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宠妻爱妻如墨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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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妻爱妻如墨 作者:肉书屋

    的姿态和情怀。她的眉眼之间,却媚态横生,风情万种,更胜天星魏薇。

    这是一个可以让无数男人为之神魂颠倒的女人。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女子的前面的墙壁,有一面极大的镜子,几乎占据了整个墙面的三分之二。女子嫣然一笑,缓缓地将自己的衣裳脱下。

    只剩一件白色的纱衣,她的身段肌肤彰显无遗,几乎透明的纱衣下那红色的樱桃,那凄凄芳草之地,若隐若现。

    女子突然舞起来,那飘逸的舞姿,轻盈如燕,婀娜多姿。白色的纱衣偶随风飘掠而起,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光泽闪动。

    敲门声响起,女子动作一停,秀眉微蹙,似乎对被打断颇为不满,却还是轻轻道了句,“进来!”声音如玉珠相碰,清脆悦耳。

    一个衣着讲究的婢女弯腰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衣裳,还有女子平举的双臂,不敢怠慢,疾步走上前去,拾起地上的衣裙,小心翼翼地为女子着上。

    整理得妥妥当当,那婢女方才退后几步,恭声道:“小姐,二少爷带着天星耀北辰和紫魔女来到,只等小姐。”

    女子轻哼了一声,“可知道二少爷的事情办得如何?〃

    那婢女连忙回道:“方才隐卫来报,二少爷已经将元月一行几乎尽数擒获。”

    “几乎?”女子声线一抬。

    “正是,据说那元月殿下轩韬烈以地王熊遁地而逃,如今未曾找到其人。”

    “自大的废物。”女子冷哼一声,拂袖走出房外。

    那大厅中,齐愿正招呼着耀北辰和紫魔女。那女子人未到,笑声先达,先声夺人。就连同为女子的紫魔女,都感觉眼光一亮。紫发紫眸,那异于常人的灵动和妖娆,让人呼吸一紧。

    耀北辰的眼睛一瞥,眼带激赏,却便很快回过神来。若是未曾遇见酥酥,齐家三小姐齐芙,会是他最合适的人选,无论手段,计谋,武学,皆属这天下女子之巅峰。

    而齐愿,原本还算自如的动作却拘谨了起来,似乎对自己的妹妹,颇为忌惮。

    齐芙款款而行,行至紫魔女之位方站停,一笑:“素闻妹妹乃元皇大人的得意弟子,天赋异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一身泛紫的肌肤,与姐姐站在一起,倒与姐姐的紫发紫眸相得益彰。

    齐芙一脸亲昵的说辞,在旁人耳里,却完全是调笑挑衅之言。

    天下人皆知紫魔女最为忌讳之事,便是别人拿她一紫身色肌肤说事。紫发紫眸,与一身紫肤,在世人眼里,那是天差地别。

    像齐芙这般,紫发紫眸,被誉为仙人之资,灵气逼人,风情别样,而她在世人的眼中,却是古古怪怪的灾毒体之身,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就算她长得再如何千娇百媚,这一身泛着紫色的肌肤,却让她人不是人,鬼不鬼地叫人望而却步。

    紫魔女几乎在齐芙最后一字落音之时便猛地站起身来,十指同时弹出十道紫气,劲力远胜当日对付兰软软。

    齐芙掩嘴轻笑一声,几乎不见她有何特别的动作,那十道紫气,却在欲触及齐芙的衣裳时猛地停住,而紫魔女的身子也同时一僵,抬高的手搁于空中无法下落,身子竟已经失去的行动的能力。

    十个呼吸间,紫魔女的手才啪地一声重重落下,整个人也跌落在座位上,而那十道紫气,早已消失不见。

    轻轻的拍手声响起,耀北辰清朗一笑,“齐家的囚笼禁术果然名不虚传。听闻齐家经历了数代,也唯有三小姐一人掌握了这门家传绝学。”

    耀北辰的话,让齐愿的脸色更为难看。如今齐家老祖已经闭关多年,冲击元皇境界,大哥侍奉左右,同样闭了死关。他与父亲在元月大陆筹谋一切,十荒境内,大权在握的,除了几名长老,当属齐芙。齐芙做事干脆利落,雷厉风行,手段更是狠厉无情,防不胜防,齐家在十荒境的势力,在她的掌控下渐盛。

    而当齐芙掌握了囚笼禁术,修为莫名突飞猛进后,她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就连几大长老,也唯她马首是瞻,视她为齐家最笃定的继承人。

