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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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龌龊后清纯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走到舞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地吆喝。门开着,我走过去。那位正在吆喝的舞蹈老师倒也挺年轻漂亮,老大和大头肯定喜欢,她转头望我一眼,我以为她要赶我走了,可她什么也没说继续吆喝开了,估计也当我是姚文远他孙子了。秦雨在里边一边跳着一边对我做了个鬼脸。我瞪她一眼以示批评她不认真。她吐了一下舌头继续跟着节奏旋转着、跳着。

    她穿一身桔黄色的紧身训练服,象一匹快乐的小马。

    ……应该说她发育得越来越好了。

    黄家燕先回去了,我一个人靠在门口看她们寂寞嫦娥舒广袖,百年魔鬼怪舞翩跹。反正好看。那帮女生看到有惊艳观众,跳得也更是不亦乐乎。

    秦雨跳得很兴奋,排练结束后她还翩翩舞到我面前笑嘻嘻地转了几圈,然后一个亮像停住问我“怎么样,好不好看?”我把口水咽咽干净说好看。她叫我等她换好衣服,然后跟着一帮女生说说笑笑叽叽呱呱地进了更衣室。我便故作成熟地与那位舞蹈老师调侃了几句,问了问她哪个大学毕业的,工作几年了等等。她笑着回答完毕,然后问我:“你是秦雨的舅舅?”

    2。

    我真的越来越爱这片古雅而又可爱的校园,特别是在走廊上穿棱如风的师范美女们,她们都在我面前彳亍停留,顾盼有情,搔首弄姿。也许古雅是因为建筑,可爱是因为这些美媚们吧。

    秦雨告诉我说当年毛泽东在这里读书时曾在寝室里与同学们约定:寝室内一律不谈女人。这事儿我还真不敢相信——峥嵘岁月,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不谈女人谈什么呢?再说后来毛委员不是找了好几个老婆吗?莫非,毛委员当年在这里读书时,这里的女生还都是马翠莲一种类型的吗?如果是我现在也在这里读书,我要与同室们约定:寝室里一律只谈女人。

    秦雨走在我身边,总是一幅闷了一肚子笑的样子看着我。我问她笑什么,她说就是想笑,我说你笑得宝里宝气,她于是用拳头砸我。

    她指了一间用栅栏护好的寝室对我说看,这就是毛主席当年的寝室。我怀着无限的景仰,自觉卑微无比地朝里头鼠望了两眼。里面很朴实的样子,只有床,没桌子,估计要百~万\小!说只能坐在床上看。床上青花棉布的被子,看上去很舒服,不愧都是些富农家的孩子。

    对于一个问题,我还是很迷惑,于是我问秦雨,毛爷爷当年在寝室又不能谈女人,那他们平时都谈些什么玩艺儿呢?秦雨说谈革命呀,她们老师告诉过她们,毛泽东当年去一个同室家玩儿,到中午时那位同学家的佣人来问中午搞什么菜招待客人呀,那位同学于是花了两分钟时间跟佣人商量中午是吃青椒炒大肠呢还是牛r萝卜汤呢,结果毛泽东同学气呼呼地说我来你们家不是来听你们要搞什么菜的,遂抚袖而去。我目瞪口呆并佩服得五体投地,伟人就是伟人,非常人可以揣度也。

    佩服吧,秦雨笑着问我。我说佩服佩服,我的佩服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然后她又捶我。

    她领我到一个小凉亭里,小凉亭中有一口水井。她又告诉我说这是毛泽东学长当年冬天洗冷水澡的地方。冬天!?我问。她说没错,就是冬天,可以磨练自己的意志。你行吗?她笑嘻嘻地问。我说冬天洗冷水澡其实也没什么,夏天洗开水澡才叫厉害,才更锻炼意志。她用捶我表示赞同。

    然后我就想象着大冬天的毛学长光着膀子哈着白气穿条短裤在这儿懵里懵懂地冲着凉,而可爱的开慧就在不远的地方搓着雪球儿砸他玩儿。这样想想,突然觉得伟人人性化了很多,不禁哑然失笑。秦雨问我笑什么?我说没什么,就是在想毛委员洗澡哪。

    其实我对毛委员仍然还是有那么三两分敬重的,至少在我拼了命也无法把自己的大脑理出秩序来的这个年龄,他已经在考虑给国家理出个秩序来了。可惜的是伟大的毛委员对混乱深有研究,可对秩序可就所知不多了,结果他仍然只是天真地用混乱来对付混乱——当然越搞越乱。真不知他弥留之际有无回想起他的清纯时代,如果他回想起了又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触呢?

