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绝代村姑第11部分阅读
穿越大唐:绝代村姑 作者:肉书屋
,倒省了姐姐多跑一趟。”
她拿出一本帐簿,放到莫绯衣面前,笑道:“这是这一个月来的帐目,妹子你看看。”
莫绯衣知道她的性子,若不把帐簿收下,柳新月肯定不依,她只有无奈收下。
“新月姐姐,”莫绯衣红着脸,把卫生巾的事细细说了一遍,直听得柳新月瞪大了凤眼儿,半晌才感叹道:“妹子,你到底是不是天上派下来,专门为天下百姓造福的仙子?”
莫绯衣只能苦笑,这话,前几天,侍女小玉才说是李瑾楠说的,这会,连柳新月都这么说,真是让她无奈又好笑,只能含糊吱唔蒙混过关,仙子便仙子罢,总好过说是从现代穿越来的,这话,难不保会把人吓死。
柳新月的例假还没有到,她只看着那洁白干净的卫生巾,便可想象得出,这东东,可比卫生带好用多了,而且,成本一定很贵,总之,可以说是最大程度上解决了女子的难言之隐,只可惜,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家能够消费得起。
柳新月感叹一声,拉着莫绯衣的手,“妹子呀,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是不是降下凡间,专门造福天下百姓的仙子?”
喝花酒
莫绯衣把卫生巾留下,等柳新月试用过之后,把感觉告诉她,然后合理调整改进。
回家之后,莫绯衣拿上剩下的卫生巾,正要出门,假宝玉凑过来,吞吞吐吐道:“小姐,柳小姐转过来的那些钱,我分存了几家钱庄,大头存放汇通,这是帐目与银票。”
“放书房的桌上吧。”莫绯衣要找李瑾楠,现在哪有时间看帐本,也没注意他所说的,随口应了一声,便带着小玉匆匆出门。
也幸好赶得及时,李瑾楠正要出门呢,这一出去,又不知要疯上几天才回来了。
听了卫生巾的妙用,小妮子的表情也象柳新月一样,发呆了好长一阵时间才回过神来,突然在莫绯衣的脸上亲了一口,羞声道:“绯衣妹妹,姐姐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真的只是……只是乡下的?”
汗死,又来了……
莫绯衣苦笑,俏面也有些羞红,这小妮子竟敢亲她?年纪比自已大,还得叫她一声姐姐,可这个姐姐的个性、思想,还有行为,完全是一个长不大的小萝莉呐。
不过,小妮子眸子里流露出来的神色,好象不止是喜欢与崇拜这么简单,似乎,还带有种难以言意的情愫,至于是什么,莫绯衣一时也把握不到,只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这几乎不可能吧?也许,是自已想得复杂了……
小妮子心情大好,吩咐侍女把卫生巾收好,然后拖了莫绯衣便兴冲冲的出门。
她本想骑上高头大马,可莫绯衣不会骑马,无奈之下,只好陪着莫绯衣乘坐马车。
“这是去哪?”到了这个时候,莫绯衣才有空询问。
李瑾楠笑嘻嘻道:“家里的厨子煮得不好吃,咱去外头吃,嘻嘻。”
莫绯衣不禁苦笑,相爷的掌勺大厨,厨艺绝对不比皇宫里御用的名厨差上一分半毫,小妮子整天山珍海味的,岂有不腻之理?有钱人家,真是不知穷人苦啊……
李瑾楠眼珠儿滴溜一转,掀起车帘,对着车夫老张说到,“掌鞭的,去怡情院,我们去那喝酒,嘻嘻。”
“怡……怡情院?”车夫老张以为自已的耳朵听错了,急忙出声询问。
李瑾楠笑嘻嘻道:“怎么,就许你们男人喝花酒,我们女人就不能去喝花酒啊?”
在整理稿子给出版社,明天可能要更新晚点了,抱歉
瘟神来了
莫绯衣皱眉问道:“什么花酒?”
李瑾楠嘻笑一声,没有回答,车夫老张呐呐道:“花酒就是……呃,怡情院是……卖笑的风月之地……”
莫绯衣明白了,不禁瞪着李瑾楠,嗔道:“姐姐!”
