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丑女七嫁第5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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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女七嫁 作者:肉书屋

    。

    “女子的手,就恍若女子的心,是冷硬心肠还是善良柔软,都在这一双手上!”他淡淡地说道,并自然而然地将她的手包在了手心当中。

    音瑟微微将那只手攥成拳,轻轻的外挣,“那王爷认为——”

    她那话还未说到重点,他就已经给了她回答:“柔若无骨!”

    音瑟怔了一怔,她的手是柔若无骨吗?她还从未注意过。

    慕殇然在她发呆的空当,将毛笔塞入了她的手中,手腕一转已变成教她执笔的姿势,轻轻于砚台上沾了沾墨。

    “王爷?”音瑟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的笔尖已经挨上了宣纸,她也被他从后圈抱而入了怀中。

    “教你写我的名字!”不容置疑的口气,仿佛命令一样不给她回驳的余地。

    音瑟蹙了蹙眉,心里头又开始乱跳,“我会写,只是写的不好而已!”

    “所以才要教你!”他轻轻地道,带出一股兰花的香气,“你可以写不好其他的字,但我希望你能将我的名字写得像模像样!”

    “为、为什么?”音瑟懵了住,不禁扭头抬眸去看他,那么近的距离,让她不自觉的后退了少许。

    长长的睫毛在眸子上一覆,遮起了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并不是做每件事都需要原因!”

    音瑟突然尴尬一笑,“王爷说得是,的确很多时候自己做出来的事都找寻不到原因!”

    “王爷也会做没有原因的事吗?”

    突兀的女音响起在前方,音瑟抬头看去,不禁愕住了,居然是凤袭柠,她怎么也来了这里?

    而慕殇然眼皮也没抬一下,只是握着音瑟的手开始走笔,在写好一个字之后,才淡淡地问:“王妃不需应酬了吗?”

    尽管依然是他那一贯的语气,可音瑟却觉得这一次是淡得几乎没了味道,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凤袭柠这个存在。

    凤袭柠笑着走上前,并没有进屋,只是隔着窗子与她对望,话却对着慕殇然道:“王爷扔下满院的宾客,独来这里约会消遣,看来是不需要我应酬了!可别忘了,今日的主角是你!”

    “殇”字写好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抬头,“王妃不是比我更希望跟他们接触吗?”

    凤袭柠哼笑,意有所指地道:“王爷想多了,这些人可都是冲着王爷你大病痊愈而来的!说起那个吟邈,还真是神了,竟然将一个迈入鬼门关的人给硬是拉了回来,真是……奇迹呀!”

    “这个世上,从不缺乏奇迹!”慕殇然终于写好了最后一个字,松开音瑟的手,将毛笔“啪”地搁在了一边。

    音瑟下意识地去看自己那只被他握了许久的手,即使现在不用去注视,也能感觉到头顶上那两道视线在发生激烈的碰撞,凤袭柠终于开始怀疑他了吗?现在才怀疑,是不是太迟了?是说她太过自大的好,还是说慕殇然深藏不露的好?这表面是夫妻的二人,终于开始了正面冲突。

    气氛一瞬间僵持不下,音瑟夹在中间好不难受,忽然慕殇然轻吐了一口气,一手搭上了音瑟的肩膀,以着极致温柔的口气询问道:“不如出去喝杯茶?”

    凤袭柠脸色即刻一沉,皮笑肉不笑地盯视音瑟,“今日可是大喜,王爷身体好了,淡茶索而无味,何不与我喝几杯薄酒?我们成亲的那交杯酒,不如就今晚补上吧!”

    音瑟身子一僵,看向慕殇然,但见他的神色也瞬间冰冷,“本王已与世女有约,王妃可自便!”

    说完,牵起音瑟的手就将她拉向了屋外,而后目不斜视地走过凤袭柠身边,携着她去往别处。

    他的步伐有些快,音瑟几乎被拖得小跑,行到看不见殇筑的地方,她猛地停住了脚步,愤愤的甩开他的手,有些气愤,有些伤心,“王爷,可不可以不要再利用我了?”

    他为什么就是那么喜欢利用她?她不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有什么值得他好利用的?可他就是那么不厌其烦的一而再再而三。

    “我……”慕殇然有一瞬间的结舌。

    很多时候,一瞬间就会错过很多事,就是这一瞬间,音瑟便跑了开去,他伸出手想喊住,最终还是放弃了。

    正文 第三八四章 他醒了过来

    音瑟跟萧烬和楼雨过打了个招呼,只说自己不舒服,就兀自先回了府。

    先去了楚凉的院子,见他仍在睡着便没打扰,本想去别处休息一下,犹豫来犹豫去,最后还是决定回音园看看澹台梓煜。

    一进屋就碰到愁着脸向外走的牡丹,她手里还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见到音瑟微微一礼,“夫人!”

