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丑女训夫记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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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女训夫记 作者:肉书屋

    了。浑身鸡皮疙瘩掉落,下一秒,一声尖叫又划破天空,搅乱一池温泉水。

    “你……你干嘛不穿衣服!”青青一颗彪悍滴心就快跳出嗓子眼,骇然地指着对方裸露在外清晰可见的半截腹股沟鬼叫。

    嵇浩之挺直背脊,玩味地笑道:“我在自己的浴室里洗澡,为什么要穿衣服?”

    这温泉是,是他的私人……浴室?买嘎的,青青糗的想撞墙。

    “倒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没穿衣服?”嵇浩之望着眼前的景致,俊脸微红。

    偶没穿衣服?青青疑惑地低下头,“啊啊啊……”天空中响起第三次惨叫。

    满林子的鸟儿赶紧缩脖子捂住耳朵,估计今天的饭是吃不下去了;有几只正在天际翱翔的彪悍滴大鸟更惨,为了躲避这无法忍受的噪音,不得不伸出双手(呃,是翅)紧捂住脑袋。结局真是鸟间惨剧,那几只鸟活生生地摔了下去,因为它们忘记了自己正在飞翔。可是,就算被摔成重伤,也好过这被这噪音摧残哇。

    青青心慌气短,双手环胸连忙蹲到水里去,在水里憋气不肯出来。

    嵇浩之下腹腾起一股暖流,脑海中的桃色画面挥之不去,真没想到这长相并不漂亮的丫头,却拥有这般丰满有致的身子,足以撩拨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的感官。嗯哪……

    失了会神,水面上见不着人影了,嵇浩之讶然,没见着她出去啊?

    “花语,花语……”嵇浩之语气急促,一个打挺,钻进这温热的泉水中去。

    那丫头,傻得可以,竟然在水中昏过去了。嵇浩之一把将她抱起,站起身来,水不及他腰深。

    哦,受不了啦。嵇浩之只觉得鼻间燥热,那具丰满有致光滑细致的身子正软软地趴在自己身上,而那挺立雪白的双峰,正紧紧地顶着自己的胸脯。心跳加速,喘不过气来……

    我是正人君子,不可以看不能看不可以想不能想!嵇毅之心里念念有词,忙收起脱缰的心思,正经地拍醒昏睡中的人。

    青青的意识有过一度的昏迷,但当一贴上嵇大少爷健壮有力的身子,全身每一个细胞便苏醒了,当然也包括她大脑里的细胞。

    但是,她不能睁开双眼,她不能醒!她糗得想死,她怎么面对他啊?

    哎,别拍我啊,好痛。青青皱巴着脸蛋,还是没有醒过来。

    “花语,对不住了。”嵇浩之哑声道,声音更显磁性,令人着迷。

    对不住?他要干嘛?青青慌乱中打开一点眼缝,纠结地瞧见一张俊脸越放越在,一股成熟男人动人的气息扑鼻而来。

    青青的心狂跳,大少爷他……我的恩公、心上人,他他他……他竟然亲自己了?

    艳福不浅哪,某青终于把持不住,一颗狂跳的心由简单的心律不齐,彻底地跳僵了,活活地昏死过去了。

    嵇浩之陷入慌乱,这丫头怎么越做人工呼吸,她的情况反而越糟糕,瞧她脸色由通红转惨白又转紫黑!

    嵇浩之心中惨叫一声,抱着她跳上岸胡乱穿好自己的衣裳,用自己的袍子包裹好她,便急急地往流风小驻里飞奔而去。

    三弟,对不起哪,你的丫头……

    正文 第五十七章:黑色的风暴

    确切地说,青青是在两股灼烫的目光中醒转过来。

    头脑一片空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她家少爷会守在自己床前,还……满脸的阴沉?

    “哎,少爷,您又怎么啦?”青青懒懒地坐起身,让偶用温暖的春风融化你脸上的冰雪吧……

    嵇毅之眼里全是愤怒的黑色风暴,转过脸去喝斥道:“你一向就这般豪放?”

    豪放?他说偶豪放?为什么?

    “啊!”青青低头瞧见丝被下的身子光溜溜的未着寸缕,一件男人的外袍慵懒地垂落着,不禁尖叫出声。将整个身子埋入被窝中,青青露出两只眼睛朝她家少爷央求道:“您,您先出去。”

    她家少爷满脸的深沉,眼睛里尽是些她看不懂的东西。他,为何突然感觉这般陌生了呢?

