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还珠之紫薇花开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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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还珠之紫薇花开 作者:肉书屋

    疯的人吧!

    外面的三个新郎官也是这种心情,盼着那一日的到来,心情激荡,连最冷脸的福康安也是如此。当然除了丰绅殷德却还有些惴惴的,虽然接受了圣旨,虽然和珅劝了一车轱辘的话,虽然晴格格无可挑剔,虽然现在也想明白了他与小燕子是飞鸟与鱼的爱情,但是初恋又怎是那么容易忘记的。丰绅殷德是个实诚人,知道该忘记该好好地对待晴格格,可心情又不容易控制,因此对那一日的到来时是害怕的。

    不管众人心情怎样,那一日终于还是到来了,紫薇、晴儿、小月在拜别太后、乾隆及其他后妃后被装扮一新地送上花轿,抬向了她们各自的花轿,各自的新生活。

    爸爸妈妈,女儿嫁人了,你们不用担心女儿太宅成剩女了,那个人还是纪晓岚的儿子,想不到

    吧,女儿能干吧,那人是状元郎,那人有车有房,女儿很喜欢他,女儿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紫薇心中满满都是幸福,几乎溢出来了。

    阿玛额娘,女儿嫁人了,你们在天之灵不用担心了,女儿会好好侍奉公婆,与未来相公举案齐眉生儿育女,会好好的!晴儿的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期盼又有一份庆幸。

    不知在哪里的爹娘、阿姐、先生,小月居然嫁人,小月想也没想到居然也能嫁人,福康安应该不错吧,如果他敢欺负小月我一定让他好看,不行,他上回骗我的事还没好好算账呢!小月一会皱眉一会笑,心情很是复杂,富察家自己真的适合吗,由欺骗而起的婚姻真的幸福吗?

    在紫薇、晴儿、小月复杂的心思下,花轿抬到了各自的夫家,经过严格的规矩送进了新房。

    新郎官当然在外被灌酒,好在他们都是有些酒量和本事,在进入洞房时虽有些酒气却是清醒的。

    闹洞房这种不华丽的事当然不会出现在这三场婚礼中,和珅早为儿子拦了,而纪渊的腹黑和福康安的冷脸是最好的阻碍,所以三人的洞房都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新郎和新娘的心跳声。

    紫薇一把掀开盖头,抬起头看向纪渊,从怀里刷地拿出一叠纸,说道:“你先过来签份合约吧!”反倒是一向处事不惊的纪渊被吓到了,愕然地反问:“合约?”这是什么东西,新婚夜不是应该花前月下吗。

    “是啊,合约,我们的结婚合约。”紫薇笑得很开心,拿着这叠纸自个就起身就晃悠到纪渊面前。

    纪渊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哭笑不得地拿过那叠纸:“好好好,我就看看吧。”

    紫薇满意地点头,纪渊低下头,有些好奇地看纸上的字。

    “男人的三从四德?”

    “对!”

    “必须只喜欢你一个人?”

    “对!”

    “所有的俸禄都交给你?”

    “对!”

    “只生女儿?”

    “对!”

    “……”

    “对!”

    “这也太过了吧,紫薇?”纪渊现在只剩下惊愕了。

    “有什么过的,我这是合理条件。”紫薇说得极其理直气壮。

    “合理条件?!其他我就不说了,那个只生女儿也算是合理条件,这是人力可以控制的吗?”

    “这我不管!你不是六首世间无吗!”

    “喂喂喂,儿子有什么不好的?”纪渊问道很是悲愤。

    “儿子有什么好的!出息了是朝廷的儿子,有钱了是岳家的儿子,欠债赌博流连花巷了才是我的儿子!”紫薇说得很是不屑。

    “这……”纪渊被顶个无语以对。

    “这什么,赶快签了!”紫薇催促道,“不然我不嫁给你了。”

    “你已经嫁了好不好。”纪渊哭笑不得地提醒道,紫薇今个到底是怎么了,是太紧张了所以开始胡言乱语?

    “好啊,我刚嫁给你你就欺负我了,我不嫁了,我回家去了。”紫薇开始无理取闹,作势向门口走去,她总想在这一生唯一一次的时候能够彻底恢复一下现代的感觉,她想纪渊应该不会介意的!

