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绝代村姑第18部分阅读
穿越大唐:绝代村姑 作者:肉书屋
那些杀手,都以为唐木已逃离长安,亡命天涯,故而只是派出大量的眼线,搜寻他的踪迹,没想到唐木会藏身莫府养伤,而且,为了莫绯衣,更没有人会想到他胆敢单枪匹马的杀回来。
师父的养育之恩,他心存感激的同时,也存有无比的恐惧,对师父,他心中依然没有半点杀机,而对于那些同行,他则不客气的痛下杀手。
那些杀手,大多集中在那间普普通通的民宅里,平时从不露面,只有任务下达时却会出去。
唐木用了三天的时间侦察好之后便开始着手布置,那间普通的民宅,本来就是他居住的地方,自然熟得不能再熟了。
第四天,他先开始刺客几个隐居在长安城内各角落的杀手同行,他虽然同行中最厉害的杀手,却也是顶尖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成功刺杀了外围的杀手之后,便着手对付宅院内的那群杀手。
外部联系突然断绝,自然引起主事人的怀疑与不安,当夜召集全部重要成员开会,警戒自然是越发的森严。
天黑之后,唐木轻车熟驾的干掉不少在外围警戒的杀手,潜进内院,却仍是被人发觉,一剑刺倒对手后,他对着冲来的同行扔出了几个葫芦炸弹。
葫芦炸弹炸死了大半杀手,却仍有几个走脱,他盯着两个重要的主事人不放,追到小巷里,听到莫绯衣焦急的呼喊声渐近,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两个奔逃的主事人早发觉唐木跟在后边,二人隐入黑暗中,伺机击杀。唐木也发觉不妙,连忙隐入黑暗的角落里,三个无声无息的对峙着,等候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偏偏在这个要命的时刻,莫绯衣竟然一步步呼喊着寻来,走到了三人对峙的中间。
唐木惊得魂飞魄散,连忙扑出,抱住莫绯衣,把她拖进角落。
小巷虽然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唐木一动,仍然让对方觉察到了,不失时机的暴起攻击。
唐木没有扶住莫绯衣而任她摔倒在地上,险之又险的逃过致命的一劫,唐木的胸口被尖刺刺中,因为他身上穿着装有铁片的防弹背心,因此才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乘对手怔愕的瞬间,他一剑刺入对方的咽喉要害,另一个同行扑到,双方撕杀成一团。
对手的功夫,比他要厉害,而且,在与其他的同行杀手撕杀时,力量损耗许多,他明显处在下风,全靠莫绯衣的冒险一刺,他才成功的击杀了对手。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真的是凶险万分,不能不说,运气好得让人不相信,同时,莫绯衣令人想不到的勇敢与机智,也保全了二人。
莫绯衣不禁掩嘴吃吃低笑,笑得很得意,因为,她想到了另一个事儿。
脉脉温情
但凡看过金大侠的封笔之作《鹿鼎记》,应该还记得有这么一个情节,顽皮耍赖的韦小宝不讲江湖道义,打架时洒石灰,躲在桌底用刀剁人脚掌的情节。
当时,事发突然,别说女人,就算大男人都吓得心惊胆颤,魂飞魄散,换是别的女人,早就吓得尖叫晕死过去。
莫绯衣当时也是吓得惊恐成万状,这也不奇怪,人的心理本能反应嘛,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恢复理智后的她会这么的勇敢。
莫绯衣逐渐冷静下来之后,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帮自已心爱的人打倒敌人,否则,死的只会是他们。
所谓急中生智,她想到的是韦小宝钻桌底剁敌人脚掌的故事,自然依葫芦画瓢照学了。
她伸手乱摸抓到的尖刺,在古武年代的兵器谱上写有,叫做分水刺,非常的锋利,她双手紧紧抓着分水刺,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扎下去。
分水刺本来就非常锋利,这用尽全身力气的狠狠一扎可想而知,锋利的分水刺不仅刺穿了杀手的脚掌,还刺入积满冰雪的地里,把整只脚都牢牢的钉在雪地上。
“真有这么一个故事?”唐木哑然失笑,随即叹道:“绯衣,你真勇敢!”