李瑾楠吐了吐舌头,皱起秀挺的小鼻子,扮了个鬼脸,撒娇道:“这长安城里,没什么好玩的地方嘛。”
莫绯衣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嗔道:“那种地方,女人能去么?那些风尘女子,本来就可怜,你还去折腾她们,真是的……”
李瑾楠撒赖一般滚进她怀里,咭咭笑道:“人家只是想带妹妹你玩儿嘛……”
俏面倏地的一红,连忙爬了起来,自已可是姐姐呢,却象个孩子一般对着妹妹撒娇,真是羞死人了。
莫绯衣苦笑摇头,唉,这个姐姐,真是让人无语。
“那去醉仙楼吧,”长安有许多豪华大酒楼,但她只知一个醉仙楼,感觉醉仙楼的大厨厨艺也不错,干脆提议去醉仙楼,免得小妮子又胡闹惹事儿,整个长安城里,唯一能够镇住她的,也就玉真长公主一个。
马车在醉仙楼门前停住,李瑾楠一跳下车,站在门口迎客的两个店伙计脸色唰然变白,紧张得都结巴起来,“李……李小姐……”
两人脸上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可见长安母老虎的威名之盛,绝对不是唬人的。
李瑾楠双手叉腰,柳眉竖起,瞪着俩人,“怎么,不欢迎本大小姐来?”
“不敢不敢……”两个伙计拼命的点头哈腰,脸上的表情,就好似被关进了有毒虫猛兽的铁笼里一般,恐惧万分。
莫绯衣下车,对着两个吓得面色惨白无血的伙计微微一笑,拉着李瑾楠往里行去,两个伙计都被她吓得半死了,再不拖她走,准被吓死。
“她……对我笑?”一个店伙计呆呆的望着莫绯衣的背影,魂魄好似被勾走了一般。
“什么对你笑?是对我笑!”另一个店伙计也是一副魂不守舍样,浑然忘了那位美丽的小姐身边,有一头令人恐惧万分的母老虎。
李瑾楠突然回头望了一下,两个店伙计吓得打了个哆嗦,其中一个突然一拍脑门,一溜烟的往里跑去,“遭了,得赶紧禀报老爷,瘟神来了……”
我请客
见到李瑾楠进来,醉仙楼的老板那张脸也皱成了苦瓜样,上一回,店里新招的小伙计不认识这位小瘟神,害得酒楼差一点关门大吉。如今,瘟神驾临,令人战战兢兢。
头大如斗的店老板小心翼翼的招呼着,脸上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看得莫绯衣只能无奈叹气。
“哎哟,李小姐大驾光临,是本店之幸,”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不知从哪窜出来,脸上笑眯眯的,显得异常的热情。
“啊,这位不是……不是……莫小姐么?”她的目光落到莫绯衣身上,嘴巴变成了o形。
人家说到了自已的名字,莫绯衣少不得得站起福礼,古代的礼节,唉,繁琐得让人无奈。
“呯,”突然的震响声,把莫绯衣、李瑾楠等人都吓了一大跳。
老板娘拍着桌子,激动道:“莫小姐大驾光临,是本店莫大的荣幸,今天老娘请客,莫小姐,您尽管点!”
酒店的老板听得心头一阵抽动,随便点?妈呀,那岂不是损失好多?不过老婆发飚,后果粉严重,他只能苦着脸,对着挤在一边的店伙计吼道:“还不快去?”
莫明奇妙被训斥,店伙计一脸委屈的跑去通知大厨师弄菜。
老板娘突发豪情请客,李瑾楠只是笑嘻嘻的,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莫绯衣则不安道:“老板娘,谢谢,我们……”
老板娘玉手一摆,抢着说到,“莫小姐,你为天下的女子做了这么大的好事,我请一餐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你大驾光临本店,本来就是本酒店的荣幸。”
老板娘豪爽,莫绯衣也不再好意拒绝,只是略略点了三四个家常菜,有些小气的店老板才松了口气,不想自家的老婆又加点了几样店里最拿手的好菜,让他肉痛不已。
坐等上菜的这会儿,莫绯衣无意望向门外,隔着帘子,能看到门外好象有不少人在往里瞅。
李瑾楠也看到了,柳眉一竖,腾的站起身,莫绯衣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她,若让小妮子出去,铁定有坏事儿发生。
见李瑾楠老老实实的坐下来,老板娘悄悄喘了一口大气,幸好莫小姐能镇得住这头母老虎,不然闹事起来,醉仙楼又惨了……
莫绯衣掀开帘子,不禁一呆。
不是冤家不碰头
雅间的门外,挤着十几个年青的公子哥,其中不泛颇有气质的大帅哥,莫绯衣突然掀开帘子,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莫绯衣不禁好笑,这些年青的公子哥,有的害羞得以袖遮面,有的装模作样的仰头望天,也有流着口水的猪哥,胆大的含笑施礼。
“小生罗生,久闻小姐大名,特地过来看看,唐突小姐了,匆怪匆怪。”
再怎么不是,人家向你施礼问好,你也得还礼才行,莫绯衣强忍着没笑出声来,无奈屈身还礼。
唉,这年代的学子,都文绉绉的,酸得让人掉牙,强忍着没笑出声来的感觉,很痛苦。
罗生摇头晃脑道:“衣带渐宽终不悔,绯衣小姐的凤栖梧,令人回味无穷,感人肺腑,当得上流芳百世的名诗佳作。”
莫绯衣不禁苦笑,这家伙的马屁功夫还真是颇有火侯,换是别人,只怕已经长翅膀一般全身飘飘然起来了。
“为伊消得人憔悴。”
突然传来的插话声,引得众人纷纷转头望去,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公子伴着王筠玉登上楼来,他接那下半句的时候,脉脉含情的眼睛一直看着王筠玉,看得出,两人是情侣的关系。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确实很让人羡慕。
“哎哟,绯衣妹子,又见面了,可真是有缘呢,”王筠玉的表情有夸张,“但不知谁家好男儿这么有福气,能让妹子衣带渐宽终不悔?”
