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 老郭家的饼饼第30部分阅读
宠妻 老郭家的饼饼 作者:肉书屋
着酥酥出现了轻微的痉挛,轩韬烈对鹏王言语中的讶异并未多做回应。
岂不料鹏王一声怪叫:“你果然甚为中意这个女子,本大王为你瓶颈一事心力交瘁,想尽各种法子你小子都寸步不进。想不到让这个女人的伤势一刺激,跑出去打几只不成气候的小兽就突破了。果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女人心,果真海底针,一扎一个准,扎一下还能蹦个老高。”
鹏王嘟嘟喃喃,却看到轩韬烈无奈地叹了口气:“金大王,您身为洪荒圣兽,可否莫要事事大惊小怪。我都怀疑,你想的法子究竟是否有效。”
轩韬烈一说,鹏王脆鸣一声,“本大王也是你可以小看的。”鹏王言罢,那小小的鸟喙略靠近酥酥的樱唇,一丝淡淡的赤金精气从它的口中传入酥酥的体内。
几乎同时酥酥就猛地睁开双眼。缓缓地坐起身子,此刻的酥酥手脚微颤,脸色酡红,鼻尖渗出滴滴汗珠越发显得可怜楚楚。
轩韬烈还未出声,便听到酥酥那软糯的声音此刻多了一分沙哑:“你把元丹给我,余下的事情便由我自己动手。”
看着轩韬烈和鹏王同样诧异的眼神,酥酥微微低头,轻声道:“我虽受伤不醒,但神识仍在,你们说的话,我都知道。”
鹏王啧啧称奇:“果然是万中无一的纯灵体。”边说着还边给轩韬烈抛去一个极为幽怨的眼神。叫你上你不上,走宝了吧,亏大了吧。
无视鹏王那虐恋情深的苦逼眼神,轩韬烈略一点头,赤金色面具的掩盖下,他的动作显得稍为僵硬,将手中整一袋的元丹放下。
正欲将手抽回之时却蓦地感觉手指被火热柔腻的肌肤包裹住。轩韬烈几乎下意识地便将手翻转,把酥酥的手给反握住。
心中一惊,想要抽回,却发现酥酥大大方方拽紧了他的手指,眼光落在手背一直延伸到手肘处那深深的裂痕。元丹的雷属性,还有那不断劈下的雷电,让他露在外头的肌肤几乎成炭黑色,加上那入肉三分的伤痕更显得触目惊心。
酥酥眼中泛着淡淡的湿润,朱唇微启,声如细蚊:“你的伤势不轻。”顿了顿,抬头,眼神复杂地看了轩韬烈一眼,“谢谢你刚才的选择。”
她感谢他没有乘人之危。若他听从了鹏王的劝说,真的对她有所不轨,她定会罔顾自己的生命而拼死一击。她想保留的不是清白无暇,而是女人的尊严还有对墨言的那份无法替代的爱恋。
轩韬烈的心中一颤,轻咳了一声,一如既往沙哑着声音道:“兰姑娘,疗伤要紧。金某救你,仅想交下你这个朋友而已,并无其他企图。”
鹏王在一边整个鸟头的的羽毛根根竖起,心中愤愤不平:“睁眼说瞎话的孬种。得罪了一个齐家,拼了半条命,就为了交个朋友?怎的不见你丫的为本大王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对人家上心了就是上心了,人家姑娘都比你坦荡。”
酥酥身子猛地一颤,眉头微蹙,显然身子极为不适,却随即又微微一笑,放开轩韬烈的手,从衣裳内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放在轩韬烈的手中,“这是上等的清虚丹,清淤复颜,你定比我清楚。你的伤口需要它才能快速恢复如初。”这是墨言当初为她备用的两颗清虚丹中的其一,因材料难寻,再加上炼制不易,无论多重的刀剑之伤,都能让肌肤容颜恢复如初,所以这样的丹药虽为外伤用药,却也是备受争捧。
轩韬烈的眼中几乎不自觉地闪过一抹欢喜,点头,声音依旧木然地道:“如此,便多谢了,金某却之不恭。你好生疗伤,我便在洞外守着,若有任何变故,只消喊我一声。”言罢,便起身往洞外走去。
岂料走到洞口,却听到酥酥柔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激传来,一字一顿:“轩韬烈,谢谢你!”
