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还珠之傲娇令仙子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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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还珠之傲娇令仙子 作者:肉书屋

    个明面上的活儿干着,暗地里却为真正的主子办事儿,就不会被当成刺客抓了。(这一段是无责任猜测。)

    好吧,其实我想这章就把前面铺的伏笔挖出来,可是一看点,嗯,我该睡觉了,晚安大家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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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第三十九章 垂钓荷花池

    坤宁宫。

    皇后侧坐在小榻上,手捧一本古籍,正读到兴味处。

    随意的姿势,慵懒的神情,时不时优雅翻页的手指,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铺洒进来,以往有些冷峻而凌厉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

    她的额头渗出了几滴莹润的汗珠,却浑然未觉,一旁开小差的宫女连忙用力摇了几下团扇。

    乔果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托着腮,看皇后认真的侧脸。

    正值盛夏,空气里带着闷热的湿意,乔果很快坐不住了,拿起桌上的荔枝放入口中,口感鲜嫩香甜,还带着些蜂蜜的味道和沁人的凉意。

    吃了大半盘,带着小猫一样幸福的表情蜷在椅子上,微微地有了些睡意。

    许是觉得看久了,眼眶有些发涩,皇后抬起手来揉了揉眼,不经意撇到对面同样揉了揉眼的人。

    “累了就回去睡吧。”

    大约是因为那一瞬间的默契,皇后勾了勾唇,声音也不复以往的清冷,轻柔得如拂过水面的羽毛。

    乔果飞快地摇了摇头,坐直了身子,做出一副很有精神的样子。

    “不累。”语气轻快如小溪,带着几分故作的活力。

    皇后柳叶般的细眉微微一挑,没再说些什么,低下头去,心神又回到了书上。

    不一会儿,刚刚还神采奕奕的小脑袋耷拉了下来,绯色的唇微微嘟了嘟,有些不满地瞪了一眼皇后手中的书。

    如星的眸子仿佛在说:都怪你!皇后都不跟我说话了!

    乔果无聊地用花盆底磨了磨板砖,想着这地面太干净了,连蚂蚁都没的数。

    滋滋的摩擦声引得一旁伺候的宫女微微侧目,又立刻把头扭了回去,目不斜视地打着扇。

    又过了一会儿,乔果的视线被一把造型古朴、质感上乘、透着一股典雅气质的琴给吸引去了。

    掰了掰手指,一二三四五六七,原来是七弦琴啊。

    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琴身为千年桐木所制,触手非常光滑,隐隐泛着凉意,纤细如玉的手指不假思索地拨了拨琴弦。

    有些杂乱的音节破坏了室内的宁静,但是音质很好,余音悠远。

    乔果正欲再弹,却被一道带着淡淡不悦的声音阻止了。

    “令妃,这琴赏你了,要弹回去弹。”

    皇后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古籍,无奈地抚了抚额,从小榻上站了起来。

    乔果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嘴角上扬成可爱的弧度,带点撒娇的意味道:“不要啦,皇后,陪我说说话嘛。”

    皇后轻挪莲步走了过来,涂了重紫色花纹的纤长指甲戳上了令妃微微仰着的头。

    “你呀,性子太跳脱了,该学些女红诗词之类的静静心才是。”

    语毕,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拿起一颗荔枝放入嘴里慢慢品尝,又捧起古籍看了起来。

    乔果摸了摸额头上微疼的地方,轻咦一声,不满地嘟囔了句:“怎么又看起来了?”

    白牺牲了。

    似乎在凝神看书的皇后,嘴唇微微动了动,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ююю

    乔果对皇后是很尊敬并且深深喜爱着的,所以皇后的每一句话都会放在心上。

    原本有这种待遇的人,还有某个怀抱很温暖的大叔。

    但是,自从大叔爱抱着他做这样那样的会流汗的运动之后,大叔的很多话都可以左耳进右耳出了。

    那些老掉牙的情话,在跟着妈妈和姐姐一起看肥皂剧的时候就非常不感冒了。

    更确切的说,那些咆哮的,呐喊的,隐忍的,深沉的,告白的画面,要么他看不懂,要么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有些话从大叔的嘴里说出来,那个或是戏谑或是深情的语调,那个低沉磁性偶尔会很迷人的嗓音,那个性感之中透着认真的表情,还是能弥补他听到这些情话时多多少少被肉麻到的损失。

    想什么呢?!怎么又想起大叔了?

