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第60部分阅读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全本) 作者:肉书屋
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啊!
自己一直以为麻烦的水佩竟然是兄弟的最爱!楚轻狂拉着顾擎,气急又无奈:“为什么不说啊?如果说了……今天也不会弄成这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水佩,竟然一直没发现!”
累
“是我隐藏的太好!和你没关系!”顾擎按住他的酒杯,担心地说:“别喝了,要说错都是我的错!以前觉得自己没能力给她幸福,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所以不想害她……现在毒也解了,看到你和三小姐那么幸福,才动了凡心……我是真的不介意她身上发生的事,你别替我可惜了!”
“虽然这样……可是你他妈要是早说,不是更完美吗?”楚轻狂咬牙,无边的悔恨让他无法释然,总觉得是自己的疏忽才让顾擎有了这样的缺憾。作为一个男人,谁会忍受自己的娘子成亲前就被别的男子玷污过啊!
“世间有完美的事吗?”顾擎苦笑,摇头说:“当初你喜欢三小姐时,她还带了残疾,你因为这个看不起她,觉得是个缺憾吗?”
“那不一样……”楚轻狂分辨道:“你们本来可以更完美!”
顾擎斜眼看他,笑了:“小九,你喜欢三小姐时,在乎她跟过武铭元吗?她对武铭元的喜欢一点也不亚于水佩对你的喜欢,可是现在你还在乎她喜欢过武铭元吗?”闷
楚轻狂语塞,喝了一杯闷酒才找到话回答,他一把抓住顾擎的手嚷道:“我恨武铭元,他伤害了容儿,让我很辛苦很辛苦才重建了容儿对我的信心。我不想你恨我……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弟的,你是我的家人,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我不想你恨我啊!”
楚轻狂有点喝多了,眼眶都有点潮湿,拉着顾擎叫道:“你知道的,什么皇子皇上,蜀王我都不稀罕,如果没有你们,就算给我全世界,我会快乐吗?”
“我不恨你!真的!”顾擎挺无奈,又有点欣慰,原来他在他心中也不是什么都不是的,至少他在乎他!
“蜀王的位置还你……顾擎……”楚轻狂捏紧了他的手,悲凉地说:“你别给我说走的事,你要敢走,大家一拍两散,我也不管了……”
很孩子气的话,莫名地让顾擎心酸酸的,喝醉了的楚轻狂看来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竟然猜到他想走的意图吗?
“水佩交给你,我放心……我一定会做个好哥哥,隆重地为你们举办婚礼的!”
楚轻狂絮絮叨叨的醉语慢慢低落下去,酒盅滚落在地板上顾擎才发现他伏在桌上睡着了,他怔怔地看着他,半天才低头把酒盅捡起来,抬头,看见萧从容在不远处站着,怜悯地看着他。
顾擎看到她的眼神,突然心中明镜似的,原以为这份感情就只有自己知道,没想到萧从容明白,那么他的牺牲她也明白吧!
他脱了外裳,自然地给楚轻狂盖上,才走过去站着萧从容面前。
“想走走吗?”萧从容抬手取了一只灯笼,微笑着说:“夜游锦城,正好可以看看我们的家园变成什么样了”!
“嗯!”顾擎接过她手中的灯笼,照着她走出院门。
夜风清凉,他的心境格外的平静,悠闲地稍前一步,体贴地用灯笼照着萧从容,关心地说了一句:“怀孕很辛苦吧?我看你瘦了许多!”
萧从容沉静地微笑,说:“辛苦却快乐着!”
她的手抚过自己的小腹,幸福地笑道:“每天感觉他在肚子里大了一点,那种感觉很微妙……一个小生命在里面成长着,想想几个月后就能看到,这点痛苦就觉得可以忍受了!”
顾擎温和地笑道:“你和轻狂的孩子一定很可爱……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有点迫不及待了!”
萧从容看看他,微笑:“你能看到的!”
“能吗?”顾擎转头看着远处的夜色,轻轻重复:“能吗?”
“人和人之间,男人和女人之间,男人和男人之间,女人和女人之间……有很多感情,顾擎,每种感情都有其独特的相处形式,没有什么是不对的!你觉得你在成全他,可是他不见得领你的情!你认为离开是对他好,可是比起思念,他宁愿你在身边并肩作战!”
萧从容微笑:“爱是多种多样的!他不是不爱你,他用他的方式爱着你!一如他用他的方式爱着水佩……他无法让每份爱都满意,可是他尽力去爱每个人……或者会有疏忽,或者不能尽如人意,他都在努力了!”
