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不悔第14部分阅读
穿了不悔 作者:肉书屋
后将那块玉给你用的,没想到送到了西番,为师曾打探过那玉的下落,奈何西番没有好手,得不到信息。这次也算是你的机缘,明月定是看出你的不妥,他收你为徒倒是一番好意,你要好生对他。”
这下倒是我愧疚了,真是小人心去度君子腹了。点点头诚心应是,老头放我去了。
一路上心里不停反复,还是老头对我最好,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总是为我打算,我真不是人,白天还想拉他练剑呢,老头,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听你话,不跟你生气,等事情了结好好孝敬你。
二师傅显然也是个注重实效的,没有讲什么虚的,打了招呼后便叫我坐好传授心法。因了之前的经验,我很容易就挑动了丹田中白日里留下的那股热源,按着二师傅所教线路游走一遍。时间不久我便睁眼,道:“已走一周了,就这样子么?”
二师傅估计是惊讶到不能再惊讶了,有点傻傻的:“这么快?”我点点头。
二师傅呆了半晌,才舒了一口气:“师傅若是知道有这么个徒孙,九泉之下定然也是开心的。”我没有开言,想来师门旧事到底还是得听的,也就坐好了只管听二师傅讲那陈年往事。
雾踪派故名思议最早是隐居于山上的,师门人数不多很少下山。除了武技外天赋异禀的弟子会学到师门的三术:摄魂术、移魂术、散魂术。只是由于年代久远弟子天赋有限,传授法术时资质最佳者也只是翻了三翻,到得后来能够参悟的也只有微末摄魂术和移魂术了。今天我翻了九翻,二师傅实在是乐疯了。最先也只是以山中的动物为实验体进行修练,直到某年师祖的小师弟下山结交了朝中的j官,也许是久处山中心性没有磨练,竟然迷醉在红粉佳肴之中。听了那j官的话不顾师门教诲,自作主张为人施行移魂术。不想那人交给他的生辰八字及指甲毛发却是当日皇帝所有,于是深处皇宫中的皇帝便不知不觉头脑发晕精神不振,渐处迷离。
移魂术颇耗功夫,若是一个精神大好之人须得三月之久方能完全将人魂魄移至他身。但是雾踪派终年处于深山鲜少有人下来,也算天意,两月过后师祖下来帮门里采买东西,听了消息便觉皇帝之疾有些蹊跷。忙回山禀报,到底是施术时间久了,掌门人只得贡出一块宁神玉辅以法术方算是保住了皇帝的性命。只是师祖的小师弟却遭反噬,奄奄一息与废人无异。掌门痛恨师门中人不听教诲私自施法,将其逐出师门。
经此一事,师门严令,不得掌门令牌不得研习法术。所以到了现在,桃花脸他们只学了武术,师门上下也只有二师傅还懂此术。
前日初见他便觉我心神底色不稳,疑有人作法,用了摄魂术试我却没想到我清心明目,心智坚毅,能自行避开。对于法术修习心智最为重要,心清方不会害人,目明便不会错辩他人。清心明目心智坚毅者倒也可得,我竟能自行避开摄魂这才是绝佳人选,实在是难得一见,才有心收我为徒。
心里狂汗,我哪知道只是一个小小的对视便含了这多种意思。
“只是你习了此术将来须得有传人将师门绝学传下去。弟子好找传人难求啊!好在为师算是完成了你师祖交给的任务。”二师傅似是卸下重担。
我晕,我上哪找个我这样的啊?不管了,愁天愁地现在还轮不到愁这个。
“二师傅,您给我的重礼呢?”我这人又懒又虚伪,此时却懒得虚伪,我惦记那块石头,你快些给我算了。
二师傅倒不以为忤,呵呵轻笑,从怀中取出一块小小的圆玉,用细金丝穿好了的。
接过来一看,莹润温湿,扁扁平平,没什么异样的啊。对着灯照了半天,模糊一片,也没见刻个符号什么的。我这来回鼓捣,忘了二师傅还在旁边看着。等研究半天没看出什么时二师傅终于哈哈笑出声来,“玉上没有施法的痕迹,但是这玉的产地取材不一般。师傅传接时也只是说这种玉当世不会再有的。”
看来二师傅也不甚了了,不过也没准是昆仑山仙人留下的之类。我都能穿越了,移魂术也出来了,这会有人跳出来说他是神仙我也会信的。
当下对这玉的来历也不再多问,听话戴好后二师傅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我盯着他的怀不错眼珠子,头次掏出个铁牌牌,后来掏出个玉牌牌,这会又掏出个小包包,难道那里有个储物空间?