    乔果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白瓷般的肌肤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不知是拍的,还是羞涩的。

    思绪又回到皇后的话上来。

    女红,他一个男人做什么女红?

    诗词……放过他吧!他宁愿脱光光跳进水里捉蝌蚪,也不愿面对那些比蝌蚪还蝌蚪的满文。

    静心,静心,静心……

    脑海中一个人影渐渐浮现出来——明明留着白胡子,却要赶时髦每隔两个月都把长出的白发焗黑的爷爷。

    爷爷每个周末都背着擦得很干净的钓具,跟着好友去湖边钓鱼。

    黑发白须的老人总是用很臭屁的表情对着他们一干小辈碎碎念,“那个谁谁谁说了,钓鱼是一种高雅的艺术。那个谁谁谁又说了,只有心静了,才能钓到你心中最想要的鱼。那个谁谁谁还说了……”

    乔果粉嫩粉嫩的瓜子脸鼓了起来,回忆里还残留着被一双苍老而粗糙的手捏着脸的感觉。

    “那个谁谁谁还说了,咱们果果的包子脸最适合做鱼饵了。”

    乔果甩甩头,努力把讨厌的爷爷和讨厌的想念甩出脑海,嗯,决定了,就钓鱼吧!

    坐落于荷花最美最多的荷花池上。

    依旧是那座古雅的浮碧亭。

    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为着雨后初晴的好天气欢呼。

    碧波荡漾的水面上是一团团清圆的荷叶,荷叶上还留存着昨夜晶莹透亮的雨珠,在温暖的朝阳下逐渐地干了。

    和风吹过,那一株株亭亭玉立的荷花,仿佛被什么人高高举起的碧伞微微摇曳,又如穿着碧裙的秀美少女翩翩起舞。

    乔果一旦决定做什么事,就会用上十二分的心去做。

    区别在于,有时候是三分钟热度,有时候,却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这不,他正侧身坐在岸边有些湿润的草地上,粉色的纤秀的身影掩映在翠绿而杂乱的草丛中,一坐就是一整天。

    那些小草,看上去很软,却实实在在有些扎人的。

    把腊梅冬雪心疼的不行,冬雪本要蹲下来给令妃打扇,被温和地拒绝了。

    腊梅只得搜罗了一些药水,用手指蘸着一点点轻轻洒在令妃的周围,谢绝蚊虫鼠蚁的亲近,因为草丛里不好点熏香。

    乔果昂着的小脑袋上带着薄薄的汗珠,心里却很开心,不管心有没有静下来,他有些迷上了这种握着钓竿发呆的感觉。

    有时候,明明能感觉到鱼儿咬杆了,手上却未能及时反映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鱼儿溜走。

    但是乔果觉得,那一瞬间,似乎从钓线的另一端,隐隐传来了鱼儿的脉搏的跳动。

    仿佛有一些微小的幸福感在指尖流转着。

    乔果迷上了钓鱼。

    这可苦了青春正燃烧着爱意正绚烂着的某人。

    乾隆去延禧宫用午膳时,令妃不在;去延禧宫用晚膳时,令妃还是不在;悻悻地跑回乾清宫批奏折,前脚刚走,饥肠辘辘的乔果就回来了。

    甫一听到高无庸汇报这个消息时,乾隆面不改色地应了一声,让高无庸退了下去,却差点在一本明明要否决的奏折上批了“准”字。

    第二天,乾隆带着宫女太监,手里端着各式各样的菜肴,屁颠屁颠地往荷花池边来了。

    心里美滋滋地想,反正浮碧亭有桌有椅,而且周围好山好水好风光,不妨享受一下野外用餐的生活情趣。

    结果人还没走近,刚看到那个草丛里熟悉的身影,对方也刚刚好看到了他,远远地招了招手。

    那条露出草丛的玉臂如出水的莲藕般洁白诱人。

    乾隆一喜,令妃果然也想他了,当即充满深情和喜悦地呼唤了一声:“令妃!”

    乔果的表情垮了下来,大叔把上钩的鱼儿吓跑了吓跑了……

    午膳,还是用了,不过其中的交谈,就是那么令皇帝开心了。

    “我招手是让你不要过来!”

