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爱妻如墨第28部分阅读
宠妻爱妻如墨 作者:肉书屋
,浪费了纯灵之体这上天的厚赠。必成大器,必成大器哪。
鹏王这么一想,不自觉地又瞄向了轩韬烈的方向,传言过去:“这样的女人,连打滚风尘无数年的本大王都被吸引了,你当真不动心?男子在世,为心中所爱之人,所爱之物拼一拼,又有何妨,莫待以后,扼腕叹息,后悔莫及哪。”
看着鹏王一脸复杂的沉思表情,酥酥亦不再多言,起身拍拍裙子,朝轩韬烈之前所指的方向奔跑而去,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轩韬烈,干活了,等我回来给你做饭。”
“等我回来给你做饭!”一句话,较之鹏王方才的苦口婆心,让轩韬烈走出洞|岤依旧不甚平静的心湖,再度投入了一块巨石,荡起了万千涟漪,久久不散。
他曾经不确定他是否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这一个晚上他想过他可以做她人生途中的一棵树,驻足在她必经的路上,看她微笑,再目送她离开,他也想过他可以做一把伞,在风雨骤来她孤身一人的时候为她遮挡所有,等暖阳再升之际便偏安一隅,任雨雪缓缓流尽风干,再度不染尘埃。
可为什么他偏偏没有想过做她身侧堂堂正正的那个人,与她相拥每个日出黄昏。
是不配想,不愿想,还是不敢想?
他为一国皇子,甚至将冲击天下一统的无上宝座,有何不配?
他心中有她,为她一颦一笑而时喜时忧,他岂会不愿?
至于不敢,墨家之势,墨言之威,我若试剑天下,岂能不敢与君慷慨一战,看谁坐拥江山美人!
敢!如何不敢!
我若退一步,今生我心,便定有缺口,心境失缺,我还如何攀登武道极巅!
轩韬烈的气势几乎一涌而起,冲天而上,又猛地全数没入体中。只是此时的他与方才相比,少了一份收敛平和,多了属于洪荒金翅鹏王的桀骜不恭,无法无天!
鹏王的小眼睛里暗彩连连,这才是它鹏王选中的人,就当翱翔于天际,俯视人间沧桑。该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我的,只要我想,也必然会是我的。
轩韬烈几乎带着一脸的笑意,手脚麻利地将擒来的元兽处理得干干净净。
停手一歇,却突然听到酥酥一声惊呼。
轩韬烈面具一戴,几乎一个眨眼的瞬间,已经出现在酥酥洗浴的潭边。
侧目一看酥酥已经起身,发犹带水,穿好了内衫,外衫披于身上,未曾穿戴整齐。
而水潭对面,一个白衣男子,丰神如玉,正一脸惊讶欣喜地看着酥酥。
两个男人第一刻便相互望去,戴面具的,没戴面具的,几乎瞬间便冷下了脸。
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两人竟然不约而同一掌挥去,随着便响起异口同声的怒喝。
“你竟然敢使计掳走酥酥!”
“你竟然敢偷看她洗浴!”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俺竟然突然有点倒戈向韬烈的冲动,赶紧停,咳,晚上冥想墨老大三个钟头,再码墨老大的处境和接下来所有人集中的场景。
谢谢静夜姑娘的补分,辛苦了,爬榜的人拱手多谢!
谢谢诸位兄弟姐妹不吝留言,他日上榜,定与君共饮无数杯,无醉不归!
抚额,俺又爷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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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七十六
酥酥瞠目结舌中,两人就这样怒喝一声,挥掌而出。
异口同声的两句话,听在酥酥的耳中颇为怪异。酥酥的脑海中自然而然想起若是墨言此刻在此,定然同样掠身而起,大喝一声:“我家娘子,与你们两个又有何干系。”随后自然自家夫君完胜,一掌拍飞一个。
这番想着,酥酥噗嗤一下,便笑出声来。
轩韬烈和耀北辰两人同时驻足而立,本来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倒让酥酥一笑缓了缓。
轩韬了转过头来,“酥酥?”虽然只一声呼唤,但眼神和言语中的关切却让酥酥明白他是在问她是否无恙。
酥酥缓缓套上外衫,落落大方地道:“金兄莫要误会了。他来时我已经着上衣裳。”酥酥脸微红,朝耀北辰投去嗔怪的一眼,“只是这厮出现时笼罩着一团黑雾,阴森可怖,一时吓了我一跳。”说到这,酥酥倒有些羞赧。自己如今好歹也算是一方高手,只是寻常日子里有墨言一直事无大小地关照着,女子那种天生的胆小单纯还未曾尽数褪尽。
墨言对她的照顾和宠护俨然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而这习惯,似乎由来已久。他不愿她见到血腥,不愿她面对厮杀,若不是玄皇龙一直提醒着他她需要历练,需要成长,墨言怕是希望将天下所有的丑陋不堪都在她目之所及处遮掩住。
她依旧记得每次她抗议墨言的过度紧张和保护,墨言总会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迷惘的回忆,随后便柔声道:“即使你不曾习武,亦无妨,一切有我。为夫者,定要竭尽所能,照顾妻子一世无忧。能守护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骄傲。”
她不知,他亦不知,前世因为她天生无法习武,这番话,他说了无数次,她听了无数回。当年的江湖,甚至因为墨言和酥酥的伉俪情深兴起了一生只娶一妻的做法,因为天罚墨言,那一世天下最接近神的存在,完美诠释了一个志坚,情专,武无极的男人。
一时间对墨言的思念如青草般疯长起来,他现在在哪,可还好么,为何还未曾寻来?
