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不悔第11部分阅读
穿了不悔 作者:肉书屋
倚了山,这土地部分相对较少,因而农业上不仅应以先生所书的质量为上,还可以将那大半的山用来开垦。”
“只是这山地不整,如何垦田?”
“先生不急,睿儿慢慢讲。”这三国中确实离濯的土地最少,而且离濯是东临了海的,西边连了山不说版图中间还有几座大山,山里人家稀少,以打猎为主,浪费了大好土地,却在中间几块丘陵地上增加税赋,弄得百姓的日子很清苦,也许这也是初进离濯盗匪横行的缘故。如果将山里的地开成梯田,自然能保得了一方人安足。当下与小老鼠细细讲了我的想法,讲得兴起,又讲了灌溉如何解决,这有何难,高处抽了水灌下来,只是这抽水机的讲法颇费一番功夫,直把个小老鼠讲得如同灌了迷魂汤般云里雾里的,没办法又画了图详解,倒是最后我累坏了。
终于给小老鼠讲明白了,在小老鼠对我崇拜得五体投地对我的师傅老头更是五体投地nn次之后,屁颠颠跑回去往他的土地书里加料去了,我灌了n杯茶也打算回去进行食疗。
刚出院门遇上阮烁训练结束,想起早上自己搞出的乌龙有点怕他旧事重谈,打了招呼便想远遁,他却叫住了我,自行往他屋里走,只得跟了进去。
“进宫的事还顺利吧?”他边净脸边问我。
提起皇宫的事我有点意兴阑珊,懒洋洋地道:“还行吧,反正普尔鲁的事解决了。”
“没出什么岔子?”
“什么岔子?能出什么岔子?”当下汇报了进宫的经过,只是讲到与公主密谈时我有点踌躇,总不能把我的恶形恶状细细描述一下吧,思量再三觉得还是不能讲,我不能再给我的形象抹黑了,于是婉转了说很是情真意切地给公主讲了与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过一辈子是件很不好很不好的事。
只是阮烁却不放过我:“那阮铃回来后脸色却不大好看像是受过惊吓怎么回事?”
啊?我瞪了眼,回来后?他在场?可是我怎么没看到他?“你不会大白天也敢闯进去吧?”狐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他却慢悠悠地呷口茶,不紧不慢地说:“我没有闯,只是被人当做别人而已。”我晕,不会是扮太监吧。
“别胡思乱想了,想来阮铃被你吓得不轻。”啊,我能不胡想吗,我感觉自己快成透明的了。“那你是哪个?”我傻傻地问了个白痴问题。
“什么哪个?只是找一个旧识帮忙带进去而已。”旧识?宫里的还是朝里的,但是还有一件事很明显我没意料到,阮烁的脸色很不好看,极不好看:“往后还是不要与人演这种戏了,看着不舒服。”很压抑的口气。啊,他看到了?我蹭一下跳起来:“你?你都看到了?”其实很想问他你都看了还问我做什么,但是显然他现在很有情绪,脸色很不好看,这个问题日后再谈,先打消他这股邪火再说。
他看着我惊吓的样子好笑地说:“我在你对面。”啊,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天啊,我还跟普尔鲁拉小手来着,天啊,他隐蔽得真好,我怎么就没发现。不过幸好我没发现,否则很难做到那般“情真意切”。现在怎么办?还是换个话题吧。
破罐子破摔,我恶狠狠地坐回椅子上:“说,你怎么进去的?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听这口气,有点像拷问出轨的丈夫。
他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师伯同意几件事不让你知道。”什么?我立了眉就要急。“睿儿,你听我说,今天我去也是不放心你,离濯皇宫你是第一次去,怕你冲动会生出事来,不然我不会这么快就动用他们。”言辞恳切。
“这些年就看你来回奔波,上下打算,以前是为了你自家的事我不好说什么,现在又要为我全家报仇,我是男人,男子汉大丈夫,血海深仇我自己来报,你已经为我做了不少,不能总让你为我操心,所以师伯交待的事我有心不让你知道。如果你一定要问我自然会告诉你,只是在实行之前不想再多人知道,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存在。这样就算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你也好脱身事外。”
听听,这叫什么狗屁话,前面的倒还可听,后边整个就打算安排后事了,不行,我的小宇宙不爆发都对不起那呼呼往小蹿的小火苗。
“睿儿”,又抢我的话!“我知道你的想法,相对来说,确实是好主意,师伯同意你按自己的主意行事,只是我们这边还需再有动作,双管齐下成功的机会更高。”一摆手我打断他,“我承认,两套方案自然比一套齐备,只是什么叫你出了差错我也好脱身事外啊,把我当什么人啊。”