    嵇毅之冷冷地注视她片刻,终是倔强地转过身去,门颓然阖上,一个冷傲而沉默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眼界,似乎要走出她的生命。

    青青的心一紧,一股酸涩苦楚的情感涌到嗓子眼,一些不堪的画面一闪而过。

    她记起来了,浩之少爷……他们,氤氲的水气、的身体,虽然只有因人工呼吸而产生的身体上的接触和几个不能称之为吻的东西,但……

    总之是越界了!在这个女子清誉胜过性命的年代,她……应该被浸猪笼!

    青青苦着一张脸。心情莫名地很复杂。按说如果能和自己地心上人能有这么近距离……肌肤相亲?袒呈相见?应该高兴才对。只是……

    心情很沉重。不用猜也知道她家少爷八成就是为这件事情恼怒。怎么办?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论她用多少张嘴巧辩。她着身子只身披了件男人地外袍昏迷着被大少爷抱回流风小驻。是个不争地事实。

    怎么向她家少爷解释?他肯定会瞧不起自己!

    哎。不对呀!他又不是我地夫君。我干嘛得那么在乎他地想法。并且有‘出轨’后地深深歉疚与悔恨?

    青青跳起身来穿戴妥当。甩去那些不益地想法。重新整理起心情准备去安抚她家少爷那颗受伤地心灵。

    “少爷……”青青嗲嗲地一脸馅媚道:“我们今天去后花园逛逛。散散心吧?”

    嵇毅之斜倚在床头,缓缓睁开眼,目光里寒气四溢,吐出的话语夹带着冰雹,嘴角扬起形成一个讽刺的笑容,不咸不淡地嘲弄道:“你心情似乎很好?”

    青青哆嗦了一下,暗道我心情糟糕又能怎样?可是……脸上立马堆起满脸的拍马之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笑道:“当然……好的不能再好了!”能活着就是件幸福的事,干嘛非得每天苦着张脸?

    嵇毅之一双俊目,越来越寒冷,写满了嘲讽、愤怒与不堪……和心碎。

    “看来我该恭喜你?”阴阳怪气的语调。

    恭喜我?为什么要恭喜我?青青茫然。

    一个惨淡的笑容过后,他面无表情,僵硬地背过身,冷冷道:“你,出去。”

    青青满脸笑容僵在脸上,如被人迎面泼了盆冷水,全身拔凉拔凉的。

    她家少爷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她和大少爷根本就没发生了点什么,为什么现在弄得她好像是个十足的浪荡女人?她,生气了!丫鬟又怎么样了,就可以随你任由心情摆布么?!

    青青没有像往常般给她家少爷告退,转身便无言地离去。门,在背后砰的一声沉闷的巨响。

    心情,莫名的很烦躁!

    袍子?浩之少爷的?

    青青按说应该怀着一颗萌动荡漾的春心把这男人的袍子洗净晒干再羞答答地送回去,然后一段旷世之恋就此拉开序幕。只是,她家那个少爷,居然这么对她,害她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

    青青一边叽叽歪歪一边用力地搓着手底下的袍子,晾上后,也不大想在这流风小驻里多呆,憋气!

    自从上次殴打二少爷的事件之后,碍于嵇夫人有意无意的利诱兼胁迫,这嵇家庄的下人闪,似乎都刻意地与她疏远了。樱草最近又不怎么搭理她了,更加没有个人能听她吐吐郁闷。

    突然之间,觉得她家少爷很重要,平日里,这日子要不是有了他的陪伴,怕是会很乏味的吧?毅之少爷……青青莫名的觉得心有些痛。

    后花园,青青乏味地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哎……这日子啊,好烦哪!

    脸部的光线被一个人影挡住,背着光,青青眯起双眼,仍看不清他的脸,

    “花语,你果真在这!”是嵇浩之!

    “浩……之少爷。”青青想起在温泉池里发生的事,忙七手八脚地爬起身,脸通红的像猴子屁股,尴尬地讪笑道:“你……您有什么事?”

    “你还好吧?”嵇浩之眼里多了些莫名的成份,朗声道:“我去找过毅之了,你不在流风小驻,所以我猜你会不会在这里。”

    哦,与偶还真是心有灵犀,只是,“呃,找我家少爷……做什么?”

    “昨天的事,对……对不起了!”嵇浩之俊脸微红,费力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对我负责?”青青无意识地呢喃,一时间无法明白他在说什么。

    “嗯,你是毅之的丫头,我多少要顾及他的想法。我本找算找他替我向你说道说道,可他一脸冷漠说这不关他的事。顾忌到你的清白,这事目前为止也只有我们三人知晓,所以,我得先问过你的想法,才能向娘亲禀明。你……愿意么?”嵇浩之有些紧张。

    愿意!我太愿意啦!这么大好的事偶终于给盼来啦!老天垂怜,偶滴春天终于来啦!帅气多金又迷人的老公,喔,我滴米虫人生!偶不愿意是傻子啊!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某青脸如中风了嘴角抽搐道:“您……和我家少爷说了?”

