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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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 作者:肉书屋

    暂时忘了仇恨忘了大业忘了危险忘了全世界地去守着她……

    谁都看到了他为她做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不够,不够,再做多少都不够!

    那样一个烈性的女子,如果知道他的欺瞒……她已经没有再站起来的机会了!

    是他将机会给了别人,还刻意隐瞒着她……

    她会原谅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吗?

    她还会接受他,留在他身边对他笑,陪他下棋,品茶煮酒论英雄吗?

    得到的越多越怕失去,爱得越深越难抽身,他一天比一天陷得更深!也一天比一天更怕失去她!

    当他看着她的笑,有谁知道他下一刻的失落……

    当欺瞒暴露,他还能拥有她的笑吗?

    就像那日在三王府,她毅然决然地转身,他怕她也对他说出:“爱到尽头,覆水难收!”从此转身,萧郎是路人!

    他不要这样的结果……不要被她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

    从来没有一个人和他有同样的想法!从来没有人能聪明赶得上他……他喜欢这样的棋逢敌手,喜欢能和他站在同样高度看问题的她……

    从没想过那个刁蛮任性的三小姐会是这样一个女人,敢爱敢恨,刁蛮的下面是一颗执着的心,随意的任性只是不拘泥世俗!无才无德是豁达,嬉笑怒骂皆由人的淡定……

    这样一个矛盾的女子,和他亦正亦邪的处世方法异曲同工,怎么会让他不着迷呢?

    看那贤良淑德的贺王妃,还有其他拼命想嫁给他的名门闺秀,一个个是仪态大方,温柔贤惠了,可也等同嚼蜡,哪有容儿一半好!

    萧从容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玉,一天去掉一些包裹玉的石头,就露出一些她的好!一点一滴,吸引着人去开琢发现,不到最后,无法发现那是怎样一块美玉!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放过呢?

    错过她,又上哪找一个同样的她呢!

    所以楚轻狂贪恋着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及时把握着相处培养感情的时间!

    世事瞬息即变,上一次离开就差点失去她!这一次,他不敢再冒同样的险!

    即使楚云安杀到京城,也休想让他离开萧从容,他暗暗想,就算让他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只要萧从容愿意陪着他,他也会甘之如饴。

    或许可以带她走!远离京城,放下仇恨,去过另一种生活!以他的能力,绝对不会让她过得比在京城差!

    楚轻狂想着,唇边终于带起了笑意,看得花君子极不齿地哼道:“公子又在做什么美梦了?笑得很花痴啊!”

    楚轻狂这次没给他白眼,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楚家,你们会和我一起走吗?”

    花君子惊讶地睁大了眼,震惊地看着他,半响才苦涩地问:“决定了?”

    楚轻狂点点头,说:“义父上京的事你也知道了,那你该知道,我这次必须做决定了!”

    “没有其他办法?”花君子颇纠结:“老爷不会准你离开的,这么多年就为了你……你甘心吗?”

    “没什么不甘心的!我本来就不热衷那事,想报仇手刃了那女人就可以,是义父……”

    他轻叹口气,垂头说:“我也知道这样走对不起大家这些年的努力,可是,我又不想委屈容儿,你清楚,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了……所以,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照顾她……我希望……会是一生!如果她不在意我欺瞒的话!”

    “可是……你没其他选择啊!”

    花君子安慰他:“三小姐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知道你为她这么牺牲,一定不会在意的!”

    “希望如此!”楚轻狂自嘲地笑笑:“我走后,你们好好协助顾擎吧!对不起……没能陪你们坚持到最后!”

    “公子!”花君子郁闷地说:“你再想想吧!或者会有其他方法……”

    楚轻狂一笑,看马车停了,就伸手撩开帘门,跳下了车。前面临江园已经亮了灯笼,隐隐飘出了琴音,灯红酒绿,杯酒言欢下掩盖了阴谋算计,尔欺我诈……为了权利你争我夺,兄弟相残……

    这种生活以前就不喜欢……现在就更让他厌倦,有什么舍不得放下呢……

    人间趣事

    “楚少,姗姗来迟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什么都别说,先罚酒三杯吧!”

    楚轻狂才去了斗篷,还没坐下就听到武铭元阴阳怪气的声音,他随手将斗篷递给花君子,挥手让他们退下,才一抱拳迎了上去,邪魅地一笑说:“恕罪恕罪,临出门了有点急事又耽搁了,让几位殿下久等,实在有愧,我认罚!”

