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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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 作者:肉书屋

    ……

    有了这样的宏图前景,仇恨争夺的心在楚公子的心中就更淡了,他对萧从容说:“容儿,你别说我胸无大志,说真的,我觉得这样守着你,再看着我们亲手建的家园一天天昌盛,我觉得就算做皇上也没这样幸福……”

    萧从容笑道:“蜀地是小家,武氏是大家,皇上的大家也是家园,你有能力建好了小家园,也会有能力建好大家园的!”

    楚轻狂对萧从容的话不置可否,他的玉玺从交给萧从容就没去想过,那种责任太沉了,他不想去担。武家兴旺与否在他看来就和他根本没关系,他娘亲的死活当年武二帝都没管过,他凭什么要去管武二帝的生死呢!

    只是午夜某一日被恶梦惊醒时,他的手心里都是冷汗,想起的是武二帝将玉玺塞给他,自己滚下屋顶的情景。

    那一刻的他究竟为的是什么啊?为了救他?为了弥补亏欠他的?还是骨子里抹不去的血肉之情……

    楚轻狂不想去想,却总是无法控制地去想,他将玉玺交给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责任!萧从容对此的解释就是,你可以不认他做父皇,可是你不能漠视你的责任,如果武二帝不愿意将皇位让给贺皇后和武铭元,你作为武家的一员,就算你不想做皇帝,你也有责任为武氏天下的百姓挑一个明君。

    国不可一日无君,在周边都是邻国虎狼窥视的目光下,楚轻狂懂萧从容的言下之意。玉玺跟着他们到了蜀地,贺皇后他们可以瞒弄一时,可是时间一长,谁能保证不出内乱呢?

    武二帝性命不保是一回事,邻国会不会借此起兵侵犯武氏疆土呢?还有武铭正,支持他的大臣会不会借此废除武铭元呢?武铭元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又会做什么呢?

    这些想法都不是杞人忧天,楚轻狂被楚云安逼着学的治国良策还有那些文韬武略都不是白学的,他懂的!

    他只是懒!懒得把武家的事当做自己的事,懒得卷进那宫闱中的打打杀杀!更懒得去为天下人负责……

    萧从容是懂他的,她从不劝他担起自己的责任,她只是若有若无地让他看到一些事实……

    就算他们手中有精兵,蜀地也有流犯强盗打劫,他们的茶山被土匪抢掠,他们田地中的灾民是被边境邻国的士兵马蚤、扰得无家可归,而那对六、七岁的兄弟两,全家人都死于士兵抢劫的刀枪下……

    覆巢之下无完卵!楚轻狂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是没有亲眼看见不会感到震撼!他在江南,华衣锦食;到京城,王权富贵都是过眼云烟;到蜀地,是为了爱紧追不舍;

    翩翩公子何时亲自去农田里看人耕种;何时看到自己辛苦建造的家园一夕之间被人毁于一旦;更何时想过自己一挥手间千金散尽,而普通农人为了几两银子就要顶着烈日劳累奔波……

    楚公子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学习,每天都被触动着,一点点地明白了萧从容的苦心,也明白了自己的责任!

    什么是男人?萧从容告诉他不是把天下当己任的男人才叫男人,而是懂得有所为有所不为的男人才是男人!

    他可以不做皇上,可是他不能无视武二帝的苦心,不能无视自己的放任导致的国破家亡,他做不起这样的罪人,所以于公于私,他都有义务为玉玺找到适合的主人,或者将它重新交回武二帝手中,让他自己去伤脑筋……

    还有一更,俺继续写去……

    幸福的楚小猫

    这世间,有一种思想叫执迷不悟,有一种信念叫执着。只是如果用错了地方,就叫偏执了!

    向兰对楚轻狂的感情,在萧从容看来就是偏执了!

    本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大好青年,喜欢上了楚轻狂这样的极品妖孽,就如飞蛾一样跌跌撞撞地飞来,碰到了南墙也不回头,就抱着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念头快杵成了茶楼的柱子之一。累

    萧从容无法苟同她这样的执着,在忙碌的她看来人生要做的事太多太多,有意义的事也太多太多,何必为情爱弄得如此神魂颠倒,堕落得无所事事呢!

    三善道的人怎么了?如今世界太平,杀手都歇菜了?萧从容很同情她的手下,更同情向兰,当情商为零时,她还有自我吗?

    “你还是去和她谈谈吧!也许你的话她肯听,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又一日回茶楼,看到那痴痴远站着的向兰,萧从容终于忍不住对楚轻狂说道。之前向兰找过楚轻狂,也是当着萧从容的面,结果楚公子什么面子都没给人家,挑了眉冷冷问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这样的无情就连萧从容都有些不忍,好歹人家也是喜欢他的人啊!