    “嗯,我把你送回流风小驻里就向他保证过,他没有意见。”嵇浩之满脸的笑意,显得俊脸更为迷人。

    青青心神荡漾,呵呵傻笑……偶终于可以告别那巨无出息的丫鬟人生了!

    嵇浩之直视青青,浅笑道:“那末,你是愿意过来做我的通房丫头了?那个,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只是为了对你的声誉有所交代。”

    通房丫头?交代?通房+丫头?还是个下人?还是个得陪睡的下人?

    某青一颗彪悍滴心由高空直接摔落至谷底,粉身碎骨。

    是啊!对于这些有钱有地位的少爷来说,肯让一个丑丫头做自己的通房丫头,根本是件可怜她抬举她的事!这搁别的少爷,这看了便是看了,一个丫鬟,凭什么对你负责?他堂堂嵇家大少爷,怎么可能娶一个丫鬟为妻?还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丑丫头!

    青青自尊心备受侮辱,满脸憋得通红,惨笑道:“不用了……”转身便如见鬼般了落荒而逃。

    嵇浩之呆愣了片刻,想不明白这丫头是为什么?不满意吗?他不敢说整个扬州的丫头,但凡嵇府的丫头,只要他点头,谁不兴高采烈地愿意做他的通房丫头!这花语?为什么?

    青青真感觉自己太窝囊!当时她应该pia他一巴掌再扬头挺胸地华丽丽离开,真是丢了二十一世纪所有女人的脸!

    要偶李青青做他的通房丫头?哼,凭什么!就因为他是嵇家的大少爷,每个女人都得像苍蝇般蜂涌而上吗?

    他希望什么?

    要我一百八十度鞠躬感谢他吗?是不是得露出一脸欣喜而娇羞的笑柄容,嗲嗲道:“浩之少爷,您好讨厌哦。”

    卖糕的!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期待,对他的期望过高了么?他再怎么帅气多金迷人,举止优雅待人温和,他总归是个封建时期的男人!他怎能不三妻四妾?他怎能不娶个有地位且美貌的女子?

    我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青青算是想明白了,穿到封建时代过上不愁吃穿不用思考的米虫生活,根本就是痴心妄想!除非她一开始便穿越到大户人家!上天真的是给她开了个玩笑,惩罚我吗?

    青青仰天长叹,欲哭无泪。

    男人!偶一定得找个真心爱我并且眼里只有我这辈子只肯娶我一人为妻的男人!否则,宁愿一辈子孤独终老!

    要我跟另外一个女人(或者是几个、无数个?)分享同一个男人,哦,想想就疹得慌了!

    青青整理乱糟糟的心情,恩,不要沮丧,加油!

    正文 第五十八章:冷战

    不知不觉竟然来到燕舞阁,她,还是渴望从樱草那里寻得安慰。

    这嵇家二少身子一好,便又在外头风流快活去了。樱草一个人孤独地呆坐在院落中,显得凄凉而落莫。

    樱草身形憔悴,仰起一张惨白的脸,苦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青青大惊,扑过去抱紧她,焦急道:“樱草妹妹,你这是怎么啦?”

    樱草低下头,肩膀在颤抖,拼命抑制自己想哭的冲动,终是忍不住,埋进青青的怀抱中呜咽起来。

    青青伤感地想流泪,紧紧搂住她轻轻安抚着,片刻仍是冲动地问道:“他又出去了?”

    这个他,二人都心知肚明。

    樱草直起身子,哽咽道:“二少爷,他……自从上次的事之后便不再理我了。开始是完全当我不存在,后来他身子痊愈了,便又终日在外头花天酒地,连家也没着过。”

    青青差点没笑出声,瞧樱草那小样,根本似个十足的怨妇般。但,根本笑不起来,扯动了心脏那个未结痂的疤痕,痛-彻心扉!

    “不要理会他!你这般心痛,他又哪里知道!别傻了!”青青目光狠毒,咬牙切齿道。

    “花语……”樱草幽幽道:“我要是能控制自己的心,那该有多好。”

    “你……”青青别过脸。眼神遥远。又似自语道:“女人。应该只去爱那个爱自己地人。不是么?何必要把自己搞得哭哭啼啼自哀自怨地。我……不喜欢。好讨厌这样地自己!”

