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版流星花园:恋爱也倾城第8部分阅读
穿越版流星花园:恋爱也倾城 作者:肉书屋
不喜欢喝。唐朝的茶,喜欢拿盐作佐料,还加了葱姜,枣子,味道怪怪的。糕点却不错,一个叫栗子糕,一个叫胡麻饼,一个叫水晶饼。楚小草尤其喜欢那个胡麻饼,是以面粉为主烙制而成,上面撒有芝麻,色泽黄亮,皮酥内软,吃得满口酢香。
看到天色不早了,楚小草便起身告辞。
临走的时候,苏未央给了楚小草一张贴子,苏未央说:“大后天是我父亲六十大寿,也是德林书院建立十周年,一起来参加吧。”
楚小草说:“好。”
为了庆贺先生的六十大寿,书院建立十周年,德林书院打扮得张灯结彩,焕然一新,显得格外喜庆。全体师生,见者有份,人人都喜气洋洋,像在过着一个盛大的节日。
先生的生日还有一天才到,楚小草便发愁了。天,她应该送什么礼物好?贵的没钱买,便宜的拿不出手。还有,到那天,她应该穿什么衣服好?她平日里穿来穿去,不过是两套男装衣服换着穿,那衣服,比《射雕英雄传》里的九指神乞洪七公身上穿的好不了多少,出不了大场合。
楚小草无比的烦恼。
放学的时候,楚小草一边走路一边踢石子。走路踢石子,就代表极度郁闷。走着走着,有人骑马追了上来,到了楚小草身边,一声“驾”,便停了下来。
“野丫头!”马上的那个人叫他。
是李明司。
楚小草没有理他,装了听不到,仍然的走她的猫步,让李明司这条狗“汪汪”叫去。一来她正在烦恼中,没心情鸟他;二来她又不姓野,名字又不叫丫头,她有名有姓,她的尊名大姓叫楚小草。
“野丫头!”李明司又再叫。
楚小草走是不理他。
李明司急了,连人带马像了一座山那样横了在楚小草跟前:“喂!”
好狗不挡路(2)
楚小草没好气,凶狠狠瞪他:“喂你的头!好狗不挡路!快让开啦你!”
李明司斜了眼睛瞪她,很不满:“喂,你和本郎君说话,难道就不能温柔点么?”
楚小草也斜了眼睛看他:“什么是温柔?”
李明司说:“你怎么这么笨?温柔是什么也不懂?告诉你,温柔就是好好说话,语气不要硬邦邦,要软绵绵的。楚小草,你真的不懂是不是?如果你真的不懂,那本郎君教你。”李明司还真的来个以身作则,做个示范,尖着嗓子,摆腔拿调地说:“就像我叫你:楚小草小娘子。”
那“楚小草小娘子”几个字,从了李明司嘴里蹦出来,变态得不得了,就仿佛东方不败挥剑自宫后,在闺房绣花对着杨莲亭撒娇的口吻,听得楚小草头皮一阵阵发麻,身子为停地打冷战,几乎要患重感冒。
李明司很自鸣得意:“那就叫温柔!懂了吗?”
楚小草瞧了瞧他,忽然很恶作剧的,对着李明司来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甩了甩头,使一个兰花指,学着舞台上花旦扭扭捏捏走了两步,再配一个狐狸精勾引男人表情,加上猫儿叫春的声音,娇声嗲气,要多肉麻便有多肉麻地说:“哎哟哟,亲爱的李明司郎君,请你让开啦,好狗不挡路啦!”
结果这次到李明司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给冷得差点摔下马来,他连忙说:“你,你,你还是不要温柔了,你的温柔吓死人。还好我大胆,没被吓死。”
“喂!”楚小草回复了她的凶巴巴,瞪李明司:“到底你想怎么样?你要我温柔,还是要我不温柔?”
“还是,还是不要温柔。”李明司说。
“三八。”楚小草骂。
李明司懵了:“三八是什么意思?”
楚小草翻白眼:“三八就是三加八。”
李明司更懵:“三加八?三加八不是十一?”
楚小草又再翻白眼:“十一你的头。”
好狗不挡路(3)
李明司眨眨眼睛。奇怪了,为什么楚小草骂他三八,没骂他三九?三八到底是什么?李明司一肚子的疑惑,却不敢造次,万一自己虚心好学不耻下问,楚小草不但不肯告诉他答案还热讽冷刺,那不耻就变成耻了。李明司索性的,来个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懂装懂。三八就三八!反正做三八又死不了人。
李明司此刻,没有要找楚小草吵架的打算。
李明司不过是吃错药,忽然变成了心胸过度开阔,想关心一下楚小草,来一个人道主义精神,他问:“野——”看到楚小草狠狠瞪他,又改口:“楚小草。”他说:“明天先生六十大寿,兼书院成立十周年,你参加吗?”
