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大唐之太子建成含番外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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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之前,李建成又见了一次杨虚彦,叫他秘密随军出征,伺机刺杀薛举和其子薛仁果。
“你放心,我的剑出鞘,是必然要见血光的。”杨虚彦说道,“不过此事了了,我会离开李阀一段时间,往关中去。”
李建成点点头,“可是为了不死印法?”
似乎没料到李建成连这个都知晓,杨虚彦微微一愣,随即才说道:“这世间到底还有谁的秘密是你不知道的?我唯一从来没有猜透的,就是你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些秘密的?”
“这是我的秘密。”李建成笑道,“不过劝君一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虚彦知道了。”杨虚彦说罢,身形一晃,消失在了房中。
李建成揉揉眼睛,无奈地发现自己便是身负长生诀内功,也从未看清过杨虚彦的身法。罢了,这些神出鬼没的江湖人本就是他这样的人闹不明白的。
大军开拔,只见长安城郊外,满眼望去,笙旗蔽空,为首的李世民和李建成身披甲胄,骑在马上,威风凛凛。李渊站在一旁,骄傲的看着两个儿子,随即李建成抽出长剑,扬声吼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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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夜遇袭巧明心意 。。。
于李建成和李世民来说,没有什么比轻车熟路的战场更让人觉得无趣,这场仗,他们打的有些漫不经心,让底下的将士们看了,只觉二人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布置,竟好像是知道了对方的全部布局和战力一般,轻而易举的找到薄弱之处,屠杀、歼灭,不过如此,真真的用兵如神。
只是婠婠的话仍然如影随形,在这方面,李建成要比李世民紧张的多。
入了夜,将士们安营扎寨,李建成和李世民则是帅帐里计划明日的战事。薛举被他们的攻击打得连连退败,眼看便要退回自己的地盘去了,而李世民和李建成显然不准备放过他们,有斩草除根的机会自然是赶尽杀绝。
“明日我们兵分两路,从南北两面同时夹击,然后在这里汇合,以薛举的作风定然会往北边逃窜,到时候我亲自去拿他。”李世民指着地图,低声对李建成说。
“如果不出意料,断后的定然是薛举的儿子薛仁果,这一个就不留活口了,到时候我杀了他就去接应你。”李建成点点头说道。
商量好了明日的事宜,两个人这才卸下风尘仆仆的铠甲,吩咐士兵打了水进来简单洗漱一下。帅帐中央有一巨大的屏风,屏风前乃是一张巨大的地图,下面则是桌椅,用来与诸位军中将领开会,而屏风后面则是两张木床,是李建成和李世民休息的地方。
行军途中,素来艰苦,两张床都不大,堪堪足够二人平躺,若是睡觉不老实就要跌下去了。
吹了油灯,李建成却坐在床边没有休息的意思,李世民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怎么了?”
“大战前夕,我怕y癸派的人过来。你先睡,我守前半夜,你守后半夜。”李建成说着,轻轻抽出随身佩戴的佩剑,黑夜中只见一道寒芒闪过,正巧映出他的双眸,清亮的,不见半分疲色。
李世民不知怎地,又想起那日婠婠说过的话,闷不作声。
夜里北地天凉,李世民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就着帐外的火把光芒,可是看到李建成坐在床边,支着手臂打瞌睡。夜里似乎起了风,只听见帐外风声咆哮,几乎湮没了其余所有的声响。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李世民方要起身去换李建成的班,便感到帐外有人进来。
没错,是感觉。
莫名的那一刻,李世民便感到帐外压抑而来的杀气。婠婠破帐而入的那一刻,李世民已从床上一跃而起,赤手空拳地和婠婠对了一掌。
天魔劲的威力惊人,让李世民倒退了几步,婠婠却几乎无碍,反倒又袭向了李建成。
此时,李建成已经清醒过来,长剑出鞘,朝婠婠劈了下去。婠婠却是轻巧躲开。
帅帐内狭小的空间让长生诀的威力难以正常发挥,却最利于y癸派诡谲的功夫。李世民只觉婠婠的身形忽左忽右,几乎拿捏不住,只能循着本能攻击,顺便还把李建成挡在了身后。
两个人也算有几分对敌的经验和默契,李建成手中长剑一振,轻巧地朝婠婠送过去,谁料天魔劲突地发作,却是让他几乎攥不住剑柄。
