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还珠之傲娇令仙子第13部分阅读
穿越还珠之傲娇令仙子 作者:肉书屋
以置信!你哪是什么端庄高贵的公主啊!分明是一个无品无德、心肠恶毒的疯女人!你已经不只令你的丈夫蒙羞,也令整个皇家宗室蒙羞!”
兰馨早已看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失望和悲伤的同时,心底也隐约地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犹豫,不用再彷徨了。
她挥了挥手,“来人!给本宫将这条疯犬乱棍打出去!”
额附方才对公主的辱骂,侍卫们都听到了,当下响亮地回道:“喳!”
侍卫手上没有乱棍,就拿带了鞘的刀剑凑合凑合了,至于没带刀的侍卫,不知从哪找来了些拖把啊扫帚之类的,哪儿狠往哪儿招呼。
皓祯纵有一身不错的武艺,那也只是相较于八旗子弟而已,哪里架得住大内高手的围殴,很快被揍得鼻青脸肿,几乎昏死过去,像条死狗般被拖着扔到了公主房外。
第二天清晨,兰公主就带着崔嬷嬷、宫女、太监们一大队人,浩浩荡荡的回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著里,耗子曾经为吟霜闯入公主房,对公主极尽羞辱之能事,公主一气之下曾拎起一个花瓶冲耗子砸去(可惜被躲开了),所以兰馨砸托盘也是有可能的。香炉的情节原著就有,不过是整治吟霜的。
至于公主为什么发作耗子而非吟霜,笑,这就是看见男朋友背叛和看见老公外遇的区别了。耗子还在考察期呢,就这么给公主难堪,能不发作他么?
我觉得兰馨既是天真的,又是骄傲的,可以用一句歌词来总结:“你要疼我宠我因为我是大小姐~~~”不晓得我改了这么多遍,是不是又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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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四章 公主当自强下
硕亲王府的皓祯纳妾的消息传到了坤宁宫。
皇后挑了挑眉,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看向正与自己对弈的女儿。
兰馨夹着棋子的手指微微一颤,看似镇定地在棋盘上落下一颗白子。
皇后冷哼了一声,语气里带了点不可觉的怒意。“那个丫头可不简单啊。”
兰馨微微垂了眸,小巧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扇形的阴影,轻颤的睫毛和她的内心一样不平静。
白吟霜才被撵到别庄没几天,就能千里迢迢赶回王府来“关心”皓祯的伤势,还在向王爷和福晋请罪的时候“晕过去了”,被大夫发现有了身孕,这才被提拔成了“白姨太”。
看着兰馨逞强的模样,皇后轻轻叹了口气,轻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兰儿,若是难受,就哭出来,额娘不会笑话你的。”
从那柔软的手心里,隐隐传来一种让人安定的脉搏的跳动,是一个母亲无声的安慰,和不变的支持。
兰馨被握着的手不由紧了紧,她缓缓地闭上眼睛,随即坚定地睁开了眼。
痛过了,才会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傻过了,才会知道适时的放弃。
兰馨突然抬起头来,冲皇后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皇后怔了怔,这个笑容,真是好久没见到了。
兰馨一向是那么活泼快乐,她的笑容仿佛雪山上的阳光,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里,显得特别温暖,特别纯粹,让人发自心底的喜欢。
所以皇后才会如此疼爱兰馨,这份喜欢,在越来越多的相处中变成了深厚的亲情,仅次于她对永璂的爱。
“让皇额娘担心了,兰馨没事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皇额娘的女儿,堂堂大清朝的公主呢!”
兰馨眨了眨眼,指着黑白分明的棋盘,语气轻快地道:“不是要教兰馨下棋嘛?不专心的话,小心输给兰馨哦!”
皇后失笑地摇了摇头,从棋盒里拈起一颗黑子,棋子被白皙滑腻的食指和中指指尖轻轻捏着,在半空中微微一顿,随即优雅地落到了棋盘上。
“好啊,敢跟额娘叫板了,定杀你个片甲不留!”
心底却是满满的欣慰,兰儿,你终于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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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果穿过花园的时候,看到永璂正在用脚踢着一棵树,嘴微微的嘟着,像是在生气的样子。
“你在干嘛呢?”
