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版流星花园:恋爱也倾城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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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版流星花园:恋爱也倾城 作者:肉书屋

    小草想了想,想了想,终于忍不住去了竹林里找薛花泽。不出楚小草所料,薛花泽果然在竹林里,很孤独的一个人站地那儿,立在风中,忧伤的吹着笛子。笛声有说不出的悲凉,让人听柔肠寸断,一串串的音符,丝丝缕缕地漫过心底,在空中回响,盘旋,纠缠,飞舞。

    楚小草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站着,很安静地听。

    楚小草明白薛花泽的苦。

    是,楚小草明白,她真的真的明白。

    笛声突然间就停了下来。过了半晌,薛花泽转过身子,望向楚小草。薛花泽的落寞,薛花泽的悲伤,让人一目了然。不知道为什么,薛花泽眼内那种无助与孤独,让楚小草感到心疼,仿佛有一丝尖锐的痛楚,划过了楚小草的心脏。

    楚小草低声地说:“未央娘子,刚刚回京城去了。”

    薛花泽怔怔地呆立着,一动也不动。过了很久,很久,薛花泽忽然的用了很低很低的声音说:“楚小草,你能不能抱抱我?”

    楚小草没有说话,却冲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薛花泽。

    此时的薛花泽,软弱得像了个婴儿,楚小草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是轻轻地拍他的背,一下一下的,轻轻地拍着,仿佛一个母亲,安慰着自己受伤的孩子。

    本郎君的心(9)

    薛花泽哭了,泪水一大颗一大颗从了眼里滴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啊。如今,薛花泽是真的,真的,是伤心了,他喃喃地说:“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愿意为我留下?为什么,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开我?我的父母离开了我,我的祖父离开了我。我有的,不外是她,但她不愿意为我留下来。以前是因为我年龄小,所以她离开了我。如今,我长大了,她还是不愿意为我留下来。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楚小草轻轻地说:“未央娘子这样做,肯定是有她的理由,她也许,有她的苦衷!”想了想,楚小草又再说:“不愉快的事情,总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后面的这些话,楚小草像对薛花泽说,也像对自己说。

    过了好一会儿,薛花泽问:“我真的是这样令人讨厌吗?”

    楚小草说:“不!你不讨厌。”

    薛花泽又问:“未央娘子不喜欢我,那楚小草,你喜欢我吗?”

    楚小草脱口而出:“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真的?”薛花泽问。

    “真的!”楚小草肯定地回答。

    楚小草伸手,轻轻的为薛花泽抹去他脸颊上的泪。谁说哭泣的男人不漂亮?此时此刻的薛花泽,哭得就像梨花带雨,一张俊美的脸,让人无限怜爱。

    薛花泽怔怔地看着楚小草。冷不防的,薛花泽就伸出了手,用力的,紧紧的,抱住了楚小草。由于抱得太紧,楚小草的骨骼在薛花泽的胸前,隐隐地作痛,但楚小草还是感觉到了薛花泽的心脏,一下一下的有力地跳动着。楚小草甚至嗅到了薛花泽身上那种特有的男孩子气味,有种青涩的香,那种香气拌着甘甜,焕发出了无限的可爱和诱惑。

    一种强烈的带着震撼的眩晕,顿时排山倒海般向楚小草涌来,一浪接一浪,将楚小草淹没,窒息。楚小草的心,“突突”地跳着,慕名的,就心乱如麻。

    本郎君的心(10)

    “你们干什么?”突然传来了一阵暴喝,接着有人以了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冲了上来,狠狠的把他们分开,横了在他们中间。是李明司,他怒不可遏地盯了他们看,愤怒的眼神如一头兀鹰,又像受伤的雄狮,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上官美作和沈西门。

    楚小草吓了一跳,连忙张嘴要解释:“李明司……”

    但李明司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他脸上的表情,无限的伤痛,双目尽露杀机,里面燃烧着最猛烈的恨意,他呶牙脉齿地说:“楚小草,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

    楚小草百口难辨,不懂如何说起。

    薛花泽一如既往的沉默是金。

    终于,李明司仰起了头,一阵怒吼,仿佛一头疯了的狮子,然后,他像箭一样的飞奔而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上官美作和沈西门对望了一眼,两人什么话也没说,便面无表情,也跟着离开了去。竹林里,又再次的剩下了楚小草和李明司。

    楚小草只是怔怔的,没有说话。

    薛花泽也没有说话。

    周围很静,静到一枚针落到地上都可以听得到。天空很蓝,太阳高空照着,阳光透过了竹叶的空隙妖娆地洒到了地上,影影绰绰。有风轻轻的吹了过来,丝丝缕缕地落到人身上,任性而牵强。

    过了很久,很久,薛花泽忽然笑:“楚小草,我们得罪了李明司,怎么办?”