原本以为耀北辰偷看了酥酥洗浴而杀气腾腾的轩韬烈,听了酥酥的解释,气势虽稍有缓和,但眼神依旧十分不善地看着耀北辰。
相较之下,耀北辰此刻的神色就更加的阴晴不定,尤其是听到酥酥未曾称呼金先生而以亲昵的金兄相唤时更是略带酸意地道:“酥酥,你何时与他走得这般近了?此人带着面具,神神秘秘,藏首藏尾,你可莫要让他给骗了。”
酥酥一听,没好气地回声道:“耀北辰,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金兄将我从齐芙兄妹的手中救下,还受了不轻的伤。幸得你方才适时停手,若要真打起来,我断然是站在金兄一方。”知道原来所谓的金家人就是轩韬烈,再加上昨晚今天轩韬烈的所作所为,酥酥已然完全对他放下了戒心。若真要动气手来,她当会毫不犹豫与轩韬烈同仇敌忾。
耀北辰剑眉微蹙,手捂着胸口,一脸幽怨地道:“酥酥,你瞧瞧你的心肝都长偏了,若说救你于危难之中,当初在络纱国,我可是背着你跑了老远的路,还不惜与那络纱女王势成水火。同样是救,这也委实太不公平了。”
耀北辰的“背”这一字说得那是铿锵有力,还示威性地朝轩韬烈的方向瞄了瞄。岂料站在酥酥身后的轩韬烈,眼中闪过一抹戏谑,双手还稍稍做了一个打横抱起女人的姿势,肩膀一耸,低笑一声。
两位国之栋梁,才俊之子,干架不成,竟然就此事抬起杠来。
酥酥啐了一声,“耀北辰,你要不提这事我倒是大方地忘了。当初在络纱国,你勾引了人家络纱女王,厚着脸皮欲迎还拒,还拿我当挡箭牌。若非如此,络纱女王又如何会将满腔的怨气撒泼在我身上。你挖了个坑推我进去再把我扯上来,这也是对我有救命之恩?再说了,络纱陛下那一箭,可是我家曼珠挡住的。我都没找你算账,你倒好厚着脸皮旧事重提?”
酥酥虽能感受到耀北辰对她无甚敌意,甚至颇为有意亲近,但每次见到耀北辰,都有种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觉。耀北辰看着她的眼神,总让酥酥有种一种熟悉的感觉,就仿佛曼珠在看着她最为喜爱的,能够满足她口腹之欲的东西般,闪烁着欲吞之而后快了占有。
听着轩韬烈的轻笑出声,耀北辰丝毫没有面子挂不住的感觉,反倒哀叹一声,“酥酥,若不提当日络纱国一遇,好歹当初你被血蝠王掳走之际,将你救下也有我绵薄之力。我们一路上嘻笑怒骂其乐无穷,你怎的能翻脸就不认人呢?”
看着酥酥的脸色稍稍缓和,甚至双颊微赧,耀北辰还欲喋喋不休。料不到轩韬烈蓦地轻轻插了一句:“时候不早了,酥酥你可饿了,“轻笑一声:“我可是还等着你那一顿饭。”
轩韬烈的话让酥酥轻拍额头,昨日的受伤加上一整夜的调息逼毒,梳洗后人清气爽却也感觉饥肠辘辘。被耀北辰这样一插科打诨,已在此消磨了好长的时间。
酥酥转身,根本无视耀北辰,朝轩韬烈一招呼:“回吧,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我竟忘了应承你的事情。”
酥酥轻快地朝前走去,轩韬烈瞥过耀北辰一眼,慢悠悠地转身,手朝后,挥了挥,“告辞,勿送!”
