宠妻 老郭家的饼饼第22部分阅读
宠妻 老郭家的饼饼 作者:肉书屋
哗的一声,就在面对众人的一侧,那岛屿竟然缓缓浮起,一个巨大无比的头颅猛地抬起。
瑟瑟发抖的冰霜巨龙,在巨大的头颅抬起的那一刻,在这种绝对压制的等级威压之下,终于脑袋一垂,双翼一顿,急速下跌,幸得被墨言收入紫玉戒才未落入海中。
而软软,也迅速一手将几欲无法呼吸的狂千笑拖上玄皇龙的后背。狂千笑一脸呆滞,那可是真正的巨龙血脉,竟然连对方一个喘息都不敌。而上了玄皇龙之背,才意识到在冰霜巨龙身上感受到的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完全消失。身下高贵而优雅的元兽,散发着淡淡的威压,将那可怖的气势尽数挡住。
“天哪”,软软瞠目结舌:“我们,我们所处的那个岛屿,竟然是一个龟壳。”软软吞了吞口水,“哥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庞大的元兽。”
底下巨大的头颅缓缓抬起来,惊讶地咦了一声,一开口,原本平静得诡异的海面瞬间掀起滔天巨浪,“小乌贼,怎么可能化身人形了?”鼻子微微一动,“老朋友的气息,把我叫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最喜欢的,就是泡壶功夫茶,大腿搁着小电脑,码码字,喝喝茶,可惜年底这段时间,真的把我最惬意的一小段悠闲时间都剥削了。
谢谢大家!
推荐朋友清风的现言。
你丫如此多情——都市言情
境五十 洪荒四兽
墨言的神色出现了少有的凝重,这巨龟的强悍的气息,生平仅见,就算是同属洪荒异种的玄皇龙,小血儿,也远远不及它的修为。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深海巨龟,体内的灵元二气,已经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步,怕与破虚元神之阶,也仅有一线之差。别说是一个兰泽图,就算与落九天联手,墨言敢担保,两人也唯有狼狈落跑的份。
想到自己昨夜与墨言的亲密,竟然是龟壳上面一个凹陷处囤积的水塘,红色蔓延到酥酥的耳根处。可耳边依旧传来墨言那稍带揶揄的声音:“娘子,幸得昨夜点到即止,若是折腾出大动静来,可就要让这老玄龟平白占了便宜。”
只是此时,这打个喷嚏可以将一座城墙拆毁的庞然大龟说的话,还是让众人有点摸不透。酥酥脸一红,低声道:“墨言,它口中所指的小乌贼,该是那日的深海鱼怪吧。”
墨言挑眉看了酥酥一眼,唇角一弯,点点头。
“小乌贼。”软软砸吧砸吧嘴,也唯有眼前这只巨龟才能称呼那触手可达上百米的深海鱼怪作小乌贼。两者相较,还真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是爷爷辈和孙儿辈的差距。
软软转了转眼睛,“不对呀,老妹,它怎的说那深海鱼怪幻化成|人型了。”软软一个机灵,双掌一举,比了一个十字形,看着狂千笑,鼻子嗅啊嗅,“说,你是不是乌贼怪,哼,哥哥早就觉得不对劲了,你小子好巧不巧就遇到我们了。”
狂千笑一脸懵懂,但深海鱼怪四个字他还是听明白了。这恐怖的触手怪兽,在十荒境内简直大名鼎鼎,只要被它的触手束缚,就算是天元境武者,也不一定能够轻易挣脱,就算你挣脱了一条,还有无数条在向你“友好“地挥动。他一路漂流到这岛上,还暗自庆幸没有碰上这杀星。
狂千笑正要开口,酥酥却啐了软软一声,低声道:“软软,别胡说八道,你不记得深海鱼怪被墨言斩杀之后,它的元丹墨宝打入了我的体内,昨天夜里,”酥酥一想起昨天夜里墨言那不知餍足的模样,脸又再度热如火烧,“阴差阳错,我已经在体内凝练成墨宝元丹,但力量掌控并不熟悉,少许气息外泄,才会让它误以为我是深海鱼怪幻化人形。”
酥酥一番解释,让狂千笑骤然呆若木鸡,望着墨言的后背难掩眼中极为惊骇之色。再回想酥酥的最后一句凝练墨宝元丹,狂千笑觉得自己简直癫狂得想要跳进海里清醒一下。看着这个从某种意义上说等同于把深海鱼怪吃进肚里的温柔女子,狂千笑打从心底感慨自己误打误撞加入的组织实在不下于天元大陆的任何一方庞大势力。
海面上,巨龟的声音带起一的惊涛,“是你们,夺走了小乌贼的墨宝?”
