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第21部分阅读
穿越独爱冷酷王爷:倾世芯妃 作者:肉书屋
大度不计较。我做的一切在他眼里不是邪恶的挑衅,反而像是好朋友在炫耀给他看什么好玩的玩具。
唐度二话不说,身形很快的挑过了这一段长廊,每一个落脚的身影帅气又潇洒!
踏踏踏踏几下过去,我傻眼了!
“喂喂……你……”赖皮……怎么可以走那么快的!
少堂主在尽头叉腰冲我笑:“拿出云道的机关考验我——太小家子气了。”
“什么是‘出云道’?”
“唐门里的机关,唐家堡为了防范外敌设下很多机关暗道,出云道就是进进出出的要道之一。外人进来,走错会触动机关扎成刺猬。”他炫耀着,顺便提醒我的脚下,“就走我刚刚走过的那几步……”
☆、夜深,王府游园(2)
谁走你走过的?
我只顾走自己喜欢的调子,几个利落的起身,没触动任何机关。
“你……”唐度不可思议的纳闷,“你会解唐门的机关?”不是单一的一种,也不需要少堂主他的指点,我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
“这是唐门的机关?谦王哥哥只说……这是奇门遁甲。这是我学的其中之一。”
“嗯……是有奇门遁甲的排列,只是……”
少年抠着脸颊,疑惑的神色云云飘在脸上。
“谦王让你学唐门的暗道……不是很奇怪吗?”
“他?他经常做奇怪的事情。”
我对那位哥哥,早已习惯。
玩过廊下的“机关”,又带着唐度夜行在王府的偏院——锦王府最美的,当然是那条价值连城的夜光长廊,都是奢侈的王爷爹爹的杰作,夜明珠太多了没处使,全部拿来砸成长廊,夜色暗了,那里就像仙境一样。随便挖半颗出来,这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唐度忍不住咂嘴:“锦王府……果然名不虚传。”
“你以前来过?”
“前几年常常小叔公炫耀,他说大理的锦王府最美了……可惜……那次以后,他再也没来过大理。”
“嗯?”我张着耳朵想听故事,他却自己打住了——
“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凉凉的晚风一化,又慢慢呼了出来,唐度就是这样随心,我们在一起,只说我们彼此的事情,绝不牵扯上一辈的恩怨,陈年往事,一概不说。
唐度心情很好,没有来时的忧心忡忡了:“谢谢你陪我逛锦王府——如果,没有两家的恩怨,我们就能是朋友吧?”
“现在不是吗?”
唐度不禁笑了,他掂量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太晚了,我怕陈大哥他们醒来找不到我,会惊动你们王府的侍卫。还有……你肩上还有伤,早些回去休息吧。”
“明天再来找你玩儿?”
唐度低低的笑:“好,只要郡主不嫌弃。”
“你的药先借我研究研究——回头我送回去给你。”
“你也喜欢研究药物吗?喜欢就拿去,待我回了唐门,我还能找爹备一些。我爹也常在药堂研究,可惜我不喜欢,我更喜欢去力堂跟着堂主伯伯学功夫。”
☆、夜深,王府游园(3)
唐度细数他们那个大家族的点滴。
蜀中唐门,唐家堡是个庞大的家族体系,一代代的繁衍,辈分差距也就明显了,唐度说起他最不服气的:明明只比自己大四五岁的“哥哥”,竟然是“叔公”辈分的,“叔公”那房剩下的才屁大点的小婴儿,他也得喊一声“叔”。
我们在西厢房的过道上分手——
夜幕下,唐度在夜色里和我说话,显然没有太多的羞涩和别扭。
“你回去——不会和你的侍卫吵架吧?”
我干巴巴的眨眼。
“那时候是他在给你包扎疗伤吧?”唐度低低的说着,那么大的动静,他都听到了,本不想说的……但又怕那时候变了调调的“大喊大叫”飘来,唐度只能事先和我打招呼。
“就是那位迎我们进王府的侍卫大哥。你们……关系很好?”
“你说沈云独?”我负手垫着脚尖,说来别样的来气,和唐度玩了足足有两个时辰,沈云独就是一木头,不会追来看看,连阿木都没追来,是不是不要我了——放我跟着别的男人跑?
“红锦喜欢他?”