走回洞口的时候已经没有了鹏王的身影。一来耀北辰的噬灵猫对灵魄之体有着极为敏锐的感应,鹏王的灵魄对它来说绝对是大补之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得到酥酥厚赠的三颗凝魄丹,鹏王已经迫不及待地重新入驻轩韬烈的体内,为接下来的夺宝之战做好最周全的准备。
洞外已经撑起了一个半人高的架子,那清洗处理干净的元兽打横挂在了上面。
轩韬烈停步,冷声道:“殿下,按理说我们该分道扬镳了,如何还紧随不舍?”
随即身后传来耀北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从容声音:“金兄,这十荒圣地又非你金家所有,圣地之大,随处我皆可去。我们从不同通道进入圣地,本该分散各地,如今却能不期而遇,这不能不叹声有缘千里来相会哪。
轩韬烈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对轩韬烈这阴魂不散的做法,只能报以狠狠的一记眼刀。
酥酥快步走近,手脚麻利地将海棠镯里所携带的香料均匀地涂抹上。
轩韬烈饶有默契地在酥酥完成的一刻便生起了火,随即便出声让酥酥在一旁坐着,他自己站在火架前,听着酥酥的指示,不停地转动把手,让炙烤中的肉受热均匀。
不消片刻,肉香四溢。
轩韬烈细心地将肉切下递给酥酥。
两人就这样,无视耀北辰的存在,大口朵颐起来。
此刻的洞外,当真是冰火两重天。一边篝火燃烧,反观耀北辰,身上的寒气不停地往外渗,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怕此刻耀北辰和轩韬烈之间早已经刀光剑影。
酥酥视若无睹,在知道面具人是轩韬烈后,对于轩韬烈对耀北辰表现出来的敌意,她压根就没太往自己身上挂钩。两大帝国继承人之间,明嘲暗讽,明争暗夺那绝对是避免不了的。而耀北辰,就算他不知道轩韬烈的身份,他那争强好胜的性子,也注定了对金家这个对手,摆不上好脸色。
半晌,耀北辰突然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酥酥,我饿!”
回想起墨言曾经于床榻之上双眸染满春色,嘴角含笑,低喃一声:“娘子,为夫饿了。”酥酥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狠狠剐了耀北辰一眼。
只是看他一人孤身远远坐着,一身白衣不染,神情之间似乎还带着一丝落寞,心中还是不忍。
酥酥转头,向火架望去,见到还有余粮,正欲走向前去,却目瞪口呆地看到轩韬烈一把扯过剩下的一大块肉,三下五除二,竟然吞咽得干干净净,面具上油光可鉴,着实滑稽。
“殿下,你是在宫中呆久了,吃惯了白食。我抓的元兽我烤的肉,凭什么要分你一份?”轩韬烈心中闷气纠葛,若不是你这厮在此,我早就可以褪下面具,与酥酥开怀饱餐一顿,谈天说地,何等逍遥自在。
耀北辰嗖地站起身来,阴冷着声音道:“不就是一只小小的元兽,本殿下难不成还掳杀不了?”
轩韬烈缓缓站起身来:“好说了,我这肚子也就吃得半饱而已。先来后到,谁先到,就该先做谁的饭。”
言毕,轩韬烈的身子已经掠入密林之中,而耀北辰,一跺脚,随后而去。
酥酥笑着摇摇头,径自向洞中走去。两虎相争,偏生要带上她。她私以为他们以此相争,只不过是寻个争斗的借口罢了,殊不料真真假假,这其中,当真还有关乎对她的情意。
待到第二天酥酥迈出洞|岤,才发现洞外竟然元兽堆尸如山,两人一入密林,便一发不可收拾,争夺着猎杀起元兽来。
两人此刻满身血污,远远相隔坐着打坐。
酥酥揉了揉眉心,思想片刻,重新走回洞中,接连五日,都由海棠镯里的干粮充饥,引天地的水汽稍作梳洗,全身心地恢复自己的灵力。而轩韬烈这几日里,或站或坐于洞口处,纹丝不动,俨然是为酥酥护法。
当酥酥第五日迈出洞外时,全副精神已经达至巅峰。而此时,离她进入十荒境,已经有整整十天。
此时的酥酥,眉宇间有着难掩的焦虑。整整十天了,墨言还未曾寻来,她与曼珠之间的感应似乎全数消失得一干二净。
酥酥一直不愿去想,可如今,她不得不面对一个极有可能的现实,那便是墨言或许已经深陷险境,抽身乏力,唯有这样,才能解释他因何一反常态,迟迟未到。
十荒境内,能够对墨言产生威胁的,绝不会是齐芙兄妹。如果是圣地内那股未知的力量,酥酥的心,第一次为墨言悬了起来。
当轩韬烈和耀北辰走近酥酥之时,酥酥却突然胸口处没由来地一阵剧痛,揪住胸襟处的衣裳,整个人难以自控地缓缓蹲下。
“酥酥,”轩韬烈几乎跃步而上一把将她搀住,心中一颤:“难道是齐心那混蛋的匕毒还未逼清?
