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杨排风的平淡人生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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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杨排风的平淡人生 作者:肉书屋

    光。

    立夏和小白脚程都很快,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已经到了目的地。而立夏也根本顾不得休息,用精神力延伸到力所能及的地方,探测清楚这边的战事的情形。而后从空间里拿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不顾小白的抗议,直接把小白再次送进空间里。

    立夏运起精神力,向正在苦战的守军兵快速的飞去。守城外两三百米远的战场上,已经激战了三天多的时间,在后备无兵支援下,宋军一方已经疲惫不堪。战场是拼得就是你死我活,身体的疲惫在鲜血的刺激下,只是凭借着生存下去的本能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杨宗保是守军将领,穿着也会与普通步兵不同。所以立夏很容易在混乱的战场上,找到杨宗保。杨宗保浑身血迹和灰尘,眉间的坚毅也透着抹疲惫之色。手臂上的盔甲被划破,露出血肉翻腾的手臂。

    立夏身穿灰黑色男装,面罩黑色方巾,在这战场上也尤为显眼,想要靠近杨宗保肯定有些麻烦。立夏转念想了想,从死尸上剥下宋军的小兵盔甲,利索的穿到身上,而后捡起地上染血的长枪便冲进战场。

    只是当立夏快靠近杨宗保时,才发现被杨宗保守在身后,同样女扮男装浑身血迹斑斑的穆桂英。立夏愣了愣,回神后靠近杨宗保身边,替他挡去身边的刀枪。身边多出来个人,身在战场上的人都非常警惕。

    立夏脸上蒙有黑布,穆桂英算与立夏只有一面之缘,认不出没什么奇怪。而且战场上刀枪不长眼的混乱,杨宗保事先也没有留意到身边多出来抗敌之人是立夏。在立夏倾身纵到杨宗保身前,挡去冲他飞来的乱箭时,杨宗保才认出立夏来。

    就像杨宗保所说的那样,即使容貌变了,他也能一眼就认出立夏,因为这个世上没有谁能有同立夏一样的眼眸。在杨宗保认出立夏之后,脸上闪过惊色和急色,一枪解决了一个辽兵后,伸手就拉过立夏,眼神严肃的望着她,语气急迫道:

    “快点离开这里,这里非常危险,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立夏清楚杨宗保的意思,从到了战场,立夏除了帮杨宗保挡去身边的攻击外,根本就下不了手了解了对方的性命。但离开她又怎么能放心,用枪柄撞开一个冲上了的辽兵后,对杨宗保毅然的摇头。

    不论怎样,她无法看着杨宗保受伤,更无法看着杨宗保死去。前世那些该死的认知,也通通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理会。如果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留下的亲人朋友,也早晚会随着时间去遗忘掉曾经的存在。

    记忆中那个抿着唇,无措的说着‘我只想有人能陪我说话’的小少年,她不愿看着他就那么消失在这个世上。或许她比较傻,但那又怎样,与懊恼自己傻相比,立夏更加不想后悔一辈子,明明可以去试试,却为此出手。

    而穆桂英神色不明的望了眼立夏,一边不忘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从穆桂英的神情里能看出,在杨宗保身后的她,也听到了杨宗保的话,从而对立夏的身份有所怀疑,活着明了的立夏的身份。只是眼前的情况危急,根本就不容许时间多谈儿女私情。

    宋军在这一个月来,一直都不停的在防备辽军的进攻。尤其在后半个月里,已经连续几天都不停的激战,等候迟迟不到的援兵。宋军上下都早已疲惫不堪,尤其对方此次出征所带来的那位军师,对宋军作战的方式非常的熟悉,更是让辽军如虎添翼勇猛异常。

    在五百米远的距离外,辽军的头领和军师并肩骑在马上,两人都面带运筹帷幄之色,冷静的望着眼前鲜血沸腾的战场。两人身后,还有一上万的士兵,整齐的站在二人身后十步远的距离。看来辽兵此次是铁了心,要斩尽杀绝,趁着援军未到之时攻下这里。

    宋军眼看已经快支撑不住,此时在无援军支援的情况下,只有杀去对方阵营,取下敌军头领的头颅,方能有一丝生还的希望。立夏心中犹豫,现在的情况,可以自大的说,也或许只有她能到对方头领近身,并有机会取下对方首级。

    可是。。。。立夏不想自己手上染下鲜血。扭头见杨宗保脸色的疲惫,但仍旧挥动着手中的长枪,把自己保护在他能力的范围内。仍然幸存着的大多宋军,都已经表情麻木,机械性的挥动着手里的兵器,也仅是麻木的等待你死我亡的结果而已。