    想到这里令我不禁悲哀——熵或混乱将趋于最大值!多么无奈的真理。

    我和秦雨就这样在毛委员的求学时代中逛悠,真有种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的感觉。遥想当年,地主重重压迫,农民个个同仇。人民五亿不团圆。而今雄j一唱天下白,换了人间!所以我们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乘凉不忘种树人,喝水不忘挖井人,党的恩情永不忘,夺过鞭子揍敌人!

    我这篇文章基本上还是应该属于主旋律吧。

    逛了一下午,累得牛喘马汗,终于回到秦雨的寝室。

    先在我床上躺一躺吧,她说。我故作冰清玉洁状说喂,你什么意思?她脸一红又捶我。我于是靠在她叠得整整齐齐的被窝上,陷入一股醉人的馨香中。我吸一口气说好香啊。她说那当然。我说难道是你的体香?于是她又捶我。

    “你们学校有英语角吗?”她突然问我。有,当然有,我问,怎么了?

    “我想去,你哪次去的话带我去好吗?”她低着头说。怎么了,我问,怎么突然想要去那龌龊地方。

    “我想练练英语,……师专生,出来不够的。”她可怜巴巴地说。难道我们出去就够了吗?我想。还是毛委员当年幸福啊,一出来就有那么天大的事业等着他。而我们呢,先要去舔别人单位招聘人员的冷p股。这不禁又让我想起熵定律的悲哀。

    “你常去你们英语角吗?”她问。我?!常去英语角?!我去了还不被那只角给顶死?不过我当然不能让秦雨失望了,所以我回答还,还可以吧,知道有那么回事儿。

    “那你的英语一定很不错吧?”她问。我?!我说的英语老外听了都会觉得高深。不过我还是不想让她失望,所以我回答,ofurse,英语地,我地,大大地好!

    她高兴起来,快乐地拍着我胸口说:“啊那太好了,那你带我去吧,好吗,拜托你了。”

    好吧,我昂首挺胸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不就是给那什么角的拉客吗?

    “送你样东西。”她说着跳起来,从壁柜中找出本像册来。我问送我什么呀,毛巾牙膏的我都有。

    “你不是嫌我把头发剪了不好看吗?”她笑着说。我惊得腾地坐起来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么没人性的话了?秦雨会有不好看的时候?

    “你嘴上没说,心里在说。”她回答。我说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那什么虫吗?

    她笑着没理我,从相册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我,说:“喏,这还是没剪头发时照的,送给你了。”

    我把照片贴在胸口,作幸福状。

    然后她想去打饭了,但寝室的人都吃饭去了,借不到饭盆。我说我请客吧,哥哥我也给你打打牙祭,让你也见识见识什么叫作大餐!

    于是我领她出去,一人吃了一份三块钱的盒饭。

    第一部(十)

    从秦雨那儿回到寝室,这里正悠悠弥漫着包菜那幸福而又略带感伤的歌声,窗外的梧桐树已经发出嫩芽,随着他的歌声摇晃着。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一定又在心里象祥林婶般念叨着你不知道她有多可爱!你不知道她有多可爱!你不知道……人,究竟有没有魂灵?

    风爷嘛当然又在窗前守候着他的黄仕纤或者刘艳什么的,老大和大头挤在一张床上可怜兮兮地抽着农山,不时撺掇正处于幸福中的包菜去买包白沙,但包菜只顾着弹吉它唱歌,根本没去搭理他们。

    我一进寝室马上又被他们包抄,把秦雨送的照片也搜了出来,我大急,喊叫谁要是搞坏了照片我就跟谁玩命,他们伸伸舌头说这么严重?然后他们大声赞叹地看起照片来。

    可喜的是烟酒的问题马上就解决了,因为猪头提着两大袋东西踢门而入,大喊来来来,抽烟!喝酒!

    原来猪头同学自他的马翠莲回去后,一直便处于一种弥留状态,如今也开始学习包菜好榜样,为我们作起贡献来。我们真诚祝愿他这种状态再多停留几天。

    我们便边喝边抽陪着猪头聊起天来。

    他狂抽猛喝着,大声说羡慕你们啊,羡慕你们啊!我们不解地问羡慕我们什么呀羡慕成这幅模样?

    他又拿过秦雨的照片,痛心疾首地说多漂亮啊,多漂亮啊,真羡慕你们啊!大头提醒他要是照片弄坏了唐飞会跟你拼命的。他于是把照片还给了我,又是一长串的羡慕啊,羡慕啊不绝口。

    我们真怕精神病院会派人来抓他。

    他咕咕咕地又喝了一瓶,抹抹嘴说,妈的,知道吗,马翠莲在我们村里那也是一枝花!怎么跟城里的妹子一比就他妈的成了麻花了呢?

