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部分
豪门少奶奶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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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是我孙杨眼中的季安安,也是我放弃追她的理由,我不能容忍跟一个性格分裂的人在一起,而裴小姐你也许跟我的认识角度不一样,看到的是另一个季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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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宸为什么没有拿伞出门,是因他根本没有走出这个大厦,而是坐电梯上了十二楼,也就是孙杨家的楼上,用孙杨给他的开锁工具,几下就把他这幢刚买的新房子给撬开了。
新房子里什么家具都准备好了,是他特意买在孙杨家楼上的,正是怕如雪不肯跟他独自前来,才拿‘来孙杨这避雨’‘以后来孙杨这’当幌子。不过孙杨之前也不知道他在这买了房,是他刚才告知孙杨的,并说了他没有带钥匙、钱包、手机的窘况。
于是,他又一次光荣的撬了门。不过门虽打开了,但怎样引诱如雪带儿子常来这座大厦,来孙杨家,再心甘情愿来他的家就是个大难题了。要知道,他现在虽然与裴家是邻居,却是隔了万水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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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敖总,现在怎么办?”孙杨跟着走上楼来,把密码锁瞧了瞧,发现上面没有一丝撬过的痕迹,还是全新的,但门就是被敖宸用一张磁卡给弄开了。
“孙杨,你和你老婆以后多约她过来玩,尽量挽留住她就是了,其他的事我来搞定。”敖宸在新房里走动了一圈,对装潢家具基本满意,走回来拍拍孙杨的肩,一双狭长幽深的黑眸有欣喜的亮光在闪动跳跃,勾起唇:“好兄弟,等搞定了你嫂子,公司到时候给你们夫妻翻倍涨工资。我们现在去买酒,今天多喝一点。”
先把如雪母子弄过来再说,其他事慢慢来。一旦有了机会相处,还怕没有重新追回她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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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喝的酒里兑了很多汽水,但几杯下来,她的头还是变得晕乎乎的。于是她把秦蕾蕾正打算给她倒满的酒瓶一挡,说喝不下了,一会还要带儿子回家,婉拒了。
秦蕾蕾温婉一笑,也不再给她倒酒,起身去洗手间。孙杨在桌子上招呼了两句,也跟着去了,留下敖宸与如雪四目相对,眼神交会。
敖宸刚才一直在与孙杨喝,摒弃了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喝的很尽兴舒畅,空酒瓶子摞了一堆,俊脸上却一点醉意也没有。此刻他注视如雪的目光清明澄澈,一丝浑浊也没有,可见他把刚才的酒当水喝了,或者偷偷倒掉了。
如雪眼皮一掀,没与他说话,站起了身。她晕晕乎乎走到沙发边,发现原本坐在这里看电视的儿子不见了,小家伙正躺在客卧的床上呼呼大睡,小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边。
她走到房里拍了拍那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喊了几声,但儿子不肯醒,翻个身继续睡。
于是她眉一沉,掀开被子,打算抱着熟睡的儿子回家。
“裴小姐,出来吃点面把肚子压一压,刚才你一口菜也没有吃,光喝酒了,这样对身体不好。”秦蕾蕾又走过来把她往饭厅拉,说啸啸是她哄睡下的,小家伙玩的很累,没一会就睡着了,加上外面又这么大的雨,把孩子淋坏了可不得了,今晚就在这住一晚吧。
如雪一听说要在这里过夜,酒马上就醒了,一双迷蒙的美目睁得大大的瞪着桌边的敖宸:“我跟他一起住这里不方便。”这姓敖的也好意思继续呆得下去,不但大大方方坐在桌边,不推辞不拒绝,嘴边还挂着一抹笑!那种悠然自得的笑就好似他是这里的男主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张狂倨傲得很!
