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房屋综合症 墨荆第25部分阅读
穿越房屋综合症 墨荆 作者:肉书屋
坚定,但是在房子看来,却可以看见他眼底的些微疑虑。毕竟在这样的世界长大,即使再怎么被娇宠,也应该知道神祇的高度到底是如何的吧?之前对凯罗尔说什么即使面对神祇,他也可以让埃及不再信仰神祇之类的话,不过是少年气盛的无知言语罢了。而且,毕竟神祇已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他有这样的表现倒也正常。
只是,这样明明到了这种时候还死鸭子嘴硬的行为,算是什么呢?
房子发出一串笑声,很轻,带着好笑的味道。而听着她的笑声,该隐也不自觉勾了勾嘴角,面上露出一些柔和的神色来。
而这样的笑声不知道是被怎样误解了,曼菲士似乎被侮辱了一样,一下子涨红了脸,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然后吼出一句:“笑什么!即使是神祇,现在在我埃及的土地上,就要受到我埃及的法老王的管束!我才是这片土地上最尊贵的人!你们要向我行礼才对!”
瞪圆的眼中有怒火,曼菲士明显并不是懂得掩饰自己情绪的人,或许是因为上一任法老的早逝,皇室血脉凋零,所以这样小心侍奉纵容养出来的法老王的确是幼稚了一些,更况且,他周围的臣子,还有着不一般的野心啊……而虽然想到房子的身份言语有所收敛,没有像对待一般人一样直接鞭打或者用刑之类的,曼菲士还是说出了要神祇行礼的话语。
幼稚并不是什么大的错误,前提在于不要惹到不该惹的人。
让神祇低头?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冒犯了,而是绝对的亵渎!
不仅仅是房子的问题,而是整个神祇阶层都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亵渎!神祇从来都是小心眼的存在,雅典娜可以因为一个少女的技艺比她高而把少女变成蜘蛛,女娲可以因为一首诗而毁灭整个商朝,玉皇大帝可以因为供桌的翻倒让一地三年不雨。而房子再怎么不像一般神祇,在这种问题上也绝对不会含糊!况且现在问题不仅仅是她被冒犯了,还有该隐!
处于诸神顶端的该隐,竟然被一个人类冒犯?这种事情……
在房子自己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因为刚才成为神祇,加之没有经验,所以房子对于这些人多有宽容,甚至有些避让,加上和该隐关系日渐进步,她心情也影响到了一开始对夕梨那边的处理。但是在该隐的教导之下,她很快知道了某些做法的错误,至少她成全了夕梨凯鲁,娜姬雅和乌鲁西这两对的事情,实际上可以说是多管闲事到极致了。特别是在之前这四人还给她带来的麻烦。这样的行为会影响到人们对于她的看法,认为她的性格软弱可欺。神祇这样的存在,可以喜怒无常,可以残暴严苛,但是绝对不可以软弱可欺。
本来,在来处理曼菲士这里的问题的时候,房子就已经在告诉自己手段不可以太软了。要是曼菲士等人好好配合,这件事其实也就揭过了,谁知道现在加上曼菲士这样的一句话,房子却是真的生气了。
没错,是生气。
一方面是房子本身就被骄纵惯了,根本就忍不了曼菲士的态度,另一方面更重要的在于曼菲士这句话对于该隐冒犯。事实上很多时候,恋爱中的人对于自己不在意,但对于自己心上的那位的遭遇却无比敏感。
曼菲士的这句话刚落,房子下意识地就扭头去看该隐的表情,却发现他的表情微微有点冷,立刻就知道了该隐现在的心情也算不上好。
所以房子爆发了。
“一个人类要求神祇行礼?”她眯起眼睛,重复刚才曼菲士的最后一句话,“我明白了,原来埃及这片大地的信仰忠诚,就只到这个程度。”阴阳怪气的话语从嘴里发出,冒着寒气。。
而后该隐立刻接上了她的话头,丢出他们知道的事实:“我记得,曼菲士法老王,曾经说过什么,如果有神祇要让凯罗尔离开,就让整个埃及不再信仰这位神祇?”这句话也是对神祇的冒犯,现在既然房子不想忍下去,那么翻旧账的时候就到了。
房子在该隐说完之后很有默契地继续强调某些事:“到底是谁说的凯罗尔是尼罗河的女儿呢?身为尼罗河女神的我,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女儿。”这样直接篡夺了她的信仰力量,这种事情,现在她不想忍了,不好好在这些家伙身上找回场子来,他们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敬畏!神祇即使消失了一段时间,他们的荣光也是不容许有任何被藐视的!
