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绝代村姑第16部分阅读
穿越大唐:绝代村姑 作者:肉书屋
惨,身体出现了颇为严重的症状,又羞于启口,苦不堪言,只能悄悄的请来郎中诊治,一个劲的后悔贪便宜,害苦了自已,咒骂那些黑心商人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仿制品的危害,虽然没有受害者敢出来揭发,但还是悄悄的流传开了,没人再敢贪便宜购买仿制品,而黑心商人也因为仿制品销售不出去,最终也停止了生产。
柳氏生产的正宗舒雅越发得到人们的信赖,不是在柳氏店铺内出售的,都没人敢买,前往订购的人越来越多,柳新月就算想让人代销都不敢。
莫绯衣的善意,越发得到了人们的尊重。
第一次上街
当第一场大雪来临前,何天雄夫妇终于赶回长安,何母没有跟来,老人家死活不肯来,何天雄夫妇也无奈。
有了何天雄加入,球队人员全部到齐,看懂了足鞠新规则之后,何天雄也开始加入训练。
莫绯衣给凤茹安排了活儿,让她协助阿当姐监管面膜的保密工作,这样,也能减缓阿当姐的一些工作压力。
这可是重要的一个环节,直接关系到美容面膜的存亡,不是最信任的人,绝不可能胜任此工作,莫绯衣的安排,让何天雄夫妇越发感激得泪流满面。
北风呼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天地一片银白,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铲雪,清理场地,便成了球员每天必须的体能训练课程之一。下了一夜的雪,要把雪都铲掉,可要费不少的劲儿,莫绯衣便让球员把这个当成是体能训练的课程之一。
训练时,莫绯衣感觉到了,三个前锋,唐木、她、长安五鼠的老大钱大,锋线攻力能力算可以,但中场的能力太弱,考虑之后,她觉得自已坐镇中场,带动全队的进攻与防守更好。
确实,坐镇中场的人,必须是全场的灵魂人物,除了她,无人能够用胜任。虽然很想再次感受那种破门得分的酣畅淋漓感,可是出于大局考虑,她还是决定坐镇中场。
队员们都很刻苦的练球,哪怕是雪花纷飞也没有停止过练球,泥地球场可是一片烂泥,所有球员,包括莫绯衣在内,除了眼睛牙齿是白的,基本都象是刚从非洲回来一般。
小姐以身作则,如此玩命,球员们更不用说了,把球练好,是他们唯一的使命,待遇这么好,餐餐大鱼大肉,再不拼命,就对不起小姐了裁培之恩了。
一个大雪天,莫绯衣笑眯眯的拖着唐木出门。
唐木虽然身体已完全复元,但害怕出门,主要是害怕面容被人看到,引来杀手追杀,好在天寒地冻,大雪纷飞,街上行人极少,就算出门,也是一个个戴着皮帽,把脸面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眼睛,就算走在路上,老熟人相见都看不出来。
大冷天的,大街上行人极少,除了为生计忙碌奔波的,大多窝在家里,围在火炉旁烤火。
地上的积雪很厚,站在上边,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响声。
莫绯衣穿着雪白的裘皮大衣,两只手宠在衣袖里,唐木撑着伞跟在后边,替她遮挡洒落的鹅毛大雪。
这可是她第一次跟唐木上街,只是,这死人不解风情呐,有时候,真是让她气得很无奈。
琐事,忙,更新晚了,汗。
不想活了
唐木撑着伞,替她遮挡风雪,身体离她很远,手臂伸得老长,头上身上都让雪花洒满了。
莫绯衣很无奈,她几次有意放慢脚步,让二人的距离靠得近一些,偏偏这死人就是半点不解风情,时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让她气得直翻白眼儿。
否则,这大雪纷飞天寒地冻的,她干嘛要挑这种鬼天气出门?真是,白费心机了……
“喂,你头上身上全是雪花了……”实在没有办法,莫绯衣只好气鼓鼓的提醒。
“没事,你没淋着就行。”唐木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唉……”莫绯衣实在无奈,心中涌起丝丝暖流的同时,银牙也气得直咬,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大笨蛋啊!
