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妃十八岁第7部分阅读
穿越:新妃十八岁 作者:肉书屋
爷您为难的!”冷淡的说完,水心抓起小环便又欲离开。
“等一下!”
手握在扶手上,水心冷笑着头也不回的问:“王爷还有何吩咐?”
夏侯寅懊恼的看着水心。
水心所表现出来的疏离和戒备令他心痛,他知道,她还在为那件事生气。
“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听了他的话,水心讶异的回头,看着面前一脸真诚的夏侯寅,水心冷嘲热讽的道:“王爷不是怕惹麻烦吗?还是想要明天早上,将我们交给刑部处理?”
“在你的心中,你就是这样想本王的吗?”夏侯寅按捺不住怒火,他第一次这样真心想要帮助一个人。
“您是楚国之王,而我是太子妃,我们两个之间的身份,也难保我不会这样想,你要么现在就放我们出去,要么就让人将我们两个捉去!”她冷冷的道。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们逃出去呢?”
咦?水心睁大了眼睛,忽地又眯起了眼睛,狐疑的打量他。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就当是帮我自己吧!”他喃喃的道。
“帮你自己?”
他收了收神,自嘲一笑,真诚的看着水心:“相信我一次,好吗?”
水心的心动摇了。
她纠结的皱起了眉头,十指捉紧了包袱,踌躇不定。
小环着急的摇了摇她的手臂。
“大小姐,您在想什么呢?我们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水心似没听到小环的话,心里自有思量。
她不该相信夏侯辰的,可是看到夏侯辰真挚的表情,听着她真诚的言语,她的心有些乱。
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得知她和小环要逃走的,只是现在被发现了,外面一定戒备森严,现在出去,肯定是难上加难,倘若……
一番思量之后,水心狠心的抬头,硬着头皮冲他低吼:“好,我相信你一次。”
夏侯寅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心头大石终于落下。
看着水心那张顽强而美丽的脸,他的视线有瞬间的恍惚,继而痴然而望。
烛火忽地滋滋作响,惊醒了痴然的夏侯寅,夏侯寅收了神,看到眼前二人一脸疲倦,他连忙带二人入室。
“你们两个一定还没睡好,你们先到里面去睡会儿,本王这就去找人安排你们的出宫事宜!”
“大小姐,这样不好吧!”小环还是很担心,一双小手紧抓着水心不放。
水心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
夏侯寅若是想害她,早就害了,她还听说,上次她落水之时,夏侯寅也跃水救她,证明夏侯寅也不是那么坏的人。
“谢谢楚王!”她第一次露冲他露出了真诚的甜笑。
她如宝石般黑亮的眸子,如夜空下璀璨的星星,倔强的表情,让人心疼。
突然一个念头在他的脑中升起,想到他便立即开口:“水心,你愿不愿意至楚国?”
“呃?”她讶异的睁大了水亮的眼眸。
“随本王回楚国!”他的声音略大了一些。
水心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相信的看着夏侯寅,嘴角僵硬的抽搐。
不会吧……这夏侯寅对她也……
“多谢楚王抬爱,可惜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更不想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牢笼,只想寻得自由,希望楚王成全!”她表情坚定的望着他。
她拒绝了他。
夏侯寅脸色微变,眸光瞬间黯淡。
“本王知道了,你们先好好休息,有了消息,本王会马上来通知你们!”
“谢谢楚王!”
……
烟雾缭绕中,伸手不见五指。
水心迷茫的在白色的烟雾中穿梭,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腿已经累得快断掉,仍走不出那白色的迷雾,正无助间,一张带着黑色面具的脸出现在水心的面前。
是莫元靖,水心下意识的向他奔去。
就在此时,突然另一张脸出现在那黑色面具的脸旁边。
而那人……却是夏侯辰。
“跟我走吧!”两人同时向她伸手,异口同声的开口,那声音就仿若一人般。
不!!水心想要后退,偏偏双脚不听使唤,无法后退,她张了张嘴巴,想要喊出声,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两道人影骤然在瞬间重合在一起,慢慢的向她靠近,渐渐的,那张脸变成了撒旦般狰狞的脸孔,长出了两颗白色的长长獠牙。
不要,不要!!水心无声的狂吼,心扑通扑通跳得极快。
她恐惧的看到那沾满了艳丽鲜血的手指,欲沾上她的手背,她恶心的想吐。
“大小姐,大小姐!”急促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
水心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小环焦急的小脸,看到是小环,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个梦。
小环轻轻的为她擦汗,扶她起来,为她在身后垫了两颗枕头,让她躺得舒服一些。
明亮的大眼扫过四周,瞬间想起现在是在哪里。
而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暖烘烘的,一阵刺眼。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低哑着声音轻轻的问了一句。
“已经是辰时了!”