一声闷哼,犹如平地惊雷,巨大的头颅上,眼皮只是一抬,两道青黑光芒从它双瞳中射出,在空中旋转成为两个盾牌形状的光束,向酥酥射去。
墨言脸色一凛,身形一闪,众人几乎看不见任何正面碰撞的影像,只听到充满着抑压之力的砰砰两声,墨言悬空而立于玄皇龙的身前,身子微微一晃,抬头,一脸冷肃地看着巨龟。
又一声“咦”。巨龟一瞬不瞬地盯着墨言,“人类孱弱的身体竟然能够修炼到这种程度,少见,太少见了。”巨龟忽然气息一凝,“再接我一招试试。”
那如山洞般的大口一张,一道玄黑的水箭喷射而出,相对于巨龟的大嘴只是一道细细的水箭,在众人的眼里,却已经是水桶大小的一股水旋,蕴含着的力量,不下于滔天而起的骇浪。
墨言冷哼一声,十指微曲,十道蓝色的电弧从指尖射出,可就是这十道细细的蓝弧,渗出的淡淡光芒却形成与方才巨龟第一次进攻时的盾牌一般,不禁拦下了水箭,其中蕴含的雷电更是通过水箭直接传到巨龟的身上。
待水箭消失,众人却无一例外听到嗞嗞的声响,竟是那渗透而去的电弧,让巨龟的嘴边,冒出微不可见的轻烟。
“呃。”巨龟动作一顿,看着墨言的眼神却甚是奇怪。整个天元大陆,若它说它的防御之力只能排第二,绝不会有人敢妄称第一。即使是在洪荒之时,它的防御,也被誉称为牢不可破,可此刻,虽未实际伤到,但确确实实还是蹭破了皮啊!
暴怒的小血儿按捺不住了,震耳欲聋的狼嚎响起,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暴戾和不忿:“老王八,你两次三番对我主人下手,还真以为,我们拿你不下不成。哼,想要替那多手怪报仇,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嘭的一声,小血儿的身子暴涨,在他的身后的天空,染满了半边的血红,杀气腾腾的血狼王的庞大虚影,铜铃般的红色双眸,射出宛如实质的光芒,死死地盯着海中的巨龟。
于此同时,曼珠一声低吼,在玄皇龙的另一侧,同样变为战斗状态,第一次在曼珠的身后,出现了巨大花影,灿烂炫目的花影不停旋转,如同一朵待人而噬的地狱之花,妖艳得让人窒息。
最为平静的是玄皇龙,几乎没有任何声响,神龙的躯体瞬间绵延出上百米,腾云驾雾,宛如天上的神邸圣兽,霸气尊贵,彰显无遗。
低下的巨龟却油然不慌,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墨言,似乎对小血儿他们闹出的动静丝毫不在意,反倒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墨言的身上。
墨言的身子,虽然不若小血儿他们庞大,但站在那里,却如不可撼动的崇山峻岭一般。
墨言的身上,微弱的蓝狐缭绕,银发微微扬起,那双瞳,却骤然变为一红一灰。
头顶之晴空,骤然越来越暗,隐隐有雷弧闪动,一声嗡嗡的低鸣越来越高亢,随着一道雷光直冲云霄,墨言的头顶上,已经多了一柄萧杀苍穹的长枪。
紫血枪出,直冲云霄,紫血枪刺,风云变色!
在异世中,墨言第一次,祭出了紫血枪,可见这巨龟,在他心中是何等的难以对付。
紫血枪身,如今漆黑如墨,但细细观着,便能看到枪身红狼金龙的图腾若隐若现,犹如活物一般腾跃于紫血枪中。
随着紫血枪出,雷鸣轰响,雷弧闪现,已有枪灵的紫血枪,枪头一调,凌空对准低下的巨龟,一副势不可挡,无坚不摧的凌厉之势!