一个不被尼罗河女神承认的尼罗河的女儿?旁人听着,心中一惊。
“你不是说夺走凯罗尔的神祇,要让整个埃及不再信仰他吗?”房子盘算着,嘴角带出甜蜜的笑容,心里却有着翻滚的怒气。然后她说:“那么我以尼罗河女神的身份诅咒,你和凯罗尔永远不能相见,只要你靠近她,她就会陷入沉睡。而你永远无法看见真正的凯罗尔,永远只能看见一个丑陋的老太婆的样子!”
这算是狠毒吗?房子不知道,但是诅咒下达,整个世界的法则为之变化的时候,她感觉心里有种莫名的快意,很爽快,好像郁结的东西都被风吹走了一样。
这样的诅咒!曼菲士几乎是立刻就呆住了。而站在房子旁边的该隐却露出赞许的表情——房子终于知道该怎么对付这样冒犯神祇,绝对不听话的人了。
看到该隐的表情,房子微微一笑,又把目光放到曼菲士身上。
“你要让埃及不再信仰我?你要让埃及不再信仰尼罗河?试试看吧!看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话说完,房子拉了拉该隐,意思很明显,让该隐带着她走。
一切都在短暂的时间里发生了,头一次做出这样强硬举动的房子终于明白了神祇做事的原则,而该隐也很满意这一次算是让房子学到了东西。
唯一混乱的,或许只有埃及皇宫?
每当曼菲士想见凯罗尔的时候,凯罗尔都会不受控制的陷入沉睡,而曼菲士所见到的沉睡中的凯罗尔,在他眼中却是一个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甚至污浊不堪的老太婆。事实上,这对凯罗尔的伤害不大,却直接让曼菲士后悔不已。说白了是因为直接冒犯神祇说一些不该说的话的是曼菲士,虽然凯罗尔也有责任,但不是主要责任,所以房子在诅咒的时候有了倾向。
曼菲士?埃及法老?呵呵……。
在这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曼菲士的头脑出了差错,他真的下令让整个埃及的人停止信仰尼罗河女神。
整个埃及实际上是多神教的信仰,人们信仰繁多,在历史上为了控制磅礴的宗教神殿势力也曾经有过融合信仰的情景,但是问题在于人们对于尼罗河的信仰从未停止过。事实上,正因为有了尼罗河的水源,埃及才能够成为这一地区的一大强国,如果尼罗河除了问题,恐怕高兴的就是埃及的敌国了。
不知道埃及有多少诗歌民谣都是和尼罗河有关的,尼罗河就是埃及的母亲河、生命线。
这样粗暴的禁止信仰尼罗河女神的举动让民众怨言不断,更况且在之前凯罗尔的名声传扬,虽然抢走了部分属于房子的信仰,但是同时也加深了人们对于尼罗河女神的信仰。所以政策突然的转变,使得国内发生了很多问题。
比如说,暴乱。
曼菲士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民间的暴乱,总算让埃及国内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表达对尼罗河女神的信仰了,甚至于到了最后,根本没有人敢唱和尼罗河有关的歌谣,或者只是提起尼罗河——民众们到了最后用“那条河”这样的词来称呼尼罗河。
房子似乎毫无反应,而曼菲士却没有从身边不再有人提起尼罗河这件事中获得任何愉悦,他无法看见清醒的凯罗尔,甚至无法和她面对面交谈,仅仅凭借文字对话让他无法忍受。而即使是熟睡的凯罗尔他也无法见到,只能看见一个老太婆。
这样的情况,让他越发暴躁。
暴君曼菲士,这是他一直以来在民间的称呼,这一次更是广泛传扬。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民间开始涌动了某些暗流,只是不被人所知。
导火索,在于尼罗河的突然断流。
原本这一天是祭祀的日子,但是当爱西斯正准备走上祭台主持仪式的时候,原本一直延伸到神殿台阶下的尼罗河水,忽而像是退潮一般落了下去,而这并不是退潮,尼罗河的河水就好像是流进了某个无底的空洞一样,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仅仅是河水,原本暴露在空气中河床上湿润的淤泥,竟然也在短短时间里失去了水润的感觉,只剩下干涸的裂口,没有一丝水汽。
整个国家震动。
不知是从哪儿传出的消息,说这是因为法老王曼菲士触怒了尼罗河女神,所以尼罗河女神降下了惩罚。
事实上,之前曼菲士竟然禁止人们信仰尼罗河女神的事已经让人想到了很多问题,现在尼罗河诡异的现象,更是让所有人觉得就是这样一回事。
在幕后的房子只是冷笑,谁让曼菲士是埃及的法老王?他犯下的错误,如果涉及埃及也并不能说有什么错。
尼罗河是整个埃及最主要的水源地,这句话说着简单,实际上可没那么轻松。所谓的最主要,说白了就是除去尼罗河,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提供大量水源的其他的水源地!尼罗河一干,后果很严重。
人可以好几日不吃东西,但是只能三天不喝水。或许他们可以通过蔬菜水果之类获得水分,但是在埃及这个地方,像蔬菜水果都是很珍贵的产物,已经摘下的还好说,在成长中没有浇水的……还能怎样?