他不知道,墨言教会她的神识妙用,不仅听到,外界的一幕,也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轩韬烈的身子猛地站住。第一次,她没有称呼他为混蛋,却喊他的名字。正如从来没有人喊他混蛋一样,没有人直呼过他的姓名。就算有,也唯有这把软软糯糯的声音真正在他心底留下过一道痕迹。
感受着手指尖那依旧炽热的触感,轩韬烈胸腔中难以遏制的涌起一股渴望,若是她喊他的名字变为两个字韬烈,或者变为一个字烈。一想到那软糯的呼喊,他那原本坚如磐石的心,骤失分寸。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到耀北辰出现,写到墨言那边的情况,可实在熬不住了。单位评级,说要补回三年的工作计划和总结还有其他若干活动记录。我丫的愣是把这茬给忘了,结果说下周要交,我今天在单位奋战了一天,写了四篇计划,四篇总结,写得想吐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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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七十五
天渐亮,昨夜的萧杀冷冽已经落幕,一切又重归平静安宁。
晨光照进洞中,盘腿而坐的酥酥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身上的“”之毒已经被清除了干净,只是这一夜的折腾,早让酥酥全身乏力,疲惫不堪。
全身的难受,就连身下亦因昨夜动情至极而无比潮湿。酥酥脸微红,正欲挣扎着起身,便看到轩韬烈走了进来,见她醒着,脱下面具,加快了脚步走近,屈膝半跪蹲下。
“毒可清了,感觉可还好?”声音依旧带着略微的沙哑,但却难掩其中的迫切和关心。
一入洞中便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馨香,女子独有的体香散播在洞中每个角落,回忆起昨夜的春意盎然,女儿娇媚,看着眼前佳人娇艳欲滴,轩韬烈刹那间有点心旌神摇。
酥酥点点头,微笑道:“都清了,只是灵力枯竭,怕要几日才能恢复如初。”
“无妨,我们携手同行,就算再次遇到齐家兄妹,也不至于落入下风。我会尽力保你周全,直到,”轩韬烈顿了半拍,“直到遇到墨言为止。”略微干涩的声音,着实是心中一想起无法避免的离别,难掩丝丝遗憾和无奈。
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多了一丝尴尬,酥酥脸微红,“谢谢你,轩韬烈。”
酥酥的眼睛落在轩韬烈的手臂上,心中一颤,素手一拉,看着手臂上依旧触目惊心,越发狰狞的伤口,略带埋怨问道:“昨夜里我给你的清虚丹怎的不用,还是伤势太重,没有效果?”
手指上传来温热湿滑的触感让轩韬烈心神一荡,暖暖一笑,从怀中郑而重之地拿出瓶子,放在酥酥的手中,轻声道:“这里面仅剩下一颗丹药,男人有些许皮外伤不甚重要,就算留下疤痕也不值一提。只是女人不一样,你胸口处的匕伤,若无清虚丹,就流云匕的材质和原本渗入的毒液,定会留下疤痕。这丹药,还是留给你用。”
他的声音平平淡淡,似乎理应如此,没有丝毫讨好矫情做作,却让酥酥顷刻间胸腔出涌起一抹酸涩。
酥酥把瓶子塞回轩韬烈的手中,嗔骂了一句:“傻瓜,我既然给你了就肯定是做了打算的。我这还有一颗。早知道你这榆木疙瘩的脑袋,昨夜我就该跟你说清楚。别再耽搁了,这样的伤势若拖延了,药效就要大打折扣,到时可就当真浪费了这颗丹药。”
柔柔腻腻的嗔骂一声“傻瓜”,却让轩韬烈的心弦再度颤了颤。练功走了岔路时师傅会笑着称呼他一声:“傻孩子”,这一声称呼却让他对恩师多了一份浓浓的孺慕之情。酥酥嗔骂一声“傻瓜“,听在他耳里,却比那百官朝拜时高呼千岁还要叫他心潮涌动。
有时候轩韬烈都不禁怀疑自己是否习惯了遭罪的命,偏生对酥酥一声声在别人听来大逆不道的称呼甘之如饴还暗暗心喜。
心中感慨,言语中还是中规中矩地道了一句:“那便多谢了。”
看着酥酥浅笑一声,扯了扯自己早已狼狈的衣裳微微蹙眉,轩韬烈不禁笑道:“这身衣裳早已弄脏了,离洞|岤之外不到百米处便有一个清潭,你到那梳洗一番,我擒下元兽,搭起架子烤些肉也好充饥。折腾了一个晚上,想必你也累极饿极了。”
两人边说着,边缓缓走到洞外。
听着轩韬烈的话,酥酥哑然失笑,随即便点点头,道:“你只管将元兽去皮剔骨,余下做饭的事情便由我梳洗之后回来再弄吧。”眨眨眼,“记得当初你可是颇为觊觎我做的饭。今日不同往时,就咱两患难与共的关系,定要让你吃个尽兴尽情才行。”
轩韬烈唇角的弧度微微向上,“如此,今日轩某可就有口福了!”