狂千笑整个人傻愣了,生平第一次闭上眼睛狠狠甩了好几回头,大腿拧得青紫一片,终于确定自己确实不是在做梦。闯荡大陆这么多年,只存在传说中的洪荒圣兽,还有那破碎虚空方能感受到的雷电之威,却一一出现在眼前。
就在狂千笑喘着牛气胸口起伏的时候,软软突然蹭了蹭他的手臂,递过来一柄象牙匕。
“干嘛?”狂千笑不解。
“哥哥说你傻二愣,你还真的傻二愣,没看到这一字长蛇阵么,摆明了就是要群殴啊!哥哥好心,借把兵器你使使。”
狂千笑还未接过象牙匕,巨龟那厚重的声音便带着一丝笑意传来,“玄皇龙,血狼王,吞噬猪,还有我这玄武龟,同属洪荒五霸之四,如何能够因为一只小乌贼而倒戈相向。要知道老龟独自在这里数万年,是老朋友的气息,把老龟我唤醒的哪。”
看向墨言,眼光有了一丝敬意和凝重,“元神大圆满,雷电之力,若老龟不出手试探,便无从得知,失敬了!若是咱们再这样剑拔弩张,我相信,不消片刻,天元大陆天元境以上的武者都会蜂涌而至。”
玄武龟散发出来的亲昵气息,让小血儿三兽的敌意渐渐消失,身形也逐渐回原。唯有紫血枪,在墨言召唤它入体之时,犹自不甘心首度出世却无功而返,一声长鸣,如闪电般插入玄武龟面前的海中,只听得一声巨响,那玄武龟岛屿般大小的身躯嘭地一声突然跃出水面又重重落入海中。嗞嗞的热气轻烟从他坠落的地方冒起。
墨言一脸无奈,“得罪了,这家伙已然是有灵之物。”显然是紫血枪不忿,不找回场子不甘心回去。
重新抬起头来的玄武龟一脸惊骇之色,看向墨言也带了丝许的忌惮,沉沉的声音传来:“你们可是为神元之冠而来?”
“你也知晓此物?”墨言眉一挑。
“老龟在此地数万年,为的就是此物。”
酥酥带着一丝不解,“前辈,神元之冠也仅是神元境武者留下的修炼之物而已,以前辈的功力,怎会执着于此物?”
玄武龟嗤笑一声:“神元境武者留下之物,那些大陆武者,还真是浅薄。若是为了一个有助修炼的破烂东西,老龟怎会在此守候这么多年。”
那玄武龟继续道:“十荒境内,留有一道本源之力,唯有能够自由穿梭于空间,时间的圣者,方才拥有本源之力。”深深看了一眼墨言,“老夫愿指引你进入那十荒圣地,他日若你能成就圣者之能,还请阁下,能够指点老龟一二。”
墨言眉头微蹙,“你在此守候如此之久,你得不到的东西,为何如此笃定我能办到?”
“机缘,能力!”玄武龟抑扬顿挫,“洪荒五兽,以五行划分,神龙为金,锐不可挡,血狼为火,燎原众生,吞噬为水,有容乃大,我本为土,厚载万物,还有风之金色大鹏,鹏行万里。五兽之中,三兽以你夫妻为主,洪荒兽王认主,当属大圣之者。玄武就算不卜卦,也能看清这罕见的逆天机缘。再者,十荒圣地是雷源之地,唯有你,方能入其中如沐春风,或者,”
玄武的语气稍带一丝感伤,“这十荒之地所等之人,就是你。老龟,只不过充当值守门户之兽罢了。这些年来,只要有元皇武者踏足此地,都被我尽数驱赶,由不得他们染指十荒圣地。”
顿了顿,玄武继续道:“当年老龟闲着无事出了几次手,把被追杀到此地的人一口气吹进十荒境,吹了几次,后来竟然出现怪相。但凡被追杀到老龟领地的人,追杀之人都恨恨转身离去,不愿前行。其实,老龟哪有闲工夫出那么多次手,玩玩就腻味了。”
言罢哼了一声:“老龟作茧自缚,如今十荒境中,已有突破元皇的武者,若是你们不来,”玄武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老龟会统御整个海中元兽,将十荒境之人,尽数歼灭。”洪荒凶兽,即使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也断然是惹不得呀。
当墨言他们被送进十荒境的时候,酥酥转眼看了周围一眼,一跺脚,嗔骂道:“这老乌龟,送往什么地方不好,怎的是烟花之地!”
勾栏院外,一个个女子袒胸露||乳|,跑媚眼,挥小手,软软早就看的眼珠子凸,口水直流,喃喃道,“老妹,你不知道,老乌龟说了,它闲着没事的时候想听听十荒境内的动静,就这地方的动静最好听,这男男女女发出的声音,都有点野兽的味道。”
咳,酥酥一口气上不来,想起当夜与墨言一起的时候自己的时高时低的吟叫,憋得脸红彤彤的,抬头看到墨言,一脸似笑非笑,温言软语地传音道:“娘子放心,娘子当夜的声音宛如黄莺翠鸣,说不出的婉转悠扬,为夫一日不听,一日心痒难耐,今夜,不若就?”