楚小草回答得飞快:“当然参加。”
李明司又再问:“计划送什么贺礼给先生?还有在宴会上,你有漂亮的衣服穿没有?告诉你哦,贺礼不能随随便便哦,你不要以为,把你娘卖的茶捧一碗去给先生喝,就能解决问题了哦。还有,要点漂亮点的衣服哦,别穿得像了叫化子那样出场,很失礼的。”
不想这话又激怒了楚小草,楚小草怒火中烧地说:“关你什么事?”
李明司说:“本郎君好心提醒你呀。”
楚小草说:“谁要你提醒?”
李明司又说:“本郎君关心你呀。”
“谁要你关心?”楚小草说:“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谁说我没安好心啦?”李明司脸上的表情,比窦娥冤还要冤,恨不得此刻老天爷也来帮助他,下个六月飞雪来证明他的清白,李明司说:“我现在不是关心你嘛?知道你家里穷,没钱买礼物,也没有漂亮的衣服,我想给你啊。”
“谁要你给?”楚小草没好气,冲口而出:“我家穷是不错,但谁稀罕你的施舍?哼,我再没衣服穿,哪怕是穿了三点式去,我也不要你施舍!”
好狗不挡路(4)
“什么是三点式?”李明司忍了再忍,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还是虚心好学不耻下问。
楚小草省悟了过来。知道是说错了话,一张脸便微微的红了起来。天,她说话,怎么老是不经大脑的?楚小草支吾其词了好半天,才恼羞成怒地说:“不告诉你!反正,反正是男人不宜!”楚小草怒气冲冲,气恨恨地说:“滚啦你,别挡住我的去路!你不回家我还要回家呢!”
李明司瞅了瞅她,看到楚小草绷着脸,一副对他血海深仇的样子,没辙,只好很要脸子的“哼”了声,然后便不情不愿地双脚一夹马肚子,骑了马扬长而去。
楚小草对着李明司远去的背景,撇了撇嘴。
天知道,李明司是真心要帮她,还是有意要捉弄她?嘿嘿,不管李明司是真心,或是假心,总之她很高风节地拒绝了。楚小草觉得,她挺伟大的,面对着诱惑,一点不为所动,懂得拒绝。
真不简单!
楚小草正在鸣得意间,身后又再传来马蹄声,是罗绮虹和王格娜,她们坐着各自的马车,到了楚小草身边的时候,先后停了下来。罗绮虹首先自马车里伸出头来,朝了楚小草叫:“喂,穷丫头,没有马骑,也没有马车坐,是不是很痛苦啊?”
王格娜接着,也从了她的马车里伸把她的头伸出来,和罗绮虹一唱一和,也跟着挖苦楚小草:“这不是最大的痛苦啦!最大的痛苦是:明天,没有漂亮的衣服穿!”
罗绮虹说:“人家家里穷嘛,有衣服穿,没露出那些……那些肉来,还是多亏了她娘卖得茶多,还想穿绫罗绸缎呀?那是痴心妄想!”
王格娜说:“惨罗,那明天穷丫头穿什么?没有漂亮的衣服,是不是出丑?”
罗绮虹说:“当然啦,还用说?”
王格娜说:“穷丫头,如果我是你,我就不要活了,我找根绳子,上吊算了。”
罗绮虹和王格娜“哈哈”大笑,很得意洋洋地把了她们的尊头缩了回去。然后,坐了各自的马车远去。
漂亮的衣服(1)
楚小草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很是懊丧。
看来,没漂亮的衣服穿,明天还真的参加不了宴席。
吃饭的时候,楚小草愁眉苦脸,虽然吃来吃去,吃到最后,饭菜都塞进了肚子里面去,剩下空碗,可楚小草一直是闷闷不乐,最后,实在憋不住了,楚小草对了她老妈说:“娘,你说明天先生六十大寿,我要不要装病不去?”
老妈瞪圆了双眼问她:“干嘛要装病?”
楚小草说:“没贺礼呀,没漂亮衣服穿呀。”
老妈笑逐颜开:“原来是这些原因呀?放心,娘已为你准备好了。”
楚小草兴奋:“真的?”
