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侯门女之将门妇第13部分阅读
穿越侯门女之将门妇 作者:肉书屋
没太操心费神。”
易子轩又轻抚了抚小妻子的秀发,温声安抚道:“放心,皇上准我在家里休息两个月,能好好在家里陪陪你了。下月十六就是你的寿辰,这是你嫁进我们易家之后的头一个生日,定要给你好好办一办才行。”
凤舞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失笑道:“还是算了吧。我如今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下月末又是产期,可经不起折腾,还是老实的懒着吧。”
小夫妻俩重新躺下,相拥着又叙了会儿思念之情,又说了说家常闲话,还聊了聊易明汉和易明浩兄弟,就相继坐起了身。
易子轩先行下了床榻,边自行更衣,边唤了青鸢进来伏侍凤舞起身,并问青鸢道:“如今是哪位御医为太太请平安脉?”
青鸢笑回道:“是御医院的王御医,他老人家最擅妇人之病痛喜孕,脉相也是最稳的。国公爷特吩咐了王御医,让他老人家每半个月,就进府来为太太请次平安脉。”
易子轩安心的点了点头,又吩咐道:“明日拿了我的名帖,去请王御医进府一趟。”
青鸢知道这是易子轩不放心凤舞,心里替主子高兴,笑着应了一声。
待易子轩出了内室,韦嬷嬷就走了进来,见凤舞坐在梳妆台前,让青鸢给她理发髻,忙快步走上去,小声的回禀道:“太太。大姑太太真是贼心不死,见老爷独自去拜见老太太,太太并未跟随,便在老爷面前说了太太许多的坏话。从老爷离府时说起,可真是一桩一件都不落下。”
凤舞早已料到,并未惊诧,只冷笑了两声,便问道:“那老爷怎么说?老爷回来后可有问起那些事?”
之前她之所以对陈易氏一忍再忍,就是不想与易子轩夫妻离心。如今陈易氏不负她望的向易子轩诉了委屈,接下来就要看易子轩如何抉择了。
韦嬷嬷幸灾乐祸的笑回道:“大姑太太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老爷不仅没有怪罪太太,还对大姑太太说:大姐若是住得不便宜,就带着珠姐儿和康哥儿单挑一所轩院住着,日常用度一概自理。我每月给大姐一百两作为日常花费,大姐自己当家作主,日子也就顺心了。——太太没有看见,老爷这话一说完,大姑太太那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老太太还想出面圆几句场,可老爷起身就走了,都没有给老太太说话的工夫。哼,一个月一百两,大姑太太若真是点了头,可就要亏大了。如今大姑太太和珠姐儿、康哥儿身边伏侍的下仆就足有近三十人,再加上过几个月要进府的先生和针线娘子,别说一百两,纵有两百两,也不够大姑太太使唤的。”
整个易府上下的下仆,都是席氏为凤舞挑选、调教的,就算有那么两三个背主之人,可只要是韦嬷嬷想知道的消息,还没有不知道的。易子轩前脚离了福寿轩,易母身边随侍的大丫鬟后脚就一五一十的向韦嬷嬷学了一遍。
听了韦嬷嬷的话,凤舞安心的点了点头,起身问道:“晚上的洗尘宴备得如何了?今日四位老爷平安回府,咱们家里很该热闹热闹。”
韦嬷嬷笑回道:“太太只管放心,婆子已去看过,乔婆子安排得很是妥当。汉爷还带着浩爷去城外猎了两只山鸡和一篮子鹌鹑回来,说是孝敬老爷和太太尝鲜的。”
凤舞闻言,失笑道:“倒是没辜负老爷待他们兄弟的恩情。”
韦嬷嬷也笑着夸赞道:“汉爷和浩爷虽然入府的日子不多,可行动间却极懂规矩,从来不惹事生非。看着倒比表少爷强了不止一星半点,真是看不出来幼年就丧了父母,可怜的沦为了乞儿。”
凤舞笑叹道:“常言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们兄弟吃了那么多的苦,自然懂得知恩图报、珍惜富贵的道理。”
韦嬷嬷赞同的点了点头,扶着凤舞缓缓走出了内室。
西暖阁里,易子轩正端坐在炕榻上喝茶,抬头见凤舞出来,忙放下茶,起身过来扶着她在炕榻上坐下。
易子轩还是刚才在内室里的易子轩,只是经过了韦嬷嬷的转述之言,凤舞再看见他,却比先时要亲近了许多。
经营婚姻不容易,相伴为夫妻更不容易。她和易子轩往后的日子还很长,总要慢慢的熬,才能熬过一辈子。以后的事情,她说不好、猜不准,但至少眼前,他是站在她身边的。
作者有话要说:抹泪,终于攻入了!!!
