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 老郭家的饼饼第35部分阅读
宠妻 老郭家的饼饼 作者:肉书屋
时间找寻。
苏旖旎和杨美儿更是在离开的当晚不约而同出现在圣地之外。两人对望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淡淡的无奈的愁虑。墨言的生死,已然不在她们可知的范围内。但这样的男人,如何可能轻易死去。
怀揣着对墨言众人的担心和忧虑,轩韬烈一行终于还是踏上了归途。
而当日在海域深处的某地,一个由无数灵石堆砌的远古阵法,齐家的指挥层齐聚。
齐天眼神阴翳:“我齐家因缘际会得此传送阵法,本来是想让十荒境成为我齐家的后花园,没想到第一次使用,却是我齐家举家逃离十荒境。”
数日后,墨家议事大厅里,墨鸿跪于中央,墨家高层各自就座。
墨鸿一身狼狈,痛哭流泪。
“怎的就你一人回来了?我家言儿和酥酥呢?”杨彩英沉着脸,声音中却因为过度担忧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轻颤。
墨鸿一抬头:“言兄他们几人,早在十荒境入口处便,”墨鸿一咬牙:“便被深海鱼怪掳去!”
“什么!”一语惊起千层浪,杨彩英和墨仲御同时拍案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要好好酝酿墨家上下知道墨言实力真相的一幕,是激动呢,激动呢,还是激动呢?
夏天快来了,高兴哪,不用裹着里层外层的衣服了,俺已经穿短袖了!
祝大家快乐!拱手求花!
☆、境八十九
墨鸿的一句话,全场的人几乎都嗖地一下站起身来,只是眼神各异,除了墨鸿一脉眼中闪过一抹隐忍的欣喜,余下众人都一脸震惊和愤怒。站于一侧的墨双黎更是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脸色瞬间惨白。
深吸一口气,墨仲御夫妇对望一眼,墨仲御方才沉沉出声:“你把事情的始末仔仔细细说来。”
墨鸿缓缓站起身子,深吸了一口气,才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墨鸿的神情自若,侃侃而谈,情绪也随着他的阐述时忧时悲。他细细阐述了一路前往十荒境时两次遭遇血蝠的围攻,期间苏旖旎,杨美儿和酥酥相继被掳又被救的过程。
这一段,除了掩饰自己当初和齐愿袖手旁观的事情,其他的基本都是如实阐述。由于亲身经历,当初大战时候的场面墨鸿说得一字不漏,尤其提到了酥酥重瞳一现,凭一己之力牵制了元宗修为的控制血蝠之人。
墨仲御夫妇听得双眼异彩连连,激动不已。酥酥正式修炼的时间他们都知道可谓极其短。可谁能想到,她竟然能够硬抗元宗武者不落下风。如此天赋和悟性简直空前绝后,难怪当日兰泽图会自降身份,只为能将酥酥收为义女,传授毕生绝学。
只是一想到墨鸿提到他们已然遭遇不幸,两老的心又宛如刀割。握紧成拳的双手亦微微轻颤,因为接下来他们要听到的便是墨言一行惨遭不幸的一幕。
墨鸿顿了顿,抬眼看了看首座的墨仲御夫妇,叹了一声,脸色变得极为痛心,细细地讲述了他们一行进入十荒境时酥酥被深海鱼怪的触须一卷而去,墨言众人亦奋不顾身地跃出齐愿的元兽白鲨的身子,朝酥酥被抓的方向追去。而这一段在墨鸿的口中,墨小剑和墨若蕙也不再与他们一起,而是随软软离开。
“王解那老儿呢?酥酥被抓,我家不曾习武的言儿,习武不久的软软他们尚且奋不顾身追去,王解老儿身为元宗高手,竟然不管不顾?”杨彩英猛地打断了墨鸿的话,言语之中杀气凛然,若是王解此刻在此,相信她会毫不犹豫便动手杀人。
墨鸿苦笑一声:“电光火石之间,墨言他们和酥酥挨得比较近自然很快便反应过来。待到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受到惊吓的白鲨已经速度大增,冲进了十荒境的禁制。”
墨仲御夫妇的双眸已经有些发红,夫妻二人手相牵,似乎要从彼此身上汲取力量。墨双黎身子不断发颤,二十年来的磨难没有让他倒下,此刻竟然一个不稳,重重跌在了座位上。
杨彩英眼睛里尽是痛色,声音却强忍着依旧冷冷传来:“就算进去了,难道还出不来么?你们就该想办法出来找寻我家言儿!”
