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命定宫斗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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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园之迷
终于,她忍不住了,待红梅帮她换过药后,问:“红梅,皇上在哪?”问得很幼稚、很无奈。
红梅显然一愣,暗道:这皇上在哪,我一个奴才哪里知道?但还是恭谨地答了:“禀主子,奴婢不知,要不,遣人去问问?”
蓝贵嫔迟疑了会,道:“可以这样做吗?”
红梅答了,“让人上议合殿去瞧瞧,应该可以的!”蓝贵嫔点了点头,红梅便走出了寝宫。一刻钟后,人又回了来。
蓝贵嫔一见,急问:“怎样?可有瞧见皇上?”
红梅摇了摇头,说:“皇上没在议合殿,也没听说在哪个宫,玉公公说皇上去了宁寿宫就没见回来!”
蓝贵嫔一惊,也不顾身上的伤痛,撑起身子问:“去了宁寿宫,那找个人去问问啊?这些做奴才的,皇上不见了,他们也不急的?”
“不是啊,主子,宁寿宫的人说,皇上早走了!”
蓝贵嫔想不通了,闷闷地道:“那他上哪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暗道:“难道”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直冲心头,这一刻,她彻底变成了后宫的人。“红梅,叫阿细进来!”
阿细以为水恨蓝哪里不舒服了,急急进了来,询问道:“娘娘,怎么了?伤口又痛了吗?”
蓝贵嫔不答反问:“阿细,听说阿琳搬进了玫园,玫园在哪,你有去看过她吗?”
“你怎么突然问起阿琳了?”阿细不解,摇了摇头,说:“玫园在宁寿宫后面,没有太后的批准,谁敢踏入?”
蓝贵嫔想想也是,但转念一想,又问:“难道玫园就没个后门什么的?咱们好歹也是相识一场,自我册封了贵嫔,她搬进了玫园后,大家再没见过,阿细,你替我问一问宫里的奴才,那个玫园是否还有别的进口什么的!”
“娘娘想去看她?”
“嗯,可是我这身子,算了,阿细,你替我去一趟吧,带些好看的首饰与吃食过去,皇上前几天不是赏了很多珠宝吗?挑几串珍珠送去!”
阿细也不想多问,答了:“是,我这就去问问!”
红梅始终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此时便拉住阿细,转身对蓝贵嫔说道:“娘娘,其实奴婢知道有一条路可通向玫园!”
蓝贵嫔一喜,“快说!”
红梅迟疑了一下,说:“奴婢虽然知道,可是那条路已被皇上下了旨封了,让任何人都不得再踏上那条路,太后也下了旨的!”
蓝贵嫔奇怪地问:“为什么呀?”
“这个”红梅突然后悔了,后悔不该这么多嘴。
蓝贵嫔见了,知道这其中肯定有故事,便向阿细看了一眼,阿细会意,赶紧走到寝宫门边,向外面仔细看了看,然后再立在门边。蓝贵嫔满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红梅说:“红梅,你既已是我端阳宫的奴才,就得跟本宫一条心,你放心,只要你忠心于本宫,端阳宫首席宫女这个位置跑不了你,并且本宫今后也会特别厚待于你的!”
红梅双眼一亮,赶紧跪了谢恩:“奴婢谢主子赏识!”
蓝贵嫔嗯了一声,问:“玫园有什么秘密?你过来说!”
玫园之迷(2)
红梅便凑近了主子,小声地说道:“这个玫园以前住的是如今的皇后娘娘,听说皇后在未册封为后的时候,因为算命师给她算了一卦,说她是福薄之人,须得在有福之人身边待着才能健康活着!”
“等等!”蓝贵嫔皱着眉,打断了她,问:“皇后的娘家跟太后是什么关系?”
红梅奇怪地看着主子,问:“娘娘何以有此一问?皇后的娘家跟太后一点关系也没有呀!”
“没有?没有皇后以前为何会住在玫园的?”蓝贵嫔问。
红梅知主子是误会自己了,便道:“主子,皇后是先朝太后的孙侄女,她当时入住玫园的时候,如今的太后还是当时的皇后呢?”
蓝贵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接着说!”