整个埃及的人口,都要河水。
而尼罗河已经干涸。
在同一时间,储存有水的贵族和平民之间的矛盾激化了。但是尚且不谈贵族和平民的矛盾问题,整个民间的要求很简单。第一,让尼罗河的女儿向尼罗河女神求情;第二,要法老王曼菲士求得神祇的宽恕。
然而,凯罗尔本身就是个冒牌货,她怎么可能真的得到房子的宽容?而曼菲士……房子做的这些事还不就是曼菲士惹出来的?而曼菲士到现在还死不认错,自以为是,房子会自降身价去迁就他?。
不过是两天,真正的暴动开始了。
这一次,曼菲士也没有办法镇压这样的暴动,因为他的士兵,贵族,甚至宫中的人都参加进了这次暴动。
一切,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势如破竹,上下埃及都一个态度,推翻残暴的法老王曼菲士,将他作为让尼罗河女神息怒的祭品,换来尼罗河水重新泛滥。而那位说不清是怎么回事的尼罗河的女儿……这些人倒什么也没说,如果凯罗尔真的是尼罗河女神的后裔,那么他们也不可能把凯罗尔怎么样。或许,曼菲士王被神祇惩罚,就是因为他冒犯了尼罗河的女儿?然后为了这件事,禁止信仰尼罗河女神,最后造成神罚。
而在这支起义军攻进皇宫,正在誓师之时,就在半空中,房子显出身形。
神祇降临。
“我是,尼罗河女神。”似乎只是轻松说出的话,却清晰到像是直接在你耳旁响起,房子摆足了架子。
“埃及法老王曼菲士,伪造凯罗尔神裔身份,让她假装成尼罗河的女儿,此罪一;藐视神祇,竟敢让神祇行礼,此罪二;禁止人民信仰尼罗河,亵渎信仰,此罪三。信徒们,去吧,为神明而战,你们将会得到无上的荣耀!”在声音中加入蛊惑人心的力量,房子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这段话的效果,而说完这段话,她微微动念,竟然让这片终年干涸的土地上下起了大雨。
这是神的力量,让整个世界为之震颤。
说完了话,做完了事,房子看了一眼雨中的皇宫,冷笑一声,消失了。
这是她第一次学会什么叫做神祇的手段,说真的,曼菲士还交给她不少东西。可惜,房子不会对曼菲士有什么感激的情感。
埃及第十八王朝,因为末代法老曼菲士亵渎尼罗河女神,河水干涸,覆灭。而后贵族平民矛盾爆发,埃及陷入战争十余年,最终,出身军官家庭的拉姆瑟斯重新统一埃及,登上法老之位。成为埃及第十九王朝的开创者。
此后,再无人敢触怒神祇。
同期,比泰多及西台等国家开始信仰时间女神,而埃及地区,时间女神和尼罗河女神被认为是同一位神祇被信仰。
令人奇怪的是,对于时间女神这位在后来占据了整个世界信仰的神祇的信仰中,不知为何总会存在一位不知名的,金发男性神祇。没有人说得清楚这位男性神祇的身份和他与时间女神的关系,而后在考古中发掘出的泥板中,以古老想楔形文字记录来看,这位神祇和时间女神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疑为时间女神的配偶,只是不知为何没有被记载。
第八卷:吸血鬼骑士,升格为母亲大人的房子姐
母亲大人
月朗星稀,夜色静谧。常人熟睡的时间,却是属于黑夜的子民活动的时间。黑主学园之内,暗夜之族们照常行课,风纪委员巡查校园。一切都显得宁静如常。
夜风在树梢之上起舞,寒露于叶片尖端坠落,学院里一片寂静,只有夜之寮内有些微的声音传来。
黑主优姬拿着自己的武器走在围墙边缘,偶尔望向灯火亮处,忽而想起对自己一直都很温柔的枢学长,悄悄地红了红脸,只是在月色之中,一切看不分明。
好像这只不过是无比平常的一夜。。
