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
风云之云动风吹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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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左楼立刻转身,“帮主有何吩咐?”
雄霸似是思忖了片刻,这才叹了口气道,“左楼,你将幽若带回湖心小筑。这丫头在这里太不安分……”
“是,帮主!”严左楼应了一声,却猛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问道,“若是小姐不依……?”
“绑也要绑回去……不过不要伤……”
“报告帮主,有一半人马朝我天下会迅速袭来。”守卫急急来报道。
“什么来路?”雄霸是惯然的镇定,毕竟这些年来那些个不知死活的帮派向天下会挑衅的可并不少。
“属下不知,皆是带着鬼面具,行动迅速。”守卫抹着汗,那岂止是一般的迅速,只需一眼便可知道那定是训练有素的。
“哦?”雄霸一挑眉,“左楼你去完成你的事。你随着我去城楼。”一方面吩咐严左楼,另一方面雄霸随同着守卫去了城楼。
站在雄霸的身后,严左楼伸出手想要说话,却只是悬在半空中,而后在雄霸背影消失的刹那,那手颓然的落下。听了这么一番汇报,他自然知道这事情定不简单了。但大小姐……严左楼捏紧了拳头,为什么每一次天下会遇险,他都不能在帮主身边。
转身的刹那,严左楼下定了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与帮主共进退。
后堂中,伤势好的七七八八的幽若无趣的看着树上已经谢了的桃花,那花枝上硕果仅存的也是零落的。
“哎!”幽若幽幽的叹了口气。
“大小姐。”带着急促的语调的一声呼唤,让原本恹恹的幽若立刻振奋了精神。
“严左楼。你不是很忙么?”自从一起有了同生共死之后,幽若对于严左楼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依赖,若不是知道天下会需要重整,她才不会让严左楼走,怎么样也要陪着她到处走走……
严左楼抿着唇,而后神色凝重的说道,“帮主要我送大小姐回湖心小筑!”
“什么?”幽若瞪大了眼,“我不回去,我还没有玩够!”
“不行,你一定要回去。”原本就心急的严左楼一时没有控制好语气,这带着命令式口吻的话便出口了。
“严左楼,你这是对我这个大小姐说话的态度么?”不等严左楼反省,幽若立刻嘟着嘴说道,严左楼虽然木头,但至少在回来之后对她一直是百依百顺,这样的情况当真是第一次。
“抱歉大小姐,我只是希望大小姐不要为难属下,听从帮主的安排。”深吸了几口气,严左楼这才说道。
“我不听又怎么了?反正那湖心小筑我肯定是不会回去的。你也不用为难,我自己去同我爹说。”幽若这么说着便要作势去找雄霸。
严左楼一捏拳头,“大小姐,请你不要再任性了,帮主公事繁忙,您身为儿女的不能帮忙也罢了,难道连体谅都做不到,帮主是为了你好啊!”严左楼的语气中甚至是带着训斥的口吻的。
幽若瞬间顿住了脚步,却也不回头,只是那肩膀竟是慢慢抽动起来了。严左楼看这阵势狠狠的拍了自己的嘴一巴掌,而后走上前几步,试图安慰,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总堂竟然传出了刀剑相碰与厮杀的声音。严左楼猛的回过头,眼中是不可置信,守卫才刚传报,不可能这么快就已经道天下会总堂内……
可是此刻的声音如此接近,分明就是情况紧急的状况。
“大小姐,您自己回湖心小筑没有问题吧!我去总堂看看。”严左楼说着,也不顾仍在抽泣的幽若便急急离开了。
泪眼朦胧中,幽若看着严左楼急急离开的背影,天下会这么重要么?为什么无论是爹,还是严左楼都是那么重视,那么重视……眼泪犹如断线的珠子……严左楼,我喜欢你啊!幽若在心中极喊,虽然是根木头,但是在天下会真的没什么人那样关心她了……可是她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严左楼的心中,永远爹是最重要的……
严左楼道总堂的时候,里面亦是一片混乱,搜寻了一圈,却没有发现雄霸的身影,严左楼一急。
“帮主呢?雄帮主呢?”将一个带着红色鬼面的袭击者大退,严左楼拎着受伤的天下会会众,焦急的问道。虽然知道雄霸的武功高强,但在高强,也只不过是个凡人啊,血r之躯筑成……
往外跑着,严左楼出手狠绝,皆是一击毙命,但是此刻往外跑的他不禁愈加慌乱,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调派如此武功高强的死士袭击天下会?
