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绝代村姑第9部分阅读
穿越大唐:绝代村姑 作者:肉书屋
头猛的一跳,含糊吱唔几声掩饰,也难怪李瑾楠奇怪,十五岁的少女,说话行事,都象一个二十岁的人一般沉稳老练,予人成熟的感觉,无形中,也让她身上散发出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奇异魅力,总之,很吸引人。
忙碌了整整大半天的时间,只提纯出了那么一小罐酒精,度数,她无法确定是多少,总之,遇火即燃,只能估模在八九十度左右。(大哥大姐们,这是胡扯的,表当真撒,全是为了情节,看着好玩就行,较真就没意思了)
莫绯衣小心翼翼的用干净的布包了好几层,再加一层油纸,用绳子绑扎好,放在地窑里,特别交待了下人不许乱动,更要防火。
酒精易挥发,要放置在暗凉的地方密封保存,古代根本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只能如此保存了。
舒舒服服的泡过一个温水浴,出来的时候,记得李瑾楠昨夜说的事,不禁问道:“瑾楠姐姐,小妹只是一介商人,又没什么才华,玉真长公主为何邀请我去潇湘别院?”
商人,在世人的眼里,狡诈,唯利是图,满身铜臭味儿。况且,在古代,以农为本,一个农村的小地主,都比腰缠万贯的商贾有地位。
莫绯衣想不通,玉真长公主为什么会邀请她?
惊才绝艳
李瑾楠背着手,咭咭娇笑,摇头晃脑的吟道:“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莫绯衣不禁面颊羞红,汗,这不是自已在雷洲应付陈先生的考核时,剽窃了宋代宴殊的《蝶恋花》么?记得当时,先生可是收了起来,说是要收藏,李瑾楠怎会知道?
她不知,陈廉是爱才之人,觉得此诗当属上乘之作,甚至可能流芳百世,与朋友聚会时,不免拿出来显摆。
大唐可是诗的王国,才子遍天下,在大街上随便抓十个人,至少有五六个是才子,当时在座的就全是文人才子,有几个就颇有名气,有的更是退休的翰林老学士,皆叹为观止。
《谍恋花》很快便流传开来,莫绯衣的名气在文人才子中也慢慢传开,只是她忙于生意,极少出门,自已不知道罢了。
李瑾楠笑嘻嘻道:“绯衣妹子,你可知玉,真长公主是对你的评价?”
莫绯衣一怔,苦笑道:“长公主怎么说?”
李瑾楠学着玉真长公主的神态动作及口吻,摇头晃脑道:“好诗,好诗!绯衣姑娘,惊才绝艳,真正当得起奇女二字!”
惊才绝艳?爆汗,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莫绯衣只觉面颊滚烫如火,全身燥热,不禁举袖,轻抹额头上的汗水,双掌合什祈祷:宴大神,小女子当时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情非得已,您老可千万不要跳出来掐俺脖子呀。
李瑾楠笑道:“只凭长公主这句惊才绝艳,若妹子去不得,那还有谁有资格去?”
她的秀眸倏然一黯,幽幽叹道:“只可惜,妹子身为女儿身,若是男子,必是金科状元郎,国之栋梁。”
她低声呢喃,粉嫩的俏面上突然浮起一抹羞赧的红云,看得莫绯衣一阵迷茫,小妮子怎么啦?
李瑾楠突然幽幽叹息一声,低声问道:“妹子有了心上人?”
卟——
刚入口的茶水全喷了出来,呛得莫绯衣眼睛翻白,玉颊通红,“咳咳咳,姐姐听谁乱说的?”
李瑾楠怔道:“可那诗……”
莫绯衣苦笑摇头,辩解道:“当时只是……只是为了应付先生的考核胡作凑数的……”
李瑾楠睁着灵动的大眼睛,“真的没有?”
莫绯衣点头道:“真的没有!”