“后来太后甍逝了,淑贤后便一人住在了玫园里,皇上登基后,母后皇太后住进了宁寿宫,淑贤后本来是想搬出来的,但太后说反正玫园也不干扰宁寿宫,住着就住着吧;再后来,皇上册封了淑贤后的姐姐为皇后;又因为皇后之父与午阳侯素来不和,所以就一个支持了太后,一个支持了皇上;淑贤后住在玫园里,处境一时十分尴尬;虽然如此,太后却并没有为难于她,反而对她开始疼爱了起来;天佑三年,淑媛皇后突然卒死在玫园里,皇上悲痛欲绝,册封了先后之妹淑贤为中宫后,就下旨封了瑰苑,那是另外一条通向玫园的路。据说淑媛皇后生前很喜欢这处叫瑰苑的园子,出事当天,她就是从瑰苑去的玫园。之后,太后就不让人提及有关于玫园的事了,至于瑰苑,更是下了严令,不准进出的!”
蓝贵嫔听出了一身冷汗,问:“既是如此,太后为何又让顾念琳住进了玫园?不是不让提吗?”
红梅摇了摇头,答:“这个,奴婢就不知了,可能是图方便吧!”
“红梅,那皇上呢?他那么爱先后,难道也再没去过瑰苑?难道他不想在先后待过的地方思念故人吗?”
“奴婢不知!”
“哦,只有这些了吗?”蓝贵嫔似乎意犹未尽般,突然又想到一事,问:“红梅,你不是说皇后的父亲是站在皇上这一边的吗?那皇后如今这样被冷落,她父亲没有怨言吗?”
红梅又奇怪地看了主子一眼,答:“国丈大人英年早逝已两年了!”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蓝贵嫔忽然觉得这个宫中所发生的事越来越玄了。
红梅将声音再次压低,说:“传闻是被午阳侯一掌给打死的!”
蓝贵嫔只觉得背后已渗出些汗水,问:“被午阳侯打死的?午阳侯那么大胆么,一掌就将人打死了,这个午阳侯武功很高吗?还有,皇上就不追究他的罪过吗?”
“午阳侯武功高强得很,听说他一直在修练金钢不坏之身呢,他不仅位高权重,而且背后还有太后撑腰,皇上也拿他没办法,所以”红梅不敢说下去了。
蓝贵嫔声音里有些愤怒,说:“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皇上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红梅见主子这般,便叹了一声,劝道:“主子,请您听奴婢一言,关于玫园的事,除非皇上亲自提起,否则千万不要私自问皇上或太后,还有,这宫里y险重重,您每走一步都要三思啊?”
心头之刺
蓝贵嫔知这定是红梅的肺腑之言,有些感动,点了头,说:“红梅,谢谢你提醒本宫,本宫懂了,此后会谨慎的!”
待红梅与阿细退出后,蓝贵嫔脸上一阵失望,本来想借阿细上玫园探望的机会,问问看皇上是否有去过那里,没想到红梅竟以玫园一事说出这么多的内情,一时让她既忧心又徨彷,她突然没了目标感。
储秀宫里。兰妃的贴身丫环柳青神神秘秘地附在兰妃耳边耳语了几句,即见她一脸愤怒,“什么,皇上又去了瑰苑?”
柳青点了头,又接着说了一句:“娘娘,不仅如此,皇上他还”柳青的声音越来越小声,最后只有兰妃一人能听见了。
兰妃攥紧了拳头,恨恨地道:“这个贱婢,本宫决不会让她好过的!柳青,替本宫密切注意着那边的动静,一见她出园,就通知本宫!”
柳青似有一丝幸灾乐祸,立即应了:“是,娘娘!”
是夜,皇上照例来了端阳宫。“皇上,您笑什么呀?”蓝贵嫔心中很不是滋味,皇上自踏入端阳宫后,这已经不止一次的暗自发笑了,那笑容中包含的愉悦与新奇让她浑身不自在,心中不由自主地恐慌起来。她还有大志未成,她可以依赖的只有眼前的帝王,最重要的是她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帝王。所以,在前进的路上,她不容许有第二人成为她的绊脚石;在爱的路上,她有她的骄傲,那是一个曾经做为公主的傲气,让她绝不容许输给一个像顾念琳那样的平民。聪明如她,不可能感觉不到顾念琳对于龙允轩的吸引,以一个女人的直觉,她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皇上正在慢慢地接近顾念琳。顾念琳就像一根刺,正在慢慢地侵袭她的肌肤,让她感到不舒服、会痛,会想拔掉这根刺。
容梅端了食物进来的时候,顾念琳正在摆弄琴架上的那尾琵琶。“琳姑娘,响午时您出玫园了?”将食物放下后,容梅紧张地问。
顾念琳头也未抬,说:“是呀,怎么了?”
容梅一下急了,几步走至她身边蹲下了,说:“琳姑娘,太后先前千嘱咐万嘱咐让您不要随便踏出玫园,您怎么就不听呢?”
