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来的影卫好养活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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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来的影卫好养活 作者:肉书屋

    何孕育健康的女嗣,如果是正君,会主动帮妻主纳侍,如果是小爷,只要好好保养就行了。

    女人们不会对一个身子畸形、容颜失色的男人有兴趣。何况那样的身体亲热起来太多忌讳,不能尽兴。

    现在清微已经委屈了几个月,难道还继续委屈下去?把她憋坏了怎么办?

    十三握拳恨自己:真是太不懂事,太不为她着想了。清微假装怀孕,吃不上好饭,晚上连个纾解的男人都没有,只好靠图片过过瘾。

    这样不行。可是,如何缓解?难道给她找个男人?

    不知怎么的,十三想起了糖糖,还有刘旭阳,甚至迎亲时挤伤手指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更文,默默爬走

    ☆、找个男人泻火

    十三自己默默盘算,最后想,总有一个能看上眼吧。

    清微这么好,不论挑上谁,那人还不迫不及待?

    可是一想到清微真的亲吻别的男人,甚至躯体交缠,他又受不了。

    心里很疼。连胸肋都闷闷的疼,好像真气撕裂了血管经脉一般。不,那还是可以切实感受的疼,不是最疼,这样的隐痛,似乎血脉都被搅在一起,拉扯开,再搅在一起,更痛。

    只是想想都受不了吗?

    十三狠狠地骂自己:你真是个妒夫!不准这么没用。清微对你如此好,你却连这点都做不到,疼死去算了,一点不冤枉。

    可是,真的很难过。

    他的清微,如果有了别的男人以后,还会不会只要他一个?生产过后,还能恢复原来天堂一样的生活吗?

    不知道那些男人给妻主挑选小侍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心也这么疼吗?也这么难过吗?可是千百年都过来了,一代代就这么做的。

    何况清微不一样,她是真心宠爱他的。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期望,在特殊时候发挥作用的男人,过后不会让清微太挂怀?以后,还是会只他一个。

    他可以这样奢望吗?

    十三想的太多,不知何时开始,肚子又难受起来。他平复呼吸,想让胎儿安静下来,最终出了一身汗。

    冬天都盖着厚被子,汗水一湿就黏乎乎的很不舒服。十三坐起来,想把被子拿出去晾晾,却惊醒了清微。

    “阿御,怎么了?”清微看他面容,吓了一跳,再看他托着被子,伸手一摸,潮湿的感觉让清微皱起了眉。

    “是不是难受,怎么不叫我?说了别勉强自己……”一边数落着他,一边把自己的被子给他盖好,坚决不允许反抗。

    清微把湿被子搭到客厅,为十三冲了碗藕粉,看他喝下去面色好起来,才给自己找出被子。看看十三没有不正常,清微以为他做噩梦了,就陪他坐一会儿安定心神。

    刚翻出来的被子还带着点柜子中的寒气,十三摸摸自己身上被清微捂暖的被子,红了眼眶。此时,他无比憎恶自己的自私和嫉妒。

    “我真是最差劲的夫郎……”十三下定决心说出来:“清微,不用顾忌我,你找个男人吧,娱乐场所的也行,只要干净点,能伺候好你就行。”

    “啥?你说啥?”清微呆若木鸡,难道十三还没醒,在梦游?

    “一直没顾及到你的需求,是我的错。你再这样下去会受不了的。”

    “咳咳!什么受不了?”

    “身体受不了。我怀孕期间找个男人泻火吧。真的,我不嫉妒,我知道这些都是应该的。”

    “咳咳咳……”清微被自己口水呛了。

    哦卖雷滴嘎嘎,她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请求,如果换个狼女都能狂笑喷血了吧,十三的逻辑真的很好很强大。

    这对她有点重口味有木有?怀孕老公诚恳地表示,欢迎她去和别的男人xxoo,不然的话担心她受不了。

    泻火?这词太劲爆了,难道她脸上写着欲~求不满?还是十三看出她欲~火焚身?

    清微突然想到小广告,真相了。

    大概她的脸色比较扭曲,十三忐忑地说:“之前是我考虑不周,总算还能弥补。你是喜欢身边的男人还是去……挑一个?如果不方便,看中哪个让我去谈也是可以的。”

    他把去哪挑一个说的很含糊,可是清微立即明白了是去哪挑。

    终于在十三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清微一下捂上了他的嘴。她直觉还会从那唇线优美的嘴中爆出更惊悚的言论,带来的震撼不低于地震,为了她的心脏着想,还是切断震源吧。

    十三被捂住嘴,不解的眨了眨眼,但还是驯服地没有再说话,可是那双眼睛看着她,效果等同。

    一双会说话的凤眼也是要命的!