脑海之中,却不知不觉浮现那个神龙不见首尾,神出鬼没的木头嘎子来。
规矩
潇湘别院,就座落在长安南城外的二三十里地,连绵群山环绕之下,青葱山林掩映之中,红砖碧瓦,古朴幽静中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小玉与另一个女婢要轮流照看仍沉缅在悲伤之中的阿当姐,莫绯衣独自一人与李瑾楠乘坐马车前往赴约。
进入别院,不时碰上有年青俏丽的女冠稽首行礼,莫绯衣记起李瑾楠的叮嘱,亦客客气气的还礼。
别院内的装饰摆设虽然很简朴,却整齐干净,予人清静雅致之感,实是修身养性的绝好居所。
宽敞的院落内,平坦的草地上,摆设着几排矮几与锦垫,几上摆放着水果糕等一应点心,还有茶水美水。
矮几边上,围坐着不少男男女女,玉真长公主端坐正中,身边空着两个位子,看到蹦蹦跳跳而来的李瑾楠,身后跟着的莫绯衣,她微笑道:“诸位,那位便轰动我大唐的奇女绯衣小姐。”
数十道目光齐唰唰的直射过来,莫绯衣没由来的一阵紧张,一时忘了李瑾楠的吩咐,对着玉真长公主盈盈一福,“民女莫绯衣,见过长公主殿下。”
这是她第二次见玉真长公主,这一回,玉真长公主没披道袍,素衣素面,却难掩雍容高贵气质。
李瑾楠笑嘻嘻的跑到她身边,不客气的坐在右首,玉真长公主的左首空着,明显是留给莫绯衣的。
玉真长公主微笑问道:“瑾楠,你可把规矩都跟绯衣说了?”
莫绯衣一听,俏面不禁飞红起来,心中暗呼遭了,来之前,李瑾楠确实是跟她说过这事。
所谓的规矩,便是在聚会之中,没有什么尊贵贫贱之别,大家随意,她一时忘了,向玉真长公主行的虽是妇道人家的普通礼节,但嘴里仍然称呼出了公主殿下的字眼来,算是违规了。
违规,自然要受到处罚,她不知道所谓的处罚是什么,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见玉真长公主拍拍左首的锦垫,莫绯衣轻轻颔首,走了过去,学着众人盘膝坐在锦垫上。
玉真长公主虽然定下了没有尊贵贫贱之分的规矩,但她久居上位,举手投足间,仍然难免流露出上位者的不怒自威气势,纤手一摆,全场立时一片寂静。
李瑾楠笑嘻嘻的端起满满的一杯水酒,“绯衣妹妹,你违规了,这杯罚酒,受领罢。”
看着满满的一杯水酒,至少一两半至二两,莫绯衣的头都大了n倍。
凤栖梧
一瓶啤酒,倒是喝得下,一大杯白酒,简直是要命,这是罚酒,没办法,莫绯衣只得硬着头皮喝下。
一杯酒下肚,她感觉面颊发烫,脑子已有些晕晕糊糊的。
在座的众人,多是年青才子,有些还是一官半职的,其中不少仍旧是单身的大帅哥,就算他们没听说过莫绯衣之名,但只凭玉真长公主那句惊才绝艳,已令他们怦然心动,看着莫绯衣的目光,多了几分的脉脉柔情。
按大唐的审美观,莫绯衣略显得清瘦了,体态不够丰腴,算不得上倾城倾国的大美女,不过五官也算精致秀丽,每天多吃几块肥肉,也变成大美人儿了。
这点不算重要,绯衣小姐不仅有才,而且有财,娶到她,等于抱上了一座大金山,白天数银子,晚上花前月下,吟诗对赋,倒也风流快活。
此刻,小美人儿玉颊绯红,娇羞动人,略带几分醉态,平添了一种荡人心魄的莫明吸引力。
莫绯衣只觉全身发烫,头有些晕,心头突突直跳,耳听着玉真长公主说话,第二个处罚便是要她当场再作出一首新诗来。
汗死,又要作诗呀?看来又得剽窃前人的名诗才能蒙混过关。
热烈的掌声与鼓励的叫好声中,莫绯衣在李瑾楠的搀扶下,不得不站起身来,本能的双掌合什祈祷。
李瑾楠好奇问道:“妹妹做什么?”
“啊……没什么……我……我在想着呢……”
莫绯衣含糊吱唔着,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与羞赧,反倒更增添了几分动人的韵味。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
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急来抱佛脚,莫绯衣也不管合不合意境,直接把宋代柳永的《凤栖梧》搬出来救驾。
阿米豆腐,罪过罪过,又一次剽窃了古人的名诗,柳大哥,实在对不住了。
在场众人,或坐或半卧,皆是微闭眼睛,反复吟念,细细品味着诗中的意境。
玉真长公主亦是反复咏念,越觉其中韵味无穷,不知不觉中,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放荡不羁的他在风雪之中对酒当歌,泪珠儿自秀眸缓缓涌出。
这下,惨了……
莫绯衣这才记起,这是柳永所作的一首情诗,不想却勾起玉真长公主的伤心往事……
春心萌动
突有人拍案叫道:“好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当浮一大白!”