    这时对方的青衣军事,扭头对身边的头领说了什么,敌军头领点头赞同后,向身后挥了挥手,正在两军交战的辽军,竟然动作迅速的金戈收兵。突然的变化不仅是立夏,仍旧活着的千名左右的宋军,也显然呆愣了一瞬。

    继而在辽军动作迅速的跑出两排,背着弓箭的射击手出列时才明了原因。只是他们此时的位置,离城门有两百米的距离,现在即使开城门跑回城也已经来不及。立夏望了眼挡在她身前的杨宗保,绕开了身前的身影,站到杨宗保身前。

    而后在杨宗保震惊的神色下,冷静的运起精神力挥手聚集了百只樱枪,把百只樱枪成五行八卦图形状,屹立竖在聚在一块的宋军身边,把所有宋军都罩在八卦图里。在辽军的箭雨飞来之前,运起精神力凝聚成一个弧形的保护层,在箭雨到达后全部都撞在保护层上,然后直直落地。

    不仅宋军被这一景象震惊的目瞪口呆,辽军也同样是面色震惊。辽军头领回神后,挥手身后又出来两列弓箭对,四队人马不停的射击过来箭雨。直到保护圈外落下的箭羽,堆叠了快半米高,辽军才停下继续射击。

    支撑着这么大的精神圈本就耗精神力,再加上箭只的撞击力度,更消耗精神力。立夏此时脸色已经有些苍白,趁着对方停歇下来,扯下了保护圈,用精神力把所有箭羽全部控制飞起,箭头齐齐指向辽军。

    对于辽军的军师和头领,立夏当然有专门的照顾,万箭齐发的后果立夏当然知道会如何,可是。。。。

    “犯我大宋者,杀无赦!”

    为了枉死的士兵,为了身后大宋的百姓。立夏话音落,万箭齐齐射出,或许在旁观者看来,那是不可思议磅礴且疯狂的一幕,但对于立夏而言,真的是非常吃力的事情。当然辽军也不是木头人,直戳戳的站在那里等着被射中。

    对方首领和军师,被这突然的变化弄的措不及手,扯着嗓子的吼叫着,盾牌阵挡住弓箭手,弓箭手再次有些无规律的射出箭羽。在双方箭羽即将相交时,立夏控制着箭羽从对方射出的箭头中穿过,为宋军挡去不少的乱箭。

    用精神力回射的箭头,准头自不必说。只是随着精神力的透支,仍旧有不少的箭羽射到宋方的阵营。立夏小心的保护自己时,心中也颇为无奈,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做不到完全的准备。当初之所以能帮阿德击退辽兵,取巧的几率更大一些。

    现在立夏只希望,仍旧活着的宋军,能自己照顾住自己。如果因为之前精神力的保护圈,就把立夏当成救世主,那真的是大错特错。立夏只是一个有些傻,又有些执着的普通人,她不是神。

    立夏控制箭羽到达敌军后,辽军损失了不少人,而弓箭手损失最是惨重。对方的首领和军师虽然狼狈,但却不得不说他们本身能耐不错,都凭着自身的功夫,躲过了立夏对他们的特别关照数十只箭。

    突然的变化让敌军慌乱了起来,慌乱中,敌军幸存的弓箭手,乱箭不分章法的瞎射。立夏集中起精神力,正准备撑着用精神力,专门对付对方的军师和首领,让敌军混乱下退兵时,就猛然听到身后穆桂英带着凄厉的叫喊声:

    “宗保。。。”

    立夏心中一紧,顾不得敌军的首领,蓦的回头就望向杨宗保。而杨宗保也面带不解,和立夏相视一眼,双双不解的望向穆桂英。穆桂英此时面上显露了一分怯意,但在望向杨宗保时眼中闪过坚定。

    火光电石之间,立夏想到什么,在扭头的瞬间没来及反应,胸口就猛然一痛。那种被坚硬物体刺进的疼痛,让立夏瞬间的呆愣失神。在回神时已经被杨宗保抱在怀里。立夏愣愣的望着杨宗保眼底的复杂,自责担忧和痛苦。

    头部的轻松,让立夏猜测,自己的头盔和面巾已经被杨宗保摘去。立夏略吃力的抬手摸了摸唇角不自觉留下的液体,望着手上鲜红的血迹,立夏嘲讽的浅笑,还有心情打趣杨宗保道:

    “每次和你相遇,都非常的伤身。”

    穆桂英目的为何,立夏已经懒得去去想,更加懒得去理会了。现在即使抓她过来,一刀宰了她也已经于事无补,她挨得一箭已经回不到原先。闭目凝聚起所剩无几的精神力,发现胸口的箭头,已经靠近了心脉。