顾念琳还是不以为意,说:“我只是出了后院那道墙,想来应该没事吧?”
“没事?事大了,您要是从前门出,哪怕是从宁寿宫出都好过跨那道墙,琳姑娘,您听奴婢一言,瑰苑您是万万不能再去的了!要让太后与皇上知道,你我就休想活得成!”
顾念琳心中一阵好奇,暗想:明明是龙允轩让自己出去的,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这样想了,嘴里却并没有这样说,也许打心眼里,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曾经与皇帝有任何交集吧。于说便反问道:“容梅,原来后院那边叫瑰苑啊,玫园瑰苑,合起来就是玫瑰园,好浪漫的名字啊,听着就舒服,可为什么我不能去呢?”
容梅脸都白了,不断地摆着手,急道:“姑娘,奴婢求求您,别说这两字了,总之,以后别去了,更不要再提那两字,也许日后您会知道的!”
心头之刺(2)
顾念琳看她急成这样,心中更好奇了,但她也知道,此时问也不会问出什么来的,便也不再多语,应了她便起身到了餐桌边,边沉思边用起了膳食。
次日同样的时辰,同样的龙涎香,龙允轩又出现在了瑰苑里,顾念琳见了便没好气地道:“喂,那个不守信用的男人,你昨天好像答应了要跟我说说这玫园以前住得谁的?”
龙允轩露出邪气的笑容,说:“是吗?朕有这样说过吗?”
顾念琳听到‘朕’这个字眼里,才想起眼前的男人是一个帝王,心里忽然有一些莫名的担忧,都说伴君如伴虎,而此时自己这样野蛮的对一个帝王,不知他哪天万一一个不开心,会不会来个秋后算帐?“不说算了,我告退了!”她觉得还是缩回到小屋里比较保险。
龙允轩也不急,说:“要是你以后每天在这个时辰出来陪朕解解闷的话,或许我会考虑解开你一切的疑惑哦!”
顾念琳转了身,没好气地道:“你有那么多的女人难道还不够替你解闷的吗?”
龙允轩神秘地笑了笑,说:“可是她们没一个像你这样的!”
“神经病!”顾念琳暗自骂了一声,便不管不顾地绕回了玫园里。此后几日里,顾念琳虽然努力地按制住自己的好奇,尽量不往外走,可是每每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步。在她的心里,只是想着这里清静,应该不会有人发觉皇帝会瞒着所有的人来与自己斗嘴;可是她却不知道,此时宫里的谣言早已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这一日,同样的时间,顾念琳依旧管不住自己,向后院而去,意外地竟没发现那抹金黄色的背影,没了那抹龙涎香,她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下意识里就开始想龙允轩今日没来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么?还是太后又为难他了?她没感觉到的是,她想龙允乾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而龙允乾似乎人变得越来越忙了起来,自她住进玫园后,也只是匆匆见了他一面而已。
正当她想得出神之时,瑰苑里一抹身影疾速而去,顾念琳面上一喜,赶紧冲向后院的小门,再往外看时,却已没了人影。她纳闷:明明是见到有人的!边嘀咕边往回走。没走几步,又听到动静,她又开门去看,却同样的没人影;如此反复几次后,顾念琳怒了,打开门就走进了瑰苑,顺着那动静的方向追了去。
追追停停,当顾念琳有所警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没了方向感,她迷路了。“不好,可能上当了!”顾念琳暗自惊呼一声,立刻伫在原地,脑中思绪飞快地转动起来。侧耳细听,发现前方有锁碎的脚步声,她立刻闪到一棵树后,心跳不自觉地加速,睁大了眼留心着四下的动静。
“不是说她已出了瑰苑了吗?人呢?”兰妃扯高气昂地带着一帮奴才站在了御花园的小径旁,此刻正用威严的口气质问着一帮奴才。
“回娘娘,奴才确实见她出来了,可能人就躲在附近!”
兰妃玉手一挥,道:“找,统统去找,本宫倒要瞧瞧,这狐媚子到底有何法术,竟然让皇上失了魂!”一帮奴才领了命,立刻兵分几路散了找起人来。顾念琳心都快跳出来了,暗想着:天要亡我啊?