那人举杯仰头,痛痛快快的喝下满满一大杯酒,也打破了当前的沉闷压郁气氛,惴惴不安的莫绯衣不禁松了口气,感激的望了对方一眼。
那年青公子,衣着普通,虽然也英俊,却不是很出众,只不过,那一双眼睛,充满了太多的忧郁与落寞,他大口的喝着酒,越发的让人感觉到他的孤独寂寞。
玉真长公主介绍时,莫绯衣只知他的名字叫李亨,感觉有点耳熟,不过喝了酒,脑子里有些晕糊糊的。
“好诗好诗!”
不少感悟其中深意的人纷纷出口称赞,举杯遥敬,盛情难却,莫绯衣只好举杯,浅偿一小口,算是还礼。
古人多是以酒代茶,不管男女,人人多会喝上几杯。除了啤酒,莫绯衣不会喝白酒,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小喝一点点儿,一杯酒分了十几次喝完,已经让她难受得要命。
客人们仍在举杯遥敬,后面的敬酒,全是李瑾楠代她喝了,小妮子的酒量确实不错。
李瑾楠笑嘻嘻的,就着她耳旁压低声音道:“衣带渐宽终不悔,嘻嘻,妹子你春心动矣,嘻嘻。”
oh,卖糕的,小妮子太可恶太顽皮了!
差点要喷血的莫绯衣真想狠狠的掐着她粉嫩水灵的脸蛋儿,只是碍着玉真长公主就坐在身边,不敢放肆,只是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李瑾楠知她还没有意中人,却为伊消得人憔悴,自然认为她春心萌动,那些单身的公子哥赞赏的同时,不免叹气,名花已经有主,却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哥这么有福气?
有人更为莫绯衣抱打不平,哪一个王八糕子,得奇女青眯,却不好好珍惜,害得她苦苦相思憔悴?
莫绯衣俏面胀得通红,想想还是觉得,误会有误会的好处,至少,那些单身的公子哥,有大半已经打了退堂鼓,不过还有几个不死心的,仍是不时的瞟着她,目光充满脉脉柔情,就差没有当面表白了。
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力,就算你不喜欢某人,也不能阻止他喜欢你。对于帅哥们频频施放的强电流,莫绯衣只好装傻,当是没看到。
李瑾楠掩嘴吃吃低笑不已,“哎哟,绯衣妹妹,人家可是落花有意,你却流水无情呀?”
死妮子,竟然敢笑我?
莫绯衣突然伸手,在她腋下轻轻一挠,李瑾楠怕痒,尖叫后缩,两人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
玉真长公主突然站起,推说身子不适,先下去休息,莫绯衣知道,是因为柳永的《凤栖梧》,让玉真长公主又想起了伤心的往事,心中又生歉意。
似曾相识
聚会,并没有因为玉真长公主的离去而消散,另有人出来主持节目,无非是吟诗对词,划拳行酒令等,倒也热闹。
莫绯衣不胜酒力,李瑾楠带着她后院的厢房歇息,小妮子喜欢热闹,扶着莫绯衣躺下之后便跑回去。
莫绯衣感觉口干,爬起来喝了一杯解酒茶,感觉这么躺着无聊,便出门四处走走看看。
潇湘别院很宽大,到处栽种奇花异草,幽香袭人,不自不觉漫步到后门,守门的下人见到她,皆恭恭敬敬的行礼。
见后门依山,莫绯衣一时性起,便步出后门,一条由青石板铺成的小道自下而上,想来是常有人经此上山观赏风景,她拾级而上,往山上缓缓攀行。
此时正是初夏,山林青葱,漫天遍野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微风拂面而来,花香醉人。
莫绯衣不禁感叹万千,如此田园风光,若是将来,能与心爱的人隐居于此……
哎,我还没有什么心上人呢,怎么就想到这个问题了?汗死,难道,真如瑾楠姐说的,春心萌动了?
呸呸呸,死妮子胡说八道!
莫绯衣俏面满是红云,加快了脚步往上攀行,上到山顶,腿脚酸软,扶着一棵大树直喘气儿。
还没来及得观赏风景,突然听到前方传来重重的叹息声,她心中不禁生出好奇,循声寻去。
李亨负手站立山顶,任凭山风吹拂把衣袂吹得猎猎作响,略显单薄的身影,是那么的孤独、无助、寂寞。
“什么人?”
突然间的一声大喝,把莫绯衣吓了一大跳,一个相貌威猛,身材高大强壮的大汉不知出哪冲出来,护在李亨身前,明晃晃的长剑在太阳光的折射下,闪烁刺眼的冷芒。
李亨在那一声大喝时车转身子,看到受到惊吓的莫绯衣,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厉喝道:“李霸!”
