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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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的证明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正如下田所料,笠冈果然来到了中津溪谷。

    “哎呀呀。刑警先生,您康复啦!中津屋的女招待看到笠冈弱不禁风的病体,就像是见到了幽灵似地问道。

    “那时多亏你悉心照顾,现在全好啦!”笠冈强打精神,佯装笑脸,但一点也看不出他的病已经完全好了。

    笠冈是在东京乘出租汽车来这里的。他长期卧病在床,身体虚弱,四肢乏力,走起路来脚步不稳,踉踉跄跄,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在硬撑着自己。

    “您走路好像还不行啊。”女招待赶紧上前扶住笠冈,将他搀到一同面朝溪谷的客房里去。

    “谁说的,我真的完全好了。只是他们老让我吃病号饭,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笠冈装着若无其事他说:

    “我今天到达里来,想请你看看这个。说看便从怀中掏出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矢吹侦介的人头照片。

    “这是什么?”女招待大惑不解地问道。“6月2日,有两个男人到你们这儿来吃过饭,这照片上的男人是不是其中的一个?好好想想,他是由那个丢了眼镜的人带来的。”

    “就是这个人?

    “你好好看看。

    “照你这么一说,倒还挺像的。”

    “没认错吧。这事非同小可啊,请仔细辨认。”笠冈极力抑制着心中涌起的兴奋,瞪大眼睛凝视看女招待。

    “啊。想起来了!没错,肯定是他,是当时那两位客人中的一个。

    “他身上有没有明显的特征?”

    “有啊!您瞧,他脖子上不是有一颗黑痣吗。以前,我有一位很熟悉的相面专家,曾听他说过,脖子长痣,衣着讲究。就像相面专家说的那样,他那天穿戴十分人时。这不,看到照片我就想起来了。”

    在这张头像上,可以看到脖子下方有一颗十分清晰的黑痣。

    在报纸上,只介绍说矢吹的职业是公司职员。

    ——终于找到了这家伙!

    为了抑制心中的激动,笠冈故意把视线移开,投向溪谷。上次来的时候,正是旅游旺季的星期天,游人络绎不绝,好不热闹;而今已是旅游淡季且非节假日,游人踪影皆无。虽然已过了满山红叶的季节,但幽静的溪谷,秋色依然很浓。金秋即将悄然逝去,那最后的秋之盛况,仿佛像刚

    极度的紧张完全消除,疲劳便袭向全身。笠冈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这次出门又十分勉强,现在他感到精疲力竭,盘腿坐在那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下田和时子紧随笠冈追了来。

    “一点没错,他果然在这儿哪!下田看到笠冈在中津屋里,悬在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你啊,真叫人担心死啦!”时子也如释重负似地长嘘了一口气。

    “对不起,其实我急忙赶来并不是为了抢什么功,只是看到了那报纸后,就耐不住性子跑来了。”说完笠冈低头向他俩陪礼道歉。

    笠冈总是硬挺着病体出来活动,刚才突然发作的疲劳使他喘不过气来,恰在这时,下田和时子赶到,他获救似地松了一口气。

    “谁也不会那么想,不过你要硬挺着干,那可不行啊!

    下田很通俗达理地责任了几旬。当然,即使告诉他自己人生的职责与十分有限的寿命往往是对立的,恐怕也很难让笠冈接受。

    “今后决不这样硬撑了。不过,可没有白辛苦呀,我已查明,矢吹帧介和栗山重治曾一起在这里吃过饭。

    “果然是矢吹侦介啊!下田在赶来之前,就已经猜想到了。

    “就是她帮我认出来的。”

    笠冈说着指了指中津屋的女招待。

    笠冈的发现,立刻传到了搜查本部。本部决定任意找个理由请来矢吹侦介,向他了解情况。于是,矢吹帧介大大方方地来到了搜查本部。

    “今天特地劳您驾来一起,真是打搅了。

    那须彬彬有礼地迎接着矢吹。因矢吹是专案组首次找到的重要证人,所以部长亲自出面询问。下田担任笔录。

    双方初次见面,相互客客气气地寒暄起来,但都在不露声色地以职业的老到和习惯细心打量着对手。

    “我是矢吹。不知叫我来有何贵干?”

    矢吹那厚实棱角清晰的大脸膛上,两道浓眉又粗又直,不太大的眼睛,但炯炯有神。高挺鼻梁,嘴唇紧闭,显示着毅力和自信。

    矢吹充满自信,踌躇满志。他这种男子气魄,连经验丰富的那须警官,也分辨不出他是故意装出来的,还是天生就有的。

    “您是在报社供职吗?”