    “七殿下谬赞了,齐芙自小囚于十荒境这牢笼之地,见识浅薄,每天打交道的,哪一个不是凶神恶煞的蛮横之辈。”齐芙轻叹一声,“父亲当真偏心,留下我这样一个弱小女子守着十荒境这偌大的齐家,他倒好,和二哥在元月,哪一天过得不是风光无限,滋润自在。”

    耀北辰一笑,“三小姐也无需埋怨了,很快三小姐便能带着十荒境的齐家,堂堂皇皇入主元月。”

    齐芙行至主位,转身坐下,“还要多谢七殿下不遗余力的襄助。”脸色一正,“殿下放心,齐家定然竭尽全力,助殿下进入十荒圣地,寻找神元之冠的踪迹。十荒境内,若有想染指之人,齐家便是殿下的刀,不惜代价!〃

    轻叹一声,齐芙的眼睛转向齐愿,“可惜,听说轩韬烈逃了?〃

    齐愿身子一震,站前一步,颇带怨意地道:“这轩韬烈,当真隐藏颇深,我自小与他熟识,竟不知道他还契灵了一头地王熊,平白让他跑了”

    哼,齐芙冷哼了一声,掏出一条手绢,慢悠悠地拧了拧,声音慵懒,“二哥,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就因为你一句不知道,却让事情变得越发棘手。做事情,要将任何变数考虑在内,把事情想难了两倍来办,还怕办不好?”齐芙瞥了一脸阴郁的齐愿一眼,“一个堂堂的元月继承人,元皇的亲传弟子,没有一两样藏着掖着的本事,岂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就算是二哥你,别人看到的,还不只是你表现出来的样子?〃

    当着外人的面,丝毫不顾及齐愿的面子,齐芙在齐家的话事权可想而知。而齐愿,也不敢再辩驳,低声道:“是我疏忽了。”

    齐芙手绢一挥,“苏家和墨家的人呢?可都禁锢住了?〃

    “苏家苏旖旎,丹鼎宗杨美儿,墨家墨仲然之孙墨鸿,还有王解都尽数擒获。”

    “墨仲然?”齐芙的眼睛一抬,“我记得墨家如今的掌权人是墨仲御,还听说,墨仲御的嫡孙也在随行之人中,怎的换人了不成?〃

    齐愿眼神略有不安,倒不敢隐瞒,将之前算计软软几人的事情一一说了个明白。

    “二哥。”齐芙的声音非常冷冽,“你不觉得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多此一举么?别说那个兰软软能不能嗅出毒香,在那顷刻之间,就算他嗅出,又能如何?而因为这样,我们却失去了能给墨仲御造成最大胁迫之人,简直得不偿失?”最后一句,低喝出声,却让齐愿,全身一震。

    而耀北辰,却是一步一步地走进齐愿,眼里红芒微闪,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你未曾与我提及当日还有深海鱼怪出现一事。”

    当日齐愿只说将酥酥留在十荒境外,并未提及深海鱼怪突袭一事。此刻得知,怎不让耀北辰身心剧震,酥酥若然出了事,那他噬灵一族等候千年,解除诅咒一事,岂不再度成空。这样的结果,别说齐愿,就算齐家,也万死难辞其咎!〃

    齐愿向齐芙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却见齐芙一脸沉静,看着耀北辰,眼光稍带思索,却依旧不为所动。

    感受到耀北辰愈来愈浓的杀气,齐愿一步步后退。

    就在耀北辰一手拧向齐愿之时,齐芙的声音却及时响起,“殿下莫急,我收到手下之人来报,当日海域里,深海鱼怪的碎片遍海都是,怕是有人,已将它斩灭,此时各方势力,早已在暗中查探。或者殿下关心之人,福缘大,并未丧命。”

    此话一出,耀北辰脚步一顿,没有继续向齐愿出手,而是喃喃自语道:“难道他,竟强悍至斯?〃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齐芙缓缓站起身来,沉声问道:“殿下所言之人,难道是殿下关心之人?,,

    耀北辰突然一笑,转身道:“我所言之人,正是墨仲御的嫡孙墨言。而我所关心之人,却是他心仪的女子,兰酥酥。我今日前来,便是要叮嘱一声,若是三小姐寻到他们一行,万莫不要伤到兰酥酥一分一豪。”

    齐愿嗤笑一声,“墨言那废物能够斩杀深海鱼怪,简直可笑!”

