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 8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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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门少奶奶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需要休息。你过来!”他耐心的再下命令,负手转身往门外走,带着侍从,踩着黎明的霞光,重新往新房而去。啸啸让新妈咪好好休息,又命令小喜细心照顾妈咪,这才跟在爸爸p股后面。

    007 浓烈爱火

    在去新房的路上,宗正勒宸遇到了凯泽。

    凯泽早知道啸啸要带敖宸去见玉妥洳雪,便什么都不多说,问玉妥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妈咪一直流血。”跟在爸爸p股后面的啸啸指指自己的嘴巴,表示妈妈的嘴巴在流血,心疼极了:“因为爸爸娶新娘子,所以妈咪咳嗽咳出了血。”

    凯泽点点头,望向敖宸:“宸,你多注意漓夕,我总感觉她有些不一样。”

    宗正勒宸瞥他一眼,俊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让人带凯泽下去梳理休息,带儿子啸啸往新房而去了。

    此刻漓夕正卧榻歇息,忽闻宗正勒宸折而复返,不得不从薄被里坐起来,靠在床头。

    墨舞则带着丫鬟们出去相迎,但被宗正勒宸遣去了,守在门口。

    宗正勒宸牵着儿子走进来,父子俩就站在漓夕的床边,静静望着帐子里的她。

    “爸爸,阿姨睡了。”儿子仰头道。

    “她没有睡。”宗正勒宸往前走了一步,一双黑眸紧紧盯着那抹倩影,锁眉不展。

    漓夕披衣而起,撩开轻纱帐子,站到父子俩面前。

    宗正勒宸眸光一闪,赫然发现这女人的脸蛋也是苍白得没有血色,唇角还沁着一条血痕。她没有咳嗽,表情很淡漠,静静站在他面前。

    “爸爸,阿姨也流血了。”啸啸惊呼一声,一双小胳膊紧紧圈住爸爸的长腿,担忧望着漓夕。

    漓夕眉头一皱,这才知道唇角的血又流了,轻轻用帕子捂住,问王爷有什么事。

    “来继续我们的d房花烛。”宗正勒宸薄薄的唇角翘起,细细打量她脸上的表情变化,眸中泛起戏谑的波光。漓夕果然吓了一跳,准确望向他旁边的小孩:“王爷,你确定带着孩子d房花烛?”

    这个嗜好真够变态的!

    “有何不可。”宗正勒宸邪恶一笑,拍拍啸啸的小脑袋,“啸,你先爬上床去。”漂亮的长指则开始解自己身上的暗红色披甲,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啸啸扭着小脑袋看他,不肯爬上床。爸爸在搞什么!要跟新娘子嘿咻,还拉上他?爸爸在古代的口味真重,严重的伤害了他跟妈咪的心灵!

    “我不要!”

    但两个丫鬟走过来,一左一右架着他,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古代童装给剥了,赶鸭子上架,让他躺在那香软的大床上。

    新娘子则避开一步,蹙起眉头。

    宗正勒宸脱了披甲,仰躺在新床上,对这边命令道:“王妃,过来!”

    漓夕站在原地不动,眉心越皱越紧。说实话,她比较喜欢这个叫啸啸的小孩,但讨厌小孩的父王!尤其这个小孩还是新妾生的,他与新妾流落在外的儿子!她出殡那日,宗正勒宸与他的新妾一起在大街上羞辱她,完全不把她凤漓夕当回事!

    想起这些,她恨不得现在就把蝎尾毒滴进他那张嘴巴里!

    “王妃,本王和世子要就寝了。你是继续这样杵着?还是过来一起睡?”宗正勒宸又命令道,磁性的声线越来越低,隐隐有了怒意。

    漓夕放开捂在唇边的帕子,静静走过来,和衣躺下。

    仰躺着的敖宸突然直起身,将躺在外面的她一把抱起,搂住那不盈一握的小腰,一个翻滚,直接把她送到了里面,并将自己健硕的虎躯压在她身上,盯着那张花容失色的小脸笑道:“本王就寝的时候,习惯睡外面,现在王妃睡里面,没问题吧?”

    傲气一笑,翻身而下,躺了回去。

    漓夕的芳心则一阵乱跳,双颊发烫,脑中一片嘤嘤嗡嗡。这是她生来这个世上,第一次被男人这样压着,完全不知所措。

    “我要睡中间!”被挤在最里面的啸啸,见爸爸和阿姨互动的这么亲密,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心里为妈咪憋屈死了。哼,爸爸还说爱妈咪,这辈子只要他和妈咪!结果娶新阿姨,猴急的来阿姨房里与阿姨嘿咻!