“不是,不是匕毒,这股力量,是属于圣地的力量!”轩韬烈的体内,已经惊醒的鹏王沉沉而言,眼神隐晦莫测。
片刻,酥酥才缓缓站起身来,脸上依旧有褪不去的痛意。随着一阵剧痛,一股悠远而强大的召唤在她胸口处猛地爆发出来。
这是一种奇特而折磨的感觉。她的身体似乎已经不由她自己主宰,但那清晰的痛感却传遍了她全身上下。她的双腿开始打颤,不由控制地想要朝一个方向奔去。那是一种飞蛾扑火般的无畏和壮烈。
“有一个地方在招呼着我,这种力量我无法抵挡,无法抗拒。”酥酥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几乎在酥酥开口的同时,鹏王已经在轩韬烈的心中激动地叫嚣:“果然是纯灵体,这是圣地力量的召唤,只要跟着她,我们就能进入圣地最隐秘之地。让她出发,快点出发,本鹏王已经迫不及待!”
耀北辰的心里也绝不平静。对他来说,即使是圣地的宝物,也抵不过酥酥对噬灵一族的价值。虽然圣地的宝物对他有着无以伦比的吸引力,但从酥酥目前的状况来看,若是出了意外,那便是后悔莫及的一件事情。
尽管鹏王一直状似癫狂地呐喊,轩韬烈却脸色凝重,沉声问了一句:“酥酥,你可想去?若不想,我们便坚守在此?”
“笨蛋,你这个笨蛋,什么叫不想?就算她不想去,你也坑蒙拐骗,威逼利诱她去!”鹏王几乎无法遏制自己的疯狂。
“去,一定要去。我们来此,不就是为了这一行么?”酥酥扯出一抹笑意。她必须去,墨言说过,他手中的紫玉戒对圣地有着不寻常的感应。如今墨言杳无音信,她只有到那神秘的圣地中心,或者才能寻到一丝蛛丝马迹。
一直以来都是墨言找寻她,呵护她,无微不至照顾她。
他是她的夫,同样是她愿意舍弃一切去守护的人。
“好,我陪你闯一闯!”轩韬烈斩钉截铁。
“一起吧,多个人多份力量,不过话说在前头,酥酥有危险,我会挺身而出,至于你,恕我只能袖手旁观。”耀北辰冷冷一言,便不再言语。
与此同时,前进中的齐芙突然惨叫一声。手指上那一枚小小的紫玉突然渗入了她的骨血之中。整只手掌猛地变得肿胀起来,通红一片,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来,血沫横飞。
“小妹,怎么了?”齐心的声音满是担忧和焦虑。
齐芙全身颤抖,却紧紧握住自己那肿胀的右手,声音中多了一丝疯狂的笑意:“召唤,好强烈的召唤。大哥,跟着我!”
十日来,从隐隐约约的感应到此刻终于迸发起来。
圣地的中心,此刻正因为一个男子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十荒圣地最神秘之地,如同一座漂浮于空中的岛屿一般,灰色的烟雾缭绕,而它的底部则犹如一个黑洞般,吸扯并释放着所有的雷鸣电击。
雷电之威,如今却甘愿屈居于这股力量之下。悬于空中的氤氲灰蒙的岛屿,恢弘,大气,沧桑而神秘。以雷电那令人惊心胆颤的肆虐,在那股力量面前,却宛如顽劣的孩童一般。
蒙蒙淡淡的灰色笼罩了方圆千米左右的范围,在这片土地上,生长着矮小,只及脚踝的紫色小花。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小小的花蕊,却有着异常旺盛的生命力,承载着数千数万道雷击之力却依旧摇曳多姿,在氤氲的灰色下如同女子浅笑的梨涡荡漾。
千米之外,生长着粗壮到需三人六臂才能环住的巨树,如同向阳花般,所有的枝叶都朝向那悬浮的岛屿,更叫人惊叹的是,所有的巨木,在离根部三分之一的位置便向前打弯倾斜,如同人类跪拜朝奉之姿。
就在那悬浮岛屿下面,有一个挺拔的身姿,在空旷一片中显得异常的显眼。
一袭青衫如画,一头银发如幻,站在那目之所及的紫花中,头顶雷电交加,却偏偏给人一种天地初始,万物复苏般的和谐。
此刻的墨言,脚掌已经没入地面,在他身边环绕的紫血枪,每绕过一圈,都会将集中砸落在墨言身上的雷电尽数吸纳再狠狠插入地面。而墨言,则会手握着紫血枪,异常艰辛的迈出一步又一步。
他坚定地一步一步向外走,每一步似乎都使尽了全身的气力。