    齐芙狠狠盯了他一眼,在她心里,此刻却绝不平静。下人曾报,深海鱼怪之死,先是触手被利器一斩而断,本体却千枪百孔,散落海域。早前所有人不约而同笃定能够与深海鱼怪拼死相敌,定是那逃出十荒境的狂千笑无疑,但此刻听来,怕是另有其人。

    “殿下,为何如此笃定?”齐芙的紫眸一瞬不瞬看着耀北辰,沉声问道。

    耀北辰略加思索,“我与他两次交手,不相上下。”

    此刻连齐愿也呆了,耀北辰断不会就此事说谎,这样说来,隐藏最深的,竟然是那一脸无害,文质彬彬的墨言,这如何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墨家,会比苏家更为棘手,我会遍布人手,务必将墨言擒获。殿下放心,那位姑娘,若是寻到,定将她完好交与殿下。”齐芙连带微笑,对着欲离去的耀北辰道。

    而他们所惦记的墨言,此刻正在十荒境一家讲究的客栈房内,背靠窗棱,一脸懒散悠闲,优哉游哉地彻着茶。

    只是此时,墨言的动作状似悠闲,心境却并不平静,因为此刻,就在他正对面的白纱屏风后,一个偌大的浴桶,一个转动的小脑袋,时不时撩起水的纤细手臂,酉禾酥泡着澡,轻轻柔柔哼着曲子。

    墨言手中的茶杯突然一顿,眼前的酥酥,就这样站起身来,完美而诱人的曲线影子,在白纱上,清清楚楚显现出来。

    境五十二 情潮涌动

    白纱印出的身影,圆润的肩膀,纤细的手臂,胸前那起伏的轮廓,不盈一握的腰肢,还有那笔直修长的腿儿,都让墨言的心漏跳了一拍,心中竟然隐隐有些莫名的期待,以至于手中之茶已渐渐泛凉也油然不知。

    白纱后的酥酥,凝脂般的肌肤留下了沐浴后的淡淡红潮,水眸轻轻瞥过隔着屏风前方的模糊景象,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酥酥慢悠悠地给自己披上一件薄衣,头微低,将身后长至臀部的秀发撩到身前,轻轻拧干水分。

    她的手指柔柔的梳理着长发,动作很慢,却又是那般的缱绻。突然,酥酥将长发猛地往后一拨,扬起了头。

    头发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而酥酥的身子,也在此刻,律动了起来。

    墨言的心突地一热,几乎能感觉到身上所有的血液都往心间涌动,自诩向来淡漠疏离的他,像所有轻狂而冲动的年轻人一般,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的身影,手中的茶早已搁下,原本懒懒靠着窗棱的身子渐渐前倾。

    白纱后的酥酥,随着她的起舞,那如幽谷般纯净的酥酥,已化身为妖娆的蔷薇。她的一颦一笑,风情万种,媚态横生。那扫过胸间的手,那抬高的腿,那微微颤动的身子,最简单的动作,最平常的韵律,却偏偏牵引着你的心随着她的动作一顿一停,带动着你的呼吸随着她的速度一紧一慢。

    最极致的魅惑,做出了最热情的无声邀请。

    酥酥那如糯米团子的声音轻轻响起,“一生为君舞,生生为君舞,舞至虚空尽,舞至苍穹绝。”

    墨言缓缓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朝屏风处走去,终于在屏风前一站,停下。而酥酥的舞动,也随着墨言的靠近带来的那重重的压迫感而停止。

    两人就这样,隔着屏风的薄纱对面而站。他的右手,她的左手,饶有默契地抬于半空,重合。

    “这层薄纱,实在碍事。”墨言轻笑,身子一闪,消失于原地,而酥酥的身子,却已经落入了他的怀抱。

    此刻的酥酥,薄薄的衣衫沾了发间的水有些微湿,贴合于身上,将所有的曲线和朦胧尽显。

    轻轻板过酥酥的身子,看着眼前微垂的眼眸那长长的睫毛,墨言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娘子,你勾引为夫。”

    酥酥的唇微抿,不答话,唇角却弯出一抹弧度,他是她的夫,她要将她所有的美丽,绽放在他眼前。

    轻叹一声,“但为夫,喜欢娘子这样。”

    酥酥抬头,眼睛弯成上弦月,鼻子俏皮一皱,手指轻轻抚过墨言的脸颊,吐气如兰,“夫君,还喜欢哪样?”

    墨言的凤眼一扬,往下看着酥酥的身子,直至酥酥的耳根处发热发红,才慢悠悠地低喃出声,“为娘子添衣,是情怀,给娘子褪衣,是情调,为夫都喜欢。”

    酥酥踮起脚尖,在墨言的唇上印上一吻,凑近墨言的耳边,细声细语道:“夫君所说的,正是酥酥所想的,反之亦然,今个儿,夫君是热了还是冷了?”