    可是楚轻狂却冷笑道:“她是救过我,我感激!可是你为她们做了不少事,她怎么就不知道感激呢?再说我也帮她们劫出了余江的尸体,算起来我不欠她什么。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我不能回应我也没错……无情算是为她好,趁早断了念头吧!对她好才是害了她……”闷

    萧从容一想也是理,就默认了楚轻狂这种做法。可是向兰还不死心,依然每天还做柱子,指望能感动楚轻狂,和她谈谈。她还告诉萧从容,她愿意陪楚轻狂去苗疆找解药,让萧从容别在困着楚轻狂了,赶紧放他去苗疆,否则只会害了他。

    这话让萧从容哭笑不得,她怎么就困住楚轻狂了,他有手有脚,自由得很,是他自己不愿跟她走,怪得了她吗?

    向兰到后面连怀疑萧从容给楚轻狂下药的想法都出来了,她冲萧从容怒道:“你别以为你能用药控制住他,楚公子不是任人摆布的人,等他醒了,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萧从容很无奈地将向兰的话转述给了楚轻狂听,让这家伙笑得那个邪魅啊,笑够了一本正经地揽着萧从容说:“我也觉得你给我下了药,要不然怎么比你好的女人我都不喜欢……却独独喜欢你呢?”

    萧从容斜眼看着他,挑眉:“还有谁比我好?我不介意你去找啊!”

    楚轻狂语塞,想了想认真地说:“没有了……我还是觉得我娘子最好……就算你给我下药我也认了,这一生不会想去找什么解药!”

    这话很受用,萧从容就饶过了楚公子无心之言。可是向兰每天杵着当柱子也不是事啊!让楚公子去劝,人家借口忙理也不理,自己劝向兰也不肯听,萧从容就没办法了,总不能让人去废了她的武功让宋闽他们来领人吧!

    拖拖拉拉中,该相逢的人注定了要相逢,孽障还要孽缘了。

    楚轻狂是在一个雨天再次见到水佩的,春茶到采摘的季节了,楚轻狂陪萧从容去茶山视察回来,才进城就下起了雨,两人出门是骑马,就一路紧跑回去。到了茶楼,他先跳下马,习惯地去抱萧从容,刚将萧从容抱下来,抬头就看到街对面水佩撑了把油伞幽幽地看着他。

    楚轻狂就呆住了,那把油伞是有次去苏州顺便带给水佩的,小丫头一直挂在床顶,没舍得用,说不想让上面的花纹掉色。

    油伞上的荷花被雨水一淋,鲜艳得就像真的,在雨水中散发出幽香似的。衬了那个水灵灵的女孩,一脸做错了事的胆怯表情,让楚轻狂心中就莫名地生出了怜悯内疚的心,不自觉地放开了萧从容,向她走过去。

    “轻狂……”萧从容刚奇怪他伞也不打去哪,就看到了水佩,她就顿住了。尴尬地站着,不知道是自己先进去还是等着楚轻狂。

    茶楼里的小二过来将她把马牵走,她的衣服被淋得有些潮湿,打了个喷嚏也不管是否适合,就冲楚轻狂叫道:“轻狂,请水佩小姐家里坐吧,我好冷,先进去了!”

    楚轻狂头也不回地叫道:“好的,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就回来!”

    他站在水佩面前,雨水就将他的头发打湿了,他冲水佩一笑,毫无芥蒂地笑道:“小妹,来了,进去坐坐吧?”

    他以为水佩不会答应的,谁知道水佩莞尔一笑,点点头说:“好啊,我还没进过狂哥哥的家呢,就进去看看吧!”

    她自然地偏伞,遮住了楚轻狂,对他露了一个最纯洁的笑,就让楚轻狂放下了心。

    两人走了进去,半芹奇怪地看看水佩,将他们让了进去就赶紧给萧从容找干净的衣服。

    内院不大,一间外屋一间内屋,还有一间做了萧从容的书房,楚轻狂也不忌讳,将水佩领到外屋坐下,就让半芹去泡茶,还指明要自己前久买来的香茗。萧从容是不喜欢很香的茶,水佩却酷爱,楚轻狂见到水佩才记起这是她的爱好。

    “狂哥哥,你衣服都湿了,你先去换衣服吧!我在这等你!”水佩懂事地笑着指点他的衣服。

    楚轻狂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在滴水,就不好意思地笑道:“那你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他说着自然地走进了内室,他和萧从容一起住在这院子里已经不是秘密,萧从容不在意,他也无所顾忌。两人自然的态度更让其他人不在意,萧从容挑的下人都不是多嘴的人,所以他也不担心外界怎么猜测他们的关系。

    水佩是第一次看到两人如此亲密共用一个卧室,她的眼眸黯了黯,一丝嫉恨掠过眼睛,随即就悄然无波了。

    “阿嚏……阿嚏……”

    楚轻狂才进去,就听见萧从容连打了两个喷嚏,她的衣服已经换好,正擦湿发呢!