杨彩英话刚落,一旁的墨仲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心中腹诽道:自家的孙儿没那个本事却自大无知,非要凑上一份,如今拖累了别人还埋汰别人不管他的死活。你杨彩英的孙子难不成比殿下还重要,竟要殿下等人冒着生命危险去营救他,简直可笑。如今死了,那也便是咎由自取。
面对杨彩英冷冽的质问,墨鸿却毫无怯意,“一入十荒境后所有的事情已经超出我们预料之外。十荒境内形势混乱,入口处便有十荒境世家齐家把守。我们一进去,便已遭了暗算中毒。”
墨鸿顿了顿,“我们奋力抵抗,拖延了时间让殿下召唤了地熊王遁地而逃,最后却相继被擒下。”墨鸿抬头,一脸愤懑:“就算我们想返回十荒境外营救墨言他们也是力有不逮,当时当刻,自身难保,能够让殿下逃离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既然被抓,怎的你又能回来?”杨彩英说话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猜疑。
听着杨彩英如此质问自己的孙儿,墨仲然就要发火,却听到墨鸿不慌不张地回应道:“齐家虽然把我们抓去,却只是软禁,甚至招待周全,并无任何迫害行径。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十荒境内海族一家独大,但凡进入十荒境的高手大多都被海族招揽过去,如此下去,齐金两大世家便联合起来多方阻挠。当日我们进入十荒境,还是由金家将海族之人引开,齐家才下的手。”
“被擒后,我和齐愿便与王老三人分开了。”墨鸿自嘲一笑:“大概是因为境界的关系,我们毕竟不如王老他们修为甚高。王老那边的情况我并不清楚,但我和齐愿却一直无人搭理,房间里有禁制功力的毒气。齐愿向来善毒一道,他确有解毒的丹药但我们却不敢妄用,一直耐心等候出逃的时机。”
墨鸿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那一日,即使我们处于禁闭之中,也感到十荒境发生了剧变,后来便有海族之人攻陷进来,我和齐愿顺利逃出,才发现整个十荒境已经弥漫着极为恐慌的气息。海皇玄武不知为何癫狂起来,大肆吞噬,连同海中与他一脉的元兽亦不放过。我和齐愿一路颠颠簸簸,老天厚佑,我两人动用了家族赐给的池灵玉,合力一击,才打破了一丝十荒禁制,逃了出来。”
墨鸿一脸的悔恨和不安:“我们本不该逃得如此干脆,毕竟殿下和王老他们生死未卜。但当时十荒境的动乱和恐慌,实在”墨鸿哽咽,垂下了头。
众人默然,当日从十荒境方向传来的可怕气息让天下为之震惊,就算是元皇之阶也惶恐不安。墨鸿这番话说得有条有理,娓娓而谈没有任何偏颇夸张。从头到尾听下来,众人的心里早已信了几分。
这正是墨鸿的高明之处。最令人信服的谎言是大篇的真话中夹杂着几句谎话。墨鸿所讲述的,百分之八十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只是稍稍改变了先后顺序,人物地点。于是乎听起来便没有大的漏洞,让人觉得信服。
墨仲然走了过去,轻拍墨鸿的肩膀,“好孙儿,这不怪你和齐愿,你们的修为低微,就算留在十荒境,也只能为自己招来祸害,于事无补。做人最重要的便是认清自己,有多少能耐便干多少事情。充大头逞强的结果只能是得不偿失。”
墨仲然这番话既是安慰墨鸿,也充满了暗讽,暗讽墨言不知好歹,有此下场那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墨仲御脸色铁青:“都是我的错,我本不该让言儿去,我怎的如此糊涂!”
杨彩英眼中红丝密布,朝墨双黎道:“双黎,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帆儿。”转过头,朝墨仲然厉声道:“墨仲然,你方才说的这番话,若然我再听到,就算是一家人,我也绝不给你留下一丁点的情面!”