    墨言那黑瞳仁刹那间光彩濯濯,声音低醇慵懒,“娘子,我热了。”

    此刻的酥酥,早已不复之前的羞涩,眼中荡漾的柔情和妩媚,是天下任何男子都能为之心醉沉淀的,如豆腐般滑嫩的声线,“既然夫君衣暖身热,那我便不为夫君纾解情怀,只为夫君拨弄情调。”

    边说着,酥酥的手已经开始悄悄为墨言解衣。

    墨言一向穿得很少,无论哪个季节,他的身上最多也只着两件薄衣。当酥酥将上衣褪下,手才不自觉的微微一抖,睫毛微扇,心跳也莫名加快了许多。

    她温润如玉的墨言,褪下衣裳,伟岸的身材,小麦色的肌肤,那匀称的线条所蕴含着的爆发力,强大如同一头猛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扑掠而来,沉甸甸的压迫感,让你不自觉地心慌意乱。

    酥酥抬头,看到的确实墨言那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唇角微勾,“我来!”

    几乎在引来最后一声情动至极的吟喊,墨言的动作却突然一停,随即将酥酥的身子翻转抱住,深情对望,相拥而吻。

    细细数数宠溺的吻落在酥酥唇上,肩上,胸上,墨言的双手,游离于她身上的每一处美好之地,或重或轻的揉捏按压,却让欲/望的源头,越发的汹涌。

    他终于将她的腿盘于他的腰际,一下比一下更深地撞入她蚀骨的热情中,让她的美丽与情动,尽数绽放。

    爱不止,便要不停。

    室内暖炉如春,升腾不止,而客栈下也是人声鼎沸,热闹不已。

    软软和狂千笑一早便寻了个靠窗的好位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对于狂千笑来说,这两日的经历到如今想起来,还犹如在梦中一般。

    原本一直认为墨言打败他,多少有些取巧的成分,对于自己将一辈子随行于墨言身边,更是恨得牙痒痒的。可随之,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让他原本愤愤不平的情绪,犹自变为暗自庆幸。

    那恐怖的老王八口中的五大洪荒圣兽,竟然有三只认墨言夫妻为主,还有那老王八后来越发客气尊敬的声音,无疑都在传递一个信息,墨言不可惹,惹不起,甚至还前途无量,以后大有值得倚仗的地方。

    这天下,要数谁最看透世事,最洞察一切,怕也就只有它这只玄龟精了!要知道那可是一只不知道活了多少千年的大王八,一只连元皇的面子都不卖的老妖怪,看过不知多少王朝更替,大陆起伏。

    连它都对墨言礼让三分,他狂千笑能够追随在墨言身边,也该是一大幸事哪。

    想通了这一点,就狂千笑那木讷,一条筋甚至有些迂腐的性格,对追随墨言一事也开始死心塌地起来了。而就在他们进入十荒境前,墨言将冰霜巨龙送给了他。当时的狂千笑,要不是兰软软在一旁磨叽个不停,怕是要禁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他一生嗜武,为人刚正不阿,原本凭他一己之力,也当属开宗立派之才了,可他空有一身顶尖武学,却过得穷困潦倒,除了打架没得商量,其他一干俗事都不放在心上。

    他积蓄了好些年,还是因为别人欠他的一个恩惠才捣鼓了一柄斧头,而转眼间,他就多了一头大陆顶尖的元兽,就算他狂千笑心志坚毅,也不禁感叹自己这些年来守身如玉,不加入其他门派的决定真是太英明了!

    还有兰软软,别人嫌他啰嗦,可他狂千笑却倍感亲切。他一向独行,从未有过一二挚友,软软与他木讷的性格,倒是相成互补,只是那时不时竖起的兰花指,咳,他狂千笑每每看到,还是有些心尖发凉,唇眼抽搐。

    兰软软压低了声音,“原本以为这十荒境是穷山恶水,看起来跟外头的都城也差不了多少。”

    狂千笑传言道:“十荒境,经过无数年,早已形成它独有的一套行事规模。当初进入十荒境的人,在这生儿育女,代代相传,而这海底圣地,更是资源颇丰,这些年来,早已与外头无异。或者说,更强。”

    狂千笑顿了顿,“十荒境内之人,弱肉强食,蛮横霸道,几乎就是一个全武者的地界。就连那日我们经过的烟花之地,你看看那些个女子,其中也不乏普通的武者。我当初在此转了一圈,十荒境内,如今势力纵横,其中对峙最为紧张的,当属所谓的十荒境原住民的海族之人,还有所谓的外来势力,其中更以以齐家,金家为首。”

    软软扔进一块糕点,饶有兴趣,“海族之人?都跟老王八一样?”