一只瓢虫不知为何在这夜间行动,它飞了一小截,然后落在低矮的灌木丛中某一片青翠的嫩叶之上。然后变故在这顷刻之间发生了。
强横厚重的威压突然爆发!那只瓢虫本来落在那叶片之上,因为这威压直接滑落到地上,让叶片轻轻晃动了几下;巡逻中的黑主优姬凭借手中的狩猎女神勉强跪在地上没有倒下;锥生零靠着一棵大树,尽力支撑自己;整个世界,无论是猎人协会还是血族元老会,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样强横到极致,要所有人都为之俯首的压力,而在距离黑主学园不远的小镇上,几乎所有的level e都在瞬间化为飞灰。
而处于这阵威压的中心的,就是黑主学园,夜之寮。
事实上,因为他们就在中心,即使是处于绝对贵族阶层的这些血族,也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
因为这个事件这些贵族们正在上课,处于坐姿的他们倒不至于倒下或是别的什么,但是那铺天盖地如同潮水一般而来,让人躲也躲不过的强大威压,却是直接压迫到他们的身上,好像是要这些血族彻底臣服一样,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在场的众人脸色都不好,忙着对抗这压力。然而在众人之中,只有玖兰枢一人稍微轻松一点,但是他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古怪。
只是,在这压力之下,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表情。
这股突如其来的威压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左右,然后忽而消隐无踪。终于可以喘一口气的众人几乎是立刻不顾形象地瘫在桌上,汗水早已打湿了衣服。
而就在这时,玖兰枢站起身,迟疑地低声叫了一句:“父……亲?”那口气,就好像是一个对自己没有信心的小孩,面对自己的偶像一样。
这样的口气,还有那个称呼,立刻吸引到众人的注意,据他们所知,玖兰枢的父亲玖兰悠在多年前就应该死了吧?但是他刚才所叫出口的,确确实实是“父亲”二字!
正当众人猜测之时,就在这间教室中,一个身影竟突兀地浮现!
所有在场者都绷紧了神经,死死盯住那个地方。不过是两三秒的时间,一个穿着很不符场合的长裙的少女模样的人就这么出现了。
这个人,当然是从上一个世界才降临这里的房子。
看到她,玖兰枢微微睁大了眼,还没等他说话,另一道身影又出现在房子的身边。是穿着类似于神官服饰,却面无表情毫无慈悲感的该隐。
刚才房子暂且不说,该隐一出现,在场的血族都感受到了想要臣服的感觉。血族始祖的身份让该隐占尽便宜,至少这些人敢直视房子,却不敢直视身上气息不对的该隐。
然后,玖兰枢终于对着该隐叫出了那个称呼:“父亲。”然后,他转向房子,依旧恭恭敬敬地敬称:“女神殿下。”
父亲?女神?这样古怪的称呼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扭曲了表情。
而就在这之间,房子扫视一圈,同时很自觉地把自己的手臂绕上该隐的,动作完毕之后,身上的衣饰也变成了夜之寮的女生制服样式。而该隐瞟了房子一眼,很配合她地也换上夜之寮白色的制服,而后却对着玖兰枢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失去了反应能力的话。
“你应该叫她母亲。”
