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第78部分
穿越沦为皇宠:倾城帝妃(正文+番外) 作者:肉书屋
这些都是她曾经梦想却不曾拥有过的温暖记忆,所以倍加珍惜。
“我们把孩子抱回来时,她们照样能看到。”比起那件事,迟一点早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狐疑的凝住颜赢,数秒后,一丝灵光闪现,她回扣住他的大掌,心心相印,五指攥紧,“你是在担心吴琥烁所要进行的仪式吗?”
扭过头去,颜赢不想在此时谈这个问题。
不过他反握住若若的力道,却已经昭示了哪些他无法说出口的恐惧。
吴琥烁是在行逆天之举。
老天爷可不会完全的听他的安排。
他寻十九做替代品,如果失败了,倒是没什么。
万一仪式开始,老天却执拗的选择若若作为交换,也不是那神棍能够拒绝的了的。
到时候,她与她腹中的孩子,就会。。。
他不愿往下想,这件事不可以发生,绝对不可以。
虽然往返花谷,很是麻烦,他也无所谓的。
离的京城更远些,他的幸福才更加安全,若若和那未出世的孩子,现在就是他大部分的性命,无法剥离,不能失去。
“不会的,到时候我绝不会接近祭坛,离的远远的,还用棉被捂住头,不让老天爷发现。”她带着奶香的身子缩入颜赢怀中,紧紧揽住他的颈子,柔荑摩挲着他宽阔的后背,“即使不小心又被丢回去了,我也会拼死的想办法回来,没有人能分开我们,你别担心。”
上天安排的一段姻缘
“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天也不行,一分钟也不行,哪怕有一点点危险都不行。
大不了,他亲手毁去吴琥烁的召唤仪式,从此尘归尘土归土,彻底斩断了双生子之间的牵绊。
瑶瑶终究会得到独属于她的幸福,在没有他的世界之中,想必会更加恣意生活吧。
人本就该为自己而活着,所做的每件事的前提,应当将取悦自己作为首位。
可以偶尔大公无私,可以经常把别人看的比自己重要,可绝对不能沦为另一个人的附属品,失去了鲜明的个性。
他不想看到那样的瑶瑶。
因为他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在乎她,所以更加的希望,她也能好好的爱一次。
况且,瑶瑶曾经对他说,另一边有等待她的奇迹。
颜赢宁可相信那是真的,一个像若若似地奇迹,听起来就觉得美好幸福。
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僵硬,若若凑到颜赢耳朵边轻轻道,“既然我能从遥远的未来而来,守在你的身边,那么咱们得坚定的相信,这是上天安排的一段姻缘,它费尽心思巧妙布置,就绝不会再拆散,燕隐哥哥不许再杞人忧天,你冷着脸的时候,让我想起了爹爹,会打寒战呢。”
捂住手臂,装出颤抖模样,虽然说这个时候拿爹爹去窘颜赢有失尊重,却绝对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颜赢那一点点冷凝的杀气利马烟消瓦解,无可奈何的浅笑,捏捏若若的鼻尖,“我们是父子,神态、相貌自然相像。”
血缘的力量就在于此,甚至他的性格,都被颜曦深深的影响着。
牵着鼻子走
曾经颜赢也极力抗拒过改变,最终还是无能为力,对颜曦的感情总是很复杂,有敬有爱有距离也有无法舍弃的眷恋。
理不清,也说不明白,他甩甩头,不再去想。
有些人之间的情感联络,不需要向世人昭示,只要彼此都明白,就好。
。。。。。。
娃娃很忙。
皇宫荒宅两头跑,常常一天往来数次。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忙,那些个每天闲闲的蹲在树下数鸟窝的日子,离她已经很远了。
这还不是最难以忍受的事。
自从认识云焰,并连续几次栽倒他手上之后,娃娃觉得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为嘛会惹上这只超级缠人的赖皮糖。
甩不掉,摆脱不了,她躲到了天边,他也有办法幽灵似地从背后出现,吓到她后,再鬼魅的消失掉,几天不出现。
她被他牵着鼻子走。
反抗只会招来新一轮的戏弄,耐心十足的云焰总能坚持到最后,瞧见她举白旗投降,才会心满意足的鸣金收兵。
皇上早朝去了,她跟到皇宫,被嘱咐再三后,快马赶回,折腾整个早晨,连碗热茶都没喝上。
