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了不悔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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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了不悔 作者:肉书屋

    出戏娱乐别人,尤其是这个混小子,心里这个不忿啊。

    第三十四章

    妈的,戏演到这了,不接着演也不行了,当下故作感激万分,口里直说如果真能娶得美娇娘定当感恩戴德。这傻子这会却一付黯然伤神的模样,只是低了头猛灌酒。

    我暗暗地观察着他,琢磨着我的话他信了几分,但是看他那难过样却不象是做出来的。

    轻吁了一口气,我告诉他如果真得偿所愿我也将带着家人回国了。他抬起头,眼睛雾蒙蒙的,看得我心里很不舒服。其实我很想拍桌子就骂:死爹了还是死妈了这副德行,老娘我在这给你演了半天戏还没收费呢。但是不行啊,做戏做全套啊。还是做出一副不堪重负状,幽幽说道,有缘自会再见,还请将军多多保重,慢慢起身告辞。

    出得门来,我既想兴奋得大叫又恨不得有人让我痛扁一顿。急急赶回家,用我乌溜溜的黑眼珠死死盯了老头不放,老头有些莫名其妙,问我怎么了,我说师傅我想练剑。老头说那你去练吧,我说我想跟师傅请教几招。到了训练场老头还未立定我便招呼了上去,老头匆匆闪开,我完全一副拼命的模样,不管什么剑招不剑招的,窥得空隙,合着身法便刺了过去,老头竟然被我逼得手忙脚乱的,我更是来了兴趣,只凭着心意随心所欲地施展。到得后来慢慢竟觉得剑招越来越顺,越战越是心喜。从开始的剑法合着身法到后来的剑随心,身随心,每看准一个地方,身体自然反射到最佳角度剑招便递了过去,这一场直战得酣畅淋漓。

    收招后老头欣喜地说:“成了!成了!”看着老头激动的模样,我强压心头地狂喜,慢悠悠地说:“师傅,喜怒哀乐,您太形于色。”老头哈哈大笑。

    他这一笑倒把阮烁招来了,阮烁问有什么喜事,老头拍拍他的背,说这下你可比不上你小师妹了。此话一出,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望着老头,直盼着他能说出个子丑寅卬来,老头却哈哈笑着回去了。

    我一头雾水,直想让阮烁竹筒倒豆子般说出真相,阮烁却笑微微地对我说:“恭喜师妹了。”我有点愣愣的,师傅不是说他没有收徒吗?“师傅几时收的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讲过?”我话一问出便觉得不对,阮烁的眼神又暗了下去,突然就想到初见时那双毫无神采的眼,忙摇他的胳膊:“我不问了,我不问了,你不想说就不说。”

    阮烁低头看了我,他要比我高出一头去,我强盯着他的眼睛,就怕那双光彩明亮的眸子又回到以前。

    半天他才好不容易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我是跟着我爹爹学艺的,我爹爹是师伯的小师弟,也是师伯的亲弟弟。”我能闻到这话背后的阴谋味,师傅说他孤身一人没有亲眷,而阮烁阮源却是我从人贩子手里带回来的,阮源又说除了哥哥没有亲人了,这中间是怎样的故事,我张了张口却又问不出来,刚刚那一句话似是用尽了阮烁全身的力气,他的精神有些萎顿。

    我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手指修长,手心有厚厚的茧,是长年练剑磨成的。我停了下又用另一只手覆上去,想给他捂热些。

    他眼睛闪了一下,我看到了那一瞬,像星星在闪烁。慢慢地他平静了下来,微微笑了:“谢谢。”

    我没有讲话,只是固执地握住他的手,捂了又捂,想让它暖和起来,捂了又捂,捂了又捂。

    第三十五章

    次日一早,我便开始张罗回家的事,十四家店,每家分配一名小女生,负责送酒查帐收集情报,嘱咐她们每家店里月收入的一半拿来换成黄金白银,余下六名我带回去。十组少年我暂时先让他们留在这边,等回京收拾好再让他们过去。值得一说的是,现在这帮小猴子都长大了,身手很不一般,尤其是布阵对敌,进退配合纯熟无比,连阮烁一时半会都不能轻易得手。还有小阮源,看着我的眼神闪闪发亮,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这孩子拼了命地练剑,直说总有一天要赶上我跟阮烁。

    我问胖子要不要留在此地,胖子要跟我们走,秦姐有点不开心,干脆我带了她一块走,店交给了那个小狐媚子,每月给她红利要她多多赚钱。洪姐我去了信要她过来一起跟我回去,一则我回去人手不够,想让她跟我跑跑,二则我也担心普尔鲁会听到风声去找她,让以让她给人留话说从良了自己赶过来跟我们会合。阮烁阮源阿木自然是要跟我们回去的。

