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狼的女人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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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在前面跑着,做着各种妖娆的姿态。g子跟着她,手里的相机闪个不停。小曼跑得累了,回头看着g子那不高而墩实的身材,以及笑起来那么温和可爱的样子,她突然觉得找这么个老实的男人才是她终身依靠。因此等g子走过来,小曼的脸一下子变得娇柔而诱惑起来。
奇怪的声音
“你看我脸上,好像有东西,痒痒的。”小曼的眼睛充满了魅惑的笑。
g子被她眼里的光击中,脸一下子红到了脖根。
“坐下来休息一会吧。”待g子找了一块稍干的地方坐下,小曼自然而然的坐在他的身旁。
“g子,说说你吧。”
“我,没什么好说的。”g子低下头。
g子不想介绍自己,是因为想起来都是丢人的事。
g子属羊,自小就怕狼。他住的那个小城挨近山区,山区的夜晚很静很黑,一入夜山谷中就会传来凄厉的狼嚎,狼的嚎叫声忽远忽近,在他听来很恐怖。他就缩贴在妈妈温暖的怀里,叼着那松垂干瘪的茹头,耳朵竖得很直。
小时候的g子像个小尾巴,妈妈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七岁时,有人打他,他不敢还手,打得急了,他拿着根g子大叫道:再打我就打你们。人家就吓跑了,后面就有人叫他“g子”子,一直叫到现在。
虽然如此,g子还是立不起来。因为胆小,小时侯他不敢跟小伙伴比nn;因为胆小,上学时他做了班干部,被人欺侮了不敢告老师;因为胆小,大学时同室男生都有了女友,他却一直形单影只。
细看一下,其实g子并不难看,他只是太害羞的,所以对女孩来说,他更像是同类。
“我觉得你人挺好的,你救了我,我还一直没找到机会谢你呢。你要我怎么谢你?”看到g子不语,小曼真诚地说。
“谢什么,大家一个团,应该的,换谁都会这样。”g子摸着头更不好意思了。
“怎么会都一样!”小曼想起大卫,眼里顿时失去光彩,她现在对大卫恨得牙根痒痒。
说着说着,两人不知说什么了,于是就沉默地坐着。小曼坐在那儿,随便揪起地上的苔藓,用白嫩的手揉成团,然后扔出去。g子撇了根放在嘴里嚼着嚼着,却突然站了起来。
“什么声音?你听到没有?”g子听了听,有点疑惑地问小曼。
“什么声音呀?我没听到。”小曼也站起来,吃惊地看着他。
g子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小曼也听着。是有声音,那声音似乎在很远的地方,又似乎很近。隐约之中仿佛有藏羚羊在叫,那声音不同往常,听起来无奈而凄惨。
声音是从坡的另一个方向传过来的。g子对小曼说:“等在这儿,我看看去。”
“不,我一个人在这里怕,我也去。”
小曼不依,g子也只好随她了。
两人向声音的方向跑去。绕过一座山脚,g子他们听到的声音清晰起来。
再往前走,g子发现脚下流淌的溪流慢慢由清变浊,呈现出浑黄而污浊的颜色。再往前走了约20分钟,他们看到,那本来就极为稀薄、刚刚返青的草滩,被车轮轧出大大小小的烂泥坑。
“有人!”g子悄声对小曼说。
“有人怎么了?我正想看到人呢!”小曼不明白g子说的意思。
“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我们得返回了。”
“不,我要看看,就悄悄地看一眼,行不?”小曼撒娇着。
扭不过小曼,g子拉着小曼悄悄向前走去。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
一双血淋淋的手
拐过一个山脚,就到了则古湖,而则古湖旁的一切,让g子和小曼惊呆了。
这是一个大的屠宰场!
地上满是被s杀的藏羚羊的尸体,七八个屠夫正熟练地宰杀、剥皮,取r。他们围着皮裙,但浑身上下全是血。他们的动作十分机械,就像没血没r的机器。在他们的脚下,藏羚羊在哀叫,他们全然没听到。而他们的身旁,已宰剥好的尸体堆成了小山。
一个屠夫已成了≈ap;ap;quot;血人≈ap;ap;quot;,他依旧机械地工作着。还有一大堆的藏羚羊等待着他剥皮,见到它们,他的眼发光,这可是≈ap;ap;quot;软黄金≈ap;ap;quot;呢,皮、毛、r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钱!
