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绝代村姑第1部分阅读
穿越大唐:绝代村姑 作者:肉书屋
穿越大唐:绝代村姑 (腾讯完结)
一个平凡女子的艰辛创业史与爱情史。北大女学生莫绯衣穿越到了盛世大唐,谁知家境贫穷,差一点被抓去抵债,为了生存,她唯有勇敢的面对困难与挑战,“发明”美容面膜、卫生巾、活字印刷、发行报纸等,事业有成之际,偏又发生安史之乱……
凤劫
“莫氏,本管事再宽限你最后三天,三天之后,你再还不了债,就拿黑妞抵债吧!”
面目阴沉的钱管事摞下狠话,冷哼一声,大袖一甩,带着家奴扬长离去。
“钱管事……”
莫氏低声抽泣,男人过早离世,只剩母女俩相依为命,这家徒四壁的,一日三餐都成问题,拿什么还债啊?
内屋,躺在床上,满脸腊黄的黑妞(莫绯衣)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气得浑身颤抖,凤眼儿直翻白,握着小拳头,狠狠砸在泥墙上。
椎心的疼痛让莫绯衣颓然叹气。
莫明奇妙“借尸还魂”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虽然只有短短的半年时间,从最初的惊恐,到随后的彷徨,再到今天,她已经开始有所适应。
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还在念大三,周未时去同学家玩,突遇雷暴雨,一道闪电,把她送来了现在的天宝三年。
这年头流行穿越,大神们非富即贵,可她偏偏就这么倒霉,借尸还魂占据了这副躯壳。倒霉也就罢了,偏偏黑妞家穷得叮当响,一日三餐都难以保证,命苦得让她抓狂。
“啊,妞妞,你怎么起来了?”
她的“母亲”端着一个粗瓷碗进来,满脸关怀、担忧的表情。
“来,把稀粥喝了。”
“娘亲……”
看着粗瓷碗里稀得能够倒映出人影的稀粥,面色腊黄,显得过早苍老的“母亲,”那红肿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慈爱,令莫绯衣不禁鼻子一酸。
那一声娘亲,发自她内心的呼叫与感激。若不是“母亲”日夜照料,借尸还魂的当天,她可能因为发高烧挂掉……
“妞妞,会撑过去的……”
母女俩相拥低泣,莫绯衣抚摸着母亲瘦弱的身躯,看着空荡荡,四处漏风漏雨的破茅屋,心中阵阵酸楚。
天宝年可是盛世大唐呀,可家里怎么这么穷啊?
妈呀,这日子可怎么过呀?想起钱管事的话,莫绯衣心中不禁又悲又愁,直想放声痛哭。
这可不是她原先的高科技文明社会,这是君主专制的封建旧社会,欠债还钱,没钱用人抵债可是很合法的,主人打死家奴更是合理又合法……
怎么办?
本小姐可是来自高科技文明的现代社会,堂堂的北大学生,难道就这么玩完了?不行,一定得想个解决的法子才行,本小姐只是凤落平阳,暂时落魄罢了,哼。
莫绯衣挥舞着小拳头,因病态而显得过于苍白面颊浮起一抹红晕,充满了无比的坚定,既然来到了盛世大唐,本小姐就要混出个人模人样来!
作者语:本书没有华丽的描写,唯美的爱情故事,只是一个平凡女子艰苦奋斗的创业史与爱情史,读者需要多一些耐心,才能感受到其中的趣味
为钱发愁
古朴的乡村,群山环绕,山林青葱,青青小河宛如缎带,缠绕着一望无际的绿色田野,小村上空,炊烟袅袅,好似穿着白纱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娥娜多姿。
莫绯衣缓缓走在乡间的小道上,观赏田园美好的风光,心情舒畅不少。
来到大唐一个多月,病倒卧床一个多月,这是她第一次走出家门。这里是雷洲府城南山的一个村落,叫平阳村,居住着百多户人家,也算得上一个大村庄了。
莫绯衣病体初愈,身体很虚弱,走几步便气喘吁吁。她知道,再躺下去,她整个人就全垮掉了,必须得出来走走,活动活动,呼吸新鲜的空气。而且,她也不得不起来,她可不想被钱管事抓去抵债,当有钱人家的奴婢,受尽欺侮。
可是,如何才能赚到钱还清债务呢?
在她原先的世界,还在念书的她还可以到超市打打工,做做家教什么的赚点零花钱,可是,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大唐,她能做什么?