本是为情相思人憔悴,但从她嘴里说出来,让人听着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莫绯衣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女人,真恶毒!
她淡然道:“绯衣出身穷苦人家,为了生计忙碌,辛辛苦苦了,才有这点事业,哪象姐姐这么般命好。”
不等她反应过来,莫绯衣转头对着那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大帅哥盈盈一福,丹红唇角逸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小女子莫绯衣。”
她那有意而为的淡淡笑容,如洒射幽谷的一抹阳光,灿烂得扣人心弦,那些公子哥们都看得眼睛发直了,就连大帅哥明亮的大眼睛里都闪过一抹异芒。
勾你男朋友
王筠玉的话,让莫绯衣气得肺都要炸了,表面上却不露半点声色,神态淡然,反而平添了种飘逸脱俗的动人韵味。
既然,王筠玉如此狠毒,那就不要怪本小姐心狠了,她已决心,勾引王筠玉的男友,把她气个半死。
王筠玉的容貌是姣美,不过体态不算丰腴,按大唐的审美观,也算不得上极品大美女,除了家世身份比不上之外,两人的条件,基本对等。
不过,古代特别讲究门户地位,先天上,莫绯衣已经输给对手,她根本就没有信心能把眼前的大帅哥勾走,反正能气一气王筠玉也好,又不是真的想泡大帅哥。
只不过,大帅哥要被她利用,作为打击王筠玉的武器之一,这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感觉过意不去。
大帅哥微微一笑,抱拳作揖还礼,“在下慕萧枫,已听闻绯衣小姐之名,今日得见绯衣小姐的风彩,不虚此行啊。”
莫绯衣嫣然一笑,淡淡道:“慕公子过奖了。”
慕萧枫给她的印象极好,俊面上的笑容友善,让人感觉亲切,说话不亢不卑,没有拍马屁一般,一见面就来个如雷贯耳、久闻大名之类乱七八糟的。
慕萧枫微笑说到,“绯衣小姐的惊世发明,那不必说了,天下女子,都会感激绯衣小姐的。”
王筠玉挪了一步,整个人,几乎要挨入慕萧枫的怀里,咯咯笑道:“是呀,绯衣妹妹也赚了不少呢,恭喜妹妹生意兴隆。”
莫绯衣听出她的话外之意:虽然,美容面膜、旗袍与卫生带,都给你带来了许多利润,但想在五年之内超越王家,还差得太远了,继续努力吧,我等着看呢。
莫绯衣淡淡道:“不劳姐姐提醒,小妹我时刻谨记着姐姐的教诲与关怀。”
帘子掀开,李瑾楠从雅间里出来,“说什么这么热闹呢?”