与墨仲御交好的四弟墨仲山沉声道:“大哥,事情还未有定论,千万不要伤了心,慌了阵脚。齐家公子先入宫请罪,我已派人去将他请来,我们也好听听他的猜度。而且王老和殿下还未有回音,是生是死暂且不明。想想酥酥姑娘能够以一己之力硬抗元宗武者,又有兰软软,墨小剑等人相助,只要不是玄武那只老怪物亲自出手,活下来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刻的墨仲山也不管是否会得罪墨仲然,话中虽然没有明说,但言下之意却是不信墨鸿一家所言。
“去,赶紧去宫里把齐愿给我找来!”杨彩英眼中厉色一闪,朝身侧的老管家一喝。
齐愿一回,第一件事便是进宫请罪,而墨鸿却依旧留在墨家,由此可见墨家在京城的积威确实达到了皇家难以撼动的地步。
齐愿不久便到,只是他所说的与墨鸿一般无二。
从清晨到天渐黑,墨仲御和杨彩英几乎枯坐在首位上,低下的众人亦不敢违逆地陪着,但整个议事厅的气氛已经压抑得叫人心里发闷。
就在墨仲御缓缓抬头欲遣散众人的时候,云兰若却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
杨彩英眼神一亮,“云老儿,可是殿下有消息了?”众人相继起身行礼。
看着云兰若微沉的脸色,杨彩英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云兰若抬眸看了看墨仲御夫妇,看着两位老友精气神萎靡不堪,心中一痛,却还是开口道:“老夫接到殿下飞鹰密函,他和王师弟,苏师妹,丹鼎宗的杨姑娘不日将动身回元月。信函中,”云兰若叹气:“并没有提到墨言和酥酥众人。”
当日鹏王心情暴躁,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呆在十荒境,轩韬烈便让鹏王先行出了十荒境,顺便为他送信回元月。以鹏王的速度,信函的来到和通过传送阵回来的墨鸿,时间上并不差多少。
圣地剧变,在轩韬烈的心中,墨言和酥酥亦是凶多吉少。至于未曾提及齐家一事,是因为事情牵扯重大,兰泽图又于闭关之中,实在不宜打草惊蛇。而且从苏旖旎等人的转述中,齐家对他们几人并未多加迫害,如此一来,齐家的心思筹谋,还需了解一番才能定夺。正如同为皇子的耀北辰所想,制衡墨家,一直是轩韬烈的心头大石。
可轩韬烈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纸信函已经成为断定墨言和酥酥遇难的铁证。三方证词合一,原本对墨言和酥酥抱有一丝希冀的众人已然心沉谷底,一脸绝望。
墨仲御瞬间似乎老了几岁,原本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他眼含泪光,面色苍白。缓缓地站起身子,墨仲御环顾一周,沉声道:“明日开始,老夫便卸下这家主之位。待一切安排妥当,老夫便会远赴十荒境,找寻我孙儿的下落。”
墨双黎和自己的两位兄弟猛地站起身来,砰的一声跪地:“爹,要找也是孩儿们去找,孩儿们这就回去收拾东西动身,生死不论,不找到言儿,我们绝不归家!”
“混账!”墨仲御一喝,怒骂一声,绷紧的身子却还是松懈了下来,声音中带着老人家无限的懊恼和疼爱:“我墨仲御的孩儿失踪二十年,我这个当爹的却为了撑起一个家族而无法亲力亲为,找寻亲身骨肉。我没有尽到为人父母的职责,这么多年来,我良心难安,夜夜难眠,只愿所有的苦痛都加诸我身,亦不愿我的孩儿遭遇一丝一毫的磨难。”
牵住了老伴的手,一直以来的铮铮铁汉,就算当日墨双黎回家时亦强忍自己情绪不动容的墨家家主墨仲御,感情终于难以控制地爆发了。
有些人的爱藏得很深很紧,而这样的爱,一旦爆发,往往在生死存亡之间,生死离别之时,往往让所有人为之动容,为之震撼。
墨仲御的声音变得坚定起来:“二十年了,你终于回来了。老天始终待我不薄,在我墨仲御有生之年还能与儿孙相聚,我,死而无憾。”顿了顿:“可如今,言儿也失踪了。这一次,老夫决不能重蹈覆辙,老夫老了,或者没有再多二十年来等待,老夫也绝不允许自己再后悔一次。”
看着自己三个儿子,墨仲御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和:“爹从来对你们不假颜色,严厉有余,宽厚不足。因为爹希望你们能学有所成,承继我的衣钵位置。言儿回来后,爹才知道,追求高位强权,追求巅峰武境又有何非做不可的理由呢?言儿不能习武又如何,帆儿武功低微又如何,酥酥无权无势又如何?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所以这一次,为了我们这个家,爹要弄清楚言儿是生是死的,就算是死,”墨仲御的脸色一凛:“我也要将他们的骸骨带回来,因为这里,才是他们的家!”