莫绯衣确实也觉得自已当时很勇敢,现在回想过来,心中还后怕着呢。
她懒洋洋道:“嗳,木小强,说说你的过去吧,我想听。”
唐木笑了笑,柔声道:“你想听,那我就说了,呵呵。”
其实,唐木在感情方面,也不是那么的迟钝木呐,只是当时,他一直以为莫绯衣会嫁给太子,当太子妃,故而,一直拼命的压抑自已的感情,对于某些暗示,自然也反应得很迟钝了。
如今,什么都明了了,加上两人一起经历了一次生死的考验,那感情更不用说了,虽然还没有达到那种只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便灵犀相通的境界,但至少,在莫绯衣面前,他说话也多了,神情也自然了许多,眼睛虽然仍旧冷厉慑人,若你仔细去看,去感觉,必能感觉那脉脉的温情。
感觉到爱郎的脉脉温情,享受着他虽然不算无微不至的照料,莫绯衣真希望自已的感冒不要好起来,永远这样下去了得了。
大年初一
“噫,你怎么啦?”突然发觉唐木好象走神,莫绯衣不免好奇好询问。
“哦,没什么……是不是该喝药汤了?”唐木笑了笑,岔开话题,心中却叹了一口气,有一件事,他没有说出来,所以,心中一直存有阴影,也令他寝食难安,只是他害怕莫绯衣担心,一直不敢说出来。
一个热热闹闹的除夕之夜,很快就过去了,莫绯衣的感冒已经好了,大年初一,她兴致勃勃的拉着唐木,要去城外放爆。
除夕夜,到处是噼噼叭叭的响声,她以为是有人放鞭炮,其实,这时候,虽然已经有练丹的丹士制作出了火药,但还没有流传出来,自然没有爆竹了。
人们用竹条抽打桌子,发出噼噼叭叭的声音,为的是逐夕魔,迎接新年的到来,到了后世,逐渐演变成每年的除夕夜燃烧烟花爆竹了。
没爆竹?莫绯衣想到了配制的火药还有一些,便兴趣勃勃的配制好,拉着唐木出城。
她所谓的几个大爆竹,已经是真正意上的炸弹了,只不过里边没有掺进致命的铁砂而已,但要被炸个正着,同样毙命。
“等等……”唐木匆匆奔回房里,很快又跑了出来,两人乘坐马车出城。
“噫,这大年初一的,还带着剑?”见他大衣内隐现的剑柄,内衣胀鼓鼓的,分明还穿了那件防弹背心,莫绯衣不禁笑他太过紧张。
之前,唐木告诉过她,那些留在长安的杀手、主事人都被他宰光了,而这些杀手多是单线联系,连他师父都不知道,既便外地还有许多杀手,但都断了联系,等于没用了。
唐木说的所有这些,都是实话,但还有件重要的事,他没有说出来,所以,出门时,该带的东西,他全都带上,在他后腰,还挂着二个小葫芦炸弹呢,有大衣遮掩住,莫绯衣没发觉而已。
此时,天空早就放晴,冰雪还没有融化,城外行人不少,还有不少顽皮的孩童在堆雪人打雪仗。
到了城门口,莫绯衣让车夫把车驰回家,自已与唐木手往城外走去,到了没人的地方,莫绯衣伸手出,唐木俊面微微一红,伸出大手,握住了莫绯衣温软的小手儿。
大唐虽然风气开放,但依然是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男女在大众广庭之下牵手,铁定被卫道者视为洪水猛兽。
莫绯衣不想堂而皇之的挑战古代的旧观念与习俗,所以,只有在没人或人少的地方,才主动牵手。
虽然只是牵手,但唐木的俊面已胀得通红,神态有些紧张。
突变
莫绯衣制作的大爆竹威力太大,自然得找偏僻无人的地方燃放才行,二人手牵着手,朝着远处缓缓而行,一边欣赏着到处银白色的风景。
穿越一片树林,看看已经走出老远,二人在树林内的一片空地停下。
这一次为了堆雪人,特地穿着手套出来,莫绯衣兴致勃勃的在雪地上先滚雪球,唐木也在滚另一个雪球,只是不时的抬头张望,显得极警惕,惹得莫绯衣笑他神经兮兮的。
雪人很快堆好,圆圆的脑袋,尖尖的鼻子,笑得呆头呆脑的,很惹人喜爱,莫绯衣拍着手咯咯直笑。
恋爱的感觉,本来就很甜蜜很开心嘛,换谁都开心死了。
莫绯衣现在不急于放大爆竹,先玩够再说,那几个特制的葫芦大爆竹,就随手摆放一棵大树下。
唐木早把带来的火把点燃,插在另一边的雪地上,火药不能碰火,自然得放远点。
莫绯衣看着呆头呆脑的大雪人,不禁哧的笑了起来,那感觉,就好象之前的笨唐木,嘻嘻。
噫,感觉好象还少了什么东西?嗯,对了,一把扫把,没扫把,随便找根树枝得了。
莫绯衣转身,往前找寻树枝,雪地上有不少被大雪压断的干枯树枝,随便一根稍大点的就行。
正弯腰捡树枝中,突然唐木发出惊恐惶急的呼喝,“小心!”