    那须若元其事地问起了他早已调查清楚的情况。

    “现在在一家出版局工作,主要编写面向主妇的实用书。

    矢吹向那须递过名片。名片上的头衔是某报社出版局总编。如果笠冈在场,他也许立即会想起中津屋那位女招待说的话:脖子长痣,衣着人时。“

    “我就开门见山了,矢吹先生,您认识一位叫栗山重治的男人吗?”

    那须单刀直入,切中要害。

    “粟山……”

    矢吹犹豫起来,露出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的表情。

    “6月28日在多摩湖畔发现了他的尸体。”

    那须和下田日不转睛地凝视着矢吹。

    “栗山?就是栗山重洽!矢吹面露惊愕之色。

    “是的。根据我们掌握的档案材料,他原籍是伊势原市沼目18x号,现住址是国立市中2一3一9调号,曾犯有强暴和伤害妇女等罪行。”

    “栗山。他死了?”矢吹仍惊愕不已。

    “是的。而且他被埋在现场近1个月。

    “您是说。栗山是被人杀害了!?

    “是的。您没看报纸吗?电视和广播电台也都报道了呀。

    这是一起犯罪手段极其凶残的杀人案,当时新闻界作了大量报道。

    那须的口气咄咄人,意思是说你不会不知道的。更何况你矢吹在报社出版局工作。这样轰动的消息是不可能漏看。

    “6月下旬到7月上旬,我当时正在欧洲!

    “嗅,在欧洲,那您是哪一天出发的?”

    “6月21日。我这次去欧洲,一是与同业者进行交流,二是作进修旅行。为了考察欧洲的出版业情况,游遍了西欧各国,直到7月9日才回国。这段时间,我没看到国内的新闻报道。当然,旅行期间我是很关心国际新闻的,回国后也集中翻阅了外出期间的各种报纸,但有关杀人案件的报?

    那须心想。这家伙真能巧言善辩,竟找了这样一个绝妙的借口,但这令人难以置信。因为,尽管远离日本,在报社工作的人。自己认识的人遇害的消息,竟会没注意到,这是不可想象的。而已,栗山被害的时间,据警方推测很可能是6月2日“中津会餐”后的几天里,而矢吹是21日启程

    “这么说,您确实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听到他被害,我很吃惊。”

    面对那须犀利的目光。矢吹毫无惧色。

    “那么请问,您和栗山是什么关系?”

    “战时。他是我的顶头上司。

    果然不出所料,栗山有一段当兵的历史。

    “我曾在报上看到,说矢吹先生战时是特攻机飞行员。”

    “算我好运,侥幸活了下来。战争中的生与死也就差在毫厘之间吧。

    “栗山重治也是特攻队员吗?”

    “他是指挥所的军官,卑鄙的很,自己躲在安全圈内,却一个劲地让我们去送死。

    矢吹那宽大厚实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忿怒和憎恶的神色。尽管他明白,这种场合下暴露出这样的感情,对自己是很不利的,但他并不想隐瞒对栗山的反感。

    “矢吹先生,您恨栗山?”

    那须一针见血地提出了对方难以回答的问题。

    “我非常恨他。那帮家伙,害死了我的亲密战友。”矢吹说着突然抬头朝窗外望去,瞬间也许他又想起了30多年前那难望的战争岁月。

    “那帮家伙?那您还恨别的人吗?”

    “指挥所的军官当中,八木泽、北川和栗山3个人最可恨,都是大尉军衔。

    “这么说。栗山就是其中之一。”

    “对。

    “那么,能不能跟我们讲讲您恨他的原因呢?”

    “当然可以。

    矢吹讲述了3名大尉欺侮柳原少尉的恋人并导致她自杀的情节。以及柳原为了复仇在基地上空自爆的经过。

    “原来还有这种事啊!

    那须露出了有点茫然的神色,不过那须总是这样一副茫然的表情。

    “那么,1948和1949年问,您和栗山曾在t大附属医院一起住过院吧!?”