铮的一声,长剑入鞘,身材强壮的李霸对着莫绯衣躬身抱拳,“李霸鲁莽,害小姐受惊了。”
李亨那一声厉喝,清瘦白晰的面庞上虽然没有现出什么怒意,却隐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强者气势。
莫绯衣给李霸吓出了一身冷汗,酒意全消,人也惊醒过来,脑子也变得清灵起来,越发感觉李亨这名字挺耳熟的,好象在哪听到过,不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当朝太子
李亨对着她抱拳长揖,“手下无礼,害绯衣小姐受惊了,李亨在此向绯衣小姐赔个不是。”
一旁的李霸一怔,“殿……”
下面的话,让李亨一瞪眼,全咽回肚子里去了。
电什么?
莫绯衣微微一下,盈盈福礼,“只怪绯衣唐突,李大哥是护主心切,不能怪他。”
她说话还礼,脑中却在想着李霸漏嘴说出的那个字,电?垫?殿?
心中倏然一动,殿?殿下?玉真长公主不也是殿下么?
天呐,李亨是王子?
她突然记起来了,李亨是当今太子,马嵬驿兵变之后夺权称帝,就是他唐肃宗平定了安史之乱,不过好象只是在位几年就挂掉了。
莫绯衣明白了李亨为何如此的忧郁哀伤,堂堂的太子殿下,未来的皇帝,却被大j臣李林甫与杨国忠打压得几次差点被玄宗皇帝砍掉脑袋,当太子当到这份上,真是莫大的悲哀。
好罢,既然你不说你是当朝的太子殿下,那本小姐也就装傻不知道,免去了本小姐行大礼当叩头虫,嘻嘻。
李亨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又转身,继续眺望远景。
在他转身的瞬间,莫绯衣看到他的眼神,又恢复了那无尽的忧郁,甚至,能够听到他心中无奈悲苦的叹息声。
堂堂的当朝太子,当到这份上,确实,很痛苦。
莫绯衣心中一热,脱口道:“太……热了……呵呵,这天……”
李亨柔声道:“绯衣小姐刚攀行上来,自然感觉热了,山顶风大,呆会就凉了。”
莫绯衣嘻嘻低笑几声,拍着胸口:汗,一时冲动,差点说漏嘴了……
“公子,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绯衣……不知公子为何不开心,但……但是,韬光养晦,终有出头的一天。”
她不可能直说,将来,会发生安史之乱,你在马嵬驿发动政变,夺权之后再率领大军平定安史之乱这样的话来。
这话要说出来,难保李亨不会吓死,自已颈上吃饭的家伙,没准儿也被喀嚓掉,想来想去,只能用话暗示他忍耐,等待时机,如果他还不明白,那真是没话说了。
“韬光养晦?”
李亨低声反复念了几次,眼睛突然一亮,激动道:“韬光养晦,就是忍!”
莫绯衣悄悄松了口气:还算好,是个聪明人,没让我白费心思。
李亨显然是很激动,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小手,感激道:“绯衣……”
下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因为,莫绯衣的表情很怪异,就好象大白天看到鬼一般,吓得面色惨白无血。
人工呼吸
莫绯衣的表情,确实就象大白天看到了鬼一般,吓得俏面苍白无血,张着嘴巴,本能的发出惊天动地的惊恐尖叫声。
不知何时,一个黑衣蒙面人鬼魅般出现在李亨身后,挺着寒光闪闪的长剑,凶狠的刺向他的后心。
蒙面人的眼睛,闪烁着慑人心魄的森冷杀机,如针一般,扎得莫绯衣眼睛生痛。
“公子小心!”
几乎与此同时,李霸发出震天吼声,长剑铮然出鞘,扑前护主。
突如其来的变故,李亨根本没来反应过来,只觉后心猛然一震,好似被巨锤重重击打一般,卟的喷出一口血,整个人飞抛而起。
“不要……”
莫绯衣仅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便被飞撞而来的李亨扑得摔倒,双双变成了滚地葫芦,李霸则发出阵阵怒吼声,与蒙面刺客杀成一团。
他心中很奇怪,那蒙面刺客明明可以一剑刺入太子殿下的后心,把太子殿下当场击杀,却在长剑堪堪破体的瞬间停住,改为掌击,但容不得他多想,护主心切的他绝对不容许刺客伤害太子殿下,长剑疯狂攻击,宛若长江大河,连绵不绝。
两人乒乒乓乓的杀成一团,莫绯衣则从地上爬起,摇晃着晕迷不醒的李亨呼叫,“李公子,李公子……”
李亨双眼双目紧闭,面如死灰,连呼吸都停止了,把个莫绯衣惊得魂飞魄散。
现在发生的事,好象跟历史不对头吧?据史实记载,安史之乱,可是兵变夺取皇权的太子李亨率军平叛,可现在挂掉了,那安史之乱,谁来平定?
