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 1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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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解罗衣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棵可以入画。这里的水像流动着的翡翠,无论是溪涧里的奔腾的水,还是深潭里旋转的水,还是静止的小湖里的水,它们的绿,都和森林、和山峰融合于一体,显现出一种特殊的难以描绘的绿色世界,这是真正的大自然的创造,是任何人工也做不出来的。这里的空气吸一口感到肺里自然就有一股润凉,一股清新。这真是一处天然绿色氧吧。

    庄梦蝶的病情稳定下来,身体恢复得很快。

    娜佳婶婶也在这儿,晚饭后,她们常常一起散步。呼吸着洁净的空气,放眼四处都是爽目的绿色,人的精神十分振奋。村庄周围是大片的稻田,中间镶嵌着翡翠般的荷塘,粉红的花、碧绿的叶,荷叶下荫凉处,可爱的小虫在水面上飞快地跑过,足下溅出粒粒晶莹的小水珠。田埂边,放牛的老人穿着白衣黑裤,打着泛黄的油纸伞,悠闲地抽着烟,老烟袋在旱烟竿上晃晃悠悠。山坡上的祠堂里,传来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夕阳西下,炊烟袅袅,田间水鸟长一声短一声地叫着。

    这真是个世外桃源。

    娜佳婶婶除了为杨国梁洗衣做饭外,还教孩子们学习俄语和绘画,她还把当地的一些古代文献资料翻译成俄文,其中有一首徽州女诗人程凤娥的《鹧鸪天。有怀》:“一点愁心指上弹,梅花羞带病中看,相怜早被湖山隔,空对孤灯带影残。情没绪,思无端,更深犹自倚朱栏,长空独有天边月,为我勾留伴晓寒。”

    据说,曾经有一对夫妇结婚才三个月,丈夫就外出做生意。从此相聚无期,妻子日夜盼郎归。她以刺绣为生,每到年底,就将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钱换一颗珠子,用以记住丈夫离家的日子,称为“记岁珠”,后来丈夫归来,发现妻子已经死了三年,再看她积攒的珠子,竟已有二十多颗。

    娜佳说,真是不懂这些商人为什么这么狠心,抛下刚结婚三月的妻子一去不归,他们又不是因为政治原因不能见面,为什么要将财富看得比幸福还重要呢?

    庄梦蝶说,不幸的或许只有女人,在外经商的男人,大都可娶一房小妾照顾生活起居。

    娜佳说,所以他们乐不思蜀。

    庄梦蝶说,他们要等发了财才会衣锦还乡,不发达的只好孑然一身终老他乡。

    娜佳说,原来这样。所以当年国梁从狱中出来也不回家乡,他也是觉得无颜见家乡父老吧。娜佳一边说,一边摇着头,表示不可理解。

    庄梦蝶与娜佳有许多说不完的话题,晚上娜佳常常来陪她,与她同床而眠,说着以前的事情,所以也不觉寂寞,心里就是牵挂丫丫。

    杨教授再来后山村时,跟妻子商量说,他想出国做一年的访问学者,正好有指标,学校也批下来了,就是不放心丫丫。问她可不可以把丫丫也接到这儿来,她一直吵着要来,再说叔叔和娜佳婶婶的教学质量是明摆着的。

    庄梦蝶知道丈夫的心事,他是想彻底摆脱那个名叫叶蓓的女孩的纠缠,所以出国一年去做访问学者。

    庄教授自然支持丈夫的选择,并同意将女儿带到这儿来上学。这儿的校舍虽然还是杨教授读书时的那座祠堂,但改革开放以来,从这座祠堂里走出去的大学生越来越多了,往往都还是名牌大学的。

    夫妇俩商定,下次把丫丫也带过来。

    杨教授日记之七星期一妻子病后,我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这个家需要她,我不能没有家,女儿不能没有母亲!

    妻子病重的那些天,我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带着深深的罪恶感,孤独地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灵魂像一个野鬼四处游荡,我需要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一个r体和灵魂都可以栖息的地方。

    老大在电话里对我说,这么好的一个家,不要就这样把它毁掉了!你这个人就是太认真,做什么都这么认真。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俚语吗?我说我做不到,那样的玩世不恭,那样的不负责任。

    我真的不想再继续这个游戏了,我突然领悟到:在这个游戏中,我始终都是输家,再玩下去,我的家就要被毁掉了!我玩不起!所以我要提前退出!对不起,叶蓓,你是一个可爱的姑娘,曾给我生命带来新的激情,点燃青春的希望,可责任是男人的第一要义,对妻子不离不弃是我一辈子的承诺。我只能对不起你了,原谅我吧!假如有来世,我一定选择你。

    所有的日记我都删了,让这一切成为过去。

    第二十四章 情爱天堂

    在位于京城大厦50层的京城俱乐部,含笑一边小口呷着路易十三红酒,美丽的眼睛眺望着京城东区的万丈繁华。这是一个周末,通常只有在周末,她才有时间见到她那“空中飞人”般忙碌的丈夫。两口子开着车牌尾号为“888”的奔驰,去京城俱乐部参加例行的周末餐会。他们需要为四头鲍鱼等付出上万元的餐费,虽然他们觉得还不如家常清粥小菜美味。如果他们太久没出现,圈子里的人就会问:是不是最近的生意有了麻烦?