    “您了解得真详细啊。1948年底,我患急性阑尾炎,确实在那医院住了3个星期。栗山不知患了什么怪病,也住在那里。当时在那儿遇见他,我吃了一惊。”

    “还有件事,6月2日,您和栗山在神奈川县中津溪谷的一家旅馆里一起吃过饭吧。那家旅馆叫中津屋。”

    “这事你们也知道啊!不错,那时我确实同他见过面。”矢吹承认得非常痛快,毫不隐瞒。按理说,承认那次“聚餐”就会被细查深究,陷入不利的境地,但矢吹似乎并不在意。

    那须觉得这样问下去,设法达到预期效果,不禁有些急躁。

    “根据法医尸检推算,死者死亡时间为发现前20天~30天,但从其胃中的残留物分析,极有可能是你们在中津屋一起吃饭后被杀的,所以,你们在饭后到底干了些什么,请尽量详细告诉我们。

    “你们怀疑我杀了栗山?”

    “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您是栗山死前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而且您恨他,可以说您现在的处境很不利!

    “这真是天文的笑话,说恨他,那都是30多年前的享了呀!

    “既然他是你30多年前的上司,为什么到这个时候才见他?”

    “是他突然找上门来的,说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一本书的后记里看到了我的名字。

    “他为什么要来找你呢?”

    “栗山是个恬不知耻的家伙。战后,他穷困潦倒,就挨着个找当兵时的那些战友,向他们借钱度日。这一次,他厚着脸皮找到我这里来了。

    “可是,你非常恨他;这他不会不知道吧?”

    “这就是他厚颜无耻的本性所在。对于这种人来说,军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最理想的地方。即使没有天赋,没有头脑,但只要一味地服从命令,遵守军规,就可以成为优秀的军人。得到名誉和称号。这样的军队,真是职业军人永远留恋的地方。他们一旦离开军队,成了老百姓,就连起

    “所以您就满足了他,还特地陪他一起去了中津溪谷?”

    “他太死皮赖脸了,我就像打发乞丐似的,给了他点钱。在我看来,扔给栗山一些钱,也算是对他一种复仇吧。

    “你们去中津溪谷,是出于什么理由?”

    “那是因为栗山想去。他是那一带的人,想回家乡看看。

    “既然是拿钱施舍‘乞丐’。那为什么还要去中津溪谷呢?那天又并不是节假日,就算是节假日,为他这么一个人,也不值得浪费您宝贵的时间啊。

    “不,很值得。我所憎恨的,并不只是栗山一个人,我还想打听八木泽和北川的消息。

    “打听到了,您又有什么打算?

    “倒没有什么打算,只是想知道他们的情况。比起亲近喜欢的人来,人们往往更关心仇人的情况。我只是想知道那帮伤天害理的家伙,现在活得怎么样。栗山很有可能知道他们的情况,所以我顺水推舟,陪他去中津溪谷,想借此机会好好地打听一下。

    对方话说得言之有理,无懈可击。那须感觉到,此人极不简单。

    “据中津屋的女招待说,您当时急着想赶回去。

    那须五内俱躁,急不可耐,但仍然不露声色地继续问下去。

    “说实在的……当时我是自己开车来的,途中发现车灯有一个不亮,我想在天黑之前赶回来,就特别注意时间。

    “所以,您就劝栗山别找眼镜了,对吧!而当栗山忘了擦眼镜布,您却提醒他,让他拿走。眼镜都丢了,还要提醒他拿擦眼镜布,这里面有没有特殊的原因啊?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即便是您,当同伴忘了东西,也会提醒的吧!像手绢、眼镜盒、擦眼镜布之类的小东西。是最容易遗忘的。

    “说的也是,不过,您和栗山在什么地方分手的?”

    “在涩谷车站前面让他下车的,当时大约7点钟左右。

    “您问没问他要上哪里去啊?”

    “他去哪我不感兴趣,也就没问他。

    “让栗山在涩谷下了车,您用什么来证明呢?”

    “这种情况怎么能证明冈!正是下班的高峰时间,让栗山下去,车停时间也只有一、二秒钟吧。

    “和栗山分手后,您又于什么去了?”

    “什么也没干,直接回家了。

    “中途您就没有到别的地方去转转?”

    “一盏车灯不亮。只好直接回家了。

    那须暗暗叫苦不迭,因为他意识到“一盏车灯不亮”,将会成为对方强调“不在现场”的借口,以干扰警方的调查。

    矢吹和栗山是下午5点左右离开中津屋的,这一点已了解清楚。为了有足够的作案时间,无论如何也得在这个时候出发。可是,矢吹不仅用“一盏车灯不亮”来说明急着回家的原因,而且还巧妙地用来解释途中没有去别的地方,成了径直回家的理由。

    由家庭成员作“不在现场”的证明,是没有说服力的,但在警方取证阶段,家人作证也是通用的。那须对面这位敌手,尽管用一盏车灯不亮使出了“一箭双雕”之计,但还是觉得他作案的嫌疑很大。

    “您是几点到家的?”