    “怎么了?”音瑟看着那药碗,明明是刚煎好的药,一眼便可看出。

    “夫人,这药喂不下去,可能是澹台公子昏迷的缘故,怎么都不肯张口!”她试了各种法子,还是不成。

    “可是不喝下去,他怕是也醒不过来了!”没有药物维持,说不准他就那么一直睡过去了。

    牡丹叹了一口气,“我正要去楚苑找楚公子,看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澹台公子将药喝下去!”

    堙“不要去找楚公子了,他还在休息,这药……给我吧!”音瑟说着,将牡丹手中的药碗接了过来。

    “夫人……有办法?”

    音瑟抿唇一笑对她摆摆手,“你先下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夫人有事再叫我!”牡丹颔首退了出去。

    音瑟走到床边,慢慢挑开纱帐,看向那个让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的人,此刻他眉头深锁,不知在昏迷当中还想着什么痛苦的事,又或者是可以感觉得到身体的疼痛,那一双在望向她时总是带着一股浓烈仇恨的眸子,紧紧闭合着,这让她莫名的安心许多。

    定了定神,用汤匙舀了一勺汤药,放在唇边轻吹了两下,递向他的嘴边。

    跟料想中的一样,药汁顺着他的嘴角一滴不剩地向下滑,音瑟轻轻叹了口气,用帕子将他的下颌脸颊擦拭干净。

    自语道:“我是迫不得己才这么做的,不求你感激,只要你以后别用那种杀人的目光看我就行了!”

    顿了一顿,又接着道:“如果你有意识的话,千万别误会,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只是为了让你能顺利喝药而已,不存在任何感情成分在里面!不过,没有意识最好!”

    小声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屏息含了一口药汁在嘴里,唇对唇的俯下了头去。

    他的嘴唇很冷,仿佛没有感情一样的冰冷,音瑟小心的吐出舌尖,想撬开他的牙齿,谁知他竟无意识的抗拒,让她一口药喂不出去,嘴里苦不堪言。

    音瑟皱起眉头,伸手一把掐紧他的下颌,手指用力,他齿间被迫打开了一道缝隙,音瑟则借机将嘴里的药都灌了下去。

    如此艰难地反复了几次,总算是没有白费了贺兰楚凉的一番苦心,只是她的嘴里已经苦到了麻木,但愿他以后可以好好将药喝下去,否则她还要这般被折磨。

    可是,有些时候总是事与愿违,偏偏她心里想着的,总是无法实现。

    澹台梓煜对吃药这件事仿佛本能的抵抗,贺兰楚凉说他或许有心求死,但音瑟却不准他死,就算死也别死在她的面前,让她一辈子都不得安生。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澹台梓煜每日的喂药问题,就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怎么说她也是个现代人,在这方面会比旁人想得开,若是叫牡丹这么做的话,铁定她这辈子都不敢嫁人了。

    就这样一连过了四日,音瑟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澹台梓煜,而她每晚就轮流在其他院子里“投宿”。

    这一日午饭后,音瑟照例去给澹台梓煜喂药,掀开纱帐的时候,竟意外的发现床上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难道说……他醒了?

    音瑟匆匆放下药碗,推门跑了出去,可是院内空空,连个人影也没有,倒是地上有着颇重的凌乱足印。

    她敢肯定这足印是澹台梓煜的,因为他受了伤刚醒,定是行动不便,所以脚下的痕迹才会如此之重。

    想着她便顺着足印的方向跑了开去,本以为他有伤在身走不了多远的,甚至都不可能出了她这庞大的世女府,但她却一直追着那足印追到出了后门。

    从后门出来走了一阵,再往前就是后山的溪水,音瑟皱了皱眉头,快步朝水边跑了过去。

    果然,澹台梓煜就坐在溪边的岸上,脊背倚靠着大石,侧对着她的那边脸颊上细汗涔涔,嘴唇苍白得根本没了血色,而与那白色相对应的,是他散乱的衣衫里微微露出的鲜红部位,那被纱布缠绕着的伤口处,已是殷红一片。

    也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影响了他的耳力,所以对于音瑟的靠近,他并没有立刻发觉。

    “就想这么走掉吗?”

    突然的声音和视线中出现的绣鞋让他眉头一皱,却因为疲累而懒得开口说话。

    音瑟对于他的反应早已预料,兀自地道:“虽然根本就没想过听你说一声谢谢,但是要走的话,怎么也不吭一声?”