二师傅不明所以,问我何事?我直言不讳:“二师傅你那里面还有什么东西一块掏出来吧,省得一次又一次的。”二师傅肯定是头次见过我这种品性的,一时间哑然。半天才说没东西了,我有点不信,二师傅好象也为难,找不到演示自己清白的办法。
转一想也是,这年头男女授受不清哩,他总不能脱了衣服给我看吧。不过二师傅也真笨,他是师傅来点强硬的不就结了,还为难?这种软弱师傅,唉,我吃定他了。心一软给他解围:“师傅还是教我法术吧。”
晕了的二师傅马上打开小包,取出薄薄的一本小册,纸页都发黄了,打开一页开始讲解。
还真是晦涩难懂,这是真正的鬼画符。一个符号单放是一个意思,两个合一处自然是一处说法,但是位置稍一变动,上下左右各有移动便更是多种解法。说实话我真有些不想学了,这玩意太难记了,又没找到什么规律。只是我心中存了一个想法,就是我要学会移魂术,将狗皇帝的魂魄移到猪身上。大家不要问我为什么不移到狗身上,我这人对狗狗比较有好感,狗狗善良忠实,骂那皇帝称狗皇帝我都觉得贬低狗狗们了。
等我学会了再养头猪将那狗皇帝的魂魄移过来,我天天折腾他,这个王八蛋。
收敛心神,努力记住二师傅所讲。到讲了一个段落稍事歇息时,觉得头脑有些发沉。二师傅嘱我将心法再运行一遍,我依言运行一周,睁开眼便没有那种感觉了,看来还真是个不错的玩意。狠了心又埋头苦读,也许是我年纪大了,一次次排演后全是死记硬背,终于将第一页的东西记了下来。
全部记熟后二师傅问我:“感觉如何?”想来是问我费不费力,我却心里懊丧,回问:“我三岁时您怎么不来找我?”二师傅又被我炸晕一次,我加了一句:“那老头三岁便抓了我学艺,学东西容易得很,现在我这么老了您才来教我,真是费劲。”
二师傅缓缓道:“一切皆有缘法,你三岁时筋络初成,怕是也翻不到三翻。”一想也是,顺其自然吧。
“那师傅还授我武术么?”
“武功之术师傅不再教你了,今天看过你的剑招比为师教得要精练得多,只要你神魂安定便无大虑了。”看来正如老头所说,二师傅是为了我的魂魄作了考量的。贼老天,穿就穿吧,还留这么一个后遗症,幸亏我运气好,遇上懂行的做了我师傅,这要是做了我对头,我岂不死定了。
二师傅教我将刚学的默了一遍,看了点头,评价我其实也是学得快的,当日他记清第一页时用了三天师祖就夸他天资好。我不小心又暗问了下自己到底是不是个天才。
将纸收好,听话回去温习并勤练心法,辞了二师傅回屋了。
第八十三章
与其说我是个爱学习的不如说我是个惜命的,技多不压身来了这个时代也成了保命的根本。接下来的几天我玩了命的背啊记啊演习啊,问过二师傅这心法练习时不怕打断,我越发的逮了时间便盘腿而坐运行起来。被师兄们撞上几次,唯有桃花脸厚脸皮的凑上来问我感觉如何,别人尽皆避开。
那帮公子哥的回贴都来了,答应赴会。这年头的社交活动无非是大大小小的宴席,这种诗会倒是有,却难得一见,我存了主意逢初一十五便聚一次,把三楼当成聚会专用点。嘱阿木做了卡,到时每人分发一张,不在诗会的日子里大家若想去便凭卡私下相聚。三楼闲着也是闲着,花费点酒水钱捞大把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诗会这天到了,花楼后院的大门打开。门口泊车小弟迎上去,客人自行顺着楼梯上来。这是我定的,只管停车,余外的一切自便。