老妈很是得意,“当然是真的了。”老妈说:“看得上眼的东西贵得离谱,我们买不起,那些奇珍异宝想来很多人送,先生也不缺,不如送些特别的。先生不是爱喝茶么,送茶饼给他。以前你死鬼爹还在世的时候,收藏着一些好的茶饼,我一直舍不得用,干脆你拿去做礼物好了。”
咦?这个好像也不错。但解决一样问题了,还有一样呢?楚小草刚刚放平了的眉毛又再皱了起来:“那衣服呢?我穿什么衣服去?”
老妈挺一挺胸膛,很是自豪:“女儿,衣服更不用你担心,娘还有几套漂亮的,是想留给你做嫁妆的,现在收在箱子下面。你随便挑一套穿上,肯定比出水芙蓉还要出水芙蓉,娘包你明天惊艳全场。”
楚小草不大相信:“娘,你的话有没有水份啊?是不是真的啊?”
老妈说:“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老妈嘴里所谓的“漂亮,给楚小草做嫁妆”的衣服,一共三套。一套是紫色的,圆领的长衫,肩上有披帔,是短袖半臂衫套穿在长衫外,下身也是同样颜色的裙子,绣着瑰丽的花纹,裙腰极高,高到在腋窝下面;一套是水绿色的窄身上衣,同样颜色的肩绕披帛,裙子是纯白,绣着大朵大朵的红玫瑰,玫瑰一朵接一朵,重重叠叠;另外一套,是大红色,款式不同前面的那两套,外套很长,穿上了,估计有一半拖到地上去,袖子很宽,宽到可以当裙子穿。
漂亮的衣服(2)
楚小草先穿大红色的。
没有全身镜子,只有巴掌那样大的只得照局部面积的小圆镜,楚小草放弃不用,要不距离镜子千米远,估计也是照得了上身照不了下身。楚小草低头瞧了又再瞧自己,觉得这衣服真夸张,很浪费布料,单单一只袖子,都可以做一条迷你裙,还有拖到地上的布,如果做比基尼,大概也能做好几套了。
哦,忘记说了,古代的女子,没有三点式穿的,得真空上阵。
楚小草鬼鬼祟祟地瞧她老妈,想偷笑。她老妈,大概是c杯吧,那么丰满,不过呢,因为没穿胸衣,又人到中年,下垂得厉害,也许没到多久,老妈的c便垂到裤头了。嘿嘿,谁说波涛汹涌好?两团肉在胸前窜来窜去,行动都不便,好个p。
楚小草很庆幸,她是a杯。
a杯有多大?比一个鸡蛋大一点点。
以前就因为自己的胸部,比一只鸡蛋大了一点点,自卑得很,有一次不知道听哪一个同学说来的秘方,说吃木瓜,可以变丰满,结果楚小草吃了整整一个月,吃到听到“木瓜”两个字,都想吐。那些吃到肚子里的木瓜,一点作用也没有,自己的胸部,很固执的坚持是a,还是比一只鸡蛋大那么一点点,没变成苹果。
现在好了,穿越到唐朝,因为没有三点式穿,没东东来固定那两团肉,洗衣板身材倒有洗衣板身材的好处,估计地心吸引力再厉害,那比一只鸡蛋多一点点的肉,也下垂不到那儿去。
老妈自然不知道楚小草那充满了h的想法,她兴奋地打量着楚小草,很是自豪:“这是娘出嫁的时候穿的新娘服。小草,你比娘高,穿得比娘好看。可惜你的胸太小,要不就十全十美,天下无敌了。”
靠!原来这是古代人穿来结婚的,是婚纱的鼻祖。
她脑残呀她,穿老妈的婚纱去赴宴。
搞不好,别人又再yy了,说她是结婚狂。
漂亮的衣服(3)
楚小草换了另外一套紫色的来穿,这套有点时尚,不但裙子束得很高,居然还来一个内衣外穿——短袖衫是穿在外面的。
衣服刚刚穿上身,楚小草还来不及摆一个pose,老妈就一连声说:“脱下来!快脱下来!”
楚小草很不解:“怎么啦?”
老妈做一个要晕倒的表情:“小草,你到底是不是娘的女儿?怎么一点也不像娘?你看你看,娘的皮肤那么白净光滑,身材是那么好,要胸有胸,要腰有腰,要屁股有屁股,哪像你?皮肤黑还不算,胸也没有肉,穿这衣服一点也不好看,衬得你皮肤更黑,人更瘦。这衣服,要白净,丰满,才穿得好看的。”
楚小草嬉皮笑脸:“娘,你说,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
老妈没好气:“不是我生的!你是我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楚小草翻翻白眼,问:“我真的是你从垃圾堆里捡回来?”