鹏王一直在洞外冷眼旁观,看着轩韬烈一脸满足的笑意,不由地歪着鸟嘴,哼哼唧唧道:“一颗丹药,一顿饭就把你收买得服服帖帖,就差拱着屁股弯着腰给人舔脚趾。本大王怎么就找了你这样一个没骨气没节操没坚持的家伙。”
听着鹏王那轻佻粗俗的话,轩韬烈难得俊脸一红,低吼了一声:“你又胡说什么?”
鹏王转开鸟头,哼了一声,毫不在意。
平时听惯了软软污言秽语的酥酥,却比轩韬烈更为落落大方。轻步走过去缓缓蹲在鹏王的跟前,声音中带了一丝揶揄道:“看来鹏王大人心坚志定,不轻易听谗言,收好处,”轻叹一声,“唉,原本为了感谢鹏王出手襄助,酥酥还特地为鹏王大人准备了不成敬意的小小礼物。”
鹏王眼睛一翻,气劲十足地哼了一声:“礼物,哼,本大王雄霸洪荒多少年,什么稀世珍宝没看过,眼界高着呢。你的东西,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还未说完,摇头晃脑的鹏王身子猛地一顿,眼睛全集中在酥酥掏出的一个玉瓶上。
“这,这是什么?”鹏王的声音中竟然多了一丝激动的颤抖。
酥酥咦了一声,“鹏王见多识广,应该知道这是凝魄丹哪。凝魄丹对于我们修炼灵力之人,大有裨益。”酥酥轻叹了一声,略带惋惜地道:‘酥酥还想着鹏王大人如今仅是灵魄之体,定是需要这些东西。唉,是酥酥失礼唐突了,鹏王大人身为洪荒五兽之一,怎会在乎这区区的凝魄丹。当真是献丑了。”
酥酥说罢,佯装将瓶子揣入怀中,岂料鹏王的速度可谓天下无双,双翅一展一收,已经将酥酥的玉瓶捧在了怀中。小小的鸟头一探,随即便仰天长叹了一声,极为满足赞叹:“本大王横行无忌这么多年,从未看过如此纯粹难得的凝魄丹。”
凝魄丹,当日酥酥与元皇兰泽图对峙受伤之时,兰泽图便不惜动用了凝魄丹为酥酥修复灵力,当时云兰若众弟子都艳羡不已,那可是由纯粹的元皇精神力所压缩凝练出来的。
酥酥瓶中的三颗凝魄丹,是墨言抽取自己的精神力凝制的,为的就是以备酥酥不时之需。元神大圆满境界凝练的凝魄丹,正如鹏王所言,平生仅见。这份厚礼酥酥二话不说便赠与鹏王,可见对昨夜鹏王和轩韬烈施加的援手,酥酥当真是铭记于心,滴水之恩,愿涌泉相报。
鹏王虽然心中欣喜溢于言表,但接到轩韬烈那欲杀人的凶狠目光,还是叹了一声,道:“这东西说实话,连本大王都觉得稀罕,正如你所言,也正是本大王迫切所需的。唉,这凝魄丹定是岁月久远之物,”鹏王看着酥酥的眼神多了一分善意,“千百年来,早已无元神问世。小姑娘,这东西,弥足珍贵哪。你的这份情,本大王领了。”
鹏王的话让酥酥略微讶异,只是她自然不会点破这凝魄丹便是自家夫君墨言所凝练。
鹏王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酥酥,道:“这丹药,本大王就留下一颗,你的灵力因疗伤已经全部耗尽,也急需凝魄丹凝练灵力。本大王可拉不下老脸白占你这丫头这么大一个便宜。”鹏王努努嘴,心中叹道要不是轩韬烈那吃人的眼神,说什么这三颗凝魄丹它都要据为己有。什么老脸不老脸的,本大王脸上全长毛了,谁看得清。
看着鹏王那依依不舍的表情,酥酥噗嗤一笑,并未接过玉瓶,而是柔声道:“鹏王大人,小女子送出的礼岂还有收回的道理。我家夫君说了,修炼之途,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更重要的是若心有所悟,但凡能坚持,便万莫倚仗外物。所谓水滴石穿,积沙成塔,虽然进程缓慢,但所立下的根基却牢不可破。而且一点一滴感悟于心,却非丹药之效可以比拟。”
酥酥皱皱鼻头,“当然,小女子无法与鹏王相提并论,鹏王根基稳固又有千百年的锤炼。丹药对鹏王也说,就是锦上添花的事情,还请鹏王笑纳。”
酥酥一番话虽说得调皮,却谦恭有礼,又言语诚挚,既道出了修炼的感悟,又适当地拍了鹏王一个鸟屁,倒让金翅鹏王,开始正视起眼前娇颜软语的女子来。
酥酥之言,让它着实震撼不小。修炼之途,本就艰辛万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能够说出这番感悟,并真正付诸行动,确实难能可贵。原本对酥酥的印象,就是一个万中无一的天赋之身,如今看来,果真是有灵气的女子,当真没有暴殄天物,浪费了纯灵之体这上天的厚赠。必成大器,必成大器哪。
鹏王这么一想,不自觉地又瞄向了轩韬烈的方向,传言过去:“这样的女人,连打滚风尘无数年的本大王都被吸引了,你当真不动心?男子在世,为心中所爱之人,所爱之物拼一拼,又有何妨,莫待以后,扼腕叹息,后悔莫及哪。”
看着鹏王一脸复杂的沉思表情,酥酥亦不再多言,起身拍拍裙子,朝轩韬烈之前所指的方向奔跑而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轩韬烈,干活了,等我回来给你做饭。”
“等我回来给你做饭!”一句话,较之鹏王方才的苦口婆心,让轩韬烈走出洞|岤依旧不甚平静的心湖,再度投入了一块巨石,荡起了万千涟漪,久久不散。
