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平凡的农家女第41部分阅读
穿越平凡的农家女 作者:肉书屋
》笑着道“这文章极有天赋,写的一篇大江东去浪淘尽,开头便是极有味道的,顺着这开头,便是斜阳中显得水域更加带着凄凉却又壮观。这篇文的手法虽说生硬些,然十岁的孩子写成这样确实极难得的。”
俞天佑一看开头,心里一惊,这开头极像是自家妻子以前随手写来的。芳姐儿曾经无聊练字的时候时不时会写些熟悉的诗词,或者是句子。俞天佑曾一度认为妻子便是极有天赋的诗人,后来被自己说的多了,自家妻子便写的少了些,也就是那几篇。俞天佑感刘芳就在自己的身边,正想着,却见进来一个十来岁的公子,穿的衣服干净整洁,虽说是粗布却显得极为俊秀。
俞天佑不由地多看了两眼,却见这孩子腰间挂了一个绣着梅花的荷包,绣的精致典雅。俞天佑一看,心跳骤然加剧,脸色通红,眼光紧紧地盯着那个荷包,众人皆感觉诧异。看着那少年神色有些紧张,俞天佑深吸了口气道“这位小公子,你的荷包是哪里买的?”
慕华,因今天慕华有篇文章写得极为出色,虽说语句有些生涩,但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却能写出一篇极为锦绣的山水篇,却是很不容易。周思齐看了也称好,便喊了慕华来见见。
慕华看了看自己腰上的荷包,心里多少有些知道怎么回事儿,笑着道“是我姨母做的。”
俞天佑听这孩子说了以后流利的京话,心里更是确定了。这也难怪俞天佑能确定,这荷包上的梅花是芳姐儿自己手绘的,画法于旁人的不一样,就连上边的朵朵梅花都是透着铁骨铮铮,加上芳姐儿极喜欢用梅花的样子做荷包,更是确切地认为芳姐儿就在身边。俞天佑忍不住泪流满面,看着这荷包有着说不出的悲伤,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却如孩子般痛哭流涕,神似有着说不出的味道,有悲伤,有庆幸,有失而复得的怜惜。周思齐看了却不知道所以,左右不知道该怎么办。
满子拉着俞天佑焦急道“老爷,您说句话呀,这是怎么了,倒是说话呀。”
慕华心里隐约知道些什么,看着俞天佑这个样子,心里也万分的伤感,擦了擦泪,轻声对俞天佑道“我和我姨母住在南口巷子,大人。”
俞天佑听了这个消息,惊慌的抬起头,惊(愕地看)着慕华道“是城南南口巷子?”
慕华轻轻的点了点头,俞天佑跟失了魂魄似的,跑了出去,连带着门槛也没有看见,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满子诧异的看着俞天佑的背影,周思齐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慕华红着眼睛失神道“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俞天佑骑着马跟疯了似地,到了城南,到了南口巷子,却见一排排整齐的房屋,心里知道忘了问那间房子,俞天佑看着冗长的小巷,心里漫着无尽的相思,整整两年零一百二十三天,自己度日如年,不管刘芳经历了什么,只要她还是她就行,自己夜夜不能寐,日日想着都是妻子的脸,哭的,笑的,悲伤的,调皮的,一颦一笑跟印在脑子里一样,反反复复的在脑子里出现。
俞天佑看着天,真想大笑,老天呀,也不枉你疼我一场,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在见我家娘子,想着想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过带着几分沧桑的面颊。
芳姐儿提着篮子,头发用粗布蓝头巾抱着,脸上依然用黑灰色的胭脂等物涂抹,心里略有些如意,今天和秦掌柜的谈妥了,先卖着试试,要是真是好卖便正经的做这道生意,芳姐儿心里盘算要是一个月十两银子的话,那可是一笔不少的收入,自己也能用自己存的三百多两银子和几个大金镯子买几亩好地,租出去,也是一个固定的家私。
想着心里便有着说不出的得意,然想着儿子上善,却又是心酸的不行,这个事安顿好,便去悄悄的打听俞府在那里,要是日日能看上儿子一眼也是极好的,想着想着,便不由的抹眼泪。