    气死他了!他把小身子拼命挤进两人中间,故意四肢大开,不让爸爸与新阿姨接触。可是他又很累,撑着撑着,大大的眼睛就渐渐闭上了,小嘴里直喷气。

    宗正勒宸见儿子睡过去了,宠溺一笑,给他盖好被子,深沉的目光从儿子脸上移到漓夕脸上,静静看着。

    只见漓夕一直安静平躺,无论啸啸怎样闹,她都不动,似一朵淡秀的花儿,淡雅宜人。

    他犹记得刚才碰触她的触感,肌肤香滑,身子幽香,玲珑身段透着一股处子馨香。她的胸前没有如雪饱满硕大,但也是非常有料,压上去柔软不失坚挺,暧昧抵着他的胸膛。

    她明显没有被男人碰过身体,他的手一抚上她的玉背,她就将身子缩了起来,一双玉腿紧紧并拢,飞快的将自己保护起来,非常羞怯。

    此刻她呼吸清浅,胸前不规律起伏,与他一样,都在防备对方。

    而他估计她的武功底子不低于南瑾风。

    “妈咪。”儿子啸啸忽然咕噜一声,小身子一翻,居然朝凤漓夕抱过去,睡得小嘴里直吐泡泡。

    凤漓夕微微一惊,被小家伙的小胳膊小腿抱的动弹不得,不得不扭过头。她对这个孩子没有防备,所以任他抱了,但是现在有个宗正勒宸躺在旁边,让她不得不防。

    她把孩子的小胳膊小腿微微拨开,小家伙居然又缠上来,直往她怀里拱,嘴里叫着妈咪。

    这声‘妈咪’让她既动容,又感伤。如果这个孩子第一次在灵台山上叫她‘妈咪’,而不是‘娘亲’,她一定会认为这个小家伙就是她梦中的那个孩子。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宗正勒宸与新妾所生、流落在外的孩子,她一定会带在身边,结束那场纠缠她多年的梦,让孩子别哭。

    可惜,没有这些个如果。孩子既是她梦中的那个,又是新妾所生的那个。

    “妈咪,我们回现代好不好?”睡梦中的啸啸把漓夕抱紧,将小脸枕在她的胸脯上,闻着那熟悉的幽香,闭着眼睛说梦话,“我要回现代上小学,外婆给我把书包和文具都准备好了……”

    过了一会,小嘴巴直咬直咬,“妈咪,我要吃西瓜,又大又圆的西瓜。”

    漓夕伸出手,把孩子抱在怀中,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小脸蛋。孩子说的这些,感觉好熟悉,外婆,小书包,上学……这个小家伙是不是背着小书包离家出走过?

    啸啸得到回应,愈发往她怀里拱,小手摸上她的胸,捏了捏,“妈咪,西瓜、咪咪。”

    漓夕这下俏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把那只小手拿开了。

    宗正勒宸在旁边看着儿子捏着漓夕右胸的那只小手,真是羡慕极了。凤漓夕穿了单衣,但是里面没有穿肚兜,胸形一览无遗。此刻被啸啸那小手一抓,覆碗似的大r,粉嫩的r尖全映出来了,似隔着那薄薄的纱衣在邀请他。

    但旋即,那高高挺立的大r上,突然有一滴、两滴鲜艳的血溅上,如花朵在那r上绽放,香艳又刺激。

    他连忙抬头,果然看到凤漓夕的口鼻、眼角在流血,鲜红的两道泪痕,在眼角蜿蜒而下,落下的,却是血泪。他大吃一惊,翻身坐起,一把将啸啸提开,望着侧身过去的凤漓夕。

    凤漓夕察觉到自己流下了血泪,急忙翻身过去,起身要往床榻下跳,被宗正勒宸一掌向床角,不让她下去。两人过了几招,最后漓夕以袖遮面,侧坐不语。

    “七窍流血的症状一般是败血症或中毒,你是哪一种?”宗正勒宸紧追不放,一把抓起凤漓夕的皓腕,探了探她的脉息,只觉她内力微弱,脉搏缓慢,身子极虚,脸蛋惨白如纸。

    这种情况,从现代医学上来讲,应该就是白血病或白血球过多症,会时不时出血,命悬一刻。当然如果她是中毒,用现代医学就解释不清了,只有用古代的方法找制毒者拿解药。

    他在古代医术不精,仅靠内力无法测出她是中毒还是白血病,需要靠她自己说,或者他给她毒。

    “不劳烦王爷费心!”凤漓夕放开袖子,趁他不备,从床榻上一跃而下。转身之间,外衫已经披到她染血的身子上,她曼妙的身姿一个旋身,便已穿戴整齐。

    墨舞从门外走进来,看着自家小姐脸蛋上的那两道血泪,突然扑通跪到王爷面前,哭着道:“请王爷不要怪罪小姐,小姐天生体弱,自小患有这败血症,每到月圆之日就出血一次,怎么止也止不住。今日月圆,原本是小姐养伤之日,便想着用大喜冲冲这晦气,不想连累了王爷。王爷,请不要责罚小姐,小姐发病的时候其实是最痛苦的。术士说,地府帝师为了惩罚小姐在前世选择轻生,不珍惜生命,才让她在这世带来前世病痛,受尽血魔之苦。”

    “前世的什么病痛?”宗正勒宸坐在床沿,望着那凝立不动的清瘦倩影,剑眉紧蹙,希望她这次能正面回答他。

    在一个时辰之前,玉妥洳雪的丫鬟小喜也跪在地上,说了这番话。不过玉妥洳雪是相思成疾,咳嗽吐血,能找出病因。凤漓夕则是败血病,也就是白血病,七窍流血。

    难道如雪真的把前世的病痛带到了这世吗?