    我又定了一辆马车,比原先的那辆更舒适,请老头移驾,老头各方面都挺满意,就是说太过奢华,我拍拍自己的腰包说这您就放心吧,俺现在是富豪。

    给洪姐和秦姐塞到原先的马车里我们上路了,阿木走在最后,没办法,还得带鸽子回去,味太重,只有小薇很着他亦步亦趋。

    晓行夜宿,终于赶回了京城,先给他们安排到老头那,我和老头回家了。

    看到我我爹很激动,以前咋没感觉到他这么柔肠呢,端详了一遍又一遍,嘴里喃喃着长大了长大了,热泪盈眶的。我急着见我娘,匆匆忙忙飞过去,我娘看到我竟然傻住了,我这个娘啊,一把抱住我就哭,哭完了又问我在外面过得好不好肯定吃了不少苦,我忙拥住她说我过得好着呢,都是别人吃我的苦,我娘破啼为笑,看看我,又说我一个女孩子打扮得跟个男人似的都没个女人样,忙叫了人来给我收拾,我又见到了久违的甲大乙二,这俩丫头也大了,哭着说要是知道我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当初怎么也得留下我。

    俩人边说边动手,我终于在当了n年的老爷们后回复了女儿身。只是我没想到,当我整理好后两个小丫头却傻了,再看我娘,眉眼里全是盈盈的得意,忙找了大的铜镜对照。

    说实话,这些年一直着男装,怕人认出女儿身眉一直往粗了画,脸上也尽涂些胖子产的护肤品,功用之一就是使肤色发黑。早知道我爹我娘都是精品,我也不会差的,但是看到真正的自己心里也是吃了一惊,一下子冒出了n个形容词:削肩素腰,肤若凝脂,明眸善睐,顾盼神飞。惊鸿一瞥,便觉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对着铜镜露个笑,更是灼灼光华不能遮挡。

    转回头,看着我娘,我娘一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叹样。甲大乙二本不是多嘴的人,这会却叽叽喳喳围着我嘴里啧啧不已,弄得我哭笑不得。

    携了我娘去往大厅。到得厅上,家里一众人都到齐了,看到我,都惊得呆住了,连老头都难掩眼里那丝诧色。心里洋洋得意,死老头,这些年对着宝贝当石头,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我爹给我们接风,席间一个劲地给老头敬酒。那堆红花今天老实异常,只是一个个的偷偷瞥了眼瞧我。大哥不在家,二哥坐得离我较远,我特地给他敬酒,他竟然脸红了,不敢看我一口把酒喝了下去却又咳了起来。他娘在旁边给他翻白眼。

    老头夸我文采之高,绝无仅有,我汗颜,任谁肚子里装着几千年的精华文采能不高。我爹听了喜得眉开眼笑,直说这孩子从小就看出不一般,临了又加了一句一定要给我找个配得上我的好人家。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我这刚回家屁股还没坐稳呐就想给我扫地出门啊,我得找他好好谈谈。

    第三十六章

    晚间席散了老头要回去,嘱我刚回家今晚就好好陪陪我娘吧,他那边他来安排,我应了。

    我爹将我叫到了书房,细细询问了些这些年在外面的事,我只是说一切事体均由师傅打点,我未曾吃过什么苦。又说我走了这么些年,这下回到家里就好好陪着我娘吧,我琢磨着怎么才能又陪我娘又能起我的高楼。最后说太子对我很是关心,私下里找他问过几次有没有我的音讯,我有点不耐烦爹的旁敲侧击,家里出个皇后还不够,还想搞个太子妃出来啊。但是刚回家我又不想惹得大家不开心,只是应了说女儿心中自有主意。爹有点狐疑,我笑了笑说关系到我自己的事还请爹爹问过我再做打算。

    回到娘那,老五也在,刚才在席上我们没有多聊,对于老五我还是另眼相看的,那几年都是她来陪我们娘俩的。还是改不了那个大嗓门,叹了一番生个女儿也比不生好,我呵呵直笑。

    送走老五,我当晚跟我娘睡在一起。我给他讲了些外面的奇人轨事,听得我娘一惊一诧的,我觉得她倒像是个小孩。娘说我岁数不小了,席间爹爹说得在理,得趁早相个好人,还说她一定会要我自己看好的,不会让我爹去拿我跟朝中大臣联姻。心里又是欣慰又是难受。欣慰的是我娘是真心为我好,难受的是刚回来怎么总是提这事。我说我还不想嫁,娘摸摸我的头说傻孩子,到岁数了就赶紧找个好的嫁了吧,省得到时好的都让人挑走了,这调调跟我前世的妈讲得一样。无奈,只得做出一副娇羞状说那一定要我看过了才算数,我娘笑了。