    乔果嘟了嘟嘴,再次抢在某皇帝下筷之前,把他要夹的菜先夹到了碗里。

    “为什么?”

    乾隆深深地看了一眼令妃抢菜抢得满满的碗,表情委屈地扒拉了一口自己碗里的白饭。

    “你带着那么多人,嗓门又那么大,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乾隆被“嗓门大”给打击到了,半晌没有言语,直到令妃低头开始吃碗里的菜,才对着桌子上的菜飞速地伸出了筷子。

    唔,这象牙凤卷味道不错。

    还有这鸡油花雕蒸蟹配着白米饭真是美味极了。

    某皇帝对自己将一身好功夫融会贯通于生活之中尤其是抢菜大业感到沾沾自喜。

    乔果吃完了饭,抬起头来,撇了一眼那头吃得正香的某人。

    似乎是犹豫了一下,默不作声地端起旁边盛着汤的小碗,复又低下头,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

    汤煲得很好,新鲜的荷叶缀在肥美的鸭肉上,汤底下还有几片煮软了的冬瓜。

    乾隆眼角的余光扫到这一幕,顿时笑眯了眼,好心情地问道:“令妃,今天收获如何啊?”

    乔果端着汤碗的手一顿,还没喝多少的汤汁险些洒了出来。

    下一刻,不算太迟钝的乾隆从脚上被盆底鞋招呼过的那熟悉的疼痛来判断,应该是——没有收获。

    ююю

    俗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

    高无庸对上一句话嗤之以鼻,有些事,皇帝面上不急,心里可急着呢!只有懂得察颜观色,急皇帝之所急,自己这把太监总管的交椅,才能坐得稳稳当当的。

    就说这一上午吧,御案上堆得高高的奏折没下去几本,倒是把端茶的宫女累了个半死,不是嫌淡就是嫌苦,不是嫌热就是嫌凉,后来还用手指敲着案子一脸不悦地道:“朕不是说了要碧螺春吗?”

    明明之前都喝的瘦西湖的龙井的,宫女不敢露出一丝委屈的表情,战战兢兢地重新泡茶去了。

    高无庸静静地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是特意压得浅浅的,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心思却渐渐活络起来。

    皇上,就算是想吃一条鱼的醋,那也是天经地义的。

    秉着狗腿为主忠心为辅的太监准则,高无庸还真想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来。

    ……

    次日,阳光明媚,微风徐徐,又是一个好天气。

    乔果依旧侧坐在草地上,不紧不慢地给鱼钩上了饵,随意择了一处清水垂下了钓线。

    没过多久,就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本书。

    乾隆笑着打了个招呼。

    乔果见他只是一个人,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乾隆嘴角笑意更深,径自在近处的草地上随意坐下了,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附上淡黄|色的书皮,翻开手中的书,似乎很专注地看了起来。

    乔果手中的钓竿微微动了动,他有点疑惑。

    和皇后在一起,皇后只顾看书,不跟他交谈,会让他觉得很无聊。

    和大叔在一起,大叔也只顾看书,静静地不说话,却让他有一种被陪伴的感觉。

    周围的空气里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时不时的轻风和着随风飘摇的小草一起拂过身上,带来一种微痒的暧昧感。

    乔果扭过了头,定了定心神,对自己说,这只是因为他现在有事干,他在钓鱼而已。

    不一会儿,就有鱼儿咬竿了,乔果心下一喜,猛地提起了钓竿,身子也不由地站了起来。

    一尾活蹦乱跳的鱼儿顺利地进入了一旁盛着水的小盆。

    乾隆轻抬了下眼皮,看着正在为亲手钓到的第一条鱼而欢呼雀跃的令妃,脸上也扯出了一抹愉悦的笑容。

    有一就有二,一个时辰过后,小盆竟然快满了。

    乔果歪了歪头,盯着小盆看了一会,又从盆中挑出了几条鱼儿,一尾又一尾,向荷花池中央用力地掷了过去。

    力道有些不足,鱼儿就近落入水中,溅起了高高的水花,乔果仿佛听见一道似有若无的闷哼声。

    乾隆的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

    “咦,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啊。”乾隆摇了摇头,皱了皱眉又道:“怎么又抛回去了?”