    “由于路上车辆多,记得到家好像已过8点了。

    “当然,车灯坏了,您立即去修了吗?

    “第二天就去修了。

    “那您还记得那家修理部的名字和地址吗?

    “记得,难道你们这也要……”

    “请协助!

    矢吹正要提出抗议。立即被那须制止住了。矢吹提供了修理部的情况,为了查证,下田随即离席而去。矢吹好像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满脸的不高兴,但仍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再请教一下,栗山告诉您另外两名大尉的情况了吗?”

    “他们都还健在。据栗山说,八木泽在自卫队工作。北川在原籍福岛的市政府机关供职。

    那须心想,矢吹若是作案凶手,那两个旧军人也将是他袭击的目标,或许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向栗山打听他俩情况的。

    然而,矢吹已年过半百,这个年龄有头脑、有家小,也有社会地位,就为了30多年前的那点旧仇。会去杀3个人吗?如果矢吹讲的都是事实,那么,这点怨,那点恨,也不值得押上自己的一切去复仇。因为这毕竟是战友自爆及其恋人自杀而产生的一种怨恨,而非切身之恨。更何况矢吹?

    “你给了栗山多少钱?”

    “他张口就要借10万日元,我怕惯出毛病后他会常来要钱,只借了5万日元。现在纫细想想。也许他已摸透了我的经济财力,一开始就只打算要5万日元的吧。这家伙到底是行骗老手,被他实实在在地敲了一笔。

    “说栗山是行骗老手,但他是否跟你说过,在向您借钱前后,他都向什么人借过钱?”

    “你这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他好像说在筑地有个阔老板。

    “是筑地的什么人?”

    “我没在意,听过就忘了,只记得他要借10万日元,说是最近可以从筑地那里得到一大笔钱。钱到手后就立即还我钱。

    正说到这里。下田回来了。看到下田的表情,那须就知道矢吹说的是实话,没有撒谎,坏了的车灯确实是在那个修理部修的。

    矢吹作案的嫌辰很大,但那须却没有理由拘留他。

    “多加小心哪!”

    “千万别冒险呀!

    “你们就放心吧,我只是去活动活动,练练腿脚。好久没有攀岩了,胳膊,腿都快要生锈了,不活动一下不行啊!

    新宿车站4号月台上,快车“阿尔卑斯7号”的车铃响了,列车就要开动了。一对青年男女正在向站在车门踏板上的年轻人挥手送行。那年轻人叫笠冈时也,穿着一身色彩十分鲜艳的登山服装。送行的那个男子名叫石井雪男,蓄着浓浓的胡子,一副登山运动员的模样:那个女于叫朝山由

    “山里都人冬了,千万不要逞强!石井对着已经开动的列车大声喊了起来。但他想说的后半句却咽了回去,没有说出口来一一”可不能让你那位美丽的恋人在家里伤心落泪啊“。

    “放心吧,老兄,没有问题的。笠冈用手拍了拍胸膛,意思是说,请相信我的能力吧。同时,这也是在恋人面前表明自己的实力。

    列车远去,月台上刚才那一派喧闹的景象转瞬间已消失殆尽。“阿尔卑斯7号”快车预定明晨6时抵达白马山麓的信浓森上。这天正值周未之夜,进山游玩的年轻人特别多。列车满载着年轻人和他们的欢声笑语飞驰而去。明亮的都市霓红灯映照在空空荡荡的月台上。

    “回去吧!

    由纪子招呼着石井。他呆呆地位立在月台上,神情茫然地望着列车远去的方向。他前些时候登山失手,摔成重伤,在医院整整躺了一个月,才出院不几天。由于没有好利索,走起路来腿脚不利落。

    “雪男君,你也想和他一起去了?”