    狂千笑藐视了他一眼,“据说远在大陆之人进入十荒境前,这里早已有常住之人,他们信奉那老王八,尊称它为海皇大人,也称自己一脉为海族人。所以当日,那玄武龟说要一举歼灭十荒境之人时,沾沾自喜提到的内外呼应,约莫指的便是十荒境内的海族一脉。”

    正说话间,一个眼珠微蓝的男子突然端着饭菜走了过来,亲切地道:“两位应该是初入十荒境之人,若是两位有兴趣,可以登记在我海族一脉的名档中,以后若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也能得我海族一脉的庇护。”言罢,便笑着转身走开。

    看着软软有些懵懂,狂千笑不厌其烦地解释道:“如今两方势力争夺越演越烈,只要有新人进入十荒境,便会为两方势力所拉拢,记入名档,也就是成为一方势力之人。而选择独行之人,多数最后被一一毁灭。我当初进入十荒境,想着便是能够得一己的自由,结果却发现倍加拘束,一气之下,才潜入海域之中流浪。”

    狂千笑一解释完,客栈便进来两个身穿劲装的年轻人,两人瞥了软软和狂千笑一眼,其中一人便啐了一声,道:“獐头鼠目,呲牙咧嘴,一看就是废人,还需招揽?”

    啪的一声,软软的身形快速一窜而去,一个老拳,便将那说话之人打出了老远。拳头一转,恨声恨气地道:“你丫的才废人,你全家都废人,你个第三肢残障的家伙,敢说哥哥!”

    先前那蓝眼珠之人身边的小厮低声道:“老爷好眼光,竟看出这两人均有不凡之处。”

    那人摇摇头,道:“不是看出,是闻到,他们的身上,沾染有一丝海皇大人的气息。”

    “海皇大人!”那小厮一掩嘴,满眼的难以置信。

    被软软打到的人一骨碌爬起来,喝道:“你竟敢动我齐家金家之人!”

    软软一叉腰,头发一甩,“哥哥就动你了如何?你齐家金家若有水灵灵的大闺女,哥哥照样动!”

    软软话音刚落,一股元力竟然悄无声息袭到他的跟前,软软脸色一变,可却丝毫没有抵抗之人,整个人被一推而退。狂千笑眼神一闪,出现在软软的身后,一手托住他的后背,卸下突如起来的元力,而软软,也免得跌个狗吃屎的模样,堪堪站直。

    “阁下所言,似乎过了!”一个清冷的女声,清晰传来。客栈外,多了一顶紫色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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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境五十三 两女初见?

    紫色的轿子一出现,原本人声鼎沸的客栈,刹那间尽数安静了下来,有些人相互看了一眼,便悄悄地起身从后门退走。?

    “过了?”软软站定了身子,头发一甩,哼了一声,“我们哥两在此闲谈天地,畅谈人生,这两个先天不足,后天缺奶,满脑子猪屎的赔钱货一进来,大庭广众之下就把我哥两无缘无故贬了一通,我哥两又是何其无辜。碰到如此无理取闹之人,若不拍案而起,予以反击,枉当男儿大丈夫。”?

    轿子里的人懒散地道了一句:“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阁下还是冲动了。”?

    ?

    软软慢悠悠地弹了弹衣袖,气死人不赔命的怪声怪气响起:“这主人哥哥也想看哪,可是你为啥来得这么晚呢?你早来一会让哥哥看完再打不就啥事木有了么?”?

    ?

    “放肆!”轿子里人轻喝一声。?

    ?

    随着她这一声轻喝,四个淡紫色的身影突然闪现,只听到利剑的破空之声,四柄明晃晃的剑影,突然出现在软软的近旁。?

    ?

    狂千笑脸色一沉,手在软软的裤带上一扯,将软软整个人丢回了座位,而他自己身形一闪,毫不犹豫地迎击了上去。?

    ?

    只听得砰砰不多不少四声声响,当五个身影分开之时,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狂千笑傲然立于原地,手上的一柄獠牙般的武器鲜血滴答滴答往下滴,在如今安静的客栈里清晰可闻。?

    ?

    四个身穿浅紫劲装的女子倒在地上,无一例外,左腿均被洞穿,料想从此已经废掉,鲜血直流,表情痛苦,却均无一人吭声。?

    ?

    狂千笑的手段让在场所有人都一脸惊骇。原来出言侮辱的两人更是噤若寒蝉。貌不惊人,身材瘦小的狂千笑,此刻站在那里,却给人以力拔千钧的气势。?

    ?

    软软缓缓走回狂千笑的身边,低声道:“兄弟,咋出手这么狠哪。哥哥的兵器,咳,第一次见红哪。”?

    ?