永璂听见有人叫唤,回过头,一看是令妃,微微有些赫然,把脚往回收了收。
“令妃娘娘,来找皇额娘吗?”
乔果伸手帮永璂拂了拂肩上的落叶,委屈地扁扁嘴,道:“皇后有事,我只好出来找你玩。”
永璂一听,瞪圆了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她,“什么叫只好啊?!”
乔果歪了歪头,一脸无辜地问:“小璂璂,你生气了吗?”
永璂脸一黑,双颊气鼓鼓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不许那样叫我!”
每次令妃娘娘这样叫他的时候,周围的宫女都掩着嘴偷笑,丢脸死了。
乔果别过脸去,微微扬着头,红润的唇轻轻吐出一句,“不要!”让永璂险些气歪了鼻子。
永璂又伸出脚去踢了一下旁边那棵可怜的树。
“哎哟!”一不小心踢得重了,永璂跳了起来,用手捂着右脚,一张小脸疼得皱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落到了草丛里,湿了泥土,他却咬着唇也不喊疼。
倒是把乔果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着他。“怎么了?疼不疼?”
腊梅远远地看着这俩小孩斗嘴,见到出了状况,连忙道:“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不要!”永璂出言阻止了她。
“这……”腊梅有些犹豫,十二阿哥虽然是不受宠的皇子,但毕竟是嫡子,这事还是请太医的好。
永璂扶着乔果的手,靠着树慢慢地坐了下来,声音里还是有些哭腔,但是神情却好些了。
“我……我坐一会就好了。”
乔果突然伸手,在永璂头上敲了个暴栗,惹来一声痛呼。
“疼了就找太医!逞强什么的,最讨厌了!”
永璂脚上也疼,头上也疼,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珠,看上去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动物一般。
他委屈地抱着头,非常小声地说了句:“太、太丢人了。”
“那……奴婢给您揉揉吧。”腊梅提议道。
永璂很没骨气地点了点头,任腊梅给他脱了鞋袜,轻轻地揉捏着他脚上红肿的地方。
乔果斜眼看他,气恼地道:“没事踢树做什么,该!”
听出对方语气里的紧张和关心,永璂觉得心里暖暖的,但是嘴上却不服输。“都是你那样叫我啦!”
“叫你什么,小璂璂?”
永璂捂住了脸,呜呜,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以前温柔和善的令妃娘娘会变成这样啦!
乔果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从怀里掏出手帕来,扔到永璂身上。
“把眼泪擦一擦!哭鼻子比传太医更丢人啦!”某人完全忘记自己也常常哭鼻子的丰功伟业。
“……”永璂默默捡起了手帕,开始打理仪表。
乔果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骄阳,仰面躺在了青葱的草地上。
永璂偏头看她,盛夏的阳光洒在她白瓷般的肌肤上,带来一种金色的温暖。
令妃娘娘,不说话的时候,和以前一样温柔呢。
永璂看了看手中的鹅黄|色手帕,不由地笑了笑,现在也不错啊,虽然别扭了点,还是一样的温柔。
“令妃娘娘,前些日子我经过皇额娘的房前,看到兰馨姐姐在皇额娘的怀里哭……”
永璂突然有了向人诉说烦恼的冲动,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他把自己在坤宁宫偷听的事情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兰馨姐姐人那么好,那么疼我,我不想看到她哭了。”永璂咬了咬牙,“今天去坤宁宫请安的时候,又听到容嬷嬷说那个皓祯纳妾了!兰馨姐姐一定更伤心了。”
永璂望着躺在草地上的令妃,眼神里带着忧虑和求助。“我该怎么办呢?”
半晌,清风拂过,头顶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一直在给永璂揉着脚的腊梅终于忍不住说出了真相:“十二阿哥,娘娘应该是睡着了。”
永璂看向腊梅,面容有些僵硬,腊梅回望着他,眼神里带了点同情和理解。
然后,永璂蓦地扭头,额头往树上磕了一下。
腊梅发出一声惊呼,“十二阿哥?”
永璂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巴巴地望着腊梅,“虽然很失礼,但是我可以偷偷揍她一下吗?”
腊梅清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十二阿哥,脚好些了么?”