    我们紧赶安慰他说也不至于也不至于,翠莲还是挺……耐看的……

    猪头最后可能喝高了,他语惊四座——“妈的,我要跟她分手!”

    在三分钟的时间里,整个寝室一片死寂,每个人都象是被定身法给定住了。沉默后老大开口了,小心翼翼地问:“你,跟她干了没有?”

    大头这时很不识趣地说:“干了也得分!”

    猪头大怒,拍案而起,骂道:“你他妈的什么意思!?我没跟她干过!”

    老大忙把他按下来,说没干过就好说没干过就好说。

    大头也忙谄媚地笑着说“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猪爷喝酒猪爷喝酒。”他为了平息这位衣食父母的怒火,把他的地位升到跟风爷平起平坐了,不过他心里一定想着这位猪爷要真翻脸了,这几天的好酒好烟可就泡汤了,那就只好再跟老大一起喝白水抽农山了。

    “分手就分手吧,爱情是自由的。”包菜表示了赞同。

    然后我也表示了赞同。我不太喜欢她那有如鲁智深般的大笑,至于其它的嘛……也不太喜欢。

    最后连风爷也表达了对猪头的大力支持,并对大头说:“把那包花生米递给我!”

    反正我们都惨无人道地背地里对马翠莲同志痛下杀手。

    接下来一个星期猪头也开始搅尽脑汁地构思起他的“一封休书”。我和包菜暗地里给他起了个稿,还可以唱出来呢,是这样的:亲爱的岳父岳娘:翠莲,好吗?我现在在这边挺好的,请翠莲她,不要太牵挂。我们宿舍限制出入,管得太严,让她不要去了。实在不行,就再找一个,好了,就写到这儿了。此致,敬礼。此致,那个敬礼。此致,敬礼。此致,那个敬礼嗯儿呀……

    由于估计猪头他不会采用,我们便也没唱给他听。他凭借独立思考的意志,一个人终于完成了那封信。

    但寄信的那天,猪头经历了妇女分娩时的痛苦与煎熬。他先在寝室里转了百十圈,终于决定去邮局,我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可他半路又揣着信杀了回来,然后又在寝室里转了百十圈,最后才毅然决然地去了,这一趟总算是顺利完成任务。

    当然,晚上又是好酒好烟,爽死我们了。

    只是不知道马翠莲同志收到信后会是如何反应,说实在的,我们都很想知道。后来暑假猪头回去过一趟,我们问他有没有见到翠莲,但他死活不肯跟我们说,所以马翠莲同志的反应就一直成为了我们心里一个不老的迷题。

    2。

    秦雨打电话给我时,我坚决否定了她要自己过来的要求,并以压倒性的口吻提出我亲自去接她的提议,我说:“我有车!”

    我于是向辅导员老董借了他的自行车,抄小路风驰电掣象离弦的箭或是出膛的子弹一样冲到了秦雨的学校。

    “吃过饭了吗?”她问。我说别废话,上!

    于是她跳上车,我百般诱引千般怂恿想让她搂住我的腰,可她只死死抓住了座位下的杠子。于是我们又风驰电掣象离弦的箭或是出膛的子弹一样冲到了我的学校。

    当我领她进寝室时,那帮流氓表现出了他们一辈子也难出现几次的仪态万方和礼貌周全并且万般幽默风趣,几乎一个个都要从流氓退化为绅士了。看来女性还真是引导我们上升的力量,这一点歌德兄真是道出了真理啊!

    由于风爷向我表示过想要好好学学英语的奢望,所以我叫上了他,三个人无怨无悔地踏上去往英语角的路上。

    英语角设在一个灯光昏暗的教室里,桌子被清走了,大家都搬凳子围成一圈一圈的,有点非法集会的样子。

    秦雨走到门口时不敢进去了,躲在了我身后,我和风爷其实也一阵阵发怵,但我们装成满不在乎的模样嘲笑秦雨。

    当我们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位估计是外语系的眼镜哥哥走出来满脸堆笑洋腔洋调地表现着他那并不太地道的骑士风度,他两手作个往里请的动作,呜里哇啦地说着喂糠!喂糠!

    感情里面是一群饿猪专等着我们去喂糠呢!

    好吧!我终于痛下决心,去给他们喂糠!于是我和风爷领着秦雨昂首挺胸进了教室找了个堆扎了下来。然后是一片高年级的哥哥婶婶们嘴里发出惊叹:“woo,whataprettygirl!”秦雨这回倒是没脸红,她坐在那里稳若泰山,一脸茫然,没听懂!

