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锦绣田园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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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锦绣田园 作者:肉书屋

    。

    “你放心,我就住几天,不会打扰你的。我只要看到你就好。”她祈求地看着他,“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她柔软的声音化作一阵轻风,萦绕在他耳边,勾魂摄魄。

    谢重阳笑了笑,捧着她的脸,柔声道:“为夫想念娘子和小倾,只怕更甚呢。可……我一时真的脱不开身,陈知府那里还有不少事情要赶着做。”他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算了,怕喜妹知道了会担心,便道:“反正我好好的,大家都不必担心,再说虎子还在我们家,你在的话总归要好一些。”

    喜妹想了想也是,又觉得自己在这样的关头竟然只想自己,有点内疚不好意思,脸红起来。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谢重阳说去告假,好半天才回来。

    两人收拾了一下,便去客栈跟孙秀财几个会和。

    夜里喜妹夫妻带着女儿,两人小别胜新婚,缱绻缠绵,很晚才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谢重阳已经不在身边。她起床先伺候女儿,又收拾自己,下楼吃早饭,孙秀财说谢重阳已经回去做事,让他们早点回家,到家写信回来。

    孙秀财笑道:“妹子,重阳如今神神秘秘,天不亮就有官府的马车来接,这架势倒真像是什么大官呢。”

    喜妹嗔了他一眼,“别瞎猜,他才是个秀才能做啥官?他让咱回去,咱就回去。原本是担心他生病,既然没事儿那就好。只是不知道谁这么缺德,竟然给我们一封假信,把我们的真信给偷了。”

    孙秀财喝了一口粥,小声道:“你说会不会是刘妍玉?她不是总跟你说什么门前雪瓦上霜的?会不会生气我们帮助韩少爷?”

    喜妹便想起彩云说什么女婿的事情来,她不是不在意,可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所以她根本没问谢重阳女婿的事情。

    几人也不多逗留,打点了一下便回去。他们一路走官道,天不黑便在路上打尖歇息,倒也平安无事,一路到家。

    听他们说谢重阳很好根本没生病,大家松了口气,又开始骂给假信儿的缺德鬼。孙秀财去找送信人打听,他拍着胸脯子说那信就是原来的,他一向都是接到信便放进大挎包里,按照送信地点的不同分开放,到最后放在两只大麻袋中跨在马背上。因为有搭子搭着,严严实实,根本不会掉,除了路上投宿,也不会搬下来,就算搬下来,挎包也是放在客房地上的。

    大家却知道这送信的贪杯,晚上喝几杯夜里睡得跟猪一样,人家就算把信都偷走他也不可能知道,更何况随便换一封?

    可他们想不出换这封信是什么意思,警告自己?又未免有些不着头脑。

    韩四少爷

    中秋已过,天气凉爽起来,韩知鱼如今在锦绣坊住着,平日里也帮点忙,大多数时间都一个人发呆不知道想什么。喜妹尽可能让大家跟他说说话,带着孩子逗逗他。面对她的时候,他努力放松,做出一副没有什么伤痛的样子,可她知道,他撑得有多辛苦。

    好在染坊很忙,孟永良忙着赶一批批的货,孙秀财便邀请韩知鱼帮忙给各地络绎不绝的客商发货。韩家自打分了家,把韩知鱼赶出来,一并把掌柜韩大钱也撵了。韩大少爷说他吃里扒外,从前眼里只有韩夫人。喜妹知道了无惧于韩知敏的风言风语亲自去把他接到锦绣坊,让他做锦绣坊的掌柜,工钱比在韩家翻一番。

    得韩大钱的帮助,锦绣坊如虎添翼,将原本的作坊式店铺筹划向经商式发展。既然大家都干劲十足,喜妹自然乐见其成。

    男人们忙生意,几个媳妇都有了身孕,孟婆子又张罗着想把儿子和宋玉竹的亲事办了,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只有喜妹带着两个奶娘看孩子轻松一些,家里有重要客人来访便落在她头上。

    八月底一天韩四少竟然同刘妍玉一起来访,破天荒头一次,以往刘妍玉没少来,喜妹都以忙或者不在挡了过去。今日听小伙计说四少爷同行,她虽诧异,却不动声色,便托宋玉竹帮着照看孩子,她则去招待客人。

    刘妍玉打扮得越发精致,几乎挑不出一点瑕疵,那张漂亮的脸上有着洋洋自得和自以为是的幸福。喜妹几乎无法想象第一次见她的模样,那时候,她一脸愁苦,为父求医,请谢重阳帮忙拿主意。而如今,真是这盆水也满了,这轮月也几乎圆了。

    韩四少温雅秀气,谦和有礼,一身素服竟让他有几分脱俗出尘的感觉,脸上的悲伤让人见之落泪。喜妹扬了扬眉,冷笑一声,自己大喇喇地坐在主位上也不让客,淡淡道:“两位在我苗喜妹面前,不必演戏,我笨得很,你演戏我都看不懂你是演j猾之人还是小丑乱蹦!”