“没事啊,这里有两间客房,还有一间小房。”秦蕾蕾连忙把她按坐回椅子上,给她推过来一碗热腾腾的鲜鱼面,连筷子都给她递手上了,“刚煮的面,裴小姐先吃一点,我去把菜热一热。”端起桌上几盘凉掉的菜就走回厨房了。
敖宸也低下头去吃面了,筷子在两碟凉拌菜和泡甜萝卜里进进出出,就着这些小菜,吃的津津有味。如雪拿着筷子打量他一眼,发现他似乎比自己更饿,一碗面线也能吃的如此投入。犹记得他以前在敖家饭桌上吃饭,越是鲍参翅肚就越不碰,几筷子就饱了,每次都是提前离席,从未见过他吃面食,水煮面线,当然不是意大利面什么的,而是水煮,加一点浓香的汤头,撒一小簇葱花的那种。
他以前很喜欢喝她用冬笋和鲍鱼炖的汤,乃乃也喜欢喝。那年过年,她把亲戚朋友送来的这些干货挑出来这样煮汤,避免浪费。因为那些堆成山的礼品如果送给下人们送不完,就只有堆在房里过期发霉了。
“喝酒喝不赢我,吃面也喜欢磨磨蹭蹭,呵。”他端着碗喝了几口浓香的鱼香面线汤,酒足饭饱的放下碗筷,抬眸笑睨她,“你这样看着我吃,能把自己的肚子看饱?蕾蕾煮的面条味道的确很不错,尤其是汤头,可以与你四年前煮给我吃的有得一比。”
“哦,那年是煮给乃乃喝的,你敖大少爷死皮赖脸蹭着要喝,不让喝就耍赖,h市的城墙厚得过你的脸皮?!”没料到他会跟自己想到一块,她冷然一笑,故意讥讽了他一句。柔美的脸蛋却悄然扭曲惨绿,忙低下头用筷子把面条拌了拌,夹面条吃,但当浓浓的鱼香味扑鼻而来,她的胃里却是一阵剧烈的翻涌。
她把筷子飞快放下,被吓得魂飞魄散。医生说她的肠胃不好,体寒脾虚,一般无法接受那些腥味特重的生鲜,但若一闻到鱼香就反胃,那就说明肠胃病很严重了,急需住院观察。可上次去医院做检查,医生都说问题不大的,怎么这么快就……
敖宸见她讥讽他,又俏脸微白,把筷子一摔与他瞪眼睛,他便轻轻的笑了,给自己倒了一杯干白,惬意的仰头一饮而尽,再心情大好的凝视她。他觉得每次在面对他的‘无赖’时,她都表现得特别可爱——瞪着一双美目,蹙着一双漂亮的眉毛,撅着红唇与他斗嘴,如此模样比她绷着脸不理他,有人情味多了。而且这样子的她,看起来像一枚鲜艳欲滴的鲜嫩草莓,神采飞扬。
“你也喝一杯。”他把干白倒进她的酒杯,再给自己倒满,举杯邀她共饮,“营养专家说,多饮干白有助于男性抵抗衰老,女性美容养颜。”
“你是该多喝干白。这里。”她指指眼角,故意将他夸大其词,“眼角的细纹已经一堆了,尤其是笑的时候。”然后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闷尽,再把杯子往桌面一摔,发出很大的脆响,借着醉意道:“敖大少爷,你不是说喝得过我吗?那我们现在来喝,看谁先喝趴下去!”
她推开椅子起身,主动给他倒上,自己端着杯子把那金黄色y体又咕噜噜一口喝尽,对他晃了晃空杯:“我已经喝完了,该你了,敖大少爷。我今天一定要与你喝个痛快,看看我们的敖少酒量到底有多大,竟然能在四年前被人偷种而浑然不觉,呵呵。”
这一次她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管敖宸有没有喝酒,又给自己满上了,情绪不稳的仰头喝,喝了一半,杯子被敖宸给夺过去了。敖宸的脸色很难看,抓着她的一只纤臂,把那只杯子直接摔到桌上,砸进了那些菜盘里,“不要喝了。”
“为什么不喝?”她俏脸绯红,飘上两朵醉酒的晕红,似初绽的火红山茶花,两排细白的贝齿在启唇间,萦散出浓浓的酒香和讽刺,她笑着,目光迷离,眼波流转,直接把那瓶酒拿在了手上,双脚不稳的颠簸了一下,“敖总,你刚才不是说要与我拼酒吗?我还没有把敖总你的酒量给试出来,怎么能不喝。四年前那次你喝了多少,我今天就喝多少给你看,我也想知道那种为心爱之人喝醉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呵。”
她的目光是清醒的,直接拿着那瓶酒往嘴里灌,握瓶的手在轻轻颤抖,“如雪!”敖宸这下吓坏了,一把将酒瓶夺了扔到地上,张皇抱住她,一张俊美的脸涂满了沉痛和深深的忧伤:“我要怎样做,你才会忘掉这些?”