    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澹台梓煜猛地抬起了头,用着绝对称不上是笑的笑脸望着她,“哼,谢谢?对着仇人的女儿说谢谢?哈哈!”

    音瑟略略有些尴尬,但很快恢复如常,“很好笑吗?”

    “你觉得呢?”澹台梓煜笑得更大声,之后咳了起来。

    音瑟本能的想伸手上前,但还是忍不住了,她在这个时候的好心,一定会被他无情拒绝,何必自找苦吃?

    “我是来报仇的,却被仇人给救了!不好笑吗?真是滑稽可笑!”他低下头,自嘲一般地低语着。

    “救你的不是我,是楚凉!”音瑟淡淡地道,好像是为了能让他更容易接受这个事实,让他心里好受。

    澹台梓煜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音瑟也静静的站着不语,过了好久,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匆忙的俯下身去推他,“喂!喂!你没事——”

    话音未落,那个她以为再次昏迷过去的人,忽然伸出手将她给拽了过去,她身体失衡地倒向他的方向,嘴唇磕上他的下巴,痛得轻呼了出来。

    关于接下来几天的更新:一直跟文的亲应该知道,九的论文还没搞定,只是暂时推迟的答辩,昨天被催了,没办法要赶出一稿来,所以,最近几天每天一更,还请大家见谅,大概3天左右能恢复吧。

    还有,本文这个月大结局。

    正文 第三八五章 我不再爱你

    (本来因为论文的事情而断更,周末的时候又去拍了婚纱照,累得要死不活的,也没来上网跟大家说一声,今天开始恢复更新,这一段每天会多更点,尽量把没更的找回来,谢谢大家的理解。鞠躬~)

    “为什么要找来?”他用一手捏住她的下颌,迫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音瑟半跪在他面前,一手撑在他的腿上一手推着他的肩头,“会有什么原因?即便是家里的小猫小狗不见了,我也会来找的!”

    “你信不信,如果我现在要杀了你,依然是易如反掌!”捏着她下颌的手微微向下移了半寸,给她以警告。

    就音瑟看着他的眼,没有任何惧色,“杀了我你就是恩将仇报!”

    “哼!”他锋锐的眼角闪出一丝尖刺的笑意,“那又如何?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所谓的恩仇还有何意义?”

    “你……你放弃了仇恨?”虽然不确定,但她还是问出了口。

    “是仇恨抛弃了我!”他嘴角噙起一抹苦笑,“已经无法再成为一把利刃,连仇恨都会将你弃之身后于不顾!”

    音瑟没有说话,她不知该接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那双透露着巨大痛苦的眸子,慢慢的将他的手从自己的下颌推离,而后放松身体坐在了他的对面。

    可是她刚刚才脱离他的手掌,他立马再次扣上了她的肩头,力道之大令她忍不住轻呼喊疼,而他却没听到一般对她低吼:“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如果你不救,我现在早已经解脱!都是你,你这个女人,自从碰上你,我的身边就没有好事,都是你!”

    音瑟一边用劲去掰他的手掌,一边回喊他,“你疯了吗?你想解脱可以啊,自杀不就好了?”

    “自杀?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我答应过一个人,永远不会自我放弃!”这是母亲临死前唯一留下的一句话,他记了一辈子,也按照它这样做了一辈子,即使他活得有如行尸走肉,活得早已没了人格,但他还是选择了活下去。

    “如果你不救我,我已经死在了北堂兮的剑下,也算死得其所!”他突然一把推开她,将身子靠回了石壁。

    音瑟踉跄着,险些以别扭的姿势向后仰倒,还好及时按住他的双腿得以撑住自己。

    “杀了我!”随着他一声低沉的命令,一把匕首横在了她的面前。

    音瑟想也不想就将那匕首挥翻在地,“你没资格命令我!”

    澹台梓煜看着匕首从自己指尖滑落,再看向她紧绷着的俏脸,无可否认,这张脸是美的,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仇恨,他或者真的会为她的执着所打动。可是,说天意难违也好,说造化弄人也罢,他与她之间的鸿沟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宽,并且,他从不认为会有跨越过去的一天。

    “我真的不明白,我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不放手的!”他忽然自嘲又讽刺地轻笑了起来,还带着深深的挖苦。

    音瑟知道他一定还以为自己是曾经那个爱他爱到发疯发狂的音家三小姐,也以为自己救他照顾他都只是出于对他的迷恋,可是不管如何,一个男人在对着一个爱着自己的女人时,也不该如此挖苦不是吗?

