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
美国8大名案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柯蹩珊脱抢怂迹挥腥嗽倮砘崴闹械目嗝坪痛彀芨校裁挥腥嗽俟匦乃谋撕屯闯顾俅蜗萑肓松钌畹墓露篮途校醯米约涸俅伪徽鍪澜缢灼圃啤?br /
被亵渎的母爱(14)
同一天,j·卡瑞·费利在康硕产业内部发布了一道禁令: 凡对媒体谈及苏珊·史密斯和汤姆·费利者,开除。 禁令就张贴在公司大厅里。j·卡瑞·费利还雇了临时保安人员把守公司大门和费利庄园。费利家的律师专门为汤姆·费利起草了一封公开信: 这场悲剧使我的心情异常沉痛。自上周以来,就苏珊·史密斯的孩子们失踪一案,我一直在与司法部门合作。我此时发表这封公开信的唯一原因是,外界流传了一些关于我与史密斯夫人关系的不实报道。 我与史密斯夫人曾有过一段时间的关系。我于10月17日写信告诉她,由于种种原因,我决定终止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并当即交给她一份信的副本。我已在本案调查的早期将这封信呈交给有关当局。信中说,我终止这一关系的原因之一是,我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去承担起作为一个父亲的重大责任。 然而,这绝对不是我终止这一关系的唯一原因,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我从来没有在任何时候向史密斯夫人表示过,她的两个孩子是我们关系的唯一障碍。 我对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及原因一无所知。 我将继续就本案与司法部门合作。我也和这个社区的所有人一样,为失去两个孩子而深感悲痛。我将不再就此发表任何形式的评论。 迈可和亚历克思的葬礼定于11月6日,星期天,在巴菲罗的卫理公会基督教堂举行。这是卢索家常去的教堂。孩子们的父亲戴维·史密斯不愿意用两个小棺材把兄弟俩分开,于是众亲友们为他们选购了一个白色金边的大号成人棺材。 自两个孩子的尸骨和马自达一起被打捞起来后,戴维一直要求看一看他的两个儿子,但每次都被人们以各种理由婉言谢绝了。入殓之前,戴维再次表示要最后看一眼小哥儿俩,伯父道格拉斯把他拉到一旁,轻言道:“你知道,戴维,他们在水里浸了九天。”但戴维说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决不放弃。道格拉斯和教堂的主持商量后,把戴维带到一间侧室里,指着棺材旁两个白布小包说:“他们都在这里了。”主持解释道,州立大学医学中心送来时就是这样。 葬礼的前一天,11月5日,星期六晚上,来自全美各地成千上万的人们参加了史密斯兄弟的遗体告别仪式。虽说是向遗体告别,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人们看到的只是合上盖的棺材。告别仪式一直持续到午夜以后。据戴维后来回忆说,他和他的家人们站在教堂里和前来悼念的人们依次握手达六个多小时。 星期天的葬礼之后,迈可和亚历克思的合葬棺被送往联合卫理公会基督教堂的公墓,掩埋在他们的伯父、戴维的哥哥丹尼·史密斯身边。三年前,就是在这座教堂里,戴维和苏珊举行了婚礼。孩子们的墓碑上镌刻着迈可充满稚气的话: 他是我的弟弟。我爱他。 墓碑是一位素不相识的石匠赠送的,上面镶嵌着小哥儿俩的合影。 卢索夫妇几乎完全没有时间让自己沉浸于悲痛之中,或使身心从这场悲剧中恢复过来。就在苏珊被捕的当天晚上,琳达和巴威利·卢索为苏珊聘请了科伦比亚著名律师达韦德·布卢克。时年46岁的达韦德曾就读于哈佛大学,1975年从南卡罗来纳大学法学院毕业后,云游北美大陆,遍访美国加拿大各地,最后又回到家乡。达韦德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当时在南卡罗来纳州,绝大多数被判死刑者皆为黑人,达韦德·布卢克认为,这些人被处以极刑并不是因为他们的罪孽有多么深重,只是因为他们无钱聘请一个好律师。在接手苏珊·史密斯双命案之前,达韦德·布卢克办理过50多桩极刑案,只有3名委托人被判处死刑。他的不少委托人已经是死刑犯人,经达韦德据理力争,案子得以重新开庭审理,并改判为有期或无期徒刑,其中一人最后被无罪释放。