“敖宸,把你的手放开。”如雪很平静的出声,语气淡淡的,不挣扎也不再笑,冷静得让敖宸更加惊慌。敖宸把她放开了,黑眸担忧痛苦望着她,很怕她再像刚才那样喝酒。
她双颊酡红,瞥了一眼闻声而来的孙杨夫妻一眼,坐回酒桌旁。“我还想再喝一点,别阻止我。”她抬头冷冷瞧着敖宸,一句话,眼光别开,取了另一只酒杯继续喝。
这一次她没有再大口大口的灌,而是小口小口的喝,脸蛋越来越红,越来越热,然后越来越白,额头沁上冷汗。而敖宸也没来阻止,站在旁边看着,知道她想把自己喝醉,谁都阻止不了。因为刚才他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让她想起了四年前自己的那次醉酒,从而有了小敖奕。
而她的反应让他知道,她依然还在乎他,很在乎很在乎,不然她刚才不会说出那句‘我也想知道那种为心爱之人喝醉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她在怪他当年把云姿太当回事,太信任云姿。可同时,她把那些伤害记得很深,一辈子都难以磨灭。
“雪,你醉了,别再喝了。”良久,他还是忍不住走过来,取她手中的杯子。她仰起头对他眯眸一笑,口齿不清对他说了句什么,一把推开他,冲进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吐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最后是蕾蕾将瘫软成泥的她搀扶了出来,送进客卧休息,然后送了套睡衣过来。
“我来给她换吧。”他接过睡衣。秦蕾蕾便歉意一笑,转身走出去了,带上门。
他扶起床上的她,给她换睡衣,她四肢软软垂着,是真的醉了,含糊不清喊了一声‘廷轩’,而且唇边在笑。他身躯一僵,把换好睡衣的她放回床上躺着,自己则躺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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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3000字——————
“廷轩,你答应过我,等做完这笔,就带我和啸啸回国内过安定生活的。”她翻了个身,浮白的脸庞沐浴在灯光下,垂着细白的颈子,脸埋在枕头里啜泣。这一刻不知怎的,她的思绪突然回到了与廷轩在一起的那四年日子,他们不谈爱,四处游历,他从后面拥着她,与她一起看日薄西山。
她冷,她伤心的时候,他总能拥她入怀,用他一双温暖的手拢住她,目光深蕴,含着一丝温柔的笑意,静静注视着她。“敖宸不懂你,就让我来疼你。”他的声音低柔而深情,每次都让她破碎的心一丝丝的回暖,慌乱,而又微微甜蜜。她微低着头,他便微笑,缓缓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他说过她美,她傻,她天真,她淘气,她的峻熙哥哥怎么怎么的,唯独从不提四年前在敖家发生的事,每当这个时候,他邪魅的目光会温润如水,眉目间笼罩起一层怜惜,让她的心尖有如泉水淌过,一时间变得很软很暖,仿佛有了依靠。
这四年他从不碰她,疼惜她,让她时时刻刻感觉被尊重,被疼宠,可四年后,他狰狞的模样碰碎了一切美好,击碎了她所有的梦。他答应她完成最后一笔窃取宝石的任务后带着他们母子过安定生活的诺言,全成了空话。
所以她突然觉得,她生命中每个过客带给她的美好时光都很短,似流星一般划过,转瞬即逝。
“你们都该死。”睡梦中,她一巴掌朝那抚触她脸庞的手拍了过去,狠狠拍在对方的脸上,而后软软的垂了下去,搭在床沿边,“你们都该死,一个利用女人来报复仇家,一个只会用qg的方式来羞辱我……呜……”她翻了个身,睡不安稳的蜷缩起身子,微微战栗起来。
敖宸措不及防吃了她一巴掌,没有生气,静静盯了她良久,然后给她盖好被子。见她战栗起来,便自己也躺进被窝,将她整个身子拥进自己怀中,温暖她。
他知道她在梦里想起了曾经的廷轩,想念那四年的美好日子,为此,他心中愁苦酸涩,可他没有理由指责她。因为他知道,在她疗伤的那四年里,廷轩一定对她很温柔很贴心,几乎把她揉碎的心一点一点重新黏补了回来。
但纵使这样,他更加不能放弃她。四年前她的心是从哪里裂开的,四年后他就要帮她从哪里缝合,让她重新爱上他。
“你皱眉的样子很美,但会让我心疼。”他触了触她的眉心,轻轻吻,双臂缓缓收紧,把她嵌进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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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孙杨在外面敲门的时候,他先醒来了。她闭着眼睛躺在他怀里,眉心笼着一层淡淡的忧郁,没有醒来,但眼皮轻轻噏动了几下。
他动了动胳膊,才发现一条胳膊已经被她枕得失去了知觉,抬都抬不起来,可见昨晚她抱着他睡了一夜。
“敖总,已经九点了。”孙杨又把门敲了几下,声音压得低低的,憋着嗓子在喊,“你们一家三口没有一个肯起床的。”
他吻了吻怀中女人的唇,将她放开,一边穿衣一边开门。
“敖总?”