    周末餐会后,与会的丈夫们会到吸烟室品尝古巴来的哈瓦那雪茄,品尝玛哥堡红酒。含笑则会和一帮太太齐聚美容室,享受每人1000元左右的美容护理。她心爱的金色波美拉尼亚种小狗被专人带去做宠物护理。小狗是她一年前花2000美元买下的,每月需要为它支付美容和健康费2000元人民币。

    她最盼望的是圣诞假期,这对聚少离多的夫妻会一起到世界最有名的旅游圣地去度假。他们的身影只会在服务最好的航空公司的头等舱里找得到。

    这个周末,她和丈夫要飞往苏州,作为嘉宾出席第28届世遗会。

    夏夜的“东方水城”苏州,护城河上凉风习习、彩灯辉映。连日来,参加第28届世遗会的五百名海内外嘉宾,陆续泛舟河上,由水路一睹夜色姑苏城的妩媚,亲身感受“水天堂”的水韵浓情。

    沿护城河绕古城一周,盘门三景、寒山寺、觅渡桥等名胜景点尽收眼底,新增的龙蟠水陆、皇亭圣迹、江海扬华、耦园橹声、烟霞浩渺等景点也各有特色。嘉宾们乘坐在古色古香的仿古船上,欣赏两岸美景,赞叹不已:“人间天堂,名不虚传。”

    护城河上古色古香的各色船舫浮在水面上,随波涛起起伏伏,有的像红色金鱼,有的被装扮成渔家婚嫁的模样,在灯光的映照下,光华璀璨。而河岸两边苏州的百姓,有的在古韵长廊内谈笑风生,有的在沿河的庭院内摇扇纳凉,有的在古亭内观赏着评弹表演,有的在草坪上舞剑。

    龙舟内,齐越对含笑说:“亲爱的,你看这景色多美。”

    含笑点点头:“只不过两三年的时间,苏州变化真大啊。”

    有顾客进店来。

    叶蓓迎上去,是含笑。

    叶蓓说:“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度假。怎么不欢迎吗?”

    “哪里,见到你太激动啦!”

    含笑笑着说:“叶蓓,今天带了我的同学来,她要做一件旗袍穿。”

    叶蓓忙转向含笑的同学,职业性的赞语脱口而出:“啊呀,这位小姐,您身材这么好,穿上旗袍可是万众瞩目哟。”

    含笑说:“叶蓓,这是麦嘉博士,刚从芬兰留学归来的。”

    麦嘉穿一件浅蓝色的j心领羊绒衫,配一条蓝灰的低腰牛仔裤。长发披肩,双腿修长,一派淑女风范。

    叶蓓连忙点头说:“能为麦博士效劳,真是莫大的荣幸啊!”

    麦嘉嘴里应付着“哪里哪里、客气客气”,眼睛却只顾盯着那一件件做工精细式样新颖且显得美轮美奂的真丝服装左看右看,挑中两件,去试衣间试了,就像特地为她定做的一般,当场就拍板要了。

    含笑问叶蓓:“楼上还有吗?”

    叶蓓说:“有啊,你们请上去看吧。”说着,领她们上了二楼。

    楼上排列着一捆捆真丝布料,麦嘉选中一款今年最流行的烂花绡,叶蓓忙不叠地赞道:“好眼力,这种面料最适合麦博士这样的身材穿,显得既端庄高贵又妩媚俏丽,会美不胜收的。”一边说,一边为麦嘉量了身高和三围,又立马画出效果图来,麦嘉觉得很满意,夸叶蓓手艺好。又问含笑:“你也做件吧?”

