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乱世医女第25部分阅读
穿越乱世医女 作者:肉书屋
你看,这是我让人给你搜集的各种干货,有很多都是海货,咱们这里都没有的,我还特地请了一个当地的厨子交我做菜。嘻嘻,我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会做的菜可不止一样了。”
文丹溪看着他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又看看他那黑瘦了不少的脸颊,心里既心疼又熨帖,忍不住扑进他的怀中摸着他的衣领,温声说道:“我早就不吐了,我如今是吃什么都香,你看看我都胖成这样了。”
陈信看了看她,动作轻柔的把她抱起来,说道:“胖什么,才比以前重了二十斤而已。”文丹溪无语的看着他,什么叫才重二十斤。两人依偎着又说了好一会儿话,陈信万分不舍的放开她去府衙见秦元。果不其然,他回来时又抱了半箱兵书。这个秦元真的是太执着了。陈信不禁有些吃味的说道:“这个二弟也真是的,喜欢孩子就亲自去生一个呀。怎么老抢我的风头。”文丹溪抿嘴而笑。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陈信一回来,比平常还爱粘着,一整个下午哪儿都没去,就在家里抱着她看书。中间,文丹溪的加餐也是陈信做的。他的手艺果然进步了不少。
“娘子,好吃吧?”陈信一脸期待的看着她,额头上写着明晃晃的三个字“求表扬”。
“好吃。”文丹溪点头,大方的给了他一个赞扬的笑容。
陈信得意的笑着,如果他有尾巴肯定会翘得老高。
晚上的时候,秦元派人来请陈信,刀疤脸决定在家中为她接风洗尘。这是他们夫妻婚后第一次请客,文丹溪自然也要去。陶娟秀又问她要不要请杜氏,文丹溪犹豫了一下,悄声把陈信母子之间的纠葛透漏了一点。陶娟秀有些吃惊,她不禁懊恼的说道:“哎呀,都怪老郭那个冒失鬼,他当时一听人说大哥的娘亲找到了,当下就拉着二哥去看望她。早知道有这个内情,就让他缓缓再去了。”文丹溪忙笑着安慰道:“这也没事,你大哥外刚内软,我估摸早晚有一天会原谅她老人家。他只是需要点时间缓解罢了。”陶娟秀点点头,她瞅瞅左右无人,略红了脸说道:“嫂子,我这个月的月信没来,我奶娘时我可能是有了,嫂子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文丹溪携过她的手,仔细号了号脉,又问了问她的反应,果然是有了。陶娟秀一阵激动,文丹溪也替她高兴,顺便又把孕期要注意的事项一一说给她听。
刀疤脸和陈信秦元等人在这边喝酒,陈信时不时拿眼瞄一眼自家娘子。刀疤脸捅捅他说道:“唉,想不到我娘子和嫂子竟然合得来,嘿嘿。”
陈信面有得色的道:“你也不看看你嫂子是谁,她跟谁都合得来。”
接着,两人又压低了声音悄悄交流“兵书”的事情,秦元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两人。陈信怜悯的看了秦元一眼道:“二弟,不是大哥不给你说。你一个光棍,哪里明白我们的事。”
秦元的脸皮不禁抽了抽,不置可否的笑笑。接着,他侧过头来跟贺黑子说话。一边说还一边朝两人不怀好意的笑,陈信立即警觉,连凑上来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秦元云淡风轻的答道:“不是小弟不给说,你一个成了亲的,哪里明白我们光棍的事情。”
陈信被噎得哑口无言。
……
众人说说笑笑,欢饮到至晚方散。文丹溪也吃得肚子溜圆,被陈信搀扶着回来。她现在不禁担心起自己的食量,这么吃下去会不会有问题?肚里的孩子太壮了也不好,可是她又实在忍不住不吃。陈信相较开席前的谈笑风生,整个人多少有些蔫巴。
“你这又是怎么了?”文丹溪戳戳他的胳膊问道。
陈信叹息了一声:“本来我回来时挺高兴的,可是刚才二弟告诉我说,替换我的人是义父,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
文丹溪一怔,她现在才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在陈季雄临走时觉得怪异,原来他早跟秦元商量好了。