女子轻笑起来,手指开合,犹如花开,而李建成手中的剑竟是瞬间被搅脱了手。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婠婠小姐的功夫似乎更上一层楼了。”李建成的长剑脱手,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是有意试探以及吸引婠婠的注意力,以为李世民争取时间。
“哪有,人家一直都很厉害的,只不过以前没有机会和你们两个正式的单打独斗一番。”婠婠娇俏地眨眨眼。
心知婠婠不肯据实相告,李建成也无暇顾及,只是继续引她的话说,“那我倒也先谢过婠婠姑娘以前都是手下留情了。”
婠婠轻笑起来,不说话,只袖口一摆,两条丝带飘出,竟是将李建成所有的后招封死。这本是极难得,却因为三人皆置身在帐子中而成了可能,这狭小的空间里,李建成已经退无可退,只得运起长生诀,硬受这一击。
谁知,还未待他准备好,便见李世民浑身一颤,朝他扑了过来。
婠婠的这一击,结结实实打在李世民身上。那柔软的丝带撞上人体,灌满的真气发出“噗”的一声轻响,才四散开来。李世民吐出一口鲜血,扑在李建成怀中。
“哎呀呀,还真是痴心一片啊。”这一击用了九成的功力,以李世民的体质恐怕当真有性命之忧。是以婠婠眼见目的达到而外面熙熙攘攘,似乎有人赶了过来,便轻笑着揶揄了一句,隐匿在了黑暗中。
李建成愣愣地半抱住李世民,没注意听婠婠说了什么,只是不敢置信的看着李世民,方才的举动,若算上在洛阳的那一次,已经是第二回,李世民为了他受重伤了。李建成有点不敢置信,这个丝毫不把兄弟性命当回事的家伙到底是怎么了?
轻轻咳嗽出一口血,李世民挣扎着直起腰,将唇角的血迹抹干净。
门外的士兵们至此才冲了进来,便见地上有些微血迹,而两位主帅都站在里面。
“太子殿下、秦王殿下……”
“无妨,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刺客,已经被我和秦王一起打跑了。你们几个在外站岗还是要用心些,免得损了咱们大唐的颜面。今日就算了吧,我和秦王也要就寝了,你们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就好了,不必声张。”李建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按在李世民后心处,给他源源不断的输入内力,用长生诀内力为其疗伤。
待士兵们出去,李世民才又咳出了一口血,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嫣红。
“不必这么紧张,我还死不了。你还是保存些内力,明日上战场来用吧。”李世民轻声道,胸膛起伏不定,显然仍是难受。
“现在感觉如何?”心知对方说的有礼,李建成犹豫了一下,还是撤了手,扶着李世民到床上躺着,又拿了被子盖在他身上,帮他御寒。
李世民内力空虚,无法运功驱寒,可怜巴巴的打了个冷战,随后才断断续续地说道:“大概是伤了肺腑,只觉得有些胸闷罢了。好了,今日先睡下吧,明日我称病不出,恐怕有你忙得了。”
“我需要你推荐一个人选代替你出征。”
“要尉迟敬德去吧。要杀薛举,得需一员猛将。”李世民低声道。
“好,就依你。你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待杀了薛举,我们可先去太原稍作休整,再行回长安。”
“嗯。”李世民乖乖闭上眼,或许是受伤的缘故,李建成觉得此时的李世民似乎透出那么几分乖巧。
“今日为何救我?”下意识的李建成低声问道。
疲惫至极的李世民在半迷糊半清醒的状态中,听李建成这样问,下意识的低声呢喃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奈何这声音太小,李建成没有听清。
第二日,局势却和李建成预料之中的不同。狂风之夜,似乎最易刺客,就在昨夜,杨虚彦潜入薛营,刺杀薛举成功,只薛仁果一个,哪里还能力挽狂澜,不过一日的功夫,薛举集团便彻底瓦解。麾下诸人,无不投降。李建成采取宽大的策略,将投降的士兵尽数收编,壮大了李阀的势力。
忙了一整日,入了夜,李建成才堪堪得了空回军营。
一路奔回营地,下了马,他便看到李世民穿着一身盔甲立在门前,脸色虽然苍白,气色却比昨日好了很多。李建成欣慰一笑,“还不错,气色好了很多。”
李世民亦是笑了起来,“说来还要多亏了和氏璧,若非和氏璧拓宽经脉使我近日来功力深厚了不少,昨夜,我恐怕就要当真折在婠婠手里了。”
想起婠婠,李建成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闹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仔细观察着李建成坦然的表情,李世民似乎有些摸不透对方的心思,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不知道,所以准备继续装蒜下去?还是他只是顾忌太多,所以装傻充愣?