心头之刺(3)
突然,一只强健而有力的大手从顾念琳的背后伸出,将她猛得一拉,吓得她张大了嘴就要叫出声,然下一刻发生的事又让她直接失了声,她只能睁大了双眸瞪着眼前这张脸。明晃晃的龙袍,近在咫尺的俊脸,更要命的是龙允轩正牢牢地吻住了她的唇;她就这样任他抱着,躺在他的怀里,被他亲密地亲吻着,直到那股熟悉的龙涎香将她彻底熏醒。
“你色狼!”清醒过来的顾念琳立即狠狠将他一推,人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她捂着自己的双唇,满面娇红,一时又羞又怒小声地骂道。
“那边有动静,大家快来!”顾念琳一出声便惊动了那些正在找寻的奴才,那些奴才自然纷纷朝树这边靠拢了来。
“怎么办?”顾念琳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龙允轩。龙允轩微微一笑,伸手一拉,顾念琳已被他带离了树后,径直朝瑰苑里掠了去。那些奴才见搜不到人,只好收了队,紧接着是兰妃大声的喝斥声。片刻后,四下又恢复了平静,顾念琳甩开了龙允轩,目光中带了丝鄙咦,问:“我不记得何时得罪过你的女人啊?”
龙允轩摊了摊手,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道:“没办法,她们喜欢将一切女人当成自己的敌人,这与你有否得罪过她们无关!”
顾念琳撇了撇嘴,说:“这就说明你这个丈夫做得不怎么样,你说你要是公平了,她们会这样没事找事给你添乱吗?”
“可朕压根没想管她们,谁爱闹闹去,只要不来s扰朕,朕巴不得她们个个如此!”
“你真无聊!”
“朕要不无聊,今日谁来救你?兰妃的手段可狠着呢,你要落她手里,朕都不敢保证能不能将你安全救下!”
顾念琳怒道:“合着是我的错了?你皇帝的脚长在自己身上,我又没要你来,关我何事?”
龙允轩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无所谓啊,总之在她们眼里,朕都是无错的,有错也是别的女子在勾引朕!”
“你无赖,我懒得跟你多说,走了!”顾念琳甩下这几字,人便怒气冲冲地进了玫园里。下一刻,她便呆了,屋里,太后居高临下地坐在堂中主位上,容梅跪在她的脚下,身子正不断地在颤抖着。顾念琳脑中嗡的一声,不及多想,赶紧跪了请安:“太后吉祥!”
太后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声音极尽温柔,“吉祥?有人不听哀家的话,琳儿,你说哀家会吉祥么?”
顾念琳听着这声音心里一下没了底,在现代时看惯了宫廷片的她深知这种话语之后所带来的暴风雨,“琳儿知错,请太后责罚!”眼下情势敌强我弱,她只有这样说了。
太后依旧面不改色,声不改音,说:“罚,自然得罚,否则哀家往后说话还有谁将它放在心上呢?来呀,将容梅这丫头拖出去重打三十仗!”一旁的奴才得令,拖起容梅就往外走,可怜的容梅此时已吓得白了脸,连救饶也忘了。
顾念琳一惊,道:“太后,这是琳儿的错,请您责罚琳儿吧,与容梅无关啊?”
“她是你的婢女,如今却连主子去了何处也不知晓,你说哀家罚不罚得?”
“太后,琳儿知错,请太后让琳儿代容梅受罚吧?”
跪铁链
一旁的佩容听言,冷笑了声,说:“琳姑娘还是想想自己吧,太后还没说不罚你,你急什么?”
顾念琳的心一沉,知道今日这一关很难闯过了,她想起了龙允乾,想这个时候他要是在此该多好啊,自己也不至于如此无助。门外已响起了仗责与容梅的喊痛声,让顾念琳彻底怕了起来,她不知道等着她的将会是什么刑罚,只好拿可怜巴巴地眼神看太后,希望她能网开一面。
终于,太后还是开口了,“琳儿嘛,当然不能让奴才们那样打膀子,这样吧,就罚你在太阳底下跪两个时辰好好悔改!琳儿,你可服?”
两个时辰,用现代的时间来算就是四个小时,天气这样热,太阳这么毒,跪四个小时还不跪晕才怪,顾念琳心里想着,嘴里却还得谢恩:“琳儿心服口服,谢太后!”
太后站了起来,对身边的佩容说道:“那就这样吧,佩容,你来监督!”
佩容立即领命,“是,奴婢遵命!”待太后离了玫园了,她才冷笑着对顾念琳道:“琳姑娘,请吧?”院中,容梅已挨完了三十仗g,人却还趴在长凳上,估计已痛得昏昏沉沉了。顾念琳想过去扶她一把,无奈佩容冷哼一声,又道:“琳姑娘,您还是顾顾自个儿吧,来啊,上铁链!”