“自然是一家人啊。”还算句人话,“既然是一家人就要尽可能地为你排除危险,而且现在你也有事要做,不是非得要认识他们,你只要把小风他们给我就好了。”
好吧,反正他也是为我想,而且我现在手里确实有事,那帮高官还等我攻关呢。既然不用我管我就不管,办好自己的就成,再说报仇他自然是想自己来,所以两次进宫才没带我,当然也是怕出了事牵连到我,这个傻子。想到这也就没什么可生气的了,说不感动是假的,我还是尽力帮忙,让事情更稳妥些才是真的。
“不管就不管吧,人给你,钱你也知道在哪,需要就拿来用。那些人我不认识,既然老头说的就听他的好了,不过你要记好,要是有个闪失我可会把他胡子揪下来。”
阮烁笑了,不过那笑怎么瞧怎么不地道,我不由得忐忑,心有不甘地加了句:“可是你不能因为我想揪老头胡子就成全我。”
他哈一声大笑,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坏笑,他不会真有此意吧。看我狐疑,他笑得更畅快了,一把拽住我拉了过去,抱了我还闷闷地笑。
妈的,他就抱过我一次还是在我生病时,在我印象中男女两主拥抱怎么也得花前月下,你浓我浓的啊,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成开心果了。
拧他一下,恶狠狠地说:“不许笑。”他才停下来,不过没有放开我。“怪不得师伯说你一直有这个想法。”什么?老头说的?说我想揪他胡子?
我抬起头:“把话说明白了。”他倒是止住大笑了,不过仍闷闷的轻笑:“以前师伯讲你一直想揪他胡子我还不信,今天才知道是真的。”老头不会是神吧?“他怎么知道的?”“你说的?”“胡说,我怎么能对他说这个。”对于老头的美髯,从小便爱慕不已,每次受到责罚便会有个小小念头,不过我从来没讲过啊。他又呵呵轻笑起来,“你这个淘气鬼,睡觉不老实让师伯听到了。”我晕,老头听我说梦话?看他还在笑,挫败地推推他,“笑够了吧?”
他松了松手,笑是停了,却没放开我:“以后不能再跟人演戏让人随便乱抱了。”敢情,我说他今天怎么开窍了呢,原来是看普尔鲁戏中与我表演柔情蜜意吃味了要抱回来,算了,我不刺激他。“谁没事闲得跑去与人演这种戏啊,我也是他帮我忙我帮他忙罢了。再说了真让他娶个公主回去结成同盟回头还不定生出什么事呢?”
也许我的回答让他满意,终于他松开我。唉,这个拥抱纯是报复性的,连半点柔情也没捞着。
“过几天我就出发,春狩的日子快到了,得先去准备,小风小石两组人我带去了,只是那个他们如何重创的问题你怎么解决?”
“这个好办,今天就弄好,下午我去找你。”再闲话几句我去厨房了。
第七十一章
下午时光格外愉快,我领了几个小丫头在厨房进行杀鸡大会,鸡飞人跳惊声高呼后鸡们全部就义了。沽沽的血啊,流了好几碗,瞧着差不
多了才打住。然后灌进了小薇她们准备好的小浆包里,再找好位置封在衣服里面,弄妥贴后去找阮烁。
示意小薇小蔷表演,在你来我往你争我抢之后两人一一中招,身上鲜血淌得一片又一片,阮烁显然是个聪明的,两人比划一结束就带着好笑的表情看着我。
“怎么样?”我问他。他点点头,“可以”。再翻翻浆包,很是满意,只是看着他忍笑忍得有点辛苦,如果不是有小薇她们在我估计他肯定得捏我鼻子。
“那就这样了,你定了日子给我消息,我做好给你送去。”我也想过提前做好存着,可是那股子味,时间久了怕是他们受不了。“还有一件事,我想提醒你一下。”拉了他走开,上午俩人忙着清帐,这话倒忘了叮嘱他了:“那太子我细看了下,形貌倒也没太大差别,只是那眼神太过狠厉,怕你到时学不来,实在不行时机到了假作去寺里参禅呆上几天吧。”两双眼睛熟悉的人一看就不一样,那阮桦的眼神太过狠厉,不找个理由搪塞一下怎么能瞒得过别人。
“不用担心,我有办法。”他微微笑,喜欢这样的笑,清和的,淡淡的,没有压力,很舒服。
阮烁下面要做的事我不管了,由着他去办吧。
想了想我将小薇阿木叫了过来,应该说说他俩的事了,果子成熟了就摘吧。看着俩人乖乖站在我面前,一个娇俏可爱一个敦厚端正,也算是对玉人了,希望他们能一心一意不出岔子地过一生罢。
清清嗓子,“小薇阿木,你俩的事想过没有,挑个时间办了吧。”
俩人自打一碰面就脸红脖子红耳根子红的,这会更是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互相对视一眼,竟是阿木代言了:“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这话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两人早是你情我愿的了,为什么还要等。“为什么?”