    然后我们三个象是铁定了心装哑巴。一位姐姐很热情地移凳子到我们身边,笑盈盈地哇啦哇啦说了一大通,最后用一个升调结束,然后静下来笑盈盈地望着我们。我估摸着:完了,估计最后一个升调表示她向我们提了一个问题,正等着我们回答!

    她说点陈述句不行吗?提什么问题!我望了望风爷,他也很无辜地望着我,我们俩个很想抱头痛哭。秦雨也满怀期望地望着我们,渴望两个汉子来挡头一阵。

    没办法了,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总不能指望风爷一开金口来一句“把那包xxx递给我”吧!豁出去了!

    我舔湿刚刚开始干裂的嘴唇,张口说了一声:“yes!”

    我发现那位姐姐用一种惊异的目光看着我,估计是回答不正确,于是我又补充了一句:“oh,no!ofurseno!”

    她仍在用看到怪物般的神情望着我。完了,估计是个特殊疑问句!我的防御系统在这种目光下终于彻底崩溃瓦解,我结结巴巴地露出了马脚:“you……you……speaks……噢不……speak……too……quickly……quickly,……canyou……那个……slowly……slowly?”

    那位姐姐卟哧笑起来,不过她很顾及我的面子,马上止住了笑,然后象是在对她的宝宝说话一样用一种慢得不能再慢,baby得不能再baby的英语对我说:“areyouafreshanhere?”

    这句我听懂了!我立马重振雄风,坐直身子,铿锵有力地回答:“yes!”

    这回秦雨也望着我笑了,总算小胜一局,我信心大增。连风爷也胆子一横,开口说起他那破烂不可言喻听上去有些象日语的英语来。于是我们俩个就围在姐姐身边象两个幼稚园弱智童一样向她问了许多高深无比的问题,比如说:“what‘syourna?”“howoldareyou?”“areyouagirl?”“whatlordoyoulike?”……善良姐姐一一作答,兴奋得我和风爷象是两个差生得了老师的表扬一般。

    不过秦雨一直傻笑着望着我们,一言不发,无论我如何扯她捏她,她也只是傻笑着,就这样一直傻笑到英语角结束。

    应该说我们的第一次英语角经历基本上还是算成功的吧。

    送秦雨回去的路上我问“你怎么宝里宝气一句话也不说?你看我和风爷,说得多流利!”

    她笑得差点从单车后座上掉下去。

    第一部(十一)

    老大在大学生活的大方向上给我们点亮了一盏不灭的明灯,他宣布他准备跟曲红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我们寝室一片哗然。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带着唏嘘,羡慕,忌妒,感叹,崇拜及对未来的期望忙活着帮老大与曲红找房子。

    当然现在的大学已经默认了同居行为,不但校内有销安全套机,校外的房子要寻租也很方便。其实很好理解嘛,大学生的年纪,无论是从法律上,道德上,生理上都是可以做a的了,硬要强行实施禁欲主义,只是贫穷国家的一种愚昧的作法而已。

    只有没文化的人,才会充当生殖器的卫道士,这话一点儿不假,国人们受过高等教育的本就不多,受过高等教育但也要充当生殖器的卫道士的白痴却极其繁多,国将不国矣!奇怪,难道他们都从来不搞的吗,怎么猖妓业会如此兴旺呢?

    至于大学生要作卫道士的,估计是找女朋友不到吧。

    当然我们那时的卫道士们就更多了,一个个恨不得把阳具都上箍,yd都上锁,学生私自去找房子就象是作贼一样。这导致了我们最后找到的房子位处学校后门郊区,很有点田园风味。是私房,两室一厅,带简陋家具。比寝室可要舒服多了。

    然后我们在“新房”里大庆乔迁之喜,曲红就真地象个家庭主妇一样热情地招待着我们,好烟好酒的尽我们享用。

    我们闹腾了一夜,包菜闹得最凶,猪头则烂醉如泥,清晨回寝室时一路走一路吐。

    从此老大便开始了这样一种大学生活,白天带着曲红跟我们在一起,晚上则空床,只到周末晚上又来我们这里或打牌或去跳舞或是抽烟喝酒。

    由于辅导员老董常常从老大和大头处趁外烟或雪茄抽,所以如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让我们这些还没有行动的就更是看到了希望之光。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况我们已经有了老大处一个根据地。

    2。

    包菜总是有许多古怪而浪漫的想法,李海蓝近来又亲近他,更何况春天又来了,所以他的怪想法就更是浪涛汹涌地扑面而来,这其中一个,就是扯着我去后山砍竹子做风筝!!