死亡变得这般无情,沉默的羔羊那永不暝目、饱含泪水的眼睛依旧看着人世间。
小曼曾几何时看过这些,她大张着嘴,一脸的惊恐,口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奇怪的叫声。
小曼的叫声,仿佛给这群机器人上了发条,他们顿时有了生命般。一个个如梦初醒般抬起头,一双双血淋淋的双手戛然停在空中,一只只充满血丝的浑浊的双眼望着这两个突然闯入的生人。
小曼的身子剧烈颤抖着,仿佛在午夜里看到了僵尸片中的魔鬼,她的脸色惨白,手脚发软,想跑却被定住般一动也动不了。
看着这些人像僵尸般向他们一步步近,死亡像入冬的冰冷一样慢慢浸透了g子的身体,他意识到他们遇到了什么人,等待他们的命运是什么!
不管小曼什么表情,g子拉起她就跑。刚跌跌撞撞地往回没跑几步,g子听到在他们头顶响起了枪声,紧接着是人的喊叫,恐惧之中,他几乎没听清喊的是什么,便机械地停住了脚步,举起了双手。
小曼跌倒在地,她回过头来,一双血淋淋的手伸过来,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
而这边,正在拍照的老胡听到了枪声,顿时惊呆了。他不知道枪声来自那里,也不知道是谁出了意外,他收起相机找到樵夫,两人向约好会面的方向跑去。
30分钟后,在原定集合的位置,大家都赶过来了,唯独小曼和g子不见了踪影。
“刚才是否听到枪声?”老胡问大家。
“就是听到枪声才跑过来的。”阿里气喘吁吁地说。
“见过小曼和g子了吗?”老胡问大卫。
“他们朝那个方向走了。”大卫指了指小曼和g子消失的地方。
“惨了!估计遇到那伙人!”恰克这时开了口。
“什么人?”樵夫问道。
恰克这才将遇到的一切和他这一次来的目的告诉大家。
此时恰克后悔万分,他没有想还没救出阿孜,却又陷入更深的泥潭里去了。
这群狼来到“野羊坡”又是为了探寻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藏羚羊?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危险离他们不远
“那惨了,一定是遇到那帮人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他们现在是凶多吉少了。” 听恰克说完,虫子边说边叹着气,而大家不禁为他们也担心起来。
g子、小曼不见踪影,这样的事实让大家都不知所措,就连经验丰富的老胡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阿里手里拿着那把雕刻精美的英吉沙小刀,一下一下狠狠地c进身边泥土里。
沉默片刻,阿里说:“让我去会会他们,看看他们想要什么。”
“阿里,这里是阿尔金,不是你的地盘,他们想要的是女人和金子,还有钱。你有吗?不要冲动。”恰克拦住了阿里。
“那能怎么办?难道就看着他们羊落狼口,越晚去小曼越危险。没有其他办法,大家在这等着,我先去看看,也许情况不是如此!”阿里不由分说。
“阿里,你站住,我和樵夫去找。我们俩年纪比较大,如果真的遇上那帮人,也许会看到我们的面子上放了他们。”
“面子,他们只给钱面子!还是我和阿里去,我们俩身手快点,如果有意外,还能跑。”虫子从旅行袋里拿出锋利的匕首装进裤腿侧边的口袋里。
菲儿一直没说话,听他们口气这样严肃,她感觉一股凉气从脚下涌上来。难道小曼和g子真在他们手里?还是迷路了?为什么好好的旅行尽然变成了灾难?她简直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
“这样也好,你们俩先是探探虚实,不许轻举妄动。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这个山坡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如果真的遇上那帮人太危险了。等天黑下来再去,这样安全些。”樵夫说。
打字主意后,大家都沉默不语,老胡找了一块干燥点的地方让大家合围坐下。再也没人观赏美景,男人们都抽起了闷烟,菲儿坐在阿里身旁,她感觉危险离他们已经不远了。
在一分一秒的期盼中,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天将黑下来,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大卫,从包里拿出食物分给大家。没有人理会手头拿着的是什么,大家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吃着。恰克边吃边看着弟弟,最后他说:“我也你一起去。”
“不行!如果真是那帮人,他们一定认识你,你去了会把事情搞坏。等我们探探虚实再说。”
虫子大口地咽下了最后一口面包,又狠狠地灌了几大口水,他用手抹了抹嘴角的水渍,站起来对阿里说:“是时候了,兄弟。”
阿里拍了拍手上的馕渣,站了起来。他将小刀进鞘,c在右腿的皮靴上,然后对大家笑笑,说:“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他这一说让大家心情都沉重起来。
“等一下。”菲儿走上前去,替阿里理了理帽子。看着阿里的脸,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睛一阵潮涌。阿里看在眼里,就有了一种悲壮的感觉。
“你们都要好好的回来。”菲儿又走到虫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就再也忍不住泪水,她转过身向远处跑去。
两人男人向大家摆摆手,向前方走去,他们的身影渐渐被黑夜所吞没。
1 回眸一笑百媚生
恰克也猜错了,马彪这一行的目的不是羊皮和羊r,而是他朝思暮想的“羊皮图”。有了这图,他就能完成与阿孜双宿双飞的心愿了。
听人讲,想得到另一半“羊皮图”就得到“野羊坡”,可是这诺大的“野羊坡”只见满山遍野的藏羚羊,哪儿来的图啊!
