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丑女训夫记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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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光芒哪!

    可是,你能在这个男权的社会大谈俺不是靠脸蛋,而是脑袋吃饭的言论么?鬼才会相信!

    青青失落了、自卑了、死心了!俺的米虫人生,俺的嫁入豪门,俺迷人而又多金的夫君……

    要说抱定过上米虫人生的青青穿越到这个时代,却始终没能如意,是否造物弄人,故意要劳俺筋骨,饿俺体肤?天将降大任于俺么?

    切!你以为你是谁!青青自嘲道,只是那么最平凡不过的一个穷人,又穷还不美丽的女人!

    回到现实中的青青专心地握着手中的钓竿,填饱肚皮重要,不要不切实际地幻想。已经是钓鱼老手的青青提着满满一桶鱼回去时,把她老娘和木木乐滴,眼中又重新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疲倦地躺在青石板上闭目养神的青青思索起木木的教育问题,现在他们连吃饱饭都成问题,又能怎么把他送进学堂啊?可是这十年树木,百年树木;再饿不能饿了孩子,再穷不能穷了教育。知识就是力量,知识改变现状。不能把木木给荒废了,好端端的一张白纸啊!

    咦,好歹自己也曾是上过大学嘛!话说学贯古今,俺就不相信一个受过现代化教育的人还不能教好这个几百年前的人!

    想到立刻就实行,把木木逮来,找了两根树枝,当成毛笔在地上划拉。首先要教的便是九九乘法表,珠算俺不会用,不过学会了加减乘除,生意才能算得清嘛。

    要学会九九乘法表,首先便要教阿拉伯数字,简单又方便。先在地面上划了1和2字,木木感觉很神奇,想不到一和二还可以这样写!可他偏觉得青青是在诳他,嚷道:“花花骗人,你根本就没上过学堂!你哪里会这些!”

    青青以三寸不烂之舌脸不红心不跳吹道:“我哪里不会,你家花花天天在集市上混的!再说以我这样的聪明才智,才能发明这种方法。你学会了试试,将来不用珠算都可以把帐算清。木木将来想不想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像爹爹一样挑起家里的重担啊?”

    面对青青的威逼利诱,木木傻着脑瓜犹豫地点了点头。

    青青一拍大腿,喜道:“这不就得了!认真跟花花学会了,将来说不定你可以成为这扬州城里最大的富商!到时我们就不用挨饿了,木木每天想吃几个烧饼都行!”

    木木没有搞清楚学会这阿拉伯数字与成为扬州城里最大的富商有什么关联,不过这几个烧饼的力量还是蛮大滴!木木没有异议,撅起小屁屁就用手抓着树枝笨拙地在地上划起来。

    又想了个记忆的法子,这1嘛,就是一根竹竿,2就是一只鹅,既音似又神似。这样木木果真记得快了,乐此不彼地划的满地都是。

    晚上三人排排躺下,青青困意渐浓,脑海中却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谜语。于是打起精神问道:“木木,来猜个谜语。夫人何处去,打一字。猜中了明天给你买个烧饼!”

    这下木木来了精神,连声问道真的吗?可是小脑瓜子却糊涂了,夫人何处去?还打一个字?什么呀?

    正文 第二十一章:敢来收俺滴保护费!

    青青天还没亮就起来胡乱拾掇了下,提着个破木桶从缸里捡了六条肥鱼便赶去集市。木木那个小傻瓜还在呼呼大睡,听娘说他大半夜没睡,一直在解这个迷语。

    单枪匹马的青青行走在幽暗的树林丛中,心里渗得慌,怕的不是强盗野兽,偏偏怕遇见鬼!脚下的落叶枯枝被踩得沙沙响,心里则七上八下惊得慌。要命的是前面拐角处居然有座荒坟,坟塌了不说还露出几个黑呼呼的大洞,里面不会有什么吧?青青心惊胆颤浮想连翩,离坟越近就越怕得要命,当下不由得提着木桶卯足了劲往前冲,闭紧双眼跑过坟前。离坟很远了还是被自己的脚步声惊得一直往前冲,桶里的水都撒了不少。一直冲到上了大道才松懈下来喘了口气,离城门不远了,有人的地方就不怕了!

    青青明知这个世界没有鬼,可偏偏怕得要命。怪就怪她以前没事喜欢看鬼片,还爱一个人看,越怕越要看。瞧,这会报应来了吧!