    楚小草咬了咬嘴唇,把头一昂,用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很视死如归地说:“我不怕,他尽管放马过来,大不了十八年后又一好女一条。”

    薛花泽没有听过这话,睁大眼睛:“什么?”

    楚小草嘻嘻笑:“死了去投胎,怀孕十个月后出世,十八年后刚好是十七岁,当然又是好女一名。”

    薛花泽心情再不好,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倒是聪明,能够举一反三:“那我十八年后,是不是属于好男一名?”

    楚小草说:“当然!”

    两人对望着,便苦中作乐地笑了起来。

    你很坚强(1)

    李明司天生不是省油的灯,他是名副其实有仇不报非君子的主。何况,这件事,是他有生以来,受到最严重,最难过,最不可忍受的一次打击?背叛他的,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好朋友。

    李明司首先拿薛花泽开刀,他不给薛花泽和他同一间教室。此时此刻的薛花泽,就是与李明司不共戴天的仇人,有着夺楚小草之恨。

    李明司倚强凌弱,冷冷地说:“本郎君不想看到你,请你马上在这儿消失!”

    本来么,他的家,就比薛花泽的家有权有势,他们李家,可是与当今天子是同宗,当今天子是他的堂祖父,而他父亲,是袁州城的老大。薛花泽家算老几?薛花泽的祖父,不过是当今天子的表弟。表弟又怎么样?不过是沾亲带故。皇上的表哥表弟,像天上的星星那样,多到数来数去数不清。何况,薛花泽的祖父早就死翘翘了。

    李明司摆明的,就是要欺负薛花泽。

    上官美作和沈西门面面相觑。上官美作忍不住,走了上前劝:“明司……”李明司瞪他一眼,粗暴地打断他的话:“住口!谁许你说话啦?不关你们的事!本郎君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薛花泽也没和李明司吵,只是默默地拿了他的书本,离去。

    他到楚小草所在的教室里去。

    众人看到薛花泽的到来,一阵尖叫,齐齐地睁大眼睛,又是兴奋,又是激动,特别是那些女扮男装的小娘子们,很花痴的看着薛花泽,幸福得几乎要晕过去。仿佛,薛花泽的到来,是为了她们。要知道,薛花泽可是她们心目中的第二大白马王子,第一大白马王子是李明司。

    薛花泽对那些双眼发光的花痴们视若无睹,当了她们如空气,他径直走到楚小草跟前,对着望着他发愣的楚小草微笑:“我可不可以来这儿上课?”

    楚小草奇怪:“你怎么到这儿来啦?”

    薛花泽还是微笑:“因为我想来,所以便来了。”

    你很坚强(2)

    先生对薛花泽出现在这个教室里,倒没有太大的惊奇。

    先生是大智若愚的那种,并没有问什么。先生走到了讲台上,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便说:“我们上课吧。今天考考你们,对句子。”先生出了上联:“旭日东升,明月西垂,九九重阳明日月。”他看了看坐在下面的学生,便点名:“薛花泽,你来先对。”

    薛花泽站了起来,沉着声说:“骑马南行,张弓北射,箭箭清明思心田。”

    先生点头,赞许:“不错,不错。为师再出一题,这题比较深,你要仔细听了:风摆棕榈,千手佛摇折叠扇。”

    这难不倒薛花泽,薛花泽想了一下便答:“霜凋荷叶,独脚鬼戴逍遥巾。”

    先生很是满意,微微笑,示意薛花泽坐下,他把目光略略移了一下,对楚小草说:“楚小草,到你。”

    楚小草唬了一跳,连忙跳起来,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先生,我不会对对子,你叫别人好了。”一边的要坐下来。

    先生说:“你还没有对,怎么知道你不会?”