    “不要用你的想法来妄自揣度别人的心思!”她顶了他一句,“我不杀你,是不想污了自己的手!”

    澹台梓煜看了她半晌,突然微笑着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眸中明显带上了浓浓的嘲笑,“我妄自揣度吗?你的心思恐怕没有人会看不明白!可是你怎么还不清醒,我当初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接近音尚泽而骗你的!”

    “你说什么?”音瑟一怔,隐约明白他话里含义,但又不敢确定。

    面前那狭长的凤眼挑起了一弧令人厌恶的嘲讽和轻蔑,“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我当初是真的喜欢你吧,那只是一种手段,为了更方便接近音尚泽而后嫁祸于他的手段而已!”

    原来……原来她记忆中他留下的美好都是假的!

    她本以为他们曾是真心相爱,也本以为只是仇恨让相爱的人不得不分开,却没想到,所有的甜蜜与爱恋不过都是幌子而已,真实的,只有他所携带的仇恨,那刻入他骨血的不可磨灭的仇恨!

    那么原来的那个她,是不是到死都还不明白这一切?即使是死了,却还保持着对他那份深深的爱恋!

    如果澹台梓煜知道那个一直深爱着的他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他会不会有一丝的愧疚和悔意?会不会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看着她脸上不断的阴晴变化,他再次将匕首放在了她面前,用着诱惑似的口吻说着:“恨我吗?我从来也没有爱过你,恨吗?恨的话就一刀杀了我,很容易!”

    “恨你的那个不是我!”那是原来的音瑟,而现今的她与他之间,没有仇恨亦没有爱恋,什么都没有。

    澹台梓煜愣了住,眼中有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一闪而过。

    音瑟夺过他手中匕首,扬臂一挥,远远的抛入了溪水当中,刀落水面,即刻沉没了下去,很快便了无踪迹。

    澹台梓煜苍白的脸上满是震惊,视线凝结在水面之上,半晌不得言语。

    “澹台梓煜你听着,我和你之间,不存在爱恋也不存在仇恨,上一辈的恩怨谁对谁错我不想将其带进我的人生。你若想继续沉浸在那没完没了的痛苦当中那悉听尊便,不过这与我无关,从今往后,不要再对我提什么恩怨情仇。记住,我不恨你,同样,我也不再爱你!”音瑟说完,从地上站起身,挽起袖子去取手腕上的玉镯。如果不出所料,这镯子也是他当初为了欺骗她而赠与的吧,如今,是该还给他了。

    许是最近一段时间修身锻炼有成效,这镯子竟然可以拿了下来,虽然依然有些费劲,但总算是取了下来。

    “是你的,还给你!”她将手伸向前方,将镯子递与他的方向。

    澹台梓煜心里如波涛翻搅,一石激起千层浪,他捂着伤口拼力站了起来,用着微微颤抖的双手将镯子接过,将那玉镯放在心口的位置良久,而后慢慢转身,踉跄地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而去。

    正文 第三八六章 云沚要大婚

    澹台梓煜这样一走就没再回来,音瑟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做什么去。这些,都与她无关。

    几日后萧烬带回了一封邀请函,是来自云诏。

    “瑟儿,这是给你的!”萧烬将邀请函递与她面前。

    音瑟正在逗弄怀里的小千千,无暇他顾,便道:“是云沚来信了吗?你念给我听就好!”

    就萧烬显然已经看过了信中内容,将左右各人环顾一遍,而后道:“云诏太子大婚,请你去参加观礼!”

    “大婚?”

    音瑟赫然一怔,双手无意识的松开,孩子就顺着她的怀里往下滑,还好一旁的楼雨过眼疾手快,匆忙将掉下去的孩子给捞了上来。

    堙并责备她道:“音音,你做什么?差点摔了千千!”

    音瑟这才注意到自己险些失手扔了孩子,作势要将孩子抱回去,楼雨过却叹了口气闪身躲开,“好了,你去看信吧!”

    说完,抱着孩子坐在了贺兰楚凉身边,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一起逗弄着,惹得孩子咯咯笑个不停。

    “你呀,就不能小心些!”连萧烬都忍不住斥责了她一句。

    音瑟低头摸了摸鼻子,咕哝道:“还不是因为你突然说云沚大婚!”说到这才突然想起来刚才的话题,再次愕然地看着他,“云沚当真要大婚?”

    萧烬将邀请函交与她,“看看就知道了!”