“鬼才喜欢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就是扭:一会儿一个模样,拽死人的臭男人。
唐度笑而不语,意味深长的说着:“你们女孩子都是这样,口是心非。”
——你们?
还有谁?
唐度背过身子,悠然走在院子里的小道上,他的声音和他的笛声一样好听:“身边有个你惦记的也惦记你的人,可要好好珍惜了。”他抬手,晃了晃,像是在和我道晚安。
我默默的目送他的背影——
月色下,清朗的少年。
阿木在音阁的木阶楼梯上坐着,看我回来了,他慢慢起身——怪异的看我。
我也怪异的瞅他:按理说,阿木一定会絮絮叨叨追问我去了哪里,阿木一定会茶壶状戳我脑门教育我“不要和陌生哥哥玩”——没有什么都没有。
很安静,我反而不自在。
“我……回来了……”
阿木侧过身子,容我先走——
“我只是出去玩玩……”我走了几步,回头又和阿木解释。
☆、“情郎”消失(1)
“没问起我去哪里?”
阿木眼珠子一转,费力的想着。
“问没问啊?”
阿木摇摇头:“没问你去哪里……”话音未落,他整个人抖起来了——被我猛力的晃着、晃着晃着!阿木可怜啊:“真真……真的没说……但但但是说说别的了!”他的声音一阵颤。
阿木一个拳头再加一个拳头,几个手指数不清的动着。
“沈大哥只问‘回来了吗’——四个字,前半个时辰没声音,后半个时辰开始问多了——再后来,一双手数不清的次数。”阿木的十指不断在我眼前晃:郡主啊,这意思,你懂?
我嗤笑,笑了一声不解气,紧接着笑第二声、第三声。
阿木看着,鄙视我:“女儿家羞不羞——笑成这样,哪有女子像你这样的,真是不要脸!都把喜欢挂在脸上,人尽皆知了!”
我拽着阿木的衣襟,继续晃:“我喜欢,我就喜欢!你管不着!我就是喜欢他,就是等着他在乎我!”
等、等、等——愿意等待。
抛出去的情愫,就等着大鱼上钩,两年都等过来了,这样的心情阿木还是理解的。
他和我凑在一起说某人坏话:“是呢,沈大哥什么都好,就是这种事情婆婆妈妈,是不是你给他的解药他吃多了?吃傻了?想当年,他当着好多人的面说喜欢你——那猴急的登徒子去哪里了?”
人呢,不能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
“段红锦!”楼上传来某人铿锵有力的吼声,“还不回来睡觉!”
“……”
“……”
阿木同情的冲我挥挥手……
真不公平——明明说你坏话的是阿木,你为什么选择我来“凶”一顿?
翌日,晨曦开始在大地上撒露……
他们醒了,被异样的哨声惊醒!
唐门特制的信号弹,一个一个——接着一个,炸响在半空——
唐度披衣起身,跟着他的两个汉子瞬间打开了门,夜色还残留了一层,清晨空气很好,偏偏被异样的声音打断了。
“少堂主!”
唐门的信号——那是留在另一批同伴身上的东西,炸响在锦王府的地界,很近的距离!近在耳边的声音!
☆、“情郎”消失(2)
“去看看!”唐度心里猛然揪了起来——
沿途没有侍卫,守卫森严的锦王府变得异样的清冷!
经过西厢房旁边的楼阁,他不自然的停步了。
楼道上,穿着普通侍卫服的男人……正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黯淡的注视着他们,晨光落在他的发梢上,熠熠生辉的金光,朦朦胧胧的……
唐度还是那种感觉:他……不是普通的侍卫吧?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磅礴大气!
他是……
红锦说,他的名字是“沈云独”?
奇怪的人——
“少堂主!!”汉子焦急的唤着走慢一步的他。
唐度点点头,几步跟了上去。
音阁楼上,又多了一抹身影,木柯靠近他:“沈大哥……那是什么声音?”
“王爷的事。别管。”
“嗯……”他低低的应着,看着唐门的人匆匆离去,这番动静——屋里的人却睡得很沉?
“红锦居然没醒?”
“我给她下了一点点药——谦王吩咐的,她去了,只会闹事。”
木柯张嘴,到了嘴巴的话自觉咽下了:看来……只能是王爷的主意,不准郡主知道的事情,肯定是……见不得人的血光!