    此刻他的心在狂跳,激动不已,一双冷傲的眸子,静静的、期待的盯着凤漓夕。前世的如雪是含恨而终,对他充满怨恨和不解,所以这世她憎恶他,讨厌他,再正常不过。可是凤漓夕为什么偏偏生在了凤氏?

    “前世的败血病。”凤漓夕回过身来,眼睛以下的部位已经让她用面纱遮住了,只露出一双秋水瞳眸,没有焦距的望着他,“如果前世轻贱自己的生命,下世就为牛为马,永不为人。这一世,阎罗帝师虽然准许我再生为人,却夺去我双目,让我受尽病苦。所以当王爷你问我,想不想看你的样子,我断然摇头;是因我这双眼睛,一辈子都不会看到东西,更无法奢望,能一睹王爷的绝世风采。”

    宗正勒宸心头重重一击,喉头不可抑制的急剧滑动,一颗刺痛的心脏在不断抽紧,收缩,越来越疼。怎么办呢?站在他面前的,真的是他生生寻觅的如雪,变了个模样,换了个名字,可他却,没有第一眼认出她。

    他在前世负了她,所以选择在这世补偿她,爱她,却无法兑现他的诺言,在她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而是将她往外推。原来他们在同一片天空下,擦肩而过了十五年,并定下了亲事,却互相视为眼中钉。

    怎么办呢?他在这世的第一步就没有做好。他惊慌起来,缓缓朝她走近,忽然从后面抱她入怀,双臂紧紧圈着她,哑声喊了句‘如雪’。

    他闭上眼睛,牢牢圈着她的腰,不去看她变了的模样,而是将自己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让她同样狂跳的心房与自己相贴,紧紧相拥。

    凤漓夕竟然没有拒绝,软软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激切有力的心跳。然后他将她翻了过来,薄唇欺上来,卷着浓浓的思念与灼烈的爱,狠狠吻上她的唇,双臂收紧,情绪愈渐一发不可收拾。

    她闭上眸子,被他的热情吓得连连往后退,闭紧红唇不肯为他开启。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呷,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往外面走。他走去了自己的房里,将她轻柔放在床榻上,眼神热切灼烈,低下头轻轻的吻她。

    她的睫毛在轻颤,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好温柔,似把她当做珍宝,细细的为她拂去忧伤和眼泪,保护她……她眼角的泪悄然无声的滑落,为他轻轻开启檀口,生涩的回应他。

    他搂住她的小腰,薄唇在她脸上温柔的游走,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哑声说,如雪,其实你没有变,是我没有认出你。

    他侵占她生涩的唇,勾住她害羞的丁香小舌,把浓浓的歉疚、深深的思念,还有灼烈的爱全数倾注在这个吻里,蕴藏在身体里几十年的热情与浓烈,几乎将身下娇柔的她融化,让不经人事的她承受不住。

    她被吻的粉唇高肿,娇喘吁吁,身子里突然有股热流在急窜,从心尖到下腹,让她暂且忘记羞怯,好想看看男人的样子。她伸出手,勾住这个压着她的男人,微凉白皙的指尖划上男人的五官,从他俊挺的眉峰,到薄薄的唇角。

    敖宸黑眸灼热,宽厚的胸膛犹自剧烈起伏,尚未从激情中抽身,把娇柔的她牢牢嵌在自己身下;此刻感觉到她攀住了他,他恋恋不舍从那红唇上抽离,轻轻握住那只小手,带领她去摸索自己的脸:“如雪,我的样子没有变,不是冷煜城,也不是宗正勒宸,是敖宸,你感觉到了吗?是四年前的那个敖宸,他回来了,他想给你和啸啸一个完整的家,给你一份没有污点的爱,永远陪着你们母子。”

    嘶声说着,他突然把身下的女子捞起来,一把紧紧抱在怀里,大掌穿过她的发丝,暗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悔恨与悲伤的眼泪:“如雪,我不是不要你们母子,而是被困在了黑盟岛上,无法赶回来。你和啸啸不要伤心,我回来了,正筹划着为你办一场世纪婚礼,给你订制了最漂亮的婚纱礼服,给啸啸和他的妹妹建了一幢带花园、喷泉的新家,让所有人知道,我敖宸只爱你裴如雪,只要你和啸啸……如雪,一切迟了吗?”