    由纪子看到石井雪男一直望着列车远去的方向,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好像猜到了他的心思。

    “这还用说。要是我身体好彻底了,那能让这小子一个人去痛痛快快地玩哪。哎哟,好痛啊!石井一脚踢在旁边的果庄箱上。疼得他直咧嘴。

    “哎呀;别胡来!由纪子柔声地劝慰着,继续说道:

    “他真是个功利主义者。一有了工作、恋人,就尽跑到山上去玩。

    笠冈时也在大学毕业寻找工作期间,为了能找到一个十分理想的公司,连学校组织的集体登山训练都不参加。对于时也的这种钻营劲头,石井只好报以苦笑。他想,自己可以继承家业,没有必要,四处奔波求职,但即使自己处在对也的境地。时也的那一套做法,自己也是学不来的。

    石井刚才一直茫然地望着列车远去的方向,并不是因为自己不能去爬山,十分羡慕时也,而是想起时也那种功利主义的登山表现,突然感到有些担忧。

    笠冈好出风头,即使在登山俱乐部组织的活动中,对于搬运登山用品、后勤保障之类的辅助性活儿,总是躲躲闪闪,极力避开,而攀岩壁、冲顶峰等能露脸儿的事,则争着抢看干,当仁不让。所以,学校的登山记录大部是由他创造的。

    一心一意准备寻找“寻人”的石井与时也的这种表现欲截然相反。石井追求的是当个素质全面的登山队员,对登名山险峰并不看重。在登山活动中,他甘当绿叶,常做些后援工作。而且在这一方面,发挥作用很大,深受大家信赖。有一年冬天,登山队试图沿着整个北阿尔卑斯山的山脊

    石井和时也对登山的追求完全不同,但奇怪的是两人趣味相投,很合脾气。这也许是他们分别甘愿当绿叶与红花吧。

    石井非常喜欢这个雄心勃勃的小弟。笠冈时也确实有石井所没有的优点。石井由于可以继承家业,无须为生存而激烈竞争,可以执着地追求自己的理想。看到时也有世俗的天赋,满脑子功名利禄,石井甚至有某种白卑之感。他觉得,时也具备的这种能力,正是独自闯荡社会、过游人生

    把心爱的表妹——由纪子交给时也,她一定会幸福的吧。现在她父亲还没同意,但母亲对他有好感,他们早晚会正式同意的。不管怎么说,在朝山家庭中,由纪于的父亲是上门女婿,家里还是母亲说了算。时也迟早也会在银行中崭露头角。身为老字号的“朝山餐馆”的女婿,在银行里

    正因为如此,当笠冈时也看中了由纪子的时候,石并不禁暗暗叫绝,同时心中也掠过了一丝不安之感。

    “时也去登的那座山,真的没有险要的地方吗?”由纪子看到石井面带疑虑,有些不安起来。

    “没问题的,他只是去攀登北阿尔卑斯比较平坦的山峰,这时他来说,就像在自家庭院里散步一样安全。”石井虽这样安慰着由纪子,但时时也严重的功名心很是担忧。时也曾对他说过!

    “只要天赐良机,我就要开拓一条新的登山线路。

    由纪子送走时也后,又将石井送到他家附近的日本桥。她不想直接回家,便驾驶着父亲新近特意为她购买的一辆火鸟牌汽车。在夜深人静的高速公路上疾驶,两个月前,她才拿到了驾驶征,现在正是开车兴趣极浓的时候。新车经过一段磨合后,也正是非常好开的时候。

    她在东高至名古屋高速公路的川崎收费站前,转弯驶过了多摩河。月光洒向河面,波光粼粼。在通过桥面时,看到河面波光摇曳,由纪子突然想去河滩一带兜风。她家住在城市中心,很少能来这里观赏景色。也许是出于少女出嫁前的伤感心理吧。此时此刻她对布满银光的河面岸边充满

    由纪子驾车驶下公路,到多摩河堤边,车就抛锚了。这很可能是驾车不熟练造成的简单故障,但对刚领到驾驶执照的她来说十分困难。车子一旦动不了地方,就手足无借了,而且偏巧这里还十分们僻,没有车辆通过。

    正当由纪子呼天下应、呼地下灵,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传来了自行车铃声,几条细细的光住由远及近而来。有四、五个年轻人从附近工厂下夜班归来,骑自行车正好经过这里。

    “瞧,这儿停了一辆车子啊!”

    “这车真棒!

    “大概是情侣在车里干上了吧?”

    “今天是礼拜六,老板驱使我们于到这么晚,而这对臭男女。倒在这里寻开心!

    他们边说边骑着车近过来。由纪子感觉到了不安。自行车的速度格外快;一眨眼就到了眼前。已来不及躲起来了。

    “哟,那不是个漂亮的小姐吗!有人狂叫起来。

    “会不会是狐狸精变的呢?”

    “长着脚哪。

    “混账,瞎眼啦。怎么把她当成精灵?”