连着这么久怎么登陆也登陆不上,哭死我了,万恶的傲娇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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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册封赏赐
虽然新婚之时就夫妻分别,且时隔八个月之久才团聚,但因为凤舞是双身子的人,要避免夫妻情事。故易子轩和凤舞虽然在晚上的洗尘宴之后,早早的就上了床榻,可却只是相拥着叙情说话,并未有任何的恩爱之举。
凤舞将易子轩离家之后,易家发生的诸事挑重要的简洁明了的说了一遍。易子轩也将东征战事和东疆外异族地区的风土人情,捡重要或有意思的讲了一遍。到底是分别八个月之久,小夫妻间有说不完的话,待困倦的双双沉睡过去之时,已然是后半夜了。
而同样后半夜才终于睡着的,还有福寿轩里怨念极深的陈易氏。自从被凤舞教训了那五十耳光,又被易母和安易氏深劝唠叨了一场,陈易氏确实老实规矩了许多,可心里对凤舞的怨恨也积增了许多。
她原本以为在易子轩面前告了状,易子轩定然会站在她这边,或是因此与凤舞离了心。可她万万没有料到,易子轩不仅没有帮着她,还说出了那样重的话,让她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只是她一介寡居妇人,又带着一儿一女,就是再恨凤舞、再怨易子轩,也得忍着倚靠他们夫妻过日子。只愿陈美珠能嫁个富贵人家,陈美康能金榜题名,那她的好日子也就跟着来了。
五月二十五,是太子天浩然代秦明帝犒劳东征大军的日子。
易子轩、东方晨和燕磊、华杰、卫东虽然奉旨在家休养,但犒军这样的大日子,身为东征的主帅、副帅和将军,他们是必然要到场的。因为在这一日,太子会代秦明帝宣读册封和赏赐的圣旨。
易子轩身为东征主帅,由原正四品副参领直升为正三品指挥使,并赏赐汗血宝马一匹及白银五十万两。而身为副帅的东方晨,则由原正五品副将直升为正四品副参领,同赏赐汗血宝马一匹及白银五十万两。
至于燕磊、华杰和卫东三人,则各升一级,封为从四品副参领、从四品佐领和正五品副将,并各赏白银二十万两。另赏东征大军所有士兵各白银一万两,并给所有牺牲士兵的家里各发两万两的抚恤金和五亩丰田。
同时,太后和皇后也联名下旨:封易子轩之母和其妻忘忧郡主东方凤舞为三品淑人,封东方晨之妻凌氏、燕磊之妻和华杰之妻为四品恭人。随着旨意同时赏赐到易府和东阳公府的,还有丰厚的重赏。
在大秦朝,女子的诰封分为两种:一种是靠自身得来的诰封,如东方凤舞和谢玉芙的郡主之尊,等品为从一品。另一种是靠丈夫得来的诰封,如东方凤舞和凌氏所得的三品淑人、四品恭人。
对于得有诰封的女子而言,自身的诰封再高,也不如靠丈夫得来的诰封。因为靠丈夫的功绩所得来的诰封,可以说明她们嫁得好,她们在成亲之后过得好。对古代的女子而言,丈夫和子女的优劣才是她们荣辱的表现。
凤舞对三品淑人的诰封并不在意,接了旨意,谢过了恩典,让任泉好生款待宣旨的公公后,就坐着小轿回了忘忧轩。
韦嬷嬷扶着凤舞在西暖阁的炕榻上坐下,接过青鸢倒好的茶奉上,有些担忧的道:“太太,听说太子在东宫设宴,请了四位老爷同三位舅老爷。”
韦嬷嬷怕什么,凤舞心里明白,笑着安抚道:“妈妈忽忧。太子乃我大秦诸君,不会为了昔日的儿女私情,为难了有功之臣。况且,又有三位兄长和三位叔叔在场,以太子的傲骨,是不会在众人面前失仪的。妈妈别忘了,宫里还有皇上和太后、皇后盯着,太子不会随意妄为的。”
听了凤舞的话,韦嬷嬷心里安稳了不少。她也知道太子不会随性而为,只是略有些担忧易子轩,怕当年的太子妃易位之事,会让他在太子面前不自在,会让太子借酒为难于他。
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造化弄人。太子和谢玉芙也好,凤舞和易子轩也罢,都只是被当初两疆之战所左右了命运的人。谁也怨不得谁,谁也恨不了谁。
只可惜,凤舞还是低估了男人的虚荣心和女人的嫉妒心。太子天浩然将东宫第一舞姬花玉雪赐给了易子轩为妾,而太子妃谢玉芙得知之后,也顺势将东宫第一乐姬梅雨竹赐给了易子轩。
因此,当易子轩走进西暖阁之时,凤舞看见的就是一张紧绷阴沉的脸。随着易子轩进来的韦嬷嬷,则趁着易子轩进内室更衣之时,将那两位妾室之事,向凤舞仔细禀明。
短暂的惊愕过后,凤舞冷笑了两声,刚想张口,就听得易子轩冰冷的声音从内室里传出来,是叫丫鬟们送热水进去,他想要沐浴。凤舞冲着青鸢点了点头,青鸢便扬声应了一句,然后出去催水了。
韦嬷嬷又凑近了凤舞两步,小声的回道:“老爷的脸色极差,下了车辇就进来了,根本没看那二人一眼。只是,到底是东宫里养的美姬,样貌和身段不仅没得挑,就是礼数和规矩也极明白。不仅没有因老爷的冷落而变了颜色,知道婆子的身份之后,更是有问必答,想抓错处教训一顿都没挑到。”
凤舞微皱了皱眉,轻抚着肚子,长叹了一声,问道:“她们可有带伏侍的人过来?”