    含笑说:“我喜欢那匹白底红花的,大俗大雅。”

    叶蓓说:“这款印花缎质地很好,是今年东吴丝织厂的看家产品,做旗袍很好看的。”

    含笑说:“你真会说话,看来生意做得不错啊。”

    叶蓓说:“也就混个不赔罢了。”

    三人下得楼来,叶蓓泡了碧螺春,坐着吃了一会茶,含笑和麦嘉就告辞了。叶蓓把票据给麦嘉,说半个月后会按照地址寄给她的。麦嘉接了收据,与含笑就要告辞,叶蓓说怎么饭也不吃,不让我尽地主之谊?含笑说,今天晚上还有活动,明天再来看你。

    含笑回到新苏国际大酒店的观湖楼,换上真丝睡袍,为自己煮了一杯咖啡,坐在落地玻璃窗前,望着霞光中蓝绸一般铺开的湖水,想象叶蓓的“春船载绮罗”,还有那些坐在星巴克一边为自己终于过了一次时尚杂志上讲的有格调的生活而对一切充满了感激,一边算计着这个月加班能多拿多少薪酬的女白领们的小资生活而脸上漾出笑意。小资们热爱生活,崇拜一切美的、时尚的、距离自己很遥远的东西,认真而勤奋地按着时尚杂志的教导执行着自己的生活,孜孜不倦地热衷着名模、好莱坞、宜家和欧莱雅,因而成为时尚杂志险恶用心的试验者和购买者。小资女人也有个把与自己一样普通的追求者,经过一两次的负气、争吵而最终成为饮食男女、平凡夫妻,却总是把自己想像成浪漫故事的女主角,想像着其间种种绮丽风情、万般风流,充满了自怜自爱,把自己感动得热泪涟涟。

    自从含笑结婚后,就由小资一跃而成为上流社会的一员了。以前,中学里的教导主任总是说女孩嫁人像二次投胎,祖母也说女孩子做得好不如嫁得好,她直到现在才明白,她们说的都是真理,放在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含笑觉得齐越就是她一直等待着的那个男人,她毫不犹豫中断学业,跟随齐越回香港,然后一道回北京结婚。

    齐越持有加拿大绿卡,现任香港某上市公司董事会主席。

    齐越生意太忙,陪她的时间不多,结婚不久她就投身慈善事业,在一家国际著名慈善组织当一名干事,这是富太太的流行职业,她很乐意把家族庞大的财富分流一小部分给赤贫和最需要帮助的人们。

    齐越在苏州、杭州、上海、深圳和北京都购置了房产,虽然房产不少,但北京贡院6号的家,却以一种贴心而不张扬的奢华,最得含笑欢心:客厅里一整面墙是用金铂手工贴制装饰,卧室里贴着真丝壁布很便于擦洗,马尾编制的床头,吹制时掺入金粉的威尼斯水晶灯具,百年榆木树瘤装饰柱,整张马驹皮手工缝制的茶几;40平米的厨房虽然只是管家和厨师活动的场所,却有着整块施华洛世奇天然水晶水嘴开关,可自动升降、自动渗油的烧烤、煎锅和与之相配的自动升降抽油烟机,适用于金属器皿的微波炉。

    让含笑选择贡院6号的还有另一大因素:低调和牛气冲天是这所豪宅经营者的两大特征。三幢公寓只有一栋对外出售,共50套。业内流传一个说法:大富豪刘永好来贡院6号看房子,因为没有提前预约,被拒之门外。经营者还强调:“并非有钱就可以买房,演艺明星我们就不接纳。”

    这次来苏州参加第28届世遗会,齐越又花1千多万元在拙政园旁边购买了一套别墅,这儿离碧梧巷不远,她知道他的心思,他心里念念不忘的还是苏珊。男人就是这么贱,越得不到的越珍贵。

    有人给含笑打电话,说有点事情找她,她问什么事,她说是关于你老公的事。她说既然是我老公的事,你为什么不找他反而找我呢?

    找你是想跟你聊聊,你老公曾经跟我有过一夜情,但我原来不知道他是那么大一家公司的董事长,昨晚在电视中看到他,我都不敢相信,这么大的人物,也爱玩网络游戏,我就是玩游戏才结识他的。

    哦,那你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跟你聊聊,你千万别误会,我不会敲诈什么的。我不是那种人。

    我没空,如果你需要钱,可以找个正当理由,我可以考虑资助你。从你的声音中听出来你大概还是个年轻姑娘吧。

    不是为了钱,是我很想见见你,因为听你丈夫说,你们的爱情也是发生在一夜情之后。我想知道,你是怎样捕获你先生的,他这个钻石王老五怎么会落入你手中的?你肯定是个比狐狸还狡猾的女人吧。