    进了城门,一路问到集市。这扬州城可真是大咧,青青左顾右盼活生生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天色已大亮,扬州城里的集市亦一派红火,人头攒动。不愧是大城市,这里的人连穿着打扮都更胜一筹,青青有些自卑地看看自己这身打满补丁的衣服。

    眼疾手快,瞧见有个农妇刚卖完菜准备挑担起身,青青赤溜一下便钻了空档。放下木桶,整理衣衫,才放眼瞧着形色匆匆的各路人。

    “小哥,你这鱼怎么卖?”青青屁股还没坐热,便有个身穿鹅黄|色衣裙打扮的小姑娘寻问道。

    小哥?青青回过神来,自己这会正是男装打扮,忙殷勤道:“好妹妹,二十文钱一条!”果真是黑心商贩哇,从桂花村到扬州城,这鱼的价钱也翻番了?

    这小姑娘瞧见对面的小哥两眼翻飞不停地向她目送秋波,心如小鹿乱撞,脸色羞红道:“小哥,给我来两条。”

    “好勒!”青青嘴里哼着欢快的曲调,特意挑了两条最肥美的鱼,手脚麻利地用稻草捆好,热情洋溢地递到小姑娘手中。

    这小姑娘倒扭扭捏捏地将铜板轻放在青青早已摊开来的手中,转身轻摆柳腰,却似自语道:“奴家黄莺,明日再来买小哥的鱼。”

    这青青喜不自禁,重操旧业才第一天,就有了稳定的客户,俺滴上帝呀!

    正当她沉浸在喜悦之中。迎面却来了伙身着黑衣凶神恶煞之徒。青青忙低眉顺目。生怕惹上衰星。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只见这伙人在青青面前停了下来。为首之人冲光顶。一条蜈蚣般地疤痕贯彻头顶至整个右脸颊。望着便令人恶心。只见他一脚踏在木桶上。无赖地。“新来地吧?知不知道规矩?这地盘归本疤瘌大爷管。要在这行买卖。先把保护费给交了!”

    青青懵了。这不会是碰上地头蛇了吧?交保护费给他?凭什么呀!可不给地话他们哪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忙满脸堆笑与之周旋道:“小弟刚来到贵地。不懂规矩。还请大爷多多包涵!”

    “费话少说!拿钱来!”疤瘌大爷怒喝道。

    青青怒了。杏目圆睁站着没动。一点掏钱地意思也木有。

    见有人敢公然反抗他们地权威。这伙黑衣人粪怒了。毫不客气地一脚踢翻了木桶里地鱼。桶哐地一声倒下。水流了一地。离开水地几条鱼“啪答啪答”地在地面上挣扎着。张大嘴巴努力地呼吸空气。

    青青仿佛觉着自己就是这几条离开水地鱼。一度间有窒息地感觉。强忍住与他们对打地冲动。她低着头把地上地鱼重新捡回桶中。

    四周突然一片鸦雀无声,众人都是明哲保身、敢怒不敢言,旁边一好心人偷偷劝道:“小伙子,把钱给他们吧,你是斗不过他们的。”

    青青下定决心不给钱,且不说她没钱,就是有也不会给的。刚卖鱼得的四十文钱,是她的命根子啊,哪能这般痛快给这帮狗腿子!

    见她态度坚决,疤瘌大爷挥了挥手,喝道:“给我上!”众狗腿立马把她团团围住,一副蓄势待发状。青青心中欲哭无泪,苍天哪,俺又要被人揍一顿吗?

    就在此千均一发之际,一声浑厚的怒喝响彻众人的心扉,“朗朗乾坤,普天之下就没有王法吗?你们这帮宵小之辈,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青青忙扭头望向救命星,却是个年近四十的女流之辈,不似老妈子却看得出是大户家的管事之类。头梳盘龙髻,造型轻巧、透气素雅,平添几分庄重;身着深紫色长衫,下身为淡紫色八幅长裙。一张鹅蛋脸白皙轮廓分明,双眼狭长透着威严。青青暗自赞赏有人能够长得如此庄严而又平易近人。

    只见疤瘌大爷卑躬曲膝,收敛道:“原来是紫衣大人,误会,哈哈,误会!兄弟们出来溜哒溜哒……”

    “滚……下次别让我再瞧见你们!”紫衣大人义正言辞,眼底却闪过一丝无奈。

    疤瘌大爷带着他的喽喽兵,夹着尾巴逃走了。真是大快人心,众人拍手称快,有人连声高叫道:“请紫衣大人每月多下来巡视几次!”

    青青迷惑不解,这紫衣女人有什么大的来头么?这男权的社会,好像女子并不能为官吧?忙向旁边人虚心请教。

    好心提醒她的那个老头谈起他心目中的女神,不由得满眼放光,唾沫横飞,“要说起这紫衣大人啊,那可真是了不得了,女中之豪杰啊!”

    青青可不想听他讲什么虚名头,稍有些不耐地打断道:“这紫衣大人官居几品?出自何处?”