永璂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脚,感觉舒服多了,不由得冲腊梅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好多了呢。”
腊梅垂眸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那就好,其实……”
“什么?”
“其实,在大户人家,媳妇娘家要是地位比较高,男人在一年内是不能纳妾的,婚前的通房也要在妻子的同意下才能在一年后开脸上位,不然就是对妻子的不敬,小舅子会上门抡板砖的。这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腊梅循循善诱,还特意在“小舅子”三个字上重读了,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永璂看着腊梅愣了半天,突然伸出手指指着自己道:“小舅子?我?”
腊梅笑了笑,“十二阿哥,时辰不早了,您该回阿哥所了。”说完便站起身,走到令妃娘娘身边蹲下,轻声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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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馨在宫里待了足有半个多月,皇后除了陪她放松心情,还教导了她一些掌理宫务的经验,思及额附闯入公主房一事,又把赛威赛广指派给了兰馨。
出宫的那天,皇后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兰儿,你才是王府的女主人!别说是个丫头,就算是硕亲王府的福晋,也别想越过了你去!”
兰馨郑重地点了点头,“皇额娘,兰馨明白了。”
……
回到王府有些日子了,额附一直都没有来公主房,据说在养伤。
听到这个消息,兰馨只是挑了挑眉,再没有如以往的送药之举了。崔嬷嬷心下了然,公主,这是心冷了。
兰馨照常去给王爷和福晋请安。
现在的兰公主可是名副其实的和硕公主了,硕亲王哪敢怠慢,拧了眉头对倩柔道:“皓祯还是下不了床吗?”
福晋倩柔神色凝然,语带悲戚地回答:“王爷,那可是五十大板呢!哪那么容易好呢?我整天忙着照顾皓祯,都快抽不开身了。”
兰馨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
当初淑芳斋的那位也不过养了半个月的伤就活蹦乱跳了,她“文武双全”的额附竟然一个多月都不见好呢,怕是溺死在温柔乡里了罢。
“本宫怎么忍心见额娘如此辛苦呢?不若明日起,府上的事宜就由本宫接管了吧。”
倩柔神情一凛,随即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怎么好意思麻烦公主呢?”
兰馨微微勾起了唇,“不麻烦,这些皇额娘都教过本宫的。”
倩柔一惊,定睛看向对面的兰馨,依然穿金戴银,珠围翠绕,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却失却了以往眉目间的天真,不过是坐在那儿,隐隐地就有种威严的气势透出来。
既然搬出了皇后娘娘,倩柔也不好再跟公主争管理王府的权利,又碰上王爷暗示的眼神,只得不甘不愿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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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贝子皓祯和福晋倩柔一同到公主房来请罪,却被崔嬷嬷堵在了门口。
“公主已经歇下了,福晋和额附请回吧。”
倩柔蹙着眉,眉间隐隐透着一丝忧虑和不安。“嬷嬷,皓祯是诚心来向公主赔罪的,不能通融一下吗?”
崔嬷嬷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道:“回福晋,公主今天看了一天的账本,着实累得慌,刚用过晚膳就歇下了,还请改天吧。”
倩柔朝公主房的方向望了望,犹豫了一会,带着皓祯先行回去了。
第二天,“公主去庙里进香了。”
皓祯皱了皱眉。
第三天,“公主去和亲王府了。”
皓祯龇了龇牙。
第四天,“公主蹓马去了。”
皓祯不顾倩柔的阻拦,扑上去抓着崔嬷嬷的衣领骂道:“你这个狗仗人势的奴才!”
公主房的侍卫连忙将皓祯拖开,崔嬷嬷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冷笑道:“额附,您自个儿说过,打狗也得看主人,您动了奴才,岂不是不给公主面子?”
皓祯瞪圆了眼睛,那凶狠的眼神直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撕碎了一般。
崔嬷嬷挑高了眉,冷哼一声,意有所指地讽刺道:“这马,额附蹓得,公主蹓不得?”
