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第69部分阅读
穿越:下堂王妃难再娶(完本) 作者:肉书屋
理蜀地,远山争了几次,才让清波勉强同意他跟着萧从容去见识见识。
萧楚和笑笑还小,被栾惠的父母接到家中亲自照顾,两人没后顾之忧,轻装上阵了。
这是萧从容生产后两人第一次一起出门,楚公子的本来的愿望是能带着萧从容天涯海角到处游玩,无奈军务缠身,一直没等兑现,这次出门亦公亦私,勉强随了他的意。
狂公子一出门就拉着萧从容先走,说好在药谷前和他们会合,就没义气地抛下众人,和萧从容并马先仗剑江湖去了。
本来算是补蜜月,可是一路上看到的都是百姓颠沛流离的惨境,两人都有些心戚戚的,只有到客栈休息时才能甜蜜的粘在一起,路上都无暇顾及儿女私情了。
狂公子大手大脚的毛病在萧从容的熏陶下改了不少,可是看到好东西,特别是萧从容能用的,他还是会大方地买下来。
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是送萧从容的那支发簪被自己生气摔断了,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反而不在他的惋惜范围中。
萧从容笑他本末倒置,他却振振有词地说:“夜明珠你不能带在身上,那支发簪你却能时时插在头上,因为是我送的,我看着心里总是高兴的,能时时陪着你啊!”
狂公子一直留意着要找支特别的发簪再送给萧从容,却一直碰不到好的,他又不肯将就,就一直寻寻觅觅,逢人就打听哪有好的发簪,弄得卫涛他们都跟着他紧张,每到一地就会帮他留心,看有没有好的发簪。
狂公子爱妻的名声在蜀地那是众人皆知,栾惠她们都把他当做楷模教育自己的相公向他学习。
军中的男人也没人敢笑话狂公子紧张萧从容,都觉得两人的相亲相爱很令人羡煞。
娶了娘子的男人更是经常和狂公子取经,问他怎么才能和自己的娘子相处得像他们两人一样,这样的问题狂公子都耐心解答,弄到最后他俨然成了军中男人的婚姻顾问。
让萧从容知道后笑倒,狂公子,不错啊,这‘学问’是渐长了!
随着离药谷越来越近,关于药谷的‘知识’,狂公子有义务向萧从容传播,于是他细细向萧从容讲了当日进药谷怎么救了吴冠子,怎么被蛇王咬到的事。
当知道他的蓝眸竟然是来自蛇王的‘毒素’后,萧从容想到了一件事,他们家萧楚也遗传了楚轻狂的蓝眸,情绪激动时会随情绪的变化蓝色渐变。
萧从容来自现代,她试图用基因突变或者染色体等遗传知识去解释这种现象,无奈自己前世的动物学不是学的很好,一直没找到恰当的原因。
她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按里面的解释这样的‘突变’应该是有好处的,最少也应该百毒不侵,楚公子怎么除了眼睛变蓝,就没其他好处呢?
萧从容想着进去如果能把蛇王杀了,一定怂恿万灵和吴冠子好好解剖一下蛇王,看能不能在它体内找到什么更有价值的宝贝。
楚轻狂原意是不想让萧从容知道向兰进过药谷的,可是他心想着这次进去寻药,苗栗跟来的意图就是想找向兰,要是被萧从容知道他瞒了她把向兰引进药谷的事,又要多生事端,想了想只好坦白,支支吾吾地把向兰进了药谷的事告诉了萧从容。
当然他把一切都推给了吴冠子,笑道:“向兰被苗师父废了武功,她进药谷一定是想学吴大哥,找到千年肉佛恢复功力,不知道她成功了没有!”
萧从容才一听就猜到他在其中做了手脚,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她当然不会再为了向兰惹出两人的不愉快,就淡淡说道:“没有吧!要是成功了她早就回来找我们了……她的性格,睚眦必报的!”
楚轻狂一听就冷笑道:“那我倒希望她成功了,这样她来报仇我也不必顾念苗师父他们……我们已经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懂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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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从容有些惋惜地叹道:“你的怨念太重了……”
她是觉得苗师父的方法不错,让向兰忘记前尘往事不是更好吗?就像她,淡忘了前世的恩恩怨怨,她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楚轻狂为什么就那么执着报仇呢!
