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16部分阅读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 作者:肉书屋
强笑笑。
中招了啊……和段绵爱在一起……常有的事情。只是我算不到他后面做出的更疯狂的事情。
阿木看着我端坐,这样的文静绝对不属于我,他诧异的着,但碍着王爷在面前,不好过来。
“沈云独和木柯身手不错啊……”谦王难得心情大好,夸赞他们。
“王爷谬赞。”
“两位谦虚了——”他回眸看沙漏,邪恶的目光顺便看了看我,“一个时辰未满,这样的好身手,调去皇宫做个统领都是绰绰有余的,将来和亚伟一样,捞个大将军做做,飞黄腾达。”
“王爷言重了……”又是他们俩的异口同声。
段绵爱咂嘴叹着:“看来还是本王有眼光,最初派给红锦的两人都是好身手,有他们保护音阁当然最安全。”
☆、赏你,对她做什么都行(2)
“王爷!!”辛昆插话打断,他垂死挣扎着狡辩,“他们俩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属下稍有不慎才中了他们的道!属下求王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绝对可以赢他们!”
怕他的王爷不允,辛昆还亮出别的证据:“木柯初进王府时没有这样的身手!一定是他们使诈,若不然,短短一年的时间,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耐!”
阿木不屑的小声嘟哝,辛昆没听到——段绵爱的冷嘲热讽返还给了叫嚣的人。
“赢就赢,输就输。你把本王说的话当耳旁风吗?是不是本王在王府里说的都没用了?不用当真履行的?往后是不是必须听你这个侍卫长的差遣?本王这个谦王封号让给你如何?”
辛昆浑身一哆嗦,他埋下头:“不……属下不敢……”
“再比一次……哈,本王看,再比一次就拿你这个侍卫长的职务出来,谁赢了谁来当,你可愿意?”
辛昆哑口无言的埋下头……
安静无声了,亭子里的气氛诡异,枫叶树哆嗦着,有残红的页面从石头落下,淹没在墨绿色的矮丛里。
段绵爱忽然低声笑着,他在阿木和沈云独面前蹲下身,他正在松解束紧在手腕的袖子。
谦王心血来潮:“看着你们活动筋骨,本王也想动一动了——陪本王打几个来回如何?”
沈云独他们不禁埋下了脸:“属下不敢对王爷造次!”
“伤了本王也无妨,伤了最好……妹妹会给本王做药,还能陪在本王身边照顾。”段绵爱笑着指向我——身旁的沙漏,“一个时辰未到,等到了一个时辰,你们就能陪她回音阁了,往后没有人换你们的班。”
沈云独固执的摇头,阿木也一样。
我瞥眼看着,是呢,身旁的漏斗还在嘶嘶的楼着细沙,估摸着还能有一盏茶的功夫。
“不打?真的不打?唉……不打就算了。”段绵爱拍拍手,扫兴了,他转向另一边,“辛昆——你呢——”
“属下不敢!”
“本王没问你敢不敢……”他轻笑着,“本王是问你,还有力气站起?还有力气抱小郡主回去吗?”
☆、赏你,对她做什么都行(3)
辛昆颤抖苍白的脸色倏的抬起!
他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王爷……您是说……”
“这丫头和本王比毒又输了,现在浑身麻木不能动。”
白衣的背后,男人的长发被秋风掠起了一阵。
段绵爱说:“秋天凉了,她的两个侍卫不中用,不敢和本王比武,这么坐着她会着凉的。你不是很想做一次红锦的贴身侍卫么?本王就给你这次机会,亲自送她回去,一个时辰,你想干什么都行。”
我浑身的血液,万里冰封过境一样!
冷风疾驰,带走了一切温度!
段绵爱……这是在把我送给辛昆?
趁着我不能动的时候,让他送我回去——
不、不!我不要啊!
“王爷不可以!”阿木先叫了起来。
段绵爱笑着回他:“好啊,那你和本王练练手……过了,就让你送你的主子回去。”
阿木跪在那里犹豫。
段绵爱一掸手,问他的侍卫长:“还杵着呢?一个时辰很快就过了……你若不想送,找你后面的人送红锦?”
“不不不……属下去——属下去!属下马上去!”
辛昆如获大赦一般,兴奋的手脚并用从亭子外面爬进来!爬到我面前……他贪婪的看着我的脚上的红绣鞋,伸手摸着……发现我确实不能动弹,他顺着裙摆摸上我的腿。
前一刻战败的阴霾都没了!