母亲已经扛着锄头下地,那过早苍老的容颜,瘦弱的身躯,让她心头好似乎针扎一般的疼痛。为了自已,为了母亲,无论如何,必须得想方设法弄到钱才行。
漫无目的走在乡间小道上,她脑子里想的尽是如何才能赚到钱,可是急切间,却又想不出什么赚钱的法子。
做生意么?家里头穷得叮当响,还欠着债呢,哪来做生意本钱?出去打工?在封建制的大唐,女人外出打工根本不可能。种养?条件倒是独天得厚,弄个立体养植什么的,就算不能发家致富,至少也小康,可这得慢慢来,而她,只有三天的时间……
唉,急切间想不出一个快速赚钱的法子,钱管事只给她三天的期限,真愁死人。
一路缓缓前行,碰到下地劳作的叔叔婶婶,都热情的打招呼,问寒问暖,乡民的淳朴,让她心中涌起阵阵暖流。
再往前,便是乡学堂,朗朗读书声让她忍禁不住,失笑出声。
什么之乎者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类,酸得确实让她受不了。
躲在窗外,偷瞄那些大唐未来的栋梁们跟着教书先生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之乎者也,莫绯衣连忙捂嘴跑开。
再看下去,她会忍受不了放声大笑,那就成为千夫所指,被世人唾骂了。
在古代,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呢,你纵是腰缠万贯,也比不上一个穷得没饭吃的书生有地位。女人,更不用说了。
她可不做秋瑾“休言女子非英雄,夜夜龙泉壁上鸣”那样的女英雄,更不想做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绝代艳姬,她只想做个平凡的女人,安安静静的渡过一生。
至少,目前,解决温饱是首要问题。
再往前走了约模十来分钟,眼前一条岔道,往左往右是邻村,往前继续走,就是省城。
应聘
站在岔道上,莫绯衣心中涌起要去省城看看的冲动
她抬头望天。已经快到傍晚了,去省城不知道要走多长的路,只能等明天了。
她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回去时,她走的是大道,途经一幢经砖碧瓦的大宅旁时,看到几个人聚在一起看着什么。
莫绯衣不免心生好奇,也凑了过去,站在人群外围,踮起脚尖观望。
墙上贴了一纸招聘临时帐房先生的告示,上面写明了要雇一个会算帐的先生,一天三顿饭全管,另付工钱五十文,为期三个月,署名是陈府。
告示上的字全是繁体,莫绯衣虽然不全部知道,但也能看懂大半,明白其中的意思。
一两银子折合人民币多少,她不清楚,但她知道一两银子=1000文铜钱(一贯钱),莫家本来欠钱家一贯钱,算到利息就是1500文铜钱。
一天50文工钱,一个月刚好还清债务,她心中计算着,这是她还债的唯一机会,好歹都要拿到这份工作。钱管事只给她三天的期限,她只能想办法说服老板,工资提前预支一个月,能不能行,好歹都要试一下
没有半点犹豫,莫绯衣用力挤开围观的人群,钻了进去,踮起脚尖,伸手去揭告示。
“黑妞,快住手,别胡闹。”
围观的多是乡邻,有年长者好心劝阻她不要调皮捣蛋。
虽说是太平盛世,但穷人家也仅仅是够吃够穿而已,哪有多余的钱去上学堂念书识字,女儿家更不用说了,有女无才便是德啊。目不识丁的人去应征帐房先生,这不是存心捣蛋胡闹是什么?
莫绯衣揭下告示,转身对着从乡亲微笑道:“各位叔伯婶婶,黑妞自有分寸。”
在众乡亲异样目光注视下,她拿着告示,挺着还没有完全发育好的胸脯,缓缓走进陈家大门。
陈府的帐房先生突然病倒,只得临时聘个帐房先生顶替三个月,这也是陈府急着招聘会算帐的帐房先生的原因。
本来,帐房先生这个职业挺热门,一般包吃包住,一天至少八十文左右的工钱,偏陈老爷是个吝啬鬼,一天只肯付五十文的工钱,告示贴了几天,看的人倒是挺多,却没有人揭榜应聘。
莫绯衣现在急着用钱,哪怕一天三十文铜钱的工资都干,一天三十文,对一天累死累活只有几文铜钱收入的农民来说,算是一笔大财富了。
暂时先混三个月,赚点小钱再另作打算,如果录取了,至少这三个月内不用担心没有吃了。
在此声明,为配合垫铺情节上的需要,真实唐史的时间、地点、人物、历史事件什么的会有所胡编胡改,请大家不要参照真实的历史,就当是一个架空的唐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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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
“你是来应聘帐房的?”