墨言还未说完,酥酥已经一扯裙角,小跑前行,惹得墨言唇角一弯,朗笑一声,眸色深沉。
就在墨言进入十荒境时,在十荒境的一处恢弘的高阁里,一位紫发紫眸的女子,手中的戒指叮咛一响,一道紫光流转,女子侧头看向窗外。
境五十一 齐家齐芙
女子缓缓地收回眼神,站起身来。一身深紫色的裙装,衬托着她的肌肤越发的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眼若晨星,耀如春华,柔情绰态,盛颜仙姿。她的美,美得柔弱,美得清撤,如同苏旖旎和杨美儿般,有着小女儿的姿态和情怀。她的眉眼之间,却媚态横生,风情万种,更胜天星魏薇。
这是一个可以让无数男人为之神魂颠倒的女人。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女子的前面的墙壁,有一面极大的镜子,几乎占据了整个墙面的三分之二。女子嫣然一笑,缓缓地将自己的衣裳脱下。
只剩一件白色的纱衣,她的身段肌肤彰显无遗,几乎透明的纱衣下那红色的樱桃,那凄凄芳草之地,若隐若现。
女子突然舞起来,那飘逸的舞姿,轻盈如燕,婀娜多姿。白色的纱衣偶随风飘掠而起,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光泽闪动。
敲门声响起,女子动作一停,秀眉微蹙,似乎对被打断颇为不满,却还是轻轻道了句,“进来!”声音如玉珠相碰,清脆悦耳。
一个衣着讲究的婢女弯腰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衣裳,还有女子平举的双臂,不敢怠慢,疾步走上前去,拾起地上的衣裙,小心翼翼地为女子着上。
整理得妥妥当当,那婢女方才退后几步,恭声道:“小姐,二少爷带着天星耀北辰和紫魔女来到,只等小姐。”
女子轻哼了一声,“可知道二少爷的事情办得如何?〃
那婢女连忙回道:“方才隐卫来报,二少爷已经将元月一行几乎尽数擒获。”
“几乎?”女子声线一抬。
“正是,据说那元月殿下轩韬烈以地王熊遁地而逃,如今未曾找到其人。”
“自大的废物。”女子冷哼一声,拂袖走出房外。
那大厅中,齐愿正招呼着耀北辰和紫魔女。那女子人未到,笑声先达,先声夺人。就连同为女子的紫魔女,都感觉眼光一亮。紫发紫眸,那异于常人的灵动和妖娆,让人呼吸一紧。
耀北辰的眼睛一瞥,眼带激赏,却便很快回过神来。若是未曾遇见酥酥,齐家三小姐齐芙,会是他最合适的人选,无论手段,计谋,武学,皆属这天下女子之巅峰。
而齐愿,原本还算自如的动作却拘谨了起来,似乎对自己的妹妹,颇为忌惮。
齐芙款款而行,行至紫魔女之位方站停,一笑:“素闻妹妹乃元皇大人的得意弟子,天赋异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一身泛紫的肌肤,与姐姐站在一起,倒与姐姐的紫发紫眸相得益彰。
齐芙一脸亲昵的说辞,在旁人耳里,却完全是调笑挑衅之言。
天下人皆知紫魔女最为忌讳之事,便是别人拿她一紫身色肌肤说事。紫发紫眸,与一身紫肤,在世人眼里,那是天差地别。
像齐芙这般,紫发紫眸,被誉为仙人之资,灵气逼人,风情别样,而她在世人的眼中,却是古古怪怪的灾毒体之身,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就算她长得再如何千娇百媚,这一身泛着紫色的肌肤,却让她人不是人,鬼不鬼地叫人望而却步。
紫魔女几乎在齐芙最后一字落音之时便猛地站起身来,十指同时弹出十道紫气,劲力远胜当日对付兰软软。
齐芙掩嘴轻笑一声,几乎不见她有何特别的动作,那十道紫气,却在欲触及齐芙的衣裳时猛地停住,而紫魔女的身子也同时一僵,抬高的手搁于空中无法下落,身子竟已经失去的行动的能力。
十个呼吸间,紫魔女的手才啪地一声重重落下,整个人也跌落在座位上,而那十道紫气,早已消失不见。
轻轻的拍手声响起,耀北辰清朗一笑,“齐家的囚笼禁术果然名不虚传。听闻齐家经历了数代,也唯有三小姐一人掌握了这门家传绝学。”
耀北辰的话,让齐愿的脸色更为难看。如今齐家老祖已经闭关多年,冲击元皇境界,大哥侍奉左右,同样闭了死关。他与父亲在元月大陆筹谋一切,十荒境内,大权在握的,除了几名长老,当属齐芙。齐芙做事干脆利落,雷厉风行,手段更是狠厉无情,防不胜防,齐家在十荒境的势力,在她的掌控下渐盛。