见到了打扮整齐的主子,娃娃哀嚎一声扑过去,伏在若若膝盖上,大呼大叫,“娘娘,娃娃快饿死了。”
“怎么了?还没吃早膳吗?”早就过了用膳的时辰了,这不太像是娃娃的风格。
娃娃扁了扁嘴,可怜兮兮的垮下脸,“给我留的食物都被某个杀千刀的大胃王给偷吃了,娘娘,你要为娃娃做主,呜呜呜。”
诉苦
岚秋无言偷笑。
这个月第七次,娃娃侍卫没早饭吃。
云爷似乎决心和她杠上了,寻到机会就肯定会出手,然后躲在暗处瞧着娃娃暴跳如雷。
可惜最近陛下比较闲,一有空就守在娘娘身边,出门了也会把娃娃带上,所以她才没机会过来诉苦告状。
好不容易今儿逮到机会了,立即迫不及待的来了。
若若无奈的摸摸娃娃的头发,“福音,去弄点吃的过来。”
“夫人,现在真没了。”厨房里能立即入口的食物被搜刮的干干净净,就连包子馒头也被顺手带走,半个不留。
“去重新做嘛。”说罢,把自己要吃的点心推到娃娃面前,“你先吃这个垫垫肚子,福音动作很快,一会就能吃了。”
那厢矫情一阵,委委屈屈的接过去,埋头苦吃起来。
呜呜呜,好好吃,特地给娘娘做的小灶,就是不一样,能吃到这个,饿十顿也值得。
天气越来越热,虽然穿的清凉,可身子上的汗还是一层层的冒出来,再加上身子沉重,这个夏天对若若来说,有些难熬。
她挥舞着美人扇,悠闲的与娃娃聊天,“焰宝宝蛮好的呢,又善良又可爱。”若若还记得他弄了一脸大胡子,飘来荡去的日子。虽然总是风风火火的玩闹,可那颗心却将周遭的人事物看在眼底。
颜赢受伤,他会舍得把珍贵的救命神药拿出来送她。
半路遇刺,他也从头到尾的跟着,该出手时绝不含糊。
他的没心没肺是表象,如果娃娃理解错了,总以为他就会恶作剧和玩闹,那才真的冤枉了可爱的焰宝宝。
滚啊滚的滚出了门
娃娃直接翻了个白眼。
一张嘴,把燕窝全部倒进去,囫囵不清道,“我跟他天生不对盘,每次见了都必定遭受无妄之灾,夫人呐,他一个人招猫逗狗的惹人烦,还非得搭上我不可。”快步走到门前,屏息聆听了阵,确定云焰没有在附近偷听后,又快步走回若若身边,继续吐苦水。
“他有个妹妹,关系不大好,就在影卫里当差。拐着我去人家总部丢了一次大人后,还不死心,又去了一次。”咕嘟咕嘟喝几口茶水润润喉,也顺便浇灭心头火,“这回见到了,被人冷言冷语的给顶出来,见到焰宝宝就说,她不想见他!直接叫人滚蛋耶!”
若若玩味的望着娃娃,大概她自己都没发现,在提到云焰受了亲妹子的气时,她这个被胁迫去的旁观者也是一肚子怨怒。
娃娃跺了几下脚,恨铁不成钢的抱怨,“云焰那家伙就喜欢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那个什么妹妹半点好脸色都没有,他还一脸笑嘻嘻的,帮人家抱孩子,端茶送水,最后还不是被人家揪着脖领子给扔出来了。”
害得她也玩了一回土豆搬家,滚啊滚的滚出了门。
窝囊,真是窝囊。
“后来呢?”若若听入了迷,赶忙追问。
“我气不过嘛,就回内侍营去打听,这个嚣张的女人到底什么身份,那模样长得真叫一个漂亮,可惜就是太目中无人了些。谁知道,一问才知道,这位竟然还是我们内侍营调转过去的呢。”贴在耳边,娃娃细声细气道,“她嫁的可是我们最没人情味的宿影队长耶,那她看起来很怪就不那么意外了。”
第八个孩子
那牵扯出的,又是另一段尘封已久的故事,真的详细说起来,到天黑也理不清。
幸好,温若若只是听个乐呵,也没继续深究追问。
“云焰后来逮了我几次,还想去找那女人,我才不要再把脸捧上门去被人抽!”她又没有自虐倾向。
娃娃对那个冷眉冷眼的妹妹厌烦透了。
好歹也算是骨血至亲,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至于如此吧。
云焰都那般没脸没皮的去讨好了,她还在拿着架子,让人看着就火大。
听说她与宿影队长的夫妻关系极差,两人一个在内侍营一个在影卫,久久才能得见一次,可是却接二连三的往出生孩子,这回去看的时候,她的小腹又已经微微隆起,估计这一年的结束,又会迎来第八个孩子。
与云焰有关系的人,就没有半个是正常的。
娃娃再次坚信这条真理,并暗下决心,绝对要与他保持距离,永远的当个人见人爱的正常人。
不多时,福音已经将早膳准备好,岚秋赶过去帮忙,一会桌子上就布满了美味,散发着腾腾香气。
娃娃的眼睛立时直了,根本不顾的讲焰宝宝的八卦,欢呼一声扑上去,拿起筷子,竟不知到先朝哪个下嘴。
岚秋连忙把专门为主子准备的吃食护好,不赞同的轻呼,“娃娃,夫人现在可饿不的,那么多吃的,你别老往这边瞄成吗?”