想归想,她也没想责备楚轻狂,各人有各人的处事方法,她不能用自己的规则去覆盖他的规则。
就像她无法把六道管理好,楚轻狂却能做的游刃有余,其中的潜规则不是她这个异世界的人想当然就能做好的,她不用去评判他做的对不对,只要尊重他,相信他有尺度就行了!
“容儿……”
低头想着,没察觉楚轻狂靠了过来,伸手环住她说:“我觉得好幸运,幸亏遇到了你……否则,我会变得像武铭元他们一样,陷在皇位的争夺战中,越陷越深……”
萧从容一怔,就了然他的有感而发。
京城贺家谋反满门被斩的事一传来,楚轻狂一连几天心事重重的样子,萧从容当然知道他不是担心贺家,而是有些心悸武铭正的‘无情’!
贺家怎么说也是武铭正的小皇后的‘娘家’,武铭正怎么翻脸翻得这么快呢?
贺家国难当头哄抬粮价按律当然是死罪,可是这被‘逼’得满门抄斩是不是太过了呢?
贺家一开始就屯粮,武铭正作为一个敏锐的国君,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一直纵容着贺家闹,越演越厉,直到无可收拾时才出手,就这份耐心就够让人佩服的。
萧从容一直暗中注视着事态的发展,比楚轻狂更厉害的是她有一个精明的账房先生,袁鸣在她的教导下已经青出于蓝,两人暗中给武铭正算了一笔账。
贺家的灭门给武铭正提供的不止是大把的银子,国库的充盈,还有贺家拼命揽来的‘产业’。这些产业不止包括贺家本身的,还有大皇子倒台时郭家的所有财产。
郭家这笔财产也是武铭正纵容出来的,对贺家的敛财他完全闭上了眼睛,开始萧从容还以为他是宠爱小皇后,用这种方式来讨好小皇后,可是等贺家灭亡后,萧从容不这样想了。
同楚轻狂一样,她也感到了心悸,武铭正没有用自己的权利去夺取郭家的财产,他只是利用贺家的贪婪去夺取,去疯狂的敛财,而等贺家终于激起了民愤,他才动用了自己的权利去‘名正言顺’地除掉了贺家。
钱财自然归国库,还获得了良好的声誉,这样一石二鸟的计策需要的不止深谋远虑,还有过人的耐心。
萧从容佩服他,冲这一点,楚轻狂不如他,因为他永远都做不到用百姓,甚至是自己最亲的人的血肉之躯铺成他的帝王之路。
而贺家笼络来的郭家的这些财产才是真正的大头,可是在贺家灭亡的查抄中,国库的账簿中根本没有显示出这笔财产的去向,武铭正私自留下了这笔财富想做什么呢?
混乱中百官百姓都只看到武铭正大义灭亲的凌然大义,有谁会追究这笔钱财的去向呢?
萧从容会,她一直不相信武铭正,不仅仅因为前世男友徐正的关系,还因为他的所作所为都太理智了!
往好的地方想,萧从容愿意相信他是想建设好武氏,把周边谷梁几国全统一起来,私下留了这笔钱好扩充军队。
而往坏的地方想,萧从容就要怀疑他的动机了,一味地对楚轻狂叫穷,想方设法地让楚轻狂和蜀地掏银子救灾,掏空蜀地他想做什么呢?
司马昭之心……不能不防!
萧从容更是不准清波提那笔宝藏的事了,武铭正留后手,他们如果不留岂不是任人宰割……
她不愿破坏楚轻狂和武铭正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兄弟之情,对这笔财产就佯装不知,没想到忽略了狂公子的智商。
这位人精,从贺家的灭门就敏感地嗅出了里面的危机,独自郁闷了几天,自己想通了。有些事反正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该来就有它该来的原因,勉强不得,就只有接受了。
身在帝王家的孩子,可怜啊!萧从容从众多的历史上总结出来,他们比别人容易受权利的诱/惑,是因为他们离权力太近了!
如果在权力的边缘,看着权力遥不可及还能保持心静,可是太靠近权力的话,谁会看着权力近在咫尺而不动心啊!
而在争夺权力的过程中,恩恩怨怨自是难免的。
贺皇后能为了自己家族的权力漠视武铭正母妃的生存权,武铭正为什么就不能为了自己的帝王之路牺牲贺家呢?
谁错了?
谁也没错!
楚轻狂庆幸自己在通往仇恨的道路上,在权力与爱的交叉口遇到她,他觉得是幸,她何尝不觉得是幸呢?