    清微再次领会十三大杀器的威力,无奈的放开手,开始训话。

    想让十三一下改过来观点是不可能的,让他相信清微没有欲~望也没说服力。

    所以清微就坚定地告诉他:她只爱他一个,所以只会和他亲热,那些三观不正的话不许再说,更不许想,不然家法伺候。

    至于什么家法?十三红了脸,下意识地把pp往被子里再挪了挪。

    不用解释太多,没有多余的宽慰,只有简洁的保证和告之,却意外地令十三信服。

    是了,这就是清微,都是他不好,又多想了。他敢说自己保证不妒的时候,就那么心甘情愿?就真的不心痛?他不敢。

    他只以为自己能做到,反正只要做到就好,慢慢就适应了,可是清微更温柔地安抚了他的内心。

    十三一股情感涌动,主动抱住了清微,贴合她的皮肤,好像这样才能安心,才能释然。

    清微不但没有拒绝,而且积极回应。她扶着十三坐起来,掀开了被子。

    还是玉一样的肌肤,紧绷结实的蜜色胸膛,只是肚腹处隆起,有了柔软的线条,十三有点别扭的想遮掩:“别,别看。”

    “为什么不想我看?”

    “难看……”

    他是辛苦孕育生命的人,怀的是俩人的骨血,怎么会难看?这个封建脑袋啊,真该敲打敲打。

    清微报复性的在他额头用力啄了啄,然后就轻轻吻着十三的眉眼,一路向下,最后在凸起的肚子上流连。那肚脐眼因为肚子突出而有点内陷,深深圆圆像个大大的酒窝。

    清微蜻蜓点水一样的吻这个迷人的酒窝,听到十三不能抑制的呻吟后,转为轻轻舔舐。

    她的手,抚摸着他的身体,从肩膀到腰线,摸到哪里就引起一串颤栗。

    她的腿,磨蹭着他的敏感,在大腿的内侧反复盘旋,脚底沿着他修长的小腿来回逡巡,每每碰到已经流出泪珠的小十三。

    十三身体像过了电,强烈的感觉像浪潮冲刷过来,一波又一波。海浪铺天盖地,让他无力接纳,更不想反抗,只能听任自己在其中沉浮。

    小十三忽然被一只手握住,指间点动它的尖端,突然的刺激如巨大的浪头彻底淹没十三,他再也克制不住,第一次在这种时候溢出了泪珠,将落不落的缀在睫毛间。

    清微心疼地吻掉了那晶莹的一点儿,真的只是一点啊,唇上只有些微的濡湿。

    十三睁开眼看着清微,一对眸子前所未有的温润,漆黑一点的瞳仁亮晶晶的充满了光彩,好像吸纳住了所有的光。

    “真美。”清微叹息,陷在了那片流光之中。

    她小心翼翼地把一个枕头塞在十三腰下,面对着他自己慢慢坐下,控制着不挤压他的肚子。

    十三哼出声来,甚至以为自己会晕眩。山谷拥抱玉峰,潺潺溪水幽洞深深。那一刻,唯因容纳而契合,越是缓慢而越发激昂。

    清微扶住了十三的腰,忘情起伏;十三双手略微撑起,方便她用力。没有不顾一切的冲锋,只有温柔刻骨的缠绵,两人沉浸在极致的爱火中。

    这场欢~爱持续良久,好像身体都要长在一起,融合在一起。虽然为了孩子不敢过于放纵,感觉没有以前刺激,却因为和缓和关注更加细腻深刻。

    清微和十三都满足后,清微要给十三擦拭,十三不愿意,清微瞪起了眼睛:“听话。”

    这招总是屡试不爽,十三果然乖乖听话了。还很敏感的身体在毛巾的擦拭下有点难受。尤其是刚释放的小十三,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轻轻一擦,十三身体就微微发颤。

    清微坏心地故意多擦了两下小十三,它的主人终于受不了,可怜地看着清微,无声地恳求。

    清微立即心软了,把被子给他盖好:“你看,能满足我的只有你,我也只要你的满足。再不许说胡话了。”

    “嗯。”十三低低应着。

    清微在十三身边躺倒,很快睡着了:尽管吃饱了,但体力活也很累人的。

    十三看到她放松的睡颜,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也慢慢展开了一个微笑。本来还想贪看,奈何心结解开后,睡意浓重,他不知何时也进入了黑甜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双更。