看的渗人!小兽似地泛着蓝绿色的光。
娃娃撇撇嘴,没说话,不过眼神还是泄露了她的心事,娘娘那边的食物,看起来更香耶。
偏偏就喜欢找她来较劲
对准一只蒸的晶莹剔透,还隐隐泛红的虾饺,娃娃重力点下去。。。
没料想还未碰触到,那美味的食物已经突兀的在眼前消失掉,不翼而飞。
一道她最不愿见到的身影就那样出现在身旁,戏谑道,“小姑娘,你家的早饭做的喷香喷香,焰宝宝离老远就闻到啦,不请自来,你不会嫌弃吧。”
欢不欢迎,还不是来了。
难倒还能赶出去不成。
若若笑了笑,挥手让人给云焰加一副碗筷,可是他已经很自然的把娃娃面前的餐具都接过来,放在自己面前,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云爷,你不要太过分。”本来就饿的心头火气,罪魁祸首又跑过来凑热闹,娃娃已经根本不管是否能惹得起他,蹭的站起来,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把云焰当成烧鸡,啃的只剩下骨架。
“小姑娘早就答应请我吃饭,你跟着生什么气?”好几天没看见娃娃了,她一生气两颊还是鼓鼓的,像只春天的小蛤蟆,可爱透了。
“我没生气!”一字一顿的否认掉,她只是想灭口而已。
眼瞅着两人又要顶起来,若若无耐的夹在中央当和事佬,“碗筷多得是,瞧,福音已经拿来了,娃娃,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有他在,她能吃的好吗?
这无聊的男人,一会铁定是她夹哪个他就跟着抢哪个,反正他早就搜刮过一遍厨屋,现在肚子根本不饿,有的是时间来陪她耗。
窗外阳光明媚,可是娃娃的心情一点都没跟着好转。
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云焰,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就喜欢找她来较劲呢。
呜呜呜,好郁闷。
趴在桌子上,干脆不吃了,饿吧饿吧,饿死拉到。
傻眼了
云焰故意嚼的很大声。
娃娃也不理,就趴在那里,睡着了一般。
闹腾了好一阵,独角戏终究是无趣。
他放下筷子,拍拍娃娃的后背,“怎么不吃了,起来嘛,你不是还很饿吗?”
不说还好,一说忽然就觉得很委屈,从鼻孔里往出泛酸,娃娃强咬着嘴唇不肯答话。
云焰又凑过去,摸摸她软软的发丝,“好嘛,焰宝宝不和你抢了,你起来吃,我保证一口不动。”
娃娃忽然直直坐起,眼眶红红眼珠红红鼻尖也红红,像只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兔子,抽搐几下唇瓣,哇一声大哭起来。
她是真的在哭。
眼泪汹涌的灌出,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小嘴张得大大的,粉红色的舌尖微微上卷,孩子气的用手背去抹,再顺势把流出的不明液体蹭在过来安抚的云焰身上。
若若抿嘴笑不停,任由福音扶起来,悄悄后退,回了内室,把空间全留给二人任意发挥。
“你让开,不许靠近我,呜呜呜。”胡乱推搡着云焰的靠近,这些日子积攒起来哀怨一股脑的倾泻而出,“我招你惹你了,从认识你第一天起就没好事,呜呜呜,人家陪你去看妹妹,陪你遭白眼,陪你听冷言冷语,陪你担惊受怕,你还没事就抢娃娃的早膳,把厨屋搬空让人家挨饿,好不容易夫人给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你还要来抢枪抢,焰宝宝最讨厌了。”
云焰脸色有些扭曲,坐立不安,“我以后不抢了,真的不啦,你快吃,这些都给你。”
傻眼了吧。
之前他搞怪,颜融、竹叶瞳、桃小薇她们都纵容的让着他,从不肯计较,像娃娃这样嚎哭的指控的,云焰还是第一次经历,也轮到他尝一次不知所措的滋味了。
没出息的,不就是吃的吗?