    含笑把电话掐了。

    她不屈不挠地打。

    含笑生气地朝她吼:你有廉耻吗?勾了人家的老公,还要光明堂皇地打上门来。

    别河东狮吼,我又不想抢你老公,你激动什么?不如大家见面一起聊聊,做个朋友,我不是你想象的坏女孩。

    好吧,明天下午2点钟在雪莉咖啡屋见。

    咱们说好了,明天不见不散。

    七里山塘是唐朝大诗人白居易在苏州任刺史时开挖的,当时来自中国各地的商贾云集山塘,流水一样的花船匆匆往返,触目处百媚千娇,姹紫嫣红。河间画舫更是灯红酒绿,夜夜笙歌,马蹄哒哒的敲打着青石路面,一乘小轿迤逦而来,又姗姗而去……白居易有诗赞美七里山塘:“自开山塘路,水陆往来频;银勒牵骄马,花船载丽人。”

    如今经过整治的山塘街,风姿绰约,繁华如昔。

    第二天下午,大约在1:40左右,含笑来到了山塘街的雪莉咖啡屋。她想占据一个比较好的位置,观察那个约她的女孩到底能不能见。

    她用的香水是欢乐(joy)牌,不是因为最贵,而是喜欢其茉莉香味。她用的护肤品是顶级名牌哲。碧卡狄。

    1:55分,她看见一个穿着非常时尚、身材非常好的女孩进入了咖啡厅,她进入咖啡厅后开始拨电话。含笑估计是拨给她的,果然,她的手机响了。含笑决定见她,朝她招了招手。她们对面坐了,服务生送上冰水。女孩很年轻,比她想象的还要年轻。而且是个标准的美女,漂亮的容貌、窈窕的身材,非常的可爱,可是她的脸上却有脂粉遮掩不住的疲惫神情。而且从第一眼看她不象一个会放纵自己的女孩。含笑点了一壶皇家咖啡。

    她们就直接切入正题。

    据她自己介绍她是一名网络游戏玩家,曾经很多次用“一夜情”的方式收购网络游戏中的高等级装备,但是由于长时间处于一种压抑的状态,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我是玩u的,是一个精灵。你知道在u里,等级和装备是同等重要的吗?如果你的等级高,可是装备却很差,那么你等于是个白痴。等级再高也是白痴。我在里面有过很多的“老公”,因为他们等级高,可以带我练级,给我装备,而且我们也经常的见面,这样也方便“联络感情”。

    含笑说,你这样一个美貌少女,如此行为,是不是太不自爱了呢?

    其实这并没什么,大家都是“玩玩”,我也不认为这是什么可耻的行为,我在这方面的思想还是比较开放的。

    那个比利时咖啡壶,紫铜的密封壶下面有小小的龙头开关,另一边则是玻璃壶,两个壶象天平秤似地架在两边。紫铜壶下面有小小的酒精炉,酒精加热,紫铜壶里的水成了蒸汽慢慢全部进入到玻璃壶中,天枰一边倒向玻璃壶,紫铜壶下面的酒精炉的盖子就会盖上熄灭。一经冷却,咖啡马上就回流到了紫铜壶中,这时将密封阀松开,打开龙头就会有香浓美味的咖啡流出来。

    女孩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下去。

    我第一次用“交易”的方式来换取装备是在三个月前,那时我已经100多级了,可是身上没什么好的装备,当时在物品市场看到一个人出售精灵装备,是加9追8的,以及大约20颗宝石。大约是价值人民币2000元左右,这样的装备正是我想要的,于是就和他谈,他提出用现金交易,可是我身上一下子也拿不出近2000元的现金,于是我就对他说以“一夜情”的方式来换取他的“装备”。

    含笑问,在他不知道你的相貌等情况下他能答应吗?

    他当然不会这样答应我的条件,于是我们约好了在人民广场见面,见到他后我对他的长相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他比我以前的几个“老公”要帅多了。在他得到非常满意的“答案”后他就带我直接去他家了。

    世茂滨江花园?

    是的。

    后来呢?

    后来只要他来上海都会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开个价吧。

    我不在乎钱,我的装备现在也够用,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样用“一夜情”套住你老公的。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重。

    我在芬兰留学的时候,他常去看我同宿舍的女同学,后来有一天,那个同学不辞而别,他去找她,她已走了,他很伤心,喝醉了,我把他从酒吧扶回住的宾馆,照顾了他一晚上,其实,那晚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你跟他说的不一样。

    是吗?他对你怎么说。

    其实,他对我什么也没说过,这都是我看见了你以后想象的。你是个美丽的女人,也是欲望强烈的女人,像《聊斋》里修炼成仙的狐狸精,是男人,都会给你迷住,只要你想要的男人,你都会得到。

    谢谢你的夸奖。但是,你是怎样得到我的电话号码的呢,是我丈夫给你的吗?