    老头儿不解地瞧了她眼,应承道:“小哥不是本地人吧?紫衣大人并没有为官,只因是女人。据说紫衣大人是知府夫人的随身丫鬟出身,挂了个名号而已,但干的都是为咱百姓的大好事!”

    这紫衣女人引起了青青浓厚的兴趣,来自感激与欣赏。不错,不错,有现代女强人的风范。此时的青青心里升腾起一刹那间的羞愧,为自己米虫人生的梦想。

    见紫衣女人后面跟随着两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已渐行渐远,忙快步追过去。这知府家的人,得先巴结上啊!

    “紫衣大人请留步!”青青看快追不上了,忙出声高叫道。

    紫衣女人稍有诧异,缓缓停下身形,黙默注视着她。青青硬着头皮气喘吁吁快步上前去,恭敬地朝她作了个揖,感激道:“小生还未向紫衣大人表示感激之情,有劳大人了!”

    紫衣女人深沉的双眼上下扫视着青青,仿佛要把她看穿,沉吟片刻,徐徐道:“不必,职责所在。”

    青青在她锐利的目光下,闪过片刻的不安,但立马便镇定下来,也以一双透彻的双眼毫无杂念地回望着她。

    这紫衣女子显然是阅人无数,此时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轻轻一抱拳,彬彬有礼道:“后会有期了!”说罢转身便上了马车。

    青青呆立在风中良久,直至见不着马车的踪迹。心中却感叹颇多,看来做个女强人也没有啥子不好滴。真风光,就是太累了!

    转身回到集市的青青低价把剩下的鱼卖了,又买了两块烧饼,天杀的,这大城市的烧饼居然要五文钱一个!

    没办法,不能亏待了木木,急忙赶回家,不知那两人是否还饿着肚子?应该要挂个大饼在他们脖子上,饿了就咬口。青青自嘲道,心中却起了危机感,看来得训练她老娘和木木的自我生存能力。这世界,物竞天择,谁也靠不了谁!

    那两人还知道上山去挖了些野菜煮好等她回来一起吃,青青稍有安慰。明日带上这两人一块去集市吧,授之以鱼还不如授之以渔。

    “木木,过来。”青青坐在地上捶腿,声音透着些许疲态,“昨日的谜语想出来了么?”

    木木屁颠屁颠跑来依在青青身上,喜不自禁道:“是二,对不对?夫人何处去,夫字减去人字,便是二字。对吧?我想破脑袋才想出来了呢!”

    青青颔首,“嗯,俺家木木真是顶呱呱!来,花花答应给你的烧饼,拿去分点给娘吃吧。”

    尝到甜头的木木赖着青青,非得要她再出个谜语。这青青怕再闹得他晚上睡不了觉,搪塞道:“明天,明天吧。”

    正文 第二十二章:俺滴特长是挑水

    重新操持捕鱼卖鱼营生的青青,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其他的勾当。待冬天来临了,天空中飘起雪花,整个江面上都结了厚厚的冰,到时又该如何垂钓寒江雪?凿冰么?怕是连蚯蚓也冬眠了吧!

    因而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青青便把那睡眼朦胧的两人拖起,美名其曰是生存技能训练,其实大半啊,还不是那荒坟给闹的。

    三人赶至集市时,卖菜的老农还不算多,青青找了个好位置,心里又七上八下的担心万一又撞上那个疤瘌大爷怎么办?被他逮住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趁人未多时,青青忙向这边的两人传授生意经,也就是如何招徕顾客,这嘴皮子嘛当然很重要喽。木木果真得她李青青真传,一教就上手;而她那个老娘哎,偏顾及一张老脸羞于开口叫卖。看来这养家的重任,将近来肯定要落在木木瘦弱的肩膀上。这大的和小的,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

    这个学不会,不强求,但有项技能是一定要求花枝她娘掌握的,那就是---逃跑!在木木专心买卖的同时,她要全身警备侦察敌情,一旦目标出现,提起木桶拉上木木撒开腿便跑。训练的终极目标,要求百分之百躲过疤瘌大爷及他的狗腿的追踪。

    趁她老娘和木木守摊子的工夫,青青四处溜达了下,先熟悉熟悉地盘。却发现新大陆般见着了入口处被她一直忽略的一处宝地---墙上张贴的告示栏。就像现代小区或农贸市场入口处,都会有业主会张贴些寻物寻狗寻人启示,或租房求合租之类似的东东。

    在一堆告示之间,她欣喜地找到有户人家要招临时的挑水工人。揭下告示,就兴冲冲地回去找她老娘,叫他俩自己想办法把鱼卖了,转身便按着告示上的地址一路寻问过去。

    青青迈着急促的步伐,生怕这等好事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她的内心因兴奋而腾腾燃烧着,这个契机,仿佛给她的未来出路点亮了盏明灯。真是的,为什么以前没有想到呢?到处接些零散工打打,兴许能赚些银两。只要勤快,还怕会饿着肚皮么?冬至前,一定得在这城里租个房间,就算简陋也好。

    这户人家在西街后的一片小巷子里,整片房屋坐落显得很杂乱,青青心中猜测这片居民区住的应该不是什么有钱人。在紧闭的门口徘徊半晌,才听有人“吱呀”一声开大门。出来个四十岁光景主母打扮的女人,见着垂首立在门边的青青便问道:“小哥,可是来挑水的?”