    “受凉了?”楚轻狂关心地问道,边自觉地补充道:“我把水佩请进来了,你别生气啊!”

    萧从容呆了呆,还以为他会把水佩请到茶楼去谈呢,没想到竟然请进家里来,这让她觉得有点怪怪的。不过一想又释然了,楚轻狂这样做其实就是把水佩当妹妹的自然表现,他根本就没顾忌把她对家人展示,她又何必小心眼呢!

    “我不会生气的,你和她好好说啊!别为了上次的事伤了和气……哦,快吃晚饭了,如果她不介意,你可以留她吃晚饭!”

    萧从容看楚轻狂匆匆脱了湿衣,换上干净的衫子就要忙着出去。

    “等下……”她叫道,放下手中的毛巾重新拿了块干净的毛巾过去递给他,自然地说:“先擦下头发吧,都湿了,一会又把干净的衣服滴湿了。”

    楚轻狂低头,看到她温柔的眼眸,忍不住心神一荡,莫名地想起当日在京城,他要出去赴约会时斗篷没扣好,她也是这样柔柔地唤住了他……

    “你帮我……”楚公子有些无赖地往椅子上一坐,就伸手揽住了萧从容的腰。

    萧从容怔了怔,失笑,将毛巾往他头上一扔,就乱揉一气。这楚公子不但人长得令人妒忌,这一头墨发也好得让人眼红,前世萧从容难得见男人留长发,还是这么长。

    认识楚轻狂后特别艳羡他这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发质又软,穿过手指中的感觉比丝绸还柔顺。每每将指尖穿过他的长发都会触动她心中那块软软的地方,就觉得有这一刻,能和相爱的人如此厮守,就是她苦觅了长久才寻到的幸福……

    楚轻狂虽然不知道这样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可是也很享受她指尖轻触自己头顶的温柔触感,像一只被抚顺了毛的猫,他喜欢慵懒地倚在她怀中,感受作为她男人的幸福和自豪……这样的温柔萧从容不会给别人,而他何其幸运啊!

    原来不只是女人需要宠爱,男人也是需要的……楚公子和三小姐这样的相处模式外人一无所知,只是觉得两人都一样的能干,一样的出色……估计就算顾擎,卫涛,想颇脑袋也想不到楚轻狂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而正是这一面,才让他和任何人都不同,在三小姐的心中也占据了完全不同的分量……

    今天的更新完了,呼呼……俺吃饭去了!

    美丽的误会

    “半芹,给小姐烧碗姜汤去,她有点受凉了!”

    楚公子交待了半芹,才在水佩对面坐了下来,挽了袖子,亲自给水佩倒茶。

    水佩看着他昔日白净修长的手指上多了一道黄金戒指,就有点奇怪,问道:“狂哥哥,我记得你以前不戴戒指的啊,这是?”累

    楚轻狂看看手指,笑了笑,将茶放在她面前才说:“这是结婚戒指,我和容儿一人一道,代表我们是夫妻的!”

    水佩放在桌下的手就捏紧了裙子,脸上却微笑着做出释疑的样子,微笑道:“狂哥哥你们好奇怪,别的夫妇都不戴的,为什么你们会戴呢?”

    楚轻狂耸耸肩,不在意地说:“容儿喜欢这样……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就戴了!哎……小妹,今天是路过还是专门来找我啊?”

    水佩就低了头,握紧茶盅低低地说:“我是专程来看你的!狂哥哥……你没事了吧?”

    楚轻狂笑了,说:“我当然没事了,本来也打算过两天去看你,没想到让你先过来看我了!我这个哥哥真不称职啊!对了,那天匆忙着也没顾上问你,腿全好了吗?”

    “好了……”水佩说都说出口了,又改了口,小声地说:“我能走了……可是也不是完全好了,有时走多了会痛,下雨受凉了也会痛,大夫说是因为长期没走动留下的后遗症……说我要好好保养,不能再受伤,否则就永远站不起来了!”闷

    “啊……怎么会这样?”楚轻狂急了,站起来就蹲到她腿前说:“我看看……吴大哥说他的药很灵的,怎么对你不灵呢!”