文丹溪想了一下,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季雄那天看到战马和甲胄时的那种落寞的神情,他坚决要去替换陈信,一方面是为了他们夫妻,另一方面也是去施展自己的抱负吧。怎么说呢,她觉得义父心中,有一种忧国忧民的情怀和替天行道的侠义之道。她把这种猜测告诉了陈信,陈信沉吟半晌,重重的点头道:“义父确实是这样。就拿那次被掳的事来说吧,以义父的功夫,绝对可以逃脱,可是他为了掩护乡亲们,自觉的和几十个壮汉留在后头拖住鞑子,让那些老幼妇孺先走。”
“所以,事已至此,你也别难过了。等到我身子方便了,我跟你一起换防就是。”
陈信听他这么一分析,心情不禁豁然开朗。
因为有了陈信的陪伴,文丹溪觉得日子好熬了许多。陈信自从秦州回来后,工作重心全部转移,秦元因为有所期待,无怨无悔的接过了绝大部分的公务。陈信每天不是下厨变着花样给文丹溪做吃的,就是屋里叮叮当当的忙个不停。没多久,屋里便堆满了木鸟、木船、风筝等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具。
光阴飞驰而过,转眼间,已是冬去春来。文丹溪也开始走出房间,每日在花园里由陈信陪着溜达散步。这几个月来,两人每隔十来天就给陈季雄写信。陈季雄也时有回信,喜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先是秦州招纳了一大批流民,如今已经开始开荒了。接着,是陈季雄在打猎时,偶尔捉拿住了一个迷路的小鞑子,这小鞑子身份不低,陈季雄便用他换来了自己念念不忘的朋友。这一次换回来的人,文人武将都有,为秦州注入了一股新鲜的血液。陈季雄在信中还说,等这帮人身体将养好后,他会送一批来易州。信里还再三嘱咐陈信,要好好照顾自家媳妇,他在等着抱孙子。
文丹溪看着这帮人为着自己肚里的娃操心着实有些过意不去,她忍不住对陈信说道:“你有空给二弟提一下,虽说很多人都说是个男孩,可是谁也不敢保证。到时他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陈信满不在乎的答道:“不管男娃女娃我都稀罕,再说咱俩的孩子他失望个啥,有本事他自己生一个去。”
文丹溪:“……”
过了春天,熬过酷暑火夏,人们终于迎来了天高气爽的秋天。文丹溪的身子也越发沉重,远远看去,像只锅倒扣在肚子上似,她现在连弯腰都困难了。平常连穿鞋脱鞋都得有陈信代劳。陈信每天更是做牛做马,日夜不分的供自家媳妇驱使。旁人都替他难受,他自己却是甘之如饴。陶娟秀比文丹溪晚了三个月,如今也是大腹便便。不过,这真叫同人不同命,陶娟秀身材高大,又是习武之人。怀孕对她来说是一点也不费劲。每天吃得好睡得香。刀疤脸这个当爹的要比陈信轻松上一百倍。陈信却反过来笑话刀疤脸的孩子随他爹,除了吃就是睡,不像自家的娃机灵好动,时不时的在他娘肚里翻跟头。
九月初一这天,刚吃过晚饭没多久,文丹溪就觉得肚子疼得厉害。陈信忙叫人去请郭大夫和郭夫人。不多时,院子里便挤来了一堆人,李冰雁秦元刀疤脸夫妻俩全都来了。
很快,稳婆和郭大夫的夫人也背着药箱来了。郭夫人的医术也颇为高明,而且最擅长妇科和产科。为以防万一,医馆里的大夫都来了,都在外厅侯着。文丹溪看着这些多大夫都来了,心里底气越发壮了,虽然古代生孩子很危险,但她相信自己应该没事的。
“你们几个去收拾屋子,你们两个去烧热水,还有你们……”郭夫人一放下药箱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分派任务。
末了,她又看了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陈信,说道:“将军,男人不能进产房,不吉利,你还是出去吧。”
陈信是死活赖着不走,嘴里还不住的说道:“怎么就不能进了?那些没进过产房的男人也没见他多吉利。我就是不走。”郭夫人劝了一会儿,见对方态度坚决,不禁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她接生这么多次,还没真遇到这种男人。
杜氏也上前劝道:“立虎,你还是出去吧,哪有男人进产房的。”
陈信冷淡的扫了杜氏一眼,杜氏连忙噤声不语。
文丹溪也勉强一笑道:“二信,你快出去吧,我没事的。”陈信坚定的摇摇头。蹲在床前,紧抓住她的手不放。腹中的痛敢越来越强烈,文丹溪身上都快被汗水浸透了。