    樱草嗅出了些不寻常地成份。诧异道:“花语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青青心里一惊。惨笑道:“哪有。你多心了。瞧我。好地不能再好了!”强颜欢笑。只是为了不让她更担心。我应该学会更坚强。

    晕晕沉沉地告别樱草。青青裹足不前。该回去了吗?

    可是不回去。又该去哪?午饭还没吃。再晚了。说不定他家少爷连晚饭都不会留给她了。

    青青心里有种直觉。她家少爷现在定是恨她。讨厌她。不想见她地。再像以前那般宠溺她。是根本不可能地事了。

    青青苦笑,好奇心果真是害死猫!如果……如果她没有去寻那个温泉,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世间没有如果。既然如此,那只有勇敢地面对吧。

    重新灌注勇气,斗志昂扬,青青大踏步向流风小驻前进。

    冬日里的傍晚太阳仍暖洋洋的,嵇毅之斜倚在院落中的藤椅上看书,修长而苍白的手指慵懒地垂落在书簿上,显得孤寂而美丽。

    “少爷,你。。。哎。。。您,有。。。有没有……”青青立在院门口,两手使劲地绞着衣襟,吱吱唔唔无法顺利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然而,她家少爷眼皮都没有抬起,更别说瞧上她一眼了,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顷刻间消失殆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还是没有理会自己,眼睑低垂着,浓密而长翘的睫毛甚至都不曾抖动一下;唯一可以窥破他心思的,便是在书簿上轻轻摩挲的那根修长的食指。

    青青心情难受得很,腿如灌铅了般,一步一步挪回自己的房间。

    轻轻地关上门,躲进被窝中,眼泪,却莫名其妙肆意地狂流。

    我哭了?我为什么哭了?真是没出息!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青青一边无声地哭一边无声地笑自己。

    半晌,院外终于有了动静,是小陆送饭来了。

    小陆见着他家少爷那阴晴不定的脸,心又胆颤起来,忙殷勤地给嵇毅之备好热水洗手,又忙着把热菜热饭上桌按着他家少爷的习惯摆好。

    青青躲在房内,肚子在咕噜狂鸣,可却碍于面子,左右为难着要不要出去。

    小陆一边小心地侍候着一边察颜观色,他家少爷一直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连吃饭的样子都这般优雅而迷人!小陆充满爱慕地暗叹道,一时失神话不经大脑已经说出口,“哎,少爷,怎么没见着花语姑娘?”

    整个流风小驻一刹那间静得无声。

    嵇毅之停止了咀嚼,朝青青的房门瞥了一眼,脸色一沉,费力地吐出几个字,“你,去叫她出来。”

    青青趴在门边上偷听,闻得此言忙尴尬地退了下去躲进被窝里装睡。

    小陆哆嗦着认命地去拍青青的门,小声地唤道:“花语,出来吃饭了!”他懊悔得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那讨厌的花语,她吃不吃饭关我什么事了!

    青青进退两难,倒底还要不要继续装睡?

    终于,还是受不了小陆那尖细的嗓门的涂毒,呃,主要原因还是青青想通了,退一万步讲,再和谁过不去,也千万别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啊!

    青青理了把头发,又整顺衣衫,清了清嗓子,拉开门,朝小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掩饰道:“哎,就吃饭了么?不小心睡着啦。”

    小陆一脸疑惑,“睡着了?你两眼怎么通红?你哭过了!”

    “才没有呢!小狗才会哭!”青青慌乱地瞥了眼她家少爷,免得被他嘲笑。

    她家少爷果然瞧了瞧她,神情复杂,转瞬又面无表情,细细品尝着饭菜。

    青青如坐针毡,也不能像往常般巨没形象胡吃海喝,只是挑了筷子青菜,埋头数着碗里的米饭粒。

    沉默,尴尬的沉默。

    小陆糊涂了,这主仆二人的饭桌上平日里不都是欢声笑语满天飞么?看得他都妒忌得要命,可今天这是怎么啦?

    嵇毅之放下饭筷,拂袖起身便回房,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青青如获大赦,抡圆了膀子狼吞虎咽起来,饿惨老娘我了!

    小陆瞥了眼他家少爷的房门,不计前嫌凑过身来小声问道:“你怎么啦?得罪少爷了?”