不出所料,猪头公子是先锋队伍。笑盈盈迎上去,每人先送卡,声明作用,往后无事可做便可以来这聊天坐坐,说不好便会遇上同道中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几位都来了兴趣,自告奋勇帮我发放卡片,我乐得看他们当小弟迎着上来的人解说用处。
时间不久,桃花脸跟小老鼠他们也来了,我故意让他们晚到。介绍了我们都曾拜在同一位师傅门下,是我师兄。桃花脸在这帮公子哥中名声响亮,马上便有人过来同他打招呼。猪头对我们是师兄弟的关系很是好奇,到了今日我也不避讳我会武这一项,只是说我先天条件有限,习得武艺不精。他马上自以为是地说就我这身子骨想来也不顶事,惹得桃花脸他们一阵好笑。不过猪头还以为真让他说中了,很是高兴。
人来得差不多了我宣布诗会的规矩,大家自行用餐,喜爱的吃食自己取用,诗会期间有人出题大家应和也好,聊天听曲也可以,若有人愿意献艺更是好事,只是在诗会结束前须得留下自己的墨宝。因为是第一次诗会,所有诗词都会记录在诗集里,诗集出册后我每人送上几本请大家观摩。而且这第一次诗会也就不具题目了,大家选取自己新得的写一首即可。下次聚会大家凭诗集里的诗词选中魁首,众人认可的诗会出资给予奖励,或美人相陪或美酒十坛或香车一辆,各取所需。为了免人猜忌我如此破费的用意,又补充我这诗集出版后所售的银两可是我的。大家哄然应好。
刚说完猪头便凑过来,问我婉儿小静怎么不上来。我不客气地说你有点出息好不好,诗会啊,就算是附庸风雅你也老实会吧,想见晚上自己去。混得日子久了便也不再有初始的夹着小心拍马屁了,这帮人认可了你便不会再低看你,都随便起来了。
为了鼓动气氛,我故意对猪头说你得了没有,得了就快写,诗集出版时可是按了写出来的顺序排列,第一首诗自是印在第一页。猪头一听,急急放下手里的酒找了书案便挥洒起来。写完后我故意道,放在最中的书几上,一页页按着顺序摆好,他巴巴得放在第一条书几的首先位置上。有这么个托还真是省事,马上便有人跟风了。
小老鼠想是还记得猪头,脸上稍有不豫,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端了酒不语。别说,今天的沙发惹人喜爱,有些个淘气的竟然坐了弹跳几下,直说舒服。
我走到小老鼠旁边,有些担心他情绪化,小老鼠显然明白我心里所想,直言他不会误事,我只说那是最好。几位师兄里除了桃花脸都聚在小老鼠这边,三师兄直问我家里怎么没有做这种椅子,我笑道这种椅子我见了就想躺上去,怕师傅见了责骂,只好忍痛割爱放在这里了。素来稳重的大师兄竟然真的躺了一躺,直让我瞠目,他忘了我是女的了么?他躺过后还直招呼三师兄说真的躺着更舒服,于是这几人此起彼伏的,不一会儿便见旁处也是一人倒了一人起的。
等我坐一会转到别处时竟然有人来跟我询问沙发能不能订做的事,真有些啼笑皆非。当下说可以,只要给我尺寸,都可以做出来。为了诗会不跑题,我推说尺寸最好回家量了再说,须得考虑如何搬进门及布置的问题。看来车厂得加活了。
我在四处转悠时桃花脸却被人拥到了琴案旁,京城琴师里最有名的也就是他了。我没有走近,仍在原地听他抚琴。琴声淙淙,如歌如诉,其中竟是含了一丝情意。众人听得痴醉不已,琴声结了时他起身,不露痕迹地朝我这边扫了一眼。心里惊了一下,那中间的情意不是对我的吧?