皓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才想起自己曾经多次拒绝公主的传召,用得也是差不多的借口,公主恐怕是故意躲着他的。
第七天,福晋倩柔买通了公主房的一个丫鬟,终于让皓祯在花园里巧遇了公主。
皓祯撇了一眼崔嬷嬷,道:“公主,我想单独与你说话。”
兰馨看着许久不见的皓祯,蓦然发现,曾经那么喜欢那么纵容的一个男人,自己竟然真的对他没有感觉了。
反正赛威赛广就在不远,兰馨点了点头,示意崔嬷嬷退下,手里把玩着一根青枝,淡淡地开了口。
“额附身上有伤,还是不要到处晃的好。”
皓祯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福晋和王爷都要他对擅闯公主房的事情做出道歉,又以吟霜作为要挟,这才不得不来的。听兰馨提起他□的伤,不由又是尴尬又是恼怒。“多谢公主关心,皓祯没什么大碍。”
兰馨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关心吗,她可不这么觉得。“额附有什么话同本宫说?”
皓祯想起额娘的嘱咐,还有吟霜带着期盼和心痛的眼神,硬着头皮道:“日前擅闯公主房一事,是皓祯太莽撞了,公主你宽宏大量,可否原谅我一次?”
“本宫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如同你这个人。
皓祯见公主答应得如此干脆,心底不由燃起了一份希望,他深深地注视着她,无比诚恳地道:“公主,我对吟霜确实颇有好感,如今她还怀了我的孩子,请你看在我的份上,千万不要为难了她!”
“本宫自不会与区区一个丫头计较。”在皓祯快要发火之前,兰馨勾了勾嘴角,不无嘲讽地道:“哦,本宫差点忘了,现在是白姨太了。”
皓祯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恨,转念一想,公主不把吟霜放在眼里,就不会去对付他的吟霜了,便又松了口气。
“公主,皓祯还有一事相求。”
兰馨觉得青枝上微微突起的小刺有些扎手,想了想,随手扔了那根树枝。“额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拐弯抹角了?”
皓祯梗直了脖颈,道:“我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额娘也不用日日守候,公主也不用操劳府上的事务了,自有额娘来处置。”
兰馨的眼神里多了丝玩味,道歉只是个幌子吧,小妾和额娘的事情才是要紧的,是不是?
视线突然扫过皓祯的腰间,眸色瞬间转冷——那儿已经被换上了另一块玉佩,纯白的环玉,简直白得扎眼。
“额附,本宫送你的玉佩呢?”
“这个……”皓祯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神情,瞬间被掩去了,借口来得很巧很完美。“我奉召进宫那天,忘了取下来,谁知……回来后才发现,玉佩已经碎了。”
“修不好吗?”
“……”
“那额娘的事也不必再提了。”兰馨嫣然一笑,明明是很开朗的笑
45、第四十四章 公主当自强下
容,却莫名地让人发冷。
“唔,工匠正在修,我改日带来可好?”
兰馨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没再说什么,径自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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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房。
一个穿着桃红色衣衫的丫头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玉,本宫平日对你不好吗?”
叫做小玉的丫头连忙摇了摇头,声音颤抖地道:“公主对奴婢很好。”
兰馨轻轻用壶盖划拉着茶杯,语带疑惑地道:“那为什么一罐胭脂粉盒,一支珊瑚簪子就能让你向福晋投诚了呢?”
小玉脸上刷地一下变得惨白,低下头去就用力磕头起来,“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这时下人来通传说额附求见,兰馨摆了摆手,“崔嬷嬷,交给你处置了。”
崔嬷嬷露出了阴毒的笑容,本来想试试滴蜡油、跪铁链、上夹棍什么的,不过既然容嬷嬷友情提供了一套针具,不妨试她一试。
……
皓祯从腰间解下那块白头富贵玉佩,递给了正在喝茶的公主。
兰馨接过玉佩一瞧,笑了,“看上去就跟新的一样呢。”
“是工匠的手艺好。”皓祯附和地笑了笑,“那额娘的事情?”