    刘妍玉脸色一变,就要说话。韩四少依然保持那样的姿态,未见半分愠恼,抱拳一礼,“苗掌柜定然对在下多有误会。在下不想解释,所谓日久见人心。在下只是想跟苗老板谈谈生意。”

    “啊?”喜妹故作惊讶地看着他,“本以为韩少爷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定然伤心欲绝,卧床不起呢,没想到还有心思谈生意。我还想韩少爷没有精力打理生意,所以把原来的都退掉了呢。”跟韩四少的合作,为了方便,喜妹自始至终都没有文契给他,所以说停就停,毫不手软。

    这番她觉得他定然气得肚子都要炸掉。

    韩知琛目光温润,眼底却沉沉地积聚着寒气,却又笑了笑,深深一揖,避开喜妹的话题,“苗掌柜误会太深,若有任何疑问,在下定然直言不讳。”

    喜妹呵呵一笑,起身直视着他,“四少爷,我对你们家的事情一点好奇心也没有。我只想说不管你们有多少恩怨,韩知鱼是韩知鱼,他跟你们兄弟,跟你们韩家任何一人都不一样。你们毕竟是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

    韩知琛毫不避讳与她对视,眼中风云变幻,听她说到兄弟的时候,他似乎笑了笑,垂下眼,敛去更冷的眸光。

    兄弟?

    他抬起头,眼中清光一片,“苗掌柜,如果你有兴趣,在下也很乐意讲讲我从小到大知道的韩家事情,包括我这位兄弟的点点滴滴。”

    喜妹蹙眉,不明白这个韩知琛到底什么意思,她转眼看向刘妍玉。刘妍玉正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一脸愠恼。

    喜妹走近两步,冷不丁地问道:“刘姑娘说某大人对外子青睐有加,想以女托付,这么荣幸的事情,怎么不先告诉我呢?妹子口口声声说当我是自己人,可到头来,还是生分呀。”

    刘妍玉一愣,接口道:“嫂子怎么听彩云那死人胡说八道?她最擅长搅合是非,自己被下人供出指使纵火害人,不甘心认罪,又编排出一堆故事来害人,把原来简单的事情弄得错综复杂,难道嫂子没听说吗?”

    喜妹淡淡道:“你嫂子我只管扫自己家的门前雪,可不如妹子那么消息灵通,还管着人家的屋上霜。我只想知道事关你嫂子我和你三哥的事情就好。我们家收到一封州学送来的书信,说你三哥病了,可实际好好的在读书。倒不知道某些人到底生了什么心肠,真是居心叵测呢。”

    刘妍玉脸色又变,一阵青一阵白,“嫂子跟妹子绕弯子,可妹子对你们从来都是一片心。有生意想着你们,赚钱的事情尽着你们。你们冤枉我,我也不申辩不怨恨,只越发对你们好,期望感动二位。至于那什么大人看上三哥,也是我听来拿货的掌柜们说的,只不过那么随口一说,谁知道彩云会舌头那么长,便跟你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再说这也是妹子关心嫂子,不管有没有的事儿,嫂子知道了总归不好,妹子自然不会在嫂子面前说道什么了。至于什么信,妹子就糊涂了。”

    喜妹翩然一礼,“那是我的不是了,给刘姑娘道歉。两位很忙,我就不耽误二位时间了。”她福了福就要告辞。

    刘妍玉终于忍不住了,“苗喜妹,你什么意思,跟我们打马虎眼呢?韩知鱼得不到家产那是他老子爹的决定,休掉他娘也是他爹的决定,我们没赶他走,是他自己没脸呆下去才要离开韩家的。你又何必把这一切都怪罪在我们头上?”

    喜妹冷笑一声,“你们?”她不看刘妍玉反而盯着韩四少,“我可真没说因为这个怪罪‘你们’什么,我又有什么资格怪罪‘你们’。我早就说过,我不管‘你们’家的事情。‘你们’又何必处处心虚,一定以为我是因为这个怪罪什么?”

    韩四少神情越发淡然随意,“苗掌柜教训得是。在下其实是请七弟回家的。”

    “啊?”刘妍玉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卦。

    喜妹笑了笑,正视着韩四少,“四少爷,你是生意人,而且是声誉良好的生意人,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韩知琛温温一笑“请问。”

    喜妹看了刘妍玉一眼,“四少爷可会因为利益而顾忌刘姑娘?”