    他的手碰到水佩的裙子,水佩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楚轻狂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站起来,急道:“要不让容儿给你看看,她的医术现在连吴大哥都夸奖呢,让她给你想想办法!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容儿她以前也不会走,就是吴大哥教过她针灸,她自己又坚持锻炼才好的,让她传授你点经验……容儿……”

    “狂哥哥,这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好着呢!”水佩阻止他继续叫萧从容,羞愧地起身说:“狂哥哥,我今天来第一件事是为了向你道歉,那天……我……我不该点你的|岤,才会引起后面的事!如果不是我任性,章师兄也不会死……你也不用挨两刀……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章师兄……”

    她扑通跪在楚轻狂面前,泪如雨下:“顾师兄说我了……我知道错了!狂哥哥你别生我的气,你别不理我!我再不任性了,我再也不做伤害你的事了……”

    “起来了,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生你的气!”

    楚轻狂心疼地扶起她,埋怨道:“腿会疼还跪来跪去干嘛,要是伤了不是又叫哥哥内疚啊!知道错了以后改了就行了……你还是我的好妹妹啊!”

    “狂哥哥……”水佩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很委屈:“你真的不生我的气吗?你这些日子都不去看我……我以为你再也不肯认我了!”

    楚轻狂揉了揉她的头,怜惜地笑道:“傻瓜,我怎么会不认你呢!还记得我背着你逃亡的时候对你发过的誓吗?我说‘我会一辈子把你当我的亲妹妹,照顾你,爱护你,有我楚轻狂活着一天,就决不会让人欺负你’!你以为我是说说玩玩吗?你狂哥哥什么时候对你说话不算话过?”

    水佩怔住,当年楚轻狂的确是这样说的,可是……她要的根本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啊!她要的是男女之间的爱,就像刚才门外他抱萧从容时的温柔,那种温柔不是一向对她的纵容,而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自然,亲密……

    难道这么多年来她以为他对她的迁就都只是一个哥哥对妹妹无私的奉献,都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哥哥……”她苦涩地咀嚼着这两个字,明知不恰当,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话:“狂哥哥……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不是这样的,难道……我们除了做兄妹,就再也没有别的可能吗?我不介意叫三小姐大姐的,只要她能容我和你在一起,就算让我做妾室我也愿意的!……”

    “小妹……”楚轻狂暴汗,尴尬地看着她摇头说:“别说这样的话!你肯委屈自己我还不肯呢!狂哥哥不值得你这样做……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疼爱……”

    “不……没有更好的男人了,我喜欢的只有狂哥哥你……你知道的啊!”

    水佩忽然扑上去抱住楚轻狂,头紧紧偎在他怀中,哭道:“三小姐喜欢三皇子,做侧妃也要嫁给他,人家三皇子都愿意给她这样的机会……狂哥哥你怎么对我这么狠心,连一个机会都不给我!……我要求的就只是一个机会啊!从前我站不起来不敢和你要这样的机会,现在我能走了,狂哥哥你凭什么不给我机会啊!……呜呜……”

    “这……”水佩哭得伤心,楚轻狂束手无策了,想了想苦涩地推开她说:“别这样,小妹,是我不好,算我对不起你!我发过誓,这一辈子娶妻只要一个……我不想我娘的悲剧再重演,我不想我的娘子受委屈……所以,我只会爱一个人!我已经有容儿了,我不会负她……只有对不起你了!我对你的誓言也永远有效,我会做你一辈子的哥哥,照顾你……”

    “不一样……不一样!”水佩哭着叫道:“你的爱都给了萧从容,你的心也在她身上,你拿什么心来照顾我呢?你根本是骗我……你是个大骗子!”

    楚轻狂很尴尬,握了握手说:“你可以不相信我,我们让时间来证明吧!现在我只能向你保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有困难,你都可以来找我……这就是我能为你做到的!”

    水佩嘤嘤地哭着,楚轻狂沉默地看着她,不再劝解。水佩哭了一会,偷眼看楚轻狂,见楚轻狂不再像以前一样见自己哭就紧张地哄,再看到半芹自然地进来加水,才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是楚轻狂的家,他和那个陌生女人的家!想到这个就无趣地止住了哭泣,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她已经输了第一手棋,不能继续输了,否则全盘皆输啊!