“我不吃我不吃我就是不吃!!!”
谁要他让,如果云焰不来,这里所有的都是她的。
这次让了,下次还是老样子,她为什么一定要忍受着云焰,她又不是他妹子,还得看着脸色生活。
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糯米面团,在娃娃的挣扎中被扫落。
啪的一声,汁液四溅,浓香弥漫。
好可惜,那本是娃娃最爱的食物,只有在温贵妃这边才能吃到,是她的贴身宫娥福音的拿手绝活。
现在,变成了一地垃圾。
娃娃的哭声戛然而止。
望着地面的食物,眨眼,再眨眼。
根本无法从这样的大悲剧之中回过神。
“是你自己弄掉的哦。”云焰敏感的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刚刚娃娃还在哭闹,现在忽然连声音都没了,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那是个好兆头。
暴风雨骤降之前,总是宁静到骇人。
被肆虐成深红颜色的小嘴缓慢的掀开一条缝,越咧越大,而她本来姣美的脸蛋,扭曲成麻花状。。。
要爆发了!
云焰忽然后悔出现在这儿。
娃娃的小手无意识的攥住他的袍子,比刚刚凶猛一倍的泪水断了线似地涌出来。
她只是沉默的哭,可是表情太过于难受,以至于比刚才那样拼命了嚎还让人心酸。
云焰的表情渐渐变了,收敛了嬉笑,严肃的望着娃娃,终于,伸出手攥住她的胳膊,使劲儿的往怀里一带,紧紧拥住,“没出息的,不就是吃的吗?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带你去吃遍天下美食
“我要吃那个。”锲而不舍,坚定的用手指着地上还冒着热气的糯米团子。
“好,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吃,跟我走。”自然的握住娃娃的小手,粗鲁的抹去哭花了眼的泪珠儿,“小姑娘,娃娃我带走了,还有,告诉你家男人,再乱把我家娃娃指挥的团团转,别怪云焰不给面子。”
内室,温若若的声音飘过来,“知道了。”
非常配合,没有半点迟疑。
云焰满意的点点头,携着娃娃飘然而去。
“喂,你干嘛牵我的手?”哭的累了,娃娃的身子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云焰身上,被他带着往前走。
那锁紧扣死在一处的大小手,密不透风的贴在一起。
“我为什么不能牵?”他酷酷的反问回去,把问题重新丢给她。
娃娃已经有了经验,这种没营养的对话千万不能开始,否则就是没完没了,云焰有的是耐心与她磨嘴皮子,通常大呼受不了的人,最后绝对还会是她。
算了,握着就握着吧,反正她早就把他当成了长不大的小孩子看待。
于是迅速转移话题。
直奔马厩,专属云焰的神驹长着有红又亮的鬃毛,在阳光下似是耀眼的火焰,与他的主人一样,臭屁又嚣张。娃娃被直接丢上了马背,云焰随后而上,共乘一骑,从背后紧紧拥抱住她的身子。
“我们去哪里?”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云焰怎么好像换了个人似地。
“你不是还饿着,我带你去吃遍天下美食。”他的声音淡淡,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什么?”说笑的吧,是她没睡醒,还是云焰被晒糊涂了。
马鞭轻拂,嘹亮的嘶吼一声,神驹带着二人跃出老远,微若可闻的声音不断,飘散在风中,裹夹了浓浓的幸福气息而去。
ps:云焰的故事,本书到此为止!如果大家喜欢看,也许会另开单本书来写。呼呼,今天还五更,现在,吃饭吃饭。
常宁返京
金銮殿上,当年抗旨不尊的状元郎如今已经成长成为一方封疆大吏。