陈府的二管事陈廉看着俏立眼前的少女,眉头皱成了川字,怀疑道:“你学过算学?”
一身粗布衣裙,缝了不少补丁的莫绯衣在进入陈府大门时,被门房挡着不让进去,两人争吵起来,惊动了负责招聘帐房先生的陈二管事。
她镇定答道:“是。”
见陈二管事满脸怀疑的表情,莫绯衣微微一笑,“二管事,您可以出题考考小女子。”
她对陈廉的表情,没有丝毫反感,对方这种表情确实很正常,穷人家,为了解决温饱而拼命,哪有什么余钱供孩子上学念书,女孩儿更不用说了,长大了迟早要嫁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呐。
“好,取笔墨与算盘来!”
陈二管事倒也爽快,没有为难莫绯衣,吩咐下人取来笔墨纸砚与算盘
有没有真才实学,是东郭还是南郭,确如她所说的,当面考核,不就都清楚了?
有陈府下人摆下桌椅,摆好算盘与笔墨纸砚,陈二管事示意莫绯衣坐下,做好准备。
“等等。”
莫绯衣转头对着侍立一边的下人道:“麻烦这位大哥,能不能替小女子取一根鹅翅毛或鸡翅毛来?越硬越好。”
她的毛笔字虽然写得不算好看,但也马马虎虎,但用毛笔字来计数,实在有些不习惯,还是硬笔计数好。
唐代不可能有自来水笔,只好用鹅毛笔来替代啰。
陈府的下人很快拿来一根挺粗的鹅毛,依着莫绯衣所说,把一头削尖了。
莫绯衣拿着鹅毛笔,微笑着对陈二管事颔首,表示可以开始了。
陈二管事摇头晃脑出问题,“十文钱一斗米,一石米多少文钱?”
“一百文。”
他话音未落,莫绯衣已微笑答出答案,她本来以为很难,没想到这么容易
陈二管事微微一怔,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到,“如果是一十二文一斗米,一十二斗米又多少文钱?”
12的平方不是144嘛?
莫绯衣想都不想,直接说出得数,她可是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大,这种小朋友的数学题,比喝开水还容易,况且她还学过心算法呢。
陈二管事又出了几道题,莫绯衣都能很快答出得数,根本没动过算盘,这让他很满意。算学方面,完全过关了,接下来就是看她的字迹了
陈二管事示意莫绯衣随意写上几个字,莫绯衣略一沉吟,提笔挥毫,字迹虽然不是龙飞凤舞,大气磅礴,却也马马虎虎能够上台面。
现在是考核的关键时候,她当然得拿出压箱底的功夫。
剽窃
槛菊愁烟兰泣露,
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
明月不谙离恨苦,
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
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欲寄彩笺兼尺素,
山长水阔知何处。
这一首《蝶恋花》是宋代晏殊为表达对恋人的思念之情所作。
莫绯衣平时练毛笔,最爱练写这首诗,繁体偶尔练一些,也幸好练写了这首诗的繁体书写,才没有当场出糗。
她开始动笔挥毫时,陈廉只是站在一边抱臂观看。
在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大唐,字是敲门锤,写得一手好字,已让人平添几分好感。他看着莫绯衣挥毫,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捋着颌下的长须,不住含首。
字,虽然略显雏嫩,却也端庄宽舒,方折峻丽,似是楷体,却又不全然,似乎揉合了百家之长而成。(这里的书法字体纯粹是胡扯的,表当真哎。)
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能写得一手好字,已经非常难得了,而且还能博百家之长,更何况还是个小姑娘呢?他相信,莫绯衣若能有名师指点,持之以恒,异日必能独创出属于自已风格的一派宗师。无形之中,他已对眼前这个病恹恹的少女增添了几分好感。
陈廉心中反复吟念诗句,咀嚼其中的含意,越觉韵味无穷,清瘦的脸上渐露惊容。
“绯衣姑娘,这诗……”
莫绯衣久病初愈,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羞赧红晕,轻轻点了点头。
“此诗竟是姑娘所作,好诗,好诗。好诗!”
陈谦神情激动,清瘦的脸上又是钦佩,又是惭愧,更多的是欢喜与爱惜。
大唐社会风气开放,许多女性都喜爱填词作画,曾涌现不少颇有名气的女诗人女画家女书法家。
莫绯衣所作的这一首诗,借物抒情,回味无穷,意义深远,绝对称得上名诗佳作,流传千古。
“只是……只是拙手偶得,让先生见笑了……”
莫绯衣的面颊一片通红,羞愧难当,她双掌合什,心中不住祈祷:晏前辈呀,小女子穷困潦倒,情非得已,您大仁有大量,千万不要从地底跳出来掐俺脖子哎……
剽窃了前人的古诗,让她羞愧欲死,可是没有办法,为了得到这份救命的工作,她只有厚颜无耻了……
陈二管事既是招聘的负责人,她只有拼命的表现自已,赢取他的好感,这样,才能得到这份救命的工作。
“绯衣姑娘,这诗字,能不能赠与老夫?”