    “没有男的吗?”

    “好像就她一个人。

    他们七嘴八舌,胡说一气,慢慢地围住了由纪于和汽车。这帮中学毕业刚当工人的少年,个个脸上顶着粉刺。

    “车子出了毛病,请问这一带有没有电话?由纪子尽量控制住心中的不安,若元其事地问道。刹时间。少年们默不作声了。他们在穿着高雅、美丽迷人的女孩面前。一时茫然不知所措。

    “你没带朋友来?”

    一个头儿模样的看上去年龄稍大些的少年终于开了口。由纪子看到对方问话语气平和,态度友善,稍稍松了一口气。答道。

    “不巧,就我一个人。

    少年们听她这么一说,立即恢复了自信,因为他们马上意识到,如果对方没带男朋友,优势就自然在他们这一边。

    “这附近可没有什么电话。

    “那怎么办呢?

    “不见外的话,请坐到我车上来,我可以带你到有电话的地方去。

    少年们这时还没有起歹心。

    “嗯,不过……”由纪子犹豫起来,一种怕他们把自己带到别的地方去的恐惧油然而生。

    “请吧,不要顾虑啦。少年头头把自行车尾对着她。

    “不,多谢了,我就在这儿等着。由纪子婉言谢绝了。

    “等着?等什么?”

    “等人来。

    “我们不是来了吗?”

    “不,不是你们,想等别的人……”

    “这么说,你不相信我们?”少年尖声吼叫起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请坐上来吧!

    “不,真的不用了。

    “到底是不相信我们啊!少年们开始紧紧地围上来。

    “你们误会了,不是的广由纪子往后退缩,恐怖袭向心头。

    少年们兽性一旦发作,将一发不可收拾。原野尽头虽闪烁着万家灯火,但距离很远,可望不可及,任凭大声喊叫也是听不见的。

    恐惧袭向全身,刚才硬装出来的冷静顷刻瓦解了,由纪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惊叫着冲出了包围圈,跑了起来。

    这一下子燃起了少年们的欲火,遇到如此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得到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今世岂能还有第二次。这帮少年,无钱,无能,无学识,只是空积蓄着满身旺盛的性欲。却又很少接触异性。

    当一对对情侣们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幽会之时。他们却夜拼命地劳动着,或者在一天劳作之后,正疲惫不堪地官挺挺酣然人睡着。他们无钱找女人,顶多是从自动售货机那儿买来些色情刊物,犹如画饼充饥似地满足着无法发泄的性欲。这种意念的酵母,像发面包似地使他们的性欲膨胀

    现在,那想像中的美丽女性已出现在眼前。由纪子这么一逃,他们的兽性顿时发作了。

    “别跑!少年们一齐追了上去。

    “来人哪,快来教我呀!

    由纪子凄厉的呼救声回荡在空旷无人的夜空里。

    他们追了上来,一拥而上,把由纪子按倒在地上。

    “别急,轮着上。我先来,你们划拳决定。

    头儿下了命令。裙子被粗暴地掀开,内k被无情地扒了下来,露出的两条白白的大胆,在黑暗中孤立无援地扭动着。由纪子抵抗做出的扭动进一步撩拨起少年们的兽欲。他们紧紧地屏住呼吸,瞪大眼睛望春头儿开始强暴由纪子。

    由纪子完全被头儿压在身下,已处于绝望的境地。然而。奇迹出现了,一道耀眼的电光划破了黑夜,接着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马达声。一个黑色的怪物喷吐着雪白的强光从夜黑中蹿了出来,立刻驱散了那些少年。

    少年们正想贪婪地品尝美味的猎物,毫无防备。突然遭受怪物的袭击,吓得魂不附体,一哄而逃。但怪物仍不放过已逃开的少年,咆哮着追了上去。

    “救人哪!

    “我们错了,别追啦!

    少年们完全失去了刚才粗暴对待由纪子的那股气势,就像遇到鬼似的,哭喊着拼死逃命。

    怪物把少年驱赶到很远的地方后,又驶回到由纪子身边。由纪子几乎l露着下身,惊魂未定,木然地站在原地。怪物s出的强烈白光从正面照向了由纪子,吓得她缩成了一团。

    “快坐到车上来。骑车人发出邀请。

    这是一辆75型加重双轮摩托车。

    “别磨蹭了,快点,那帮家伙要是回来了,那就救不了你啦!