沈云独目送着唐门的人走远,目光转向下面药房——透过木窗户,依稀可以看到一口黑色的大箱子:黑宝,唐门之人将分舵与宗堂之间传输的药贡封箱之物。
段绵爱从唐家人手里劫来的东西……
让段红锦神不知鬼不觉收起来的三箱黑宝,押运的人……就是唐门的少堂主唐度。
不该来的黑宝成了“聘礼”,来了——
不该来的人成了“替罪羊”,也来了——
沈云独沉默的看着,他淡淡的吩咐阿木:“谦王说,那药效不到午时她不会醒来——这段时间,你也不能离开音阁,回自己屋里休息去。”
“沈大哥,到底什么事情……这么严重的?”
沈云独摇摇头,他回身,关门回屋——
唐门的信号弹,还没有停歇,在半空里炸响了,停歇……
轰鸣的一下响动,卷在被窝里的少女微微颤了颤,像是要醒来的模样。他执起桌上的茶水,自己喝了一口,渡进了另一双红唇里,唇边站着的水渍,他还在摩挲,触碰着……舍不得移开。
☆、“情郎”消失(3)
他摸着她的发……
“别醒……睡你的……最好……永远都别醒。为什么……你是段红锦呢?”
晨光中,他的声音低迷的在回荡:“段绵爱和唐门……迟早的事情,那个故事在上一辈就开始了,谦王陷在里面,如今……他把你也拉了进去,红锦……你躲不掉的。”
一个漩涡,一个一直都在的漩涡,已经到了脚边。
他看得清楚,污黑的水湿了她的鞋……漩涡的扩张着正在拉着她跌进去。
他俯下身,轻轻拂过精致绝色的脸:“无论去哪里……有我在,我会保护你……在我还能留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里……让我保护你……”
柔柔的气息……
迷醉了他一年的少女,触碰在指尖的肌肤,吹弹即破。
可惜……他不敢要。
可以守护,但是……不敢占为己有……
“你和那个唐度玩得开心吗?”屋子里,低低的回荡着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喜欢那样的人吗?喜欢唐门?我送你去了……你会不会开心?会不会忘了我——去爱上别的男人?”
只是一个人的质问。
没有人回答……
外面传来阿木轻轻的脚步声,不安的走来走去,那些炸响的信号弹终于停歇了。
声音没有了……血色硝烟却把清澈的半空染成黄咋咋的一团。
锦王府。
地狱般的地方——
血色漫在地上,侍卫们的脚步声沉重的传来,他们在搬人,将血肉模糊的身子抬进准备好的黑色棺木里,一尸一口棺,封得严严实实……
乌黑的鞭子,血淋淋的拖曳在地上,他漫步走来,白色的锦衣没有沾染半点的血污。
他蹲下身,冷眼望着气息奄奄的人。
眨眼的瞬间……
从他王府里跑出来的温润少年,已经被他折磨成了这副鬼样子。
“这场景是不是很熟悉呢?你们唐门有人犯了错,就会被丢进刑堂一顿血鞭子。啧啧……本王就领教过……为了安安,你们那些所谓的长老狠狠抽了本王一顿,这仇,本王记着呢。”
他一步步走来,仿若恶魔的临近。
少年拖着沉重的身子,努力想爬开……
☆、“情郎”消失(4)
可惜,他逃不掉……被恶魔追上了!
“姓唐的,本王的王府好玩吗?”他低低的笑着,一圈一圈的收着自己手里的长鞭子,他听到少年沉重的喘息,仿佛在诧异的质问……
“你是不是想问问本王……为什么这么快收拾你?明明给了你两天的期限。本王怎么突然‘回家’了?还杀你的人?”
段绵爱哀叹着,看他喘息困难,那就不多问了:好玩,但是有个丫头不按着他的步骤来玩游戏,步调有些乱套。
“本王确实想多留你在锦王府多住几日的,想看看锦王府的美景和美人——真的不想这么对待你……”
冷冰冰的手,恶劣的拍在唐度满是血污的脸上,有唐度的血,有他的同伴的血,那些汉子……都成了棺木里的死尸。
“本王没料到你和红锦这么投缘。看到了吗?本王捡来的妹妹——回去告诉唐茂,是本王夺了你们的三箱黑宝,全部送给段红锦了——权当是唐茂他送给红锦的聘礼,本王养了那个丫头两年,玩腻了,现在想送去给他玩玩,他可以自己来大理接人,不过……本王料他不敢来!本王会把红锦送去的……”
“她……不是……你妹妹……”
孱弱的气息,少年顽固的说着:“红锦善良……而你是魔鬼……段绵爱……小叔公没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唐安不见了……唐门的人和你一样着急——并非只有你心里不痛快……小叔公也不再笑了,他宁可不做唐门之主,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变成这样……”
“朋友?”白衣的人,绝美的面色和憔悴的神色参杂在一起!