“李小姐。”慕萧枫抱拳行礼,王筠玉的年纪虽然大过李瑾楠,也得福礼问安,谁让小妮子的老爹是当朝一手遮天的宰相大人。
王家虽然富可敌国,但仍要巴结相爷,每年不知送了多少重礼,王筠玉身为王家的主事人之一,比谁都清楚。当然,李相爷予以王家的种种方便与关照,让王家赚得更多,彼此心知肚明。
李瑾楠不知莫绯衣与王筠玉暗中争斗,笑嘻嘻道:“不若,大家一块儿坐罢。”
自叹不如
小妮子素来喜欢热闹,她与王筠玉的交情也不错,几人凑一桌,那肯定热闹了。
莫绯衣有意钓慕萧枫,气死王筠,如今有机会亲近,自然不会反对,她微笑看着王筠玉,“我随意。”
依王筠玉的要强个性,岂会怕了莫绯衣?下当傲然道:“嗯,大家坐一起热闹。”
有三位美人坐陪,慕萧枫更是不会拒绝,至少,他面子上很风光,让那些年青的公子看得眼红不已,只能感叹自已没有那份艳福。
酒菜很快端上来,大家边吃边聊,老板娘非常热情豪爽,频频敬酒,酒量好得吓人,王筠玉的酒量也不错,几人当中,就数莫绯衣的酒量最差,幸好不是跟王筠玉斗酒,否则,她只有举手投降的份儿。
闲谈中,莫绯衣了解到,慕家是官宦世家,历代都有长辈在朝中为官,在长安城内也算是颇有名气的大家族,慕萧枫正在用功苦读,准备秋后科考,他颇有才华,能中三甲的机率,据说挺高。
老板娘是出了名的快嘴,碍着一个慕萧枫在场,一些女儿家的话题不便说出来,她也不知莫绯衣与王筠玉暗中斗着,扯来扯去,绝大半的话题都是赞扬莫绯衣,面上流露出来的表情,更是对莫绯衣崇拜至极,按现代的说法,就是狂热的铁杆粉丝。
莫绯衣表面谦虚,心里头却偷着乐呵呵,王筠玉之前还巧笑倩兮,这么一会儿,那脸上的笑容,已经显得有些勉强了。
慕萧枫是书生,对生意上的事不感兴趣,但对于莫绯衣的才气,却颇感兴趣,要知道,能得玉真长公主称赞的人可不多,他自已也曾有幸被玉真长公主邀请,去过潇湘别院,玉真长公主对他也颇有赞赏,只是与莫绯衣,那可差远了。
惊才绝艳,这是玉真长公主对莫绯衣的评价,能得此评价之人,据说,整个大唐有名的大才子中,只有曲指可数的几个极有名气的大才子,而玉真长公主的眼光,那是了了名的准。
莫绯衣所作的两首诗,已在才子中广传争阅,当得上上乘的名诗佳作,足可流芳百世,慕萧枫看过,当时还感叹万千,自叹自已空念了这么多书,却连一个村姑都比不上,惭愧得紧。
慕萧枫与王筠玉是情侣关系,而王筠玉与莫绯衣相斗,自然要了解莫绯衣的底细,慕萧枫也自然从情人的口中了解到莫绯衣的不少事儿。
两个女人斗气比财富?慕萧枫感觉好笑,但也佩服莫绯衣的勇气,王家富可敌国,莫绯衣却敢向王家叫板,订下五年的赌约,只凭这份勇气,就足以让无数人佩服不已。
当然,慕萧枫虽然不喜欢从商,但也不是个傻子,他明白,莫绯衣确实有向王家叫板的实力与资格,只不过,短短的五年的时间,想要超越王家,恐怕有些困难。
总的来说,他对莫绯衣极佩服,心中也同时对她充满了强烈的好奇欲望。
灵感突至
一个从未上过学堂的乡下姑娘,只是躲在学堂的窗外偷听教书先生授课,不仅识字,写得一手好字,而且能够作出令人惊叹的名诗佳作,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天才,那什么叫天才?
唉,连一个村姑都不如,实在惭愧得紧啊,这大唐无数才子,也汗颜得紧!
慕萧枫叹了口气,已没了先前的意气风发,心中多了几分的沉重与自责,看来,自已还不够用功啊!
众女都喝了不少酒,一个个俏面晕红,越发显得娇艳动人,莫绯衣只是喝了一点点,酒量不行的她面颊佗红,已有了几分醉态,懒洋洋的侧靠在李瑾楠的香肩上。
慕萧枫看得不禁有些心头突突直跳,美人微醉,玉颊晕红,秋波如水,慵懒的神态,反倒增添了几分的荡人心魄的神韵。
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强烈冲动,慕萧枫大手一伸,大声叫道:“绯衣姑娘不要动,笔墨来!”
众人发怔了半晌,还是陪侍的姑娘反应快,赶紧吩咐伙计摆上笔墨纸砚,自已在一边磨墨。
慕萧枫提着笔,呆看着微醉的莫绯衣,却没有下笔,倒是李瑾楠受不了,催促道:“喂,你发什么呆?还不动笔?”