俞天佑站在巷子里,正迷茫的看着一幢幢房子的时候,却不经意看着芳姐儿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俞天佑的心泛起波涛,他痴了,痴痴的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妻子,细细的看着妻子脸上每一个表情,凄凉,带着些许的绝望,俞天佑的心却是有着说不出的感觉,两年多了,这两年自己过得什么日子,日日的相思跟毒药似的腐蚀着自己的心,俞天佑知道这种折磨不仅仅是自己,如今看着芳姐儿这张脸上涂抹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脸,穿着粗布衣服,心里更是压抑不住的疼,俞天佑握着拳头,牙齿紧紧的咬着,这疼弥漫整个身心,恨自己无能,却不知道妻子这几年一个女人家过得什么生活。
芳姐儿低着头慢慢的走着,想着心思,其实自己能怎么办,要是能看看他和儿子过得好就行了,他们只要幸福自己便是幸福,芳姐儿仰起脸,看了看天空,对这天空轻轻的笑了笑,心道“老天只要让他们幸福就好。”想完,深深的吸了口气。
芳姐儿看着站在弄堂里的俞天佑,身子一软,忙扶着墙,眼睛里镶着惊诧带着狂喜,却又带着迷茫,紧紧的盯着前方,这不是做梦,却有是梦,芳姐儿含着笑,眼睛里却满是眼泪,痴痴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俞天佑一身素白的衣服,却是依然的英俊挺拔,眼睛里却少了溺爱多了无尽的哀伤和凄凉,两个人不知道站了多久,芳姐儿眼泪如水般,俞天佑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嘴角发颤,轻声喊道“娘子。”
芳姐儿失神的坐在地上,俞天佑一声声的娘子,如同钝刀似的狠狠的划着芳姐儿的心口,芳姐儿茫然的抬起头,轻轻道“我已经不配做你的娘子了。”
俞天佑听了这话,心如同被狠狠的摔了一下,一下子支离破碎,俞天佑哭着,跪在芳姐儿身边,双手发颤,抚摸着芳姐儿的脸,轻声道“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是你不要我了,你说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芳姐儿抬起头,看着俞天佑失了神的样子,脸上净是沧桑和哀伤,芳姐儿哇的一声抱着俞天佑大哭,芳姐儿哭着喊道“天呀,为什么为什么要折磨我们,我们到底得罪了谁。”
俞天佑紧紧的抱着芳姐儿,心口一疼一口血吐了出来,喷在芳姐儿的身上,芳姐儿只感觉俞天佑身子一沉,昏迷在芳姐儿的怀里。
第十七章 倾诉
俞天佑猛的睁开眼,大叫道“娘子,娘子”芳姐儿忙从外间跑了进来,俞天佑看着芳姐儿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一下子忍不住一把抱住芳姐儿,狠狠的,似乎要把她镶在身子里,芳姐儿忍着不适,轻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俞天佑听了这话,心里一疼,明白芳姐儿早就知道自己到了蜀州,来了之后却没有来找自己,一阵阵的难忍与心碎,闷闷道“你就……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就算是不想见到我,儿子呢,你不想见儿子吗?”
芳姐儿抹着眼泪,轻声道“我如何不想,我日日夜夜都是你们俩,想的心疼。”
俞天佑一听这话,忙抬起头,红着眼睛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我不想问你这几年去了哪里,也不想知道,求你,求你不要说。”
芳姐儿听了这话,心里一阵阵的绞痛却只能忍着,忍着泪,不出声,俞天佑抱着芳姐儿轻声道“我只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你说我懦弱也罢,但是我真的受不了,真的怕,怕听见你说你过得不好,那么我心会疼死的,我真的怕。”
芳姐儿咬着下嘴唇,死死的抱着俞天佑,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过的不错,还好。”芳姐儿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芳姐儿擦了擦泪道“我已经把药熬好了,你趁热喝了,大夫说你思忧过甚,血气凝入体内,如今一口闷血吐了出来,这才好了,要不是这样,时间长了便会成大病的。”
俞天佑拉着芳姐儿入怀,轻声道“那有如何,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一直的信念就是知道你还没有死。”
芳姐儿听了这话百感交集,流着泪笑着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没有死的?”