他曾经不确定他是否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这一个晚上他想过他可以做她人生途中的一棵树,驻足在她必经的路上,看她微笑,再目送她离开,他也想过他可以做一把伞,在风雨骤来她孤身一人的时候为她遮挡所有,等暖阳再升之际便偏安一隅,任雨雪缓缓流尽风干,再度不染尘埃。
可为什么他偏偏没有想过做她身侧堂堂正正的那个人,与她相拥每个日出黄昏。
是不配想,不愿想,还是不敢想?
他为一国皇子,甚至将冲击天下一统的无上宝座,有何不配?
他心中有她,为她一颦一笑而时喜时忧,他岂会不愿?
至于不敢,墨家之势,墨言之威,我若试剑天下,岂能不敢与君慷慨一战,看谁坐拥江山美人!
敢!如何不敢!
我若退一步,今生我心,便定有缺口,心境失缺,我还如何攀登武道极巅!
轩韬烈的气势几乎一涌而起,冲天而上,又猛地全数没入体中。只是此时的他与方才相比,少了一份收敛平和,多了属于洪荒金翅鹏王的桀骜不恭,无法无天!
鹏王的小眼睛里暗彩连连,这才是它鹏王选中的人,就当翱翔于天际,俯视人间沧桑。该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我的,只要我想,也必然会是我的。
轩韬烈几乎带着一脸的笑意,手脚麻利地将擒来的元兽处理得干干净净。
停手一歇,却突然听到酥酥一声惊呼。
轩韬烈面具一戴,几乎一个眨眼的瞬间,已经出现在酥酥洗浴的潭边。
侧目一看酥酥已经起身,发犹带水,穿好了内衫,外衫披于身上,未曾穿戴整齐。
而水潭对面,一个白衣男子,丰神如玉,正一脸惊讶欣喜地看着酥酥。
两个男人第一刻便相互望去,戴面具的,没戴面具的,几乎瞬间便冷下了脸。
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两人竟然不约而同一掌挥去,随着便响起异口同声的怒喝。
“你竟然敢使计掳走酥酥!”
“你竟然敢偷看她洗浴!”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俺竟然突然有点倒戈向韬烈的冲动,赶紧停,咳,晚上冥想墨老大三个钟头,再码墨老大的处境和接下来所有人集中的场景。
谢谢静夜姑娘的补分,辛苦了,爬榜的人拱手多谢!
谢谢诸位兄弟姐妹不吝留言,他日上榜,定与君共饮无数杯,无醉不归!
抚额,俺又爷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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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七十六
酥酥瞠目结舌中,两人就这样怒喝一声,挥掌而出。
异口同声的两句话,听在酥酥的耳中颇为怪异。酥酥的脑海中自然而然想起若是墨言此刻在此,定然同样掠身而起,大喝一声:“我家娘子,与你们两个又有何干系。”随后自然自家夫君完胜,一掌拍飞一个。
这番想着,酥酥噗嗤一下,便笑出声来。
轩韬烈和耀北辰两人同时驻足而立,本来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倒让酥酥一笑缓了缓。
轩韬了转过头来,“酥酥?”虽然只一声呼唤,但眼神和言语中的关切却让酥酥明白他是在问她是否无恙。
酥酥缓缓套上外衫,落落大方地道:“金兄莫要误会了。他来时我已经着上衣裳。”酥酥脸微红,朝耀北辰投去嗔怪的一眼,“只是这厮出现时笼罩着一团黑雾,阴森可怖,一时吓了我一跳。”说到这,酥酥倒有些羞赧。自己如今好歹也算是一方高手,只是寻常日子里有墨言一直事无大小地关照着,女子那种天生的胆小单纯还未曾尽数褪尽。
墨言对她的照顾和宠护俨然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而这习惯,似乎由来已久。他不愿她见到血腥,不愿她面对厮杀,若不是玄皇龙一直提醒着他她需要历练,需要成长,墨言怕是希望将天下所有的丑陋不堪都在她目之所及处遮掩住。
她依旧记得每次她抗议墨言的过度紧张和保护,墨言总会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迷惘的回忆,随后便柔声道:“即使你不曾习武,亦无妨,一切有我。为夫者,定要竭尽所能,照顾妻子一世无忧。能守护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骄傲。”
她不知,他亦不知,前世因为她天生无法习武,这番话,他说了无数次,她听了无数回。当年的江湖,甚至因为墨言和酥酥的伉俪情深兴起了一生只娶一妻的做法,因为天罚墨言,那一世天下最接近神的存在,完美诠释了一个志坚,情专,武无极的男人。
一时间对墨言的思念如青草般疯长起来,他现在在哪,可还好么,为何还未曾寻来?