相遇是缘,他们只是这个历史的大齿轮上的两个小齿轮,刚好在错开的时候胶着在一起,彼此相谐,才能一起前进……
番外:国难当头(五)
萧从容和楚轻狂两人边玩边走,赶在大部队前面先到了闽南。
住的仍然是上次楚轻狂住的楚记客栈,只是现在已经改了名字,叫葛记客栈。店老板仍是以前的葛掌柜,这是楚云安走后,楚轻狂把楚记的人招回来后改头换面的店铺。
以前的楚记太张扬,遍布了武氏,楚轻狂在京城一暴露就被武铭元围剿,还好刘掌柜他们及时转移了,才没有蒙受巨大的损失。
鉴于前车之鉴,楚轻狂收回来后就改了店名,每个店铺都由负责人自己起名,他负责管理。只是楚轻狂忙于军务,就把这一块交给萧从容了,萧从容则转交给袁鸣,自己帮忙打理一下,更多的也不干涉袁鸣怎么管。
以前楚云安留下的人,刘掌柜等人都是经商的好料,在萧从容和袁鸣的调教之下,更是厉害多了,半年多就不动声色地把原来楚记的铺面全部重新开张。
这次他们的生意就不仅限于武氏的土地,还做到了呼延国,濮阳等周边国家。就拿这次天灾来说,他们的生意就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武氏受灾,周边的呼延,濮阳旱情没那么明显,他们的米粮充足,幸灾乐祸地看着武氏受灾。
楚轻狂的影子楼把这些消息反馈给楚轻狂,楚轻狂再上报给武铭正,武铭正就动了打战抢粮的念头。
萧从容闻讯笑道:“为什么要打战?你们男人除了打打杀杀就没有其他的良策吗?抱了抢粮的念头去打战只会遭到人家顽强的抵抗,我敢说你们除了劳民伤财不会有什么收获。我有一计,可以解武氏缺粮的忧患,就看你们愿不愿意相信我!”
楚轻狂自然是愿意相信萧从容的,武铭正就没那么容易相信,问道:“楚王妃有什么良策,何不说来听听!”
萧从容睿智地一笑,说:“哄抬粮价。”
“哄抬粮价?”楚轻狂和武铭正互看一眼,都露出惊讶之色。
楚轻狂失笑:“容儿是不是昏了头,现在粮价已经够高了,百姓都买不起米,你再哄抬粮价,真想逼民造反啊!”
武铭正也摇头说:“这方法没用啊,怎么能解武氏没米的忧患呢?”
萧从容失笑说:“我就说你们不相信我,那我就辛苦一下,给你们讲讲其中的道理,愿不愿意冒险就看你们的意思了!”
她转向楚轻狂,正色问道:“轻狂从商多年,你说商人最重的是什么?”
楚轻狂毫不犹豫地回答:“利!商人最看重的是利!”
“对,商人谋利,这是千古不变的缘由。没有利,商不成商,也无法促使商人走南闯北,东贩西卖。所以商人最重的是利!”
萧从容微笑着看向武铭正,说:“世人都只道哄抬粮价是弊,的确,发国难财这样的行为令人发指,可是从商人的角度来说,他们没有错。奇货可居,他们有粮,为什么不乘机卖高一点呢?”
武铭正怔怔地看着萧从容,反应不过来,和每朝每代的皇帝一样,他当然要以皇帝的思想来想问题,哄抬米价造成国民经济不稳,他没道理要支持这种‘商人行为’啊!
狂公子则若有所思,他是最了解萧从容的人,他知道自己的娘子把百姓看得很重,她说这番话决不会无缘无故的。
“京城米价多少?”萧从容问武铭正。
“3500文一石。”武铭正老老实实地说。
萧从容微笑:“京城的土地生产的粮食够京城的百姓吃吗?”
武铭正摇头,苦恼地说:“京城附近千里之地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本地生产的粮食根本不够吃,全靠外地的商贩运去才保证不断粮。”
萧从容一笑说:“京城的米价算高了,其他地区据我所知米价都不高,最高的没超过2000文,可是这么低的米价却买不到米,米铺连囤积的货都没有,皇上知道这是为什么呢?”
武铭正猜测:“难道还有比京城附近更受灾严重的地方?”
萧从容摇头说:“京城就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皇上,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却没有断粮,而受灾不严重的地方却断粮了,你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武铭正脸上一片茫然,怔怔地看着萧从容。
萧从容却转向楚轻狂,笑道:“狂公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楚轻狂一笑,反应过来了,说道:“因为京城粮价高!”