不对不对,全都乱了套了……
莫绯衣急得泪水汪汪,不停的呼叫李亨,可李亨早没了呼吸,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摇晃。
“都给我住手,别打了!”
她突然大声尖喝,一手捏住李亨的鼻子,一手掰开他的嘴巴,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俯下身子,口对口的进行人工呼吸。
李霸与蒙面刺客好似傻了一般,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手来,茫然不解的看着莫绯衣惊世骇俗的疯狂举动。
“莫……莫小姐……”
李霸不安的看着莫绯衣,太子殿下已经没有了呼吸,只怕已是被刺客一掌击毙,只是没想到,莫小姐爱得如此之深,竟然不惜名节声誉。
不过,他是太子殿下的近侍,一直护卫在太子身边,而太子又极少出宫,他怎么不知道太子殿下与莫小姐有这么亲密的关系?
真情挚爱
蒙面刺客握剑的右手,手背青筋凸起跳动,如群蛇乱舞,若仔细看,必能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的眼睛,闪现异样的光芒,有惊愕、不解、犹豫、迷茫,更多的则是痛苦,令他的身体都轻轻颤抖起来。
莫绯衣边流着泪水,边忙着给李亨口对口的进行人工呼吸,她不理会李霸怔愕的表情,也没有看到蒙面刺客眼中古怪的神情。
军训时,军训教官也曾教了紧急救治的方法,掐人中|岤不管用,只能用人工呼吸了,有些人受重伤时,只是一时闭气假死,但如果不急救,假死也会真死。
能不能救活李亨,莫绯衣并没有什么信心,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吧,只是,这好象都乱套了,李亨应该是当了皇帝几年后才病死的……
对莫绯衣来说,救人时口对口的进行人工呼吸,本是很正常的事,但在别人的眼里,那就不一样了。
大唐,虽然风气开放,女性的穿着相当暴露,却仍是三纲五常当道,男妇授受不亲,莫绯衣情急救人的人工呼吸,在李霸与蒙面刺客看来,等于是她爱着太子李亨至情至深,大有以死殉情的异常举动。
躺在地上的李亨仍然没有半点动静,已经绝望的莫绯衣在他胸口狠狠捶了一记,“你不会真的挂掉吧……”
“咳咳咳……”
本来已经挺尸的李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了一口血水,脸色虽然惨白吓人,但总算活过来了。
李霸不禁张大嘴巴,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猛的跪下叩头,“殿下,属于护卫不力,罪该万死。”
太子殿下死而复生,这,应该归功于莫小姐的真情挚爱,上天被莫小姐的真诚挚爱所感动,不忍拆散鸳鸯眷属,故而才让太子殿下还阳吧?
总之,太子殿下的性命,是莫小姐所救,他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
莫绯衣喘了一口大气,抬头找寻时,蒙面刺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刺客的眼睛,很森冷,很锐利,接触时,如针一般,扎得你眼睛生痛,不过,对莫绯衣来说,这双眼睛,实在太熟悉了。
本来,她还有所怀疑,只是在她被吓得尖叫之际,接触到他冷厉的眼睛时,那森冷慑人的杀机在瞬间竟然变得有些惊愕、慌乱起来。
而且,那一剑,本来可以刺入太子李亨的后心,一击必杀,但却突然停住,改用掌击,只这两点,她可以确信,刺客就是某人。
他为什么要行刺太子殿下?
只是,这家伙一声未吭就溜掉,想问原因也没有办法。
太子殿下遇刺重伤,李霸背着他匆匆下山,莫绯衣跟在后边,回到潇湘别院,玉真长公主大怒,派出大批护卫,四出搜捕刺客。
特别关怀
太子殿下在潇湘别院遇,受了颇重的内伤,整个潇湘别院都慌乱忙碌起来。随后,大批的甲士从皇城拥来,匆匆赶到的宫中御医着手救治,之后,甲士护卫着太子匆匆离去。
之前在房内救治太子,除了玉真长公主外,就连李瑾楠等人等只能等在门外,直至太子离去,俏面苍白的玉真长公主才从房里出来。
玉真长公主把莫绯衣轻轻拥入怀中,梳理着她凌乱的秀发,低声安慰道:“绯衣,亨太子没事了,很快便会复元了,你不必太担忧。”
对于玉真长公主的异常关怀,莫绯衣受宠若惊,太子没事就好,将来的安史之乱,还等着他去平定呢。
玉真长公主带着她进房,吩咐下人备水,服侍她淋浴更衣。
莫绯衣没有往深处去想,她身上的衣裳确实脏了,也被惊吓出一身冷汗,湿漉漉的极不好受,当然得换洗。至于玉真长公主对她如此关怀,想是感激她救了李亨太子吧?