陈廉激动得老脸胀红,语无伦次,手舞足蹈,状若疯癫,“快,快,题字署名,老夫要裱起来收藏,哈哈哈……”
莫绯衣悄悄松了一口大气,这份救命的工作,总算得到了。
关照
签完字,画完押,莫绯衣终于成了陈府招聘的临时帐房“先生。”这份救命的工作终于拿到手,她长长的喘了一口大气,整个人一松懈下来,感觉很疲倦。
陈廉爱惜人才,见她俏面苍白,显得很疲惫,忙道:“绯衣姑娘,你今天还是先回家休息吧,明早再来。”
“谢谢陈管事关心。”
莫绯衣呐嚅着,面颊通红,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陈廉关怀道:“绯衣姑娘,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只要能帮得上的,老夫尽力帮。”
莫绯衣迟疑了半晌,一咬牙,低声说道:“二管事,小女子家境贫寒,日前钱府上门逼债,所以……想提前预支一个月的工钱……”
还没有正式上班,就开口要提前预支一个月的工钱,一般说来,确实有点过份。
陈廉没有皱半下眉头,点头道:“没事,这事我还做得了主,你稍等下。”
他说完,转身便出门。
“谢谢二管事。”
莫绯衣感激得眸子一红,忙举袖拭泪:陈二管事,真是一个大好人。
终于有钱还清债务了,不用再担惊受怕被钱管事抓去抵债,她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狂喜、激动。她站在房内,打量着房中的摆设。
这是陈老爷子的书房,布置虽然有些不伦不类的,不过藏书倒是不少,粗略目测一下,至少也有二三百本书籍。看来,这个吝啬的地主老财也喜欢附庸风雅。
莫绯衣饶有兴趣的逡巡书架,看到有本《说文解字》,不禁心喜,从书架上取了下来。
古代,古人写的字都是繁体,她这个帐房“先生”若写简体字,鬼才会知道她写的什么怪字,《说文解字》就等于是现代版的《新华字典》,有了这本《说文解字》,她就可以学习繁体字了。
堂堂的北大三优学生,却要重新学习小学的知识,想起来还真让她感觉好笑。嗯,边打工边学吧,在现代,她不正是这样的么?生活的紧凑感,才让她感到充实。
陈廉提着一小包东进来,还有一块用芭蕉叶包着的生肉,约模一斤半重。
见莫绯衣捧着一本书看得入迷,连自已回来都没发觉,不禁微笑点头,心中暗赞:真是一个勤奋的孩子,可造之材啊,只可惜生为女儿身,唉……
“绯衣姑娘。”
听到陈廉的低声叫唤,莫绯衣啊的低呼一声,面颊飞红,“二管事……”
“时候不早了,这些你拿着,好好休息,明天再来。”
钱,有四贯半,陈廉给她提高前预支了三个月的工钱。那个包裹里,包的是一些女子的衣裳,虽然是别人穿过的,但总比她现在穿的这身粗布衣裙,还打了不少补丁的要好过n百倍。
那一斤半重的生肉,当是她今天上工的三餐伙食,用陈廉的话讲,算她今天正式上工,三餐的伙食都折价在这生肉里了。
眸子里涌现濛濛迷雾,莫绯衣对着陈廉盈盈福礼:陈先生,对她实在够关照的,当受得起她这个礼。
才女
莫绯衣喜滋滋的回到家里,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不仅破旧的茅草房里挤满了乡邻,就连房前屋后都站了人,见她回来,一个个憨笑相迎,平时跟黑妞要好的姐妹们更是一拥而上,众星捧月般围着她,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乡下人穷,没钱供孩子上学念书,碗大的字一个不识,有的人到死都不会写自已的名字。帐房先生,那可是上过学,念过书,有大学问的人才能胜任,没想到黑妞不仅轻轻松松的通过考核,而且得到陈二管事的连声赞誉,当了陈府的帐房先生,这可真不简单啊。
这是平南村的荣耀啊,围拢在身边的乡亲们赞口不绝,一个个欢喜异常。绯衣可是村子里唯一的女秀才哎,怎不让村民们高兴?一个个好似扬眉吐气般。
没想到这事传扬得这么快……