    我问他是什么怪风又把你给吹傻了?他说你懂个p,女生们都喜欢浪漫,而春天邀上达令们去湘江边放风筝,那不比看电影什么的俗事儿要浪漫得多?

    我研究了一下,觉得甚是。于是答应跟他一起做。

    我们从老大的房东那里借了一大把柴刀,上后山砍了两根拇指粗的竹子,其间我被竹篾划破了脸,让我很怕玉貌就止毁去,不过口子很小,我也就释然了。我们在校友们讶异的目光中将竹子拖进了寝室,又遭到大头一阵痛骂,说我们不环保,然后我们多灾多难的浪漫计划终于基本上顺利地进行了。

    纸糊好后,我们又各显风流地在上面大肆泼墨,照着镜子分别画上了我们的自画像,取我俩高飞蓝天之意。

    然后就是关键的一步了,邀人。

    邀请李海蓝进行得异常顺利,主要是她难以相信这世道上居然还会有人自制风筝放,所以包菜去邀她时她一口咬定风筝是我们买的,然后骗她说是自己做的,急得包菜跳脚赌誓,说如果是买的就让他三舅的邻居生小孩没jj。李海蓝半信半疑地说好,那就去你们寝室看看,如果真是你们自己做的,那就跟我们一起去放。包菜高兴得昂天长啸。

    当然李海蓝来我们寝室时我们又端庄了一番。她一看到包菜和我的风筝马上就承认了那玩艺儿确实是我们自制的,她问:“那上面画的是猴子吗?”

    我们对她隐瞒了标准答案。

    而我准备在秦雨再来英语角时邀她。

    3。

    秦雨第二次来英语角时果然开口说话了,她也不管别人说什么,开口就是一箩筐,如果是在第一次的英语角上,我简直要膜拜她了。可惜这一次我一眼就看出来,她是早就背好那么几篇东西,见人就诓,也不管别人说什么——其实这一招本星期内风爷已经在我这里演练了千百遍了。

    于是我就冷眼观看他们俩个人在那里自我感觉很爽地与别人“交谈”。

    秦雨与一位高年级酷哥“聊”得很高兴,当那位大展洋腔时她就钦慕地望着他,也不管听懂听不懂,反正都点头。

    而那位酷哥见有美女听众给他如此青睐,更是喜不自禁,手舞足蹈,唾沫横飞。他那幅说英语的神情一定会让英美人士不再想在全球推行他们的语言,这倒也是对霸权主义的一大贡献。如果要我唐飞对他的贡献作一个评价,那偶就套用老大的一句话:“那小孩欠打!”

    送她回去时我先推着自行车走,因为我有话要说。我恶狠狠地说以后别跟那种人说话了。

    她惊讶异常地望着我说:“他是哪种人?你又怎么知道?你认识他吗?”

    她向我提出了三个我无法解答的问题,于是我机敏灵利地避开她的问题,说反正你也听不懂。

    她脸一红,有些生气地说:“我是听不懂,我不就是要慢慢听嘛……”

    我大吼道你慢慢听就不能多听几个人的吗,干嘛要拖着那么头s猪听个没完!

    她惊惧地望着我,露出一幅愤怒而无肋的表情,让我突然想起她至多还只是个高中生而已,我立刻脸如猪肝,一身冷汗,觉得自己简直猪狗不如。我急忙说啊对不起,秦雨,对不起,我……

    但已经来不及了,她眼角一红,泪水如骤雨般倾下。

    我急得想寻棵粗壮些的树撞死算了,在她身边手足无措地说着对不起我是猪对不起我是猪……

    她很悲凄地说:“我想回家……我想我妈妈……”

    听她说得那么惨痛,我也快眼泪滂沱,树,一定要找粗壮些的,我想。

    我拍了拍她的肩,被她狠狠地甩开。

    我快要跪地求饶了,可怜兮兮地说:“秦雨,你要怎样才原谅我,你要我撞车我也会去撞的。”

    她突然卟哧一声又笑了,说:“好哇,你去撞呀。”

    我稍微舒了口气,小心谨慎地问:“你不生气了吗?”

    她又卟哧一笑,说:“逗你玩儿的,傻瓜……谁让你吃干醋来着……”她把眼角一擦,又完全是一幅笑脸了!

    我觉得自己快要风瘫了。

    “师范女生都这么能耍男生的吗?”我恢复呼吸后问。

    “切!”她笑着说:“小菜一碟!”

    “我的妈呀,”我拍着胸口说:“秦雨,以后别这么坑我了行吗?我只差一点就真地去撞车了,乃乃!”