马彪白日里在坡上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一个人影,难道去找“藏羚羊”们问问?迎风站在坡上,他一手c着腰一手揪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满脸的郁闷。
“现在去哪里”阿孜在旁边问。
是呀!去哪里?马彪四下望望,实在不知道该去往哪里寻找那个神秘的牧羊人!
马彪感觉自己像个傻瓜般被人耍了。也许这消息压根就是个假的,不过要怪也得怪自己。
马彪又从胸袋里摸出那张图,他仔细地琢磨着。图是用一张羊皮制成,看起来很旧,因为熟得好,摸起来很舒服。这难道真是那张绘有黄金宝藏的地图吗?经历千年为什么不腐不烂?马彪细细地摸来摸去,他的手感觉图已被摸得细腻柔润,仿佛涂了一层油蜡。嗯!这也许就是保存至今的秘密,他这样安慰自己。
想起那张图得来时的情景,马彪仍旧心有余悸。当他扬言要花大价钱买这半张“羊皮图”时,一个叫“媚娘”的人就托人给他带了话,说一月之内交货给他,不过要的却是天价。初听这名字马彪以为是个女人,见面交货的时候,却知道了这世上还有比花更美比蛇更毒的男人。
“媚娘“确实是个男人!
马彪清楚地记得,就在西域饭店的小包间里,“媚娘“背对着他坐着。听到他进来,“媚娘”转过头来,那真可谓“回眸一笑百媚生”,马彪惊叹得差点背过气去。
马彪正惊异着,这“女人”开了口,那声音分明是男人!马彪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像,这个柔情百转、美貌如花、貌似女人的男人,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媚娘”。他仿佛错投娘胎,本应为柔情女子,却枉生为男人。因为太美,他被人称为“媚娘”,也因为太美,这世上没有女人爱他,而因为太毒,这世上更没有男人爱他。所以,他向来独来独往。
马彪坐在“媚娘“面前,听他柔声细语地絮絮道来,感觉那冷汗如虫子般从背上往下爬,爬得他全身打战,汗流不止。那“羊皮图”的来历实在是让马彪胆寒。为了这小小的“羊皮图”不被抢走,持有它的那女子裹了油吞入腹中,如何从女子的腹中拿出,“媚娘”没有描述。可当“媚娘”用他那纤细的手指夹着“羊皮图”递给马彪时,马彪拿着图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仿佛看到这个笑面如花的男人如何剖开女人的腹部、如何挖出女人的内脏,如何取出“羊皮图”的。
虽然这血腥的一切只是马彪的想象,可直到如今,每想到这一切,马彪仍然会感觉胆寒。
想到这图来得如此波折,他又不得不信,除此之外,还有江湖上流传的关于“媚娘”的一惯的“信用”,这让马彪不由地坚定了几分。
2、兄弟们回来了
看着马彪拿着“羊皮图”对着太阳最后的一点余晖研究个没完,山子说:“天色不早了;老大,咱们返回驻地吧。去搞r的兄弟们大概已经回来了。”
“好吧!”马彪叹口气,跳上车招呼阿孜上来,然后向驻地开去。
此时“野羊坡”一天中最美的时间,夕阳从山间落下,金色的余晖给一切罩上一层沉郁的色彩,于是山尖的起伏、高坡的柔和以及驻足的羊群,还有那远走的车辆形成一幅和谐画卷,那是人与自然最完美的相依。
山子眼中的美境与现实的残酷让他隐隐感到一丝惆怅,他深深地叹口气,看看旁边的马彪更是一脸的落寞;马彪的心思全在“羊皮图”上。
山子加快速度向驻地开去。马彪的驻地在“野羊坡”的西面,阿里他们的驻地在“野羊坡”的东面,两处相隔仅20公里。因为中间绕过山脚,所以并不能看到对方。
马彪的车子回到驻地时,留下的一部分兄弟们和阿丽已烧好一堆篝火正等着他们回来。
