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空间之唐妃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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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空间之唐妃 作者:肉书屋

    编他们。

    中原的局势越来越严峻难测复杂,他在那几年每次得到消息时都会对练兵投入更大的心力和热情,在义父的安排下挑选了近两千人分别打入突厥以及其他几方势力阵营里,至今成功并活下来的有62人,在义父没有吩咐的情况下又安排了人一点点地渗透到六盘山方圆六七百里的各方小势力里,慢慢地掌控这附近的力量,只期盼着有朝一日能跟在义父身边站在天下棋盘上走过一遭。

    可不曾想义父会死在与反隋势力的战争中,他得到消息后反复确定了几遍,之后又去了长安找因此伤神重病的义母确认,得到答案时,义母再一次让他做出选择,是就此自立门户还是继续为苏家效命。

    他当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继续为苏家效命,即便苏家只剩下一个没什么天赋才华性子也说不上多好的女子,并与义母约定,义母每年三月份给他送一套衣裳和一副苏琳的即时画像,他接受了便代表此后一年继续为苏家效命,随时准备着执行义母或者苏琳的命令,他拒绝了衣裳便代表他从此自立门户和苏家再无半点关系。

    从那以后至今五年,他每年都接受了义母送来的衣服和苏琳的画像,不曾后悔,但没有了义父的指导与指挥,他这五年按照义母说的不随便行动,只致力于锻炼已有的兵并且急剧减少新兵招募的人数,几乎彻底蛰伏的同时还要压下曾经跟他一起在义父手下当过兵被义父带过的一些人的马蚤动与反抗或者叛离,心里一直倍受煎熬。

    他向往带兵打仗后的荣耀,向往封妻荫子的能力,向往有朝一日或许能站在巅峰,即便失败但曾经尽心努力轰轰烈烈地以男子汉的身影活过,也无怨无悔了。

    今年他26岁的生日已经过去,如果再继续蛰伏下去个两三年或者更久,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最好的结局大概跟义父曾经的心腹将士孟谦孟叔叔一样,把军队出卖给现在的朝廷彻底投靠唐李家,谋个出身,为妻子儿子铺条后路,从此生死拿捏在他人手里,所以去年和今年他都在考虑去见一见苏琳,亲眼看看苏琳的状况以及现在的性格学识,问一问他的少主对今后的日子的长远打算。

    如果苏琳只愿意处在王府后院,有孟谦孟叔叔一家看护着就足够了,不需要他锦上添花,若是现在的苏琳有了野心,他必定在安排好义母和妻儿后全力辅佐苏琳,完成义父的意愿,谋夺抢取一番霸业,身死不枉人生在世。

    想了会,苏岩的心绪慢慢地平静下来,抬眼看了下同样已经冷静下来的小六,起身边收拾桌子上的账本册子毛砚,边问道:“她身边有人没有?”

    “有五个人,其中四个身上均煞气浓重,气势不弱,绝对是从军队里的练家子,一个像是普通人,我不确定,让刘贤跟着了。”

    “走,先去看看,她若真是少主我便想办法单独和她见一面再说其他。”

    “好。”

    ☆、第 34 章

    苏琳自突破第一层功法后五识就相当敏锐,正逛着感觉有些奇怪,彷佛有人看着她一样,带着很浅的观察感,没什么恶意,令她不自觉地想回应那视线,她顺着感觉扭了几次头,却没发现异常,街上的那些人该干嘛干嘛,没人看她,琢磨了下,苏琳对身边的五个人道:“你们注意点,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

    四个士兵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朝苏琳点点头表示知道,其中一个道:“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安排。”

    小管事闻言立刻一脸惶恐满目不信又不敢不信的样子,油肥的头上立刻冒出一层细汗,他抬手用袖边擦了擦,道:“您、您说的是真的?”

    苏琳看了眼小管事,嘴角抽了下没回答,转身抬脚朝热闹的地方走去准备寻个机会摆脱跟踪他们的人,不打算冒险和观察她的人纠缠什么,她现在的生活状况在她自己看来比起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强多了,长孙氏对她的态度不那么居高临下目中无尘,李世民虽然有种把她当做工具磨练的感觉,但是就她自己来说无论是为了在这个世界活的更好、修炼之路上走的更远、或者下辈子还有机会带着记忆转世,她都需要这样的磨练来增强只要有记忆就不会消退的最本身的实力,局面暂时是双赢的没什么好抱怨的,即便她不清楚这样相对平稳的情况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却也不觉得有必要为了一点非恶意人士被人跟踪的好奇心去做有可能打破现在境况的举动。