辰时,那就是早上七点钟,怪不得天大亮了。
辰时……他也应该已经发现她不在太芓宫了吧?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她?
“楚王呢?”
“楚王刚刚回来过一趟,看您睡着就没打扰您,现在又出去了,说是已经安排好了路线,现在去安排马车,一会儿就……”
小环的话还未说完。
砰砰砰!!一阵尖锐的拍门声陡然响起。
两人皆心惊的对视了一眼,小环紧张的跑去门后,从门缝往外面,这一看不得了。
“大小姐,是禁卫兵,他们将这里包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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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兵?
吓!水心嗖一下窜了起来,嗑睡虫被嗖嗖吓跑,抓起了搁在床头柜上的外衫披在身上,小心的趴到门边。
“砰砰砰”比刚刚还要响的敲门声再一次响起,差点震聋了水心的耳朵。
该死的,什么人这么粗鲁!
“大小姐,现在怎么办?”小环紧张的捉住水心的手臂,被吓得六神无主。
水心的心里一阵发凉,她那么信任夏侯寅,他还是出卖了她。
她不该相信他的,她被自己的错觉欺骗了,该死的夏侯寅,以后最好不要落到她的手上,她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她抓紧小环的小手握住,止住她的颤抖,一双眼睛从门缝往里望去。
吓!!
她倏的睁大了双眼。
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无数禁卫兵,个个持刀警戒的盯着这座宫殿,就在这些人的背后,水心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是夏侯辰。
那双锐利的眼,直盯着大门,她的方向。
他好似发现了她般,与她视线对上的瞬间,他那双幽暗的眸子倏的眯了起来。
她的唇气得发抖,头顶几乎冒烟。
不能说是夏侯辰,应该称他为莫元靖才对。
无耻的卑鄙贱男。
“我们到后门!”她咬牙拉住了小环,甩掉了小环手中的包袱:“这个时候,逃命要紧,这些包袱太碍事!”虽是这样说,她还是掏了两锭金子塞到怀中。
刚来到后门。
砰砰砰!又是一阵急敲门声。
水心和小环二人跑遍了整座宫殿,绝望的发现,整座宫殿,呈全包围状态。
她们出不去了。
“大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楚王还不来接我们!”小环哭丧着一张脸。
“他要是想送我们走,早就来接我们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您的意思是?”
“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她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恨恨的道。
“楚王他出卖了我们?”
“走,我们出去!”一咬牙,豁出去了,她要看看这对兄弟能贱到什么程度。
“出去?出哪?”小环吓得快哭了。
“当然是出去了,走!”
水心不由分说的握着小环的手往正门走去。
“砰砰砰”敲门声不绝勇于耳。
吱呀一声,门打开,水心冷然无畏的站在众人面前,小环浑身颤抖的躲在她的身后。
“我当是谁呢,你们这大清早的,扰人清眠!是想怎样?”水心优雅一笑,倔强的挺起了脊椎,将恐惧压下。
那些持剑的禁卫兵,一致露出错锷的表情。
“不是说,这天寅宫内有刺客吗?怎么会是太子妃?”禁卫兵中有人小声的议论。
“太子妃受到了惊吓,还不快太子妃护送回太芓宫!”莫元靖朝身后低声冷喝。
雷继、雷鸣、雷苟、雷道四人一致抱拳,异口同声大声得令:“是!”