    音瑟看了萧烬一眼,将信封拆开,快速浏览了一下,上面就是官方的语言,说云诏太子大婚,请初阳公主前去观礼云云。

    “居然是真的!”合上信笺,音瑟依然一脸惊愣。

    “云诏太子娶太子妃,这再正常不过,怎么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萧烬将她拉至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轻捏起她的下巴,口气里透着点点的怀疑和不悦。

    音瑟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当然不敢置信,他怎么能跟女人成亲?”

    “跟女人成亲?男人跟女人成亲,有何不妥?”萧烬反问。

    音瑟突然感觉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支支吾吾地敷衍,“就是……反正……其实……”

    “你到底想说什么,嗯?”萧烬将她的脑袋固定住,阻止她视线乱瞟。

    音瑟心里直叫糟糕,她不能说出云沚是穿越来的,说了他们也不会信,更不能说他以前是女的现在变成了男的,那只会让他们觉得荒唐,但是如果她不好好解释,萧烬一定会以为她与云沚有什么,到时候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瑟儿,要去云诏吗?”贺兰楚凉突然插话问道。

    完了,连楚凉都在意起来了,她更要想想该怎么回答才好。

    正犹豫着说些什么,就看到院门处走进来一个艳丽的人,音瑟灵机一动,赶紧道:“我是说,我一直认为云沚和吟邈师叔是一类人,所以……他娶太子妃的话……”

    “云沚太子也好男风?”说这话是楼雨过,一脸的不可思议,在他印象里云沚并不是这样的人,也没听说与什么样的男人有染过。

    音瑟心虚地点点头,“嗯,我猜的!”

    “这样啊……”萧烬斜眸看了她一会儿,看得音瑟心里怦怦乱跳,不过他倒没有继续追问。

    此时吟邈晃了过来,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道:“今日人倒是齐全,在聊什么?”

    “哦,在聊云沚太子大婚一事!”贺兰楚凉有礼地回道。

    “呀!”吟邈叫了一声,而后一脸失望地道:“那我岂不是又没戏了?”

    这话一出却圆了音瑟刚才撒的谎,萧烬等人脸上都有些不自然,或许是开始相信了音瑟的话。

    音瑟可不想继续纠缠那个话题,赶紧转移,“师叔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习惯了吟邈的神出鬼没,所以对于他何时出现何时离开,也没人像以前那么在意。

    “哦,刚从你的行云归燕回来!”吟邈一撩花袍的下摆,坐在了牡丹为他搬来的凳子上。

    “诶?可是行云归燕有了师叔你的目标了?”音瑟揶揄地道。

    吟邈赏了她一个白眼,“你师叔我只是口渴了去喝个茶,至于那里面的人,可都入不了我的眼!”

    “是啊是啊,您老可是从不附庸风雅的!”音瑟禁了禁鼻子,继续噎他。

    “风雅不是用来附庸的!”吟邈也不示弱地跟她继续抬杠。

    这样的交谈方式,或者已经成了这两人之间关系甚好的证明,其他人等听到了也就当做没听见,反正他们这样讲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倒是有一天突然客气起来才会让人不舒服。

    “瑟儿,这趟云诏你是必须要去的了!”萧烬开口打断两人的拌嘴,言归正传。

    “嗯,是要去!”于情于理,她都必须要去参加。

    “我想……不如就借势去一趟衍月!”萧烬说出他的想法。

    “衍月?”音瑟怔了一下,楼雨过和贺兰楚凉也表示出不解。

    “怎么,你不想去衍月了?”萧烬笑问。

    “当然想,我天天想,只是……”音瑟说着,突然想到了一点,“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打着去云诏的幌子,中途改道衍月,是吗?”

    萧烬点头,“正是!如此一来,不仅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也可以将危险降到最低!”

    “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会耽误去云诏的行程?”楼雨过说出他的担忧。

    “距离云沚大婚还有三个月,瑟儿到时向皇上禀明,说是想早些回云诏看看,也没什么不可。只需提前出发,中途的时候瑟儿去一趟衍月,而后及时赶去云诏便可!”萧烬分析着,“这样对外都以为瑟儿是去了云诏,于是再乔装去衍月,也不会惹人怀疑!”

    “倒是个好主意!”音瑟道,“事不宜迟,我明日就进宫!”