    青青闻言差点呛着,咳了几声忙掩饰道:“哪有,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小陆一脸的嗤之以鼻,“平日里也没见过你闭嘴。”

    青青嘴巴手脚都没闲着,一边大口吃菜一边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吃饱喝足,小陆也收拾完毕离开了。整个流风小驻又只剩下了这冷战中的两人,青青有些无语,为什么会到这地步?是她家少爷冷冰冰的不理会她!就算对谁都可以厚颜无耻厚着脸皮贴别人的冷屁股,但唯独对他,她不想那么没自尊。

    思索片刻,与其在这里两人都难受,还不如溜出去散心算了。

    她换了男装,翻下嵇家的围墙后,打算直奔黄家,扑进她老娘温暖的怀抱里。为什么,突然之间感觉好累,好孤独。

    终于记起件大事,还欠着小强一两多的银子没还呢!自己的月钱刚巧发了,不如顺道去看看他,再把钱给还了吧。

    许久未见,两人都有些心有戚戚焉。

    “青木。。。。。”小强语气里有着浓浓的眷念,上前来不由分说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青青没有拒绝,反而觉得很安心。小强真是可以信赖的朋友,好朋友。

    牡丹楼正处忙的一踏糊涂的时候,招的挑水杂工,是个年方五十的老头。据说这蝴蝶夫人一气之下,发誓这挑水的杂工再也不找年青人了,无论高大英猛帅气与否。

    青青听得咋舌,苦笑道:“她定会恨我吧,不告而别。其实,强哥我对不起你,给你添麻烦了!”

    “说这样的话干嘛!出门靠朋友嘛,再说她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小强憨厚的脸上现出点顽皮的笑容。

    两人坐在凉亭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青青环顾四周,恍惚如梦,她,也曾经在这里存在过吧?

    起身时,青青不由分说将二两银子塞进小强手中,不容他拒绝,便一边告别一边跑出去。

    回头望时,远远地只能瞧见小强攥着手中的银子,呆立着望着她的身影。

    某青一颗彪悍滴心真的是无端地变脆弱了,此刻竟然又感伤起来。

    回黄家的路上,青青一路思前想后,回顾穿到这世界以来的点点滴滴,虽只有短短数月,却仿佛可以是人的一辈子。

    没有如自己所愿,后悔了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她,仍在这世间延续自己的人生,别样的人生,这就足够了。

    在一小贩前停下,青青买了颗大大的鹅蛋,是送给木木的礼物。

    还在遥远的桂花村时,她便打算由木木亲手孵出一只小鸡,长大后的母鸡既是宠物,又可以下蛋,还可以替她保护木木。这枚鸡蛋,这枚木木用性命换来的鸡蛋,逃荒时她们在饥饿面前,居然毫不犹豫地牺牲了它!

    她仍然记得木木一张小脸上的痛苦不舍与大义凛然,毫不夸张地说,那颗鸡蛋,葬入腹中可能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嗯,是时候还他一份礼物了。为什么选择鹅蛋?笨蛋,大嘛!

    青青想像着一只呆头鹅大摇大摆地跺着方步跟在木木身后,勇敢地保护他。

    据说,鹅是很孤傲的动物,不肯在地上啄食,宁死也要主人用干净的盆盛好,它便慢条斯理地享用。它不惧于强权,敢于跟与它夺食的狗打上一架。

    它,与生俱来的高傲而尊贵,生性便优雅,是个绅士君子。有些像她家少爷……

    nnd,不知道不觉怎么又想到他了?赶紧删除!

    正文 第五十九章:痛。伤痕

    看着木木可爱的笑脸,青青的郁闷一扫而光。

    木木郑重其事地把大鹅蛋收好,憧憬着不久之后那只毛绒线的小可爱。

    那小家伙,见利忘友,一会便兴冲冲地摆弄他的蛋去了,把她抛在了脑后。

    花枝她娘坐在床头,缝补着木木一件挂坏的裤子,抬眼淡淡道:“怎么不见你家少爷一块过来?”

    少爷?又是他!怎么躲哪都还是听得到他的名字!

    青青有些颠狂,愤恨道:“哼,我才懒得理他!”

    “傻花枝儿,不可以这样!”李秀娘语重心长道:“他是你的少爷,你要记住无论何时都要对他恭敬。说话不可这般放肆,做人不可如此轻狂!”

    “咦!”青青大叫一声,成心转移话题,贼眉鼠眼道:“娘,看来大叔教导的不错哦。我真是感觉我的娘亲有如脱胎换骨了,您还是我的娘亲么?”她边说着两只咸猪手便上了她老娘的身一顿乱挠。

    李秀娘被哈痒痒得娇笑连连,母女俩滚成一堆倒在床上。

    木木放下手中把玩的巨蛋,一脸蔑视地瞧着这二人,疯了吧,太幼稚了!

    青青笑岔了气,全身有种畅快后的虚脱感。还好,我还有亲人,情况还不至于太糟糕!

    “天色好暗了。叫你大叔送你回嵇府吧?一个女孩子家地总归是不安全。”李秀娘正色道。

    青青想也没想便一口回绝。“不要。等会他来笑话我。一个男子汉还怕一个人走夜路!”

