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第16部分阅读
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作者:肉书屋
没有结果的试探
如果是一天前,就这样直接对上面,就算回魂石戒指里的只是黑魔王灵魂的几分之一,也绝对有信心来场贵族间的谈判交涉,以换取最大利益。黑魔王就算再疯狂也不会轻视强大的巫师,同时曾经的骄傲与实力更是让魂片相信自己对于意愿实行的无往不利。
只不过——
漆黑如夜的顺直长发用墨绿丝带松散的束在一起,只在叠合着雪白蕾丝衣领的颈边垂下细长的两缕,清透的湖绿色瞳孔冰冷的倒映着周围的一切。厚重的斗篷被修长白皙的手指解下搭在壁炉旁边的扶手椅上,就好象打量房间里多出来的一样摆设似的——微微瞥过来一眼,连半点情绪都欠奉,直接走到椅上坐下。
〖嘶……伊里斯饿!〗
蛇怪迅速游过来,庞大的身躯将椅子边绕了好几圈,非常技巧性的将一小半头颅挨到对方怀里轻轻磨蹭以示撒娇,一边疑惑的望望僵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的透明灵魂。
〖乖,要吃什么?〗
〖要熬了3个小时的小羊羔汤,加香料的烤牛肉,新鲜蓝莓做的蛋糕,金枪鱼土豆泥沙拉,最嫩的鲜贝牡蛎做的批萨……〗
蛇怪嘴里每冒出一个菜名,魂片额头上的黑线就多了一条。
梅林,他家纳吉尼是多么乖巧懂事啊!他,不,主魂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呢?
紧跟着蛇怪的下一句话立刻让魂片明白他真的只是灵魂分裂后的一小部分,如此的脆弱,险些因为惊骇得忘记维持自己形体的魔力而被回魂石吸回去。
〖……还要加碎冰的樱桃果肉!全要主人亲手做的!〗
口水继续不要钱的,咳,是很浪费的腐蚀地毯。
〖伊里斯,我很累。〗
魂〖片有点呆滞的看着那位据说是他祖先,伟大的斯莱特林创始人在伸手摸了摸蛇怪的脑袋后,从身上拿出一个双尾蜥蜴皮做成的袋子——没错!就是回魂石曾经被扔进去的袋子——开始往外拿吃的东西……
〖啊……〗蛇怪惊喜的晃着脑袋,〖香草冰淇淋?鸡肉卷?巧克力奶油棒,我在那个校长桌子上的麻瓜最新点心大全上看过,肯定好吃!〗
小姑娘当然不笨,自家主人的习惯它很清楚,就算是麻瓜的东西,如果没主人自己做出来的好吃,那么它家主人连一眼都不会多看。
就是,好少……
蛇怪一缩尾巴,几乎是瞬间,庞大的身躯消失了,一个咬着手指还在流口水的小女孩坐在地毯上可怜巴巴的抬头望斯莱特林公爵。
冰淇淋不吃会化,鸡肉卷不吃会冷掉,至于巧克力奶油棒会……好吧,饼干不吃什么也不会,决定了!蛇怪小姑娘小心又笨拙的想将那些食物接过去,但是费了半天劲除了沾了一手油腻跟冰水外什么也没抓到,只能乖乖的张开嘴,直接伸头过去咬。
〖伊里斯!〗
魔法生物的模样这样吃东西不是问题,但是女孩的外表要这样粗俗,萨拉查可不允许。
小姑娘抽抽鼻子,艰难的用手掌加手臂将冰淇淋与鸡肉卷护住。然后,号啕大哭。
萨拉查看了她一秒,然后伸出手,先前摔到角落里的麻瓜百科全书已经打着旋儿飞过来,直接翻到昨天晚上看的那一页,将这间屋子里的一条蛇怪一个透明魂片全当不存在。
凌查无言的望着书里他多年前就背得不能再熟的大西洋冷暖洋流,没有控制自己去安慰哭得正凶的小姑娘,只是不解的淡淡喊了声:
“萨拉查?”
站在角落里醒悟自己再次被遗忘的魂片正难以按捺愤怒,却被坐在椅上的“祖先”这声诡异的喊他自己的名字面容瞬息扭曲了下。
“让她哭!”
萨拉查的回话更简单,眼睛顽固的留在书页上,凌查只好跟着他看。
小姑娘已经减低了号哭的音量,虽然没抬头,不过很明显正倾听着这边的声音。
“你忘了我们写的那封信。”
今年九月要带伊里斯去霍格沃茨上学。
凌查顿时不出声了,伊里斯的类阿尼玛格斯几乎所有巫师都不能分得出来,但是小姑娘习惯却不好,要是到了餐桌上还不会用刀叉甚至连手拿稳食物都做不到,只会趴在桌子上用啃的,那还不吓死别的学生?