    第二天起来,我又装备换男装去师傅那,我娘见了不依,说小时疯就罢了怎么长大了还是这个样,只得套了车出门,小黑委屈地被我留在了府里。

    到了师傅那才真正是受苦受难的日子开始了,一进去先见到六个小丫头在练剑,看到我先是呆了一下,然后小蔷上来很礼貌地问:“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小姐?我瞪了眼:“谁让你们叫小姐的?叫老大!”“老大?”几个小丫头齐声惊呼。洪姐第一个冲了出来,呆了一小下便冲过来“哟,这是哪家大小姐啊,长得跟棵水葱似的。”又在我耳边低低一句:“不当花魁真是浪费了啊!”我白她一眼:“有你这瓣大蒜就够了。”她扬扬眉想要提我耳朵来的,想想又作罢,看看,这是我换回女装唯一的好处。

    小丫头们还不大相信,“真的是老大吗?”“不是吧,不大像啊。”“老大这么美怎么总当男人啊?”“笨,怕被人抢呗。”围着我开始品头论足。

    我无语了,智力开发这么久了她们脑子里还是浆糊多。

    江姐扯了嗓子叫秦姐,把胖子阿木都给惊了出来,阿木还好,他本来就是那副呆样,胖子倒是嘻嘻笑着说,当年他在弄月楼就看出我不能换女装了,没想到还是出乎他意料。秦姐也笑着说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也拉着我又是一番打量。我问老头他们几个呢,回说老头带着阮烁阮源出去了。

    进屋坐定,小蔷奉茶上来时还怔怔地盯了我瞧,我冲她笑了笑,她脸唰地红了一片,我笑得更大声了,江姐骂我骨子里是个害人精,我给了她一个媚眼她捧住心直说不行了不行了受不了了,惹得一屋子人笑。正说笑间师傅他们回来了,师傅还好,神色没什么变化,阮烁阮源却是真的定在那不动了。我笑眯眯地冲阮源招了招手:“不认识姐姐了?”阮源小心地走过来,拉了拉我的手才好象是确定了一样:“是姐姐!”阮烁醒过来眼睛立马转到一边,我却看到他的耳根红了。

    接下来大家商议筹建我们的新家,老头提议建在国舅府附近,甚合我意,这样子我也不用总是当夜猫子了,最好是建在隔避,鄱个墙就能过去。他们听到我说翻墙又齐齐乐了,阮源还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姐姐以后不能翻墙,我问为什么他说翻墙就不像姐姐了,我才明白过来我现在的形象带给他们的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商议好了大家吃饭,准备吃完饭我跟阮烁出去看房子。用餐时他们一个个的用眼神提醒我注意注意,注意形象,少吃点,别吃那么多,吃得我痛苦无比。只有阮烁够意思,看我意犹未尽给我布了几次菜。

    吃完饭我就要出门,阮烁却找出他的一套衣服一定要我换上再出去,自然乐得同意,倒是老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阮烁,给他看到脸都红了。

    第三十七章

    离京几年,京城的变化倒是不太大,街上的小贩还是那么多,很想左手一只糖葫芦右手一只摩托罗拉,却也只是想想而已。

    直接奔到我家附近,不敢左邻右舍地乱马蚤扰,只是从外面观察,我是真的动了心思想只隔一道墙最好,白天不好过去时我就在墙这边架个秋千使劲荡,墙里只见秋千笑,墙外只闻老头哭。不过转了半天显然我这个愿望很难达成,这附近的房主都是名门望族,轻易不会易主。最后小退一步找了一家,是人家的别院,平日里很少住到这边,跟我家只隔了一条街,开始还不愿意出售,大把大把地银票往他脑袋上砸,砸晕了就拿到地契了。

    老头觉得地方太小,我原来打算从西番带五十名少年过来,老头却说最少要备五百人的,我按住腰包警惕地盯了他,这老头不是想造反吧。老头说五百人都是保守估计,却又不肯告诉我要人做什么,我生气了说我要这么多人我就占山为王去。老头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他也不希望用到这些人。我感觉我像个傻子。

    回去翻了下我的帐本,现在养五百人一点问题也没有,问老头人这么多干嘛要养在城里,老头说怕有事进不来。干脆,跟老头一合计还是把附近的地一块买下来吧,我想请我爹帮忙,老头告诫我说这边跟我爹一定要撇清关系,依稀觉得跟我家有关,但是我这人有一个好处就是沉得住气,你不说我就不问。