原本以为耀北辰偷看了酥酥洗浴而杀气腾腾的轩韬烈,听了酥酥的解释,气势虽稍有缓和,但眼神依旧十分不善地看着耀北辰。
相较之下,耀北辰此刻的神色就更加的阴晴不定,尤其是听到酥酥未曾称呼金先生而以亲昵的金兄相唤时更是略带酸意地道:“酥酥,你何时与他走得这般近了?此人带着面具,神神秘秘,藏首藏尾,你可莫要让他给骗了。”
酥酥一听,没好气地回声道:“耀北辰,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金兄将我从齐芙兄妹的手中救下,还受了不轻的伤。幸得你方才适时停手,若要真打起来,我断然是站在金兄一方。”知道原来所谓的金家人就是轩韬烈,再加上昨晚今天轩韬烈的所作所为,酥酥已然完全对他放下了戒心。若真要动气手来,她当会毫不犹豫与轩韬烈同仇敌忾。
耀北辰剑眉微蹙,手捂着胸口,一脸幽怨地道:“酥酥,你瞧瞧你的心肝都长偏了,若说救你于危难之中,当初在络纱国,我可是背着你跑了老远的路,还不惜与那络纱女王势成水火。同样是救,这也委实太不公平了。”
耀北辰的“背”这一字说得那是铿锵有力,还示威性地朝轩韬烈的方向瞄了瞄。岂料站在酥酥身后的轩韬烈,眼中闪过一抹戏谑,双手还稍稍做了一个打横抱起女人的姿势,肩膀一耸,低笑一声。
两位国之栋梁,才俊之子,干架不成,竟然就此事抬起杠来。
酥酥啐了一声,“耀北辰,你要不提这事我倒是大方地忘了。当初在络纱国,你勾引了人家络纱女王,厚着脸皮欲迎还拒,还拿我当挡箭牌。若非如此,络纱女王又如何会将满腔的怨气撒泼在我身上。你挖了个坑推我进去再把我扯上来,这也是对我有救命之恩?再说了,络纱陛下那一箭,可是我家曼珠挡住的。我都没找你算账,你倒好厚着脸皮旧事重提?”
酥酥虽能感受到耀北辰对她无甚敌意,甚至颇为有意亲近,但每次见到耀北辰,都有种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觉。耀北辰看着她的眼神,总让酥酥有种一种熟悉的感觉,就仿佛曼珠在看着她最为喜爱的,能够满足她口腹之欲的东西般,闪烁着欲吞之而后快了占有。
听着轩韬烈的轻笑出声,耀北辰丝毫没有面子挂不住的感觉,反倒哀叹一声,“酥酥,若不提当日络纱国一遇,好歹当初你被血蝠王掳走之际,将你救下也有我绵薄之力。我们一路上嘻笑怒骂其乐无穷,你怎的能翻脸就不认人呢?”
看着酥酥的脸色稍稍缓和,甚至双颊微赧,耀北辰还欲喋喋不休。料不到轩韬烈蓦地轻轻插了一句:“时候不早了,酥酥你可饿了,“轻笑一声:“我可是还等着你那一顿饭。”
轩韬烈的话让酥酥轻拍额头,昨日的受伤加上一整夜的调息逼毒,梳洗后人清气爽却也感觉饥肠辘辘。被耀北辰这样一插科打诨,已在此消磨了好长的时间。
酥酥转身,根本无视耀北辰,朝轩韬烈一招呼:“回吧,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我竟忘了应承你的事情。”
酥酥轻快地朝前走去,轩韬烈瞥过耀北辰一眼,慢悠悠地转身,手朝后,挥了挥,“告辞,勿送!”