不,在别的孩子吓死之前,他自己就没脸出去见人了。
〖不吃,就自己出去找食物。〗
小姑娘挂着泪珠张大嘴。
外面雪还没有化,这是一月哎一月,就算它是强大的魔法生物,也不能抗拒季节温度带来的影响。
何况这个时候,出去能找到什么东西吃?
除了老鼠,连青蛙都冬眠了,难道真的要见一个人吞一个巫师?
蛇怪趴在那里,滴着眼泪,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艰难挪动,它必须得在冰淇淋化之前将这些东西成功送进自己的肚子。
“汤姆里德尔?”
凌查对于伏地魔其实是很感兴趣的,一个那么聪明从小就被称为天才的巫师要脑子抽疯到什么程度才会被自己切成七八块还不做任何复活准备,更没有长期睡眠度过漫长时间的打算,对容貌不满意可以用n种方法,最蠢那种才是毁容,到底是因为自己的灵魂与萨拉查的灵魂引起的血脉紊乱,还是后裔长期近亲结婚使伏地魔变成了一个白痴?
魂片再次危险的眯起了眼,迅速下了个眼前这个巫师接触过邓不利多,而且在某个方面与那个老狐狸达成了共识——虽然这很不可思议他也不想见到——所以才能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自从主魂抛弃了那个十六岁的自己,已经有很久没听到这个肮脏的麻瓜名字了。
〖阁下,我想,那个名字已经不存在了。〗
刻意用上的蛇语却没引来对方半点反应,还在优雅的靠在椅子上翻着书。
更正,萨拉查在看书,想跟黑魔王魂片说话的只有凌查而已。
所以斯莱特林说话不抬头真的没别的意思……
但是某魂片不知道。
第n次忍下被忽略的怒气,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面对的是态度不明的祖先,拥有比主魂还强大魔力的黑巫师,表露情绪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魂片深吸一口气:
〖看来阁下没有与我交谈的意愿,我想马尔福已经证明了足够多的东西。〗
忍耐,马尔福家族的公然背叛,只说明了主魂的情况很不妙。
“的确没有。”
凌查倒是毫不否认没打算跟眼前这块魂片废话的立场,介于伏地魔将自己分成了太多份,说什么都有可能要重复七八次。
恩,把这块魂片从戒指上剥离出来之后要放到哪里呢?
对了,明天可以去对角巷魔法物品店里把修复好的挂坠盒拿回来,虽然没有了祖先的骨殖,但是用自身血肉骨熬制的魔药效果更好,等下就重新用宝石秘银绘好魔法阵,再把这块魂片塞进去,万一回魂石无效至少还有个备选方案。
轻抚手指,凌查冷冷笑了。
黑魔王灵魂的一部分忽然有种当学生夜游时被邓不利多盯上的可怕错觉,立刻警觉的化做黑雾回到了戒指里。
〖呜……〗小姑娘还在哭。
一边哭一边吃……
凌查伸出手去拿了一根黑白颜色呈螺旋纹的长条饼干,萨拉查看书,他却在研究这根巧克力奶油棒,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呢?没有压磨器,或许可以让巧克力浆与鲜奶油用魔力阻隔后均匀震荡?好办法!
将这根饼干送到嘴边,发现根本没有下一个动作。
“萨拉查?”
“恩……”好了,第一口,尝到了巧克力浓郁的味道,就是太甜。
“你这几天在想什么?”总是走神,凌查再迟钝也发现了。
“没什么。”第二口,奶油的味道,麻瓜为什么喜欢往牛奶里加香料,怪怪的。
“说谎。”够可以了,连自己都想骗。
“在想你。”
“我们?想自己干什么?”很好,这饼干下次一定能做得比街上买来的好吃。
“……”
“萨拉查?你怎么又走神了?”
“我想得明白的事!你一定也能想明白!!”