    李秀娘不由分说便急急去找灯笼。毫不留恋地催她回去。

    青青故意夸张地装委屈。扁嘴大叫道:“娘。你不要我……”

    李秀娘爱怜地轻拍她地额头。劝慰道:“傻瓜。别赖了。木木都要笑话你了。再说了。你家少爷定是等得着急了。不要让他担心。”

    青青不情不愿地接过灯笼。和黄家人告别后。便转身往嵇府走去。夜路。她很少走。但今日里并没有那么可怕。

    因为,她不想回家,不对,是无家可回。

    她家少爷,果真会担心她么?

    这一路走的并不轻松,她不小心丢了一只鞋子、差点就跛了一只脚;黑灯瞎火的又踩进了臭水沟,浑身脏西西的像只流浪狗,远远的便能闻着酸臭味;摸黑好不容易找到嵇家的后花园围墙,翻下去时又踩空了撞到石头上不仅脸挂了彩衣衫也挂得支离破碎。

    总之青青是像被人打劫了般深一脚浅一脚回到流风小驻,喔,是像不仅被人劫财还外带劫色了!

    倒霉透顶一脸衰样的某青一踏进大门,便是披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你就算去外头怎么野也该按时回家,这么晚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可以在外面混的时间吗?万一出事怎么办?!到时你的大少爷来要人,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青青瞥了眼她家那暴怒中的少爷,低下头冷冷地不语。她真是痴心妄想,还指望着他会担心自己!

    “你……”嵇毅之在看到面前的人儿衣衫不整的模样,气疯了竟口不择言道:“还是你在外头也找了什么野男人,尽顾着风流快活了!”

    什么?他说什么?青青眼泪往上涌,心似被扯成碎片。他,为什么这般狠心,要把我说得如此不堪?沉默地撇过脸,她不想被他瞧见自己流泪的模样。

    此举不亚于火上浇油,腾腾地便把她家少爷的怒气点燃烧旺了。

    嵇毅之一把抓住她的手,失去了理智般完全不知自己手中的力道,怒喝道:“你倒是说啊!”

    “放开,你弄痛我了!”青青呲牙咧嘴,用力挣脱他,他碰到自己的伤口了。刚才就划得不轻,流了好多血。

    嵇毅之纹丝不动,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青青有些麻木了,身体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他竟然会这般对自己?之前那个满脸暖暖的微笑无端宠溺纵容自己的三少爷呢?

    “我累了……”青青惨笑,淡淡的三个字,却充斥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力。

    嵇毅之深深地看着她,似乎要望穿她的灵魂,终是松开手。

    青青低头快步往浴室走去,眼泪一滴一滴无声地在地面上溅起朵朵浪花,只是他,看不见。

    扒下那身破烂的衣服,忍着寒冷与疼痛,青青将一盆冷水迎面泼下,随手拿了床破毯子包裹好,便晕晕沉沉地往回走。

    她家少爷已经回房,灯也已吹灭。何必如此绝情,青青惨笑,跌跌撞撞地回房。

    倒下,不省人事……

    嵇毅之破天荒早早便起身,那丫头还在睡!她居然还睡得着!无端便火大的很,他暗叹,嫉妒真是种恐怖的东西,他都变得不是自己了!

    午饭,她还是没有出现。

    他有些沉不住气了,昨天,该不会是伤她太重了吧?

    “去看看!”他朝小陆冷冷道。

    小陆恭敬地领命去了,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声响。

    “少爷,她,会不会不在里面?”小陆颤危危地转过头,哆嗦着问道。

    不在里面,她敢逃?嵇毅之恼怒了,喝道:“进去看看!”

    小陆打了个趔趄,扑了进去。

    “啊啊啊……”片刻房内传来小陆的尖叫,“少爷,您快来啊!”

    一个男子汉,至于这般大惊小怪的!嵇毅之坐着不动,懒懒地看着眼前的食物,没有任何食欲。

    “少爷,花语姑娘发高烧了!”小陆惊慌失措,冲出来大喊道。

    什么?嵇毅之心里一惊,撞翻了椅子冲了进去。

    床上的人儿面色通红,毫无知觉地躺着,脸上,挂了一大长条破了皮露出里面的深红色的肉的伤口,看着便令人触目惊心。他,真是混蛋,为什么昨晚没发觉她的不对劲,还一味地羞辱她、使她难堪!

    嵇毅之颤抖着手探上她的脸颊,烫!烫得吓人!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大夫请来!”嵇毅之朝那傻了的小陆吼道,“要请仁和堂里的朱大夫!”