众人醒过来哄然叫好,中间有个爱琴的非拉着桃花脸指点几招,桃花脸便点拨了几句。我看这诗会也不叫诗会了叫沙龙好了,不过好歹能达成我的意愿就行。
都很自在,我这的酒历来得那些爱酒者的喜爱,秦姐的美食也不怕这些养刁了胃口的人不喜欢。真有几个喜爱诗文的也聚在一处交流心得,评论新得的词句是否出彩,师兄小老鼠处也有人过去搭讪,一切我都很满意。
趁着这会题诗人少,自己过去留了李煜填的一首菩萨蛮: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这首词也算风月描写中的楚翘了,这帮公子哥肯定喜欢。
果然有爱诗文的跟了看,等我写完直叫妙,中间有个爱说笑的还要我老实交待,是不是私会哪家姑娘了。我笑着道不敢不敢,他们又自行演绎故事,惹得一阵哄笑。几位师兄也跟过来看,看了但笑不语。桃花脸最后过来,看完后却深思了着瞄了我一眼。直觉得不对劲,他不会以为是我跟阮烁的写照吧,又没法解释,只能故作坦然与众人应酬。
几位师兄也夹在众人中一一题了诗词,有人看到扬声叫好,这是意料中的事。第一次诗会难得有几个温雅的人才,看了半天对诗文起兴的也就那几人,也许待得次数多了就能招来凤凰吧。
诗会比我原先预定的时间长,外面天色转暗这帮人还意犹未尽。我只得重申了一次大家喜欢的话可以天天来,只要手里有卡这里自然会有人照应,这些人才一一回家。
往后的几日里我忙着出书,三楼从第二日起便有人造访。我没有过去照应,只留了卡在洪姐手里请她看着发放。沙发的订单也来了,我直接交到胖子手里,别整天就知道美酒佳妻的,让他找原来帮我打造的那几位师傅安排着做,做好了责人送货。胖子乐癫癫去了,只是说他也做一套,早听我师兄们说舒服了。小薇被我派出去做出书的事,小丫头现在将我讲的女人的武器是微笑领悟得彻底,价格方面极是拿手。
我还在苦心研究移魂术,此术不通暂时别想摄魂术了。真不理解古人怎么搞出的这种法术,凭些个符号便可左右生灵的魂魄。太牛了!我觉得研习得太慢,二师傅倒对我的修习进度极是满意。
老头来了受益最大的就是我了,镖局事宜本来交给我了,现在一股脑却落在老头身上,每日里老头尽对着鸽子了。看着案几上堆着的各方信息,不由得有些心疼。想着要不我也分担一些,老头却不同意,他说我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二师傅教我的全部参透,别的事他来处理。想来他是怕我也中个什么法术的吧,毕竟他曾经经历过。老头到了此处阮烁那边有了消息便也飞到这边,我看了下他说一切都还顺利。
我想给阮烁写信老头不同意,他们通消息极为简单,零落几字寥寥数语,就是被人发现也出不了多大的岔子。我只得努力学习,等我参透了这两门法术,给狗皇帝来个移魂术,给阮桦来个摄魂术,事半功倍,喵喵的,这是我现在的目标。
日日苦心冥记,除了必要的应酬基本不出门。山上的物资让桃花脸去处理,打开密室时又扑进去滚了一滚,西番的存货加进来,我的宝贝们日益壮大。没办法,自从感觉人民币到了这里没用便联想到银票有天也会作废,还是黄白物来得保险。
各人忙各人的,一个月后我终于练成了移魂术。练成后全宅上下不得安宁,都不明白家里怎么闹鬼了。我在角上一个小院里养了几只鸡和两头猪做实验,头天死了的小白鸡我留着没动,第二天又活了,只是另只小黑鸡又死了,隔了一日黑的活了那只白的又死了。猪也类似,死了又活的。我有些纳闷这移魂术不是要三月才成吗,我怎么这么快。二师傅也说从前就是动物做实验也得有几日才成,没想到我做来却得心应手。想是跟那个翻了九翻有关吧。
移魂术既然有成忙又加紧练习摄魂术,现在不敢轻易实施移魂,万一阮烁没准备好,狗皇帝成猪了太子即位怕阮烁出事。
之前对各种符号都搞熟了,再练摄魂术便轻松了些。只是年代久远,二师傅修习的也只是其中的一支,不完全的地方便有些不尽如意。遇上心智坚定功力高深者不及时回避很容易引起反噬。我对这门法术的用处就是对付阮桦,他的功力应该不会高过我吧。虽说他也有机会从小与我同修一门心法,只是我经寒玉床一激,筋脉不与普通人相同,功力增长要比他快一倍,他虽长我几岁也不见得比我高明。心里如此猜量,却丝毫不敢大意,我是个怕死的。美好的日子眼看就在前头,我可不能阴沟里翻船。
定了主意仍是潜心苦修,有些连不上的符号自行搭配看有什么效果。可怜的是养的那些鸡和猪,用在它们身上毫无起色,我急了就找人把他们宰了。
诗集出了三本了,魁首无一例外落到我师兄们手里。每次选取魁首时很有点难以决断的意思,都觉那几首好,要评个最好却很难。到得后来真有人请了朝中的大学士来品评,至此文化沙龙正式成型。决定魁首后他们都要了美酒,诗会上与人痛饮。大师兄酒后更是挥毫留下李白的《将进酒》,一时间传颂不已,更胜先前。朝里的文官们也开始三三两两的来此论文,因了一厅独大,众人一目所及尽皆了然,也不必担心有人来此密谋议事,所以很得一些文官的爱好。
楼下靠街的一间屋子朝外开了窗户专卖诗集,本意是做个样子,不想有人注意我与商人有何不同,没想到真的有人来买,多有闺阁小姐的丫头来急急忙忙买了回去,看了惹得人发笑。估计是想从中了解下自己心上人吧。
一天洪姐急急回来,说是阮烁也去了,虽说样子不一样可是那神态却是错不了的。领头的人却与阮烁长得一般样子,实在是太像了,只是看着有些阴森森的。一听此话我的心跳的嘣嘣的,立起身来就往外冲,我想见他。刚出门又停住了脚,心里踌躇,此时见面却是不宜,姑且不论他见我是否情绪激动,只是我自己就怕这小一年未见此时见了压抑不住神色上的变化,引人猜忌。