    刘贤看过苏琳画像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少主但对苏琳的了解却不多,心里真正的主公也是六盘山抢匪的老大苏岩苏将军,并不怎么把苏琳放在心上看在眼里的他只以为苏琳是个深闺养出来的大小姐,却如何也没想到他还没跟十丈远的路就被这个大小姐发现了,幸好他在跟踪人时把谨慎当成了本能,又有过太多被发现的经历和应对方法,险险避了过去,可让他更没想到是他一次掩饰过去后接下来又连续被发现了四次。

    倒抽了几口凉气,刘贤略有些不可思议握了握为颤的双手,心里把苏琳的异常当场了其身为少主必有的能力,感慨老将军的女儿果然不同凡响后却是不敢再就近跟着,停下脚步任由前面六个人堪堪走到他视线仅能看到些许背影的地方才抬脚继续跟上。

    人多的地方他是毫无压力的,这种地方是容易让被跟踪人逃脱,但对于极擅长依靠人群掩护自己的刘贤来说跟踪起来却更有利,只是他看着喊了声他的名字便朝他走近的突厥可汗的六儿子鲁图和其身后的两个大汉,顿时郁闷起来,没接到将军命令不敢擅自暴露苏琳少主分毫,刘贤只好停下对苏琳的跟踪,朝鲁图讪笑着回打招呼和见礼。 “王子别来无恙。”

    苏岩带着小六找到刘贤的时候,就见刘贤很狗腿地在拍鲁图的马屁,一看到刘贤略带沮丧的眼神便知道刘贤把人给跟丢了,心里一叹,却很清楚地知道鲁图手里也有十分擅长追查和分析情况的将士谋士,而在不清楚义母和苏琳的打算时他没有资格让无关人士知道他和苏家的关系,可他现在和鲁图的合作陷入的是僵局,若当着鲁图的面继续去寻找苏琳即便再谨慎也有两三分的可能会为苏琳带去麻烦,这是他承担不起的责任。

    心里把笑得看似很实诚的鲁图骂了个遍的苏岩也扬起比较和善的笑容和鲁图攀谈起来。

    走了一段的苏琳感觉盯着她的视线消失了,问了问小管事得知这县城里还是四家小药房,便跟着小管事快速地跑了个遍,然后看了看日头,取消了在县城酒楼里吃饭的打算,直接回了果园山庄。

    就在苏琳打听药价的时候,李世民在山庄书房里拿着长孙氏的急报皱起了眉头,信上一共三点,后两点说金家与阴家的嫡女将在今年年底以及明年三月份先后进王府,对现在的他来说是好事,可第一点说燕孺人在9月2日面容苍老头发雪白满身疮疤流毒而死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坏消息,即便观音婢在后面又补充到说她和燕家已经协商好,十月中旬便让燕家嫡系的庶女进府,秦王府与燕家的协议依旧有效,他也没感到有什么好高兴的。

    从杨隋到李唐,在乱世中传承下来或者顺势崛起、实力得到公认一流世家有长孙家、杜家、房家、郑家、独孤家、杨家旁系、韦家、萧家、崔家、燕家、程家、阴家,其中郑家与萧家是旗帜鲜明地跟在他大哥李建成身后的,不可捉摸的独孤与地位有些尴尬的杨氏旁系实力都太强,稍有举动就可能招致父皇的雷霆重击,保持中立不掺合他与大哥之间很正常,他理解且接受,韦家、崔家、程家如今看上去都还一心为父皇办事,不曾选择哪一方,倒是可以谨慎地尝试着争取下。

    阴家还有待商酌,但燕家和长孙家、杜家、房家现在是完全站在他这边的,关系已经到了不是说解除协议就能画出界限的程度,燕孺人在秦王府的地位已经从重要变成了可有可无,观音婢若真是被燕孺人气坏了不想留燕孺人了,有的是办法让燕孺人死的不明不白,在燕孺人死之前便会把燕家的事情安排好,她那人骄傲得容不得半分差错,而她也有能力把所遇到的绝大部分事情都处理得近乎完美。

    像现在这样燕孺人骤然死亡,观音婢只能事后补救,言语间还有那么一两分的气怒和委屈,完全没有平时她打杀了他的妾室时的理直气壮,不是她的行事习惯。

    与其从表面的事实说观音婢用其家传毒药谋害燕孺人,他更相信这是有人在明目张胆的陷害观音婢,这个从燕孺人这件事上抢夺了观音婢处置秦王府妾室权利的人,他大概也能推测出来。

    那个狡猾善变的跟狐狸一样的杨惜。

    他还记得杨惜有身孕的第一个月,不是把孕信报上去公开,而是和他做交易,他给她隐瞒五个月的怀孕消息,她利用杨氏嫡系遗臣暗中帮他大哥李建成促成他弟弟齐王李元吉和绝色歌姬杨若眉的婚事,致使他弟弟李元吉失去继承大统的仅剩资格。