    却被纪渊拦腰抱住,径自向喜床走去,对无理取闹的女人武力镇压是最好的办法。

    “你干什么?”紫薇又羞又怕地惊叫道。

    “满足你的条件。”纪渊笑得很妖孽,“生女儿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紫薇美眸怒睁,努力地想要挣扎,可惜最终还是被一床鸳鸯被所盖。

    什么合约不合约的,且先顾了春宵一刻吧!

    丰绅殷德做足了心理建设,方才挑开了晴儿的红盖头,晴儿的容貌很美很温婉很贤淑,让人一见便是柔心,何况一开始丰绅殷德也对晴儿有过惊鸿一瞥,早有好感,只是心里的那道坎仍然在隐隐作痛。

    “额驸。”晴儿见丰绅殷德一直愣着神一动不动,终是忍不住红着脸强忍羞愧唤道。

    “啊!”丰绅殷德心中叹了口气,看着晴儿娇羞不已的脸庞,不管这样这个女子的一生从此寄予己身,自己不能辜负她,以往种种就随风而去吧。

    福康安一进新房,一个盘子就迎面而来了,福康安下意识接住放下,然后便是小月一拳飞来。

    “你在干什么?”福康安有些恼火,见了小月的装扮就更恼火了,小月已将所有影响打斗的饰品给卸了,那块红盖头更被随便扔在床上。

    “废话少说,先跟我打一场,否则心里难忍!你居然骗我,让我出这么大一洋相!”小月好歹顾及外面的情形,声音放低但拳头一个都不少。

    福康安无奈地迎战,但还是说道:“这也不算吧,小月,今儿是好日子。”你也没反对啊,从来就没说过一句不想嫁啊,可见不是他自己一个自作多情吧,福康安得意地笑。

    “是打架的好日子!”小月咬牙切齿地回道,她怎么就当时就被锯了嘴似的就没反对呢,是像阿姐说的那样真的喜欢上他了?算了,姑奶奶敢作敢当,喜欢就喜欢了,但这一架还是要打,又是一拳出去。

    福康安现在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了接近小月费心地陪她练武,让小月的武□大幅度提高,能与自己斗个旗鼓相当,是以自己好好地的洞房花烛夜变成如此境地,无奈地又接过一拳。

    不管怎样,新婚生活是美好的,紫薇和纪渊这样的情有独钟,福康安和小月这样的欢喜冤家就不用说了,就连本来另有心事的丰绅殷德在晴儿的温柔下也化为绕指柔,晴儿的一颦一笑也开始慢慢在脑海成型。

    但他们总是生活在社会的社会人,新婚总要过去,在十天的假期后,福康安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而纪渊和丰绅殷德也等着人生第一份工作的到来。紫薇、晴儿和小月也要回宫请安。

    纪渊和丰绅殷德的第一份工作都很令人费解,照理说以他们的成绩并家世并娶的老婆看,怎么着也是在北京城里先弄个翰林当当,常伴帝侧,然后就等着一边积累人脉一边等着机会出去渡层金再以火箭般的速度往上爬。可他们的任命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纪渊被扔去杭州下属的钱塘县任知县,而丰绅殷德更惨被扔去更遥远一个不知名的桃花县任县尉,当然为弥补他们特许携家眷同行,是以紫薇和晴儿都要跟着去,让太后几天没给乾隆好脸。

    奇怪的是就是爱子如命的纪晓岚和和珅也根本没反对,让等着看好戏的人扼腕不已。纪渊和丰绅殷德本人倒没什么,与其当翰林在那谋资历,还不如下到下面去真正地为老百姓做点实事,方才不枉费了曾经的凌云志,对他们来说,心都是热的,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实现一番抱负。

    至于紫薇,对于前世在杭州钱塘连一平方米都买不起的人现在变成了钱塘最大的女人,这种暴发户的心理哪还能想得到什么。至于晴儿,向来温柔贤淑,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不管怎样,大家都向着美好生活前进,至于其他的种种终会随着时间而解决的。