“现在老爷子也不在,过几天听说小风他们又要出去,家里的事多,怕是一时半会忙不完,不如等忙完再办。”这回是小薇回话,看来俩
人私下里也勾通过了。只是小薇还真说对了,这事一时半会还真是忙不完呢。“家里的事呢短时间是忙不完的,我也是怕耽误你们,毕竟都差不多年纪了,也该成亲了。”
俩人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那等小风他们几个定下来再说吧。”哦,小风?我也马上三八兮兮的,“小风看上谁了?”耳朵都竖起来了,没想到这俩嘴皮子还挺紧,“您就等着他们来找您吧。”
“行啊,只要你俩不急我自然也不急,只是阿木你别在心里怪我就行。”阿木低了头说不出话来。
还想再趁热打铁逗他俩几句,却突然来了不速之客,也没见人通报就直闯进来,见到来人我立马翩翩飞出去,抱住红衣美妇大叫:“怎么
才来啊,想死我了。“秦姐温柔地摸了我的头发,”还是个孩子样。“胖子在一旁很是不公地说:”看来是不欢迎我,都不搭理我。“忙又扯
了他大叫哪有,真是好久不见了。秦姐温润许多,脸上多了点说不出来的东西,反正看胖子眼神不对,胖子也是故意转了脸不敢跟秦姐对视。不会吧,难道近来府里桃花运旺?
把风尘仆仆的两人带进屋,茶点伺候着,准备第一时间掏点八卦资料出来,没想到胖子这个老油条现在跟老头学得打太极越来越来圆滑了,几次三番旁敲侧击都未撼动口风。转了目标向秦姐进军,秦姐只是笑眯眯笑眯眯地问我到底要问什么呢,看来也学了两手啊,不过太小看我了,我可不是那种羞答答的女儿家,她以为这么问我我就说不出口了啊,狠一狠心咬一咬牙,反正我的形象再也不完美了,张口就问:“你俩进行到哪一步了?有没有实质性接触?”
秦姐立马瞪了眼,坏了,看来这古代人还是很保守的,我心想他俩年纪都不小,总不至于玩青涩的那套,现在看来像啊,两个青皮柿子。
马上赔了笑叫着好姐姐饶我一回吧,我是替你们着急啊。不管不顾当即决定回头府里集体成亲,把他俩的一块办了。秦姐温柔胖子也腼腆,竟是没有一个反对的,我心里那个乐啊,不过最后胖子又问了我一句是不是连我跟阮烁的一块办了,还眯眯着小眼准备看我出丑,切,我是谁啊,当即回话,等几年他长熟了再说吧,胖子秦姐一时不查这个长熟了是何意,我扬着下巴就是不告诉他们。我总不能说就现在阮烁那青涩样还没法下口吧。当然这会看着他俩困惑我得意了一阵子,却没想到这个悬案给我晚上带来了困扰。
晚上大摆接风宴,秦姐胖子一进大厅就看到那张集体征婚广告,转头胖子就问我怎么上面没给我安排啊,引得一堆人哄笑。白他一眼不理他转头却对上阮烁含笑的眼,一不小心就红了脸,再没有一点英雄气概。这时胖子却将阮烁拉到一边说了几句话,我认了真的注意听却没听清说什么,再回来阮烁脸好象发红了,时不时的瞥我一眼,直看得我心惊胆战的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洪姐与秦姐两人许久未见自是话多,小老鼠听说胖子是从老头那边过来的竟然反客为主一心一意招待起胖子来,我跟阮源暗乐,只有阮烁像个乖宝宝,不过他时不时的瞥我一眼是什么意思,我看得真真的,可不是什么含情脉脉的,竟然有种摸了老虎屁股的感觉。
胖子好酒,竟是跟那帮孩子们又斗起来,我就知道当初家里这帮孩子喝酒全是他带出来的,刚来时多纯洁的小孩啊就让他给带坏了,阿木也是人来疯,换了酒杯要用碗,一帮人喝得晕晕呼呼的,中间胖子还不忘给小伙子们加油快点娶媳妇,喝得高兴我也喝多了,头脑一热狂喊一句哪天闲了给大家好好上上课,科目就叫爱情三十六计。只听得一帮人叫好,我更是兴奋莫名全然不计旁边有人惊讶有人虎视耽耽。
饭后大家又聊了会天,考虑到胖子秦姐一路辛劳也就散得早了些。我回了屋正准备趁着晕呼酒劲美美地睡一觉有人来敲门,打开一看是阮烁。俊脸微红,他晚上也没少喝,他极少这么喝酒的。