    杨惜算的很准,她肚子大了,他若是再让她把小孩打掉,她的小命也很有可能不保,万一她死了,他不仅会直接和杨氏嫡系遗臣对上硬碰硬,还会间接得罪杨氏旁系以及独孤家,毕竟杨惜现在不仅是杨家唯一的嫡系从某种意义上代表杨家的真正传序,还有四分之三的独孤家血脉,从他接受前朝炀帝的赐婚开始,只要他一天没继承大统,这三方的牵制就永远存在,为了杨惜的小命着想,他也不会再开口说不要这个孩子了。

    不过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不要这个孩子,说的现实点,杨惜做不到的帮他把杨氏嫡系遗臣和独孤家的势力一步步直至彻底收拢,这个孩子将来却一定能做到。

    与杨惜的协议完成并结束后,他把事情给长孙氏详细说的时候,也想过杨惜大概会借着肚子进一步扩张在秦王府的势力,这是观音婢不会容忍的,可现在看来他还是略微低估了杨惜的能力,长孙家的独门秘方都能弄到不说,还直接下到了燕孺人身上,半点不怕燕家知道事情起始后的报复,这股子疯狂劲是观音婢身上一点也没有的。

    即便未防秦王府的安稳和观音婢的安全,他在忙起来之前就把自己在府中的人手交给了观音婢,但看到燕孺人触目惊心的死亡描述,他依旧担心观音婢在顾忌杨惜肚子里的孩子时手下留情,会被杨惜的疯狂伤到。

    江山最重要,可观音婢无论如何都是他在父母祝福下三媒六聘娶回来的妻子,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他总会尽力保全观音婢的性命、权柄、威信、颜面,杨惜再美貌再有用也不是那个注定要和他站在一起的人。

    想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苏琳的身影在他心底最深处一闪而过,他自己也没注意到,脑子里依旧沉思着秦王府现在的情况。

    当然这件事也有可能是第三方第四方甚至第五方插手做的,目的便是离间他和燕家的合作,比如正在全力打压他的大哥李建成的能力手段较强,势力也不弱,想做到这点是不容易却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从观音婢送来的关于燕家得知此事后的反应中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来看,燕家在燕孺人去世前应该并没有和第三方势力有过什么不寻常的联系以及协议,他和燕家正在进行的行动依旧紧锣密鼓、十分顺利。

    无论是对方没有联系过燕家,还是燕家拒绝了对方,离间他和燕家的可能都可以排除,未成功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去找燕家嫡女的晦气然后和燕家对上,太得不偿失了,剩下的能让燕孺人死得这么凄惨的便只有两个理由,一是有人和燕孺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二是燕孺人是观音婢与杨惜斗争的牺牲品。

    燕孺人的脾气确实不好,他不清楚燕孺人在燕家是什么状况,但燕孺人到了秦王府却是比较嚣张的,府邸他碰过的一些背景差的女子,十个里面有六个都被燕孺人给欺辱过,不过除了观音婢……和苏琳,其他人他都并不在意,自然也不会为其费心出头,想到苏琳也被燕孺人欺负过,他皱了皱眉头,又想到苏琳今天出门去县城玩了,笑意从面上一闪而过,片刻舒了口气,后两种情况在观音婢管制的秦王府发生的可能性太小了,而且他把秦王府里的其他人都想了一边,包括苏琳在内谁也没有能力弄到长孙家的天疮毒药,那不是一流武者的武力或者聪明劲能做到的,何况苏琳和那些媵们知不知道天疮还是一回事呢,他放下两页纸,手指微曲叩了叩桌面,过了会摊开一张新纸,开始写给观音婢的回信,燕家、金家、阴家的事情观音婢看着办就行。

    杨惜的事情他没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观音婢知道他的打算,不会真的伤及到杨惜本身,最多打压下杨惜在秦王府的势力,而能打压到什么程度也要看杨惜的具体情况来定,或许很有可能杨惜把观音婢弄得百事缠身、自己清净,观音婢虽然是长孙家的嫡女,也是长孙家压的宝,可长孙家规矩行事向来严谨,并不会尽太大力帮观音婢,至少不会明着插手秦王府的事情,但杨惜却全面掌控了杨氏嫡系遗臣,势力可观,若是疯狂劲上来了,十有□会发动杨氏嫡系遗臣给观音婢在外面找麻烦,偏偏他现在不能坐镇长安,秦王府相关的里里外外的事情都要观音婢来处理,杨惜出事的可能性太小了。