跳出了常规的思维,楚轻狂反应过来萧从容的计策,对武铭正说:“皇兄,你没经商过,还是小弟给你讲讲其中的道理吧!”
他拉了萧从容的手握住,有些得意地看到萧从容赞许的目光,两人心意相通,都知道对方了解自己的思想了,萧从容就放心地让他去做解说员。
楚轻狂说:“京城粮价高,商人谋利,自然不会错过这赚银子的好时机,一打听到粮价高就拼命把粮食运到了京城,所以京城虽然受灾最严重,可是却不会缺粮。其他地方粮价低,商人无利可图,谁会把粮运过去呢!所以虽然受灾不严重,可是会缺粮,因为商人把粮食都运到了能赚银子的地方!”
武铭正被他一点,恍然:“你们说粮食是操纵在商人手中啊!”
“这是自然规律。”萧从容笑道:“你发动军队去抢粮,那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命根,他们怎么可能让你把粮食白白抢走,肯定要顽强抵抗。可是你要是用软政策,那就不同了。提高粮价,让商人自己把粮食运过来,这不是很好吗?谁会抗拒赚银子的诱/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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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铭正一想,还是有点无法释然,闷闷地说:“难道就这样让呼延国他们赚我们的银子啊,这不是助长他们强大吗?”
萧从容和楚轻狂对视一眼,都有些鄙视武铭正的目光短浅。
毕竟是自己家人,楚轻狂耐心地启发道:“皇兄,话不能这样说!你看,比如说你是呼延国的商人……你好不容易把粮食运到武氏,难道你就满足了?你难道想空手回去,就没想过带点什么你们国家需要的东西过去吗?他们能提粮价,我们就不能提他们需要的东西的价钱吗?”
武铭正低头一想,恍然大悟,心悦诚服地拱手:“皇弟,弟妹,听你们两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朕迂腐……脑筋僵化……受教了!”
萧从容趁热打铁地说:“皇上,以前我就觉得呼延国很有气势,你看他能让出自己的国道让周边国家经过自己展开贸易,它这样做带来的好处很多啊……皇上有空研究一下,这对你管理天下有好处的!”
被两人轮番进谏,武铭正表示回去会好好想想。不过哄抬米价一事,他不好大肆鼓舞,就交给楚轻狂去做了。
萧从容自然不肯楚轻狂出这种风头,民心不是能一时就讲解通的,武铭正做皇上要声誉,难道楚轻狂就不要了?没准他以后还能做皇上呢,萧从容要为他的清誉留一手。
这事一时想不到人手去做,还是顾擎推荐了一个人,楚轻狂一听就举双手赞同,这个人是他们的四师叔吕峥。
吕峥自楚云安走后就跟着诸葛翎留在了青城山,楚轻狂游说了他们几次下来帮自己做事他们都不愿意。诸葛翎和施予臭味相投,两人都迷上了棋奕,经常搭伴到处寻师访友。
吕峥就无所事事了,每天就在青城山练功,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顾擎和楚轻狂去看过他几次,还带了萧楚,每次一去吕峥就只和萧楚说话,对两人都爱理不理。楚轻狂却从其中看出吕峥是很寂寞的,他一直跟着楚云安走南闯北惯了,留在青城山这种养老等死的日子实在不适合他。他才四十岁,楚轻狂不想他这样过下去,一听顾擎的建议,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他了。
楚轻狂用了两天时间才说服了吕峥下山。推荐给武铭正,武铭正封了他一个官职,就做了靠近呼延国边境云琅几个州县的府伊。
吕峥一上任,就命令自己辖区内的州县哄抬米价,最高时米价都到了7000文一时,消息一传出,附近呼延几个国家的粮商都纷纷把粮食运到了云琅。吕峥还大开方便之门,对这些粮商的交易视而不见,连税都免了,至于他们运走的东西,还吩咐边境士兵不准阻碍。
一时关于吕峥贪赃枉法,鼓励粮商哄抬粮价什么的奏折潮水般涌向武铭正的御书房,武铭正却视而不见地高置案头,御史每天早朝都要把百官的意见带到,可是只见奏折越堆越高,却依然不见武铭正大动肝火。
贺家的事过后,众人都以为武铭正要动吕峥了,可是武铭正依然按兵不动,就弄得百官摸不着头脑了,不懂武铭正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吕峥到底是什么人,下面的人几百种猜疑都没有人证实,只好狐疑地看着云琅的米价跌跌涨涨。
第三年干旱更厉,很多地方都断粮了,连京城米价都涨到了10000文,可是连粮商都没米供应了,这时武铭正才找来御史,让他带队去云琅运米。
御史看到那数百间隐藏在山中的米库时惊呆了,这都是吕峥借了粮商之手收购的。
而在这场米价哄抬、以物易物的事件中,得利的不止是粮商,还有朝廷,自然也有楚轻狂。
供给那些粮商的丝绸,矿石,酒,香水,等等东西都是蜀地提供的,为了避免武铭正猜疑,又经过了粮商之手,绕来绕去,楚轻狂从中也赚了很多银子。
百姓的利益自然也有保障,吕峥高价收米,私下里对几个州县的百姓都是按人头补贴的。
他们制造的只是一种声誉,云琅米价高的传说而已。至于那些米价跌跌涨涨,也很正常,商人运到总不可能再运回去,能换到本国需要的物资拿回去也算一种收获啊!