不过无论如何,这一回他渐渐有些看透了自己的内心,昨夜几乎本能的反应让他连撒谎的机会都没有,而李世民无疑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
李建成说:或许世间当真有那样的感情吧,可以强烈到忽略彼此的身份、性别。
他原来不懂,然而昨天夜里,他却似乎终于懂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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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回长安夜宴押醋 。。。
薛举兵败,干掉了最掣肘的敌人,大唐的雄师如同出笼的猛虎,径直南下,朝晋阳扑去,在那里的盘踞着的敌人,是鹰扬派的刘武周。按着大唐双龙传的剧情,李世民灭薛举之后,李阀诸人因怕他拥兵自立迟迟不肯让他再次出征,是以,刘武周的覆灭并未有那么迅速。
不过这一回却不一样了,有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双层保障,大军甚至不曾回长安休整,反而是李建成传书给由从江都回到长安的柴绍负责,将粮草先一步运至南方。借着薛举一战旗开得胜的锐气,李世民和李建成连夜奔袭,直捣刘武周的老窝。
夜里起了风,李世民有伤在身,格外难捱,在马上连连咳嗽,起先李建成未曾听到,后来才低声问道:“胸口还疼?可要休息休息?”
李世民摇了摇头,并不答话,只微微皱着眉,伸手捂住胸口,此刻他只觉五脏六腑火烧的厉害,胸口阵阵发疼。看出对方是在硬撑,李建成钳住李世民的肩膀,一把将他拽上自己的马,用手抵着李世民的后心,用长生诀帮他疗伤。
李世民猝不及防吓了一跳,随即感到一股热流从后心出发,很快缓解了胸口的不适。
周围的将领似乎没闹明白怎么回事,皆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二人,让李世民神色有些窘迫起来,忍不住动了动。
“别动,这样总是好受些,莫逞强,待会儿还有一场大战。”李建成并不做他想,只当李世民要强觉得尴尬,是以并不以为杵。不管怎么说,以这样的伤势仍不肯休息,反而坚持继续作战,李建成还是佩服李世民在战场上的眼力和拼命精神,是以免不得口气缓和了一些。
而李世民则当真是如坐针毡,只觉做贼心虚,周围的眼光似乎都异样起来。两个人的身上都穿着铠甲,冰冷而坚硬的触感相互交错在一起,让李世民脸色微红,几乎能感觉到对方每一个轻微的异动。
“好些了?”隔了一会儿,李建成问道。
“嗯……”李世民小声回答。
“那就回去吧。”李建成一边回答,一边勒了缰绳,将坐骑停下,“两个同骑,很挤啊。”
李世民身形一僵,这才翻身下马,由一旁的偏将帮他把马牵了过来。
平定刘武周并不需要太久的功夫,此人无甚大志,属于墙头草一类的角色,只是因为北连突厥,是以还算有几分势力。奈何,这一回对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大唐的兵马在平定薛举之后,竟毫无停歇,立刻朝他而来,是以里外都并无防备,防守薄弱,很快便被摧枯拉朽般的歼灭了。
几场重要的大战,李世民大多数时候都因为有伤在身,坐镇中军,而李建成则身先士卒,率士兵冲锋陷阵。因了有长生诀在身,李建成极其大胆,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待刘武周自尽,晋阳城破,李建成打马在城内转了一圈,只觉意气风发,有天下之大任遨游的气魄。此番连败薛举和刘武周都要比上辈子的时间提前了很多,待李密新败后,整个北方,能与李阀抗衡的恐怕便只剩下王世充一人了,想到这里,李建成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剿灭薛举与刘武周乃是他与李世民共同的功绩,军中诸位将领,对他亦是佩服,而刘武周一役,太子殿□先士卒的态度更是让众人佩服不已,此番李世民若想再夺这个位置恐怕就要难上许多。
既得民心,他又站稳了正统的位置,便是再来一场玄武门,恐怕李世民也难以达到百官归心的结局。
这样想着,李建成勒了马,又想到李世民之前的舍命相救,又觉得自己或许想多了些,看自家弟弟的样子,想来是不会再为了皇位,再来一场玄武门了吧。低声失笑,李建成重新回到城门前,便见李世民正骑着马带着兵马入城,连番的胜利让将士们士气正胜,皆是欢欣鼓舞,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李世民看到李建成,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忽得伸手止住了士兵们的喧哗,随即朗声道:“唐军必胜,太子殿下必胜!”