顿了顿又转了身慢慢往回行,洪姐不明白,还催我快点,苦笑一声,还是不去的好,现下家里的人尽量不与他相见吧。
第八十四章
再踱回屋心里便难以安定下来,拉了洪姐问他瘦了没,面色如何,那与他长得相像的人对他态度如何。洪姐轻笑出声:“你若惦记自己去看,省得巴巴来问我。”我叹气道:“现在咱们却是不能与他相见,就是你,见了他也要假作不识走得远些。”阮烁卧底的事我们是能少一人知道就少一人,洪姐只顾了花楼的事阮烁这边的安排并没有与他知会。洪姐是个明白人,听我如此说便没多问只是坐下好言开解我:“既如此那就不要去见他。反正看样子也是安全的,你就忍忍,等他事了自然有见面的一天。”挤出一个笑脸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着急,决定提快进程。跑去召集师兄几个加上小老鼠,关上门做就业前培训。并郑重声明此次上课内容就是师傅也不能知道,因为我所讲的与师傅教的简直就是大相径庭。
果不其然,三条内容将几人炸得人仰马翻的。第一,要做到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俗语就是两面三刀。第二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出门做事以自个的小命为主。第三么,遇佛弑佛遇神诛神,遇上破坏计划的一个都不放过,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整整一个下午,正方只有我一人,面对反方五位同学的唇枪舌剑我力战群雄,舌战群儒,就差口吐白沫了。二师傅也是,就差将这几个榆木脑袋点化成正义之神了,一时冒出我这么个阴险狡诈,恶毒自私,心狠手辣的主难怪他们吃不消。最后我急了狂吼要是不想竖着出去横着回来就照我说的做,才算是镇住了一小下。
代沟啊,我现在计算不出我们到底相差多少年,但我算是真正体会到了这中间的沟壑是我用一个下午填不平的。什么对敌人温柔就是对自己残酷之类的全无用武之地,他们守着所谓的正义不撒手。
到最后我终于露了回女子本色,实在是有气无力了,问他们谁做不到谁退出,我另安排人。说实话我真有换人的想法了,这些事要是让我家那些帅哥来做,肯定是我说一不带二的。
不过不管如何,他们最后还是同意了,我总结性发言:此举不光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们这一大帮子人的安全才如此安排。总算是为他们的良心找了个平衡点。只是在会议结束时走在最后的桃花脸凉凉地问了我一句:“有必要这么狠么?”
这句话差点把我筋疲力尽后仅剩的那点力气给炸干,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这上上下下光我家的人就一百多口,加上楼里车厂里的,再牵连到镖局里山里的人,这年头的造反罪可是连坐啊,若是我不狠有可能就是因为你们一时心软放过某个不该放的人而上上下下功亏一溃啊。
瘫在椅上半天,拍拍脸,不管了,还是那句话若要死人我一定做杀人的那个,我不杀他他杀我啊。他们不理解就算了,我自我安慰说高处不胜寒,谁让我的境界比他们高呢。
不过心里还是受了挫折,还是自己带出来的人好用,最早我本也是打算安排家里人的,只是看师兄们功夫深自保机会高加上与桃花脸的同门之谊才改了主意让他们上的,现在倒不知此举是否妥当了。
心里有点恍惚,晚饭时焉了吧叽的。老头素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察觉到我的异处,饭后刚走出大厅就将我提走了。不待老头逼供我便将下午的事全部招了,也将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老头听完后说了一句话:非常时期当行非常手段。一句话感动得我就差痛哭流涕,要说起来还是老头明白我啊,他当初没做皇帝真是太可惜了。红了眼就想摇着尾巴拍马屁,老头挥挥手:你那套省了吧。说句好听点的是他懂我,说句不好听的是这边一抬屁股那边就知道拉什么屎了,失败太多回后我不得不怀疑老头是不是有读心术没有传授给我。
不过到后来我又想起一个问题,以我今天的观察师兄们现在对我的人品很是怀疑,那二师傅会是什么态度呢?若二师傅知道我还是十五家花楼的老板会不会利马将我踢出师门。对于我的隐忧老头不以为然,说二师傅没有那么浅薄,若我不信可以直接找他谈谈,正好让他再点化下师兄们。
我有点不敢冒这个险,忸忸怩怩地说能不能过些日子再说。老头不明白,问我怎么不知道有问题要及早解决么?我神神秘秘地回答过得几天我把摄魂术学透了,就算他要把我踢出师门我也不怕了。差点惹得老头暴捶,一指点开中门要我马上去找二师傅说个清楚。
路上我有点想不通老头干吗这么大火,难道他是居安思危?怕我对他也存了这份心思?天地良心,我对他可绝对是忠贞不二的,当初若不是他卖我我也不会拜二师傅为师的。
二师傅已经在等我了,本来晚间也是他授课时间。我还是比较乖的,最少对老头来说他说的话我都听的,当下一五一十地将下午跟师兄们的事还有花楼的事全都交待一遍,然后听凭发落。我几乎可以猜想到二师傅如何的捶胸顿足长叹识人不明悔不当初了,就等他说话上交铁牌牌和玉牌牌了。
没想到我的二师傅好师傅只是略一思索便轻轻笑了起来,给了我两字:枭雄!