    送上福家的结局

    福家,虽然曾经福伦是大学士,虽然曾经福家兄弟是五阿哥的伴读和御前侍卫,但是那都已经是曾经了。其实一开始他们家的崛起也只是因为宫里令妃的存在,令妃是包衣出身,不比其他后宫出身满洲大旗,在朝堂上有天然的代言人,或父或兄或亲族宗长,她什么都没有,自然在得宠后要培养心腹,那么与她一表三千里的表姐家就是最好的选择。所以福家虽然看着热闹,什么平步青云,什么儿子俱好,其实都是虚的,只系于令妃一身,不,应该说只系于乾隆的恩宠。是以那些真正的世家贵族重臣对于福家都是淡淡的,既不得罪也不深交,冷眼看着螃蟹还能横行几时。

    事实上福家的崛起果然是昙花一现,他们家靠的是三座靠山,一是令妃,却在回部容妃进宫后争宠用心太过生生流掉了成型的男胎并且自此不育,年长色衰又没个儿子傍身,令妃在乾隆的后宫渐渐被一朵又一朵新鲜的花朵淹没,再没声响;二是荣亲王,却是个心思莫测之人,在令妃失宠后,他与福家更没了来往,就是福尔康去寻也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明显是与福家划清了界限;三就是西藏的塞亚公主,好歹是自家的儿媳妇,可似乎倒霉的事都连在一起,不知西藏那边是怎么回事,那边驻藏大臣传回消息,塞亚公主又嫁了一对兄弟,是巴勒奔姐姐的儿子,西藏的重将,乾隆因是西藏风俗也没说没什么,福家的愤愤不平似乎根本没人看到,至于福尔泰据说在塞亚公主嫁人的那天闹得太凶,被巴勒奔一脚踢去活佛处反省,再没半点消息传来。

    后来福伦在一次办差中被夺了大学士的名号,正式成了一介百姓,后来福伦夫人在一次进宫看望令妃时不小心导致五侧福晋早产被贬为一介庶民,再加上之前福尔康被乾隆免去一切职务永不录用,是以福家彻彻底底地变成了皇城根下最普通的老百姓,唯一可安慰的是,他们还有曾经风光时置下的房子和田产,他们还有福尔泰自我牺牲时抬的旗。

    是福伦一下子像老了十岁不止,而福尔康已经变成了皇城根下随处可见的闲散八旗子弟,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然后提个鸟笼去遛鸟,与一众街上混的八旗一样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不过是混日子罢了。福家的下人都看出这样寅吃卯粮,座山吃空不是个事,正好福伦夫人也觉得养不了这么多人,一下子下人走了一大半,福家凄凉得很。福尔康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但依然我行我素醉生梦死,无论福伦的责骂还是福伦夫人的哀求都不为所动,也是,被乾隆一锤定音的人还有什么希望。又不是现代换个地方还可以重新开始,这里天下都是乾隆的。

    原先福伦还是大学士,福伦夫人还有诰命在身的时候,他们夫妻抓紧给福尔康定了一门亲事,好歹在努力挑选中找到了一门亲事,是富察家旁支的庶女,想着傍上富察家自家儿子可能还有些指望,何况那庶女在家很是得宠。

    可是还没等儿子成婚,福伦及其夫人相继出事,那家人便想反悔,假称女儿有病要送入寺庙修行一年不敢耽误福家公子的婚事,那家的儿子正好是福康安的亲兵,在战场还救过福康安一次,于是在福康安的冷脸下福家敢怒不敢言,委委屈屈地退婚。自此再也没有八旗女子愿意嫁给福家,福伦及其夫人愁白了头发,将能求的人都求遍了也无法,本来就是他家现在是这个样子,他家儿子又是那个样子,谁愿意女儿嫁来吃苦,就算再不宠女儿也可拿去笼络有用的人家,何必扔水潭里连个声响都没有。这也是曾经福家自视太高,没结下善缘,福伦一味地装清高,福伦夫人一味地奉承令妃,福家兄弟一味地跟着五阿哥连在御前侍卫里也是自以为是,当有此报。

    随着福尔康年纪越来越大,身子骨越来越差,福伦夫妻没法了,最后万般无奈地选了一位包衣人家的姑娘,说来也巧了,正好是令妃的堂兄家,姑娘也姓魏。这也是自然,令妃的儿子已经没了,哪有抬旗的可能性。

    只是祸不单行,福尔康可能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在成亲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福伦夫妻虽然对这个儿子失望,但到底是亲生儿子,尔泰又远在千里之外连个音信都没有,哭昏过去好几次,但也无法。不过好在儿媳妇在此时查出身孕,福伦夫妻才有了些许安慰,操办完福尔康的丧事后,就一心一意地盼着孙子出世。