俞天佑在芳姐儿的脖子里蹭了蹭,轻声道“感觉,当时我看见一具烧焦的事体,虽说他们都说是你,但是我却感觉不是,真的不是。”
俞天佑深吸了一口气,真是不敢回想到当时的情形,想起那一刻,忍不住恐惧压入心头,俞天佑带着哽咽道“他们都说你不在了,但是我不信,我一点也不信,我知道就算你自愿地离开我,也是为了我,我不想为我的懦弱辩解什么,俞家有一家子几十口的人命,不能因为我的过失而连累了几十口的人,我只能忍着,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去那里了,打听了许多的地方,打听了许多的人也没有用,我跑到荣亲王府,他们都说我疯了。”俞天佑便说边哭,一个七尺男儿哭的跟着孩子似的,带着无尽的忏悔和懊恼接着道“我又去了荣亲王别院确实有个晨王妃,长得跟你有七八分的相似,我没有一点办法,我请了人去悄悄打听,却什么也打听不到,我曾一度的怀疑,却一点证据也没有。”
羌帧掩盖的手法的确高明,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荣亲王会去大臣的府里抢人,这种卑鄙的手法更是无人能想得到。羌帧让别人当了芳姐儿的替身,而芳姐儿却在别有洞天的后院里生活了近两年,所有伺候的人都是羌帧的亲信,更是有羌帧的亲兵把守府门。真可谓是无所不用的招数都用到芳姐儿身上,真真是煞费苦心。
芳姐儿听见俞天佑提起羌帧的名字,心里却是满是仇恨,芳姐儿都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狰狞,带着如地狱般炙炼的通红眼眸,这两年芳姐儿内心受尽了折磨。俞天佑看着这样的芳姐儿,心里无尽的悲哀,俞天佑脸上尽是怜惜和心痛,曾经的明眸如今却是无尽的哀伤,双手抚摸芳姐儿的脸轻声道“娘子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哪怕赔上我的命也要……”
芳姐儿猛地惊醒,紧紧抱着俞天佑道“不,我们为什么报仇,这无疑是鸡蛋跟石头碰。天佑,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却不能一直活在仇恨中,这样我们会变得很可怕。我错了,我心里不该带有仇恨的。我不想再想起这两年的事情,咱们放下吧。”
俞天佑看着如此痛苦的娘子,心里痛的难受。芳姐儿擦了擦泪道“上善呢,我们的儿子,他怎么样,好不好?身子怎么样?长高了没有?”
俞天佑抱着芳姐儿坐在自己身上,自己头枕着芳姐儿的肩膀,带着笑意轻声道“儿子很好,却很想你,我们都很想你。儿子长高了。”
俞天佑说道这里轻声道“娘子,跟我回去吧,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既然说你说我们不应该要带着仇恨,虽说我心如刀绞,但是我更在乎的是你好不好,我不在乎其他的。”俞天佑这话不带一点虚伪,俞天佑只要芳姐儿活着,只要活着便不求什么,只要芳姐儿活着这便是上苍给自己的眷恋。
芳姐儿轻叹一口气,如何回去,什么身份(回去?)要是以芳姐儿的身份,那么面对亲戚朋友,如何让(大家接受),芳姐儿轻声道“我如何回去?什么身份?”