如果这是一般的漫画之类的东西,那么这些人必定会是石化的状态,为了该隐口中说出的东西。
“什……什么!?开玩笑吧!”这是急匆匆赶过来探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推门就听到如此劲爆话语的黑主优姬,而她身后,紧跟着虽然努力压抑自己,却没有办法掩饰惊讶的锥生零。
尽管在场的人都立刻把目光集中在了玖兰枢身上,他还是像毫无感觉一样,甚至于对于该隐的话他也显得无比镇定,用平稳的口气重新叫了一次:“母亲。”
房子现在有点纠结,不知道是应该学习一般的女性撒娇一样说一句什么“讨厌~把人家叫得好老~”还是弄清楚该隐在想些什么。
开个玩笑而已,房子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呢?不过说真的,对于该隐的想法,她真的有点晕。再上一个世界之后,他们之间的确有了很大的改变,那层隔膜被越过了,而亲密是自然而然的。但是,即使信徒都知道他们之间的那么些关系,却从来没有说破过。更多的情况下他们的关系更加像是世人皆知的秘密,谁都知道,但是却不会加以描述或者直接说穿。
房子还算是适应这样的感觉,本来她以为她和该隐应当就会这样下去——至少她没有想过婚姻。对于神祇而言婚姻是可笑的东西,因为神祇的婚姻是没有保障的,无论是寻欢作乐还是其他的什么,一方都不会管束到另一方;然而同时,神祇的婚姻又是无比严肃的,甚至大多数神祇不会有婚姻,因为神祇之间的婚姻就意味着两位神祇几乎是无法逆转的永久性结盟,荣辱与共牵扯甚多,甚至于其中一位神祇的小小问题也会影响到另一位神祇,最后成为无法解决的大问题。
但是,该隐的话,却让如今她以为平静的局面打破了。
该隐让玖兰枢,也就是当初的卡纳姆·库兰叫她母亲。不要忘了玖兰枢是什么身份,他是该隐的血裔,二代血族,如果他叫房子母亲的话,就说明整个血族承认了房子作为血族主母的身份,这根本就是该隐在变相地表达他的意思,他想要房子成为他的妻子。
房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因为她还没有想过这些事。此时此刻,也只能什么都不说,等她再想想,挪后处理好了。所以她只是做出轻松的样子,好像没有听到那突兀的称呼一样。
“多年不见了,卡纳姆。”她说,声音带着些微飘忽的感觉,无非是在上一个世界习惯了摆谱带来的习惯,即使知道在玖兰枢的面前实际上她并不需要这么注意。但是不论如何,现在房子只习惯于对着该隐才能正常地对话。
“是的,母亲大人,距离我投生在这个世界,也应该有数万年了。”自然而然地用新的称呼来叫房子,玖兰枢笑得很温柔,温柔到滴水。
很自觉地忽视了那句“母亲大人”,房子估计了一下,玖兰枢是在她还是方舟的时候被该隐丢到了这个世界来的,而之后自己在神殿的世界过了一千多年而已,看样子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比较快。那么时间神力会有什么变化呢?是会更难使用或者……
还没等她想完,一个含着怒气和戒备的声音响起了:“你们是什么人,闯入学园是为了什么!”
这个不识相地打断对话的人,是锥生零,他用血蔷薇之枪指向房子和该隐,姿态是攻击性的。
而在他摆出这个姿势之后,还没等其他人反应,黑主优姬却挡住了他,还说教道:“好了,零!不要这样……”
“让开,优姬!”锥生零抿了抿唇,却依旧坚持自己的动作,他说:“在学园里突然出现的人物,怎么看怎么可疑,还有刚才的那阵压迫,说不定就和他们有关系!”