“你们都无需劝我,我向来说一不二。这是我作为一家之主无可推卸的责任,即使找到我老死的那一天,我墨仲御也绝无二话。”
云兰若看着眼前两位好友,身上的气质境隐隐发生了改变,似乎冲破了某个心境,豁然开朗。就这一瞬间,墨仲御和杨彩英两人的原本停滞不前的修为竟开始松动了。
紧紧握着老伴的手,原本嚣张跋扈的杨彩英,此刻竟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老头子,我陪着你去。”看着墨仲御挑眉,正要开口,杨彩英一笑:“不要忘记咱们三个孩儿的名字是怎么取的。”
老夫老妻一对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墨一悔,一生不悔,墨双黎,两不相离,墨三夷,三生三世情不移。
墨仲御的这番话,让墨双黎三兄弟眼眶微红,情绪几近难以自控。
如果说爱情是镌刻在你心里的那个名字,那么亲情就是你双掌中延伸的纹路。心,会让你感到浪漫和依恋,手,却让你感到踏实和安定。墨仲御和杨彩英,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是爱情与亲情的完美结合。
墨仲御的这番话,让墨仲然一脉内心窃喜不已。只要墨仲御卸任,他们夫妻二人离开,墨家的势力便会重新洗牌。
可令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事,今日的事情接二连三。就在大家再次要退散离开之时,云兰若骤然脸色大变。
一股极为强悍的气息由远及近,整个墨家似乎都在此人气息的笼罩之下。元月大陆能与之比肩的,唯有兰泽图一人。
杨彩英松开了墨仲御的手,朝外头一望,脸上出现了一丝久违的欣喜:“是娘亲!”
墨仲御的脸难得抽搐了一下,而所有人包括云兰若却脸色大变:“原来杨彩英,真的是传说中丹鼎宗第一人,那一直隐居冲击元皇境界的老妖怪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剖腹产的原因,随着年龄大了,记性很不好,很多东西晚上睡觉的时候想好怎么写,包括一些句子,细节什么的,睡醒了丫的忘得差不多。我现在习惯每天包里带着一个小本本,想到就写下来关键字,现在工作都用电脑,用笔有时候还忘字,拍额,真盼望有一台机器能够将我的脑袋连着电脑,想到的东西自动打出来,多省力啊。
这些天两头想,新文的大纲整理好了。这边一直纠结结尾啊结尾,爆发又爆发不出来,有种快到的时候突然放了一个屁煞风景,萎靡了,继续酝酿的时候突然有人开门进来,又萎靡了,再度酝酿的时候突然你们不撒花了,继续萎靡了,如此反复不休,循环不止,,,
唉,俺不变的,只有俺的猥琐了,眺望远方,让我有力量赶紧把最后一波的给圆满了吧,脑袋钝的人各种忧郁迟缓哪。
☆、境九十
人随声到,一个妇人一身浅蓝布袍,手持鹤形长杖,虽一头银发,但脸色红润光滑,丝毫不显老态,与杨彩英站一起,俨然如同姐妹。
丹鼎宗第一人,天元大陆当之无愧的丹宗大师,现如今丹鼎宗宗主的师傅,杨彩英之母惠武兰。
议事大厅里集中的均是墨家的核心人物,不是一把年纪就是位高权重,包括一代国师云兰若在内,惠武兰一出现,所有的人都显得拘谨了起来,头微微低下,一副乖巧后辈的模样。
晋升元皇的丹道宗师,就算是兰泽图亲临,也需谦逊有礼,何况是他们。
“娘!”此刻的杨彩英,一反常日里那彪悍跋扈杨家主母的气势。一声叫唤,包含的却是浓浓的思念和亲昵。
而墨仲御,则是稍慢半步随在身后。就在惠武兰脸带笑意将杨彩英拥住之时,墨仲御才微躬身子,恭恭敬敬拱手叫了一声:“娘。”而墨双黎三兄弟,亦是紧随父亲其后,正欲跪下却发现一股柔力托住了自己的身子,知道是惠武兰不愿孙儿们下跪,才学着父亲躬身行礼,喊了一句:“外婆。”
在场众人,包括云兰若在内,都不约而同一脸敬意地道了一句:“见过老宗主。”
惠武兰摆摆手,对其他众人视若无睹。
此刻的惠武兰显得老怀宽慰,拍拍女儿的肩膀,眼睛在自己三个孙儿的身上转了一圈,落在墨双黎的身上,眉头微蹙,道:“二十年前我闭关潜修之时,双黎便冲破了地元境,怎的二十年过去了,双黎的修为竟未有寸进?”墨双黎自小便天赋过人,兄弟三人之中,若说谁占尽了父母长辈的疼爱,便是他了。
此话一提,众人的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杨彩英苦笑一声,轻挽着惠武兰的手臂,“娘,你有所不知,你闭关不久后,双黎便失踪了,不久前才返回家族。”
“什么?”惠武兰眼睛一瞪,全场俱寂,“这样大的事情你怎的不告诉我?是谁?是谁掳走我的孙儿?”