莫绯衣被乡亲们夸得大感不好意,不禁想起大中华七十年代的农村,村里若出大学生,全村都无比的激动、兴奋、光荣,披红挂彩,敲锣打鼓,燃放鞭炮,欢送村里的秀才去上大学。
听娘的口气,母女俩过得十分艰苦,全靠乡亲们的资助,才勉强渡过难关。在她生病卧床不起的一个多月里,乡亲们更是凑了不少钱,才请得起郎中诊冶买药。
看着乡亲们憨厚纯朴的笑容,莫绯衣的眸子里雾水迷濛,如果没有他们,自已也许就因为发高烧撑不下去了……
她无法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暗中发誓,将来赚了大钱,一定要好好回报乡亲们!确实,什么感激的话都是废话,还不如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才是实实在在的报答。
对于乡亲们的好奇询问,她含糊吱唔,实在蒙不过去,只好推说她常在乡学堂外边偷听教书先生授课,久而久之,也能认识一两个字……
她的一通解释,让乡亲们唏唏不已,钦佩的同时,不免叹息。
黑妞如此勤奋好学,难能可贵啊,而且能写一手好字,作出连陈廉先生都赞口不绝的名诗佳作,那可是状元之才啊,只可惜错生为女儿身,可惜啊……
母亲也不免老泪纵横,自已为什么这般不争气,生的为什么偏偏不是儿子啊?唉,苦了黑妞这孩子,真是造化弄人啊……
状元之才?
莫绯衣想笑又不敢笑,心中同时也不禁感叹,古代女性的社会地位,真的是低得让人无语,红颜多薄命,真是当时女性的真实写照啊。
她不禁庆幸自已,幸好是穿越到天下太平,社会风气比较开放的盛世大唐。
淑女风度
四千五百文铜钱,一千五百文还债,二千文交给母亲,剩下的一千文,莫绯衣自已存起来。这钱,不是存着留作将来的嫁妆,而是另有打算,就算要搞农业或做生意,都得有一定的本钱才行。
细细的数着那一文铜钱,母亲笑得合不拢嘴,小心翼翼的把钱收好,将来还得给黑妞准备嫁妆呢。有了这笔收入,家里的膳食改善了一些,至少一天三餐里,晚餐能够吃上白花花,香喷喷的白米饭了。
莫绯衣本来希望母亲少做一些体力活儿,吃得好一些,补充一些营养,可母亲已经辛劳勤俭惯了,什么也舍不得吃,把钱都存起来,这让她无奈。
看来,除非能够赚到更多的钱,否则,不可能阻止母亲下地干农活,可是,要如何才能赚到更多的钱呢?
这一夜,莫绯衣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脑子里想的是如何才能赚到大钱,迷迷糊糊之际,远处传来公鸡阵阵报晓声。
天,亮了。
她起床洗漱,梳理头发,穷人家买不起铜镜,只能对着水盆梳妆了。
在现代,随便盘个发型就行,但这是在大唐,盘发,是已婚女性的标志,她干脆用一条布带,随随便便拢住发梢绑住,然后挑了一件陈廉给的衣裳穿上。
母亲天不亮就起来,煮了一大锅稀粥,还有一碟咸菜,然后下地干农活去了。
莫绯衣关上房门,带上那本《说文解字》,还有一根削尖的硬鹅毛去陈府。古代的书写工具是毛笔,用毛笔来记帐算数,很是麻烦,不得已,只好自制一支鹅毛硬笔了。
来到陈府,看门的家丁对她的态度恭敬了许多,但莫绯衣却能感受到其中的尴尬。
帐房先生,那可是有学问的人才能胜任,就算不是秀才,也至少上过学堂,学过算学的生员,而且都是老爷信任的人。可她却是个没上过学堂,没有生员资格的女人,家丁有这种尴尬也就不足为奇。
说白了,全是陈廉的权势与面子。
早有门子通报,陈廉含笑迎接,带着她进入膳堂用餐。
早餐菜式是四菜一汤,还有糕点,对有钱人家来说,再普通不过的早餐了,但对穷人家来说,那是过大节日,收入稍好,才有可能吃得上的丰盛大餐。
诱人食欲的菜香味,让莫绯衣直咽口水,很久没吃过肉了,就连食油都少得可怜,肚子里可真是没有一丁点的油水。
在现代,女生们都希望保持苗条的身材,极少吃肉,肥肉更是一丁点都不粘。莫绯衣可是半点不客气,吃相颇有点狼吞虎咽之势。
管他什么苗条不苗条,管他什么淑女风度,先美美享受一顿大餐再说。
上班