而当齐芙掌握了囚笼禁术,修为莫名突飞猛进后,她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就连几大长老,也唯她马首是瞻,视她为齐家最笃定的继承人。
“七殿下谬赞了,齐芙自小囚于十荒境这牢笼之地,见识浅薄,每天打交道的,哪一个不是凶神恶煞的蛮横之辈。”齐芙轻叹一声,“父亲当真偏心,留下我这样一个弱小女子守着十荒境这偌大的齐家,他倒好,和二哥在元月,哪一天过得不是风光无限,滋润自在。”
耀北辰一笑,“三小姐也无需埋怨了,很快三小姐便能带着十荒境的齐家,堂堂皇皇入主元月。”
齐芙行至主位,转身坐下,“还要多谢七殿下不遗余力的襄助。”脸色一正,“殿下放心,齐家定然竭尽全力,助殿下进入十荒圣地,寻找神元之冠的踪迹。十荒境内,若有想染指之人,齐家便是殿下的刀,不惜代价!〃
轻叹一声,齐芙的眼睛转向齐愿,“可惜,听说轩韬烈逃了?〃
齐愿身子一震,站前一步,颇带怨意地道:“这轩韬烈,当真隐藏颇深,我自小与他熟识,竟不知道他还契灵了一头地王熊,平白让他跑了”
哼,齐芙冷哼了一声,掏出一条手绢,慢悠悠地拧了拧,声音慵懒,“二哥,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就因为你一句不知道,却让事情变得越发棘手。做事情,要将任何变数考虑在内,把事情想难了两倍来办,还怕办不好?”齐芙瞥了一脸阴郁的齐愿一眼,“一个堂堂的元月继承人,元皇的亲传弟子,没有一两样藏着掖着的本事,岂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就算是二哥你,别人看到的,还不只是你表现出来的样子?〃
当着外人的面,丝毫不顾及齐愿的面子,齐芙在齐家的话事权可想而知。而齐愿,也不敢再辩驳,低声道:“是我疏忽了。”
齐芙手绢一挥,“苏家和墨家的人呢?可都禁锢住了?〃
“苏家苏旖旎,丹鼎宗杨美儿,墨家墨仲然之孙墨鸿,还有王解都尽数擒获。”
“墨仲然?”齐芙的眼睛一抬,“我记得墨家如今的掌权人是墨仲御,还听说,墨仲御的嫡孙也在随行之人中,怎的换人了不成?〃
齐愿眼神略有不安,倒不敢隐瞒,将之前算计软软几人的事情一一说了个明白。
“二哥。”齐芙的声音非常冷冽,“你不觉得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多此一举么?别说那个兰软软能不能嗅出毒香,在那顷刻之间,就算他嗅出,又能如何?而因为这样,我们却失去了能给墨仲御造成最大胁迫之人,简直得不偿失?”最后一句,低喝出声,却让齐愿,全身一震。
而耀北辰,却是一步一步地走进齐愿,眼里红芒微闪,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你未曾与我提及当日还有深海鱼怪出现一事。”
当日齐愿只说将酥酥留在十荒境外,并未提及深海鱼怪突袭一事。此刻得知,怎不让耀北辰身心剧震,酥酥若然出了事,那他噬灵一族等候千年,解除诅咒一事,岂不再度成空。这样的结果,别说齐愿,就算齐家,也万死难辞其咎!〃
齐愿向齐芙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却见齐芙一脸沉静,看着耀北辰,眼光稍带思索,却依旧不为所动。
感受到耀北辰愈来愈浓的杀气,齐愿一步步后退。
就在耀北辰一手拧向齐愿之时,齐芙的声音却及时响起,“殿下莫急,我收到手下之人来报,当日海域里,深海鱼怪的碎片遍海都是,怕是有人,已将它斩灭,此时各方势力,早已在暗中查探。或者殿下关心之人,福缘大,并未丧命。”
此话一出,耀北辰脚步一顿,没有继续向齐愿出手,而是喃喃自语道:“难道他,竟强悍至斯?〃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齐芙缓缓站起身来,沉声问道:“殿下所言之人,难道是殿下关心之人?,,
耀北辰突然一笑,转身道:“我所言之人,正是墨仲御的嫡孙墨言。而我所关心之人,却是他心仪的女子,兰酥酥。我今日前来,便是要叮嘱一声,若是三小姐寻到他们一行,万莫不要伤到兰酥酥一分一豪。”
齐愿嗤笑一声,“墨言那废物能够斩杀深海鱼怪,简直可笑!”