终于在山脚下,严左楼看到了被团团围住的雄霸。为首的那人一声白衣镶金边,黑长的头发及腰垂着,脸孔更是清俊异常。风中的白衣飘飘,看着到不似练武之人,反倒有种书生的味道。但此刻严左楼显然没有欣赏的时间,一个飞身便跃入了包围圈内。
“帮主!”背靠着雄霸,严左楼道。这样为雄霸抵挡背后的威胁,一直以来都是严左楼的梦想,只是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时候才得到了实现。
雄霸一凛,“你怎么会在这里?幽若呢?”
“大小姐没事,帮主放心。”严左楼在心中对着幽若满是歉意,但却终究对抗不了自己的心,只盼她能听话回湖心小筑。
“哼,没想到啊,雄霸竟有人肯陪你一起死,可见你这个帮主做的也不算太失败……不过我无神绝宫定是会将它更加发扬。”那白衣男子的声音柔和,说话时虽是满是嘲讽,但却依旧温文。
“无神绝宫?绝无神?想不到当年扶桑一个小小的帮派,现今竟想吞我中原武林?呵呵……”雄霸明显嘲讽的口吻让白衣男子的眉头微蹙。
“哼,风水轮流转,我今日倒要看看你这泱泱中原武林之首的天下会怎么跟我无神绝宫斗。”放下了狠话只见白衣男子一扬手,围着雄霸与严左楼的人群迅速走动,似是什么阵势……
那阵式按着五行八卦的形式排开,雄霸蹙着眉,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候遇上了布阵高手,而此刻他们面对的无疑便是那失传已久的“天地玄黄”。
“左楼当心天干地支的动向。”雄霸指着那阵势中的两人吩咐道。
严左楼自然是点头,虽说不懂阵式的他完全看不懂这些人的意图。
“子丑合化土”只听白衣男子一声令下。被成为子、丑的两人迅速朝着严左楼攻去。严左楼立刻出手还击,显然这阵式中人的武艺绝对要比攻上天下会的强上很多。好不容易在你来我往中有了胜势,却是往那人群中一闪,被其他人挡在了之后。
严左楼立刻回身至雄霸身边,“帮主!”
“这天地玄黄的阵势,有天干、地支两人主导。刚刚那进攻便是地支中的一合。”指着阵势最外围的前后两人,“若是能杀了那两人,这阵势自破。”
严左楼看着那两个被保护的极好的蒙面人,而就在此时这阵势中的人竟然动了起来,并不是一个方向,而是有着某种秩序的不同运动,雄霸刚刚指出的两人早已经淹没在众多的蒙面人中。
“呵呵……想破这天地玄黄可不是这么容易的。”那白衣男子狂妄的说道。
严左楼这才明白为何所有人都带着相同的面具,这阵式中的人甚至连身形都是相似的,这便是理由。
“严左楼,待会儿我用三分归元气打开一条路,你便出去,记得护小姐万全。”雄霸回头低低的说着,就见他手中依然开始运气。
严左楼不是不震惊,帮主知道小姐的事他骗了他?“帮主!”可是,他怎么可能到了这里再离开。
“休得多言,若你还是我的属下,天下会的会众,就得听我的。”雄霸压低了声音说道。
三分归元气,所谓三分便是集合了风神腿,排云掌与天霜拳之势,将其收于一处,而后一齐发出。
然而雄霸或许高估了自己这三分归元气的实力,自然亦低估了这天地玄黄。三分归元气发出时,只听那白衣少年喝到,“地支三会!”十二个人一齐挡在那三分归元气之前。那人墙似是有什么不同凡响的能力,竟是反弹了三分归元气的力道……
“帮主!”严左楼瞪大了眼,那眼睑几乎要崩裂出鲜血一般的大喊了一声,用着最快的速度朝着雄霸冲去……
“寅亥合化木。”只听那少年又念了一句,两个人便挡在了严左楼之前。严左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雄霸被自己的内力反噬,一口鲜血迅速喷出。
“地支三合!”男子再次开口。严左楼此刻只想堵住男子的口,因为男子简单的一句话便能要了雄霸的命。
地支三合亦是十二人,快速的聚拢在雄霸身前,手中皆是短刀,速度极快的在雄霸身边穿行。而每一次的穿行所带起的便是雄霸的衣物与血r……那短刀泛着寒光,削铁如泥……
“帮主!……”严左楼惊得极喊,这种死法太过分了,简直就是凌迟……拼命的想要上前,严左楼甚至忽略了身边的寅、亥,被一掌打趴在了地上……
而就在此时,一声娇叱,“住手,否则我杀了他。”不知何时出现的幽若,此时手中执着无双y剑架在了那白衣男子的脖颈上。
严左楼见着这阵式一喜,却没有持续多久,那阵式众人似是没听见一般仍在快速的穿行着……
显然幽若也发现了这一点,脸上满是惊惶的看着身前的男子,手中的剑朝着男子的脖子一压,鲜血迸出,“还不快叫他们停下,否则我便割下你的脑袋。”
而在幽若手中的男子一脸的镇定,双眼看着地上已经血r模糊的雄霸,迟疑了片刻,才道,“收手!”