头树雪花飒飒落下,莫绯衣不禁一呆,俏面骤变,背脊因为过度的紧张而挺得笔直僵硬。
看着神色惶急的唐木飞身扑来,莫绯衣不禁叹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自已的身后,站着一个人,一个幽灵一般突然出现的人,那人呼吸出来的热浪,喷到了她的头上,颈脖上,让她冷得全身发冷。
她不敢乱动,再傻也知道自已被身后的人挟持成|人质,乱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师……师父……”拼命前冲的唐木嘎然止步,面色惨白无血,眼睛里尽是紧张、恐惧、绝望的神情,更多的是无尽的担忧。
莫绯衣的身体不禁一震,这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自已身后的人,竟然会是唐木的师父,难怪之前,他的表情有些怪异,出门还带上剑,穿上防弹背心,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她不禁叹了口气,这也不怪唐木心慈手软,毕竟,他师父对他有养育之恩,而唐木又是重情重义之人,自然下不了手,只是,这样一来,只怕都害了两人……
这条命还给你
“大胆孽徒,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莫绯衣的身后,传来厉喝声,她不能转身,自然看不到唐木师父的面容。不过,这老家伙的声音沙哑难听,也听得出,他非常的恼怒,甚至,能感觉他身上散发出一股阴森冷厉的恐怖杀气。
“师父……”唐木被他的厉喝声吓得打了个哆嗦,也难怪,他自小就在师父的滛威下成长,心中对师父一直存有畏惧,这很正常。再者,在他心中,师父虽然严厉暴戾,却对他有养育之恩,他一直铭记着这份恩情。
“师父……不关绯衣的事……求您放了她,师父……”他双膝下跪,连声哀求,脸上充满了畏惧、痛苦、无奈、紧张、担忧的表情。
师父厉声喝道:“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背叛师父?还毁了师父一手创立的基业,可恶!该死!”
莫绯衣站立不动,她能感觉到身后的老家伙气得直打哆嗦,那股阴森凌厉的恐怖杀气越发的浓烈,仿佛要刺破她的肌肤,刺入她的心脏,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无助的看着唐木,也许,自已的生死,便决定在他的手中。
“师父,不关绯衣的事,求您了!”唐木痛苦的嘶吼一声,跪在冰冷的雪地上,对着师父呯呯的直叩头。
莫绯衣看得不禁心中一痛,他,竟然为了自已下跪,在古代,男儿膝下有千金,上只跪天地,下只跪父母。
师父冷笑一声,阴声道:“想要我放过她不难,你把自已的右臂砍下来,我就放了她。”
铮的一声,寒芒倏闪,唐木悬挂腰间的长剑铮然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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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绯衣吓得魂飞魄散,尖声叫道:“不要!”
唐木左手握剑,全身都在颤抖,泪水自面颊缓缓滑落,痛苦道:“绯衣,我……对不起你……”
见他高手左臂,莫绯衣急声喝道:“住手!”
唐木呆了一呆,左臂僵在半空,默默的看着莫绯衣,眼睛里尽是脉脉柔情与无尽的痛苦,“绯衣,如果有来生……”
“闭嘴!”莫绯衣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大声骂道:“你怎么那么笨?你就算死在他面前,他肯放过我吗?”
唐木浑身一震,左臂垂下,沉声道:“师父,你先放了她,徒弟这条命还给你,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绝不食言!”
不愿冒险
身后,传来一声狞笑,“那我先杀了这女人!”
感觉一只冰冷刺骨的手搭上自已的颈脖,莫绯衣不禁打了个寒颤。
唐木的身体一震,倏地站起,脸上现出坚毅的表情,眼睛里冷厉寒芒爆闪,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你如果杀了绯衣,我必杀你,为她报仇,然后自刎在她坟前!”
没有人敢怀疑他的决心,莫绯衣感动得流泪的同时,能感觉到身后的老家伙呼吸一滞,她心中一动,目光投注到摆放在大树下的几个小葫芦,对唐木眨了眨眼睛,嘴巴呶了一下。
也许,就靠那几个葫芦摆脱险困了,没人知道,里边装的是威力吓人的火药,老家伙站在她身后,自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她担心的是唐木不明白她的表情。
看到唐木转头回望了一下,莫绯衣心中稍宽,只是要如何摆脱老家伙,她却想不出办法来。
唐木突然退后,一直退到那根仍在燃烧的火把旁边。
他的突然举动,让师父微微一怔,不安的扭头看了看四周,厉声喝道:“你想什么?”