天色不早,莫绯衣辞行,玉真长公主指派府内护卫专程护送,还让她乘坐了自已那辆豪华的大马车,格外关照之至。
李瑾楠不能跟随她回去,她稍后得伴着玉真长公主进宫。
玉真长公主的座车很宽大很舒服,一路上,莫绯衣脑子里尽是刺客的身影,这死人原来也在长安,却为何躲着不出来见她?为何要行刺太子殿下?他到底什么身份?
一肚子的疑问,却无法得到答案,着实让人心里不舒畅,偏偏那死人神龙不见首尾,有时候想起来,还真让人恨得牙齿痒痒的。
接下来的日子,莫绯衣除了去柳氏作坊看看生产进度,一般时候,都呆在家里忙呼捉摸卫生巾。
偶尔,玉真长公主也会过来坐一坐,给她带些宫中的点心什么的,顺便告诉她,亨太子康复得很快,让她不必挂念。
汗,本小姐只是担心亨太子万一挂掉,将来的安史之乱,没人平定而已,玉真长公主也许多心了吧?
对于玉真长公主异于往常的特别关怀,莫绯衣开始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她,不会认为我喜欢上亨太子了吧?
李亨贵为太子,将来的肃宗皇帝,而且,人也算英俊,也颇具才华,确是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一嫁过去便贵为太子妃,也就是将来的皇后。
莫绯衣承认,李亨身上那股淡淡的忧郁,带有种莫明的吸引力,他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也给了她极好的印象,但是,还不足以吸引她!
内j
柳寅在家中喝着闷酒儿,陪客是二管事柳万山。
柳寅是柳氏仅存的几位长辈之一,没有什么过人的才能,平日就喜好小饮几杯,昨日因为酒醉,耽误了事儿,被家主柳新月处以家法,故而心情不好。
柳寅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已是面红耳赤,醉眼惺忪。
柳万山替他酎满酒,对慰道:“三爷,小姐也是为了您好,您看开点。”
柳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个屁,不就为了一个旗袍、卫生带,我就不信那玩意能把柳家的事业推向巅峰……”
所谓酒后吐真言,柳万山听得眼睛一亮,随即又恢复以往的冷静,随口道:“旗袍、卫生带?没听说过呢,什么玩意儿?”
柳寅喝着酒,“你没见作坊近来把守得很严,就是在生产所谓的玩意儿,还说是莫小姐设计的新款时装,能给柳家事带来数不尽的财富,你信么?”
柳万山微微一笑,“小姐自有安排,我们这些,尽力做好份内的事便成,三爷您说是不是,来来来,三爷您也别往心里去,喝酒喝酒。”
接连十几杯酒下肚,柳寅醉趴在桌上,柳万山轻轻推了一下,柳寅已是酣声如雷,只怕雷打都不会醒。
柳万山起身,在府内转悠了一圈,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柳府。
他前脚出门,醉得趴桌的柳寅就站了起来,人精神得很,哪象个醉得一塌糊涂的酒鬼?
柳新月不知何时站在房中,柳寅叹了口气,“没想到柳万山会是这样的人……”
想起莫绯衣所说过的一句话,柳新月淡然道:“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时过境迁,人,也会变!”
当天夜里,夜深人静之际,一条黑影如幽灵一般闪现在柳氏作坊之内,借着阴暗的光线,鬼鬼祟祟的翻寻着什么东西。
数枝火把突然燃起,把作坊映照得雪亮,幽灵无所遁形,一下瘫软在地上,正是柳府的二管事柳万山。
柳新月俏面含霜,凤目带煞,冷声道:“柳万山,我柳氏待你不薄,却没想到你竟敢背叛柳家?”
柳寅冷哼一声,“来人,拖出去,家法伺候!”