    写完李世民把纸张折好叫李赫萦令亲卫迅速送回长安,书房大门开又关,他继续埋头进书桌上的消息堆,这里面三分之二是关于现在这场战的,其中大半都是他弟弟李元吉与刘武周交手后带回来的,有真有假,另外三分之一的纸堆是关于现今各大家族的动向消息。

    ☆、第 35 章

    苏琳回到山庄刚好赶上午饭,和李世民同桌吃饭的时候,心里琢磨了起来得找个合适的时间,想个稳妥的办法把药方拿出来,她实在没资金偷偷一个人炼制,其中的养灵丹她很想试试效果,解毒丹与固元丹她也想多弄点给李宽留着。

    想起李宽,苏琳心里滞了滞,有些思念有些涩,有些担忧有些酸,有些不舍有些堵,有些释然还有些欣慰和难受等,万般滋味涌上心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这句话或许不全对,但每个养孩子的人一定会在某种程度上更加体会到父母的难处和恩情与疼爱。

    没养小孩子以前只觉得养孩子压力巨大,各种担心,养笨了怕被欺负,养聪明了怕学坏,真养了以后才发现她以前了解的那些都只不过片面又空泛的东西,撇开孩子会拥有的物质财富,李宽的情况也不用太操心衣食住行,就说小孩子在每一天中接触到的感受到的进而记住的学会的东西,详细具体的人、事、物、声音、味道等等,就怕有不好的东西被其学会甚至在潜意识里记住,将来某一天爆发出来,担心成为一种和吃饭睡觉一样的本能。

    不自觉地咬了下筷子,苏琳呆呆慢慢地吃着饭又把自己的打算捋了一遍,可不管如何担忧,谁会为了谁而活也永远都只是特定情况特定环境下,破了那个界限,各自的世界与选择不同了,不需要守护也就没必要相守了,都是正常人的情况下,如果李宽哪天被她带离出了唐李家,隐姓埋名在乡野也好,深入深山做野人也好,她都会缓下修炼尽其所能地培养李宽,可如果她与李宽所待的环境一直如现在比较清静安全,也就是相对正常平凡的情况下,她留下来但也不会陪伴守护李宽太久,她最多等到李宽比较成熟了,无论李宽成亲与否,愿意跟她走,她自然会带上,倾尽最大力量帮助李宽踏上修炼之路,李宽愿意留下成亲享受亲王的尊荣,她会留下能留下的一切、然后放手。

    八个月怀胎,近六个月的照顾,一共14个月的相处,她与李宽的感情已经仅次于她和前世的父母,但到底还是不同,她对自己的父母能全心信任、也有拼尽全力担起乌鸦反哺的责任,感情与人生计划内担负的责任都达到了那个程度,所以如果她前世父母没出意外,她在父母正常过世前是不会想着丢下父母去追寻虚无缥缈的强者路,当然也更不会这么做,定然先努力照顾好父母再想着修炼,这是她灵魂深处最深刻的东西。

    可对象换成身为她孩子的李宽,哪怕心甘情愿地付出再多的心思她也却总觉得有些不足,或许14个月终究不比12年的感情深厚,也可能是她本身经历后沉淀下来的人生价值观让她对自己的小孩缺乏依赖与太重的责任心,她没办法像这个时代很多父母那样把李宽当成她本身的延续、将她的思想与梦想强加给李宽,进而让李宽完全没有选择余地的和她走一条路或者干脆去完成她的强者梦想。

    在她的认知与观念里,李宽是她的儿子、也该有独属于他自己的人生,她对李宽的责任就是教导好李宽为人处世、洞察学问等,而不是以她并没有完全融入这个时代的思维去指手画脚李宽的将来的生活与成就,皇子王爷与武者修士都是应该是想法比较成熟能肩负起自身言行举止责任的李宽所面临的选择,而不是她以任何名义无故剥夺李宽走其他路的权利。

    如果生活的情况不对劲,没有其他选择了,无论什么状况,她都肯定是先带着李宽离开王府跑路毫无疑问,然后倾其所力保护并教导李宽她能给予的一切,但在不必要的情况下,她没有办法堂而皇之地堵死掉李宽的一条拥有世间巅峰权势钱财、几乎算得上阳光大道的皇子路后,还理所当然地告诉长大成|人的李宽:你本来该是这个世界最巅峰的那一小撮中人的皇子,不过我想体验下山野修炼的生活,所以就带你离开了你父皇,这几年让你尝遍人间疾苦是我作为母亲的没本事,可是你父皇追我们呀,我不得不跑。