    听到骑车人的大声叱呵,由纪子总算醒悟过来了。她不加思索地坐在了双轮摩托车后座上,紧紧搂住了骑车人的腰。75型摩托车载着由纪于,加大马力箭一般地冲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茫茫黑暗里。

    大约30分钟后,两人来到了高出事现场约数十公里外的一片草原上。

    “这里就安全了。方才真险哪!

    骑车人终于停下了车。通过远处照s过来的昏暗灯光。可以隐约看见他的脸。他很年轻,与刚才袭击由纪子的那帮少年差不多大小。“太感谢了!”由纪子非常感激他说道。

    “那么冷僻的地方,你怎么一个人呆在那里?那一带可是流氓常出没的地方啊!

    “车子抛了锚,恰好那些人路过那里。

    “车子以后再会取吧,刚才没伤着吗?”

    骑车人看到姑娘衣衫破损、狼狈不堪的样子,估计她肯定已遭到了蹂躏。

    由纪子总算还套着裙子,但内k已被扯掉,几乎是赤l着下身。她觉得骑车人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下身,感到一阵羞涩和难受,但还是硬着头皮强调自己没有受到伤害,说。

    “没有,不用担心,幸亏您来了;没伤着。

    “我看最好还是报警吧!

    “不,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由纪子慌乱起来。如果向警察报警,就会遭到无端的怀疑。尽管实际上没有受到伤害,但自己现在这付修样,警察看到了肯定会究根刨底地问那些羞于启齿的事儿。她不想让笠冈时也知道这种事。

    “既然你不愿报警,我也懒得协助警察。那帮家伙,本来。就是我的死对头。

    说到这里、由纪子才开始仔细打量对方。他穿着一身牛仔服,脚上套着半长筒皮靴,保护头盔摘下后,可以看到他梳着大背头,前面的头发像刘海儿似地披在额前,后脑勺抹着发蜡,油光铮亮。看样子是目前最时髦的暴走族。但是、从他的限神来看,还是很有理智的。由纪子估计他还

    “有件事想拜托您?”由纪子紧盯着对方,娇声他说道。

    “什么事?”

    “今天晚上的事。请别声张出去。

    “你以为我会跟别人说吗?

    “不,不是的,可是……”

    “可是什么?”

    “我最近就要结婚了。

    “哈哈哈!原来你是不想让未婚夫知道啊。”

    “是的。

    “不过,你刚才不是说没伤着吗?”骑车人带着一种讽刺的口吻说道。

    “伤是没伤着,但这种事传到我朋友耳朵里,他会瞎猜疑的,这样我即使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好吧。放心就是了,我一定为你保密。”

    “我也没有什么好送您的,就用这个表表心意吧!”由纪子掏出身上仅有的几张钞票,递了过去。

    “你这是干嘛?”骑车人顿时变了脸。但由于天黑,由纪子并没有觉察到。

    “您什么也别问,请收下吧。

    “我可不是为了这个才救你的。

    “这个我知道,这仅是一点心意而已。还有,今后我们要是在什么地方碰见了,就当不认识我,拜托了。”

    “别把人看扁了。

    骑车人勃然大怒,挥子将钱打落在地上,由纪子吓得一连倒退了好几步。

    “你就是这样看人的吗?只要不让未婚夫知道,就万事大吉了?!

    “惹您生气,真是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必要?这么说我是多管闲事了。你们这些阔小姐,哪能懂我们的心!既然你是那样怕将来的丈夫知道,那就别让他知道。咱们也来背着他玩一次怎么样?反正你被人干过了,或者等于被人干过了。

    骑车人凶相毕露。由纪于不小心随口而出的话,使这个尾随人后图谋不轨的家伙露出了真面目。

    “啊!你要干什么?”

    由纪于想逃,但为时已晚,被他一把抓住。她想开口呼喊,嘴又被他堵住了。可悲的是,她在遭受第一次袭击后,内k已被扒掉,几乎毫无招架之功。而且对方是她第一次遭厄运时救过她的救命恩人,这回又是自己出言欠考虑惹他生了气,所以,她几乎没有反抗。

    由纪子被j污了。这个年轻的野兽在她娇嫩的躯体上得到了彻底的发泄,解除了饥渴,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

    “别担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回家去冲个澡,没有人会知道的。你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嫁你的男人去吧。”