两人默默的在街上缓行,原先那种气氛感觉,因为某人的不解风情而荡然无存,实在没有办法,莫绯衣只好停下来。
唐木没想到她会突然停下来,差点撞上,连忙停步退后,依旧是那个手臂伸得老长,自个被雪花洒头满头满脸的可恶姿势。
一根直直的木头,不敲一下,实在没办法了,要不然只会气死自已,莫绯衣瞪着他,“靠近点。”
“是。”唐木应了一声,两只大脚只是往前挪了那么一丁点儿,估计二寸都不到,手臂依旧伸得老长。
oh,卖糕的,实在太让人无语了,莫绯衣举手拍额,一副要晕倒的表情。她耐着性子,带着命令式的口吻,“再近点。”
女性的矜持,她能这么说出来,已经让她脸红心跳了,偏偏这死人就是不解风情,让人恨得直咬牙又无奈。
这一回,唐木的反应更是让她又气又好笑,脚没挪一丁点儿,就是躬着腰,持伞的手臂拼命伸长,让莫绯衣有种要吐血的感觉。
什么叫对牛弹琴?此刻,她是深有体会,唉,这死人,脑子什么时候才开窍啊?
冷静,一定要冷静!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那刺骨的寒气,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沸腾的热血,才有所缓缓降下。
“天这么冷,还是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去办就行。”唐木冷不丁的说出了一句话来,莫绯衣呆了一呆,只是发出一声叹气。
要说他是木头吧,冷不丁的来上这么一句,让你感觉心中暖暖的,可是放下女性矜持的那些暗示,却偏又没领会,这死人,真的折磨得让人不想活了,呜呜……
祝大家圣诞快乐!忙了一整天,抱歉。
打一对面具
唐木举手搔头,“怎么啦?”
莫绯衣气鼓鼓道:“心情不好!”
“唉……”唐木拼命的搔头,一脸的茫然,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说变就变?女人,唉,老是说些莫明奇妙的话,做些莫明奇妙的事,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啊。
“唉!”莫绯衣重重的叹气,恼道:“你靠近一点会死人啊?”
对牛弹琴,牛还会摇尾巴呢,这死人都一根大木头,要多直有多直,实在被折磨得没有办法,只是把最后那一点点矜持都放下了。
唐木怔了一怔,看了看两人间的距离,陪着脸笑道:“这样很好,这样很好,你没淋着就行。”
上帝啊,你叫我怎么办啊?
莫绯衣实在受不了,突然“啊”的大声尖叫起来,惹得路人与开店的伙计老板都望过来,一个个表情怪异。
“啊,你不舒服?”唐木被她突然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整个人慌了神,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手足无措样。
莫绯衣绷着俏面冷哼一声,举步便走,唐木急忙举伞跟上,一手还拼命的搔着头,眼神尽是迷茫与不解。
来到一家打铁店铺前,打铁的师傅见有客人光临,放下手中的活儿,笑呵呵的迎上来,“小姐想卖什么铁器?”
莫绯衣答道:“师傅,我想打一对铜制面具。”
足球比赛,她要亲自上场,又不想让人知道是她,只好弄一个面具了。唐木被杀手追杀,更不能露脸,也得替他打一个面具,这样应该没人能够看出来了。
“好咧,七天,小姐您觉得行不行?”打铁师傅替二人量过面部,边记下尺寸边询问。
莫绯衣笑道:“不急,做工越精细越好,如果这对面具做得好,钱我付双倍。”
她不是显摆自已有钱,而是刻意的强调是一对面具,不是单独的。
打铁师傅眯着眼睛看了唐木一眼,笑呵呵点头道:“小姐放心,俺明白,是一对,呵呵。”
莫绯衣俏面不禁一红,唉,连个打铁的师傅都明白其中的深义,但这个死人笨死了,简直是浪费感情。
她放下两锭纹银当订金,打铁师傅忙道:“小姐,不值这么多。”
莫绯衣俏面更红,低声道:“那麻烦师傅做得更精致一些。”
她留下的两锭纹银,每锭十两重,一对铜制面具,做工再精细,再贵顶多也就是十两银子。
打铁师傅呵呵笑道:“那虎凤如何?”
一般说来是龙凤配对,不过雕上龙可是犯禁,要砍头抄家灭族,只好让虎取代龙来配对了。
打铁师傅可是很了解人的心思呢。
苦肉计
出了打铁店铺,莫绯衣没有回家,而是朝城外行去,唐木举着伞,一声不吭的跟在后边。
天寒地冰,城内行人稀少,城外更是罕无人烟,只有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串长长的足印。
整个大地白茫茫的一片,光秃秃的树上,串着一串串冰锥,北风仍在呼号,鹅毛大雪仍旧纷扬飘舞。
莫绯衣一直朝前行去,雪地滑,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行走,却仍摔了几跤。
唐木心中虽然纳闷她要去什么地方,有车子舒舒服服的不坐,却偏要走路吃苦?可是性格使然,好奇归好奇,却硬是没有问出声来,只是默默的举着伞跟随。
颇为费力的走到城外的树林边,树林已是名符其实的冰树,树枝上挂满了一串串冰锥,有的锋利如矛尖。
看着这白茫茫的大地,莫绯衣心中显得很平静,她只是静静的站立着,看着翻飞飘舞的雪花。
心中突然一动,她娇笑道:“木小强,我们堆雪人吧。”
唐木微微一怔:堆雪人?这是孩童才玩的游戏,绯衣今儿是怎么啦?
