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
龌龊后清纯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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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d人们则横躺在沙滩上晒太阳——谁让我们是老爷呢?!
到傍晚的时候,夕阳把半条湘江染得酡红,这时他们升起了篝火,拉着女生们的手围着又唱又跳,直到他们跳累了,喊了一声“吃东西吧”,我们几个躺在沙滩上晒夕阳的d人们才一跃而起,滚着爬着就跑了过去抢那数量有限的辣j腿。
桥梁和尚们兴奋地对芯儿她们说:“今天高兴嘛,女生也喝一点点酒吧,只喝一点儿就行了。”
芯儿捂着半边娇羞的脸嗲声嗲气地回答:“嗯~~~讨厌嘛,人家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喝酒呢?”
我们六个d人异口同声地“卟”一下把嘴里的东西全吐在了篝火里,芯儿回头瞪了我们一眼,我们忙埋头吃东西不敢支声了。
桥梁和尚们则简直要狂啸了,说:“没关系没关系,你们女生喝一杯我们就喝三杯!”他们开始拼命地表现他们的豪爽与怜香惜玉。
芯儿又娇羞无比地回答:“嗯~~~我们女生喝不了很多的。”
桥梁和尚们又一阵气冲云宵,他们说:“好!你们女生喝一杯我们喝五杯!”
我们d人们暗地里互相猫了几眼,闷笑着想这帮人干嘛不直接跳到湘江里来个痛快的呢?
芯儿终于满足了,她又娇羞地说:“那好吧,我们喝喝试试。”
接下来两个小时内桥梁和尚们完全是在一种惊讶,羞愧和绝望中渡过,听说后来他们回去后把那个提出一对五的规矩的男生猛k了一通。
反正当天芯儿又带领一帮娘子军用曾经把一个d全部撩翻的手段把桥梁和尚们灌得一个个直想往湘江里蹦。
那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血战后,桥梁班有一半以上倒在了帐篷中人事不省;我班几个妞儿包括赵玉这个凑热闹的在内也喝得昏昏沉沉躺到女生帐篷里去了。
剩下的就三个一处五个一堆地分开聊起天来,有的还弹起吉它唱起歌来——这让包菜很有点落寞感。
芯儿与一个桥梁男生在沙洲上兜起圈子来,嘿,不会还真让他们把我们班的女生头目给泡走了吧,那他们还真叫有水平,居然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当芯儿和那位桥梁男生走到我们这边时,我们嘘声一片,这回芯儿还真摆出了娇羞的神态,笑骂:“还不是被你们给卖掉的!”那位哥们儿则双手抱拳作揖。
然后芯儿又笑问:“喂,谁是飞飞坨呀?”
我脸一红,心想赵玉又在玩什么花样?
“原来你就是飞飞坨喔,我还当是你们俩个的私生子呢!”芯儿笑了,说:“好吧!特许你去女生帐篷里看看你的玉儿去,看看她有多爱你。”她于是笑着把我拉进了女生帐篷,里面女生们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和衣而睡,赵玉的头枕在林华的肚子上,翻来覆去地闭着眼睛轻轻笑着喊:“飞飞坨,我好喜欢你……飞飞坨,我爱你……”
然后她脸色一凄,轻轻喊了一声:“……爸爸……”
(第三部完)
第四部(一)
第四部
一。
1。
大三一年是赤色的一年。
赵玉的胜利就是布尔什维克的胜利!
而我,唐飞,湖南省省级酷男,就系挂在她的石榴裙下龌龊而卑微地享受着那没有民主可言但一团和气的小日子。
弗洛姆老兄一定在开怀大笑了,因为他看到了我就看到了自由的终结。
歌德老兄也一定在嘿嘿傻乐了,因为他理想中的伟大女性正拖曳着我的头发死命飞天!
也许我的混乱真的已经跟我勺油哪拉了,也许我真的如吸血蝙蝠一样不停地从赵玉身上吸取着负熵。
而那代价,就是我如今视之如狗屎的——自由!
偶为了每周讨几块赵玉赏赐的小甜饼,对她付首贴耳言听计从低眉顺眼即使她带我爬上科技大楼第三十层楼顶然后面目y沉地对偶说xx跳下去了……xxx也跳下去了……杜秋,从这儿跳下去吧……那么我也会乐颠乐颠地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中腾地以一个难度系数5。90的跳水动作飞将下去。
我享受于赵玉赐于我的这戕牢笼之中,就好象重回到母亲的zg,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婴儿是带着凄厉的哭嚎来到这个世上的,因为他们不愿离开那天堂般的zg内的世界,那么重返那片伊甸园,不就是他们一生的最高追求吗?