走回洞口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鹏王的身影。一来耀北辰的噬灵猫对灵魄之体有着极为敏锐的感应,鹏王的灵魄对它来说绝对是大补之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得到酥酥厚赠的三颗凝魄丹,鹏王已经迫不及待地重新入驻轩韬烈的体内,为接下来的夺宝之战做好最周全的准备。
洞外已经撑起了一个半人高的架子,那清洗处理干净的元兽打横挂在了上面。
轩韬烈停步,冷声道:“殿下,按理说我们该分道扬镳了,如何还紧随不舍?”
随即身后传来耀北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从容声音:“金兄,这十荒圣地又非你金家所有,圣地之大,随处我皆可去。我们从不同通道进入圣地,本该分散各地,如今却能不期而遇,这不能不叹声有缘千里来相会哪。
轩韬烈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对轩韬烈这阴魂不散的做法,只能报以狠狠的一记眼刀。
酥酥快步走近,手脚麻利地将海棠镯里所携带的香料均匀地涂抹上。
轩韬烈饶有默契地在酥酥完成的一刻便生起了火,随即便出声让酥酥在一旁坐着,他自己站在火架前,听着酥酥的指示,不停地转动把手,让炙烤中的肉受热均匀。
不消片刻,肉香四溢。
轩韬烈细心地将肉切下递给酥酥。
两人就这样,无视耀北辰的存在,大口朵颐起来。
此刻的洞外,当真是冰火两重天。一边篝火燃烧,反观耀北辰,身上的寒气不停地往外渗,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怕此刻耀北辰和轩韬烈之间早已经刀光剑影。
酥酥视若无睹,在知道面具人是轩韬烈后,对于轩韬烈对耀北辰表现出来的敌意,她压根就没太往自己身上挂钩。两大帝国继承人之间,明嘲暗讽,明争暗夺那绝对是避免不了的。而耀北辰,就算他不知道轩韬烈的身份,他那争强好胜的性子,也注定了对金家这个对手,摆不上好脸色。
半晌,耀北辰突然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酥酥,我饿!”
回想起墨言曾经于床榻之上双眸染满春色,嘴角含笑,低喃一声:“娘子,为夫饿了。”酥酥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狠狠剐了耀北辰一眼。
只是看他一人孤身远远坐着,一身白衣不染,神情之间似乎还带着一丝落寞,心中还是不忍。
酥酥转头,向火架望去,见到还有余粮,正欲走向前去,却目瞪口呆地看到轩韬烈一把扯过剩下的一大块肉,三下五除二,竟然吞咽得干干净净,面具上油光可鉴,着实滑稽。
“殿下,你是在宫中呆久了,吃惯了白食。我抓的元兽我烤的肉,凭什么要分你一份?”轩韬烈心中闷气纠葛,若不是你这厮在此,我早就可以褪下面具,与酥酥开怀饱餐一顿,谈天说地,何等逍遥自在。
耀北辰嗖地站起身来,阴冷着声音道:“不就是一只小小的元兽,本殿下难不成还掳杀不了?”
轩韬烈缓缓站起身来:“好说了,我这肚子也就吃得半饱而已。先来后到,谁先到,就该先做谁的饭。”
言毕,轩韬烈的身子已经掠入密林之中,而耀北辰,一跺脚,随后而去。
酥酥笑着摇摇头,径自向洞中走去。两虎相争,偏生要带上她。她私以为他们以此相争,只不过是寻个争斗的借口罢了,殊不料真真假假,这其中,当真还有关乎对她的情意。
待到第二天酥酥迈出洞|岤,才发现洞外竟然元兽堆尸如山,两人一入密林,便一发不可收拾,争夺着猎杀起元兽来。
两人此刻满身血污,远远相隔坐着打坐。
酥酥揉了揉眉心,思想片刻,重新走回洞中,接连五日,都由海棠镯里的干粮充饥,引天地的水汽稍作梳洗,全身心地恢复自己的灵力。而轩韬烈这几日里,或站或坐于洞口处,纹丝不动,俨然是为酥酥护法。
当酥酥第五日迈出洞外时,全副精神已经达至巅峰。而此时,离她进入十荒境,已经有整整十天。
此时的酥酥,眉宇间有着难掩的焦虑。整整十天了,墨言还未曾寻来,她与曼珠之间的感应似乎全数消失得一干二净。
酥酥一直不愿去想,可如今,她不得不面对一个极有可能的现实,那便是墨言或许已经深陷险境,抽身乏力,唯有这样,才能解释他因何一反常态,迟迟未到。
十荒境内,能够对墨言产生威胁的,绝不会是齐芙兄妹。如果是圣地内那股未知的力量,酥酥的心,第一次为墨言悬了起来。
当轩韬烈和耀北辰走近酥酥之时,酥酥却突然胸口处没由来地一阵剧痛,揪住胸襟处的衣裳,整个人难以自控地缓缓蹲下。
“酥酥,”轩韬烈几乎跃步而上一把将她搀住,心中一颤:“难道是齐心那混蛋的匕毒还未逼清?