“……你是说得没错,但是……”凌查茫然,这么没头没尾的他怎么能想明白。
“算了。”
外面的雪又开始下,壁炉的火持续燃烧,蛇怪吃着吃着就靠在床边上再次睡死了,一动不动,一张小脸上还糊着全是鸡肉卷里的番茄酱。
梅林很无辜
卢修斯马尔福这几天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研究古老得快要腐烂的羊皮纸文献,虽然千年前的事情难以流传现世,不过一个贵族,尤其是马尔福家族这样古老的巫师贵族,总能有一些连霍格沃兹都很少见的资料。
萨拉查斯莱特林在他活着的时候,不,更准确的来说,在霍格沃兹城堡还没有建立之前就拥有可怕的名声,在黑巫师到处都是,杀人不受到任何限制的中世纪。要让所有巫师都感觉恐惧绝对比现今伏地魔所做的事情还要可怕好几倍,因为那是没有得到任何巫师家族的效忠,也不接受任何一个贵族的尊崇,在那个时代,却没有任何巫师敢当面与他为敌。这些早就被马尔福熟知,甚至少年时还腹诽过其中一定有少许的夸张,斯莱特林生而高贵,绝对跟那群蠢笨的狮子是不同的。
不过现在的卢修斯不能不谨慎。
——那张在魔法保存下都烂得快看见对面墙壁的鹿角装饰的纸上清楚的写着,当那座短短百年间就闻名欧洲的城堡在黑湖边建造起来后,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用最精细的魔法阵与炼金术在霍格沃兹地基下填倒过大量的金加隆做为城堡魔法能源的一部分,所以当这些加隆重新被取出使用后,重量都出现轻损不一的现象。
卢修斯想起那日古灵阁的事情,才终于有些明白中世纪足量的金加隆为什么会让妖精欣喜如获至宝。那群多疑好斗的魔法生物天性就喜欢守着金币与宝石,就算不是自己的也没关系,只要看得见摸得到就可以生活得很愉快。
脑子已经走神到想斯莱特林究竟留下了多少财富的卢修斯终于被一只从烟囱里飞进来的金雕惊醒。
是德拉科从学校寄过来的信。
漂亮的字,华丽的用词,中规中矩的格式,连内容也只是正统的问候,最值得注意的不过是新年的前一天,邓不利多竟然生病了这种消息。
介于那位校长已经快一百五十岁,尽管魔力强大而且身边就有一个非常高明的魔药大师,但是要再没个三病四灾的,所有非格兰芬多出身的贵族都要绝望了。
尤其是,卢修斯知道那一天正好是格林德沃逃出纽蒙迦德的日子(摊手,邓不利多得病是被回魂石打击的)。虽然德国魔法部到现在还死死的瞒着这个消息,最可悲的是这个夏天魁地奇世界杯要开始,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让世界杯比赛终止或者不在欧洲举行的话,恐怕德国魔法部要面对的就不仅是德国民众的恐惧谴责,而是整个欧洲巫师都会愤怒咆哮举着曼德拉草用瓶子蔬菜蟾蜍活埋了德国魔法部…
没有写回信,卢修斯继续翻着那堆不知道有多久历史的记载。
斯莱特林家族可以追溯到5世纪左右,能与蛇说话在当时是非常可怕的天赋,那个时候有很多没有灭绝的蛇类魔法生物,当然倪克斯家族——斯莱特林的母系巫师血统天赋更可怕…
这次是另外一只神俊异常的金雕飞进来,扔下《预言家日报》自顾自在一边梳理羽毛。
“背叛与骗子:小矮星彼得再次逃走消失。”
梅林,魔法部的那群傲罗果然都是没用的家伙。
(正在向福吉部长辩解的几个傲罗:那个骗子太狡猾了,就算知道他是阿尼玛格斯也没用,找到了机会一只小老鼠他们又怎么好追得上?)
去年年底最大的新闻莫过于西里斯布莱克被预言家日报改编成的血泪复仇史。
算了,最后一个布莱克,也只不过是一个愚蠢的狮子罢了。
铂金贵族不得不继续在一堆陈旧的羊皮纸里奋斗。
那边庄园的家养小精灵被蛇怪吞了一只的消息,让马尔福终于从那么点侥幸里彻底醒悟,再不想想办法,也许不等黑魔王复活,马尔福家族就要面临最大的危机了。
两个斯莱特林。
这是多么惊悚的世界啊梅林。
“倪克斯在此世之地,为黑暗张开永恒的羽翼,融入我骨髓的召唤代替灵魂的复苏…”
漆黑的石头,不,是那枚丑陋的黑宝石被生生从戒指上掰下来扔进坩埚。葡萄藤双头龙脊椎的魔杖轻巧的在坩埚上空旋了一圈,从沸腾里猛然平息下来的液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蓝色。
“…奉上我三分之一的血液,以我一半的灵魂为誓约,请时间的魔法颠倒存在,篆刻名为永恒的印痕,换取这个名字的同存!