    明天不出意外的话,也是。

    应该是最后的一点肉渣。

    ☆、危险还是机会

    这天清微刚上班,刘支队就打电话让她去办公室,连交班会都不参加。这样不同寻常的要求,让清微有点小忐忑。自己犯什么错误了?好像没有啊。那是假孕被揭穿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即使在冬天,清微也开始冒汗了。

    要是真被发现了,可就怎么解释也说不通,干脆别解释,更不能把十三招出来。这个最重要,千万不能让人发现十三的异常。

    在刘支队办公室门前,清微再次整理了一下亦鹋,呃,确切地说是肚子,然后舍生取义般喊报告。进门一看,清微又愣了,房间里不仅有刘支队,还有张大队、李大队、二龙、赵光华、大海。

    不大的办公室里,坐着6个壮年男人,稍显拥挤。清微虽然有点吃惊,心里倒不担心了。这阵势,肯定和工作有关,不可能和她讨论怀孕神马的。

    刘支队很和蔼地招呼清微坐,赵光华一副爱护老幼病残孕的架势,给清微让出了最舒服的位置。清微用手扶着后腰,慢慢坐下,标准的孕妇动作。

    她敏锐的发现,这个动作之后,张大队和大海就露出了点不忍心的表情。到底怎么了?她疑惑更深。

    “小燕啊,你还记得4年前,你第一次参加抓捕行动,一枪打倒的那个□犯吗?”张大队问。

    清微被这个问题引出了回忆。

    怎么会忘记呢?第一次出任务,第一次实战开枪。那时她工作不久,在巡警当中混着巡街。一次刑警队在她的巡逻片区抓捕,需要一个女警假扮深夜未归的少女,引诱嫌疑人上钩。

    清微从年龄和外形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就被临时征召当诱饵了。

    这个人很狡猾,先后在不同地点侵犯了数个少女,遇到反抗强烈的还下狠手殴打,社会舆论哗然,民情激愤。为尽快抓捕,刑警队分成了几个小组分别行动。

    当时清微这个组除了她还有3个男警,算力量比较强的。不是每个小组都有诱饵的,清微作为刚工作的女孩,受到重点保护,枪套就绑在大腿上,裙子放下来根本看不到。

    她连续三个晚上在街上晃荡,天热出汗,腿被枪磨的难受了,终于引起了那个□犯的注意。在一个狭窄的巷子里,那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向她迅速接近,明显恶意。

    于是当时只是组长的张队一声令下,和二龙扑出来了,他们目的很简单,只要一下制服这个男人就好了。谁知第三个人却没有冲上去!

    这个人也是工作不久,长的人模人样,就是有点胆小,在这种不能犹豫不能后退的时候,惯性地害怕了。总算他克服了心理障碍,最后还是上去了。

    但是战机稍纵即逝,那个嫌疑人十分强壮,张队和二龙没有一下制住他,二龙还被打破了鼻子,满脸是血。嫌疑人借机就挣脱了两人,拼命往外跑。

    清微就在他的逃跑路线上,窄巷没有躲避的地方,几米远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凶悍狰狞的表情——他已经明白她的身份。

    张队和二龙在后猛追,却是差着点距离,如果让他通过,不但任务失败,她也绝不会有好下场。清微紧张之下,本能地拔枪,几乎没时间瞄准就打了出去。

    她对准的是他的胳膊,结果却打中了腿,于是那个男人吼叫一声摔倒在地,被追上来的几人反手上拷。

    至今清微仍能记得,路灯下那人浑身是血,一双眼睛充满了恨意,几乎充了血,死死盯着她,而她握枪的手不由自主地打颤。

    那时清微还不了解对于中国警~察来说,开枪的限制多么严,基本不是要命就不能开枪。好在当时的情况特殊,清微十分危急,那个人作案手段和性质又非常恶劣,也只是被打伤,所以经过党委会研究,没有处分清微,还给了嘉奖。

    从那以后,清微才被看中,调到了刑警队。

    “是,我记得他,叫梁力。”清微回答。

    “他越狱了,具体怎么逃跑的涉及监狱管理就不多讲了,但此人多次宣称最恨的人是你,扬言只要出去就会报复,现在他下落不明,所以……”