“额附可知道,本宫为何讨回这块玉佩?”兰馨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块晶莹剔透、质感光滑的翠玉,悠悠然开了口。
“皓祯不知。”
兰馨冲他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眼角和眉梢却都带着一丝疏离的冷漠。
“因为额附你非但不知悔改,还一再地挑衅本宫的尊严,本宫不得不用事实告诉你。”
兰馨将玉佩高高举起,又重重地摔在地上,玉佩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就算是碎玉,也是那么的翠绿,闪着莹润的光泽。
“本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那种决绝的姿态,无畏的神情,公主的威严,一时之间竟让皓祯怔在原地了,等他反应过来,公主已经挥了挥手,让侍卫把他赶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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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的前一天,硕亲王府中如往年一般大宴宾客,王府中的戏班子、舞蹈班子都登台演出,府中有身份的女眷,都能坐在台下,和宾客们一起享受听戏的快乐,是个阖府同欢的日子。当然,男宾和女眷是要分开坐的,中间用屏风隔开。
这天,吟霜初次以“白姨太”的身分,被倩柔带在身边,参加了这场盛会。坐在台下,她穿着新缝制的粉色衣衫,梳着妇人头,发髻上簪着珍珠镶翠的发饰,容光焕发,明眸似水,脸上绽放着那样幸福和安详的光彩。
兰馨坐在上位,珠围翠绕,前呼后拥,但是心底却隐隐地不爽,这个白吟霜,从来没给自己这个正室敬过茶,请过安,到了看戏的日子,倒是蹦跶得挺欢快嘛。
“吟霜,给本宫倒茶。”好吧,兰馨就是公主脾气发作了,明明茶杯有七分满,却还是故意这样说。
吟霜一愣,然后飞快地垂下了头,有些怯怯地看向一旁的福晋倩柔。
倩柔爱怜地看了看吟霜,才转头看向公主,有些不满地道:“公主,吟霜现在已经是皓祯的妾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你是平起平坐了。”
兰馨怒极反笑,毫不犹豫地反刺了回去。“原来额娘和侧福晋翩翩竟然是平起平坐的么?”
倩柔给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瞪了一眼翩翩,然后别过了头去看戏。
崔嬷嬷上前拎起茶壶,给兰馨添了些茶水。
这时,屏风的那头传来了一阵马蚤乱,同时还听到皓祥带着讨好的朗声通报:“启禀公主,多隆贝子求见,给您请安来了!”
兰馨还记得这是自家的表兄弟,便挥了挥手吩咐道:“让他进来请安吧。”
多隆走了进来,对公主福了一礼道:“奴才多隆叩见公主。”
“起来吧,请入座听戏。”
“谢公主恩典。”谁知多隆站起身来,抬头就见到了微垂着头、神色慌张的吟霜,竟然一下子扑了过去,抓住了吟霜的手,激动地说:“吟霜!天哪,真的是你!我找你找的好苦哇,吟霜!”
坐在王爷身侧的皓祯愤怒之极,拍案而起,暴喝一声:“多隆!”
却见多隆转过身来,也愤然地指着皓祯道:“好哇,当初你恃强把我的吟霜抢走,根本就是想占为己有!什么仗义疏财,根本就是个大骗子!”
皓祯气得攥紧拳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阿克丹一把将屏风推倒了,小寇子则指着屏风威胁道:“你再信口开河的话,准备当这屏风吧!”
见多隆被吓得不敢回答,兰馨手中托着的茶杯一下子摔到小寇子身上,语气轻柔却满含危险。
“这是反了吗?胆敢在本宫面前如此张狂!来人,把这两个大胆的奴才拖出去,各打三十大板!至于多隆所说之事,不宜张扬,请阿玛速辟密室一间,再行询问。”
——————————————————我是密审吟霜,吟霜小产的分割线———————————————————————————
公主房。
兰馨看着崔嬷嬷有些惊慌的表情,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嬷嬷,你还好吧?”
好歹是从宫里出来的,崔嬷嬷定了定神,道:“奴才没事,谢公主关心。”
兰馨微微蹙眉,试图从刚刚的闹剧里分析出点什么,“这件事还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哪儿不对劲,我又有点说不上来。”
崔嬷嬷回想了一下,竟脱口而出:“福晋?”