老妈理不直气不壮:“是。”
一千年前的女人和一千年后的女人没什么不同,一点也没有进化过。小时候,她老妈也这样告诉她:“你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后来长大了些后,楚小草就毫不客气反驳她老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大了肚子后去医院,然后躺在床上,又是哭又是喊,医生就把我从你pp过来一点的地方拉出来了。”结果她老妈像了怪物那样看她,吓了半死。
楚小草故伎重演,存心的也要把这个古代老妈吓得半死。
楚小草说:“我知道我是怎么出生的。”楚小草很调皮地学着从电视里看来的女人生孩子的声音,还配着一副痛苦的表情:“啊——啊——啊——”正“啊”得投入间,脑门儿冷不防的一痛,又给了她老妈偷袭,一招降龙十八掌打过来。
老妈大吼:“啊你的头!快把衣服脱下来,换另外一套看看。”
楚小草眨眨眼睛。
这个老妈没被她吓倒。也许可能大概,她这声“啊”叫得不像女人生孩子,而是像猫儿叫春。
漂亮的衣服(4)
最后一套倒还不错。
颜色是楚小草喜欢的。上衣很窄,那种绿色,水水嫩嫩的,像春天刚刚发芽的嫩草颜色,肩绕披帛的绿色则比较深沉,是秋天树叶的绿,楚小楚穿了在身上,很显得她青春无敌。裙子有点花痴,白色的底,绣满了红得耀眼的玫瑰花,不知道够九十九朵没有,总之,玫瑰花多不胜数。
楚小草问:“娘,这衣服是不是当初爹送给你的?”
老妈很是惊诧:“你怎么知道的?”
楚小草很是得意:“猜呀。”
她爹,思想倒是超前,懂得玫瑰花代表爱情。楚小草很八卦地问:“娘,爹生前送过玫瑰花给你没有?”
老妈的脸,忽然就红了起来,样子羞羞答答的,她回忆:“当然送过。他知道我喜欢玫瑰,在家里种了很多,玫瑰花开的时候,他天天摘一朵来插到我头上。娶我的那天,还送来了九十九朵玫瑰,你爹说,九十九,代表的是长长久久。”
楚小草听得心驰神往。
啊,九十九朵的玫瑰花,真浪漫。
老妈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可惜,我没能和你爹长长久久。”
楚小草问:“你是不是很爱我爹?”
老妈说:“如果不爱,当初又怎么会嫁给他?那个时候,娘长得很漂亮,上门提亲的人排了长队。但娘谁都不爱,就爱你爹。虽然很穷,日子过得很苦,但很快乐。”
楚小草又问:“你后不后悔?”
老妈说:“我没后悔嫁给你爹!我后悔的是,你爹在世的时候,我没有好好待他,老是对他大呼小叫的,还和他吵。不过你爹的脾气很好,从不和我吵。小草,你的相貌像你爹,但脾气,却像我。”
楚小草忍不住的跑了上去,拥抱了老妈。
这个老妈,和她穿越前的老妈,是一模一样,无论相貌,性格,脾气,爱好,说话口吻,都相差无几,楚小草在感觉上,她就是她的亲妈。楚小草说:“娘,我爱你!”她老妈,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的强悍,不过是装给别人看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
人不犯贱必有缺陷(1)
翌日一大早,楚小草便在老妈的帮忙下,细心的打扮了一下,把头发梳成了一个高高的云髻,还有其母必有其女,把两朵刚摘下来的红色玫瑰花插上去。楚小草对着那小得不能再小的镜子,瞅了瞅自己,觉得自己很有着人家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范儿。楚小草身上,则穿了那套绿色的窄身上衣白色绣满了玫瑰花的裙子,脚底下是一双大红色的锈花鞋。
老妈很是满意楚小草这样的打扮。
天下的母亲,总是瘌痢头儿子自家好。
老妈说:“三分人样七分打扮。女儿,你这一打扮,比娘还要赛西施。”
楚小草咧开嘴,窃笑。
老妈是给一枚针当棒槌,她以为“赛西施”这称号,可以批发兼零售。如果这样,那河里的鱼,岂不是要淹死无数?据说,西施美媚年轻的时候,因为长得貌美无比,到河里洗衣服,河里的鱼见到后,顿时惊艳了,居然忘记了游泳,很不幸的沉到河底被冤死,成了动物界一桩千古奇案。
楚小草说:“娘,我去学堂啦。”
老妈说:“女儿,记得啊,记得钓个金龟婿回来啊。”
她还是忘不了女儿的金龟婿。莫志安是不错,一表人材,可并不是最佳金龟婿人选,只能作后备轮胎。因为古代的医生,不是热门职业,再有妙手回春好本事,也是属于“中九流”人物,比士,农,工,商下一等,和算命的,卖画的人同等级,比媒婆,走卒,盗,窃,娼,地位高一点。