萧从容他们出发点是先保证武氏的百姓不饿死,至于赚银子,那是后面的事,附加而已。
这三赢的事外人自然看不透,武铭正却从这次事件中长了见识,很赞同萧从容说的话:凡事有弊就有利,要弊还是要利,就看你怎么运作了!
小皇后死了,很多大臣都建议武铭正重新立后,武铭正却摇头,说:“这事不急……要慎重……慢慢来!”
世间还有谁能配得上和他一起站在金銮殿上,站在权力的最高峰上指点江山呢?
武铭正往往一个人,在夜风中独倚高楼,眺望遥远的夜空……
天上有颗很亮的星,一直陪在月亮的身边,如果他是那皎洁的月亮,谁是那颗星呢?
有一个名字一直索绕在他心上,随着夜空越黑,那星星就越亮,那个名字就更加清晰地印在心上。
他怕见她,他怕受不了她的诱/惑做出让自己后悔不迭的事!
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见她!
这种诱/惑随着每一次见到她就更强烈了……
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他是站在了权力的最高峰,为什么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所不能呢?
番外:国难当头(六)
萧从容和楚轻狂到了闽南,姜曛他们还没到,葛老板给两人推荐了附近几个玩的地方,还有当地比较有名的食府。狂公子就带着萧从容东玩西吃,忙里偷闲地享受一下两人世界。
狂公子一向是享受型的人,相比之下萧从容倒很随意,看到他闲暇地躺在浴桶中,就自己泡了壶茶逍遥地坐在外面看书。
隔着屏风,楚轻狂却不肯放过她,有一答没一答地缠着她说话,竟搅得萧从容看不下去,索性端了茶走过来。
只见浴桶上雾气蔼蔼,狂公子慵懒地躺着,墨黑的发散在水中,英俊的脸被雾气蒸得红润水灵,更显妖孽般俊美。
萧从容悠然一笑,倚在墙柱上抱手看着他,摇头道:“楚将军,要是你的下属看到你这样子,会不会影响你的形象啊?”
楚轻狂抬眼,狭长的凤眼慵懒地微眯,说不尽的邪魅:“他们没机会看到的!这世间只有你才能看到……”
他伸手招了招:“过来,你还没侍候过我沐浴呢!……为夫很想享受一下娘子侍奉的滋味……”
他的语气近似撒娇,让萧从容忍不住失笑,想着两人也算度‘蜜月’,何妨纵容他一次,就走了过去。从架上取下搓澡巾,自然地覆上了他的背。
精壮的男子身体,虽然已经无数次亲密过,却依然对她具有浓厚的吸引力。她的手触到他的背上,感觉他一怔,唇角的笑容就更大了,显然,他也一样……
“容儿……”
不知道是不是空气中花瓣的香味太浓了,连带楚轻狂的声音也带上了厚重的鼻音,为这不大的空间添了许多旖旎之色,很温馨。
“嗯……”萧从容手指穿过他的长发,如丝般的触感让她的心温柔得快滴出水来。
发丝和手指纠缠着,就如同过往的岁月,从相识到现在,一缕缕,一丝丝,把两人的命运穿织起来,你中有我,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上次我到药谷……”楚轻狂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低哑了声音说:“我是怀了私心的……我以为老爷子也为你找药,所以就抢先来找吴大哥了……你还怪我吗?”