    楚小草只得又再站起来,嘀咕:“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嘛。”

    先生说:“我出浅点的,楚小草,你听好了:假山真鹿走。”

    楚小草挠了挠头,再浅,她也不会对,本来她就没有作诗对对子的细胞。旁边的薛花泽瞧了瞧楚小草,看到楚小草皱着眉,苦着脸,想破头脑也不懂得应该怎样对,不禁产生了侠义之心,要对楚小草伸出援助之手,他低声地说:“死水活鱼游。”

    “死水活鱼游?”楚小草还没明白过来。

    先生耳朵尖,听到了,看了薛花泽一眼:“不得作弊!让楚小草自己想。”

    薛花泽只好闭上了嘴巴。

    楚小草又再挠挠头,想着薛花泽的那句话,忽然灵光一闪,哈,会答了,楚小草得意洋洋地说:“死菜活人吃。”嘿嘿,什么叫做一理通,百理明?这便是了。

    你很坚强(3)

    先生又再出了另外一题:“香花不红,红花不香,玫瑰花又红又香。”

    楚小草的头顿时大了起来,五个字都难对了,还要对这么多字。正在搜索枯肠,冥思苦想间,后面不知道是谁,忽地细细声的放了一个屁,“吱”的一声,低不可闻,但还是清清楚楚的落到了楚小草的耳朵里。楚小草想了想,想了想,顿时笑逐颜开,哎,这人的屁,还真来得及时。

    楚小草大着嗓门儿,高声说:“先生,我会对了。”她得意:“这可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哦,薛花泽没有告诉我哦。”

    先生说:“说说看。”

    楚小草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李明司放的屁又响又臭。”

    楚小草说前一半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笑翻了天,甚至还有人笑到肚子痛,鼻涕口水齐齐流,待听到“李明司”三个字的时候,哄堂大笑戛然而止。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把脸儿憋了个通红,脖子粗得不能再粗。但他们,只能选择了憋住,哪怕憋死,也不敢笑出声来。小不忍,则乱大谋。万一,给李明司知道了,这笑的代价,估计很惨重。

    倒是薛花泽,笑到几乎岔了气。

    这个楚小草,真是太可爱了。

    薛花泽从来没有这么开怀大笑过。这个时候薛花泽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和楚小草在一起,楚小草的顽皮,开朗,乐观,常常会感染到身边的人。身边,只要有楚小草在,便没了寂寞的感觉。

    先生望着楚小草,哭笑不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半天,先生只能化作一声长叹,说:“楚小草,你们那儿的人,都像你这样调皮捣蛋的吗?”

    楚小草当然明白先生指的“那儿”是什么意思,不禁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答:“也不完全是,有些人还是很乖的,只是我,嘿,我有一点点不乖而已。”

    先生说:“你不但是一点点不乖,像完全不乖。楚小草,我看没人比你更调皮捣蛋了。”

    楚小草吐吐舌头。

    她是江山易移,本性难改。

    你很坚强(4)

    下课后,薛花泽问她:“先生说的,‘你们那儿的人’,是什么意思?”他倒也细心,听出了先生和楚小草之间的秘密话语。

    楚小草想着,要不要把她的事告诉薛花泽,可接触到薛花泽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莫名其妙的,楚小草便有想向他倾诉的念头。反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过错不在她,而是上天安排的时间错乱。楚小草说:“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我不过是无意之中,来到你们这个地方。”

    薛花泽看她,一脸的疑惑。

    楚小草说:“我是一千年以后的人。因为火灾,晕了过去,醒后便发觉到了你们唐朝。”她用解释给李明司的方法解释给薛花泽听:“现在是唐朝是不是?唐朝之前是隋朝是不是?再之前是南北朝是不是?我打个比喻,现在的你,无意之中到了隋朝,或南北朝,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朝代。”

    薛花泽领会能力很强,听明白了:“啊,你是穿错了时空。”

    楚小草睁大眼睛:“咦?你知道穿错时空?”

    薛花泽点点头:“以前我祖父还在世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位东洋高僧,他曾经和我祖父讨论过这种可能性。我祖父说,这个假设是不可能成立,但东洋高僧坚持,说这种现象的发生,并不是绝对没有,这也属于灵魂出窍一部分。”

    楚小草问:“你信不信?”

    薛花泽茫然:“并不是完全信,只觉得很玄。”

    过了一会儿,薛花泽问:“楚小草,你习惯这儿吗?”