萨拉查斯莱特林。”
强烈的白色光芒散尽后。
墨绿的斗篷落下来遮住了地上躺着的少年,遥远记忆里的模样,不,是那幅画里的模样,漆黑的头发,苍白的肤色,还没有真正长开的容颜带着精致的俊秀,就像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一刻的画像,带着这个年纪不存在的气质魅力。
“萨拉查,为什么每次我们灵魂分开的事情,都会出些不在谱子上的意外。”
“我不知道。”
完全一样的湖绿色眼睛,连神情改变时眉宇间微小的动作都一模一样。
一点没错。
就好象镜子立在中间,区别不过是一个人身上挂着明显长了整整一圈的衣服,另外一个躺在地上,身上只有一件落下的斗篷遮掩。
凌查看着自己的手,满眼都是懊恼:
“我距离十五岁已经很久了,梅林可以跟我解释下怎么回事吗?”
“恐怕不能。”
萨拉查慢吞吞的从地上坐起来,握住凌查的左手。
温暖的,苍白的肌肤柔软得与掌心一起轻微起伏,有些恍惚。
“也许跟画像时你将我的灵魂分裂出去的样貌有关,既然是用同一个名字缔结魔法誓约,让我们同存于世,说不准这也是副作用之一。算了,就算什么都不做,再过个十几年,也就恢复原样了…萨拉查,你怎么了,站不起来吗?”
一直抓着自己的手不放,难道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没事。”
萨拉查伸出手,一套新的衣服已经自动飞到了手边。
给衣服加了个缩小咒,扔开斗篷开始穿衣服,动作很慢,凌查一点扭过头去的意思都没有,相反还上下打量,末了回过头去收拾坩埚时语气很欢快:
“至少魔药是没有丝毫问题的,萨拉查,你看起来很好。”
穿衣服的手一顿,再次被深刻刺激到的萨拉查开始疑惑,为什么从他们出生起,就完全一致的思维方式在最近这个关键方面,第一次出现也是唯一一次出现了这样重大的偏差呢?
该死的,看起来“很好”,不是他要听的那个“很好”…
疑惑归一边,手下速度立刻加快穿上衣服,用最优雅从容的姿势整理头发。
“我有种放了面镜子在对面的错觉…”
凌查顺手给了自己衣服一个缩小咒后喃喃,伸手一挥,解除了因为进行复活而设置的重重隔绝外界一切的魔法防御屏障。
“阁下,我必须要说…”
半透明悬浮在空中,被魔法禁锢,一直斟酌着要怎么表示愤怒的魂片瞪大眼睛看着忽然出现,只有十五岁外表的两个巫师,已经震惊得把自己是个魂片却被人强行剥离并抢夺走魂器主体的愤怒全部遗忘了。
“挂坠盒在这里。”
凌查说不上来心情如何,本来应该高兴的,可是变成这样他又不能彻底开心得起来。而萨拉查最近一直怪怪的,更不会去理睬他们可怜的,只有一片灵魂的后裔,于是漫不经心的拿出昨天从对角巷魔法物品商店拿回来的金质挂坠盒,顺带难得好心的提醒:
“回魂石已经成粉末了,如果你不想融化在空气里的话,进去!”
魂片望着挂坠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竟然没有灵魂的气息!
竟然没有主魂另外一块魂片的气息!
挂坠盒里那枚魂片不见了,他先前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消失!而且这个挂坠盒,好象跟主魂得到的那个不一样。
仔细看看,恩,果然不一样,难道说这个才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而先前的那个是赝品?
魂片定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该死的梅林,能不能活过来解释一下?
他的祖先斯莱特林都能复活,你为什么不能?!
本质是深水炸弹的世界杯
“这显然是个非常糟糕的主意!”