四个如狼似虎的家丁大步上前,把面如死灰的柳万山拖出去,夜空中回荡他凄厉的呼救声。
次日,柳氏即将推出女式新款时装的消息,已经长安城内悄然传开,一时成为女性谈论的焦点。
不少柳氏的老客户上门打听消息,柳新月亲自接待,坦然承认确有此事,至于新款时装的样式,属于高度的商业机密,在没有正式上市销售之前,暂时不能拿出来观看。
不少对柳氏充满信心的老客户纷纷留下订金,要求量身订制,柳新月没有拒绝,答应的取货日期,全同在一天,那一天,正是旗袍与卫生带上市销售之日。
上市销售
旗袍与卫生带上市的当天,柳记布行店前人山人海,疯狂热闹的程度,并不亚于莫氏美容院开张的当天。
柳新月与莫绯衣双双俏立门前迎客,两人都穿着裁剪得非常合身的旗袍,尽展绝美的曲线身段,端庄妩媚,格外迷人,引得女客们疯狂尖叫,争购旗袍。
在推销旗袍的同时,负责销售的女店员也不失时机的推销卫生带,这东东,只需稍稍说明,但凡女性,便会明白其中的好处。
前来排队抢购的全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与贵妇,她们有的是钱,而且,柳氏的产品,素来以刺绣精美,质量好而闻名,反正一股脑儿全打包买下。
心急的,也不管旗袍合不合身,每样颜色先来上一件,卫生带更是一要就是二三十条,包了一大包,欢欢喜喜的回家。
更有甚者,买下旗袍,直接在柳府的内院换穿,然后喜滋滋的,一扭一扭的走出来显摆,惹得还没买到手的眼红不已。
柳氏作坊的工人日夜赶工,赶出了近万件旗袍,五万条卫生带,莫绯衣与柳新月估算着,最快也要二三天才能销售完,不想,只半天的时间便被疯了一般的顾客抢购一空,完全出乎两人的预料之外。
到最后,不仅迎客的姑娘,销售女店员身上穿的旗袍都被扒下来出售,就连柳新月与莫绯衣两人身上穿的旗袍,也有人要救购买。
莫绯衣不禁摇头苦笑,真是太疯狂了。
成品销售一空,仍排着长龙,没有买到旗袍与卫生带的顾客不免抱怨连天,没有预料到如此的结果,柳新月只得吩咐裁缝,给客人量身订制。
看看天色渐暗,排队的长龙仍然没有看到尾,柳新月与莫绯衣相视偷笑,光是量身订做的旗袍与卫生带,至少半年内,柳氏作坊是没空再生产别的成衣了。
莫绯衣早预料到,古代女人几乎人人擅长针线活儿,旗袍与卫生带,只需要看上一眼,便能仿制出来,不过,仿制,大多是因为家境不富裕的贫民阶层。
柳氏的布行是老字号,品牌响当当,刺绣精美,质量保证,穿在身上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与贵妇们绝对不会仿制,不怕没有销路。
别家的布行很快也会仿制生产,但柳氏布行是生产销售一条龙,没有别家代销,生产出来的服装都有新月标记,虽然会流失一些客源,但大群体的客源,谁家也抢不走。
生意好得出乎预料之外,柳新月激动得紧紧握着莫绯衣的手,泪盈满眶,柳家的事业,将迎来新的巅峰!
满城尽是旗袍
天空还没有放亮,李瑾楠就蹦蹦跳跳的跑来,莫绯衣这会还没起床呢。
昨天旗袍与卫生带上市销售,她忙了一整天,之后在柳府吃饭,又与柳新月聊了大半夜,很晚才回家,今天哪能早起。
小妮子可没有半点善解人意,直入她的卧房,撩开纱帐,“哎哟,大懒猫,太阳晒屁股啦。”
再不起床,小妮子就挠痒痒了,莫绯衣苦笑连连,懒洋洋的爬起来,洗漱着衣。
李瑾楠笑嘻嘻道:“绯衣妹子,你这些天来神神秘秘的,原来是跟新月姐姐弄那些旗袍卫生带呀?整个长安城都轰动了呢,妹子的大名,如今可是家喻户晓了。”
莫绯衣苦笑,柳新月虽然负责生产旗袍与卫生带,但设计发明,柳新月坚决不带上自已的名字,昨天上市销售时,柳氏布行固然轰动长安,但奇女莫绯衣的大名,越发传遍大街小巷,如今更是所有人评头论足的大名人,风头上,已隐有盖过柳新月与王筠玉之势。
小妮子还没吃早餐,自然不客气在莫府与莫绯衣一块儿吃饭。
有下人禀报:柳府送来一箱东西。
打开一看,里边全是做工精细,刺绣精美的上等卫生带,整整五十条。
昨天新品上市,东东供不应求,全被抢购一空,柳新月却仍然留下五十条高档卫生送给她,客气得确实让她无奈。
李瑾楠可是半点不客气,嘻嘻哈哈的挑选,每种颜色来上一条。莫绯衣自个留了几条,挑了整整十条出来,然后再挑了几条,让侍婢给阿当姐送去,剩下,让两个侍婢分了。
那挑选出来的十条,她打算送给玉真长公主,本来是想委托李瑾楠送去,小妮子却一口回绝,要她亲自送去。
莫绯衣知道小妮子的心思,这是讨好玉真长公主的绝好机会,还是由她亲自送去最合适。
无奈之下,莫绯衣只好好好包装一下,带着东东,与李瑾楠乘马车出门,直往潇湘别院。
这一路之上,到处可见穿着新款旗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富家千金小姐或贵妇们逛街显摆,惹得那些没买到旗袍的眼红不已。
突然想起一部电影,莫绯衣不禁好笑,《满城尽带黄金甲》,如今,满城可尽是旗袍!