他就像一只饿极了露出凶残本相的狼,饥肠辘辘的口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他还不敢张口吞下,生怕段绵爱一个反悔,又说什么话吓唬他。
辛昆的目光仰起,对上我的脸:这倾城绝色是他喜欢的,偏偏我生狠的瞪他!身子不能动,目光却反射了我全部的心思: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一年来,我和他处处做对,在地牢外我骂他一声狗开始,他的野心和无止境的垂涎,激化我们彼此的茅盾,我讨厌他,而他只想有朝一日我落在他手里,任他摆布!
我的眼神和表情没吓退他,反而激起他心里的狠!
辛昆不再犹豫,有力的猿臂一揽,抱着我起身,他还不忘谢他的主子:“属下这就送小郡主回音阁,王爷请放心。”
☆、滚开臭男人(1)
“去吧。”
段绵爱和我的眼神对上,他眼中的笑意微微一凌,饶有深意。
阿木紧紧盯着,他确定辛昆将我抱走……而谦王没有半点的阻挠——
阿木眼中的焦虑我是看得见的,只是……沈云独自始至终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跪着、不言不语、不加阻止,看不见的……是他表面对我的担心。
或者——是我太自信的料错了。
他对我……不是那样的情愫,利用与被利用,主子与侍卫……仅仅是停留在这个层面……
束在腰带上的雪纱随风舞着,看不见的血色。
渐渐远去,耳边只有男人狂放得意的笑:没有人追来,没有人喊停,正常的步调因为段绵爱的一句话彻底变了局面。
远处的亭子里,我听到了他的叫喊:“属下和王爷比!”
铿锵有力的话,熟悉的声音,却把我心里的酸苦全部带出来了!
是阿木的声音,那么……你呢?沈云独,为什么你不动?!
——红锦,你在做什么?
——冲|岤,哪一天你被坏人点|岤了不能动,可以用内力冲破|岤道,别等着别人来救你,这样自己能先救自己。你要不要学?
——娘亲说过冲|岤耗内力,对身子不好,不要……我不学,娘和爹会生气的。
——胆小鬼,等你遇上坏人不能动了,任他们摆布吗?
——没关系啊,我还有红锦,还有爹娘,你们会救我的!
——傻瓜,你把那些人看得太简单了。
两个人的声音,其中一个……还是我自己!
又是记忆深处的那个女孩子,被压住的记忆,偶尔冒起来的往事,我可以确定……我身边还有另一个少女,在迷屯山上相依相伴的人……我们一起练武,一起学毒,一起相依同眠。
谁在哪里学冲|岤?
谁又在那里胆小怕事……
冲|岤、内力……是不是也能解了我身上麻木的药性?
男人的气息越来越粗野,我恶心他的脸,索性闭上了眼睛,找所谓的“内力”!
沈云独教阿木的那些:他们在院里练武,沈云独有说起的……那时候我在种药草,依稀是有听到个始末的,我想想……想想……
☆、滚开臭男人(2)
愈发的着急,心跳跟着辛昆的粗气一样!
闭着的眼,掠过了一层光——天色瞬间阴暗下来——连日光的暖照也没了,阴凉阴沉的地方,嗖嗖的有冷风钻过!
睁开眼睛,竟是在黑暗的石洞,辛昆还抱着我往深处走,距离光源越来越远了!
这里……是花园的假山群!
男人停下了脚步,阴暗的假山山洞里没了他的脚步声。
“你以为我会把你送去音阁吗?”
辛昆慢慢放下手,扶着我站好,顷刻间整个人将我困在石壁上,粗糙的指尖执起我的下颚,指尖不断的摩挲着。
“老子才不会蠢到把你送回去,谁知道沈云独和木柯会不会追来坏了老子好事……在这里,没人知道……等等,我会让你舒舒服服做我的女人,王爷把你送给我一个时辰,你算算我能玩你几次?”
他无耻的笑着,像乡间最低俗的男人。大掌一路到肩胛,一手压着人就范一手在扯我的腰带,微微的一松——
他的呼吸乱了,像是得了重病喘息困难的人。
谦王亲自送给他的“大礼”,男人嘴里不三不四的说着下流的话:“你的肚子争气点——等一下给我留个孩子,这样没人会要你了,王爷就会把你送给我了!以后……只是我一个人的。”
背抵着粗糙的石壁,身前还有放肆的混蛋成了牢笼的烧红栅栏。
黑暗中看不出彼此的身子,可手上的感触还在,刺刺的陌生!不是熟悉的人,讨厌他的靠近和亲近!