他从不承认他们是朋友!
那样的友情——建立在血缘的基础,是谁把血缘的纽带扯断了!!
“只有红锦那个傻丫头才会和你这种废物做朋友!本王没有朋友!回去告诉唐茂!他没资格做本王的哥哥,虚伪的小人!骗我帮他做上唐门的门主,娶了南宫策的女儿,他得到他想要的了!两个女人,都是他的所爱!”
“我呢!看着我和唐安爱的痛苦,他帮了没有!!为什么本王等不到自己的王妃!他美满幸福了,我的青梅竹马在哪里!他答应我的婚事在哪里?安安呢!安安被你们藏去哪里了!他从没有把我当弟弟!同母异父的弟弟!他用我和安安的婚事骗来他的堡主之位!”
☆、“情郎”消失(完)
他在恨,无止境的恨!
“他认我这个弟弟,他只想报仇是吧——好,本王和他斗!没完没了的斗下去!他不是心心念念想要回自己的娘亲吗?去告诉他,红锦和生养我们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唐茂要还是不要?”
忍痛的少年不禁瞪大了眼睛……
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他以为,这些试试谦王发疯乱说的话,他以为……这些只是唐门和江湖上的传言,他以为爹爹常常念起的故人是假的。
——唐门族谱有记,唐门之主唐染曾娶妻殷氏,绝色之帽,曾帮唐门度过大劫,可惜红颜薄命,入门一年余载,仅留下一子,取名唐茂,乃现任唐门之主。
——江湖流言蜚语,说唐门的主母被大理段氏十四王爷段锦秀掳走,封为雪妃,生死相依,留有一遗腹子,九王爷段东复代为抚养,也就是锦王府之主,谦王段绵爱。
——唐门上一代的主母没有死,而是和别的男人跑了,做了别人的王妃,给别的男人生儿育女去了,这是唐门最大的耻辱!
那些……是真的?
唐度的难以置信,在谦王看来不足为奇……这样的丑事,他有时候也喜欢拿来炫耀,只当着唐门的人来炫耀:唐门被抢的主母,是生养他的娘亲。做这等好事的……是他的亲爹。
他丢来手里的鞭子,摸上了少年的腿骨。
掌心下传来唐度想逃走退缩的颤栗——
他邪肆的笑了,自始至终,他都是胜利者:“去告诉唐茂,我们的娘没有死,她还活着,这些年她是和我爹爹在一起的,他们又生了红锦,本王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妹妹,可怜唐茂只剩下他自己!让他一个人得意去——唐门算什么,唐安算什么……本王身边多的是女人,段家和唐门的仇……会没完没了下去!”
指尖不断加重的力道,疼得少年放声叫了出来……
断骨的惨叫!
“轻功很好……能和红锦玩那么高兴,可惜了,往后就做个废人躺着吧。本王亲手废了你,看看唐茂敢不敢救你!少堂主想化解我们的恩怨——可笑,你自己也去尝尝其中的苦涩滋味吧!”
他重重的下狠手,听着骨裂——
抢你唐门三箱黑宝。还你九口棺木。
白衣拖着手里血腥的鞭子起身,红色的一条……慢慢的蔓延着……
“王爷……这,棺木少了一口……他怎么办?”
“本王说要他死了吗?”冷冰冰的反问,侍卫一哆嗦,深深埋下了头。
亮起的天色,在王府大厅里转亮了一个角度。
他说:“把他送回唐门,用‘段红锦’的名字送他回去——”
“是,王爷。”
【大理篇完结】续【唐门篇】
☆、欺负侍卫你教我?(1)
“啊——啊——啊——”
光天化日,廊下传来浮想联翩又惨绝人寰的哀嚎求饶——
被挂着的侍卫受不了了,晃着、叫着,不断求饶,“郡主……属下这是哪里得罪郡主了,郡主饶了属下吧……”
好端端走在道上巡逻,忽的一下就被挂了起来。
侍卫一阵紧张一阵担心!