    不是,是他给你打电话时我记下来的。

    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和职业。

    我叫菊,是个无业青年。

    你有很好的家庭背景,你穿的内衣和香水味道泄露了你的秘密。

    第二十五章 今世无缘

    拉里沿着环城西路向南走,第一个路口右拐,就是枫桥路,路边都是卖纪念品的店,第一家店是卖真丝女睡衣和檀香扇的,半面墙上还挂了些苏绣。店主看他是外国人,热情洋溢地请他进去看看。拉里指着一幅《林间小路》的绣品问卖多少钱,店主说便宜给你120元,拉里摇摇头。拉里知道那些苏绣都是些大路货,几年前的老样子。在镇湖刺绣一条街上,这种档次的小幅面刺绣35块钱就可以买到。拉里拔脚要走,店主却追着他问,“你说多少可以买呢?”拉里连连摆手说:“不买不买。”

    第二家店的铺面是那种老式木隔板的,是卖油画的。店里,两个人在下围棋,面对门坐的是个老者,很清矍,腰杆笔直,样子有点儿像章太炎。大腿上放着一只黑色的小人造革包,看得出,已经很旧了。与他对弈的,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带着度数很深的黑框眼镜,一付中学数学老师的模样。见有人来,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又迅速把头俯在棋枰上。拉里在大学里曾经问同学,围棋怎么叫输,怎么叫赢。同学的回答是:脑袋离棋盘近的叫输,离得远的叫赢。呵呵,看来那个中年男子形势不妙。正对门的墙上是一幅陈逸飞的临摹,很大。三个姑娘,一个坐着、两个站着吹笛子。临得很没有生气。右面墙上,是一组风景画,画幅也很小,画的是周庄的双桥,以及小桥流水人家什么的,看得出是照着照片画的,没有去实地写生,所以也很差。地上立着的一幅人物像,是一个村姑倚在院门口。院门很低很窄,墙头长着些青苔。姑娘穿一身蓝碎花布衣服,裤腿刚刚遮住膝盖。小腿粗壮,很健康的红润,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拉里后退一步,蹲下来细看这幅画。这时候,棋局结束了。把老者送到门外,店主回来告诉他,这幅人物是南京美院的一个研究生画的,五百块,诚心买嘛便宜点。拉里依旧蹲着,回答说不喜欢。因为画的左下角和右下角各画了一只老母j,还都是黄的。“多画了一只j,”拉里站起身来说,“另外,这姑娘的位置和面部表情也不够好。”店主听罢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坏牙:“你倒是懂的!”店主问他哪国人,他说是印度人。店主说印度人好,唐僧去西天取经就是去的印度啊,不过,那时的印度叫天竺。两人正说着话,隔壁卖苏绣的拿了一张《姑苏晚报》对店主说:“你看,苏州出了全国第一贪,这一下姓江的副市长跌跟头了,家里地板下藏的全是钱,搜出来的钞票来不及点,只能用秤称,一共23公斤。要死快哉,要这么多钱做啥?都是儿子造孽,开公司注册资金1000万,是他爹从别处挪用的,拍卖土地和五星级宾馆,一次就赚几千万,这生意是太好做了点。”那人把报纸伸到黑框眼镜跟前,“你看看,这下把苏州‘百官共廉’的神话打破了,不出就不出,出么就出一个最大的。还有,新庄立交桥投资高达4。66亿元,刚一通车,就发现桥上出现了裂缝,这也是这位市长大人留下的‘杰作’呀。”

    拉里问:“哪个江市长?是不是他媳妇开‘福安’拍卖行的?”

    卖苏绣的说:“怎么,你也知道啊?”

    拉里说:“他媳妇我认识的,是我南大的同学。”

    两个店主都看着他说:“你是来中国读书的?”

    拉里说:“早就毕业了,现在印度驻中国大使馆工作。”

    “哦,原来是个‘中国通’外交官。”

    拉里再无心思逛街,告别两位店主,出门就给安打电话,安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

    拉里正思索怎么样才能联系上安时,忽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一抬头看见含笑正摇下奔驰车的窗玻璃朝他招手,他们都是世遗会的嘉宾,会议期间一起参观游览,混的比较熟。“你怎么也在这儿?”含笑问他。

    拉里说:“我有在地摊上淘便宜货的习惯。”

    “淘到没有?”

    拉里说:“这次没有。”

    含笑问他:“你上次所说的在东山买到《烟江叠嶂图》的北宋名画,是真的吗?”

    拉里说:“当然真的,骗你干啥?”

    含笑说:“能让我看看吗?”

    “你想买?”

    “如果是真的,我想买了送一个朋友。”

    “什么友谊这么珍贵?”