听得如此幽若松了口气,冲着到地的严左楼便道,“还不快带我爹离开……”
严左楼立刻爬起身,便去搀扶起雄霸,雄霸的身体因为失血已经失去了意识,此刻双手双脚更是绵软,不过好在还有一息尚存。
“大小姐!”要走时,严左楼才想到,他若是走了幽若该如何?
“走,快走!难道你要我白白牺牲么?严左楼……好好照顾我爹……我知道你会的。”幽若说着,似是哽咽,眼中更是盈满了泪水,却终是没有垂落。
难得两全,严左楼望着幽若,终是飞身离去。
看着严左楼离开,幽若这才正色,对着身前的男子道,“叫他们撤下。”
男子似乎幽幽一笑,而后一个反手擒拿便抓住了幽若的手,在一个用力,只听幽若一声低不可闻的叫声,那那无双y剑已然落地。男子一个旋身便将幽若抱在了怀中。
“你……做什么?”
“没想到雄霸竟然有个女儿,倒是长得不错。”这么说着男子便轻佻的挑起了幽若的下巴!
“你……你为什么让我放走我爹?”显然不认为自己的身手刚才能真的制住男子。
“呵……一个断了手筋脚筋的废人,换一个美人儿有什么不好?我爹的命令中原本便没有一条是让雄霸死,只是让他生不如死而已……”
“你……”幽若还要辩解什么,却直接脖颈处一阵剧痛,而后便没有了意识。
白衣男子淡笑着摸了摸怀中人的脸颊,“啧啧,还真是长得不错,不过我现在没空与你耗……”
“天干,地支!”
“属下在。”
“我们上去。”男子淡然一笑,现在这可不是天下会了,而是无神绝宫的中原行宫……手中抱着幽若,男子笑得嚣张的缓步上前。
正文 第七十五章傲天诡计
剑晨将楚楚送至拜剑山庄之后,原是要回去与无名汇合,却着实放不下孤身一人的楚楚,于是终是以武林神话无名之徒的身份做了拜剑山庄的座上宾。
“傲夫人,我爹叫做于岳,不知道您是否听过?”坐在拜剑山庄的花厅中,楚楚也顾不得那据说是上贡的茶叶泡成的茶水,焦急的问道。
“于岳?”傲夫人的眼光闪动,事实上当年这拜见山庄在其夫的领导下被称为‘武林的一杆秤’,捕神更是将那些万恶不赦又是江湖中人的囚徒交于拜剑山庄。那时的拜剑山庄中有一个庞大的地牢,可是之后,随着傲老庄主沉迷煅剑,那地牢也便改成了剑庐,而那些囚徒,本就是十恶不赦,自然也被炼化在了血池中,而这血池中是否有于岳这个人?且不说当年她还未参与山庄的管理,就是有她也不可能记得……只是此刻面对着武林神话的弟子,她若是直接按实回答,那便是回了拜剑山庄的名誉,若是直接答是不知道,那么便显得自己敷衍,到时他们自己去查难保翻出当年其夫犯下的罪孽……于是想了许久,他才道,“当年亡夫将死之时,便将那些有悔过之心的囚犯释放了,这中间有没有于岳这个人我便不清楚了……而那些不思悔改的,亡夫便令人交还于捕神……所以老身亦不知这些人的去向……”
“难道没有记录么?放的,交还的?您知道捕神的下落么?”楚楚激动的继续问道,爹若是被放了定然会去找他,可是这么多年都毫无音信,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楚楚姑娘,你别激动。”傲夫人没想到,她都如此说了,这小丫头还是不肯罢休,心中厌烦,脸上却是一脸柔和的笑容。
“楚楚姑娘。”剑晨坐在楚楚的身边,眼见楚楚眼眶发红,知她是真的心急,便出声道,“你不要着急,我定是会陪你找到你爹的。”
楚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终是呼了口气道,“傲夫人,刚才……”
不等楚楚的话说完,傲夫人笑着摇了摇头,“毕竟是父亲,我了解你的心情。不过那捕神从先夫过世之后,便与我拜剑山庄毫无联系了……在者这朝廷也已是新旧更替,捕神是否还是捕神我也不知啊!楚楚姑娘,不能帮上你的忙了……”傲夫人说的句句在理,令的原本在绝世好剑上对她有着些微成见的楚楚此时也将心中的不安消弭了……只是没有爹的消息……
“没关系,只要捕神还活着,我们定能问出个缘由的。”剑晨在一边柔和的笑着安慰道。
“娘,你可见到师父……”而就在剑晨与楚楚将要此行之时,一个道男声出现在了花厅门口。
傲天自好剑争夺之后便没有再见过剑魔了,对于他剑魔是师傅还不如说是他的奶娘,无论做什么事都要问过剑魔,现在剑魔不在,他倒是像无头苍蝇一般。