韦嬷嬷忙回道:“各带了两个随侍的丫鬟,那样貌也是极俏丽的。”
凤舞点了点头,吩咐道:“把花姑娘和梅姑娘请过来,我要见见她们。至少那四个丫鬟嘛,送回东宫吧。太子或是太子妃问起来,只说是我的意思,旁的也不用多言。”
韦嬷嬷虽然猜不出凤舞的意思,心里很替她着急,可也知道她定然有法子,故也不再多问,转身出去安排了。
凤舞在蓝星的搀扶下,缓慢的下了炕榻,然后挥手让蓝星退开,独自进了内室。见易子轩仅着贴身衣裤,脸色暗沉的坐在床榻上,心中又安稳了几分,缓步走过去,笑着打趣道:“老爷可是将东宫最好的舞姬和乐姬都领回来了,不知羡煞了这京华城内多少的男子,怎么倒生上气了呢?应该高兴才是呀。”
易子轩冷哼一声,不屑的嘲讽道:“我虽乃一介武夫,是个粗人,却并非是色令智昏之人。既然羡煞我得此二美,那送给他们就是了。”
听了这话,凤舞心中又踏实了几分,见青鸢带着八个粗使小丫头送了热水进来,笑着推了推易子轩,劝道:“别气了,去沐浴吧,一会儿好陪我用晚饭。至于那两位嘛,我自有道理,你就别烦了。”
这内宅之事本就应是主母决断,凤舞既然说她有道理,易子轩也就不再为此烦心,起身进了西里间去沐浴,只是脸上仍挂着化不开的冰冷之色。
少时,韦嬷嬷带着花玉雪和梅雨竹进了东暖阁,让她们坐下稍候后,就进了西暖阁回禀,然后与青鸢一起扶着凤舞往东暖阁走去。
花玉雪和梅雨竹是东宫养了多年的舞姬和乐姬,规矩礼仪不比那些世家贵女们差。待凤舞端坐于炕榻之后,就双双起身,走上前去福身拜礼,齐声问安道:“奴婢拜见郡主,郡主金安。”
凤舞却不急着叫她们起身,只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们一番,就接过青鸢奉上的红枣茶,不紧不慢的喝了几口。直待她们福着的身子已经不住的颤抖起来,才笑着松口道:“都起来吧,咱们坐着说话。”
花玉雪和梅雨竹得了这声吩咐,才敢收礼直身,安分的垂着头,缓缓的退到一旁的圈椅上坐下,等着凤舞张口盘问她想知道的事情。
可惜,她们料错了。凤舞并没有要盘问她们的意思,只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偶尔才抬头打量她们几眼。
直到蓝星进来说易子轩请她回西暖阁用晚饭,她才让青鸢送花玉雪和梅雨竹暂去客院用晚饭、歇息。
待花玉雪和梅雨竹出了正厢,韦嬷嬷才皱眉问道:“太太打算怎么安置她们?”
凤舞想了想,吩咐道:“去把西北角上的寒枫轩收拾出来,让她们二人住到那里去。那是内府最偏僻的两所轩院之一,离忘忧轩可说是极远,倒是能眼不见为净。单设一个小厨房,配一个管事媳妇、一个厨娘和两个丫头。她们每人配一个大丫鬟,轩院里配六个粗使丫头。另外,再派四个粗壮的婆子过去看着轩院的门,没有我和老爷的吩咐,不准随意进出。若是老爷过去了,或是派人请她们出来,就送消息给我。”
韦嬷嬷忙答应一声,小心的扶着凤舞下了炕榻,往西暖阁走。
走至堂屋之时,凤舞又突然吩咐道:“妈妈打点一下,明日我要进宫去拜见太后和皇后。”
韦嬷嬷闻言,怔愣了片刻,才担忧的问道:“太太自己去?要不要告之老太君,请她老人家陪着太太一起进去?”