萧从容怔了怔,失笑:“都到现在了,还说这些干嘛!你当时和我不熟……如果换我也会这样选择,我怎么会怪你呢!”
“可是……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你一辈子站不起来,你还会原谅我吗?”楚轻狂一想到差点为了这事失去她,就下意识抓紧她的手,将她拉到了面前。
萧从容俯身,看着水中的他,再次失笑:“现在才想起来紧张我,也不算晚啊……”
雾气中楚轻狂的眼睛朦胧,分不清是水汽造成的还是后怕的泪光,萧从容也有些恍然,低哑了声音说:“如果我站不起来,你觉得会是我一个人的遗憾吗?你会对着一直坐着的我……无动于衷吗?”
“我不会……”楚轻狂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深情地说:“你知道上次来药谷我差点死在这的事吗?当时我真的以为走不出药谷了……你知道吗?将死的那一刻,我想到的不是水佩,而是你……拿到了药,我还了欠水佩的情,我和我的精神从此就是自由的,所以,我允许自己放开胸怀,去想你……”
萧从容挑了挑眉,顺着他的思想想到了当时天牢中的自己,似乎也是以为必死无疑时想到了楚轻狂。
“知道义母拿走了药,又知道你蒙了大难……当时我就发誓,此生一定会再为你配制一副药,让你站起来。我楚轻狂从来不对人失言,没想到却对你失言了……所以,我要弥补你……”
楚轻狂在她唇上轻轻印上一个吻,认真地说:“吴冠子说他花了十年的功夫才配制了那种药,我当时就想,不用十年,只要这世上有这些药材,不管花多少金子……即使要我杀人放火抢到这些药材,我也会为你去做的,你相信吗?”
萧从容凝视着他,再想起被他怒气冲冲砸了的夜明珠,不由叹道:“我何德何能,就让你那么认准我啊?你能分清是因为怜悯我才爱我,还是因为爱我才怜悯我吗?”
楚轻狂拉过她,也不管自己身上的水会弄湿她,将她拥在怀中,说:“我分得清的……如果一开始分不清,当我临死时我就分清了,对你……我是动了心,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要和你有个结果!感谢老天让我活下来了……为你而活,所以……我注定了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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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动听的情话,萧从容就算有警觉也没发现这人一步步拉她下水,等发现自己全身都湿了,才恍然。伸手抵住了做坏事的人,还没说话楚轻狂就低低笑起来:“容儿放松,你刚才侍候为夫沐浴,现在让为夫侍候一下你吧!我们礼尚往来啊!”
萧从容红了脸,她虽然是现代人,可是这共同沐浴的事却从来没做过,想到这样和楚轻狂裸裎相见,怎么也无法习惯,一迟疑,就被楚轻狂整个地拉在了水中,温暖的水瓦解了她的防备,楚轻狂又补上了一句:“我又不是没帮你洗过,还害羞啊!”
萧从容脸更红了,拉紧了衣服不放,让楚轻狂无法脱去,狂公子却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一拉就将她拉到了自己身上,唇捕捉住她的唇,肆无忌惮地狠狠吻了上去……
一动,桶里的水都涌了出去,把楼板都弄湿了,萧从容眼角瞥见,无可奈何地停止挣扎,脸更红了,等下被客栈的人看到满地的水,不知道该怎么联想他们了!
“容儿……你不专心!”楚轻狂吻了半天才低喘着放开她的唇,大手一挑,她的衣服都被剥去,他的手滑过她高耸的胸/部,激起了她身体一阵颤抖,有些情/欲朦胧地抬眼看狂公子,只见他的眼睛也充斥了情欲,黑眸染上了蓝色,波光盈盈,竟是说不出的诱人。
“狂……”萧从容低哑地唤了声,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脸轻轻蹭过他的脸,低低笑道:“等从药谷回去,我们再生一个吧……”
萧楚跟了自己姓,笑笑又是女孩,虽然狂公子根本不在意是男孩还是女孩,可是笑笑从了武姓,狂公子没有个姓楚的后裔,总是有点点缺憾,萧从容想为他弥补这个缺憾。
楚轻狂一听就摇头说:“不要……我不想你再受苦,我不贪心,我们有一双儿女就足够了!”
两个小孩那么可爱,又一男一女,已经够安慰了,他怎么舍得萧从容再经历一次生产的痛苦啊!