俞天佑听了这话也知道怎么回事儿,红着脸道“娘子,我知道这样很委屈你,娘子一切都由我办吧,你不用担心。”
芳姐儿知道他要说什么,芳姐儿摇了摇头道“我现在想把话给你说清楚,你在想想,我不想这么糊涂的过一辈子,也不想你心里有阴影,那么我们都不会快乐,也许你猜到什么,但是我要说出来,你想清楚我们要不要在一起。”俞天佑刚要说什么,芳姐儿按住俞天佑的嘴轻声道“你听我说。”芳姐儿看着俞天佑的眼睛,平静的诉说了在荣亲王别院做晨王妃的事情,不带一点感情,芳姐儿只是省略了有女儿的事情,芳姐儿不想回忆那可爱却惨死的女儿,根本就不想提,这是一个醒不了的噩梦,芳姐儿一直看着俞天佑的眼睛,如果俞天佑眼睛里闪烁一丝的鄙视或者是绝望,那么芳姐儿便知道自己与他这辈子终生无缘了。
俞天佑带着怜惜,带着痛苦,带着悲愤,听完了芳姐儿平静的诉说,俞天佑心里堵了一块棉花,堵得上不来气,轻声道“你爱过他吗?”
芳姐儿坚定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我现在不爱他也不恨他,如今想清楚了,不管是爱还是恨,都会消耗我的一生,我的一生又何其的短暂,为什么要做这些无谓的牺牲,我想通了,我要幸福,我只想要幸福,和……和你的爱。”
俞天佑听了芳姐儿说,心里豁然开朗,是呀,自己虽说为芳姐儿难受,自己心里也痛恨,如今娘子还是娘子,我们终究重逢,为什么为了过去的事情纠结。
俞天佑轻轻的吻了吻芳姐儿的脸道“跟我回去吧,我会善待慕华和小花的,这也算是你的恩人。”
芳姐儿想了想道“夫君,我们……我们,我想了想,我和你以继室身份跟你走吧,这样人也少了非议。”
俞天佑看着芳姐儿,心里难受道“这样太委屈你了。”
芳姐儿摇了摇头道“不……不委屈,虽说从嫡妻变为继室,但是我依然是你的娘子,你依然是我的夫君,儿子依然是我的儿子。”
两人最后商议,芳姐儿以赵素娟的名义出嫁,嫁给俞天佑做填房继室。
芳姐儿看着俞天佑轻声道“我想见上善,现在就想,想的心疼。”
俞天佑心里不安,知道儿子生病,却不敢这时候给芳姐儿说,生怕她惊慌,然俞天佑知道芳姐儿的性子,要是不让芳姐儿定是不甘心,俞天佑想了想道“那你现在跟着我回俞府吧,这会子他不便出府。”
芳姐儿紧张道“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俞天佑安慰道“不要紧,他有些发热,你现在等着我,我叫辆马车,带着你和小花去俞府。”
芳姐儿激动道“要,你快去快回。”
芳姐儿也不耽误,忙穿上一件较为鲜艳的颜色衣服,脸上略施粉黛,看着更是眉如墨画,肤如凝脂,芳姐儿到了小花的房里,见小花正在描红,轻声道“小花,跟着娘去见哥哥可好?”
小花看着这般明艳的芳姐儿甚是不适,心里不由有些黯然,扯着衣角道“娘,是不是不要我和哥哥了?”
芳姐儿一听,便知道孩子都是敏感的,芳姐儿笑着摸了摸小花的头道“不是,娘怎么会不要你和哥哥呢?娘要的,以后小花有爹爹,有娘,有哥哥有妹妹,这么不好吗?”
小花一听芳姐儿不会不要自己,当即抱着芳姐儿道“娘,我以后会很乖。”
芳姐儿亲了亲小花的脸,心里更是想念自己那调皮可爱的儿子。
芳姐儿看着金灿灿的俞府两个大字,恍如隔世,神情有些恍惚,俞天佑紧紧的拉着芳姐儿的手,轻声道“别担心。”
芳姐儿带着面纱,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时候的上善已经在退了烧,在床上躺着看书,却见小草坐在进来摸着眼泪,上善轻声问道“小草姐姐,这么了?”