心中虽然不解,他还是收起伞,弯腰在雪地上滚起雪球来,因为莫绯衣在他愣神的当儿,已开始堆雪球了。
二人都没有戴手套,白雪冰冷刺骨,莫绯衣不禁缩手,“别堆了,太冷了。”
唐木连忙站起,拿起伞撑开,替莫绯衣遮挡雪花,仍是自已被雪花飘洒得满头满脸的距离。
手指冻得发麻,莫绯衣连忙缩进袖内,这会儿,她感觉全身都冷得发抖。
唐木身形一转,站到迎风的方向,“天冷,回去吧。”
莫绯衣心中不禁一暖:我以为你不懂得关心人家呢?
丹红唇角微微一翘,俏面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点头道:“嗯,回去。”
往回走了几步,她突然哎哟一声,摔倒在冰冷的雪上。
“啊……”唐木也是一时走神,反应不及,连忙蹲下身子,焦急道:“怎么啦?”
“我……我的脚扭伤了……”虽然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但从他眼睛里能看到焦急与关怀,诡计得逞,莫绯衣想笑又不敢笑,直皱着眉头吸气。
为了逼真,她可是真的摔倒,屁股痛得几乎要裂成两半,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呢,这苦肉计,没准还得不偿失呢。
总算没有白费
还算好,这一出苦肉计总算没有白费,死木头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伸手去扶她。
“哎哟,疼死了。”莫绯衣呻吟着,满脸痛苦的表情,“我的脚扭了,走不了了,哎哟……”
“这……”唐木搔头四处张望,大地白茫茫的一片,鹅毛大雪纷扬飘舞,别说马车,连个鬼影都见不到。
把心一横,他咬牙道:“我……背你……”
“好……”莫绯衣一时激动,脱口而出,俏面不禁飞红起来。虽然看不到唐木面上的表情,不过可以猜测到,他的脸,只怕更红。
“我是说……说……”她呐嚅着想解释,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俏面超发通红,心头扑嗵扑嗵直跳。
唐木轻咳一声,背对着她蹲下身子。
莫绯衣扮了个鬼脸,掩嘴偷笑,俯下身子,趴伏到他的背上,手臂环住他的颈脖。
唉,没办法,谁让这死人象根大木头,又直又笨,一点都不解风情,害得她费尽心机,跟王筠玉斗,都没有这么辛苦这么累。
唐木一手扶着她的腰肢,一手撑着伞,一步步的朝着城池走去。雪地湿滑,如果不小心就会摔倒,他虽然担心莫绯衣的脚伤,却不得不放慢脚步。
莫绯衣舒舒服服的趴伏在他背上,背部宽厚结实,让人感觉温暖安全,鼻中嗅到异性青春健康的气息,俏面上尽是羞赧红潮,心中呼呼直跳。
好在,天寒地冻的,城外根本没有一个行人,进了城里,宽敞的街道上行人也极少,偶尔有人好奇的望过来,也只是看了一眼,便躬缩着身子低头赶路。
迎面驰来一辆马车,半掀开的车帘,说明这辆马车没有客人,见唐木脚步一缓,莫绯衣知道他想搭车,忙道:“快到了,不必浪费……浪费钱……”
这个借口,实在太蹩脚了,谁不知道,她的钱这辈子都花不完,况且,她又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坐马车也就顶多花个十来文铜钱而已。
唐木愣了一下,背着她继续前行,好在戴着皮帽,还有遮掩面部的布巾,别人也看不到他的面容,不然,窘死人了。
莫绯衣舒舒服服的趴伏在他宽厚结实的背上,心里头巴望着这路长一点,可惜,城内积雪不是很厚,有的路段还有人把积雪清理过,加让唐木担心她的脚伤,走得飞快,好似飞一般。
神医
自家的前门已经看到,莫绯衣忙道:“哎,让人看到,多不好意思,走后门……”
见唐木依言折向,拐进小巷胡同里,莫绯衣不禁掩嘴偷笑,这会儿,她才发觉,唐木的呼吸很急促,也不知是因为累?还是别的原因?