    小陆站着没动,吱唔道:“少爷,朱大夫……他轻易不出诊的。要是,我……”

    “如若他不来,便报上我的名号,事后我定会去好生‘款待’他!快给我去!”嵇毅之暴喝道。

    小陆在他家少爷那吃人的目光中,几乎是爬着滚着出去。

    嵇毅之深呼了口气,内心深处涌起浓浓的歉疚。

    脖子上竟然也有伤痕,这丫头昨晚倒底遭遇什么了?嵇毅之提着一颗心拉开被子,顺着伤口一条细长的血丝一路往下。犹豫片刻,他终是伸出手,拉开了裹在她身上的毯子。

    嵇毅之心里一惊,虽是脸红是否能不耻地无视那丫头的,但更多的,是心痛她布满全身细碎的伤痕。

    这丫头,花语,她在哪摔着了,这么严重?

    嵇毅之一颗心扯着生疼,忙把她的毯子裹好,细心地捏好被角。七上八下的,焦急万分,那大夫为什么还不来啊!

    不能坐以待毕,他翻箱倒柜,找出老夫人特赏的化淤生肌的膏药。这可是进贡皇家的东西,老夫人宠溺他才有的。

    对不起了,花语。请原谅我不能墨守礼教,如果可以,我也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嵇毅之一边默念,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她伤口上抹药膏。

    昏睡中的人儿眉头紧皱,痛苦地呢喃。

    他心中一紧,重新给她裹好被子,便急急地端了盆水来,给她冷敷。

    朱大夫终于喘着粗气过来,嵇毅之来不及客套,便连推带提的把胖墩的老大夫拖到床边。

    朱大夫无奈地摇头,虽是不满,走到哪这哪家的人不得恭敬地礼待他?看在他是这嵇府三少爷的份上,忍了!

    放下药箱,朱大夫忙上前查看。不由得无奈地摇头,这有钱人,便是把小命看得重要。

    “三少爷。”朱大夫疑惑道:“您给她涂了什么药?”

    “就一些化淤生肌的药膏。怎么啦,是不是搽坏了?”嵇毅之上前抓住他的手,急道。

    朱大夫忙摇头,浅笑道:“没有,您做的很好。这些伤口有些发红,怕是感染了,你这药膏用得及时,否则伤口可能会化脓。”

    嵇毅之松了口气,伤口要是化脓留下疤痕了,那丫头估计会更伤心吧。

    “她受了寒吗?”朱大夫轻探青青的额头。

    没有吧?“哦,”嵇毅之回想起昨晚,“她好像用冷水洗过澡。”

    “这就对了!”朱大夫松了口气,“这样看来,就没有其它什么暗疾。她是伤口受到感染,加之受了寒,两者互相作用,因而症状加剧。没什么大碍,这样吧,我开副药方,每日小火煎两次服用,再佐以你的药膏。热度退下,再控制炎症,应该就能痊愈了。”

    “朱大夫,她身上会留疤么?”嵇毅之皱着眉头,不安地问道。

    朱大夫忍住笑意,正色道:“少爷您放心了。以我的药再配上您手中的药膏,定能无恙。”

    嵇毅之拭去额头的汗珠,朝一旁的小陆吩咐道:“你还不快同朱大夫一起回去取药吧。”

    出了嵇府上了马车,这朱大夫为这点小事专门跑了一趟,心里多少有些不满,皱眉朝外头的小陆问道:“这女子,是何人?”

    “她?少爷的丫鬟啊!”小陆不屑道。

    丫鬟?这嵇三少爷竟然为了一个丫鬟如此大费周张?朱大夫目露精光,这其中的隐情,怕是不简单吧?呵呵,也算值了,我一把老骨头行走于这朱门之中,也见着点金钱之外的东西。

    正文 第六十章:夜。冰雪

    夜,如冰雪降临大地,冷得刺骨。

    嵇毅之裹着裘皮大衣呆坐床前,细细地瞧着床上人儿的容颜,百看不厌。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为何对一个丫头如此宠溺,他不在乎那些风言风语,但他也很困扰,为何自己的心绪,无法不受到她的影响?

    这两天,简直像是地狱般。他的心情很糟很糟,怒气像松木般,一点即着。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到那天,他的亲大哥抱着的她,身上唯一披着的还是这个男人的袍子。他被打击的,抓狂?不,是疯颠!可他的大哥却说要对她负责,他们之间倒底发现了什么事?他无法不瞎想,他妒忌的发狂!