    “所以我现在比较危险。”清微镇定的说。

    曾经有人说最恨的警~察就是最后抓住他的人。这也具有一定普遍性。很多人是这样,之前破案的,追他到处跑的,审讯的,那么多警~察,最恨的就是抓住他的那一个。

    而那个梁力,应该特别恨她。当初梁力受枪伤关押前先送医院,大海也去了的。他事后说,梁力的腿以后走路可能会有点跛,而他的言语流露出是个大男子主义很强,很偏激的人,那么更对打伤他的清微就会更恨。

    现在她知道哪些不忍的目光是为什么,如果是个男人遇到这种事,要加强自我安全的防护,有时也会配合追缉。刑警中也有过这种情况,毕竟刑警是警种里抓捕最多的。

    而她毕竟是个女人,现在又在怀孕,时刻受到人身威胁,甚至性命之忧,当然是被同情的。

    清微不是不害怕。一个穷凶极恶,极度偏执的人是可怕的,不能以正常人看待,他们的凶残和狡猾更甚。她没有十三那样的武力值,况且十三也在需要绝对安全的时候。

    但是担心过后,清微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或许,这也是个让她照顾十三生下孩子的机会。

    “是的。本来你这种身体状况,我们不想让你有心理负担。但碰头后觉得还是应该告诉,有个准备。我们想了几个方案,一是派人上下班路上保护你,不过这个做不到24小时,还是不够安全;二是你休假在家。可是又担心梁力会守在你家附近,伺机报复。”张大队说,听得出来他是真心为清微考虑。

    “后来我们认为,最好的办法是你爱人尹御能在这段时间陪在你身边。”刘支队知道十三是自由搏击冠军,他斟酌着说:“为了确保你的安全,你可以休假,等抓住梁力或者生产后再回来。”

    清微激动了,如果这样,她就真的解决了现在的问题。“我能够到外地住段时间吗?”

    “可以。行程和地址不要随便告诉人,叮嘱好你父母,安顿好后告诉张队就可以了,以后有事他会和你联系。”刘支队一锤定音。

    大家本来都以为清微会很烦恼,没想到她听到这儿竟然露出了笑容,真心无假地表达出她的喜悦。

    大海纳闷了:“清微,你不是吓傻了吧?”

    清微挑起了眉:“我承受力那么弱吗?能好好休养着待产,为什么不高兴?”

    张队擦汗,这不是一回事吧。他笑着说:“清微看着文静的很,倒是个胆儿肥的。”

    大家莞尔,一直有点沉重的气氛终于变得轻松起来。

    要防备梁力报复,但也不能吓的什么事都不做。他即使跑出来,现在还在东躲西藏,摸到她的情况得有一段时间呢。

    所以清微从容安排自己的事情。她把工作一一列出来,花了两天时间,把最近要完成的都做完,然后把该交接的写清楚,交给队上,由上级分给接手的人。

    十三也辞了职,说妻子有事需要他陪护,起码几个月不能上班,阳光竭力挽留,最后只好无奈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有充分理由跑路,躲去养胎了。

    本色想出这个理由不容易啊,掉多少头发。

    那个三人抓人,其中一个胆怯没上去的事发生过,多年后当事人提起来还数落。

    而且那人不止一次犯这毛病,于是再没人和他搭档,领盒饭了。

    ☆、终于把你养胖了

    清微在十三陪同下回了趟父母家,给爸妈把事情讲清楚,他们工作一辈子,并不是昏聩老人,这次离开时间不短,一味瞒着,让他们瞎猜更不好。

    燕妈妈一定要去陪着,清微拒绝了。要让妈妈去了,她和十三还不统统完蛋。于是清微劝了半天,说阿御保护她一个容易,保护两人就难了,燕爸爸最近又在感冒,少不了她照顾,终于打消了她的念头。

    燕爸爸纵然舍不得,也知道小两口悄悄躲起来,被发现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他们住一个房间,多个老汉才不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对于清微去哪里住,大家讨论了半天。燕妈妈想的是保险,附近一定有要医院;燕爸爸想的是方便,在老家有亲戚照应。清微坚持要找个隐蔽的地方——这样才能让十三不受注意的生产。

    最好,还是燕爸爸发挥了作用。他一个老友年轻时当兵,服役部队在风景优美的山区,有钱后一直怀念当初的生活和那里的美景,就在附近买了块地,盖了房子,权当度假屋,年纪大了去的少,现在基本闲置着。