跳下车,围着火堆旁,马彪这才把心思放下。
“野羊坡”入夜是很冷的,空气中透着一股清香而潮湿的气息,那是苔藓和新鲜的芨草味道。有风吹到身上,湿冷湿冷的刺透脊背;那感觉就像三月的返寒天。阿孜围坐过来,因为点了篝火,还有那只冒着热气的大锅,让她感觉没那么冷了。马彪看她衣着单簿,起身回帐篷拿来件棉大衣披在阿孜身上。
阿孜感激地对马彪笑笑,当她看到在为大家添火的阿丽;仅穿着件单衣时,二话没说,就把大衣披在阿丽身上。马彪看了看女人,没有说话,将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阿孜裹上。阿孜心头一暖,她偎过去坐在了马彪身旁。阿丽面无表情地只顾做自己的,连声谢谢都没有;她的冷漠阿孜已习以为常。
大锅 “咕嘟咕嘟”地来回翻滚着,锅里只放了些晾干了的野蘑菇;经风一吹那奇异的香味飘散开来;引得人垂涎欲滴。
“就等r回来下锅了……” 山子的一句话说得大家的肚子都“咕咕咕”叫起来。
“阿丽,我们去准备干馕?”
阿丽还是一言不发;站起来和阿孜一起到帐篷准备主食。
他们所吃的主食是当地维吾尔族常吃的干馕,做法跟烤饼相似。馕分好几种;添加油的是油馕;用羊r丁掺馅的为r馕;将芝麻与葡萄汁拌和的叫芝麻馕;仅放点盐的是干馕。在这里,这种水分少,久储不坏,便于携带,价格又便宜的主食只能是干馕。
这干馕真是名符其实的干,男人用两只手就着膝盖才能掰成两半,当地人说笑道:将干馕掰开后;先将一半扔进渠里,等从上游漂下来可以吃一口,再扔上去,等另一半漂到跟前再吃第二口。如此循环,时间一点也不耽误。
大家现在盼的却不是干馕,而是热腾腾的羊r汤泡馕。
大家望穿双眼向驻地的东面望去,这个孕育羔羊的时节,是他们丰收的季节;也是他们打牙祭的时候。
每年的七八月份马彪都会派人来捕羊,这是他们到了冬天赖以生存的基本生活保障,有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马彪每年要打的野物大约上千头。除了有r吃;他们还能从被打死的藏羚皮上摘取羊绒。每只藏羚身上能取绒125—150克,三只藏羚羊的毛就能织一条“沙图什”,一条藏羚绒披肩的售价可高达3;500英镑。这对于马彪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山子迫不及待地站到坡上去,他看到不远地方有几个小黑点向他们走来,山子大声喊:“兄弟们回来了。”
不用说那肯定是他们的兄弟,这寂静的山里除了他们还会有谁会来?
3 女人就归你们
大家翘首以盼,等了一会,这伙人离得近了,山子惊异地发现,除了每人身上背着几只羊和剥好的羚羊皮外,他们还绑回来了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男的肥胖,女的苗条。
这两人正是小曼和g子。
这么多年的打猎,除打到野物外还打到人,这还是头一回,这个山中向来鲜有人来。
看了小曼和g子,男人们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就围上来。看着这群脏兮兮的男人,小曼别过脸去;她的脸上除了害怕还有不屑,她看惯了男人对她的宠羡的目光;可是这帮人简直不像是人了;他们身上的衣服至少三个月没洗;浑身的臭味能熏死一头象。
小曼和g子被拉到马彪跟前,马彪把嘴里的烟拿出来,眯着眼睛吸入那一口,然后斜眼看了看小曼。
也许是因为阿孜,小曼的美在马彪那没起到什么震撼的感觉,他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声:“哪来的?”
“我们是来旅游的。”看他是当家的;小曼抢先说。
“到这来旅游?”