达韦德·布卢克的这些赫赫业绩不光在科伦比亚,而且在整个南卡罗来纳州的都是有口皆碑的。 达韦德·布卢克特地从华盛顿州请来了女律师茱迪·克拉克做他的助手。茱迪·克拉克是一位颇有影响的极刑案专家,也是华盛顿州联邦法庭的公设辩护人。公设辩护人属政府官员,其职责是替无钱聘请律师的被告人作辩护。茱迪必须向有关部门请假并被批准后才能参加苏珊的辩护小组。在苏珊·史密斯双命案之后,1997年,茱迪·克拉克曾任轰动一时的系列爆炸案案犯泰德·卡任斯基的辩护律师。 为了支付昂贵的律师费用,卢索夫妇抵押了他们在弗侬山庄的房子,巴威利·卢索还卖掉了他的一栋办公楼。 苏珊一案的公诉人是联盟地区检察官办公室的托马斯·波普,32岁,当时南卡罗来纳州最年轻的公诉人。和苏珊一样,托马斯是在联盟镇上土生土长大的,他的父亲是一名警官。托马斯·波普先在南卡罗来纳大学念完本科,又继续上了该校的法学院。在加盟检察官办公室之前,曾当了几年南卡罗来纳州警署毒品处的卧底——冒充毒品贩子。苏珊·史密斯双命案是托马斯·波普经手的第二起谋杀案。这样的阅历自然不可与两名被告方律师同日而语,但托马斯·波普的精力充沛、工作勤奋和在法庭上的口才和雄辩却是有目共睹的。 在等候审判正式开庭的八个月里,苏珊被关押在位于科伦比亚的州女子监狱,那里的狱医为她进行了例行的体格检查和心理会诊。苏珊住进了一间特殊的6乘14英尺见方的单人牢房,并被置于全天候“防自杀监控”之下。她的房间里装备有闭路摄像系统,24小时不得熄灯,每隔15分钟有专人查看。苏珊被允许带进其单人牢房的物品只有三件:一本《圣经》,一条线毯和她的眼镜。连她身上穿的都是一种特制的纸质囚服。 txt小说上传分享
被亵渎的母爱(15)
戴维对苏珊的态度一直很矛盾。当他读了苏珊的供词和她在入狱第一晚写给他的信后,戴维觉得他好像被人欺骗了,这个苏珊·史密斯绝对不是曾与他共同生活,一起生儿育女的那个女人。戴维反复地问自己,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究竟是不是魔鬼的化身?但在11月15日,当戴维接受全国广播公司专题节目《日界线》主持人凯蒂·卡尔蕊克的电视采访时,他对凯蒂说:“苏珊,她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她是一个尽职尽责,尽心尽力的母亲。两个孩子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就像是我生命的全部一样。”戴维甚至还向苏珊的家人表示,如果允许的话,他愿意带着苏珊远走高飞,躲避到一个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1994年的圣诞节前夕,苏珊带话希望戴维去女子监狱探视。他们在一起呆了一个小时,苏珊反反复复地为她的行为道歉,但当戴维问她为什么时,她却无言以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戴维离开监狱时,心里充满了对苏珊的同情。然而,在以后的日子里,戴维听到了越来越多的关于苏珊和汤姆·费利的故事,他越来越相信苏珊是为了让汤姆·费利回心转意才对两个无辜的孩子下了毒手。 1995年2月,琳达和巴威利·卢索分居,巴威利搬出了他们在弗侬山庄的房子。不久,他从共和党南卡罗来纳州执行委员的位置上辞职。巴威利·卢索在辞呈中说,由于个人的原因,他不宜再干下去了。 5月,法院下达了戴维和苏珊·史密斯的正式离婚判决书。在离婚庭审期间,苏珊弃权未出庭,汤姆·费利就他与苏珊的关系到庭作证。根据离婚判决书,迈可和亚历克思的玩具和衣物等在戴维和苏珊之间一分为二。法院还将那辆1990年的酒红色马自达轿车判给了戴维,但作为公诉方的物证,这辆车一直被扣在警方手里。苏珊·史密斯双命谋杀案的审判结束后,戴维将此车销毁。 6月,狱中的苏珊收到前继父巴威利·卢索的来信。巴威利在信中写道:“我为自己曾经对你的所作所为深感痛心和羞愧。”“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并非这场悲剧中唯一有罪的人。”信上的日期是1995年6月18日,父亲节。 被告方和公诉方分别请来了心理专家为苏珊·史密斯诊断。1995年2月至6月,以南卡罗来纳大学精神病学及法学教授赛摩尔·豪勒博士为首的被告方专家小组与苏珊进行了4次共15小时的接触,包括观察、谈话和测试等。