王筠玉心中一时百味杂陈,她虽然见惯了书家画者们灵感突至时出人意表的行为,只是,情郎竟是从莫绯衣身上找到灵感,一时间,难免有些酸溜溜的感觉,只是默默的喝着酒儿。
莫绯衣看在眼里,心中偷乐,丹红唇角自然而然逸出一抹淡淡的浅笑。
慕萧枫看得呼吸一滞,眼睛倏亮,深吸了一口气,引袖援毫,在娟白的长卷中点染濡抹起来。
老板娘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以免惊扰他作画。
慕萧枫灵感突至,思绪揣飞中,握着羊毫的右手,如行云流水一般,不曾有半分间隔迟滞。
此时的他,身心已彻底沉迷其中,进入忘情任意的至境,当最后一抹飘笔完成,他整个人好似虚脱一般,跌坐椅子上,身上的衣裳,竟都被汗水浸湿。
莫绯衣、王筠玉等人都盯着画卷发呆,都个雅间一阵寂静。
吃醋了
画中背景,取的不是雅间,而是小院花园的一角。盛开的海棠树下,一素装女子醉卧花丛中。
莫绯衣那微醉的慵懒神态,皆跃然纸上,秋波迷漓,似水如雾,超尘脱俗,映衬的鲜花,描绘出了一幅人比花娇的醉酒美图。
慕萧枫虽不是绘画名家,只看此画,至少描绘出了莫绯衣的神韵,也可称得上丹青好手。
“好画啊好画,慕公子真是才华横溢,今年的金科状元郎,非慕公子莫属,哈哈。”老板娘爽快,一个劲的竖起大的拇指直称赞。
慕萧枫不禁苦笑,才子本风流,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但通未必专精,学识博杂,还不如一精,看来,是自已爱好太多而分心了,今后,得加倍用功,专精一门才行。
这幅画,是他灵感所至,画出了绯衣小姐的神韵,虽然还未能象画坛名家那般完美,但也是他一生中画得最好的一幅画了,现在再叫他重画,也没有那种感觉了。
莫绯衣看了王筠玉一眼,嫣然一笑,娇声道:“慕公子过誉了,绯衣哪有画中这般美。”
王筠玉听在心里头,可是有些酸溜溜的不好受,莫绯衣的五官是秀美,只是略显精瘦,按大唐的审美观,虽是羞花闭月之貌,却算不得上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儿。
而情郎笔下的人物,却是画得有些丰腴饱满,把她如此美化也就罢了,平日替她作画,也没有能够画得出如此意境,这实在让她心中泛酸。
慕萧枫却不知她心中的感受,搓着手道:“在下只是……只是……”
一时间,竟然无法想出一个恰当的词儿来说明刚才的灵感突至,才会有此自认一生画得最好的画。
莫绯衣微微一笑,“妙手偶得?”
慕萧枫一呆,心中反复念着那妙手偶得,突然对着莫绯衣郑重其事抱拳长揖,“惊才绝艳,绯衣姑娘当之无愧,萧枫佩服。”
王筠玉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勉强,凤眼儿里隐现不满与幽怨,莫绯衣看在眼里,真想放声大笑,这下终于出气了!
要气,就气个够吧!
她缓缓站起,李瑾楠连忙扶住她,“妹妹小心。”
莫绯衣确是有了几分醉意,任由李瑾楠搀扶着,娇声道:“绯衣不胜酒力,先行告辞了。”
在李瑾楠的挽扶下,她缓缓行至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
人比黄花瘦
才子本风流,也素来爱显示摆,特别是在美女面前显摆,以博取美人的欢心。
不管是显摆也罢,剽窃也罢,总之,莫绯衣要让慕萧枫越发的震惊佩服,也让王筠玉吃醋酸死,才故意停下脚步。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佳节又重,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也不管众人有何反应,她念完了李清照的《醉花阴》,便掀帘出而出,李瑾楠连忙搀扶着她,心中却想着她刚才咏念的新诗。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慕萧枫低声反复吟念,望着那瘦削单薄的背影消失在帘后,整个人不由得痴了。
王筠玉幽幽叹息一声,“枫哥……”
连叫了几声,慕萧枫才回过神来,长叹道:“绯衣姑娘,何止惊才绝艳,简直就是另一个青莲先生啊!”
王筠玉不禁心中气苦,你左一声绯衣姑娘,右一声绯衣姑娘,难道眼里就只有她么?