那年颜赢给常宁挑的地方,着实是燕国境内为数不多的几个不堪之地,历来被众臣看做是毒瘤,不好割舍,又不知如何以对。
这个省隶属于燕鲁两国交界,鲁国战败后,自然纳入燕国版图。
境内大多数是不服教化的少数民族,以部族为单位,群居生活。
颜赢倒也不指望常宁能给他做出什么成绩,只要他能稳稳的在那儿呆上三年,就算交上了一张合格的成绩单。
没想到,倒是他小瞧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七个月内,他组建起了朝廷的卫队,大规模吸收少数民族入伍,保家卫国。
一载后,各族争战,几乎绝迹。
常宁的推行的政策,既铁血又仁慈。
对那些为祸乡里的势力,坚决予以打压,且事前绝无半点征兆,往往一夜之间,几十处恶霸据点同时被端,首恶者,杀之以震国威,次恶者,囚禁于境内,苦役赎罪,所犯略轻,交由各族监控,一旦出了问题,自然有问责的地方。
而对普通的平民百姓,他的态度就和缓的多,专程派人来京内,把日冕帝昔日放在各部的治世之法抄录一遍,小心翼翼的护送回去。尤其是农林畜牧之法,更是详细,于是,荒蛮之地也开始学会开垦耕地,兴修水利,想好好过日子的老百姓,有田有方法,不会还有专人下来指导,很快就过上了相对安居的生活。
穷,还是很穷。
可不会永远的无粮无穿,风餐露宿。
气氛冷到了极致
常宁带去的是希望,能过的越来越好,从此像个真正的人那样去生活的尊严。
反对他的人很多,讨厌他的人也很多,恨不得他立即死掉的人,不计其数。
可是喜欢他的人和需要他的人,已经不能用数字去计算。
一点多不见,常宁强壮了许多,也黑了不少,可是脸上却洋溢着健康的气息,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颇有儒将的气质。
有明眼的大臣一瞧就知道,常年的好运气要来了。
皇上瞧向他的眼神里,存了那么小小的欣赏,可哪怕是丝丝缕缕的一定点,就足以保着他飞黄腾达,仕途平稳。
可惜,常宁的态度也有点奇怪。
公事报告的四平八稳,不亢不卑,说完了就退到一旁,默然无语。
皇上夸他治理有方、功绩卓著时,也没见常宁眼皮子挑一下。
他这可不像是谦逊自抑的态度,倒更类似于赌气。
对,就是在较劲儿的感觉。
难懂这位常大人早晨起床吃错了药,一腔子火气竟然敢冲着皇上而去,而且还根本就不加以掩饰的让最迟钝的大臣都看出了端倪。
他是嫌自己的官运太顺了,所以逼着皇上狠狠的摔打几下吗?
无人得知。
反正一上午的朝议下来,常宁的脸色青黑无光,日冕帝的眼珠子里同样冒着火焰。
欢天喜地的金銮殿内气氛冷到了极致,常宁带回来的好消息,也丝毫冲淡不了暗潮汹涌。
终于,小太监尖着嗓子宣布散朝。
而独独常宁一人,被太监请到了御书房,陛下要再接见一次。
倔脾气
结局是悲是喜,哪个都摸不清楚,只知道皇上被这位常大人气的火大,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修理掉常宁身上的刺头儿。
常宁面无表情,似乎对这件事早有预料,他的背挺的跟竹竿似地直,愈发显出一身傲骨,宁折不弯。
一年多的时间,他变了许多,沉稳、圆滑,进退合宜。
一年多的时间,他的倔脾气仍旧未变,只要坚定的认为是对的,即使是死掉了,也会硬着头皮走到底。
他与皇上之间,的确有件事必须得说清楚,即使他最终还是会落个吃力不讨好也无所谓,即便他被驱逐出朝堂,重新成为布衣百姓也可以,他得弄明白。
常宁攥紧了拳,跟在太监身后,步伐沉稳而坚定。
。。。。。。。。。
御书房内,宫人们都被赶出去,一个不留。
没了外人,常宁也‘忘记’了不能与君王直视,就斗牛似地与颜赢对瞪,生怕皇上不知道,他现在心里非常有想法。
玩这招默然无语,颜赢还没输过呢。
常宁不说话,他也懒得追问,瞪吧,谁累了谁先开口,才不惯他那个脾气。
许久,许久。
叹了口气,常宁垂下头,率先认输。“皇上,您找微臣来,有事吗?”