锥生零倒是没有说错,刚才的威压,根本就是房子和该隐以神祇的身份降临人世而泄露的神威。说实话在这之前,房子并不会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神威就出现在人世的,但是在上一个世界,被该隐指点着行事,为了让信徒对于神祇更加虔诚,要显示自己的力量,让房子形成了降临人世的时候不掩饰自己神威的习惯。也是因此,刚才他们才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刚才,应该是全世界都感觉到了那压力吧?熟睡中的人倒还好,凡是醒着的,恐怕没有无所察觉的人了。
只是这样又怎么样呢?反正房子已经习惯了不要去考虑那么多,她的地位力量根本没有人可以让她稍微注意,她不行后面还有个该隐的,想在上一个世界一开始的时候她考虑那么多,根本就是很多余的事。
“呵呵……和我们有关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把我们怎么样了不成?”房子扬眉,然后这样说,有种讽刺的阴阳怪气感。说完,房子的目光投向锥生零身后,然后微笑着问:“你说是不是,黑主灰阎,理事长?”世界法则已经告诉了房子那个看上去古里古怪的男人的身份。曾经的最强吸血鬼猎人,曾经爱上玖兰枢这一世身生母亲玖兰树理的人,收养记忆被封印的玖兰优姬的人,还真是复杂的身份。
此时此刻,黑主灰阎显得很严肃,看着突然出现在黑主学园的这两人,他几乎无法保持镇定。
属于曾经的最强猎人的感知告诉他,眼前这一男一女,是他绝对惹不起的存在,刚才那极致的压迫感,此时就被压抑在这两人的身体里,并没有放出,但是他知道,这两个人就是放出刚才那阵强绝的威压的人。
黑主灰阎可以肯定,无论是吸血鬼的元老会还是吸血鬼猎人协会,都不会有任何人达到这两人的强度,甚至是联合起来也不会有那样的强度!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因为来得比较晚,黑主灰阎没有听到之前关于“父亲”“母亲”之类的称呼,所以他现在才会是满怀疑虑。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安抚这两位绝世强者。说真的,就像房子所说的,他的的确确不可能把这两位怎么样了。不是不想,而是不可能做到而已。
所以黑主灰阎不过正经了一会儿,就又摆出一副白痴样子打哈哈:“哎呀呀呀,这是怎么回事?零和优姬吵架了吗?真是的,零要对女孩子温柔一点才会有女孩子喜欢呐~”
锥生零不说话了,只是静默着把血蔷薇之枪收了起来。他不是不懂事的人,黑主灰阎看似不正经,实际上的能量却绝对不会是个糊里糊涂的大叔。他懂,既然黑主灰阎都是这个态度,就是说他的确不可能惹得上那两个人。黑主灰阎是为了他好,所以锥生零虽然不甘,却不会驳了黑主灰阎的面子。
只是,他却有些气愤,这些气愤是对于之前黑主优姬阻止他的动作。他以为优姬无论是怎么样都会维护自己的。或者,又是为了玖兰枢那个家伙?。
锥生零下意识地扫了玖兰枢一眼,想起他平时对优姬摆出那副好像温柔的态度,不觉气闷。
为什么,优姬就是看不透玖兰枢的真面目呢?
房子暗地里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却懒得说,玖兰枢到底是被该隐教出来的,是该隐的二代直系后裔,不会看不穿某些东西,反正这是他的事情,房子何必多操心?
现在的问题在于,降临这个世界之后要做些什么。
既然这个世界有这么多血族的成员,那么在这个世界就应该以该隐为主了吧?
房子这样想着,下了决定,不再说话,只等着该隐处理现下的这一切。
血族之主
这边厢房子决定让该隐主导在这个世界的一切,而看到玖兰枢的那一刻,该隐做出了同样的决定。
在房子成为方舟那段时间里,卡纳姆·库兰,也就是现在的玖兰枢,最后被该隐选择了一个适合暗夜种族生存的世界丢了过去,本来通常在这种情况下,该隐基本上就不会再管他了,放任他自己在那个世界怎么玩都无所谓。玖兰枢是该隐的后裔,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该隐已经把必要的生存技巧之类的交给他之后,他就应该自己独立生活了。感觉上就像是成年后被赶出家门的小动物?
不过,无论是该隐还是房子,都没有想到在过了一个世界之后,房子竟然会直接到达这个玖兰枢在的世界!
从一开始,房子每次都会莫名其妙附身到建筑物之上的原因,就已经是房子和该隐最重视的问题了。虽然现在为止并没有看出这样的穿梭对房子有什么坏处,但是小心点总不为过的。已知的一切,即使是恶意也并不可怕,但是未知的一切却可以造成很多问题。
该隐和房子对于房子自己为何说呢么总是不断穿梭的问题进行过很多猜测和研究,虽然并没有得到多少结果,但还是有所收获,至少现在房子可以大致预料到自己什么时候会穿梭,而且借用时间神力甚至可以加速或者延缓这个时间限制的到来。
另一项成果大概就是之前房子所做的了,该隐让房子尽量用神祇的力量去对抗让她附身到建筑物之上的那股力量,从而使她和建筑物之间的联系不那么紧密,这样一来,也不会让建筑物受到伤害时也影响到房子。该隐记得就是在房子附身方舟的那一次,因为他一时不小心竟然让方舟受到攻击,直接作用在房子身上让她受伤……
。
这种事情可不能再次发生了。
这一次房子虽然附身在了黑主学园夜之寮上,但是因为之前爆发神力的抵抗,房子感觉到自己和这栋建筑物并没有太过紧密的联系,如果说之前的时候和那些建筑物的关系是融为一体,现在大概就相当于只是和这栋建筑物有一条线联系起来。
果然有用。
这么感叹完之后,房子上上下下打量起眼前的玖兰枢来。
然后她终于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
事实上,这么长时间的神祇生涯让房子更习惯用力量属性来判断一个人的身份,所以刚才那一刻她可以很快认出面前的人是卡纳姆·库兰,但是现在这么仔细一打量,却发现眼前的人,相貌等等很多都变了?