豪勒博士的结论是,苏珊患有严重的“依赖性性格失调”:“没有自信心,觉得自己不能独立生活”,“总是需要有人陪伴,老担心某一天会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豪勒博士认为,苏珊并无非常严重的忧郁症。在有人关心她的时候,苏珊的心情几乎总是处于正常状态,只有在独处时才会感到压抑,而且也只是在感到压抑时才会想到自杀。豪勒博士的小组仔细研究了苏珊的家庭病史,发现其家人和近亲中有不少人或患忧郁症,或酗酒,或自杀。专家们相信,苏珊的家族有这方面的遗传。苏珊从小便多愁善感,她的依赖性和忧郁症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与生俱来的。 主持本案的法官威廉·霍尔于1995年1月底颁发了“禁口令(gag order)”。“gag”的原意是指放在拳击运动员或牲口嘴里的口衔或塞口器。“禁口令”即禁止公诉方、被告方和警方向公众或外界透露即将提交法庭的证据和证词。所以在苏珊·史密斯双命谋杀案正式开庭之前,尽管人们知道双方都聘请了心理专家,但没有人清楚诊断的具体内容。不过这并不妨碍其他司法界人士和记者们在报刊上各抒己见。当时所发表的预测本案庭审的文章和评论认为,公诉方将根据苏珊编造并坚持了九天之久的谎言,把她说成是一个善于玩弄手段、c纵他人、颇有心计的预谋杀人犯。而被告方则将以其心理失调为理由,证明苏珊在让马自达滑入约翰·d·隆湖时,并没有真正意识到她自己在干什么。苏珊的母亲琳达就到处对人说她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当她异常苦闷、烦躁和失落的时候: 我感到我仍然置身于这个世界,却又仿佛在另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我不断地往下坠落,坠落,坠落,好像我就要消失,就要化为乌有。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浓雾环绕在我的四周,把我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我知道巴威利就躺在我的身旁,但他却又不存在。我处于一种完完全全的,实实在在的孤独之中。 “这是一个颠倒的世界,”我低声叫道,“所有的一切全都不对。”我知道我是在跟巴威利说话,奇怪的是,他并不在那里。他离我那么、那么遥远。 ………… 我想抓住什么,不管什么,只要能使我不再坠入疯狂。我必须保持清醒,因为我明白我的孩子们不能没有我。我觉得只要我一撒手,我就会丧失理智。 琳达相信,1994年10月25日晚上,苏珊就是处于这种状态。 对于联盟镇的许多居民而言,苏珊似乎在她过去23年的生命历程里衍生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她对某些人表现出其性格的这一面,对另一些人则展示出另外的一面。她时而温顺,听话,楚楚可怜,时而凶残,狡诈,处心积虑。难道就是她性格的这一面促使苏珊将两个年幼的孩子推进了深不见底的湖水,仅仅为了讨取情人的欢心?
被亵渎的母爱(16)
琳达曾带领全家专程到地区检察官办公室叩见托马斯·波普,他们想摸一摸公诉方的底。托马斯·波普倒是非常配合,他不遮不掩地亮出底牌:“我以为,对苏珊·史密斯最合理的处置就是,打入死牢,锁上牢门,再扔掉钥匙。”因为,托马斯·波普解释道,根据南卡罗来纳州的法律,案犯如果在作案时杀害了一个人以上,或者被害者是11岁以下的儿童,该犯即应被处以极刑。就苏珊·史密斯犯下的罪行,判两次死刑都富余。她手里有两条人命呵!而且还是孩子,而且还是她的亲生儿子。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一个连亲生孩子都不放过的人,她可能还有一点人性吗? 所以,当公诉方断然拒绝被告方所提出的以苏珊主动承认有罪,来换取30年有期徒刑,并永远不许上诉时,没有任何人觉得惊讶。 在苏珊一案正式开庭审理之前,法官威廉·霍尔主持召开了两天预审听证会,由公诉方和被告方律师论证,就苏珊的精神和心理状态而言,她是否能够出庭受审,包括她能否遵循有关法律程序、能否理解对她的起诉和其他法律文件等。公诉方聘请的心理医生唐纳德·摩根博士曾在同年的4、5、6三个月对苏珊进行观察诊断,前后共计10多个小时,他认为苏珊感情强烈,易冲动,又很难调节、控制和把握自己的情绪。