顾擎沉默,萧从容偏头说:“来时你对我说,没了谁都能生活,可是会有缺憾!他爱我,可是这种爱和爱你不一样!你们之间的感情是我无法完全替代的……少了我,他有缺憾;少了你,他也有缺憾;我不要你牺牲自己来成全他的圆满……我只要你想想,没了他,你就没有缺憾吗?”
萧从容伸手,指着远处开发区赶工建设的灯火,淡淡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你觉得他现在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我吗?你们的抱负,你们曾经有的理想不是建设一个完美的家园吗?你们一起并肩朝着这个目标努力,为什么要在半途丢下他转身走了呢?”
“这是成全吗?”萧从容不赞同地摇头:“他在努力,我也在努力,甚至水佩也在努力……你只看到她受的伤害,你就没看到她在渐渐改变吗?她已经试着去了解楚轻狂,去了解曾经属于你们的世界;你却想带她走,去逃避面对……这不是帮她,这是在害她!让她的一生再也走不出轻狂的影响……”
“小时候爷爷教我游水,那么深的水让我很害怕,爷爷说你不下去你怎么知道你不敢呢?”萧从容转头看着顾擎:“你们每个人都怕她受伤,都宠着她,想保护她,这么多年来看看你们做了什么?轻狂就是她的天和地,天塌下来了,她就死了!天有没有塌呢?”
仰头,浩瀚的夜空繁星点点,像细碎的宝石缀满了悠远高深的天幕,顾擎忍不住抬头和她一起看天上的星星。
萧从容幽幽地说:“我也害怕,我怕背叛,我怕一夜间醒来所有人都离开了我,我怕蜀地的百姓不喜欢我,我怕某一天我突然间看不见了……我还怕你们对我全部是梦,梦醒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当我看到你们,清清楚楚感觉到你们在我身边……我觉得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就算是梦又怎么了,我只要把这个梦做精彩了,就算醒来也多姿多彩,足够回味了,不是吗?”
顾擎若有所思,看了看萧从容,觉得对她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这样的女子啊,太睿智了,怎么叫人不喜欢她啊!就像一块毛翡翠,露出的这点翠绿就足以让人着迷,那藏在石头里的绿还有多少呢?
不到最后,顾擎觉得都没人能完全看懂她,他不由深深同情楚轻狂,爱上这样女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留下来吧!”萧从容站住,打了个哈欠说:“朝中的局势一变,战事是免不了的,与其分开彼此牵肠挂肚,倒不如同仇敌忾,等太平了再说吧!”
顾擎苦笑,跟着她往回走,天下太平,谈何容易……可是这是多么堂而皇之的一个借口啊!可以合情合理地留在他身边。
可是……他矛盾地看着萧从容的背影,她一点都不在意吗,留下他们就等于留下了两个烦恼……
正矛盾着,萧从容说道:“对了,我们的茶山第一批新茶已经炒制好了,明天带你们去品茶。我还邀请了朱岷他们,你也去吧,茶山的路有点难走,水佩就交给你了!”
顾擎怔了怔,萧从容就笑:“你想法帮她一下,威胁也好哄也好,就是要让她起来走路,再这样装下去,我怕她真的不会走了!”
顾擎点头,萧从容随口说道:“明天上去,我会把你慎重地介绍给朱岷他们,以后蜀地你管县衙,轻狂管军务,我就不管事了,安心地养胎等着生孩子!”
“啊……”顾擎愣住,萧从容狡黠地笑道:“本来就是你的责任,我帮你担了这么长时间,以前你病了我不计较,现在你好了难道还想逃避责任吗?”
萧从容自顾说:“开发区也给你留了地建府邸的,什么时候有空带你去看看,就在我们旁边不远。轻狂原本说等你成亲时再帮你建,你要喜欢开发区那边的环境,选个设计图就可以动工了……”
顾擎听着她叽叽喳喳地说着,突然觉得所有的委屈不平不满都被这事抚平了:原来他们没有把他排除在外,他们的未来有他……
坐看云起
茶山一直是葛安负责的,葛大娘跟葛安来到了锦城后,用萧从容给的银子帮葛安讨了个媳妇,一家人就在茶山下安了家。
葛安媳妇已经怀了孕,肚子比萧从容的大很多,楚轻狂一下马就看到迎出来的葛家一家,自然,挺了大肚子的葛安媳妇就很显眼地进入了他的视线。累
他看着那笨重的女人,去扶萧从容下马车时就同情地对萧从容说:“容儿,怀孕真的好辛苦啊!我以后一定会对你更好的!”