    狂千笑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她们四人,意在取你的性命,我出手,也只不过废了她们一条腿罢了,说到底,还是便宜她们了。”?

    ?

    这就是软软与狂千笑的不同之处。软软虽然经常口出不驯之言,但其实为人处事,还是淳朴敦厚,练武至今,还从未真正下过狠手,沾上人命。而狂千笑则不然。他嗜战如狂,虽未滥杀无辜,但也绝非心慈手软之辈,若没有一番手段唬镇他人,就他得罪的那些人都寻仇而来,他岂非时时忙于应对,永无安宁之日。?

    ?

    这楼下的气氛越加紧张,而楼上的意乱情迷,也依旧有增无减。?

    ?

    酥酥的青丝如瀑,散于床榻之上,眼眸迷离,风情动人心魄。她的双颊红艳如霞,双唇微微嘟起,越发丰美撩人,声声轻声的低吟从那双唇间溢出,叫人心颤酥软。?

    ?

    她凝如脂的脖颈和胸前,点点红痕,犹如洒落一身的梅花,诉说着情浓情动至极。?

    ?

    “墨言,软软好像碰到麻烦了。”酥酥的声音慵懒无力。房内早已被墨言布下的结界隔离了一切,只是酥酥与软软素来有所感应,才感到一丝的不寻常。?

    ?

    墨言的身子,依旧半俯于酥酥的身上。银发披散,极富光泽的后背那流畅的肌肉线条,昭示着男人的蓄力刚猛。?

    ?

    初涉情事的深情男女,身心相融的感觉,宛如那最美的罂粟花般,叫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即使冷静淡定如墨言般,身下心爱的女人那撩人的心醉风情,也叫他万般不愿抽身离去。?

    ?

    “放心,有狂千笑。”墨言的声音沉而简短。?

    ?

    为了惩罚怀中的女人稍分的心神,含住胸前樱红的嘴微微用力,引得酥酥低呼一声,鼻息也越发急促了起来。?

    ?

    凄凄芳草之地一片泥泞,那抹娇嫩犹如带露的花朵,越发娇艳,淡淡的滛/靡气息让身上的男子心神俱醉。?

    ?

    感觉到那修长的手指默默刺入,酥酥难耐地扭动身子,双手扶住了墨言宽厚的肩膀,声音软绵绵,“墨言,我累,”?

    ?

    余下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双唇已被墨言封住,辗转之间,犹自叹息一声,“躺着别动,我来。”?

    ?

    一句话,引来酥酥在他肩上恨恨拍打了几下,娇声喊了句:“蛮横!”?

    ?

    今日的墨言,真的如他当日所说,“若有下次,横戈跃马,烽鼓不息”。从清早到此刻,早已过了午时的用餐,潮起潮落不知几回,自己的身子早已娇弱无力,可这平日里文质彬彬的男子,依旧如同猛虎一般,勇猛如昔,纵横驰骋间依旧兴致勃勃。如今,还一脸体贴正经地说出这样的宽慰之词,真让酥酥一时之间啼笑皆非。?

    ?

    只是抗议之词再未说出口,身下被骤然填满的一阵战栗传遍全身。?

    ?

    墨言半跪着身子,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长发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如同铺开的墨云锦缎。?

    ?

    墨言的双手,托住了酥酥的娇臀。胸前的娇嫩被结结实实地咬住,身下有力的每一次起落带来的蚀骨的感觉,让整个身子发红发烫,涌动的情潮,如同波浪一般层层叠高,只待最后的冲高回落。?

    ?

    酥酥的双手环住了墨言的脖颈,口中的娇吟不断,“墨言,我受不了。”?

    ?

    紧紧依偎的男人口舌忙碌,声音却在酥酥的脑海中响起:“今天,最后一次。”?

    ?

    居然不忘记加上今天二字,酥酥难耐地握起拳头,在墨言的后背上连捶了好几下,“蛮横,霸道,可恶,”?

    ?

    可腹间继续的热潮,却让所有嗔骂的字眼,化成最后一声如猫叫般动情的两个字,“夫君。”引得身边的男子闷笑一声,志得意满地将女子紧紧揽入怀中,身子一倾,倒于床榻之上。?

    ?

    楼下,轿子边的一个丫鬟躬着身子,掀开了帘子。青葱般的手指扶住了轿门,亭亭玉立的紫色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

    紫眸勾魂摄魄,带着谈谈的冰冷,及腰的紫发随着下轿的动作微微扬起,颈上带着一条紫色水晶,水晶微微发光,更衬得皮肤白如雪,双颊淡抹胭脂,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正是齐芙。?

    ?