雷电之上的力量在召唤他,以一种他从未曾经历过的恐怖气势,在这种气势之下,三大圣兽,甚至只能龟缩在他的体内。因为他们一旦出现,这股力量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尽数碾碎。
这股力量在召唤他的朝拜,他的屈服,他的疯狂,甚至是他的献祭。若换成其他任何人,在这种力量的影响下,定会毫不犹豫地扑身上去,纵然粉身碎骨亦甘之如饴。
但墨言挺下来了。
他后背的衣衫已然染红了一片,鲜血汩汩往下,落入地面便会被那紫色小花欢快的汲取。
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根骨头,每一根筋脉,甚至五脏六腑,仿佛都要从后背破体而出,因为,他的人在往前走,他的方向与那悬空的岛屿背道而驰。
天空中的岛屿开始旋转,随着它的旋转,下面的暗压的雷云开始咆哮,似乎在对墨言的不识好歹愤怒。而千米之外的巨木,枝叶开始摇摆,发出嗦嗦的声音,仿佛极为恐惧的哀鸣,随着开始从上到下化为粉末。
墨言的眼神坚定而带着一丝狠厉。
关乎尊严,关乎承诺。
就算力量悬殊,我墨言,若不想跪,就算是骨头尽碎,筋断血干,我也能站着。
我答应过酥酥要先寻到她,我说到,便会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前搞了头发,如今变成鸡窝头。摇头,额角头发天然卷的人伤不起哪。
大饼是个很懒的人,一般不怎么上发型屋,除非到了实在看不出个人样的地步才一脸便秘地去发型屋整理。
今天午饭,我问老公,你说我头发是不是很乱。
老公眼神闪烁,欲言又止,轻咳一声,嗯嗯两声。
大饼垂头,我明白滴,望天,我要换身衣裳到建筑工地一蹲,那十足十就是一个挥洒汗水,沾满风尘的可爱民工同志。
女人做到俺这份上,,,噗,甩一把鼻涕,,甭提,提了伤心鸟。
境七十七
十日前,当被通道传送到圣地内时,墨言出现的地方,便是千米外那棵最大的苍天青松下。
浓郁得极近液化的天地灵气争先恐后的涌入墨言的体内。除了修为尚浅的冰蓝,曼珠,小血儿,玄皇龙都在第一时间便出现在紫玉戒外。
眼前的一幕,宛如天地初开,洪荒初成。
数万丈高的山峰起伏,绵延不绝。古树怪藤,巍然苍劲,目之所及的远处更有那飞瀑垂天,飞逝而下。方寸之间,似乎让人一眼便能看到日落云出,世事交叠。
三大圣兽,几乎不约而同地恢复原形。几丈高的曼珠和小血儿,十数丈长的玄皇龙,兴高采烈地欢呼一声,便跃入森林之中。
生平第一次,他们感受到了自己始祖所生活的那个辽阔而蛮凉的世界,感受到了洪荒元兽的凶悍和自由。这一种浓浓的情感和希冀,让他们难以自控地奔跑,咆哮。
鸿蒙初始的静谧与苍茫,却在他们到来之时,骤然生机盎然,动静相宜,完美而和谐。
可异变突起。一座雾气缭绕的岛屿突然凌空出现,伴随着下方如黑洞般吞吐不止的雷电万钧。
随着岛屿的出现,墨言那戴着紫玉戒的无名指蓦地一痛,鲜血染红了紫玉戒。紫玉戒突然化为一道流光,射入墨言的左胸处。
与此同时,空中的岛屿蓦地轻轻一转,铺天盖地的威压席卷而过。
顷刻之间,当墨言和三大圣兽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身处岛屿中心的下方。
肆虐的雷电开始集中倾泻而下,三大圣兽怪叫一声,嗖的一下便窜入墨言已然祭出的紫血枪中。
撑枪而立,墨言一如既往倔强倨傲,桀骜不驯,那毁天灭地激荡的傲气和豪情竟隐隐有与上方的力量抗衡之势。
强烈的吸扯力和威压让墨言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若不是没入胸口的紫玉戒竟自主地化为闪烁着淡淡紫色荧光的护甲包裹住他的心脏,每一次跳动,一股温和而磅礴的力量都会自主的护住他身体的数个致命部位,怕是此刻,他已然抵挡不住亦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
上方传递下来的力量似乎越发的暴虐和不甘,连躲在紫血枪里的三大圣兽都在瑟瑟发抖,可想而知,墨言所承载的是何等的可怕。
墨言就这样一步一步,缓缓向前,数百米的距离,他竟整整走了十天!