齐芙狠狠盯了他一眼,在她心里,此刻却绝不平静。下人曾报,深海鱼怪之死,先是触手被利器一斩而断,本体却千枪百孔,散落海域。早前所有人不约而同笃定能够与深海鱼怪拼死相敌,定是那逃出十荒境的狂千笑无疑,但此刻听来,怕是另有其人。
“殿下,为何如此笃定?”齐芙的紫眸一瞬不瞬看着耀北辰,沉声问道。
耀北辰略加思索,“我与他两次交手,不相上下。”
此刻连齐愿也呆了,耀北辰断不会就此事说谎,这样说来,隐藏最深的,竟然是那一脸无害,文质彬彬的墨言,这如何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墨家,会比苏家更为棘手,我会遍布人手,务必将墨言擒获。殿下放心,那位姑娘,若是寻到,定将她完好交与殿下。”齐芙连带微笑,对着欲离去的耀北辰道。
而他们所惦记的墨言,此刻正在十荒境一家讲究的客栈房内,背靠窗棱,一脸懒散悠闲,优哉游哉地彻着茶。
只是此时,墨言的动作状似悠闲,心境却并不平静,因为此刻,就在他正对面的白纱屏风后,一个偌大的浴桶,一个转动的小脑袋,时不时撩起水的纤细手臂,酉禾酥泡着澡,轻轻柔柔哼着曲子。
墨言手中的茶杯突然一顿,眼前的酥酥,就这样站起身来,完美而诱人的曲线影子,在白纱上,清清楚楚显现出来。
境五十二 情潮涌动
白纱印出的身影,圆润的肩膀,纤细的手臂,胸前那起伏的轮廓,不盈一握的腰肢,还有那笔直修长的腿儿,都让墨言的心漏跳了一拍,心中竟然隐隐有些莫名的期待,以至于手中之茶已渐渐泛凉也油然不知。
白纱后的酥酥,凝脂般的肌肤留下了沐浴后的淡淡红潮,水眸轻轻瞥过隔着屏风前方的模糊景象,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酥酥慢悠悠地给自己披上一件薄衣,头微低,将身后长至臀部的秀发撩到身前,轻轻拧干水分。
她的手指柔柔的梳理着长发,动作很慢,却又是那般的缱绻。突然,酥酥将长发猛地往后一拨,扬起了头。
头发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而酥酥的身子,也在此刻,律动了起来。
墨言的心突地一热,几乎能感觉到身上所有的血液都往心间涌动,自诩向来淡漠疏离的他,像所有轻狂而冲动的年轻人一般,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的身影,手中的茶早已搁下,原本懒懒靠着窗棱的身子渐渐前倾。
白纱后的酥酥,随着她的起舞,那如幽谷般纯净的酥酥,已化身为妖娆的蔷薇。她的一颦一笑,风情万种,媚态横生。那扫过胸间的手,那抬高的腿,那微微颤动的身子,最简单的动作,最平常的韵律,却偏偏牵引着你的心随着她的动作一顿一停,带动着你的呼吸随着她的速度一紧一慢。
最极致的魅惑,做出了最热情的无声邀请。
酥酥那如糯米团子的声音轻轻响起,“一生为君舞,生生为君舞,舞至虚空尽,舞至苍穹绝。”
墨言缓缓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朝屏风处走去,终于在屏风前一站,停下。而酥酥的舞动,也随着墨言的靠近带来的那重重的压迫感而停止。
两人就这样,隔着屏风的薄纱对面而站。他的右手,她的左手,饶有默契地抬于半空,重合。
“这层薄纱,实在碍事。”墨言轻笑,身子一闪,消失于原地,而酥酥的身子,却已经落入了他的怀抱。
此刻的酥酥,薄薄的衣衫沾了发间的水有些微湿,贴合于身上,将所有的曲线和朦胧尽显。
轻轻板过酥酥的身子,看着眼前微垂的眼眸那长长的睫毛,墨言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娘子,你勾引为夫。”
酥酥的唇微抿,不答话,唇角却弯出一抹弧度,他是她的夫,她要将她所有的美丽,绽放在他眼前。
轻叹一声,“但为夫,喜欢娘子这样。”
酥酥抬头,眼睛弯成上弦月,鼻子俏皮一皱,手指轻轻抚过墨言的脸颊,吐气如兰,“夫君,还喜欢哪样?”
墨言的凤眼一扬,往下看着酥酥的身子,直至酥酥的耳根处发热发红,才慢悠悠地低喃出声,“为娘子添衣,是情怀,给娘子褪衣,是情调,为夫都喜欢。”
酥酥踮起脚尖,在墨言的唇上印上一吻,凑近墨言的耳边,细声细语道:“夫君所说的,正是酥酥所想的,反之亦然,今个儿,夫君是热了还是冷了?”