后门很快就到,守门的家丁听出是小姐叫开门的声音,连忙打开门,见唐木背着小姐,怔愕之下,感觉小姐可能出了什么意外,自作聪明的跑去叫郎中。
进到内院,眼尖小玉哎的惊叫一声,仓惶奔来,“小姐,你怎么啦?”
唉,这死丫头,就不能装着看到?也不用跑得这么快吧?
唐木蹲下身子,莫绯衣无奈叹了口气,在小玉的搀扶下,有些依依不舍的直起身,一拐一拐的走进自已的房间。
房间摆放了几盆烧得通红的炭火,暖如春天,小玉扶着莫绯衣坐下,替她脱下裘皮大衣挂起,这会儿,自作聪明的家丁已带着一位老郎中赶到。
这大雪天的,害人家大老远跑来,莫绯衣心中过意不去,让小玉取来五贯钱,当是人家跑路的辛苦费。
“只是脚脖子扭伤了,先生随便开点药就行……”莫绯衣没有伸出脚,反而缩起脚。
哪有这样的病人?老郎中看了看莫绯衣,捋着长须,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送走老郎中,小玉怔道:“小姐,你的脚……没事了?”
“嗯,现在好了。”莫绯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走了大半天,腿儿还真有些发软呢。不过说也奇怪,球场上,她跑完全场都没事儿,怎么走路反倒感觉累了?
“真的没事了?”小玉满脸疑惑不解的表情,随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俏面上流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
敢情小姐是装的,骗唐公子把她背回来呢。不过也真是的,唐公子木枘得实在让人吐血,可怜小姐花费了不少心思,他却不解风情,真是……好事多磨呀。
唐木一直担心莫绯衣的脚伤,一直等在院门外,见老郎中出来,连忙上前询问。
老郎中嘿嘿笑道:“老夫虽然不是神医,但药到病除,嘿嘿。”
看着老郎中扬长离去,唐木搔了搔头,回房换上衣服鞋子,到球场上踢球。
很快,莫绯衣也换了短打劲衣出来练球,唐木越发疑惑不解:绯衣的脚不是扭伤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好了?难道,老郎中真是药到病除的神医。
不是一般的笨
夜深人静,唐木坐在火盆旁边出神,小姐今天,好象有些反常呢。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他不禁纳闷,这么晚了,还有谁来串门?
拉开房门,却是满脸笑眯眯的贾宝玉,后者晃了晃手中的酒壶,“一时睡不着,见公子房中还亮着灯,所以……呵呵,唐公子不嫌唐突吧?”
睡不着才怪,他新婚燕尔,一整天赖在苏寡妇……不对,是沾在老婆的肚皮上不肯下来,大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拼命之势。
他是聪明人,自然看得出来,小姐对唐公子的情意,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变化,那么,唐公子应该是未来的男主人了,马屁嘛,自然得提前拍,这叫感情投资,只有好处,没有损失。
唐木笑了笑,请他进房,反正也是睡不着,有个人陪着喝酒也是好事。
贾宝玉带来了一壶上好的竹叶青,还有张记的麻辣青豆,这可是下酒的好东东,唐木也不客气,取来酒杯,与他聊天喝酒,不过大多是他听,贾宝玉大喷口水。
“噫,唐公子,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假宝玉看出唐木心事重重,便小心翼翼的询问。
唐木苦笑,举杯喝酒,犹豫了半晌,才把今天让他纳闷不已的事儿说出去。
“卟——”贾宝玉刚入口的酒水全喷了出来,咳得他白眼直翻,脖子粗红。
“咳咳咳……”他拼命的咳嗽,喘气叹道:“唉,可怜的小姐……”
唐木怔道:“绯衣怎么啦?”
“娘咧,真是笑死人了,哈哈……老子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笑过了,哈哈哈……”贾宝玉突然捧腹哈哈大笑起,直笑得身体弓缩,眼泪鼻涕都流出,才呼呼的喘气道:“唐公子,你可真是笨,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笨!”
听出他话中有话,唐木皱着眉头,这家伙笑得太夸张了,好象患了失心疯一般,他倒是没有生气,而是听出贾宝主话中有话,故而静等他的下文。
贾宝玉笑得肚子抽痛,喘了老半天的粗气,他是在考虑,要不要提醒一下,又怕小姐怪他擅自主张,这倒还真有点为难。
见唐木皱起眉头,他搔了搔头,苦笑道:“唐公子,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唐木怔道:“明白什么?”
贾宝玉拍着额头直叹气,“哎,可怜的小姐……”
总算开窍了
老天爷,天底下还有这么笨的人?