此刻的墨言,身上的骨头咯咯作响。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深邃幽深,只是其中又多了几分戾气和隐忍。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坚毅沉默,无所畏惧。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墨言,承受了多么巨大的疼痛和折磨。他身上的骨头,经脉几乎每隔一刻钟就会被生生的碾碎扯断,包裹在他心脏外头的紫玉会随之流淌出氤氲的紫光,缓缓游离于他全身上下,慢慢修复。
新生的骨头和经脉带着一丝不适的痒意,可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又再度被外来那恐怖至极的力量碾碎截断。
如此循环不休,这常人难以忍受百分之一的痛苦,墨言却神色坦然,了无遽容。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每一个动作,仿佛经历了亘古万代的光阴,他体内的雷元丹,唯一的作用,便是不断释放出雷击,一次又一次击上脑海中的泥丸宫,为的就是刺激自己能够在剧痛保持神识清醒,挺过一次又一次任何人均无法想象的残忍剧痛。
紫血枪中一脸恐惧的三大圣兽,此刻均忘记了害怕,无一例外地注视着眼前的墨言,每一次骨碎筋断,三兽几乎都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充斥的除了对强者的尊重而敬佩,便是无尽的自责和羞愧。
曼珠的前蹄捧在一起,那小眼睛里晶莹闪烁,泛着泪花,嘴巴里嘟喃着:“墨言好痛,酥酥一定心疼死了!”
小血儿眼中的红光一闪而没,猛地一声怒吼,整个身子化为一道红光,直接窜入墨言的体内。
“我以洪荒血狼王之名起誓,定要与我主人墨言生死共存,患难与共,即使我血狼族一脉从此消失于洪荒大地,亦不怨,不悔!”
小血儿原本稚嫩的声音,此刻却散发着无尽的威严和高贵。血狼王一脉以血入道,狼血沸腾,本就应该无所畏惧,生杀决伐。但每一代的血狼王由于一脉单传,却仍留有一丝破绽,那便是为了血脉的保留,他们很难做到完全舍弃自己的性命。
但此刻的小血儿,已然完全颠覆了血狼一族的传承祖训,为了他两世守护的墨言,如同当日他与酥酥一道冲入雷劫之中,第二次,他无怨无悔地踏入这应劫之痛,轮回之苦。
而这,也最终注定了这一代的血狼王,将是洪荒血狼一脉历代无法比拟的顶尖存在!
在进入墨言体内的那一刻,小血儿呲牙咧嘴地怒嚎一声,身上血光迸射,与墨言一般,筋骨寸断。
他唯一希望的,便是让对付墨言的力量能够一分为二,为墨言承担起一份痛不欲生的折磨。
看着小血儿突如其来的举措,玄皇龙长啸一声,金光闪没,同样进入了墨言的体内。
“吾以洪荒五兽之首的龙之一族之名起誓,与主人墨言共患难,同生死,龙之一族可亡,但尊严,绝不可泯!”
剩下的曼珠哆嗦着嘴唇,小血儿和玄皇龙的举动,对这一直好吃懒做,呆呆憨憨的曼珠心灵的冲击是何其之大。
曼珠的前蹄一举,整个小身子站得挺拔挺拔,小眼睛咕噜噜转了转,脑袋瓜子一仰,发出一声稚气而毫无气势的惊声尖叫:“曼珠大人怕疼,但曼珠大人贪吃,这样的能量,本大人从未吃过,吞噬神猪一脉的祖训,吃得多,长得快,吃遍天下万物,除了屎!”
哇咔咔,曼珠大人屁股狠狠往后一砸,只有靠那弹跳之力,才能来不及后悔地一下蹦出紫血枪,冲进墨言的体内。
一声惨不忍睹的哀嚎,在曼珠进入墨言体内之时,响彻了墨言体内自称空间的一片天地。
“我曼珠大人死了算了!”