“没见有客人在么?这么咋咋呼呼的,怎么像这拜剑山庄以后的主人……”对于儿子的无礼,傲夫人在无力的同时训斥道。
“傲少庄主。在下剑晨,尊师无名。(我是于楚楚。)”剑晨立刻起身,悠然躬身行礼,自然他身边的楚楚亦是跟着起身。
傲天这才注意到花厅的两人,他的目光先是在剑晨脸上搜寻了一圈,而后再是楚楚,眼中似乎闪过了什么,但很快又似什么也无,“原来有贵客在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谄笑着傲天亦是躬身。
“傲少帮主不必多礼,我与楚楚正要辞行……”
“辞行这怎么可以,剑晨大哥与楚楚姑娘是贵客,况且这天色也晚了,不如在这里住上一晚,我也好为你两接风洗尘。”傲天说的顺溜,眼光却不时的在楚楚身上转悠。
楚楚有些不适的拉了拉剑晨,意欲让他离开。不想剑晨会错了意,以为楚楚是想留在这里,便道,“那边有劳少庄主了……”
“不劳烦不劳烦。阿福,带客人去东厢房休息。”说着傲天便大喊了一声。随后便是一个衣着算得上光鲜的老者进了花厅。
“客人,请随我来。”语气前谦恭有礼。
事已至此,就算楚楚不愿意,也只能跟着走了,脸上的表情却是露着淡淡的不愉。
待得楚楚与剑晨走远,傲老夫人一把揪住傲天的耳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花花肠子,看清楚,那无名的土地可是护着那个姑娘呢,你别给我弄出什么事儿来?”
“娘,你别拉,很疼!你听我说,刚才有人说夺剑的人是无名,现在无名的徒弟在这儿,我们只要用点手段,我就不信这无名能放着他的徒弟不管……”傲天说着,眼光闪烁,他的j诈全部承袭于剑魔,自然也不需所谓的大家风范。
“哼,最好真的如你所说的,这绝世好剑可不是凡品,难保那无名牺牲自己的徒弟……”傲夫人冷着脸泼冷水,但在心中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不失为一个妙计。
“不会,师傅与我说过,这无名极疼他的徒儿的……”
“你师傅?他什么时候说的?”对于自己儿子的言论,傲夫人不禁疑问。
“哎呀,师傅说,这无名有情有义,致命的弱点便是心软……”确实剑魔没有说过什么徒儿的重要,但不就是啊意思么……
“不管你怎么说,只要将你爹的剑拿回来,其他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傲夫人扔下这么一句话,便一甩衣袖除了屋子。
余下的傲天摸了摸鼻子,脸上却是一抹称得上诡异的笑容。
中华阁
无名一行人在行了七日之后回到中华阁。没了独孤梦的聒噪以及第二梦的低低笑语,聂风一时间倒是有些无法适应。
坐在中华阁内的时候,聂风的心情才舒畅一些,这中华阁,在电视剧中的模样虽然简单,但现在亲身看到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前面是一座名为中华阁的酒楼,规模在这个世界算是中等的大小,木质的结构,内部的设计以简单清幽为主,菜色酒水也都是些清淡的山野小吃。而这酒楼之后,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中华阁,以栋不大的屋子,东西两边往外延伸,应当是待客的客房,住楼有寝室,花厅,正厅,耳房,书房构成,屋内的摆设不多,使得不大的屋子显得有些空旷……
“你们随意坐着,我去让他们准备饭菜。”无名刚至屋中有马不停蹄的往外走。
余下的三人便随意的坐了,聂风打量着屋子,所以没发现一左一右的尴尬气氛。待得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身边的两人竟是暗暗的动起了手脚。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云师兄,小火还是孩子,你怎么也与他斤斤计较?”聂风出口自然是护着他认为弱势的小火,毕竟小火不懂事这是他的一贯认知。
步惊云倒是没做辩解,停了手上的动作,目不转睛的看着聂风便道,“今晚和我一个屋!”