“不是,不是匕毒,这股力量,是属于圣地的力量!”轩韬烈的体内,已经惊醒的鹏王沉沉而言,眼神隐晦莫测。
片刻,酥酥才缓缓站起身来,脸上依旧有褪不去的痛意。随着一阵剧痛,一股悠远而强大的召唤在她胸口处猛地爆发出来。
这是一种奇特而折磨的感觉。她的身体似乎已经不由她自己主宰,但那清晰的痛感却传遍了她全身上下。她的双腿开始打颤,不由控制地想要朝一个方向奔去。那是一种飞蛾扑火般的无畏和壮烈。
“有一个地方在招呼着我,这种力量我无法抵挡,无法抗拒。”酥酥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几乎在酥酥开口的同时,鹏王已经在轩韬烈的心中激动地叫嚣:“果然是纯灵体,这是圣地力量的召唤,只要跟着她,我们就能进入圣地最隐秘之地。让她出发,快点出发,本鹏王已经迫不及待!”
耀北辰的心里也绝不平静。对他来说,即使是圣地的宝物,也抵不过酥酥对噬灵一族的价值。虽然圣地的宝物对他有着无以伦比的吸引力,但从酥酥目前的状况来看,若是出了意外,那便是后悔莫及的一件事情。
尽管鹏王一直状似癫狂地呐喊,轩韬烈却脸色凝重,沉声问了一句:“酥酥,你可想去?若不想,我们便坚守在此?”
“笨蛋,你这个笨蛋,什么叫不想?就算她不想去,你也坑蒙拐骗,威逼利诱她去!”鹏王几乎无法遏制自己的疯狂。
“去,一定要去。我们来此,不就是为了这一行么?”酥酥扯出一抹笑意。她必须去,墨言说过,他手中的紫玉戒对圣地有着不寻常的感应。如今墨言杳无音信,她只有到那神秘的圣地中心,或者才能寻到一丝蛛丝马迹。
一直以来都是墨言找寻她,呵护她,无微不至照顾她。
他是她的夫,同样是她愿意舍弃一切去守护的人。
“好,我陪你闯一闯!”轩韬烈斩钉截铁。
“一起吧,多个人多份力量,不过话说在前头,酥酥有危险,我会挺身而出,至于你,恕我只能袖手旁观。”耀北辰冷冷一言,便不再言语。
与此同时,前进中的齐芙突然惨叫一声。手指上那一枚小小的紫玉突然渗入了她的骨血之中。整只手掌猛地变得肿胀起来,通红一片,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来,血沫横飞。
“小妹,怎么了?”齐心的声音满是担忧和焦虑。
齐芙全身颤抖,却紧紧握住自己那肿胀的右手,声音中多了一丝疯狂的笑意:“召唤,好强烈的召唤。大哥,跟着我!”
十日来,从隐隐约约的感应到此刻终于迸发起来。
圣地的中心,此刻正因为一个男子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十荒圣地最神秘之地,如同一座漂浮于空中的岛屿一般,灰色的烟雾缭绕,而它的底部则犹如一个黑洞般,吸扯并释放着所有的雷鸣电击。
雷电之威,如今却甘愿屈居于这股力量之下。悬于空中的氤氲灰蒙的岛屿,恢弘,大气,沧桑而神秘。以雷电那令人惊心胆颤的肆虐,在那股力量面前,却宛如顽劣的孩童一般。
蒙蒙淡淡的灰色笼罩了方圆千米左右的范围,在这片土地上,生长着矮小,只及脚踝的紫色小花。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小小的花蕊,却有着异常旺盛的生命力,承载着数千数万道雷击之力却依旧摇曳多姿,在氤氲的灰色下如同女子浅笑的梨涡荡漾。
千米之外,生长着粗壮到需三人六臂才能环住的巨树,如同向阳花般,所有的枝叶都朝向那悬浮的岛屿,更叫人惊叹的是,所有的巨木,在离根部三分之一的位置便向前打弯倾斜,如同人类跪拜朝奉之姿。
就在那悬浮岛屿下面,有一个挺拔的身姿,在空旷一片中显得异常的显眼。
一袭青衫如画,一头银发如幻,站在那目之所及的紫花中,头顶雷电交加,却偏偏给人一种天地初始,万物复苏般的和谐。
此刻的墨言,脚掌已经没入地面,在他身边环绕的紫血枪,每绕过一圈,都会将集中砸落在墨言身上的雷电尽数吸纳再狠狠插入地面。而墨言,则会手握着紫血枪,异常艰辛的迈出一步又一步。
他坚定地一步一步向外走,每一步似乎都使尽了全身的气力。
雷电之上的力量在召唤他,以一种他从未曾经历过的恐怖气势,在这种气势之下,三大圣兽,甚至只能龟缩在他的体内。因为他们一旦出现,这股力量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尽数碾碎。
这股力量在召唤他的朝拜,他的屈服,他的疯狂,甚至是他的献祭。若换成其他任何人,在这种力量的影响下,定会毫不犹豫地扑身上去,纵然粉身碎骨亦甘之如饴。