“确实,福晋对白吟霜的态度,好的有些过分了。”兰馨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
当多隆说吟霜的身子已经给过他了之后,福晋倩柔竟然主动开口为吟霜澄清:“关于隐瞒吟霜来历之事,我也有份儿。当我知道她委身皓祯的时候,正是皇上降旨指婚的时候,打那时起到现在,有四个多月了。而大夫的诊断,是两个多月的身孕。那么在时间上,便无可疑之处。再说进府之前吧,她被安置在一所隐秘之处,除了几个亲信,她没有再接触过任何人。这点我可以担保,因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皓祯的,根本无庸质疑。”
这么说来,皇上赐婚的时候,额附就已经跟那个歌女厮混了?
兰馨的指甲刺进了光滑细腻的掌心,隐隐作痛,声音里也染上了几分怒意。“赛威!”
“奴才在!”
“给本宫去盯着福晋的一举一动,如有任何不妥,立刻前来汇报!”
“喳!”
崔嬷嬷想起额附离去前望向自己的阴狠眼神,顿了顿又道:“公主,奴才觉得,这白吟霜怕是给额附下了蛊了,额附竟然为了她用剑指着自己的父亲!这可是逆伦弑亲的大罪啊!”
兰馨微微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还文武双全、忠君爱国呢,百善孝为先,这个额附连一个“孝”字都做不到!白吟霜肚子里的孩子眼看保不住了,不知道这个‘痴情’的额附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赛广!去给本宫盯着额附的行踪,额附‘文武双全’,你可得仔细着点儿。”
“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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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兰馨正在公主房里用膳。
赛广突然不经通报便飞了进来,道:“启禀公主,额附集结了布库房中打击、摔跤的好手,正往公主房赶来,说是要擒拿元凶,就地正法!”
崔嬷嬷身子颤了颤,兰馨放下筷子,冷冷地道:“公主房的守备力量如何?”
赛广略作思量,道:“公主房的侍卫有三成是王府的,奴才恐其变矣。为免公主贵体受惊,还请暂避一时!”
崔嬷嬷脸色都吓白了,战战兢兢道:“公主……”
这时,公主房外已经一片混乱,隐隐有打斗声、刀剑相搏声传来。
赛广脸色一变,“公主,再不决定就来不及了!”
兰馨抿着唇,看了一眼魂飞魄散的||乳|娘,道:“崔嬷嬷,你先去厢房里避避。”
待崔嬷嬷被一干丫鬟推入了厢房,兰馨复又执起筷子,神情从容,动作优雅地继续享用着午膳,只是隐隐地透出一股属于皇族的凛然的气势来。
“本宫倒要看看,额附是如何犯上作乱的!”
赛广看着公主的眼神里多了分赞赏,便持着刀静立一旁。
转眼间额附和阿克丹已经闯入了公主房,丫鬟给公主斟茶的手微微地发抖,茶水洒了些在桌面上。
兰馨冷冷地看着他,“额附这是做什么?”
皓祯环视房间一周,没能看到崔嬷嬷,皱了皱眉,喝道:“公主,你联合那多隆,在王府里兴风作浪,又唆使崔氏,对吟霜暗施毒手……你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为所欲为!但,别忘了,你已嫁进王府,是我富察氏的妻子,我现在无法以国法治你!我以家法治你!从今以后,你被打入冷宫,我再也不会与你有任何来往。至于这崔氏,她将为我那失去的儿子偿命!快把崔氏交出来就地正法!”
兰馨挑了挑眉,“打入冷宫?就地正法?你以为你是谁?”
皓祯也不与公主争辩,直接吩咐阿克丹道:“给我搜!”
赛广即刻拔出剑,与阿克丹缠斗起来,阿克丹本有一身好功夫,奈何昨日才受了三十大板,今天又与公主房的侍卫打斗耗费了不少体力,很快就被赛广制服了。
等赛广回过头看公主那边的情况,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额附已经一脸凶神恶煞地紧紧捏住了公主的手,逼问她崔嬷嬷的下落。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稚嫩的童声响起,“放开兰馨姐姐!”