楚小草双手捧了一盒老妈给她包装好了的茶饼,便出门去了。
不想,走了没多远,一百米的距离还不到,突然便从旁边冲出几个人来,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朝了楚小草飞奔过来。楚小草还没有弄明白是什么回事,其中一个走近楚小草的时候,冷不防的拿过一条帕子,朝了楚小草脸上捂了过来。
人不犯贱必有缺陷(2)
楚小草吓了个魂飞魄散,惊恐万状,还没来得及张口叫“救命”,就觉得眼前一暗,晕过去之前,恍惚间,感觉到旁边的几个人一涌而上,把人把她拦腰抱起,然后,塞到一辆马车。再接着,楚小草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小草醒来的时候,看到她身边围了不少人,都是穿了绫罗绸缎,花容月貌的妙龄女子,她们在她头上,身上,还有脸上,似乎忙活着什么。
楚小草动弹不得,给她们七手八脚的按住,楚小草张张嘴巴,想问:“你们干什么?”但嘴巴不懂得给什么东西给封住了,楚小草只能用眼珠子转了又转,企图要和她们作眼神交流。但那些女子不理她,仍然忙着非礼她。那种非礼,与性马蚤扰无关。她们好像是在给楚小草换衣服,梳头发,在脸上涂脂抹粉。仿佛,楚小草便是她们的实验品。
实验品?
楚小草这样一想,顿时吓了个毛骨悚然。
她们不会真的,拿她来做实验品吧?怎么会?她们又不知道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就算知道了,她和她们,也没什么不同。见不得她比她们,多一只眼睛,或多一只鼻子。
楚小草正在恐怖间,有一个十五六岁的青衣美媚走了过来,问:“小郎君问,你们怎么搞了大半天还没搞好?你们是不是不想活啦?”
那些妙龄女子当中,有一个穿红衣的美媚,赶紧回答:“告诉小郎君,奴婢们搞好了,就带小娘子过去。”
青衣美媚说:“快点呀,小郎君要生气了。”
红衣美媚说:“奴婢知道了。”
青衣美媚又说:“小郎君说,如果你们不把小娘子搞得漂亮,你们都得小心点。”
红衣美媚说:“奴婢知道了。”
楚小草松了一口气。还好,她们的目标是想把她搞漂亮点,不是拿她来作实验品解剖。这,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但,这个小郎君是谁?到底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偷袭她,把她弄晕,搞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来。
人不犯贱必有缺陷(3)
那些女子终于把楚小草搞好了,扯下楚小草嘴巴里的封条,又有人拿来一张红纸,在楚小草嘴唇里轻轻地印了印,有人说:“小娘子打扮好了!”
“打扮?”楚小草睁大眼睛问。
穿红衣服的美媚,满脸笑容地把楚小草带到了一面大铜镜跟前。
这面铜镜,可以照了全身。
楚小草看着镜子里的她,吓了一大跳,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珠儿几乎要掉下来。ah,god!镜子里那个打扮得像了狐狸精的女子,是她么?楚小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手擦了擦,又再看。
镜子里的女子化了很浓的妆,梳了一个很高的髻,髻里插着工艺精美的簪钗,眉毛画得很短,眉间贴了一朵梅花,最夸张的是面颊太阳|岤处的地方,用胭脂染绘两道红色的月牙形纹饰,仿如弦月一样。
楚小草又再瞧瞧她身上的衣服,不禁“哇哇”地大叫。
她的身上,穿着唐朝贵妇喜欢穿的流行衣服,用纱罗织品做的面料。什么是纱罗织品?则是“绮罗纤线见肌肤”,以轻纱蔽体,很性感,很令人喷血那种。楚小草上身,是白色的袒胸大袖衫襦,她那两团比鸡蛋多一点点肉的含苞欲放的胸,挤成了中间有一道浅浅的沟,还羞答答裸露了五分之二的面积出来,犹抱琵琶半掩面。裙腰高至胸部,用大红色的大带系结,下身的裙子是黄|色的,用阴金香草染成,色泽鲜如花,发出了一阵阵芬芳的清香。
丫的,怎么给她打扮得像只发情的“鸡”?
这身打扮,简直就和张艺谋的《满城尽带黄金甲》里的女人造型相差无几嘛,裸露出了被硬挤出来的半截的胸,变态得不得了,变成了满城尽是黄金||乳|。靠,一点美感也没有,还瞎说是劲爆。爆个屁。
楚小草很是生气,大声吼:“谁叫你们把我打扮成这样子的?”