    当然她也可以选择说谎或者不说,可那样不会成为她心里的一根刺?李宽又不会调查这件事?答案不可得知。

    再者她也没有自信用她现在的那点学识、城府以及脑子等教导出一个内心强大到无所畏惧、头脑聪颖到万重困难皆不留心的成|人李宽。

    她很害怕她在不用走的情况下带着李宽,结果剥夺的不仅是李宽的物质东西,还有他成才的可能性,若是李宽被她不小心教毁了,她后悔都没有地方后悔,至于说留下来李宽就不会毁掉吗?这个可能性要小的多,原因无他,身为皇子必然有不止一个的学识丰富的大儒教导,在学问这点她就不用操心太多了,其次从小见惯了荣华富贵尔虞我诈,再笨的人也会自然而然地学会城府与种种处事手段、自有气度胸襟与大格局眼光,或许见的人心阴暗面会对李宽的人生观有所影响,但这个时候也正好是她准备李宽成长过程中参与的最多的地方。

    何况她也觉得处身在这个阶级森严、规矩与潜规则都巨多的封建社会,透彻人心的复杂面比单纯无知要过的好些,至少能在很大程度上保护自己不受伤,李世民不会如现代的寻常父亲那样能在保护着儿子绝对挺身而出、宁愿自己遍体鳞伤也拼力让孩子少受一分伤,相反以她观察总结得出的李世民的性格,能不把李宽往死里利用都算是手下留情了,期待李世民做个慈父保护李宽从某种程度上等于把李宽往死路上送,而她也没有能力在这个她才待一年多的地方绝对保证说自己能保护好李宽。

    这是她最初到这个世界时所没有想到的牵绊,复杂深刻也耗费心神精力了些,但她不后悔,养李宽,不说让她平常得到了许多快乐,单说她与李宽的相处中也解开她因前世父母去世时所产生的心结,明白过来在很多情况下,不是父母愿意留下孩子在世间吃亏,而是生的希望太难能可贵,危境中明知生的可能性太小,父母拼了命把保护她,大概就像她担心李宽、明明知道李宽将来必定有一天要走上他的路、离开她,她还是不自觉地把保护和保护自己一样都当成了一种习惯。

    很微妙又很自然的一心两分的感觉。

    李世民见苏琳从县城回来后就神色不对,吃饭时想了想从消息中分析得出的结果,晋州包括这临汾县的主官很可能都与突厥和刘武周有所联系,按照刘武周攻打的路线,这里最多再过一个月就会成为战火纷飞的战场,他现在还没打算让苏琳进沙场,苏琳的武力是有所提升,但心境还没得到足够的锻炼,进沙场影响其修炼心境的可能性远大于让其在战场中心境突飞猛进的几率,他有的时间一步步磨练苏琳,没必要弄突袭拔苗助长。

    因此,吃完饭李世民漱过口净过手便与苏琳说道:“阿琳,你明日与齐王齐王妃一起回长安吧。”

    想什么来什么,苏琳正思念着李宽,突然听到李世民很干脆地让她回长安,下意识地忽略掉了同行的同伴,把擦手的帕子往旁边侍女手里一递,惊喜道:“真的吗?王爷!”

    从苏琳眼里流露出的光芒,李世民微眯了下眼,道:“你想宽儿了?”

    苏琳很诚实地点头,得到李世民的确认,才慢慢想起她还有俩重量级的同伴,想起莫名其妙的齐王妃杨若眉,囧起来。

    不过杨若眉最终也没和苏琳一起走,走的头一日晚上、也就是李世民通知他们离开的这点夜晚,杨若眉突然发起热来,第二天要走的时候,连床都起不来,自然不可能跟从齐王回长安了。

    齐王却想着长安有些事情必须处理,耽误不得,只好先离开,对同行的苏琳还算规矩客气,一来苏琳的相貌气质不是他好的那口,他比较喜欢杨若眉这样妖气冲天的妖精,二来他从妻子那里知道苏琳看着沉静秀气实则是个口齿锋利蛮不讲理的一流武者,这种人他也不愿意招惹,就客气地供着吧。

    李世民领着人站在山庄门口,名义上是送自己弟弟李元吉,眼睛却时不时地扫过骑在马上、身后跟了他安排的二十个护卫的苏琳,本来他对令苏琳和李元吉一起走没什么关系,因为他再清楚不过杨若眉的手段,知道杨若眉即便不喜欢元吉也绝不会让元吉对苏琳产生半分兴趣的,可是今天早上他突然得知杨若眉不得不留下时,心里就开始郁闷了。