    楚小草摇头:“不习惯。这儿太落后,什么都没有,无论是从哪方面。社会发展得很快,一千年前和一千年后是不同的,相差很大。就像叫你回到原始社会,让你住山洞,穿树皮,吃生肉,估计你也不习惯。”

    薛花泽想想,“也是。”他望着楚小草,很是敬佩:“楚小草,你很坚强。”

    楚小草嘻嘻笑,一点也不谦虚,理所当然说:“我也认为我很坚强。”

    你很坚强(5)

    不知道是谁告的密,抑或李明司是千里眼顺风耳,他很快就知道了楚小草恶搞他,气得不行,顿时带了沈西门和上官美作,杀气腾腾地驾到。

    他们杀到教室的时候,刚好看到薛花泽和楚小草一人坐在一个蒲团上,各自拿着一只烧饼,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谈笑风生,似乎说着些什么,楚小草说到兴奋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而薛花泽听着,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那笑容,浅浅淡淡的,竟然像了一束灿烂的阳光。

    李明司脸色铁青,无名火涌起。

    此时此刻的李明司,像了一头被触怒了的小猫,怒发冲冠。

    众人看到三大美郎君仿佛天兵神将那样从天而降,突如其来出现在教室,且一脸的杀气,连白痴也感觉得到,空气里突然就多了一股硝烟的味道。众人不禁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集体的点头哈腰,谄媚地打招呼:“李明司郎君!”又再叫:“沈西门郎君!”再叫:“上官美作郎君!”

    沈西门和上官美作面无表情,就像没有听到。

    倒是李明司,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冷冷地说:“本郎君有叫你们在这儿吗?”

    众人一听,连忙惶恐不安的避得远远的,集体地避到教室后面去。

    李明司大吼:“滚,你们全部给我滚出去!谁让你们在这儿?”

    众人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发出声响,人家是敢怒不敢言,他们是敢也不敢怒,言也不敢言,连忙抱头鼠窜,忙不迭的集体地滚出教室去。

    薛花泽和楚小草互相看了一眼,站了起来,也要随着众人走出教室,但李明司不给他们走,拦了在他们跟前,眼光却没有看他们,看了天花板,李明司盛气凌人地说:“我有叫你们走吗?”

    楚小草气,大着嗓门儿说:“李明司,你到底想干嘛?”

    李明司说:“没想干嘛!只不过想在这儿,和你们一起听先生课堂而已。”

    你很坚强(6)

    先生拿了书,远远的走过来,看到学生都站在教室外,很奇怪:“你们干嘛都在这儿?”没有人敢吱声,有一个比较大敢,用了目光瞟了一下教室,示意先生看。先生从了门口看进去,薛花泽和楚小草一块儿坐,另外一边,坐着李明司,沈西门和上官美作,先生便明白了过来。先生沉吟了一下,挥手叫来了一个家丁,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家丁点点了头,然后便转身离开。

    先生走进了教室。

    先生仿佛不知道李明司他们坐错了教室,也没问为什么,他若无其事拿过一本书,翻开,若无其事地说:“开始讲堂了。”

    李明司站了起来:“先生,今天我想学对对子。”

    先生问:“对什么对子?”

    李明司说:“上次,先生不是出了一个句子给楚小草对了吗?香花不红,红花不香,玫瑰花又红又香。现在,我也要对对这个句子。”

    先生说:“好,那你对。”

    李明司扫了一眼楚小草,咬牙切齿地说:“我对的是:臭屁不响,响屁不臭,楚小草放的屁又响又臭。”

    楚小草一听,忍不住的想笑,但眼角的余光看到李明司狠狠地瞪她,态度极恶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特别是他那双眼睛,恶毒得仿佛要喷出一蓬火,恨不得把她烧成灰烬,然后一脚踩没了。楚小草只好不笑,努力的憋住,然后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好。

    先生摇头,到底是少年人,血气方刚。

    先生说:“既然你们都喜欢对对子,那今天就对对子吧。”

    楚小草连忙站了起来,说:“报告先生,我不喜欢对对子,我最怕对对子。”

    先生说:“你不喜欢对对子,那你作诗。”看到楚小草眨眨眼睛,闪过一丝窃喜,先生聪明,首先先明:“这诗,一定不能歪改别人的,还有,不能拿别人的来冒充,一定要你自己作。”

    你很坚强(7)

    楚小草又再眨眨眼睛,低声嘟哝:“我就是要别人的来冒充,你也不知道。”

    先生听到了,看了她一眼:“你是什么水平,为师心里清楚。”

    楚小草没辙。古代人就是喜欢作那劳什子的诗。要知道,诗在二十一世纪,早没落了,没市场了。如果人人都作那些语言精练,没有费话,一句话就能概括很多意思的诗,那二十一世纪的那些以卖字为生的写手们吃什么?他们巴不得,写一本又臭又长,动辄上百万字还嫌没完全表达深邃思想的书。

    先生说:“楚小草,你作一首七言的诗吧,描写动物的。”

    楚小草想得脑筋都要生肿瘤,好不容易才想出一首来,这首不懂得算不算诗,反正有一半是抄袭《红楼梦》里的薛大傻子作的“哼哼”诗,有一半才是她继上去的“原创”,楚小草说:“一个蚊子哼哼哼,两个苍蝇嗡嗡嗡。三只狗儿旺旺旺,四只猫儿喵喵喵。”

    先生瞠目结舌。

    天,这是诗吗?