    青青忙上前答道:“是的,大娘。”大姐?大嫂?还是大妈?都不对,这时代的女人叫她年轻了说是轻薄,叫老了却又是个女人都会脸面上挂不住,心里咒得你明日起不了床。依她的样貌,还是称呼大娘保险些。

    只见她笑了笑,紧锁的眉头便舒展开来,显得很慈祥,一看便不会是什么坏女人。青青心里有套标准,用来衡量与她打交道的人之危险等级。这个人,应该是暂定属于无害型。

    “夫家姓薛。叫我薛大娘便好。先随我进来吧。”薛大娘把青青引进家门去。来到后院放置水缸处。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一整排五、六个巨无霸大水缸还是让青青右眼皮往上跳了几下。这城里人家因何要用这么多水啊?俺家以前一缸水便够了!

    薛大娘见她这神态。疑问道:“小哥一个人能行吗?看你地身子有些单薄。”

    单薄?青青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她瘦。这不就是夸她嘛!哦啦啦!哦耶耶!

    不过自己马上泼了盆冷水。这女人扮男人。只要不是以前地花枝那个型号。都会显得单薄地。再以一个平庸女人地样貌。扮成男装。看起来应该也会是眉清目秀地样子吧?怪不得那天早上对那个叫什么黄莺地小姑娘多抛几下媚眼。她就羞红脸了。哈哈哈哈。俺还是有些魅力滴!

    “小哥。小哥……”薛大娘连唤了几声。暗忖这几个大缸该不会是把这小兄弟给吓着了吧。

    青青从天马行空地幻想中醒来。见对面地大娘一脸关心地望着自己。赶忙回道:“薛大娘。别看我不够壮。我对挑水可在行哩!以前我家地水都是我一个人挑地。挑水就是我地特长啊!”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一声长咳在里屋响起,夹带着浓重的喉音。只听里头急唤道:“清梅,清梅你快些过来!”接着又是阵乱咳。

    这薛大娘应了声,便一脸为难地请青青先等会,便急步朝里屋小跑过去。

    里屋的声音青青听的一清二楚,大致是那个病的不行了的大叔想省点钱要自己去挑,而那薛大娘则一直在小声地与他争论。

    青青有些不耐烦,脚尖不停在点地晃抖,什么嘛,浪费偶滴感情!

    不一会,薛大娘从里屋出来,歉疚地苦笑道:“小哥怎么称呼?”

    青青心里头想说的是不谈正事俺可要走了,攀啥子交情,嘴却不经过大脑自答道:“青。。。木,青青的木头,我叫青木!”

    “那,青木,挑满这六大缸水,你要多少钱?”薛大娘试探道。

    青青心思活动开了,看这薛大娘的样子,家里头似乎并不算富裕。而自己也不清楚这行情,开低了吃哑巴亏;开高价码了怕对方不能接受,损失了这单生意。于是便扬起脸露出一副无辜而精明的表情,真诚而故作大度地笑道:“薛大娘,您给什么样的价便是了。只是还希望您将来能多给介绍些生意,青木定会感激万分。”

    薛大娘对青青的话及对她的为人处理显然很满意,忙应承道这街坊四邻的一有活就通知她。

    于是,为抛砖引玉的青青忍痛大出血以跳楼价接下了那五大缸水的活儿,一大缸水等于十担水,才两条半鱼的价钱。一天轻松可钓得十条鱼的青青有些犹豫了,是在这里挥汗如雨,还是回去轻松地握着钓鱼竿?