    “那就罚吧!”武铭元将手边的一个碗递了过来,面不改色地笑:“楚老板酒量过人,别人用酒盅,楚老板肯定不过瘾,用碗吧!采春,给楚爷满上!”

    武铭元身边的女人就抿唇一笑,真的拿了酒罐给碗中注酒。

    五皇子武铭昊和楚轻狂比较好,有些不忍地劝道:“皇兄,意思下就行了,别让轻狂喝那么猛!”

    武铭元就斜了眼睛看他,阴阳怪气地说:“五弟这是对我不满了?以为皇兄故意为难楚老板?”

    武铭昊就哑了,看到二皇子武铭正在对面轻微地摇头,就陪笑:“小弟只是觉得这上好的花雕让轻狂这样狂饮太糟蹋了,这可是二皇兄好不容易弄到的,哪能便宜他一人啊!我也喝,亦巧,给爷满上!”

    旁边他带来的亦巧悄然扫了楚轻狂一眼,垂眸给武铭昊加酒。

    武铭昊悄悄对楚轻狂做了个爱莫能助的动作,就一手搂了亦巧喝酒了。武铭元受伤后性情大变,越来越难相处,此时摆明了要为难楚轻狂,他还是别干涉了,免得搅了二皇兄的生辰宴。

    武铭正也颇无奈地冲楚轻狂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多担待。

    楚轻狂什么人,别说做生意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他真要不想喝,皇帝老子来了也拿他没办法。

    只是眼一扫,看到武铭元受伤的手依然惯例地藏在了袖中,想起那晚他爬在雨水中冲自己绝望嘶嚎的样子,再想到刚才出门前容儿小娘子一般的叮嘱,不由在心中一笑,珍宝一样的容儿被武铭元错过,却被自己金屋藏娇,此等快意又怎是武铭元所能知晓的!

    心情大好,这酒就不是罚了,端了碗笑得那个得意:“来,楚某来迟,就先自罚三碗,给各位殿下陪不是了!”

    脖颈一扬,一碗酒几口就喝了,递给一边的采春,邪魅地一笑:“再满上!”

    他脱了斗篷下面是月白的长衫,那质地一看就是上等的丝绸,色泽纯正又泛着自然的亮光。他人本就生得风流倜傥,被这月白色的锦裳一衬,再加上狂放不羁的洒脱,一笑亦邪亦狂,逗得采春芳心乱跳,给他加酒差点洒了!

    陈年的花雕一罐也没几碗,刚才就被几个皇子喝了些,眼看就只剩半罐,楚轻狂索性伸手提了过来,晃了晃说:“别倒了,剩下的两碗也不多了,轻狂就全喝了吧!来,借这酒祝二殿下华诞又添,赶紧娶个温柔贤惠的王妃进门,来年再添娇儿吧!”

    将酒罐一扬,他大口大口的喝酒。要是一个壮汉如此喝酒会显得粗鲁,偏他生得儒雅邪魅,倒喝出了一种潇洒之感。

    亦巧斜眼扫过在座的男人,觉得这些什么皇子王孙都比不上楚轻狂来得不羁,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她们狂放的少主啊,她有些妒忌那不知道还在何处的女人,有些落寞地将一双美目藏在了长长的睫毛下,黯然神伤……

    见楚轻狂喝了酒,脸上扬起了红色,武铭元就冷哼一声,暂时不再为难他,用完好的手转动了一下酒盅,才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楚少,前些日子上哪去了,怎么好久不见了?”

    楚轻狂心下冷笑,武铭元前些日子肯定怀疑那蒙面人是他,找了许多人监视着楚记和酒楼,直到什么也没找出来才不甘心地撤了。

    人可以撤,他心上的怀疑却不是立刻就能打消的,只是他哪里知道狡兔三窟,他藏容儿的地方另有玄机,任他想破头也不会想到萧从容竟然还安然呆在京城!

    心下不屑,却不能不应酬,假装烦不胜烦地摇头说:“别提了,楚某回了老家一趟,原因嘛,和五殿下差不多,给我说亲呢!你们不知道,烦不胜烦啊……那乡野的女子哪能和京城里的相比,粗野不堪……我呆不住,住了一些日子借口京城有事就回来了!一路上又视察了一下生意,所以耽搁了些日子,错过了京城许多热闹啊!”