也许是老天有眼,在我将二师傅炸晕几次后我也让二师傅炸晕了一次。接着二师傅又说了一句话:“虽是女子也能成事,你可想成就大事?”我很不幸地又被炸晕一次。
“徒儿不明白师傅意思?”
“这般心计手段,加上一身修为,就算是谋天下也不是不可能,睿儿你不想坐在高位吗?”
老天,我一直在以保住小命为前提的情况下争取将来能过上吃喝玩乐的幸福生活,我竟然不知我还有这般潜质,难道老天将我穿过来就是为了三国统一?我还有这么重要的历史使命?拜托,别玩我了,我人虽不穷志气可也不高,你还是再穿个人来搞三国吧,我现在就想让阮烁报仇然后双栖双飞驾着马车世界游,别的没兴趣。
当下连连摆手:“对那玩意没兴趣,那把椅子可不好坐,我只要家人没有遗憾能平安过一生就好。”
一直审视着我的二师傅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为师就知道没有看错人!”
哇ko,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找的师傅都是老狐狸?敢情前边出的那是通关题啊。真他妈的火大,下午打嘴仗晚上也不闲着。
“你师兄处为师去开解他们,只是你可知为什么他们不情愿吗?”
“为什么?”
“以他们的才识只能作辅臣,而睿儿你下午所讲却属帝王之术,自然有冲突。”
天哪,现在你就是将我用一块豆腐拍死我也高兴啊,听听,我都通晓帝王之术了,这评价多高啊!看来下午我自我安慰的不错,确实是境界不一样,我站在香山顶上看日出,他们却是趴在香山脚下望日落。
马上精神振奋起来:“二师傅,那您为什么说我是枭雄呢,难道不能说是明君吗?”
看我如此臭屁二师傅笑得更是开怀:“为师现在只看到你的本质,明君的能为还没见过。”
我长叹一口气:“唉,我是有力无心啊,其实做什么千古明君我还是做得来的,只是想想太累,还是踏踏实实陪我这三个爹好了。”
二师傅若不是修为惊人我估计他得做西子捧心状了,当下只是举了手里的书照我脑门来了一下:“还是修习你的吧,恪守本份。”
恩恩应是,有点感慨自我崇拜时间太短。不过也明白在其位谋其职,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计划不出差错,早日修成摄魂术,把阮桦脑子里的东西掏出来,省得阮烁在那生死边缘徘徊。
也不知道二师傅到底跟师兄们怎么讲的,反正后来他们对我的态度很是敬服,好象有点掌门人提前走马上任的感觉。给他们发到花楼里天天在那泡男人,我就不信这么练下来他们的社交技巧能不提高。
阮桦带着阮烁后来又去过两次,因了阮烁跟桃花脸这帮人不熟我倒也不担心什么,只是我自己却是去得更少了,每日里只顾念经背书。直到二师傅有天牵了一只猴子回来。
原来这摄魂术实验对象要求苛刻,本来最好是找人来练,但是师门有令以人体试验有伤天和,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以山中灵猴为本。倒是可以理解,动不动就掏人家脑子里的东西,床底下藏着几个铜板都知道了也太不地道了。猴子就不一样了,顶多知道哪的果子好吃跑哪玩开心之类的。
只是二师傅找来的这只猴子实在是属于智障型的,要不就是我这人与动物交流有碍,几天实验下来我只知道他是个公的,有个青梅竹马的让人卖到别的地方了,至于几岁了叫什么的全不知道,顶多我没有提问时会自做主张地告诉我他饿了,整个一吃货。
每次使用摄魂术二师傅都眼巴巴地盯着我,一完事就问我头晕不晕眼花不花,紧张得我跟七老八十似的。问题是我本来没事也架不住他天天这么问,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到后来他每次问我时就真觉得有点头晕眼花了,忙得他把脉什么的,到最后还是虚惊一场。终于我实在受不住了,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二师傅才说现在他教我的摄魂术其实不完整,流传到现在法术最后完成时都是硬生生收功对心神不好,很容易头晕眼花什么的,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