“慕公子说得对,绯衣小姐,实我大唐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啊!”老板娘在一旁笑呵呵的答话,却令王筠玉越发气苦,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她的枫哥哥,甩袖离去。
慕萧枫还在细细品味《醉花阴》的其中韵味与深意,直至老板娘推了他一把才惊醒过来,发觉筠玉妹妹离去,连忙追了出去。
莫绯衣不胜酒力,出了醉仙楼,被风一吹,酒劲上涌,只觉天旋地转,手脚发软,眼皮沉重,李瑾楠与小玉忙把她扶进车厢,让她躺靠在自已怀里入睡。
看着怀中沉沉入睡的人儿,李瑾楠不禁伸出手,轻轻替她梳理额头有些凌乱的刘海,低声问道:“小玉,你说,绯衣妹妹到底是……”
“降下凡间的仙子。”小玉答道,她对小姐感激的同时,也崇拜得五体投体,几乎被李瑾楠洗过脑一般,坚信的认为,自家的小姐便是降下凡间,造福人类的仙子。
两人相视低笑,干情,想法都一样呢。
等莫绯衣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头很疼,喉咙干得冒烟,连喝了好几杯茶,多少才感觉好受一些。
酒醉真是难受得要命,这应酬啊,有时候就是让人怕怕又无奈,唉……
梳洗一番,正喝着小玉端上来的解酒汤,张传宗捧着两个大木盒子站在门外,恭恭敬敬叫道:“小姐。”
雕版印刷
雕刻得非常精致的六角棋与飞行棋摆放在桌上,每一颗棋子,连到棋盘,都雕刻上精美的图腾,让人感叹不已,张家父子雕刻的功夫,真是没得说的。
莫绯衣满意的点点头,随意拿起一颗棋子摸了摸,正想放下,突然轻噫一声,把棋子举到眼前观看。
张传宗的神情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担心棋子做得不合小姐的心意,惴惴不安道:“小姐……”
莫绯衣的心神,全在那颗小棋子上的字,一颗小棋子,比龙眼核还要小一点,上面竟雕刻了好几个字,没有放大镜的古代,字能雕刻得这么小,只这雕功,让人叹服不已。
“这些字,都是你雕的?”莫绯衣又随意拿起几颗棋子,每颗棋子上都雕刻了好几个字。
张传宗脸上一红,呐嚅道:“嗯,俺爹说祖传的手艺不能丢,所以我……”
莫绯衣明白张传宗紧张的原因,是怕她怪罪擅自主张在棋子上刻子,她微笑道:“没事,字能雕刻得这么小,真是难得啊。”
心中突然一动,她说到,“传宗,你能不能带我去作坊看一看雕版印刷?”
张传宗搓着手,为难道:“小姐,小的……”
莫绯衣明白他的意思,微笑道:“放心,我跟瑾楠小姐一起去。”
依她的身份,如果作坊的小官儿不给面子,她也未必进得去,带上李瑾楠,那就完全不同了。她虽然不想仗势欺人,但有时候,为了方便,只能狐假虎威了。
张传宗呵呵笑道:“有瑾楠小姐同去,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李瑾楠很快就请过来,小妮子一脸好奇的表情问道:“绯衣妹妹,雕刻作坊有啥好玩的?”
莫绯衣把她拖上车,笑道:“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所以想过去看看,又怕作坊的官员不让进去,所以只好请来姐姐,凤假虎威啰。”
李瑾楠柳眉一竖,凤眼儿一瞪,“他敢,看姑奶奶砸了他的作坊。”
莫绯衣苦笑,小妮子就这心性,没人敢怀疑她的话,也幸好她老爹是当朝宰相,否则,惹出的祸事儿就够人头疼的。
马车缓缓行进,张传宗步行跟在马车后面,好在作坊不算远,估模着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便到。
威震长安城的母老虎突然虎驾光临,作坊内的几个小官员吓得面色惨白,冷汗直冒,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跟在二女后边的张传宗顿时生出扬眉吐气的感觉。
雕版印刷(2)
雕刻作坊很宽大,分有木工、雕工、印刷等厂房,里边的工人竟达好几百人,各有分工与监工,活儿分得很清楚。
莫绯衣只对雕刻工厂与印刷工厂感兴趣,由张传宗带路,作坊的一名小官儿战战兢兢的陪侍在后边。
雕刻工厂内的工人都在认真专心的雕刻字体,他们都在一块方形的木板上一板一眼的雕琢着字,如果稍一分神,雕错一笔或一划,整个雕版全都作废,得重新再来,难怪需要这么多的雕刻工人。
唐代,仍是雕版印刷,活字印刷,是到了宋代,才由毕升发明出来的。莫绯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示意再到印刷工厂看一看。
印刷工厂内的工人,是把印墨涂到雕版上,一版一版的印刷出来,再把印刷好的书装订成册,所以,每一册书的价格都挺贵,穷人,根本买不起。
“看这些,有什么好玩的?”李瑾楠本来以为有什么好玩的,谁想却是来看这些无聊东东,不免大失所望。
莫绯衣苦笑摇头,对着张传宗问道:“传宗,印刷,你会吧?”
张传宗点头答道:“会,小姐你想……”
莫绯衣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让他纳闷不已,却又不敢出声询问。
虽然,小姐不同于一般的富户,脾气好得让人难以相信,只是,身为下人,有些话,不该问的不能问,不该乔道的就不要知道。
出了雕刻作坊,莫绯衣在登车之际,突然停住,对着张传宗道:“传宗,听说你媳妇快要临产了?”