    二皇子淡淡看看他,无奈摇头:“楚兄爱看热闹的毛病还没改啊!真是小孩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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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人生无趣,自己又没那么多热闹,不看热闹怎么过这漫漫长夜啊!”

    楚轻狂斜瞄了一眼武铭昊,嘿嘿笑道:“五殿下,不是说皇后娘娘给你选了妃子吗?好像是那郭家的小姐,什么时候成亲啊,到时也让楚某去热闹热闹!”

    武铭昊最恨的就是人提起这事,一张口也没顾忌到武铭元在此,就嚷道:“本王才不成亲,我已经对母后发下毒誓,一天不找到蓉蓉我一天不成亲,如果逼我,我就离开京城,浪迹天涯去!”

    武铭元就阴沉了脸,瞟了瞟楚轻狂,楚轻狂故作没看见,心中却计划着该将萧从容带走了。

    以前是萧从容伤重留在京城好照顾,可是夜长梦多,虽然自己几个手下都是忠心耿耿,可要是楚云安一来,就不能担保不被他知道了,毕竟他们先是楚家的下人,才是他的朋友,关键时候,他不能不做两手准备。

    武铭正也不知道怎么接口,低垂了眼看着自己面前的酒盅,不知道在想什么。

    武铭昊提起萧从容就容易失常,自己抓了酒一连喝了几杯就冲着武铭元嚷嚷:“三哥,你的属下到底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已经去查蓉蓉的下落了吗?怎么查了那么久都没结果,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也给我个音信啊!让我每天空等着,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武铭元面色不善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看你多大的出息,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也不怕落到外人眼中丢皇家的脸!”

    武铭昊顿时就叫起来:“丢什么脸?我就喜欢蓉蓉了怎么样,京城里谁不知道?要是当初你把她让给我,她怎么可能变成这样,现在生死不知……你不喜欢她你当然不在乎,可我在乎啊……”

    他喝多了,嚷得有些眼红,武铭正赶紧扯住他,劝道:“五弟你别这样,三弟已经尽心在找了,没结果也不是他的责任,你消消气,只要三小姐妹死,一定会找到的!”

    武铭昊看武铭元已经气得脸发绿了,还有些清醒,低头为自己刚才的无礼辩解:“我只是太担心蓉蓉,她断了腿该怎么生活啊!”

    楚轻狂不管他弟兄几个的纠纷,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点,自斟自酌,看前面的女琴师在二皇子的授意下开始弹小曲,不由会心一笑,转头欣赏。

    那旋律有些欢快,青葱似的手指上下翻飞,莫名地就让他想起萧从容下棋时纤长的手指,刚才也是这手指为他系了斗篷,温柔的似送相公远行的小娘子……

    那刚烈的女子还会红脸,露出小女儿般的娇态,而这娇态目中无人的武铭元一定看不到,否则怎么舍得那么残忍地对她呢?

    谁都看不到,他庆幸自己看到了!

    酒宴很晚才结束,众人都喝多了,花君子扶他上马车时眼睛扫了一下后面,等墨鱼拉着他回去时,车上只有他一人。

    他酒多却不至于醉,眯了狭长的眼以手撑头静静地躺着养神。车子回到酒楼时,雪更大了,他下车裹紧了斗蓬走进去,在门廊边的院墙下站住。

    才打了个哈欠,就听到花君子落在身边,对他大冷的天站在这里也不奇怪,低声说:“三皇子不知道和五皇子说了什么,五皇子气冲冲地走了。三皇子等他走了又和二皇子回去临江园睡下了,二皇子给三皇子叫了两个姑娘侍候着!”

    楚轻狂摸了摸被冷得有些僵的鼻子,想了想叹道:“真不知道五皇子是什么脑袋,很想剖开看一看……哎,这样的脑子,要是离开了他娘,他可怎么活啊!”

    花君子一头雾水,看他叹完就往里走,急了,追上去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楚轻狂看看他,微笑:“天冷,睡觉最好!”

    什么回答!?花君子石化,楚轻狂却继续打着哈欠往里走,一副天塌下来也没睡觉事大的样子……真睡觉去了……

    转机

    第二日,雪更大了,下得园子里全是白茫茫一片。

    萧从容一早起来,杵了拐杖就到园子里散步,看满园银雕玉砌,一片白茫茫晶莹的世界,她的心情很好。

    这样纯洁毫无杂质的世界让她觉得像世外桃源,古人所谓的大隐隐于市指的就是如此吧!谁能想到喧闹的京城里还有一块净土可以容她如此活着,如果不是楚轻狂,她早死了吧!