“唐军必胜!太子殿下必胜!”晋阳城门前,突地爆发出一阵齐刷刷的吼声,满城的将士齐声呼喊,震撤苍穹。
李建成笑了起来,举起手中佩剑,向将士们示意。
此刻,银鞍照白马,年轻的太子一身铠甲,纵然征尘滚滚,亦是闪亮的耀眼。
随即,唐军班师回朝,踏入长安的第一日,便又传了一个好消息,瓦岗李密降了。
师妃暄出马,再加上李世民派了李靖联络上彼时身在瓦岗的魏征劝说李密,使得事情便顺利至极。只其中秦叔宝、罗士信、程咬金不愿跟随李阀,转而投了王世充门下,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此番李阀连破薛举、刘武周,又收编了瓦岗李密的部队,一时之间,风头再无人可以盖过。
李渊大喜过望,下令在长安宫中大宴群臣,无疑,这里面,李世民和李建成成了主角。
入了夜,接连的喜事,让整个长安城洋溢着一片喜色,李建成在太子东宫换了衣服,出门而过,路过御花园时,便见李世民又在那里对这一棵海棠树发呆。
正是海棠花开的时节,只见满树红火,犹如烟霞,开的绚烂。而李世民一身银白华服,在夜色里显得如此眨眼。
李建成走了过去,笑了起来,“在看什么?宴会快要开始了,你也该赶快过去了。”
李世民晃了晃神,听李建成这般说,下意识的回头,脸上尚留着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低声唤道:“大哥……”
“好了,走吧。”李建成笑道。
此番出征,攻打薛举时李世民的舍命相救,及至晋阳城门前对方明摆着要成全自己战功的表现,李建成对李世民多少也放下了一些戒备,想来这个弟弟,似乎不会再如之前那般了。潜移默化之间,李建成对李世民越发柔和了不少。
自然这一切看在李世民眼里,便有了另一层含义。
两个人入了大殿,只见殿内灯火通明,几个漂亮的舞姬在中间翩翩起舞,李建成与李世民分别就坐。在座诸人皆起身朝二人打了打招呼。
此番大宴群臣,除了大唐的几个主要的开国功臣,亦有李密以及瓦岗的降臣,其中属魏征、徐世绩和沈落雁最为惹眼。而另一方面则是慈航静斋的师妃暄作为帮李密和李阀调停的中间人,亦在场。
女子依旧是一身文士打扮,只是眼中光芒越发内敛,似乎功力又精湛了几分,且频频转头,朝李建成看了过来。
李建成先是一阵莫名,后心中来回思忖了片刻,隐约明白了对方下一步大概要做的事。
宴会方开始,李渊便一脸喜色的犒劳三军,又当着众人的面着人赏赐了李建成和李世民各千两黄金,将二人表扬了一番,另有加封官职。这些不过是场面话,毕竟本就是父子三人,为自己家里打的江山,又怎会不尽力。
随后,李建成与李世民皆表示愿将所得黄金尽数封赏立功的将领,又被李渊表扬了一番。
随即,诸人皆是劝酒,李建成好不容易躲开,逃出了大厅,在殿外透气,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轻柔又沉稳。他转过头去,便见师妃暄微笑着看他。
“师姑娘今日酒宴,频频看我,不知有何事?”李建成明知故问。
师妃暄说道:“妃暄听闻太子殿下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本事,常能知人所不知,晓人之不晓,不知今日可猜得出妃暄所想。”
李建成亦笑了起来。
“如今北方平定,而南方李阀尚难以触及,y癸派却异动频频,想来师姑娘所思,乃江湖恩怨。建成听闻近日石之轩之女石青璇再入江湖,并出没于蜀中,师姑娘所要说之事,可与此有关?”