    韩知琛摇摇头,“在下是生意人,跟刘姑娘是合作关系,如果顾忌的话,如何做生意?”

    喜妹点了点头,笑道:“那韩少爷可会娶刘姑娘?为妻,为妾?”

    刘妍玉脸色大变,厉声道:“苗喜妹,你太嚣张了!”

    喜妹却注视着韩知琛,等待他的答案。

    韩知琛微微倾身,缓缓道:“刘师傅是在下染坊的大师傅,我们是生意关系,说到为妻为妾,有点……”他笑了笑,脸上原本的悲伤之情荡然无存,反而像是听了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喜妹看着他的笑容,余光瞥见刘妍玉惨白的脸,扬了扬眉,“四少爷坦诚坦荡磊落,值得合作。锦绣坊会考虑与四少爷恢复生意往来。”

    韩知琛似是一愣,他原本说的就是实话,也没想过喜妹是拿他的答案来做合作筹码,现在她一出口,倒成了自己为了合作抛弃刘妍玉一样。

    很显然她在挑拨。

    他却混不在意,呵呵一笑,“苗掌柜,高!”随即又道:“其实你不必如此,我跟刘师傅清清白白,我们本来就是合作关系,刘师傅也不会因为苗掌柜的这句话而生什么嫌隙。”他转首看向刘妍玉,“刘师傅,是么?”

    刘妍玉几乎撑不住,咬着牙一个字也说不出,被韩知琛那样专注地盯着,让她几乎要扑上去跟喜妹扭打一团,她咬破了舌尖,“自然。”

    韩知琛笑了,如春风化雨,“苗掌柜,除了韩家,其他任何地方,韩知琛都是生意人,没有恩,没有仇。”

    喜妹只觉得一阵心寒,眼前这人,强大到什么地步,无耻到什么地步,阴险到什么地步?韩家二少爷也不是简单的人,为什么父亲死了都不回来看一样,难道就这样忌惮这位四少爷?

    她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恰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温润如水,竟让她有种错觉,如果不是对他有成见,他这一眼,竟比谢重阳更加温柔。

    她时刻牢记谢重阳的话,与其把敌人推开三步之外让他时时算计自己,不如引为伙伴,就近观察,给他得逞的可能,也给自己知己知彼的机会。

    喜妹亲自跟韩知琛谈合作的事宜,只是价格她一点不让,抱着“你爱做不做,不做拉倒”的想法,所以价格比其他客商高了两成。韩知琛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却并不细问,也不讨价还价,只温温地笑着。

    刘妍玉异常不满,不断地提醒他这样没钱赚。

    韩知琛待她提醒了三次之后,慢慢转首看向她,那看似温软却寒彻如冰的目光,瞬间将她冻僵,意识到自己的逾越。

    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纵容,或者违心地承认——利用,让她有些得意忘形,这一刻她遍体生寒,猛然被打回原形的感觉。

    这个男人——她从来都不可能掌控,她不是他的对手,苗喜妹不是他的对手,韩家那一堆人不是他的对手,那些老头子,韩夫人的几个兄弟,不是都被他那么随手之间便解决得彻彻底底?

    他能抓住他们想要什么,无限制地引诱,却从不主动承诺。

    她怎么这么傻?

    他看向苗喜妹的目光都比她温柔千百倍,可她打死也不相信他会喜欢那个生了孩子的女人。

    韩知琛看刘妍玉一副失魂落魄地样子,什么也没说,垂下眼,唇角漾起一丝轻蔑无谓的笑,而后继续跟喜妹谈扩大合作的细节。

    喜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原本她还恨刘妍玉,想挑拨他们的关系,可此刻她又有那种深切地感觉,每个人有顺有逆,不必人家报复使坏,霉运来了,自然也是头破血流。

    而如今,刘妍玉只怕比头破血流还要难受,她辛苦等候的那个希望破灭了。

    韩知琛没有落下喜妹望向刘妍玉的那一眼怜悯,立刻便有种感觉,这个女人走不远,不过……他想到了谢重阳,那是个看似浅显实际深沉的男人。也许只有他能把这个女人的才能开发出来。

    如今他空有经商的天赋和手段,却缺少有天赋的工匠,没有顶端的货物,他这个顶尖的商人总是撑得辛苦。原本各行各业已经被周家楚家等几个家族垄断,织布染布这里能出现新的转机,而周家又向来自诩不专断不打压,那他自然要激流勇上,抓住这个机会。

    谈完了生意,他又把属于自己的家产一半分给韩知鱼。

    “父亲的话不能不听,可兄弟不能不要。当日分家之时,在下秉承父亲遗愿,没有半点质疑,那么如今在下把自己的东西分给弟弟,自然也不会有半点犹豫。”说完便将自己早就列好的家产清单掏出来放在桌上,旁边还有一份转让文契。

    喜妹看也不看,淡淡道:“四少爷只是觉得韩知鱼还不够末路,虽然他的舅舅抛弃他,可是我们这个朋友还在支持他,而且永远都不会放弃他。他绝对不会潦倒至死。四少爷是觉得既然如此,不如索性大方一些吗?”