贾宝玉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唐木看了好长一阵,直看得唐木眉头大皱才确信,眼前之人,就是天底下最笨的男人。
先替自已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美美的呷了一口,他才慢厮条理道:“唐公子啊,你有没有发觉,小姐对你,与对待别人,有什么不同?”
唐木认真的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他的命,是绯衣救的,而且一救就是两次,甚至甘冒卷入其中的危险,不惜名节救他,就算他来生做牛做马来报答,只怕也还不清。
贾宝玉解释道:“你说,一个姑娘家对一个男人如此态度,那说明了什么?”
唐木轻咳一声,俊面微红,呐嚅道:“你是说……是说……绯衣……喜欢的是我……而不是太子?”
“对啊,小姐只是与太子结为异姓兄妹,小姐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呐!”贾宝玉点点头,稍一提点就明白,总算还不太笨。
“真……真的?”唐木呼的站起,大步走到门前,一拉开房门,一股寒风狂涌进来。
贾宝玉怔道:“唐公子,你这是要上哪去?”
刺骨的寒风一吹,加上贾宝玉的话,令唐木清醒过来,现在可是三更半夜呐,人家都睡了,窘死人了……
面颊一片通红,他咳嗽几声掩饰,贾宝玉站起身,笑眯眯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歇息了。”
客客气气的送走贾宝玉,唐木站在房中出神,俊面激动得通红,拿起桌上的酒壶,仰头就要往嘴里灌,只是他灌酒的动作突然僵住。
一声重重的叹息,高举的酒壶慢慢放下,整个人重重跌坐椅子上,原本激动得通红的面庞一片苍白无血,冷厉慑人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无奈与迷茫。
这一夜,唐木根本就没有睡觉,第二天进行体能锻炼的时候,莫绯衣发觉他一身酒气,面容憔悴,眼睛里满是血丝,不禁皱眉,柔声问道:“昨夜怎么啦?没睡?是不是伤还没全好?”
昨夜经过贾宝玉的提点,唐木已明白,他能感觉到莫绯衣关怀的语气里充满了脉脉温情,心中感动得面颊通红,只是脑海之中闪过一个残酷的事实,通红的面颊在瞬间又变得苍白无血。
“你生病了?”脸色突红突白,莫绯衣神情不禁大为紧张,顾不得众目睽睽,想用手背估测一下他到底有没有发烧。
唐木捉住她的小手,握在自已宽大,满是老茧的手掌内,冷厉慑人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的柔和。
莫绯衣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芳心一颤,本能的挣了一下,便任由他握着手儿,螓首低垂,俏面羞红,心头呯呯直跳。
总算,开窍了。
了断
球场上,所有的家丁球员都无比羡慕的看着这感人的一刻,傻子都知道,小姐就是上一座挖不完的金山,谁有运气把小姐娶进门,这辈子发死了。
“看什么看?都给老子练球去!”一旁的假宝玉低声叱喝,脸上却满是得意洋洋的表情,没有本管事的点醒,唐公子还蒙在鼓子里呢,这大功劳了,可是老子的,嘿嘿。
唐木握着莫绯衣温柔的小手,此刻,他心中只有莫绯衣,天地间的万物都不复存在。
北风,仍在呼号。雪花,仍在飘舞。而球场的一角,那种难以描述的温馨,却如阳春三月,让人感觉格外的温暖。
迎视着那满是柔情的目光,莫绯衣柔声问道:“昨夜你……”
唐木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问,满是柔情的目光慢慢的变冷,又恢复原先的冷厉慑人,“绯衣,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好吗?”
能从他的眼睛里读懂那绝然的心思,莫绯衣心中一阵发冷,颤声道:“不要去,好么?”
唐木的面颊肌肉抽动了一下,森冷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痛苦神色,长长叹了一口气,肃然道:“绯衣,我也想天天陪着你,可是,如果不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我们就算在一起,也是整天提心吊胆的,害怕他们找上门,所以,我没有选择!”
他想了整整一夜,这么躲着,总不是个办法,迟早有一天,那些杀手迟早会找上门来,就算不为自已,他也要为绯衣着想,所以,必须回去,做个了断。
只是此去,还能不能回来,他根本没有一点信心,毕竟,他一身的功夫都是师父所教,根本就没有击败师父的信心,况且,师父的养育之恩仍然铭记心中,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那个杀心。
而且,师父训练了不少杀手,这些杀手,一个比一个厉害,他在他们当中,并不是最厉害的一个。
从唐木的眼睛里,莫绯衣看到的,不仅是柔情、无奈与痛苦,更多是坚毅与决心,她知道,他决心要去做的事情,自已根本劝阻不了。
幽幽叹息一声,她低声说到,“好吧,我不再劝你,不过,你等我三天!”