    “那几条鱼太肥了。”乔果揣着鱼竿又坐了下来。

    乾隆不解地道:“肥的才好吃啊。”——朕还是特意从御膳厨弄来的鲜鱼呢。

    “谁说我钓来吃的?”细长浓密的羽睫微微上翘着,杏眼里闪着亮晶晶的笑意,“我要钓一些漂亮的观赏类的鱼,放我院里的池塘。”

    “……”

    乔果很认真地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顺便修身养性。”

    “……怎么突然想修身养性了?”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乾隆沉吟了片刻,觉得皇后应该是出于好心。

    只是心下忍不住长叹一句,钓鱼这玩意儿,不知是磨了令妃的性子,还是磨了自己的性子。

    手臂上被轻轻戳了戳,乾隆抬头,见令妃把钓竿放在一旁地上,用天真的眼神望着自己。

    “你不看书了么?”

    乾隆这才发现手中的书不知不觉间合上了,不自在地放下了书,掩饰般地说:“现在不看了。”

    乔果见乾隆没带书签,自然地伸手拿过书来,翻到之前乾隆看着的那一页,随手折了一棵小草别在书里。

    “这样下次看就很方便了。”

    乾隆有些赫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令妃,这本书他已经读过不下十遍了。

    地上的钓竿动了动,乔果忙捡了起来,又有一条鱼儿上钩了。

    “咦?”

    “怎么了?”

    “我刚刚忘记放饵了,真奇怪。”

    “呵呵……”乾隆想一巴掌抽死那个负责下水抓鱼的御前侍卫。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国宴之后果果和皇后的第一次会晤。之所以磨果果的性子,是皇后对上次国宴的投桃报李,也是她开始接受果果的第一步,她开始相信令妃真的失忆了对她无害了,所以站在自己的角度对果果提出了一些建议。

    济南好热好热好热好热……黄|色高温警报,真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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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第四十章 紫薇的主意

    宝柱和赛娅的婚礼很热闹。

    巴勒奔不老老实实地在高堂的位子上等着,听到迎亲队伍到府门口了,大步流星地踏了出去,正巧赶上刚刚到来参加婚礼的乾隆。

    看着披红带花、玉树临风的女婿骑着骏马越走越近,巴勒奔笑得合不拢嘴,赛娅嫁的这个勇士,骑射功夫是一等的好,家世和品貌也不错。虽然对于赛娅要留在京城有些不舍,不过女儿的幸福更重要。

    仪仗队、宫灯队、旌旗队、华盖队、宫扇队、喜字灯笼队依次走过,那乘描金绡凤的大红喜轿缓缓停住了。

    宝柱取下轿子上挂着的弓箭,搭上箭对着花轿连射三箭,射箭时那认真的神情、儒雅的气度,让巴勒奔不由点了点头。

    披着大红盖头、盛装打扮的赛娅被搀扶着下了轿,踩着精致的红毡一路走来。

    巴勒奔一时激动得想哭,养了十八年的宝贝就这么送给别的男人了,这样想着,忍不住瞪了刚刚还夸过的女婿一眼。

    乾隆看着这样的情形,倒是也有些嫁女儿的心态了,正打算哪天得了空去淑芳斋看看待嫁的小燕子呢,袖子就被人给拉住了。

    巴勒奔红着眼眶,龇牙咧嘴地冲他说:“皇上,您说话可得算数啊!赛娅生了男孩以后,一定要让他们回西藏住啊!”

    乾隆嘴角一抽,被巴勒奔这种五大三粗的汉子拉着袖子哭诉(只是红了眼眶……)的感觉不下于吞了一只苍蝇,勉强控制着脸部表情,点了点头,然后猛地拉起一旁低着头的身材有些矮小的侍卫,头也不回地进了府。

    侍卫一路被拉着进了某处院子。

    院子里响起了一声略带不满的女音:“皇上,你跑什么呀?”

    那人一抬头,唇红齿白,面若桃花,嘴上还有一小撮俏皮的胡子,正是乔装出宫来参加婚礼的乔果。

    乾隆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咳嗽了一声,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看到鬼了。”

    乔果翻了个白眼,一语戳破某人拙劣得连小孩都骗不到了的谎言,“西藏土司会哭的。”

    “管他呢,”乾隆伸手帮她整了整被弄乱的单眼花翎朝冠,然后摸上了那张绯丽的容颜,把那一撮破坏美少年形象的胡子给撕了下来,“快让朕多看几眼,压压惊。”

    脸上被带着薄茧的指腹一下一下轻轻地刮过,乔果的脸不争气地红了,配着一身英气的侍卫服,有种别样的美感。

    乾隆更加的“爱不释手”了。

    乔果心里惦记着婚礼,往后退了一步以避开某人的毛手毛脚,微微嘟着嘴,“不许调戏我。”

    乾隆觉得令妃这个词肯定是跟赛娅学坏的,“你是朕的妃子,这怎么能算是调戏呢?”