“上铁链?容嬷嬷”顾念琳还没说完,已见奴才将一根又长又粗的铁链摆在了太阳底下,她这才明白了,原来所谓的跪刑,竟是电视上看到的跪铁链。
佩容y笑着看着顾念琳,说:“琳姑娘,这道刑罚听说过吗?你可知跪在这链子上的滋味如何?”
顾念琳瞧着佩容的那一张老脸,忽然觉得她跟还珠格格里的那个容嬷嬷不仅称呼一样,连嘴脸也是一样狠毒厌恶,此时的她倒是平静了下来,不卑不亢地答:“知道,这链子在太阳底下一晒,就会变得跟火烧过的一样,人跪在上面,就像被开水烫,琳儿还真得谢谢嬷嬷疼爱了!”
“你懂就好了,嬷嬷我这也是奉了太后懿旨,琳姑娘,请吧?”时值正午时分,太阳当头照,明晃晃地让人连眼睛也睁不开,奴才们将顾念琳的裤管撩了起来,以皮r之身跪在铁链上。
半个小时后,铁链开始热了起来,顾念琳的双脚开始有了烧灼感,她想动一下,却发现这一动那阵烧灼感更强烈,佩容在一旁发觉了,只是发出一声得意的冷笑。渐渐地,顾念琳只觉得越来越热,身上的汗水不断流下,双腿的膝盖又麻又痛,似万只蚂蚁在钻心般让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容梅已从凳上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此时见主子受这样的罪过,于心不忍,爬到佩容的脚下求起情来:“容嬷嬷,您行行好,让姑娘休息一会吧,这样会出人命的!”
佩容一脚踢向容梅,狠狠地道:“你个下贱的婢子,凭你也配来为她求情?你可怜你家主子是不,那好吧,有苦同当,你也给我去跪着!”
跪铁链(2)
立有奴才过来押着容梅在顾念琳的身边跪了,顾念琳忍痛向佩容说道:“容嬷嬷,太后说了只罚我一人跪,您不能这样滥用私刑,再说了,容梅刚刚还挨了三十仗责,她”
佩容立刻打断了她,冷冷地道:“琳姑娘,该如何做,用不着你来教我吧?”
“你”顾念琳气得连话也说不上来了。
容梅只得跪在一旁劝解:“姑娘,别说了,奴婢甘心情愿与您同受罚!”
顾念琳只觉得无力,“容梅,你为何这么傻?是我连累你了,对不起!”
“姑娘,快别这样说!”
佩容在一旁看了,只皮笑r不笑地说:“哟,才不过短短几日,这就主仆情深了啊,可惜啊,你却摊上了这样一个主子,以后这灾难注定是不断了哟!”
“容嬷嬷,你只管做你的份内事,我如何用不着你来评判!”顾念琳看着她十足一个电视里的容嬷嬷相,气不打一处来,不管不顾地朝佩容吼道,一时竟吓得佩容没了声音。
“好好,琳姑娘真是好骨气啊,如此,我就做我的份内事了!”佩容说完,转向一旁的奴才,道:“来呀,这太阳被这树枝挡住了,你们去将姑娘的链子挪挪地方吧?”顾念琳只得含怒瞪着佩容,心底暗暗发了誓,以后一定要报这个仇,无奈脚上却是阵阵深入肌骨的痛传来,她低下头看了一眼,即见自己的双脚膝盖上已起了水泡,一时心里的恨意更浓了。
龙允乾得到消息进得宫来之时,已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没容通报,他直接从宁寿宫穿过,进了后面的玫园。顾念琳在蒙胧间看到这抹熟悉的身影,身子再也承受不住,眼一闭人便倒在了龙允乾的怀里,身边的容梅早已倒下了。“阿琳,阿琳”龙允乾抱着她,再看她双脚膝盖上所起的水泡,一时吓坏了。
“王爷,您不能这样,这是太后的懿旨,她得跪足两个时辰,您”佩容很是不甘,这时便拿出太后来压人。
龙允乾看都不看她一眼,便喝道:“滚开,该死的奴才,这铁链换你来跪跪如何?”
佩容还是不依不饶,说:“王爷,那太后那里?”
“母后那里,本王自会去说,用不着你指手划脚,滚开!”说完,抱起顾念琳便进了屋,容梅被声音惊醒,此时也颤颤巍巍地起了身,跟在了允亲王身后进了屋。屋外立即响起太监的通报声:“太后驾到!”龙允乾理也没理,将顾念琳直接抱入房中,又从一旁的水壶里倒了水,亲自喂给她喝。
“乾儿,你放肆!”太后见龙允乾私闯宁寿宫在前,如今自己凤驾到,又不见他来迎接在后,心中怒极,印象中,她记得自己这个儿子从不会如此对待她这个母后的。
“母后,您是不是也得罚儿子跪铁链?如此,不如让儿子代受阿琳剩下的刑罚吧!”