    “是这幅画的原主人。”

    拉里说:“此画曾辗转于多个赫赫有名的主人之手,从金代元好问,元朝刘汉卿、戴祖禹、徐琰到明代周吉、魏秀敬,清初,高氏用整座庄园换得此画,后又归鲁庵收藏,此后三百多年下落不明。一直到三十年代,它重出江湖,在南京、上海、北京的文物市场流转,后归苏州楚氏所藏,文革时复流落坊间。我是在东山一农户家中获得,以20万人民币购得的。”

    含笑说:“我要赠送的,正是苏州楚氏。从明代以来,这画儿的真伪,一直让人疑惑不定,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诗真画伪,有人说画真诗伪,有的说都是真的,也有的说都是假的。不过,此画只要让楚风爷爷一过眼,真伪即辨。”

    拉里说:“这画儿的来龙去脉是有迹可循的,宋代《云烟过眼录》、明代《味水轩日记》、清代《式古堂书画汇考》上都有著录。我觉得,这画儿的技法精炼,画树用笔尖挺流利,峰峦用淡墨皴染,秀润而有韵致。王诜的传世作品很少,山水画存世的仅两件,书法一共四件。自从获得这幅画后,我像个迷上拼图的孩子,用上了笨功夫,一到夜里就拿着王诜书画的一块块复制品细部,与这幅画的细部反复比较,有时直到凌晨。”

    拉里与这幅《烟江叠嶂图》,早已到了相看两不厌的境界,他用灵魂嗅到了画上的气息,这气息如此之好,会是假的吗?

    回北京后,拉里果然让含笑到他的住所参观他收藏的《烟江叠嶂图》,那画儿有一种空灵的气息:云山高耸,杂树丛生,江上烟雾迷蒙,樵夫担着柴在曲桥上往来,渔夫在江舟上撒网,岸坡上林木交植、藤萝倒垂,更难得的是,背后还有苏轼、王诜的数首唱和诗。

    含笑买下了这幅画。

    她送到《红跑车》摄影社。楚地对她说:“这幅画明明是膺品么,你怎么看不出?这是清代苏州桃花坞作坊仿制的,不过,仿的很不错,几可乱真。王诜的《烟江叠嶂图》有两幅,一幅水墨,一幅青绿,现都藏上海博物馆。”

    含笑说:“不是传说你们家的《烟江叠嶂图》文革时被抄走了,后来流落到民间,还被收旧报纸的拾了去了。”

    楚地说:“都是以讹传讹,我们家的那一幅,是董其昌的《烟江叠嶂图》,还是摹本,怎么变成王诜的真迹了?真迹都捐给上海博物馆了。”

    “我一心想完璧归赵,谁知还是买了膺品。”

    “我说含笑,你要烧钱也不是这个烧法,还是捐给希望工程的好,救助失学儿童,功莫大焉,别做这种傻事了。”

    “我还不是想讨好你么,谁知你一点也不领情。”

    “你已嫁为人妇,我还能对你怎么样呢?”

    “那幅在普罗旺斯拍的照片呢,那一望无际的薰衣草,才是我最美好的青春岁月。”

    含笑这样说着,眼前浮现出无边无际的紫色来,薰衣草的香味仿佛扑面而来。

    齐越来到碧梧巷5号,依然是孙嫂来开的门,孙嫂领他走过花园里鹅卵石铺的小径,他习惯地站在那一泓小池前,抬眼往后面的小楼看去,苏珊的闺房里依然垂着白色的挑花窗幔。

    五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导师家的小花园里,抬头看见镂有花纹的木格窗里映着一张妩媚的瓜子脸,女孩一手支颐,一手拿着一本线装古藉。窗前伸进几枝绿叶,枝上缀着几颗熟透的枇杷。这简直是《红楼梦》或者《西厢记》里才有的画面。这幅画面强烈地冲击着他的视觉和心灵。

    时间不久他考上了潘和高教授的在职博士生,他找种种借口来导师家,或说来向导师请教论文的选题是否合适,或说向导师借一些参考资料。资料有借就有还,还了又可以再借。潘教授对自己的弟子总是有求必应。他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最想看到的是印在木格花窗里的那个倩影。那个长着一张瓜子脸,手拿一卷古藉的女孩让他整日心神不宁。

    这个女孩和这处住宅一样,古典清雅,让人徒生一种怀旧的情愫,怀念那种月白风清的夜,怀念游鱼在水草中戏嬉的小河,怀念炊烟袅袅的人家,怀念从茅屋边竹丛中伸出两三枝带雨的桃花,是沈三白的《浮生六计》。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生活,一种贴近自然富有诗意的生活。这种生活对齐越来说是一个梦。碧梧巷5号却让他寻找到了这个梦的一部分。可是,这个梦最终还是失落了。

    孙嫂说:“师娘,你看谁来了!”