陈信的脸色苍白的跟纸一样,他看上去要比文丹溪紧张多了。他盯着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看着,心里却在想着:那么大的孩子怎么才能从那么小的孔里出来呢?唉……他越想越紧张。握着文丹溪的双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文丹溪见他比自己还紧张,连忙安慰道:“二信,别怕,没事的。”
“夫人,你最好少说话,多积蓄力量,这孩子块头大,后头有你累的。”文丹溪点点头,接着李婶又端来了一晚鸡汤面,说道:“夫人,快把面吃了,一会儿好有力气。”陈信忙接过来,一口口的喂她。
杜氏在一旁看着,心情无比复杂,她即担心又激动,还有一丝心酸和眼热。她以为自己当年生陈信时已经很受重视,但跟儿媳妇比起来,差得是十万八千里,更别提孩子生下来之后的冷遇和变故。瞧自己儿子的那个的紧张劲儿,她活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样疼妻子的男人。
刚吃完面没一会儿,文丹溪就觉得肚子开始剧痛起来,但她怕后面力竭,一直忍着不敢喊出来。
陈信急得汗如雨下,但又帮不上忙。他只能握着她的手,不住的给她打气,或是时不时的给她擦汗。
陈信在屋里急,秦元外头急得直转圈。李冰雁本来也想进去,但想着自己进去也帮不上忙,怕人多添乱,所以也在门外侯着。
屋里屋外的人一齐紧张的等着,唯有肚里的孩子不慌不忙的,动一会儿歇一会儿。文丹溪浑身湿透,一头秀发像是杂草一般,整个人被折磨得有气无力的。陈信则像是开水中的青蛙一样,里外煎熬着。李婶得到文丹溪的吩咐忙出去传话说,可能要折腾好久,除了郭大夫和高大夫,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不必再等了。
刀疤脸和陶娟秀两人先回去了,最后只剩下了李冰雁和秦元,李冰雁是担心,秦元一是担忧二是想急于知道消息。不过,当他不止一次的接收到旁人异样的目光时,他也有些退缩了。毕竟,文丹溪只是他的结义嫂子,太过关心了,人们会觉得诡异。见此情形他也只好偃旗息鼓的回去了。
众人一直等到将近五更天,文丹溪的肚子里才再次有了大动静。这次阵痛比前几次都要剧烈。文丹溪几乎把唇咬破了,郭夫人急忙让人拿来干净的棉帕塞到她嘴里,陈信看一眼决定弃之不用,立即把自己的胳膊贡献出来伸到文丹溪的嘴边,说道:“娘子,你咬我的胳膊,使劲的咬,咬掉肉也没关系。”文丹溪无力的摇摇头。
陈信不容分说的将胳膊塞到她嘴里,为了让她没有负担的咬自己,他大声说道:“娘子,你该狠狠的咬才对,你是我为了我生孩子的,是我让你怀孕的。你辛辛苦苦的怀胎十月,如今还要累死累活的生出他。而我除了掘坑时使点劲外,什么力气都没出,这真的不公平,你就咬吧……”房中的几个妇人面面相觑,一脸的尴尬。陈信此时也顾不上别人的目光了,嘴里叨叨唠唠的说个不停。
他正说着,文丹溪就觉得一波极为剧烈的疼痛袭来,腹中的胎儿开始往下滑落,她不由自主的张嘴,一口咬在陈信的胳膊。陈信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夫人,稳住气,别着急。”郭夫人满头大汗的按着文丹溪的肚子,李婶和杜氏也在一旁帮忙。
血水一盆盆的端出去,每端出一盆,陈信就觉得自己身体冷上一分。他急得青筋暴露,太阳|岤砰砰直跳。
接着,文丹溪又狠咬了他一口,就听见郭夫人惊喜的叫道:“夫人,再使把力气,孩子的头出来了。”
陈信侧头去看,郭夫人立即让李婶拿床单盖上。
陈信暴怒道:“她是我娘子,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郭夫人坚决的说道:“即便是丈夫也不能看,这对夫人将来不好。”陈信听了这话,只好扭过头来。
经过了一夜的挣扎,文丹溪终于在朝阳初升时,产下了一个七斤半重的女婴。婴儿发出了嘹亮的啼哭声,文丹溪累得连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头一歪,沉沉的睡了过去。而陈信则是咧着干裂的嘴不停的傻笑着,然后扑通一声晕倒在地。他晕倒时,一只手还紧攥着文丹溪的衣角。众人没法,只得将两人放到一处。