凤舞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失笑道:“很不必,只是去拜谢太子和太子妃的恩典。东宫赏人是大事,若是不进宫去拜谢,倒显得咱们府上不懂规矩。只是劳烦妈妈费些心,备些贵重的谢礼,不能在太后和皇后面前失仪。”
韦嬷嬷苦叹着应了一声,送凤舞回了西暖阁之后,才转身出去安排寒枫轩之事。
待凤舞安坐下后,易子轩为她布了一筷子菜,皱眉叮嘱道:“那些琐事交给韦妈妈和任妈妈去料理就好,你又何需多操心,不过是下人罢了。王御医今日进宫去给后妃们请平安脉了,明日才能进府来瞧你的身子。眼看着再有一个月就到产期了,该让王御医多进来看看,还是改成每五日请次平安脉吧。”
易子轩每叮嘱一句,凤舞就笑着点一下头。待易子轩叮嘱完了,凤舞才好笑道:“让你说得我都快成纸人儿了,还真没有你想得那么娇弱。王御医一直说我身子很结实,胎位也稳准得很,生产时定然会极顺的。”
易子轩不赞同的道:“还是让王御医多辛苦几趟吧,反正也就这一个月了。再者,也不是只为了让我心安,岳祖母和岳父大人定然也担忧你,也该让长辈们安安心。”
凤舞知道易子轩是真的关心和担忧她,因此也不再拿乔,乖巧的点了点头,笑道:“好,都听你的。”
易子轩满意的点点头,又体贴的为她布了两筷子的菜,催着她多吃一些,吃的慢一些。
受现代的影响,凤舞自然还不能彻底的接受古代的一夫多妻制,只是她所处的到底是三妻四妾盛行的古代,因此她早已备好了两套解决方案。
一套就是早些生养下孩子,然后选择和离,寻一处幽静如桃源的所在,过上半隐居的悠闲生活,只一心抚养孩子长大,再无心红尘男女之事。
一套就是仗着东阳公嫡长女和忘忧郡主的身份,来一个妾室就收拾一个妾室,哪怕与易子轩夫妻离心,也绝不放任妾室逍遥自在的生活。
当然,也许还有更好的方案,只是她暂时只想到了这两个。
不过,好在在妾室之事上,易子轩并没有让她失望。准备的说,是目前还没有让她失望。
只这一点,就让她对往后的婚姻生活,又多了几分的期望。
还是那句老话:经营婚姻不容易,相伴为夫妻更不容易。她和易子轩往后的日子还很长,总要慢慢的熬,才能熬过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各路不招喜欢的人马,继续干着各种不招喜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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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拜望太后
凤舞是算着早朝的时候,进宫拜见的太后和皇后,为的就是避开太子,以免招来口舌事非。不过让她庆幸的,是太子妃谢玉芙也陪在太后寝宫,这倒省了她想法子请太子妃的贵驾了。
自太子妃之位易主,凤舞就再也没有进过宫。此次,她竟主动进宫请安,让太后又惊又喜,拉着她的手,佯怒的轻斥道:“没良心的坏丫头,这都有近两年没有进宫来看过哀家了。如今挺着这么沉的肚子,倒往宫里跑,成心让哀家跟着你担惊受怕的。”
凤舞笑嘻嘻的顺势靠在太后的身上,撒娇道:“看皇外祖说的,舞儿想您了,才挺着这么沉的肚子进宫来看您。舞儿都不嫌辛苦,可您竟舍得骂我。”
太后笑着嗔怪道:“还说想哀家,这么久都不来看哀家,哀家看你就是忘了还有哀家这位皇外祖在了。”
凤舞委屈的辩道:“皇外祖可是冤枉舞儿了。之前舞儿就想进宫来看望皇外祖的,只是家中一直忙乱。后来怀了孩子,一直懒在屋子里养胎,就把进宫的事给耽搁了。皇外祖自来疼宠舞儿,舞儿怎么会忘了皇外祖呢。”
说着,笑着看了看谢玉芙,才接着道:“只怕是舞儿太久没有进宫给皇外祖请安,倒真的让有些人忘了舞儿还有一位皇外祖呢。”
凤舞知道谢玉芙心里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也相信太后能看出几分端倪,因此并不挑明直说,也没有要多言的意思。她还不想与谢玉芙撕破了脸,说到底,谢玉芙是东宫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
她今日会挺着肚子进宫来,为的只是提醒了一下谢玉芙,让谢玉芙知道知道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她不仅仅是东阳公府的嫡出大姑娘,她还是太后的嫡亲外孙女,是秦明帝的嫡亲外甥女。
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来她们也算是自家人,若谢玉芙还想不开的继续难为她,就别怪她下次请太后主持公道。当然,若谢玉芙想开了或是收敛了,她也会顾虑谢玉芙的体面,不常进宫来给她惹事非。