    正文 第三八七章 思忆起过往

    经过几日准备,音瑟一行人向着云诏的方向出发了

    萧烬因公事在身不能陪同前去,贺兰楚凉也不可扔下千灵阁不管,所以,陪同音瑟的任务就落在了楼雨过身上。

    而此次音瑟出行还带上了两个人,一是吟邈,一是黎芍珍。至于黎芍珍,是拗不过她的纠缠,让她去与音知秋见上一见。而吟邈,却是音瑟求来的,她想还衍宸一个人情。

    吟邈起初是不肯去的,第一是他不会无缘无故出诊,第二他说那是他的“伤心地”,不想故地重游。音瑟好说歹说,差点磨破了一张嘴皮子,他还是不肯答应。

    就最后,吟邈提出了一个要求,日后在音瑟的孩子中,只要有一个给他做徒弟,他便跟着音瑟前往衍月,音瑟也没多想就一口答应了,反正那还是老远的事儿,现在就来操心还为时尚早,说不准到那时他自己都给忘了。

    四人一行,共乘坐了两辆马车,吟邈与楼雨过一辆,黎芍珍和音瑟一辆。

    到了衍月和云诏的分岔之地时,楼雨过依然带着所有队伍前行,而音瑟三人则坐上萧烬一早为其准备好的普通马车朝衍月行进。

    堙虽然楼雨过万般不舍和不放心,但好在有吟邈和冰离陪在音瑟身侧,多少也能安下些心来。

    这三个志同道合的人上路,根本就不用考虑无聊的问题,除了一起闲谈一起胡闹之外,还能一起看小书,而后再一起探讨书中的情节。

    “我猜啊,这个月歌最喜欢的人应该是那个盟主吧!”黎芍珍将一本书合上,与音瑟和吟邈一起谈论着这最新出的小书内的情节。

    “这本书还没写完,第一册根本看不出喜欢谁!”吟邈也发表着自己的观点,“但我想,应该是那个富有的公子吧!”

    音瑟伸了个懒腰,将后背靠在车厢壁上,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模样,“这还用猜吗?很显然第一男主是月歌的师弟莫属!我敢打赌,最后的结局一定是他们在一起了!”

    “为什么啊?”黎芍珍不解地侧头看她,吟邈的眉头微微蹙起,不过没说什么,似也在等着她的答案。

    “兄弟情啊,向来都是官配,也是广大腐众们最萌的配对啦!没什么好怀疑的,没发现师弟出场的时候都是气场十足吗?而且很明显,这是个年下攻!”音瑟笑得吊儿郎当,倒有几分云沚的味道。

    “嗯……好像是有点那个意思,瑟儿说得有道理!”黎芍珍手托下巴琢磨着,“诶,你说呢,师叔?”

    吟邈被黎芍珍用手肘碰了一下,仿佛突然回过神来,敷衍似地笑了一笑,突然撩帘回自己的那辆车,“我累了,回去躺一会儿!”

    “还不到一个时辰就累了!”黎芍珍嘟嚷了一句,之前吟邈可是说上几个时辰都不用喝一口水的。

    音瑟看着吟邈转身之时脸上突然丧失掉的笑意,蓦然就明白了,他或者,是想起了过往吧!

    “芍珍姐,你先待会儿,我去师叔那里翻翻还有什么好看的书没有!”音瑟说着也起身出了马车。

    “哇,师叔莫非有私藏?”黎芍珍喊道。

    “谁知道呢,我去看看就知道了!”音瑟的声音很快消失在了车帘外,黎芍珍撇了撇嘴,自己翻起了小书看。

    音瑟在吟邈身后进了他的那辆马车,吟邈看见她先是一愣,而后故作暧昧地朝她靠过来,“怎么了小音儿,是不是觉得她比较碍事?”

    音瑟也不躲,反而挨着他坐下,“与其说芍珍姐碍事,不如说是我和她碍事,妨碍师叔你回想往事了……”

    音瑟说完,用眼去看他的反应,果然吟邈如被人戳中心事一样的表情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如常,“小音儿,你要说什么?”

    “师叔,或者别人不明白,但我明白你!”音瑟正了神色道。

    吟邈脸上强挤出的笑意渐渐消散,声音也低沉了起来,“你知道?又知道些什么?”

    “我只是猜测,但在这方面,我的猜测向来很准!”关于吟邈与他师兄的故事,肯定不是空|岤来风。

    吟邈神色黯淡了下来,那一直被摇来摇去的粉袖扇也停止了摆动,而稍嫌僵硬地被握在他的手中。

    二人沉默了半晌,吟邈大舒口气,粉袖扇重新摇摆了起来,“小音儿,今日我们就在前头的山林宿一宿吧,师叔我想吃野味了!”

    音瑟没有接应他那故意转移的话题,而是突然念了一个名字,“原彻……”

    吟邈的身子猛地一个震颤,手中的羽毛扇也在这个剧烈的颤抖中跌落了下去,等他发现之时,音瑟已经将扇子拾起重新塞入了他手中。

    “师叔,其实我觉得……原彻师父……”音瑟放慢了语速,寻找着合适的措辞。

    “师兄已经去了好多年!”吟邈忽然道。

    音瑟点了点头,“他去了多少年,你就记了他多少年,是也不是?”