随之飞去了一块板砖,狠狠地砸在了皓祯的后脑上,一瞬间他的后脑鲜血直流,皓祯转过头来,见到一个锦衣华服的孩子正怒瞪着自己,而自己带来的打手们,全部被对方的侍卫制服了。
赛广跪下磕头道:“奴才叩见十二阿哥。”
十二阿哥?皓祯一愣,不由得松开了兰馨的手。
“兰馨姐姐,你没事吧?”永璂扑了过去,看到兰馨白皙的手腕上被抓出了一道青紫的印,心疼地红了眼眶,气得直咬牙,恨不得朝皓祯再飞一块板砖过去。
“永璂,莫怕,姐姐没事。”兰馨柔声安抚了自己的弟弟,回过头来看着皓祯,眉宇之间一片冰雪弥漫。
“来人,把这个犯上作乱的逆贼给本宫抓起来,听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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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皓祯大闹公主房的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那么赛威带来的那支梅花簪,和梅花簪的故事,就彻彻底底将王府一家拖入了死地。
倩柔自从在吟霜跌倒时看到那朵“梅花烙”以后,就回到自己卧室里,发疯般的翻箱倒柜,像是在找寻什么。秦嬷嬷连忙关门关窗,给她找出了那支梅花簪。虽然门窗被掩,但是声音却如实传到了屋顶的赛威耳中。
“梅花簪!就是这簪子烙上去的!一模一样啊!秦嬷嬷,你也看到了,你也清清楚楚看到了,是不是啊?”
“是,是,是。”秦嬷嬷似乎吸了口气,声音紧张又惶恐。“但是,这可能只是个巧合,吟霜那肩上,说不定是出水痘,或者出天花什么的……留下的疤痕,正巧……有这么点儿像梅花……”
“我们去找吟霜,马上核对核对!”
“不行不行,你怎么对她说!说你要看看,她是不是你当初遗弃的女儿吗?你别忘了,旁边还有皓祯呢!不,不,不!这秘密是死也要咬住的,绝不能透露的,万一泄露出去,别说你我都是死,这皓祯、吟霜、以及王爷,个个都是欺君之罪!何况,皓祯已经以王族血统的身分,娶了公主呀!大清开国以来,这满汉不通婚,王族血统不能乱呀!你快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呀!”
……
兰馨听着赛威转述福晋和秦嬷嬷的密谈,眼睛微微地眯起来,不管这吟霜是不是倩柔的女儿,但皓祯却实实在在是假的!
这一出狸猫换太子,足够让自己脱离那条动不动就咬人的疯犬了!
……
七天后,硕亲王府的贝子皓祯因病逝世,侍妾白吟霜殉葬,福晋倩柔受了打击,被安置到别庄修养。
这当然是官方的说法,事实上,乾隆气愤之余,将那三人交给了皇后处理,而皇后自然是咨询了兰馨的想法。
兰馨脸上挂着和以往一样天真娇憨的微笑,道:“皇额娘,额附曾经说要把兰馨打入冷宫呢!不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皇后欣慰地笑了笑,“兰儿,你长大了。容嬷嬷,此事就交给你办了。”
于是,皓祯被废了武功和命根子,同白吟霜和倩柔一起,被打发到冷宫深处的一处殿宇里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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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觉得不解气的亲往下拉,cj的孩子慎入)
崔嬷嬷:就这么便宜了那三人?
容嬷嬷:咳、你知道冷宫最深处住着谁吗?
崔嬷嬷:是谁?