    而她却一脸无辜,还说自己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他,怎能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许,一切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他鄙视这样的自己!所以,他故作冷漠,不去看她的容颜,不去听她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去想她,不再去喜欢她,当她不存在。

    可是,那层看似坚强冷漠的外壳,是多么的脆弱和不堪一击。对她越冷漠,他的心便越发的痛。痛,无法呼吸。

    真不知道这两天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没有她的欢声笑语,这日子沉闷得难熬!

    花语,快些醒来,我们之间不要再这样子了!

    不知不觉睡着,又被冷醒,朝冰冷的手哈了口热气,似乎可以听见空气在结成细小冰珠子的声音。哆嗦地打了个寒颤,他犹豫半晌,终是爬上了她的床。

    和衣躺下,尽量不去碰触到她。好暖和啊,眼皮越来越沉,梦中,但愿会有欢笑的你与我。

    青青醒来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她脸上,绚烂夺目。头很痛,全身都很痛,又疲乏得无力。费力地侧过头,她眯着双眼,却看见……

    一张俊美似古希腊雕像地脸。优美地弧线。她。手不受控制地缓缓地探上他地唇。这张漂亮地嘴巴。除了可以吃饭、接吻。还能……

    还能毫不在乎地说出那些羞辱刻薄地话。青青地手蓦然定住。他……那晚他说过地话不绝地回响在耳边。心。又不可遏制地疼痛起来。

    青青地目光越来越冷。所有地光芒似乎收至眼底。一张苍白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那浓密而长翘美地令女人感叹地睫毛抖动了几下。那细长地俊目缓缓睁开。眼里全然没有昨夜里地冰冷与讽刺。斑驳地光影投射在他脸上。映得那双黑目清澈见底。纯净得没有丝毫杂质。

    “花语。你醒了。还好吧?”嵇毅之爬起身来焦急道。修长地手伸长便要探上她地额头。

    可是。嵇毅之心莫名地咯噔一下。她---躲过了自己地手?

    “那个,你……生病了。我守夜时感觉冷,所以……”嵇毅之俊脸通红尴尬道,我不是故意爬上你的床呵。

    她冷冷地瞧着自己,撇过脸去。

    嵇毅之心里不是滋味,她完全有理由不理会自己,我真是混蛋!

    “饿了吧?你昏迷两天了,我去给你煮碗稀饭。”嵇毅之讪讪地出了房门。

    流风小驻里是有厨房的,饿极可以自己开小灶。世人都以为他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却不知,他也是个厨房高手。然而他的厨房许久不用,只有些柴米油盐类的基本东西,不过身子虚弱的人也只能喝些白粥。

    用了半个时辰,粥才熬了,白净稀薄的可以照出人影,闪着诱人的光泽。

    她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安静的似乎不曾存在。

    他喂给她喝,她没有拒绝,小口小口慢慢地啜着。

    他知道这样稍稀薄些的白粥爽口,她很想有骨气地拒绝,绝不吃他的东西。但是,无法抵制诱惑。她丧失人格丧失气节地喝了,然而又很不甘心,所以她冷着脸小口小口极有尊严地喝着他亲自喂给的稀粥。

    她本该有些感动,然而过多的情感只会牵动心脏深处那个还未结痂的疤痕,无法抑制的痛。所以,她面无表情,她寂静无语,她不想说话,她不想动弹。

    吃饱了,她躺下身去,小心地侧过身子,留给他一个沉默的背影。

    他轻手轻脚地帮她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出去,再小心地带上门。

    又何必这样待自己?青青冷笑,你是否还记得自己的残忍!不能,被原谅!

    嵇毅之小心地照顾她,一日三餐她也都安静地吃完,其余时间便安静得像只小兔子般坐在床上,无语、沉思,又似发呆。眼神空洞而无神,像个---没有生气的瓷娃娃,一碰即碎。

    她喝下那苦味刺鼻黑糊糊的中药,丝毫没有皱下眉头。而之前要她吃下任何苦的东西,她都会咋咋呼呼皱巴着鼻子脸蛋也皱成一团,大叫少爷给我冰糖啦。那张本该表情丰富的脸上,为何是一成不变的冷若冰箱?他真的不习惯!

    他心很痛!他的花语,他那顽皮而淘气的丫头,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都怪自己,像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乱吃飞醋,然后像只刺猬,锐利而狠毒地伤害自己的最心爱的人。

    别这样对我,花语,我……真的不习惯。你,应该像从前般像只赖皮的小狗狗般在我面前撒娇、耍无赖,撂开蹄子便撒欢似地乱跑。那样的才是你,有生气有血有肉的你!

    作茧自缚的两人,他却无能为力。

    夜幕降临,而他的心境也陷入黑暗,他们的关系,不曾递进一分一毫。她不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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