萧从容视线扫过葛安媳妇,才明白楚公子的感慨从何而来,不由笑了。心想等楚公子见识了生孩子的困难,估计他舍不得让她多生吧!
转头看见楚轻狂因为隔夜醉酒红丝还没褪尽的眼,萧从容自然地问道:“头疼吗?”
一大早她都还没起他就起来忙碌了,让她想关心他都没找到机会。
“有一点!”楚公子对她安抚地一笑:“别担心,还受得了!”
“等上去我让他们给你泡杯薄荷绿茶,能缓解头痛的!”萧从容拍拍他的手:“去招呼别人吧,我自己能行!”
楚轻狂会意地转头,看见顾擎和江浩正把水佩抬了下来。萧从容在心里摇头,顾擎的魅力还有待提高啊,还是无法把水佩从轮椅上说下来。
这让她考虑,是不是要自己人为地助她一臂之力呢?闷
其实说茶山的路难走是骗骗顾擎了,为了交通方便,他们早修出了一条路直达上面的茶庄,只是路面还没平整,怕众人颠簸的难受才让他们下马走上去。
杨细虽然老,却健步如飞,一听说有好茶,就迫不及待地追着来了,一下马也不等众人,拉着谢卫弘就往山上疾走,让朱岷在后面笑道:“这杨细倒像老顽童了,越活越小。”
萧从容陪着朱岷等人慢慢上山,边和他们讲解着这茶山上有些先进的东西。茶树的改良,炒茶的顺序,还有蜀地茶业的发展。萧从容并不是狭隘的人,没想过将炒茶的技术仅限于自己家的茶庄,她是计划推广的,有竞争才会形成市场,她还想大力发展蜀地的茶业发展呢,所以今天的品茶会也邀请了蜀地几家有名气的茶庄老板。
这些老板中也有龚家的人,龚正海带了龚凌强也来了。龚老头最终拗不过儿子,同意龚凌强再娶栾惠,可是他们家愿意娶,栾惠还不愿意嫁了。
栾惠现在和萧从容成了朋友,还姐妹相称,她叫萧从容姐姐,叫楚轻狂姐夫,叫得楚公子合不拢嘴,直夸她懂事。
栾惠没事就来找萧从容聊天,还帮着做起了善事,跟着朱岷他们寻师建学校。抛头露面募捐也没任何的自卑感,大大方方倒博得了很多人的敬爱。
龚凌强怕媳妇被人抢了,也变成了萧从容的‘朋友’,经常来帮忙不说,还主动捐钱建校铺路,以前公子哥的脾气改了不少,让萧从容也另眼相看了,对栾惠说:“龚凌强人本质不错,调教一下也是好男人的!”
栾惠笑:“我现在不满足他是好男人了,我现在要找的男人要像姐夫一样,一辈子只喜欢我一个!龚凌强他一天不放弃娶小妾的念头,我一天不嫁他,我就不信世上只有姐夫一个好男人。”
栾惠的父母现在根本没逼她嫁的念头,只要女儿平平安安的,两位父母就知足了,她愿意嫁谁都由她,没有生命,钱财什么的都是过眼云烟。
他们很感激萧从容让他们的女儿变得坚强,栾惠叫萧从容姐姐,两位父母在知道萧从容全家只剩她一人后,也把她当女儿看了。遇到家里有好吃的,还让栾惠专门送去。弄得栾惠和萧从容开玩笑,说:“容姐,你要不嫌弃的话认我父母做干爹干娘吧!我娘一定很高兴有你这样能干的女儿。”
萧从容失笑,考虑了一下栾惠的建议,隔日就带了礼物登门拜访,结果栾家父母就多了一个女儿,
这次萧从容要和楚轻狂成亲,才提了提,栾惠回家和父母说了,栾家父母就着手给萧从容准备嫁妆,还真把她当女儿出嫁。栾母还把以前家传的一对翠玉手镯送给萧从容做嫁妆,那手镯一看就价值不菲,很是贵重。
栾惠开玩笑,说:“姐姐,我妒忌了,我上次成亲时我娘都舍不得把手镯给我,现在就给了你!”
萧从容还没说话,她娘就嗔道:“你和你姐比什么,你姐没爹娘了,我们不疼爱她谁疼爱她啊!你当初嫁的是龚家,他们家什么没有啊?你姐和你姐夫都是孤身在锦城,娘怎么也要给她撑点脸面啊!”