    在这种医疗设备落后的古代,伤及心脉就等同于死亡。立夏唇角苦笑,用精神力护住被损伤的心脉,右手钻进箭头在杨宗保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猛然的拔出了箭头。要死立夏也想亲手拔出箭头,即使死了,下辈子她都要记住,后背不可以交给陌生人。

    拔出箭头的晕眩,让立夏眼前发黑,等从晕眩中回神时,杨宗保已经在立夏胸口点住|岤位,并用布巾按在立夏胸口止血。只是胸口的伤口太深,没有大夫医治,和药物的辅助,止血根本就不能。

    立夏尽量用精神力控制自己的血液,跟之前一样有规律的循环。果然,涌出来的血液少了很多,只是立夏仍旧能感觉到,体内有某种东西在慢慢的流失。一直以来,立夏都不想死,但真正面临死亡,立夏内心又前所未有的平静。

    不知道离开这个世界了,是否还能回到那个让她留恋着的前世?可立夏想到被她放在空间里的小白,和远在边关的阿德。缓了缓力气,眼睛望着杨宗保,吃力的对他浅道:

    “宗保。。扶我起来。。”

    “我现在带你离开,我们去找大夫,排风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立夏勾了勾略显苍白的唇角,挣扎着从杨宗保怀里下来站到地上。即便是死,立夏也希望能把小白送出空间,空间里太孤单,小白那么淘气,怎么会愿意呆在空间里面。想到尽一年时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小白,立夏唇角的笑意多了丝柔和。

    “。。不用了,。。伤到心脉,。。已经药石无医。。。还有,当年离开。。离开杨家时,那时我所诅咒的。。。十二寡妇,不是因为。。因为我的诅咒才灵验。。。而是。。而是历史本就会发生此事。。。我只是知道而已。。。那时的我,恨着天波府,所以。。。一切都只是历史应有的过程而已。。。”

    立夏说完,急促的喘息了一阵,之前之所以用长枪做成八卦图,把幸存的宋军,全部都放在精神力设置的保护圈中。其实也不过是遮人耳目的借口罢了,现在想想立夏有些后悔了,如果当时没有浪费那些精神力,是不是现在就能撑着离开此地。

    只不过这个世上没有如果,回想这十多年的生活,兜兜转转她总是最傻的那个。蹒跚的走了几步,身体也越来越无力,根本就等无法离开这里后,再把小白从空间里放出来。被当成妖怪也罢,她本来就只是一个肤浅的人,也只想管生前事,哪有心思理身后名。

    随在各自震惊恐惧的目光下,小白被立夏从空间放出来。小白从小就在山里长大,熟练的捕猎尝试对血腥味也最是敏感。在小白闻到立夏身上的血腥味后,焦躁的伸着舌头轻舔立夏的脸颊,暴躁的甩动着尾巴,偶尔对着站在不远的人暴躁的大吼。

    在立夏眼中,小白就是小白,一只爱撒娇的大猫猫。但白虎自古便有相传,位于西方,属金,主杀伐。在战场上突然出现一只白虎,其征兆自不必说。立夏不清楚虎类的生长期,但还不满一岁的小白,却真真同刚出生的牛犊一般的大小,不过体力和身体的健壮,却比之强上了太多。

    立夏抬起染血的手指,轻揉了揉小白的大脑袋,虚弱的浅笑道:

    “小白,带我离开,我们一起回家去。”

    小白围着立夏走了一圈,而后昂起脑袋仰天长啸,震耳的啸声夹着风声,仿佛回荡在天际。而后小白爬到立夏身前,俯身跪地方便立夏坐到它的背上。杨宗保抬脚准备过来时,被小白一阵虎啸和立夏的摆手中止步。

    立夏爬到小白背上,俯身在背上后,轻轻拍了拍小白的脑袋。小白得到离开的讯号,便迈起健壮的四肢,躲过尸体和活着的人向城边跑离。小白身后,杨宗保快步的跑着,嘴里喊着立夏的名字。

    辽兵已在后来的混乱中退去,留在原地的只有仍旧活着,呆愣在原地神情震惊不能回神之人,和那些已经死去但表情狰狞的尸体。

    满目鲜血和尸体,风夹着沙,沙又迷了谁的眼。

    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到了边关的北面,在日头正中来战场找到杨宗保,却在日头偏西时,带着致命伤,和小白一同离开那个尸体遍野的战场。立夏觉得自己就像一阵风,由着自己的性子,吹过一片风沙后,毫无留恋的离开。

    立夏前世今生,从前或者不知道会不会有的以后,都没有宗教信仰。但被小白驮着离开战场没多久,立夏觉觉得自己已经支撑不住,眼前也浮现出前世今生,交错相叠起的各种影像。立夏半昏迷状态下,抿唇浅笑,这就是所谓的勾魂吗?