在屋外守候的大夫们也纷纷松了口气,脸上带着疲倦的笑容离开了。秦元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往陈府跑来。但当他听到郭夫人笑眯眯的说道,夫人生了个大胖千金时,他的心中不禁一阵失落。但是看到其他人喜气洋洋的面孔,他也不好扫兴,只能跟着别人一起高兴,并且不断的安慰自己:“没关系,下一胎一定是个男孩。”
文丹溪睡了一整天,直到将近黄昏时才悠悠醒来。一见她醒来,杜氏就高兴的抱着小孙女忙凑了上来:“丹溪,你快看看我这乖孙女。”文丹溪一脸的幸福和满足,她伸手接过来,她以前所见的刚出生的婴儿大都是皱巴巴的像小猴子似的,但这个孩子却是白白嫩嫩的。她仔细的观察着小婴儿的五官相貌,虽然还没长开,但大体可以看出来,这孩子长得像她爹。天庭饱满,脸型丰润,鼻子眉毛无一不像。怪不得人们常说,女儿像爹,儿子像娘,这真是一点不假。
陈信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过来,他怔怔的凑上来,一脸稀奇的看着这个把自家娘子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孩子,暗暗发誓待长大了非揍他一顿才好。
“来来,我来抱抱儿子。”陈信的嘴都快歪到耳朵上去了。
文丹溪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道:“什么儿子,是女儿。”
“哦,一样一样。”陈信也不怎么在乎性别。
他盯着小婴儿端详了一会儿,突然面色一沉,接着他犹豫着伸出手,极轻的撩起婴孩紧闭的眼皮,等看到她那墨黑的瞳仁时,他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杜氏和文丹溪在一旁看得分明,心里都明白他的顾虑。
杜氏更是想起了当年的伤心事,她背过脸去,啪啦啪啦的直掉眼泪。
陈信看了看杜氏,突然问文丹溪:“是不是女人生孩子都这么艰难?”
文丹溪点点头道:“你没听人说嘛,生孩子等于是一只脚跨进鬼门关。”陈信感慨万端的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踌躇了一会儿,冲着杜氏的背影叫道:“娘,你累了一夜,回去歇息吧。”
杜氏一愣,她转过头来惊诧的看着陈信,陈信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略略别过脸去,又叫了一声:“娘,我让你回去歇息。”
杜氏刚刚擦净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又涌了出来,她喜极而泣道:“娘不累,一点都不累。”
文丹溪只好说道:“娘,立虎让你去休息,你就去吧,省得他担心。”
杜氏忙点头道:“那好,娘这就去。”
杜氏关上门抹着泪出去了。文丹溪靠在陈信的肩膀上问道:“二信,你肯原谅娘了?”
陈信点点头:“昨晚看你生孩子那么艰难,我突然想到我娘生时也一定很痛,不管怎么样,她毕竟生了我,又养了我十年。我就原谅她吧。”
文丹溪点点头:“二信你这样就好了,其实你在恨她的同时,自己也不快乐是不是?”
陈信又沉声说道:“但是原谅归原谅,但我做不到像别的儿子那样对她。而且我一会儿还得跟她说,以前的事就算了,但以后决不能再跟任何男人有所牵扯。若再有这种事,我这一辈子决不会再认她。”
文丹溪点点头,陈信的顾虑是对的。只要杜氏从此安分下来,她不介意给她养老送终。
陈信感激的看看自己的妻子,她是那善解人意,总是能明白自己的心思。他再低头欣喜看着怀中的女儿,一股喜悦和满足蔓延开来,忍不住又咧嘴笑了起来。
第九十二章月子
陈信小心翼翼的抱着软软的一团,瞪大眼睛看着,像鉴赏一件稀世珍宝似的,怎么看都看不够。文丹溪看孩子的小嘴直往陈信怀里乱拱,知道她是饿了,忙叫李婶过来抱着去找奶娘。
孩子一离开,陈信也忙跳下床来说道:“娘子,我去给你做饭。”
文丹溪半靠着枕头躺着,面带倦色的笑道:“早有人去准备了,你先歇着吧。”说着她又拉过他的胳膊,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牙痕心疼的问道:“还疼吗?”
陈信忙不迭的摇头:“这点伤算什么,跟你的痛比起来差远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王婶笑吟吟的端过来一碗鸡肉粥。陈信有些不满的嚷道:“怎么只有粥,再去多做几样菜!”