没错——这也应该就是我的追求。
自我戒烟伊始,d人们就越来越察觉到这一点,他们说,飞哥,你现在越来越象是赵玉的私人用品了,你平时一定管她的毛巾牙刷什么的叫兄弟吧?
我说没错呀,我还管她的卫生巾叫阿姨呢!
他们于是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冲进厕所呕吐,并为了抢坑而不断扭打。
怎么着吧?!我乐意!!
他们又怎能理解这种异常舒适的感觉呢?他们在爱情上只是走浪漫路线而已,可我和赵玉,就象是巨噬细胞和细菌,它们挨近、变形、融合……只是谁是巨噬细胞谁是细菌呢?我有点分不清了。
我爱赵玉并感激她。
在大三开学我们用自己在暑假赚的钱交足了我的学费那天晚上,我们抱成一团哭得无法呼吸,然后我们激动万分地做a——那天赵玉达到了她人生的第一次高c……
“我好喜欢!!”她事后红着脸抱着我说。
我也喜欢,我笑着说,要不我们就开一次庆祝会吧!
“你是说为了我们自己交足了学费?”
“我是说为了玉儿姑娘的第一次高c,这应该是要摇旗呐喊振臂高呼的!”
她于是扑过来咬我。
歇了会我又说:“你说你这么年轻就达到了人生的高c,以后的日子还能有什么人生目标啊?!”
她于是向我发出了更为猛烈的进攻。
然后我开始思考:我已经不是处男了,我也已经可以自己赚钱糊口了,我跟赵玉几乎已经是夫妻关系了……
这样说来我已经完全独立了。
……可是……有赵玉的存在,我的独立能算是真正的独立吗?
2。
大三一年并没有太多好说,日子很平静。
只有三件事这里略提一下。
一。冯正国同学毕业前请我和赵玉搓了一顿;二。李熊刚同学毕业前请我和赵玉搓了一顿;三。我对赵玉说你要是甩掉过三百六十五个男朋友该多好呀,那我们今年的伙食就不用愁了!
好,交待完毕。
啊呀!……谁丢砖头?!……好久没人丢砖头了,舒服!!……看着同桌头上长包就是舒服!
好吧,那偶就说得详细一点吧。冯正国同学仍然是那么诗人般地风度翩翩,他就要去亚美利坚了,所以他的留连不仅仅是对于赵玉,还有一种对亚细亚的依依不舍。但他潇洒地谈笑风生,丝毫不见感伤的痕迹。
但熊刚同学就不同了,我以为他该成熟一点了,没想到他还是那么一幅没出息的样子。他一开始也想装装潇洒,可喝了两杯后眼圈就红了,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语无轮次。
他说:“……我走后……你们要好好保重……”
听上去跟某某人得了肝癌晚期似的!不过我和赵玉还是频频点头。不知道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补交党费了?
他又说:“赵玉……你跟我在一起的日子真的没有一点开心的时刻吗?……”
你瞧这孩子!
我望了望赵玉,看她怎么回答。赵玉有点犹豫,最后她说:“……其实也挺开心的……”
拷!这人怎么这么出尔反尔!我瞪了她一眼,她没答理我。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别人都要“走”了——就让他安息吧!
不过这小子有点得寸进尺了,在出酒店前他突然抱着赵玉嗷嗷痛哭起来,我尽管憋一肚子闷火,但还是没去阻拦——不管怎么说,饭钱还是得他付!
赵玉也没有拒绝他,她自己也呜呜地擦着眼泪……
好吧好吧,就让他在“去了”之前唯一一次破了他与赵玉的那“约法三章”的规矩,了他一个遗愿吧,即使他现在提出要帮赵玉补练一会儿胸肌,我俩心一软说不定也依了他呢——要说这位玉儿姑娘也真是的,白耽搁别人差不多一年,一点甜头也不给别人,而且还牵三扯四的,真有点儿那什么水性杨花……不过也好,白赚几个饭局!
然后他又来拥抱我,赵玉都不好意思拒绝,我又怎么好拒绝他呢?我这个人向来善良慈祥,为人严肃不爱开玩笑——所以我便与他来了一个大猩猩般的深情拥抱。
最后他终于走了,听赵玉说他去了上海,工作还真不错,不象是我给他安排好的修理收音机什么的。
3。
接下来我们自己也成了毕业班了。
当我们看到大一大二的小弟弟妹妹们都觉得该把他们关进幼儿园去,而他们看到我们都要高山仰止、退避三舍如见麻风病人般。这让我们很有点飘飘然,走在街上恨不得大喊:“避!避!革命了革命了,革这帮妈妈的的命!”