莫绯衣只觉身体一震,一股强大的推力推得她踉跄着仆前,重重摔倒在冰冷的雪地上,一只大脚重重踏在她的后腰上,痛得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唐木毫无表情的面颊猛的抽动了一下,眼中冷芒越发的凌厉。
师父仰天哈哈狂笑,“小子,我以为你真能狠得下心来让她死呢?嘿嘿,怎么?心痛了?”
几个小葫芦就摆在左手边,触手可及,莫绯衣装作挣扎扭动,手脚乱蹬乱动,把几个小葫芦碰倒,全拨到了老家后的左侧,还乘机在雪地上扒出了个小洞,足够她把脸埋进去。
那几小葫芦内只装有火药,没有铁砂,爆炸时只会燃起冲天大火,而且她是趴在雪地上,就算身上的衣服着火,及时在雪地上滚上几滚应该能够扑灭。
唯有这个办法,才能摆脱老家伙的控制,她不得不冒险。
准备就绪,莫绯衣以眼神示意唐木,可以行动了。
唐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咬牙,弯下腰,左手抓起插在雪地上燃烧的火把,大步朝她走来。
哎,这家伙……
莫绯衣知道唐木是为了她,不肯冒这个风险,心中感动的同时,不免紧张起来。
心死了
“站住!你想看她惨死当场?”头顶上方传来阴冷的厉喝声,莫绯衣只觉踩在后腰上的脚力量狂增,好似一座大山一般压得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看着唐木的大脚一步一步走近,她银牙紧咬,俏面苍白无血,额头上尽是豆大的冷汗珠子,疼痛,倒没有什么,她担心的是唐木做出傻事来。
“放了她,我的命给你!”唐木的脚,在她眼前二步的距离停住,右手紧握的长剑,抛扔雪地上。
“你真的不怕死?”师父的声音很阴森,透着森冷凌厉的浓浓杀机,慑人心魄。
唐木微微一笑,脸上现出坚毅的表情,“为了心爱的人,死又何足惜?放了她!”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确实该死!”师父冷哼一声,长剑突然铮然出鞘,刺向唐木的胸口。
“你先放了她,我甘愿领死!”锋利剑尖触及大衣的刹那间,唐木的右手抓住了的剑刃。
剑刃很锋利,直接割破了他手上的皮手套,割破了他的整只手掌,鲜血,染红了手套,滴落银白色的雪地上,殷红得格外的刺眼。
“木小强……你怎么这么傻……”莫绯衣全身颤抖,抽泣呜咽,她拼命的挣扎要抬头,奈何后腰被一只重如泰山的大脚紧紧踩踏住。
手很痛,锥心刺痛,唐木甚至能感觉到锋剑的剑刃割刺手指骨头的怪响声,但他的眉头没有皱半下,因为,他的心更痛,而他的心里,仍然抱着一丝希望。
师父阴声怪笑,沙哑刺耳如夜枭的啼嚎声,“你既然要死,为师成全你们两个!”
他狞笑着,手上用劲,狠狠的刺向唐木的胸口要害。剑尖刺破大衣,却碰触到一块坚硬的东西,再也刺不进去。
手指骨头剧烈磨擦锋利剑刃发出刺耳的怪响声,唐木毫无表情的面颊抽动了一下,心,死了,眼睛爆现的冷厉寒芒却越发的森冷慑人。
锋利无比的剑尖,竟然刺不入肉体?师父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疑惑,迟疑中本能的要收回长剑。
只是这么微微一愣神,对于唐木来说,已经足够了,师父既然不念半点旧情,他心中那一丝仅有的希望也完全破灭。
右手掌如铁箍一般死死的扣住锋利的长剑,左手上紧抓的火把当剑捅了出去。
师父的反应不慢,纵身后退,被踩踏在雪地上的莫绯衣骤觉沉重得让她快喘不过气来的压力一轻,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大气,唐木右手掌松开,抛出左手的火把,身子前扑,抱住莫绯衣的身子,拼命的往后翻滚。
美妙的滋味
“哈哈哈,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最厉害的绝招,我没有教给你,现在,你的右手又受伤了,哈哈哈……”
狂笑声,被突然震耳欲聋的剧烈爆炸声完全淹没,大地一阵摇晃,枝枝上的积雪飒飒洒落。
唐木的身体,虽然压在身上,莫绯衣仍感觉灼人的炎浪袭来,令她有身置熔炉之感。
她不安叫道:“木小强,你没事吧?”