    他泪如雨下,痛苦悔恨的眼泪滴落在漓夕的肩窝,灼得她生疼,“不要和啸啸恨我,我不能没有你们。如雪……”他捧起她的脸,轻吻她带泪的眼角,再重重抱进怀里,越抱越紧,“原谅我。”

    漓夕仰起脸,玉指抚着他俊冷的轮廓,含泪低语:“敖宸,一切不迟。我一直在等你说这句话,等你回来。可是我活不久了,不想让你看到我七窍流血的样子,只有先去。宸,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懂。”

    “雪。”敖宸为她拭泪,再次搂紧她,让两人的身体契合到不留缝隙,只能不断用抱她吻她的方式,来表达他对她的紧张和激动。

    他一双盈满悔恨泪水与无边伤痛的黑眸,闪烁起了希冀,双臂收紧,不断轻吻她的发丝,“雪,你会嫌我老吗?我在这一世带着记忆等了你三十四年,当你及笄,我已三十有四,配不上你。”

    漓夕埋首在他的胸膛,素手圈紧他的虎腰,眼睫低垂:“宸,不要说这些话,我既然是为你而生,就不会嫌弃你老。你永远是前世我爱的那个宸。”

    两人相拥在一起,四片唇瓣再次相触,将灼烈的爱和浓深的柔情化进这个吻里,吻的难舍难分。

    当漓夕再次睁眼,她已躺倒在床榻上,衣衫褪尽,身上一丝不挂;压在身上的男人,身板壮硕高大,将娇弱的她完全圈在他强烈的男性气息之下。

    他赤果着精壮结实的上半身,用大掌压着她的双腕,长腿抵开她的双腿,正用他带火的舌,探索她的处子之身。

    她曲起双腿,娇躯瑟瑟的颤抖,一片绯红,被压在头顶的素手不断去扯帐子,红唇咬紧,湿发摇散;当他去舔弄她,她唇缝突然迸出一声娇吟,一掌推开了陷入情欲中的健壮的他。

    008

    敖宸被她一掌推开,从她身上翻身而下,躺到旁边。俊美的脸庞飘着两抹迷人的绯红,喘着粗气不解看着她:“怎么了?”

    凤漓夕把丝被往自己身上揽,俏脸和颈子一片晕红,泛着粉色,雪肤玉肌则布满大大小小的吻痕,没有一处完好。她悄悄抓紧被子,越拢越紧,为这种撞击身体深处的男女激情感到害怕和脸红心跳,道:“我身子不舒服。”

    敖宸抹抹脸,坐到她身边,薄唇轻轻吻了下她的眼角。

    刚才他太急了,被重逢的喜悦占据整个心间,一心只想好好的爱她,疼她,却忽略了她的败血症。她流血的时候,一定很疼,内心充满了绝望,以为抓不住她所有留恋的东西。

    “雪。”他轻轻拥着她,用手指为她梳理发丝,与她相依相偎坐在床上,“不要害怕,我会治好你的败血症和眼睛,让你做回快快乐乐的如雪。”

    凤漓夕眼眸低垂,将头轻倚在他肩上,没有说话。

    良久,漓夕不堪疲累,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待到醒来,窗外已是夕阳绯红,夜幕降临。

    墨舞守在床边,手捧一套崭新的大红喜服和凤冠,说是王爷送来的。王爷重新置办了王府,邀请了京都所有的达官贵人来参加大婚,全城百姓食宿一律免费三日,城墙上礼炮齐鸣,大街小巷爆竹声声……王爷决意补上婚礼,向全天下昭告,凤漓夕是他唯一的后妃。

    “我很累。”漓夕皱了下眉,坐在床上没有动。没想到宗正勒宸竟这样大张旗鼓的补上他们的婚宴,是真的打算娶她。

    “小姐,王爷让你休息好了,再起来拜堂,他等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墨舞抿嘴一笑,坐到床沿给小姐披上衣裳,“今日京都所有的王爷贵族都来喝喜酒了,不等到拜堂闹d房,都不会离去,现在外面场面大着呢,老爷可有面子了,与那些皇族外戚同桌吃酒,还要被礼让三分。”

    “现在什么时辰了?”漓夕把衣裳穿上,走下床。

    “天刚擦黑,王府的灯笼刚点上。小姐。”墨舞忽然压低声音靠近她,小声道:“我们的机会来了,小姐不要错过。方才老爷召唤墨舞了,说今夜可以行事!”