    “可是你说了,今天我是你的侍卫。”

    乔果左手拍了拍身上装饰用的佩刀,右手拍了拍腰间的“银子”,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一副“我是高手”的样子。

    乾隆看着她故作高手的模样,觉得很是可爱,忍不住笑出了声。

    乔果怒了,想着姐姐说过的充满杀气的眼神,努力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得,还真有几分“再笑我就把你吃掉”的感觉。

    乾隆几乎笑岔了气。

    乔果一边磨牙一边从腰间抽出了“银子”,秀气却不失锋利的藏刀,在阳光下反着亮闪闪的光。

    小猫儿炸毛了,乾隆只得用力憋着笑,憋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乔果有些沮丧,脑袋耷拉下来,被单眼花翎朝冠完全地掩住了。

    他看起来这么没有武林高手的样子吗?

    为什么摆个pose的效果跟小新踩在凳子上作“动感超人”姿势的效果一样呢?

    耳边却传来几声钝响。

    抬起头来,看见某人正站在红砖墙边,面无表情地捶墙。

    乔果歪头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了结论。

    大叔知道了随便笑话别人是不对的,这是一种另类的反省方式。

    听到宴席的喧哗声越来越大,乔果提起了步子,“我可要去看热闹了。”

    不知道宝柱给不给发喜糖呢?

    他比较喜欢话梅味的,好吧,喔喔佳佳也行。

    乾隆“笑”完了,赶紧跟上,途中想起了什么,小声叮嘱道:“调戏可不是什么好词,下次不许用了。”

    乔果摸索着把小胡子给贴上了,“那我要是被调戏了怎么办?”

    别误会,乔果想起的是爱捏他脸的姐姐,和姐姐的同学们。

    乾隆脸一沉,露出了真正带着杀气的眼神,“谁敢调戏朕的人,朕诛他九族!”

    乔果乌黑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好像他也在姐姐的九族里,还是不要告状了。

    乾隆本着防患于未然的前提,和不要教坏小孩子的精神,补了一句,“万一有什么事,你可以喊救命。”

    乔果扭头,他要不要告诉大叔,其实还有“非礼”可以喊的……

    ююю

    这天,乾隆经过漱芳斋门前,正想着要不要去坐坐。

    雷乍起,风雨忽至。

    乾隆眯了眯眼,抬起脚跨了进去。

    小燕子见皇上来了,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的光,瞬间又黯淡下来,嘴撅得老高,刚要发作,被身旁的紫薇扯了扯袖子,才不情不愿地请了个安,干巴巴地道:“皇阿玛吉祥。”

    乾隆伸手摸了摸小燕子的头,问:“小燕子,怎么了,嘴撅得那么高,是不是怪皇阿玛最近没来看你啊?”

    小燕子愣了愣,今天的皇阿玛,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温柔的、慈爱的、让她感动和神往的皇阿玛了。

    乾隆表情如常,带着微笑,和小燕子说着些体己的家常话。

    小燕子渐渐被他感染,也放开了心怀,诉说自己这些天来的委屈,说皇阿玛不疼她了,还说因为学女红把十个指头都扎伤了,说着说着,别过了脸去,不说话了。

    “可是朕很欢喜呢,收到女儿亲手绣的帕子。”

    乾隆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芙蓉绣帕,替小燕子擦去眼角滑下的泪。

    “皇阿玛,您随身带着?”

    认出了那条帕子正是自己的女红功课,小燕子张大了嘴,这回是真的惊喜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皇阿玛还是疼她的!