    她问的直接,也无礼,若是别人自然会被弄得尴尬恼怒,韩知琛却始终保持着那平淡的表情,甚至笑了笑,“一半一半。苗掌柜别忘了,他的确是我弟弟。虽然在下发誓苗掌柜是绝对不会相信,可我要说,我从没想过要伤害我的弟弟,让他潦倒至死。”

    喜妹笑了笑,“你只是想让他家破人亡,众叛亲离。可惜我们阻了你的路,又该死的让你想要合作。所以,你也只能如此,四少爷,我们等着你想连我们也一笔抹掉的那天。”

    她虽然笑着,可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和冷意,只是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没有半点憎恨愤怒,只是淡淡地陈述这么一个事实,仿佛是宣战,又仿佛……

    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定不负所望。”

    韩知琛走后,喜妹只觉得从心底里涌上一阵疲倦,浑身酸软,她笑着送他们出门,却在他们走后差点倒在地上,幸亏及时扶住了门槛。就在那时,他回过头来,朝她淡淡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yy了一个小剧场。哈哈哈。

    四岁的小倾,不到五岁的虎子。

    小倾穿着印着唐老鸭图案的小袄,周围是好多软软的枕头和靠垫。

    虎子穿着米老鼠的小袍子,梳着包子头。

    小倾头上包着大大的包头,像大厨师傅戴的。

    眼前一只大沙煲,里面喷香的鸡汤面。

    小倾小手抓着筷子,费力地挑起一根,一探头,吸溜……吃进去了。

    虎子舔着红润的小嘴一脸渴望地望着她。

    小倾抬头,乌溜溜地大眼笑微微的,“你想吃?”

    虎子用力地点点头,笑出两只酒窝。

    小倾笑了笑,

    虎子立刻爬过来,探头要她喂。

    小倾小脸一沉,一脸地严肃,小巴掌一下子将他的脸推开,“走开,我还不够呢!”

    虎子趴在炕上画圈圈,小心肝毕啵毕啵sei了一地。

    重阳回家

    对于喜妹与韩知琛继续做生意,锦绣坊的人没什么意见。韩知鱼更没想过自己跟别人的恩怨会影响她,原本他还怕自己的事情会影响到她,如今看她生意归生意,便也放了心。只是不肯要韩知琛送他的那些田地庄园,喜妹也不管,不要白不要,跟韩知琛那样的人没什么好客气的,对敌人客气就是自己的损失。她把那些东西交给小黑和小白,让他们打理。

    况且韩知琛这时候做好人,自然会得罪韩大少等人,就算他不在乎,她也乐见其成他们自己窝里斗。

    喜妹将账本交给韩知鱼让他看。韩知鱼看了两眼放下,为难道:“我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

    喜妹依然交还他手里,“现在你必须看,必须懂。留在锦绣坊跟大家一起打理生意,时机成熟了可能还要自立门户。当然,如果你留在锦绣坊帮忙,拿红利吃饭,我们也欢迎,亦或者你想吃韩知琛给你的那笔家产我们也不会看不起你,到底如何你自己决定。”

    韩知鱼神情微怔,便把账本接过去,听喜妹又道:“韩家的家产你可以放弃,可韩夫人的庄子你不能不要回来。我们等着你把那几座庄子买回来。”

    不管李宏言用什么卑鄙手段,那上面的签名和手印真真切切,怪只能怪韩夫人为人偏听偏信,没有擦亮眼睛。

    如今搞垮了韩家,桃源县的布匹生意便以李家为大。而喜妹以往的经营模式只有作坊,并不经商,李宏言又跟喜妹扩大了合作,再加上周家、韩知琛以及一些附近布商的货,目前锦绣坊也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开铺经商。所以,附近三省,都以李家为大。

    转眼九月初,一个清露沁香的早晨,谢重阳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喜妹愣愣地看着他,直到他紧紧地抱住她,她才回过神来。

    “每次都这样,回家都搞突然袭击!”喜妹欢喜得流出泪,用力地蹭着他的胸口。

    谢重阳眼波一转,调笑道:“娘子嫌我突然回来,莫不是家里藏着什么?”