    她起得很早,园子里还没人。这很正常,这园子除了墨鱼他们几个,几乎没人进来,又下了雪,大家都缩在屋里取暖吧!

    萧从容走到园子的另一端,能看到围墙了,她知道围墙后面就是外面的世界,出于自己的安全,楚轻狂要求她别出去,她也遵守了。

    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极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哪怕站在墙头看上那么一眼,也是好的。

    她的轻功蒙楚轻狂指点,进步飞快,上这样的墙头应该不难吧!她看见墙下还有棵矮树,就算不能一次上到墙头,先上树总行吧!

    想到就做,趁没人,她提气,拐杖在地上用力一点,就飞跃起来,轻松地上了树。再点,树和地面不一样,拐杖失去了弹力,她是飞起来了,却估计不足撞到了围墙上,跌了下来。

    下了雪的地面滑湿,她极狼狈地跌出好远,拐杖和人都两地分离了。

    屁股有些痛,衣裙也脏了,其他倒没什么,她苦笑爬过去捡起拐杖,再爬起来。安慰自己已经好多了,比起以前跌倒了半天都爬不起来,她现在已经算行动自如了。

    回到原地,这次有了经验,知道自己的轻功只要掌握好完全可以站上墙头。

    这次没犯上次的错误,借力跃上了墙头,没想到又犯了一个错误。墙头不像俞家大院那么宽,紧紧就够一双脚站住,她收势不住就往前面跌了下去,慌忙中她用拐杖勾住了墙头,一翻身,就坐在了墙头上面,双手紧紧抓住墙头,拐杖就分别掉在了墙的两边。

    “喔……”她有些懊恼地瞪着下面,不知道该不该下去捡墙外的拐杖,楚轻狂都让她别出去了,她要出去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倒没什么,要是连累了楚轻狂他们,就是罪过了!

    “呵呵……大冷的天,娘子爬墙是要去做什么啊?”

    正矛盾,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萧从容有些尴尬地回头,看到楚轻狂一身白衣,悠闲地抱手看着她,看他的姿势,似乎早就来了。

    “我……我只是想看看墙外是什么……”萧从容红了脸,这样狼狈的姿势都落到楚轻狂眼中了吗?好丢脸!

    “那娘子看到什么了?”楚轻狂眯了眼,笑得邪魅:“外面有没有像我一样玉树临风,貌比潘安的美男给你看呢?”

    晕!萧从容才发现他竟然叫她娘子,给了他一个超级大的白眼,嗔道:“乱叫什么,谁是你娘子!过来帮我捡下外面的拐杖,被人发现了不好!”

    “你怎么不是我娘子了,就算现在暂时不是,很快就是了,我先叫叫适应一下!”楚轻狂仍然不紧不慢地站在原地,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被人发现。

    “谁答应一定要嫁给你了,虽然你名字里有个狂,你也别太狂吧!”

    他不担心,萧从容也放下了心,两手抓住墙,抬眼看外面的世界,一看有点发愣。

    白茫茫一片,玉树琼枝,高高矮矮,小径通幽,竟然还是一个园子……

    一个园子隔壁还是一个园子,萧从容想象力再丰富,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怔怔地看着,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费了这么大一番劲爬上来,就为了看又一个园子?

    没听到她说话,楚轻狂略一想就明白了她的心情,飞身掠了上来,坐在了她身边,一手自然地搂了她的肩,笑道:“呆烦了吧?所以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我的错,疏忽了,忘记你这么爱动的人,老把你关在园子里也不是事……这样吧,等雪停了,带你出去走走?”

    被说中了心事,萧从容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一想,自己也不可能一辈子就呆在这园子啊!任这园子很大很大,任楚轻狂对她好得不能再好,这样继续被局限在这园子里,她会疯的……

    想了想,她试探地说道:“轻狂,你家生意那么多,别的地方也有吧?”

    楚轻狂随口道:“有啊,大点的集镇都有楚记的分店,我义父家贩茶起家,现在不只有自己的茶山,做的越来越广了!”

    说到茶,萧从容灵机一动,就说道:“你们家的茶都是自己制的吗?”