    燕爸爸也去过,那里的确很美,有车的话走环山公路半个来小时可以到县城,倒符合清微的要求。清微和十三都中意,燕爸爸就和老友联系,对方痛快答应了。

    燕妈妈同意不陪住,但一定要送去才放心。准备一番后,清微和十三带着燕家二老,开车去了临省的山区。

    两层小楼到处是灰尘,燕妈妈好又擦又刷,打扫出几间常用房。水电是通的,简单家具也有,就是长期空着,有点缺人气。地下室甚至发现一条蛇,幸好是无毒的,也让燕妈妈很受惊吓。

    车上塞的满当当的东西,被子、电暖气、衣服之类的日用品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间各处。他们还到县城又购置了些东西,换掉坏了的水龙头,储备许多蜂窝煤,总算达到正常生活标准了。

    陪着住了两天,清微催父母回去。这里冷,燕爸爸的感冒加重了,咳嗽厉害,她很怕会转成肺炎。燕妈妈给他们做了顿饭,抹着眼泪走了,反复嘱咐清微,快到预产期就回去,不放心这里的医院。

    清微保证隔天一个电话报平安,十三发誓会好好照顾她,才让妈妈止住泪。

    从此清微就和十三开始了二人世界。

    山里虽然冷,但不在深山中,又有暖气,倒也没受太大的罪。房子距离公路有段距离,又是冬天,少有人路过,清微和十三终于都不用再伪装。

    十三可以随便穿宽松舒服的衣服,也不用在难受的时候硬撑。因为空气清新,吃的也多是绿色食品,休息足够,十三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也不知是养的好还是到了月份,十三逐渐不难受了,食欲和精力都恢复过来,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琢磨吃的。

    清微每周两次去县城搜罗食材。山珍野菜的干货县城里很多,自家喂的鸡鸭比超市买的更美味。村庄有人鱼塘起鱼,清微买了不少,做了几顿各种口味,还花钱请当地人加工成咸鱼放起来。

    用铁锅烤玉米饼,粘稠的小米粥,燕麦醪糟、荞麦面条,两人好好过了把粗粮瘾。绿豆粉、大颗黄豆磨的豆腐,烫手的芝麻火烧,让清微体会到原生态食物的美味。

    吃饱了就去散步,冬天有冬天的美,松软的雪地踩起来比地毯还舒服,顺着山坡走下去,慢慢呼吸水晶般的空气,觉得胸腔里都是干净的。

    偶尔看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受惊跑过,清微高兴地拉十三:“快看,兔子!”

    十三嗯了一声,手中飞射出一个物件,远处的兔子当即被暗害了,抽搐两下蹬了腿。

    清微吃惊看看:“阿御,你弄死它了?”

    “是啊,你不是想吃?”

    “我没有。”清微否认。

    “……”可你让我看兔子,十三默默地想。在他心里,野兔没什么可看的,除非是想打来吃。

    虽然清微不赞同随意捕杀野生动物的行为,但是兔子已经死了不吃浪费——行了越描越黑。她不会对付一只皮毛全乎的兔子,十三大着肚子也很灵活地剥皮掏内脏,洗净炖了一锅。

    好吧,清微承认,野兔比家兔肉更韧一点,十三炖的烂乎入味,香味很有吸引力。不过此后清微就不太敢叫十三看什么小动物了,怕再看到它们横尸当场。

    清微有时和十三堆个雪人,有时窝在家里煮火锅,全凭心情。有次散步发现一片野生果树,竟然还有风干的果子挂在枝头,清微兴致勃勃摘下来,结果不能吃,还遗憾了一阵。

    没有工作压力,没有人情烦恼,两人真正体验了一把悠闲自得的田园生活。

    帮十三洗澡的时候,清微发现,他肚脐以下jj以上,出现了一道红线。清微以为是异常,赶紧问十三。

    他笑着安抚清微,说这个叫诞线,生产前2至3个月就会出现,随着颜色加深,线上的皮肉逐渐变薄,最后生产时裂开,孩子从那里挤出来。

    什么?清微目瞪口呆。这不是自然破腹产吗!

    她轻轻触动那红线,十三就一颤。

    “疼?”

    “有一点。”

    清微不敢动了,想到将来这里就会自己裂开一个血淋淋的口子,孩子从中挤出来,有点消化不良。

    “那裂口大小是固定的吗?”