八月的天气炎热的有些不正常,在家修养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才略微恢复了点昔年格兰芬多英俊王子的一点风采的小天狼星,看上去还是带着落魄贵族的颓废魅力,他穿着自己教子,魔法界的救世主专门为他选购的麻瓜衣服,面料又粗糙又紧的袖子让他感到非常的不满,他在哈利上学的时候就跑到魔法部要求当一名傲罗,福吉与一堆人的冷嘲热讽塄是当作耳边风,继续私下追捕小矮星彼得的下落。
不得不说,魔法部的傲罗明显没有他的动作快。
几次被那个狡猾的老鼠从眼前逃脱的布莱克正愤怒着,猛然醒悟夏天到了,不得不乖乖回家去陪自己放假的教子。
变成一只漆黑的大狗整天趴在女贞路上,一看见德思礼一家就扑过去龇牙狂啸。成功的让对方一家三口在惊恐生活里选择夏季旅行把哈利一个人丢在家里。
接下的事情就更简单了,八月开始,魁地奇世界杯决赛即将到来,由于格里莫广场12号的老房子实在太阴暗脏乱,布莱克带着哈利来到了韦斯莱家,蹭了一天饭以后在凌晨爬起来用门钥匙来到了预定场地。
“不要这样说,这本来就是一个很重大的组织问题,”亚瑟韦斯莱却是很高兴的拉着自己一身麻瓜西服说,“要知道会有大约十万个巫师来看世界杯,魔法部根本就没有一个足够大的魔法场地去容纳他们。所以我们必须找一个没人的荒野,设置更多的防御麻瓜的措施。从新年一开始,整个魔法部就开始忙碌这个了。首先,必须安排好到达的情况,拥有低价票的人要提早两个星期到。还要限定一定数量的人使用麻瓜的交通工具。但是我们不能用太多,这个季节根本就不是英国旅游黄金期,会引起麻瓜政府的注意——想想吧,世界各地的巫师都要来,魁地奇是巫师世界最浩大的盛典,没有人能拒绝,包括那些社交场合不出现甚至连学校都可能不去上的隐世家族,会看到很多平时见不着的名人和强大的巫师。就算用幻影移形,也必须要有远离麻瓜的安全的地点让他们出现,啊,就是那边的森林。对于哪些不想幻影移形或者没有幻影移形资格证的,就用门钥匙。在英国,我们设置了将近两百个。”
救世主看上去却对那些形状像垃圾的门钥匙很好奇。
“嗨,哈利,我头晕。”
赫敏扶着脑门,她边上是一脸激动的罗恩。
他们到的是一个荒凉漂浮雾气的荒野。
两个看上去脾气暴躁的巫师疲倦的望过来,他们全穿着麻瓜的衣服,但是非常可笑,其中一个拿着表的男人在西装裤子上面穿着一件苏格兰粗呢格子外套,而另一个拿着一卷厚厚的羊皮纸羽毛笔的穿着一
件苏格兰高地男人的裙子却披着一件雨衣。
赫敏与哈利对望,在心里认定这两个巫师上学的时候麻瓜研究课一定没及格过。
“早上好。”韦斯莱先生正忙于招呼和上交门钥匙。
“你好,亚瑟,”疲倦地巫师忽然抬头说,“邓不利多校长十分钟前刚刚抵达,让你去马尔福家族的帐篷前等他。”
呃——
在场的两个大人三个小孩全部呆滞了。
叫一个血统叛徒的韦斯莱去铂金贵族的帐篷找当世最伟大的白巫师?
显然梅林今天抽风了。
“你,你说什么?”亚瑟韦斯莱有些结巴。
“你的表情怎么了?相信我,你再累也比不上值班了连续两天两夜的我们,你们的营地在那边,我看看…啊,有了,大约四分之一英里,一号营地,快点动身吧,我们还要赶着接待下一批用门钥匙过来的巫师。”
静默,很快这个小小的插曲就被当做那两个魔法部工作人员的不成功玩笑被抛到了脑后。
密密麻麻的各种颜色的帐篷区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
赫敏与哈利无奈的发现,根据他们的推论,一大半的巫师都不可能在麻瓜研究课及格。
十分之一的帐篷上顶着一个烟囱…好吧,这是魔法帐篷制造商的错,十分之一的帐篷上还开着一个华丽的阁楼天窗,好吧,这是帐篷豪华旅行套装,但是那些五颜六色的装饰就奇怪了吧,麻瓜的帐篷上不会挂着门铃,更不会在帐篷中间伸展出一块放着各种花草的平台。
最最离谱的是营地的中间。
一顶白色的帐篷,十分古怪地挂着各种名贵的条纹绸和东方四周,一只白色的孔雀在那里踱步,羽毛华美。最夸张的是门口还有一小座精灵风格装饰的小喷泉。
“用鼻子想都知道是马尔福家的…”
小天狼星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穿着粉红色泡泡花纹麻瓜衬衫的白胡子老巫师走进了那个帐篷。
静默,那句话是真的?