王婶忙笑道:“将军,这是郭夫人特地嘱咐的,说是夫人身子弱,不能吃太油腻的,得等个几天才能大补呢。”
文丹溪点头道:“郭夫人嘱咐的是。就应该这样。”说着,她伸手去接碗,陈信早接了过来,一勺勺的喂她。王婶正要离开,就听文丹溪又吩咐道:“对了,你让春草给府里的丫头发放赏银,不拘几等,一律发放二钱银子。”王婶领命而去。
陈信刚结束了辛苦的孕夫生活又开始了月夫的日子。本来,府里的丫头那么多,完全不用他插手。但是他似乎照顾文丹溪照顾习惯了,不让他干,他就浑身的不自在。反正府里的下人们也早习惯了。无论正在什么,一看陈信进来,就立即停手,欣然交给他。
陈信是白天变着花样给她做菜做汤补身子,晚上给用热水泡脚。有时还会扶着她到院内走走。
七天后,小家伙睁开眼睛了。文丹溪看到那双清亮的眼睛,心说,终于有一处像自己的地方了。
陈信对女儿的长相极为满意:“这孩子真会长,把咱们身上的优点都拿去了。”
文丹溪揶揄道:“我只希望她可别随你的性子和脑子。”
陈信委屈的说道:“我难道不好吗?”
“你很好,不过女孩子要文静些才好。”
文丹溪身为医者,自然十分注重坐月子。禁忌事项一样都不做。每天多吃多睡,适当的运动。几天以后,她就开始用温水擦身,本来按照传统的做法,产妇一个月内都不得洗头洗澡,文丹溪觉得这样不合理。硬按着自己的想法来,杜氏和李婶等人虽不赞同,但也没死乞白赖的阻拦。
晚上,两人睡觉时,文丹溪对陈信说道:“咱们该给孩子取名了。非常文学”
陈信挠挠头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还别说真想出了一个好名。”
“什么名儿?”文丹溪对他的取名水平实在不抱什么希望。
“叫陈至宝怎么样?”陈信兴冲冲的问道。
文丹溪哼了一声:“还不如陈国宝呢。”
“要不叫陈天宝?天下的宝贝,比国宝还大。”
文丹溪一脸的郁卒:这人为什么就跟“宝”字扛上了。
一连说了十几个,文丹溪都不满意,最后,陈信也没撤了,他耷拉着脑袋说道:“那你做决定吧。”
文丹溪道:“我看还是给义父写封信让他老人家做主吧。”
陈信猛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他想到此,立即去磨墨写信。
十天后,陈季雄的回信到了,随信而来的还有十几个人以及一大车秦州特产。陈信和秦元非常周到的接待了这帮人。
信中说他建议孩子的名字叫陈梓坤。文丹溪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名字挺不错。陈信仍然念念不忘自己取的那个:“大名叫这个,那小名用我的。”
“好吧,小名就叫宝儿。”
夫妻两人商定了名字,文丹溪又说道:“你一会儿去叫冰雁姐和两个孩子过来,可不能让孩子觉得咱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喜欢他们了。”
陈信点头:“我这就去。”
文丹溪没想到,陈信这一去半天没回来,李冰雁也没来。她不禁有些纳闷。正好睡得骨头发软,便穿好衣服起身下床。
她刚要出门,春草就叫道:“夫人外面起风了,您还是别出去的好。”文丹溪只得又折了回来,她问春草:“你看见将军或是你李姐姐了吗?”
一提到这两人,春草目光有些闪烁,文丹溪心中疑窦丛生,看了她一眼,沉声问道:“到底怎么了?说吧。省得我老担心。”
春草唉了一声,只得把事情的经过缓缓道来:原来李冰雁带着两个孩子去飘香楼,路上正好遇到秦元。两人便结伴而行。哪知在却在大厅里跟李冰雁的前夫白有诚。白有诚见李冰雁竟然跟一个男人谈笑风生,当下便出言不逊。李冰雁开始没理会他,但白有诚的新妻钱氏在一旁推波助澜,秦元忍无可忍,便将白有诚文雅的骂了一顿,白有诚恼羞成怒,大骂两人是j夫滛妇,狗男女。这些话正好被前来吃饭的刀疤脸听到了,他二话没说,上前把抽了白有诚几个嘴巴。这下,彻底闹翻了,白有诚是跟同乡一起出来做生意的,身边还带着不少侍卫。那些侍卫见自家主人被打,顿时一涌而上。飘香楼毕竟是秦元他们自己的地盘,店里的伙计也出来帮忙。双方混战成一团。他们正打得热闹,正好陈信也赶到了。这一下简单是狼入羊群,没多久白家的侍卫便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那白有诚被陈信揍得鼻青脸肿,牙齿落了十几颗。这还没完,恰好陶娟秀听说了此事,当下她带着一个丫头冲上去,把钱氏和她的丫头又揍个半死。总之,飘香楼门口是乱得像一锅粥似的。
陈信怕文丹溪动气,便让下人封口。是以,春草刚才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实话。
文丹溪听罢,气极反笑道:“揍得好,我要在场也要给那俩贱货几个嘴巴。”春草怔怔的看着自家夫人,心道,怎么夫人也跟陶氏学野蛮了,动不动就想打人。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是陈信回来了。
陈信除了衣服被扯破外,一点伤痕也没有。
“娘子,那啥,冰雁姐有事来不了。还是我陪你吧。”文丹溪瞪了他一眼,转身时屋去了。春草小声提醒道:“夫人已经知道了。”说完,怕陈信责怪她,一溜烟的跑了。
“娘子,这真不怪我,实在是那个姓白的可太恶了。”陈信一进屋就赶紧向文丹溪解释。
文丹溪只问道:“冰雁姐怎么样了?”