    不过俺们的青青可不是鼠目寸光,短浅如豆;她一边吭哧吭哧地挑着水,脑瓜子一边在飞转:这活儿可划得来,待冬天不能捕鱼时,他们可就得靠这个零工来谋生了,先赔本赚声吆喝吧。如果她老娘每天负责钓鱼卖鱼,而她则整个白天都用来承接各种散工的话,她们说不定这个月就可以在城里租个便宜的房间。

    假设木木一天可以卖十条鱼,十乘以二十文便是二百文钱;而她保守点算,一天挑十大缸水,每缸水三十文,便是三百文钱了。那他们一家三口每天便可赚得五百文钱,一个月三十天便是一万五千文。

    按照1两黄金=8两白银=8000铜钱的换算公式,那么15000铜钱=15两白银。好多钱啊!不过这个数字太理想化,如果每月能赚个十两白银都够应付他们三人的开销。

    由于金钱的刺激和对未来美好的憧憬,青青如打了鸡血拧上了发条般不知疲倦地挑完一担又一担的水。待天近晌午时,还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大缸,张开大口似乎要把青青整个倾吞下去。青青放下担子斜靠在缸边,腹中饥饿难耐,全身每个毛孔都在喊累。

    见有人出来,青青忙站直身子故作精力充沛状。薛大娘端了个茶点出来,劝道:“青木,没有这样不要命干活的,快休息会,吃个点心再去挑吧。”

    青青用手抹了把脸,打起精神道:“不用了,薛大娘,我得快些把剩下的这缸水挑好了。我娘和我弟在集市上等我,找不着我他们该着急了。”

    薛大娘见挣扎起身的青青,忙拉住她,“要不这样吧,你今天先回去,明日早些再过来挑吧。工钱我就先给一半了,明日再全部结算。”

    青青大喜道:“真的吗?那我明天一定早些过来,多谢薛大娘了,您真是个大好人!”青青马屁一顿乱拍,放好扁担和木桶,接过薛大娘递来的铜板顺手牵羊把那块点心也拿走就一头往门外冲。

    集市早已散去,偌大的过道里只剩下娘和木木的身影,显得特别的娇小和孤单。青青又伤感了,心老是痛来痛去的,早晚会害心脏病的。

    蹲在地上的木木远远地见着青青的身影,尖叫着冲进她怀里不撒手。青青轻抚他瘦弱的背脊问道:“你们俩干嘛不先回去?等我干嘛,真是两个傻瓜!”可是,她却偏偏是很感动,更多的是心疼。

    木木埋在她怀里闷声闷气地答道:“娘说不放心你,我们就这样回去也不安心。哎,花花,来看……”木木从裤腰带上解下钱袋,把里头的铜板倒出,摊了满满的一捧。

    青青望着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笑脸,心酸涩的如同咬下了个未成熟的青杏子。

    花枝她娘捧起了几捆的青菜,向青青献宝道:“瞧,花枝儿,这么多青菜!”

    青青有些责怪道:“娘,我们哪里有什么闲钱买青菜吃!”

    木木辩解道:“花花,你错怪娘了。收摊后我们看见这满地的菜叶,就捡了些好点的,等你的时候又把它们摘干净了。娘说这样可以省下好多钱呢!”

    青青看着对面一脸委屈的老娘,有些惊喜这个老娘居然知道了些持家之道了,看来自己的影响力是不可低估的哇。

    怀着歉疚心理,加上今天真的是赚了些铜板,青青一口气买了六个烧饼。

    放开肚皮吃吧,木木!哦,还有,这个漂亮的点心也给你!

    正文 第二十三章:扬州城里的大美人

    次日,一家三口早早赶到集市,青青撂下木桶,叮嘱了她老娘千万要注意疤瘌大爷。再次交待卖完鱼便先行回家,不用等她,尔后就急急赶往薛大娘家。

    今天薛大娘特意来早早开门,青青便也碰上了薛大娘的小女赶着去开摊。原来这薛家是做豆腐生意的,卖的是西施豆腐,难怪要用那么多水。要说也只有大户人家才能拥有自己的水井,穷人或一般人家也只有去公共的水井里挑水。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青青一边晃晃悠悠地从井里打好一担水一边嘴里碎碎念道今晚要教木木的诗文,心中暗叹终于只剩下最后一缸水了!往回走时,竟然有人在后面连唤她,“小哥,哎,你等等……”声音有些熟悉,可是这地谁认识她呀?

    疑惑地转过身子,来人赫然是那日在早市里买她鱼的那位姑娘---黄莺。青青有些哑然,只见一次面,她竟然还认得自己。于是慢悠悠地放下担子,侧开一只脚斜靠在竖起的扁担上,故意耍酷。

    提着个菜篮子的小姑娘追上来停在青青面前,显得有些拘谨和欣喜。光泽滑嫩的脸蛋由于刚才一路小跑的关系而显得越发的红润,小胸脯随着喘气而鼓鼓地上下起伏。

    青青这会想彻底地耍回流氓,上去狠狠地摸上一把,揩点油、吃点豆腐。究其动机,怕是由于嫉妒的心理。别的十四、五六的小姑娘都长得像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就她李青青,咋滴就没有那种水灵灵掐一把可以滴出水来的感觉呢?郁闷啊……

    “嗯,你。。。。。”小姑娘见着青青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胸部有些发毛,自己该不会是遇见色狼了吧?