坐在一旁的谢玉芙,听了凤舞的话,端着香茶的手轻轻一颤。她太大意了,只记得凤舞是东阳公的嫡长女,却忘了她也是永乐长公主唯一的嫡女。而永乐长公主是太后仅有的嫡女,凤舞也就成了太后仅有的嫡亲外孙女。
想到这里,谢玉芙虽然竭力控制着已有些慌乱的心绪,可脸上的神色还是带出了几分苍白和不安。握着茶杯的手是紧了又紧,让纤纤玉手上显出的青筋,跳了又跳。
对于太子妃易主之事,太后虽然赞同要对西仁公一家有所交代,可心里到底无法彻底释怀,因此平日里待她本就说不上亲厚。如今她又在太子荒唐行事之后,失控的选择了火上浇油,想来是彻底得罪太后了。
太后在后宫里浮沉几十年,世间之事有多少能瞒过她老人家的眼睛。凤舞看谢玉芙的眼神,还有那话里的意思,她随即就明白谢玉芙定然是做了惹怒凤舞的事,才逼得凤舞不得不挺着肚子进宫。
皇后见太后看谢玉芙的眼神凌厉起来,心中紧跟着一颤,转头看了看强装镇定的外甥女兼儿媳妇,无奈的轻叹一声。她一直知道谢玉芙与凤舞的感情亲如姐妹,可她忘了男人可以让姐妹也心生怨恨。
天浩然和谢玉芙送易子轩舞姬乐姬一事,皇后昨晚上就知道了。只是一想到谢玉芙嫁进东宫之后,就一直受天浩然的冷落,她也不忍再去训斥可怜的儿媳,只把天浩然唤去教训了一顿。
正在气氛沉重之时,有宫女快步走进来,回禀道:“回太后,皇上派公公前来传话,请皇后和太子妃移驾乾坤宫。”
虽然不知道秦明帝有何事,可皇后也觉得还是先带着谢玉芙离开为好,故起身请辞道:“让凤舞陪着母后说说话,儿媳先带玉芙去乾坤宫一趟。”
太后此时也不愿再看着谢玉芙,不悦的挥了挥手,皱眉道:“去吧去吧,晚上也不用过来请安了。”
皇后知道太后是真的生气了,心中苦叹一声,带着谢玉芙走了。
这里太后拉着凤舞的手,关切的问道:“那易子轩待你可好?当初文华大长公主进宫来与哀家商量你的亲事之时,哀家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父亲会相中一位寒门子弟的。不过,文华大长公主在哀家面前连连夸赞易子轩的好处,又言明是你亲自挑选了他。后来,皇上和你父亲也连连在哀家面前作保,哀家才同意了这门亲事。如今看来,你父亲和你也没有挑错了人,那易子轩倒真是栋梁之将,并未辜负皇上对他的看重。只是哀家心里还是悬着,总觉得他是一介武夫,又是寒门出身,会薄待了你。这夫妻之间的事,别人夸得再好,也没有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能让哀家真正的放心。”
凤舞想了想,又轻抚了抚肚子,才轻声回道:“夫君待我还好,至少比起那些相敬如宾的夫妻来说,夫君待我已是极好的。”
其实,凤舞也不知道易子轩待她算不算好。必竟古代比不了现代,现代对婚姻、爱情和夫妻恩爱的衡量标准,是无法搬到古代来评估的。只是比起她在古代见过的那些夫妻,她觉得易子轩待她已是极好了。
太后是过来人,明白凤舞话里的意思,宽慰的点了点头,又拉着她的手,笑着嘱咐道:“你的产期在六月底,哀家问过王御医,知道你身子还算结实,胎位也准正。只是这女子生孩子,到底是在鬼门关走一趟,哀家还是不放心。哀家已下旨召凌以墨回京华来,你生产之时,有他在一旁,哀家也能安心。”
这凌以墨是南宁公的次子,虽然是庶出,可因自幼拜“神医”圣道仙为师,尽得神医真传。虽然年仅二十六,从医却已达十一年之久,是如今大秦医道最高之人。其师圣道仙曾不止一次的赞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多了世间生死之事,凌以墨的性情很是寡淡。虽然长相极为清雅俊秀,但常年冷着脸,看不出喜怒。让那些请他诊治的人家,或与他有些来往的人家,都对他心存几分敬畏之情。
也因凌以墨性情孤僻,心绪意料不定,所以并不是谁人都能请得他出诊。若说这大秦上下,能张口就唤得动他的,也只有秦明帝和太后、皇后了。连南宁公府之人,想要请凌以墨诊治,都要碰他的心情是好是坏。
凤舞知道太后担忧她,于是也没有驳回,只笑着点头,谢了恩典。
因提到了凌以墨,倒让凤舞想起一事,笑问道:“听说凌神医去年续了弦,不知娶的是哪家的姑娘?我这两年也算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偶尔听得娘家的二位嫂嫂提过一二句。”
提起凌以墨的续弦之亲,太后也不由得叹息一声,苦笑道:“续的是平仁侯二弟的嫡次女,去年就完婚了,在你成亲之后,浩然大婚之前。说来那新媳妇也是苦命的,凌似墨的性情,你心里也清楚。那新媳妇进门后,凌以墨只在家里留了一个月,就又出门去了。一走就是几个月不回家,还是去年年底哀家的身子有些不爽,皇上下旨召他回来诊治,他才回了南宁公府过年。续弦本就比原配要低上一等,夫君又是不着家的,那新媳妇在婆家的日子,哀家就是不知道,也能猜到几分。”
凤舞听了太后之言,心中一动,问道:“皇外祖说得可是平仁侯府的五姑娘萧锦瑟?”