    “楚凉也同样!”吟邈的回答听来有些生硬。

    “师叔,你觉得……原彻师父爱他的妻子吗?”音瑟试探地轻声问。

    吟邈挑开车帘,将视线转向了车窗外,“他很爱他的妻子!”

    “那是出于责任的爱吧!”音瑟探头注视着他的侧脸。

    吟邈眉心蹙了蹙,没有接话,音瑟又道:“据我所知,原彻师父和他的妻子之前并无任何相识相知的过程,只是原彻师父觉得该娶妻生子了,所以才托媒人介绍了一个!”

    “那又能如何呢?”吟邈长长吐了口气,目光依然停在车窗外的某一点。

    他这句话像是在问音瑟,实则又像是在问他自己,不管是出于哪种意义上的爱,责任也好,真情也罢,对他来说,又能如何?

    正文 第三八八章 珍藏的回忆

    音瑟虽然很想说:其实原彻师父也许也爱着你!但这话听来敷衍安慰的成分明显居多,谁也不是原彻本人,因此就没有谁可以窥探得到他的内心。或者他爱了,或者他逃了,总之,无人可以得到那个答案。

    对于吟邈,知道答案或者比不知道要更痛苦,不知道,还能至少给自己留一份希冀,若是知道了,而答案又非自己心中所想,不若不知。

    “师叔,你就打算这样过一辈子吗?游游荡荡没有落脚点?”好奇心总是能很轻易的就支配一个人,音瑟也不例外。

    “有何不好?无事一身轻!”吟邈答得轻快。

    就音瑟轻轻一笑,没再说什么,她太了解吟邈了,知道他是不需要安慰的,有些东西适合拿出来与他人分享,而有些东西只能一个人独自书味,因为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美好。

    “师叔可听过,有一种花叫做曼殊沙华!”一阵无言的沉默后,还是音瑟先开了口。

    “曼殊……沙华?”吟邈慢慢放下车帘,心境似乎已经有些恢复。

    堙音瑟点头,“嗯,又叫做彼岸花!”

    吟邈轻声一叹,“哦,彼岸花,是传说开在黄泉路上的花!”

    音瑟再点头,“那师叔可否听过关于彼岸花的传说?”

    吟邈以为音瑟是想找乐子给他排遣烦忧,遂无甚兴趣地摇了摇扇子,“没听过!”

    看出了他的毫无兴致,但音瑟还是自顾自的讲了起来,“传说,很久以前,有两个守护彼岸花的妖精,一个是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他们守护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花开的时候叶子还未生,而叶子长出来时花又已经谢了。曼殊与沙华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他们终于忍不住偷偷的见了面,见面那时,彼岸花开得格外美丽。但他们的举动被神知道了,所以神惩罚了他们,将他们打入轮回,并受着永生永世的诅咒,永远都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受尽磨难。正应了曼殊沙华的那句花语:花开不见叶,花落叶始发,花叶生生相离错,寻寻终难觅!”

    “原来还有这么个故事,听来倒是令人伤感!”吟邈无甚表情地道。

    音瑟却摇头,“我倒不觉得,初听来是如此,但仔细想来却未必。曼殊与沙华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放弃彼此,每一世的奈何桥旁,闻到彼岸花的香气他们便会忆起自己的前世,然后将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感动留在了彼此珍惜的那一刻,发誓永生不相离,而后再微笑着接受无限轮回的诅咒。对于他们来说,有过最美丽的过往,就是得到了永远。”

    “永远吗……”吟邈喃喃念着。

    “月老的袖线有时系得乱七八糟,有些人是注定无法长相厮守。但不是说不能长相厮守就得不到永恒,许多美丽的东西,虽然只是一瞬间,却比所谓的天长地久更绚烂。而有些相伴到老的人,或者至死也不懂得爱情的甜美含义。”就像人们常说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有一些感动,是只能用来回忆的,比方说,吟邈那份珍藏而起的过往。

    吟邈的目光变得有些迷蒙,不知是否透过什么而看到了什么,半晌才轻声道:“瞬间也可以永远,是这样吗?”

    “为什么不是呢?”音瑟反问,“能永远留在记忆里,甚至带到下一生下一世,没有憎恨,没有怨怼,这不好吗?”