他更得意了:“‘小郡主’这是讨厌属下吗?真是这样么?还是装的?在音阁,那个鬼地方,沈云独和木柯日日夜夜陪着你,你不会早就和他们有过什么了吧??”他埋下头,嗅着沁人心肺的沁香……
他等这一天好久了!每天都看着我从楼阁上经过——每一次都被我的白眼和不屑瞪回!我给他的羞辱,成了他的贼胆!
“不急——不急,我还能让你更舒服。老子不把你当青楼的女人,我们不玩慢慢来的游戏……马上让你舒舒服服的。”
☆、滚开臭男人(3)
纵容黑暗的假山里看到的只是男人的轮廓,一阵恶心在胸口炸开了!
辛昆碰过的地方,像是丢在我身上的粘稠!
架在身前的男人,疯了一样的邪恶,推不开,平日里不敢在王爷面前表露的凶恶,全露在了我面前!
我突然想讽刺的笑:红锦啊红锦……让你撞破沈云独的沐浴,让你看那些不该看的恶心东西,这下……遭报应了吧?
可是……为什么是辛昆!
我宁可此时此刻和我纠缠在一起的是……云独,俊朗的你,冷酷的你……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啊。
假山的洞口,微光携带呼唤而来:“红锦!红锦!”
阿木的声音……像是就在花园里附近徘徊……
“阿……木……”我困难的发声,忍下身上异样的疼痛,逼着身子里那股内力游走在筋脉,迫切想要找到解脱的出口——去哪里都好!只要让我能动!
辛昆情迷意乱,却还在警惕,他听到了外面飘忽的喊声,他听到我低低的发声,他惊恐不已,脑袋冒上来,唇也贴了上来,想用嘴堵住我的求救。
他在逼我开启牙关,男人卑鄙的在我唇上一咬,吃痛的一下,血气跟着他的舌头一起涌了进来。他得寸进尺的想要吞噬一切。
我正无处可教训他,在他意图勾来缠绕之际,我狠狠咬了下去!
“嗷!”男人痛的叫出了声!
他一放手,我麻木的身子没有了依托,顺着石壁跌了下来!
男人的身影晃着,他在呼痛,他在呻吟。
倒地的刹那,我手指微微能动了。
也许,段绵爱下在我身上的麻药,药性正在过——
庆幸着,我试着拱起身子往洞口的光源过去!
“死丫头!你敢咬我?”
男人抓上我的腿脚,整个人坐了上来,他扬手一下打在我的脸上!
“你以为你还逃得掉吗?别以为你这张脸漂亮我就不敢打你!打坏了更好——跟着我做个妾!”一个咬舌,彻底激怒了他,男人的大掌扯起我的腰带,连着上面打成蝴蝶结的雪纱一起朝我脸上丢!
“舒服么?‘小郡主’不是贞洁烈女吗?装……你个死丫头再给老子装啊!敢说我是王爷的狗,今天……我看你将来还怎么威风!”
☆、滚开臭男人(4)
“你不是看不起我吗?我倒要看看你成了残花败柳,王爷是不是还把你这个来历不明的贱货当宝贝捧着!”
“滚……滚开……”我无力的喊着!
压制在我身上的男人加快了速度:“该死的!别以为你能跑了!你是我的——做了我的女人!往后都是我的!看我不弄死你!”
辛昆慌乱中的步子,偏偏不对章法!
记忆中的优越感,被此时的羞辱扫去了大半!理智、愤慨……一股脑儿冲了出来!心里的恐惧成了这石洞里无数的黑暗!
“啊啊啊啊——”刹那间,我的大叫充斥在洞|岤里回荡,手边抓到了凌乱的碎石!大块的抓在掌心,朝着自己身上意图强闯的禽/兽砸了过去!
一下不够!
两下——三下!
我的惊呼,变成了辛昆痛苦的叫喊!
这一阵的动静,花园外头有声音,慌乱中我已经分不清那是谁在说话了:
“有声音!”
“我也听到了——红锦……是不是你!红锦——红锦——”
抓着身下的被褪去的裙子,身上的衣服和抹胸乱得没了次序!