“我没事。”唐木的声音,异常的轻柔,他爬了起来,把莫绯衣扶起,紧紧的拥入怀中。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莫绯衣激动得热泪盈眶,双手捧着他棱角分明的面颊,献上了自已的初吻。
大风刮来,吹得二人凌乱的头发飞扬不已,树枝上的积雪飒飒洒落,在半空中飘舞。
冰雕般的树林上空,尽是迎风飘舞的雪花,格外的美丽壮观,银白色的雪地上,飘舞的雪花中,劫后余生的二人异常的激动,疯狂拥吻,天地,仿佛都不复存在,只有那热烈、疯狂、甜密的激|情。
几乎,要窒息了,天地也停止了旋转,莫绯衣惊醒过来,俏面一片通红,荡人心魄。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一声,急急抓住唐木的右手,“哎哟,你的手还没有包扎……”
唐木没有半点反应,通红的脸上,挂着傻傻的,憨憨的,又让人觉得怪可爱笑容,直到莫绯衣撕下裙摆,脱下那只满是鲜血的手套,替他把被长剑割开得可见白骨的手掌包扎好,这才回过魂来。
见他伸出舌头,拼命的添着嘴唇,莫绯衣不禁大羞,掐了他一把,嗔道:“死相……”
“呵呵……”唐木只是呵呵的傻笑,原先冷厉慑人的眼睛里,不仅多了无限的柔情,更有一股野性的焰火在燃烧。
莫绯衣呆了一呆,羞嗔道:“大色狼……”
“我……我……”唐木的俊面胀得通红,这种奇妙的滋味,他可是第一次初偿,那感觉,全身的热血在沸腾,灵魂出窍,在天空飘荡,总之,无法形容的奇妙。
他很想再细细的品偿一次,只是又说不出口,尴尬之下,习惯性的搓着手掌,却触动伤口,痛得他嘶嘶的直吸冷气,豆大的冷汗珠子都渗了出来。
莫绯衣岂会看不出他心里想的什么?俏面腾的飞红起来,羞嗔的白了他一眼,甜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
都结束了
唐木的师父,被那几威力不亚于炸弹的大爆竹炸飞,残缺不全的尸体一片焦黑,用面目会非来形容,倒也恰当。
莫绯衣虽然很想看一看老家伙的脸面,不过看到那么恐怖的尸体,仍是吓得把头缩进唐木的怀里。
唐木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抚慰,叹了口气,用长剑在雪地上掘了一个坑,收捡残缺不全的尸体放进坑内,填上土,再砍下一截树干削平一面,用剑在上面雕刻了几个字,当是墓碑。
自始自终,莫绯衣都站在一旁默默的观看,虽然老家伙无情,但唐木仍然心存感激,收捡尸骨下葬,让老家伙的灵魂得到安息。
看到墓碑上刻着“师父之墓”四个字,连名字都没有,她不禁叹了口气,老家伙打从收养唐木开始,就没把他当人看,而是把他当成了杀人赚钱的工具,连名字都没告诉唐木,不过,这一切都结束了,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所有的恩恩怨怨的也都随风而去,何必再计较什么。
等忙完这些,天色已经不早,再不回去,城门就关闭了,这当儿,莫绯衣仍是心有余惧,手脚发软,唐木拦腰抱起她,朝着城门飞奔而去。
莫绯衣又有了那种腾云驾雾一般的感觉,上一回是担忧唐木的安危,心里惶急,这一回,是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心情舒坦了,人自然异常的开心。
她的两条手臂环住唐木的颈脖,偎依在他怀里,聆听着他的呼吸声与心跳声,嗅着他年青健康的气息,一时间不免意乱情迷。
天色渐晚,赶集的居民已经出城回家,当最后一个人走出城门时,守门的官兵正要把城门关上,唐木还没赶到,见城门要关闭,连忙呼喊道:“等一等,等一等。”
几个官兵倒也厚道,站在城门旁边等着,见他抱着一个年青的女子急匆匆跑来,有人好奇问道:“赶这么急?你娘子生病了?”