他进屋后我还不知危险,乐呵呵地准备沏茶给他喝,冷不防一把被他抓住:“什么叫长熟了?”莫名其妙,什么长熟了,我今天是绝对的疯了头脑里没有一点警惕意识,傻呼呼地反问什么长熟了,还努力挣脱那只手,攥得我手腕都疼了老大。“那爱情三十六计又是什么?”哦,这个啊,我反问他“你想学吗?”他脸红了又红转到一边憋出个想来,我还极认真地追着他脸转,“想学我就教你,这有什么啊,记住头一条,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的授课大计很不幸夭折了,他的眼睛腾地喷出一股火来,一下子给我的眼睛烧得清明了几分,头脑反应不过来,当机时唯一的念头便是完了完了。
看不懂他眼里到底是什么神色,好象好多种感觉在里面,直觉很危险,马上便想做小白兔,只是,可惜的是今天我没机会再扮演类似小可怜之类的形象了,他的脸猛地压过来,嘴就被堵上了。天呐,有苦说不出来,纯粹自找的。真笨,一看就没经验,使那么大劲我嘴都快肿了,不过还好,到后来竟也学会轻柔了,感觉还可以,不敢描述。只是奇怪的是我当时极想对他说一句话:先轻后重好不好,你搞反了,也想反戈一击教他两招但是考虑到后果实在可怕不敢实施。不过有一点很明显,他显然很满意,很不舍,我此时绝对比他清醒,听着他的心跳得那么快我就害怕,终于推开了我也彻底冷静了。
两人视线再次相遇我就有点害臊了,但是我不能脸红,得在气势上压倒他,于是努力瞪了眼看他,希望他羞红了脸转头永远是那个被我欺负的阮烁,但是,今天让我失望的事显然又多了一件,此时的他异常强势,那眼神,能吃人,妈的,我顶不住了,晃了晃小白旗,低了头说我累了。他肯定有话要讲,但是要死人了,今天死活不能再出状况了,轻声说你也回去休息吧。
也许阮烁这人天生也有恶劣因子,看我吃瘪他很满意,两人平静下来后他竟然轻笑出来,我发誓,他的笑里有看我笑话的成份。我脸皮再厚也吃不住他那种诡秘的笑,一怒之下将他推出门,关门上床,暗暗咒骂,今天肯定不是黄道吉日,险情多多。
第七十二章
第二天早饭后洪姐便带着秦姐去花楼了,那风风火火的劲不知道的以为带朋友去看情郎呢,当然我现在是非常时期,说话处处小心,昨天一天搞出太多乌龙,干脆跟胖子一头扎到车厂里去看那几辆正收尾的车,阮烁忙得除了吃饭见不到人,虽说见不到也好,省得尴尬,但是心里还是多少有点失落。
两天后阮烁带了小风他们出发,临走时交待我如果进行得顺利短期就不会回这边来,实在有急事他去花楼找洪姐。虽然明知这会出不了什么岔子但是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不舍得他离开那么久也不敢表示出来,强笑着说要他注意注意再注意,小心小心再小心。不敢细看他的眼,那里分明写着牵挂,不过他比我强,没有表现出来,不像我只敢低了头说话。
阮烁走了,我有点担心阮源便去看他,没想到这小子却一点没表示会想他哥,在那一遍一遍舞剑,还说什么不就是走得时间长点吗,又不是见不着了。听得我心里生气,这小子太不厚道了,站起来就走,他又一把拉住我叫姐,我才看到那红了的眼眶。才明白他的一片苦心,也许阮烁已经跟他讲过了,他不想让我担心才那样讲,心里一软抱了他,刚想讲几句安慰的话他却一把推开我,我有点莫名其妙,阮源的脸红了,突然醒过来,唉,又长大了一个,不好玩了。
小老鼠对阮烁的去向没有过问也不好奇,我也不知道阮烁跟他怎么讲的,他们住得近平日里走得亲近,只是对我说阮源由他来照管好了,我好好处理自己的事,这让我怀疑他是不知道点什么。
那帮公子哥的车做好了,一气驾了挨着户的去送车,虽然没有鸣锣开道,但几辆气势豪华的大车在街上也刮起了小旋风。先去宰相府,猪头公子很是亲热地迎我进去,还是第一次在离濯的豪门做客,心里存了小心。这车是给他老爹做的,我颇下了一番功夫,胖子探视完很是满意,硬是要我将车驾进内院,府里两位小姐几位夫人也都不避嫌地出来观望。看她们很有兴趣,我趁热打铁说如果愿意我们可以专门订做女儿家的专车,两位小姐很高兴急着问我女儿家的专车是什么样子,我比划了一阵比方说在车里架个小梳妆台,车厢角上可以加个小衣物柜等等,她俩很是心喜当即决定要订车,给我让进内厅奉茶上点心热情一番后马上策划车样,我只得要了纸笔当下进行绘图,忙完后已经过去大半晌,我建议徽图用她们自己家的,别人一看就是宰相府的车,她俩自然叫好。忙完后我收工赶往别处,猪头公子非要陪我去,我看他在家也是无可事事,闲得无聊。