    倒也不是。

    不过是西征大军即将返还,昨天翻了舒嫔(兵部侍郎之女)的牌子,而舒嫔又呈上了这条绣帕来邀宠罢了。

    乾隆挤了挤眼说:“要不是绣的漂亮,朕才不带着呢。”

    小燕子破涕为笑。

    紫薇上了茶,看到小燕子和皇上和好了,心底暗暗高兴。

    乾隆呷了一口,愣住了,“这是——”

    “禀皇上,这是荷花茶,用鲜荷花瓣、嫩荷叶和莲子、冰糖等泡制的。”紫薇福了福身,轻轻柔柔地说。

    皇上,这是娘曾经泡给您喝的荷花茶,您,可还记得?

    乾隆不说话了,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手中托着茶盏,似乎陷入了沉思。

    记忆中,那日也是这般忽然的风雨,听雨打荷花的声音,有如珍珠落玉盘,湖上烟雨朦胧,如诗如画。

    那个美丽的、温柔的、聪慧的江南女子,也为他泡了这样一杯茶。

    他为她提笔在折扇上作了一幅“烟雨图”,并题了诗。

    “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

    雨荷……

    “皇阿玛,我不要嫁给尔康嘛!”

    乾隆回过神来,就见小燕子正拖着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着,撒娇似的说着“不要”。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闪过的,打着油纸伞的荷花一般的女子。

    乾隆看了看小燕子,又抬头看了看身前伺候的紫薇,突然生出一股让小燕子去荷花池畔打着伞走一圈的冲动。

    “皇阿玛?”

    乾隆失笑,最近忙糊涂了吧,小燕子的眉眼明明生得像朕嘛。

    “朕看你明明和尔康走得很近,怎么会不喜欢尔康呢?”

    “我们,我们就只是朋友嘛!”

    似乎想到另一种可能,乾隆脸一板,咬牙切齿地说:“难道你喜欢的是福尔泰?!”

    那个混小子,只贬为庶民算是便宜他了,永琪会不顾伦常看上小燕子,搞不好就是被这个伴读撺掇的!

    “呃……”小燕子求助似的望向紫薇。

    紫薇也没什么好主意,不过五阿哥的打算实在是太危险太异想天开了。“皇上,格格的意思是,不想那么快出嫁,想多陪陪皇上,承欢膝下,享受父女天伦。”

    乾隆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轻轻拍了拍小燕子的手以示安抚。

    给小燕子指婚,他也是有点舍不得的,只怪永琪这孩子猪油蒙了心,为了绝永琪的年头才顺道下的圣旨。

    “就是嫁了人,也可以随时回宫来看看的。这漱芳斋,会一直为你备着。”

    小燕子刚刚飞上天空的心又扑通一声坠了地,紫薇是她的好姐妹,她不要抢紫薇的丈夫啊啊!

    紫薇紧紧咬着下唇,终是心一横,吐出了下一句,“格格说想为亡母守孝三年。”

    乾隆眼眸倏地转深,他怎么就没想到!

    有些失神地望着手中隐隐冒着一丝热气的荷花茶,雨荷去了快一年了吧。

    窗外的雨渐渐歇了。

    “朕再考虑考虑。”

    小燕子眼前一亮,果然紫薇出马,一个顶俩。

    紫薇却有些惴惴不安,拿夏雨荷做缓兵之计她也很不甘愿,但是出了宫,就真的再没有认回爹的机会了。

    乾隆起了身,小燕子和紫薇跟着送到了淑芳斋门口,乾隆一回头,见到小燕子身上过于艳丽的旗装,微微皱了皱眉。

    “小燕子,既然要守孝,明日便换些素色的衣服吧!”

    ююю

    “娘娘,雨停了。”

    腊梅端上来一盘小点心,轻轻拍醒了伏在案上睡着了的令妃。

    乔果抬头看她,如蝴蝶般的乌黑浓密的睫毛眨了两下,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迷糊地转了几圈,终于把视线定在了腊梅的脸上,似乎是认出了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只是原本在练字却不小心睡着了的小孩,却不知道自己伏在纸上的半边脸颊,已经染了一小团墨迹。

    腊梅眼神里掠过一抹惊讶和好笑,将薄毯从令妃的肩上取下来,随即不动声色地道:“娘娘,还乏着吧?奴婢去打水给您洗洗脸。”

    乔果点点头,起了身,推开了雕花的窗户。

    雨后的天空特别的明朗,蓝得那么纯粹那么干净。

    远处的天边还弯起了一道淡淡的虹,小小的半透明的弧,若有日无的绚丽。

    雨后的风,携着缕缕清凉拂在人的身上。

    乔果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像是被过滤了般的清新,夹杂着淡淡的花香和湿润的气息,那种舒服的感觉,就像偷偷尝过的荷花上的凝露。