墨言原本沉静的眼神在小血儿,玄皇龙,曼珠接二连三进入他的体内时,便出现了难以抑制的波动,随即便再度从容不迫。
只是他心脏的挑动,却开始加快,每一次的挑动亦愈发的有力。覆盖在心脏处的紫玉铠甲所散发的紫光愈发的浓郁,不仅流入他的四肢百脉,还将小血儿三人的身子也尽数包裹住。
不停地毁灭,不停地复苏,周而复始,幻生幻灭,如同世代交替,天道轮回。每一次的毁灭带来的是更为勃发的生机和希望。每一次筋骨的修复,都会变得越发的强劲牢固。
一人三兽,经历着生不如死的一折磨和挑战,却变得越发地强悍和可怕。
还有一步,还有一步便能迈出着灰色雾气笼罩的范围。
墨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难以抑制的笑意。
可就在他的左脚艰难万分的抬起之时,两道惊呼,在他耳际响起。其中一道,更让他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脚步,生生从空中落回原地。
前方出现了三道熟悉的身影,正是耀北辰,轩韬烈,和齐心。而他们三人,此刻,竟无一例外是屈膝跪下的姿势。
他们几乎没有丝毫阻拦地来到这片带着远古沧桑的树林。只一步踏入,酥酥和齐芙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如同扯线木偶一般被一扯而起,无法自控地飞速掠入密林深处。
他们三人几乎使尽全身元力,全速敢追其后,可就在酥酥进入那灰蒙雾气之时,一股无法形容的威压,竟然他们的身子生生从空中摔下,屈膝而跪。
轩韬烈看着酥酥远去的身影,咬紧牙根还欲挺身站起,却听到体内鹏王惊慌失措的叫声:“不要贸然进入那个领域,那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力量。她们两人,定然是受了某种召唤。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要知道如今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的结果!”
耀北辰脸上焦虑的神情与轩韬烈一般无二。不同的是,感受到这股灰色力量的磅礴和包容,噬灵一族那受到咀咒的体质竟然开始有了一丝不安分的躁动。这样的变化,让此刻的耀北辰又惊又喜,默然而跪,缓不过神来。
而齐心由于功力最低,整个人此刻全数趴倒在地面,神智已经有些不清。
墨言艰难地,缓缓地转过头去。
他看到齐芙整个人晕阙过去,身子轻飘飘地往上,在那愈来愈浓的灰雾中消失不见。
而酥酥,她便趴跪在那片紫色的小花地上,缓缓抬头。
四目相对,她的唇边,荡漾起绝美的笑容,只是唇角那缓缓流下的鲜血,却带给墨言无法名状的心痛。
酥酥的头顶,灿烂的海棠花炫目地绽放,不停地旋转。她的双手,紧紧扯住了地面的紫花不愿放手。
她可以和齐芙一样,随着召唤而去。
但墨言在这,她就不能离开。
巨大而愤怒的拉扯力,让酥酥全身上下钻心地疼,那种疼痛,甚至让她的神智开始模糊。
她的眼睛,却一瞬不瞬盯着远方的墨言,清晰的容颜已经变成模糊的轮廓,眼中那抹依稀淡淡的青色,却让酥酥依旧坚持了下来。
一路走来的墨言岂能不知道与召唤相背而驰的苦痛。
没有任何犹豫,他放下了全身的戒备和防范,让那股强大的吸扯力,带飞他的身子。
就算再走这堪比修罗之路又如何?
爱妻在哪,我便在哪,不离不弃!
就在墨言将酥酥的身子环住时,就在酥酥的耳际柔柔响起两个字:“有我!”时,头顶上的海棠花瓣四散而开,酥酥整个身子绵软了下来。
天上的岛屿如同张开的大口,将四周的灰雾全数琼吞而入。
待到天色再度放晴,墨言和酥酥,已然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圣地之后,还有墨家之危,还有墨言最炫目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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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七十八
当灰蒙蒙的雾气将墨言他们三人卷入消失不见时,天地之间难以名状的威压也随之消失不见。
依旧是那个充满了沧桑和远古气息,却又生机盎然的僻静幽深之地。只是当轩韬烈,耀北辰和齐心缓缓站起身子,举目望去,当眼前的景色变得越发清晰之时,三人不约而同呆愣了半晌,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聚灵花,全都是聚灵花,还是最为顶级的紫晕聚灵花!天哪,本大王经历洪荒上万年,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聚灵花!”轩韬烈体内的鹏王已然有些语无伦次,口水差点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聚灵花,以花色为阶,分别为白,粉,紫,更是以紫为贵。聚灵花顾名思义,便是能够聚集天地灵气于花朵之中,而且,最为珍贵的是,聚灵花所纳的灵气均是最为纯粹的灵气,无一丝一毫的杂质。
当初墨言离开家门时曾经赠与墨仲御他们辟粕丹,便是为了让他们在修炼的时候,纳入体内的灵气能够加速摒除杂质的过程。当日的辟粕丹,被墨仲御奉为绝品,更让一代丹师杨彩兰咋舌不已。
由此可见,如今这一大片能够通过直接服用增加灵气以供修炼的聚灵花,对鹏王的震撼尚且如此之大,更遑论他们三人了。
三人几乎不约而同便相互而望,各自盘算的,便是如何分割这一大片无主的聚灵花。
齐心的眼神闪烁,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他们三人,方才对抗威压的不同表现,已经可以最直观地判断当属他齐心最弱。虽然齐心宁愿相信他们两人均是身怀秘宝方才更胜一筹,但此时,他却万万没有那股底气。
但无妨,在齐心心里认定的是轩韬烈和耀北辰之间并无任何干系,反倒是他占尽主动。齐家与金家同属十荒境两大家族,抑或是,齐家与耀北辰早有合作在前。如今,他要下的决断便是选择与哪一个合作方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齐心的眼神瞥过轩韬烈和耀北辰,猛一下狠心,正欲开口,却突然一阵巨力袭来,整个人惨叫一声,已经摔出上百米。
于此同时,异口同声的一声冷喝传来:“你实在不该伤她!”