莫元靖身边的四大护卫,穿过了人群,来到水心的面前,四周各站一名,呈包围状。
“太子妃娘娘,请回宫!”雷继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愤愤的瞪向莫元靖。
你够狠!她用眼神向他示怒。
她拉着身后的小环,忽地,小环的手被从她的手中挣脱,而身后的小环已经被雷鸣和雷道二人捉住往旁边拖去。
“大小姐,救我,大小姐……”小环惊恐的望着水心。
“你们放开小环!”水心怒喝,急走了两步,拉住了雷鸣。
雷鸣反射性的出拳挥向水心,水心险险的避过,狠狠的曲腿踢向他的腋下,再一记连环腿将他踢倒在地。
“砰”一声,猝不及防的雷鸣摔了个四脚朝天。
水心一把拉回了小环,一眼看到雷道抬腿踢来。
水心见了冷冷一笑,玉指捉住他的脚腕,伸出手肘,狠狠的击向他脚腕的神经,卡嚓一声,雷道尖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与雷鸣二人哀鸣成了一团。
雷继和雷苟二人看水心打伤了雷鸣和雷道,气得便要上前去好好的教训水心。
“雷继、雷鸣、雷苟、雷道,你们退下!”莫元靖突然走了过来,阴厉的命令,眸底闪过不悦的神色。
四人神色微变,吓得连忙后退,生怕慢一点。
水心再怎么样也还是太子妃,他们刚刚分明就是以下犯上。
“回去各领二十大板!”
“是!”四人“离”心似箭,只要殿下不杀了他们就好。
小环浑身发抖的紧缩在水心的怀中,水心心疼的抱紧她。
冰冷的大手突地袭向水心的手腕,粗鲁的将她扯过去,她撞进了一具坚硬的胸膛中。
始作俑者没有一丝愧疚的瞪着她:“随本宫回宫!”
她咬牙,狠狠的欲将他的手甩开,甩了半天无果,只能用那双欲杀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就算能盯死几个细胞也成。
“放开我!”她冷淡的冲他怒斥,她可没忘他的欺骗,他的触碰令她恶心,恨不得马上用洗洁精将手洗上千百遍。
“将小环带下去!”莫元靖丝毫不受她目光的影响。
“你说什么?不行,你放了她!”水心惊恐的挣扎。
手腕上的五指陡然加重了力道,水心疼得额头冷汗直冒,痛得她咬紧牙关,再也没有力气去拉回小环。
“大小姐救我,大小姐……”小环哭喊着被两个看起来威严的禁卫兵带了下去。
莫元靖危险的唇靠近她的耳边,无情的威胁:“只要你乖乖的,她自然就没事!”
“我恨你,我一辈子都恨你!”她咬牙从齿缝中吐出一句话,抬起眼眸看向他时,聚满了泪水的眼眶,一颗晶莹的泪水滚落了下来。
滚烫的泪落在莫元靖的手背上,也灼痛了他的心。
他佯装无事般淡淡一笑:“你最好一辈子都记着我,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他狂妄的当众再一次宣告。
他粗鲁的拉她入怀,将她的小脸压在胸前,任由她委屈的痛哭,略带薄茧的指腹悄悄的划过她的脸颊,指尖染着她晶莹的泪珠,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
咸的,还带着浓浓的苦涩在他的舌尖漫延开去。
而此时,在皇宫御花园的一个角落,夏侯寅被人用迷|药迷昏了,正安静的躺在草丛中。
太子妃当众一人斗赢太子身边的四大护卫,飞快的传遍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
太芓宫
太芓宫寝宫门外,冰清玉洁四人昼夜把守,前窗和后窗则由继、鸣、苟、道四人分昼把守,并加派了十二名禁卫军在太芓宫中看守水心。
美其名曰:保护!