唐木咧嘴,呵呵憨笑,倒是缩在他怀中的莫绯衣嗯的低应了一声,害得唐木浑身一震,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一个好心的官兵及时伸手扶住。
有个老兵打趣道:“我说,小兄弟,悠着点,摔坏了媳妇儿,那可心疼死了。”
唐木只会咧嘴傻笑,卷缩在他怀中的莫绯衣大羞,螓首拼命的往他怀里缩,一只手从怀中摸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官差大哥,这大年初一的,够辛苦了,这是给几位大哥们喝茶的。”
十两银子,顶他们几个月的军饷了,老兵倒也不客气,收下银子,与同伴一齐对着二人拱手祝福,“祝贤伉俪恩恩爱爱,日子火红,年年有余。”
摇奖
大年初三,长安城内宽敞的广场,人头涌动,黑压压的一大片,都在热切的翘首期待着,今天,可是第一期足鞠彩票开奖的大好日子,谁不希望自已是那个幸运儿?
特等奖的奖金可是高达十万两,扣掉百分之十捐税,那也有九万九千两银子,如果中了,那也算是一夜暴富了。
第一名的奖金,比特等奖的可差远了,奖金二万两,第二三名也相应的递减,这还得看有多少人中号。
不管奖金多少,谁不希望自已所选的号码全中?哪怕只是小中个四五等奖的,那也是小小的赚了一点,也是好运的开始,所有人都在热切的翘首期待中。
李林甫、杨国忠、高力士三大巨头都在,身后是一群满脸谄媚的文武百官。本来,第一期足彩开奖,三大巨头都推选莫绯衣来摸奖,莫绯衣不想凑这个热闹,推给了李林甫,自已在查看帐目。
虽然,帐务方面由她委派自已的人负责,毕竟,这事关系到二成的慈善事业,她亲自查看帐务,严格把关。
在查对帐务之际,台下突然爆发出阵阵热烈的掌声,是李林甫亲自上台抓阄了,引得百姓们欢呼尖叫不已,热掌的掌声一浪高过一浪。
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那排山倒海一般的掌声响彻云霄,李林甫乐得眉毛都抖动起来,他知道自已的名声不好,只是没人敢说出来而已,如今,开办这个足鞠彩票,多少让他的坏形象改变了一些,心里头,对莫绯衣越发的感激。
李林甫提笔,在方纸上写下数字,等墨迹干了再折叠起来,放进身后的小箱子里,举着箱子摇了一阵,然后,在万众的期待中,探手入箱,抓出了一张纸,拆开之后,笑呵呵的举着面对台下的百姓。
“三十!”
台下黑压压的百姓们齐声呼喊,纷纷低头察看自已手中的彩票,选有三十号码的激动得举手狂呼,仿佛已经中了特等大奖一般的兴奋激动。
没有选三十号码的,则唉声叹息,十万两的大奖已经失之交臂,只能期待一等奖了,能中二万两也不错,二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如穷人来说,那更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台上的文武百官好象也被那热闹的气氛所感染,跟着挥手狂呼,或捶胸顿足,后悔不选三十的号码。
幸运儿
李林甫每抽出一个数字向台下展示,都引发百姓们阵阵激动万分的欢呼声与响彻云霄的热烈鼓掌声,其中,参杂着阵阵失望与无奈的叹息声。
抽出最后一个数字时,那是最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直至数字公布出来。
一十二位美娇娘站在台上,高举写有数字的牌子,而绝大多百姓则是发出阵阵无奈的失望与叹息声。
虽然,明道中奖的机率很小很小,但他们心中都充满着自已是幸运儿的梦想与希望,能中大奖固然是意想不到的大好事儿,如果不中,只能自我安慰,二文铜钱小意思,当是积功德吧。
“哈哈哈,我中奖了,哈哈哈。”在一片哀声叹气中,突然响起了极不合谐的刺耳狂笑声,立时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哈哈哈,我中了一等奖,哈哈哈。”人群中,有人激动得高高举着手中的彩票直跳。
“哈哈哈,我也中了一等奖,哈哈哈。”又有人高举彩票发出激动的狂笑声。
无数羡慕的目光都投注到两个幸运儿的身上,一等奖奖金二万两银子,有二人中,就得平分,一人一万两。
一万两子,对有钱人来说,不算得了什么,但对穷人来说,那可是作梦都不敢想的事儿。至少,可以买下几块好地,盖上几间新房子,娶上媳妇,全家人舒舒服服的过上好几年的好日子了。
几个官兵挤开人群走过来,客客气气的把中奖的人请上台,由宰相李林甫,国舅爷杨国忠亲自颁发奖金,响彻云霄的掌声再一次爆响,气氛再度变得热烈狂热起来。
阵阵排山倒海的热烈掌声中,先后又有几个中了二三等奖的幸运儿上台领奖,至于四五六等奖,中奖的人较多,则去柜台领取现银。
在台上的官员中,他们一次就购买了好几百两银子的彩票,所填选的号码较多,所以中三四等奖的也有十几人,中四五六等奖的更多。
站在台上的官员,纷纷对着中奖的同僚道贺,中个百来两银子的三四等奖,总体来说,仍然赔本了,不过,这又不是做生意,是拍相爷的马屁,同时,中了奖,可是好兆的开始呐,嘿嘿。
特等奖十万两银子,依旧没有人上台认领,难道这一期没有人中?