齐心瞪圆了眼睛,这个她是谁,他自然听明白了,可什么时候这个女人竟然能够让金家人罔顾眼前的利益放弃与他的合作,更为不可思议的是,她又于何时与那耀北辰勾搭在了一起。
轩韬烈和耀北辰对望一眼,两人均干笑一声。
其一人曰:“你这人确实卑鄙,竟然暗中动手。”
另一人不甘示弱:“你也是半斤八两,竟然先发制人。”
轩韬烈冷哼了一声:“少了一个碍事的,我们两人,怎么说?”
耀北辰弹了弹袍角,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道:“还能怎么说,齐家的人,也不能一点面子不给。至于我们两人,都打了那么些时候,也该消停消停。一来聚灵花聚天下灵气,这里定有不少天灵地宝,总该留些气力找寻找寻,再者说了,”耀北辰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忌惮和恐惧:“酥酥生死未卜,情况更是变幻莫测。这样的力量却是我们断断无法抗衡的。我们也当留有一丝自保之力。若弄个两败俱伤,多不划算。”
想到酥酥,轩韬烈的心情再度沉了下去。只是此时的他已然无能为力。而想到最后酥酥倒在墨言怀中的情景,轩韬烈的心情不知道是欣慰还是酸涩。
他希望墨言能够保得酥酥安然无恙,却又该死地那么希望保护她的人是他自己。
轩韬烈哼了一声。耀北辰所讲自然是他所想的。他们两人连日来虽打斗不休,但其实两人都有所保留。耀北辰不知晓鹏王的存在,而他也不清楚耀北辰真正的斤两。
他们都不是利欲熏心的笨蛋。并非疯狂吞吃聚灵花,便能疯狂提升实力。灵气入体,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锻造修炼。聚灵花最大的功效,还是在功力达到瓶颈之时,为了冲破关隘急需大量灵气的时候使用最为恰当有效。所以他们最佳的做法,便是将大部分的聚灵花带回,以备不时之需。
轩韬烈的右手一抬,食指直直往前一戳,一道锐猛无比的金之力向前划过,不足五米的范围被单独圈了出来。
轩韬烈朝齐心的方向一瞥,冷冷道:“我们也不是小气之人,这五米方圆的聚灵花,便送给你齐家了。余下的,休要染指。”最后一句话,变得杀气腾腾。如不是齐家还有利用的价值,实在不便与齐家打动干戈,轩韬烈断然不会放过伤了酥酥的齐心,还给他这样的好处。
千米方圆的聚灵花,竟然只给齐家留五米方圆。方才被击退未曾重伤的齐心,却在此时哗啦一声,生生被气得喷出一口鲜血,额头青筋直冒,这样的侮辱,简直怒气攻心。
可他又能如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听着耀北辰带着一脸如沐春风般的笑意道:“剩下的,我们平分了。”
轩韬烈默然不应,内心却阴翳得想杀人,因为鹏王此刻已经开始叫嚣:“一半,才分一半,怎么够?本大王不管,你这一半,其中有三分之二本大王要了。如果本大王修炼顺利,再帮你对付那小子,把他的聚灵花全抢过来!只要我重铸身子,那只小小的噬灵猫,本大王一抓就给撕了!”
当墨言如愿以偿将爱妻搂入怀中,当他们的胸口毫无间隙地贴合在一起,天地间无数的灵气竟化为一个小型的龙卷风,绕着他们不停地旋转。而胸口处,淡淡的紫色光晕如同绸带一般,在他们两人的胸口处渐渐交缠在一起。而随后,一道刺眼的强光,让两人均不由自主闭上了双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酥酥浑身上下,犹如被巨石碾过一般疼痛难当。可此刻的酥酥,嘴角梨涡浅显,仿佛熟睡的孩童般满足和安稳。
在她落入那永远强劲有力的臂膀中,所有的纷扰,所有的危险,所有的不安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