容嬷嬷:那里住着冷宫里最娴静美丽的妃子,当然,是在她不发疯的时候。
崔嬷嬷(想起一起冷宫惨案,莫名地打了个寒战):莫非……
容嬷嬷(点了点头):那一位是会武的,发起疯来,会把周围的人通通捆起来。如果是女的,就先拔光她的头发,翻开她的指甲,在她的肚子上拼命地踹;如果是男的,就抱着他温柔地喊“吾儿”,但是一旦发现不对,就会用牙齿一口口咬下他的皮肉来。
崔嬷嬷(脸色惨白):啊,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了。
容嬷嬷:唉,那也是个可怜人。要不是亲眼看着小阿哥惨死在自己眼前,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1小玉就是原著里向秦嬷嬷告密的丫头,胭脂粉盒和珊瑚簪子都是秦嬷嬷给她的,然后她就屁颠屁颠地把公主交待不让说的事儿给说了。
2上原著,公主让吟霜倒茶,福晋说的话简直戳瞎了我的狗眼——“我会时时提醒她,让她与你习惯的平起平坐的。”
福晋的话“关于隐瞒吟霜来历之事,我也有份儿……”来自原著,未修改
皓祯的话“公主,你联合那多隆……你被打入冷宫……”来自原著,未修改。
3板砖:北方土话,指一种体形硕大、质地较糙的墙砖,也指言辞犀利的批评。(该创意来自《皇后》文下的一条长评,感谢长评君。)
腊梅是让永璂自己上门去骂醒皓祯,但是永璂还小嘛,不清楚抡板砖的深意,人家就真的抡着板砖去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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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五章 谜般的美人
乔果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是一片浓浓的黑雾,朦胧中有什么东西啄着他,一寸一寸地,带点痒,又带点挑逗的感觉。
漆黑中渐渐地出现了一点点亮光,是一枚巴掌大的蛋,呲啦一声,圆润莹白的蛋壳慢慢地裂开了。
一只可爱的小鸟从蛋壳里钻了出来,乔果看着那毛绒绒的充满活力的小脑袋,不由得想伸手去摸一摸。
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小鸟发出了一声欢快而清脆的浅鸣,小脑袋摇摇晃晃地凑了过来。
那种柔软中带着脆弱的生命气息的触感,一瞬间牵动了乔果的心。
口胡,他才没有觉得它摸起来比姐姐房间里的洋娃娃还要舒服呢!
小鸟的鸣叫声更加的欢快了,在乔果的掌心里轻轻磨蹭着,最后兴奋地昂起了小脑袋。
啊——!
被惊醒的感觉不是很好,乔果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还在那片栽着不知名小花的青草地上,背后的树的轮廓透过微微汗湿的背,感觉愈发的清晰。
他扬起头看向头顶青翠的树叶,和蔚蓝的天空,有些紧张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然后他举起手捂住了脸。
呜呜,那只鸟为什么会长着宝柱哥哥的脸啊,吓、吓死他了。
乔果拍了拍胸口给自己压压惊,托着下巴开始思考为什么会梦到自家正在度蜜月的侍卫,并且还是鸟身人脸的诡异模样,最后得出了结论。
原来宝柱哥哥是鸟妖!
想起了被压在雷锋塔下的白娘子,乔果眼神坚定,握了握拳道:“宝柱哥哥你是好人,不,好妖,果果不会告诉别人的!尤其是长得很j诈的和尚,绝对绝对不说!”
忽然小腿上传来清清浅浅的似痒而微疼、还有些凉凉的感觉。
乔果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撞到了身后倚着的树,背上被坚硬的树皮蹭得发疼。
定了定心神望向那边,一只湿淋淋的黄|色小鸟映入眼帘,不远处的草丛里露出一抹白,是半个蛋,和一些破碎的蛋壳。
乔果轻咬着下唇,望着这个努力往自己身上蹭过来的小家伙,良久,摇了摇头,微微笑了。
“……你可比梦里丑多了。”
小家伙倒不像梦里那么活泼,并没有回应着鸣叫一两声,只是努力地朝着温暖的地方摇摇晃晃地“走”过去。
一阵清风拂过,乔果看着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小鸟,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洁白的齿贝在阳光下泛着水光。
双手在草地上灵活地一撑,微微前倾蹲着的乔果,恶作剧般地戳了戳小鸟的喙,才悠然地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
小小的身影完全被扔在头上的白色丝帕盖住了。
伸出手指,继续戳。
——刚出生的小生命连骨头都很柔软,被手帕包住的小鸟慌张地躲藏,却常常主动撞上那白皙修长的手指,真的,很好玩。
乔果心安理得的将自己孩子气的报复行为归结为传说中的精神赔偿。
“你这么丑,叫你黄毛好了。”
“啾。”白色丝帕一动一动的,从低下传来微弱的鸟鸣,似乎在抗议。
“哈,你答应了。”
“……”
微风中传来似有若无的低低的笑声,只一瞬间,就飘散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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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果仰着头,看着那枝隐隐露出鸟巢一角的高高的树梢,不由地撅了撅嘴,对着在自己手心里啄得不亦乐乎的小鸟道:“黄毛,你家太高了,不如以后跟我混吧!”
小家伙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