陈廉吃得很少,而且吃的多是素菜,喝了一碗汤就放下筷子,大半的青菜、肉类都进了莫绯衣的肚子里。虽然,用风卷残云来形容有点夸张,不过也差不多就那个意思。
看着她那有失淑女风度的吃相,陈廉没有笑,也没有丝毫看轻之意,相反的,感觉心里沉甸甸的,好象有什么重物压着心头,让他感觉难受。
勤苦好学,纯真率直,不娇柔造作,当得女中豪杰。这是陈廉对莫绯衣的评价,这是一块未经雕琢的良玉啊,只可惜生为女儿身……
为避免她的难堪,陈廉先自起身,在外边等候。
没有旁人,莫绯衣更是肆无忌惮,放开了肚皮,美美的享受她来到大唐后的第一顿大餐。摸摸肚皮,用布巾擦了擦嘴,出了膳堂,见到微笑的陈廉,面颊不禁微红。
陈廉带着她在田庄转悠,算是熟悉新环境吧。
陈家一家人都住省城里,一般极少回来,田庄完全交由陈廉打理,在这里,陈廉就等于是握有生杀大权的公司老总,她这个帐房先生等于是第二把手。
陈家的田庄有千亩良田,还有百多亩地,种植有各种蔬菜,养植鸡鸭鹅牛骡子等家禽,吃的绝对不用愁。
莫绯衣的工作,无非是每日的开支收入计帐,月底把帐表做好,呈交陈先爷就ok,都是些轻松的琐事儿,除非是农忙、节日时候,才稍微忙碌一些,总之,这份工作很轻松。
除了份内的工作,莫绯衣抽空就看那本《说文解字》,用她的话来讲,就是多学一些繁体字总是好的,知识不怕多嘛。
对于陈廉,她是既感激又敬重,他人如其名,独揽田庄大权,却从未贪过一文铜钱,办事认真,是个讲究原则的大好人。
落难之际,能遇上陈廉这样的大好人,实是幸运女神在眷顾啊。
陈廉则对这个出众的少女大感兴趣,心里头对她越发的爱护与宛惜。
鹅毛笔,这可是一大发明呐,而且,那一笔一划如金勾的硬笔书写,看着简单,字体细小,却又工整端正,看着舒服。幸好他没看到莫绯衣算帐时在草纸上用阿拉伯数字来计算,列竖式加减乘除,不然铁定惊为天人。
虽然没有被冠上算学大师、大发明家的称号,但她的才女之名,已经在小村里流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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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大少
铜镜中的少女,眉如新月,丹凤眼儿,鼻子秀挺,樱唇略厚,按现代的说法,就是性感。
除了略显清瘦,也算得上一个美人胚吧,虽说不上美绝天下,但至少也能打个八九十分。只是,大唐女性流行肥感美,按这年代的美女标准,挺多只能打个六十分左右。
切,管他什么肥感美,黑妞的长相还算不错,至少比在现代的她漂亮。
这是莫绯衣第一次真正的照镜子,虽没玻璃镜子照得一清二楚,不过打磨得平滑光亮的铜镜也算照得可以了。铜镜,也只有有钱人家才买得起,对于穷人来说,那是奢侈品了。
其实,黑妞的皮肤不算黑,只是长年的营养不良,加上劳作,晒太阳的缘故罢了,只要营养跟得上,绝对是个白嫩嫩的大美人儿,不知道她爹娘为啥给她取个小名叫“黑妞?”
管他黑妞白妞,这副只有十四岁的躯壳如今已是她——莫绯衣了。
十四岁,在古代,已经是可以出嫁的大姑娘了,近日来,隔壁的七大姑八大婶常常过来串门,跟着母亲嘀咕着什么。
看她们神神秘秘的表情,用脚趾头去猜都知道是什么,有人来说亲了。莫绯衣苦笑连连,只能在与母亲说话时,暗示她,自已现在不会嫁人!
男尊女卑的古代,女性根本没有社会地位,只能是男人的玩物,哪怕是万金之躯的公主殿下,嫁了人也一样。
本大小姐为什么要成为男人的玩物?大不了不嫁就是!
吃过午餐的莫绯衣脱除外衣,躺倒在床上休息。这间单间是陈廉特地叫下人清理干净,留给她休息的。
陈府离家不远,她本可回家午休,但母亲每天一大早就下工干活,带着稀粥,要到傍晚才回来,她干脆就在这里午休了。
才躺下不久,笃笃的敲门声传来,门外传来陈廉的声音,“绯衣姑娘,大少爷来田庄巡视,快起来,随我去迎接。”
陈大少爷突然来田庄巡视?