师妃暄的脸上露出一丝呀然之色,说道:“太子果然名不虚传。此番应青璇的邀请入蜀,妃暄想请太子殿下同行。”
想到石之轩的不死印法重现江湖,李建成也多少有一丝好奇之心,如今战事平定,倒不如出去看看,横竖杨虚彦也在蜀中,想来不会出什么麻烦。
“那我就……”李建成还未说完,忽被人打断。
“大哥,师姑娘,你们怎么都出来了?”李世民快步走过来,脸上挂着一丝僵硬的笑容,眼神来回在二人之间打量着,神色明显并不太好。
抢在师妃暄前,李建成解释道,“师姑娘此番要去蜀中,邀我同行,你若想去,不若一起?”蜀中这遭魔门混战,又有婠婠出没,于李建成来说,自然是多一个人便多一分保险。
“那自然是好的。”李世民根本不知何事,听李建成这样说,便干脆利落的应了下来。
师妃暄看了二人一眼,神色变幻莫测,随即轻笑着道:“秦王也能来,妃暄不胜荣幸。”
作者有话要说:汗,今天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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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去蜀中偶遇子陵 。。。
北边事平,李渊派亲弟李子通往南方征讨杜伏威等起义势力,而李世民和李建成则暂时放了个小假,陪师妃暄往蜀中一趟。这计划李渊原本是不同意的,长安的事务日渐繁忙,这等小事又何必兄弟二人一齐出马。李建成倒是愿意单独陪师妃暄走一趟,只是李世民又怎会答应。
能做的也不过是软磨硬泡,李世民与李渊私下谈过一次,李渊便松了口,同意兄弟俩一起去的计划。
临行前,回到长安的柴绍找到了李建成。
彼时,李建成尚在太子东宫收拾东西,便听宫人报告,说是驸马来访,他这才想起来,柴绍如今还顶着李秀宁未婚夫的名声,不禁皱了皱眉。
柴绍的模样比上回李建成见他时好了一些,不再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身形还算勉强恢复了一些原来的轮廓,穿一身干净的月白色劲装,眼神也坚定起来,似乎精神还不错。
“此次回来,我已经与秀宁说了,是我对她不起,但她心地善良,不与我计较,是以此番前来,邵想要向太子殿下辞行。”柴绍开口,声音有些微的嘶哑。
没想到对方如此干脆利落,李建成有些难以置信,转头看着柴绍,“你要悔婚?”
柴绍苦笑起来,“以我如今的情形,又怎么配得上秀宁。倒不如早早分开,不再耽误秀宁的青春。何况,我其实心知……秀宁如今的心思也不在我身上。”
李建成微微一怔,随即有点明白了柴绍的意思,想到原著里的情节,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难不成秀宁对寇仲那小子……”
提起寇仲的名字,柴绍肩头一颤,脸色也不禁白了一些。
“莫要紧张,早在飞马牧场,我就隐约料到了后面的事,感情的事本就不能强求,你若当真下了决心,我也不会强留。只是,这条路难走,你可要想好了,若是被人知晓,便是天下人的耻笑。”想要妹妹素来要强又有侠气,如今却遭遇这样的事,真是命运弄人,李建成忍不住叹了口气。
“今日听闻,太子要去蜀中,那下次战场相见,我们恐怕就是敌人了,还请太子日后莫要留情,绍若败于李阀之手,也是无憾了。”柴绍说着,眼底微红,“至于秦王那里,绍已无颜去见,还请太子殿下帮忙转达。”
说罢,柴绍取出自己的官印递给李建成,“太子殿下多多保重。”
随即,他转身离开,行色匆匆,竟无一丝留恋。
李建成看着手中的印信,轻轻叹了口气,下一刻,李世民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神色间有些y郁,“就这么放过他?”