“你琳儿做错了事,私自出了玫园,哀家只不过罚她在太阳底下罚跪而已,何时让她跪过铁链了?”
隐忍
一旁的佩容立即白了脸,身子一下跪了,边磕头边说道:“奴婢知错,是奴婢擅作主张,请太后、王爷息怒!”
太后即作势批评她道:“佩容,你怎么能如此做呢?你这是要陷哀家于不义啊?”说着摇了摇头。
龙允乾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冷笑着道:“即是如此,那剩下的刑罚就由容嬷嬷来受吧,总不见得别人做错事就得罚,嬷嬷就网开一面吧?”佩容听言吓得不轻,只得拼命向太后求起情来。
太后不忍,说:“乾儿,容嬷嬷年纪大了,你怎好让她受罚?看在哀家的面上,这事就算了吧,顶多哀家不再责怪琳儿便是!”说完又转向旁边的奴才,吩咐道:“去太医院找个太医过来替琳姑娘瞧瞧伤吧,可别落下伤疤才好!”
龙允乾这才释然,对太后道:“谢母后!”
太后心中却还是满腔怒意的,但她强压了情绪对儿子命令道:“乾儿,宫中有宫中的规矩,你还是趁早出宫去吧,这里有奴才有太医看着,误不了事的!”
龙允乾自然知道规矩,但他却不得不撂下一些狠话:“母后,儿子以前事事听您的,您让儿子放弃雅儿,儿子便放手了;您让儿子娶纳扬公主,儿子也同意了;儿子事事以您为尊,只请您顺儿子一次,儿子可以失去一次、两次,唯独琳儿,我绝不能再失去!否则,您将面对最不想发生的事。”
太后一惊,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了许久,最终长叹一声,说:“好吧,乾儿,哀家应承你!”一种混杂了悲伤与愤怒的神色从她的眸子里一闪而过,“乾儿,你在这里等到琳儿醒来就出宫吧,哀家走了!”
出了玫园,佩容小声地问:“太后,您真的打算让王爷娶琳儿?”
“哼,他想得美!哀家这只是权宜之计,等他娶了纳扬公主,哀家再来收拾这贱丫头!”
“太后,其实您让王爷娶了琳儿也无妨啊?到那时王爷肯定更加孝顺您,您说什么他都会听的,何苦?”
“佩容,你糊涂了?本来让乾儿娶个女子也没多大的事,可问题就出在他是真爱这个女子,你瞧他如今为了琳儿,一副要与哀家拼命的样子,这要真娶了她,他哪还有心思谋自己的霸业?可能早就与那女人过二人的幸福日子去了!哀家绝不容许乾儿被一个女人给牵绊住!”
“是,奴婢的确糊涂了,那太后准备如何处置这个琳儿?”
“到时再说吧,这宫里要处置一个女子还怕没招数?前提是,在处置她之前,一定要让乾儿对她死心!”
“太后英明,奴婢懂了!”
龙允乾在玫园里待了一阵子后,终是无奈离了宫。一出了宫墙,他手下的‘风、火、雷、电’四将立刻迎了上来,“风卫,事情办得如何了?”龙允乾问。
风卫立刻答道:“回禀主上,皇上最近好像有动静,他派出的使臣最近在回维尔国活跃得很,似在与一个叫梨宣的男子走得极近!”
龙允乾眉头一皱,撤马一声喝:“回府再说!”
爱与面子
允亲王府里,龙允乾听完四个得力手下的汇报后,俊眉微皱,不断地在殿里踱着步。“主上,皇上自派了李应出使回维尔,回朝后,就没了坚持,属下觉得这其中必有咱们没有查到的秘密,您说是不是那个纳扬公主有什么缺点,皇上才放弃她了?真要这样,那”雨卫迟疑着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电卫立刻接口,说:“主上,雨卫说得对,或许是那个公主奇丑无比,也或许是她缺胳膊断腿,还或者”
“行了!”龙允者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严厉地喝斥道:“你们四个当自己是普通的首领吗?你们是本王苦心多年训练出来的秘密武器,别人将你们当成本王的普通手下,本王可从未这样认为过;要有疑虑就自己查去,她纳扬公主相貌如何、是否有残缺,本王都不在乎,本王要的只是她背后强有力的支持,不是她的美貌!听明白没?”