摩根博士在预审听证会上分析了苏珊的忧郁症及自杀倾向,他指出,如果苏珊本人走上证人席作证,她很可能会故意诋毁自己以求一死。被告方的赛摩尔·豪勒博士则告诉法庭,苏珊必须依靠抗压抑类药物的帮助才能出席旷日持久的审判。尽管如此,霍尔法官最后裁决庭审按预定的日程进行。 小c曲之一:联盟地区财政部官员戴尔·鲁宾逊有一次在公开场合表示,因为联盟属美国贫困地区,人均收入低,政府税收也不高,每年用于公诉方聘请专家证人的拨款只有6万美元。而作为一个具有全国性曝光率的案子,苏珊·史密斯的审判费用总计将在50万至100万美元之间。戴尔·鲁宾逊担心地区财政支撑不了这个案子。不久,联盟地区财政部开始收到了汇自全国各地的面额不等的支票,其中一张270美元的支票寄自“一个关心你们的小镇”,那是蒙大拿州波士沃兹镇的居民们集资寄来的。后来戴尔·鲁宾逊和托马斯·波普在一个全国性的电视节目上告诉人们不要再寄钱了。 为了节约经费,法官威廉·霍尔安排每周从星期一至星期六开庭六天,陪审团的候补陪审员也从六名减到了两名。 1995年7月10日,星期一,苏珊·史密斯双命谋杀案在联盟地区法院正式开庭。这座由著名建筑家洛博特·米尔士设计的法院大楼建于1913年。洛博特·米尔士也是坐落于美国首都华盛顿特区的华盛顿纪念碑的设计师。威廉·霍尔法官的审判室在法庭的二楼,旁听席共有13排座位,是南卡罗来纳州最大的审判室之一。前排靠两侧的座位分别划给苏珊家人和史密斯家人。本案审理期间,法庭内座无虚席。但由于年代久远,设备欠佳,法官、律师和证人发言时必须靠话筒很近,否则旁听席就听不见。楼板也吱嘎作响,以至于霍尔法官不得不作出严格的规定,禁止任何人在审理进行时擅自离座走动。 挑选陪审团成员的工作一共花了六天。先从250名候选人中筛选出55人,再由双方律师逐一审议。许多候选人明确表示他们对死刑持否定态度。最后选定的12人中大部分为蓝领阶层,也有少数店主、商人和知识分子。几乎所有7名白人陪审员——五男二女——全都认识被告或其家人朋友,或某位证人,但他们表示将不为感情或友情所左右,不带任何偏见,只根据法庭提供的证据作出裁决。 12名陪审团成员中只有3位妇女。被告方律师达韦德·布卢克曾就此提出异议,认为这种组成不能代表该司法辖区的人口比例,但被法官驳回。被告方希望有更多的女性进入陪审团是因为他们认为,女人们更能理解同情苏珊的境遇。 小c曲之二:审理正式开始的7月17日,星期一,警方接到举报说,有人在霍尔法官的审判室安放了炸弹。这当然只是虚惊一场。谎报“军情”者很快被拘捕。 首席公诉人托马斯·波普的助手凯茨·盖斯代表公诉方致开场白:“在1994年秋季的那段长达九天的日子里,苏珊·史密斯面对全国各族人民撒下了弥天大谎。”“她在电视上祈求上帝让她的两个孩子平安归来,其实她明明知道迈可和亚历克思就躺在约翰·d·隆湖冰冷黑暗的湖底。”“孩子们成了苏珊·史密斯赢回汤姆·费利的绊脚石,苏珊·史密斯便从她的生活中毫不犹豫地搬掉了他们。”凯茨·盖斯最后指出:“这桩案子的中心点就是两个字——自私!一切都是围绕着我,我,我,和自己,自己,自己。”“苏珊·史密斯是一个自私的,处心积虑地编织谎言的,善于欺人耳目的杀人犯,她为了得到一个富家子弟的爱情而不惜牺牲掉自己的亲生儿子。” 被告方由茱迪·克拉克发言。她请陪审员们“透过自己的心去看苏珊·史密斯,那是一个像迷路的孩子一样,彷徨、迷惘、失落、对生活对男人不知所措的、苦苦挣扎的灵魂”。苏珊·史密斯自幼便忧郁、苦闷,对自己对生活都没有信心。这种挫败感来自童年时期她父亲的自杀,后来她自己的自杀,和少女时期继父的性s扰。“所有这些因素一点一点地将她推到了绝望和崩溃的边缘,推到了夜色下的约翰·d·隆湖,在那里,她打算和两个心爱的孩子一起了结自己的一生。”“只是在最后的一瞬间,求生的本能制止了她走向死亡的脚步,她活下来了,两个年幼的生命却没能幸免于难。”茱迪·克拉克告诉陪审团:“我们在这里向你们述说苏珊·史密斯的故事,并不是要博取你们的同情,只是想得到你们的理解。”“苏珊说谎是不对的,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该说谎。但是,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更像一个孩子气的谎言,一个非常希望能取悦于父母的孩子,为逃避惩罚和父母的愤怒而撒的谎?”