有点不舒服,状态很烂,今天只能更新这么多了,抱歉
未来太子妃
玉真长公主看着那些做工精美的卫生带,抚着莫绯衣的秀发,以长辈的口吻道:“绯衣,真亏你想得出来,这卫生带,可是给全天下所有的女子带来了福音,全天下的女子,都会感激你的。”
莫绯衣俏面一红,羞声道:“谢谢长公主殿下夸奖。”
玉真长公主嗔道:“还跟我客气什么?走罢,我正好要进宫,顺便带你进去。”
莫绯衣的心头猛的一跳,进皇宫?
一旁的李瑾楠神秘兮兮的眨着眼睛,莫绯衣大窘,忙辨解道:“长公主殿下,我……”
玉真长公主微笑道:“傻孩子,这有什么可害羞的?”
汗死,误会了!
莫绯衣吞吞吐吐道:“长公主殿下,我……我那天才认识的亨太子……”
玉真长公主低笑一声,“这傻孩子,说的什么话呢?你喜欢亨太子,他也喜欢你,这不就得了?”
李瑾楠笑嘻嘻插嘴道:“就是嘛,绯衣妹妹,你别害羞了,这太子妃,多少千金小姐名门闺秀都想着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当的,嘻嘻。”
爆汗,本来很简单的事情,现在却越弄越复杂了……
莫绯衣急道:“公主殿下,我是喜欢亨太子,但是……”
“哎哟,小姑奶奶,别再可是了,你喜欢就好了啊,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不由分说,莫绯衣给两人推上马车,三人全挤一块,好在玉真长公主的座车宽敞,一点也不显得拥挤。
“长公主殿下……”
玉真长公主俏面一扳,嗔道:“再说,我可生气了哦。”
莫绯衣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幽幽叹息,算了,不说就不说,等会见到了亨太子,跟他直说也行。
唉,这帮人,把这么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爱是深深的喜欢,但喜欢,不等于是爱呐……
玉真长公主不知她心中的想法,只是摸摸她的头,安慰道:“绯衣,放心罢,不会让你有半点委屈的,我自会安排好一切。”
莫绯衣默不作声,心中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玉真长公主突然转头,对着李瑾楠说到,“瑾楠,你喜不喜欢有绯衣这样的妹妹?”
李瑾楠呆了一呆,随即用力点头,笑嘻嘻道:“喜欢呀!”
玉真长公主微微一笑,“那等会,你回去跟你爹说,要他认了绯衣,这样,绯衣的身份便不一样了,不过,可别说是我说的。”
莫绯衣心中不禁又发出一声幽幽叹息。
越来越复杂
莫绯衣对大唐的政事半点都不了解,也不知太子李亨与李林甫有什么过节,只是从历史记载中得知,大j相李林甫与国舅杨国忠一直联手打压太子李亨,几次欲置李亨于死地。
李瑾楠纯真,不明白其中的复杂,只是单纯的认为爹认了绯衣妹妹为义女,绯衣妹妹便能以宰相之女的身份嫁给太子殿下,这样便门当户当,别人不会再有什么非议。
玉真长公主可谓用心良苦,莫绯衣只能叹气,可惜,她不想当什么太子妃,玉真长公主这番苦心,全白费了。
皇宫甲士如云,戒备森严,门户重重叠叠,让人有身置迷宫之感,若没有熟路的人引路,必定迷失其中。
莫绯衣跟随在玉真长公主身后,只转了几圈,便不知身处何处,玉真长公主只是让她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宫殿内等候,李瑾楠则伴着玉真长公主消失在重重宫纱锦帐之中。
富丽、宽大的宫殿内,侍立着几个年青的宫女,她们都低着头,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只有重重帐幔迎风飘舞,一切寂静得让人生出压郁的窒息感。
莫绯衣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心中突然涌起一入宫门深似海的恐惧不安感觉。
老天爷,这大白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