“嘘!”他对孙杨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走到隔壁房间将趴着睡的儿子抱过来,放到他刚才睡过的位置,然后将即将要醒过来的如雪左胳膊搭在儿子身上,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敖总,蕾蕾早把早餐做好了,你是在这里吃早餐,还是去公司再吃?”孙杨夫妇早帮他们把衣服洗干净烘干了,熨烫得笔笔挺挺挂在门把手上,敖宸一边走一边穿衬衫打领带,再一边听孙杨唠叨。
“行了,孙杨你别跟我来客气这一套。”他把蓝色领带整好,简短一句,走进洗手间了。几分钟后出来,与孙杨双双离去,回了公司。
于是宿醉的如雪一觉醒来,发现儿子趴在她怀里呼呼大睡,小嘴里还吹着泡泡。她头疼欲裂的坐起身,双手揉了揉太阳x,还以为昨晚自己做了春梦。不然怎么总感觉有个男人在抱着她睡呢?抱着,摸着,吻着,像挑逗似的……儿子这么小,不可能那样抱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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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她是和秦蕾蕾一起来的公司,然后坐电梯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安安。安安一按开电梯,见她和秦蕾蕾站在一起说话,干巴巴的笑了一下。
于是待到电梯到达埃弗森的秘书部楼层,她也随安安走了出来,走到僻静处,等着安安给她说点什么。
安安或许是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点苗头,脸一板,冷冷笑问一句:秦蕾蕾给你说了什么?说当初她还没认识孙杨的时候,孙杨就已经放弃了我季安安?是我季安安一直缠着孙杨不放?
如雪静静注视着她,眼波很平静,待安安说完,淡道:既然与孙杨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单身一辈子又有何不可?!”安安不以为然道,接了个电话,说是要办交接,匆匆离开了。如雪在原地站了一会,本来也是要回到自己的部门,但眼角余光瞥到安安放在一边的包包忘记拿了,忙拎起就追了上去。
但走在前面的安安并没有进办公室,而是从门口绕着走了过去,走到了安全楼梯出口那里,门板扇了扇,她的身影就不见了。如雪紧紧跟在她身后,知道她是进了门里,忙跟着闪身进门后。
安全出口处很y暗,也很安静,楼梯一圈圈的盘绕而下,看得让人头发晕。她试着往楼梯下走了几步,听到下面传来嗒嗒的高跟鞋声,明显是有人在下楼梯或者上楼梯,而且下面空荡荡的空间里传来一道变了声调的女声:“你什么忙都没有帮到我,还想让我帮你?!”声音尖锐而凄厉,犹如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女鬼。
但这句话后,下面便安静了下来,连嗒嗒嗒的高跟鞋声也没有了。如雪往下面探了探头,发现楼梯一圈圈的盘绕而下,分明没有人,只有亮闪闪的节能灯灯光照亮每个角落。
于是她不敢贸然再往下走下去,打算回头,然而楼道里的灯却在一瞬间啪的全熄了,让本就半提着一颗心的她吓了一大跳,背脊直发冷。她忽然觉得,应该是下面的人知道了她的存在,故意让灯全灭的。
她反应过来,摸着黑,张皇的往前跑起来。这里是公司,楼道的电源被掐断了,保安人员一定会马上赶过来的,下面的人不敢这么张狂的。
然而当她跑到了安全门口,正要出去,身后传来了安安凄厉的叫喊声,“救命啊!上面有人吗?有人要杀我!”嗒嗒嗒的高跟鞋声在楼梯上敲打了一会,便传来鞋子从楼梯上滚落下去的声音,然后是安安一声比一声颤栗的尖叫声,似乎正在楼梯上连滚带爬的往上跑。
如雪在门口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扭了下头,原本打算跑回去救人,但情急之下她还是决定先跑出安全门再报警救安安,所以一边跑一边掏手机。但是浅黄色的门刚要被她拉开,门后竟然还站了一个人,那个人应该是刚刚赶过来想进来,见她突然要打开门,想也不想的一把拉住门把手,把她死死关在里面。
如雪心里大喊一声不妙,使劲拍打门板上的玻璃窗,让外面的人放她出去。她知道是个女人,因为刚才她拉门的时候,看到了对方一双五公分高的高跟鞋,脚脖子上还戴了一串脚链。
“快放我出去!有人在楼梯间里抢劫!”