    她又哧哧地笑起来。

    “星期天跟我去湘江边上放风筝好吗?自己做的风筝。”我趁她笑的时候问。

    “自己做的!?我才不信哪!”

    难道女人都认为会做风筝的男人死绝了吗?我说是不是真的你到时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好吧。”她认真地点点头说。

    “到时候你再不要吓我了,在湘江边上开这种玩笑很危险的!”

    她乐得前翻后仰,很惹厌。

    第一部(十二)

    1。

    我和包菜开始为这次代号为“浪漫风筝”的计划作最后准备。我们把风筝上的画又仔细修整了一下,并互相询问:看上去真的象猴子吗?不应该呀!

    在我们得以实施既定计划的前一天,也就是周六,我们班的女生突然间春意盎然,一个个打扮得飘飘若仙地来到我们寝室,要我们带她们出去玩儿。

    忘了说了,偶们是外贸系国际贸易专业的,那是一个一开始很牛屎后来却很狗屎的专业,耍得俺们一愣一愣的。这个专业有个好处,就是男女比例基本上还是可以实行一夫一妻制,没必要象学校里有些院系一样只能抢婚、走婚甚至群婚,而且还对我们专业的女生们虎视眈眈,一天到晚呈扑咬状。

    看到我们班女生娇滴滴地一幅死赖在我们寝室不答应就不走人的样子,我们捶胸跺足地说好吧好吧,谁让偶们是大老爷儿们呢,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大头和包菜闲着也是闲着,便与我们同去同去。

    那天我们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女生!

    她们群攻群守,战略战术井井有条,杀起价来令我们望洋兴叹,与服务员们吵起来让我们心潮澎湃。

    她们几乎只用了我们曾花的价钱的一半就包下了一间卡拉ok大包房,这真的是我们“带”她们出来玩儿吗?真不是她们带我们出来?

    唱歌的时候她们疯狂演绎,娇笑声响彻云寰。我们几个爷们儿则连碰一下话筒的机会也没有,只能在一边给她们端茶倒水递梅干,稍有差迟便遭她们毒打恶骂,包菜只因偷吃了她们一粒梅干,便被她们塞在沙发坐垫下,在八分钟零三十二秒的时间里完全处于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态,后来其得救还是因为有一位女生想跟他情歌对唱,女生们才七手八脚惨不忍睹地将他横拖出来,而他则感激涕零地作了回艺妓。

    到了晚上回学校,她们仍不罢休,又赖在我们寝室大呼小叫地要喝酒,我们只好又赶忙战战兢兢地扛了几箱啤酒上来。

    酒瓶一开,我们舒了口气——在这种时刻,总该咱爷儿们扬眉吐气称王称霸了吧——忍你们些个鬼丫头很久了,喝酒你们总不能盖过我们几个爷儿们了吧!呵呵呵……

    可是——我们又错了!我们班有位内蒙古来的女孩儿,我们称她“芯儿”,她那天暴露了她一个令我们汗颜不已的习惯——她喝酒从来不用杯子!白的就用碗,啤的连瓶吹!

    于是芯儿充当主帅,其它的女生车轮大战,三下两下又把我们几个全撩翻,她们还大叫没劲没劲,就这么两下子!

    然后她们还没完!她们又硬扯了走都走不稳的我们去公共教室前的灯光草坪上去唱歌聊天。真服了她们了!

    闹了半天,我们或三或五地分开聊起来,老大和大头以及正任一家公司总经理肋理的旁听女生成了一帮小美媚们的围攻对象,我和风爷包菜则与芯儿等人聊着大草原小白羊以及大尾巴狼,猪头则与一位叫林华的女生两个人在远远的一边对坐着不知聊些什么,后来我们都散了,他俩却还坐在那里不起来,于是我们便先回去了。

    我们被欺凌了一整天,所以回寝室一倒头就鼾声一片人事不省了,所以猪头到底什么时候回的我们一无所知。

    2。

    累了一天,可第二天我和包菜又要带达令们去放风筝了,一句话——泡妞好累,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我们捧着我们的“猴脸”风筝,先去叫了李海蓝,她穿得象个矫健的体育明星,活蹦乱跳地下来了,令我很难把她跟舞会上那个y冷的女孩联系起来。她抢过包菜的那只“猴”,在校园里就扯着半截子线乐呵呵地跑起来,那“猴”就跟风车似的在她身后打着转,急得包菜在后面大叫:“别弄坏了,你不会放!”