    十三说身体孱弱的男人可能诞线短,颜色浅,裂口就小,弹性差,生产时就不容易。但他身体好,现在看来诞线长度和色泽也很好,应该没问题。

    尽管十三说这是很自然的事,不用担心,清微还是很惊悚,不敢动手了,聚精会神地观察了诞线好长时间。

    春节前,张队给清微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清微一个坏消息:梁力出现了,袭击了一个落单的巡警,抢了支枪。枪里和弹夹共有10发子弹。而且有蛛丝马迹显示,梁力最近在清微家附近出没过。

    形势严峻,清微告诉妈妈不回去过年了,也别过来看她,最好先住到亲戚家。万一他摸清她父母住地,跟踪或挟持,就是大麻烦。

    好在因为梁力抢枪的疯狂行为,对社会造成重大潜在危险,特警和武警都出动了,公开通缉,四处追捕。

    春节是清微和十三单独过的。县城还保留浓郁的年味,过年期间是难以买到东西了,清微赶着大肆采购。她不是当地口音,有人问就说自己是附近部队的军属,来这里过年的。

    结果说辞带来意外收获。部队长期驻扎在附近,参与不少建设和救灾,所以军民关系不错。于是除了常见食品,清微还买到不少私藏货,跑了2趟才都搬回去。

    过节的时候虽然孤单了点,但是除夕夜也是一桌子菜,少不了圆鼓鼓的元宝饺子。

    围着暖气看电视,清微给十三轻轻按摩。他最近腿脚有点浮肿,她决心要给十三进一步食补。

    十三发现她充满算计的小眼神,问道:“想什么呢?”

    “你需要好好补补。”清微摸下巴。

    “还补?我都胖成这样,哪顿也没少吃啊。”

    “你这是浮肿。”

    “浮肿一按是个坑,半天才能起来。我这是实打实的肉。”十三无奈地说。

    清微按了按,果然很结实,高兴了:“真的呢,说明我喂养的很好。”

    十三不满了,怎么能说“喂养”呢,他又不是猪。

    清微改口:“我把你养的好。”十三就无异议,满意了。

    清微当即觉得,十三真是超好哄啊。

    作者有话要说:老梁也不容易啊,到处躲藏伺机报复,他找的人悠哉悠哉吃的好睡的好,

    本色喜欢吃天然的野菜和玉米饼什么的,

    回老家就算计这些,吃完再划拉点带回来。

    今天二更完成。

    ☆、喜获麟儿

    顺心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春暖花开的时候,山路泥泞,到处是融雪汇成的小溪。山区的春天很短,好像是一夜之间就绿了,开始还是远看的一层绿茸,几场雨后就是四处勃发的绿芽。到了春末时节,真是美景如画。

    翻过距离房子不远的山包,就是一片醉人的花海。同种的花大片大片生长在一起,到人腰部的高度,蜿蜒伸向山顶的方向,好像铺开的巨大彩带。

    紫色的一片,黄|色的一片,粉色的一片,色彩分明而又紧密相连,又长又宽的三条花带远望是令人震撼的美。

    清微从来没有见过长成这样的花,与之相比,曾经在花展花市看到的名贵花卉都显得单薄无力。这些野花单朵并不多美,但如此茂密生长,朵朵生机勃勃,那强盛的生命力令人动容。

    有天在这里流连的时候,天空飞来一群鸟。巨大的鸟群,飞过时几乎遮云蔽日,它们翅膀扇动高度一致,整体转弯形成流畅的弧线,无数翅膀时划出雪白的羽翼线,蔚为壮观。

    “这是什么?”清微眯着眼看,兴奋地问。

    “鸽子,野鸽群。”十三说,对着庞大的野鸽群失神。

    清微惊讶,没想到鸽子这种秀美的飞禽也能产生如此壮美。

    十三曾经见过这样的鸽群,是那个世界的野外,当时也很为这种壮观而心动。这里的世界人工重于自然,他没想到竟然还能见到野鸽群。他勾起了唇角:也许这是一个吉兆。

    后来去县城,清微忍不住问起鸽群,当地人说,野鸽子啊,以前好多的,现在已经少了。有段时间好多人捕捉,鸽群数量锐减,后来做了处罚才好转。

    清微回去说给十三听,颇为唏嘘。十三听完说:“如果你喜欢,我想法打几只活的回来,养在家里。”

    清微:……

    “难道你是想吃野鸽子肉?”十三又说:“是比家鸽肉更筋道。”嗯,鉴于清微的一贯表现,似乎这个更可能。

    清微:……

    她是环保心好不好,难道在十三眼里就脱离不了低级趣味?