被亵渎的母爱(17)
由于药物的作用,苏珊自始至终像个乖孩子一样安静地坐在被告席上,或者读信,或者玩弄手里的随便什么小物件。在牢里关了八个多月,很少运动,又缺乏阳光和新鲜空气,苏珊明显地增加了体重,而且脸色苍白憔悴。加之无心于自己的容颜,不事装扮,尽管她的辩护律师们竭力想把她说成是一个小女孩,苏珊看上去比她的实际年龄老了许多。苏珊在法庭上的大部分时间里目光呆滞,表情木然,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只有当人们提到她的两个孩子的时候,她才会轻声地,小心翼翼地哭上一小会儿。 公诉方传唤的第一个证人是雪莉·麦克劳。她记得那天晚上,当她和苏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警察时,苏珊问她有没有孩子。“我有一个儿子。”雪莉指了指小瑞柯的房间。苏珊点点头,又转眼看着桌子上镜框里一张女孩的照片,雪莉说那是小瑞柯的女朋友。苏珊说她认识一位姓麦克劳的人,不知是不是雪莉家的亲戚。雪莉说不是,但她知道苏珊讲的那个人是谁。后来雪莉曾对丈夫说:“如果是我的孩子丢了,我绝对不会有这份闲心聊天。”雪莉·麦克劳还告诉法庭,琳达·卢索一到她家就冲着苏珊大喊大叫,责备她为什么不锁好车门。有一阵子,琳达离开众人,独自在外面的门廊站了好久。 继麦克劳太太之后出庭的是若干警方办案人员。豪德·韦尔士警官承认,他为了套出苏珊的供词而说了假话。警方并没有在卡里梭路口安排什么全天候的监视岗哨,也不存在什么毒品走私案和值班记录。他还承认,他当时说的为了平息黑人社区与其他居民的矛盾,他们正在考虑将苏珊的不实之词向媒体公布也是临时编的。豪德·韦尔士警官说,虽然警方一直怀疑苏珊,但却无足够的证据逮捕她。 小c曲之三:开始传唤证人的第二天,陪审团中唯一的黑人女性伽儿·冰被拘捕,原因是她在填写陪审员登记表时,没有如实向法庭陈述她曾因非法使用他人信用卡而被起诉。伽儿对威廉·霍尔法官承认说她没有按照法庭要求亲自填写登记表,而是由她女儿代填的。伽儿·冰后来被判刑6个月,罚款1万美元。两名候补陪审员之一被增补进入陪审团。 来自州警署的毕特·罗根在证人席上说,苏珊·史密斯告诉他,去年10月21日,双命案发生前四天,苏珊曾与已分居的丈夫戴维做a。就在那一次,苏珊得知戴维在她的电话上安装了窃听器,并取得了她与j·卡瑞·费利,即汤姆·费利的父亲通j的证据。 其他办案人员和某些记者作证说,在史密斯兄弟失踪的日子里,苏珊·史密斯似乎更关心她在电视屏幕和新闻照片上的形象,而不是两个孩子的命运。她甚至谈到去海滨度假以逃避警方和媒体。 为苏珊做过多次测谎实验的联邦调查局技术员达威·帕契向法庭展示了所有的实验记录和图谱。每当被问及:“你是否知道孩子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或类似的问题时,仪器记录的结果总是表明苏珊在撒谎。 潜水员史蒂汶·莫若告诉陪审团,在从约翰·d·隆湖里打捞起的马自达轿车里,和迈可和亚历克思的遗骸一起,他们还发现了汤姆·费利在1994年10月17日写给苏珊的那封信。 汤姆·费利也走上了证人席。他是公诉方的关键性证人。汤姆通过他的证词成功地帮助公诉方确立了苏珊·史密斯的作案动机,但他同时也告诉陪审团,他觉得苏珊是一个“温柔可亲的人”,而不是公诉人所形容的铁石心肠的刽子手。在被告方律师达韦德·布卢克的交叉取证中,汤姆·费利说,苏珊如同一只小鸟依人,“她在做a时所感受到的欢娱并非来自r体的刺激,而是在与人亲近和被人爱抚中的陶醉。”汤姆·费利还提到,大约一年前,在苏珊和戴维分居的一段日子里,有一次他打电话给苏珊,戴维藏在壁橱里偷听。后来戴维由于嫉妒而跳出壁橱,从苏珊手中夺过话筒,冲着汤姆·费利说,如果他再与苏珊来往自己就会揍他,等等。 三名苏珊在康硕产业的同事作证说,苏珊曾多次提到,如果她不是这么早就结婚生子,她的生活一定会比现在好得多。 公诉方最后一名证人来自查尔斯顿的南卡罗来纳州立大学医学中心,她就是替迈可和亚历克思验尸的医生珊卓·康拉狄博士。因为威廉·霍尔法官不允许公诉人在法庭上出示两个孩子残骸的照片,也不允许康拉狄博士陈述其遗体腐烂的情形,珊卓·康拉狄作证的时间非常短,只有15分钟。 