我轻描淡写地说除了最开始两次确实如他所说外后来我都是自动收工,没有不舒服啊,他有些吃惊。其实这个问题我一早有所感觉,二师傅排给我的法阵初始不觉什么,但是到了后来对那些符号熟了后那法阵越看越像是少了个句号,于是自行试了两天后我调出一个符号给安了上去,看着才舒服了点。
于是回屋翻出我那堆鬼画符,找到那张排好的要他试试,这一试二师傅欣喜若狂啊。他这一喜不要惊,我可怜的大师兄第二天就被二师傅发回山里去搬旧书,全是些他参不透的,要拿来给我借鉴。大师兄苦啊,这大冷天的。我也苦啊,我对师门那些东西不感兴趣,现在学的够用就行了。只是对着二师傅那兴奋的脸我有口难言,难道我真的要做个神棍了?
第八十五章
寒天来了,洪姐现在比我还财迷,楼里忙得不可开交也就罢了,白日里还要顶着熊猫眼进行羽绒服大业。我对她实在是崇拜得五体投地,比我还狠,整个一要钱不要命的主,只得让胖子好生帮她配了几付养生的方子。好在人手够多,她又有管理经验,等一切上了正轨也就不那么疲于奔命了。对我只管翘了二郎腿吐口唾沫点银票的行为她深为不耻,责备我不求上进,忘了曾经说过的金钱至上。其实这会我连点银票的那点兴趣也找不到了,若不是为了给她打气我也没心情做出那般动作。
整个冬月里大家都在有条不紊地做准备,我知道明年开春时计划便会有质的进行,对此来说,此次计划成功与否有多半系在阮烁身上。总觉得更年期提前了,心神焦虑,还隐隐觉得我们好象遗漏了什么,到得后来竟然有些寝食难安。老头从成堆的书卷中抬起头来对我说:“若是累了就歇歇。”
看着老头两鬓的华发,心有戚戚,回想起来也就是我初出家门那几年他过得还算轻松,往后的日子尽陪着我折腾了。当初我也没想到我们会渐行渐远,会遇上阮烁,又得知老头身世。不过,虽说现今每日里筹划计较很是劳神,我却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来我也会这么选择,只是心疼老头,与其说现在这个家在外表来看好象是我在照管,其实最重的担子却还是在老头身上,他才是最应该歇歇的那个,依了他的年纪,他现在应该待在家里与胖子喝酒与二师傅下棋与爹爹聊天而不是按着太阳|岤来回思量。
“我们几时才能回到世外桃源啊?”一声嗟叹。
老头第一百二十遍地对我给我们家起的这名嗤笑出声,也难怪,这个时代的人根本不知道这篇典故,而我,伟大的穿越女主对于那篇有名的桃花源记竟然忘得一干二净。对于我一定要在山谷入口的大石上书下世外桃源四个字他们有些不然,我很是认真地给大家讲从前有个家族为了避祸划着小船四处寻找安身之处,划啊划啊,终于找到一处开满桃花风景迤逦的宝地,于是便世代安居于此,男耕女织,没有战乱只有平和,后来人们管那个地方叫世外桃源。
对于我的解说大家给出的意见可分为三种,老头理解为:这孩子想找个好地方养老想疯了。小薇她们及那些小帅哥认为:从来不知道小姐这么喜欢桃花,将来一定要给谷里种满桃树。雾踪派上下则认为:丫头长大了,爱花爱美想成个家也是应该的,对我现在压抑了本性的生活怀有深深的怜意。中间只出了一个意外,就是桃花脸同志跳出来说想看桃花啊,好说,看我的脸就好了。真是夏虫不可语冰。
当然,对于我的疑问现在老头也给不出具体答案,他现在整天埋首于各方来函,对朝庭信息和另外两国的形势有精准的分析。就算是阮烁顺利当上太子顺利继位,在露出真相时也是有一场硬仗要打的,朝里盘根错节的关系,各方势力的权衡,我们须得一环扣了一环地松扣,以期一举压制,彻底拿下反对派,中间所用的时间还真不好说。
摄魂术已大成,我有些迫不急待,眼看着春节将至,想赶节前先把阮桦搞定,好让阮烁能与大家过个团圆年。但是老头没有点头,有些迟疑地教我再等等,再问等到几时却不确定,面色很是凝重。对于到了收割季节老头却反常放手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雪纷纷扬扬飞下来,这已是今年的第三场雪了,立在花园的雪亭里,看这漫天的大雪掩了天掩了地掩了这世间万物,只是心里那股繁燥却怎么也掩不住。就算是去年天朝情势有变时也未曾如现在这般惶惶,心里总觉着哪里不妥。可是任我将情形来来回回掂量,也总是找不出哪里有错。现在唯一把握不住的只有阮烁,再想到老头的态度,越想越是心焦。