    他和杨若眉的关系也就他弟弟李元吉不知道了,说杨若眉病了他是半分不信,杨若眉嫁给李元吉以前他捧捧她的场没什么大碍,现在她身为人妇竟然还明目张胆地留在他身边,怕他和李元吉的关系不够差吗?最重要的是没了杨若眉这个挡箭牌,他没把握比他还好色的弟弟路上会不会对苏琳有什么想法,虽然他弟弟只是三流巅峰的武者,直接用强很可能被苏琳给打成肉饼,但是就苏琳那副一点心眼都没有的样子,他弟弟又绝对和正人君子不沾边、用点下作的手段一点问题都没有,他派再多护卫在苏琳身边也无法不担心。

    可是这会他也不能用什么法子把苏琳留下来,别人会不会从中得知他心里对苏琳特别的感觉他不知道,但观音婢若是听闻了这件事肯定会从蛛丝马迹明晰他的情绪。

    明着打脸是打脸,暗中打脸也是打脸,通过任何方式或者情况告诉身为他妻子的观音婢,他对观音婢以外的女人有了比较特别的感觉,无论这种感觉现在多清浅、让他觉得并无大碍,但对任何一方、任何一个人,包括他和观音婢以及苏琳,都不是好事。

    发现自己心里纠结的李世民对绝色美女的主动投怀入抱没半分高兴,还有些膈应,等着齐王和苏琳的队伍快马奔出他的视线了,他冰着脸没丁点理会杨若眉身边的派过来说是送元吉的侍女的意思,眼见对方要说些什么,他张口便道:“本王会立刻派医师去齐王妃那里给她诊治,你回去告诉她,没本王的命令,她和她的人不准出她所居的小院半步,病好了马上回长安吧。”

    说完就领着李赫萦等去了书房。

    ☆、36

    苏琳与齐王一路相安无事快马加鞭回到长安时是9月28日,她在进城之前和齐王分了道,先去了一趟军营把她带回来的二十个人交接给玄甲军现在坐镇的将军秦琼后,下午申时两刻(15:30)才回秦王府,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主院把李宽等人给接了回来。

    看着又胖了些的小李宽,苏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里冒出点点酸涩以及欣慰,不管道是景柳景焉照顾的好,还是这小子天生心胸太宽广,胖点总比瘦点好,逗弄了一会李宽,苏琳稍微洗漱完吃过饭后,便一边洗澡一边听莲娘汇报她走这两个月府邸尤其是琪院发生的事情。

    梅香与寒香正式对立后的当天下午,给梅香收拾房间的粗使丫鬟发现了梅香房间里柜子底层藏着的苏琳的一套陪嫁头面,那头面放在外面最多也就只值百两银子而已,放在王府如何也算不上珍贵,但是莲娘得知情况后气愤下却觉得这分明是杨媵在打苏孺人的脸面、或者还可能有其他阴谋,于是未防梅香做出损害苏琳利益的事情,她就把梅香送到大管家那里以偷窃主家珍贵物品罪进行了刑罚,大杖五十下,梅香没挺过去,执刑的婆子们当场确定其咽气后,大管家就让粗使太监们一卷凉席把梅香的尸体给抬出府邸扔到了乱葬岗上。

    这件事后寒香入手的活明显比之前做的要细致认真,莲娘心里有谱,见寒香没出幺蛾子,她碍于王妃的脸面也没去随便陷害寒香,只当寒香是琪院的普通丫鬟,既不为难也不看重,只是稍微重点要的事情却一定不会再交给寒香去做。

    苏琳听完,沉思起来,心里把利弊分析了几遍,洗好了起身擦擦身上的水迹换了睡衣盘腿坐在床上,把其他丫鬟婆子打发了下去只留下莲娘,过了一会对站在床边低着头的莲娘道:“你拿出寒香的卖身契连同她这个人一起交给大管家吧,大管家问起琪院丫鬟的缺位你就搪塞过去,不问你也别提,暂时先不要带其他人回来。”除了莲娘景柳景焉的卖身契,琪院里其他丫鬟婆子太监的卖身契她都交给了莲娘。

    至于寒香本身她没有太放在心里,寒香不是景红,并没有近身她的资格,也没有过手她吃食用物的权利,目前她不能确定寒香是否伤害过她、也没有寒香伤害过她的如山铁证,亲手处置掉寒香就不用了,而把寒香直接送到长孙氏那里,无论理由多么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明目张胆地驳长孙氏的脸面、让其他人看热闹,她现在还不具备和长孙氏正面对战的资格,长孙氏因种种原因也在尽量容让她,没必要挑战长孙氏,但是寒香也没必要继续留在琪院,送到大管家那里,什么理由也不说,大管家是长孙氏的人,到时候无论怎么安排寒香就是长孙氏的事情了。