墨言那黑瞳仁刹那间光彩濯濯,声音低醇慵懒,“娘子,我热了。”
此刻的酥酥,早已不复之前的羞涩,眼中荡漾的柔情和妩媚,是天下任何男子都能为之心醉沉淀的,如豆腐般滑嫩的声线,“既然夫君衣暖身热,那我便不为夫君纾解情怀,只为夫君拨弄情调。”
边说着,酥酥的手已经开始悄悄为墨言解衣。
墨言一向穿得很少,无论哪个季节,他的身上最多也只着两件薄衣。当酥酥将上衣褪下,手才不自觉的微微一抖,睫毛微扇,心跳也莫名加快了许多。
她温润如玉的墨言,褪下衣裳,伟岸的身材,小麦色的肌肤,那匀称的线条所蕴含着的爆发力,强大如同一头猛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扑掠而来,沉甸甸的压迫感,让你不自觉地心慌意乱。
酥酥抬头,看到的确实墨言那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唇角微勾,“我来!”
几乎在引来最后一声情动至极的吟喊,墨言的动作却突然一停,随即将酥酥的身子翻转抱住,深情对望,相拥而吻。
细细数数宠溺的吻落在酥酥唇上,肩上,胸上,墨言的双手,游离于她身上的每一处美好之地,或重或轻的揉捏按压,却让欲/望的源头,越发的汹涌。
他终于将她的腿盘于他的腰际,一下比一下更深地撞入她蚀骨的热情中,让她的美丽与情动,尽数绽放。
爱不止,便要不停。
室内暖炉如春,升腾不止,而客栈下也是人声鼎沸,热闹不已。
软软和狂千笑一早便寻了个靠窗的好位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对于狂千笑来说,这两日的经历到如今想起来,还犹如在梦中一般。
原本一直认为墨言打败他,多少有些取巧的成分,对于自己将一辈子随行于墨言身边,更是恨得牙痒痒的。可随之,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让他原本愤愤不平的情绪,犹自变为暗自庆幸。
那恐怖的老王八口中的五大洪荒圣兽,竟然有三只认墨言夫妻为主,还有那老王八后来越发客气尊敬的声音,无疑都在传递一个信息,墨言不可惹,惹不起,甚至还前途无量,以后大有值得倚仗的地方。
这天下,要数谁最看透世事,最洞察一切,怕也就只有它这只玄龟精了!要知道那可是一只不知道活了多少千年的大王八,一只连元皇的面子都不卖的老妖怪,看过不知多少王朝更替,大陆起伏。
连它都对墨言礼让三分,他狂千笑能够追随在墨言身边,也该是一大幸事哪。
想通了这一点,就狂千笑那木讷,一条筋甚至有些迂腐的性格,对追随墨言一事也开始死心塌地起来了。而就在他们进入十荒境前,墨言将冰霜巨龙送给了他。当时的狂千笑,要不是兰软软在一旁磨叽个不停,怕是要禁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他一生嗜武,为人刚正不阿,原本凭他一己之力,也当属开宗立派之才了,可他空有一身顶尖武学,却过得穷困潦倒,除了打架没得商量,其他一干俗事都不放在心上。
他积蓄了好些年,还是因为别人欠他的一个恩惠才捣鼓了一柄斧头,而转眼间,他就多了一头大陆顶尖的元兽,就算他狂千笑心志坚毅,也不禁感叹自己这些年来守身如玉,不加入其他门派的决定真是太英明了!
还有兰软软,别人嫌他啰嗦,可他狂千笑却倍感亲切。他一向独行,从未有过一二挚友,软软与他木讷的性格,倒是相成互补,只是那时不时竖起的兰花指,咳,他狂千笑每每看到,还是有些心尖发凉,唇眼抽搐。
兰软软压低了声音,“原本以为这十荒境是穷山恶水,看起来跟外头的都城也差不了多少。”
狂千笑传言道:“十荒境,经过无数年,早已形成它独有的一套行事规模。当初进入十荒境的人,在这生儿育女,代代相传,而这海底圣地,更是资源颇丰,这些年来,早已与外头无异。或者说,更强。”
狂千笑顿了顿,“十荒境内之人,弱肉强食,蛮横霸道,几乎就是一个全武者的地界。就连那日我们经过的烟花之地,你看看那些个女子,其中也不乏普通的武者。我当初在此转了一圈,十荒境内,如今势力纵横,其中对峙最为紧张的,当属所谓的十荒境原住民的海族之人,还有所谓的外来势力,其中更以以齐家,金家为首。”
软软扔进一块糕点,饶有兴趣,“海族之人?都跟老王八一样?”