但墨言挺下来了。
他后背的衣衫已然染红了一片,鲜血汩汩往下,落入地面便会被那紫色小花欢快的汲取。
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根骨头,每一根筋脉,甚至五脏六腑,仿佛都要从后背破体而出,因为,他的人在往前走,他的方向与那悬空的岛屿背道而驰。
天空中的岛屿开始旋转,随着它的旋转,下面的暗压的雷云开始咆哮,似乎在对墨言的不识好歹愤怒。而千米之外的巨木,枝叶开始摇摆,发出嗦嗦的声音,仿佛极为恐惧的哀鸣,随着开始从上到下化为粉末。
墨言的眼神坚定而带着一丝狠厉。
关乎尊严,关乎承诺。
就算力量悬殊,我墨言,若不想跪,就算是骨头尽碎,筋断血干,我也能站着。
我答应过酥酥要先寻到她,我说到,便会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前搞了头发,如今变成鸡窝头。摇头,额角头发天然卷的人伤不起哪。
大饼是个很懒的人,一般不怎么上发型屋,除非到了实在看不出个人样的地步才一脸便秘地去发型屋整理。
今天午饭,我问老公,你说我头发是不是很乱。
老公眼神闪烁,欲言又止,轻咳一声,嗯嗯两声。
大饼垂头,我明白滴,望天,我要换身衣裳到建筑工地一蹲,那十足十就是一个挥洒汗水,沾满风尘的可爱民工同志。
女人做到俺这份上,,,噗,甩一把鼻涕,,甭提,提了伤心鸟。
境七十七
十日前,当被通道传送到圣地内时,墨言出现的地方,便是千米外那棵最大的苍天青松下。
浓郁得极近液化的天地灵气争先恐后的涌入墨言的体内。除了修为尚浅的冰蓝,曼珠,小血儿,玄皇龙都在第一时间便出现在紫玉戒外。
眼前的一幕,宛如天地初开,洪荒初成。
数万丈高的山峰起伏,绵延不绝。古树怪藤,巍然苍劲,目之所及的远处更有那飞瀑垂天,飞逝而下。方寸之间,似乎让人一眼便能看到日落云出,世事交叠。
三大圣兽,几乎不约而同地恢复原形。几丈高的曼珠和小血儿,十数丈长的玄皇龙,兴高采烈地欢呼一声,便跃入森林之中。
生平第一次,他们感受到了自己始祖所生活的那个辽阔而蛮凉的世界,感受到了洪荒元兽的凶悍和自由。这一种浓浓的情感和希冀,让他们难以自控地奔跑,咆哮。
鸿蒙初始的静谧与苍茫,却在他们到来之时,骤然生机盎然,动静相宜,完美而和谐。
可异变突起。一座雾气缭绕的岛屿突然凌空出现,伴随着下方如黑洞般吞吐不止的雷电万钧。
随着岛屿的出现,墨言那戴着紫玉戒的无名指蓦地一痛,鲜血染红了紫玉戒。紫玉戒突然化为一道流光,射入墨言的左胸处。
与此同时,空中的岛屿蓦地轻轻一转,铺天盖地的威压席卷而过。
顷刻之间,当墨言和三大圣兽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身处岛屿中心的下方。
肆虐的雷电开始集中倾泻而下,三大圣兽怪叫一声,嗖的一下便窜入墨言已然祭出的紫血枪中。
撑枪而立,墨言一如既往倔强倨傲,桀骜不驯,那毁天灭地激荡的傲气和豪情竟隐隐有与上方的力量抗衡之势。
强烈的吸扯力和威压让墨言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若不是没入胸口的紫玉戒竟自主地化为闪烁着淡淡紫色荧光的护甲包裹住他的心脏,每一次跳动,一股温和而磅礴的力量都会自主的护住他身体的数个致命部位,怕是此刻,他已然抵挡不住亦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
上方传递下来的力量似乎越发的暴虐和不甘,连躲在紫血枪里的三大圣兽都在瑟瑟发抖,可想而知,墨言所承载的是何等的可怕。
墨言就这样一步一步,缓缓向前,数百米的距离,他竟整整走了十天!
此刻的墨言,身上的骨头咯咯作响。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邃幽深,只是其中又多了几分戾气和隐忍。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坚毅沉默,无所畏惧。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墨言,承受了多么巨大的疼痛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