已经整整三天了,水心被关在卧室中,除了有人送膳食之外,皆不得见外人,小环更是没有任何消息。
她宣告,不见小环,绝不用膳。
这不,膳食刚刚送进去。
“哗啦”“砰”不断的从卧室内传出东西摔碎的声音。
门外,如冰和如清二人只瞅了一眼门内,再看了看牢固的门锁,眼不见为净的往大厅的门外望去。
“王八蛋,混蛋,告诉夏侯辰,不见到小环,我绝不用膳!”卧室的门内,水心沙哑着声音在门内不断的咒骂,声音明显比前两日弱了许多。
门内,水心砸完了饭菜后,整个人虚弱的瘫坐在地上,靠着床柱,张着干涸苍白的双唇无力的喘息着,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睑凹陷,看起来憔悴不堪。
整整三天,她不但见不到小环,连莫元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消失了踪影。
亏她还为他着想,即使自己如此恨他,也未将他的身份说出去,他却能做到如此绝情。
一想到小环现在可能正在受折磨,或者是已经被暴尸荒野,她的心便像被刀绞一般的痛。
她阖上眼睛,似乎都能看到小环被囚在刑室中,全身是血的膜样,那般的触目惊心。
靠在床柱上,她无力的抱紧了双臂,在空寂的屋内,藉此缓和疲惫的心。
“太子殿下!”忽听门外传来了如冰和如清二人慌乱的声音。
接下来,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吱呀”!一声,门开了。
带着门外清新的气息,他走了进来。
看着地上倔强的她没有抬头,他默默的走上前去,将一个托盘放在她的面前,上面放着她爱吃的饭菜。
啪!!一声,他闪也不闪,左颊边被她甩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顶着八掌印,幽暗的眸子深凝她憔悴的脸颊。
她愤怒的瞪着他:“把小环放了。”委屈的泪水滚落在了她面前的饭菜中。
“把它们全部吃完,吃完了,我就让你见她!”他冷声命令。
“好,我吃!”
她抬起泪眼,连连点头答应,低头间,饭菜中的鱼腥味传来,她胃里一阵翻腾。
用手抓起饭菜便往嘴里送。
“呕!”刚刚吞下的菜,一偏头,全反胃的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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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到最后,水心吐出的全是黄|色的胃液,背后一只温柔的大掌轻轻的拂弄。
她用力推开他,自己险险的跌靠着床柱,但她仍是倔强的支撑起身子,杏眸圆睁,里面聚满了浓浓的恨意。
“卑鄙小人,你不要碰我!”
水心无力的靠在床柱上,虚弱的喘息,刚刚用力过大,现在的她几乎虚脱。
看着水心憔悴不堪的模样,莫元靖心如刀割,在水心被捉回之后,“月”便传来了消息,“月”中有人背叛,其中一个分支点被毁,好在他赶的及时,才没有造成重大伤亡,这件事整整耽误了他三天,他已经三天三夜未休息。
“为什么不好好吃东西?”低沉的嗓音中透着疲惫的沙哑。
怕她可能会受到皇后的暗算,他派众兵把守,即使是膳食,也做到滴水不漏,唯一算漏了她会自己折磨自己。
“你不是一直想要将我折磨死吗?现在我让你称心如意了,你该高兴才是!”水心讥讽的瞄了他一眼。
她倔强的模样,让他恨得牙切切的,她什么时候能不要这么固执?
“来人!”他冲门外吼道。
如冰和如清二人紧张的进来,小心翼翼的避过碎片。
“将这里收拾干净,再让御膳房送碗燕窝过来。”
“是!”二人答应着。
不一会儿,如冰清理了完了地面,如清则端了一盅燕窝进屋,并盛了一碗放在桌子上。
水心赖在地上,不愿意起身,更不愿意让莫元靖碰她。
“你说过的,只要我吃饭,你就会让我见小环的!”她坐在地上,一双眼中含着敌意的瞪着他。
他说话不算话。
他端起燕窝蹲跪在她面前,极尽温柔的开口:“乖,这些日子没吃东西,先吃些燕窝润润胃!”
“是不是我吃下去,你就会让我见她了?”
他依旧没有开口,汤勺舀起一勺燕窝粥便举到她的唇前,幽暗的眸中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以眼神示意她开口。
对峙了良久,水心终于张口,将燕窝吞了下去。
这一次,没有再吐出来。
她是真的饿了,一碗燕窝很快便见了底。
莫元靖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抬手欲擦去她嘴角的残渍,水心忽地转头,闪过他的大手。
伸出的手指僵硬的收回,高大的身躯站起来,回到桌边。
“小环!”水心急唤住莫元靖,提高了音调提醒他。
“只要你乖乖的在这太芓宫中待着,一会,会有人送她过来!”他阴沉着一张脸,说完,头也不回的抬脚离开。
……
从卧室中出来,莫元靖疲惫的阖上眼,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酸涩的鼻梁,想到适才水心的模样,他便心有余悸。
真不敢相信,如果他再晚回来一会儿,她会变成什么模样。
“殿下!皇后娘娘已经来找过您三次!”雷继走上前来,恭敬的向他行礼。
“起来吧,这件事本宫知道了,你先去将小环带来!”