    十三喜欢这里,清微就常陪他来,还照了不少风景照。怪不得那个伯伯对这里念念不忘,果然是美景啊。

    预产期到了,清微早就准备了大量医用品。她担心十三生产是否顺利,夜夜睡不好觉。十三看她总顶着两只熊猫眼,笑着说:“清微,你太操心了。多少男人生孩子,我身体结实更不怕了。”

    清微还是忧心忡忡。现代人习惯依赖医院,十三这样没有专业医生的帮助,甚至连个接生婆都没有,就靠她这个门外汉,能行吗?如果出现危险怎么办?

    回想起来电影里曾经的镜头成了噩梦,什么难产,大出血,胎位不正,脐带绕颈……天啊,那好歹还有人会看,她或许都不能及时判断出来!

    越想越紧张,清微开始食不下咽。

    十三看的好笑。男人生产,女人最关心的是孩子怎样,何时这样紧张过夫郎?她们认为这是男人天生的功能和义务,承受痛苦天经地义。

    清微这样紧张他是很甜,可是话说回来,清微喜欢女孩还是男孩呢?

    女儿延续血脉,传宗接代,清微应该喜欢女儿吧。那么自己怀的万一是男孩怎么办?

    以前这些想的不多,更多考虑的是如何养好胎,现在随着生产的临近,想的最多就是这个。

    “清微,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都好。”

    “一定要选一个呢?”

    “唔?一定要选,那就女孩吧。”

    十三听后无语。清微想的其实和十三不同,她是担心孩子的体质。如果十三生的男孩,会不会也有生子功能?万一遗传下来,那不逆天了?

    要是女儿呢,从十三的体魄来看,一定很健康。等等,万一女儿遗传女尊体质,不能生育且胸小腰粗身板壮呢?清微又苦恼了。

    三月底的时候,十三生了。

    他晨起见红,几小时后开始阵痛。清微守在身边,烧开水,喂巧克力,紧张地团团转。

    诞线前几天就变的鲜红欲滴,皮肉果然薄的可怕,衣服都要小心盖着,似乎碰一碰就会破。现在红线已经裂开,好在口子不小,孩子挤出来应该相对容易。

    可是诞线不是一下裂开的,而是慢慢撑开,一层层皮肉依次撕裂。开始十三还能躺着,等到第二层皮肉撕裂后,他就只能坐着,以便加快裂口的速度。

    阵痛来时,十三就硬忍着,不愿喊叫,清微就急的找干净手绢让他咬着。开始阵痛还比较轻,随着诞线的深入裂开,疼痛加剧,十三也忍不住断续呻吟。

    痛一阵,松一阵,直到下午孩子也没出来。

    清微看到十三惨白的脸,大颗的汗珠,用力过度皮肤下暴起的青色血管,流着血的肚子,眼泪也噼啪掉。

    除了安慰他,喂些吃的,她帮不了什么忙,疼痛只能由他自己忍耐。

    又一阵剧痛过去,又是短暂平静,十三看着清微焦急的脸,抬手软软地摸摸她的脸,虚弱笑笑:“微微,你出去休息会儿,产房血污不吉利,等我生了,包好孩子再进来。”

    “胡说,我怎么能让你一个受罪!”清微擦去他额头的汗。

    “听我一次,这里血淋淋吓着你了吧。去睡一觉,醒来就看到宝宝了。”

    清微又几乎掉泪。十三此时还唯恐她害怕,担心她休息不好。他该是多疼啊,抓的床单都烂了,她怎么能离开?

    清微努力帮他,为十三活动腿脚,给他含西洋参片,甚至无师自通地摸到宝宝位置,轻轻向裂口的地方推。

    诞线全裂开了,果然是专门的构造,平常人要肚子上烂这么大洞,早就流血而死了,十三的出血量却不大,只是效果惊人,染红了床单。

    十三屏气使劲,每当阵痛时就拼命调动力气把孩子往外挤。清微也逐渐稳住了心神,强迫自己忽略那满床鲜血,配合他轻推。

    这样煎熬到晚上,天都黑了,十三跪起来,一阵全身痉挛般的抽动,双目圆睁,发出了大声痛呼,孩子的头慢慢挤到了裂口处,眼看着就要生出来了,却又惯性回缩。十三体力一个不济,稍微松懈就未成功。

    十三累的双目无神,腿都无知觉的发抖。他大口呼着气,身体软的再也跪不住,几乎栽倒。清微用被子支撑住他,又扶住他的头,不停鼓励:“阿御,我刚才看到宝宝了,你歇歇再用力一次,就能生出来了。”

    十三没有血色的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努力点了点头。他闭目歇了一会,又慢慢调整自己姿势,深呼吸后开始用力。