陈信笑嘻嘻的道:“你放心好了,二弟在陪着她呢。没事的。”
文丹溪半靠在椅子,深深地叹息一声。
陈信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再次凑上去从椅子背后紧搂住,细细的解释道:“娘子,你别生气啊。真不怪我,换了你在场,你也会揍他。这姓白的是个什么东西!自己的妻子出了这种事,他不但不责怪自己没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反而怪罪于她。还在她最难过的时候休了她。这是人干的事吗?这还不算,你休了就休了,反正冰雁姐再找一个就是。最可恶的是,他见到冰雁和二弟在一起,竟然还含沙射影的骂李冰雁姐不守妇道,都这么样子了还不知羞耻的抛头露面,还说她根本不配做孩子的母亲,他的新妻在一旁辱骂冰雁,他冷眼旁观。这对狗男女,我不打他们天理难容。”
文丹溪重重的点点头,沉声道:“是该打。我不是气你。是担心冰雁姐生气。”
陈信却义愤填膺的道:“生气个头,她应该庆幸自己离开得早,要不然,跟这个白畜生过一辈子,那才真叫恶心。你抽空劝冰雁,就说,那个男人不是骂她和二弟是什么j夫滛妇吗?她就偏偏嫁给二弟,气死那个男人!”
文丹溪听着陈信的话,突然一个激灵道:“你,你都知道冰雁姐的事情了?”
陈信有些赧然的挠挠头:“我以前是猜的,今天又结合那对狗男女的一番话才彻底明白。”
文丹溪颓然的又重靠在椅子上,低声嘱咐道:“你可千万别往传。”
陈信一副受了巨大侮辱的样子:“你当我是长舌妇吗?”
文丹溪安抚的摸了摸他的手,又试探着问道:“那,你怎么看她?”
陈信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答道:“我能怎么看她?一是可怜她,二是想替好找出仇人千刀万剐。”
“那你说二弟会不会介意这些?”文丹溪问完,自己也能猜到答案,别说是古代男人,就算是受了那么年新式文明熏陶的现代男人有几个能接受这个女友和妻子的这种遭遇?以前她本想建议李冰雁瞒着秦元的,对于这一点,她倒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谁能没有过去。如今却又发生了这种情况……
陈信皱眉思索了半晌,迟疑着说道:“我觉着,要是我和义父的这样的粗人,是断不会介意的。这不又不是女方自肯的,是被逼迫的。要恨也该恨那个做坏事的人。”说到这里,陈信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文丹溪估计他又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她连忙说道:“算了,二信,咱们不提这事了。”
陈信却摆摆手道:“你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我早没事了。咱们接着说二弟的事,二弟是个读书人,你明白的,那些读书人脑子里总是装满了一堆酸臭东西。动不动就说什么,女人宁愿饿死也不二嫁之类的。他们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家的丈夫死了,为什么就不能再嫁?你说这帮人,他要是以身做则,品行高尚也就罢了,他自己的婆娘还活着呢,自己就乱搞一气。还反过来要求别人。我敢说,把这帮混蛋关屋里饿上十天,你让娶母狗他都愿意。扯远了,我就怕二弟脑子里也会装这些玩意。恐怕就不好办了。”
文丹溪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陈信突然一拍大腿道:“娘子,我有办法了!”
“嗯?”