四人立即低下了头,齐声道:“主上恕罪,属下失职!”
“梨宣是什么人?”龙允乾又问。
雷卫答:“我们查了一下他,他原是大靖人,听说是在大靖犯了事,被大靖皇室追杀迫不得已才逃至了回维尔,但是他与回维尔国君交情不浅,听说他曾经救了荣裕皇帝一命”
“听说,听说,你们如今就这点办事效率吗?为何全是听说?本王要的是肯定的答案!再去查!”龙允乾大发雷霆,与平时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四人像是已习惯了他这般,同声应了后,就准备退出,龙允乾似又想起了什么,问:“李应回来后在做什么?”
风卫一副鄙咦的神态,答:“他还能做什么,不过是吃吃喝喝,继续他的花天酒地,昨日还见他为一青楼女子与顾大人家的公子大打出手呢!”
“哦,是顾青宪顾大人吗?”
“是的,主上!”
龙允乾轻笑了一声,说:“那位顾公子本王也见识过,整个一地痞流氓,跟这个李应倒是臭味相投得很,怎的就为了一女子而打起来了?”
雷卫不动声色地回道:“酒色场合,这种事难免的,主上,那以后还派人监视他吗?”
“当然要,本王总觉得这个李应不简单,朝中多数官员都不看好皇上,可现在呢,他还不是稳稳地坐在那张龙椅上?李应能得到皇上的赏识,真的是吃喝玩乐这么简单吗?本王看并非如此!”
“主上说得是,属下等懂了!”
末了,龙允乾要他们退下,看风卫临走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纳闷,叫住了他,问:“风卫还有话说?”
风卫即转身站住,道:“主上,请恕属下多嘴,为了琳姑娘您已多次与太后发生了冲突,长此下去,恐不是好事;您要成就霸业,太后的支持必不可少!属下看您还是放弃琳姑娘的好,天下女子何其”
“闭嘴,该怎么做,本王心里有数得很,要没了本王,太后还为谁而忙?所以,不管本王如何,她都会支持本王的,而阿琳,她不仅是本王深爱的女子,她更是本王的面子,本王先前被皇上抢了雅儿,本已成了一个笑话,难道这一次又得弄一个大笑话吗?你们愿意看到本王这样吗?”
情变有因
夜,漆黑得可怕。顾念琳躺在床上,膝盖上的疼痛一下痛过一下,容梅拿了冷毛巾不断地为她擦拭着额上的汗水,自己膀子上的伤痛却顾不得去管。“容梅,你伤得比我重,快去休息吧,别管我了!”顾念琳满心愧疚地说道。
容梅却连手都没停一下,说:“姑娘,我粗手粗脚的,平时做惯了粗事,受这点苦头还挨得住,姑娘不必为我担心!”
顾念琳一阵难过,说:“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受苦了!”
“姑娘快别这样说,容梅在这后宫待久了,谁是好人我还分得清,姑娘有一副好心肠、直性子,这本是难得,可坏就坏在,这后宫人善被人欺,性子直的人更是无法容身,姑娘要小心啊!”
一番折腾后,顾念琳终于闭上疲累的眼,进入了梦乡。还是那条幽暗的巷子,深不见底,顾念琳满心的期待,边走边大声喊着:“婆婆,是你吗?你出来呀?”
可是任她如何喊,那黑衣婆子却始终不见影子,她气馁了,蹲下身子气愤地骂道:“你个老太婆,把我召来这里,自己却又不出来,你信不信我明天就逃出皇宫!”
一阵y气袭来,顾念琳只觉全身一冷,接着便有尖声地冷笑响彻头顶:“逃出皇宫?你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任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你肯出来了?”顾念琳听到声音便抬头怒视着黑衣婆子。
“你急什么,该出来时我就出来了!”
顾念琳可不想与她多费唇舌,直接问出了进宫以来的疑惑:“你告诉我,当初进宫时是不是你蒙弊了我的心,我总是在想,以我对古代后宫的了解,我没理由会答应进宫来受这个罪的!何况我早已知道了这个皇室的复杂性?”
黑衣婆子y笑着答:“你很聪明,不错,是我让你违背了自己的心,可那又怎样,你如今人已在宫里了,该想法子活下去才是!”
“活下去?怎么活?太后毒如蛇蝎,皇帝长着一张令我愤恨的脸蛋,允亲王人在宫外,我想见也见不了,你到底要我靠谁?你帮的到底是谁?”