“你还想怎样?杀人灭口?若让寇仲知道了,恐怕什么天下都不要了,专门来长安找你同归于尽。”李建成玩笑道。
“为何你这般淡定,寇仲如今在南方混得风生水起,又是杜伏威的干儿子,若是他与江淮军联合,恐怕又要麻烦一阵了。”李世民的不满已经表现在了脸上,忍不住嘴里嘀咕道,“我却觉得你与那个什么双龙走得太近了些。”
此话一出,让李建成顿有啼笑皆非之感,只觉这人怎么越活越像个小孩子似的了,“我的事自有分寸,放下,再怎样,我也不至于卖了咱们李家的江山。”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李世民立刻反驳道。
“好了,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出去。”李建成打断他的话,将人撵了出去,随后才对着柴绍的官印若有所思,这样敢爱敢恨的活一次,倒也不错啊。他这样对自己说。
几日后,李建成、李世民与师妃暄共同往成都进发。
先走陆路,又换了水路,一路上,或许是心知李建成知道其中的事宜,师妃暄并无隐瞒不死印和邪帝舍利的事,反而将之全部说了出来。
石之轩身为花间派和补天阁两大邪教的高手,身负绝学,有心一统魔道,却因了与慈航静斋的弟子碧秀心的感情,而决心退让。然而一对情侣终于各种矛盾,成了怨偶。碧秀心在为石之轩产下一女后,黯然病逝。而石之轩的女儿石青璇则成了其唯一的破绽,使石之轩一直未能修炼成神功。
如今,不死印法作为石之轩所创武学中的精华如今已转交石青璇保管,甚至江湖盛传,包含着历代魔道统帅功力的邪帝舍利也在石青璇手中。是以石之轩的两大弟子侯希白和杨虚彦正为争夺不死印法而来。另一方面杨虚彦素来崇拜自己的师傅,不喜欢石青璇为之掣肘,是以联合魔道数人,伺机杀死石青璇。同时,婠婠也为邪帝舍利和不死印法赶往蜀中。
一时之间,蜀中成了佛道与魔道的一次碰撞之地。
“若不是秀心师伯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伟大情c,以身试魔,这天下已给石之轩弄的天翻地覆了。”最后,师妃暄这样感叹道。
李世民听罢,发出一声嗤笑。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笑起来,“以身试魔?这话说的倒是好听。慈航静斋还真是爱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啊,难听的话在下不想多说,想来师姑娘冰雪聪明,也多少该想到才是。”
师妃暄微微一愣,薄唇微抿,难得的有些动怒的意思。
虽然对慈航静斋并无好感,不过眼下,师妃暄好歹是站在李阀这边的,李建成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瞪了李世民一眼,“世民,这样说话,可是有些无礼了。”
李世民张了张嘴,终究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一时之间,诸人皆是有些沉默。
此刻,他们刚过巴陵,转而乘船入蜀,只听见船外涛声滚滚,室内却有些静寂。
师妃暄轻叹一口气,轻声道,“慈航静斋的行事作风于二位来看,或许有些难以理解,只是我等心怀志向,却是当真并无私心的。普通人或许不懂,然而太子殿下难道也是不懂吗?”说罢,师妃暄难得的露出一个难过的神色,站起身来,转身出了船舱。
李建成看师妃暄似乎当真不好受,便想要去开解她一下,毕竟这一路上,若一直这么拗着,实在没有必要。奈何他方流露出这意向,李世民已经先一步开口。
“大哥,你要去哪?”李世民沉着脸问道。
“师妃暄再怎么说也是我李阀的功臣,劝降李密里有她一半的功劳,你又何必非要跟她唱反调?”李建成无奈地说道。
“哼?李密归降与她又有什么关系?便是没有她,李密一样会降。”李世民傲然道。
心知对方是在指上辈子的事,只是在这个世界毕竟与以前不一样啊。
李建成忍不住提醒,“你忘了柴绍的事了?这里和以前毕竟是不一样的。”
说起柴绍,李世民一时怔然,下意识地想到自己和李建成。
是啊,这一世毕竟是不同。
又过了一个白日,小船停靠在一处码头补给休整,暂停一日,三人便一齐下了船,往小镇上闲逛一番。
这处镇子并不大,却因为有码头停靠,是以小吃馆和客栈还算不少。
三人停在一处吃些东西,师妃暄已经恢复了常态,只不过对李世民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下来,李世民素来对师妃暄不以为然,也不会主动放低姿态道歉,倒是李建成被夹在中间,很是有些尴尬。
吃完了饭,外面天色渐暗,家家户户点了灯,街上还算亮堂。南方气候潮湿,朦胧的雾气明显萦绕在小镇上,三人出了小吃馆的大门,只见对面的房顶上,忽有一袭火红的身影飘然而去。李建成微微一怔下意识地低呼:“婠婠……”
下一刻,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追了上去。
师妃暄身得慈航静斋的真传,又精于武道多年,轻功要比李建成和李世民好些,先一步追着婠婠而去。李世民和李建成则微微落后,只能勉强之中,坠在师妃暄之后。
一路出了小镇,郊外荒野一片,树木被山风吹得簌簌作响,跨过一条小溪,登上丘陵,便见师妃暄与婠婠缠斗在一起。
天魔劲鼓动着丝带在空中飘舞,与师妃暄的剑光一起几乎将二人笼罩其中,这样巅峰武技的对决让人赞叹不已。
看到李建成和李世民追了过来,婠婠尚有余力朝二人投去一个甜美的微笑,调侃道,“秦王殿下上回的伤可是好了?”