想到失踪的墨言,在娘亲的身边,平日里强如男儿的杨彩英仿若有了诉苦的依靠,难掩心中的伤痛,“双黎的失踪至今依旧是个谜,但双黎却是生生被人断了一身经脉,武功全失,形同废人。这混小子竟然自暴自弃,觉得没脸再回墨家,便找了一处穷乡僻壤隐匿了起来,过着普通人的日子。”
杨彩英顿了顿,回忆起当日墨双黎携妻带儿归来时自己那满腔的欣喜和高兴,继续道:“这混小子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讨了一个好媳妇,还给我生了一个孙儿。双黎不久前因缘际会服了复元丹,恢复了地元境界,这才携带妻儿回到墨家。若不是恢复了功力,这狠心的小子定是让我连自个孙儿都认不得。”
一番话让惠武兰一把反抓住了自己女儿的手,一脸惊喜:“你是说娘亲有了宝贝曾孙儿了?在哪,快快让我瞧瞧。”
惠武兰自顾环视一周,眼睛落在了最为年轻的墨鸿和齐愿身上。
墨仲御苦笑一声,“娘,墨言不在此处。今天墨家一聚正是为了他的事情。他,”在自己这个强势的丈母娘前面,墨仲御显得有些难以启齿,“言儿他,他也失踪了。”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墨仲御连退几步。杨彩英脸色一变,连忙将后退中的墨仲御扶住。
几乎不见惠武兰动作,就将元宗高手的墨仲御一掌拍出老远。
惠武兰的声音随着彪悍传来:“混账东西,二十年前丢了儿子,二十年后丢了孙儿,指不定哪天你把我女儿也给丢了。老娘把女儿交给你,还给你生了这三个乖孙儿,你身为一家之主,连保护一家周全都做不到,老娘当初的眼睛真是藏裤兜里了。”惠武兰怒气冲冲,朝四周一看,“你这墨家的人都是吃屎大的么?连嫡系的传人都保护不了,任得别人搓圆捏扁。什么京城第一世家,我呸!”
这么一骂,在场墨家上下竟然连一点不忿之色都不敢露出,耷拉着脑袋一脸聆听教诲的模样。
这番说话之间,后山上的三大长老急匆匆来到。进门之时猛地一愣,回过神来赶紧行礼。三人方才出关,一听到墨鸿归家便联想到墨言,不敢怠慢立马就赶来。
看着惠武兰怒气腾腾,再听闻墨言一行失踪的内情,三大长老面面相觑,一脸不敢置信。
当日在后山,他们是清楚墨言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元皇之阶,就算是新晋元皇,功力未臻至圆满,也不是一只深海鱼怪可以收拾得了啊。
听杨彩英娓娓谈来,惠武兰的神色稍缓,但声音中的怒气不减:“言儿自然不愿在酥酥的面前让别的混蛋瞧不起,能够迎难而上方是男儿本色。可言儿年轻气盛也便罢了,怎的你们身为长辈的也糊涂了。换做是我,就算是整个丹鼎宗的人都护送去了也无妨,谁敢笑话,一刀砍了。跟孩子的性命比起来,名声算得了什么?那可是我惠武兰的金龟曾孙儿哪。”
墨言和酥酥,让惠武兰仿若看到了自己和夫君的影子。她天资纵横,可夫君却修为平庸。夫君早年便离世,留下她与女儿相依为命,纵是位及天下巅峰,女儿一家才是她的心头肉。
惠武兰这一提到墨言,着实心疼得慌。到她这个年纪这个修为,最盼望看到的就是一代又一代儿孙有为。二十年闭关苦修一出来,连自家宗门都没呆上片刻就赶来就与女儿团圆,为的就是看到一家大小平安无恙。
众人听着惠武兰的话那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倾全宗之力护送墨言去天星参赛!这样的想法,全天下怕也只有眼前这个护短成性,不,应该是护短成魔的惠武兰才说得出口。
想归想,没有人敢出言辩驳。
惠武兰轻叹了一声:“前些日子十荒境的剧变你们也该感受到了。那只老乌龟怕是不再自甘寂寞了。连王解那样的高手在十荒境都进退维艰,言儿他,他。”惠武兰欲言又止,想到自己未曾见上一面的曾孙儿孙媳有可能葬身鱼腹,简直憋着一肚子气无处撒。