众女子惶恐,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问:“小娘子不喜欢么?”
楚小草气恼:“当然不喜欢。”
有人小声地说:“是小郎君吩咐奴婢们,要奴婢们这样打扮给小娘子的。”
楚小草问:“你们的小郎君是谁?”
那个穿青衣的女孩子走过来,对了楚小草施了个礼,她说:“小娘子,小郎君在那边厢房等你呢。现要奴婢就带小娘子去见小郎君。”
人不犯贱必有缺陷(4)
真搞不懂,她们的小郎君是谁。不过做如此鬼祟的勾当,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楚小草拚命地忍住心头上的怒火,先省点力气,待一会儿见到那个始作俑者,来个擒贼要擒王,狠狠的发飙,用口水战把他杀个片甲不留。
楚小草跟着那个青衣女孩子,九曲十八弯的在那个豪华住宅区转来转去。这户口人家,大概是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之一,真的是很有钱,单单看刚才那些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奴婢”的丫环们造型,便是珠围翠绕,花枝招展,还有周围的建筑,一景一物,无不透着“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味儿。
人家刘姥姥进大观园是少见多怪,想不到楚小草穿越到唐朝,竟然意想不到成了头发长见识短。楚小草原以为,德林书院够气派的了,谁知道这儿比德林书院还要有档次——啊,也许,这不叫有档次,只能说是奢侈豪华。德林书院充满了书香气,这儿呢,是充满铜臭气,两者不能混为一淡。
楚小草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主。
因为,自己没得住嘛。
楚小草忍不住好奇心,问了青衣女孩子:“美女,你们的小郎君到底是谁?”
青衣女孩子受宠若惊:“小娘子,奴婢叫青儿,不是叫美女。”
楚小草说:“美女是一种尊称啦!再说了,你长得很漂亮,也不辱了这两个字。”
青儿惶恐得不得了,低眼垂眉地说:“奴婢哪有小娘子漂亮?小娘子才叫漂亮。”
奴婢!奴婢!
什么是奴婢?
就是同牛马,田宅,器物一样,是主人的私有财产,主人可以任意役使,打骂,随意侮辱,或赠送和买卖的下等人。有一句话是对的:“人不犯贱必有缺陷!”这些女孩子,不知道是喜欢作贱自己,还是觉得做人家的“奴婢”做得过瘾,做得很光荣,很自豪,恐天下不知似的,张口闭口管自己“奴婢”。素不知,“奴婢”不但是低人一等,而且人身很不自由,放个屁都得请示一下主人,超级的没劲。
人不犯贱必有缺陷(5)
楚小草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的小郎君是谁呢。”
青儿不敢说,只是支支吾吾:“一会儿小娘子就知道了。”
青儿把楚小草带到所谓的厢房,那儿站着一个衣着华美,身型高大修长的男孩子,因为背对着门口,楚小草看不到他的脸。青儿走了过去,行了个礼:“小郎君,小娘子带到了。”男孩子还是背对着她们站着,不耐烦地抬起了手挥了挥,连话也不屑和青儿说,意思是叫青儿get out(滚开)。青儿大概常常受那手语的洗礼,很清楚明白,她又再行一行礼,说:“奴婢知道了。”然后,便乖乖地get out(滚开)去。
楚小草疑惑地看着。
那个小郎君,到底是何方神圣?
“喂!”楚小草说。
“喂什么喂?你说话能不能有教养点?按理来说,丑小鸡穿了了公鸡漂亮的衣服,外表会像公鸡那样。”那人慢慢转过身子来,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是李明司。
楚小草对他惊鸿一瞥,差点没给吓得滚到地上去。呆了一会儿后,楚小草跳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冲了上前去,把了她的脸凑近李明司的脸,眼眸瞄准李明司的眼眸,气急败坏地说:“李明司,怎么是你?”
李明司耸耸肩:“不是本郎君还是谁?难道这个世界上,有人待你有像本郎君待你这样好么?”
“好你的头!”楚小草气得不能再气:“把我捉到这个地方来,又把我穿成这样!李明司,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安的是什么心?”
李明司说:“你这样打扮,很漂亮啊!这样才像一个有体面的小娘子嘛!”
楚小草抢白他:“我体不体面,关你什么事?”
李明司理直气壮:“我看得不爽啊!楚小草,你想想,整个书院,就你穿得像叫花子似的。平日里不打紧,看到你,不过是当看到一堆马粪,有点恶心而已。可今天,是先生六十大寿,还有书院建立十周年,你怎么能够一点也不讲究穿着?让全体人为你恶心?”