    后来就是找周围的住户逐渐蚕食人家的地盘,有一家很是难缠,多高的钱都不肯动地方,我就差请跳大神的跑他家说风水不好了。后来半夜跟阮烁跳进去鬼言鬼语说找到了就住这,过几天带人来灭了这家,第二天这人就急急地同意了我要求。

    这地方这大啊,我跟老头画地图画得脑仁直疼,胖子的药膳让人不敢恭维,补得我不敢再补。最后决定大致还是保持多家住户的模样,只是院里都打通了,从外面看与普通住家无异,其实内藏乾坤。定好了方案各人分工开始行动,我因为纤纤女质,这几天总往外跑我娘已经颇有微辞,所以后面的工作都是他们来完成,我只是作夜半幽灵来探察工程进度。

    众人拾柴火焰高,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终于平府罗府阮府洪府秦府刘府顺利竣工,阿木本家姓刘。给西番递了信抽五组人过来,老头带了阿木去玉泉关了,小薇陪侍。洪姐秦姐出去看地盘,看好了就来找我,阮烁指点阮源的功夫也不敢懈怠。

    可能是老天看我过得舒服了点不太高兴了,太子屡次托我爹要我进宫玩我没去时他老人家亲自屈尊来就我。

    数年不见,太子爷长成了风流人物,行事做风大气稳妥再没有年少时的青涩。我俩倒也能聊到一起去,我总爱问些朝中大事,爹爹不肯告诉我他倒是讲了一些,我才知道这几年我爹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圣上这两年龙体不适,一年中倒有大半时间在养病,而且专宠一个叫沐贵妃的,皇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猜想这是做给外人看的,第一她管不了,第二我就不信她没有小动作,尤其是那个沐贵妃又产下一个小皇子,圣上很是喜爱,朝中现在沐贵妃的左邻右亲很多,大权在握,得空就对着圣上赞誉小皇子怎么聪明懂事,能委重任。我爹怎么也算是皇后的人,在朝中难免被当作出头鸟受排挤。我不赞成我爹跟皇后绑一条线上,皇后如果有动作,肯定我爹是最佳执行者,成则王候,太子顺利登基,还得担心来个卸磨杀驴,这当然是后话,可是如果不成,那我爹的处境堪危。

    送走太子后我心情不好,这些情况是太子说出来的,没说出来的呢,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皇宫里的那些事咱也懂不少,背地里不定有多少人磨了刀子在那准备宰人呢。

    理理心绪我去书房找爹爹,探探他的心思,看他怎么想。

    爹看我进来,就知道太子走了。爹问我跟太子聊得如何,我心不在焉地答了句还好,爹爹却松了一口气,我突然觉得可能有些误导,天地良心,要是天天被那两道眼光灼着,我还不得浑身是洞啊。正了脸色讲我是把太子当哥哥一样的人看的,爹有些想不通,迂回了千百遍才说明白做了太子妃将来就是母仪天下。母仪天下,要是我这样的都能母仪天下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关在那个笼子里我不给他闹个鸡飞狗跳才怪。

    第三十八章

    趁着爹教诲告一段落时我轻轻地问了他一句:“爹爹有没有想过辞官?”低头喝茶的爹头猛地就抬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讲?太子殿下说过什么吗?”

    “太子殿下讲得不多,但是女儿理会得其中的意思。爹爹就没想过圣上另立储君吗?”

    爹的脸色有些阴沉:“不过是些传出来的混话罢了,圣上不会有如此想法的。”看来情势比我想得还严重,既然有人传备不住就有其事,无风不起浪。如果连皇上都站在小皇子那边我们的赢面就更低了,为了安全只能抽身。站起来屈个身:“爹爹,有几句大不讳的话女儿想讲与爹爹听,还请爹爹不要生气。”

    “现下圣上龙体有恙,圣意难断,就算圣上属意太子殿下登上大宝,可是沐贵妃的势力却不容小窥,到他日圣上不在了太子登基也是关碍重重,爹爹可有把握清君侧为太子殿下扫清道路?如果圣上改立储君,朝中多半势力定然附和,爹爹可能力转乾坤达成皇后娘娘心愿?”