张传宗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会有此一问,迟疑的点点头,“是,估计还有三四十天左右,娘亲,在家照顾着。”
莫绯衣笑道:“莫府有的是新房子,不如,你们全家都搬过来吧,这样也好照顾一些。”
张传宗不禁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反应过来,猛的跪下叩头,呜咽着,“小姐……”
莫绯衣把他扶起来,微笑道:“就这么说定了,你且先回去准备,我回去后,给你们全家安排新房子。”
张传宗抹着泪水,呜咽道:“小姐,你对我张家,实在是太好了,呜呜……”
一个大男人,突然当街痛哭,惹得过往行人纷纷停足观望,不过大多认得其中一个美人儿是李相爷的千金,大名鼎鼎的长安母老虎,一个个吓得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笼络人心
回到家中,莫绯衣吩咐下人清理后院空余的两间大厢房留给张传宗一家人居住,又吩咐假宝玉,派人购买一应日常生活用品,并叮嘱他,张家父子,自今日起,不用再分派活儿给他们,工资加倍。
别人听了这番话,一定傻呆半晌兴许还没有反应过来,假宝玉的脑子转得比一般人快,眼珠子一转,但已明白其中的意思,张家父子,日后必受小姐重用,这是小姐在笼络人心,不过,这待遇,也未免太好了?
张家父子只会雕刻手艺,难不成,小姐也想开个雕版印刷作坊不成?
疑惑归疑惑,他仍是列出一份购物清单,再到帐房跟多多支了一笔银子,派出心细点的下人上街,依着清单所列,狂购一通便是。
吩咐完事儿,莫绯衣记起,何天雄的母亲与妻子还远在雷洲,夫妻俩才新婚不久,何天雄便被她派来长安,夫妻分融这么久,让她感觉过意不去。如今,在长安的事业已经稳定,是时候把她们接来长安了。
把何天雄叫来,莫绯衣歉然道:“天雄大哥,你明白起程回雷洲,把书信交给我母亲,顺便把伯母与嫂子都接来长安吧。”
送信,只是借口,让他把家人接来长安才是真的,何天雄感动得热闹泪盈眶,猛的一抱拳,“是。”
莫绯衣笑道:“天雄大哥,路途遥远,伯母年幻大了,身子骨不好,不必急着赶路,入冬前抵达长安便成。“
何天雄用力点头,应诺一声,大步回房收拾行囊。谢字,不用说了,他何家欠着小姐的太多,即便是用命来报答,这辈子恐怕也无法还清。
自始自终,李瑾楠都站在一边看着,出奇的没有出声,直至何天雄离去,她才不解的问道:“绯衣妹妹,你对下人好得就象家人一样,这为什么呢?”
莫绯衣柔声解释道:“姐姐,下人也是人,只要是人,都有做人的尊严,你尊重他们,照顾他们的家人,让他们一家过得好,没有后顾之忧,他们才会发自内心的感激你,尽心尽力的为你做好每一件事儿,这也叫——笼络人心吧。”
有些东西,确实是金钱无法买得到的!
李瑾楠皱眉沉思了一小会,低声道:“可是,我家里的那些下人……”
门户偏见
莫绯衣明白她想说什么,解释道:“他们只是慑于你爹的权势,那是畏惧,却未必真的服你,发自内心的感激与敬佩。”
李瑾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叹道:“妹妹,你比姐姐懂多了,你……”
莫绯衣怕她下面又说出什么仙子下凡的夸张话来,忙打岔道:“姐姐,妹妹有个小礼物想送给贵妃娘娘,可是又不知如何进宫,姐姐你能不能帮个忙?”
李瑾楠嗔怪道:“哎,妹妹你说的什么话?咱姐妹谁跟谁嘛?不过,是什么好礼物哎?”
莫绯衣把六角棋与飞行棋摆出来,李瑾楠凤目一亮,笑嘻嘻好奇道:“这就是六角棋与飞行棋?那怎么玩儿呢?”
这是小朋友的游戏,只是略略说一下便明白规则与玩法,古代在晚上没有什么娱乐节目,有时候无聊,只能依靠这些简单的小东东来解闷儿了。
“好玩,嘻嘻。”李瑾楠一副好奇与舍不得的表情,惹得莫绯衣好笑不已。
她拉着小妮子的手,说到,“过两天,姐姐各送你一副,这两副棋子,先送给贵妃娘娘吧,当是姐姐感谢她帮说好话的小礼物。”
想到她竟然拒绝让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赐婚,李瑾楠不禁叹息道:“妹妹真的不后悔?”