栾惠并不是真的和萧从容争,她现在已经了解萧从容,知道她不是爱财的人,也知道她家‘姐夫’的能力完全能给萧从容一个盛大的婚礼,更别说这样的手镯……
俗话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说的也是楚轻狂这样的人。别看到蜀地楚公子拿出了很多银子帮衬萧从容,应该所剩无几了。到置办婚礼时,萧从容才发现她眼拙了,她家楚公子是真的有钱啊!变魔术一般银子是源源不断,还给栾家父母拿了一大笔银子,说是给萧从容的‘聘礼’。
栾家父母说什么也不收,楚公子放话了,说:“容儿没了家人,现在你们就是她的父母,作为容儿的夫婿,我要对她好。别人该有的,该做的,我都会照做,不想让她受一点委屈,也不想让她留下一点遗憾……”
栾母就让栾父收了,全部换成陪嫁又送还给萧从容,据栾惠说这么多的嫁妆,等萧从容成亲那天足够引起轰动了,能装多少车栾惠没说,只说到时就知道了。
萧从容很无奈,她是不想这么引人注目的,无奈楚公子固执,说承诺过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他是一定要做到的。
楚公子还说:“上次是偷梁换柱,偷偷摸摸的,这次本公子光明正大的做主角,又是第一次成亲,不能委屈了自己!”
萧从容奇怪楚公子哪来那么多银子,楚公子神秘地笑,勾了她的下颚说:“狡兔三窟,你夫君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没有点积蓄说不过去吧!再说,跟了楚云安这样的人,我不给自己留一手,我还是我吗?更何况……最重要的是,我不可能单身一辈子,娶娘子的本总要留点吧!”
萧从容白了他一眼,笑骂道:“那你还和我叫穷”!
楚公子叹息:“有你这样的娘子,我不叫穷估计你要把我挖干去贴补锦城了!锦城是我的家园没错,可我是男人,很自私的男人,我首先要保证我妻儿衣食无忧才能考虑别人!你骂我狭隘也好,目光短浅也好,反正这是我的宗旨,不会改变的!”
萧从容对他的回答是拉下他的脖颈,给了他一个缠绵的吻。回答:“我喜欢你的‘自私’,你就一直‘自私’下去吧!”
这不是自私!我也没那么伟大!自己都无法独善其身,还谈什么兼济天下啊!那些空着肚子伟大的人都是虚伪的,楚轻狂说的只是实话,每个人最真实的心声。
萧从容不再问楚公子到底有多少银子,反正她知道,他会让她们母子衣食无忧的,这就够了!
很简单的话,最基本的承诺,却让她很感动,觉得自己真正有了依靠。
她知道:不管她怎么折腾,不管她将蜀地变成什么样,不管她有多少敌人,只要转身,她就能看到他站在自己身后,衣食无忧……还有什么比这更实际更令人感到安心呢!
这个茶山是离锦城最近的茶山,也是最大的茶山,他们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半山腰的茶庄。
茶庄的名字是萧从容起的,“坐看云起处”几个草字就勾勒出这茶庄的境界,让朱岷几个老学究频频点头,舒心地对萧从容说:“三小姐,好名字啊!”
萧从容含笑,陪着他们站在山庄前远眺锦城,那新建的风水塔首先就映入了眼帘,后面的新城已经初具规模,她有些感慨,当初起这名字时就是想看见希望。现在希望已经变成了现实,而且已经超出了预想,假以时日,她相信蜀地一定会飞腾起来,成为武氏最大的商贸中心……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想到王维这诗的意境,萧从容恍惚地想:其实一种绝境,何尝不是另一种希望的开始呢?
善良多于邪恶
其实一种绝境,何尝不是另一种希望的开始呢?
从穿越过来,到家破人亡,再到现在又建起了另一个家园……还有找到了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萧从容看向那推着水佩上来的楚公子,觉得这就够了,其他再多的都是意外的惊喜,她就满足于这样的幸福就够了!累
顾擎是第一次来这家茶山,看到匾上的山庄名字,就偏头看看萧从容,对她一笑,走过来接了楚公子手中的水佩,推着她先进去了。
楚公子内疚地看着他们走远,才过来看萧从容,说:“水佩刚才和我说她愿意嫁给顾擎,他们要住在县衙那边,她让我去和师娘谈,意思是要我把他们赶走,你怎么看呢?”
萧从容看着远处的风水塔,反问:“顾擎怎么说呢?”
楚轻狂伸手搂住她,下颚疲倦地搁在她肩上,说:“我觉得对不起顾擎……一路上我总有种感觉,顾擎不是真的喜欢水佩,他是怕我为难才这样做的!”