    喜妹轻轻捶了他一下,“没正经,还不快来家歇歇。”

    小倾因为母亲没给她换尿片,湿漉漉地不舒服,踢腾着腿脚大哭着抗议。谢重阳看见忙将她托出来,拿干净的尿布帮她擦了擦,又拿小被子把她抱住,笑道:“我们姑娘越来越俊俏,个头也见长。”低头亲她的小脸蛋,她却嫌他风尘仆仆地赶路没有刮胡子,拿眼珠子溜他。

    喜妹把女儿接过去收拾好,又打水给他洗脸然后让他先去给父母请安,跟大家问声好,回头她抱女儿去厨房吩咐厨娘给他弄点吃的。

    喜妹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恰好韩知鱼听谢远几个在大喊大叫说三哥回来,他过来看看。喜妹让他先走,他顺手帮她抱着孩子,喜妹便问他韩夫人如何。

    韩知鱼回答着,两人进了院子。韩家的事情谢婆子等人看不透,虽然唏嘘不已也并不紧张,更不影响自己的欢乐小日子。韩知鱼既然是跟孟永良一样的合伙人,住进来也没什么不妥,大家待他如一家人。至于韩家分家,还有什么纵火、下毒,真真假假的,他们也不明真相,只当八卦听过便算。

    见到谢重阳,韩知鱼露出这些日子第一丝轻松的笑,众人说些热闹的,等谢重阳吃完饭谢婆子便让他回屋休息去。大家散了,各人做各人的事情。

    谢重阳抱着女儿,邀请韩知鱼去自己屋里说话。

    韩知鱼道:“我还有一点账目没理完。”说着看了喜妹一眼,要是理不完,她定然是要责怪的,说他偷懒。如今他学着做生意,虽然有心,可并不那么好学,总有点不入门的感觉。

    谢重阳笑了笑,“那就带过来,我们一起看。”眼睛看向喜妹,“娘子,行吗?”

    喜妹抿唇浅笑,“怎么说的我好像苗扒皮一样,吃人不吐骨头不成,有点事情非逼着大家一口气做完?”又去接女儿,“你们去吧,把丫头放娘这里,省得她吵你们说不了话。”

    小倾似乎很不满,嘟着小嘴,朝喜妹吐泡泡。

    谢重阳给她擦了擦嘴角的唾沫,说不妨事,跟韩知鱼回自己屋去。锦绣坊的大院子盖起来,他和喜妹的是座二进小院,因为待客都在铺子后面的大厅,小院只是私人居住,所以并没有特意弄会客室,找谢重阳的便在他书房,找喜妹的就在东间大炕上说话。

    水奶妈已经抱着虎子在屋里和张美凤谢大嫂几个做针线说话,喜妹先帮他们沏茶,又端了一大盘紫莹莹的葡萄,让他们随便聊,她带上门出去。

    虎子已会围着被子朝前趴坐着,手里拿着哗啦啦响的玩具逗小倾,她嘎嘎地笑。喜妹看虎子长得越来越好看,粉嘟嘟的惹人怜爱,忍不住拿手去捏他的脸,笑道:“呀,虎子越长越俊,比妞妞都好看。”说着将他抱在怀里。

    虎子捧着她的指头就往嘴里塞,嘟嘟地做吸吮的动作,喜妹笑道:“虎子饿了。”然后让水奶娘给他喂奶。刚把虎子递过去,小倾便踢腾着小腿,扭来扭去地盯着喜妹看。

    喜妹点了点她的小鼻尖,“小丫头,你懂啥,就知道拿眼睛瞪了?”

    逗了一会儿孩子,喜妹问水奶娘韩夫人怎么样。水奶娘叹了口气,“还是那样,不能动不能说,脾气一时一个样。好的时候,心疼儿子。气的时候不吃不喝,少爷跪在炕前整宿地求她。”

    受了这样的刺激,大家都体谅她,就算时常嗷嗷地叫也没人说什么,只是怕她吓着孩子,如今奶娘带着虎子住得稍微远一点,只每天把孩子抱去给她看看,希望她念在孙子的份上能想开点。

    韩知鱼也一直在打探荆神医的消息,可那老头又跟失踪一样,从南京离开之后,就不知道钻进哪个旮旯猫着了。

    原本喜妹还想着找到他,让他来多住些日子,反正他无儿无女,四海为家的,也能给张美凤把腿治好给二嫂二哥看看让他们早点生个孩子,可一直没他的消息,也只能作罢。

    大家正说着话,谢二嫂端着一小锅汤进来,身后小亩提着竹篮,里面装着碗筷。

    “我很早就起来熬这个茅根雪梨猪肺汤呢,正好早饭你们吃得少,来喝两碗垫吧垫吧。”如今家里有钱,喜妹对他们也不吝啬,想买什么首饰做什么衣服都很随意。

    谢二嫂如今不必干活,钱上也宽裕,她打扮了回娘家挣了面子之后,觉得也不过如此,还是一心想着弄方子生孩子。平日里她自己弄东弄西的,日渐的厨艺好起来,一有空就煲汤,从第一次跟家人分享都说好喝之后,隔三差五就做,跟大家关系好起来,心情也开朗了,有说有笑的。