所有人都在张目四顾,搜寻那令人眼红的幸运儿。
今天很忙,下午还有一堆事,又没有存稿,只能码一章传一章,尽量码了,请大家谅解
一夜暴富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在一个年青少妇的搀扶下,缓缓走了领奖台,二人身上皆是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且满是补丁,看得出是穷苦人。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走上台的老人与少妇。二人走上台,对着台上的官员抱拳作揖,递上了一张彩票。
有官员接过,递到了李林甫手上,坐在一边的杨国忠探头一瞅,猛的站起,对着老人抱拳,笑眯眯道:“恭喜老丈,中了特等奖,恭喜恭喜。”
轰的一声,台上台下如同炸了窝的蜂巢,嗡嗡的议论声、羡慕与失望的感叹声响成一片。
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呐,就算是很有钱的大户人家,也未必能够一下子掏出这么多现银来,这老头,幸气实在他xx的好得让人眼红,整整十万两银子呐,一夜暴富,发死了。
台下,议论纷纷,想法各异,有钱人家的老爷、公子哥们都流着口水,妈妈的,老子要是中了这十万两银子的大奖,一定到最有名的红楼逛上几天,把楼里所有的大牌红姑娘都包了,尽情风流快活。
家境贫困的穷人,心头里想的则完全相反,他们先盘算着,先买下几块好地,盖上几间新房,添置一些新家具什么的,给女儿媳妇老婆扯上几块花布,做几件新衣裳,哎哟,家里那头老牛已经很老很老了,也得买一条年青力壮的大水牛,哎,都要花钱,得节省一点……
莫绯衣静静的站在角落里观看着,俏面上隐隐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彩票,表面上看是很公平,其实,都是暗箱操作,而特等奖、一等奖的得主多是贫民老百姓,这也是她的另一个条件之一。
赚取有钱人的钱,替贫困老实的老百姓做一点实事,这也是她想法子要办足鞠彩票的原因,营销所得的收入,留下二成的当作慈善事业,这样,能周助不少穷困的百姓呢。
台上台下,皆是阵阵排山倒海一般的热烈掌声,无比羡慕的感叹声,无数人嘘嘘不已,自已,为啥没这么好的运气捏?
赌性心理强烈的人,已经在咬牙切齿,绞尽脑汁的想着下一期的号码,要选什么号码才能中大奖一夜暴富?
在此提前恭贺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慈善事业
xx村xx家xx人中了足鞠彩票大奖,领到了九万两银子,由官兵护送着高高兴兴风风光光回家的消息,瞬间轰动了整个长安城,无数人羡慕,无数人感叹,无数人跃跃欲试,迫不急待的选号,准备购买第二期足鞠彩票。
总之,无数人对足彩的狂热激|情已经被大奖激发出来了,都在磨拳擦掌,咬牙切齿的准备着,长安附近的那些什么道公神棍神算一时间都变成了抢手货,靠着三寸不烂舌大喷口水,小小的蒙了一笔小财。
这种事儿,在同一个地方只能蒙一次,所以,这些神棍们小发了一笔银子之后,在距离第二期摇奖的最后几天,悄悄卷铺盖开溜了。
这个寒冬,就在人们对足彩的狂热激|情中悄悄过去了,春天来临,冰河解冰,万物苏醒,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百姓们对忙着春耕播种的同时,也对足彩津津乐道,当然,议论的最多的,仍是被皇上赐封才女的莫家小姐,因为,慈善事业的设立,确实让穷困的贫民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有时候,因为粮食、蔬菜等一时销不出去,资金紧张,而又是播种插秧的时节,你只需到莫府开设的慈善机构申请,最多半天的时间,你就能领到你急需的钱购买秧苗,定下的还款的时间很宽松,又不收取利息,好得让你都不敢相信。
也有穷人家的孩子想上学堂念书,这年头上学堂念书,费用很高,只要你能拿得出三分之一的学费,剩下的,莫家的慈善机构都帮你垫付,同样不收取半分利息。
莫家小姐,是实实在在的为贫困的百姓做好事,在百姓们心中,那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谁敢说她半个不字,不被漫天的口水喷得淹死,也被人群殴,打得你佬佬都认不出来。