聂风听得如此,即使没有问外人在,小火亦不是很懂这些,但依旧脸红了起来,带着该有的羞涩,点了点头。
“呜……”只不过他的头才刚点,一边的小火便呜咽了起来……
“怎么了?”聂风立刻出声问道。
“……”小火未达,一双火红的眼睛,似是发着光,此时带着些许可怜兮兮的意味看着聂风。
伸手摸了摸小火的头,“你要学会独立,不是孩子了!”聂风认真的说道。不过他这话听在小火的耳中便是另一回事了,明明那步惊云也不是孩子啊……?
看着小火用诡异的眼光盯着步惊云,聂风便知小火在想什么,可是也只能讪笑,却不知该答什么……
待得无名将准备的饭菜布上桌,这气氛才缓和了一些。
四人安静的坐在桌旁吃饭,在这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对于这些日子一直漂泊的人而言,无疑是很舒畅的。
而静谧安逸的气氛却没有持续多久……
“掌柜,外面两个人说是要找你。”一个小二模样的人匆匆跑进来,脸上的青肿可以说明,他所说的两人可不算友善。
果然不多时就听带着沙哑的嗓音大叫着,“谁是这里的掌柜,救救我们帮主。”这门外三三两两的伙计怎么可能拦得住真正练武的人。
原本吃饭的人受了惊动,自然具是站起身往外望去。
只见一人满脸的血泥,身边依靠着的人显然受了重伤,那脚也是在地上拖沓着的。
无名虽是隐居,但是平日里治病救人的事却是不少,知道这中华阁的掌柜医术过人的人自然也不少。看见有人受了伤,无名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当即放下了碗筷,便走上前……却在看清来人的面貌之时,愣住了……半晌皆是对着那眼中有着惶恐之色的名为严左楼的少年。
“云儿,你出来。”
步惊云有些惊诧的拍了拍聂风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吃饭不用管便往外走……但聂风怎么可能不管,终是与小火跟在了步惊云身后……
那浑身是血夹杂着尘土的人,竟然是雄霸……这样的冲击,无论对于谁都过大了……
步惊云更是望着那人良久,也不知道该有什么动作。
正文 第七十六章 英雄末路
对于面前的场景,聂风可谓是早有准备了的,但是此刻见到的雄霸却是这般的凄凉,比之于电视剧中更是凄凉上千百万倍。此刻雄霸满脸苍白的躺在床上,意识还未清醒,一代枭雄,双手双脚经络皆被挑断,即使救活,没有回天的灵药也已然是个废人了。
侧头看着同言站在床边,脸色复杂的步惊云,聂风心中暗叹,电视剧中的步惊云是最终放过了雄霸,但那过程,那心理该是多么艰难,不是亲身很经历是不会明白。聂风没有开口,即使他身为师弟,甚至身为爱人,在这件事上却是没有开口的权力。
“我们走吧!”拉着聂风,步惊云的神色惨淡。
聂风点了点头,“无名前辈,我们先走了。”
正在为雄霸包扎伤口的为民微微抬头,望了一眼步惊云,随后又对着聂风点了点头,“回房好好休息。”
小火一直跟在聂风与步惊云身后,或许是那敏锐的感觉神经作祟,对于步惊云身上散发的淡淡的不耐以及伤感,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即使不明白为什么,但他清楚的知道,今晚聂风是绝对不会陪他了……这么想着,心中便有些失落……失落?是的,这或许便是聂风所讲解的失落。
果然来到客房的时候,聂风转头,摸了摸小火那火红柔顺的头发,“你好好待在这里睡觉,知道么?”