    然后我们去了第一师范叫秦雨,包菜从来没在同一个地方见到这么多美女过,有点神情恍惚起来,直到李海蓝哼了一声并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惊醒过来。

    在见到秦雨前我得意非凡地向他俩介绍了毛委员在寝室的约定及冬天洗冷水澡的事迹。包菜听完后跟我第一次听到时一样目瞪口呆,而李海蓝双手抱拳于胸,满面红光,仰慕无比地感叹:“噢——毛主席!”

    老王!放“东方红”!

    秦雨穿件淡绿色的连衣裙跑出来了。虽然阳光明媚,可这身打扮也嫌早了点吧。女孩总是如此地耐寒不耐热!

    我们刚给她们两个美女互相介绍了一下,她们俩立刻拉手拥抱叽叽歪歪笑成一团。有这么快的吗?说女人是交际动物真是绝对的正确!

    对于交际我一直有这么个概念:如果英雄碰到了英雄,则惺惺惜惺惺,握手言欢,围炉煮酒;而美女碰到美女,至多不过互扯头发抓脸揪打,年纪小点的也就互相甩甩钢笔水而已……感情不是这样的!

    我们于是步行至湘江畔。

    噢对了,已经有很久没加过景物描写了,再这么干写下去又要被罚重写了,那么以下是景物描写:青草绿水,罡风薄云,万类霜天竞自由。

    怎么样,这几句还是够有力道的吧!

    那时的湘江水可比现在清多了。当然喽,要看到鱼翔浅底之类的风景在那时就已经不大可能了,不过江风中股股腥味,还是能让人把湘江联想成一大锅鱼汤的。桔子洲头,远远在望。几只沙船一动不动漂在江面。

    反正就是草色青青,罡风烈烈,再加上两美女凌风而立——是放风筝的绝好时机了。

    于是我们在秦雨和李海蓝好奇的眼神中开始试风向,拖起风筝,放线——然后两具风筝卟卟地栽倒在地。秦雨和李海蓝捂着肚子笑得蹲在了地上。

    我们于是赶紧气急败坏地整线,调角度,扯“猴尾巴”,然后再放——卟卟两下又栽倒在地。那边两个美女已经笑得满口袋掏手纸擦她们满脸的鼻涕眼泪了。

    我和包菜对望,心里都想着苍天无眼,居然如此不顾我们的脸面。于是我们又一阵气急败坏地整线,调角度,扯“猴尾巴”,然后又放——包菜的风筝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还真让他给混上去了;而我的又卟地一声栽在地上。

    李海蓝看到包菜的那只“猴”真上去了,乐坏了,又跑又跳地赶上包菜要抢过线头来放,包菜也得意非凡,很是大方地把线头让给了她,两个人沿着湘江踏着青草越跑越远。

    我这里已经快急疯了,看看手里这只脑袋已经栽破了一块的“猴”,真觉得它不带爱相!秦雨一个人笑得也没劲了,走到我身边,说:“喂,你的风筝怎么了。”

    我说我的风筝有些傲骨,不是说上去就愿意上去的,得让它先吃香的喝辣的。

    在秦雨身边,我又试了几遍,可那“猴”好象没训练好,来来回回就只会表演那同一个动作,就是——卟!

    “哎——”秦雨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算了,别放了,我们在这儿坐一坐吧。”

    于是我花了整整一星期时间费尽心血泡制而出的优美风筝,最终却成了秦雨的坐垫!

    “喜欢听什么歌?”我抓过包菜背来的吉它问秦雨,“我唱给你听。”

    她一下子来了劲儿,说唱灰姑娘唱灰姑娘。于是我就唱了一遍灰姑娘。唱完我问她还要听什么。她又摇着我的胳膊说再唱一遍再唱一遍。她的这个单一的要求又提出了n次,我便一遍又一遍地唱着灰姑娘,唱得连灰姑娘自己听到了也会烦死了,但秦雨却一点也不烦,她象是着了魔一般,出神地听着,眼里散发着令人感伤的柔光,好象她就是那个突然间幸福无比的灰姑娘了……

    这时候河水流淌的声音倒显得很响。几只沙船还是一动不动。

    包菜最终提着他那千疮百孔的风筝和李海蓝一起回来了,他看上去就和他的风筝一样要死不活。刚才明明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一转眼就成这么幅病入膏肓的模样了呢?我猜想他一定是想趁李海蓝高兴得糊里糊涂时突然跟她温饱一下,结果——损失惨重!