“如雪!”一身狼狈的安安从下面爬了上来,脚上的鞋没了,衬衫铅笔裙撕得破破烂烂,小腿上还被抓了几条血痕,“呜。”她鬼哭狼嚎的朝这边扑过来,似见到了救星,“如雪,有人要杀我,在下面,在下面。刚才我走楼梯间,突然有个变态跳了出来,手上拿着刀……”
如雪心里一阵发毛,看着黑漆漆的下面,果然听到下面还传来一阵阵的高跟鞋声,似一只索命的女厉鬼。她的身与心全都紧绷起来,绷成一根弦,瞳孔渐渐扩大,飞快转身用尽力的捶门,凄声的喊叫,但是一时间,她不明白安安好端端的电梯不坐,为什么要走楼梯间?这就是她刚才怀疑的地方。而且外面那个抵住门的女人是谁?她总觉得那条脚链子有点眼熟。
一身狼狈的安安也在敲门,但是敲着敲着,她停了下来,冷冷瞧着如雪的侧脸:“如雪,刚才我在楼梯下面叫救命,你为什么不跑回来救我?”
如雪听闻一怔,正要回头,后脑勺陡然剧痛,人就被敲晕了,手上紧紧捏着的手机狠狠摔到了地上,电板被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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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宸一大清早过来就在开会,例会,周会,各种一月一次的汇报会,定期有,时时有。不过现在他在开会的时候,手机是不关机的,也不交给秘书保管,调成振动,而且老婆的号码持续有铃声。
此刻他正在听部门主管汇报月成绩,手机铃声突然在这安静的会议室响了起来,让他惊喜又诧异。他对众人做了个暂停的动作,走出去接电话了。但是如雪虽然把电话给他打通了,却没有说话,只传来很嘈杂的声响,和一道y冷的女声‘如雪,刚才我在楼梯间叫救命,你为什么不跑回来救我?’,然后是如雪的一声闷叫,手机就被挂断了。
楼梯下面,楼梯间?
他脸色大变,什么也不顾了,转身大步朝公司的楼梯间匆匆赶去。
151
几分钟的时间,敖宸大步跑向了整座大厦的安全出口处,但他不能确定如雪到底在哪个楼层,只得一边大步疾走,一边给埃弗森的保全处打电话,让他们火速封锁大厦的每一个出口。
保全处则传来消息,说楼梯间的电源被人掐断了,报警器在鸣叫,他们的人正四处搜索,但由于商业大楼的楼层太多,员工也太多,他们无法确定歹徒是往哪个楼层跑了,也无法确保每个员工会不会被挟持做人质,要求立即疏通。
于是一瞬间,这件事闹得大起来,每一个部门的员工都获知了这件事,弄得人心惶惶、草木皆兵的。而出事的那一楼层,安全门门口处起初有人听到呼救声围了过来,但没有见到抵住安全门的那个女人,只见到一身是伤的季安安狼狈的从门后面爬了出来,说有歹徒入公司行凶,打颤的手指一直指着黑漆漆的楼梯间。
敖宸带着孙杨和公司一众武警赶过来,二话不说,一把提起爬在地上的季安安:“刚才我在电话里明明听到了你和如雪的声音,为什么歹徒只抓她不抓你?!”一双利眸快速扫视了地上一眼,发现地上根本没有了如雪的手机,对方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季安安手上还抓着刚才如雪给她送过来的挎包,吓得啪的摔到地上,一双闪动着眸光的眼睛盈满惊恐的泪水,惊魂未定疾呼道:“敖总,你在说什么?我与如雪在出电梯后就分手了,根本没有见过她……”
“该死!”敖宸气急败坏将她摔回地上,瞧了旁边的孙杨一眼,示意孙杨看住季安安,自己则带着几个武警往楼下冲去。楼梯间的电源被完全破坏了,是急救灯微弱的灯光在撑着,光线晦暗不明,但可以见到楼梯上洒了很长的一条血痕,到下面一楼就没了。他让武警去这一楼层搜,自己则继续往下面搜寻,果然看到往下很多楼的某一楼层,浅黄色的安全门上印上一个带血的手掌印,地上躺了一条断掉的细手链,是如雪最近经常戴在手上的。
也就是说如雪给他留下了线索?