说起上回帐内一战,李世民脸色微暗,先是对那次的暗亏耿耿于怀。
“婠婠小姐,好久不见,上次见面时,你走得太快,我们兄弟二人还未来得及盛情款待,今日竟又是巧遇,还请婠婠小姐赏光。”想到婠婠来无影去无踪的实力,李建成不动声色向前一步,将李世民挡在身后,嘴角虽然带着一丝笑意,口气却很是不好。
婠婠俏皮一笑,挡开师妃暄当兄一剑,方要开口,便见树林之中,有一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正是徐子陵。
下一刻,婠婠一双丝带蛇一般的钻回罗袖中,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尚有些茫然的徐子陵,“算啦,既有不速之客来s扰我们的兴致,今日便到此作罢吧。”说完,她往后急退,消失在一片林木中。
徐子陵见此,尴尬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师妃暄轻轻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不,你来的正是时候,否则我们恐怕就要两败俱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预告一下,下一章两只就要甩开徐子陵和师妃暄重回二人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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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巧言讥借故而去 。。。
早已料到此番会遇到徐子陵,李建成倒也不吃惊,只是走过去,与徐子陵打了招呼。
而徐子陵却是有些别扭的。
毕竟现在寇仲建立少帅军,与李阀乃是彻彻底底的对立局面,而之前在洛阳,若非柴绍突然出手,恐怕他们二人便要一齐丧命在李世民的设计之中,如今“仇人”相见,又怎会毫不芥蒂。
李世民自然知晓自己不受待见,主动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很是y沉。
“洛阳一别,子陵似乎又有奇遇。”见气氛有些紧张,李建成急忙开口,将徐子陵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徐子陵果然顺势而下,笑道:“奇遇倒谈不上,只是结识了一个朋友。此次入蜀,也正是为了朋友而来。”
李建成心知肚明,对方说的朋友是石之轩的女儿石青璇,心里暗暗思忖,依着争夺不死印法最后的势力分布,杨虚彦与魔门高手安隆为一方,侯希白与徐子陵石青璇为另一方,而师妃暄也算隐约支持石青璇,只婠婠则超然于外,肩负着搅混水的职责。
而在这件事的背后,则是石之轩借刀杀女,又不忍心自己出手的复杂情绪。
走吧,我们边走边聊。”李建成主动开口,又转头看了一眼师妃暄,询问对方的意思。
师妃暄点头表示同意,三人转了身,只李世民仍是不动。李建成无奈转头,看向一脸倔强的李世民,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世民……”
李世民张了张嘴,终究是没说什么,跟了上来。
四人一起往回走,路上徐子陵将之前遇到的事一并说出来,又说起侯希白花间派石之轩传人的身份,师妃暄听此并无多少惊讶,显然早已知道此事,只是并无料到杨虚彦那边也有帮手,是以有些担忧地朝李建成望了一眼。而徐子陵此时也突地反应过来,杨虚彦如今效力于李阀,那么李建成和李世民的立场就很难说得清了。
李世民原本对这些江湖事不很知晓,如今听徐子陵这样说,才终于将事情前后串了起来,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师妃暄一眼,似乎很不理解对方将李阀牵扯进来的原因。
“到了如今,还请师姑娘明示,邀我入蜀的原因。”见徐子陵挑起话题,李建成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师妃暄。