“没事!”颜赢口气僵硬,冷冰冰的没有热度。
“那臣告退。”他转身欲走。
颜赢手里的奏折直接丢过去,‘凑巧’砸中常宁腿部的|岤道,就让他维持起步欲走的姿态停在远处,脖子尴尬的扭成一个弧度,继续与他对视。
心情忽然愉悦起来,皇帝陛下的火气全没了。
忘记了君臣之道
就这样,继续瞪着吧,颜赢闲适的打开一本奏折,开始每天例行公事。
他必须尽快的解决掉这些大事小情,然后尽快的赶回家去陪若若。
她的肚子每天都跟时间在赛跑,以至于颜赢总会在早晨惊奇的发现妻子的小腹更加‘茁壮’些。
一日赛过一日的担忧,每当闲下来就忍不住去想若若此刻在做什么,身边的人有没有好好侍候。
他安排的人手已经足够的多,出问题的几率不大,可这颗心还是安定不下来,不亲自守着,那股子担忧总是放不下。
所以他对常宁的耐心,也仅限于在批阅完奏折之前,若他还是矫情的使脸色,就把他‘定’御书房一整晚,好好反省。
这小子在外呆了十几个月,回来就忘记了君臣之道,还真以为他立下多大的功劳,足够他猖狂的在皇上面前翘尾巴。
常宁不一会就觉得累了。
这个姿势,极度别扭,四肢和身体朝着相反方向,僵住不动。
完全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常宁很是无奈,等了一小会,瞧着皇上还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只得低头,“陛下,臣有本启奏。”
“候着!”没瞧见他正忙着呢,刚才给机会不说,现在想说,晚了,等着吧。
常宁只得老老实实的等。
再废话,遭罪的时间更长,小脾气发一发,让皇上知道就成了,再死倔下去,一会可真没法收场了。
他还有正事儿要讲呢。
半个时辰后,颜赢放下手中御笔,端起早已经冷掉的茶水,抿了一口。
肺都要气炸了
常宁精神一振。
又一本奏折飞过来,‘凑巧’点中|岤道,解掉了这难过的束缚。
顾不得活动身体,常宁连忙把脚底下的两本折子整理好,托在手中,送回了皇上的御案。
颜赢眼睛都不瞟他,“说吧,抽什么疯呐,朕哪里对不住治边有功的常大人了?”
治边有功四字咬的极重,常宁不爽,他更不爽。
“皇上并未亏待微臣。”还真就不是恭维,这些日子来,颜赢用人不疑,顶住朝堂的压力,所给予常宁的是绝对的信任。后方无掣肘,他在边疆做事才敢大刀阔斧,因为知道皇上会一直给他撑腰。
这点上,常宁挑不到理。
他非常敬佩颜赢用人的态度,并以之为楷模,约束自己的行为。
“没亏待?你今天在金銮殿上唱的是哪出戏?”冷眼挑起,颜赢开始算总账,今儿常宁不给他点说法,别想轻易的混过去。
提起这件事,常宁立时就收了诚惶诚恐,露出那种既古怪又无畏的表情,“微臣因私废公,为的却是一件私事,来找陛下讨个说法。”
“说!”好个私事,倒是真有兴趣听一听。
常宁后退三步,一撩袍子,屈膝跪倒,头却倔强的昂起,“那年冬天,您曾下旨,说以后微臣的妻子与温贵妃可按亲戚走动,不知陛下可记得。”
颜赢颇为意外,不明白常宁此刻提起若若做什么。
略微点头,算是承认这码子事儿,示意常宁继续。
“既然如此,微臣的妻子既然算是娘娘名义上的姐姐,那么娘娘自然也是微臣的家人,现在,有人欺负到臣的家人身上,那么臣来找陛下讨要个说法,也不算是过分吧?”提起来,常宁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报恩
略微颌首,示意常宁可以继续说,既然是为了若若来讨说法,倒是要瞧瞧,他能掰扯出几分道理。
对于温娘娘,常宁的感情非常复杂。
几次救命之恩,惠及全家,而后全依赖着她的惦记,妻子的病才算是有了大好转,那些珍贵的补药搭配合宜,没三个月就会送来一次,从未间断过。
去年,他派人进京取书,回转时,队伍内多了两名御医,千里迢迢而来,说是娘娘惦记,专程来为妻子检查身体,以期寻到更适宜的办法,来改善孱弱多病的体质。
他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
可温娘娘的好,每一件都记在了心上。
所以在听说了皇上沉湎于女色,移情别恋,竟将温贵妃赶出了原本居住的长公主,并再也不闻不问这件事异常愤慨。
那么好的女人,不该得到如此对待。
在她无尚荣光之时,或许常家还会保持淡淡的距离,以免落人口实。
可当她危难之际,常宁绝不会坐视不理,任人欺负他的‘家人’。
就算拼了一死,他也必须到皇上跟前讨个说法。