    漓夕轻轻点头:“给我梳发吧。”

    婚宴办得很隆重,成百上千的红灯笼把王府照的通亮。灯笼下,则是搭建的戏台子,被邀约而至的王孙外戚们,每三人一桌,桌上摆满人间罕见的山珍海味,无数丫鬟伺候,看戏谈笑。

    漓夕穿着那袭崭新的、裙摆偎依拖地的大红嫁衣,踩着花盆鞋,从房里走了出来。一出来,就被一个人搂个满怀,紧接着,刚刚点上唇脂的唇被一张霸道的薄唇狠狠吻住,她被人压在墙上。

    “雪,你真美!”男人在她唇边低哑,火热的唇不断吸吮她,把她唇上的唇脂全吃去了,再压紧她的后脑勺,霸道的舌侵略她檀口的每一寸柔嫩,与她唇舌纠缠。

    她感受到小腹处被一硬物直直顶着,从未被人碰触过的身子突然燥热起来,小腰扭了扭,躲闪他狂风暴雨般的吻。

    他们的身形太过悬殊,他高大挺拔,俊美非凡,体格带着常年征战在外的壮硕威猛,一只臂膀就可以把她的腰搂一圈;她则自小体弱,身子有些单薄清瘦,每次被他压着,就难以喘气。

    现在他一直逗弄她的丁香小舌,勾着她,吮着她,让她不知所措,螓首乱摇,不断推拒他的胸膛。

    如果她现在有内力,肯定一掌将这个数次侵犯她的男人劈开,让他不要再刺激她!

    “好了,现在先放过你。”敖宸轻轻放开那芳香的嫩唇,意犹未尽的睁开双眸,黑眸灼热盯着那张鬓发散落的小脸,依然将她半抱着压在墙上,指腹轻划那高肿的粉唇,俊脸上溢满幸福,“待会我们会有一个难忘的新婚夜。”

    他将她轻轻放下来,亲自给她整理金黄色的凤冠,用流苏遮住那绝色容颜,牵着她往喜堂走。

    王府大殿里,宾客将红地毯两旁挤满,皆想一睹王妃芳容,无奈肃安王一直霸道护着新王妃,让新王妃的下巴都没有露出来,只见得新王妃身材清瘦玲珑,与一身大红色交领大袖婚服的肃安王站在一起,极为般配。

    不过被肃安王紧紧牵着的那只柔荑,布满了红斑,饶是肌肤再雪嫩,也成了败笔。

    宗正勒宸小心翼翼将漓夕扶在蒲团上跪着,自己再撩起袍摆,跪下去与他的王妃拜天地。

    交拜完后,他再掺起她的王妃,当着众人的面,撩开凤冠上的流苏一角,吻了吻漓夕的唇,“雪,我们成夫妻了。”将他的王妃一把打横抱起,稳步往大殿外走,唇角噙着幸福。

    漓夕搂着他的脖颈,将头搁在他肩窝,很柔顺。

    然而当两人走到殿外,却碰到了一个人。此人正是卧病在榻的玉妥洳雪,让丫鬟小喜掺着,一身素白站在他面前。

    宗正勒宸乍看那张如雪的面容,那双眼睛,眸中光芒一闪。

    为何这个女子会生得如雪的容貌,漓夕却没有?既然上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弥补受伤的雪,又为何在这世,有了漓夕,又有一个假如雪?

    考验他?惩罚他和如雪?

    于是在这一刻,他忽然很厌恶看到这张容颜,目光一寒,冷道:“既然你不是如雪,本王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王爷,哈赤部落被毁,洳雪已经没有家了。”玉妥洳雪清冷道,傲气的目光突然变得幽怨,朝前走近一步,望一眼他怀里的漓夕,再看向他:“洳雪今日来,是来向王爷辞行,王爷日后请多保重。”

    盈盈一拜,再没有只言片语,让小喜掺着走了。

    漓夕从敖宸怀里下来,望着玉妥洳雪离去的方向,轻浅道:“这女子的容貌、声音、名字,都与如雪如出一辙,为何王爷不认为她就是如雪的转世,却认为漓夕是?”

    敖宸回首,一把搂过她,轻刮她小巧的鼻头:“在没见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她是。可当见到你凤漓夕,我才有心脏抽疼的感觉。如雪,我差点就错过你了。我们谁都没有料到,下一世我们订下了亲事,却互相视对方为眼中钉。”

    漓夕淡淡一笑,倚在他怀里。

    两人没有在府里过d房花烛,宗正勒宸带着她坐在马车里,抱着她,绕着京都的四条大街走了一圈,最后坐在河边放烟花。

    “宸,烟花是什么样子?”漓夕窝在他怀里,望着夜空一簇簇炸开的烟花,一双美目含满对外面世界的期待。

    敖宸深情凝视她,指尖从她的眼角划过,哑声道:“雪,如果我们不能回现代,就让我做你的眼睛,生生世世相随。”