被辛昆践踏过的身子疼着,却不及胸口的疼痛!
“哗”血气猛烈的上涌,我张口喷了一口血腥。
暗处,男人就在我脚边呻吟,我喘着,黑暗与光线的一交错,那高大的身影又扑了过来——
“滚开!别碰我!”羞愤含泪的大喊,我扬手的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错综的脚步声又来了!
他们晃动的身影,撞破了我最狼狈的一幕,黑漆漆的地方,我听到了身前的人在解开衣服的细碎声音,光阴轮廓的一动,他的外衫披上我的肩头,揽手的一下,被我死死压住了!
他的掌心暖的发烫!
“是我!别怕……”
沈云独在说话……混沌的音色混着陌生的低哑,撞击在假山山洞里!
辛昆捂着鲜血淋漓的头,他晃手胡乱的抓到了沈云独的衣摆!
辛昆恨道:“谁!滚……这女人是我的!她是我抢来的!我是你们的侍卫长辛昆!敢碰我看上的女人——我让你们没好日子!”
☆、温柔守护(1)
“没好日子的是你!”阿木咆哮一声,飞起一脚毫不犹豫的踹过去,连着几下都踢在辛昆身上!哪管脚下人的呻吟狼叫!阿木只想发泄他一肚子的气,“你该死!你混蛋!王爷让你碰郡主了吗?你侍卫长了不起!敢碰她!敢碰她!我让你这辈子再去碰女人!”
“别打了!先送她回去!”沈云独还能镇定的说话。
他的长臂才卷上了我的身,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那些绝对不属于沈云独的温柔,他附耳软软的哄着:“别怕……我在你身边,我答应了会保护你的……红锦,我在你身边,是我……是我,我带你回去……我在你身边……”
好温柔的守护……
可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沈云独,你又在哪里?
我止住了他的手,他楞了一下,低声问我:“想……自己走?”
“为什么你不动……”我虚弱的问出话,混淆在阿木暴打某人的发泄中,在我面前的只有沈云独荡出很多涟漪的幽怨眼神!
你在恨什么?
你在躲什么?
我于你而言是什么?萍水相逢是吗?既然无牵无挂——为何陷我于危境?
沈云独倾身过来,强硬的抱住了我,用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给他自己画上一个完美的开脱:“我不能和段绵爱比武,他想借机试我——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我还想留在你身边,我不想熬了一年一无所归的回去。”
他逼着的,我只能靠在他的肩头,无声的笑:你的话……太多的讽刺。
沈云独,你只想到你自己!
在暗处呆久了,对外面一点点的光线都会觉得刺眼。
我披着沈云独的衣服,自己扶着假山的石壁走出去的,后面有脚步声跟着,连带沈云独托在我腰上的手……正如他所说:他愿意保护我,付出一切的保护,却在回避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似乎就是他心里的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翻不过去,将我和他挡在外面,这一挡,就是整整五年,他徘徊在风口浪尖始终不肯承认,直到我们彼此分开,再也不见……突然又想要追溯美好的前尘往事。
☆、温柔守护(2)
太阳光射在我的脸上,暖意能驱走黑暗,却带来阿木和别人不约而同的吸气声。
段绵爱和他的侍卫们站在石径那处看。
看到我衣不蔽体,狼狈不堪,脸上的淤血清晰可见——谦王的脸色沉了,浮不起半点的得意和笑容。
我放下手,能接受阳光的嘲笑,也睇过目光接受好多双眼睛的质疑和猜忌:辛昆的那些“兄弟”,脸上诡异又猥琐的表情,他们在猜着一盏茶的功夫,假山里发生的“好事”。
落在衣裙上的血渍没有干透,他们更有浮想联翩的余地。
我迎着段绵爱的表情,不畏惧、不发难、不责怪、不哭诉,远远的和他望着,不知过了多久,他迟迟没有等来我的大闹和委屈的眼泪,他紧绷的脸色露出了一丝微笑。
段绵爱朗声道:“一个时辰,时间刚刚好。回你们的音阁……”
“王、王爷……”辛昆衣衫不整的往那里爬,“王爷,您您说的……”
“本王是说,给你们一个时辰比武,一个时辰没用完的一点点时间才是赏给你送小郡主的,是不是坏了侍卫长的好事?”