    上官美作和沈西门,毫不客气的笑了个天翻地覆,沈西门一边笑一边拍着上官美作的肩膀,上官美作则拍打着地面,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薛花泽也指了楚小草,忍不住的喷笑,这楚小草,智力发展有点问题,有时候聪明得很,有时候白痴都比她聪明。李明司一张脸还是板着,但眼睛却出卖了他,隐隐约约露出笑意。

    先生无奈:“楚小草,你不要作诗了,还是对句子吧。”

    楚小草气馁:“又要对对子?”

    先生说:“为师出通俗简单的给你对好了。楚小草,你听着:天上下雨,雨变成水,为什么叫下雨不叫下水?”

    楚小草想了想,想了想,便小心翼翼地回答:“米煮熟了,变成饭,饭吃进肚子变成屎,为什么李……”一转眼,看到李明司在那边瞪她,楚小草忽然省悟过来,刹车得快,硬生生的把“明司”两个字吞回去,支吾了一下,才说:“为什么那个郎君,吃饭不吃屎?”

    你很坚强(8)

    先生这次不想晕过去也不行了。

    教室又再次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大笑声,因为没椅子坐,得是坐在蒲团上,上官美作和沈西门笑得索性趴到地上去,一个嚷嚷着“哎哟,受不了”,另外一个嚷嚷“我肚子痛死了”,薛花泽斯文点,却笑得嘴巴久久不能合上来。

    李明司没有笑,他气得不能再气,“楚小草!”他大吼:“真是岂有此理!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竟然胆大包天,叫本郎君吃屎?”

    楚小草连忙辩解:“我点了你的尊姓大名了么?我又没说你!”

    “你那个李?不是说本郎君?”李明司气冲牛斗。

    “天下人,又不单单你姓李,李白也姓李!”楚小草毫不示弱地跟他吵。

    李明司“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冲到楚小草跟前,指了楚小草,恨不得一口把楚小草吃了:“楚小草,本郎君要你现在马上滚出德林书院去,从此以后,不准进来!”又指了薛花泽,不可一世地说:“薛花泽,你也要滚出德林学院,本郎君也不想见到你!”

    楚小草气:“李明司,你凭什么?”

    李明司有恃无恐:“凭我是永平王府的小郎君!”

    楚小草“哼”了一声说:“永平王府的小郎君好了不起?”

    李明司趾高气扬:“比你这个野丫头了不起。”

    一直沉默不语的薛花泽,忽然轻声地对楚小草说:“楚小草,不好意思,连累你,让你平白无故的被赶出书院。”

    楚小草摇头:“不,不是你连累我,是我连累你。”

    薛花泽问:“后悔吗?”

    楚小草说:“不是后悔,只是不服气。”她狠狠地瞪了李明司一眼,狠狠地说:“要离开德林学院,也是我自愿离开,他李明司凭什么要赶我离开?是永平王府的小郎君就了不起?仗势欺人?德林学院又不是他开的!”

    先生说:“德林学院是我开的。”

    你很坚强(9)

    李明司这混小子,还真的是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一个箭步冲到先生跟前,咄咄逼人地说:“先生,由你决定,我们这儿有两组人,一组是我,还有沈西门和上官美作,一组是薛花泽和楚小草,你到底是要哪组人走,哪组人留下。”

    先生神色自若,微笑着,“这个嘛,为师还真的不好决定。”先生说:“如今我在等一个人,她到了,就由她决定,她说留谁就留谁,要谁走就要谁走,我听她的。”

    众人惊诧,齐齐的望向先生,齐齐地问:“是谁?”

    忽然,有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是本小娘子!”

    随着声音,门口走进一个披着一袭浅紫色轻纱的女子,打扮得荣华富贵,二十来岁的年龄,身子高挑,瓜子脸,双眉修长,姿形秀丽,容光照人,一双美目流转生辉,又泛着高贵之气,除了楚小草之外,每个人都认得她,薛花泽,沈西门,上官美作,齐齐叫:“明齐小娘子。”

    李明司呆了一下,才嚷嚷:“姐,你来干嘛?”