防弹背心
莫绯衣与唐木又来到了那家打铁店铺,不过这一次是乘坐马车去,唐木是舒舒服服的靠坐在软绵绵的车厢里,而莫绯衣是依在他怀里。
下车的时候,二人是手牵着手,并肩走进店铺里,打铁的师父先是一愣,随即呵呵笑了起来,眼睛里流露出祝福的神情。
唐木的俊面浮起一抹红晕,莫绯衣则落落大方的报以打铁师傅一个感谢的笑容。
大唐,虽然风气开放,但依旧是三纲五常,男女授受不亲,二人手牵着手上街,如果让卫道人士看到,一定指指点点。
下车的时候,莫绯衣的手伸过来,唐木吓了一跳,想要甩开,莫绯衣瞪了他一眼,他这么老老实实的握着那只温软的小手儿,心中紧张的同时,也一阵暖呼呼的。
这一刻,他感觉生活是多么的美好,生命是那么的可贵,现在,他对生活无比的留恋,不想再去死。只是,他对自已没有半点信心。
“师傅,我要打一些东西。”莫绯衣蹲下,用木炭在地上画了个图。
地上的图,只是一个方形,让人根本看不出什么意思,但唐木明白,这肯定是给自已制作的,心中不禁一阵暖烘烘的,握着莫绯衣小手的那只大手不禁紧了一紧,莫绯衣抬头,对他柔柔一笑。
虽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唐木看多了这种妩媚灿烂的笑容,可仍然难免的目光有些发直,惹得莫绯衣飞了他一个羞嗔的白眼儿。
唐木要回去做个了断,动手撕杀,肯定是免不了,想到后世的防弹衣,莫绯衣便让打铁的师傅赶造了十几块铁片来。
如果是其它季节,穿上所谓的防弹背心,肯定让人看出异状,现在是寒冬,身上的衣服穿得很多,外边再罩上一件裘皮大衣,很难看出里边另有乾坤。
这十几块铁片加起来,至少有十二三斤重,还是后世标准的重量单位,虽然沉了一些,但能够护住身体前后的重要部位,多了几分活命的机会。
铁是上好的精铁,花了整整一百两银子,唐木用店铺里打造出来的铁剑试着刺了下,铁片上多了一个凹痕,却没有被刺穿,这一剑,他可是用了全力,没有刺破,他非常满意。
试验火药
回到家中,莫绯衣立刻让小玉给唐木量身,用粗布裁剪一件背心。
粗布虽有些硬,但厚且耐磨,莫绯衣让小玉按铁片的大小在背心上缝制一个个袋子,缝好之后,把铁片塞进去,铁片之间的缝隙必须很小,赶了大半夜,一件简易的防弹背心就做成了。
唐木试着穿在身上,下面用结实的布带系好,虽然硬梆梆的,胀鼓鼓的,但行动上没多少妨碍,比可在那种整片形的铁制铠甲方便好用多了。
唐木只是呵呵傻笑,虽然没有说一声谢谢,莫绯衣了解他的性格,从他的脉脉温情的眼睛里,已经读懂他的心思,不禁羞赧的白了他一眼。
为了赶制这个防弹背心,莫绯衣与小玉忙了大半夜,唐木陪在一边,三人也感困倦,各回房中歇息。
唐木回到房中,把防弹背心脱下,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在枕边,这才躺下。
迷迷糊糊中突然听到莫绯衣与小玉惊恐的尖叫声,惊得从床上跳起,连大衣都顾不得穿上,抓起长剑,冲进莫绯衣住的那间厢房。
才冲进院子,他不禁吓了一大跳,一把拉住莫绯衣,惊问道:“怎么啦?”