除了这个,我们的大四日子其实挺单调,我们对学校的一切活动都不再感兴趣——太阳之下无新事!几乎校园中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充满着我们龌龊的回忆。
我们剩下的唯一兴趣就是打牌,拱猪——拱得不好,瞎拱。我们一天到晚没日没夜地拱,拱得天昏地暗满脸油光。
在大四学年开始后的第三个星期六上午,这一天赵玉有少儿英语的课,而我没有,所以我们一个d里的人们又欢聚一堂,拼桌开牌,各显神通,大呼小叫地拱着猪,拱得我和包菜粘了一脸的纸胡须。
然后老大说大头,好象有人敲门,你去看看吧。大头说碰鬼了,我怎么没听见。这话说得大家一阵发怵,于是都停下叫喊声,静下来听到底有没有敲门声。果然有几声幽灵般的敲门声。大头说莫非真碰鬼了,敲得这么轻,风爷,去开门。风爷懒懒洋洋地走过去开门了,我们听到娇滴滴的一声“风爷好!”然后是风爷真跟碰了鬼似地惊叫一声——“小雨!!”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我慢慢地站起身来,转头看门口那个羞红着脸可爱得无法言说的秦雨。她仍然是那么漂亮,仍然是那么清纯,只是……她真的长大了。
一万年就已经过去了吗?我已经是木乃伊了吗?d人们都成了祖先了吗?
我一手的牌不禁全都掉落在地上,一脸的纸胡须如烈烈旗帜随风飘扬。
3。
“我上大学了!哼哼!”秦雨装成一幅大龄女青年的样子挽着我的手在校园的林荫道上走着,每隔两分钟还是忍不住要蹦一下,“你猜,我读哪所大学?”
要我这么冰雪聪明的奇男子猜这种小儿科的问题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侮辱——如果不是我们这所破学校,难道还会是哈佛?!老天就爱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作绞尽脑汁状说:“哎呀……哎呀……猜不出……哎呀……猜得我头痛起来了!”
她咯咯地笑起来,然后在我还没准备好闪避时就在我的右脸上她最习惯的地方“波儿”了一个,……也许是我根本就没准备闪避……原谅我,毕竟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习惯了她这样。这可能是她最喜欢的一边脸了,回去我得照照镜子研究研究它与左脸有什么不同,是不是少长了几粒麻子……
她得意地说:“告诉你吧,我跟你同一个学校上大学!高兴吗?”
高兴高兴呵呵呵呵,我以一种木鱼的神态说。她说看你那样子好象不是很高兴嘛?我说怎么会呢,别发宝气了,我说高兴就高兴,今儿个真高兴!
她于是笑着继续说:“我妈妈本来给我找好了一份小学老师的工作,但我想读书……所以我就来你们这儿读自考了……你不会瞧不起我吧?……”
我说又发宝气了你,我会是那种鸟人吗?我彻底地瞧得起你!
“我昨天报好的到,跟新同学们快活了一天,所以就没去找你……你不会怪我吧?”她望着我笑嘻嘻地说。我忙说没有没有,再过他个一两万年……也没关系。
“去我们寝室看看吧……当然罗,自考生的条件不会有你们那么好……你不会嫌弃吧?……”
我说再提这些丧气话我抽你p股了啊,去看看,谁要敢说嫌弃我撬谁的兔牙。
从她们的所谓的“寝室”就可看出我国教育界的大好良心了——大把大把收钞票的时候他们会说“来吧来吧,俺们什么都有,俺们什么都发……”,说得自考生的条件简直要比正式生还好了,等你到了学校一看,就会发现一切都与期待中的迥若云泥,花出去一堆堆的米米换来的却是连民工的生活也比不上的所谓“优厚条件”。
我向来认为在教育上搞诈骗只有称得上龌龊的国家和民族才干得出,因为它们如此地鼠目寸光见财忘义竟然从自己的后代身上號飧着血和r。最悲哀的是他们诈骗了后代后还要在精神上践踏他们,给他们设置种种障碍,处处要体现他们与正式生的区别。
甚至年青人们自己也被这种思想毒蚀着,清华北大的学生要瞧不起所有其它大学生,一般名校生要瞧不起普通的高校生,普通的高校生又要瞧不起成高和自考生——这也暗合了我国的优良传统:最瞧不起中国人的,不是那些黄毛鬼子,不是日本矮子,不是八国联军——恰恰是中国人自己!