面前的罗衫衣裙,映着别样的美丽——
我在花园一旁的树丛里折了树枝桠戳着他:“你没有得罪我,我只想问你一些很重要的问题罢了。回答得让我满意呢……就放了你,再赏你银子去喝花酒。”
侍卫哭丧着一张脸,他宁可不要银子,不喝花酒,只求快点逃掉!
他不是第一个被郡主逼供的侍卫了——五天来,好几个都掉在郡主的陷阱里,郡主都问一样的问题。
“那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唐门的少堂主和他的随从呢?怎么突然间不告而别了?临走前没提起我,没留下什么话?一样没有?”
“郡主想知道……就、就去问王爷嘛……”
“他会告诉我,他就不是段绵爱了!快说——”
可怜的侍卫拼命拼命的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属下真的不知道。郡主……”
“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做侍卫的,那天不是你轮班去前院吗?”
“没有没有!那天只听到前院有爆竹炸空的响声,其他的……其他的属下没有过去,真的不知道!”
“骗我好玩吗?想不想试试我做的新药?”
“就算郡主玩死了属下——属下还是不知道啊!”
玩死……我还没玩死过男人呢!
你教我怎么玩?
可怜的侍卫挣扎着,他羡慕我身后抱着双臂悠然站着的两位:“沈大哥!阿木——救命!救命——我真的不知情!求你们和郡主说说好话……”
是呢,差不多锦王府的侍卫都在羡慕我身后的两个位子,以前看着像窝囊废,保护个女人真他妈没用,现在——侍卫们看着眼红!!至少,我不会欺负我的人,云独和阿木绝对可以置身事外,毫发无伤的看好戏。
阿木摸了摸鼻子,哀声叹着——兄弟啊,爱莫能助。
☆、欺负侍卫你教我?(2)
他和沈云独早就领教过我的这套了,就在唐度消失的那天:前一晚我还和他在锦王府比着轻功到处玩,约定好第二天去找他,唐家的少堂主食言了,迎接我的是西厢房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人——却有一些他们来不及收拾的东西。
唐度的笛子——那位能吹出好听笛声的少年,把他的宝贝忘记了。
云独和阿木只告诉我:唐家的人一大早就走了——
来得匆匆,去得匆匆。
我没回味过劲儿……摸着腰上又多收来的竹笛,认识的男人多了,收的东西也多了,一人一样,都快挂不下了。迟早有一天挂沉死我!
定情信物?貌似一样都算不上——
红罂粟的雪纱,是我从沈云独那里强抢来的,他不愿意给,日子久了,也不计较从我这里夺回去。
木雕的腰牌,是谦王哥哥心血来潮做出来送给我的,于情于理,只存兄妹感情的恩赐。
精致的竹笛——这是唐度无缘无故落下的。
什么事情那么匆忙?
来不及回来收拾他的包袱?和我说一声“后会有期”很麻烦吗?
问过云独问过阿木,他们镇定的摇头说不知道,脱口而出的“不知道”绝对不是装出来的——问遍王府里的侍卫,也都说不知道。
“不知道”的背后……我的好奇心跟着去了!
在我看来,唐度不像是会爽约的败类:肯定发生了特殊的事情,不和我道别,忘了他的笛子,忘了那些被我摸走的药。
唯一的解释:段绵爱出来了……他们吵起来了?王爷哥哥一来火气,赶走了唐门的人?唐度有没有追回被劫走的宝贝?丢了东西,会不会回家被老爹骂死?
好不容易来的一个朋友——说没了就没了。
手里的树桠还在捅着不说实话的侍卫,那位子……点在最不堪的胯下——
“我的话没用了?我的毒药也没用了?那就把这里砍了,送去宫里给公公们当差?”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属下真的不知道!”
“没要你的命,我只想听真话!”
“都是真话……都是真话。”可怜的侍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说的……和其他侍卫说的一模一样,唐度消失的第二天,我越想越奇怪,每天都抓人玩这样的逼供游戏。
☆、欺负侍卫你教我?(3)
王府里的侍卫们差不多都是这个反应……要说装样子吧,真的不像!
难道……真的一无所知?
或是……妖孽的王爷哥哥毁了他们的记忆?