狂千笑藐视了他一眼,“据说远在大陆之人进入十荒境前,这里早已有常住之人,他们信奉那老王八,尊称它为海皇大人,也称自己一脉为海族人。所以当日,那玄武龟说要一举歼灭十荒境之人时,沾沾自喜提到的内外呼应,约莫指的便是十荒境内的海族一脉。”
正说话间,一个眼珠微蓝的男子突然端着饭菜走了过来,亲切地道:“两位应该是初入十荒境之人,若是两位有兴趣,可以登记在我海族一脉的名档中,以后若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也能得我海族一脉的庇护。”言罢,便笑着转身走开。
看着软软有些懵懂,狂千笑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如今两方势力争夺越演越烈,只要有新人进入十荒境,便会为两方势力所拉拢,记入名档,也就是成为一方势力之人。而选择独行之人,多数最后被一一毁灭。我当初进入十荒境,想着便是能够得一己的自由,结果却发现倍加拘束,一气之下,才潜入海域之中流浪。”
狂千笑一解释完,客栈便进来两个身穿劲装的年轻人,两人瞥了软软和狂千笑一眼,其中一人便啐了一声,道:“獐头鼠目,呲牙咧嘴,一看就是废人,还需招揽?”
啪的一声,软软的身形快速一窜而去,一个老拳,便将那说话之人打出了老远。拳头一转,恨声恨气地道:“你丫的才废人,你全家都废人,你个第三肢残障的家伙,敢说哥哥!”
先前那蓝眼珠之人身边的小厮低声道:“老爷好眼光,竟看出这两人均有不凡之处。”
那人摇摇头,道:“不是看出,是闻到,他们的身上,沾染有一丝海皇大人的气息。”
“海皇大人!”那小厮一掩嘴,满眼的难以置信。
被软软打到的人一骨碌爬起来,喝道:“你竟敢动我齐家金家之人!”
软软一叉腰,头发一甩,“哥哥就动你了如何?你齐家金家若有水灵灵的大闺女,哥哥照样动!”
软软话音刚落,一股元力竟然悄无声息袭到他的跟前,软软脸色一变,可却丝毫没有抵抗之人,整个人被一推而退。狂千笑眼神一闪,出现在软软的身后,一手托住他的后背,卸下突如起来的元力,而软软,也免得跌个狗吃屎的模样,堪堪站直。
“阁下所言,似乎过了!”一个清冷的女声,清晰传来。客栈外,多了一顶紫色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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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五十三 两女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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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轿子一出现,原本人声鼎沸的客栈,刹那间尽数安静了下来,有些人相互看了一眼,便悄悄地起身从后门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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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软软站定了身子,头发一甩,哼了一声,“我们哥两在此闲谈天地,畅谈人生,这两个先天不足,后天缺奶,满脑子猪屎的赔钱货一进来,大庭广众之下就把我哥两无缘无故贬了一通,我哥两又是何其无辜。碰到如此无理取闹之人,若不拍案而起,予以反击,枉当男儿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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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里的人懒散地道了一句:“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阁下还是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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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慢悠悠地弹了弹衣袖,气死人不赔命的怪声怪气响起:“这主人哥哥也想看哪,可是你为啥来得这么晚呢?你早来一会让哥哥看完再打不就啥事木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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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轿子里人轻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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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这一声轻喝,四个淡紫色的身影突然闪现,只听到利剑的破空之声,四柄明晃晃的剑影,突然出现在软软的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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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千笑脸色一沉,手在软软的裤带上一扯,将软软整个人丢回了座位,而他自己身形一闪,毫不犹豫地迎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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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砰砰不多不少四声声响,当五个身影分开之时,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狂千笑傲然立于原地,手上的一柄獠牙般的武器鲜血滴答滴答往下滴,在如今安静的客栈里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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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身穿浅紫劲装的女子倒在地上,无一例外,左腿均被洞穿,料想从此已经废掉,鲜血直流,表情痛苦,却均无一人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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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千笑的手段让在场所有人都一脸惊骇。原来出言侮辱的两人更是噤若寒蝉。貌不惊人,身材瘦小的狂千笑,此刻站在那里,却给人以力拔千钧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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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缓缓走回狂千笑的身边,低声道:“兄弟,咋出手这么狠哪。哥哥的兵器,咳,第一次见红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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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千笑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她们四人,意在取你的性命,我出手,也只不过废了她们一条腿罢了,说到底,还是便宜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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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软软与狂千笑的不同之处。软软虽然经常口出不驯之言,但其实为人处事,还是淳朴敦厚,练武至今,还从未真正下过狠手,沾上人命。而狂千笑则不然。他嗜战如狂,虽未滥杀无辜,但也绝非心慈手软之辈,若没有一番手段唬镇他人,就他得罪的那些人都寻仇而来,他岂非时时忙于应对,永无安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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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楼下的气氛越加紧张,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