他用的已经不是当初的那具肉身了,而这具新的身体,应该只有十几年而已。
也就是说,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玖兰枢竟然死了一次又转生了?
房子诧异的情绪立刻让该隐感觉到了,他微微用神,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脸色顿时一沉。
玖兰枢可是该隐为数不多的几个直接后裔之一,而且在上上的世界的时候,是被该隐亲自教导出来的,现在他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背后的人自然是要出来撑腰不是?
只是,这件事先放在一边不说,现在他们先要打发了这几个人。
该隐斜眼瞥了瞥黑主优姬、锥生零、黑主灰阎还有那个碍眼的老师,下了决定。
依旧是倨傲的口气,即使他并不是这里的主人,该隐却可以保持这样的态度对他们说话,这不过是实力所决定的罢了:“我们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至于之后的事,你们不用管了。”
很突兀。
但是只因为说出这句话的是该隐,所以即使这几个人心中有多少疑虑,竟然不能直接说出口,或者说他们在该隐的气势之下甚至做不到拒绝。
“没有其他事的话,就不要在这里了。毕竟种族不同,你们还是不要过多涉入血族事务得好。”接嘴的是房子,她挪动几步,面向那几人,带着笑说,话说完,立刻敛去笑容,直接抬起手。
没等人们反应过来,只见白光一闪,刚才还站在门口处的几人就已经消失不见。留在教室里的,除去房子就只剩下血族们而已。
而该隐极其隐晦地看了房子一眼,她刚才说——“毕竟种族不同,你们还是不要过多涉入血族事务得好”?那么似乎房子也不是血族这个种族的吧?或者是她内心把她自己定位在了某个位置上?因为他?
眼神里有多少东西,都被尽数掩饰,既然房子没有发觉自己说了什么,该隐也不多说,免得她面子过不去,然后目光落在玖兰枢身上,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该隐直截了当地问出问题,虽然并没有明说,但是玖兰枢却知道他所提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玖兰枢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笑容,回答道:“一群不知死活的后裔罢了……他们以为杀了我就可以得到更大的力量。”所以竟然愚蠢到联合起来对他动手。
“哈?”这一声诧异的感叹是从房子的口中发出的,她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玖兰枢,接连发问:“什么,明明是你的后裔怎么敢对你动手?而且后一时根本不可能对他们的长者动手的吧?难道你有那么弱?”
房子惊讶也是应该的,因为按照血族的制度,血裔之间的关系是有强制性约束的,下位者永远不可能真正伤害赐予他新生命的父亲或者母亲,这会让下位者直接被惩罚——或者是地狱的火焰,或者失去力量等等。而且,血族之间后裔对于予以他血液的长者天生就会抱有一种绝对的敬仰慕孺之情,怎么可能对他动手呢?而且就算这些问题都解决了,以玖兰枢被该隐亲自教导出来,房子也予以了不少指点的情况下,就算达不到房子和该隐的高度,但是也绝对不会是弱者啊!
听到房子的疑问,玖兰枢的表情微微滞了一下,然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或许是因为我诞生的方式和父亲的其他血裔不一样,所以在很多事情上,竟然都和一般的血族的情况不一样。”
对啊……房子想起一开始玖兰枢成为血族的原因,是该隐的力量结晶改造了他,所以他确实不像其他的血裔一样通过血液诞生,而且到了后来还要依靠该隐的教导才能知晓本来应该依靠记忆传承懂得的知识。
这孩子还真是倒霉了。
。
听了玖兰枢的话,该隐招了招手,让玖兰枢走到跟前来,伸出食指弹出一道黯淡的光芒,而这光芒绕着玖兰枢飞了一圈之后,又落入了该隐的手中。
房子知道这是该隐在检查玖兰枢身上的情况,等该隐收回了那道光芒之后,她才开口问:“怎么样?”