人不犯贱必有缺陷(6)
楚小草气愤:“谁说我不讲究?我刚才那衣服,是我家里最好的。”
李明司说:“你家怎么这么穷呀?最好的衣服,也像是叫花子衣服,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楚小草,你没有漂亮的衣服,你对本郎君说一声嘛,明天本郎君叫人给你送一个马车去,让你天天有新衣服穿。”
“谁要你送?”楚小草瞪他:“有钱就了不起?”
“有钱当然了不起啦!”李明司说:“有钱是富人,没钱是穷人!谁不想做富人?谁愿意做穷人?当然,除了你这个傻瓜外,只有你这个傻瓜,做穷人做得这样开心!”
楚小草才不想和他磨叽,她吼:“快把我原来的衣服拿来,让我换回来!谁要穿这些衣服?”
李明司慢条斯理地说:“原来你那身叫花子衣服,我叫人扔了。”
楚小草又跳了起来,有多高跳多高:“什么?把我的衣服扔了?”楚小草气得七窍生烟:“李明司,谁让你把我的衣服扔了?你叫我怎么出门去?你看你看,她们把我打扮得像只‘鸡’那样!让我怎么出去叫人?”
李明司说:“对呀!现在你像只穿了漂亮衣服的公鸡!”
楚小楚骂:“你才是公鸡。”
李明司说:“公鸡有什么不好?公鸡很漂亮啊。”
楚小草没给气死。楚小草的此“鸡”,不同李明司的彼“鸡”。楚小草的“鸡”,代表不正经的女子。而李明司的“公鸡”,代表漂亮。因为不能形容作凤凰嘛,古代的“凤”,代表皇帝的大小老婆,平民女子是不能乱用的,有盗用版权之嫌,搞不好给公差大人抓去,判一个欺君之罪,再搞不好,人头会被“咔嚓”掉,所以形容一个女孩子漂亮,只能用公鸡来代替。反正公鸡,也像了凤凰那样,有着五彩缤纷的羽毛,高度近视眼或老花眼看过去,貌似相差不是很大。
楚小草哪里知道这个典故?
人不犯贱必有缺陷(7)
楚小草的气没处可去。
楚小草再强悍,也没有这个胆子对李明司施暴出气。一来,动起手来,她绝对不是李明司的对手,人家李明司是男的,又比她高出一个头;二来,这李明司的家,李明司的地盘,她也不敢乱撒野。没辙之际,楚小草只能气急败坏的从这边跳到那边,又从那边跳到这边,恨不得一时三刻的,把身上这套恶心的衣服剥下来。可楚小草又剥不得,剥了,她穿什么,难道赤条条来去不成?袒胸露背,总比光着身子没衣服穿的好得多。
楚小草气恨恨的,在咬牙切齿,跳过来跳过去之际,忍不住的来一招飞毛腿——对着旁边的椅子,用力的,狠狠的,飞了一下。谁知,那张太师椅不懂是什么木头做的,重得很,居然纹丝不动,而楚小草的脚,却遭了殃,一阵钻心的痛。楚小草不禁抱了脚,“哎呀呀”的大叫起来。
李明司咧开嘴巴,不禁笑。
李明司觉得,天下的人,没有谁比楚小草更有趣,更可爱了。虽然,楚小草的脾气是那么的臭。
楚小草气呼呼地骂:“笑什么笑?”
李明司学了她的语气:“关你什么事?”
结果如火上浇油,楚小草不禁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楚小草忽地冲了过来,对着李明司膝盖弯处,冷不防地狠狠踢了一脚,李明司也跟着“哎呀呀”惨叫,一个站不住,就单膝跪了下来。有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刚要报告着什么,看到李明司狼狈的样子,想笑,又不敢,只好拚命地憋着。待李明司停止了惨叫,站直了身子,小厮才走了过来,对李明司垂首而立,说:“小郎君,上学堂的时间到了。”
这个好了,李明司有了出气筒。李明司突地伸了脚,狠狠地踹了一下小厮,小厮捂了屁股,“啊”的一声叫,碰碰撞撞向前冲了几步,煞车不及,便扑倒了在地上。
人不犯贱必有缺陷(8)
李明司骂:“鬼叫什么?去叫一辆马车来,把小娘子送到学堂去。还有,包二支千年人参,一支给我,一支给小娘子,我们要拿去给先生送贺礼。”
小厮爬了起来,大气不敢出,人家是敢怒不敢言,而他怒也不敢怒,点头哈腰:“奴才知道。”
李明司大吼一声:“知道了还不快去?”