辛昆挨了揍,面对段绵爱养阴不定的脾气,他不敢多话,只是狼狈的跪着。
“红锦?”阿木悄声喊我。
我站着太安静,吓到了他。
他和沈云独一度以为我会放声大叫,或者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失去的“贞操”。
段绵爱也没有移开目光,那般坚定,那般善良无邪,好似这一场闹剧的始作俑者不是他。
就算我真的失身了,也是他意料之中的。
他和辛昆说那些话,意思很明了:他不会因为“妹妹”失身受辱而废掉他的侍卫长。
他在“借刀杀人”!
段绵爱明知辛昆和那些侍卫对我有歹心,他故意的……只为了我自觉的尝到不懂自卫的后果。
蓝紫幽眸淡然,仿佛在说:
这次是失身受辱,那么下一次呢,会不会要了你的小命?
我讽刺的一笑,仅是一声,沈云独扶了我一把,不管我会不会再拒绝,他直接抱起我的身子。
“我们回音阁……”
☆、温柔守护(3)
“我去给红锦铺床……不不,我先去打水,先沐浴要紧!”阿木匆匆的走在前头,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从沈云独的臂弯里看回去……段绵爱没有走,他蔚然负手立在那里,不说不笑,不言不语,独自尝着心里的滋味。
辛昆还在担心他是不是能度过这一劫,伸手抓上主子的锦袍,他不住的求饶:
“王爷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属下是真的喜欢小郡主!属下不敢了……属下愿意将功抵过!求王爷再给辛昆一次机会。”
确定我们走远了,段绵爱才收回自己的神色,他起脚……踢开触碰自己的肮脏的手。
“本王说你错了吗?”谦王蹲下身,饶有笑意的看着眼前狼狈的人,吃没吃到不重要,关键是给了小丫头一个结结实实的教训,段绵爱抬手拍了拍辛昆的肩头,不是责备,反而鼓舞,“是本王把她赏给你的,本王也说了,你对她做什么都行。下次——记得把她带去更远的地方,没有人打扰你们的好事……侍卫长大人就可以更尽兴了。”
辛昆可没把这话当夸奖,他心头不住的颤着,身子抖得更厉害……还以为又是段绵爱的试探。
“不不……属下不敢了……属下不敢了……”
“啧啧,给你这个胆子,你怕什么?被沈云独和木柯打怕了?那好——往后音阁的侍卫别去动,你们也少去音阁走动,但凡段红锦走在外面——你们对她做什么都行。”蹲身的白衣男人绝美至极,不单单是默许了辛昆,言下之意更是说给身后的侍卫们听。
一干人忙不迭的跪下,静默不语。
段绵爱笑看辛昆脸上的伤,讪笑的眸光果然在下一秒变了个调子。
“将功抵过,不错——本王给你这个机会,也给你们所有人机会。刚才和沈云独过招的……可记住了他的武功路数?”
辛昆诧异的仰起挂彩的脸……
王爷的意思是……
段绵爱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查,查他师从何处,查他从哪里来——查他的身世来历,查清了,本王饶了你今天碰红锦的罪过!查不出的话……”
☆、虚伪,还“君子”?(1)
谦王低低的笑着,轻悠悠的讽刺把辛昆吓得毛骨悚然,王爷大人瞟了一眼某人下半身的罪恶之物,“这要查不出个所以然,你的侍卫长身份就让出来!再者,你身上多余的东西,本王下次进宫——会把你一起绑了去!”
“是……是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查!马上去查!一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还不滚?”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办……这就去!”
扯着身上快掉下的衣服,辛昆连滚带爬的从主子面前绕走!
氤氲热气——
划开浴水上的花瓣,涟漪的水面散出玫瑰花香,静静的映出无笑的脸色——胸口的肌肤上,分布着红红紫紫的吻痕和牙印!
那个混蛋留下的痕迹,一天两天消不去的罪证!
搓着身上的肌肤,恨不得快些把那些恶心的痕迹洗去……白皙的肌肤在猛力下搓红了,愈发的红艳,和院里的红色枫叶一样!
残花败柳,段红锦……你差点变成残花败柳!
什么狗屁的哥哥——出卖我!
什么狗屁的侍卫——想的只有你自己!
青丝长发混在水里飘着,扫不去我嘴角的瘀伤!
被辛昆咬的,被辛昆打的!