    这个女子,是李明司的姐姐李明齐。李明齐微微一笑,回答她弟弟:“我来帮先生作主呀,看看你们两组人,到底谁留,谁走。”

    李明司说:“谁要你多管闲事?”

    李明齐说:“我就喜欢多管闲事,谁让我吃饱了饭没事干?”她看李明司,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弟弟,想不到你挺霸道的哈,因为你是永平王府的小郎君,所以就随意赶人走。弟弟,你说,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楚小草插嘴:“不是有点不公平,是完完全全不公平。”

    李明齐转过头来看她,问:“你叫楚小草?”

    楚小草把胸一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光明磊落地说:“对,我是楚小草。”

    “我们见过面呢。”李明齐说。

    “我们见过面?在哪儿?我怎么没有印象?”楚小草想不起来。

    你很坚强(10)

    李明齐说:“几天前,在我家呀。当时你穿了小厮的衣服,怒气冲天的冲了出来,把我撞倒在地上,你不但不向我道歉,还骂我走路不带眼睛。”

    啊,楚小草记起来了,是有这回事。

    天!她,她,她就是李明司的姐姐?

    楚小草涨红了脸,很是尴尬,她低声地说:“对不起。”

    李明齐微笑:“这道歉我接受了,尽管是迟到。”

    李明司很是恼火,大声说:“姐,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到底你来干嘛?不见得你专程跑来这儿,就和野丫头废话吧?”

    李明齐说:“我来主持公道。弟弟,做什么事都要公平竞争的吧?比如说,到底是你离开德林学院,或是花泽和楚小草离开德林学院,要来个公平竞争,比赛什么的,由赢的一方决定,不能由你说了算。”

    李明司问:“比赛什么?”

    李明齐反问:“你说呢?”

    上官美作和沈西门来了兴趣,凑了过来,兴致勃勃提出见议,上官美作问:“比下棋?”沈西门马上否决:“比下棋明司肯定不是花泽对手。”上官美作又说:“比蹴鞠?”沈西门又再反对:“比蹴鞠对花泽不公平,花泽打不过明司。”上官美作说:“叫楚小草呀。”沈西门:“如果比下棋和蹴鞠,明司比楚小草,那不用比了,明司肯定输了。”

    李明司眼睛一瞪,大发雷霆:“你们两个掺和些什么呀。”

    上官美作理直气壮:“当然掺和了,如果你输了,我和沈西门也跟着遭殃,得离开德林学院。”

    李明司嗤之以鼻:“本郎君会输吗?”

    沈西门说:“难说哦,看是比什么了。”

    李明齐说:“要比赛,总不能比赛一种吧?比赛一种,太单调了。我提议,比赛三种体育项目,至于比赛什么,抽签决定,抽出什么比赛什么,不得有怨言。每一次比赛的时间是隔三天,最后胜出二局为赢,输的那方,得愿者服输。”

    你很坚强(11)

    “谁和谁比赛?”李明司闷闷地问。

    “当然是我和你。”薛花泽说。

    “为什么不是楚小草?”李明司问。

    “因为我是男的。”薛花泽说。

    李明司斜了眼睛看他:“你和我比?那你是输定了。”

    薛花泽淡淡地说:“不见得,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李明齐的方案,公平,公正,公开,不存在什么黑幕交易,也不存在潜规则,不搞猫腻的勾当,不掺水份,因此一致通过。抽签由楚小草,薛花泽,李明司,这三个肇事者抽。李明司抽第一个,他抽的那签,是他的弱项,下棋;楚小草是第二个,抽的是蹴鞠;最后一个是薛花泽,他抽的是马球。

    李明司心花怒放,不禁“哈哈”大笑。

    如果他和楚小草比,下棋和蹴鞠,他肯定要输,马球嘛,就是闭着眼睛打,楚小草也不是他对手。还好不是和楚小草比,要不李明司三局只能赢一局。如今,是好男不和女斗,好男要和男斗,李明司很幸运的能和薛花泽比赛。下棋,李明司是赢不了,但蹴鞠和马球,李明司的水平强多多。

    李明司得意洋洋地说:“你们就等着连滚带爬出德林学院吧。”

    薛家泽说:“谁能笑到最后,还不知道呢。”

    李明司趾高气扬,信心十足:“反正输的那人不会是我。”

    楚小草斜着眼睛看他:“输的也不是我们。”

    李明司“哼”了声。

    楚小草不甘示弱,也“哼”,甚至比李明司还要“哼”得大声。

    上官美作和沈西门瞧了瞧薛花泽,又看看楚小草,很同情地作了一个“无可奈何花落去”的遗憾表情,然后,便随着李明司走了。待走远了,上官美作问:“明司,你真的要把花泽和楚小草赶出德林书院么?”