萧从容犹豫了一下,抬手环住了他,安慰道:“你别乱想了!就像没人能勉强你娶水佩一样,顾擎……也没人能勉强他做这样的事。你相信他,他做的事都有他的原因!”
“我不想他为我牺牲,这些年来他为我做的事已经很多了,他该有自己的生活!”闷
楚轻狂闷闷地说道,像小孩一样的郁闷让萧从容心痛,也为顾擎心痛,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这份感情注定没有回报。
而他比水佩向兰更惨,她们还可以明目张胆地诉说自己的感情,而顾擎,只能将这份感情埋在心里,一辈子和他做兄弟。
“他会有自己的生活的,你尊重他的决定就是了!”萧从容挽了他的手,拉着他进去。
喜欢不是同情,而仅仅因为同情也不足以让一个人牺牲自己,萧从容宁愿相信顾擎是喜欢水佩的,只是习惯了和楚轻狂在一起,才觉得自己对楚轻狂的感情更深。当他们在一起相处时间长了,他慢慢会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第一批茶已经完成了各种炒制工序,进入了包装工序,给众人上的茶为了宣传都统一用了透明的玻璃杯,这些小玻璃杯是杰克赶制出来的新品,一端出来就让众人大为惊讶。
萧从容等是见怪不怪的,杨细他们却是第一次见,都惊讶地端了杯子看来看去,看到碧绿的茶叶在透明的杯子里漂浮,都觉得新奇。
连水佩都好奇地捧着杯子盯着看,不舍得喝。萧从容看到顾擎细心地照顾她,暗暗舒了口气,女人都是容易被感动的,这样的细心,水佩想无动于衷都不可能吧!
茶叶的口感自然和楚轻狂他们原来的大为不同,先进的炒制方法就让茶叶的质量大为提升,少了苦涩就喝出了茶叶的清香。按炒制的效果分出了等级,萧从容让葛安他们上的是一级的茶叶,这些茶是计划供给京城还有各地的富绅的,价值不菲。
按楚轻狂的理解就是富人的银子不赚白不赚,而有钱才能济贫,他们赚这样的银子一点都不该有内疚。萧从容自然也赞成这样的观点,选出的特级茶叶是计划送到各国皇宫的。蜀地发展需要银子,而这些银子就只能从这些人身上拿了。
那些茶庄老板喝了萧从容提供的茶,大家都是识货的,都从这小小的茶叶中看到商机,当即就有人要和萧从容合作,开出大价钱抢着要她的技师去培训自己家的工人。
萧从容让这些老板去袁鸣处报名,让袁鸣安排。她的本意就是让这些茶庄联合起来,形成规模,这样商贸会一开,各地的商人前来参加时就可以打开市场了。别到时人家来,除了自己家的茶庄其他茶庄都没货,这样一枝独秀也成不了气候。
这些老板,包括龚正海,现在才发现萧从容的气度,也才了解她弄商贸会的苦心,大家敬佩之余,都对蜀地的前景充满了信心,都表示要配合萧从容开好商贸会,打响蜀地的招牌。
连龚正海都感慨地和儿子龚凌强说:“强子,回去你去开发区选块地吧,再不跟着三小姐走,我们龚家在蜀地算完了!”
龚凌强才郁闷,当初人家不要钱龚老头不去开发区选地,现在好的地都被选完了,只剩被萧从容标出的有偿使用的土地。这些土地在开发区的广场附近,当时萧从容就说了,这是黄金地段,是整个开发区的精髓,是属于县衙的,要有偿使用。
县衙统一建商铺,需要的可以和县衙租借,县衙所得的银子用来做公共建设。萧从容这是被逼的,本来计划让大家交税建设,结果那些以龚正海为首的商人堵了县衙门口吵,说他们大多数人都住老城区,交的税只能用于老城区建设。
萧从容烦不胜烦,不愿意和他们纠结这问题,就一口答应,专款专用。开发区这边不用老城区的税收来支出,三小姐就想出这个办法,反正来开发区建房的人越来越多,她已经不需要靠免费来吸引人了。
虽然要花银子,可是先下手为强的道理龚正海懂,好的商铺都被人认了,他们龚家再不占一席之地就真的被排挤在外了。谁来了商贸城开发区这边还会想去旧城找自己家啊!就连那些老客户,说不定在新城区看不到他们家,还以为他们龚家落寞了。
仅仅看了他们的茶叶老j巨猾的他就嗅出了危机,回去后心痛地掏了大笔银子让龚凌强想方设法地在开发区弄了个商铺,才发现人家杨细的商铺早建成了,连罗林海都有两个宅院。
这发现弄得龚正海郁闷不已,敢情就自己一个人固执,别人都两手准备啊!