“胡说,皇帝的脸怎么让你愤恨了?他一表人才、英俊潇洒,最重要的是他是刘显俊的前世,在现代你得不到刘显俊的爱,为何不在古代时争取?还要巴巴地输那个蓝冰两次吗?”
顾念琳终于明白了,“这么说,你是在帮皇帝喽?你是他什么人?是他娘吧!好啊,你要不告诉我他是刘显俊的前世还好,现在我只巴不得杀了他这个负心汉!”
“你放肆,皇帝也是你能杀的?我告诉你,刘显俊并没有背叛你,你要怪就怪我,是我要召你回来,所以才蒙了他的心志,这个,以后你会明白的!”
顾念琳懵了,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个错误,全是眼前这个婆子的私心做得怪,可怜她与刘显俊六年的情意竟因此而断,她怒了,用尽了力气吼道:“老巫婆,天下那么多的女人你不找,为何要找我?你那么有本事为何不自己去帮你的儿子,为何要拆散我与俊,我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摊上这么个报应啊?”
情变有因(2)
黑衣婆子慎重地说道:“你要想回去的话,就必须帮我,你要相信我,我可不是随随便便找得你,全是因为你的这张脸还有你的命格,你是宁寿宫那个老巫婆的克星,只有你才能打败她,顾念琳,皇帝是个好人,以后你会感激我的!”
“我感激你个头啊,我现在自身不保,哪有能力去克那个老太后,恐怕我还没接近她,命就没了,连你都斗不过她,我如何斗?不如,你告诉我怎么做啊?”待她将话说完后,才发现眼前的婆子早已不在了,“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有没有礼貌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还没问完呢,你回来啊?”然而任她喊破了喉咙,那黑衣婆子就是一去不回头,没了踪影了。
顾念琳依旧大叫着醒来,看看容梅正趴在床边睡着了,她一阵感动,忍痛起身将她扶上了自己的床。容梅或许真的累坏了,这样大的动作竟然没有惊醒她,顾念琳摇了摇头,便也在她的旁边躺下了。脑中不断闪现着梦中的情景,如今在得知了刘显俊对自己的背叛并不是出自本意后,她突然没了恨,想起龙允轩那张酷似他的脸,她的心底突然燃起一种渴望,一种想见一见他的渴望,不管是因为这张脸还是因为他是刘显俊的前世,她都想见到他,或许是一种情感的寄托吧,她为自己找了合理的借口;此后她又想起了龙允乾,想到他白间看着自己的那双深情的眼,那种忧心如焚的焦急,那种怜惜如宝的眸子;可是下一刻,龙允乾看雅贵妃那痴痴的眼神又让顾念琳烦了心。在这一刻,她矛盾了,她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的心该放在何处!
天一亮,顾念琳便起了身,草草收拾了一番,便让容梅扶了,在后院的石凳上坐下,眼睛巴巴地望着一墙之隔的瑰苑,等着那抹熟悉的龙涎香、金黄的背影出现在自己眼前。朝阳变成了艳阳,艳阳变成了火辣的炙热,那个身影还是没有出现,顾念琳有些失望,随便用了些膳食,便让容梅回屋休息,她自己则搬了琵琶继续坐在原地折腾。
无奈心有所寄,曲不成调,往日自己在乐器方面花下的苦功,此时竟一无用处,她连一个音也无法弹准,长叹一声,便想起身回屋。猛然身后传来一阵嘲笑:“你终于肯放那尾琵琶一马了,可怜哪,它在你手里,就像被绑了手脚,捂了口鼻,朕都快受不了了!”
“你你个死男人,你肯出来了?”顾念琳吼完才发现自己露了破绽,一时羞得满面通红,不知所措。
龙允轩被他吼得呆愣了片刻,然后似惊喜又似嘲笑地问:“这么说你一直在等朕啰,是想朕了,还是有事找朕?好了,看你这样子,不用说,一定是前者多一些!”顾念琳更加羞恼,跺了一下脚后即被钻心的疼痛所牵制,禁不住‘啊’了一声,然后整个人便蹲下了去抚膝盖上的红肿。龙允轩见了,便担忧地问:“你没事吧,伤口疼得厉害吗?”
顾念琳忍着痛,抬头朝他吼道:“还不是你害的!”
受不起的爱
一丝愧意爬上他的脸:“对不起!”破天荒地,他低头认了错。顾念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暗想:皇帝也道歉?龙允轩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但他并不在乎,而是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轻轻朝她的方向一丢,那瓶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直接落在了顾念琳的脚边,她捡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