那些痛,记忆犹新——一辈子都忘不掉!
一手打在了水面,散开的玫瑰花瓣又随着水纹游来游去!
“红锦?”听到动静,阿木在屋外喊着,我不应,他急了,“红锦,你还在吗?说句话——你可别做傻事!红锦——红锦——”
“闭嘴!!”我愤怒的叫着!“喊什么!喊什么!”
生气,拂去了阿木对我的关心,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是这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阿木不说话了,房门却开了!
有人走进屋里,直接冲着沐浴的我而来,脚步声在屏风后面停住,我和他——只隔着一块隐约透出人影的屏风。
“起来,水凉了。”
沈云独在说话,冷冰冰的——不懂温柔,不懂劝慰,连关心都是那么生冷!
我架着双臂,扶着浴桶边缘:“不想起,我爱洗多久就洗多久!”
“起来,不然……”
“不然怎么样?你进来把我拽起来啊!”
☆、虚伪,还“君子”(2)
屏风后的他,发出拳头骨节的脆响……
我可以想象他在另一边的模样:吃瘪,无语,傻子!
送我回音阁的路上,我偶尔瞟他一下,他半边脸颊上隐隐一个五指手印!
我在石洞里打出去的那个巴掌……打的不是扑过来的辛昆,那时候走近我的是沈云独,就那么硬生生的拍在了他脸上,事后……甚至很久很久以后,他都没有责怪我给他的这么一下。
仿佛……是他心里亏欠了我的,心甘情愿挨的一下。
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在他还没从童年的阴影中走出,他只能对我这样的态度,半温不热,半冷不冰。
“想哭就哭……别作践自己的身子。”恐怕这是沈云独唯一能说的安慰了——
“你爱哭,你哭去!”
我缩了缩身子,浴水的确凉了……我埋下头,最好……让玫瑰花香带走我唇上的恶心!那样的碰触……竟是被辛昆强硬的抢去!
不甘心……不甘心!
耳边有脚步声匆匆过来:“段红锦!你做什么!”沈云独久久等不到我和他对话,他只是非常“君子”的看一小下我的动静,没料入目的,是飘在花瓣里的后脑勺!
他冲过来扶着我的肩头将我拽起!袖子慌乱擦上我的脸,指尖掐上我的人中重重的按着!
我猛的去推他!
“疼……疼啊!你干什么!放开……”
“你想死!不许死!我不许你死!”
“我死不死关你什么事情!碍着你什么了!放手——”先前被辛昆粗鲁的掠夺,此刻对于近在身边的男人气息,我有后怕,不许男人的手碰触,不喜欢异样的气息临近!我奋力的击打水面,大叫着,“滚开——我不用你假好心!刚才不救——现在装什么好人!”
在阳光下看清段绵爱的冷淡——看清那些侍卫的讪笑,我恨!
“你见不得我好是吧!现在高兴了!我被辛昆欺负活该倒霉遇上!阿木还帮着我说话呢!你呢!你呢!你在哪里!我等着你来追我!辛昆扒我衣服的时候你在哪里!”
花瓣和浴水纷纷溅了起来,在我和他面前缤纷凌乱!
花香、水色——撩人心乱。
☆、虚伪,还“君子”(3)
沈云独忍无可忍,伸手拉了过来!逼着我停下——
“够了!只要你不寻死——你想骂就骂吧!”
“谁想寻死!被个男人糟蹋就要死要活是吧?你巴不得我死了干净!”
“没有!”
“你有没有这种心思关我什么事情!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做你的侍卫去吧!我洗我的嘴巴!谁说我寻死了!要死也不为了那种恶心的人寻死觅活!”
扭在我腕上的力气忽然顿住了……
沈云独盯着我唇边的淤血,他意识到“洗嘴巴”是什么意思!
他默默无语的看,看我唇角的淤血,心里忍不住的恨起……某一刻,他的目光不小心往下移动了点点,看到酥胸雪色上不一样的“梅花”点点,男人脸色涨红,又羞又怒的恨着,慌忙放开手,扯过屏风上的亵衣给我:“穿、穿上……”
看都看了……还特么的君子!
“好看么?”我太镇定,和沈云独僵硬的背影形成鲜明对比。我劈手夺过他手里的衣服,有胆子绕过屏风,却没胆子看……
“反正是残花败柳了——都有胆子闯进来,是不是把阿木也叫进来?”