太后想了想,不确定的道:“好像是叫这个名的,哀家也记不清楚了。自从圣道仙过逝后,一直是凌以墨为哀家诊脉。哀家信得过他的医术,也喜欢他的为人,这才多少关心一下他的事情,若不然哀家也懒得去管那些无关紧要之事。再者,凌嫔是凌以墨的胞妹,心里自然惦记兄长,偶尔过来给哀家请安,闲话家常之时,也会说上那么一二句的。”
凤舞微皱了皱眉,了然的点了点头。她是见过平仁侯府的五姑娘的,一次在庆元侯老夫人的寿宴上,一次在天太君的寿宴上。虽然与她的交往并不深厚,可这两面之缘,却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萧锦瑟的容貌生得出尘,而性情比容貌还要脱俗,倒是极配清雅俊秀的凌以墨,都是孤冷寡淡的性子。只是,这样的两个人结为夫妻,怕是连相敬如宾都谈不上,只能相近如冰了。
再想到凌以墨长年不在南宁公府,萧锦瑟只能独自面对婆家人,独自适应婆家生活,凤舞也不由得跟着长叹了一声。
陪着太后用罢了午膳,凤舞方起身请了辞。折腾了一上午,她也着实累了,只想回去好好睡上一觉,真是没有体力再撑下去了。
反正她今日进宫,为的就是给谢玉芙一个警告。既然目的达到了,她也就可以安心的回去过她的日子。待养好了精神,也好尽快将花玉雪和梅雨竹打发了,省得埋在那里两颗雷,哪天再真的炸了。
凤舞走后,太后就派人去打听东宫近日之事,查看有何事是与易家和凤舞有关的。她只有凤舞这么一个嫡亲的外孙女,谁要是让她的宝贝外孙女不痛快,她就让谁也跟着不痛快。
当得知昨日太子宴请易子轩,将东宫最好的舞姬送给他之后,太后心里已然很是窝火。结果那宫女回禀,说谢玉芙也顺势送了东宫最好的乐姬给易子轩,太后直气得当场砸了茶杯,连声叫人去请皇后过来。
待皇后赶来之时,太后的身旁已站了两名样貌极为秀丽娇俏的宫女。太后也不给皇后说话的机会,只让她把这两名宫女送去东宫,一是代她好好照顾勤于朝政的太子,二是盼着东宫能早日喜得子嗣。
皇后是后宫之主,又与太后婆媳相处二十多年,自然知道太后是在替凤舞出气,一报还一报,也给谢玉芙添些堵。论起来,也确实是谢玉芙行事有所偏差,不劝着太子也就罢了,还跟着一起胡闹。
到了此时,她就是有心护着外甥女,也不敢惹太后不痛快,只得代太子和谢玉芙谢了恩典,带着那两名宫女去了东宫。
其实这会儿最可怜的,当属无辜的皇后了。因为秦明帝召皇后和谢玉芙去乾坤宫,为的也正是这事。身为太子的生母,身为太子妃的姑母兼婆婆,皇后纵然无辜,也难逃教导不严之罪。
原来,昨日东方景兄弟回了东阳公府之后,就将东宫之事禀明了东方烨。对他们兄弟而言,与太子的交情再好,也不可能冷眼看着嫡亲的妹妹受委屈。尤其是凤舞正怀着身孕,眼看就要临盆,若受了过大的刺激,会有一失两命之险。
而东方烨行事更是干脆利落,今日下了早朝,就将此事禀明了秦明帝,打得却是太子德行欠缺和太子妃干政的名号。
赏赐女眷给朝中官员,虽然早有先例,但向来是由皇后挑选,然后皇上再下明旨赏赐。此事,连太后也不便擅行,却没想到,太子和太子妃竟不回明皇上和皇后,就擅自行其事。
事关东宫名声,兹事体大。东方烨身为太子之师,自然要回明秦明帝。这事就是敞开了说在早朝的大殿上,也无一人敢说东方烨是以公报私。
作者有话要说:太后出马,皇后也得靠边站呀!!!