    回去的路上我和秦雨嘻嘻哈哈地闹着,他俩一直一言不发。直到我因要送秦雨跟他们分开走了,他们俩还是跟犯了错的小孩似的埋头走路。

    不管怎么说,我和秦雨玩得挺开心,尽管我的风筝不但没有飞上蓝天,而且还被坐在了p股下,让它受尽了凌辱。

    我又在秦雨的学校吃了晚饭,又是用的她的勺子——我得想办法让她把这个也送给我。

    然后她送我到车站,在我上车前她眼中又出现那种柔光,轻轻地问我:“……我就是你的灰姑娘吗?……”

    我想大声地喊出那个字,我想拥抱她吻她直到两人都无法呼吸,可我望着她,脸憋得通红,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汽车无情地拉远了……

    第一部(十三)

    1。

    我回到寝室时里面一个鬼影儿也没有,估计又是全体泡舞厅去了。

    奇怪的是包菜居然回得比我还晚,当我一个人抱着吉它意犹未尽地弹唱着灰姑娘时,他提着烟酒推门进来了。

    他故作潇洒地笑着对我说:“哟,小雨儿最爱的歌儿在这儿拼命练习对不对?”

    我望着他,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就跟一件旧衣服上的新补丁一样,尽管是漂亮的一块小花布,可仍然是补丁而已,于是我问:“你跟海蓝到底又怎么了?”

    他笑笑说:“别提了……”

    他的神情让我觉得他好象突然间成熟了许多,真是不可思议,这种变化一般只在中过五百万却又马上被抢的人身上才会出现。其实不就是暂时不能温饱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我安慰他说嗨,不就是亲不上个嘴儿吗,以后有的是机会!

    可是他垂头丧气地说妈的,看样子没机会了,她说我适合作她弟弟……

    我惊呆了。虽然我没有老大和大头那样对女人的d察力,可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如果女孩说你象白痴,那么你有那么一点点希望了;如果女孩说你象傻瓜,那么比一点点要多一点点了;如果说你象她爹,那希望大了;如果她说你象她那还没出生的傻儿子,那几乎就没问题了——只是有一点,如果她说你象她哥哥或弟弟什么的,那就绝对没有任何可能性了!

    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来安慰包菜,只能望着他拿过我手中的吉它,轻轻地弹唱起来。

    然后大部队回来了,看到桌上的烟酒大乐起来,于是又是一通狂抽猛喝。包菜于是又从他那奇怪的温文而雅恢复到了他疯狂的作风,他一边喝酒一边大骂起来,不过不象以前,他的脏话里再也找不出李海蓝这三个字。

    而在以前,他总是直接对着李海蓝开骂的。

    包菜骂着骂着就哭了起来,把我们都惊呆了。老大简直摸不着后脑勺了,问:“小孩儿这是怎么了这是?”

    包菜一把搂住了老大,大哭起来:“老大……我他妈的真这么象小孩吗……”

    老大拍拍他然后用种询问的目光望着我,我无奈地耸了耸肩。

    后来我们背着包菜谈论到李海蓝究竟为何如此喜怒无常时好时坏。

    “哈哈,不懂了吧?不明白了吧?”大头得意起来,他说:“告诉你们吧,女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要天使变八婆的!这就叫伟大的生理周期。”

    “你是说月经?”我回忆了一下当天的情景,怀疑地说:“不对,我们去的时候她明明还挺好的。”

    大头听到有反对意见后不乐意了,他不满地说:“她跟你们放风筝,放着放着就来了不行吗?!”

    “不会这么神奇吧!?”

    我还是有些怀疑。

    2。

    我和风爷自两次去那什么角后,对英语居然还真生出了一腔热情,我们各买了几盒磁带猛听起来,每天早上还抓了几篇英语文章吊嗓子,这时候我们俩就会遭到其它还在床上的室友们的枕头袭击,于是我们又只好捧着书去c场读,顺便也跑上两圈——我们从来没想到过原来学习英语对身体健康也有好处!

    我们对自己的这种状态觉得有些恐惧——怎么?难道我们居然要堕落成优等生了吗?!

    室友们也觉得无比悲哀,他们责问我们:怎么?难道你们要脱离群众了吗?

    而其实我知道自己的热情可并不象风爷那么纯洁,我之所以狂学英语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觉得与其让秦雨跟那s猪练英语,还不如来跟我练!而后来几次的英语角,秦雨虽然只会大背文章,但也总能吸引大帮会洋腔的酷男们坐在她面前馋涎欲滴,唾沫横飞,而秦雨就钦佩地微笑——这更是让偶学英语学得连性命也不顾了!

    至于风爷,我看他是真想堕落了!

    于是我和风爷的英语水平可谓突飞猛进起来,大约一个月后,别人已经基本上不会当我们是在讲日语了!

    大约两个月后,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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