    “那个,找我什么事?”青青硬生生地扯回咸猪手,神色恢复正常。

    小黄姑娘一度间以为刚才青青脸上出现的猥琐是错觉,甩了甩头,有些不自然道:“小哥,这两天怎么没在集市里看见你呢?”

    “喏。你看喽!”青青晃动着手上地扁担。额前地一缕黑发慵懒地垂落。

    不知是初升地太阳光芒四射。还是由于青青脸上那个大大地笑容。黄莺恍惚地揉了揉眼睛。她被一种耀眼地东西深深地刺中。

    青青看到她菜蓝子里头地鱼。才想起了这小姑娘说过以后都来买自己地鱼。不禁为错失赚钱机会而肉疼道:“你这鱼。哪里买地?我娘和我弟也在集市里卖鱼呢!”隐含地意思就是你以后最好找他们俩买去。

    “一个美丽地中年女人和一个六岁左右地小男孩。黑黑瘦瘦地样子。但嘴皮子很利害地。是不是?”黄莺惊喜地问道。

    青青有些诧异。眉毛抖了抖。笑道:“这么说。你见过他俩?”

    “哦。我看他们面前地木桶很熟悉。又没看到你。你弟说我是漂亮地天仙姐姐呢。所以我就在他那买了两条鱼。”

    漂亮的天仙姐姐?木木啊,你够狠!将来这扬州城的首富肯定就是你了!青青满脑门子的黑线,吹牛不用打草稿,这木木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对黄莺姑娘这个做法甚感满意,青青凑过脸在她耳边一公尺处,故意把声音调成低哑而磁性地挑逗道:“那真是感谢你了,黄莺小姐!”

    小姑娘哪里受得了这个,被青青温热的气息逗得麻麻痒痒的,面红耳赤连连摇头,缓过神来则又喜道:“你记得我的名字?”

    青青有些无奈地搔了搔后脑勺,“俺对人名向来是过耳不忘,当然就记得小姐您的芳名了!”

    黄莺心如小鹿乱撞,双手轻捂胸口,看起来样子居然很美!只见她仰起一张美丽的小脸企盼地问道:“还请问小哥怎么称呼?”

    “青木,青草的青,树木的木!”青青很乐意告诉别人自己的新名字。

    正当两人交谈正欢之际,突然响起阵阵敲锣打鼓声,而大街上不知从哪涌出潮水般的人群。人们都在朝一个方向奔驰着,这令青青甚感诧异,天上掉馅饼了吗?

    好奇心极大的青青堵住一个牙快掉光的老头忙问道有啥好事,老头不甘情愿地停下脚步,露出满嘴黑洞,滛猥地丢下一句话,“知府大人的千金杜小姐在东大街施粥,快去看啊,小伙子!”

    知府大人的千金小姐?传说中集美丽与智慧于一身的女人?还是含着金汤匙出生?青青倒想去看看这个命运的宠儿之大家风范,这样的女人哪里会愁找个好男人?!嫉妒啊……

    “看看,我们也去看看吧?”青青扭头朝黄莺问道。

    这小姑娘受宠若惊,忙点头答应。于是青青赶快把桶挑回薛大娘家,找了个借口便拉起黄莺飞奔起来。

    薛大娘在门口探出头来,满脸羡慕:“这小伙儿,大半晌的便勾搭上一个这般漂亮的姑娘!俺家大娃儿要是有他那般能耐,便也不愁找个媳妇了!”

    东大街早已是人潮拥挤,被形形色色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围了个水泄不通。青青的手青筋暴起,有力地拉着黄莺软呼呼的小手往前挤,交通已经彻底地瘫痪了,两人最终被卡在中间不能动弹。

    “啊!”黄莺尖叫一声朝青青怀里扑来,被人浪挤得站不住脚。青青稳住身形,彪悍些还是有好处滴。可是,那小姑娘几根叉出的青丝扫在她鼻有些痒痒的,而胸前被两个软软的东西压住胸口更是喘不过气来。nnd,这样搞下去偶都要怀疑自己男人扮久了是不是性取向都出问题了!还好胸前缠了裹胸布,否则肯定会被这小姑娘看出端倪。

    “啊!”又是声尖叫,黄莺一脸通红望着青青,可是见着青青的双手都在她在肩部,又愤怒道:“青木,有登徒子在乱摸我!”

    啊?色狼?一双枯瘦的手还牛皮糖似地粘在黄莺优美的臀部上,伸出罪恶双手的居然是个老色狼,一张老脸满是滛荡之色,对于此处的手感可能是颇为享受!