连着送了几家,喝了一肚子的茶水,总算是送完了,小有收获得是猪头很卖力地帮我宣传女子专用车,又拉了几票生意,有点失望的是今天显然朝里有事,家中的那些当爹辈的一个没见着。跟他们讲了两天后花楼开业,都很给面子地说一定来,还不赞同地说我进行得太慢,都等了好些日子了,他们还有不少朋友都很好奇呢。
回去后又是一通忙活,车厂有条不紊地开工,现在来买车的也多了起来,也有从外地来订车的,生意兴隆,银票哗哗的。阿木办事愈来愈稳,接了图纸稍事一看就直接干活去了。
胖子选了个唐老鸭的卡通杯,直对着鸭子嘴灌酒,形象很是不堪。没等我发表感想他拿出一封信给我,是老头写来的。信中说我家里人现在都好,都很担心我出门在外的要我自己万事小心。看了心里暖暖的,可能是我不厚道总是希望关心我的人越多越好。其实我猜想上半篇家人的牵挂安慰里也有着老头的意思,只不过老头感情内敛不会肉麻而已。信到后来说了西番的情况,普尔鲁来离濯是为了求取一样东西,听说西番皇帝龙体欠安,精神不佳,而离濯皇室却有一块宁神玉,有敛聚心神收魂归体之奇效,只是知晓此事的人不多,老头也因是皇子才知道,西番能打听到这道消息倒是不可小睽。
看到这里我有点纳闷,西番皇帝心神不宁,那离濯这个狗皇帝就不会心神不宁吗?都断了两指了,而且那天看他脸色也是一副睡眠不足的德行,既然有这块石头干吗不自己用,而且显然还同意给西番了,也不知道西番给了什么样的条件。
胖子看我沉思不语,自然也是明白我考虑的事,嘻嘻一笑说老头早讲过了,此事不必放在心上,他那边有数,我还是办我的事就好。听得如此说我也就放下心来,只要不动战火不影响我家就行,管他西番掏多少钱呢,掏得越多越好,反正将来也是离濯的。
信里下面提醒我不可急躁,只管与人拉好关系,至于进一步的安插人手,等他来了再说,要我有时间去东南方寻块安身之处,那边倚山傍海适合养生,将来家就安在离濯国了。
我自然明白老头是为我们家人安排出路了。倒也是,留在天朝总归是在人家的地盘,难保将来圣上不动心思,留在离濯倒是最安全的。
想到这里我问胖子将来有什么打算,胖子明白我的意思,大大咧咧地说:“当年可是你要我跟你走的,以后也别想抛下。”“那以后可就永在一起了。那酿酒的活可就交给你了啊。”胖子又亲了鸭嘴一下:“我就知道没有白吃饭的,不过这活倒是爱干。”还呵呵一乐“丫头你就实说了吧,那酒方哪来的,还有吗?先生可是说了那方子是你搞出来的。”啧啧着嘴上下打量我,显是有点不相信。对于这个我现在无法解释,只是正了脸说:“等安家后我会给大家讲个故事,到时你不要被吓到就好”。胖子似有犹疑,不过也没再问什么。扬扬手里的信,“不过咱们的家定在哪怕是你先得跑跑看了。可以带上秦姐,就当是你俩旅行了。”
胖子脸色稍赭,不甘地瞪我一眼,却没多话。
花楼万事具备只欠开张了,这次我们没有像以前那样大肆渲染,只在门口立个牌子开张头天每人十两银子便可欣赏表演。
开张那日,早早撤去门口牌子,门开着从外面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的布置,一楼全部采用蓝色系,舞台楼梯墙壁全部混了荧光沙,在灯下显得波光粼粼。壁上贴了各种艳丽的珊瑚、贝壳,为了逼真让人去找来一堆珊瑚一半镶嵌入墙内,一半留在外边,很有立体感,轻鸿一瞥间很有神秘感。
猪头公子们到得挺早,直接给他们带到二楼,上来又是一阵惊叹,这里当初设想的就是热带雨林式的特色。地上铺了细小的碎石,除了中间砌出一块平台,周围植满了各种宽叶植物,却又错落有致,不给人压迫的感觉。平台上架起了两墩石桌,椅子却是架起来的绿树秋千,这是我给姑娘们留的,没有客人的可以来这消遣露面,我一直很排斥那种让人挑牲口般挑女人,也不喜欢有客人来就一堆脂粉扑上去的营业方式。这会姑娘们正忙自然台上没人我也就将猪头他们带了上去。