龚凌强拿了银子,讨好地找栾惠商量,决定把自己的小家安在开发区,栾惠和他约法三章,龚凌强答应了一辈子不娶小妾,栾惠才高高兴兴地和他去看房子。
龚正海现在对栾家已经没架子了,三小姐的‘娘家’,而且三小姐要嫁的人还是‘皇子’,蜀地最高的统治者,他和人家对抗,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他对栾惠的能干也是心服口服,自己都没能把儿子降服下来,人家栾惠瞎了一只眼还把他管教得服服帖帖,老头子觉得龚家就需要这样的儿媳妇。拉下老脸登门道歉,求栾家父母同意他们的婚事,说自己什么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再举行婚礼。
栾家父母问女儿的意思,栾惠大大方方地点头应允,还说姐夫说了,反正他请的是流水席,婚礼就一起办吧,到时就在大街上摆上酒席,不管是不是来参加婚礼的人都可以吃。
为此,栾惠又逼着龚家放血,说又不是她姐夫一人娶妻,龚家怎么也该意思下吧!
龚老头好面子,被激就放话说婚礼的酒席他包了,摆三天的流水席,只要到锦城的人都是客,都由龚家招待。
楚公子被抢了风头,有些不悦,他是主角啊,怎么变成龚家是主角了,早知道不建议一起举办婚礼了。
萧从容见他郁闷的样子,失笑,送了他一份出风头的礼物……礼花!
这是火药的附属物,也是萧从容计划商贸会上推出的商品之一,随之做出来的还有一种迷|药霹雳弹,性质近似现代的催泪弹,只是加了浓度很高的迷|药。
这迷|药是万灵贡献的,被萧从容加在了霹雳弹里,一共做了二颗,爆炸后的劲道能让方圆一公里的人都昏迷不醒。萧从容本有能力把这种霹雳弹做成杀人的,可是想到用途,萧从容宁愿选择迷|药,至少它能让人有后悔的余地。
她把霹雳弹送给清波时是这样说的:“这里有两颗霹雳弹,一颗能让你仇家全部死亡,尸骨无存;另一颗仅仅是让他们全部昏迷,你可以手刃你的仇人报仇,其他的……你自己选择。”
这也算她帮他们报仇了!
萧从容相信就算清波选择了全部死人那一颗,事后发现她骗了她,她也不会怪她……因为两颗装的都是迷|药!
她愿意赌清波看着那倒满了一地的人,下不了手去屠杀。
道理说再多也没有实际看到的触动大,她相信当清波和远山真的站在那复仇的土地上时,那活生生的人会给他们上最好的一课,她相信这世上善良总是多于邪恶……
希望之光
婚期一天天临近,锦城也一天天热闹起来,开发区很多商铺宅院都竣工了,一排排地按照规划建的房子各有特色却整齐有序,其中最有特色的自然是楚府。
楚公子军务繁忙,每天还要忙里偷闲去看看新房装饰得怎么样,指手画脚地让人种了许多植物在园子中,自然没少了爬藤类的植物。这让萧从容好笑,有个孩子还不知足吗?累
楚公子振振有词地回答:“这不只是孩子的问题,罗族长说了,爬藤是你的幸运物,还可以辟邪的!”
爬藤的生命力很强,一点点就可以窜得到处都是,遍地生根,窜得满园的绿色,就算是冬季万物萧条也能保持绿色。楚公子知道萧从容喜欢绿色,种了这么多爬藤倒不全是为了孩子。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爬藤为他们带来了幸运,楚公子希望幸运一直跟随着他们,特别是萧从容,他愿意把自己的幸运也给她,只希望罗族长说的那一劫不会实现。
要算婚礼吉日,就要报两人的生辰八字给罗族长,楚轻狂还记得那天罗族长算了他们的生辰八字后久久沉默着,弄的他的心也跟着虚了,以为有什么不妥。
罗族长写了一个日子给他,沉吟了半天才说:“爬藤能旺夫生子,也能驱凶辟邪,你新宅里别忘了种上这种植物啊!”
闷
楚轻狂拿了纸条不走,固执地问道:“罗族长一定还有话没说完,为什么不全部告诉我呢?是凶是吉我都能承受,请罗族长指点……”
罗林海看看他,半天仰头叹道:“楚公子,我是人,不是神!我虽然有能力为你们的前途指点一、二,却无法真正改变你们的命运!这世间很多事都已经注定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什么是天命?”楚轻狂不屑地说:“我只信我自己,妻儿都是我的,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夺去他们,就算老天也不行!”