“这个……”雷继为难的低头,声音噎住。
“怎么了?”
“小环姑娘……三天前就被皇后娘娘带走了!”雷继嚅嗫的回答。
被皇后带走了?莫元靖的眸子倏的收紧,眼中戾气乍现。
“好好守着太芓宫,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
……
万仪宫˙密室
阴暗的密室,冷得彻骨,微弱的灯光下,一名宫女装扮女子,凌乱的长发披散在颈侧,遍体鳞伤,呼吸微弱,已经奄奄一息,不时的听到她的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在这寂静的密室内,甚是响亮。
灯影下,映着一张狰狞残忍的怒容。
“小环,你还不肯说,水家到底有什么图谋吗?”薛彩凤坐在软椅上,冷睨地上抽搐不已的小环,眼中无一丝慈善。
小环怯怯的抬起小脸,嘴角挂着斑斑血渍,眼中却是一片无畏。
“水家对朝廷忠心耿耿,皇后娘娘不能诬陷水家,您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还是这句话!”她大声强辩。
“忠心耿耿?”薛彩凤嘲讽的仰头哈哈大笑,声音诡异得令人从心底里发毛,忽见她的笑声倏止,狠厉的眸子凄厉的瞪向小环:“给本宫打,继续打,打到她招为止。”
“是!”握鞭侍卫得令,如阎罗的小鬼般,狠狠的挥动手中的鞭子。
鞭子“啪啪”的落在小环身上,小环痛得嗷嗷直叫,身子挣扎着滚动,只是让身子受鞭面积更大而已。
花团匆匆进了密室,听着鞭子打在皮肉上“啪啪”的声音,心似也被鞭子一下一下的抽着,看到小环身上那一条条皮开肉绽的血痕,她硬着头皮急速往薛彩凤身边走去,眼睛不敢往小环身上瞄一下。
抬头间,冷不叮的撞进了薛彩凤危险的视线中,吓得心头一紧,连忙垂下头去。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来了,带了件古玩请您鉴赏!”
“你先出去,本宫马上就到,记住拦着他先不要让他进来!”
“是!”
“退下吧!”
花团像得了特赦般,生怕有人拖住她的双脚,忙不迭的赶紧跑出了密室。
刺耳的叫声仍在继续,鞭子抽在小环的身上,慢慢的她的叫声越来越微弱,猝然不叫了。
侍卫呼吸一窒,害怕的上前去探了小环的鼻息。
“娘娘,她昏过去了!”赶紧向薛彩凤汇报。
“这么不经打!”薛彩凤懒懒的站起身,脸上有一丝不悦,走前扔下一句:“记住,本宫要她活着,不要让她死了!”
“是!”
出了密室,薛彩凤稍稍整理了凌乱的衣衫,脸上挂着惯有的慈善笑容缓缓的走出了卧室。
然她刚走出了卧室,突地一道黑影,离箭般冲了进来,飞快的按下了墙上的机关。
密室内,正准备将小环扶起来的侍卫,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回头。
然冲进来的人影,更快的点住他颈后的两处大|岤,只见黑影一闪,那侍卫便倒地昏了过去。
黑色的人影在遍体鳞伤的小环身前站定。
原本昏迷的小环,忽地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看到眼前的人影,她只强硬的吐出了一句:“水家一门忠烈,我说的都是实话!”
说完,小环急喘了一下,再一次昏迷不醒。
六子拉开了脸上的黑布,啧啧出声。
好一个忠心的丫头,这皇后果然够狠,这丫头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破碎的衣裳,粘着血肉,看得人怵目惊心。
他脱下身上的衣裳,小心翼翼的摊开,将她的身子包裹住,生平第一次,他用尽了自己的温柔,深怕伤害到她。
那些伤口,一定很疼吧。
生平第一次,他有了冲动,想要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杀人。
深凝了怀中的人儿良久,六子转身飞快的抱起怀中的人儿离开原地。
六子刚离开,薛彩凤便已经收下了莫元靖送来的古画,堆着满脸的笑容往卧室走来。
然她刚进来便看到密室的门大开。
心中一窒,薛彩凤抬脚奔向密室内,密室内除了昏在地上的侍卫之外,空空如也。
精致装点过的额头,青筋暴突,手中的古画反手狠狠的掼在地上,价值连城的古画,就这样变成了一堆废纸。
五指缓缓收拢、握紧,指关节因用力泛着丝丝白色。
到底是谁做的?