她皱着眉头的时候,秀挺的小鼻子也跟着皱起,显得,很可爱,莫绯衣不禁伸手捏了一下,嘻嘻笑道:“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我跟太子殿下,只是有缘相识,却没有夫妻之份。”
她把那天在宫里当着唐玄宗与杨贵妃的面所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李瑾楠听得似懂非懂。
莫绯衣无奈,只得耐心的跟她解释,“姐姐,打个比方,假如,你爱上了一个男人,可他却不喜欢你,如果硬逼着结合在一起生活,你得到的,只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心,这种爱,不可能幸福的,反之,你不爱他,他爱你,也是一样的结果,只有双方真心相爱,那才是最幸福的!”
李瑾楠哦的一声,点了点头,“姐姐知道了,可是,万一两个人真心相爱,只是,有一方的身份地位有差别呢?那怎么办?”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是很正常的事,可是,不仅是古代,就连现代,都仍然存在着门户地位之偏见,只不过古代特别的严重而已,对于这种偏见,莫绯衣也无奈,她不是救世主,根本不可能改变这种现象,只能无奈叹息。
为你破例一次
有李瑾楠出面,把守皇宫大门的甲士不敢怠慢,往里层层禀报,很快太监急匆匆出来,领着莫绯衣与李瑾楠直入后宫。
杨贵妃依如上回见到的,懒洋洋的靠躺在胡床上,直至侍女把摆放在面前的盒盖打开,她才直起身,惊奇问道:“这是什么?”
莫绯衣含笑上前,当场把六角棋与飞行棋演示了一番,同时缓缓说明了这两种棋的一些规则。
杨贵妃不禁抚掌,咯咯娇笑道:“太好啦,可是替本宫解了闷儿了,好好好。”
她迫不急待的拉着莫绯衣与李瑾楠下起六角棋来,杨贵妃与李瑾楠都是第一次玩,比新嫩还新嫩,臭棋连连,莫绯衣只能暗中放水,好在李瑾楠也机灵,都让杨贵妃赢了棋。
杨贵妃叹道:“绯衣姑娘,你送棋给本宫,本意是想让本宫解闷,可你让棋,本宫也同样下得没意思了。”
历来,下棋玩游戏什么,有谁敢赢过妃子皇帝什么的?棋赢了,颈上吃饭的家伙也跟着搬家,可杨贵妃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让莫绯衣佩服不已,就凭这性格,杨贵妃不集三千宠爱于一身,那才是怪事。
当下,三人再下一盘,莫绯衣不再客气,很快便先赢棋,剩下杨贵妃与李瑾楠棋艺相当,争得颇激烈,最终是李瑾楠输了。
杨贵妃咯咯娇笑,“这才有意思嘛,绯衣姑娘,这棋子,也是你发明创造的么?”
莫绯衣俏面一红,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剽窃是可耻,可是,又不能说出是从另外一个高科技的社会穿越来的,只能厚着脸承认是自个“发明”了。
杨贵妃赞道:“有这样的奇女,实是我大唐之幸,绯衣姑娘,你要本宫如何赏赐你?”
她这话,等于象是后世非常有钱的大老板,直接开了一张可况付的支票给你,数额随便你填,想要多少随你填了。
莫绯衣心头猛的剧烈跳动了一下,最终,压下那无比的诱惑,低声答道:“谢贵妃娘娘恩赐,贵妃娘娘开心便好,民女不要什么赏赐。”
她不是想要拍马屁,送棋,本是感谢上回杨贵妃帮说好话,让唐玄宗打消了赐婚的念头。对于杨贵妃开出来的支票,确实非常诱人,她在瞬间也怦然心动,只不过,她不想借别人之手从中谋取暴利,她要堂堂正正的打败王筠玉,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杨贵妃嗔道:“这怎么行?你送棋子给本宫,让本宫解了许多闷儿,你且说罢,本宫决不食言,哪怕为人破例一次,本宫也要赏你!”
杨贵妃不象别的妃子,得宠之后,干预朝政,为自家的兄弟姐妹谋取官职或种种好处,也正因为这样,唐玄宗才越发对她宠爱有加,她为了感谢莫绯衣,哪怕是破了从不干预朝政之例,也要兑现承诺。
莫绯衣感动得心头一热,张口道:“贵妃娘娘……”
老天爷的安排
印象中,安史之乱后,叛军势如破竹,直逼长安,唐玄宗仓惶逃离长安,逃至马嵬驿时,随行护卫的御林卫士发生兵变,杀死j相杨国忠,逼着唐玄宗缢死杨贵妃。
形势所逼,唐玄宗就是宠爱杨贵妃,也只得无奈下令赐死,以平息御林卫士的哗变,太子李亨乘机夺取皇权,之后调派大军,平息安史之乱。
莫绯衣一时冲动,正欲提醒杨贵妃小心安禄山,殿外传小太监禀报的声音,“亶娘娘,庐州节度使安大人求见。”
莫绯衣微微一怔,这家伙来得这么巧?心中不禁叹了口气,这难道是老天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