莫绯衣应了一声,爬起来穿衣,匆匆梳理了一下头发,跟着陈廉到大门迎接。
大门外,聚集了几乎所有的陈府田庄的家丁下人,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恭恭敬敬的迎接他们的少主人。
搞得象迎接皇帝似的,没这么夸张吧?
莫绯衣似乎也受了感染,之前又听陈廉所说,陈大少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不免也显得有些惴惴不安。负手站立的陈廉转头对她微微一笑,这才让她心中稍定。
大道上,七八个穿着黑色家奴装的大汉簇拥着五骑而来。
大色狼
二男三女,男的英俊,女的丰腴娇美。
莫绯衣学着陈廉抱拳,“大公子。”
陈大公子倒是长得人模人样,只不过面色苍白,眼睛无神,一看就知是酒色过度。
“她……”
陈大公子好奇的看着莫绯衣,眼睛里闪过一抹狼光,让莫绯衣本能缩了一缩。
陈廉微笑道:“这位绯衣姑娘是新招聘的帐房先生。”
帐房先生?
不仅陈大公子满脸怔愕表情,就连他身后的三个美女,还有另一个年青公子哥亦是同样怔愕的表情。帐房先生竟然是个少女,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呐。
“很好,本公子喜欢,哈哈。”
陈大少无神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色迷迷的狼光,哈哈大笑着,招呼他的酒肉朋友与红颜知已进去休息。
下人们少不得一阵忙碌,清理房间,端茶,杀鸡宰鸭什么的,厨子很快就弄了一大桌酒菜。
陈廉身为陈府二管事,主管田庄,自然要坐陪,莫绯衣这个帐房先生是第二把手,想要拒绝都没有办法。
席间,陈大少爷异常的热情,问寒问暖的,显得非常的关心。
这头大色狼在打她的主意呢!
莫绯衣心中不安、气恼、无奈,但人家笑脸相迎,总不能翻脸吧?
陈大少的异常热情,引得三个美女都大为不满,说话都带着刺儿,难掩心中酸溜溜的醋味儿。
举止轻浮,眉梢含春,打扮妖冶,整三个马蚤货!
莫绯衣心里非常的不爽,偏又不好甩袖离席,陈大少大拍马屁的同时,频频敬酒,存心想灌醉她。
古代,可没有咖啡、可乐、果汁等各种饮料,除了茶,就是酒了,男人女人都能喝,那三个女人连喝了十来杯都没事儿。
自酿的稻米白酒,度数虽不高,莫绯衣却不会喝,只是象征性的浅偿一小口,面颊已满是红晕,大半还是陈廉替她挡下了,要不然早醉得趴下了。
她推说不胜酒力,起身离桌,哪知头一晕,脚下一虚,身子晃了一晃。
陈大少呼的站起身,很殷勤的要扶她回房休息,不想陈廉抢先了一步扶住莫绯衣。
“大少爷要陪客,还是我来吧。”
陈廉的一句话,让陈大少干瞪眼睛,无奈的坐下陪客。虽然,他心里动着坏念头,但面子还是得要滴,心中不免对多管闲事的陈廉大为不满。
陈廉扶着莫绯衣出去,吩咐两个下人扶她回家,目送人远去,叹息一声,这才转身回去。
一连几天,陈大少忙着陪客人游玩,倒没时间来大献殷勤。
这天中午,莫绯衣用完午餐,回自已房间休息,才进门,门后突然扑出一人,把她紧紧抱住,吓得她不禁尖叫起来。
霸王上弓
突然施暴的大滛贼是陈大少,这家伙第一眼就看上了莫绯衣,千方百计想弄上手,只是碍着陈廉在才没敢用强,加上要尽地主之宜,陪着客人游玩,一时没有下手的机会与时间。
今天,他送走客人后,找了个借口中支开陈廉,然后躲在莫绯衣的房里等着美人儿回来。
突然被袭,莫绯衣惊得魂飞魄散,拼命的尖叫挣扎,奈何陈大少的力气很大,根本挣脱不了。
厢房附近,有几个下人在干活,那惊恐万状的尖叫呼救声,他们不是没听到,只不过厢房外守着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壮汉,慑于陈大少的滛威,无人敢上前解救。
“快去叫陈管事。”
有人匆匆跑去找陈廉,这些下人中,打自莫绯衣衣来了之后,从未把他们当下人看待,相反还时不时关照他们,眼见陈大少施暴,心中自是愤愤不平。
只有陈管事,才救得了莫绯衣,毕竟,陈管事是陈老爷子信得过的人,陈大少没能掌家之前,对陈管事仍有所顾忌。
“绯衣,我喜欢你,从了我,将来我会娶你过门的。”陈大少连哄带吓,这一招,不知道毁了多少女子的清白。