    大家忙收拾了坐到炕头喝汤,大嫂把刚做好的一个香囊咬断线头递给她。

    谢二嫂看了看,蓝缎面,红黄绿的绣花,三色穗子,正是自己喜欢的鲜艳色调,欢喜道:“真好看,大嫂越来越像大宅门的媳妇,还会做香袋了。”从前家里日子紧巴,家里人哪里还做什么香袋,端午节也不过是随便买个或是拿几块破布片随便拼一个揣在怀里。这么精致的绣花做工,只怕好几天做不完一个。

    谢大嫂笑道:“如今除了吃就是睡,什么都不做,正好做点从前想做又没时间做的针线呢。”

    喜妹见了,拿过去大家轮流看了,赞大嫂针线好。喜妹趁大家喝汤的时候去柜子抽屉里找了一盒香出来,如今家里有的是闲钱,她们也开始熏香。从前只是为了驱虫防蚊,现在更为那清雅馥郁的香气。

    因是天然香,没什么化学品对孩子无害,她夜里都爇上两片,晒了被子之后也拿香熏一熏,没想到女儿喜欢,一时不给熏她夜里就要踢腾,一来二去也成了习惯。

    水奶娘道:“要说香那是徽州楚家最好。他们家的香听说比西域进贡来的什么安息香,百合香还要好呢。”水奶娘在韩家呆过,听人说就记住了。

    宋玉竹几个笑道:“嫂子寒碜我们呢,我们平日里就点根线香的熏熏蚊子,哪里还懂那一套呢。我那货栈里也没卖过比茉莉香还好的了。”

    大家笑起来,都凑过来看喜妹攒的香。

    喜妹让他们聊着,端了汤去书房,进去的时候两人正在算账。韩知鱼喊数,谢重阳拨算盘,算完了两人互换,再算一遍。

    喜妹知道谢重阳心算厉害,就算自己上学时特意学过都不是他的对手。

    “休息一下吧,喝碗汤润润嗓子。”她笑着将托盘放在茶几上。

    喝了两口汤,韩知鱼道:“我得去跟韩知琛道谢。”

    喜妹惊了一下,以为他脑子坏了,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谢重阳却没半点意外的样子,点点头,“那以后锦绣坊跟四少爷合作的生意,就由你打理,从头盯到尾,过段时间便也了解了内情,真要是自己做生意,也能心中有数。”

    韩知鱼应了一声,看了喜妹一眼,“我让小白跟着他,有什么需要及时来信。”

    喜妹以为他询问自己,犹豫道:“非要这样吗?”虽然韩知鱼看起来很正常,可她知道他心里一定苦不堪言,原本那个透明如水的少年,如今也学着掩藏起来本性,让她或多或少都有些遗憾。

    能够透明而热烈地活着,不为磨难而改变本性,那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

    韩知鱼似是看出她的担心,突然冲她一笑,“私以为重阳说的知己知彼很对。”

    喜妹还之一笑,松了口气,又看了谢重阳一眼。终究还是他厉害,能把韩知鱼彻底从阴影里拉出来,虽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可结果是大家想要的。

    三人又聊了几句,韩知鱼便告辞去外面看看,还有事情要跟孙秀财商量。谢重阳刚回来,看那样子便是日夜赶路,再不让他休息,只怕喜妹要埋怨他。

    谢重阳送韩知鱼出去,回来见喜妹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笑吟吟地看着他,他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她笑得——太甜。

    “我们还以为相公要留在安州给什么大人做女婿呢。”

    她笑嘻嘻地说,就说明她不信。谢重阳凝视着她,笑了笑,“没有的事儿,陈知府不过是请我吃了两次酒,聊了聊天,格外关心了一下。”

    “哈,那么多人,他为什么单单关心你?”