    水佩抽抽搭搭地掏了帕子擦着泪,似乎才感到自己的失态,羞怯地看看楚轻狂,自责地说:“狂哥哥,你讨厌我了吧?顾师兄已经让我别任性了……我刚才还是忍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真的!”楚轻狂保证道,边岔开了话题:“你刚才说还有别的事找我,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水佩有些失望,楚轻狂的架势是这样就摆定了他们的关系了吗?有些不甘却不能不暂时罢休,楚轻狂的性格她多少知道,再纠缠只会让他反感,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只好擦干眼泪开始说正事。

    “狂哥哥……你和姑父之间有什么误会吗?为什么要反他呢?”

    这个是水佩最大的疑惑,似乎弄清了这个问题才能弄清楚轻狂为什么偏执地喜欢萧从容。

    楚轻狂却不想她知道自己和顾擎被楚云安下毒的事,这也算为她好吧!否则以她的脾气一定会去质问楚云安,到时说不定自己也会被害。

    “也不是反……我们为了容儿的事有些不愉快而已!”楚轻狂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么简单?”水佩不相信几个字写在了眉头,冲楚轻狂有点霸道地说:“那你回来帮我们啊!你对姑父有意见,我和姑姑还有顾师兄可和你没有仇啊!难道你忍心见我们在蜀地被人欺负?”

    楚轻狂笑道:“谁敢欺负你们啊!顾擎可是四皇子……说起来只有你们欺负人的!”

    水佩看着他,眼里又掉下了泪,扁了嘴说:“狂哥哥,你真变了,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来!你明明知道我们现在过得很不好,你还来挤兑我们,你真是个坏人……”

    楚轻狂哑口无言,挑了眉无法接话,貌似欺负他们的人最主要的就是萧从容——他娘子!

    是萧从容夺了顾擎的兵权,连带接手了县衙的‘公务’,让他们成了空壳子!

    可是他能承认吗?

    他能再坦坦荡荡地对水佩保证:有我楚轻狂活着一天,就决不会让人欺负你?

    他头疼,这两个问题回答得不好,他就变成了矛盾的、言而无信的人……

    狐狸精

    楚轻狂的围还是萧从容解了,她正好过来叫他们吃饭,听到水佩哭哭啼啼地控诉他们被欺负,而楚轻狂尴尬地无言以对时,她就抱了手倚在门框上笑道:“小妹妹,你冤枉轻狂了,轻狂不是坏人,坏人是我!是我夺了武铭钰的兵权,本来还想把你们赶出县衙的,看他病恹恹的才可怜他让你们住了!怎么?他不服啊?他不服你让他找我!不关轻狂的事!”累

    有点痞气的蛮横镇住了水佩,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嚣张到敢作敢为的女人,怔怔地看着这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少女,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楚轻狂有些无奈地斜了萧从容一眼,苦笑道:“小妹你不了解锦城的复杂,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和楚云安的事你别多问了,也别插手。想在锦城生活好就什么都别管,平时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你和师母我不会不管的,你们缺银子只管和我说,有我用的就有你们用的!如果不喜欢锦城,想回江南,告诉我一声,我会替你们安排的!”

    “狂哥哥你紧张什么,我不是让你对付三小姐的!钰哥哥也没说要拿回县衙,我来也不是和你们要银子……”

    水佩忽地一笑,无辜地眨巴着眼睛道:“我只是想请狂哥哥想想办法,帮帮刘掌柜他们,让他们的生意红火起来,这样姑姑就不发愁了,我们一大家人就能生活好了……这样帮忙狂哥哥不会为难吧?”闷

    楚轻狂呆了呆,和萧从容对视了一眼,水佩就机灵地看向萧从容,挑眉问道:“三小姐,我们怎么也算狂哥哥的家人,虽然我们之间以前有些不愉快,可是你也不想狂哥哥守着你就不要家人吧?”

    萧从容耸耸肩,无所谓地说:“这个看轻狂的意思了,他把你们当家人呢我就会把你们当家人,反之亦然……”

    楚轻狂感激地冲她一笑,回头对水佩说:“小妹,你放心吧,你们的忙我肯定会帮的,改天就过去帮你们看看想想办法啊!”

    “谢谢狂哥哥……”水佩看了一眼萧从容,顺口说:“谢谢三小姐……虽然我还是有点不喜欢你,可是狂哥哥喜欢,我也不能让他太为难,我会试着和你相处好……希望你也和我一样的想法!”

    楚轻狂有些惊讶,跟着也高兴起来:“小妹,你能这样想很好啊!容儿很好相处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萧从容盯着水佩的眼睛,小女孩固执地看着她,似乎想等到她的表态,萧从容莞尔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你是轻狂的妹妹,那也算我的妹妹,我当然愿意和你好好相处,不会让他为难!”