    李明司说:“当然,你们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吗?”

    沈西门说:“可是,我们是兄弟,是朋友呀,怎么能够自相残杀?”

    李明司冷冷地说:“从今以后,我没有薛花泽这个兄弟。”

    比赛(1)

    放学的时候,薛花泽牵了马,和楚小草一起走路回家。

    薛花泽问:“楚小草,如果我输了,那怎么办?”

    楚小草不以为意:“输了顶多离开德林书院,也没什么了不起。”

    薛花泽又问:“如果你娘骂呢?”

    楚小草说:“骂就骂呗,反正骂不死。”

    薛花泽不禁笑:“楚小草,你很可爱。”

    楚小草心中喜悦;“真的?”

    薛花泽说:“真的?”

    楚小草眯起眼睛,笑了,笑容很明媚,就像了七月里灿烂的阳光。去不去德林学院,也无所谓了,只要能够和薛花泽在一起。

    薛花泽想了想,忽然很认真地说:“我们也不一定输。下棋明司赢不了我,马球我赢不了明司,但我们可以在蹴鞠想办法。你的蹴鞠踢得很好,上次就赢了明司,你教我如何踢,我会赢他的,相信我。”

    楚小草说:“好。”

    薛花泽很好奇:“你们那儿,每个小娘子踢蹴鞠都像你踢得那么好么?”

    楚小草笑:“没有。我是特别的。”

    薛花泽说:“我想也是,你真的是很特别。”

    楚小草嘻嘻笑。

    翌日,进行了第一场比赛:下棋。下棋是李明司的弱项。如果把楚小草的棋艺比作是大学本科生,薛花泽的是大专生的话,那李明司,顶多是幼儿园毕业生。悬殊太大。李明司也很有自知自明,浪费的时间不多,屁股坐下来,椅子还没有坐热,便来个速战速决,举了白旗投了降。

    做裁判的李明齐不禁摇头,为李明司感到惭愧,她说:“弟弟,输也要输得有骨气点吧?怎么一上阵,就遗不成军?我看到美作捧了杯子喝茶,他刚低头喝一口,你就输了一盘,又再低头喝一口,茶还没有吞到肚子去,你又输了另外一盘。两盘棋,只用了喝两口茶的时间,输得太神速了吧?啧啧啧。”

    李明司很不以为然:“不就是输了一局吗?好戏还在后头呢。”

    比赛(2)

    第二场比赛是蹴鞠,三天后进行。

    楚小草和薛花泽在学院内的草地里练球的时候,李明司和上官美作沈西门也在练。偌大的草地,楚小草薛花泽占了一边,李明司和上官美作沈西门占一边,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道关,各人头上一片天。

    但一片天与一片天,自有不同。

    楚小草和薛花泽那片天,冷冷清清,只得他们两个,一个fans(粉丝)也没有。也许,众人在想,干嘛要白搭支持他们,他们百分之一百,是李明司手下败将,做他们的fans,是白浪费表情。又也许,那些小娘子们在想,人家薛花泽郎君,为了楚小草,不惜和李明司闹翻反目,属于心有所属,名草有主,而自己陪出笑脸献殷勤,不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自讨没趣。

    因此,众人很识时务者为俊杰,通通的跑到李明司那边看风景,做李明司忠实的fans。人家李明司这边,美郎君多,力量大,除了李明司,还有沈西门,上官美作,四位美郎君之中占了三个。傻瓜才不坚持他们。

    李明司头上那片天,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每进一个球了,便掌声如雷,欢声阵阵。

    楚小草觉得很郁闷,他们这边是被热闹遗忘了的角落。

    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别人给不了你的快乐,那就自己寻找去。

    楚小草套了过来:别人给不了的热闹,自己寻找去。

    这个热闹,就是楚小草自己做自己的啦啦队,看到薛花泽进球了,楚小草便学了花儿乐队,边唱边跳:“hero,你是我的hero!hero,你我一起加油!万千群芳为我呼吼,yeah yeah yeah oh oh oh。hero,你是我的hero!hero,你我一起加油。万千群芳为我呼吼,yeah yeah yeah oh oh oh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薛花泽忍不住的好笑:“楚小草,你唱些什么?”