    谢重阳手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抱坐在腿上,蹙眉道:“女儿才几个月,你竟然又瘦回去了。”

    喜妹哼了一声,“少岔开话题,我瘦不瘦,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上次去安州找他,他可没少摸。

    谢重阳亲了亲她的耳朵,“可因为柳大人只单单找了我,所以陈知府便格外关注了。”

    “哦,这么说,他一个知府大人,还要找你跟柳大人攀关系?这柳大人还真是个清官呢。你应承了”

    谢重阳俯首亲她的脸,柔笑道:“你也说柳大人是清官了,我哪里敢随便攀关系,他旁边随身跟着一位武艺高强的女剑客,为夫是活够了敢那么做呢。”

    喜妹好奇道:“女剑客?哇,真的是武林高手吗?就是……嗖嗖嗖,飞檐走壁……的人……唔……”

    半晌,他笑了笑,贴着她的唇道:“是。只是,娘子好像对女剑客比为夫感兴趣。”

    天伦之乐

    喜妹刚要说什么便被他堵住了唇,良久,她气喘吁吁道:“呀,大嫂她们还等我呢,你在这里歇息一下吧,我可去了。”忙起身去里间把炕收拾一下,铺上被子,让他休息一会儿。

    他抱着她倒在炕上,痴缠道:“没有娘子睡不着。”

    喜妹拍了他一下,“少肉麻,不想睡就给我解释那女婿是怎么回事儿。陈知府家的小姐是不是很美呀,你们见过几次?说过什么?”

    谢重阳一阵头疼,求饶道:“娘子,为夫好困呀。”说完倒在被子上便睡。喜妹也不难为他,收拾了一下便去正屋做自己的事情。

    谢重阳一回来,同学旧友三三两两地来拜访,李宏言等人更不必说。李宏言做东,以黄知县的名义请谢重阳去县里做客,谢重阳一反常态,欣然前往,在县里住了两日才归。回来便是他生辰,大家张罗着给他庆祝了,第二日便被韩家几个少爷请去吃酒,被韩知琛绊住喝了不少酒,谈了好半天都脱不了身。

    韩知敏看家里兄弟对谢重阳非常客气,特别是韩知琛,将他奉为上宾,心生不满,说了几句狠话便拂袖而去。谢重阳却不管,一边喝酒一边冷眼旁观,别人跟他聊自己不想说的话题便适时岔开,或者痛打太极。他本就为着某种目的赴宴,又加上喝了酒放得开,说话妙语连珠,幽默风趣,倒是把众人吸引在他的话题里,让最先想套他话的人无比郁闷。

    “在下实在不能喝了,真是失礼,还请见谅。”他笑着不断作揖想告辞。

    韩知琛扶了他一把,替他把酒都挡了,看着他道:“大家难得聚在一起,盛情难却,在下也不好意思太护着子焱。不如去书房歇息一下,喝点醒酒汤,回头送子焱回去。”

    谢重阳忙作揖致谢,连称不敢,韩知琛比他大了一辈,当不起如此亲近。

    这时候有人过来找韩知琛说话,他便趁机说去院子里吹吹风。

    九月清秋,风轻云淡,院中兰草葳蕤,几棵大缸栽植的丹桂含香吐蕊,谢重阳随意地走了几步,吹了吹风,脑子清醒了很多。

    一个短衣打扮的苍头瞥见他,啐了一声,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我们夫人和少爷救你,你早死了。如今跟他们蛇鼠一窝,不是好东西,男人有钱了就变坏。”

    谢重阳沉默着没有反驳,见那老仆人没有骂完就跑的架势,反而像等着他跳脚一样,便笑道:“大叔,你家夫人和少爷在我家住着呢。”

    那老仆哼了一声快步走了。谢重阳回身对上韩知琛似笑非笑的目光,混不在意地笑了笑,“想必四少爷在家里不好过,既然如此,怎么不把这些老仆都遣走?”

    韩知琛呵呵笑道:“子焱言不由衷哦。”

    谢重阳笑而不语。

    韩知琛自然知道,就算自己把家中老仆都遣散,到底还是去了锦绣坊。况且被人背地里骂着,他也好时时警惕,免得一个不防,着了什么道儿。

    “他们不过是些仆人,能有什么错,再说我也不常在家,他们背后骂我,我也听不见。去计较自己听不见的东西,也太不爱惜自己。”韩知琛笑了笑,走到谢重阳跟前,“我家七弟没给你们填什么麻烦吧。他从小是个任性的孩子,实际善良单纯,多谢你们开导帮助他。”他说得甚是诚恳。

    “四少爷如此说,也不枉他心里念你的好,说错怪了四少。对了,他说过要给四少道歉的,可曾来过?”

    韩知琛似是而非地笑了笑,这谢重阳的心思果然并不好猜,他东扯西扯总是要把别人的话题扯碎,却处处围绕他自己的意图。

    “请重阳放心,他是在下亲兄弟,还能如何?既然他想跟我一起做生意,我自然乐不得的。”他笑吟吟地看着谢重阳,似是说:你不就要这么一个承诺么,我给,我给你一个承诺,你自然也要还一个。

    谢重阳却不接他的话,哈哈大笑,“醉了,四少爷海量,重阳甘拜下风,内子唠叨,不能再耽搁了。”

    韩知琛也不留他,招呼小厮备车,亲自送他出门,“据在下看,尊夫人可聪明得紧呢,有勇有谋,巾帼不让须眉。”

    谢重阳摇了摇头,“四少爷过奖了,内子不过一小女人,哪里有四少爷说的那么夸张。”

    韩知琛半开玩笑道:“若真的那么普通,重阳就不会这般紧张了。”

    谢重阳半是认真地朝他抱了抱拳,“自己的女人当然紧张了。难道四少爷没有紧张的人么?”