    他丢下达几句话后,便骑士摩托车扬长而去。发动机喷出的气流,把散落在地上的钞票吹得四处乱飞。

    几天后,笠冈时也从山里回来了。他显得格外激动,异常兴奋。

    “五龙山东面的扇形岩壁中脊,我第一个登顶成功!我早就瞄准了那个山脊,这口完全是时来运转,大公作美,。一鼓作气登了上去。它虽然是北阿尔卑斯山的一个小岩壁,但可以肯定他说。我是第一个登上去的人。在我俩即将成婚之际,这是我送给你的一份小小礼物。

    “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心中的谢意,这是世上最珍贵的礼物,我衷心祝贺你登顶成功。

    对登山队员来说,初次登顶成功是何等荣耀,由纪子并不十分清楚,但她感到非常高兴的是,时也把足迹刻在了从未有人上去过的阿尔卑斯山的一个岩壁上,完全是为了她。

    “喂,您真棒!

    石井对首次登顶的荣誉和意义是非常清楚的。他吃惊之余,真诚地表示了祝贺。

    “没什么,是先辈们为我们筑起了金字塔,我只不过是侥幸地登了上去,完全是运气好。

    “不管怎么说,你是婚前去登处女峰,真有你的。

    “这次算是力我们大学的登山部争了光,添了一个小小的记录。

    “已经报告了吗?”

    “没有,打算在下次登山队大会时报告。

    “想攀登五龙扇形岩壁的大有人在,他们知道你登顶成功后一定会很遗憾的吧。

    “到了积雪的时候,我想再次去登那岩壁。

    “算啦,还是让给别人去登吧,首先由纪子就下会舍得你去的。

    “我把由纪子也带上,利用新婚旅行去登那扇形岩壁。

    “别开玩笑了。

    “当然罗,让由纪子在山脚下等着我。

    时也越说越兴奋,意气轩昂,洋洋自得。

    警方经过多方调查,好容易才发现了犯罪嫌疑人矢吹侦介,但由于没有抓到关键的证据,只好放弃对他的深入追查。笠冈知道这一憎况后,躺在病榻上气得咬牙切齿。责问起下田来。

    “这是怎么们的,你的嗅觉到哪里去了?”

    “这叫我怎么说呢!矢吹在报社工作,竟然不知道栗山被害的消息,而且还借口车灯坏了证明自己与案子无关,这是十分可疑。但对另外两位大尉同样有仇恨。却不对他们下手。光对栗山下了毒手,你说,这又怎么解释呢?”

    “那两个人尉,八木泽和北川,现在他们都平安无事吗?”

    “八木泽在赤饭防卫厅航空参谋部工作,现任航空白卫队中央业务队人事统计处处长。上校军衔。北川在福岛市政厅工作,现任秘书处处长。他们都安然无恙啊!

    “矢吹就不会以后再对他们下手吗?

    “他要是这么干,不等于是向我们泄露秘密吗,他能做自掘坟墓的事吗?

    “矢吹有没有特别仇恨栗山的地方呢?”

    “我已向八木译和北川打听过了,好像是没有特别的深仇。据他们两人说,当时服务队确实是发生了女学生自杀的事件。但并不是因为受到了他们三人的调查,而是在当时情况下,她觉得恋爱不会有结果才绝望自杀的。那时国家正处于非常时期,他们又都是些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军

    “不过,作为他们来说,也许只能这样来推脱责任吧!

    “退一步说。矢吹要报仇,也不会过了30年才干手啊。

    “会不会是因为不知道栗山他们三个人的下落呢?”

    “栗山不敢说,八木泽和北山,在厚生省以及他们的原籍新泻县和福岛县都有他们的军籍档案,如果矢吹想报复的话。理应先找八木泽和北川算账的。

    “你是说。栗山是最不容易找到的,却先对他开了刀,是吗?”

    “是的。而且,他为30年前的战友及其恋人进行复仇,其动机是难以理解的。

    “嗯!

    笠冈虽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在想,话可不能这么说绝了。旧仇或宿怨说不定会因某种因素重新燃起来的,心中休眠的火山再度活动,就会喷出灼热的溶岩。笠冈年轻时留在心中的伤痛,在很长的时间里就一直被厚厚的疮痴封堵着,没有痛觉。可是,当那具患有伯格氏病的不明尸体出现

    然而,这仅是笠冈个人的切肤之感。并不具有普遍性。况且,笠冈是为了自己,而矢吹是两肋c刀为了别人人口果行凶只为间接怨恨。间接的怨恨是否能成为杀人动机。笠冈自己也搞不清楚。

    “栗山说他在筑地有个阔老板,这情况你了解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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