    孙子是出来,可也带走了儿媳妇魏氏,但只是儿媳妇,福伦夫妇的心思仍为有了孙子而高兴。只是魏家却不放过他们,没了令妃时不时地贴补,也没了以前孝敬的人,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魏家已经过惯了好日子,现在哪过得了苦日子,将家里的东西卖得差不多,又将女儿们也卖得差不多,便把脑筋动到了福家,你家本来就是因为我家姑娘才有的今天,看着我们落魄你们有脸富贵,因为借着魏氏之死好一顿闹腾,魏家是破落户无所谓,福伦毕竟自诩读书人还要面子,最终自然斗不过魏家,掏了好大一笔钱才按压下去。只是最后老两口抱着孙子,看着儿媳妇的灵堂,想着还没剩多少的家产,老泪纵横,他家这是造了什么孽,落得此等境地!

    老两口小心地带着孙子过了十多年,孙子是长大了,跟儿子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但性子却在福伦的教导下稍显老气,但也罢了,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只是孙子没有晋身之本,家里早没了什么钱,旗人又不准做买卖什么的,只是每月领一个钱米,将来娶老婆将来生活怎么办,白发苍苍的老两口为孙子又愁上了

    更难过的还是后面,那一日又有西藏公主进京,是塞亚公主唯一的女儿,那公主进京是代替外公进贡的,她在完成一切公事后,方才找到福家,将福尔泰的骨灰送上。原来当初福尔泰进藏后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一是他是大清来的,二是他是塞亚自己看上的,巴勒奔也盼着他们夫妻能和和美美的。奈何福尔泰总觉得自己委屈,自己娶塞亚是低就了,自己本来有满腹的才华可惜就此付之东流,对塞亚就不像京城时一般了,还到了一个蛮荒地带,对那些西藏人也很看不起。塞亚本来对福尔泰也不是山无棱天地合的感情,婚后福尔泰似乎换了个人,对自己很是敷衍,而且好像娶自己万分委屈似的,你既无情我便休,西藏女人的地位本来就比较高,塞亚更是天之骄女,活得比紫禁城里的公主畅快多了,再加之巴勒奔已经打听出内情,自己父女明显被这个福尔泰利用了一把,当即黑了脸。

    西藏的婚姻制度是一夫多妻和一妻多夫并存的,虽然巴勒奔父女原来没这意思,但经不住福尔泰先前的利用后来的冷淡不屑,平地人就可以看不起高原人,他们高原人也有自尊的!于是塞亚在生下女儿之后便领着女儿嫁给了一直很钦慕她的两个表兄,其间巴勒奔还为此请示过乾隆,乾隆明显不会为了福尔泰出头,说了尊重当地习俗。福尔泰自然不甘,自己不要了另说,但自己被如此羞辱可说不过去,登时大闹婚礼,被巴勒奔踢进寺庙反省,少在他女儿面前晃荡。

    福尔泰一进寺庙就被重兵看守,发出去的书信奏折石沉大海,又气又羞又急之下病倒了。他病倒了,巴勒奔乐得高兴,塞亚跟她表兄正新婚燕尔的也不会管他,于是福尔泰终于没几日忧愤致死。

    西藏公主自然不会跟福伦夫妇说得如此直白,只说福尔泰不服水土死了,如今母亲塞亚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让她将福尔泰带回故里。

    “你是我们的孙女?”福伦双手颤抖地接过小儿子的骨灰,既怕又盼地问道。

    西藏公主皱了皱眉,却没应答,她的母亲是塞亚公主,她的父亲是西藏两个最勇敢的勇士,才不是什么福尔泰胆小鬼呢,在福伦夫人再一次追问下,冷哼一声走了,她已仁至义尽。

    在人生暮年又接受了这么一个大打击,福伦与夫人相继病倒了,他们的孙子倒是尽心尽力地照顾,可是依然挽回不了即将逝去的生命,他们睁着眼不甘心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们的孙子掏空了家里最后一点钱给福伦夫妇办了场还算体面的丧礼。只是他们的孙子最终也只能成为每月排着长队领着米钱过活的普通旗人,吃不饱饿不死,可以欺负欺负更潦倒的包衣,却要被贵族旗人和富贵包衣欺负,因令妃而起的荣华富贵彷佛一场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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