想要去撒娇,去挽留,但是看到聂风脸上淡淡的疲惫之色,小火终是称得上乖巧的点了点头,不属于他,永远不属于他……无名的话像是一种诅咒,一种刻印徘徊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若说有的选择,或许不去明白更好,就这么一直懵懵懂懂的守在聂风身边,只是现在明白了,知道了一切是奢求……小火捂着胸口,所以这里才会这么的痛。
聂风陪着步惊云回到客房,才刚阖上门聂风便感觉到腰间一紧,步惊云整个人便抱了过来。自然是顺从的瓤步惊云抱着,聂风缓慢的移动着步子来到床边而后反向伸手,将步惊云按坐在了床沿上,而他自己则坐在步惊云的腿上,扭转着身体与步惊云面对面。正对着,聂风才看清了步惊云脸上那伤痛的神情,或者说若只是单纯的伤痛也便罢了,那么复杂的,无奈的,压抑的……
“云师兄。”聂风伸手捧着步惊云的脸,让两人的目光对视……
两人这么相互注视了许久,忽听步惊云深喘了口气,才道,“我不会趁人之危,但那是灭门的仇人……”说出了心中的纠葛……
确实,雄霸落得如此田地,此刻若是要杀他,实在太过简单,但是就在刚才,那严左楼几乎是哭求着无名求救,额头磕的全部都是鲜血的希望步惊云能放雄霸一条生路,满面的鲜血,真挚的渴求的目光,任是谁都不忍心……可是灭门的大仇,若只是单单的几句恳求就完结了,那边不是大仇了,深藏在心中,埋藏了这么多年……
聂风幽幽的叹了口气,“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支持你。”杀或不杀,无论雄霸此时多么的可怜,但罪孽却不会因此而被洗刷掉,那深刻在步惊云心上的东西,若是那么容易放下,那便不是步惊云了……
将头埋在聂风的颈窝,步惊云,沉默不言,双手紧紧的抱着聂风,这样他才能有些实感,人总是有脆弱的时候,就如同步惊云,这灭门的仇恨便永远都是他的软肋,知道一切由什么画上休止符。
“云师兄?”
“恩?”
“我可以练内功了。”这是聂风一直想说却一直没有机会说的,此刻在这个时候说明,或许只是想单纯的转移注意力而已……但终究算是个好消息。
“是么?”步惊云的回答是淡淡的,闷闷的。
“似乎是被人用奇特的手法封住了奇经八脉……”聂风继续说着,而步惊云的回应不多,但终归是稍稍将他一直盘旋在雄霸这件事上的心神分心了些……
那一夜谁都没有睡去,步惊云几乎都是维持在那个动作上,而聂风也是心思百转千回。绝无神来了,那么也说明第二轮的袭击该开始了……这个世界,什么时候能够太平一些呢?
楚楚
“小姐这是安眠茶,老妇人特地让我端来给您的,让我告诉您,您的父亲一定会没事的,让您安心睡觉。”
楚楚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漂亮丫鬟,虽是心中满是忧虑,但依旧扯了个笑容,“带我谢谢老妇人,说着便端着安神茶饮了一口。”
“小婢不打扰姑娘了,姑娘好眠。”丫鬟说着便退出了屋子,楚楚背转了身准备上床,所以未见她脸上的诡异的笑容。
那丫鬟端着茶碗除了房间,快速的走到了厢房的拐角处。
“喝下了?”一个男声,虽是尽量压低,却也不难认出,这声音的主人便是傲天。
“喝下了。”丫鬟带着笑,将那茶碗往旁边的石栏上一搁,伸手便环在了傲天的脖颈上,“那姑娘长得真水灵,也难怪少庄主竟然用上了好容易弄来的‘一夜醉’。”
“怎么?吃味了?月儿不是最是了解本少主的心么?”拦着名唤月儿的丫鬟的腰,傲天低头便吻住了那殷红的唇瓣。
“好了,我的少庄主,您不是还要去聚集人手抓那无名的徒弟么?”那丫鬟娇嗔这撑开了身上的傲天,如此说道。
“还是我的月儿知我心,事成之后,定是给月儿一个名分如何?”