    青青趁着人乱,一脚踹了过去,便护着黄莺再往前挤。由于一路上尽是些老少色狼,可怜的黄莺不知被揩了多少油。而作为身着男装的青青,倒一直安然无恙。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到靠前处,见着了传说中的知府大人的千金杜小姐。这闻名不如见面,杜小姐此时虽面罩轻纱,但隐隐约约还是现出了脸部优美的轮廓。而她的一身梳妆打扮,更是引导了扬州的潮流。

    且看扬州城的大美人头梳牡丹髻,远看宛如一朵牡丹在头顶盛开,每一股头发便像是一个牡丹花瓣。微风轻拂轻纱,犹抱琵琶半遮面,挠得在场的每个男人都心痒痒,狠不得是只叮咬杜小姐的蚊子,可以一亲芳泽,来个最亲密的接触。

    青青睁大双眼毫无顾忌地瞧着这惊为天人的美人儿,口水流了一地。这般名贵的面料!这般精致的做工!这般新颖的款式!果真是潮啊!这杜小姐,上身穿的是桃色绫罗长衫,下身着粉色十幅长裙。十幅,居然是十幅啊!她老娘穿的是六幅滴,而她最多也只见过八幅长裙。

    唐朝诗人李群玉曾在诗中写道:“裙拖六幅湘江水,髻挽巫山一段云。”女人穿上六幅长裙,行动时宛如水波荡漾,更何况十幅的呢!

    美啊!美若天仙!美得冒泡啊!

    只见杜小姐姿势优雅地靠在黄藤椅上,看着侍卫分发稀饭。其实这些人,只有小部分人是真真正正需要被施舍的穷人;而大多都是慕名前来一睹芳容的好色之徒!而她李青青,则两者介于两者之间!

    杜小姐摇曳地一个起身,现场所有的男人立马倒抽一口气,全场鸦雀无声。青青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在见着这般温柔美丽大方得体婀娜多姿的女子后,直接自我人道毁灭了。这才是女人啊!

    黄莺的美宛如清晨中朝着太阳迎风飘摇的一朵清新的天香百合,而杜小姐则是在万花丛中傲视群芳的牡丹。一个是小家碧玉,另一个则是大家闺秀。

    青青的赞赏之情溢于言表,而被她刻意忽略的,是一旁黄莺那一直在由白转红,由红转青,由青转黑的脸。愤怒的一张小脸,五颜六色地暗暗抗议着她的不满。

    这扬州从古至令就盛产美女,放眼望去,青青这等资色丢进女人群中连个泡都不会冒。那,那还怎么掉得个金龟婿呀?多金而又迷人的男人又怎么会看上她没钱没貌没地位的女人?死心吧!想做米虫,这辈子没可能了!

    青青深受打击一脸蠢相,凄惨地对着黄莺念叨道:“我不是女人!我不是个女人……”

    正文 第二十四章:窑子你敢进么?

    自打那日见过美丽的杜小姐后,青青的情绪便陷入持续低潮中……

    而大街上几次偶遇黄莺,青青都如丢了魂般视而不见。这边的黄姑娘误以为她的心上人被那杜小姐迷得神魂颠倒,不禁打翻了醋坛子,一连好几日都刻意地不去木木的地摊上买鱼。

    情况一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晌午才有了好转。当青青挑完整整六大缸水浑身如散了架般地瘫靠在墙壁上喘气,那薛大娘一脸关切前来搭讪,“青木,发生什么事了吗?丢了魂儿似的,前几日的小姑娘怎么没见着了?”

    啊?好像是几天没见到黄莺了,她发生了什么事吗?青青摸着鼻尖傻笑道:“大娘,像我这种没钱没地位给人家挑水的人,会有姑娘家喜欢上吗?”

    薛大娘误以为青青被那小姑娘甩了,满脸同情道:“这天底下的女子多的是,像我大儿子家豪,都快十八了也没找对象。他现在一个人在外头打拼生意,不是也挺好。你不用着急,慢慢等自己的缘分吧!”

    青青忙点头,讪讪地笑着。

    “哎,你知道吗?”薛大娘凑过头来哑声地说道:“听说这牡丹楼在招挑水的长工,这要进去了,这活没现在累还能赚得更多呢!”

    青青双眼冒精光,连声问道:“真的吗?真的有这等好事?”

    “只是……”薛大娘更压低了嗓门,神神秘秘地说道:“据说上任挑水的小伙子,因长得又高大又标致,全身肌肉结实,被牡丹楼里的一个姑娘相中了,最后两人私奔了。”说到此处,薛大娘以一种复杂的神色上下打量着青青,安慰道:“不过你要是进去了,应该会比较安全。”

    比较安全?说偶长的安全,这不是骂人的话嘛!青青口是心非地赞同着,“只是,这牡丹楼该怎么走?是扬州城里最好的酒楼么?”