    水佩天真地笑道:“钰哥哥总说我不懂事,让我多向你学习,那以后……我可以经常来找你们玩,顺便让你们指点我吗?狂哥哥三姐姐,你们不会嫌我烦吧!”

    “当然不会……”萧从容笑着上前挽住她的肩说:“你狂哥哥过几天就要出去办事,我正嫌没人陪我呢,你肯来找我玩,我高兴呢!走吧,先吃晚饭去吧,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你会作秀我也会演戏,萧从容笑着感觉自己的碰触让水佩的身子僵硬起来,不由笑得更艳了。这以退未进的招式以前的肥皂剧里演的多了,本小姐看不出来的话才是傻子。想玩,就陪你玩啦!看看谁入戏更深吧!

    水佩无法拒绝地被拉到了茶楼后面的膳房,清波他们已经坐着等他们了。这些人现在已经成了真正的一家人,因为萧从容不在意,楚轻狂也没有什么上下人观念,半芹巧莲她们全都能上桌吃饭,一到吃饭时一大家人其乐融融。有时妞妞都会跑来凑热闹,说不要和娘两个孤零零地吃饭。

    她第一次这样说萧从容就笑了,纠正她说两个人不叫孤零零,一个人才叫孤零零,小妞妞就犟着说:“我是孤零零的小孩,娘是孤零零的大人,我们都没朋友,这不是孤零零是什么啊!”

    萧从容才发现一大家人里的确只有她一个小孩,心一动,就抱着她问道:“那妞妞想不想多个小朋友,帮你娘也找个好朋友呢?”

    妞妞想了想,认真地点头:“想!”

    萧从容笑得狡黠:“妞妞想不想袁鸣叔叔做你娘的好朋友,就像狂哥哥和师傅一样的好朋友呢?”

    妞妞歪头问道:“他会像狂哥哥一样天天陪着我娘,跟我玩吗?”

    “当然啦,还能和你们一起吃饭,帮你娘干活,给你讲故事……最最重要的是,他做了你娘的朋友,过些日子呢,会给你添一个小朋友,就像街头卖菜的婶婶家的小丁丁。”萧从容诱惑道。

    妞妞皱了皱鼻子:“她好小啊,一点都不好玩,每天都只会哭!”

    “她会长大啊,就像妞妞一样,长大了不就能给你做伴,陪你玩了吗?”萧从容第一次做媒人,无比的卖力。

    楚轻狂在旁边听见,笑得那个无奈,这人为达目的,连自己的徒儿都骗啊!

    妞妞斗争了半天,终于点头:“只要袁鸣叔叔能给我带个小朋友来,我同意他做我娘的好朋友!”

    哈哈!萧从容顿时就高兴地把好消息告诉袁鸣去了,让他张罗着赶紧准备娶顾嫂吧!

    袁鸣已经在酒楼后面买了一个小杂院,一听这喜讯就迫不及待找人布置,准备办喜事。至于萧从容是怎么哄得妞妞同意的,他高兴之下也顾不上问,等日后每次和顾嫂悄悄亲热被妞妞逮到尴尬时,妞妞却见怪不怪地说:“袁鸣叔叔,我还等着你给我带小朋友来玩呢,你怎么老不带来啊?”

    袁鸣莫名其妙,仔细一问,才知道萧从容早帮他许了妞妞一个天大的礼物,为了不让这礼物落空,他只有拼命努力了!

    萧从容介绍了水佩,一桌人都礼貌地点点头就招呼着她吃饭,水佩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上上下下同桌吃饭,怪异的有点拘谨。

    楚轻狂怕她生疏,坐她身边照顾她,给她夹菜,小声唠叨她别挑食。

    萧从容瞥见,也不在意,倒是半芹巧莲两个小丫鬟,嗅出了不寻常的感觉,觉得她们三小姐来了个情敌,就有些期待地看着萧从容,指望她拿出点厉害手段,把这狐狸精赶走。

    萧从容接触到她们的视线,愣了愣,失笑,两个小丫鬟,人小鬼大啊,这脑子里一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正吃着,门口有人来报,说姜曛将军有事来拜访,萧从容就站起来迎了出去,一会把姜曛带了进来。

    姜曛进城一般都是穿便装,米色的衫子衬了他的身材,虽然没有楚轻狂那般飘逸洒脱,也是另一种伟岸的风格,英俊的脸丝毫不比楚轻狂逊色。

    水佩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男人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只见萧从容亲自去帮他盛了饭,将他让到自己坐的位置就匆忙吃了饭回后院去了。