“是的,我们来这里旅游,没想打扰到你们,请放了我们吧。”g子说。
“哈哈~~~放了?说个理由听听。”
“理由?”小曼呆住了,看了看g子,不明白他们想要个什么理由。
“是啊。我从来没有放生人回去的习惯,让我放你们走,那就先说个放你们走的理由,看看能不能说服我。我这里可是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特别是女人。”马彪的话说完,旁边的喽罗们一起不怀好意思地笑了。
“我们也是无意中闯到这儿来的,我家里人还在等我回家,你们放了我吧。”g子又说。
“就这理由?想要我放你们走也行,拿钱来,或是金子。”马彪坐在刚剥下来的一张羚羊皮上,一边吸着烟,一边打量着这两个人。
“我们没有钱。”小曼轻声说。
“没钱想走?”旁边的一个男人说。
“看到没?我的兄弟们都知道我这儿的规矩。怎么样?小妞?留下吧,给我当第二夫人吧?”马彪哈哈大笑起来。
“呸!”小曼一口啐过去,马彪并不理会,他站起来说:“男人绑起来,押到一边去,女的嘛~~~~~”
“老大,怎么样?晚上送你帐篷里!”一个小喽罗讨好地问。
新的来,旧的去,在这里基本是个不成文的规矩了,大家纷纷猜测,马彪会怎么处理阿孜,就连山子也捏了一把汗。
出乎人们意料之外,马彪想了想说:“今晚这女人就归你们吧。” 。。
4 一筹莫展
“兄弟们,今晚可以开荤了!”几个喽罗欢呼道。
这简直是强盗和流氓行径,小曼又气又急,难道在这偏远的地方,就没有王法可讲了吗?
“放你妈的p!”小曼火了,对着拉她的几个男人又踢又踹的。
“这女人挺难伺候。”几个匪徒一不小心被她在脸上挠了几下。
“这会没空收拾你们,吃完饭再来。”一个脸上有刀疤,看起来一脸凶相的矮小男人说。
他们不由分说将小曼和g子五花大绑起来,怕他们逃跑,还把两只脚也用麻绳捆在一起。
捆好之后,这些匪徒们放心地开始分割羊r。有几个是屠宰的好手,剔骨刀几下就将一只整羊肢解开,他们连骨带r地投进的锅里,不一会那野羚羊的r香便充斥在整个荒坡。
小曼看着他们忙碌着,想着一会如何才能逃脱他们的魔爪。这时,她看到帐篷的盖帘一掀,里面走出个女人来。女人头发在后面轻轻挽着,白净的脸庞如满月般动人,黑黑的眼睛如星星般闪烁。
女人正是阿孜,她走到锅前问:“这是什么r,好香呢?”
山子回答:“是羊r,山里特有的,瞧那边!”
顺着山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离车不远的木架子上面,搭着已剥好皮的羊,一旁的草地上是剥下来的羊皮,还散发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闻到这味,阿孜胃里一阵翻涌,她问:“你们平时就吃这个?”
山子说:“平时哪能吃到这个,也就是现在这个季节多点。在这里能吃到这个就不错了,不然兄弟们都得饿死。”
“可是它们好可怜,你们怎么忍心。”阿孜又说。
“没办法,不吃它就得饿死人。”
听山子这么说,阿孜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拿着碗坐在火堆边上。
火光下人影在晃动,人们围着锅享用着美食,没有人多看小曼和g子一眼。想到这帮人酒足饭饱之后,就将把自己当作美食一起享用,小曼不由得浑身哆嗦起来,她转过头看着g子,无助的眼神让g子心疼不已。
g子被绑得浑身酸痛、动弹不得,他只能轻声安慰小曼。
“刚说这些有什么用,一会我~~~~”小曼“呜呜”地哭起来。
“别急,会有办法的。”
正当两人为如何逃脱一筹莫展之际,小曼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那个女人怎么看都像维吾尔族,而她的老公却是回族,好奇怪哦。”
“没什么奇怪的,这里维汉通婚的也常见。”
“也许她能救我们。”小曼想。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
5 想法放了这两人
这时,女人像是看到了什么,从帐篷那边走出来。借着火光,女人美丽的身姿在宽大的军大衣下若隐若现,小曼感到来了救星。
“姐姐,救我!”小曼冲着女人大声叫道。
阿孜看到不远的草地上绑在一起的两个人,惊异地问山子。
小曼看着女人和山子说了半天话,终于朝他们走过来。
阿孜走过来蹲在小曼面前轻声安慰她说:“别担心,我去找我们当家的说说,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太谢谢了!”小曼感激地点点头。
阿孜把马彪叫过来,对他说:“请你放了他们吧,他们只是普通旅游者。”
马彪断然拒绝了,他说:“只要见过我们的人便不能放,我不想行踪让人发现。”
“他们不会说的。”阿孜替小曼他们求情。
“万万不行,这是规矩。这些年我能在这里立足,全靠这规矩,怪只怪他们自己非要闯入我的地盘。”马彪说完转身要走。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想他们都有亲人,你就放了他们吧。”
“我也想放,可是万一我们的踪迹被发现,是非常危险的。”
看着阿孜不管怎么请求,马彪都不松口,g子急了,他大吼道:“你们真是一群土匪!在这里非法采金,非法猎杀野生动物,还抓人,会遭天谴的。”
g子的话音还未落,“啪”的一声,他的的腰上重重地挨了一枪托。他歪在地上,半天也没爬起来。
“好好说,别嘴硬。”小曼悄声对他说,她不知道这帮匪徒与她所想的那些人根本不是一类。
看到马彪的人这样,阿孜难过极了,她冲到马彪身后大声喊道:“这难道就是你吗?我的丈夫就是这样的人?我不相信我能看中这样的人。你没人性,你不是人!”