……
出了万仪宫,在回太芓宫的路上,莫元靖脸色倏沉,突然拐了个弯,往假山石深处走去。
六子抱着怀中的小环,焦急的已经等候多时。
“主子!”
“她没死吧?”在看到六子怀中的小环后,一双凤眸微微收紧,幽暗的眸中,闪动着妖冶的炫金色。
“被皇后娘娘用刑,已经快不行了!”
“她一定要活着,你有办法救她的,对不对!”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是,她若死了,属下拿命来赔!”六子刚说完一双眉毛便打结了起来,为什么这句话,咋听咋怪异。
……
太芓宫
晚膳放在桌上,早已凉透,水心坐在榻上,眼巴巴的盯着房门,只等着小环的到来。
晚膳之前,莫元靖来过,现在晚膳后了,他的诺言还是没有实现。
烛火的火苗跳跃着,发出滋滋的声响,映着水心愈加苍白的脸,桌上的饭菜香味,在水心闻着,却感觉从未有的恶心,胃里一阵翻腾。
好难受,水心感受自己就快要死去,她捂着胃,扶着床柱难过的干呕,恰好在此时,门吱呀一声打开。
莫元靖,带来了屋外的凉风,走了进来。
水心抬头瞄了他一眼,激动的刚要开口,身子一颤,直直的栽倒入他的怀中。
“来人,传太医!”喉头一紧,莫元靖的吼声在卧室内陡然响起。
正文 落胎药1
大晚上的,太医刚跟新纳的小妾进了被窝,便被人从小妾温暖的身上抓了起来,急匆匆的赶到皇宫内为水心治病。
太医扯着凌乱的衣衫,战战兢兢的将手指搭在水心露出纱帐的白玉手腕上。
咦?太医凝眉。
不会吧?他忍不住用两只手同时在水心的手腕上探究。
果然还是同样的情况,那太医额头上开始冒出了豆粒大似的汗水,脸上的血液早已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枯叶般的皱皮,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向太子汇报真实情况。
“她到底怎么了?”看着太医胆战心惊的模样,莫元靖的心一路沉入谷底,难道水心的身体不行了?心被揪的一阵阵疼。
“太子妃并不大碍!”太医额头上的汗珠冒得更多了。
“并无大碍,怎会突然昏倒?还是你故意有所欺瞒,难道你不怕本宫启奏父皇,抄了你全家?”
哇咧,拿他的全家来当筹码,太子殿下太无耻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会昏倒,是有原因的,只是……假如微臣说了,太子殿下要恕微臣无罪。”脑袋还是很重要的。
“假如你现在不说,你就真的有罪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说说,太子妃……是有……有身孕了!”一咬牙,太医硬着头皮,平静的吐出了一个事实。
屋内有瞬间的平静,突然莫元靖的五指如铁钳般抓住太医的手腕,好冷好冷,如寒铁一般的冷。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生怕自己听错了,阴沉的表情,令太医害怕的缩起了脑袋。
“是是是……是太子妃有身孕了!”
太医缩起了脑袋,已经做好了临死的准备,而那只握着他手腕的冰冷五指突然松开了他,那太医的身子便不争气的瘫软坐在地上。
“你是说真的,她有身孕了?快……快下去准备,熬些补身子还有安胎的药来!”莫元靖喜悦的连声命令。
太医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脑子一发热,冲口便道:“太子妃的身孕已有半月!”
刚说完,太医便恨不得马上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这话意在提醒太子,太子妃是被人强暴的那晚有的身孕,这根本是他自己想找死嘛!
“那又如何?还不快去准备安胎药?”莫元靖一副质问的表情。
耶耶耶!太子殿下居然不在意太子妃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而且还要他准备安胎药。
太诡异了。
不过,这次太医知道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多做事少说话,这样才可以保住性命。
看来太子殿下也得病了,而且还病得不清,不过……他宁愿他家太子就这样继续病下去,“神经病”万岁!
他终于可以回去跟他新纳的小妾重温温柔乡了。
“等等,这件事,不许让任何人知道!”
呃???