“少庄主记得才好。”月儿淡笑,对于这所谓的名分她倒是不甚在意,毕竟男人的话几句真几句假,来来去去他在这庄子里这么多年,也差不多摸透了……终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与其去做个被妻厌恶却又不如偷的妾,还不如就安分的做这么个偷的……
“呵呵,若是每个丫鬟都如悦耳这般明白事理……我先走了!帮我看好那人儿……”傲天说着便离开了,眼光在离开之时还不忘看了一眼那已经熄了灯的房间。于楚楚?还不知道是哪般的滋味呢……
剑晨在傲天离开之后从暗处走了出来,病用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击将那丫鬟打昏。原本他只是奇怪为何明明这相仿有这么多相邻的是空着的,偏偏将他与楚楚姑娘分在东西两个厢房,而他原本倒也没多想,终是以为这老妇人为了他们的男女有别……而他此行只是担心楚楚姑娘为着她爹的事无法入睡,倒是没想到能听到这样的对话……想着拜剑山庄也算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竟也能赶出这般j鸣狗盗之事。
将那丫鬟打横放在了地上,剑晨朝着楚楚的房间走去……
雄霸
雄霸转醒的时候已是他来到中华阁的第二日了,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为昏迷前的奔波,以及幽若为了救他的生死不明。雄霸的手指稍一动,便听身边严左楼的声音呢沙哑中带着兴奋。
“帮主,帮主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这么问着,严左楼这才想到他也是个大夫,虽没有无名那般的精湛却也算是江湖中数一数二了……伸手便按在雄霸的手腕处把脉……
脉象平缓,虽还比较虚弱,但算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帮主您渴么?”严左楼这么问着,有马不停蹄的去到了杯水,喂雄霸喝下。
雄霸原是想要狠狠的将严左楼责怪一番,毕竟幽若生死未明,严左楼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看严左楼对于他醒来这般高兴,这般诚挚,雄霸终是在心中叹了口气,“你的身体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帮主。”严左楼惊讶于雄霸竟然出声关心他,一时间竟是舌头打结,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雄霸看他的样子,倒是像极了那个离他而去的儿子,或许是这一次的大难让他有所彻悟,他心想着便于伸手,想要拍拍严左楼的肩膀。却在要伸手之际,发现脑中这么想了,手却依旧还软软的贴在身侧未动。
一丝惊惶划过雄霸的心,他尝试着另一只手发现也是同样的,而后还有脚,竟然都无法动弹,怎么了?
“左楼……”不可置信的,雄霸抬头看着严左楼的眼睛,问道。
几乎在一刹那,严左楼那双眼中聚集除了泪水,而后滑下,他像是坚强,即使在安慰训练中,那般残酷亦没有流过眼泪。可是面对帮主那一脸的惊慌,他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曾经被自己崇拜着飘逸傲然,此刻却是如此这般的境地,英雄末路,那是多么的悲凉……
“没有救了么?”若不可闻的叹息中,雄霸问道。
“除非有凤血来序那经络……”说到这里严左楼都不敢再说下去,那是微乎其微的事,凤凰到底是否存在都是一个未知,要取那凤血更是艰难……
“你下去休息吧!”似是一下子老了许多,雄霸哑着声音说道。严左楼的话无疑便是告诉他,他已然是个废人了……
“帮主……”严左楼还欲劝导,但终是不知该说什么,识相的退了出门。
门外,步惊云与聂风不知站了多久,严左楼抬起那双血红的眼睛看着步惊云,“他已经生不如死了……”一句绝望的话语出口。
步惊云不知该如何回答,终是看着严左楼离去的背影没有进那房间。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是非之地
坐在房间中,步惊云双手撑在桌上,下巴则磕在两只手交叠的手背处,自从雄霸来到中华阁之后,或许是冷漠的步惊云最冷淡的一段时间了。聂风有些担忧的看着步惊云,似乎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却也不说话。很难,聂风知道,步惊云是在心中劝告自己放弃……
“风。”小火站在门口,唤了一声。
聂风站起身,这才发现,他忽略了小火已经有几日了,“怎么了?”连日的未眠让聂风的喉咙有些沙哑。
小火似乎很不安,眉头微微蹙着,“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这里很不舒服。”拉着聂风的手便放在自己的心口,隔着那幻化而成的衣服可以感觉到搏动的心跳。
“不要多想,不会有事的。”事实上,小火刚一说他便能料到,无名回到中华阁是有事,但这事他却没有透露,应是破军的战书到了,说道这破军,聂风心中一晃,不好对付的人物,若是单纯的武痴也便罢了,主要他有着一般练武人不屑的的狡诈以及无耻。用‘聂风’的母亲换取杀破狼刀法,用剑晨威胁无名交出万剑归宗剑法,无论是哪一点都是令人不齿……但是无疑在接下来的事情中他也只不过是小角色,真正的大boss,绝无神才是重点。而此刻,剑晨不知在何处,而他早该得到的雪饮狂刀却至今还未现身……聂风一边安抚着小火,自己的心中却也是担忧着。
两日内在门口站了许久,聂风见小火没有会自己房间的意图,便道,“我陪你回去,看会儿书,睡会儿,就会平静了。”
小火忙不迭的点头。却不想两人还未走几步,聂风的胳膊便被人拉住。
“云师兄?”诧异于步惊云的举动,聂风回过头。
“陪我。”步惊云依旧是冷着脸,干涸的嘴唇吐出的字句却是坚定无比。
聂风看着如此的步惊云,又望了眼眼中满是哀求的小火,心中颇为无奈。这两个人……
“我先送小火回去,马上回来。”像是哄小孩子一般,聂风说道。
步惊云的手松了松,却仍然没有放开,嘴中依旧是那两个字,“陪我。”
“小火自己回去好么?看会儿书,然后睡觉……”步惊云那边不行,便只能从小火这边动手。
火红色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看着聂风,聂风此刻也不知自己的眼中是怎样的神情,有着无奈还是迫切?