马彪回过头来,看到一脸愤怒的阿孜,也火了,他c着腰指着阿孜说道:“你想让我怎么做?难道让他们回去告发我?消灭我?你是我的女人吗?你想看到我死?”
“难道就没有其他什么办法?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待别人?”
“凭什么?凭我是这里的老大,是他们自己找来的。这事用不着你管!”
“好!我不管,但我有个要求,这女人你们不许碰她!”阿孜怕事情闹大,想先稳住他们再做打算。
马彪哈哈地笑着,一把搂过阿孜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嘻笑着说:“傻女子,吃醋了?”
“我不是说你,是你的兄弟,再也不许做那种肮脏的事情了。”
“行,我可以让我的兄弟现在不动这女人,但我不能保证回矿区不动她。”
阿孜没再争辩,她想暂时将事情缓和下来,至于回矿区,看情况再说。
听到女人为自己在争吵,小曼知道可以暂时躲过今晚的灾难,终于放下心来,此时她闻到饭香更感觉饥肠辘辘了。
没能说服马彪,阿孜转身进了帐篷,心里更加糟糕起来。看到被猎杀的藏羚羊,她难过;再看到被抓的小曼和g子,她更愤怒。
她现在才发现,这个“丈夫”她根本不了解,她不知道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但是现在,她不允许。她打定主意,不管马彪会不会迁怒于她,今天晚上一定得想法放了这两个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6 跑得越远越好
看着这些人盘腿坐在一起胡吃海侃,天马行空。小曼止不住地叹气,一个让人羡慕的浪漫的阿尔卡罗之游,何曾想到会化为惊险旅程呢?
g子伸展了一下麻木的身躯,感觉手上的绳索突然一动,他试着挣了几下,绳扣居然有些松了。
g子悄声对小曼说:“手上的绳扣被我搞松了,到了半夜我们想办法逃走,你放心,有我就有你!”小曼点点头,看着g子那圆圆的脸尽然变得好看了,她慢慢移动身子向g子贴近,当她靠在他宽厚温暖的背上,心里踏实了许多。
g子回头看了看小曼,相视一笑,尽然还有害羞的感觉。
“g子,你怪我吧。如果不是我好奇,也不会落到他们手中。我真是个灾星,害你为我受累。”
“小曼,别这么说,我没事的,一定有办法跑出去。看看我的健子r。”g子抖抖胳膊上的肥r。
小曼扑哧一声破涕为笑,她转过身子,依靠在g子的怀中,两个人互相温暖着彼此。
当篝火慢慢燃尽,这群匪徒们酒足饭饱之后,小曼听着g子的肚子“咕咕”地叫起来。这时从帐篷里走出另一个女人,极短的头发,个头比刚才那个矮些,她径直向小曼他们走来,手里端着一碗r汤和两块干馕。
“阿姐让你们吃点。”女人将吃的交给小曼,又对着小曼使劲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小曼不敢问,怕人听到,但她明白女人在暗示着什么。
小曼用绑着的手端起r汤喂到g子嘴边,两人你喂我我喂你,艰难而又甜蜜地分吃了这些食物,g子让小曼多吃点,小曼却不愿多吃一口,两个人让来让去,变得更亲近了。
“g子,等我们出去了,你来找我好吗?”小曼的眼睛直看着g子,忘记了他们现在的处境。
“嗯!我一定去找你!”g子听懂了,傻乎乎地笑着,一个劲地点头。
“大卫不是你的男朋友?”g子结结巴巴地问。