此时已是天明,不过天空灰濛濛的,院子内,莫绯衣的脸上,还有身上那件雪白的裘皮大衣一片乌黑,空气中弥满一股刺鼻呛人的烟味儿。
“出了什么事?”唐木不安的询问,之前他还以前是追杀自已的那些杀手找到这里了。
咳咳咳,莫绯衣咳得俏眼儿直翻白,她在试验黑火药,只是剂量放多了一些,试着点燃时,火药蓬的燃烧起来,弄得她满脸满身漆黑,好似从锅底里钻出来一般。
更要命的是,因为惊吓,本能的尖叫,莫绯衣结结实实的吸了一大口硝烟,那味道,真是难受得要人命,她咳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小玉是站在她身后,倒没有,只是火药突然燃烧炸出一团刺眼的亮光,把她惊吓得也跟着尖叫起来。
“小……小姐……”小玉想笑又不敢笑,小姐的样子,真的是非常的惨,非常的狼狈,她连忙把莫绯衣扶进房内,脱下她身上那衣黑得不成样的名贵裘皮大衣,再跑出去端水。
房内摆放着几盆烧得通红的火炭,暖如阳春三月,只穿一件童衣也不觉得寒冷。
小玉端着一盆温水进来,递到唐木面前,拼命的眨着眼睛。
此时无声胜有声
唐木再是反应迟钝,也明白小玉的意思,俊面不禁一红,不过,小玉硬把装着温水的木盆塞进他怀里,想不接都不行。
小玉嘻嘻一笑,把几张雪白的毛巾搭到他肩膀上,朝里边呶了呶嘴,示意他进去,自已跑出去再端水,一盆水肯定是不够的。
唐木端着木盆走进里边,俊面胀得通红,心头呯呯乱跳,紧张得手都有些发抖。
莫绯衣坐在椅子上,见他端着木盆进来,先是一怔,面颊不禁一阵滚烫如火,若不是脸上被火药熏得漆黑,肯定能看到一片羞红。
她心中明白,依唐木的性格,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主动替她擦拭脸面,准是小玉那鬼丫头出的叟主意。
让个大男人侍候,多少有些紧张、羞赧与不习惯,她闭上眼睛,微微仰起头。
唐木悄悄喘了一口大气,好在绯衣把眼睛闭上,不然真是……真是难堪死人了……
把木盆放在地上,取下搭在肩膀上的一张毛巾,放进温水里,再拧干,然后……
莫绯衣虽然闭着眼睛,却仍能清晰的感觉唐木那急促的呼吸声,手在颤抖。
“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又不是老虑?”莫绯衣张开眼睛,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不想她突然睁眼,把唐木吓了一大跳,手一哆嗦,黑呼呼的毛巾掉落地上。
汗死,紧张成这样啊……
莫绯衣想笑又不敢笑,赶紧把眼睛闭上,柔声道:“轻一些,你劲儿太大了。”
男人的手劲,可比女人大多了,而且,女人面部的肌肤本来就很嫩,稍一用力,都感觉到疼。
“嗯……”唐木闷声应了一声,重新取下一张雪白的毛巾,浸水拧干,轻轻的替莫绯衣擦拭面上漆黑的硝烟。
其实,这种事,还是自已来方便,不过……不过,这种机会可是难得,还是让他来罢。
莫绯衣微微有气紧,她不是享受,毕竟,唐木很紧张,手上的劲儿仍旧是大了一些,哪能象小玉那般心灵手巧,唉,有得必有失嘛。
两人都没有说话,除了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房中一片寂静,却让人感觉到温馨无比,嗯,此时,无声胜有声。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换了三盆温水,莫绯衣才恢得原样,小玉另取来一件新的裘皮大衣披在莫绯衣身上。
“刚……刚才,你们在做什么?”唐木呐嚅着询问。
唉,这大半天的时间,除了一个“嗯”字,再也没半个字,莫绯衣苦笑:我以为你不懂开口问呢?
为了爱
莫绯衣边把火药拌匀边解释,并强调了,这黑呼呼的东西不能碰火,哪怕是一丁点的火星,都能酿出大祸来,而且也不能碰水受潮,否则会失效。
唐木与小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没有看到火药爆炸的效果,二人半信半疑。
莫绯衣配制火药,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此时已是傍晚,不可能在自已家里试爆,只能等明天天亮,再到城外试验了。
第二天一早,莫绯衣、唐木、小玉三人挤在车厢里,出城二十里,挑了个偏僻无人的地方,莫绯衣把一个装满火药的干葫芦埋在雪堆里,用了一条长长的引线连接。
女生本来就怕放爆竹嘛,何况现在放的不是大爆竹,而是能要人命的炸药。
引线点燃,嗤嗤燃烧,闪烁着刺眼的火花,一缕青烟升起,空气中流趟一股刺鼻的哨烟味。
莫绯衣、唐木、小玉三人远远的躲在一堆雪堆后面,二人学着莫绯衣拼命的捂住耳朵。
似乎,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突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大地一阵摇晃,三人探头一看,都不禁惊呆了。
莫绯衣虽然是来自高科技的现代社会,在电影上看过炸弹爆炸的恐怖威力,但那只是电影,真正的爆炸还真没看过。
埋放炸药的那堆积雪已经被炸飞,地面上多出一个大坑,坑壁焦黑,空气中弥满呛人的硝烟。
小玉俏面苍白,唐木则看着深坑发呆,这种火器,威力竟然如此恐怖,人要被炸着,岂不是尸骨无存?