    爹摇摇头:“睿儿啊,你的意思爹明白,只是朝中现下的局势却已不容我抽身出来,而且爹也不能置自家姐姐于不顾。”

    看来爹是打定主意淌这趟浑水了,也许我想得太天真,我自己明哲保身不代表爹爹也会独善其身,爹可知道皇家无父子别说是姐弟了,爹可想过一个不慎,失足的可不只是他一人是这一大家子人啊。可是这些话我却讲不出来,心里有些懊丧。

    爹看我有些难过的样子,宽慰我说:“睿儿也不必太担心,我让你大哥跟在林将军身边就是为将来做个打算,朝中那些人由他们折腾去吧,只要圣意不改,太子殿下必然成为下一代明君。”

    看来爹爹是想用军队来压制大局,我不敢想动用军队的后果,生灵涂炭,哀鸿遍野,不过这也不是我能掌控的。辞了爹爹出来我脑子一时里转出一百二十个念头,想着怎么才能尽力避免遇到的人祸。比方说半夜里去把那个小皇子咔嚓了,去把那个沐贵妃咔嚓了,顺便也把那些个对着我爹指手划脚的人也咔嚓了,可是别说去做了,只要一说出来恐怕老头就先把我咔嚓了。一时间又想要不要找普尔鲁,让他写封勾结我朝官员谋逆的信,把那个沐贵妃拖下水,可是这样做无疑会挑起两国战火,想必普尔鲁不会同意。妈妈的,怎么办啊,我心神不定,老头几时回来啊。

    晚上连翻两堵墙去找洪姐,想让她去买几个女娃娃调教一下做卧底。这是我想了半天唯一想到的法子,只有掌握了j妃党的动态,我心里才能安稳点。洪姐不同意用新人,一者忠诚度可虞,二者没有好身手不能保障安全。于是听了洪姐的意思,将那边留的五组少年每家楼里派两个照顾,将那几个女孩都招过来。

    关于建花楼洪姐也看好了一个地点,征询我的意见,她是个中翘楚我自然没有意见。于是俩人商议新楼的风格布局,都安排妥了便去找阮烁练剑。

    阮源也没有睡,我们都是同门心法,现在他每天也是睡两个时辰,余下的时间都在苦练,看到我非要跟我比划两招不可。心里也是有些感慨的,当年的小娃娃现今不再缠着我讲故事了,我揪揪他鼻子,带着他去训练场了。阮烁也在,看到后面跟着阮源就笑了起来,现在的阮源有点嗜武成痴了,刚刚才跟他对练过现在又拉着我。

    带着阮源走了一遍剑招,可能是年纪小,力道有些不足,招术上倒是精练得很,不过使出来少了那分狠厉。剑招一走完我没收势顺着向阮烁刺了过去,他急急一个拧身错开,有点哭笑不得,我给了阮源个眼色,俩人一起扑了上去,阮烁赶忙招架,三人战在了一处,到后来不分敌我,他们俩人竟一起对我招呼了起来,到底是兄弟俩啊。

    最后累了,我不管不顾一下便坐在地上,阮源瞪着我很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嘴里嘟囔着哪是个女人啊,我“哧”地一笑,那就当我男人好了,小家伙一甩袖子回去了。

    第三十九章

    阮烁默默躺在我旁边,揪了一根草根在嘴里叼着,我问他脏不脏啊,他回问:“你这人还知道脏?”我给他翻了个白眼,他嘴角扬了起来,俩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看着月,看着星星,一股温情从心中淌过。如果总有这么一个人在你身边陪着你也是不错的罢,我想。

    对着月亮突然来了兴致,拿起玉萧吹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吹完方知不妥,我这是在干什么,心里安慰自己还好这曲子没有暴露过,别人不知道什么意思,没想到阮烁却接过了玉萧重又吹了一遍,一霎时心里“咚咚”乱跳,等他吹完抢过萧便匆匆跑回了家。直到回到屋里心跳才慢慢平了下来,暗骂自己白痴,没准他是显摆他记性好呢,我这一跑成什么了,后悔不已。

    第二天我在爹爹的书房看书,家人来报太子来访。无奈,整理好出去见客。

    原来过几天皇后娘娘生辰,太子想不出送什么好,所以想让我陪他出去转转,看能不能遇到合意的东西。我说还挑什么啊,我这的花酒送一坛就好,他笑了应好,又问我送什么,我倒是一愣,我也得送啊,忙反悔那酒不能送他了,到时我还得当寿礼呢。他亲昵地捏捏我的鼻子,“那你还是陪我出去一趟吧。”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我几时跟他这么亲近的?不喜欢被那么多人跟,让他甩了随从俩人出得门去。

    第一次穿了女装大模大样逛大街,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盯了我瞧,我倒没什么,风风雨雨四十年,杀人的眼光我也能甘之如饴,何况是欣赏的眼光。倒是太子在我耳边说了句:“真不该就这么把你带出来。”我没说话,微微笑了一笑,只是他却让这一笑恍了神。赶紧敛了眉催他走吧,他才醒过来,咳了一下掩饰他的不自在。心里觉得好象自己又惹了什么麻烦。

    给皇后挑礼物还真是不好挑,皇宫什么好东西没有啊,走了半天走到脚疼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太子看我累了便提议去茶楼休息一下,我自是求之不得。