    “嗯,茶山的伙计采了茶,自己炒制,好的送来京城做贡茶,其余的分档次再运到各地。”

    楚轻狂笑着用手指指前面的园子,说:“楚家的茶山啊,比这园子大几百倍!春天采茶时,到处都是翠绿的一片,茶叶泛着清香,那些采茶的姑娘们边采茶边唱歌,那场面会让你心旷神怡,有机会带你去看看!”

    萧从容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赶紧抓住话尾说:“轻狂,和你商量个事,成不?”

    “你说,只要我能做得到,一定答应!”楚轻狂宠溺地将她搂过来些,借自己的肩膀给她遮去一些雪花。

    微小的细节让萧从容心中一动,就没抗拒这稍显暧昧的姿势,说道:“我伤全部都好了,学了武功也健壮了不少,你说让我别出去,我知道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可是我不能一辈子就这样呆在这园子里。我想你们楚家那么多生意,一定有远离京城的,我想让你把我送出京城,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让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好不好?”

    楚轻狂怔了怔,伸手抬起她的下颚面向自己,扬眉:“你想离开京城?”

    萧从容点头:“京城虽好,可是这样呆着不能出去行同坐监一样,轻狂你别误会,你对我很好,这里所有的人都对我很好!你别说我贪得无厌,没有自由,再好我也觉得差了点什么!我想离开京城,到一个我能到处去的地方,可以上街看看热闹,可以听听邻里吵架,过点虽然平凡却踏实的日子,这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真的不过分!”楚轻狂有些感动地将她拥进了怀中,低叹道:“世间所有的名利王权到最后也要归于平凡,为什么那么多人还前仆后继地去争夺呢!都像你一般淡然,这世界不就少了许多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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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同意了?”萧从容惊喜地问道,抬眼看他,急急道:“那雪停了天气好了你就送我走?”

    楚轻狂捏了捏她的脸,叹了口气,说:“你有耐心的话就多等两个月吧!这朝中局势又要变了!”

    “和我有关?”萧从容敏感地问道。

    楚轻狂神秘一笑,大有天机不可外泄之感,萧从容最讨厌人故作神秘,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腿,没意识这个动作很小女人,愤愤地说:“爱说不说,以后别求着我听!”

    楚轻狂大笑,伸手搂了她说:“外面好冷,回屋里说吧!”

    说完一翻身,抱着她就翻下了墙,萧从容才一惊,他已经抱着她稳稳站在地上。

    “我的拐杖!”她指指墙,示意那边还有只拐杖,楚轻狂却不管不顾地抱着她回屋,只说了一句:“等下让巧燕去捡了!”

    萧从容怔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失声道:“那个园子也是你们家的?”

    楚轻狂笑了,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容儿还不笨嘛!”

    萧从容白了他一眼,心下的愕然却许久才散,这两个大园子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要占多少地方啊!再加上酒楼,水云轩,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楚记分店,这楚家的资产到底有多少啊!

    这还不算各地的茶山资产,要都算上,如果有人说他们楚家富可敌国,她也不会怀疑了!

    被楚轻狂抱进屋,正遇到巧燕,楚轻狂吩咐道:“巧燕,去提热水来给容儿洗洗,先换了她这一身吧!”

    萧从容无法拒绝,自己的一身的确很脏了,还连累楚轻狂身上也被抹脏了,尽管心下惦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只好先按捺好奇心,洗了再问。

    楚轻狂回屋又换了衣服,再回来时花君子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见他就按捺不住地低声道:“公子,大皇子家出事了!”

    “哦!”楚轻狂并不怎么惊讶,一切都在意料中,看了看萧从容一脸的好奇,就说:“你大声点吧,容儿也不是外人,让她听了高兴高兴!”

    花君子就笑道:“恭喜三小姐啊!大皇子这事要闹大了,你们萧家或许能有机会平凡了!”

    萧从容顿时怔住了,看着花君子半天才想起来问:“怎么回事?朝中发生了什么改变吗?”

    花君子就笑看看楚轻狂,说:“让公子给你讲吧,墨鱼等我去吃饺子呢,据说才新开张的,味道很不错,去晚了就没了!”

    他说完就跑,楚轻狂在后面叫道:“给容儿也带份回来!”

    “好叻……”花君子一溜烟跑了,楚轻狂才坐到萧从容对面,说:“刚才为什么让你再等二个月,就是为了这事,你愿意为萧家讨了公道再走,还是一辈子背了这个冤屈隐姓埋名呢?”