惠武兰看向云兰若,眼睛一冷:“你家师尊,以后别指望叫我丹鼎宗帮着炼丹了。老混蛋,偏偏要让他们一行人往十荒境去。想让他的徒儿送死犯不着拉上我惠武兰的金贵曾孙儿。老不死的,回头我再找他算账。”
平白挨了一顿骂的云兰若无语凝噎。
一旁的三大长老却在听到老乌龟三个字时身子猛地一震。互看一眼,三人心中都涌起了一个念头。深海鱼怪定然对墨言构不成威胁,但如果是玄武,那就另外一说了。三人此刻的表情都有点难看,元皇境界向来不踏足十荒境,连兰泽图都敬而远之。墨言这一去,定然是他的气息惊动了海皇玄武。
那可是数千年的老妖怪哪,大陆公认的第一元皇。三大长老的心滴着血,好不容易盼来了完全属于墨家的元皇武者,当真有可能夭折了。
至于墨言修为的事情,三人此刻却半句不敢提起。墨言如今生死不知,若然提及,且不论别人信或不信,单单隐瞒这件事情,就足以叫皇家心生隙缝。这些年来轩韬烈执掌大权之后,明面上虽然对墨家倚仗有加,但暗地里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扶植起来的齐家苏家就是皇室已然忌惮墨家的最好证明。如今惠武兰晋升元皇,如果再提及墨言是元皇一事,那就是明晃晃的嚣张和威胁。
三人思索间,便听到惠武兰道:“你们两人的境界已然有所松动,我助你们将境界巩固下来后便随同你们一起前往十荒境。”
“不行!”夫妻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墨仲御一脸凝重道:“娘,您也知道当日的十荒境剧变,也知道海皇玄武已然强势出手,您进阶元皇,一到十荒境,必然会引得玄武出手。大陆向来与十荒境有所约定,您绝对不能冒这个险。”
听着墨仲御的话,看着夫妻二人一脸焦急,惠武兰脸色一缓,难得温言道:“正是因为玄武出关,我才不得不陪你们去一趟。深海鱼怪在玄武休眠时照看十荒元兽,若言儿他们是被它吞噬,这个仇我们岂能不报。但万一玄武要为其出头,也唯有我,才能勉强与之交战,拖延一时半会,好让你们安全离去。放心,我自会谨慎行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出手。”
“娘,外婆!”杨彩英几人同时出声,脸上却是浓浓的孺慕之情。惠武兰这番话,说得轻巧,可真正碰到玄武出手,她要断后,便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二十年潜修出关,为了儿孙一事,别说修为,连生命都暂且不顾,怎的不叫后辈动容。
看着几人还要再劝,惠武兰挥挥手:“就这么定了,难不成你们还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但愿我的宝贝曾孙儿和孙媳妇能吉人天相,好好活着!”此刻的惠武兰自然不知道,她所惦记疼爱的两人确实好好活着,而且还将给她一个莫大的惊喜。
夜已深了,众人就要散去,亲近墨仲然一脉的墨仲观走近了三大长老,一脸笑意地压低声音道:“长老,若是大哥大嫂去了十荒境,这墨家家主之位可就要另择贤能了。这样的事情还是要早做安排才是哪。”
岂料三大长老一拂袖,没好气地道:“急什么?老夫三人还没死呢,等墨,墨言之事有了定论再说!”三人提到墨言名字时不自觉顿了顿,当真不习惯出口称呼元皇的名讳。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一朵鲜花,大家不要犹豫地灌溉我吧!!!
境九十一
惠武兰发了话,众人自当各自散去。惠武兰又跟自家后辈子孙说了几句话,提醒墨双黎明日里将墨帆找来,她好见上一见。随后便敦促墨仲御夫妇开闭关修炼,她在一边为他们护法。
墨双黎一脸心事走回自己的院落,踏入院门便看到墨帆快步走出,挽住了他的手臂,一脸担忧地问道:“夫君,我刚回来便听闻墨鸿,齐愿少爷已经从十荒境回来了。本该是前往天星的,怎的突然间折返?而且只有他们两人回来,可带来了言儿和酥酥的消息?”