    “有急事?”楚轻狂和姜曛混熟了,见他匆忙扒饭,就顺口问道。

    “嗯。”姜曛对军务都很谨慎,如果人不多倒会和楚轻狂多说几句,人多的话就三缄其口了。

    楚轻狂知道他的性格,就没再问。一会,见萧从容换了男装出来,姜曛赶紧扒完最后几口饭,匆匆放下碗就迎了上去。

    “轻狂,你陪小妹吃饭吧,我去去就来!”萧从容冲他做了个手势,就带着姜曛出门了。

    水佩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半天转回头,就天真地问道:“狂哥哥,那个哥哥是谁啊,这么晚了,三姐姐和他去做什么啊?”

    “一个朋友!”楚轻狂随口答道,没有多说,给她夹了菜说:“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回去!对了,你出来和师母她们说过没?别让她们担心!”

    “没有……”水佩伸伸舌头,故作胆怯地说:“我怕她骂,没敢告诉她……你不知道,她就怕我来找你,这几天都把我关在了院子里,我今天是趁她出去,偷偷地翻墙跑出来的……墙好高啊,差点摔下来!”

    楚轻狂脸色就变了,瞪了她一眼,骂道:“大夫不是让你小心吗?你还瞎闹,我告诉你啊,再摔断了腿,可没有让你站起来的药了,你下次再这样……我不会和你说话啊,生辰也不会送你礼物了!”

    水佩委屈地摸摸耳朵:“狂哥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不这样了……”

    说完就耍赖地抱着楚轻狂的手臂乱摇,以前她闯祸了总是这样,楚轻狂也习惯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其他人看着目光就有点漂移了……

    半芹和巧莲暗暗啐了一口:狐狸精……

    今天还加更,后面还有更新……

    你算计我

    谷梁国的边境和武氏的边境略阳,六水有很长的交接线。谷梁边境有一条江,一发洪水就淹没了周围的田地,因为地理关系,一年总会来上几次,附近的村民种的庄稼往往就这样无辜地牺牲了。这些村民是以前山里被其他土著赶出来的,山无所依,田也无所靠,慢慢都往外逃荒去了。累

    驻扎在边关的士兵没吃的,就把手伸到了河对岸武氏的边境略阳,六水等郡,这些附近的村民没少受谷梁士兵的马蚤扰抢掠,赵东等人就是不堪这样的抢掠才离家出走的。

    无人抵抗,谷梁国的士兵胆子就越来越大,渐渐不满足附近已经被抢光的穷郡,而将手伸往了荆州。荆州有几个大的井盐作坊,城中百姓因此也比周围几个郡的村民富裕。只是州刺史无能,想着在蜀地已经被朝廷抛弃,没有政治前途,就一个劲地中饱私囊,捞够了就想着辞官回家,对当地的治安什么的都置之不理。

    谷梁国的士兵在他们的将军梁豪的率领下,第一次出击就满载而归,这一来就不可收拾了,荆州似乎变成了自己的后院粮仓,缺吃少穿走上这么一遭,就有人奉上现成之物。

    他们是高兴了,荆州人民却不堪其扰,天天去县衙闹事,让刺史派兵抗击谷梁国的侵扰。刺史大人见激起了民怒,才象征地派人抵抗,这隔靴瘙痒的举措不但没有作用,还激怒了梁豪。闷

    梁豪率了自己手下的精兵一个黑夜杀到了县衙,杀了刺史大人,还将他的头颅悬在了城墙上,留书再有抵抗,下场如此人。

    这赤裸裸的挑衅吓到了荆州很多人,原来的刺史师爷卷了钱财跑路了,就是地方上一些富豪眼见官府无能,都纷纷做了撤退的打算,有的变卖田地举家搬迁,有的则弃家逃亡。

    短短十几天,荆州就去了一大半人,眼见昔日美好的家园转瞬间就要变成空城,原来的刺史副将,荆州土生土长的曹锜不干了。男人的血性一上来,就揭竿而起,自己封自己为荆州刺史,挑起了保卫荆州的大旗。

    在他的组织下,原来的散兵回来了一大半,跟着他打起了保卫家园战。只是这曹锜空有一身武力,却不懂派兵遣将,打了几场保卫战都被贺豪轻松拿下。那贺豪念他一条汉子,抢了粮食也没杀他,只是笑笑说让他准备好粮食,下次放在城门口,免得他们扰民。

    这样的侮辱让曹锜气得差点吐血,恨自己技不如人。为了不丧失军心,曹锜对士兵发了狠誓,说再败给贺豪,他当全军将士面前自刎谢罪。

    这一来倒是重新激起了士兵的豪气,可是曹锜却愁上了,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决不是贺豪的对手,可是又不甘这样将荆州拱手让给贺豪。

    急得团团转时,手下的谋士郑嵎给他出了个主意,说锦城不是来了朝廷的四皇子吗?据说他手下带了一队精兵,很是威武。荆州也算四皇子的封地,何不把这问题交给他呢!