    萧从容瞪了他一眼,脱口道:“废话,谁愿意一辈子见不得人啊!只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别急,这不正和你说吗?”楚轻狂拉了她的手轻轻安抚道:“你知道大皇子是郭家撑腰的吧?那你也知道郭家掌管了盐道的事吧!这么多年郭家在盐道上吃了不少好处,财大气粗就引得多少人关注。如果低调点呢倒还不至于让人嫉恨,可是生在皇家,又哪能低调呢!”

    老皇上病床缠绵,可是又舍不得放下权力。几个皇子都已经成年,太子之位还没定下,就惹得朝中群臣各自为政,都凭眼力追随自己看中的‘明君’。

    郭家要将大皇子扶上太子之位,皇后娘娘肯定只会护着自己的三皇子,五皇子一看就不是做太子的料,不提也罢。

    那个二皇子和四皇子也有自己各自的势力,鹿死谁手,就看谁更狠谁就笑到最后。

    太皇子自持郭家和周国公撑腰,在朝中一向飞扬跋扈,早被人看不惯,这次借捉拿刺客之便清除异己更是让人嫉恨。

    有人说他为排除异己陷害忠良,更有甚者,还有人冒死向皇上进谏,说郭家借掌管盐道之便私吞国库银两高达上百万,让皇上派钦差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好及时消灭国之硕鼠。

    老皇上平生最恨的就是有人打自己国库的主意,他搞好经济就是想灭呼延,一统天下,好让武家世世代代记得他的丰功伟绩,一听郭家竟然挖他的后墙,老皇上大怒,派了钦差前去清查。

    前后去了三个钦差,一个半路遇到强盗被杀了,另一个据说下雨路滑,马车连人翻下了山,最后这个则离京后就失去了消息……

    老皇上这次雷霆震怒了,动用了自己亲管的精兵悄悄地直插盐道,连夜换了漕运衙门所有官员,这才有清查盐道的便利……

    那边还没查出什么事,这边大皇子家却出事了!

    而且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事还是由萧从容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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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心人心

    这事楚轻狂多少也猜到了是怎么发生的,过后手下人再一汇报,他就知道自己猜得完全正确。

    那个五皇子的确是没脑之人,被人利用了还尚不知道,喜滋滋地自以为立了大功。按楚轻狂的说法,如果没有皇后娘娘撑腰,他死几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日武铭昊临江园喝多了,又寻萧从容心切,只要被人暗示一下萧从容还在京城,只不过被人私藏了,他的脑子自然就会转到迫害萧家人进大狱的大皇子身上……

    这位脑子简单的五皇子不能强搜大皇子王府,却能守株待兔将自己的人都布置在王府附近,寻找一切蛛丝马迹。

    他是执着,为了萧从容竟然大冷的天让一群士兵跟着受苦,估计上天也看不过眼了,守了两天还真让他守出了点成绩。竟然抓到了大皇子府上的下人半夜悄悄抬了一具尸体出来掩埋,士兵们以为要等的就是这时候,一拥而上,结果就闹在了一起。

    等京兆尹治安官郭荥阳带人赶来平息闹事,才发现这尸体竟然是皇上派出去查案的钦差殷大人,他身上还布满了各种刑具的痕迹……

    这下事情闹大了,郭荥阳不敢隐瞒,当日就禀报了皇上,皇上大怒,让郭荥阳带兵围了大皇子府,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决不允许任何人离开……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就在楚轻狂和萧从容说话的一个早朝,这事就以无法想象的迅猛扩散开了。

    大皇子置王法不顾,私扣钦差殴打致死,陷害忠良,清除异己,私吞国库银两中饱私囊……等等,各种罪名纷纷罗列成奏折,被上奏到皇上跟前。

    小山一样的奏折中不但有郭家私吞国库银两的证据,还有大皇子捏造罪名陷害忠良的证据,看得武二帝差点吐血,泪流满面地对病榻前的群臣忏悔自己昏庸无道,才会错信大皇子这逆子,做下了失民心损栋梁的糊涂事!

    大错已经酿成,只有想方设法地弥补了,武二帝另立钦差,势要查明大皇子诬陷的忠良到底有多少,一一还他们公道。

    三皇子武铭元一脸痛心疾首地上前自请圣旨,说自己被刺时无法为父皇分忧解难,现在伤好了没道理还置之事外,他愿意挑起这差事,查清大皇子犯下的错误,就算大义灭亲,也要代表皇家给天下还有冤死的忠良一个公道!