听着墨帆的话,墨双黎心中长叹一声,轻笑道:“你瞧瞧你,忙了一天回来还瞎担心。”
自从墨言和酥酥出发到十荒境后,墨帆便开始在墨家内门的医馆里打下手。
原来因为墨言天灵皆闭之体,而墨帆又出身低微,即使墨双黎是墨仲御最疼爱的儿子,但在从来是实力为尊的武者世界,墨家上下对这回归的一家子虽然表面恭敬,实则却绝不看好。
这些日子,墨言传给墨帆的医书使她的医术越发精湛。墨帆虽出身低微,待人却谦恭有礼,不卑不亢,一来二往地为内门弟子疗伤,很快赢得到了墨门上下弟子的改观和尊敬。甚至不少原本保持中立的弟子,竟也渐渐往墨双黎这一脉的势力靠拢。人心从来最难收买,这样的结果,确实是所有人始料不及的。
夫妻之间的感情也越发的和谐亲昵。不管两人有多忙多累,每天晚上墨帆总会按时回到小院里,亲手为夫君做上一顿饭。而墨双黎也从来不曾让妻子失望,就算手头上有再急再重要的事情,也一定准时归家。初始是因为怕墨言离家,墨帆一人在偌大的家族中感到孤单无助,可后来与妻子共餐的时间却成了墨双黎一天中最惬意悠闲的时候。
人的一生,能够找到一个愿意等你,听你说话,并且听懂你的话的人,足矣。
听着墨双黎的话,墨帆摇摇头,笑道:“怎么会累?我担心的是言儿,墨鸿少爷回来之后家里的长辈们都集中到议事大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墨双黎心中苦闷,却依旧拍拍墨帆的手,道:“没事,墨鸿和齐愿与大家走散了才折返。言儿他们跟着王老,不会出事的。”
口中说着,眉宇之间的笑意却极不自然。
多年的夫妻,墨帆如何感觉不到墨双黎的敷衍。两人落座之后,墨帆旁敲侧击了好几次都让墨双黎含含糊糊地应付过去了。
心中苦闷不堪,还要一脸笑意地瞒着妻子,墨双黎此刻的心情当真火里来冰里去,折磨得很。
墨双黎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扯出一抹笑意道:“差点忘了,大比之事有变,还需与各家磋商。”墨双黎站起身来,“晚上莫要等我,你且好好休息,我还需将族内锻造玄铁的事情再确定一番。”
墨双黎言罢便匆匆离去。
墨帆心中疑窦更深,碗筷还未收拾,便听到外面传来墨鸿的声音。
墨帆不敢怠慢,急忙迎了出去,见到墨鸿和齐愿并肩走来,一脸笑意,“表婶,墨鸿回来,特地过来与表婶打声招呼。表叔他?”
墨帆一笑:“他还有事忙,赶着出去了。”顿了顿:“墨鸿少爷,我多嘴问句,可有我家言儿的消息?”
墨鸿和齐愿对望一眼,干笑一声,说法与墨双黎一般无二。
两人说完,便请辞离去。
墨帆站在门口,久久未动。今日的事情太过反常,且不说双黎的反应,这墨鸿对他们一家向来淡漠,怎的平白无故登门造访。
正思索间,墨帆的贴身丫头雀儿急匆匆地跑来,大口喘着气,却压低声音道:“夫人,我刚经过小平湖,听到墨鸿少爷和齐愿少爷好像在谈言少爷的事情。”
“真的?”墨帆心中一颤,看着雀儿猛点头,眼睛一沉,也不多说,便朝外头走去。
事出蹊跷,再加上爱子心切,墨帆匆忙之间竟也没有想过,凭墨鸿和齐愿的耳力修为,雀儿的动静如何瞒得过他们,
这个院落是杨彩英照顾她特意安排的,清雅静谧,特别是外头的小平湖,一到夏季满池的荷花甚是漂亮。
果不其然,墨鸿和齐愿两人还站在湖边相谈甚欢。
墨帆的武艺也有了长足的长进,加上有心过来有备而来,轻手轻脚便藏在树后。
背着墨帆的墨鸿扯过一抹冷笑,随即便压低声音道:“齐愿,你姑姑齐舞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
齐愿很是配合地摇摇头,叹了一声:“墨言和酥酥相继出事,按道理我姑姑和墨叔之间的牵绊也没有了。只是像墨叔那样重情重义之人,也不一定就忍心抛下墨言的娘亲不顾。再说了,就算他想,杨夫人也断然不肯。”
墨鸿不甚赞同,低声道:“无后为大,我的三个表叔只有墨二叔生下了墨言一人。墨言天灵皆闭之体,老夫人还万般疼爱。若是墨二叔和齐姑姑能够再续前缘,生下一儿半女,你我兄弟二人的关系,不就亲上加亲了么?”