太医退下了,屋内只剩下了水心和莫元靖二人。
莫元靖撩起了明黄|色的纱帐,露出她依然苍白的容颜,牡丹丝被下,她平静的躺在榻上,他的视线从她的眼、眉、鼻、唇,滑至修长优美的颈间,再继续向下,最后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一直紧张的心终于松懈,打结的眉舒展开来。
孩子!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他就要当父亲了。
嘴角轻轻的勾起,他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可惜……水心看不见,也许……她永远也看不见。
……
天寅宫
夏侯寅如头暴怒的狂狮般,想要冲过天寅宫外重重守卫离开,然那些守卫拦着他,他根本无法离开一步。
“你们再不让开,休怪本王不客气!”猩红的眼中氤氲着杀气,他抽出随身所带佩剑,冷光一闪,便要挥向面前的侍卫,突然一道人影闪了过来。
他的剑只差一寸便要砍到对方的脸,陡然发现那张脸上熟悉的容颜,夏侯寅心悸的赶紧收势,内力反噬,迫使他倒退了两步,扶住了门框才险险的停住。
差点被他砍到的人,冷着一张脸走上前来,映着烛火,那张脸上盈满了失望。
“怎么?为了出去,你连母妃也要砍了吗?”
夏侯寅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感觉到自己双手微微颤抖,他不由得自嘲一笑:“为了不让儿子出门,母妃给儿子下药,不知母妃又想做什么?”
他字字讥讽。
当他准备带水心离开,母妃却突然派人找他,结果他被迷晕,水心被人从天寅宫中带走,更甚者,母妃为了不让他出门,膳食中皆被下了软筋散。
他真的要谢谢这个自称天下间对他最好的人。
“母妃这也是为了你好,上次的事情,你还嫌你惹的麻烦不够多?”梁玉蕊恨铁不成钢的低喝。
“母妃想说的话,儿子已经知道了,母妃还有何话要吩咐吗?”
看夏侯寅对她这么冷淡,梁玉蕊心痛,抬手欲摸摸夏侯寅的脸颊,却被夏侯寅冷淡的转过脸去。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本宫再来看你!”梁玉蕊狠心的软身。
为了儿子的将来,就算她被天下人称为是最恶毒的女人,她也无怨,只要寅儿能坐上皇位。
双手紧握在一起,梁玉蕊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
太芓宫
主卧上,莫元靖和衣躺在榻上,怀中抱着熟睡的水心。
她在迷迷糊糊中,喝下了他喂的安胎药,又喝了些粥,但是却始终未清醒。
她睡得并不安稳,总是梦中呓语,莫元靖好几次拍着她的小脸,在她的耳边不停的唤着,她才会继续安睡。
梦魇中,水心突然尖叫了一声醒来。
假寐的莫元靖,也随之醒来,双臂抱住她颤抖的身子,双手安抚的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温柔而熟悉的低沉嗓音,传入耳中,竟让水心的情绪安稳了下来,她将颤抖的身体投进他的怀中,嘴里不安的呢喃:“我看到小环了,小环她满身是血,说我为什么不救她,小环,她……”
“你放心,她还活着!”淡淡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那声音……
水心蓦然清醒,陡然发现自己竟躺在他的怀中,心中一紧,一把推开他,杏眸圆睁,瞪着黑暗中那双锐利的凤眼。
“你怎么在这里?”声音瞬间冷淡如冰。
“我们是夫妻,我在这里,理所当然!”他轻快的回答,轻易的便将她搂在怀中。
“不要碰我,你这个肮脏的混蛋,把小环还给我!”她疯了一般的挣扎,张口咬住他的手臂,尝到鲜血了亦不愿放弃。
他蹙眉,看着手臂上那颗固执的小脑袋,他任由她发泄。
等她无力的松开了牙齿,他温柔的抚着她的后背,让她乖乖的靠在他的怀中休息。
“小环现在很安全,等你身体恢复了之后,你才有力气见她,明白了吗?”
“你混蛋,卑鄙!”她咬得牙齿咯吱响,却无力再打他。
“如果你见到了她,而你像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有力气再带她离开,那你说……你见到了她,又有何用?”莫元靖激将的说着,满意的感觉到胸前她的身体瞬间僵住:“更何况,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有什么秘密吗?而且……我们的赌约,还没有结束,你是想要弃逃吗?”