听到楚轻狂这么爱惜她,萧从容反而更坚定了再生一个的念头,心想等怀上再告诉他吧,到时他除了接受也不可能让她打了。
心下想着,就被楚轻狂捏住了鼻子,他笑道:“容儿,不准背着我做小动作啊!我是说真的,我不想再要孩子了!两个已经足够了,再多的话我没有太多的爱给他们……我仅有的爱已经给你和楚儿,笑笑,再有孩子的话势必又要分去一部分爱……我不要这样!你们母子三人是这世上我最爱的人,我要给你们很多很多的爱……让你们觉得你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萧从容怔了怔,他又覆下头来,无赖地说:“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依然是自私的,两个孩子已经分去了大部分你对我的爱,我不要再多几个孩子来和我分享你……我想你多把心放在我……身上……”
最后几个字萧从容几乎没听清,唇舌重又被楚轻狂霸占住了,他一手抱了她,一手扯过澡布,将她包了起来。
萧从容笑了,慵懒地躺在他怀中,任他把她擦干,像以前他做过的一样,将她抱到了床榻上。
“我要我们永远都这样相亲相爱,等笑笑他们长大,就只有我和你,我们拥有彼此……”
楚轻狂誓言般地亲吻她,拥紧她:“我们不会给彼此疏远的机会……答应我……”
“我答应!”萧从容安心了,承诺般地吻上他的唇,我不会再要孩子,就像你说的那样,以后,等笑笑他们长大了,我就是你的孩子,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也不愿再有人分享你的爱……
我想永远这样被你宠着!
十指温馨地相扣住,夜色朦胧又醉人,这一刻,没有什么能打扰他们分享彼此的人生……
ps:有亲要看他们两的甜,码了一章,也不知道能不能满足了,汗,才发现俺写的甜不够甜啊!啊啊啊啊,难道我习惯了虐?悲催我泪奔去!
番外:药谷探险(一)
楚轻狂和萧从容逗留了两天后,所有人都赶到了,大家汇合,查点了一下要带的药物,武器,再带上火器干粮,第二天一早就进入了巫山药谷。
巫山浓雾缭绕,绵延千里的山脉,越往里走,积雾越浓,人眼看到的范围越来越少。大家都跟着吴冠子走,楚轻狂只管照顾萧从容,拉了她的手紧跟在万灵身后。
每个人都弄了根尖尖的木棒拿在手中,不但可以开路,支撑自己,另一头还绑了匕首,万一遇到毒蛇猛兽也能自卫。
姜曛的队伍带的装备更多,很多都是萧从容根据特警所用的装备设计的,适用而精简,连步行靴也是根据特种兵行军用的设计的,靴子用牛皮做成,包到了小腿,在山中行走极为方便。
他们每人一双,连万灵吴冠子都分到了,让吴冠子兴奋地缠着姜曛,说回去多做几双给他,方便他以后上山采药。姜曛一口答应,说万灵吴冠子的靴以后他们都包了。
姜曛不是盲目的大方,军中的士兵有个什么病痛都麻烦两人,这两人看在萧从容的面上一贯是随叫随到,一点架子都没有,姜曛正愁找不到机会孝敬他们,哪会把几双靴放在心上。
有毒王和医圣开道,队伍前进的出奇顺利,不到两天,就进入了药谷。浓雾就更浓了,除了面前的人影,能见度不足五米。
楚轻狂让大家提高警惕,两人一组手拉着手,方便照应。
他和吴冠子则小心地辨认着路,药谷中长满了奇珍药草,可是他们的目的却不仅仅于此,几人事先就商量过,一定要再回到蛇窟去探探,都觉得蛇窟后面的洞|岤一定别有洞天。
就算探险吧!这么多人,再加上充足的准备,他们没把那蛇王视为阻碍,都觉得一定能顺利进去。
萧从容自从听楚轻狂说过向兰在药谷里没有出去过,一路进来就留了心。可是看到满山谷的猛兽和毒虫,还有毒瘴气,她这种戒心就慢慢减低了。
他们进来是有充足的准备,还有万灵吴冠子照应着,向兰一个女子,即使能进药谷,这么长时间,她在里面怎么生存呢?说不定早死了。
浓雾阻碍了视觉,一干人都不是很留心脚下的植物有什么异常。走着走着,楚轻狂突然滑了一跤,倾斜着差点滚下山坡。拉着他手的萧从容一急之下被他带下去几步,一惊之下迅速用手中的木棒扎进了土地中,稳出身形就拉住了他。
姜曛他们听见异响赶上来帮她将楚轻狂拖了上来,楚公子一脸愕然,抬起手来,一手的血,皮都被蹭破了,手上却抓着一块兽皮。
萧从容一怔,顾不上看他的手,先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兽皮,兽皮还很新鲜,根据上面血肉腐烂的程度,也就是才从身体上脱落一两天的事。
萧从容察看兽皮周围,发现了锯齿般参差不齐的缺口,根据缺口可以判断这不是动物挂到什么尖利的物体脱落下来的,更像是人为的。用一种类似尖利的石器之类的物质切割的!