苏珊承认她亲手结束了两个孩子的生命,被告方律师在这一点上已没有什么文章可做。他们曾经考虑过以下两种方案: 一、以苏珊患有神经病为由,为她作“无罪”辩护。这就需要证明苏珊在作案之时完全丧失意识,毫无是非概念,分不清对与错。而其科学依据必须是该行为人患有妄想症,或精神分裂,或精神错乱。以赛摩尔·豪勒博士为首的被告方专家小组诊断的结果否认了这种可能。 二、承认苏珊“有罪”,但因其神经功能失调,虽然能分辨是非,知道什么是违法的,可是在案发之时丧失理智,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专家小组认为苏珊的情况也没有严重到这种程度。 于是,被告方辩护律师只得再退一步,证明苏珊·史密斯的双命谋杀案,实际上是一次“自杀未遂”。而要做到这一点,他们首先必须反驳公诉方的“作案动机”,即被告人为了满足情人的要求而杀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被亵渎的母爱(18)
1995年7月20日,星期四,被告方开始传唤他们的证人。首先出庭的是毕特·罗根和卡萝·爱丽森,两位曾为公诉方作证的办案人员。因为他们俩都非常同情苏珊的境遇,达韦德·布卢克着重请他们谈了苏珊所表示的悔恨和自责。 南卡罗来纳大学社会学系教授阿尔琳·安佐斯博士是被告方所聘请的心理专家小组中的一员。她认真研究了苏珊的家庭病史,她告诉法庭沃恩家族中曾有多人患忧郁症,并详细讲述了发生在苏珊亲戚中的数起自杀和自杀未遂的案例。 被告方最重要的证人当属赛摩尔·豪勒博士。他说在1994年10月25日的约翰·d·隆湖双命案发生前数月,苏珊·史密斯已经有了明显的忧郁症和严重的自杀倾向。为了排解其孤独感,苏珊开始酗酒,并陷入了一种自我毁灭式的性关系网中。在案发前的六个星期内,苏珊同时和几个男人之间有性行为,包括她的继父巴威利·卢索,她当时的男朋友汤姆·费利,汤姆·费利的父亲、康硕产业的总裁及苏珊的老板j·卡瑞·费利,还有她已分居的丈夫戴维·史密斯。赛摩尔·豪勒博士认为,苏珊的性行为只是暂时地缓解了她压抑的心情,接踵而至的罪恶感反倒使她跌进了更深的压抑之中。赛摩尔·豪勒博士印证了汤姆·费利的说法,他告诉法庭:“她的性行为在很大的程度上不是为了自身生理的满足。”就像她小时候勤奋学习以讨好家长和老师一样,在与男人做a时,“苏珊更关心的是取悦于他人,让他们都喜欢她。”赛摩尔·豪勒博士进一步指出,苏珊与汤姆·费利的关系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苏珊“和许多男人都有强烈的、长期的性关系,很难说汤姆·费利就一定是她最钟情者。”所以公诉方关于苏珊·史密斯为赢得情人而谋杀两个孩子的所谓作案动机的推论是“一个荒谬的想法”。 当谈到双命案发生的夜晚时,达韦德·布卢克向赛摩尔·豪勒博士提出了一个人人都关心的问题:“为什么苏珊·史密斯最终没有走进湖水里?”豪勒博士答曰:“出于人人皆有的求生的本能。尽管在她拉开车门跳出马自达之前,苏珊已经决定了要和孩子们一起葬身约翰·d·隆湖,但在最后的一刻,她害怕了。”赛摩尔·豪勒博士告诉法庭,当苏珊·史密斯压下紧急制动手闸,让马自达滑入约翰·d·隆湖时,她的脑子里出现了空白,使她没有意识到两个孩子的存在。豪勒博士分析了苏珊离开湖岸到麦克劳家的路上,开始编造谎言时的心理过程,指出苏珊并非公诉方所描述的处心积虑的谎言家,她这样做只是生怕别人把她想成一个坏女人。赛摩尔·豪勒博士最后说,如果苏珊的压抑症和自杀企图能及早引起人们的注意,只要稍加治疗,这桩震惊全国的惨案本来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被告方还传唤苏珊的朋友,熟人,邻居等,这些了解苏珊,甚至看着她从小长大的人们告诉陪审团,苏珊自幼便是一个听话的,但心思很重的孩子,她从十岁起就出现了自杀倾向。他们还作证说苏珊确是一个充满爱心的母亲,戴维的妹妹贝奇·史密斯说,在本案发生以前,她一直把苏珊当作一位为孩子鞠躬尽瘁的母亲的典范。 7月22日,星期六,总结性发言。 首席公诉人托马斯·波普声情并茂地向陪审团勾画出史密斯兄弟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被困在车座里,哭泣,叫喊,要妈妈。