    除了少数几个大臣没开口,其他臣子纷纷附和,说三皇子做事沉稳,嫉恶如仇,深谋远略,顾全大局,实是最好的钦差人选云云,再加上皇后娘娘吹了吹枕头风,这平定冤案的钦差之职就落到了三皇子手中……

    对此,颇知内情的楚轻狂淡淡一笑,对顾擎叹息:“可怜啊,二皇子毕竟实力不如人,这次又是替他人做嫁衣了!”

    面色苍白的顾擎附和地一笑,没有血色的唇勾起了一抹讽刺,极平淡地陈述了一个事实:“怨不了谁,谁叫他没有一个做皇后的娘!”

    楚轻狂和顾擎相视一笑,两个绝顶聪明的人一致认为,这太子之位花落谁家来年一定会揭晓了,争了多年,也该有结果了!

    萧从容清楚了朝中发生的事,暂时放下了离开要自由的心。不管怎么样,能让萧家洗去冤屈,恢复名誉是最重要的事。萧家满门冤死,她作为唯一活着的人,不能亲自为他们做这件事已经够惭愧,现在只能等出一个结果,也好告慰萧家满门在天之灵。

    对于老皇上和三皇子的惺惺作态,她和楚轻狂一样看得很明白。

    武二帝说自己昏庸无道还真自贬了,这个精明的老人,即使在病榻上也没忘了算计。萧家忠不忠?跟了他家两代,前后加起来近八十年,半个多世纪的时光还能让他看不清吗?

    说来说去还是功高震主了,看看这满朝廷的将领,有多少不是从萧家军出来的,有多少没有经过老将军鼎鼎教诲,有多少没和萧立德并肩杀敌过……

    萧家军的存在是奇迹,战神的声望摆在那,只看这次为萧家平凡的奏折,就知道了什么叫一呼百应!

    有这样的危险在,武二帝怎么放心死呢?缠绵病榻想的不只是储君之位传给谁,还想着怎么帮未来的皇上除去这最大的危险。

    欲加之罪也要能让百官信服的说词,否则谁还肯替他武家卖命啊!

    大皇子开始肃清逆党其实就是一个信号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有冤枉的,他睁只眼闭只眼地允许大皇子为了排除异己陷害忠良,就等着萧家的“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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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意料中的事,萧家不支持大皇子,又握了重兵在手,是大皇子通往皇权最大的障碍,这样的人不除他睡不着,又怎会安心呢!

    武二帝放手让大皇子去清除逆党时也是放弃了大皇子作为太子的人选,可惜大皇子目光短浅,还以为是信任赏识他能力的体现!

    试问这世间纸包得住火吗?陷害忠良闹得人心惶惶,群臣看忠于武家的萧家都落得如此悲惨的结局,谁还会卖力地为武家效命。

    得民心者得天下,他大皇子已经失了民心,又怎能坐太子之位,称霸之尊呢!

    可怜……虽然是皇家的皇子,就是一个枪手,被人用来肃清道路的前车之卒,注定了被牺牲的命运!

    看清了这一点,武二帝后面的这些作为就很正常了。

    一国之主,郭家私吞国库银两的事他难道真的木讷到一无所知吗?

    不,武二帝一生精于算计,又怎么会不知道巨款流失呢!只是树大根深,盘根错节,动一动伤的不止是郭家的,有可能也伤得自己鲜血淋漓,所以他在等,直到等到这样一石二鸟,甚至数鸟的机会……

    除了萧家,郭家也被拉了出来,兵权威胁解除,郭家经营成功的盐道也回到了国库手中,还有什么能威胁下一任皇上的即位呢!

    这时,抚恤忠良就是最首要的事了!安抚民心是所有帝王最乐意做的事,形象正面又光辉,一点点恩赐就能收买人心,让人死心塌地为自己效力的事何乐不为呢!

    人都死了,威胁也没了,给你平反昭雪,安些什么忠烈雅号,虚名一个,又不伤筋动骨,还能博得群臣的赞赏,这样的好事谁不愿做呢?

    武铭元太聪明了,抓刺客时他受伤,陷害忠良时他养伤,什么都和他没关系!

    现在为忠良平反昭雪时他好了,事事亲为,跑前跑后为国效力。

    那些侥幸活下来的‘逆党’蒙他平反,感恩戴德之下对他交口称赞的大有,说他宅心仁厚,大公无私,英明神武等等……死心塌地,大有他不做太子还有谁有才有德能堪此重任之势!