小厮连忙退了下去。
哎呀,给先生的贺礼。楚小草突然想起了她的贺礼来,眼光连忙扫了一下四周,一边问:“我的茶饼呢?你们拿到哪儿啦?快把我的茶饼拿来!这茶饼是我给先生的贺礼。”
李明司“哼”了声,不屑地说:“你的茶饼那么寒酸,也拿得出手?我叫奴才们扔了,换一支千年人参给你拿去。”
“李明司,你混蛋!”楚小草气结。
李明司横眼看她,很不忿:“什么我混蛋?我对你这么好,这么愿意牺牲自己为你着想,你应该感激涕零,应该说‘李明司,你好蛋’!”
楚小草说:“好你的头。”
李明司荐心要和她抬杠:“我的头本来就是好头!”
楚小草骂得比周星弛还要无厘头,反正激火了,晕了头,说话也口不择言,乱骂乱骂:“全世界的人,没好头了,也轮不到你的头好!”
李明司说:“喂,楚小草,别什么不识好人心,狗咬狗——啊,不是不是,说错了,本郎君是人,不是狗!别什么不识好人心,一根野草咬本郎君!”
“胡说什么?”楚小草白眼看他:“野草能咬人么?”
李明司张口结舌一阵,看了看楚小草,忽然就挺直胸膛,强词夺理:“怎么不能?有点草,很利的,可以割伤人的手!我小时候,就被割过!”
楚小草说:“那叫割,不叫咬!”
李明司说:“都一样啦!反正是出血了。”
楚小草没好气:“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出血?”
李明司比她更没好气:“男人也是人!”
人不犯贱必有缺陷(9)
楚小草才没有心思和继续和他瞎哈拉,省点口水,越吵越不靠谱。李明司这家伙,和他说话,丫的,简直是鸡和鸭讲,那是代沟,一千多年的代沟。
门外站着几个丫头和小厮,惊世骇俗地看着,他们搞不清楚,到底楚小草是何方神圣,居然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敢和他们的小郎君吵。正在犹豫着,他们该进去好,还是不该进去好?看到他们终于停战了,便战战兢兢走了进去。
小厮说:“小郎君,马和马车都在外面了。”
另外一个小厮说:“贺礼也备好了。”
李明司看了他们一眼:“侍候小娘子上马车。”
丫环们连忙说:“奴婢知道。”
丫环们走了过来,对楚小草行礼:“小娘子,请上车吧!”楚小草想说“谁要坐你的马车?我自己走路去!”但已由不得自己,力单势薄,丫环们簇拥着楚小草走出门口,软硬兼施,不由分说便把楚小草扶上了马车。
丫环们齐齐说:“小娘子好走!”
好走个屁。
楚小草百年不遇的能坐上马车,却发觉坐马车不过如此——抖得很。还好楚小草平日勤锻炼,身体好,要不说不定会晕马车。由于古代没有柏油路,更没有水泥路,最好的路不过是石子铺成,一路上抖得厉害,楚小草没坐多久,屁股便抖得生痛。
还不如自己走路来得痛快呢。
楚小草实在忍不住了,对了马车夫嚷嚷:“喂喂,停下来!停下来!”没搞清楚情况前,马车夫可不敢乱停,他问:“怎么啦?小娘子?”
楚小草说:“我不坐了,我自己走路去。”
马车夫不解:“小娘子,马脚代步,不比人脚走路好么?”
楚小草说:“不好!我坐不惯。”
马车夫苦着脸:“小娘子,坐不惯也要坐呀。”他苦着脸说:“这个奴才可不敢放小娘子下来。如果给小郎君知道了,奴才,奴才就遭殃了。求求小娘子,行行好,不要为难奴才了呀。”
看看,有没有天理?
简直是强人所难嘛。
楚小草生了一肚皮的鸟气。
搞到什么程度(1)
屁股颠来颠去,好不容易颠到目的地——书院。
马车停了下来,楚小草便迫不及待冲下了马车去,仿佛坐马车,是受j官下令所施的酷刑一样。巧得很,楚小草刚刚下马车,刚巧高曾志走到身边,给他撞了个正着。高曾志向前走了几步,又再退回来,巴眨着他那双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
只听马车夫说:“小娘子,奴才得回去了。”
楚小草说:“谢谢你了。”
马车夫说:“小娘子不必客气。”
马车走后,高曾志连忙凑了近来,拦住了楚小草有去路,眉飞色舞,唾沫星子满天飞地说:“哇,这么豪华的马车!这么漂亮的马车!”高曾志一肚子的为什么:“小娘子,你娘的茶铺,近来是不是卖得很多碗菜?是不是发了财,居然用得起马车了。”又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