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素质,从其对待教育的态度上最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从这一点来说,尽管我们每天高喊着口号,但我们国家我们民族的素质——让人悲哀啊!
噢!不好意思,又说了一大通精p的话了,我们继续,于是我们……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啊呀,别丢砖头了,好不容易想出两句精p的话来……噢,对了……我来到了秦雨的“寝室”。
说老实话,我们学校对待自考生比其它一些学校,甚至比首都的“中央xx大学”都要好得多了,那些学校直接让自考学生住在民工棚里,如果高校里要有养猪棚的话估计就会安排他们住在猪棚里了——而我们学校总算还是腾空了以前的一座校园厂房,在里面砌上几面墙,装上几扇门,看上去总算也象是人住的地方。
当然要进这种女生“宿舍”,是根本不用任何手续的,其实根本就没有门卫或传达,我便又象以前一样以一种姚文远他孙子的从容气度,大步流星长驱直入势不可挡地路过她们的女生厕所并听到几声尖叫——拷!谁叫你们自己不关门的!——然后我走进秦雨的寝室——那是一间昏暗的小房,里面挨挨挤挤地摆了四张上下铺……尽管她们使用小女生的手段把这里精心妆扮了一番,可是……不是偶想扫秦雨的面子……看上去还是……象猪窝!!
我不禁有些心痛,问:“雨儿,这可比你在一师的条件差远了,能习惯吗?”
“……就知道你会瞧不起了……”
“我拷!闭嘴!”
“……住一住不就习惯了吗?要在这儿住四年呢!……你累吗?在我床上躺躺吧。”她说完望着我笑……笑得很狐媚。
天哪!那一刻我突然忘却了赵玉。因为这句话和这个笑令我不禁陷入了一个看上去已经很遥远的年代,让我在一瞬间仿佛又回到我的那段欢乐时光,我迷迷糊糊地又象是变成了那个在第一师范溜达的傻小子。那个本来已经成为万年化石的蠢货,嘭的一声又变成了齐天大圣!
我于是装出一幅冰清玉洁的样子说你什么意思?秦雨脸一红嘻嘻笑着说讨厌。
我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枕着她的枕头,闻着那股无比亲切的芳香——原谅我,让我也偶尔从赵玉的牢笼中走出来呼吸一下清新空气吧——死囚也有放风的时候呢!——让我偶尔也在与她那充满狂喜和愤怒的感情旋涡里歇上口气吧,让我再享受享受这种毫无任何杂质的,清淡馨香如春风般的欢乐吧。
秦雨就象是一种我已经走过的,无法再回头的,渴望而无法企及的天然的有序状态。那是一片清纯,象是无云的天空。
她拿了一把自己折的精致的小纸扇给我轻轻扇着风,她的手向来很巧,她给我折的纸鹤我直到现在也没敢给赵玉看。在这一点上,赵玉总是笨兮兮的,想想她做的那锅所谓东坡r!
秦雨一边扇着一边说这里确实比一师的条件差远了,连风扇也没装一个。
我说只好多锻炼锻炼意志了,学学毛爷爷,别人夏天洗开水澡都不怕!
她卟哧一笑,拿小纸扇敲我的头。
……一切,好象都回到从前了一样。
对了,她又跳起来说,你来看我写字,我现在的毛笔字可写得比以前好多了,那时候你还笑话过我的,记得吗?
我一边站起来一边说记得记得,你对中国书法进行那么恶劣地侮辱,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她笑嘻嘻地在桌上铺了一张报纸,打开瓶墨水,抽了只毛笔蘸了蘸,然后静立着运神。
我说要不要我先传点儿内力给你,要不我们就先l体对掌。
她又卟地一笑说别闹,好不容易运起来的气都笑跑了,我要开始写喽……我真要开始写喽……
我说求你了,憋死我了!
然后她分别用正楷、小篆、隶书、行草以及草书在报纸上反反复复地写下了同一句话——秦雨是唐飞的灰姑娘,唐飞是秦雨的风筝,秦雨是唐飞的灰姑娘,唐飞是秦雨的风筝……
我一阵心酸,终于又从我的清纯年代撤回到现实。我说雨儿啊雨儿,我……已经另有女朋友了……
毛笔啪地落在报纸上,好一阵沉默。
然后她猛地转身喊道:“不!你说过要等一万年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没想到她真的天真地认为我会默默等她一万年!我就缩在某个旯旮窝里象只龟一样等她一万年?整天除了吃饭拉屎就蹲在门前一声不吭地等着她?她不是毛主席的学校里出来的学生吗?那她怎么就不懂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呢?