陈信喜滋滋的说道:“二弟就算是介意也没关系,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为啥非要他一个。我军中的光棍多的是,到时候列队让冰雁挑,他们能娶上媳妇就不错了,谁敢嫌这嫌那的。”
文丹溪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笃笃”的响声,不知是谁来了。
第九十三章热情如火
陈信起身去开门。来的人正是哭得双眼通红的李冰雁。
李冰雁一进屋就哽咽着说道:“妹妹,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文丹溪朝陈信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出去,陈信点点头推门出去。
“姐姐,快来坐,方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两个畜生活该被打。”文丹溪拉着李冰雁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轻轻细语的安慰着她。
李冰雁沉吟片刻,沙哑着嗓子低声说道:“妹妹,别为我担心,我没事的。他们越想让我死,我越活得好好的。不过,我今日来想求妹妹一件事。”
文丹溪忙问道:“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会答应姐姐。”
李冰雁的话在嘴里转了几个圈,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想把两个孩子接出来。”
文丹溪只想了一下便脱口答道:“哦,这个不难,我答应就是。”
一提到孩子,李冰雁的眼眶不由得又红了起来:“以前我以为我的一双儿女毕竟是白家的骨肉,有他们的父亲和祖母照料着,应该不会过得太差,至少能像我当年一样。可是……我想错了。当我看到白有诚的新妇时,我就知道我想错了。后来我逮着机会问我熟识的一个丫头,她吞吞吐吐的告诉我,我的孩子过得很不好……”
“姐姐,别伤心,这事我立即着人去办。无论是用拐的还是抢的,都一定要姐姐和两个孩子团聚。”
李冰雁知道文丹溪正在月子中,不能伤心。她抑制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勉强笑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妹妹才好。”
文丹溪拍拍她的手笑着安慰道:“什么感谢不感谢的,只要姐姐能过得好,我比什么都高兴。”
李冰雁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她前脚离开,陈信就忙不迭的进屋。文丹溪片刻也不拖延,立刻把李冰雁相托的事转告给陈信。
陈信当下拍板:“这有什么难的,把姓白的畜生给扣起来,然后放他的下人回家,就说要拿两个孩子来交换。你等着看,他家人跑得肯定比兔子还快。”
文丹溪不禁菀尔一笑,陈信行事还是带着那种浓浓的土匪作风,不过,这也确实见效最快。陈信说做就做,当即下令把白有诚夫妇扣押起来,并让白家的家丁回去报信说,要拿白有诚前妻所生的两个孩子来换人,限期一个月,若逾期不来,他就把两人的尸体扔到河里喂王八。白家家丁吓得屁滚尿流的回家报信去了。
处理完这件事后,李冰雁也渐渐平静下来,每日除了陪文丹溪外就是殷切的盼着两个孩子的到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文丹溪的月子马上就要坐完了。在这二十多天里,陈信一直没跟她分房睡,尽管杜氏小心翼翼的提醒过他几次,陈信一律拒绝。他才舍不得离开自家媳妇呢。杜氏见劝阻不住,只得委婉提醒他,月子期间绝对不能同房之类的。
陈信眉毛一皱:“我都是当爹的人了,能不知道这些吗?”杜氏只得面色尴尬的退下。陈信虽然表面上原谅了杜氏,但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的。他甚至还给杜氏订下了两个规矩:一是不能再跟任何男人牵扯,二是绝对不能为难文丹溪。也不能对两人的事指手划脚。所以,在陈府,杜氏虽有婆婆之名,却没有任何实际权利,她就像一个客人一样,主人好吃好喝的招待她,但主人的任何事她都不能过问。不过,她想想以前那种艰难穷困的日子,再看看眼下,她已经很满足了。
晚上,文丹溪把孩子哄睡后,两人依偎在一起躺下。陈信仍像以前那样,一双大手在她手上不停的摸索着。文丹溪被他抚弄得气喘吁吁,忍不住捉住他的手,娇嗔道:“二信,先别急,月子要坐够四十天才行。”
陈信喘息着道:“我知道,我吃不着摸摸还不行吗?”