莫绯衣把一个只装了一小半炸药的小葫芦放到唐木手上,柔声道:“试一试,点燃了引信就照准目标扔去。”
引信很短,莫绯衣、小玉的神情更是很紧张,不过,没有办法,如果不让唐木亲自试用体验,就算她弄出炸弹来,也帮不了他的忙。
唐木吸了一口气,火折子就着引信点燃,立时朝着小玉堆好的一堆雪堆扔去,估模着将近一分钟的时间,葫芦才爆炸,这一次所装的火药极少,爆炸的威力不大,但也令三人面色苍白,心头突突直跳。
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如果反应快的人,足够时间躲避了,莫绯衣再次剪短引信,又让唐木试验,这一次,只有最多二十秒时间就爆炸,嗯,引信,就取这么长的。
当然,这只是试验,葫芦里装的只是火药,杀伤力不大,如果加入铁珠小铁片之类的东东,那爆炸之后产生的强大冲击波,杀伤力就恐怖了。
没有办法,为了心爱的男人,莫绯衣可是想尽了办法,可以说是有些不择手段了。
卖书的穷书生
回到家中,莫绯衣忙着把火药、铁砂装填进小葫芦里,等忙完这些,已是傍时分。
小玉在房间里摆设了一桌菜,然后识趣的退出,莫绯衣与唐木端坐着,只是默默的吃饭喝酒,自始自终,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离别时话,莫绯衣不想说,在她喝下几杯酒,醉得倒下之前,只是说了一句,“你就算死,也要死在我面前。”
然后,她醉倒了。
唐木眼睛发红,泪花闪动,他把莫绯衣扶上床,替她盖好被子,然后转身大步出门。
等到第二天,莫绯衣醒来,唐木已经不在。他走了,带走了他的剑,防弹背心,还有十二个装填好火药铁砂的小葫芦。
离别的滋味很痛苦,莫绯衣宁愿醉倒,不省人事,也不愿送别,那只会让两人肝肠寸断,越发痛苦。
也许,暂时的离别,只是为了永久的相聚。
莫绯衣从不相信有鬼信,不过,这一次,她让小玉带路,何天雄随行,到长安有名的华严寺烧香拜佛,保佑唐木平安归来。
虽然天寒地冻,前来烧香敬佛的香客很多,一个个显得非常的虔诚。
因为积雪,地上湿滑,上山的路很难走,下山更难,一不留神就摔倒,这一上一下,就花费了不少时间,等到莫绯衣下山,已是傍晚时分,估模着在长安城门关闭之前是赶不回去了,便在山下的集镇投宿过夜。
乘着还没有天黑,莫绯衣在集镇走了一圈,看看本地的风土人情,当时散心吧,心里头老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那种感觉,让她难受得几乎不能呼吸。
随意漫步,买了几包当地颇有名气的风味小吃,可是吃在嘴巴,却没有什么感觉。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小玉知她心中牵挂唐木,什么兴趣也提不起来,看看天色逐渐暗淡下来,便提醒她回客栈。
途经一间铺店时,在店铺的旁边,有个三十几岁左右的书生在沿街叫卖书,看他身上的穿着,长袍洗得发白,很陈旧,而且到处补满了补丁,是个穷书生。
他的小摊只是用一张旧布铺在地上,上边摆放了一叠书,书生拿上拿着一叠书,正在拼命的推销,他的口才不错,只是没人愿意买他的书。
看他面上的表情,显得很着急,不时抬头望天,叹气声连连,引起了莫绯衣的注意与好奇。
“这位小姐请看看,小生写的书,保证合你意。”老书生眼尖,看到莫绯衣停步看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竟然是卖h书的
莫绯衣略略翻了一下,原来是本小说,至于写的什么,她连内容简介都懒得看。习惯了简体字,繁体字让她头大如斗。
“小姐,你看看,写得很好的,男欢女爱的爱情故事……呃……”老书生在卖力的推销着,接触到莫绯衣那晶亮的眸子,下面的话竟没敢说出来。
这家伙,竟然是写h书的,实在让人无语……
莫绯衣看着他,问道:“你不去参加科考么?”
老书生垂下头,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叹道:“唉,家里头穷得揭不开锅了,我……只能靠这个来维生……苦了我媳妇和孩子,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