“别提他了,他不配做男人,遇到事情就知道跑,这样没有责任心的男人要他做什么。”小曼愤愤地说。
“我一定会对你好的。”g子看着小曼,一脸的认真。
“我知道。”小曼将脸埋在g子的怀中,两个人相依在一起睡了。
这样的夜晚对于g子来说,虽然惊险却是最甜蜜的。
7 人家好冷嘛
夜深了,马彪的人都钻进帐篷里睡了,只留下一个喽罗坐在帐篷外,看守着g子他们。
他现在不怀好意地盯着两个人,看到小曼对他视而不见的样子,没趣地闭上眼睛。
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小曼也开始装醒,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尽然睡着了。到了下半夜,靠在g子肩上睡得正香的小曼被轻轻推醒,她睁开眼睛,一个包着脸只露出眼睛的人已解开了她的绳索。她看看了小曼,眨了眨眼悄悄跑回去,小曼动了动胳膊,绑在手上的绳索居然掉下来。
小曼一阵惊喜,她刚想说话,却看到看守他们的匪徒站了起来。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小曼一惊,赶忙将绳索绕在手上装睡。小曼眯缝着眼睛,看到匪徒并没有向他们走来,他跑到树丛里洒了泡n,又回到原地抱着枪睡下了。
平安无事,小曼急急地帮g子解开绳索,一切都无声无息地进行着,但小曼仍能感觉夜色中始终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小曼宁愿相信这双眼睛是善意的。
挣脱束缚后,管不了许多了,g子拉着小曼轻手轻脚地绕过帐篷,猫着腰向回营地的方向去。刚走了几步小曼便被藤蔓绊住了脚,她重重地扑倒在地,那声音一下子惊醒了看守。顿时有人喊叫,有人鸣枪,几个帐篷里的人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g子拉起小曼就跑,周围都是打着火把的人,那是他们逃生的方向?
眼看火把越来越近,来不及辨别方向的g子拉着小曼就一头扎进黑暗中。前方是哪里,两人来不及考虑,他们一脚泥泞一脚荆棘地,只有一个念头,跑得越远越好。
他们边跑,边听到一个女人在喊:“快看,他们在那边!”小曼惊惶失措以为被人发现了方向。可是也许有人故意引错方向,那些人向另一个方向追去,他们后面的呼喊变得越来越小,渐渐听不到了。
不敢停下脚步,两个人拼命地跑,大约跑到有一个小时,小曼跑不动了,她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瘫软在草甸上,再也不想起来。
夜色中看不清周围的一切,除了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就是轻微的风声。等一切平息下来,g子从地上爬起来,他看看周围,这里一片宁静,就像什么事情也未曾发生过。
“总算平安了,小曼。”
g子拉起小曼,让她躺在自己腿上。
小曼休息了片刻,坐起身来,刚才跑出的一身汗被冷风一吹,湿气浸透了全身,不由地打起寒战来。曾几何时她吃过这样的苦头?不知是后悔还是后怕,小曼嘤嘤地哭起来,g子看着她,笨嘴拙舌的不知如何劝慰,只会呆呆地坐着叹气。
哭到最后,小曼终于忍不住,大声地朝g子吼起来,“你傻呀你,都不知道安慰人家嘛?”