    韩知琛愣了下,瞬间恢复如常,淡然一笑,上前一步就要扶他上车。

    谢重阳摆摆手,“四少爷客气,重阳不敢。索性也不远,走走也好。”说完不肯上车,独自飘然而去。

    韩知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表情变幻不定,半晌,缓缓地扯开唇角,“果然……天生一对呢!”

    想起来他也无比郁闷,没想到谢重阳越来越厉害。他原本以为谢重阳不过是口才好,脑子活,所以善于清谈,可没想到会到如今这种地步,天文地理、政治经济、士农工商,只怕聊个一整天,他都不会重复话题。而韩知琛一直想问的事情总是被他东扯西扯弄得支离破碎——关于柳大人,关于柳大人对盐政的意见。

    谢重阳喝得有点多,脚步飘忽,脑子却又异常清醒,只是像没了约束的孩子一样随性,感情洋溢。进了铺子一路笑着招呼,回了自己小院天色已晚,串门的已经各自回家,他便关了门缠着喜妹不放。喜妹瞪了他一眼,见他喝得双眸异常明亮,忙去给他斟茶,“跟一帮白眼狼喝酒,还喝成这样。”

    谢重阳双手环上她的腰肢,唇贴在她鬓发处,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颊上,酒气微醺,“就要这样才好呢,喝多了说什么话我都不记得,半真半假,事后可认可不认。”

    喜妹靠在他怀里,被他的气息整个包围着,身子发软,白了他一眼,懒懒嗔道:“好啊,原来你一直用这招对付我呢。”

    谢重阳慵懒地笑笑,抬手握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待感觉自己几乎无法自持的时候才才抵着她脑门轻笑,“为夫喜欢用这招对付娘子。”

    他这些日子酒喝得多,喜妹怕他难受或者伤身体,每次都准备专门的香醋解酒。好在他喝了酒非常安静,也不会吐,只是每次感情荡漾得让她招架不住。

    喜妹一回头见躺在炕上的女儿瞪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看他们,便有些不自然起来。虽然丫头不过是个小不点,什么都不懂,可她还是觉得有点羞窘。

    于是谢重阳又被要求女儿醒着的时候不许做亲热的动作,免得对孩子不好。谢重阳只好去哄女儿,求她快点睡。小倾偏偏是有人哄就格外精神,咿咿呀呀怎么都不肯睡的人,到最后谢重阳都睡了,她还踢腾着小脚踹他的脸。

    谢重阳这次回来,说等来年秋天会试去省府,之前都可以呆在家中。平日里他除了应酬就在家读书,同时帮喜妹他们策划一下锦绣坊以后的发展方向和路子,以及与韩李两家的合作事宜。

    谢重阳的意思,让锦绣坊可以一直坚持作坊式,可以去各地开分号,直接购买当地的棉花雇佣纺织工,然后将最后的布匹卖给各大布商。开作坊也有好处,不必承担转运的风险,不怕路上有什么差错,也不必承受朝廷规定的商人税收,更不怕会囤积货物卖不出去。

    如果参与经商,便跟其他布商合作,锦绣坊控制货源,影响价格,监督账房。至于合作的条件,可以先定一个初步的,然后根据各布商的经营规模、方式、盈利多少等细节来正式确定。

    喜妹觉得可行,便跟大家商量了,他们夫妻的主意,孟永良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绝无异议。于是又请周管家给出主意,了解一下各地的风俗以及棉花产量问题。周管家便让自己下面的掌柜和伙计帮忙收集信息,到时候收编成册交给她。

    喜妹便让谢重阳推掉那些可有可无的应酬,呆在家里帮她想方案,一起照顾女儿。小夫妻卿卿我我,只是小倾白日酣睡夜里怎么都不肯睡,非要人抱,否则便哭闹一阵,两人只好轮流哄她。等孩子好不容易睡着,喜妹也没了什么心思,欲求不满的某人便早起时候撩拨她,一来二去就起晚了,他因不出门能守着媳妇儿,又热衷帮她挑衣服、绾头发、插戴发饰……要么又帮她画眉擦胭脂点唇……结果经常来不及跟大家一起吃早饭。喜妹很不好意思,谢重阳倒一脸正色,每每都以丫头耍混,衣服穿好了又尿为由解释。

    既然拿孩子做借口,也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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