卢修斯马尔福没有带着他的继承人来看世界杯,更准确的说他准备今天晚上回家带着小龙幻影移形然后直接进包厢看比赛。
因为现在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
第n次控制自己不去看两个靠在一起,完全一样外貌,甚至穿的衣服都一样,乍看绝对以为双胞胎的贵族少年,一样深邃的湖绿色眼睛,优雅从容的姿势,连看人的眼神都一模一样,区别不过于其中一个人挂着一个金质的挂坠盒,而另一个在胸口戴着一枚绿松石饰针。
“早上好,公爵阁下。”
这个穿着怪异,偏偏还觉得自己很正常的老狐狸,阿不思邓不利多好象是忽然得了老花眼,要不然就是老年痴呆了,硬是把眼前两个人当作一个,笑呵呵的继续说:
“没想到 您对魁地奇也很有兴趣,当然我不介意您来分享我的包厢,像我这样的老人总是有特殊关照的。”
眨了下那湛蓝的眼睛,继续笑咪咪的说:
“伊里斯接到通知书了吗?当然我是说,我很荣幸接到公爵阁下的回信,每年都为那个职位烦恼,已经折腾十几年了…不过现在看来,或许您更愿意接到的是录取通知书?”
两个斯莱特林同时皱起了眉。
“邓不利多。”
警告的低喝,冰冷低醇的嗓音现在还带着少年的清雅悦耳,听起来很难有威慑感。铂金贵族僵着一张脸拼命忍笑。
“是的,我不得不跟学生们解释,为什么他们的新教授看上去还没有他们年纪大,从某种道理上说,这也是件麻烦事。”
邓不利多从口袋里摸出随身带着的糖果塞进嘴里:
“伊里斯小姑娘还在睡吗?她去年的圣诞礼物还在我这存着呢。”
“邓不利多,你是来打探格林德沃的消息吗?”玩味的看着手里的魔杖,在今年三月的时候,凌查用了一个遗忘咒,成功使奥利凡德在什么也不记得的情况下“摧毁”了千年前最“神奇”的魔杖,现在他与萨拉查一人手里一根。
“如果是真的,我不得不说,你很愚蠢,那位德国所谓的黑魔王也是!”
邓不利多僵了一下,看着旁边跟华丽帐篷内部精致摆设一样闪耀可是从头到尾跟背景没什么区别的卢修斯马尔福,非常明智的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哦,人总是会去选择一些不得不做,但实际很愚蠢的事情。“
摸了摸胡子,邓不利多很恰当的准备走人:
“那么晚上见,公爵阁下。”
校长一出门,就看见救世主一枚,韦斯莱家两只,格兰芬多活动图书馆一个,黑色大狗一条,正用惊异的目光注视他。
“早上好!”邓不利多笑得很愉快,他越来越期待九月的到来了。
世界杯真的是深水炸弹
第422届魁地奇世界杯,实际上如果不知道这是巫师世界的盛典,多半会有人以为这里正在召开小丑竞技比赛或者世界精神病患者聚会,到处都是把麻瓜衣服搭配成各种神奇效果的巫师。刚看见一个穿着女人睡衣的老男巫,后面又是抓着火柴以为那是饼干还往嘴里塞,上身穿着比基尼,□裹着窗帘,好象是从南非那边来的部族巫师,至于那些把床单当披风,把桌布当披肩,穿着雨衣晃荡的比比皆是。
凌查忍了又忍,想笑又要维持几十年养成的良好贵族仪态,拼了好半天终于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萨拉查奇怪的侧头看了他一眼,自从他们上次逛街逛到了一个服装发行晚宴的酒店,思维还有一半停止在千年以前的萨拉查那会就被羽毛,亮片,几块布包裹的麻瓜女人惊得不轻,这会在他看来,麻瓜穿的衣服越来越奇怪了,就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那也只是因为巫师穿了麻瓜衣服而已。
“这些孩子。”
邓不利多很愉快的看着一个接一个搞笑的巫师们陆续走进圆形壮观无比,有一半都立在空中的魁地奇赛场,一边跟所有看得见他的人点头示意——没办法,伟大的白巫师连头像都印到了巧克力蛙上,不管他认识不认识人家,反正别人都认识他,做为最负名望的长者,睿智慈祥怎么能不跟人打招呼?