    在这个时空生活了十多年,曾经父母已经模糊的脸,在此刻也渐渐的清晰起来。立夏觉得苍天带她也不算太薄,毕竟在最后的弥留之际,她还能见到仍旧是那般的温暖,仍旧是那般的慈祥让她留恋的温暖。

    望着父母清晰的脸庞,立夏忍不住眼泪一直滑落,模糊着视线望向相拥在一起的父母,向她伸来的手臂。立夏如年幼时摔倒后,被父母扶起来一般的甜笑着,伸出手等着父母来拉她。

    感受到如年幼时一样的温暖怀抱,立夏最后唯一的念头便是,能回去便好。虽然仍旧舍不得放阿德一人在这个时空里,但她太过想家,那个虽然被污染严重,处处透着人情冷漠的地方,却仍就是她最深的留恋

    作者有话要说:很长时间没有更新了,希望办无限网卡不会太贵,不然俺穷人玩不起啊。。。。

    ☆、42第 42 章

    同往常一样,立夏起的有些稍晚,急匆匆的吃完早饭,稍稍打扮了一下,立夏就穿上黑色职业装小外套,挎着珠链米色包包急匆匆的准备出门去上班。立夏老爸坐在客厅里看报纸,见立夏焦急的准备开门出去,不慌不忙的叫住正在门口换鞋的立夏。语气带着明显的疏诳,和浓浓的笑意说道:

    “丫头啊,听说西街新开了一家水饺店,店里卖的水饺皮薄馅鲜,比那个什么大妈水饺要好吃很多。晚上下班时带两份回来,我跟你妈这两天没少听邻居夸,说味道可是吃了一次就忘不了。你下班就拐些路程,去西街看看,也让我跟你妈也尝尝水饺的味道。”

    立夏一手扶墙,弓腰扶墙,穿着黑色小皮鞋的鞋尖在地上磕了磕,闻言笑着眯了眯眼睛,脆生生的同老爸诉苦打趣道:

    “老爸,你女儿可怜啊,那点工资咱吃不起山珍鲍鱼,燕窝鱼翅的,也只能孝敬你和老妈水饺吃了。”

    立夏老爸不为所动,抖了抖手里的报纸翻了一页,侧脸望了眼立夏,而后淡定的把视线转回报纸上,淡淡道:

    “已经七点十分了,还有二十分钟,你上班就要迟到了。”

    立夏赶忙抬起右手,手腕上的手表,指针准准的指在七点十分,立夏懊恼的长吟一声,丢下一句话就咣当一声跑出门口顺道把门一起带上。

    “老爸我先走了,晚上回来给你们带水饺。”

    立夏刚跑出门口,就见自家老妈提着菜篮上楼。立夏冲老妈咧嘴傻笑装傻,但仍旧被老妈无奈的训斥道:

    “丫头慢点,毛毛躁躁的小心扭到脚。我出去买菜时就喊你起床,早些起床不就省的这样慌慌张张的赶着上班了。都多大了做事还这样没分寸,毛毛躁躁的,哪有女孩家的温柔,你妈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整天的为你操心。”

    “好啦好啦,下次不敢了。。。明天一定早起。再说谁说我妈老了,我妈可是最漂亮了,晚上我们一起再做牛奶蜂蜜面膜。我上班快赶不及了,亲爱的老妈晚上见。”

    “你这孩子,就会哄我,慢点小心脚,每天都这样,这孩子。。。。”

    立夏急急的冲老妈摆了摆手,就一路小跑着出小区,在小区旁的站台上焦急的等着公车。还好立夏运气不错,等了不到五分钟,立夏就等到她要坐的那班公车,跟在人群后面上车刷卡。立夏的上班的地方有些偏,公车偶尔的人不是很多,立夏在正对后车门的座位上坐下。在公车过了四个站台时,立夏就挎着包下车,快步又行了三分钟,堪堪到公司踩着点打了卡,然后又开始了一天的琐碎工作。

    午饭在公司外不远的小食店里解决,晚上六点准时打卡下班后,立夏便坐公车去了她老爸口中的西街,问了几个路人,才找到了那家水饺店。只是让立夏觉得有些奇怪的是,那家水饺店的装修非常的奇怪,跟周围的铺面简直就如同两个世界。复古的装修不说,门头连招牌都没有弄,只是在门口挂了一个粗布帆布,帆布上苍劲有力的写着四个简单的大字:面条水饺。

    压下心头的一抹怪异,立夏进了店里,迎接她的是一个穿着粗布古衣做古装普通打扮的少女。可是奇怪的是,立夏怎么都看不清楚少女的容貌,而且立夏对店内的摆设和少女,不知为何总是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可她明明就是第一次来这家店里。等立夏在奇怪的心情下,接过古装少女递来的三份打包的水饺。而少女却推回立夏递过去的钱,只是看不清容貌,模糊的对立夏浅笑淡淡问道:

    “还是不愿回去吗?”