不过我没敢出声,只是望着她。
“哈!”她又甜甜地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说,“你骗我的。装得一点儿都不象。”
我摸摸她的脸,说雨儿,是真的……等到晚上我带你去见她。
她笑着说好呀好呀,我就跟你去,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我漂亮,哼!
她居然不信!她居然还要比美!!我拷!!!
我叹了口气。
第四部(二)
二。
1。
我和赵玉打了晚饭后去了间偏僻教室。虽然我们现在的兼职工作已经比较稳定,而且打的菜也不是那么看上去象猪食的样子了,但我们已经习惯于不受别人干扰地吃饭——当然,盆儿还是共用一个,我的形象也还是象印度人吃手抓饭,一边抓还要一边抠抠鼻孔挠挠腋窝什么的;而赵玉还是喜欢一边吃一边打着嗝并说恶心,弄得我胃口大开。
在吃饭的时候我跟她说玉儿,你还记得我跟你提到过的秦雨吗?她说记得呀,怎么会不记得呢,我们飞飞坨的初恋嘛,怎么了,你想她了?
我拨拉着塞在牙缝里的r丝说她来我们学校读自考了。
“呵!大老婆卷土重来了!”赵玉打了个嗝乐了,说:“呃,……对我不会造成什么威胁吧?”
她的表情无比的自信。她当然有她自信的理由——我们俩现在就象是钢筋和水泥,分开只能意味着某某摩天大楼比如说世贸双塔的毁灭。
我说威不威胁的说不准,得看。
于是开始一通扭打。
打闹了一阵后我说晚上我带她来拜见你吧,你就在这个教室等着御批。
她说好呀,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我漂亮,呃!
感情她俩真要比美了!我暗乐,我该找谁来当评委呢?实在不行偶就只好勉为其难亲自出马评她一评了,我会说:咳……去掉一个最高分……咳……又去掉一个最高分……咦?还有一个最高分!!……然后她们俩个会等得不耐烦自己解决起来,于是她们会互相扯头发抓脸并对甩钢笔水——秦雨肯定甩得比赵玉好,她练过书法!为了避免造成更大混乱,我就说:……咳……介于两位选手不守赛场规则,现取消两人参赛资格……
我一边暗乐一边对赵玉说她虽然只比你小一岁,但完全是小孩子性格,你要多让让她,知道吗?
她说知道了,呃,二姨太向来就要让着大老婆的,这还用你说吗?
我说这老二比老大还懂事儿,真不错,该考虑给你加点分了!
她问加什么分?我说咳……没什么。
2。
吃过饭我又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势若破竹地路过自考宿舍的女厕所并又听到几声尖叫——她们就不知道吸取白天的教训?!不会是看我太酷故意的吧!!要不然难道这厕所根本就没门?!怎么这么有创意!回头没人时我得来好好研究研究……
秦雨的同室们都在,很久没在少女们面前展现帅哥风采了,所以我在她们寝室摆了几个自认为最酷的pose,让她们一个个看得春潮翻涌,满面红光,芳心乱擅。
于是秦雨很是骄傲地向同室们介绍着我,然后她这样说明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他是我哥哥!认的。”她说得有些犹豫。而那些同室们脸上的欢乐就更是多了一层光彩,她们一定认为自己又有了希望!
我就这么成哥哥了!听起来倒象我是个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者……那倒也不错!
我再次提出带她去见赵玉时,她呆了一下,仔细打量了我的脸一下,然后又笑起来,说:“去就去,谁怕谁!”
然后她牵着我的手一蹦一跳地跟着我走了出来,让我感觉自己象是牵了只哈巴狗——她那大龄女青年的模样呢?怎么不装了?
一路上她根本就没认为我是真带她去见赵玉,不断地要求我带她在校园里参观参观,当是欧洲半日游。于是我说瞧,那是澡堂,那是茅坑,这都是我们学校的重要场所……行了行了,别闹了,今天有正事儿哪。
直到走上外语楼那座小山时,她才终于慢慢明白了赵玉的客观存在性和酷哥唐飞的唯物辩证性,她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凝结在脸上,也不再叽叽歪歪个不停了。
当我们来到外语楼前准备往里走时,她停了下来,以一种不敢相信的目光望着我,呆呆地问:“……是真的?!……”
我点头。
她的眼泪立刻卟卟地滚落了下来——当然,这一招她两年前就已经臻峰肇极了,向来是说来就来——她狠狠地甩开我的手,喊道:“唐飞!你说过要等我一万年的!你说你要等我的!你骗我!你骗我!”