将捏好的雪团又往脸上拍了一拍,下定决心要跟老头讨个准主意,为什么现在不能动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踩着咯吱咯吱的雪朝着老头的书房走去。
“师傅。”老头应声抬头,他知道我凡是喊他师傅必是有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多虑!”对我这种说法老头干脆置之不理。死老头,女人有第六感你知不知道,我明明感觉他有问题。一起混这么多年了,相互间的了解不是一星半点的。
“阮烁最近好吗?”你不说还不兴我试探啊。
“还好。”
“有他消息吗?”
“有!”还是头也不抬。
“我看看。”
“文件太多,一时不好找。”果然有问题,老头的文案功夫比我强得多,就算是我我也能一下子找出来。
“那我自己找。”作势欲翻。
“睿儿!”老头一声厉喝。
虽然是存了心看老头反映的,但是老头这一声厉喝还是吓了我一跳。老头可能也惊觉自己态度有异,神色有些尴尬。
我索性也不动了,干脆一把坐下来:“您自己说吧,我心里多少也有点数。”
老头显然有些为难,沉声不语。我也不吭声了,今天我耗定了,不给我个准话休想打发我,一双眼只冷了瞧着老头。
半天后老头显然发现想我知难而退是不可能的,叹了一口气:“睿儿,若是有事你不能激动,担心不能解决问题知道吗?”边说边担忧地看着我。
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但是我不能跳起来不能揪着老头领口问怎么了。想说话又觉得嗓子眼发干,只得点了点头。
“烁儿37天没有消息了。”
等等,37天没来消息?说明什么?对上我疑问的眼神老头点了点头:“两种可能,一种是不方便传递信息,一种是不再传递消息。”身上一软,浑身再没半点力气。前者的话只能说明他被人咬住了,还情有可原,有挽救的机会,若是后者,他不在了?出事了?不能自己地头有些发晕,直想栽到地上。
怪不得心里总感觉哪里不对,看来这不对真是应到阮烁身上了。不对!前几天阮烁还去过三楼呢,那是不是现在还来得及?还没发展到最坏?不行,现在不能慌,要理智。
深吸一口气:“师傅,几天前楼里有人见过阮烁,那时看着与平日无异,如果他已经37天没来消息,是不是可以说明现在有人防备他,他不方便传信给我们?”
老头眼神一亮:“此言当真?”
我点头,这事绝不能作假。
老头呼地松了一口气,有些嗔怒地瞅我一眼:“此事怎么不早通报?”
我现在顾不得老头态度好与坏,只是急急地问:“是不是这样就可以认为他现在性命无虞?”
“最少有八成可以这么认为。”得到老头确认,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如果这样,我们须得尽快行动。”我朝他翻个白眼,我一早有这心思都是您老人家迟疑不定啊。
“可是现在与他联系不上啊。”
老头略微思考一会,“他没有消息我们也不能贸然跟他联络,为防万一,须得有个正当的理由接近于他。”是啊,如果所猜不差他现在一举一动应该都有人注视,否刚他不会连召唤信鸽的时间都没有。脑子里一时间千转百回,转出n个念头。
我觉得如果将我跟老头放在现代合作怎么也能得个最佳拍档奖,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片刻功夫便琢磨出一个应急计划。虽然不敢说多么的细密,但是实施倒也可行。
下午我扑到楼里找洪姐要三楼的客人名单,查看阮桦的来临次数,看有没有规律可循。如果近两日他有可能来花楼,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