    上了二楼依我的主意是要坐在角上,没办法习惯性思维,太子却找了个靠窗的坐位,好看风景。记得一句话: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下看你。大家看来看去,谁又是谁的风景。

    叫了茶淡淡地聊着天,努力想挑什么样的礼物呢,突然楼下看到阮烁走了过来,太子看我眼光锁住一人也探了头去看,阮烁可能感觉到了什么正好抬起头来,看到我俩,愣了一下,我忙招手叫他上来,他笑了,那一笑颇有点倾国倾城的味道,我的心又不听话“咚咚”乱跳起来。

    阮烁上来我忙给太子介绍说这是我师兄,又对阮烁说太子是我大哥的朋友,出来帮他母亲挑寿礼,要阮烁给我们出出主意,阮烁淡淡笑了说不敢。

    太子听说是我师兄,以为是老头的弟子,来了兴致,话题渐渐往诗词歌赋上转了过去,真正给我惊奇的是阮烁,我没想到他竟然在文学方面有这么高的造诣,有些评语中恳得很。

    我很少搭话一直听他们聊,忽然我的视线被几个人吸引住了,偶尔他们中间就会有一个往我们这边瞧一下,我倒不会自大到认为他们是被美色所惑,递过来的眼神分明含着不善。

    神色不变,轻轻地道:“你们俩听着我说,眼光不要四处乱看,我们被人盯上了,等下我们出去慢慢往城外逛,到外面解决。”阮烁淡淡地应了。太子投了个询问的眼神给我,我也不语笑了笑招来小二会帐。

    下了楼一路有说有笑,最少看起来是有说有笑地向城外走去。

    第四十章

    出了城一直往西走有条河,到了河边我们停了下来,我和阮烁相视一笑,我是有点跃跃欲试的兴奋,他的笑里却含着宠溺,脸一烫低了头。

    太子可能知道点什么,皱了眉在想事。我就猜是冲着他来的,今天也巧,侍卫都让我给清回去了,对方就想逮这个机会。远远地有人上来了,我问太子要留活的不?他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笑着说要是不知道谁的人就留个活口,如果知道不如料理干净,冲着河点了一下头,反正这里埋人也方便。太子说那就不要留了,正合我意,我也想认识我的人越少越好。

    人来了,有十几个,团团围住我们。我还没有杀人打招呼的爱好,弃了玉萧,直接掣了软剑率先冲着一人挑去,他俩也冲了过去。这些人颇有些武功底子,不过一看就是单打独斗惯了的,没有默契,我跟阮烁游刃有余,太子那边也斗了个旗鼓相当,看来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我的剑法没有破绽,且这套剑法本就是杀人的妙招,挑了两个人便去太子那边帮忙。阮烁出手更是不留情,一剑毙命,干脆利落。我很想大战三百回合,但是阮烁不给我机会,没等我过瘾战事已告结束,想多玩玩都不行。恨恨地看他一眼,他对我说还是不要玩这个的好。原来他看出我没有尽全力了,看着他有些担忧的眼,抱怨他不相信我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太子看着我俩,有点不敢置信,问我从哪里习得武,我回说师兄的师傅,是出门在外遇上的就学了几招,他倒也没再多问。

    处理完现场,太子也不再挑礼物了,快进城时我要阮烁先走,我不想让人看到他与太子在一起,他懂我的意思点点头回去了。

    回到家我捧出一坛酒交给太子,还是让他拿这个贺寿吧,至于我嘛,到时再说了。我嘱他一定要小心些,他有些感动,其实我有点不人道,要知道我家这一大家子人命全系在他身上了,他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回了屋,娘正在指点老五绣艺,老五也就比我强点,她那脾气哪是个绣花的啊,不过我也是,除了钉釦子外别的也是瞎扯,这年头没有釦子我也就是心里安慰下聊胜于无吧。

    看着老五绣花我来了主意,当下题了一首李白的清平调: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另两首稍显伤怀我没有用,请娘绣了富贵牡丹将这诗加上去,算做贺礼。

    晚间去了洪姐那边,胖子跟秦姐也在,说老头来了信,不几日就会回来。西番的那五十名少年已经到了,都安排好了,要我放心。我让他们有功夫就带人先酿好酒,省得到时没有存货着急。花楼也定下来了,问我起什么名,我想了半天说西番国的都是带着月的,天朝想用日起名,将来到了离濯就全是星星的,洪姐笑了说我胃口还真大,我说你才知道啊,以后吃饭得让我多吃点,她又来拧我的脸,我都怀疑她拧上瘾了。