只不过,太后是最高必杀之器,不宜常用多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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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喜得嫡子
凤舞从皇宫回易府的路上,已在舒适的车辇里昏昏欲睡。待回到忘忧轩后,就直奔内室里睡下,连易子轩是否在府中都没想起来问一声。再等她醒来之时,已然是酉时初了。
青鸢边带着蓝星和橙玉伏侍凤舞起身、洗漱、更衣、梳妆,边笑着回禀道:“早朝过后,大舅老爷派人来把老爷请回了东阳公府,太太回府的时候,老爷还没有回来。半个时辰之前,老爷才回了府,但见太太正睡午觉,不敢打扰,就去书楼午睡了。刚才黄莺还送了五十万两的银票过来,说是犒军之日皇上赏赐给老爷的,老爷叫太太收着。黄莺还说,老爷说了,往后家里银钱都由太太掌管,老爷若是用钱,自会管太太拿的。”
橙玉边给凤舞戴头面首饰,边笑嘻嘻的道:“自太太过了门,手上的银钱就一直是只出不进的,如今可算是见到了进账。但愿皇上能多多赏赐咱们老爷,这样太太赔进去的那些嫁妆银子,也就都能慢慢的补回来了。”
凤舞笑瞪了橙玉一眼,轻斥道:“贪财的丫头,只要是有关银钱的,就没有能算账算过你的。”
橙玉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又耸了耸肩,就拿起凤舞换下来的衣裳,快步走出了内室。
凤舞则笑着吩咐青鸢道:“老爷既然说银钱由我掌管,那就把这五十万两的银票锁进银钱箱子吧。这银钱可是好东西,人家既然愿意给,咱们没有不要的道理。”
语毕,想了想,又吩咐道:“去请韦妈妈进来一趟,我有事要吩咐。”
青鸢笑应一声,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那五十万两的银票,然后收进银钱箱子里,仔细锁好箱子,才出去请韦嬷嬷进来。
这里蓝星为凤舞梳妆、整衣毕后,扶着她走进西暖阁,在炕榻上坐下来,奉上了乔嬷嬷特煮的山药茶。
一时,韦嬷嬷走了进来,笑问道:“太太有何事要吩咐婆子?”
凤舞笑道:“花玉雪和梅雨竹是东宫最好的舞姬和乐姬,有这样的艺姬在府里,正好可以买些舞姬和乐姬进府,让她们俩作教习,为府里培养艺姬班子。如今老爷官居正三品,职位最低的四叔叔也官居正五品,往后宴请朝中同僚和军中将士自然避不可少,府中养有艺姬班子也便宜一些。况且,她们是东宫送的,就算要打发也要等一段时日,与其白养着她们,倒不如给她们找些差事。妈妈和任妈妈商量一下,然后挑京华城里最好的艺姬坊,选买舞姬、歌姬和乐姬回来。凡是花玉雪和梅雨竹会的,就让她们仔细教导,若是她们不会的,就回东阳公府暂借教习过来教导。此事,二位妈妈抓紧些,务必要赶在年底之前,将艺姬班子培养起来。”
韦嬷嬷笑应一声,又忧心的问道:“太太打算如何打发花玉雪和梅雨竹呢?总不能一直养在府中作教习吧?”