狂妄的口气却让罗林海听出了一缕心虚,怔怔地看着楚轻狂,原来这个洒脱不羁,有时轻狂有时邪魅的男子也有害怕的事啊!是太在乎了,才怕失去吧!这男子原来真和他表现出来的一般深爱着三小姐啊!
或者,有这份爱,一切也不是不能改变!
罗林海被楚轻狂的固执或者是坚持感动了,这位风水大师决定破一次例,为蜀地,为楚公子的幸福做一点事。尽管这些事可能在他们的劫数中杯水车薪,无法改变什么,罗林海却希望可以借此扭转他们的命运,给他们的前途一点希望之光。
有希望一切都有可能改变,这是罗林海的信仰,也是楚轻狂紧紧抓在手上的希望之绳……
罗林海亲自给风水塔题了一个名字,很简单却寓意深远,大雁塔,大雁南归,提醒人们不管走多远,都别忘记自己的家园,别忘记在这片土地上洒下的爱。
罗林海在大雁塔的顶层又设了一个八卦阵,他的解释是聚风水,聚天地之灵气的乾坤阵。设了这个阵,罗林海让楚轻狂塔落成典礼结束后封了顶层,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楚轻狂奉命而行,萧从容不解,他只简单地解释说:“罗族长不会害我们的,我相信他!”
萧从容是无所谓,锦城的人更是把罗林海奉为神明似的人物,塔是他让建的,这封顶层自然也有他的道理,没人质疑他的动机。
唯一让萧从容惆怅了一会的是大雁塔的名字,大雁南飞……大雁都知道回家,那她是不是也该回家呢?她的家在哪?现代还是这?
看着她和楚轻狂的宅院一天搬了一些家具进去,一天比一天多了家的气氛,这种惆怅就被冲淡了,这是她的家,身边的男子是她现在爱的,肚里怀的是他的孩子,她的家不在这又该在哪呢!
一起举办婚礼的队伍中又加进了顾擎和水佩,为此楚轻狂特意和顾擎长谈了一次,没人知道两人都说了些什么,结果两人都醉了,爬在桌子上睡了一夜。
萧从容让人别管他们,就由他们这样呆了一夜。第二天楚轻狂睡到午膳时才醒,梳洗了一下拉着顾擎就去老县衙。
从水佩发生了那件事后,这还是楚轻狂第一次到老县衙。顾擎也是,一直呆在温泉,回来后为了方便照顾水佩都住在萧从容他们的宅院中。
进去一看倒让他们大吃一惊,来锦城才整修一新的县衙,竟然又变了一个样,屋里到处是杂物,院子里东西乱放,更过分的是原来他们置办的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从外屋走到里面,一路上都不见一个人。
楚轻狂和顾擎面面相窥,楚轻狂有些心戚戚地叫着走进去:“师娘……师娘……”
一直到内院,才撞到一个人走出来,竟然是多日不见的花君子,只见他脸上茫然的样子,边走边回头,似乎有什么事想不通。
“花君子,怎么啦,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楚轻狂一把拉住他,急急问道。
“不知道……我还奇怪呢!”花君子疑惑地说:“师娘不见了,元锋师兄也不见了!”
“啊……”楚轻狂这久太忙,也没注意他们,怎么都不见了呢!
“刘掌柜呢?”顾擎问道:“师娘会不会去那边?”
“我才从刘掌柜那边来,就是刘掌柜几天不见师娘,才让我来看看。”花君子皱眉说:“我转了一圈了,师娘的衣物都在,就是人不见了!”
“其他人呢?”俞晓宁从江南带了好多人来,不可能一个都不见了啊!
楚轻狂他们分开找,转了一圈,发现真的没人了。每个屋里都被翻的乱七八糟,值钱的东西全都没了。被洗劫最彻底的是水佩的房间,楚轻狂当初送给她的东西很多都是值钱的,现在都不见了。
三人在前厅碰头,得出的结论是俞晓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失踪了,其他的人就将值钱的东西洗劫空跑了。俞晓宁和楚元锋去了哪里呢?