而那个把他们放进车里的女人却站在高高的湖岸上,用双手堵住了耳朵。”托马斯·波普再次强调了苏珊·史密斯的作案动机。“她以那只紧急制动手闸作为武器,结束了两个年幼的生命,只是为了创造一个和她所倾心的情人汤姆·费利一起生活的机会。” 被告方的茱迪·克拉克的发言则不那么富于戏剧性,她一如既往地利用每一次机会争取人们对苏珊的同情。她强调苏珊作为一个母亲“对孩子们的无条件的爱”,指出她:“并没有蓄意要加害于迈可和亚历克思,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谋杀。”“被告人并不是邪恶的化身,而只是一个被生活所扭曲的绝望痛苦的灵魂。”“苏珊确实是自己作出了选择,一个有悖情理的悲剧性的选择。”“她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但真正导致这一行为的,却是她的郁闷,压抑和孤独无助。” 法官威廉·霍尔显然也是同情苏珊的,他在向陪审团作指示时告诉他们,除了公诉方所起诉的谋杀罪外,他们在审议时也可以考虑较轻的如过失杀人罪。根据南卡罗来纳州的法律,过失杀人罪只判3至10年有期徒刑。 陪审团经过两个半小时的审议,于当晚7点55分作出了裁决。陪审员一致认同公诉方对案情的陈述和分析,认为当苏珊·史密斯在约翰·d·隆湖畔压下马自达轿车的紧急制动手闸时,她完全清楚她在做什么。他们也支持公诉方关于被告人作案动机的观点,指出苏珊·史密斯之所以谋杀迈可和亚历克思,是因为她那位花花公子男朋友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孩子。当陪审长在法庭上宣布,陪审团裁决被告苏珊·史密斯两项预谋杀人罪成立时,苏珊以手掩面,浑身颤栗,泪水从指缝间流出。 只过了一个星期天,7月24日,12名陪审员又回到威廉·霍尔法官的审判室。他们这一次的任务是为被告苏珊·史密斯量刑。在南卡罗来纳州,对谋杀罪的量刑可以是无期徒刑或死刑。判刑与审理的法律程序基本相同。 txt小说上传分享
被亵渎的母爱(19)
公诉方仍由凯茨·盖斯作开场发言。他再次强调苏珊·史密斯的“九天欺骗和九天诡诈”。 达韦德·布卢克代表被告方致开场白。已经有了陪审团的裁决,被告辩护律师必须对自己的立足点作相应的调整。达韦德·布卢克在发言中接受了苏珊·史密斯的作案动机,指出她是一个在生活中陷入深深的困境的、心灵脆弱的女人,为了爱情而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达韦德·布卢克说:“实际上,对苏珊·史密斯的最高惩罚是终身监禁,而非死刑。”在本案审理期间,不少证人,包括为公诉方出庭的心理专家唐纳德·摩根博士也表示了同样的观点。 公诉人托马斯·波普首先在法庭上播放了几组录影带。人们又看到苏珊·史密斯面对全国的电视观众眼含热泪,祈求上苍惩罚劫匪,让她的孩子们平安归来。 亚当·维尔希中心的玛格丽特·弗莱尔逊女士第一个出庭。她说案发之后,苏珊·史密斯显得异乎寻常的镇定,不像一个痛失爱子的母亲。 苏珊的表嫂玛嘉莉·格利高里则告诉陪审团,苏珊·史密斯如何在每次接受记者采访之前,编造谎言杜撰案情,蒙骗警方及公众达九天之久。玛嘉莉·格利高里就职于南卡罗来纳州里齐兰地区警署公共信息办公室。案发后琳达·卢索特地请她来代表苏珊家人处理与媒体的诸多事宜。 公诉方最后一个,也是作证时间最长的一个证人,是苏珊的前夫戴维·史密斯。他身着白衬衣,系一条孩子气的迪斯尼米老鼠领带,那是儿子迈可生前最喜欢的领带。戴维在证人席上声泪俱下地告诉法庭,自从1994年10月25日的那个悲惨的夜晚,“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梦想,我一辈子的计划和打算全都破灭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再也没有可能与迈可和亚历克思共度我的后半生。”戴维·史密斯泣不成声,陪审员中至少有三个人和他一同掬泪,旁听席上也传来阵阵呜咽。法官威廉·霍尔几次击槌“肃静!”无效,只得宣布暂时休庭。当苏珊被法警带过戴维身边时,苏珊哭喊道:“对不起,戴维!”戴维无动于衷。 出人意料的是,被告方没有对戴维交叉取证。