我说雨儿……
她大叫我不听我不听,你说过你要等我的!你说过的……她擦着满脸的泪水一路跑下了小山坡。
我站在外语楼前不禁发着呆,仔细追忆着——但一万八筒什么的,我好象确实没说过!我发誓:我连妖j都没说过!我只说过神仙怕左手。
我垂头丧气地走进赵玉所在的教室。
赵玉奇怪地望着我问咦?大老婆呢?
我说大老婆害羞。赵玉卟地笑了,说小老婆还没害羞怎么大老婆倒害起羞来?
我说人家大老婆还是黄花闺女儿,小老婆倒早就开了窍了当然不害臊了!
她于是又扑过来掐我,而我用我的神仙左手给她锻炼胸肌。
3。
一个星期后我才又去找秦雨,我想她也许需要一段时间静一静,我认为她对我的感情应该只是少女的幻想,比如她屡次提到我“答应过”等她一万年就是典型的证据,那只是在她自己的童话中,某位长得跟我一样骨格清奇的王子答应了等她一万年,然后每天除了吃饭拉屎就蹲地上等她,一直等到自己成了只千年王八万年龟。
可是我却是个急性子——我基本上就是那种蹲下后三十秒内还没放出个p来的话就决定不拉了的人!
我在自考生自习教室找到了秦雨——自考生的自习教室是与正式生分开的,这又是一道人为的障碍,感觉有点象二三十年代西方社会汽车上的黑人区!而秦雨,就是好一个黑妹!!
我找到她的时候秦雨正拿着本书发呆。她看到我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望窗外。我走过去说来来小妞儿,出去走走,出去走走,我给小费。她嘴上说着不去不去,脚下已经跟着我出了教室,并且不而自主地又象个大龄女青年一样挽住了我的手。
以下是色彩斑斓的景物描写:小路弯弯象条河,月儿弯弯象小船,小船儿弯弯摇又摇,一摇摇到外婆桥,唐外婆叫雨儿一声好宝宝!!
秦雨默默挽着我的手一直没吭声。
我发现她的头发比在一师的时候长多了,于是问呵,又开始留长发了?
她说不用你管。
我说短发的时候其实看上去也蛮可爱。
她说你管不着。
我乐了,说雨儿,我根本没说过要等八坨一万之类的话,你记错了,我胡的是中发白。
她停下脚步,低着头眼泪又卟卟地往下落。我不禁又有些心痛,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并说真的,真的是中发白。
她呜咽着说你明明说过,你还说过我是你的灰姑娘你是我的风筝……你耍赖……
哎?!这是谁在耍赖呢?!我说好好好,算我说过,那也没这么快就放炮的呀!最起码也要等到我退休并患上风湿开始吃保龄参的时候吧?
我心里乐呵呵地想着,就算说过也好办,反正要等那么久,等到赵玉先我们一步圆寂了,我再和秦雨两个就可以开始那歌里唱的最浪漫的事儿了,和她一起——没有最老,只有更老!
我拷!胡了!给钱!!
“最起码你说过我是你的灰姑娘你是我的风筝的……”她哽咽着让了一步,朝现实走近了一些,事实上这两句也是她说的,我并没有按下确认键,不过我必须承认当时虽然嘴里没确认,心里完全是这样想的,并且如果当时她不说出那一句“我恨你,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还赏我一记漂亮的耳光的话,也许我真愿意等她一万年,就算要我从宇宙大爆炸那一声bigbang一直等到热寂也无所谓,我会一边打坐念经一边等她的!!
我又想起被秦雨坐在p股下的那架风筝来。
我狠下心来说雨儿,不管怎么说,现在事实已经是这样,你不要再生活在你的童话中了,就算你要那样也没关系,但男主角不应该再是我了,你应该换一个比我更骨格清奇更天资聪慧的……当然了,那种人很难找!
她继续低着头流泪不说话。
我突然想起来这儿的目的了,该干点正事儿了,干嘛老在什么灰姑娘什么破风筝上扯蛋。
于是我说:“雨儿,……我大一时与你的事情,还一直没跟赵玉说过,我下次带你去见她了,你也不要说好吗?”