    女子步步生莲,目之所及,几乎所有人瞬间眼光都有些呆愣。而软软,也在那双似水如澜的美眸中微张着嘴,眼睛一瞬不瞬,石化一般地盯着齐芙。?

    ?

    狂千笑一垂眉,手肘一个往后,狠狠朝软软的胸口处砸了一下,低喝声在软软的脑海中响起,“小心,魅惑之术!”?

    ?

    软软连退两步,捂着胸口,眉眼委屈地一弯,“兄弟,你提醒便提醒罢了,刚才哥哥以为你是要扒哥哥的裤子,如今又朝哥哥的心窝上一撞,哥哥就算不是给别人打伤了,迟早也被你折腾废了。”?

    ?

    齐芙掩嘴轻笑一声,随着她一声轻笑,周遭之人恍然如梦,身子一颤,方才回过神来。只是所有人皆后怕不已,若是齐芙有心加害,方才他们,怕是身首异处亦油然不知。?

    ?

    齐芙饶有兴趣地看着狂千笑,樱唇微启,“伤了我四个婢女,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声音似乎略带笑意,可偏偏听得人心里发颤。?

    ?

    狂千笑脸色不改,声音木然,“狂千笑。”?

    ?

    三字一出,原本齐芙到来时全场俱静的场面突地哗然起来。所有的眼光几乎一个瞬间全部集中在狂千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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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软一脸痛色地捂着胸口,不敢再靠近狂千笑,走至桌边坐下,吃了块点心,嘟喃道:“不是说你只是在十荒境溜达了一圈么,怎的我看大家对你甚是熟稔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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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千笑轻咳了一声,木然不语。若不是如今十荒境各方势力对他虎视眈眈,欲招揽他于门下,他狂千笑实在怕极了麻烦才会一走了之,要不,这十荒境还当真是他乐不思蜀的地方,好战蛮横之人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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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周围众人听了软软的话,脸色均变得极不自然。溜达了一圈,应该是绕着十荒境打了一圈才是。虽然不久后便神秘失踪,但狂千笑在十荒境内,所挑战的对象几乎都是赫赫有名之人。一传百,百传千,狂千笑的嗜战之名早就在十荒境人尽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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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芙的身子也在狂千笑说出名字时微微一顿,随即眼睛不经意地瞥过那先前得罪软软的两人,便轻笑出声,“齐芙真是眼拙了,竟然是狂先生。方才得罪之处,还请狂先生莫怪,真所谓是不打不相识哪。”齐芙往软软处微微一笑,“不知道这位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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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芙的一笑,如同春暖花开,刹那间整个客栈内暖意盎然。受伤的四人就在齐芙的挥手之间被人抬了下去,一时间似乎方才的箭拔弩张,争锋相对的局面也仅仅是一个误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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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千笑一脸漠然,简简单单回了两个字,“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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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齐芙一脸了然羡慕,“能被狂先生成为挚友之人,当真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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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福气!”软软兀自喝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道:“又不是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对久了哥哥还有点难以下咽的恶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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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不禁为软软打了一个寒颤,谁知狂千笑脸色如常,似乎还略带笑意。挚友二字,果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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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芙抿嘴一笑,“狂先生的挚友果然也是性情中人。”齐芙一顿,转向狂千笑,一脸诚挚,“狂先生可有兴趣让我齐家一尽地主之谊,到我齐家驻地一观,齐家上下武者无数,若能得良机与狂先生切磋一二,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知我齐家,可有与先生挚友一般,有此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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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芙心思细腻,谈笑之间便将干戈化为玉帛,不以登名记档为由,却是投其所好为诱。在齐芙的心中,是人便有弱点,而没有任何弱点,是她齐芙想不出征服之法的,只要狂千笑入住齐家,她有无数的法子,将他永远留在齐家,为齐家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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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芙的话一出,那蓝眼珠的掌柜立马走了出来,声音里破带不忿,“齐小姐,可别忘了这是我海族的地界,齐小姐公然在我海族势力之内诸般拉拢,可将我海族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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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芙袅袅娜娜地寻了位置坐下,“执事言重了,齐芙只是出口替齐家武者邀战而已,谈何拉拢?天下武者,总有像狂先生这般特立独行之人,才堪堪称得上是真正的武者。”朝狂千笑一笑,言语之中,又捧了狂千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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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料齐芙的示好之言,抵不上软软一声咒骂来得让狂千笑心情愉悦。狂千笑声音依旧木然,“多谢好意,狂某已经有了所要追随一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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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不少人看向软软的眼神都带着一种了然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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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软啪地一下蹦跶了起来,破口大骂:“狂千笑,你丫的会不会说话,搞不好人家以为你那玩意是弯的,赖上了哥哥这个直把的!你当我老师的跑腿就跑腿,什么追随一生,丫的恶心吧唧。呸,呸,晦气死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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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软的一番话让狂千笑脸一红,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周围众人的眼光满是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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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软软的话,同样掀起了滔天骇浪,狂千笑给人跑腿,十荒境内,究竟是哪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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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芙灿然一笑,“如此,还望先生给个薄面,畅饮一杯,先生所追随之人,定是盖世豪杰。