犹豫了良久,小火才点了点脑袋,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悲哀在低头的刹那,掩盖在了火红的发色中。
聂风站在原地,右手还被步惊云扯着,目送着小火离去的背影,忽然想到无名那日的话语,他确实什么了给不了小火啊!
扭过头,望着步惊云,聂风叹了口气,伸手将步惊云低垂的脑袋抱在了怀里,“想通了吗?”
感觉到怀中的头颅,似乎无比见那的上下点动了几下,聂风也不知是喜是忧,“放弃了?”
再次的点头,无声的,带着沉闷的痛苦。
剑晨,楚楚
“楚楚姑娘,楚楚姑娘。”原本事出紧急,剑晨本不必如此顾及男女有别,但在屋中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楚楚,他终还是站在门外唤了两声。
良久屋内都没有动静,剑晨耳听着似乎有大批人马压境,估摸着是傲天带人快过来了。这么想着,剑晨心中下定决心,口中默念了一句,“楚楚姑娘得罪了。”便破门而入了。
屋内,因为灭了灯,此刻是一片漆黑,楚楚喝了那所谓的‘安神茶’此刻睡得深沉。
撩起了帐帘,剑晨也不敢点灯,嘴中念了数句得罪了,便伸手推了推床上的只着了里衣的楚楚。
睡梦中原本就睡得不安稳的楚楚,只觉得黄的厉害,艰难的睁开眼,黑暗中的人影让她差点惊叫出声。
“嘘,是我剑晨。”一把捂住了楚楚的嘴巴,剑晨压低了声音说道。
“剑晨大哥,你有什么事?”小心的扯下剑晨的手,楚楚问道。此刻的她其实很不舒服,身上像是有什么要破开来一般的s动着。
“我们得现在走,这拜剑山庄有蹊跷,详细出去再说。”
原本没有问出父亲的下落,楚楚是断不可能离开的,但此时听剑晨语气急促,便知是真的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于是披了衣服便随着剑晨除了房间。
“楚楚姑娘,冒犯了!”剑晨这么说着,没有得楚楚回答,便纵身一跃跳上了房顶。站在高处,就见与东厢遥遥相望的西厢此时火光冲天。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形势,楚楚问道。
“我们先离开这里。”剑晨说着,又是一个跃身,借着高枝的力,便飞身出了拜剑山庄。
两人停在了拜剑山庄之后的大树林子里,入夜的凉风吹得浑身高热的楚楚一个哆嗦。
“我们去那边吧!你冷么?”剑晨说着便欲脱□上的外衫。
“没事,剑晨大哥,我不冷。”楚楚按住了剑晨的手,便道。她的身体现在很奇怪,很热,很热,而接触到的剑晨的手背上的肌肤让她几乎想舒服的喟叹出声了……
“楚楚姑娘,你发烧了?身上好烫。”感觉到手背上高热的手剑晨立刻焦急的问道,此时的他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伸手便按在了楚楚的额头,那里滚烫一片。
“我,我没事!”几乎是迫切的,楚楚抓住了剑晨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脸颊,脖子……
“楚楚姑娘,楚楚……”剑晨即使从小受着无名的君子之道教导,此刻面对心爱的女子如此这般的诱惑也不可能坐怀不乱。
“剑晨大哥,我好热,好热!”意识已经朦胧了,所谓的‘一夜醉’那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