不过更多的人在表示尊敬的同时很是好奇的看着跟白巫师坐在一个包厢里,全身都裹在墨绿色珍贵面料做成的斗篷里的两人,看身形,似乎还是正在上学的孩子,而邓不利多是没有这样年纪的亲属子女的,不由得爱多想的巫师们全部都皱起了眉,包括福吉部长。
康奈利福吉不时朝这边瞟几眼,好几次都想到这边来打个招呼并做试探,奈何几乎半个欧洲的魔法部长,整个世界的魔法部体育司长全部来了,有的还好,换种语言总能沟通,有的就是指手画脚也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比如现在挡在他面前,据说是从巴西来的体育司长,穿得几乎跟他那国家桑巴舞狂欢上的奔放女郎没两样,大红短裙,又是流苏,又是羽毛,偏偏是个四十老岁的丑陋男人,基本上看见的人都瞬息歪了下眼睛。
“麻瓜的流行趋势太奇怪,他们的服装,不是巫师能够明白的。”
连老牌贵族,马尔福都悠扬顿挫的下了这样一个让凌查哭笑不得萨拉查深以为然的结论。
铂金贵族穿着他以为最麻瓜的衣服。
一件16世纪的法国宫廷礼服,非常眩目且引来一片惊叹,在这种时候,穿着特别得体的巫师贵族总是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卢修斯的身边跟着他的儿子,将要在霍格沃茨上四年级的德拉科。
他拘谨的好象面对的是霍格沃茨传说里的那头龙。
“夜安,公爵阁下。”
德拉科跟着他的父亲一起行礼,他并不知道那两个连脸都看不清,藏在披风下的人是谁,事实上这个包厢里还坐着一个让他非常不喜欢的校长,眼睛停留在那个兴奋打量四周,穿着麻瓜样式粉红色连衣裙的小姑娘身上,虽然因为开心没有维持矜持的笑容,但是明显还能看出家教良好,德拉科不敢多看,父亲在今天带他出门前的警告他全部记得,用一个古老贵族家族继承人最尊敬最从容的礼节诚恳的微笑表情略低着头——这是相当难得的,以往的贵族社交里,小马尔福基本上用下巴看人。
“祝您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凌查面无表情的听着这类似咏叹调的声音,忽然想起了曾经挂在密室里的那面镜子,说起来也是件很古怪的事情,镜子的腔调只想让他扔个四分五裂,马尔福这样说话却使人不自觉的有赞同好感…
铂金贵族做完了所谓的礼仪辞令,非常优雅的带着儿子走了。
很骄傲,因为今天早上他终于从邓不利多那只老狐狸身上明白过来——不管眼前到底有几个人,只要把他们当做一个人来问候就可以了。先前那些手足无措以及尴尬不能同时表示尊崇的顺序,统统可以见梅林去了。
然后从包厢出去的马尔福父子就遇到了一直在找座位的韦斯莱一家以及救世主。
非常精彩的一番冷嘲热讽,看得凌查愉快极了,直到福吉加了扩音咒的嗓门回荡在整个大圆型体育馆,几乎每个角落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来到第422届魁地奇世界杯总决赛现场!”
顿时,几十万巫师观众发出的尖叫,热烈地鼓掌声,还有成千上万面正在挥动的旗子,几乎可以看到世界上一半国家的国旗。所有巫师都是一手本国的,一手他们所支持的队伍国旗。凌空悬挂的字已经擦去了——“比比多味豆——每一口都是一次冒险之旅”,改为出现“保加利亚:零,爱尔兰:零”。
邓不利多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比比多味豆拆开,挑了一颗颜色不太诡异的橙黄|色放进嘴里:
“啊,橘子的!伊里斯,要来点吗?”
小姑娘渴望的瞄了一眼,然后摇头。
她就像一个真正贵族巫师出身的女孩子,尽管好奇得想趴在栏杆上,还是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哎!” 邓不利多叹了口气,继续挑他认为不诡异的颜色来尝试。
“现在,马上就要上场的是……保加利亚队的吉祥物!”
蛇怪小姑娘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控制不住的扑向栏杆那边,看着那群忽然出现的美丽女人,完美高挑的身姿,皮肤像月光一样的白皙光亮,亮金色的头发无风却飞扬,音乐,绚丽的舞蹈,那清亮的歌喉…小姑娘瞬间就不再为吃不到比比多味豆而烦恼了,也不再为它这大半年含着眼泪学人类发音,学一个真正的淑女要怎么坐,怎么站,怎么走路怎么吃饭,怎么像个巫师而不像一条蛇而烦恼。眼前只有那群美丽的女人了,要知道她们真的,真的好好吃的样子哦…
邓不利多正在犹豫要不要吃那颗天蓝色的比比多味豆,而萨拉查扭头看着凌查。
后者正毫无所觉的比较着铂金贵族与媚娃头发的共同点。
“爱尔兰队的吉祥物将要出场了!”
媚娃们的退场引发了几十万巫师的不满尖叫。
然后就是小矮妖洒下大把大把变出来的金加隆,顿时又将疯狂的气氛带了回来,很多人为拿椅子下面的金子已经打了起来。
“保加利亚魁地奇队!!”