“如果光论初始的资质,这具身体的资质比你当初的身体好多了。”该隐对着玖兰枢评价,变相地回答着房子的问题,然后他顿了顿,思考了一下,然后看向房子,“给他一道祝福吧。”
房子愣了愣,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
所谓的祝福,就是以神祇的身份给自己的后裔或者选民之类祝福,帮助他们逢凶化吉,注意这个范围,是“后裔或者选民”,对于神祇而言相对亲密的身份,但是玖兰枢的身份是什么?是该隐的直系后裔,该隐刚才的那句话隐含的意思,就是再次对于房子有所表示。
房子当然知道该隐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对于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多久时间该隐就已经反复明示暗示了很多次想要更进一步的事,她有些无措。她没有想好,但是很明显该隐的意思就是不希望她浪费时间,而希望她直接答应下来了。
这种事……
房子觉得有些无奈,但是不论如何她总不会看着玖兰枢不管。好歹当年该隐对付那位光明阵营神祇的时候,也是房子在教导玖兰枢,说实话,从职责上来讲的话,房子早就充当过了母亲的角色。
不过自然她是不会承认的。
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房子学着该隐的样子,抬抬手,直接把她的祝福丢在玖兰枢身上。根据词语祝福的神祇的神格不同,祝福的效果也是不同的。就像房子现在的主要神格就是在上一个世界经营出来的时间女神神格,那么在玖兰枢身上体现出来,就会让玖兰枢得到实践方面的优待。类似于他或许受伤了,在他流血的时候伤口部分的时间流速就会变慢,让他不是至于流血过多,而之后伤口恢复之时又会加快时间流速让他的伤口好得快。
当然这只是举个例子,具体而言还有更多乱七八糟的作用,房子自己也没有弄得多清楚。
而房子即使别扭还是按照该隐的话去做的行动,让该隐不自觉地在眼底浮出一些笑意。
他不说,反正这之间的事两人之间心知肚明,何必说出来让小辈们知道?
“我们会在这个世界停留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们。现在你要做的是重新找回你二代血族的威严,如果我没有弄错,这个世界现在有你这样强度的强者,似乎不少?”该隐对着玖兰枢继续交代,只是说到玖兰枢现在在这个世界的高度的时候,有些不悦,在他看来,既然是他的直系后裔,就不应该太弱,如果说处于最强者阶层也算是弱的话。好吧,在该隐看来,只要不是最强——没有之一,那就不能够算是强者。
该隐曾经有过的几个后裔,都是依靠血液缔造出来的,他们并不需要该隐花费太多心思去管束,所以该隐自然也不会对他们有太多的关注,唯独玖兰枢,首先是他被该隐亲自教导知识,后来加上和房子该隐共处,在该隐的心中,有一种隐约的感觉,就好像把玖兰枢当成了普通人类家庭中的儿子一样,他是父亲。母亲的角色是谁……你们都知道。这样新鲜的感觉,加上有房子的原因,该隐对于玖兰枢比其他的后裔关注要多的多,所以才会说出有什么问题找他和房子之类的话。如果是其他的后裔,糊里糊涂竟然被自己的后裔逆推了还要该隐撑腰?该隐不因为他们不争气直接灭了他们才怪!
亲疏有别,这才是感情的本质,就算是十指还有长短差别,如果不是很接连的巧合,玖兰枢也得不到该隐的另眼相待。而很明显,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么重视。
所以他不会对着该隐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却似乎有意无意地讨好着房子。
“关于这个世界具体的事,需要解释吗?或者需要先介绍一下他们?”玖兰枢的眼睛是看着房子的,却并不直接,而是一种恭敬而谦卑的态度。
房子觉得面子有点过不去了,眼神飘忽了一下,却还是回答道:“势力或者历史什么的,先不急,至于他们,”她这时才看向教室中其他的血族,之前她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人。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其实更多时候让她入眼的,只有该隐一人。
“至于他们,简单介绍一下就好,以后还有时间,我不急。”她继续说。
其实,也是到玖兰枢提起之后,该隐才第一次把注意力放到教师中其他的血族身上。如果仅仅说在这个世界,那么这些人的力量还算是中上的,但是对于该隐来讲,这些血族的力量实在没有什么看头,他自然也不怎么在意。
得到了房子的指示,玖兰枢才转向他的追随者们,开头就是一句:“这是我的血液之父,也是血族之主,该隐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