    吟邈轻吟她的话语,突然笑了一笑。

    音瑟也笑了,“不过,人是生活在两种世界中的动物,一种是精神世界,一种是现实世界。记忆归记忆,现实归现实。得到了精神上的满足,也不能抛弃现在,更不能抛弃未来。带着美好的回忆去期待下一次邂逅,这才不会虚度此生!”

    吟邈细细书味着音瑟的话,片刻视线清明了起来,“小音儿说这番话,是想让师叔早日从过去中走出来,而后娶妻生子?”

    音瑟将膝盖蜷起,两手环在上头,“我没说!”

    “没有明确的说,可也是这个意思了!”吟邈说着,用扇子挑起了音瑟的下颌,将她前后左右的端详,而后咂了咂嘴,“想找到令我满意的,难!”

    音瑟见他又变回了原来的轻佻样子,伸手将羽毛扇挥开,挑眉道:“你什么意思,是说我不够美吗?每个人的眼中美的定义都是不同的,不要拿我来做比较好不好!”

    “你误会我了!”吟邈揪起眉头,痛心地道:“我说的难是指——天下女子都没有我的小音儿美,你叫我如何能满意呢?除非……”

    “除非?”音瑟忽然觉得有些危险,不自觉地将身子朝边上挪了挪,“除非什么?”

    “除非……”吟邈朝她靠近,狐狸眼里笑意盈然,“除非小音儿你收了我!”

    “啊——”音瑟急忙捂住耳朵,尖叫起来。

    吟邈笑得j诈,继续道:“如果不是小音儿,还有谁能值得我再留恋一回?”

    “停!”音瑟侧眸瞪他,脸上袖如火烧,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不行么?真是伤人哪!”吟邈垂下眼角,故作伤心地退了回去。

    “你是我的长辈,这叫乱囵!”音瑟无视他那做作的神态,喊向他,“还有,不许打我家相公的主意!”

    “乱伦也没什么不可以!”吟邈勾挑着嘴角,继续道:“啧,我可以不动手,但却阻止不了自己打主意,谁叫他们个个出色个个优秀,个个是人中之龙呢?”

    音瑟伸出食指狠狠点向他,咬牙切齿的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最后只“哼”了一声,撩帘跳下马车,气呼呼地回了自己的地盘。

    吟邈看着她的身影,唇角的笑渐渐滑向落寞。没有能让他心动如初的美丽,又如何来期待下一次邂逅?不是他抛弃未来,而是未来,总是这样一如既往的没有变数,没有期待,没有可以让他微笑的感动!

    正文 第三八九章 夜寻七皇子

    (预告:今夜0点之后有更新,然后大约在今夜或明天,大家准备好小手帕,擦鼻血。)

    马车快行了不到一个月,是以到了衍月国都瑞金。

    到了瑞金是没错,可想见衍宸却是难了,而见不到衍宸,自然也见不到音瑟的家人。不能明目张胆的步入皇宫,只能想些其他方法。

    三人下榻在客栈,想寻找衍宸出游或者什么样的机会来接近他,但一等等了七八日,也没打听到任何关于七皇子要做某某事的消息。

    就音瑟与黎芍珍对坐在桌子两侧,分别用手肘撑着脸,面对面的注视着对方。

    吟邈从外头打探消息回来,就看到二人一动不动的坐着,便伸手在桌子中央晃了晃,“喂,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两人谁也不说话,依然彼此对视毫无动作。

    堙吟邈看了看音瑟,又看了看黎芍珍,之后抖开了手中的皇榜,“我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音瑟面无表情地问,仍是目不斜视地看着黎芍珍。

    终于有人理他了,吟邈吐了口气,而后拉过凳子坐在了二人之间,却只说了两个字,“皇榜!”

    “什么皇榜?”音瑟生硬地问。

    吟邈狐狸眼眯了眯,大概猜到了两人在做什么比赛,应该是看谁的眼睛和身体先动,笑了一笑,偏偏不再说下去,“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音瑟忍了忍,终于眨了下眼睛表示放弃,“好了,我输了!”

    黎芍珍这才拍手大笑,“哈哈,我就说你赢不过我!”

    吟邈颇有些无力地抽了抽嘴角,还真让他给猜准了,想不到他不在的时候,这两个丫头有这么无聊。

    音瑟白了黎芍珍一眼,“我是因为要看皇榜才故意输给你的!”

    黎芍珍扬了扬脖子,“我看你是撑不住了,借故这么说!”

    音瑟没空理会她,对着她吐了个舌头做鬼脸,而后拿过桌子上的皇榜看了起来,突然眼睛一亮,瞬间整个人都大放光彩。

    “上面写着什么?”黎芍珍看着音瑟高兴的模样,不禁好奇起来。

    “兰妃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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