    聊完了我偷偷问胖子要不要来点酒,胖子挠挠头看了秦姐一眼,此举大有文章,我的八卦细胞立马精神抖搂了起来,嘿嘿对着胖子怪笑。胖子皱眉说你这副样子看起来好怪,挺美一小姑娘硬是看上去一副无赖相,我气结。拉了洪姐跟秦姐,从酒窖里取出我的最爱——水果酒找了一处亭子坐下来。胖子后面也慢慢跟了来,手里是老头酒,我故意对秦姐说这男人啊喝多了容易犯错误,胖子又是气又是急,一副可怜样,我没心软,秦姐忍不住了,说少喝点也没事,胖子奉了旨与我们你来我往起来。

    没想到酒味把阮源勾了来,还拉着阮烁,这小孩子越来越馋酒了,端起来就是一杯面不改色,我对阮烁说也不管管,阮烁浅酌慢饮但笑不语,他是越来越会笑了,笑起来如春风般直暖到人心里。阮源喝得快我急了,拍了他又去倒酒的手说小祖宗,酒不是这么喝的,他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说我渴,我无语。洪姐笑着提他的耳朵说小猴子喝慢点,他才开始喝得慢了些,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告诉阮烁说今天跟我一起的人是太子,如果以后遇上了尽量走远点,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现在还不想跟他走太近,以防祸及池鱼。阮烁有些吃惊,但是我也没有解释太多,担心的事一个人担心也就罢了,何苦再说出来多个人担心呢。

    第四十一章

    大家喝了一顿也就散了,阮烁要我留下来,心里诧异,随着他园子里转悠。可是走了半天他也未说话,我停了下来,他便也不走了。还是不说话,我一气蹭一下跳上池旁的栏杆坐了上去,一副你爱说不说,反正我是不走的模样。他有点无可奈何,不过眼里的笑意却渗了出来。叹了口气,也倚在了栏杆上。

    “太子喜欢你罢?”

    “你怎么知道?”我呸,我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赶紧加了一句:“我都不清楚。”

    “感觉。”

    我侧过头去看他,看不出心里怎么想的。冲他竖了竖大拇指:“真厉害,别人心里想什么你都能感觉到。”

    “你呢?喜欢他吗?”

    “你说呢,你不是会感觉吗?”

    他苦笑了一下:“你呀,还是个孩子,你不懂!”我不懂?我差点从栏杆上翻到鱼池里。我不懂?我太懂了。

    “我懂!”

    “你不懂的!”他还叹了一口气。

    我真是无语了,我怎么能不懂啊。不想再说绕口令:“我真的懂,我不喜欢他,我都想躲他远点,可是躲不开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无法说出我爹现在与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是休戚相关的。

    他转了脸看着我,有点不是很确定的说:“看来你是长大了。”我晕,难不成还在等我长大,他不知道先下手为强吗?生气,转开脸,不理他。

    “初见那会,倒觉得你像个大人,每日都在奔波,做事也很稳妥,可是日子久了后却越来越觉得你像个孩子。”我转回头看他,他的嘴角又扬了起来,妈的,不定想起了我什么糗事呢,我赶紧在脑海里反省。

    “如果你懂,我吹首曲子看你懂不懂?”我将萧递给他,挑战我?我让他见识下什么叫高人,哼。

    萧声悠悠想起,听着听着,我面红耳赤,这小子真他妈狡猾,吹得是《凤求凰》。他吹完一遍却没有停,又吹了第二遍,我的头越扎越低,等他吹完,我简直快要头朝下扎到地上。

    手上传来一阵温暖,是他的手。这是第二次握手,他的手指抵住我的手心,指尖传来他的心跳声,快而有力。莫名地,我竟有些想哭。不敢抬头,也不动。有些贪恋他手上传来的温暖,可是我不知道,这份温暖能有多久,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敢随便就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手一紧,他手上加了力气,“你还没说你懂不懂呢。”

    我用力攥了下他的手,“五年,再过五年你若是还对我吹这支曲,我便嫁给你。”心里对自己说,五年应该能看清一个人了吧,我也很纳闷自己对他的感觉,怎么跟个小孩来电了呢,我也需要时间来沉淀下自己的心情。如果五年后我们都没有改变,那么就给自己一个机会,放纵一下自己的感情。