“我~~都怪我不好,不该让你去看哪些。”g子翁声翁气地说。
“谁说怪你了,人家好冷嘛!”g子这才注意到小曼的外套早已不知丢到那儿去了,紧身的t恤被汗浸透贴在身上,风一吹浑身直抖,他连声骂自己不够细心,赶紧将外套脱了下来。
8 女人的全部柔情
衣服穿在小曼身上顿时温暖了许多,她对g子笑了笑,看到g子身上只有一件短袖衬衣,在寒风中冻得直抖,却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心里不忍。
“这个老实可爱的男人!”小曼在心里说。
她脱下衣服披在g子肩上,说:“傻瓜,你不会抱着我,这样我们俩都暖和了。”说完这话,这个平日里啥都不在乎的女人脸红了。
g子的脸比她更红,他嘴巴嚅动了几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小曼已钻进他的怀中。
小曼的身子软软的,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馨香味。g子像被电触了,又像被迷晕了,身子直直地,手张在那里,不敢说话,不敢呼吸。说来也怪,刚刚还冷得全身发抖的他,小曼一入怀,那身上便像着了火,一下子热起来。
“你喜欢我吗?”看着g子呼吸紧张,小曼故意逗他,她抬着头娇声问道。
小曼的脸紧贴在g子胸前,头发搔得他心痒痒的。
“喜欢。”g子老老实实地回答。
小曼笑了,虽然还没下山,她已决定将自己的下半生托付个这个老实的男人。也许什么都不可靠,钱、甜言蜜语、还有青春美丽的容颜,唯独可靠的是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
小曼没有说话,她贴在g子怀里体会着他的心跳,尽然也是沉闷的“咚咚”声,就像他的性格,缓慢而有力。
看着这个主动偎进怀中的女人,幸福溢满了g子的全身。这个年近30还没有尝过恋爱滋味的小伙子,一下子陶醉了。
小曼是大方而热烈的,g子是被动而怯懦的。g子终于吻到了她的唇,体验到了女人身体的美妙和销魂。这个夜晚,两个大难不死的人相拥着、缠绵着,渡过了情浓爱浓的一夜,g子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全部柔情,小曼也体会到来自一个男人的真心的体贴和关怀。
9 美得有点y森
清晨时分,小曼被越来越冷的寒意激醒,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是一片耀眼的光波!
是水吗?小曼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她定睛一看,不是梦,也不是海市蜃楼,那确实是一片绿色的光波,那是湖的颜色,清凌美丽,如同仙境!
小曼抑止不住激动的心情,她赶紧推推睡得正香的g子,大喊道:“快看那边!”
g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站起来,顿时惊呆了。的确;在离他们前方不到50米远的地方平卧着一方湖面,那湖水与蓝天,还有远处的雪山和冰峰交相辉映,色彩纯净又绚丽。
两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起向湖飞奔而去。
离得近些,那湖整个呈现在眼前,g子欣喜若狂,他终于相信这不是虚幻的梦镜,确实是一片真实的湖!
这湖方圆约数里,依着山,傍着坡,面朝着草甸。在湖的边上围着一圈因为湖水蒸发而形成的纯白色的盐碱堆,泛着晶莹剔透的盐花,看起来如同水晶。
这湖水清澈透明,面前是翡翠般的绿,远处是硫磺般的红,红绿交错,令人惊叹。
小曼看了半天,她觉得奇怪的是这湖仿佛是死的,它的水不流动,你听不到生动活泼的韵律,感受不到生命的存在。它就如同一个处子,静得让人窒息,纯得令人叫绝;又像一个魔女,深沉下来暗藏玄机,美得有点y森。
“这是什么湖?”小曼问。
“我也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上阿尔金,听说这上面有个湖叫柴木湖,不知道是不是这个。”
“管它什么湖,水好清哦,我们可以洗把脸,再捞几条鱼。”看到这美丽的湖,小曼完全忘记了他们现在的处境。
g子没有异议,虽然他知道现在该想办法返回驻地,但他还是习惯地顺从着小曼。
看着她欢天喜地的样子,他怎么忍心扫她的兴,他决定让她玩一会再想办法回去。
可是怎么走到湖边呢?g子发现根本不可能到水边去,走在湖边那宽宽的盐碱地上,盐花下你本以为是实的,踩上去却软软的仿佛海绵,g子凭感觉知道这下面肯定是沼泽。
g子收回脚,他四处张望着,想找到一个进入的路口。
g子猜的不错,这就是柴木湖。
g子所了解的柴木湖仅仅局限于几年前,那时的柴木湖如天池般美丽。湖水由大量的冰川融水注入而形成的,水质清淡,是水生动植物的生存之处。在这里,你能看到逶迤的雪顶被朝霞涂上一层玫瑰红,坦阔的坡地上敷着金色的草甸,那坡下面便是宝蓝色的湖。你还能看到白色的水鸟展开柔曼的翅膀在湖面上翻飞,披着霞光的羊群从身边匆匆走过,有时,原野上会传来一声悠长的野牛的声音,叫声非但不会打破这静谧,反而传达了一种悠闲与安适。
此时,你会沉醉在这里忘记回家。
那样的日子其实并不遥远,仅仅与今天相隔三四年。
而如今,了解这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