这药谷里还有其他人!萧从容心下一凛,抬头对上了楚轻狂的眼,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信息:向兰还活着。
似乎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说通了。巫山外驻扎了楚轻狂的人,进出巫山的人一向很少,就是一个两个都有人详细向楚轻狂报告。外面旱灾水灾,这一带已经很久没人来了,除了向兰还会是谁呢?
“怎么回事?”姜曛也看出了蹊跷,从萧从容手中接过兽皮研究起来。
萧从容这才掏出手帕给楚轻狂包扎手,他的手一滑之间被地上的石子划破,有几颗碎石子还扎在手心中。她细心地挑出,又给他倒上万灵递过来的伤药,才包扎好。
万灵几人都围拢到姜曛身边,一起研究兽皮,众人的结论都一样,认为这山谷中除了他们还有活人。
萧从容和楚轻狂对视了一眼,楚轻狂轻咳了一下,讪讪地将自己让人救走向兰,又送到药谷来的事都说给了众人听。
最后有些内疚地说:“如果真是向兰的话,大家从现在开始就要非常小心了,她是个杀手,如果恢复了武功是个不容小窥的对手,她在这山谷中生活了那么久,比我们熟悉地形。我们在明,她在暗,大家一定要小心啊!”
吴冠子蹙眉想了一下笑道:“楚小弟,你放心吧,首先她不可能恢复武功,因为你老哥哥我当日进谷是有充分准备的,得到恢复功力的地脉灵芝也纯属偶然。那灵芝数百年才产一株,被我取了她还上哪找啊,所以说她无法恢复功力!”
楚轻狂一想也是,别说灵芝只有一株,就算再有一株,有那蛇王看守着,向兰怎么可能拿到还有命在啊!想着脸上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暗暗舒了一口气。
萧从容可没他们乐观,武侠小说中的奇人奇遇很多,谁能担保向兰不会误打误撞有了奇遇呢!她泼冷水道:“先别高兴,就算她没有恢复武功,她能在这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不是奇迹吗?说不定有我们无法想象的事发生了!”
被她这样一说,万灵也点头,说:“这里瘴气那么重,我们下来都做了充足的准备还吃了解毒药。换了一般人在这根本无法生存,她能活下来一定有什么奇迹,我们还是别掉以轻心。”
萧从容让众人原地站好,自己要过姜曛背的绳子,绑住腰要下去查看,楚轻狂也学她的样子要了根绳子陪她下去。萧从容看看他,微微一笑,也没阻止,阻止也没用,试想要是楚轻狂下去,让她在上面心焦地等着,她宁愿陪他一起下去。两人心意相通,自然就不用废话了。
下面是个斜坡,倾斜度很大,稍不小心就滑到了下面,一路的草也不知道是不是药草,被重物压得东倒西歪,动物的皮肉四肢掉得满坡都是,让萧从容看到有些愕然,向兰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弄成这样?
似乎像一个小型的屠宰场,幸好能见度太低,看不到更远处的血腥,就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够萧从容想吐了。
下了一段路,萧从容感觉到这是一个峡谷的底端,他们的位置应该是下去最好的道路,换其他地方,可能布满了峭壁。越往下潮湿度越大,雾气倒慢慢散开了,远远可以看到一汪潭水,潭面很大,四周竟然青草遍布,野花水果依潭而绕,端的是个人间仙境。
看似平静,没有危险,萧从容逮了逮绳子,给姜曛发出他们专门制定的信号,一会姜曛就和万灵吴冠子下来了,上面还留了人断后,一群人集中,都愕然地看着这个隐藏在瘴气中的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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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没发现异常,吴冠子和万灵就先过去检查潭水。微温的潭水,里面还有色彩斑斓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鱼游来游去,姜曛还没伸手去捞鱼吴冠子就先叫道:“别动那些鱼,会吃人的!”
萧从容蹙眉,定睛查看,看见地上有散落的血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