    在少女的话落音的那一瞬间,立夏有种心神恍惚的不真实感,立夏自己也分不出来,这种恍惚是对自己身边的全部,还是对少女和这家处处都透着奇怪的店。提着水饺懵懵懂懂的出了店面,回神后才想起忘记付钱,等立夏转身时,愣然的发现卖水饺的店面竟然消失不见了。立夏提着水饺,呆愣了半晌才回神拼命的跑,离开那个让她心口发慌的地方。

    等立夏回到家推开门时,见父母今日竟然没有煮好饭等她回来吃饭。而且父母相对坐在饭桌前,对着刚推门进来的立夏温和的笑着。立夏愣愣的站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立夏太过敏感,她总觉得今天的事情非常奇怪,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今天父母也有些奇怪。在立夏良久回神后,就见老爸坐在桌前,冲立夏招了招手,如往常一样的温和道:

    “傻丫头,怎么不进屋来。我和你妈为了等你的水饺,可是连晚饭都没有准备呢,肚子早就饿了。”

    立夏眨了眨眼睛,压下心底的怪异,判定父母还是跟以往一样,或许只是她自己多心了吧。笑着换好鞋子去厨房洗手装水饺,一边同以往一样跟老爸老妈唠叨着今天上班发生的事情。立夏先把水饺从打包的饭盒里倒出来,又在微波炉里加了几分钟温度,拿好筷子一起把水饺端到客厅的饭桌。等吃水饺时,立夏才想起忘记要吃水饺的调味料。不过还好这家水饺味道真的很不错,即使没有调味酱,味道也非常不错。

    立夏见老爸老妈喜欢,等饭后立夏洗了两个苹果切好端出去,才笑嘻嘻的开口娇嗔道:

    “虽然你们女儿没本事挣大钱,但每天给你们带水饺的钱,还是有滴。”

    立夏见老爸笑着摇头,正准备开口询问,便被她老爸抢先道:

    “丫头啊,你的心意我们都明白,我们已经吃到你做的水饺了。立夏,你永远都是爸妈最疼爱最骄傲的女儿,回去吧,回你该去的地方,爸爸妈妈会一直在家里等你的。”

    立夏捂着耳朵,不愿意听老爸说的不明不白的话,她的家明明在这里,为什么要回去。立夏不想明白老爸话里的意思,更加不愿离开父母。嘟着嘴巴,有些心口发慌的问道:

    “爸,你在说什么呢,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离开。爸,我上班很累了,要先去休息了。”

    没给立夏逃避的诗句,立夏老妈就已经从椅子上起来,走到立夏身边伸开手臂紧紧抱住立夏。属于母亲的温暖,安抚了立夏心头的不安和恐惧,立夏倍觉的心安,依偎在母亲怀里,立夏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想继续享受父亲的宠爱,和母亲的关怀。母亲温暖的怀抱,和自己被轻抚的头发,都让立夏有种昏昏欲睡的疲惫。察觉到老妈想要开口说话,立夏正想从老妈怀里出来,逃避回房休息,就听到母亲声音慈爱的劝慰,同时也带着母亲特有坚强和果断道:

    “丫头,记住再不会有人比爸爸妈妈更爱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乖,回去吧,爸爸和妈妈会在家里等你回来。”

    立夏拼命的摇头,可是眼前却越来越黑,那属于妈妈温暖的怀抱,也离她越来越远。立夏想要开口说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巴,立夏感觉自己在慢慢的旋转着,而父母在她陷入黑暗时,已经不在自己身边。眼泪一直不停的从眼中滑落,一直哭泣了不知多久,立夏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黑暗中恢复了六感,然后感觉有人在帮自己轻柔的擦拭着眼角流下的眼泪。

    虽然很温柔,但立夏心里清楚,那不是她老妈。良久情绪发泄的差不多后,才忆起之前发生的种种一切,思绪也随之回到了现实。原来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梦醒了终究是一场空。如果可以立夏真的不想醒过来,即便是梦,她也希望能一直活在梦中,享受着父母平淡温馨的关爱。自欺欺人也罢,可是为什么还要醒过来,如果可以,立夏宁愿选择在梦中永远的长眠。

    耳边一个温和的略有年纪的女声,夹着丝淡淡的惊喜询问另外一人道:

    “老头子啊,这位姑娘一直眼泪不停的掉,是不是快醒了?你快来看一看,可怜这姑娘这么年轻就遭了这么大的罪,这都昏迷了这么久的时间。唉,这姑娘我瞧着就觉得心中喜欢,想到这姑娘遭的罪就心疼,要是咱们孙女没有去了,也该跟着姑娘差不多大了。”

    跟着一个男声响起,淡声回答道:

    “都过去了,别想那么多,咱们这不是活的也挺好吗。要说这丫头命也真大,心脉受损竟然还能活下来,要不是跟着她的那只大虫。。。也是这丫头福大命大,命不该绝啊。”

    “老头子,我总觉着这丫头跟我们有缘,那天刚好又是馨儿的忌日,你说是不是馨儿回来了啊。”

    女声带着一丝期待的话音刚落,就被男声给无奈的劝道:

    “行了,只是巧合罢了,不要想那么多,这丫头的身体基本已经好了,只是毕竟是心脉受损,只要保持心境平和今后也不会出什么大毛病。我估摸着这丫头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要看她自己了。”

    立夏只听到这么多,然后又陷入了黑暗之中,再次有直觉时,耳边听到急促的喘息声和熟悉的哼唧撒娇声。立夏觉得声音非常的熟悉,侧耳倾听了很久,才迟钝的想起是小白。立夏吃力的挣开眼睛,微微侧头,就见小白卧在床头,伸着舌头在喘息。见立夏睁开眼睛,小白嗖的一下就从地上爬起来,伸着舌头就往立夏脸上舔。立夏被小白给舔的很痒,抿起苍白的唇露出淡淡的浅笑。

    “小白。。。”

    回答立夏的是小白一如既往的撒娇哼唧声,立夏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躺了多久,反正她现在浑身都是软绵绵的,根本就提不起一丁点的力气从床上坐起身来。小白的热情招待,让立夏真的消受不起啊,轻摇头无奈苦笑道:

    “小白。。。够了,你太热情了。”

    这时立夏听到门外有响动的脚步声,继而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和蔼的声音带着无奈的话语淡淡响起:

    “大虫子,不要每次都偷偷溜进来,我们老两口还能虐待了你家姑娘吗。你捉来的野鸡,汤留给你家姑娘喝,肉留给你吃,记得避开人,被发现了你这个不听话的大虫子可要遭殃了。”

    推门进来小心端着汤的妇人,抬头就望见立夏侧脸静静望着她,脸色猛然一震的惊喜。立夏见来人有五十岁左右,慈眉善目周身还透着股优雅柔和的气质。立夏想来自己昏迷的这短时间,应该就是她照顾自己。立夏礼貌性的对有些呆住的人,露出淡淡的浅笑,也没在意对方面上的吃惊,语气柔弱轻柔向对方道谢:

    “谢谢夫人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我昏迷了多久?还请夫人告知。”

    立夏的话让对方回神,端着一碗鸡汤笑着坐到立夏床头。然后把鸡汤放到床头的一张小圆桌上,动作轻柔的把立夏从床上扶起来,还非常细心的在立夏身后,给他垫了个软枕。立夏冲对方感激的笑了笑,见她又端起鸡汤,想伸手接过来,哪知道双手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别说接过碗,就是想要举起了都非常的困难。

    妇人见立夏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的喝自己喂的鸡汤,温和的笑着回答立夏之前的问题。

    “姑娘昏睡了半年多时间,现在人虽然醒了,但也要一段时间的恢复。半年多前是我孙女的忌日,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你和这大虫。当时那情形啊我们老两口还真的吓了一跳,开始还以为这大虫想要害你呢,结果这大虫见了人,一直围着你在转悠,硬是不准我们靠近,也烦躁的吼着不准我们离开。幸好老头子会些医术,发现你浑身是血情况不太妙。你这大虫有灵性,老头子只对它说是大夫,帮你看病,这大虫就让开让我们靠近。”

    对妇人的话,立夏只决定心酸。小白这个傻瓜,幸好遇要是到的两位是心善之人,要是心术不正之人,小白还不知道会被怎么虐杀。自古皆是非我之类,其心必诛。对带野生动物,就是前世也有不少人偷猎,在这个年代更是见而诛之。立夏又喝了几勺汤,恢复了些体力,心中斟酌了一下之后,才淡淡的开口解释道:

    “小白刚生下来时被母大虫扔掉,幸而巧合下被我捡到。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因为两人相伴生活,久了小白也破通灵性。”