曾有一个外域来的商人,因见人们对莫家小姐如此膜拜,一时说了几句其实也不算坏话的话儿,结果,在长安城内,问遍了所有的酒家客栈,没人愿意卖吃的给他,没人愿意给他投店住宿,他走投无路,只好灰溜溜的离开长安,这事儿,一时间在民间老百姓的心中传为佳话。
立体养植
因为,有能干的假宝玉打理府内所有事务,莫绯衣从未看过自已的田庄,今天特地去走一走,看一看,唐木,以贴身保镖的身份陪同。
毕竟,她现在是大名人,一举一动,都有人密切关注着,哪怕只是一声咳嗽,在外头都是上万种不同版本的传说。
经过认真考虑,莫绯衣觉得,与唐木的关系,暂时还是不要公开的好,故作神秘吧,有时候,人出名了,也不是个好事儿,难怪有“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么一说。
自个的田庄,大得让莫绯衣都有点不敢相信,走路,至少也得走上好几个小时,恐怕还没走完,反正身边除了有田庄的管事田横陪着,还有唐木,当是散步吧,欣赏一下田园风光也好,她原先就是一个乡下的姑娘嘛。
田管事也是管理方面的人才,把田庄打理得井井有条,规划分明,这片田地种粮食,那片田地种植蔬菜、水果,鸡鸭鹅猪牛驴等禽类都划片区分开来。
立体养植,在古代,绝对没有人想到过,莫绯衣把在报纸上看过的所谓的立体养植方法说了出来,把个田管事听得动容不已,就连唐木也是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更多的是佩服不已。
池塘里放养鱼苗,又可灌溉田地,在池塘上建猪栏,猪的粪便,不仅可作农家肥,掉落池塘里,也成为鱼类的食物,同时在池塘边圈养鸭子,可谓一举数得。
田横呆了半晌,对着莫绯衣郑重其事的长揖到底,叹道:“田某之前只闻小姐大名,如今听了小姐这一番话,心里佩服得紧,小姐,神人也。”
莫绯衣能听得出,田横不是在拍马屁,而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俏面不禁一红,淡然道:“田管事过奖了,其实……很简单而已……”
田横却不这么认为,立体养植,听说过之后,确实感觉很简单,但是,真要能这么想,那可不是很一般了,至少,就从未有人想到过,他是打心底的佩服。
莫绯衣淡然道:“田管事,这个立体养植,你整理出来,刊印出来之后派发出去。”
田横呆了一呆,面色一正,对着莫绯衣又是郑重其事的长揖到底。
立体养植(2)
如果说,田横第一次长揖,那是对莫绯衣的奇思妙想佩服,那么,第二次长揖,则被她的胸杯折服。
他虽然不懂什么种养方法技术,但没吃过羊肉,也见过满山乱跑的羊,小姐所说的立体养植方法,他可以想象得出来,只要有地,在保证粮食生产的前提下,家禽可以大量圈养销售,收入可是成倍的增加。
就算没多少地的农民,照着这个方法,每蓬节日什么的,也不用再花钱上街购买鸡鸭鱼类,足以自给自足了。
再是只有几分地的贫民,还有个稻田养鱼法,那更是简单,粮食不减产,同时还有鱼吃,买不起鸡鸭肉类,至少也有几条鱼过节。
这可是一条生财之道,只不过需要时间,换是别人,只怕一声不吭,闷声发自个的财,莫绯衣却让他把这些方法公开,这等胸襟,怎不令人感叹折服?
莫绯衣倒不知田横想得这么复杂,她只是觉得,田地稍多的农民,日子还算过得去,但万一当家的男人生病出了什么意外,那也象田地极少或没田地的贫民一般,穷困潦倒,立体养植,或许能够让贫民的生活得到一些改善。
她不是救世主,不可能去改变这个君主专制的封建社会,只有尽可能想一些办法,让贫民的生活得到些许改善。至于对将来的历史会有什么影响,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田管事,你忙你的去吧,我随意走走看看就行。”莫绯衣变相的下了驱客令。
田庄到处绿油油的一片,风景怡人,阳光明媚,她想与唐木漫步田埂上,说了些贴心的话儿。
田横识趣的拱手告退,直至他的身影消失,莫绯衣转头,对着唐木甜甜的微微。
唐木的面颊微微一红,但仍伸出手,握住莫绯衣温软的小手,二人五指交叉着,相互偎依着,在明媚阳光的淋浴下,缓步田埂之上,欣赏着这田园的美景。
莫绯衣仰着头问道:“嗳,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