    漓夕在他怀里悄然一怔,眼睫垂下,任他把她搂紧,给她披上衣裳。

    放完烟花,他骑着他的战马,将她搂在怀里,在呼呼的夜风和马背的颠簸中,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她被他粗壮的臂膀紧紧圈着,身后是他结实的胸膛,耳边是他灼热的气息,他们在夜风中往山上而去。路上经过一片树林,他将她压在马背上,俯在她身上,为她挡去那些垂落下来的树枝。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耳鬓厮磨。

    月光洒在林里,树影斑驳,良久,漓夕听得远处有一阵震耳欲聋的浪涛声传来,浓浓的雾气萦绕在她鼻尖,微带y湿。

    她看不见,但她听得见马蹄子将石子踢落峡谷的声音,他们在盘山而上,跨过一个个暗黑的孤岭,踏过四周的乱石嶙峋,往地狱而去。

    “宸?”她周身发冷,被那些狼嚎声弄的毛骨悚然。

    “别怕,我们到了。”他举着火把,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拥着她往浪涛声旁边走,“这里是忘川河,藏在万山群里,太阳终年晒不到这里,所以很是y湿。雪,这些年我一直在这里等你,等着你从忘川河那边朝我缓缓走来,等了你三十四年。”

    他握紧她微凉的小手,与她立在那片开满遍野的小花丛里,默默望着忘川河的滚滚波涛:“三十四年后,你终于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让我在这一世能找到你。雪,你想带啸啸回现代吗?我相信这里就是我们回去现代的地方,地狱之口,人间之门。只要踏进去,就可回到现代。”

    漓夕却在他怀里摇摇头:“前世既已去,何苦再留恋。今生漓夕有相父,有家人,更不能舍他们而去。”

    敖宸有些诧异,捧起怀中女子的脸,轻吻她薄凉的唇,“好,我陪你。”

    三更天,月明星稀,狼嚎声阵阵,敖宸在地上铺上自己的大氅,与漓夕坐在老树下,彼岸花丛中,遥望忘川河对面。漓夕一直不说话,静静靠在他怀里,发鬓、眉睫上染上淡淡的雾珠。

    她不问敖宸这三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也不问前世的事,绝美容颜平静无波,心如止水。

    敖宸抱着她,把她收紧,将自己的温暖全部渡给她。

    下半夜,两人策马下山,敖宸没有带她回府,而是往军队的驻扎营地而去,一路抱着她,在他的百万雄狮面前宣示了她王妃的地位。

    当她站在点将台上,与旁边的他并肩而立,手牵手,接受台下百万雄兵的高声呐喊,齐声祝贺,擂鼓相迎,她的心,竟有了一丝暖意。

    士兵们用列队点兵,校场c练的方式来恭迎她这位新王妃,当营地篝火连天,呐喊声震天,她坐在他的怀里,与他同骑一匹马,绕着营地检阅这些兵将。

    那种殊荣,比几个时辰前在京都四条大街接受百姓的祝福与恭贺,还要来得强烈。其实她明白,这场婚事就是以皇族的派头来办的,他是万民之首,万军之帅将,人人都要对他俯首称臣,受他统治。他在这个国家,就是最高的王者,一手遮天。

    “这些是我用现代技术改装的炮弹和装甲车,用金属熔制的装甲防护。”他带着她来到一片空旷的大草原上,指着月色下,那一排排用草皮盖住的轮式军用战车,目光幽深:“这些都是轮式,现代称为轮式装甲侦察车,s程远,攻击力强;还有一种履带式步兵战车,也就是坦克,目前还没有研究出来,古代的技术有限,不然早几年就能平定四方。”

    漓夕目不能视,跳下马背,走到那一排排战车前,用手触了触,轻轻一笑:“难怪王爷一直战无不胜,十岁一计击退鳌兵,崭露头角;十二岁能带兵打仗,远赴北疆,一战成名;弱冠之年,杀妖妃,定江山,收复我国不少失守国土……原来王爷是带有前生记忆,孩童身,成熟男子魂魄,当初的实力就不容小觑。”

    “雪儿,你还是嫌弃我老。”敖宸走过来,把她抱到战车上,再双臂一搂,将她搂坐在自己腿上,亲昵圈着她:“我在古代的年纪,其实就是我在现代的年纪,我一直留有现代的记忆,所以我的心理年龄恰好是我生理年龄的两倍。

    雪雪你说对了,当我十岁定计退敌,其实是用我三十几岁的智慧,是个成熟男子;当我寻到你,你只有十五岁,我却已经白发苍苍,大你一轮不止。”

    “宸。”漓夕仰头去摸他成熟俊美的脸庞,白皙指尖点在他的薄唇上,让他不要再这样说,轻道:“你一点都不老,恰好是一个男人风华正茂的时候,有魅力,有魄力,成熟稳重,能保护我。宸,外面有些凉,我们回去吧。”