“卑鄙,无耻!”
“很荣幸你这样的评价!”
“你发誓小环不会有事?”
“我发誓!”
她孱弱的身子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前。
没有再听到她的声音,莫元靖心中不安,摇了摇她的身子。
“你不会放弃了吧?”他佯装无事般戏谑的问。
“保存体力,莫元靖,你最后不要后悔将我留下!”
他永远不会后悔。
心中大石落下,莫元靖的双臂悄悄的将她拥紧,宽厚的手掌有意无意的拂过她平坦的小腹。
不知道为什么,他暂时不想让她知道她有身孕的事情。
他发誓,会在孩子出世之前,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正名。
……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水心有身孕的事情,隔了两天便被已经双脚痊愈、却佯装脚伤未好的米依依知晓。
更让米依依恼怒的是,“夏侯辰”竟突然转性宠爱她。
难道“夏侯辰”是想要认他人的儿子做儿子?
再加上这些日子,“夏侯辰”突然疏远她,昨天甚至对她的经过视而不见。
不管从哪方面考虑,那水心腹中的孩子,就是她此时最大的隐患。
“夏侯辰”被米依依设计由皇后缠住,自己则在刚到午膳时分,便带了两名贴身丫鬟各端了一碗补膳往太芓宫方向走去,补膳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不过两样加在一起,便是一种落胎药。
因米依依连哄带骗,竟骗过了太芓宫门前的守卫。
立在对面屋脊上的一道人影皱眉盯着米依依脸上诡异的笑,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要赶紧去通知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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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落胎药2
卧室内,如冰和如清二人刚将碗筷摆好,为水心穿好了衣裳,准备伺候她用膳。
“米姑娘!”如冰和如清回头看到了米依依,赶紧曲膝行礼。
“免了!”米依依满脸堆着笑,温柔的声音,令人心被一阵抚慰。
盯着米依依,水心由衷的感觉到她眸底闪过的诡异气息,像是……敌意。
一直以来,水心都知晓,米依依将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此次前来……她眼尖的看到米依依身后侍女托盘中的膳食,眼睛便眯了几分。
有预谋!!
“依依见过太子妃!”米依依稍稍福身。
“米姑娘不必多礼!坐吧!”水心热络的指着桌子的对面:“如冰,还不快去多准备一副碗筷来?”
“是!”
“不了。”米依依忙摆手,转身亲手将那两名侍卫托盘中的补膳端到水心的面前:“我听说,太子妃前些日子未进什么膳食,所以特地亲自做了些滋补的膳食,希望太子妃不要嫌弃。”
如冰和如清二人诧异的看着米依依,二人对视了一眼,明显脸色微变,她们当然明白,米依依不会这么好心为水心。
如冰和如清二人已看出来,水心更是看出来米依依未安好心。
桌上的膳食,是人参炖鸡汤,还有一碗看起来叫不出名字的粥,闻起来味道鲜美,倒是容易引起人的食欲。
下毒了?
水心幽幽一笑,一双杏眼笑弯了眉。
“谢谢米姑娘的好意!”
“你快趁热吃,趁热吃才最滋补!”米依依亲自拿碗盛了些鸡汤。
“现在太烫了,还是过会儿再喝吧!”水心抽搐着唇角,将汤碗推回了桌子上放着。
米依依颇感受伤的抬起了盈盈水眸。
“太子妃不喝,是怕依依在汤里下药吗?”
“这个,当然不是……”水心睁眼说瞎话。
米依依忽地当着水心的面,一仰头,将一碗汤全饮尽,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汤渍,一脸诚恳的看着水心:“太子妃,您始终是正室,日后依依是妹妹,还请姐姐日后要多多关照!”
原来是向她示好的!
“米姑娘客气了,盛情难却,水心也只有接受了,那就麻烦米姑娘了!”水心客气的扬起了笑脸。
别人敬她一分,她便敬别人三分。
米依依眸子稍稍一转,红唇勾起一抹阴鸷的弧度,低头又盛了一碗鸡汤递于水心:“太子妃还是喝一口吧,如果您不喝的话,依依会内心不安的!”
水心拗不过她,只得接过汤碗,不过这鸡汤……
算了,也许是她想太多了,端着汤碗,轻轻的舀了一勺,刚要送到唇边,忽地胃里一阵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