坐好后将台侧的屏风撤掉自可以看到一楼的情形,不影响看节目。
洪姐给我们上了茶酒点心就下去了,她今天忙得厉害。请来的人手不够用自己也偶尔客串下小二,看得出来好多人是临时起意进来的。不得不说从门外往里看如梦如幻般确实让人好奇。
猪头公子呓呓连声,最后还小小声地问我怎么没见到姑娘们,我好笑地说今天是姑娘们第一次露脸,都在准备呢,表演时就能看到。另外对他们讲我们这里的姑娘有个规矩,就是挑客人,自己不喜欢的不接受。听了这话哥几个有点不相信,我笑笑说虽说她们吃得是风尘饭,却都是些个有心气的人,跟别处不一样,我也不舍得糟踏她们。临了又拍了一句马屁,倒是以各位的风姿到时可得给我点面子,别让姑娘们抢得打起来才好。这帮子花痴嘿嘿一笑各有各的得意。
这话倒也不是假的,楼刚建时我跟洪姐就商量过,也跟大伙说过,姑娘们实在不喜欢的客人可以不接,不过视情况而定,像猪头这样的还真是不接不行,大家互相体谅点,咱们是赚钱的,只要哄几个大头鬼钱财自然好到手。而且还定好若是同时有人寻一位姑娘就让他们竞价,多出来的钱分姑娘们一半,她们都很乐意。
一会儿洪姐上来了,有点为难,原定今晚二楼不接待的,可是看来一楼是铁定坐不下了,我也有点纳闷今天的人多,只得换了座位,平台上太特殊了,众所瞩目之处,这帮公子哥随着我来了听风阁。洪姐命人把屏风全部折好,一下子二楼的视野便宽了许多,一楼包间外的情形一览无遗。
陪他们坐了一会告个罪我也去查看各处看有没有遗漏。美酒佳肴,秦姐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见了我笑眯眯得问我晚上要不要做一次花魁。我敬谢不敏,奇怪,难道真的是夫妻相,怎么秦姐跟胖子笑起来那么像啊。
时间差不多了,我回了二楼专用的办公室,隐在纱后观看今晚的开业演出。
洪姐招呼好后令人掩了舞台周的灯,将台上的青纱轻轻扯开,纱一拉开,纱后的夜明珠光便泄了出来。夜明珠加上蜡烛和铜镜的配合简直只能用流光溢彩来形容。既让人看得清台上人的样子,还能营造出梦幻般的效果。
曼妙身姿舞着各式舞蹈,展袖,折腰,踢腿,微笑,博取一阵阵掌声,我始终平静的观赏,直到婉儿的出场,不可否认,当时连我也被惊到了。赤足白纱清清浅浅,身上无一丝多余装饰,只是头上戴了俏皮的花环,映了身后的皓月零星,如仙子般皎洁的颜容,在树上荡来荡去。排演多日的暗香登台亮相了,婉儿的轻歌配了姑娘们如仙侍般的曼舞,让人意醉神迷。直至花瓣落下嫆儿起身谢幕所有的人才惊醒过来。暗赞一个形象设计的好啊。
最后一曲是小静她们的热舞,曲子一起与刚才的迥然不同。热情欢快的曲声中姑娘们轻扭腰肢,摆臀,转圈,水蛇般的手臂轻叩着。突然一阵节奏轻快的鼓乐响起,小静赤脚上台,红色的小吊带背心,紧身的小短裤,裸露的皮肤上裹着半透明的红纱,手脚都戴了金色的铃铛,跳的当然是妖艳无比的肚皮舞,配上小静天生的销魂,立刻就勾去所有人的目光。看看那些钱爷们的眼神,怕是现下就想把小静吃了。不过对于这个效果我是相当满意。眼光四下巡视,越看越满意。
突然我在二楼一个靠角的包间看到一个熟人——桃花脸。他正懒懒得举了酒往唇边送去,只是这会杯子却停在嘴边不动了,细观神色,哦,原来是小静舞到高嘲部分了。哈哈,来者是客,迷倒一个是一个,你们越迷我越开心。不过这桃花脸客串花魁想来比小静还能媚惑人吧,啧啧,真想看看。心里偷笑着我离开了,去找秦姐找点吃的吧,这半天忙着看了没顾得上吃。
第七十三章
跑到厨房,秦姐把刚出笼的猪肉卷给我挟了一盘,这玩意很受人欢迎。今晚的客人除了猪头公子那拨人都是初次尝到,美酒佳肴加上新式歌舞,我不担心生意不好。