    谁的奴才谁管着,过一道手,不用挑明,心照不宣,也符合规矩。

    莲娘点头。“是。”

    “下去吧。”

    寒香日次被送走,没过几天就被大管家分配到秦王府花圃管事那边,仍旧是二等丫鬟,长孙氏还是比较念旧情的,不至于人坏事了就处置掉。

    苏琳听完就把这件事给放下了,没再多想什么,她现在考虑的是10月3日也就是今天凌晨过后天还没亮三点左右,杨惜历时九个多时辰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长孙氏当场宣布其大名为李洛,她身为王府孺人要给杨惜和李洛送什么贺礼,不用太贵重是肯定的,关键是平常到什么程度才不会让人看笑话。

    杨惜生完孩子看过孩子一眼就昏睡过了过去,直到下午天快黑时才醒过来,稍微恢复了点精神她首先是看看小李洛,接着略微沉吟后便对着何娘以及一众心腹下了一连串让杨氏嫡系遗臣行动的命令,等心腹丫鬟婆子们一个个出了房间后,她又强撑着想了会府邸的事情,大半心思毫无疑问是被长孙氏的动作占据着,可也分了一点心思问起何娘准备怎么对付陷害梅香致死的莲娘、为梅香报仇。

    何娘严肃着脸,站在床头,微低着头,双手放在腹部,把杨惜下发给她几个命令在心里默念了几遍,闻言道:“奴婢想了两套方法,第一套是让狱官吴大人直接栽赃陷害莲娘的儿子,把其打入监狱,生是死也就一句话的功夫,运作快,等苏孺人和莲娘得到消息时,也只能给那小孩收尸了,莲娘痛失爱子后办事只要有半分差错,奴婢便能将其也送下去陪梅香,到时候苏孺人即便要为莲娘报仇迁怒到吴大人以及相关人也没什么关系,怕就怕王妃插手查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再把结果告诉苏孺人,您必然会和苏孺人直接对上,苏孺势单力薄但却也不简单,奴婢最怕的是她被王爷突然带出去身负任务,万一苏孺人因为突然和您起冲突而耽误了王爷的事情,奴婢就等于间接坏了王爷的事情,恐怕不好收场,奴婢想到的第二个办法就是让莲娘的孩子沾染上天花,奴婢查出莲娘有个邻居家里的孩子已经沾染天花,眼看快熬不过去了,这件事做起来会比较隐蔽的多,过手的人一个就足够了,证据也容易抹得干净,运作简单,被发现的可能性相对极低,只是时间比较长,中间也不容易再做什么,莲娘的儿子是死是活要看天意。”

    杨惜身上现在还疼得厉害,从醒来到现在考虑的事情又太多,有些累,绝美的小脸有点白,闻言闭了一会眼睛,想了想道:“先用第二个办法吧,莲娘和她儿子都沾染上熬不过去这件事才算过去,否则我们以后也有的是机会送她们母子下去。”从她肚子里被挤出来的李洛是健康的男孩,即便她没有派人出去查询也知道现在必然有太多人盯着她的行动,她只要稍有纰漏就可能万劫不复,王爷他只答应不会动她的孩子,却透露出半点会保护李洛这个隋杨家嫡系唯一的血脉的意思呢。

    不过这种情况她从怀孕起就想到了,对此也早有安排,何娘的顾虑她能理解,现在长孙氏和有些世家就等着砍她的势力,万一她坏了王爷的事情,无论事情大小她十有□都不会有事,但却肯定要把何娘推出去平息王爷的怒火寻求某种程度的安稳平衡,为了给一个奴隶报仇搭上自己的心腹是不可能的,再说这点事她也根本没放在心上,更不准备为此和苏琳有什么正面较量,她只是想要莲娘这个奴隶的性命而已,想了会,杨惜又道:“你去从我的库房里拿千两金叶子、十匹雪绸以及两套西域彩玉头面给苏孺人送过去。”全当梅香‘偷窃’苏琳嫁妆的歉资赔礼,苏琳能明白她表达的意思不去计较梅香的事情、稍微放松点警惕性最好,不明白也无所谓,反正她表面功夫已经做好,出了点事用点手段相对很容易把自己摘干净。