    楚小草说:“加油歌呀。”

    “加油?”薛花泽不明白:“加油是什么意思?”

    比赛(3)

    楚小草挠挠头,不懂得如何解释。

    说到底,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也不知道这热衷的口号是从哪里来,更不知道这到底跟满大街的加油站有什么关系。据说,“加油”这词真正的由来,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还是糊里糊涂,还找不到以事实为依据的研究考证。一般流行的说法有三个:一是给机器加燃油的意思,其中最贴切的是踩油门儿;二是往饭菜里或油灯里火把上加油的意思;三是往传统或现代的机械上加润滑油的意思。

    不过这些解释,好象都说得通,又似乎都有些勉强。

    人家外国人,鼓劲的号子压根儿不用“加油”这个词,那是中国人的版权所有。二00八年北京奥运会的时候,“加油”这两个连在一起的音节,就蒙倒了一大片外国人。中国人也解释不清楚这两个音节的含义,而外国人则越听越糊涂。

    现在楚小草解释不了,只好含含糊糊地说:“是给人鼓劲的号子啦。”

    还好薛花泽不是追根究底的主,看到楚小草解释不出来,也没追问下去。不过,薛花泽很是喜欢那轻快活泼的旋律,给人一种很振奋人心的感觉。薛花泽再次进球了,看到楚小草又再“加油加油”的唱起来,薛花泽忍不住的也跟了一起唱,来个男女声二重唱。

    “hero

    你是我的hero

    hero你我一起加油

    万千群芳为我呼吼

    yeah yeah yeah oh oh oh

    hero

    你是我的hero

    hero

    你我一起加油

    万千群芳为我呼吼

    yeah yeah yeah oh oh oh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这首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放在现代是过时了的《加油歌》,无论词,或曲,或风格,对唐朝人来说,都很新颖,别出一格。楚小草刚开始唱的时候,李明司那边的fans,已有人偷偷的张望过来。现在,薛花泽也开了金口,兴致勃勃的来个男女二重唱,众人的目光,不知不觉的,全部被吸引了过来。

    比赛(4)

    李明司尽量的不往楚小草和薛花泽看,可仍然的感觉到他们的开心和快乐。楚小草和薛花泽的开心和快乐,狠狠的刺激着李明司的神经。楚小草和薛花泽的歌声,还有他们的笑声,一阵接一阵地传来,充斥于此小小的地域,搅得李明司心烦意乱,而有苦说不出,不禁生了一肚皮的闷气。

    李明司的喜怒哀乐,从不懂得掩饰。

    当下,李明司就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突然就像发疯了的黄牛那样,冲了上前去,奋力地推开上官美作,用快如电光火石之速度,把上官美作脚下的蹴鞠夺过来,上官美作没有心理准备,一个踉跄,差点要跌倒。而李明司夺过蹴鞠后,拚尽全力,狠狠地飞了一脚,蹴鞠不由分说的就往了观众席冲去。

    观众席里的观众,正伸长脖子,看对面的楚小草和薛花泽自得其乐的踢蹴鞠,自得其乐的唱歌,忽然听到一阵风声,有东西要砸过来,待转头看过来的时候迟了,蹴鞠以不可抵挡之势,狠狠地往头上砸下来,被砸着的和没被砸着的人,顿时一阵恐惧的惊叫,抱头鼠窜慌成一团,更有胆小的,哭爹喊娘。

    作为肇事者的李明司,看也不看,便绷紧了脸,不再理会众人,大踏步地自行的离去。

    沈西门和上官美作面面相觑。

    沈西门问:“他干嘛啦?”

    上官美作说:“不知道。”

    楚小草和薛花泽听到了吵闹声,也望了过来,刚好看到李明司远去了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李明司那高大修长的背影,给人一种很落寞,很沮丧的感觉。楚小草的心,莫名的,就会轻轻的撞了一下,坠坠的。

    楚小草莫名其妙:“这家伙怎么啦。”

    薛花泽耸耸肩:“不开心了。”

    楚小草说:“这家伙就是怪,喜怒无常。”

    薛花泽望了望楚小草,沉思了一会儿,忽然一丝笑意便扬上了嘴角。李明司是吃醋了,所以他烦燥了。高手过招,无论是比赛什么,最忌是心浮气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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