如此人物莅临十荒境,齐芙岂有不拜见之理。今日天赐良机,齐芙可万万不愿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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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蓝眼珠的执事还要开口,岂料齐芙转身道,“执事打开门做生意,当不会行驱赶宾客之事吧。”一句话,便将那执事所有的不忿之词都堵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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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战火稍息,墨言意犹未尽地抱着酥酥洗了个鸳鸯浴。看着墨言那越发深邃浓郁的眼眸,酥酥并未尽情梳洗便速速逃似地披上衣裳,惹得墨言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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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酥酥眉宇眼角满是甜甜的笑,白玉般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晕,吹弹可破,水灵得能捏出水来,梨涡荡漾,妩媚动人,万千风情,诱惑着人心,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腰间,更显得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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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言揽着酥酥的纤腰,眼瞳的灰色一闪而没,却在撤掉结界时手指上的紫玉戒一瞬而逝的暖意让墨言的身子为之一顿,双眸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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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酥酥侧身,墨言的每个细微的变化她都能清晰地感觉,“墨言,怎么了?软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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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言一笑,“没事,我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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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墨言揽着酥酥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客栈内静得再度落针可闻,因为软软和狂千笑已经站起并微微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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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言的眼光落在齐芙手上的紫玉戒时一凝,脚步微微一顿,拉着酥酥的手一紧。顺着墨言的眼光,酥酥看到了那宛如魔仙般诱人的齐芙。她那从来不动声色的墨言,为何会在见到这个女子的第一面时如此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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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齐芙,却也在墨言出现时眼睛未曾移动半分,脸上的表情少有的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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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墨言和酥酥行至楼下时,紫影一闪,齐芙已经出现在离墨言一个拳头的距离,抬头,声音亲昵,“为何我对先生感觉竟如此亲昵,当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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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言还未动作,酥酥的双眸重瞳一现,齐芙低喝一声,人迅速疾退,玉掌平推而出,只见她身前花影闪现,砰的一声,周围的桌椅尽数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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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一脸惊骇之色,而酥酥,却一脸清冷,缓缓站到墨言的身前,“十荒境莫不是到处都是勾栏院,这般轻浮,竟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夫君,找死。”回头瞄了墨言一眼,朝墨言的手臂上一拧,略微不满的鼻息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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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格向来温软柔腻的酥酥,竟然一招出手毫不留情,言辞犀利激烈,大有悍妇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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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众人几乎都倒抽了一口冷气,齐家小姐,竟被称为是勾栏院的女子,今日之事,看来是无法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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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齐芙的脸色一沉,而门口紫轿的周围,冷冽的杀气开始涌动,看来,齐家小姐身边的杀手,只等一声令下,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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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酥酥身后的墨言,却在酥酥言语之时嘴角微弯的弧度越来越大,直至最后被酥酥一拧时,化为清朗舒爽的笑声响彻客栈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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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紫玉时那一瞬间的晃神,却远远抵不上听到酥酥醋意横生的话语时心中那股恣意的爽快和开怀。?

    57、境五十四 无果而退

    墨言清朗的笑声恣意,张狂。看着酥酥那嘟起的嘴角,微微鼓起的两颊,眉眼之间,嗔笑娇媚,墨老大恍然大悟,原来女子偶尔之间倾泻的醋意,竟也如同美酒一般,让你心满意足,回味无穷。

    酥酥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坐下,喊了一句:“掌柜的,上菜了!”

    一边站着的小二不敢吭声,倒是软软凑了过来,“老妹,饿坏了吧,都想吃啥,哥哥给你吩咐下去。”

    酥酥瞄了墨言一眼,撅起嘴,“还用得着说,自然吃花心大萝卜!”

    墨言嘴角弯着的弧度不减,看向酥酥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宠溺,只是随即笑容却微微一凝,因为软软传言了,“老师,有人说天下不吃饭的女人还有几个,而不吃醋的女人一个都没有。咳,只是老妹现在是空腹吃醋,伤胃哪。您老人家若是再给那女子三分颜色,咳,我约莫下次遇到耀北辰,老妹给他的颜色,定能开个大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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