楚轻狂顾擎还在这边纠结,萧从容派人过来送信,说军营那边收到了勒索信。一个人去军营投书,让楚轻狂拿玉玺去交换俞晓宁和楚元锋。
楚轻狂和顾擎就赶紧赶回军营,萧从容和姜曛都在,两人正研究那封勒索信。
楚轻狂沉了一张脸走过去,萧从容就将信递给他看,楚轻狂没看信,先看了看萧从容,一口钢牙咬紧了。他嘴上不说,心下却是暗呼侥幸。
自罗林海说过萧从容有一大劫,可能会危及生命后,楚公子对萧从容的安全是小心了又小心。
玉玺在他手上,武铭元已经派平姑来抢过一次,他不能不小心。他的武功自然是不怕任何阴谋,他顾忌的是萧从容,她现在有身孕,虽然有武功,他也舍不得让她涉险。所以不但交待清波特别注意,还从自己手下调了几个影子楼的高手悄悄保护萧从容,几乎是形影不离地把萧从容看在众人视线中。
弄得卫涛说他小题大做,楚轻狂却觉得宁肯小题大做也不愿因为疏忽后悔,现在看俞晓宁被劫,他觉得他做的一切都没有白做。那些人一定是对萧从容无法下手,才将目标转到了俞晓宁身上,想用俞晓宁逼他就范吧!
楚轻狂咬牙,玉玺他本来就不想要,可是自己不想要和被逼交出去是两回事,他最恨的就是有人要挟他,一想到这人是武铭元,他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当初留他的命是顾念兄弟之情,他如果要紧逼,就别怪他无情了!
锦城毕竟是他们的地盘,楚轻狂如果连什么人进了蜀地都不知道,也不配做了这么长时间的蜀王了。仅仅一个下午,影子楼的人就把沈天斌进了蜀地的人手都报给了楚轻狂,楚轻狂拿到名单,陷入了沉思。
顾擎从他手上抢过名单,看了看倒抽一口冷气,失声道:“沈天斌想做什么,想替武铭元拿回蜀地吗?”
楚轻狂则恼怒自己,前些日子就忙着荆州和婚礼的事了,竟然如此疏忽,沈天斌的人进来了这么多都没有觉察到,这下,是不是要将自己的婚礼搅乱,变成战场呢?
他不允许!这婚礼是自己盼望已久的,他怎么允许有人破坏呢!
楚轻狂眯了眼,阴冷地看着这份名单,突然想到自己手上还有一份名单,就狡黠地笑了,坏事未必不能变成好事啊……嘿嘿!就让蜀地作为开始,也作为某些人的终点吧!
红颜易老
相比蜀地蒸蒸日上的繁荣,武铭元现在就落寞许多了。作为后山的贺皇后被打入冷宫,贺家虽然鼎力支持他,也给他带来了新的烦恼。
贺冬卉作为贺家的一分子,她的利益自然就有人争取,于是本来很受宠的亦巧的身份就很尴尬了。贺家只承认太子妃是贺冬卉,对亦巧肚中还没生的孩子也贴上了太子妃的标签。累
亦巧烦闷得要死,孩子大了,再做掉根本不可能,给贺冬卉,怎么甘心!楚云安又失去了消息,京城里的旧属从楚轻狂走了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个个失去了踪迹。
有时亦巧自己到地宫去,看着那充满贵气的大殿静悄悄地矗立在地底,她会困惑,楚云安下了这么大的血本为的是什么?他们一个个又为的是什么?
曾经,她梦想着这座宫殿属于自己,一如宫中的宝殿也属于自己,当然前提是站在那人身边,拥有这一切。可是,她向往的这一切那人都没放在眼中,连带她也只是他生命里的过客……
那样云淡风轻的男子,一直以为什么都无法挽留他的脚步,她也满足于他偶然的垂眸,可是直到那女人出现。她才发现原来他也有爱的,也会爱一个人如此痴迷,如此的不顾一切!
她想要这样的爱,想为他做一切来得到这种爱,可是,他轻易地挥手推辞了,一如他放弃了这座宫殿,也放弃了她。闷
富贵仍在,寂寞沉寂,她一步步走上那象征着权力的宝座上,坐下,俯瞰着下面空旷的大殿,茫然……
都这样放弃了吗?留下她一人坚守着这个地下宫殿,她为的是什么?是希望那扇紧闭的门某天突然开了,那人笑着走进来,然后一个个熟悉的人都回来了,他们又能并肩做事,为同一个目标凝聚在一起。
一个眼神,无心一笑,目的不重要,只要过程,可以感觉到他在身边,一切辛苦才是值得的!
往往这样的情绪下,回到太子府,亦巧就觉得这是一座人间地狱,她现在已经没了和贺冬卉争宠的心情,看那男人为了皇位连自己的母后都出卖了,亦巧就觉得什么都不值得!
她看着贺冬卉,虽然有家人撑腰,依然长伴青灯,一头青丝终日没有多余的装饰。未老先衰的贺冬卉让她觉得悲哀,似乎她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