    何娘点头应是,退出房间便领着丫鬟们挑选了东西朝着琪院行去。

    一边逗弄着李宽叫娘一边漫不经心给杨惜挑选恭礼的苏琳听闻景柳说何娘带着一车东西来了琪院,有些诧异,脑子里转了几圈也没想到自己有什么喜事值得杨惜送这么多东西过来?不过她在看到何娘特地捧出来的彩玉头面时,心里隐约明白杨惜的意思,她也不介意面上和杨惜继续保持相对友好的关系,就把这些据说是杨惜给她回归王府接尘的礼物给收入库房了,顺便也把挑选的差不多的恭贺杨惜生娃的礼物让何娘给带了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杨惜和全面接手李世民留下的人手的长孙氏在王府里外更加频繁地行动运作起来,所使出的手段力度时有加强,但有苏琳坐镇的琪院却在梅香与寒香相继离开后成为了王府最安静的地方,连奴隶做事犯错的数量都急剧减少了许多,因此完全没心思插入到杨惜与长孙氏战争、基本上不了解事情的苏琳感受到了进王府以来史无前例地平静,心思也从照顾李宽和修炼上稍微分出来了一点在炼药上。

    她拿出了自己全部银钱的一半交给莲娘让其从各种渠道收购固元丹方子上的药草以及三个药方上大部分的普通的草药种子,同时把琪院里一间相对比较偏僻没住的房间、令人挖了铺砖开辟成了室内田,除了将莲娘买回来的药草种子中每种都挑出来的种到混元空间里的灵田里的、不起眼的几枚,剩下的重复的大部分种子就被她很看似认真实则很随意地让丫鬟婆子们种在了这块室内田里,并派遣了她身边唯二二等丫鬟之一腊香专门看守这块田且每隔三天向她汇报一次田地的情况,以达到掩人耳目的效果。

    从凤凰威压下终于被带出来慢慢缓过气的倩兮看到苏琳的举动,毫不客气地嘲笑起来。“现在的天气,你一点灵泉水都不浇,这些种子能活几株都算是撞大运了。”

    整好了室内田,莲娘购买的固元丹方子上的草药也差不多齐全了,苏琳在一遍遍地看好固元丹方子上的熬药流程后,便准备开始炼药,听闻倩兮的话,一边带着景柳景焉和一众拎着药草包的丫鬟婆子去霸占了秦王府药房里最大的熬药炉子,一边用意识回复始终跟在她身边的倩兮道:“你懂什么,我开辟室内田纯粹是为了掩饰我购买种子的目的,让别人觉得我只是对种药学医有了点兴趣,闲极无聊才费钱去折腾,包括我现在熬药也是基于这个目的,那些种子能不能活都无所谓。”全死了也没关系,刚好符合她身为学医初级者的水平。

    花了大把银钱买草药种子却半点行动没有,或者草药种子全部被她种到空间灵田里、表面上没了,以她现在的势力所能表现出来的藏匿东西的能力,别人不怀疑点什么才奇怪,就是她在室内田里浇点灵泉水,得到一点点的成品草药,在这种天气里也很不正常,被人看出端倪继而猜忌,非常得不偿失。

    苏琳站在熬药炉子前面,看着丫鬟婆子门忙里忙外收拾炉子、柴火等,拿出袖筒中早放着的纸业泛着悠久陈放才出现的黄|色的丹药方子,看着上面被倩兮用法术修补掉的六个图钉小洞的平整地方,琢磨着她现在把三个方子拿出来交出去,说这是她师傅留给她的,丹药的效果越好,她被怀疑私藏的可能性应该越小。

    物以稀为贵,反过来珍贵的东西总是比较稀少,才正常。

    倩兮勾着头看了眼方子,对苏琳的所谓的掩饰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想到被她吓死的那个少女,又有些膈应,觉得这个地方的某些人城府智慧倒是不弱,但心眼太小了。

    买草药种子用了两万两白银,六副固元丹所需完整药材用了二十四万两白银,苏琳完全按照丹药方子上的流程来、又有倩兮从旁指导,第一副草药也彻底熬炼失败白白烧掉四万两白银。

    在众多丫鬟婆子略有担忧的看着下,苏琳对着熬药炉子发了整整一刻钟的呆,痛定思痛把自己熬制下药的先后过程想对比着固元丹的方子熬炼流程想了好几遍,才下手第二副第三副草药,依旧失败。

    代表巨额白银的药汁就在这么极短的时间里哗啦啦地被倒掉,苏琳拿着丹药方子的手都有些抖了。

    倩兮出生起就知道修炼是个极度烧钱的行为,尤其是想要在修炼过程中辅佐以丹药啊武器啊什么的,除非是巨富大能,否则就得把脑袋拴在裤腰上去拼去搏,她家即便是传承悠久的修炼世家也没能力提供得起她炼丹炼器,所以她虽然从家族得到了不少东西,但更多的却都是费尽心机强夺豪夺别人的,这也是她比较赞同苏琳留在这个王府的原因之一,一个资质不错的修士给一个人凡人做小妾是有点掉分的,即便这个凡人身负龙命、说给修士们听一样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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