我冷着眼神瞅他:“只是听到信号弹的声音?确定没看到?”
“没有没有……”侍卫一再重复,“属下那天没有在前院当班……真的不知发生何事啊!”
“有没有线索,或者没有听谁说起?那天谁在外面当班了?”
侍卫闷声摇摇头,一副死相。
我冷嗤一声,丢下手里的树枝:“不好玩——”丢下挂着的侍卫转身就走,挂着吧——让你们只长耳朵不长眼睛!
“红锦……他……”阿木回头望望,想帮着兄弟求情。
我瞥他:“你代他告诉我真相?”
阿木讪笑,乖乖摇头:“真不知……我倒是想去看看呢,可沈大哥不让去……”
我转去看沈云独,酷酷的男人还是一副气宇轩昂的冰块脸,不等我说话,他自觉的补上:“我在床上陪着你,一步不离。”
“……”
很好,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很有调教成坏男人的潜质。
我闷闷的回忆:“是呐……一醒来发现你抱着我睡着,吓死我了。你怎么会突然主动了?那日更奇怪,我居然睡到日上三更,期间半点没醒?侍卫们都说听到信号弹的声响——和打雷一样。我怎么就没醒?”
阿木蓄着冷汗干笑……
沈云独的理由充分,多有责备我的意思:“跟着唐门的少堂主玩,乱吃唐门的药丸——没毒死你,已是大幸。”
“唐度想害我,一开始就不必救我。”我伤神的揉着脑袋。
阿木看不过眼了:“不就是唐门的人吗……不就是长得年轻英俊,还说你对他没那个意思。念念不忘的……”
唉,这么酸溜溜的话,能从沈云独嘴边冒出来就好了。
朋友,那是难得的朋友,和作为侍卫的你们不一样的感觉——
还有,我对唐门的憧憬,对唐度说起唐门的一切怀有的好感……是不是,我的猜测是对的?我有另一边的身世之谜,藏在蜀中唐门……在那个庞大的家族?
☆、疯王爷,欺负女人(1)
侍卫们那里没有得到答案——本想着亚维将军是不是知道什么,遇上将军叔叔,亚维最先追问那些和我同样的疑惑。
唐门的人来过锦王府,又在一夜之后消失不见。
亚维将军特别紧张,不住的念着:“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从小到大的感情,怎么闹到了这个地步?”
我好奇心浓重,歪着头打量亚维,将军叔叔尴尬的一笑,找个借口说忙军务,特别关照我:“麻烦郡主照顾世子,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来通知末将。”
是想问呢……
可是……
谦王越来越古怪的行为,让我没这个胆量。
日子一天一天过,从唐门的人消失后,锦王府越来越安静了,死气沉沉的像地狱,每个人都在战战兢兢中过日子。
段绵爱时常坐在大厅里,上座巍然不动的摆他的王爷架子。
日渐憔悴的脸色,日渐沉默的人——黯淡的目光时常盯着锦王府的大门,仿佛在等一个人出现。
“是不是……又想起他的安安了?”
我问起身边的沈云独。
他沉默不语,手心里一暖,是我握上了他的手:“哪一天,我也像安安那样不见了——你会不会像谦王这样等我等疯了?”
他的眼神黯淡,闭了闭眼睛,淡笑:“不会。”
答得真快——没情趣。
我丢开他的手:“没指望你说个‘会’——连自己心里是不是喜欢都不敢确定。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你——”
“没让你等我。”
“好啊,唐度回来,我就嫁他跟他去唐门!”
我发誓,我只是说了一时的气话……沈云独听见了,老天爷也听见了。
老天爷和沈云独一样是个混蛋,把我一时的气话当了真。
冬日的太阳弱弱的,和大堂里的他一样没有生机——整整一个月了,段绵爱等得不耐烦了,他得不到他想要的,开始做起最疯狂的事情。
大厅外面,九口棺木一字排开……
女人们哭叫着,哀鸿遍野。
我从音阁跑来,段绵爱的那些侍妾们纷纷转向了我,爬过来扯着我衣裙哭诉:
☆、疯王爷,欺负女人(2)
“郡主妹妹救我们——郡主妹妹救救我们!”
“我不想死——我不想进棺木里!郡主妹妹——救我!”