他心中大惊,一脚踹开这一楼层的安全门,发现这楼竟是大厦的供电室,高压高危地带,一般人都不会来这里。而旁边的大厦地图显示,这一楼层的安全门常年封锁,只能乘坐电梯。
于是他瞧着供电室的大门,以及大门上故意被人用枪打烂的门锁,思索着要不要走进去。他相信对方的目的并不是要置如雪于死地,而是要掳走她,却没想到如雪第一时间就悄悄给他打了电话。
而事情这么快败露后,对方需要故意拖延时间,然后抗着一个大活人走出大厦。
“敖总,大楼里所有的电梯都停用了,每一个楼道口也派了武警看守,歹徒应该混进了哪个部门,正瞄准时机出大厦。”
“让配运部停下手头上的所有工作,每个人都不准出大厦!”
“是!”
他把盯着供电室大门的目光收回来,没有走进去,转身直接沿着走廊疾走,走到停运的电梯门口,将右耳贴在电梯门上听了听。以前他出行任务时,也习惯攀到电梯的顶上,再沿着钢索一层层的往下跳,最后大摇大摆的走出危险之地。
如果对方也这么做,里面绝对有声响。而里面,果然有声响,很轻很轻的皮鞋砸在电梯上的声音,就似电梯在运行一般。也就是说对方果然乘坐了电梯,但是电梯突然停运了,把他(她)关在了里面,进不能进出不能出,但是他能抗着一个大活人攀爬电梯钢索确实有本事。
“增派人手守住大厦的每个电梯出口和各个大门侧门!”他用对讲机吩咐。
“姓敖的,你在上面截住他,我在下面守株待兔!”廷轩抢过了某保全人员手里的对讲机,虽是与敖宸合作,语气依然不怎么客气,“这个人似乎很熟悉埃弗森的地形图,能躲得过武警的地毯式搜索,并从电梯里逃逸。所以姓敖的,埃弗森是你的地盘,你要是让这歹徒跑掉,你他妈的就太没用了!”
“如雪现在流了很多血,她的人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敖宸的俊脸y沉得十分难看,皱眉把对讲机按掉了,懒得与这姓沈的胡扯。但同时,他的脑海突然电光火石的冒出了埃弗森的某个角落,大厦的顶楼,他办公室的隔壁……而且他直觉电梯里的那个人正在往那个地方跑,因为电梯里面传来最初的皮鞋与电梯的撞击声后,就没有声响了,这表示对方正攀着钢索往上爬。
那么为什么往上爬,而不是往下跑?这说明对方很熟悉天花板的通风口,改变主意从通风口的密道爬出去。
“一分钟之内,把顶楼所有人都疏散!”这样一想通后,他快速给那边下达命令,心急如焚的按了按停摆的总裁专属电梯按钮,一声低骂,转身大步流星往顶楼回赶。
然后等他赶回顶楼的时候,拿着枪的武警早把那一楼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一脚踹开ga曾经的办公室,果然发现办公室的助理与秘书全被打晕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天花板的通风口盖子则被掀开了,他的头顶正传来一声声膝盖在甬道里爬动的声音。
他接过武警手里的枪,半眯眸瞄准,对着那声响处扫s了几枪,然后在听到上面的人中弹闷哼了一声后,自己跳上桌子,双手攀住天花板通道口,敏捷的一跃而上。
那个人流了一滩血在通风道里,手枪从转角处探出来,子弹嗖嗖的对他连发急扫,直得他无法前行。他侧着身子,等对方把子弹打完,然后追过来,用手里的抢比着那个受了伤戴着面具的女人,对着她身边放了一枪。
这个女人不是ga,只是一个替死鬼,一个知道从ga办公室逃逸的替死鬼。
“如雪在哪?”他再次扣动扳机,俊脸逐渐冷魅,目光凝结成冰,“不管你们有几个人,都逃不出这里。”
“她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我们把她藏起来了,她流了好多血。”女人用变调的声调张狂的笑着,身体慢慢的往后退,然后突然一个翻身,猝不及防的从另一个通道口跳了下去。
而下面,迎接她的是无数个黑dd的枪口。她摔到桌子上,见无路可逃,不等敖宸跳下来追她,突然抽出靴子里的匕首,一刀朝自己的心窝刺去,直接了结了自己。
敖宸跳下来,查了查她脖子后的发根处,果然发现上面烙着一个黑盟的标志。
而同一时刻,停运的电梯里面,有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穿高跟鞋的女人正从顶楼折身而回,从顶楼的电梯顶上一跃而下,从一个电梯顶部跃到另一个电梯顶部,然后用匕首撬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门,大摇大摆走在宽敞气派的停车场里,一旦见到保全人员,便一枪解决一个,眼皮都不眨一下。
女人戴着墨镜,上车后行为更是嚣张,开着她的车直接把停车场拦下来的关卡撞烂了,与那些追着她的车硬碰硬,直接用枪打爆他们的车胎。
看来她是在大厦里被急了,发起狠来,开着车横冲直撞的冲出去,又或者是故意在埃弗森发飙,制造动乱。然而她的车还未开出地下场,就有一辆法拉利大摇大摆横在了她面前,坐在车里的廷轩对她吹了一个响哨:“红狐0013,好久不见了,组织给你的特工编号真不错,13!”