    再次剧痛惨呼,十三努力稳住的身体都开始摇晃,泪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忌地流出了眼眶,裂口边缘的皮肉也被挣开,流出了更多的血水,打湿了支撑的被褥。

    清微感到十三已近极限,这次若再生不出,怕是会脱力,若是昏迷更可怕。所以她也豁出去了,一边加大推孩子的力度,一边不断给十三鼓劲。

    最后,十三发出长长的悲鸣,眼角挣的发红,额头青筋跳动,双手借力的被褥抓的粉碎。孩子生了下来,哇哇大哭了几声。清微手疾眼快接住了孩子,用消毒剪刀剪断了脐带,用包被裹住放好,就去扶已瘫倒的十三。

    他甚至都无力躺好,俯卧压住了伤口。清微心疼至极,她想,也许本来生产不会这么难,因为十三体质已经改变,所以才会这么痛苦。

    扶起他躺好,小心地擦净裂口边缘的血迹,洒上止血药,用纱布包好固定,再盖上干净被子。

    十三无力地想推她却动不了,虚弱地几次提气才说出:“孩子。”

    清微会意,把宝宝抱给他看。还带着血污胎脂的孩子不好看,但是已能看出那长长上挑的眼线,分明遗传了十三的凤眼。小家伙已经睁开了眼睛,乌溜溜地眼仁四处看。

    十三看着就满脸欣慰,温柔注视挪不开眼。

    明明这时候的孩子看不到东西,但这样的动作却着实让人怜爱,清微的母性瞬间就充斥了全身。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坚决不会让十三从后面那朵菊花生娃滴,什么开拓之类的会让我向着bl向狂奔而去。

    没有虐,生孩子够辛苦啦,再和人打着生,就太惨,

    作为一个妈妈写手,我坚决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滴,

    所以盼着和梁力较量还生的筒子们,你们嘤嘤去吧哈哈哈

    所以宝宝的小名也出来鸟。看着壮美的景色,长的又很壮,那么就叫壮壮。

    这是我的恶趣味我会说出来吗?

    ☆、正文完

    新生儿很软,许多新爸爸新妈妈都不敢动,要靠老人,靠护士护理。可是清微知道自己没有指望,必须亲自来。她学习过如何护理婴儿,可都属于纸上谈兵,上手后才知道多难。

    清微兑好温水,在暖气旁小心翼翼地给孩子洗澡,对于头部这种高难度的地方,就堵住耳朵撩水大概冲了冲。洗完澡用毛巾吸干水珠,重新包起来,只露个小小的脑袋。

    虽然孩子有点皱,像很多新生儿一样,屁股上有青块,身上脸上有红印,但在清微眼里很可爱。看他头顶一片胎毛,肉肉软软的小手小脚,清微心都软了。

    十三稍微缓过来,就问:“是女孩吗?”

    “男孩,好可爱呢。”清微喜悦地说。

    十三一震,嘴唇哆嗦起来:“男孩?”

    “嗯,你看,多漂亮的凤目啊,和你一样。”清微抱过孩子给他献宝,结果看到十三天塌地陷、罪孽深重的表情。

    “阿御?很疼?”清微吓着了。

    “是我的错,我竟然生了个男孩。对不起。”十三脸色由惨白转为乌青,自责地恨不能立即跪地,甚至有滚下床的趋势。

    清微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赶紧把人抱住,放下了更需要抱抱的儿子:“你不喜欢男孩?”

    “女儿传宗接代,你说过喜欢女儿。”

    “阿御!我都喜欢。实话说,当初你非让选一个,我想要是男孩以后也能生孩子太过惊世骇俗,所以说女儿。后来想了,你体质已经改变,这次生育也许就是最后环节,孩子的体质都是未知。”

    十三听了,终于不再情绪激动。

    “说到传宗接代,这都是陈腐思想了,何况这里传宗接代的是男孩。其实我估摸着,老辈人怕是更爱孙子的。所以你要担心的是儿子被我爸妈惯坏,而不是被嫌弃。”

    十三终于释然。

    清微伺候十三“坐月子。”她最大限度地发扬厨艺,致力于给十三补血。鸡汤鱼汤骨头汤,烧排骨炖蹄膀煮羊肉,花生粥红豆粥桂圆粥……

    人的潜力真是巨大,逼到份上都能爆发。为了十三,清微迅速变得“心狠手辣”,以前捏死个虫子都要恶心半天,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的杀鸡褪毛。每天早晚给十三伤口处换药,反正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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