边吃边跟秦姐贫嘴,对胖子的风流韵事还没死心。秦姐拭去我嘴角的残渣,说我一点姑娘样都没有。正说笑间洪姐急急忙忙跑过来了,有点纳闷,这会正是前边竞价时机,等着她拍板呢。匆匆灌了一口茶,才急急说那个假仙请老板过去,一时没反应过来,哪来的假仙,洪姐补充一句那个山上遇到的半是神仙半是妖精的我才明白是桃花脸。妈的,撸了袖子就往二楼走,秦姐忙拉住我你是做生意还是跟人打架啊,我回了句做生意心里却想最好打完再做生意,不过还是明白顾客就是上帝,我还没到有钱不赚的地步。
上了二楼跟着洪姐到了桃花脸的包间,看着桃花脸怡然地品着美酒点心我恨不得在里面下点泻药。
“白公子唤韩某有何指教?”懒得跟他客气,谁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小姐太客气,指教不敢当,好久不见,未想到这花楼却是小姐产业,小姐真是奇人。”桃花脸一脸的欠扁,一口一个小姐的,怕人不知道我是女的啊,太缺德。
“出门在外女子多有不便,请白公子换个称呼韩某感激不尽。至于这花楼虽在韩某名下,只是这楼里一切并不是在下主事。白公子可是看上哪位姑娘,想请韩某引荐?这个倒是可以帮忙。”要是桃花脸看上小静,可得好好敲他一笔。
这时秦姐打发人给我送来一盘猪肉卷,估计是怕我饿着,我干脆大嚼起来。
“小姐多虑了,在下只是惊叹这歌舞的出众,不知教习是哪位,想请公子引荐一下。”桃花脸对我的吃相倒是没有惊讶。很想把老头抬出来用一下,但是后果不堪想像,想了一下回道:“前些日子楼里救了一个人,那人琴曲歌舞皆通,为了表示感谢在楼里教了一段日子。后来便走了,现下韩某也不知此人去向。”
“哦。”桃花脸一脸的若有所失,忽然又问了一句:“此人是男是女?”
我心里警铃大作,今晚的艳舞若说是个男人教出来的恐怕是说不过去,若说是个女子怕这狐狸又联想到我身上,干脆回了一句:“此人亦男亦女,公子知道在下素来是男女分不清的。”顺便提示下他当日我也分不清他是男是女,死人妖。
桃花脸倒不以为然:“现在白某是男是女可知道了吧?”我冷冷地应:“现在倒是不可置信了。”抿一口水果酒,悠悠地说:“若说公子是男性,倒是将我楼里的花魁都比了下去。”边说边睽桃花脸的脸色。
果然桃花脸稍一变色,不过马上就消逝无踪,若不是我看得真会以为他对我的说法不当回事呢,看来男人不喜欢这类评价还是通病啊。
“公子谬赞,在下不敢当。”他后面显然还有话讲我却一把接了过来:“当得起当得起。”嘿嘿,那天小样的给我捣乱,今天也得让你吃个扁。
桃花脸果然脸上挂不住了,媚色也转正颜:“还请公子不要以貌取笑在下。”话风一转突然诡秘一笑:“若是公子喜欢在下的容貌可以直说,不必拐来拐去。”
切,我毫不示弱:“韩某当然喜欢得紧。”听我如此说桃花脸果然错愕,我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楼里若有公子这般人物那生意还怕不好做吗?”看着桃花脸变色心里直乐。
桃花脸是真的生气了,亏他平日挂着那副不紧不慢的死样现在也破功了。“公子真是好言辞,莫不是那日开个小小的玩笑惹得公子现在还在记恨?若是如此在下还真得称呼小姐了。”呸,转着弯的说女人小心眼。不过被老头调教这么多年,若不是有太大的惊变这面不改色我可是做得到的。“公子此言差矣,在下的心里话倒惹得公子不快,韩某自罚一杯,还请公子不要在意。”
饮了一杯后觉得也没什么事还是挣钱要紧,便说:“若无他事韩某告退,我叫姐姐来帮公子挑位好姑娘,不打扰公子良宵作乐。”站起来便想走。
桃花脸却道:“公子急着走,莫不是还有其他陪客?”眼光却若有若无的瞟了猪头公子那边一眼。什么意思,有些吃不准,莫不是他知道我与猪头他们走得相近,不管了,兵来将挡,当下故作君子坦荡荡状:“正有此意,开门迎客来的是朋友,还有几位公子须得招呼一下。”
“既如此那公子请便,在下不敢叨扰。”桃花脸没再牵扯,我挤个完美的笑飘然闪人。
出来后却没到猪头那边,洪姐说他们正在饮酒作乐美得很,哑然一笑,纨绔子弟。与秦姐打理一通我们回去了,洪姐留宿楼里。
两日后收到阮烁的信得知俱已准备好,要我着人带血浆包过去,我干脆让胖子跑一趟,待那边事了再带小风他们一起回来,中间若有受伤也好打理。