她们哭得泣不成声,没个来龙去脉。
我看向侍卫们,他们也是一脸悲苦……奉命行事,王爷这么吩咐的,他们只能听命做着,保护王府保护王爷是他们的分内之事,可是……把女人活生生的钉入棺木,他们没有丧心病狂的心,无奈的望着我,希望我劝劝上座的男人改变主意。
“哥哥……”
“嗯……”垂着头,段绵爱低低的应着。
“她们——惹你生气了?”
他不语,摇摇头。
“你吓坏她们了——”
“那是她们的荣幸……他不是喜欢大理的女人吗?本王送去给他……”
他?
我纳闷之余,谦王倚身靠着我的肩膀,他难受的说着:“那个胆小鬼……我都那样逼他了,他居然还是不敢来见我……是不是非要本王亲自去毁了他的唐门,他才敢面对我!他把安安藏起来了——他不敢来见我!”
“那个……谁?”
段绵爱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盯着我的脸打量,淡然没有生机的眼神,一片死灰。
他啧啧嘴赞着:“好漂亮的妹妹……和娘亲真的好像,他也不要你,他连最想见的娘亲都不要,胆小鬼,懦夫,伪君子!我恨他……我恨他……”
女人们嘤嘤的啜泣声吵着,段绵爱捂上了自己的耳朵:“不要哭……不要哭,我听到安安在哭……我找不到她!她被关起来了——唐门那些该死的人!把我的女人还给我!”
怕他一激动,再把哭泣中的侍妾在钉入棺木。
我拉下他的头,帮他轻轻推着太阳|岤,好言哄着:“没有……没有哭声,哥哥听错了。”
仰头和云独对了一眼,这一阵,他在谦王面前得宠,身份差不多顶个侍卫长,会意了我的意思,他出去吩咐侍卫们送几位夫人回去。
段绵爱倚在我身边,哭声小了远去了,他渐渐平静下来,欣喜地拉上我的手臂,像个孩子似的晃我。
“真的……没有了……没有哭声了……”
我哀哀一叹:你这是何苦自己折磨自己。
☆、疯王爷,欺负女人(3)
“颖妃姐姐也对你很好,为什么你不去接受她?”我想着劝他,“如果说别的夫人们贪慕荣华富贵,可颖妃姐姐是真心愿意跟着你的。你不也一样吗?有什么话只去她那里说,关于我的身世,你只告诉她一个,只让她经常照顾我。这些年……只有颖妃姐姐给你生儿育女,你还是愿意接受她的。”
抓在我手臂上的大手一紧……
像是被我说中了痛处!
段绵爱讽刺的笑着,阴森森的憔悴目光从狭长的刘海中钻出来。
“段红锦……让你放下沈云独去爱别人,你愿意吗?”
“也许,可以试试。”我淡淡的笑,“他再这样不冷不热的,我迟早丢了他。”
一听就是玩笑话……
段绵爱摇摇头,他像是累了,很虚弱的伏在我身边,静静的享受。
“红锦……你不会懂的。我在等安安……也在等他……你不会懂的……”
“我看过医书,如果……哥哥累了,我可以帮你封了你那些不愉快的记忆?”我试探着问起,换来猛然的吸气,手臂上——男人张开的五指,骇然的抠着!
我干笑,心虚的给自己打圆场:“我……我说笑的,哥哥还想急着安安,不忘就不忘吧,你身子重要——你还要等安安,还要等那个他!”
“我不想忘记……本王说了,你不会懂的。”
“嗯嗯……”我吃痛的皱眉,心酸啊,安慰你,换来狼咬人!
那阵疼痛正在慢慢泄走……
“本王不想忘记安安……不想忘记哥哥……不想忘记红锦……”他说得很清,我只听清了前面的。
紧接着他又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蓝紫色的眼瞳哀怨的望着我……
“红锦……不许封我的记忆,也不准你试针恢复你自己的记忆!你就是段红锦……不许变回别人!”
“嗯……好。”
王府里的两位主子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在外人看来不雅,王府的侍卫们个个心里酸溜溜的,要说不是兄妹,胜似兄妹的相依。
他们似乎可以看到……最初的那根梁柱子在慢慢碎去,被腐蚀了,被人凿坏了。
不知不觉的时候,又多了一个无形的支点,撑起了这里的一片天。
☆、又动粗,以暴制暴(1)
好不容易平静了,王府的管家匆匆跑来。
“王爷——郡主——前头来人了。”
段绵爱根本不想说话,他伏在我身边合着眼睛,气息平和。
我道:“王爷今天不适,不见客。”
“不不不……那位姑娘说不是来见王爷的,点名求见郡主。”管家气喘吁吁的说着。
“见我?谁啊?”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头一次有人要求来见“郡主”??