“你没跟她说过吗?”她突然抬头惊讶地望着我。
我点头。她突然又高兴起来,三两把擦干净脸上的眼泪露出了笑容——她的泪水向来就是这样来去随便——于是她又乐呵呵地挽起我的手说:“哈你还爱我!你没跟她说我们的事儿说明你还是爱着我!”
我目瞪口呆——有她这么耍赖的吗?!
她继续发挥着:“哈,你就是我的风筝,我明白了,赵玉只是我的替代品而已,哈原来是这样……”她又得意地在我的右脸上连“波儿”了几个。
我还能说什么呢?
居然也有这种死心眼的主儿,她认定了我就是那只癞蛤蟆,一万年的钟声音哐哐一敲,那癞蛤蟆就腾地一阵清烟化作一位玉树凛风人见人爱牛屎无比的哈赖国王子——也就是本人!
第四部(三)
三。
1。
在秦雨来到我们学校读自考的第三周的星期六下午,她终于和赵玉见到了第一面,可惜的是我梦寐以求辗转反侧如饥似渴地盼望一见的扯头发抓脸互甩钢笔水的情景还是没有出现,她们俩以一种国共合作般的真诚先握手再拥抱,我怀疑赵玉就快脱口而出那一句:“老蒋啊,最近身体怎么样啊?!”
娘西皮!!
这次国共合作被本人安排在了秦雨的寝室里,所以后来这间寝室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保护单位,参观者都要花三块钱饭菜票换取门票。
那天有三两名秦雨的同室见证了此历史事件,后来她们都成了近代史的教科书编写者,其中一位还因著书一册而天下闻名,书名叫作《红星照耀自考寝室》。
赵玉以一种胜利者优待俘虏的姿态显得落落大方;而秦雨则认定了赵玉只是她的一个廉价替代品而显得洋洋得意。
总之——她们俩都很同情对方!!
赵玉听我说秦雨象小孩,所以特意买了只汰迪熊作为见面礼送给她,但当看到秦雨事实上长得和她一样高并且也前凸后翘的,把汰迪送给她时便有点难为情,并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心想这能怪我吗?难道我还能剥夺别人长大的权力吗?
秦雨接过汰迪时显得更得意了,她心里一定在想什么呀,搞半天我的这个替代品还弱智!
然后她们进行了一番礼貌性的交谈,我则窝在一边捧本书作埋头学习状。
她们聊着聊着高兴起来,最后达成一个共识——唐飞真不是个东西!
2。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比较平静的,秦雨果然把我们之间在大一时发生的事情都当成了她快乐的小秘密而对赵玉滴水不漏。赵玉则对我说她开始喜欢上这个可爱的小丫头了,看到她就让人觉得世界上每天都是晴天。“比整天看你这张麻脸舒服多了!”她说。
话虽这么说,但行为上赵玉越来越注重自己的打扮起来,每天出寝室前都要好好抹抹口红,弄得我和她对嘴儿时总搞得两人都很狼籍。第一次出现状况时d人们也都吓了一跳,他们恐惧地问我,飞哥,怎么了,一脸的血迹,又断了几根肋骨?
她甚至把头发卷了个“大波”(她自己的用词),刚卷好那天在我受了巨大惊吓差点毙了老命的时候,她嘻嘻笑着问我,飞飞坨,看我的新发型怎么样?
我咳了个半死然后说好好好,我喜欢我喜欢……
她乐了,拉着我的手扭来扭去说真的?真的喜欢?
我说喜欢,当然喜欢,再也不用担心了……流氓不敢靠近!!
秦雨也毫不示弱,一有时间就打扮得象只狐狸精儿似地出现在我们寝室。
看来她们是真要比出个高低来了,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地当当评委吧……咳咳……现在,我宣布,咳咳……玉儿姑娘……雨儿小姐……基本上……反正……就是并列第二吧,我第一!
不过这个结果我一直没敢宣布给她们俩听,我怕她俩一起猛扑过来把我消灭干净!
秦雨来我们一个d比赵玉还要勤快,有一次她又去拉包菜要他唱歌,包菜笑着摇头,秦雨不依不挠地问他为什么,你的吉它呢?包菜说不出话来。秦雨又拉着他说唱吧唱吧我要听风筝。我吼道雨儿你别闹了!烦不烦?!她一脸疑惑闷闷不乐地说我说错什么了我?