    松了手,想抽却没抽出来,他握得更紧了:“好,五年,说定了。”一副笃定的口气。

    那夜,我们两个傻子背着鱼池,在那待了好久,好久好久。

    第四十二章

    人家穿越,总是动动嘴自然有人跑断腿,同样的穿越,区别咋就这么大腻?我是忙得焦头烂额的,新楼重新装修了,洪姐非要我去盯着点,人员重新培训,我也得在旁边指手划脚,我娘天天还老母鸡似的盯我盯得紧,弄得我神经大条,生怕她知道她闺女是花楼的老板。特羡慕秦姐,彻底从良了,每日里只负责家里的膳食。一个不忿,我把家里那几个丫头叫齐了,让她们去花楼帮忙,顺便学点对付男人的本事,她们都有点忐忑,我大言不惭地说,男人跟女人,不就那么点事嘛。一转头,却看见了阮烁站在那边树底下,我有点傻了,他也站在那里很尴尬。我定了定神色厉内茬地说你来这干什么,还不训练你那帮人去,他哦了一声走了。我刚要回头接着讲却见他又走回来,喏喏地说有个兄弟生病了,他来是想让秦姐午饭做得清淡点。我僵着脸说知道了,他才转身离开。妈的,这个呆子。

    我把那几个丫头发到花楼,划地盘给她们,各人负责各人的。每天活完了就看看楼里姑娘们的表演,看她们有没有做到我要求的。勒令她们不许看不起楼里的姑娘,有办法的谁到那儿啊。等到西番那几个丫头来了后一块给发到楼里上间谍培训课。

    过得几日,死老头死回来了,带着五十人,说为了不引起注意后面的人分批过来。逮了空我赶紧给他说我爹的事,他给我写了几个人名,要我记熟了烧了,说插人到这几个府中基本上就了解动向了。我把那些小丫头叫到一起,两人一组,潜进去,探听时一定要保障自己的安全,一定要有人做接应,这么多年了,有感情了。实在不行,以保命为主,凡事不可急进,小心谨慎为上。齐齐的应了,脸上是共产党人的誓死如归,我看了着急,再三申明,第一是性命,第二才是消息。第一个任务,让她们不管用什么方法,在不引起人怀疑的情况下自己混进去,进不去的回来找我,我再想办法。

    当天晚上我又摸到老头处,老头一人对着月亮独酌,看上去有些萧索,心里酸酸的。故意扯了个笑,上去拍拍他的肩:“咋了,老头思春了?”老头白我一眼:“说到思春你也差不多到年纪了。”我忙喊停,家里有两人碎碎念就够了,我可不想再添一个。躺在石椅上,我悠悠地对老头说:“想不想知道我的秘密?”突然想告诉老头我的来历。老头冲我诡秘地一笑:“不想!”我蹭一下坐了起来,不想?行啊,老头,人家可是拿出了最真挚的感情想要跟你交流,你竟然给我一棒子打死了。我悻悻地又躺倒,对老头讲我可是给过你一次机会,你不要的啊。老头说我的秘密他早猜到了,我理都不理他,他要是能猜到才怪,匪夷所思的情况说出来都怕没人信他还能猜到?施施然地说,老头我可是给了你一次机会啊,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次机会?

    老头沉默半晌,最后问我你确定要问?听着这话我心里又有点不确定,想了半天,我坐起来,我要问,如果有什么事我也帮着老头分担,不要他一人这么孤单独苦。

    最后,老头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老头讲得很平淡,语气没有起伏,我却听得心里翻起滔天巨浪。

    有一大户人家,家里有十几个孩子,在这十几个孩子中有三兄弟感情最好,因为天资聪颖,这三兄弟也最得父亲疼爱。他们的父亲请来了当世武功最高文采最好的古师傅来教授他们,而这三兄弟也不负重望,都学有所成。尤其是大哥,更是高人一筹。因为家大业大,父亲的妻妾众多,为了窥得那份家业,那些女人耍弄权术,不择手段。两个弟弟的娘亲就成了这种争斗中的牺牲品,大哥因为娘亲是正妻,所以大哥一直有娘的呵护,在看到两个弟弟年小失母,在家里又倍受欺压时,很是心疼,就将两个弟弟接到自己家中居住,每日里只与古师傅学艺。如果有人欺负他们,大哥就挺身而出,护得弟弟周全,一直到两个弟弟成|人。

    成|人后,三人均学得一身本事,大哥文韬武略样样通透,所以父亲想把家业交给大哥来继承,可是大哥性喜自由,平生最大志向是走遍天下看遍美景,父亲很是无奈,最后说给大哥几年的时间让他出外游历,等大哥归来时再接管家业,感于父亲的日渐苍老大哥同意了。

    大哥有一红颜知已,品貌皆优,赋诗论曲无一不与大哥相合,心性纯良,很是受人爱戴,得知大哥要远行时特地去送行,两人相约,到得大哥归来时便缔结良缘。却没想到这次见面造就了一段孽缘,二弟初见此女便惊为天人,回去后一直梦魂牵萦,念念不忘。后来多方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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