“她、她说……她是唐门的人。”
“唐门……”不仅是我惊讶,困意合眼的谦王也有了动静,明明很累,听到了某个最触动心底的地方,他又有了精神。
“放她进来。”段绵爱冷冷的说着。
我试着想起身,可是谦王不动——想招呼人来扶他,王爷哥哥突然撒娇:“别动……就这样给哥哥抱着,往后……想抱都抱不上了。”
嗯?
什么意思?
一位穿着粗布紫衣的少女,浅浅的紫色,褪了的淡然,仿佛飘在池子里的漂亮紫莲一样,她跟在管家的身后,埋着头走近。
“王爷,郡主,人到了。”
管家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着……
段绵爱看了看,依然伏在我身边,他不屑的哼了哼:“唐门的人?女人?”
不是他在等的,他不屑多看一眼。
“姑娘……”管家唤她,“不是说有东西交给郡主吗?”
“啊……是……有……”紫衣服的少女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黄|色的信封,手哆嗦着走上一步。
管家挡手拦住她:“姑娘把东西交给我吧,郡主就在这里,我来转交郡主。”说着,管家就想拿。
少女缩了手,她连连摇头:“不——我……少堂主说这是给郡主的,奴婢亲手交去……少堂主才、才能安心。”
她一个人,胆怯的说着,支支吾吾。垂着的眸光不安的扫来扫去,某一刻赫然看到坐在地上不成体统的一双男女,她呆呆的看了一下。
世间的美丽何其多,晃在她眼中的是另一种朦胧。
都说大理段氏谦王的绝色和他仙逝的爹娘一样……这一回,她亲眼所见,美丽的不仅是男人,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女子。
☆、又动粗,以暴制暴(2)
我和她的目光接触,她羞羞的转开了。
脸上的红晕,不自在的羞涩,很像一个人。
我不自然的想起了腼腆的唐度,她刚才说……
“唐度让你来的?”
“啊……是……”她一手抓着信笺,五指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不住的扭捏,好端端的信封在她手里抠出了很多皱纹!
我伸手:“东西拿来吧——”
“啊……我……”
“不是说唐度吩咐你转交我的吗?”
“是……是……”她慢慢的挪了一步,试着走近,走一步没有人拦着,她壮大了胆子迈出第二步、第三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步入仙境。
看在她眼里,我们的服饰远远胜过她身上的朴素……
哆嗦的手,伸来了信。
我抬手去拿了——没有半点的犹豫。
我抓一手,她两手握得越紧,不住的颤抖从那一头荡漾了过来。我仰视她,欣然一笑:“劳烦姑娘来送信了,唐度他好吗?”
垂着的目光暗沉了,她的手握得更紧!
瞬间的一动,她双手松开了,摸上腰上的匕首,拔刀出鞘!
“他不好!!都是你害的!你这个妖女!”她大叫着举刀刺下,手才落一小寸,一腔愤恨的力气,下不来!
不用问,反应这么快的——自然是沈云独,他架着了少女的手,反手就是一下,劈在对方的手腕上。
啧啧啧……沈云独就是沈云独,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之心,在他眼里恐怕没有男女之分。
少女吃痛放开了手里的利刃,整个人还想撞过来,沈云独快她一步一个扫腿把她绊倒了!
我无奈的摇头,教育失败,我有错:“好了,知道你大男人力气大,别欺负女人行不行?”
云独的身形一滞,冷嗤一声退到了旁边。
“为什么行刺我?”我看着跌在地上疼得想哭的少女,她忍着手腕的痛,她还在找她掉了的匕首。
她的匕首,就在我脚边,我一脚踢了过去,还给她。
“回答我,为什么行刺我?”
疯狂的少女抓了她的凶器,她还想起身……突然意识到刚才还她匕首的是谁。
还没动呢,王府里的侍卫已经将她团团围住——
☆、又动粗,以暴制暴(3)
苍白的脸色,置身陌生的地方,她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
“你还问我为什么!都是你——都是你们!你们打伤少堂主!你们还杀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