女子在猛踩油门,唇边挂着一抹得意邪恶的笑,突然将车猛冲出去,然后飞腾而起,直接从廷轩的车上空飞跃了过去,稳稳当当冲上机动车道,嘎的一个掉头,疾驰而去。
“嘿,我的话还未说完。你的红狐代号,0013编号已经被组织取缔了,你现在就是组织的叛徒,黑盟的j细,当年让我给你背黑锅的杂碎。”廷轩对那背影大声玩味笑谑,一边戴墨镜,一边歪嘴挑挑眉毛,“当然,我讨厌13这个数字。”自顾说着,笑谑的蓝眸抬起,琥珀般的深蓝碧波里噙起一抹狠厉,唇一勾,将法拉利如离弦之箭冲出去,追赶前面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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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宸拿着枪,走回了给全公司供电的供电室楼层。一脚踹开那被子弹打烂门锁的厚重大门,果然发现里面的电压电瓶全被枪打爆了,正咝咝炸着电火花。门口有血迹,已经干涸掉了。
“如雪?”他往电火花四处飞溅的高危基地里走,用手枪拨开那一条条散落下来的电线,焦急搜寻如雪的身影。对方是冲着如雪来的,打破了她的头,那么掳走她后一定不会对她客气。如果刚才那个用匕首自刎的黑盟女子把如雪扛来了这里,那如雪定是凶多吉少的。因为对方不是故意争取逃逸的时间,而是真的可能把如雪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如雪?”
没有人应他,只有嘶嘶的电火花飞溅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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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总,里面高压危险,您让电力公司的人来寻吧。”跟着他赶过来的人围在门口站了三尺远,一个个戴着安全帽,穿着防护衣,生怕这里漏电出来,或者爆炸了,怕得要死。但身为下属,他们怎么能在老板这么不要命的情况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不管怎么说,装装样子也是好的,“敖总,电力公司的人来了,他们会有办法解决的,您快出来吧。”
敖宸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还在往里走,扯开那些像藤蔓一样搭落的电线网,查看发电机的后面。但没人,哪个角落都没人,让他的一颗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这种情况下,除了电力公司的人,是没有哪个愿意进来帮他寻人的。但眼见几个庞大的发电机就要爆炸了,而供电室里还有大范围的地方没有搜寻,他全身汗毛直竖,急得肝胆俱裂。
他把眼前冒火的电线拨了一下,手就被电了一下,让他没法再碰。密闭的空间里也有很大的辐s,越往里走,空气就越稀薄难闻。
他真担心晕过去的如雪在里面窒息了。
于是他把步伐加快起来,大声的喊如雪的名字,也不管电不电了,在电光火石间往最里面走。
电力公司的人员穿着防护衣冲进来,用灭火器尽量能灭电火就灭,帮着寻人,最后眼见被枪打爆的发电机在轰轰作响即将爆炸,几个人慌忙扔了灭火器围上来,把还在往里走的敖宸往外面拖。
敖宸粗着脖子,一把就把他们挣开了。他红着眼睛,呵斥他们先出去,别他妈多事。
几个人这才察觉敖宸是疯了,劝说即使里面有人,也早让辐s和漏出来的高压,浓烟弄得没了命,还是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敖宸听不进去,眼见前面有一只如雪的高跟鞋躺在那里,突然朝那边扑了过去。
几个人各使一个眼色,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起蜂拥而上,拖起敖宸就往外面跑。下一秒,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里面轰隆隆作响的发电机大威力的爆炸了,强大的威震力把刚跑到门口的几个人炸飞了出来,爆炸的碎片四面八方横飞,冲击力之强,把他们的防护衣都刺破了半寸,刺进r里。
门外的人更是呈鸟兽状张皇逃命,叫喊声一片。
敖宸被炸飞出来,狠狠摔到了地上,没有穿防护衣的身体背部c到了碎片,衬衫上全是血,他快速爬起身,望着还在朝他喷涌而出的滚滚火舌,红了双眼。
眸底一瞬间死绝成灰,暗红、悲悯、凄凉。
里面还在爆炸,整个楼层都在抖,火舌卷着毒气,喷溅三尺之远。他突然朝前走了一步,缓缓闭上一双绝望的眸子,想让火舌把他卷进去。
“敖总!”急匆匆赶过来的孙杨飞扑过来,一把将他撞倒在地,用双臂护着他的头,及时躲过了这最大的一波爆炸和喷涌而出的毒火,急急说道:“我们在另一个地方发现了裴小姐的高跟鞋,因为昨晚裴小姐在我们那住过,所以我认得。”
“在哪里?”敖宸突然一声厉呵,整个脖子的青筋都暴突了出来。
“在34楼电梯旁边的室内盆景旁,保全人员地毯式搜寻的时候从花盆底下找出来的,应该是鞋从脚上掉下来,摔到了花盆旁边,被遮住了。敖总,我们现在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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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楼正是埃弗森的秘书部,如雪出事的地方。当上面供电室爆炸的时候,整幢摩天大厦都摇了几摇。
敖宸接过那只高跟鞋,瞧了瞧电梯口和花盆的距离,抿直薄薄的唇线没有说话。片刻,他利眸沉着问孙杨:“刚才我离去后,季安安有什么异常举动?”