    敖宸抓起那只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贴在他刮得干干净净的腮帮上,黑眸盈亮,漾满幸福:“摸摸我的脸,我还是现代的敖宸,追随你来的那个宸。可惜雪雪你太小了,是个少女,让我不忍把你一口吃掉,有罪恶感。”

    他吻吻那雪白的青葱手指,跳下战车,边往营帐健步走,边笑逐颜开:“雪雪,你说我是今夜吃掉你呢?还是等你长到十八岁?按现代法律,你还没有成年。”

    漓夕在他怀里噗嗤一笑,小手掩住小口:“宸,我已经及笄了,二八年华。待到十八岁,我就是老姑娘了。还有,别动不动就说吃。”

    她害羞的别过脸,埋在他怀里,俏脸烧成一片。

    敖宸抱着她,心里越发怜爱起来,一颗冷硬多年的心,柔化成水。

    营帐里,喜烛,浴桶,床榻全部准备好了。两人走进去,不等走到床榻前,已是一把抱住对方,急切寻找对方的唇,大口大口的喘息,撕扯对方的喜服。

    敖宸搂着她,被她的热切回应激发了蕴藏在身体里多年的欲望,不顾她的生涩,火热的薄唇从她的小嘴,啮咬到她纤细的颈子。他扯落了她的婚服,听着她的嘤嘤喘息,一双大掌穿c在她的长发里,搂着她的玉背,蹲下去,吻她的锁骨,一路往下……

    他们没有来得及脱去对方的衣物,只是半l,当他把自己放进她的双腿间,抚着那一双莹润的玉腿,教导她缠在他的腰上,往前猛力一顶……

    她仰起头吟哦了一声,纤纤十指抓破他的宽背,却没有大声叫疼。

    只见他们身下的那方洁白上,代表处子的血晕染开来,从她雪白的腿根,蜿蜒向大腿,再滴落……

    她抱紧他,娥眉紧蹙,红唇咬紧,随他的动作起伏,在他耳边道:“宸,我的初夜给了你,心甘情愿的。”

    敖宸虎躯一震,拨去她的额发,细细吻她的眉、眼,她的泪,“我知道,雪雪你的前世今生都为我守着,生生世世是我的女人,这一次让我好好爱你。”他哑声道,自己的泪却滴在了她的脸颊上,忽然一把抱起她,让她跨坐在他身上,两人面贴面,吻她的唇,带领生涩的她领略男女情事的美好。

    …………

    红色烛泪滴在金色龙凤呈祥的烛身上,夜已深,床榻上长发飞舞,红罗帐暖,男人的健硕映着女人的娇柔,爱欲纠缠……

    喜烛燃尽,天将黎明,漓夕轻轻推开男人厚实的胸膛,披衣而起。

    床上依旧弥漫着一股y靡味道,男人一丝不挂,腰间搭了件薄被,露出精壮的胸膛和修长结实的双腿。他睡的很沉,俊颜完全放松,唇角边挂着一抹甜蜜,右胳膊还保持着怀搂她的姿势。

    她在床边站了一会,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穿戴好,转身离去。

    她回了相府,给相父一一禀明后,带着墨舞,仅拿一柄古琴,一个小包袱作为行装,重回灵台山。

    “小姐,肃安王万万没想到,我们把毒不是放在合卺酒或者菜里,而是抹在了小姐的身子上。只要肃安王与小姐d房,碰过小姐的身子,就必死无疑。小姐,他是不是把你身子上的每个部位都吻过了?为了杀他,毁掉小姐的清白真是不值得!”

    漓夕从莲花池水里钻上来,甩甩长发上的水珠,靠在碧绿色的莲叶下,目视前方的一片莲花,一语不发。一会,游上岸来,裹着一副湿漉漉的身子,回了屋里。

    009 敖宸中毒

    漓夕与墨舞在灵台山住了一两日,便又下山了。她与丫鬟一人骑一匹马,戴着面纱斗篷,往另一座云雾环绕的高山赶去。

    但在半路上,她被寻过来的凯泽拦住了。

    凯泽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饱满的额头在烈日下冒着汗,扬鞭疾呼:“漓夕,敖宸出事了,跟我回府一趟!”

    漓夕面纱斗篷下的菱唇轻轻一勾,夹紧马腹,马鞭挥起,一声娇呵,从他面前匆匆而过。

    她与丫鬟很快跑上了官道,骑术极佳,把凯泽远远扔在后面。

    “小姐,我们别理他!宗正勒宸早该死了,我们已经让他多活了几日!”

    漓夕抿唇不语,勒紧缰绳,往和卿的师门疾奔而去。

    凯泽在后面追不上她俩,勒起缰绳停步,困惑望着那抹倩影:“如果你真是如雪,为什么狠得下心杀敖宸?敖宸已把你当如雪,所以才卸下心防,与你结为夫妻。你却狠心杀他。”

    漓夕与墨舞已跑上官道,缓缓消失在他的眼界。

    漓夕去了三清山,在圣境门口下了马,要求见和卿。

    三清圣门的清秀小道拦住她,说和卿师兄正在鉴湖闭关,休得打扰!