文丹溪怜惜的抚着他的脸,轻轻的朝他耳边吹了一口气,悄声说道:“以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
陈信一阵激动,一骨碌坐起来,舔着唇说道:“娘子,你说话可得算话。”
文丹溪笑着倒在他怀里,频频点头。陈信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最近他在脑子里又演练了不少兵法,到时候都要用上派场才好。
陈信天天掰着手指头算计日子,弄得陈府的下人们偷偷议论着:“哎,你们看到没,咱们将军怎么学算命了,天天掐指卜卦。”
有人接道:“看样子不像是算卦。”
……
陈信要是知道这些,不气乐才怪。
九月二十是陈梓坤的满月。陈季雄提前两天把礼物送了过来。本来按文丹溪的意思是简单的办一下就行了。谁知几个弟兄却不依,毕竟,这可是他们五弟兄的第一个孩子。破虏军的将领们更是早早的来到,士兵们也换着班前来道贺。由于天气晴好,文丹溪让春芳给梓坤穿好衣服抱出来走走。众人看着这个白嫩可爱的小宝宝,忍不住上前来逗弄。小家伙长相英气勃勃,不知道的都以为是个男孩子。陈信听到众人的夸奖,特意从春芳手中接过孩子,在人群中转了一圈,最后又在刀疤脸和秦元等人面前显摆:“来来,都凑近些,让你们都沾些喜气。一看到我闺女,是光棍的立马能找到媳妇,没孩子的媳妇立马怀孕。”陈梓坤更是特别乖巧,不哭也不闹,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打量着众人。过了一会儿,她似乎看累了,豪迈的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呼呼睡去了。陈信很不舍的把她交给奶娘。自己继续向众人夸奖自己的闺女。
当日,众人开怀痛饮,再一次将陈信灌个酩酊大醉。酒席散后,文丹溪扶着他回房。陈信一边走着一边嘟囔着:“那个讨厌的二弟,我看他是欠扁!别人都是从里到外的高兴,就他不一样。生女儿怎么了。
我闺女将来比别人家的儿子都强上百倍。还说让我赶紧生个儿子,他说得轻巧,生孩子是那么容易的事吗?有本事他自己生一个去……”
满月一过,陈信觉得自己越发有盼头了。那一双如狼一样的目光一得空就紧盯着文丹溪不放,大有把她拆吃入腹的气势。她甚至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文丹溪觉得头皮发麻。最后不得不提醒他要注意一些。
陈信却理直气壮的辩解道:“我过过眼瘾还不行吗?”
在文丹溪生产后的第四十天后,她彻底而痛快的洗了个澡。这些天都是用擦澡,她快别扭死了。当她在洗第三面时,就听见一个不好怀意的声音在门外叫道:“娘子,我进去给你擦擦背吧。”这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才不上他的当呢。
“二信,不用了。你快去洗个澡吧。”
“我早在军营就洗了。”校场旁边就有几个大澡堂,定时开放,用的是类似于现代淋浴的方式,这还是文丹溪发明的。士兵们训练后可以去冲澡。这一举措自然受到热烈的欢迎。如今文丹溪的身份在军中快超过陈信了。她虽然做的都是一些小事,但保不住深入人心啊。人的生活不都是由一堆小事组成的吗?每每提及此,陈信就一脸的骄傲和得意。
陈信在门外像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文丹溪不紧不慢的洗着,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他越急,她越不让他上手。
等她磨够了洋功,终于推门出去的时候,就发现陈信全身早已脱得精光,一双眼睛急得发红。文丹溪心中不由得突突直跳。陈信像饿狼扑羊一样,将她拦腰抱起,飞一样的向床上跑去。然后利落的将鞋子一蹬,和她一起滚上到床上去。
他一把扯掉她的睡袍,赤红的双目贪婪的盯着她那的娇躯猛看,她那经过生育的身子显得比以前丰满了许多。他顾不上仔细鉴赏,因为他的分
身早已经嗷嗷待哺,催促他快点行动。他低头便是一阵劈头盖脸的雨点般的狂吻,他那强有力的火舌长驱直入,焦渴的在她的口里探索吮吸。他的双手抓住了她丰满的胸脯,反复的揉搓着。他的舌头开始在她的全身耕耘,从脸上到唇再到酥胸,一路狂风暴雨般的扫荡着,一直到柔软的小腹,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喘着粗气,迟疑了一下,终于向他垂涎已经的神秘地带进发了。
文丹溪一阵痉挛,嘴里发出一声令人的呻/吟声。过许久以后,他恋恋不舍的离开芳草丛林,再接着一路向下,在她的两条洁白如玉的大腿上流下了深浅不一的吻痕,甚至连她的双脚也没放过。
文丹溪忍不住抽出脚来,急切的喊道:“别,别亲那儿,太脏。”
“不,都香,好吃。”陈信口齿不清的应了一声,嘴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他亲完了正面,又将她反过来,将背面吻了个遍。
这是一段有声有色,丰富多彩,全方位、不留任何死角的扫荡式前戏。陈信进行了这一番动作后,终于不能自持了,他的萝卜早已经硬得发疼,仿佛要爆炸一般。
他抓着她的双手缠绕着自己的脖子上,又拉过她的两条缠在自己腰上,文丹溪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开始热烈的回应他。她那灼热滚烫干渴的躯体,在热烈地企盼着他的雨露浇灌,急切的期待着他那凶猛刺入的那一刻。一切都准备好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