凤舞好笑道:“不过是两名艺姬罢了,妈妈不必太过担忧。她们若是识得时务,养在府中作教习也无妨。当然,她们若是不识时务,或发卖或发嫁就是了,不需多虑的。”
韦嬷嬷见凤舞心里已有盘算,才安下了忧心,出去找任嬷嬷商议选买艺姬之事了。
转眼到了六月十六,凤舞的生辰之日。这是凤舞出阁之后,在易府过的第一个生日。按理应该大摆筵席,请亲朋好友前来热闹一番,只是凤舞临盆在即,也只能打消了大肆庆贺的念头。
韦嬷嬷和任嬷嬷奉易子轩和凤舞之命,在花园河塘上的水榭之中摆了两席家宴,请易府的诸位主子们小庆了一番,也就早早散去,各自回去休息了。
虽然没有热热闹闹的隆重庆贺,可这一日也真是谈不上冷冷清清,因为前来送寿礼的一波接着一披,险些踏破了易府正门的门槛。
一大早,东阳公府就派了四个体面的管事媳妇送来了寿礼,不仅有天太君、东方烨、高夫人、连珠夫人和东方景三兄弟、席氏凌氏两妯娌的,还有凤蕊和凤玲姐妹的,就连四位姨娘也用心备了厚礼。
接着,秦明帝和太后、皇后的赏赐也纷纷送达了易府,因定了亲事而不便前来祝贺的玉安公主,也派公公送来了精心挑选的寿礼。后宫里的妃嫔们,凡是有法子送礼出宫的,也都派各宫的公公们送了寿礼上门。
晌午过后,京华城内的爵位权贵官臣人家,也都派了体面的管事嬷嬷媳妇,拿着各府的名帖,送了贵重丰厚的贺礼上门。且不说过生日的是忘忧郡主,就冲着近来颇受秦明帝器重的易子轩,那些爵位权贵官臣人家也不能落了话柄,虽然大多心里仍旧瞧不起寒门出身的子弟。
凤舞回到忘忧轩后,径自往西暖阁的炕榻上一歪,嘟嘴抱怨道:“怕折腾得太累了,才想着不办寿宴的,结果还是折腾了大半日。”
易子轩无奈的摇了摇头,挨着她也歪上了炕榻,边轻搂着她,边轻抚着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柔声笑道:“只不过吃了一顿晚饭,就累成这样了?你如今真是越发的懒了,躺着歇一歇吧,只是别睡着了。等你养好了精神,咱们去院子里,我有礼物送给你。”
听了这话,凤舞双眸一亮,一下子就有了精神,轻挪了挪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易子轩的怀里,轻扯着他胸前的衣裳,好奇的问道:“是何礼物?为何要去院子里才行?”
话落,见易子轩却只笑不答,心急的撒娇道:“说嘛说嘛。”
易子轩透过西暖阁微敞的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见已彻底暗了下来,方扬声吩咐守在正厢廊下的青鸢道:“青鸢,带人将书房的贵妃榻搬到院子里。”
青鸢虽然不清楚为何,却还是笑应了一声,然后唤来两个粗使的丫头,手脚利落的将书房的贵妃榻,搬到了院子里的石桌旁。
待青鸢回禀说贵妃榻已搬完了,易子轩才翻身下了炕榻,拿起一旁的薄绸披风给凤舞盖好,然后打横将她抱出了正厢,放在了贵妃榻之上。
院子里并未有异常的情况,凤舞不解的皱了皱眉,拉着易子轩的衣袖,再次心急的催问道:“礼物呢?不是说有礼物的吗?”
易子轩好笑的轻叹一声,拿出凤舞为他备的随身携带的巾帕,将小妻子的眼睛遮严,然后吩咐青鸢道:“看好你主子,别让她偷看。”
青鸢仍旧云里雾里的,只能听从易子轩的吩咐,看好时不时就用手动一动巾帕的凤舞。
凤舞靠坐在贵妃榻上,仔细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可竟听不到任何人说话,只偶有几声细微的笑声,又被遮着眼睛,越发的心痒难忍。只能时不时的问青鸢几句,可青鸢也只是笑着让她再耐心等等,却不肯告诉她院子里的情况,急得她连骂了两三回的“坏丫头”。
又耐着性子等了半晌,凤舞方听见有人走近的脚步声,接下她就落入了熟悉而又坚实的怀抱。随着一声“好了”,遮眼的巾帕被拿了下来,凤舞心急的张开了双眸,只见院子里空地上摆着三个不知为何物的大木桶。
正在凤舞不解之时,只见不知何时进来的易明汉走到了左手第一个大木桶的旁边。接着,火星一闪,那绚烂瞬间在夜空中绽放。
“是烟花。”凤舞惊喜的看着那绚烂夺目的烟花,激动的紧握着易子轩环抱她的双手,脸上洋溢着万分欢喜的笑容。
这烟花在现代虽然并不是稀罕的东西,可是在大秦却是极为珍贵,也极为难寻的。在大秦朝,烟花大多作为皇宫或朝廷的典礼仪式之用,只有设在京华城的典仪院才有权制造。
且烟花在大秦朝也不是有银钱就能买来的,因为制造材料的稀有和珍贵,不仅价格高昂,年产量也颇有限度。除了皇宫和朝廷所需所用之外,纵然是爵位权贵官臣人家也要颇为用心的打点,才能买来想要的烟花。
易子轩轻抚着凤舞高高隆起的肚子,柔声问道:“为夫所备的生辰之礼,可对爱妻的心思?”
凤舞高兴的连连点头,倚靠在易子轩的怀里,静静的欣赏着夜空中绚烂绽放的烟花。
她觉得易子轩虽然谈不上多么多么的风趣迷人,多么多么的浪漫多情,可是待她还是很温柔体贴的。至少在她看来,这份温柔体贴在从武之人身上是极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