    武铭元一时在群臣中威望直线上升,很是收拢了一番人心。

    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古代的人很淳朴,愚忠的大有人在,对被陷害的人,人人都怀有一种兔死狐悲之心,看到他们有人平反了,也不想想人都死了要这些虚名做什么,都可悲地觉得欣慰,似乎不再担了“罪名”就没白死了!

    历史上多了此类的事例,萧从容自然不会被武家这点小恩小惠所安抚,死了的人是白死,就算把世间所有的称号给他们,也无法平息天牢中带给他们的伤害!

    那人性的考验,精神肉体上的折磨是什么都无法偿还的,一个称号算什么,都是武家为稳固自己的江山而做的一种虚伪之态!

    如果可以,萧从容要的不是称号,而是武家所有人,在萧家的墓前长跪。为萧家的屈辱,所有死去的人默哀,这虽然不能挽回他们的生命,至少她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告慰,才是一种精神上无法比拟的安抚……

    可是……仅仅只是想想而已了!

    自古的帝王制造冤假错案的数不胜数,能为你平反的已经算不错了,想他们下跪,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萧从容对于武铭元为萧家平反的事根本不会有什么感激之心,在她看来,武铭元只是惺惺作态,借着为萧家平反公开地寻找她,她出现结果是好是坏,她宁愿悲观地相信是后者……

    不能怪她这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天牢那一幕给了她无法抹去的坏印象。

    一个可以对曾经深爱自己的女人下此毒手的男人,她怎么指望他有“仁心”呢!

    你要做我什么人?

    早在武铭元第一次公开张榜寻找萧从容时,萧从容就知道了,因为是楚轻狂第一个把榜撕来给她看的。

    明晃晃的皇榜,就这样被这人明目张胆地撕来了,萧从容哭笑不得,该说楚轻狂目无王法还是根本就没把皇权放在眼中啊!

    楚轻狂的解释很无厘头:“我只是想让你看看他的‘诚意’啊!人家可是重金悬赏,寻你回去呢!知道的是以为是寻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告白呢!”

    语气里有点酸酸的,萧从容没理他,拿了皇榜一看,还真有点这味道。

    武铭元除了重金寻知情人告之萧从容的下落外,还加了一些话,大意就是当初自己遇刺养伤,疏忽了才导致萧家被冤致死,求萧从容回去,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他一定会好好善待她云云……

    这皇榜也够令人膛目结舌的,的确像告白……武铭元这是要做什么,把对她的内疚感情昭告天下,难道还想收她做侧妃?让众人以为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想和她重归于好?

    可惜萧从容不这么看,她宁愿相信他这样做是借此收买萧家旧部的民心,也不愿相信他会真对她有什么感情!

    “是不是很感动?”楚轻狂见她看着皇榜不说话,凑过来酸酸地说:“你如果真想回去,我会送你回去的!”

    萧从容挑眉,看见楚轻狂近在咫尺的眼深邃而狡黠,浅浅的淡蓝流光溢动,煞是魅人,她玩心一动,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讽刺道:“言不由衷!你真舍得把我送回去?”

    楚轻狂就笑了,猛地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才说:“除非我死了才有这可能!否则……你只能乖乖地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人!”

    萧从容白了他一眼,这人的霸道也够可以了,她什么时候答应做他的人了!

    就算他真的喜欢她,就算她戴着他的珠子,就算她被他看光光,可是在她还没明确自己的真心前,她都不会将自己视作他的人的!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楚轻狂拉了她的手蹲在她面前说:“容儿,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萧从容的心顿时狂跳起来,不是吧,楚轻狂不是要现在求婚吧!她真的没准备好……她还没想嫁人……她还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她更不想拒绝他伤害他……

    说不清为什么,就是知道自己的拒绝会伤害他骄傲的心,所以才不想他开这样的口!

    “什么……事,你先说!”她避开他的眼,怕自己不忍心而做了错误的决定!

    “容儿……看着我!”楚轻狂却将她的头转了过来,对着自己的眼,他们鼻尖相抵,她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干燥有些清香。瞬间就乱了她的思想,血液沸腾起来,她可耻地发现自己竟然在渴望着他唇的碰触……

    习惯真是不好,她将这种冲动归结为他动不动吻她的后遗症!极力去忽视这是成年男女两情相悦的性……吸引力,她抗拒地将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襟,免得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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