“不许你说这种话!”他背对着我,恨道。
“那说什么?”他不喜欢我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死脾气,我更不喜欢他避讳忌惮的臭脾气!我不禁冷笑,“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才把你看光——这次轮到你把我看光!下次呢,是不是轮到你被辛昆扒光了塞去假山里面——”
男人猛的转过身子——恶狠狠的瞪我。
我真后悔提早披上了衣服,若不然再光着,看你还能有恃无恐的瞪我!
“谁……谁教你的冲|岤?”
他在没话找话,我没理他,自顾自的穿衣——沈云独扣上了我的肩头责骂道:“冲|岤很危险——伤内力!伤身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我在救我自己!”
如果没有豁出性命的那一下——我吐的不是内伤的血,而是被辛昆践踏之后的贞洁落红!
“以后不许做这种傻事!”沈云独两手都落在我肩上,用力的晃醒我这个不听话的孩子!
我不服气的哼哼。
☆、偏偏,欺负你(1)
一场意外,闹得我心里不痛快,一根绳子上的三只蚂蚱都有共鸣:阿木和沈云独也变得很小心,我大喊大叫,沈云独不再和我作对,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了,他愿意退一步,任我发泄心里的不痛快。
阿木端来的晚膳没动过,他几次敲门进屋,只看到原封不动的碗筷,而床第上的人,躺得像具死尸,他喊我,我能应一声,但不说多余的话。
阿木很担心,无奈自己又没辙,只能让沈云独进屋陪我。
他端着饭菜在我床边坐下,帐幔里我整仰望着床顶的纱帐发呆——他的红罂粟雪纱被我捂在心口护着,就像一道不能动的护身符,需要它随时安定我的情愫。
“吃一点——”
我不应。
“喝汤?”
我瞥过眼睛看他……
男人放下了碗筷,他和我对望:“想离开锦王府了?离开段绵爱?”他估摸着,“现在知道他的可怕了?后悔自己留在这里?”
我眯起眸光……有你这样安慰人的,换了别人被你安慰,肯定选择一头撞死!
安静的氛围里,只有我们俩的呼吸。
沈云独沉沉的闷气,他在琢磨有些能不能说的话!
我看着他的身影……屋里没有点灯,坐在我床边的……只是一个背影宽阔的男人!
男人……可以是冷酷无情的沈云独,可以善解人意的阿木,可以是妖孽浮生的段绵爱……也可以是露出男人滛乱本色的辛昆!
想着到最后那个,我猛的倒吸了一口气,坐起身子往床铺里挪!
夸张的动静……沈云独伸手想扶住我:“段红锦!”
“别碰我……别碰我……走开!走开!”
“你……是我!是我!”他扯上了我的手腕,急道,“躺着!你有内伤——别再乱动了!”男人半个身子追上床榻,意图压住乱动的我!
“别过来!别过来!点灯……帮我去点灯!”我喘着,急促的喘气,“太暗了……和石洞里一样……我把你当成他了!点灯点灯……还有……你理我远点……”
在我……还没恢复心态之前……
这番的恐惧驱不散!
☆、偏偏,欺负你(2)
沈云独真的去了桌边,拿出火折子点亮了油灯,他怕小小的烛火太远了不够亮,索性把灯摆在了我的床头。火光亮在他的脸上……
一半的阴沉,和他的心情一样。
我慢慢平静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怯生生的去扯他的衣角:“你能不能……坐在这里陪我?”
沈云独毫不犹豫的点了一下头,狭长的刘海帅气的一动——
我问他:“房顶上是不是有人?我听到好多脚步声……”
“没有。他们不敢再来了。”
“有……你和阿木还不告诉我,明明有很多人。”
他低低的苦笑:“不会了……阿木在外面,谁再硬闯,他会把人赶走的。”
“我想要水……不是喝茶的水……”
沈云独也没说“不”,换了以前,我诸多要求,他肯定是暴跳如雷的蹦起来和我对峙!这一夜,他温顺的就像小绵羊,随时满足大灰狼的要求,要他往东不会往西的那种。
水来了,他想着帮我拧帕子——回头找帕子的间隙,他又被吓倒了!
是我俯身把脸埋进了水里!
沈云独一个箭步冲过来,拽着我起来,押着我坐回了床缘!