莫绯衣哪敢相信他的话,拼命呼救挣扎,力气虽然弱小,但拼起命来,陈大少也要大费一番功夫。
“喊吧,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别忘了,这里是陈家,嘿嘿。”陈大少狞笑着,一只死死的箍住她,另一只手去扯撕她的衣裳。
惊恐万状的莫绯衣突然抬脚,狠狠往下跺。
“啊……”
脚趾头突然传来椎心剧痛,令色欲攻心的陈大少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嚎。
双臂仍被他死死箍住,无法挣脱,已逐渐冷静下来的莫绯衣脑袋一低,再狠狠往后撞去。
“啊……”又是一声痛苦的惨嚎声,陈大少捂着流血的鼻子踉跄退后。
获得自由的莫绯衣没有半点犹豫,旋身出脚,狠狠踢在陈大少的裆部。
“哇……”陈大少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倒地翻滚,身体弓成虾状。
莫绯衣得意的拍拍手,这几招是军训时教官教的女子防身术,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少爷……”
房门被人大力撞开,几个家奴冲进来,看到卷缩在地上的陈大少满面污血,全都吓傻了眼。莫绯衣想要开溜,一个家奴伸手想抓人,不防被她一脚踢在裆部,也惨嚎倒下。
另外几个家奴一拥而上,把她死死抓住。
失业
第13章 失业
“住手!”
及时赶到的陈廉厉喝一声,对着几个家奴就是叭叭的几记正反耳光。
“混帐东西,还不赶快把大少爷扶起来!”
被扇晕了头的家奴打了个机灵,连忙松开莫绯衣,上前搀扶陈大少。
陈廉冷冷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陈大少,冷声道:“大少爷,这事要不要禀报老爷?”
“不要……不要……”
仍然捂着裆部的陈大少呻吟着,有气无力道:“只是我……不小心撞的……”
陈老爷子虽然吝啬古板,倒也为人公正,而且极好面子,这事若传出去,莫绯衣固然难逃牢狱之灾,但陈大少也难免要受家规处罚,更被人耻笑,他只能哑巴吃黄莲。
陈廉看着莫绯衣,冷声道:“莫绯衣,你被解雇了,走吧。”
莫绯衣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看到陈廉眨着眼睛,这才醒悟,对着陈廉轻轻颔首,扬长离去。
走在村中的小道上,莫绯衣有种解脱的轻松感觉。
才打工不到一个月就失业了,对她来说,也许是件好事,至少,三个月的工钱都到手了。
对于陈廉的恩情,她只能记在心里,等到发达的时候再回报他。
今天发生的事,莫绯衣没有跟母亲说,免得她担惊受怕。
入夜,她早早淋浴更衣,上床休息。
明天,她要到省城转一转,看一看大唐的都市,顺便看看市场的物价行情,有没有适合自已,又能赚大钱的生意做。
她可不想一辈子呆在穷困偏僻的乡下,做个日出而耕,日落而息,面色腊黄的村姑,她要去外面闯一闯。
在古代,谁说女人就不能闯荡世界,干一番事业?
她可是来自高科技时代,受着良好教育的大学生,凭什么要输给科技文明都落后n万倍的古人?
当然,她不会蛮干,在外面没有彻底绝望之前,她不会甘心的,存起来的那一贯钱,有半贯她不会动。
在外面实在混得不行了,那半贯钱就是她在乡村弄水体养植的最后本钱。
所谓的立体养植,就是猪、鸭、鱼、蔬菜一体化,这是她在偶尔看报纸时看到的新闻:某县某村的某某农民,搞科学立体养植至富,还有立体养植大致方法。
她相信,这个立体养植,足够她与母亲,还有乡亲们过上小康的生活了。
天刚灰濛濛的的时候,母亲已经起床烧水煮粥,吃饱之后就下地干活了。
莫绯衣听到母亲关门,离去的脚步声,她这才爬起来,洗漱梳理之后,喝了一碗稀粥,带上一些铜钱,踏上了前往省城的大道。
找寻商机
通往省城的大道上,行人络绎不绝,大多是担着担子赶集的,三五人结队而行,有说有笑,显得热闹非凡,也体现了大唐的繁荣昌盛。
有钱的大户人家,或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