墨帆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什么时候离开,只知道就在他们说到墨言和酥酥相继出事的时候,全身的血仿若被抽干一般,身子不停地轻颤。
一整个夜晚,她躺在床上,张大了双眼,脑海中一幕幕回忆的是墨言从小到大每一个瞬间。
第二天晚上,害怕面对的墨双黎依旧借故没有回来。墨帆见了惠武兰,老人家对她很是亲切,离开时还要她安心住着,有什么事情她老人家会一应为她做主。
老人家的话若放在平时,墨帆会心中倍感温暖,放在此刻,郑而重之的话听起来却别有含义。
墨帆神差鬼使来到了墨双黎平日理事的院子,正欲走进庭院却猛地闪身躲在一旁。远处的凉亭里,娇媚的齐舞正站在案桌前,恋爱中女人方有的那万种风情和温柔,絮絮细语着什么。
在看到齐舞一手挽住墨双黎的手臂时墨帆便转身离开了。
墨帆没有听到齐舞说的那句:“双黎,墨言的事情,我很遗憾。如今,你我之间便不该再有任何顾忌。我们也可以有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儿。这么多年来我盼的就是与你重聚的这一天。”
墨帆自然也没有看到墨双黎一把拂开了齐舞的手,厉声道:“这样的话以后绝对不要再提。往事已矣,墨言若真的已经不在,我更应该好好照顾他的娘亲,我的妻子。这辈子我们相依为命,她是我墨双黎这辈子明媒正娶,不离不弃唯一的妻。”
那天晚上墨双黎回了家,可正是如此,却让墨帆心中的结打得越发的紧。
当天晚上,夫妻两依旧相拥而眠。次日,墨帆脸色如常,却向墨双黎提出了要回墨家村的想法。说是离开太久,甚是想念村里相处了几十年的亲朋好友。墨言如今出门在外,等墨言回来了再去把她接回一家团聚。
墨双黎没有看到墨帆说出最后那四个字的决绝表情,心里却想着墨帆在家,怕也会听到一些关于墨言遇难的闲言闲语,回到她生长的墨家村,或者还能使她的心情好转。
于是墨双黎欣然同意并着手安排了墨帆回村的事宜。
而这天在齐家府邸一间装饰典雅的房内,一男一女相拥躺在床上。
男子与女子全身□,仅用一几乎透明的薄纱罩住身体。
欢爱后的气息旖旎暧昧,浓浓的情/欲气息随着男子一声叹息扩散开来。男子长得极为俊美,女子更显妖娆,只是一侧的断臂却无疑打破了这份和谐的美感。
正是耀北辰和齐芙。
耀北辰眼睛微闭:“一切可都准备妥当?齐家在十荒境这么多年,冒充海族应该不在话下吧?”
微微靠近耀北辰,齐芙轻哼一声:“你放心,有了海存这个海族的前任大长老,天元大陆之人,绝不会有人怀疑。”齐芙顿了顿,眉头微蹙:“只是,如今惠武兰回来,变数骤增,为何不等到他们一行三人出发到十荒境我们再动手铲除了墨家,那样我们的把握要大得多!”
耀北辰并不答话,反而翻身将齐芙压在身下,炽热的吻落在她全身上下。随着齐芙一身娇呼,耀北辰双手一掀,将齐芙反转了身子跪在床上,身下早已喷张的欲/望,一刺而没。
单手撑住身子的齐芙随着耀北辰那几近疯狂的动作不停地摇晃,好几次支撑不住险些趴下,只是耀北辰却擒住了前方的一对雪峰,紧紧将她的身子箍住,不让她移动分毫。
猛烈的撞击声,男子低沉的喘息声,还有女子时高时低的呻/吟声,组成了让人脸红耳燥的旋律。
好久,耀北辰方才歇下,依旧躺回全身红痕遍布,双眸水光闪闪的齐芙身侧。
耀北辰轻笑一声:“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的感觉如何?”看齐芙嘟起了嘴轻哼了一声,继续道:“若是等你把衣裳都穿齐整了,我岂不是还要费上一番功夫。”耀北辰沉下脸:“墨家也一样,与惠武兰正面对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斩草不除根。如果让墨家修为最高的三人离开了,到时候做足准备的人是他们,神出鬼没的是他们,齐家有多少人能够扛得下他们三人的刺杀和追捕?只怕到时候你我都将永无宁日。至于惠武兰,你放心,只要海存出关,齐家一方就多一位元皇高手。”
“海存?”齐芙眼眸一抬。
“是,这种消耗生命力的秘法付出的代价极大。墨家一战结束,海存不足为虑。”
耀北辰顿了顿:“墨鸿可是已经下手了?”
齐芙嗯了一声:“若无意外,这几天墨家便会有相当不好的消息传来。”
“很好!”耀北辰重重道了一声,双眸光华流转。
这两日,墨仲御在练功的时候突然出了岔子,四肢颤抖不已甚至开始出现了一丝僵化的前兆。
惠武兰起初以为是冲阶之时遭道反噬,但过后却开始觉得极为不妥。
整整一天一夜,惠武兰耗费了大量的元力在墨仲御的体内慢慢查探,结果却让这位元皇武者脸色煞白一片。
澜冰,十荒至毒澜冰,只要触及肌肤便会很快渗入体内导致四肢百脉僵化的澜冰之毒,至今无药可解的天下奇毒。
墨家家主中毒这样的大事令墨家核心人物大惊失色却不敢声张。惠武兰勃然大怒,亲自排查,在她的眼皮底下自己的女婿竟遭人暗算,看着女儿几十年来第一次露出的茫然和悲恸,惠武兰简直怒不可赦。
澜冰之毒终于被惠武兰查找出来,却是涂抹在墨仲御的兵器,大关刀刀柄上的薄薄一层。施毒之人必然知晓墨仲御每日都会练刀,而这个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