    不论怎样,立夏不希望小白被太过神话,它只是一只稍稍变异了毛发的小老虎而已,神话色彩浓重,小白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可能一辈子都会失去属于它的自由。白虎什么的,跟小白没有关系,它只是一只爱撒娇非常可爱的大猫咪而已。而这位老夫人听完立夏的解释,抿唇轻笑出声,非常的迷人。立夏觉得这位夫人年轻时,肯定是一个非常有气质的美丽女人。因为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股优雅,就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而且这位妇人身上所穿的衣物,虽然不能算特么珍贵,但在所有布料中却也穿着最舒适最显低调的,连衣物上的刺绣,都有种低调的奢华。这位夫人既然没有主动问立夏的身份,立夏也识趣的没问自己身处的地方,算是一种默契的宽容吧。妇人轻轻的点了一勺汤水,动作轻柔的又喂给立夏喝下,才点头面色显出一丝恍然大悟道:

    “难怪,姑娘胸襟宽广,这大虫也非常人敢养。你昏迷的这半年里,大虫虽然一直在山上,可是每天都会从山里,捉些兔子野鸡这些小动物,专门避开人送来给姑娘熬汤补身子呢。姑娘放心的在这里住下吧,我们老两口虽然住在深山里,但还不缺口粮。养好了身子是大事,以后的事情身子好了在打算也不迟。”

    立夏也明白首要之急是先养好身体,至于那个美好的梦,立夏已经不想去深究,真假又能如何,反正也不会有人能给她答案。还有便是她人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也没有自虐或自杀的倾向,还不如好好的活着。属于立夏心里的伤感,在她睁开眼睛望见守在床头小白时,就已经全部深埋在心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伤,而每个人的伤,都需要自己在时间的洪流下慢慢的去抚平。

    淡淡颔首,对老妇人道:

    “谢谢夫人的收留,大恩大德不知如何回报。”

    在立夏的观念里,好人再好也是一个人,还是先弄清楚自己要付的代价吧。这样立夏能安心的住下去养身体,对方也能更加的乐意收留她。老妇人闻言,只是让立夏莫名其妙慈爱的望着立夏,把喝完了汤碗放到桌子上,给立夏拉了拉被子后,不急不缓的笑道:

    “傻丫头,我们两老口都一把年纪了,除了膝下已无儿无女之外,不缺吃不缺穿的,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别想太多,相逢即是有缘,好好的养好身体才是正事。我瞧着丫头就颇觉甚是有缘,我夫家姓刘,如果姑娘不嫌弃就称我为刘奶奶吧。”

    立夏垂眸,压下眼中的思绪,抬头时眼中已是一片平静,淡笑对妇人点头道:

    “谢谢夫人的抬爱,小女子在这个世上早无双亲,能认得奶奶本就已是天大的福分。”

    妇人闻言后面上神情若有所思,然后轻轻拍了拍立夏的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背,叹息了几句后嘱咐立夏好好休息。扶着立夏躺好该好棉被,才端着托盘出去,临走时把小白也带了出去,让立夏好好的休息。立夏刚刚醒来,身体还非常的虚荣,同妇人聊了一会天本就有些疲惫。躺在床上没一会,就再次陷入浓浓的昏睡中,在昏睡前,立夏才想起自己还未告知对方自己的名字。

    至于名字,立夏也不知怎样开口。算了,有的是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本来准备办网卡,哪知道我现在呆的地方是内蒙,但离内蒙好远,郁闷死了。办新疆的卡要收漫游费。。。。

    ☆、43第 43 章

    在立夏醒来的第五天,才勉强能下床慢慢的走动几步。能走动后立夏在刘夫人的陪同下,在现在所住的地方逛了逛。立夏也算弄清楚了现在住所之地,周围的环境。立夏也不记得当初她是在什么地方昏迷的,但她现在所住的地方,离边关的守城有好远的一段距离。而刘家夫妇住的地方,是他们家一处靠近山脚两进两出的别院。

    如立夏之前所猜测的一样,刘家夫妻家事不错。只因家中独子早逝。这个别院离山毕竟近,山上风景还算不错,是以前专门为他们未去世的孙女转成所建,别院里伺候的下人也就四五个,而且每日除了打扫整理之外,很少会出现在喜静的主人跟前转悠。立夏对此客随主便,很是无所谓,严格说起来,她连客人都算不上。

    在日常的相处中,立夏发现刘家夫妻为人非常和蔼,男主人刘天云更是博学多才。听刘夫人话中偶尔提及,刘老爷年轻时,在他们老家可是当地非常有名的才子。而刘夫人家事比刘老爷好上太多,又是嫡女。本来刘夫人的父母根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只是刘夫人坚持一死相逼。幸而两人成亲后年,一直都伉俪情深并生了个儿子。