    香兰从楼上下来,看见齐越,高兴地说:“你真稀客!前不久,我还跟你潘老师念叨你来着。”一边对孙嫂说,“快沏茶,齐越喜欢喝龙井,给他沏龙井。”孙嫂答应着,去厨房沏茶。

    这里,齐越在花篮厅里坐了,把送给导师和师母的礼物放下,又拿出一个礼盒来说是送给孙嫂的衣料和化妆品。香兰说:“你还是那么礼数周全,一个也不落下。”

    时间好像退回到三年以前,他分明看见她穿一件绲边的扎染蓝印花布对襟短上衣,同色的直筒裙,同色的做工精良的皮底拖鞋,显得身姿袅娜可爱。她的长发泻下来,像黑缎往下飘,一晃一晃的,素朴中透出一种说不出的高贵和妩媚。他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一个男人,一辈子可以喜欢许多个女人,但真正让他刻骨铭心不能忘怀的却只有一个。

    孙嫂端来茶,说:“齐总,请喝茶。”叫了两遍,齐越才回过神来。

    齐越发现自己心不在焉,赶紧坐正了身体,接过孙嫂的茶,说声“谢谢”,一边喝茶,一边把这些年来的遭遇告诉香兰。

    香兰说:“你一个人管理那么大的公司,辛苦不辛苦?”

    孙嫂c话道:“辛苦肯定是辛苦的,不过齐总也是有能力领导的,他一直都是做事有魄力的,生来就是要当大老板的。”

    齐越对孙嫂笑笑,把礼盒递给她。

    孙嫂连忙摆着手说:“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老是让你破费呢,我不能收你的礼物。”

    香兰笑着说:“既然齐越买了,也是他的一份心意,你收下吧。”

    孙嫂千恩万谢地收了,就去厨房忙活了。

    齐越问香兰:“潘老师又出去开会了?”

    香兰说:“你潘老师不知道你要来,如果知道你来,他肯定要等在家里的。今天刚刚去南京开会了。”

    齐越想问苏珊的情况,想想还是把话咽下了。香兰好像猜到了他的心思,与他说起苏珊来,“她现在刚怀孕三个月,她婆婆把她接去跟他们一起住了,说是要看住她,不让她熬夜。楚天他爸在东山造了个新的园林,比他们家以前的那个宜园还要大,现在他们一家都住在那儿。”香兰又问他,“你也结婚了吧,娶的是香港姑娘还是大陆姑娘啊?”

    齐越说:“去年结的婚,是个苏州姑娘。”

    香兰说:“苏州姑娘好啊,以后把她带家来玩吧。虽然你和苏珊没缘份,但潘老师和我都是很喜欢你的,你现在也结婚了,事业又做得这么好,我听了真的高兴,以后常来家玩,我们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一样。”

    齐越说:“以后我一定会常来的,我还在拙政花园买了房子,以后每年会来住一段时间的。”

    香兰说:“那好啊,我们就成邻居了,时常可见到你了。今天就在这儿吃个便饭吧。山珍海味,你也不稀罕,我想你还是喜欢吃孙嫂做的粥和小菜吧?叫孙嫂做给你吃。”

    齐越心头一热,和苏珊在一起的日子又浮现眼前,不觉眼眶就有些发红了,“那太好了。”他想喊她一声妈妈,但还是没喊出口。

    第二十六章 蓝蝴碟风筝

    杨教授的电话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他的手机停机了,再也拨不通了。

    她看着她的爱情死去,回天乏力。

    她开始害怕失去,她试图抓住仅剩的感情,然而这却加速了这段感情的崩溃。

    最后的一次做a,她听见他的心里有某种东西在消退,以最快的速度,然后他从他的眼睛里收回了疼痛和爱情。

    死了。

    一切都结束了,因为一切都死了。

    真正的爱情不在知道它为爱情以后,而在于当你猜想着,诚惶诚恐却又万分惊喜地去忖度这到底是不是爱情的时候。

    掩埋的东西一旦被挖出来,它就失去了它原来存在的意义了,因为一旦离开原来的位置,它就已经开始变质,开始烂掉。

    她不知道是什么埋葬了他们的爱情。难道男人都是这么喜新厌旧?