“非常害怕,身体一直打着摆子,走路的时候脚还是跛的,几个女同事将她送回了办公室歇着。”
“孙杨,这里有三架电梯,两架正常运行,一架正在维修,你觉得对方要进哪架电梯,才会让如雪脚上的鞋恰好钻到花盆底下?”
“这盆绿萝离维修的电梯最近,离左边的这两架正常运行的电梯有一定距离,若鞋子摔下来,摔到路中间的可能性比较大,不可能往右边摔那么远。所以敖总的意思是说,有人在我们赶过来前,故意把鞋子踢到了花盆底下?”
敖宸点点头,黑眸一直在观察面前的这三架电梯:“若是这样,他应该是来不及捡起鞋子,就让过路的人发现了,于是将鞋子踢到了花盆底下。”
“敖总,安全门口处不是摄像头监控的区域,但电梯可以监控,我们可以看看录像监控。”
敖宸剑眉斜斜一挑:“不,安全出口处到电梯门口的摄像头已经被全部打爆了。他是个很厉害的狙击手,子弹打出来没有声音,一弹击中目标。当时如雪的鞋子掉下来后,他来不及出来捡,因为已经有过路人经过,他必须关上电梯门,是他的帮凶帮他把鞋子踢到了花盆底下,这个帮凶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人。”
“敖总觉得帮凶是季安安的可能性有多少?若是季安安在这段时间来过这里,然后跑回安全出口处佯装受害者,这一路应该有不少人见过她。但刚才我问过,那些人说他们经过这里的时候,就听到季安安叫救命的声音了,没有见到其他人,季安安则腿吓得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第三个人绝对不是死掉的那个,而是公司内部的人,不然他没有那么轻而易举的众人眼皮底下悄悄把鞋子踢到花盆下。但,如雪到底在哪呢?这只鞋并不能证明她不在供电室里。”他把面前的两扇电梯门气急败坏捶了捶,“供电室里也有一只她的鞋,还有她的血。”然后不等孙杨再说话,他眸一冷,带着满身的伤疾步寻去了检修电梯的入口处,没有让检修人员给他绑上安全绳索,直接借助钢索攀上降落了一半的职工电梯,打开电梯顶上的逃生出口,跳进黑漆漆的电梯。
那个死掉的女人所说的隐秘地方,除了公司供电室,应该就是电梯里面!然而,他再一次绝望了,电梯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敖总,旁边还有一架正常运行的电梯!”孙杨在外面敲敲门提醒他。
152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如雪把即将要裂开的脑袋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这里是哪里呢?她记得昏迷前安安在她身边,对她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她的后脑勺就被人敲了一下,有人扛起她就往楼梯下走。当时她还是微微清醒的,在歹徒推开安全门的时候,她把染血的手在门板上碰了一下,扯掉了手腕上的手链。
但歹徒把她的一只鞋扔进供电室后,又抗着她往楼上折返了,似要去坐电梯。之后她便昏迷了过去,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撑着墙壁想爬起来,想出声喊救命,喉咙却疼得厉害,全身的力气就像她身体里的血y一样,一点一滴流失抽干了。她的后脑勺在流血,剧烈抽痛,右手抹上脖子,发现那里也在流血,难怪发不出声音。现在,她就像泡在血海里,摸到哪里,哪里都是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的记忆只有被人抗在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