师妃暄沉默许久,才轻声叹气道,“此事妃暄也是受了青璇所托,要见太子殿下一面,或有可能将不死印法托付于太子。且魔门近日异动频频,石之轩也有重出江湖的意向,以杨虚彦的作风,说不得会从中穿针引线,邀太子与石之轩见面。若当真如此,妃暄希望慈航静斋能掌握此事的进程。”
仔细回想剧情,李建成有些意外地看着师妃暄。
在这个江湖人颠覆时局的世界里,石之轩因为尊崇的花间派和补天阁的教义而化名裴矩,跟在杨广身边,以一己之力颠覆大隋,又收养杨勇的儿子杨虚彦,培养其长大成人,意图在天下大乱间通过支持李建成的方式间接控制局势,并意图在日后叫杨虚彦复辟大隋。
虽然当年李建成一直搞不太懂石之轩的逻辑,不过悲剧的是在这个世界里,有着这个神奇逻辑的人是个武功天下第一,能一个人就引来腥风血雨的恐怖人士。而李建成自己作为原本该与之合作的人如今却在和慈航静斋接触,似乎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和扑朔迷离起来。
“可是以慈航静斋如今的态度,石之轩还会与我们联系吗?”李建成皱着眉,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师妃暄轻轻叹了口气,“原本我也觉得难说,只是依着杨虚彦目前的态度恐怕确是如此。如今天下局势,李阀已得其五,其余诸人又有谁有二位的功绩和条件在这乱世中争雄。”
两个人自顾自地说话,让徐子陵和李世民都有些微酸起来。
徐子陵是在为兄弟寇仲惋惜,以如今的局势,若慈航静斋和魔门两方面都偏向李阀,而寇仲则尚不过刚刚有了些势力,再看师妃暄与李建成的谈话,根本不曾把寇仲放在眼里。寇仲称霸天下之路,怕是难以轻易实现。
而李世民则是因听不懂二人话中所指而极其暴躁,他素来对那些江湖门派不屑一顾,之前师妃暄说的,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这个石之轩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更是毫不在乎,实在不明白李建成为何这般重视。
“一个石之轩到底有多大的能量,难不成还可以左右天下的局势?”李世民冷笑着,“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借力打力罢了。若当真在战场上,面对的是千军万马,他便是武功再高,也早晚能被累死。我李阀行的是君王之道,武功人治无一不精,纵然再有十个石之轩,也无法左右这天下局势!”
李世民的话充满着傲然之气,嘹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林里荡出遥远的距离。让师妃暄和徐子陵都变了脸色。
“说得好!”徐子陵原本颓丧的心态为之一空,一声喝彩,转头看向李世民,“你虽差点至我和寇仲与死地,我徐子陵却敬佩你的胸襟和气魄。”
李世民微微一笑,一时之间意气风发。
李建成失笑起来,看着这样的李世民,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许是再活一世,少了些顾及,这人的性子竟是比以前跳脱了不少。不过上一世的李世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李建成其实也并不知晓,他们俩的交流实在少了些,他其实不太了解这个弟弟。
被李世民接连讥讽,纵然好休养如师妃暄也多少有些火气,神色冷了下来,淡淡道,“既然如此,此番请二位入蜀倒是妃暄多此一举了。若秦王殿下这般不自在,倒不如还是回长安去,兴兵南下,定然能一举攻到江都,统一全国。”
“既然是师姑娘开口,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见师妃暄真的恼了,李世民反倒笑了起来,转身运起轻功便走。
李建成无奈,只得与师妃暄告罪道,“世民性子傲然,让师姑娘见笑了,我去追他,若有机会,我们不如在成都会和。”
师妃暄轻轻点头,转过身去,再也说话。
一盏茶的功夫,李建成便在一处小道上追上了李世民,李世民躲在树荫下,惬意地躺着,见李建成来了,只笑道,“怎地这般慢?”
“自然不能向你这样。”匆匆行了一路,李建成也有些累了,坐到李世民身边,“方才的戏你演的太过火了,以师妃暄和徐子陵的心机,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