“是克鲁姆!那是世界上最好的找球手!”
这个包厢里依旧安安静静,只有小姑娘抓着从天上掉下来的金币玩。
骑在扫帚上的动作比疾风还迅速,加上狂乱激动的解说,越来越眼花缭乱的战术换位,随着比赛的进行互相的撞击动作也越来越粗鲁。
“萨拉查?”
“恩。”
“你看那半边,我看这边,回去后用回魂取念。”
“好。”
邓不利多被一颗豆子呛到,咳了好半天,憋得满脸通红。
这辈子加上辈子都不可能看过魁地奇,竟然一看就是这么高尖端的比赛,不眼花缭乱难以自制才怪。
“哎呀,那球就偏了点…要是正好砸到那家伙,这边的球就不会进了。”
魁地奇的球实在太多了。
两名找球手忽然猛然下跌,所有巫师都停住了呼吸,包括萨拉查和凌查,不自觉的紧张起来,追寻他们前方的金色小球,却什么都没看到。两个找球手就好象从飞机上跳下来一样。
“要摔到地面了!” 几乎一半人在叫。
最后一秒钟,维克多克伦姆从下跌中一个旋身,从扫帚上翻起来,正牢牢的抓住撞到地面反冲回去的扫帚,重新拔高,他的对手却重重地撞到地面去,那响声震得整个体育馆都可以听得到。
“克伦姆使诈!”爱尔兰的支持者喊叫着,局势混乱。
“中场休息!”
庞大的体育馆内,所有坐在最好位置的巫师们身边都出现了保护他们阻止马蚤乱的人,就算不认得,这样一个个看过去,又是在意外频繁发生的魁地奇的赛场,很容易就能找到想找的人。
邓不利多凝视着不远处相隔七层楼的地方。
萨拉查与凌查也正好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天蓝色长袍,拥有一头金色长发的巫师正揭下所披的斗篷对着他们这边微笑,高傲,随意的倚在栏杆边上。周围全是穿着麻瓜宫廷礼服的贵族,坐在那里都保持笔直的姿势,高高的靴子与军装似的礼服,很明显都是生性严谨自律德国人。
盖勒特格林德沃。
混乱的盛典之夜
夜幕逐渐深沉,激动的人群离场回帐篷后仍然不停的互相诉说着刚刚看见的精彩场景,时不时会因为意见不合而争得满脸通红,无伤大雅的小恶咒也被当成玩笑到处扔,咖啡与可可的香气从各个帐篷里飘出来。每个巫师都带了充足的食物与水,因为一场魁地奇短则几小时,长的时候打上个几天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克鲁姆虽然抓住了金色飞贼,但是当时比分正好悬殊160,保加利亚最后还是输给了爱尔兰。
维克多克鲁姆虽然没有将自己球队带往胜利的力量,却有能够结束一场比赛的能力,至少,在绝对的劣势之下,没有让保加利亚输得太难看。
巫师们一直闹腾到凌晨左右,营地里终于逐渐安静下来。
沙哑的歌声与笑呵呵提着灯到处乱窜的爱尔兰小矮妖也不见了,篝火还在旺盛的燃烧着,地上还有躺倒醉得分不清身在何处的巫师。
凌查用手握了下挂坠盒,然后避开火光照到的地方:
“他不在这里。”
萨拉查同样站在帐篷的阴影里,瞥了眼依旧漆黑的天空:
“恩,只需要用黑魔标记召唤食死徒在这里闹事就可以了,我们的后裔……哼。”
光看这一枚魂片,就可以发现伏地魔比格林德沃差了不止一筹,凌查更是清楚,现在基本上连个完整形体也没有伏地魔,依靠的还是十几年前的恐怖名声罢了。
“夜安,斯莱特林公爵,或者说,公爵们?”
漆黑的夜里,金色略微弯曲的长发整齐的散在肩上,斗篷的帽子滑落下来,苍白的面容上带着优雅懒散的笑意,那双幽深的灰蓝色眸子却锐利得残酷。
他身后的那群巫师各自一怔,明显的露出惊骇的神情来打量面前两个身高一样,因为斗篷的缘故什么都看不清楚,站在阴影里的少年。
“您的变化正让我吃惊。”
格林德沃斗篷下是一件德国18世纪的宫廷礼服,蓝宝石的扣子从上到下,中间挂坠着缠成金丝的流苏,腰间是装饰华美的军刀,高高的靴子紧紧的从膝盖上一路裹下。他的手里没有魔杖,但是给斯莱特林的感觉却比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