大家都没说话,突然都想起了我们给“一个d”令名时的快乐时光,不禁有了种时过境迁的悲秋感。
包菜似乎是比以前要成熟多了,他已经很少再去“桑拿房”,只是在实在憋不住了时候还是得去解决解决,穿着也不再那么夸张地奢侈,有些太华贵的衣服他都不知该如何处理了——他甚至有一件带有胸花喇叭袖的欧洲贵族衬衫,我拷!都不知道他当年怎么穿着上街的,真没有人用板砖拍他?!也没有汽车撞他?!怪了。
让d人们惊讶的是他开始搞学习了,他,老大和大头,象是发狂似的学起英语来,倒有点我和风爷当年的风格了——他们是在为出国做准备。
这让芯儿她们来我们寝室玩儿时又惊叹在教室里看到了老大、大头和包菜的孪生兄弟,“呵!长得一模一样!”她说。
芯儿跟她的桥梁哥哥倒是扎扎实实地发展起来,后来当桥梁哥哥听说芯儿毕业后想回内蒙工作好陪她妈妈时,这位爷儿们当即立断放弃了去深圳的机会铁下心来跟芯儿去内蒙古修大桥。这让我们对他异常地敬佩和尊重,彻底改变了对桥梁和尚们的看法。
和尚喇嘛皆多情,早生华发,真没错!
3。
以下不是本人懒故意py,实在是情节过于相似,让我不得不这么写。
在大四学年开始一个半月后的一个星期六上午,这一天赵玉有少儿英语的课,而我没有,所以我们一个d里的人们欢聚一堂,拼桌开牌,各显神通,大呼小叫地拱着猪,拱得我和包菜贴了一脸的纸胡须,象唱京剧的老生。
然后老大说大头,好象有人敲门,你去看看吧。大头说碰鬼了,我怎么没听见。这话说得大家一阵发怵,于是都停下叫喊声,静下来听到底有没有敲门声。果然有几声幽灵般的敲门声。大头说莫非真碰鬼了,敲得这么轻,风爷,去开门。风爷懒懒洋洋地走过去开门了,我们听到娇滴滴的一声“风爷好!”然后是风爷真跟碰了鬼似地惊叫一声——“海蓝!!”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菜慢慢地站起身来,转头看门口那个低着头红着脸搓弄着衣角在我们看来并不是那么可爱的李海蓝。她仍然是那么的胸肌高耸,仍然是那么臀部浑圆,只是……她的表情完全没有了当年傲视群雄的风采。
吃回头草成了流行趋势吗?包菜一手的牌不禁全都掉落在地上,一脸的纸胡须如烈烈旗帜般随风飘扬。
4。
包菜跟着李海蓝出去了。我们其他d人们则留在寝室里兴高采烈地猜测着,准备设一个大奖,谁要是猜中李海蓝此次来找包菜的目的谁就获得一次新马泰五分钟游的机会!
各种猜想都有。大头说主席上学期毕业了,这个娘们儿肯定已经尝过那种销魂的滋味,没了男人熬不住了,所以来借包菜的东西用用,用过就还……还好包菜在桑拿房已经身经百战,练将出来,肯定不会比主席大人逊色。
老大起立鼓掌表示赞同,并准备把大奖颁给他。
但我、风爷和猪头都表示了反对意见,认为龌龊龌龊,大头的猜想根本就是把自己的y欲硬往别人头上安。大头说嘿!那你们说怎么回事儿?
我代表三个纯洁的小孩发表了我们的意见:包菜近来不是要考托福吗,他不是在认真学英语吗,这事儿不是地球人都知道吗,所以别人海蓝在学习上有了困难,有道家庭作业题不会解来请教包菜不行吗?
老大和大头狠狠地对我脸上“呸”了一声。
“别人后悔了!!”风爷掷地有声地说,“唐飞,把那包花生米递给我!”
我肃穆地起立把花生米递给了他。
不过当天我们没有得到标准答案,因为包菜回得很晚,我们都早就睡着了,他到底什么时候回的大家都不知道。
而后的几天包菜总是神秘失踪,让我们觉得气氛很诡异,有点为我校的儿童们担心——千万别给他俩给捌走了!
第四部(四)
四。
1。
在文化宫少儿英语中心,偶也已经成了一位经常要上示范课的骨干教师了——我发现我挺有这方面的天才,比如说阿勇,他居然已经在班上当起了班干部了,这不但让他父母吃了一惊,也把我吓了一跳,离副主席的位置越来越近了嘛,连我这山中大王比起他都差远了!而他的理想也越来越高远起来,长沙动物园已经满足不了这小子的胃口,他说下一步,咱们要霸占海底世界了,骑着鲨鱼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