天天日间车厂晚间花楼倒也忙得不亦乐乎,心里惦记他们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得不停地找了事做,不让自己闲下来。
终于胖子他们回来了,小风他们有伤无损,都好调理,计划进行顺利,心里才稍稍安定。那日春狩阮桦果然贪功跑到小风他们埋伏的不远处,跟着的几个侍卫不敌小风他们的配合无间纷纷倒下,就在要针对太子时阮烁现身了,胖子讲到这时我心里突然想乐,典型的老套剧情啊。据小云吹牛,阮烁当时如天神般降临,招招皆中血浆包,精准无比。他们顺势倒下太子还要挑活口问讯时第二拨伏兵出场,阮烁假作无奈只得挟了太子“逃跑”,顺利退场。
按说演到这阮桦对阮烁应该是感激万分视同一家的,只是想起那双眼心里总是担心。据小说电视里得来的经验,皇家弟子大多不是骄横不长心眼便是阴险狠毒无比,太子显然是后者。心里也只能祈盼阮烁小心从事,不要惹人猜忌。
一边给老头写信一边计划下一步,老头的意思还是只让我与那些贵人周旋而不找他们办事。也可能是我心急了,明白老头办事自是稳妥,也就听他的,每日里与那些贵人老爷太太小姐们笑来笑去,笑得我腮帮子发木,唯一的安慰就是我现在男女通吃,时常参加些贵族子弟的社交活动,内敛地显露出一些文采,争取不招人嫉却又让人有深刻印象。
阮烁的信息很少,也只是报个平安无他事。
就在我自以为很保守不会招人注意时家时里却圈住了人。平日里晚上一过休息时间自有人启动阵法,中间小老鼠搞过一次意外,那是他初到不久晚上跑肚子地型不熟进了阵,还好与阮烁相近带了他出来,后来绘了他那院子的阵式给他才算无事。余外一直没有意外,不过我倒是很警醒,深知保安系统的重要所以阵式晚晚必开。
这人全套黑暗装备,进了困门知道不妥,索性躺地上装死。我跟胖子进去后没有当即提人出来,搞不清是何方人士,给胖子使个眼色。胖子大大咧咧地走过去作势欲踢,那人果然一跃即起准备拿人要挟。我早准备好指风连点,胖子早存了小心闪开,那人身形倒也利索,竟也避开几处|岤位,不过最后还是中招定在那里。江湖小菜鸟一只,跑到本大侠的地方撒野。一把过去揪了他的遮羞布,倒也是个眉清目秀的小模样,瞧着还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胖子恶狠狠地问谁叫你来的,小子还挺有傲骨,哼了一声不搭理。讨厌这种人,落了下风还不明白局面硬要装好汉,你以为你是江姐啊,再说我好歹也是正面角色啊。在胖子连问几句没有回答时我忍不住了,告诉胖子别问了,爱哪来哪来的,给这小子把肉剔下来做个标本摆街上得了。小子有些变色,我恶狠狠地加一句那脸上的肉暂且别动了,要不连个认尸的都没有。胖子应了一声说回去取工具去,我还喊了一声快点的,干完活早点吃饭。胖子应了去了我把这小子|岤位连点好几处,除了嘴巴怕是再难有别处能动了。扔了一句希望街上的狗能吃顿饱的我走了。
出来告诉胖子给他扒光了得了,再不招吓唬他光着给他带街上游街去。小青年一个我就不信他不害羞,胖子倒笑我不知羞,什么话都能说出来。我瞪他我要是不知羞就呆那不走了。说完自己回去了,天亮了除了此处阵法别处的都关了才去吃饭,心里一直在想到底是在哪见过这小子呢。
第一个想法是阮桦的人,可是觉着不大可能,除了皇宫一次宴会外我们与太子集团再无交集,阮烁鲜少与我们联系。通信息也只是往花楼投纸条,我们并无会面。
第二个念头是官家老爷们,可是我已经将一个有才华的商人演绎得极是到位,自问平日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听了老头的话只是好好做生意努力拍马屁,表现出来是的本份商人一个,应该不会有人对我生疑才对。
到底是哪里的人呢。
第七十四章
早饭都上桌了胖子还没回来,难道那小子口风紧掏不出话来?胖子唬不住人?其实影响到我们计划的人我不介意给他来点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