    “酒楼?”薛大娘掩嘴一笑,“这的确是男人喝酒找乐子的地方!只不过还多了些漂亮的姑娘,当然也就多了那么点事。”

    “什么事?”青青迷惑地瞪大眼睛。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这牡丹楼就是青楼?妓院?窑子!当下脸上也染上了红晕。一边心里头在暗骂自己都是二十一世纪过来地人了。还至于听到这两个字害羞?真是没出息!还曾经在开玩笑时夸下海口要穿越到封建时代开个史上最大地妓院。然后自己就是那脸上涂了几斤白粉手摇蒲扇摆着水蛇老腰地老鸨。旗下坐拥上千号花枝招展地各色漂亮姑娘。黑心地银两是大把滴赚呀……届时她李青青便可以号称是史上最大地米虫了!

    不过。也只能是想想。真要做个老鸨。她李青青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地。逼良为娼这等丧尽天良地事俺不能干。死后十八层地狱也不够自己下滴。

    满脸老道地薛大娘望着面前正陷入无限幻想中血气方刚地小伙子。一脸了然于胸地偷笑。

    总之青青这厢别了薛大娘后。便一路心事沉沉寻到牡丹楼张灯结彩地大门前。

    不论是女扮男装。亦或就算是不漂亮地女子。这要进妓院都是件难堪地事情!一般好人家地女儿可是连牡丹楼门前地路都要绕开走呢。更何况她是要进妓院。虽然从事地并不是那世人眼中龌龊地职业。

    青青犹豫良久。还是放不下那白白赚大钱地机会。除去思想上地禁锢。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反对自己。更何况。她目前急需这份工作啊!还有。佛不是说众生平等么?那也应该包括妓女喽。可是俺为什么又要去歧视她们?

    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应该去把这广大的妇女同胞们解救出水火之中啊,劝一个从良是一个!上任挑水的师兄干的不错,好样滴,就是应该这样拐了私奔去!俺更应该前仆后继地投入到这项轰轰烈烈的解救被拐卖妇女同志的伟大革命工作中去,应该以一种自豪的心态审视自己将要从事的新工作,干一行爱一行!

    青青被自己打上了鸡血,满脸青春焕发兴致勃勃捏紧拳头斗志昂扬地进了牡丹楼的大门。一进门,不是男人的青青仍被迷醉了。就算是古代,用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来形容这等也不为过。

    青青左顾右盼,除去见着楼梯口边休憩处的长椅上或坐或站着的一帮子散发着香粉味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外,倒也没见着传说中的老鸨,更别说招聘挑水长工的牌子了。对了,还有什么龟公,其实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东。哦,还有还有,拉皮条的,俺真滴想一睹其芳容!

    对了,那些姑娘们不是应该上来拉扯自己么?一边妖媚地晃荡着手中的丝帕,一边用那种酥到骨子里的嗲嗲声音小猫叫春道:“客官,让奴家来侍侯您嘛,保证让您满意。”电视剧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吗?然后几个人为拉客也争风吃醋粉拳相向,尔后她李青青则酷酷一笑,跺着方步去找花魁姑娘了!

    青青从幻想中清醒过来,居然没个姑娘来拉客不说,还用一脸鄙视的眼神望着自己,特别是那个姿色最下等的姑娘。

    于是被激怒的青青巍峨地立在大厅中央,汇聚一口真气在丹田之中,大喝一声:“把你们这管事的找来!”

    当下这些个娘们就被吓的屁滚尿流,四下逃窜,以为这一脸凶恶的青青是来找碴的。正当青青疑惑而好笑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楼梯间后头门帘一挑,跳出了三五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人,满脸横肉,粗壮的手指关节按得啪达响。

    为首的一人怒喝一声,震耳欲聋,“是谁在这里闹事?活得不耐烦了!”

    青青转头见到几个壮汉如狼似虎地望着自己,暗忖这是否是受雇于牡丹楼的打手,俺又要被人揍了么?心里头其实早想拔腿就跑,可是却满脸堆笑,双手一抱拳非常恭敬地朝着面前的黑衣人连作了几个揖,双眼闪耀着炽热的光芒。

    这伙黑衣人纳闷了,这搞的是哪出呀!

    为首之人更是被青青的狂热吓了一跳,以为她是钟情于自己,被这阵势吓得腿脚有些发软,心里在暗暗叫苦,俺可是堂堂正正的爷们喜欢的是女人啊!

    而青青得寸进尺上前几步,充满深情地抓住了为首之人的双手,用力的摇晃着,嘴如抹蜜,“您就是拉皮条的吧?久仰久仰!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小弟我对您的景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还望大哥给小弟签个名,赐个字。”

    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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