    “他是否已经剃度?”她静静望着前方,绝色容颜隐隐浮上一抹悲伤,露出了她的真实情绪。

    “没有,三位师父只是让师兄闭关修行,待到他功力修成,再为他剃度。”

    “那请你转告他,我在圣境门口等他,三日为限。三日后,我会出家,与他一起斩断情缘,常伴青灯古佛。”

    “小姐!”墨舞大叫一声,万万没想到小姐有这心思!

    当夜,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漓夕站在圣境门口的通天柱下,等着和卿。

    而京都皇城,却火光映天,夏皇后以肃安王暴毙之名,让太子带着左丞右相直肃安王府,从王府地牢找出了被肃安王软禁多年的晋武帝,并拿着军令将肃安王的三军收编。

    这个过程,肃安王一直没有出现,但在皇宫门口,肃安王的马车却拦在了他们面前。

    肃安王坐在马车里,层层黑色帘子在夜风里隐隐飘动,映出他挺拔的身影,声音鸷冷而威严:“叛乱者,给本王杀无赦!”

    话音刚落,只见得黑潮般的千军万马朝这边团团围过来,一排排大炮的炮口对准了太子和左丞右相,并直指皇宫的朱红色城门。

    当第一颗炮弹炸向天际,肃安王的马车已经不见了,等待夏皇后和相爷的,是肃安王对他们的诛杀,连同软禁她的东宫,相府,全部夷为平地。

    相爷此刻正在向天下昭告肃安王暴毙的消息,不曾想,肃安王不但没死,还带领军队将他的相府密密包围,相府几百个人被杀的一个不留,血流成河。

    当他与十几个官员在左丞府合议推翻肃安王统治之计,一排排利箭突然破窗而入,s在他们的桌子上。大殿外,侍卫禁军全部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王府总监军南瑾风一脚踹开府邸大门,抬抬手,挥令肃安王的护卫军把这帮乱臣贼子一律杀无赦,一个不留。

    相爷大吃一惊,从椅子上摔下来,连滚带爬跑到殿后,钻上马车,让侍卫掩护他突围。

    今夜下着倾盆大雨,当他的马车跑完东街,钻入西街,肃安王的军队还死追着不放,他只有弃车骑马,往茫茫荒野逃去。他不明白肃安王为什么突然活了过来?漓夕明明告知他,肃安王服下了至少五滴蝎尾毒,必死无疑!

    难不成是漓夕在撒谎?

    他策马在荒野里漫无目的的乱奔着,身后突然三支火箭s过来,直刺他臂膀和后肩,让他狠狠摔到湿滑的路面。他躺在泥地里爬不起来,心惊今夜怕是必死无疑;正在这时,旁边的草丛里突然钻出两个乞丐,拖了他就往草丛里躲,“相爷不要惊慌,我们是奉帮主之命前来救相爷你!”

    ————————

    肃安王的马车在炮弹声声中,往肃安王府方向行去。只见车中的男子已经躺倒下去,薄薄的唇角渗着暗红的血,俊脸苍白惨灰。

    马车直接进了王府,凯泽将一干人等全部遣下去,将他掺下马车。

    寝殿里早有御医候着,一摸敖宸脉搏,脸色大变:“王爷刚才只怕撑的是最后一口气,脉息已经没有了。”

    凯泽倒吸一口凉气,瘫坐到椅子上,一时不明白凤漓夕怎么真下得了手。

    他和敖宸一样,都认为凤漓夕是如雪转世的可能性多一点,因为凤漓夕患有败血症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一切了。但现在,他不得不怀疑他们认错了人,把真的如雪给送走了。

    玉妥洳雪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人儿啊,哪里都像如雪,外表气质都像,更不会亲手杀敖宸!怎么他们就没把眼睛擦亮一点呢?一致认为是障眼法,玉妥洳雪用外表迷惑敖宸!可玉妥洳雪在府里的这段时日,似乎什么事也没做,没倒贴敖宸,没使坏,一身清风傲骨,把啸啸照顾的很好!

    难道,他真的被和卿那番话给糊弄了?和卿与凤漓夕联手杀敖宸?

    “你们把玉妥夫人送去哪了?”他扭头问王府的总管事。

    “回主子,玉妥夫人已经被我们送回哈赤部落了。”

    “速速接回来!”

    “王爷吩咐过,玉妥夫人不得再回中原。”

    “王爷都快死了,当然要接回来!”凯泽急得拍桌而起,“玉妥夫人很有可能就是王爷要找的那个人!快去把她接回来!给你一天时间!”

    “是!”

    他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古代的敖宸都死了,那他和啸啸穿过来有什么意义?!不但认错了如雪,还间接害死了敖宸,他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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