    曹锜好在没有地方狭隘之见,只要能保住家园,不让自己的乡亲遭人欺负,他管荆州姓武还是姓什么啊!当下一听就派郑嵎来救助了。

    郑嵎是个有心人,带人到了锦城,并没有贸然去县衙,而是在街上溜达了一天,弄清了锦城的形势才直奔军营找姜曛的。在他看来,四皇子没用,还是只有找军队的最高行政官员才有效,而他从支离破碎的街谈巷议中得出的另一结果却是错误的,他以为姜曛才是反四皇子的主角,而诱因当然是四王妃。

    虽然一个好色的将军让他不齿,可是这份勇气却让他很佩服,等看到姜曛仪表堂堂,他脑子里的粉色泡泡就更多了,八卦地猜想着那四王妃到底是怎样的绝色面容,才能让这位少年将军拔剑为红颜啊!

    姜曛听完他的求助请求,不敢冒然做主,就进城去找萧从容来商议,等萧从容了解完事情经过后就笑了,冲姜曛说:“这个忙应该帮,你挑一千人,我给你找个先锋带队吧!”

    姜曛挑眉奇怪地问:“不用我亲自去?”

    萧从容笑道:“你是我的大将军,你一动目标太大,还是留下镇守锦城吧!”

    姜曛问道:“那你打算派谁去呢?”

    士兵是他培养的,他不知道谁带队怎么放心将士兵交出去啊!

    萧从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相信我吗?”

    姜曛想都没想立刻回答:“相信!”萧从容爱护士兵就如他一样,他怎么可能怀疑她呢!

    萧从容就笑道:“你相信我,我相信他……这样的回答满意了吧?”

    姜曛一沉吟,猜到了萧从容想让谁带队,他心中却不如萧从容信心满满,那个看上去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的纨绔子弟,他会爱惜士兵吗?他懂带兵打仗吗?

    萧从容没他那么多想法,让郑嵎先住下,说第二天就给他派人去。郑嵎狐疑地看看明显是女扮男装的她,虽然猜到她是四王妃,却弄不懂她和姜曛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萧从容还没离开军营,楚轻狂就来接她了。他是挂着军营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事,才匆匆把水佩送回去就赶来的。一下马就看到萧从容拉了马刚和姜曛他们告别,还没上马就打了几个喷嚏,他想她一定是下午淋了雨受凉了,就关心地迎上去,柔声唤道:“容儿……”

    萧从容回头看到他,就笑了,走过来将手伸给他,他心一动,就将她拉上了马,坐在自己前面,转头和姜曛挥挥手,就拔转马头回家,萧从容的马温顺地跟在后面跑着。

    “好冷啊!”萧从容挤在他怀中,有些无赖地转过身抱着他的腰。

    楚轻狂只觉得她的身子冰冷,下意识地抱紧了她,走了一段路才想起问:“发生了什么事?”

    萧从容靠在他怀中,将荆州求救的事讲给他听,最后蹙眉说:“我在想派谁去呢!”

    “姜曛可以去啊!”楚轻狂不在意地说,丝毫没发现萧从容在算计他。

    萧从容苦恼地说:“不行啊!那龚老头你不是不知道,这几天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开发区,姜曛又负责着修河堤的事,他一走了,龚老头不派人捣乱才怪!”

    萧从容说的是事实,龚族长现在觉得开发区是威胁了,一边派人捣乱,一边威胁那些圈地的人,谢卫弘杨细他们观望,其他人就不敢动土,萧从容还烦呢,这时节姜曛离开的确不恰当。

    “那昌东吧!”楚轻狂建议后又自己摇头:“昌东做副将还行,做主将估计差了点,没有魄力,再磨炼一下还差不多!”

    萧从容见他点评了几个人就是不提自己,眼看都快到家了,也不懂自己的意思,就有点负气地说:“算了,我自己去吧!阿嚏……阿嚏……”

    她连着又打了几个喷嚏赌气地说:“对外就说我病了,他们也不会注意的!我亲自去,就不信拿不下那贺豪!”

    “不行……你一个女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怎么放心,要去也该我去……我是你相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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