    可惜,老天总不愿好事一个人占全,刘家的儿子身体自幼就体弱,娶妻不足半年,便散手人寰。好在刘家媳妇已经怀有身孕,给刘家留了条根。只不过红颜薄命,刘家媳妇十月怀胎在即将生产时,突然早产诞下一名体弱的女婴后,自己也大出血撒手人寰。对父母而言,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刘家夫妇丧子的打击本就沉重,但为了唯一体弱的孙女,两人都停了过来。谁知把唯一体弱的孙女捧在手心小心的养着,并一直不停的求医问药,却在孙女十三岁时,在一场风寒下还是夺取了那个柔弱的生命。一再的打击让刘家夫妇差的没直接下去陪儿子媳妇孙女去,心如止水的刘老爷,结束了手里的大半生意,伺候的佣人也仅留下几个伺候的老人,其他的全部都给了卖身契遣散了。

    对他们而言不缺钱安享晚年,在晚年好好的享受生活才是真。对两位老人的果断,立夏还是有些佩服,要知道古人本就非常的注重子嗣和传承。

    刘家夫妻虽然从未仔细问过立夏的身世,但对立夏却是打心眼里真正的喜爱,甚至是别院里的下人,也在刘家夫妇的有意下,见到立夏,都会恭敬的尊称立夏为小姐。有时立夏都有种,刘家夫妇把对儿子孙女的爱,全部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在立夏醒来的一个多月,身体已经好了一半的情况下,刘夫人多了个爱好,就是准备各式各样的衫群和珠宝首饰,把立夏打扮的跟精致的人偶一样。

    立夏虽然不注意容貌,可别人却很难不注意。本就皮肤嫩的跟能掐出来水一样,一双沉静清浅的眼眸和风轻云淡一样的表情,加上立夏本就冷漠淡然的性格,在配上刘夫人准备的衣装配饰一打扮,真真的有种超尘脱俗,让人为之惊艳。而且立夏本身就识文断字,女红和厨艺也都非常不错,透着股隐隐的大气。因着立夏伤及心脉,不能轻易动气,刘家夫妻商量后,刘夫人又每日都教立夏学琴和作画。这种文雅有陶冶心性的事情,再适合立夏不过了。

    立夏本就不笨,在刘夫人教她学琴的基础后,慢慢的也算上了手。都说乐声是最能体现感情的一种,偶尔立夏会弹着琴望着天空,忆起一些曾经被遗忘的点点滴滴,越发的增添了淡然浑不在意的气质。刘夫人也不是蠢人,立夏从长相到周身的气质还有聪慧,让他们老两口也猜测不少种立夏的身世。而且一个女儿家,穿着军衣浑身是血,又被一箭此种心脉,身份更是迷离。

    普通人家哪里能养出立夏这种女儿,就是高门大户的大家千金,也不见得能养出立夏那份恬静沉稳大气。刘家夫妇既然收留了立夏,肯定就会有所准备,立夏被他们秘密带回来后,就抹去了立夏被他们所救的痕迹,不然小白也不会在山上呆着,要避开人才来看立夏。当然,这也跟刘家夫妻所住的位置有关,不然小白再聪明,它也仍旧不是人。

    只是立夏不说,他们也从不追问,在立夏养了三个月,身体基本已经快恢复时。刘家夫妇挑了个天气不错的日子,刘家夫妇和立夏在后院喝茶用点心时,才终于开口说了他们的心意。刘夫人经常照顾立夏,又是妇人比较好开口,坐在立夏身边,拉着立夏的手慈爱的轻拍着,见立夏浅笑着望着自己,才语中带着一丝期待的开口问道:

    “丫头啊,奶奶从见到你就觉得咱们有缘,相处了这段时间你的脾性我们老两口也都了解,你是个好孩子。我们老两口也膝下无儿无女,丫头若不嫌弃我们老两口,咱们不如认个干亲。呵呵,说起来认了干亲我们老两口还占了便宜,白白的多了个乖巧聪慧的孙女,等我们老了也有人养老送终。”

    对于从始至终都对她慈爱善意的夫人,立夏想不出拒绝的借口,她昏迷和养伤的这尽一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普通人家也很少会清楚边关的事情,但立夏仍旧有办法收集到消息。一梦千年立夏不能说深刻的体会,但从她收集的消息说明,阿德也好,杨宗保也罢,他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当初自己去帮杨宗保,阿德那边肯定能收到当时所发生的一切消息。

    立夏从没有想过对阿德隐瞒自己曾经在天波府的事情,只是一直觉得没有必要说,反正那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因为小白的存在,阿德一定清楚,突然出现的人是她。而且在那场战场上,立夏表现的有太多特殊。所以,立夏现在回去,要防着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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