    有熟悉的轻笑声传来。

    乔果缓缓睁开眼。

    缀着露珠儿的娇艳绽放的蟹爪,月白色的龙纹长衫,以及盛开在花丛后的,一抹暖暖的微笑。

    乾隆走出漱芳斋后,心情有些低落,朝延禧宫的方向遥遥望了望,闻了闻身上遗留着的香味,莫名地有些心虚,转身回了养心殿,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才掂着步子来了延禧宫。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窗台上的美人闭着眼深呼吸的模样,本来是很赏心悦目的,但是左脸上的墨痕,却让乾隆忍俊不禁了。

    看到令妃笑着冲他招了招手,乾隆快步走了过去。

    隔着窗,两两相望。

    没有发生什么含情脉脉一眼万年的浪漫情事。

    乾隆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一副悲天悯人的语气道:“令妃,练字真是辛苦啊。”

    乔果不明所以,摇摇小脑袋说:“不辛苦啊,我还不小心睡着了呢。”

    乾隆唇边笑意更深,伸出右手覆上了令妃的左脸,深深地看着她说:“不,辛苦你了。”

    这时腊梅提了热水进来,一边往金盆里倒上热水拧了毛巾,一边说:“娘娘,来洗把脸吧!”

    乔果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拿起桌上的铜镜一瞧,嘴一撅,一把拍开某人的手,关了窗。

    想了想,又打开窗,生气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黑色的胭脂吗!”

    乾隆笑得弯下了腰,差点一头栽到蟹爪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因为妈妈要我找工作又要我去相亲而在我犹豫去不去非诚勿扰的时候我悲催的感冒了发烧了世界黑白了还老梦到我租的房子是鬼屋otz于是傲娇断更了非常非常抱歉但是我是打不死的小强我活着回来了并且带上一个标题党的故事来表示我诚挚的歉意逗号什么的最讨厌了就酱紫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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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第四十一章 倒霉的耗子

    坤宁宫。

    乔果看着宫女端上的糕点,造型雅致,色泽黄白相间,晶莹透明,竟是从未见过的糕点。

    被勾起了兴趣的他,筷子也不用,伸手从盘子里拿起一块,尝尝鲜,然后露出了滚毛线的小猫一般的幸福表情。

    “这是什么啊?好好吃!”

    皇后看着她那馋样,笑着摇了摇头,吩咐宫女端了杯茶放在她的面前。

    “慢些吃,没人和你抢。”

    点心的味道很好,清爽上口,粉嫩如酥。

    乔果忍不住又吃了一块,才嘟了嘟嘴告状说:“谁说没人抢呢?皇上就常常抢我的点心。”

    皇后掩着嘴笑了,“如果是这种糕点的话,还真有可能。”

    乔果眨巴眨巴着黑白分明的杏眼,好奇地问:“怎么?”

    皇后手中托着茶杯,无意识地用长长的指甲套摩挲着青玉白凤茶杯,回忆道:“当年皇上下江南的时候,路过涟水时饿昏了头,竟然问有没有素鸡可吃。”

    乔果捧起茶盏抿了口茶,疑惑地问:“鸡是荤的吧?”

    皇后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平素冷厉的面部轮廓变得柔和许多,语气里对了几分戏谑。

    “是啊,天下哪来的素鸡?但是皇上说了,底下人绞尽脑汁也得做呀。涟水城有位师傅真的做出了一盘晶莹透明、粉嫩如酥的“素鸡”来,吃得皇上龙心大悦,赞不绝口,回宫后还跟本宫夸耀他‘与民同素’呢!”

    乔果砸吧砸吧嘴,回味了下口中残留的美味,确实吃不出鸡肉的味道,素心可口,不过——

    “既然叫素鸡,那还是鸡做的吧?”

    皇后轻轻颔首,“是啊,以鸡胸脯肉为主料,配之以适量的鲜虾仁、鸡蛋、山药、豆粉、葱姜汁等辅料,加上十多种调料制作成的。”

    当年那拉氏还是娴贵妃,和皇帝的感情很和睦。皇上爱吃涟水鸡糕,那拉氏就派人下江南弄来了配方,让心腹宫女学了做法,哄皇上开心。

    乔果撇了撇嘴,“切,那叫什么‘与民同素’?”