男女之间情情爱爱去留无踪,他也不能要求九五之尊宠爱哪个或者讨厌哪个,但是,若是欺负贵妃娘娘没有亲人,就认为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常宁,会始终坚定的站在娘娘身后,做一个最能放心依仗的‘姐夫’,并随时准备着为她付出一切。
望着常宁喷了火红岩浆的眼睛,颜赢并未因他的指责而勃然大怒。
他认真的考究着这股子愤慨的原动力,是真如常宁所说的亲情,亦或是挂着羊头卖狗肉,他在企及着不可能属于他的东西。
帮温娘娘抗争到底
常宁眼神坦荡,目光不漂不移,让颜赢清晰的能看到一些根植于本源的东西。
言语可以作假,可是这澄清的目光却是无可置疑。
与若若的感情越来越趋于稳定,颜赢早就没了当年的草木皆兵,确定并相信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后,他移开目光,又抿了一大口冷茶。
“她是朕的女人,即便亏待了,也没有你置疑的余地。”
常宁呼吸一窒,“微臣是在与陛下谈私事。”
“不是私事的话,你早就被丢出皇宫的大门了。”还真当他是好脾气,可以容许任何人过来指手画脚的干预家事。
有关于若若的一切,颜赢从不愿与任何人分享,即便常宁是出自于好意,也不允许。
他从来都是把最重要的东西深藏起来,不让人看到。
长公主府的毒杀事件更让他明白低调的重要。
宁可暂时让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亏待了若若,也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轻易的漏了底。
仍有一股隐患没有消除,还不到时候让世人知道真像。
不过常宁这个情,他领了。
就算冲着常家对若若这份无伪的心意,他也欣慰最初没有看错了这个对妻子情真意挚的男人。
可惜,颜赢无言的退步实在表现的太朦胧,常宁不止没发觉,反而更加担忧起来。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的确不应该再管,皇上和娘娘的事儿,得他们自己去处置,外人越帮忙,可能越是糟糕。
可是理智却控制不住感情,一想到那善良的娘娘独自在偏僻的宫舍之中以泪洗面,惶惶度日,他的心就跟着抽紧,夜不能寐。
长跪不起
好人就该有好报,若是老天没眼,他也要抗争到底。
大不了,丢官回家做平民。
再严重些,这条性命还给皇上,拼了一死,也要帮温娘娘抗争到底。
进宫时,他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思。
。。。。
这个刺头儿!
颜赢头皮微痛。
早就知道常宁有股子犟驴脾气,一旦上来,十头牛也拉不住他。
他是个能为了原则,不畏死的主儿。
现在,认定了若若受亏待,就硬生生的堵在御书房和他杠上,什么君啊臣啊尊啊卑啊的都丢在一旁,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若若的娘家姐夫,寸步不让起来。
“你退下吧,朕还忙着。”颜赢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十几个月的时间就把那众臣都搞不定的蛮荒边城治理的夜不闭户,被这家伙盯上的事儿,八成就是不死不休,他骨子里的强硬根本与他白净的书生相不搭,这小子若是会武功,到战场上必定是一员彪悍猛将。
“皇上!!”常宁还想再求。
颜赢一瞪眼,冷冷道,“退下!”
无法,他只得领命而出。
御书房内总算没了那诡异的对峙,颜赢重新执笔,继续与才处理了一半的奏折作战。
一个时辰后,太监进来添茶水,欲言又止。
“怎么了?”便秘的话去茅房,在他眼前晃悠什么。
“陛下,常大人他。。。”还是不敢直言呐,小太监好为难。
“说罢,刺头儿又怎么了?”颜赢叹了口气,颇有几分无奈。
“遵旨。”小太监抹汗,“常大人跪到了宫门口,已经整一个时辰了,奴才刚才路过,瞧着他脸色不大好,今儿太阳毒的很,再跪下去怕是要中暑了。”
是对的事,就该去坚持
“不理他!”好小子,还学会了无言的威胁,不过用这招来对付他,管用么?
凭什么要受他的要挟?
还是用这种不入流的自残方式!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