    她的梦依然诡异,她梦见她的双胞胎妹妹,有着美丽的长发和柔软的紫色丝绸裙子的女孩,为了追赶一只蓝蝴蝶风筝,从悬崖上掉下去了。妹妹怕小动物,家里养的白猫,她从不抱它,它就躲在妹妹的床单下面,妹妹一回来,它一下子扑到妹妹身上,它能跳得很高,抓住妹妹胸前的钮扣,妹妹吓得拼命叫,它也不下来。或趁妹妹没注意,它飞一般跳上妹妹脚面,又一下没了影。妹妹尖叫着跳上床,喊她对付它,它乐得东倒西歪。它喜欢跟妹妹玩这种游戏,像个顽皮的孩子,乐此不疲。妹妹坠崖后,那只白猫也不见了。

    叶蓓依然记得,那天,她们一起去山上的草坪放风筝,初夏的阳光凌乱刺眼。她和妹妹架起一只蓝色的大蝴蝶,然后向后退向后退。她拿绳板的手一松,风筝飞跑了,穿紫色裙子的妹妹追着风筝跑,她不知道,这个开满五彩小野花的大草坪的边际,竟是无尽的深渊,只有一刹那,那个追赶蝴蝶的小姑娘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她看见她美丽的长发在半空舞蹈,她的紫色的绸缎裙子在半空开放成一朵血色的玫瑰。光滑的丝绸如残阳如血的天际。

    蓝色的风筝挂在山坡的树杈上。这是她命运的写照?她永远把握不好那只风筝的线,手一松,它就飞跑了;手一紧,它又跌落在地。

    以前的同学从美国回来,约她见面。

    他们去了“闲情小筑”,选了靠里边的摇椅。

    他说这里环境不错。

    餐厅里面放着一首粤语歌,有点吵,他问她有没有什么歌是一直喜欢听的,叶蓓说有:《卡萨布兰卡》,还有一首《西雅图夜未眠》也不错,有个同事很喜欢。

    他说,你听每一首歌都会闭上眼睛吗,还是只有这首?

    叶蓓说,只有这首。

    他说,那你听这首歌的时候一定在想着谁吧。

    叶蓓笑了笑说,是啊,一个人。

    是谁?是我不认识的吗?

    叶蓓说,是。

    他沉默了。

    其实,又何止是在听歌的时候想着那个人呢?走路、百~万\小!说、吃饭、睡觉还有其它很多很多时候,都是那么顽固的想着那个人,像刚才在公园的时候,甚至全然忘了坐在身边的是杜小苇。

    他说,你好像比原来成熟多了。

    是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真的老了,也许是经历一段无望的爱情,会使人更快的成长吧。

    他听了神情更加黯然。

    我没有办法说得更清楚一些,只能这样说,让他去想。

    我知道他已经明白了我的用意,其实我在心里并不比他好受多少。

    他说,还爱伟吗?

    叶蓓摇摇头。

    那你心里爱的是谁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哀求地望着她。

    叶蓓想,我能理解,没有人比我更能够理解,因为这是我为了“袜子”,多少次经历过的心情,希望他能说出“我爱的就是你,只爱你一个”。但她不能口是心非。

    她问他谈过几次恋爱,喜欢过几个人?他说,也许你不会相信,只有那一次,再也找不回那样的感觉,那么强烈,我的心里永远只爱你。

    她狂笑,笑出了眼泪,说你真傻,爱情比一只玻璃杯还易碎,哪里有“永远”呢?

    他说,也许是那段时间和那年的校园里的樱花太美了,给我的印象太强烈了,我认为那一刻就是永远。

    那时校园里的樱花已落尽,粉红的花朵铺在潮湿的地上,花树下站着长发飘逸的杜小苇,男孩子满怀深情地看着她,她却一遍又一遍对他说伟的故事,在东山花园和她一起看渔帆的伟、在西山农家和她一道采新茶的伟、在木渎古镇为她拍下《爱你一千年》的伟、在海边与她一起拾海螺的伟……她每一天都活在过去,每一天都想回到过去,直到每一天都从她单薄而明亮的青春里打马而过,穿过樱花,穿过香樟,成为她想要回到的过去。杜小苇静静地听着,最后总是轻轻地对她说,你把这一切都忘了吧。可她怎么能忘得了呢?后来有一天同室的女生告诉她,含笑与伟要去三亚度假。她爬上凌云楼的十八层,打开朝西的窗,闭着眼想从那儿跳下。杜小苇从后面抱住了她。她扑在他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可是这个稚嫩的男孩,怎么能承受得了她那无边的痛苦?

    她和杜小苇分手的时候,是又一个樱花盛开的季节。他们在河边的尊师亭那儿。风在长廊里迂回,吹着她的格子裙角,她剪短的头发又长长了,服帖地顺着肩膀滑下。河里有七八个男生在划皮筏艇。她一手压住裙摆,一手按住长发。杜小苇说,过两天我就要去美国了,你送张照片给我作纪念吧。她说你想要什么样的。杜小苇说,就那张《爱你一千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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