    皇后微微皱眉,伸出手指惩罚性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本宫怎么觉得,你那个‘切’字听起来那么不顺耳呢?”

    乔果嗷嗷地捂着额头,睁着乌黑莹亮的眼珠子委屈地看着皇后。

    呜呜,这什么年代啊,连“切”都不让?

    皇后不理她,自顾自地喝了口茶。

    乔果扭过头去,对着墙上的寒雪傲梅图,高高地昂着小脑袋,一连“切”了三声。

    皇后扑哧一笑。

    这时有宫人来报兰公主回宫的消息。

    皇后含笑的眼眸暗了暗。

    兰儿上次回宫时就有些郁郁寡欢,这次还没到归宁的日期就回宫了,莫不是在硕亲王府受了委屈吧?

    乔果觉得“兰公主”这称呼似乎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了。

    “令妃,早些回去歇了吧。”

    乔果看着皇后敛了笑意,又变成了平素端庄严肃的模样,不由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我能不能打包啊?”指着桌上那盘诱人的涟水鸡糕。

    皇后无奈地看着她,最终轻叹一口气,妥协道:“一会本宫让人再做一份,送延禧宫去。”

    乔果开心地给了皇后一个大大的拥抱。

    回去要藏起来,偷偷地吃掉,一块都不留给爱抢食的大叔,嗯嗯!

    要不,还是留一块好了……

    ююю

    半柱香后,兰馨公主就出现在了坤宁宫内。

    仍然是一袭大红色的衣裳,珠围翠绕,秀美的脸上有着胭脂都掩盖不了的苍白。

    “皇额娘……”

    兰馨只轻轻唤了一句,贝齿就紧紧咬住了下唇,纵有满腹的委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后看着多日未见的女儿憔悴的样子,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兰儿,这段日子清减了不少,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皇后难得轻柔的语气里透着一个母亲对女儿满满的关爱与心疼。

    兰馨再也忍不住了,扑到皇后的怀中失声痛哭了起来。

    兰馨自幼入宫,深受帝后宠爱,从来都是娇憨可爱地笑着,这还是头一回在皇后面前哭得这般凄惨。

    皇后心疼极了,温柔地在兰馨的背上轻轻拍着,用自己的方式传达着无声的安慰。

    ……

    皇后哄着哭累了的兰馨在春暖阁里睡下,望着兰馨犹带泪痕的脸颊,感到出离的愤怒了。

    沉默片刻,传了兰馨身边的崔嬷嬷来问话。

    听着崔嬷嬷悲愤交加、声泪俱下地把王府里的腌渍事儿一一说与她听。

    额附借口醉酒不肯同公主圆房。

    额附与公主争抢一条手帕,竟然将公主推倒在地,扬长而去。

    额附为了一个刚入府的丫头,不顾尊卑,多次对公主大吼大叫、横加指责。

    额附和福晋串通一气瞒骗公主,让一个卑贱的丫头骑到了高贵的公主头上去了。

    皇后眯起了狭长的凤眸,眼神微微凌厉起来,长长的指甲套刺得自己掌心微疼。

    “崔嬷嬷,你且先退下,本宫定要给兰儿讨一个公道!”

    ююю

    第二天下了朝,皓祯这“御前行走”就被召进了御花园。

    皓祯拂了拂袖,跪下磕头道:“臣恭请圣安。”

    乾隆背着手坐在亭子里,一言不发。

    皓祯在铺着卵石的地上跪了足足一个时辰,神色也由开始的从容和无畏变得有些不安和紧张。

    乾隆转过身来,用手指不轻不重地扣了两下青石桌面。

    “兰馨昨日进宫请安来了。崔嬷嬷向朕禀告了一些事,你可有什么话说?”

    皓祯低头道:“臣罪该万死,无颜申辩什么。谨以待罪之身,听凭圣上发落。”

    “你可真是叫朕大失所望!当初为了甄选额附,朕和皇后是何等的花费心思,精挑细选,而且朕也让兰馨以公主之尊出嫁。朕对这桩婚姻有多重视,已经是昭然若揭了。你当初雀屏中选,出类拔萃,深得朕心。然而新婚才三个多月,你就让兰馨哭哭啼啼地回了娘家,让皇后跟朕说这个婚指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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