在审理期间,被告律师们曾一再追究戴维的言行。可以肯定,作为被害者的父亲和被告人的丈夫,戴维对这场家庭悲剧也负有一定的责任。媒体预言,当戴维出庭时,达韦德·布卢克绝对不会放过他。公诉方也为此作了相应的准备,在移交证人之前,托马斯·波普已事先请戴维在法庭上澄清了几个被告方可能会纠缠的问题。 事后人们纷纷猜测,也许因为戴维·史密斯已经在证人席上打动了陪审团,赢得了众人的同情,被告方再怎么对他穷追猛打亦无济于事。过了很久达韦德·布卢克才露出了口风说,是他的委托人苏珊·史密斯请求他不要为难戴维。苏珊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活着的人们当中,她最对不起的就是戴维。 因为公诉方业已赢得了陪审团的裁决,法官终于允许他们在法庭上出示部分迈可和亚历克思的遗骸照片,但仅限于胳膊和腿部。 公诉方最后在法庭上播放了技术专家们模拟酒红色马自达从斜坡滑入约翰·d·隆湖水的实验录像。因为引擎等机械部分都在轿车的前部,案发时车后厢基本是空的,湖水开始渗入车内不久,马自达的后部翘出水面,头部扎进水中。公诉方律师凯茨·盖斯在电视屏幕旁作同步解释说,这时候迈可和亚历克思已经被冰凉的湖水激醒。当马自达开始翻转时,两个孩子脸朝下对着湖水,就像被人把头强摁入水中一样。实验表明,因为门窗紧闭,需要整整六分钟才使湖水灌满马自达。可以想象,小哥儿俩在这六分钟里是如何惨不忍睹地挣扎、哭喊、扑腾…… 南卡罗来纳大学的阿尔琳·安佐斯博士再次为被告方出庭。她这次作证的着重点是史密斯夫妻关系中的不和谐之处对被告人心理和精神的影响。安佐斯博士以大量的事实说明,1994年8月,史密斯夫妇最后一次分居之后,苏珊的精神状态开始急剧恶化。特别在苏珊以戴维和蒂凡妮·摩尔的婚外恋为由提起离婚上诉之后,戴维做了一系列有损于被告人形象,侵犯被告人隐私权的事,诸如窃听电话,私自搜查被告人的提包,并让蒂凡妮·摩尔跟踪被告人等。10月21日,戴维得知了苏珊与j·卡瑞·费利的j情,当场威胁被告人说,要把这件事张扬给费利夫人。阿尔琳·安佐斯指出:“苏珊开始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坏女人,她的绝望和自杀企图就是在这时形成的。”四天后,苏珊把马自达连同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一起送进了约翰·d·隆湖。 对于诸如此类的指责,戴维·史密斯事后评论说,不和的夫妻比比皆是,但只有像苏珊·史密斯这样的邪恶女人才会对孩子们下毒手。 苏珊的哥哥司各特·沃恩代表被告人家属走上证人席。与其说是作证,他更像是在向人们乞求妹妹的性命:“我们已经失去了迈可和亚历克思,如果这出悲剧还要被利用来把苏珊送上电椅,那岂不是残忍和荒唐吗?”“苏珊并不在乎死亡,她真正害怕的是活着的煎熬。”“还有什么惩罚能比失去两个孩子更让苏珊感到痛苦?!” 最后出庭的是苏珊的继父巴威利·卢索。他承认自苏珊还是少女之时,他就开始了对她的性s扰,而且后来从未间断过。他们之间的性行为基本都发生在卢索家,只有一次是在苏珊和戴维的托尼路的房子里,还有一次在施巴坦堡的旅馆房间里。巴威利·卢索说,他心甘情愿地接受人们对他的指责,他自认对史密斯兄弟之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巴威利·卢索在法庭上念了他在父亲节写给苏珊的信,并告诉陪审团:“苏珊深爱她的孩子们,但她有病。正是这种病态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太可怕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被亵渎的母爱(20)
在接下来的双方总结性发言中,公诉人托马斯·波普敦促陪审团判处被告人苏珊·史密斯死刑。他说构成这出悲剧的每一步实际上都是苏珊自己的决定——“苏珊·史密斯决定开车去约翰·d·隆湖。”“她决定让迈可和亚历克思从斜坡滑进湖水里。”“最可恨的是,为了掩盖她的罪行,她决定撒谎。”托马斯指出,苏珊·史密斯现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