“段、红、锦!”咬牙切齿的憎恨……像平时他最愤怒的那一刻一样,喊着我的名字,每次都是他忍无可忍,没招了。烛火的光蒙蒙在他清晰的半边侧脸上,那样的帅气俊朗。
他不懂:“你到底想做什么??”闷在水里,一次就够了,还玩第二次,屡试不爽,我不怕,他怕了!
我一脸湿漉漉的看他,酸涩的满是委屈,空出余地的手背擦着自己的唇!
“洗啊……总觉得洗不干净,辛昆的气息喷的我慢点都是,唇上都有。”我狠狠的擦了两下,适得其反了,用力的几下,唇麻麻的肿肿的,“他就像狗一样,啃的我脸上唇上都是他的味道……我想洗掉,别拦着我……行不行?”
黑漆漆的眸子,混沌里萌生着不一样的情愫——
我试着挣脱,头顶上……他的气息悄然无息的落下:“我帮你洗……”
紧接着,暖暖的唇映上了我的额头,一个吻……一个不够,还有第二个,在眉骨、在脸颊、在鼻梁……和野蛮的男人截然相反的温柔。
☆、偏偏,欺负你(3)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沈云独的鼻梁盯着我的,他有些霸道的哄着:“看清楚了吗?是我……不是辛昆……”
“嗯……可、可是……”
“让我来保护你……我不会再把你陷入那么危险的境地,在我……还能留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就让我来保护你……”他的手碰上了我的脸颊,心疼的触碰我唇上的淤红。
放肆的凑近……我对他,却没有排拒和恶心……
“他还碰了你哪里?”
明知,还问,我眼前的男人……褪去了冰山外表,温柔的含着霸道摄住柔软,他在洗刷我的噩梦,滑溜溜的甜腻,吮着吻着……一次次的在引诱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上钩。
我睁眼看着,情不自禁的去迎接他。
生涩的触到他的味道,呼出的气息他贪婪的吸走,闭着双眼霸道的痴情更深了……
映出墙面上吻在一起的男女,亘古不变的节奏。
乱的,是彼此的气息。
躺在他身下,紧紧抱着他,在沈云独觉得我们都快断气了的刹那,他才自己先退去……
架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我,他眸子里的混沌又来了,放肆的情愫披上了冰寒的冷气。
“你……”他尴尬的不知道前一刻自己在做什么,仿若大逆不道的事情,惭愧的拷问起自己的内心深处!
我搂着他的颈子,看着……希冀的问出心里的疑虑:“你有过别的女人?”
和段绵爱差不多的年纪——沈云独不点头,不摇头,空留一个疑惑给我。
“你成亲了?还是……一个人?”
“很重要吗?”他不悦的转开脸。
“重要,我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一个男人。我喜欢的人——只能是我自己的。”
我说着一厢情愿的话,殊不知这里的时代,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痴心妄想的话,沈云独却记得很牢,眼下不说——但刻在了心头。
撩开他的发,摸上他额头的伤痕——褐色的,褪不去的闪电。
“你是不是喜欢我?”
“没有……”
“没有为什么亲我?”今日的变数,唯一能抚平我心中伤口的,就是沈云独难得的主动,“在谷底……你那是堵我的嘴。现在呢……只是……帮我盖去辛昆的味道?”
☆、充满嫉妒不适合(1)
“不许说他!”
男人总是充满嫉妒的生物——至少沈云独是这样,在床第间,不许我提起别的男人,连自己的亲哥哥也不可以!
我低低的笑,妄图更进一步……
“他还吻我的颈子、肩膀、连胸口上都是他的吻痕,你好人做到底,帮我盖去这些吧?”
沈云独讽刺的哼了哼,这人突然像换了第二重人格似的,瞬间驱走了他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他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话语中的利刺尖锐。
“做完这些呢?是不是要把在假山里你和他做的重演一遍?他进去了,是不是也让我进去帮你连身子洗干净?我可不想像他那样,做到一半被人从你身上拖走不尽兴!”
勾在他颈上的手,急速的松开了。
前一刻的甜蜜……竟是他这样的羞辱!
沈云独自己也呆住了,咬着唇,自觉的说了过份至极的话,道歉的话他永远不可能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笑:“我懂,你们这里的人对失贞的女人不感兴趣……”
想起我那身被撕破的衣裙,上面的血渍掉的真不是位子……看着就像被践踏的落红,恐怕所有人都以为那个时候,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