小草看着上善心里难受,听前院的小厮跑过来说,老爷带了一个女子和一个女童进府,都说是老爷要续弦了,心里忍不住为公子难受,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公子这么小一点以后怎么办。上善看着小草,喊了几声,小草这才晃过神来,刚要说什么,外头小厮传话道“老爷带着一个夫人要来看公子。”
上善一听这个,敏感的孩子大哭大叫道“出去,不要进来,爹,你怎么能这样,娘还没有回来,你说过,你说过要等娘的,要陪着我等娘的。”
第十八章 幸福
芳姐儿听了这话,心里一阵的酸痛,强忍着泪水,一步一步地往屋里走,小草咬着牙,站在门口挡着,眼里虽说有恐慌,却还是直挺挺的站在门口,道“这位夫人,你走吧,我家公子现在身子不舒服。”小草手心里全是汗,也不敢回头看俞天佑。
芳姐儿轻轻喊道“小草,铁蛋怎么了?”
芳姐儿通过薄薄的面纱看见小草一副目瞪口呆完全震惊了,芳姐儿侧着身子进了屋里,慢慢去掉面纱,看着上善躺在床上,小脸苍白,倔强的闭着眼睛,芳姐儿双手发颤,一步一步走到床前,贪婪的看着儿子稚嫩的小脸。
上善感觉有人站在自己身边,慢慢的睁开眼睛,立刻的瞪着圆圆的眼睛,一副惊喜而又恐慌的样子,上善不信自己眼前的一切,是娘亲吗?是哪个对自己娇宠而又严厉的娘亲吗?俞天佑站在芳姐儿身后,红着眼睛对上善道“孩子,见了你娘怎么不说了?”
上善呆呆的看着芳姐儿,芳姐儿一刻也忍不住了,抱着上善大哭道“孩子呀,我是你娘呀,怎么不认识了,儿子呀。”芳姐儿抱着上善痛哭,这两年的想念和担心都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上善紧紧的抱着芳姐儿哭喊道“娘,你去哪儿了呀,你怎么不要铁蛋了,你到底去哪儿了呀,娘不要走,以后铁蛋听话,一定不顽皮,以后乖乖的。”
芳姐儿听了这话,心如同被凌迟一般,紧紧的抱着儿子,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俞天佑上前抱着妻儿,轻声道“以后,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娘子,以前的一切就当是场噩梦。”
芳姐儿含着泪,狠狠的点了点头,以后又如何,以前又如何,管他呢。
三个人哭了一阵子,芳姐儿擦了擦泪,抱着上善,靠在俞天佑的身边轻声道“是呀,我们还有一辈子,夫君只要不嫌弃我,我又有什么”
俞天佑紧紧地捂住芳姐儿的嘴,深情的看着芳姐儿道“娘子,要说心里有没有难受这是假,但是对于这样的难受,我更在意的是你。”
芳姐儿头靠在俞天佑的肩上,上善虽说听不懂父母说的什么,但是确实知道娘不会再走了,然孩子的确是极为敏感和脆弱的,上善拉着芳姐儿的手死活不松,就连睡觉也是紧紧的拉着芳姐儿的手不松。
俞天佑看着孩子这样也不说什么,只是晚上抱着妻儿躺在一张大床上。
上善早上醒来的时候看着娘亲慈爱的笑脸,似乎感觉说不出的开心。俞天佑使人端着早餐进来,身后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和小花。小花看见芳姐儿忍不住哭着道“娘,你去哪儿了。”说着钻在芳姐儿的怀里,上善见了有些不乐意,紧紧抱着芳姐儿。
冰雨上前拉着上善的手道“哥哥。”羞涩地看了看芳姐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芳姐儿走的时候冰雨才两岁多,根本不记得芳姐儿。
芳姐儿看着冰雨长得乖巧可爱,不由地想起以前小时候的样子,便上前抱着冰雨笑着道“乖女儿,不记得娘了?”
俞天佑看着芳姐儿只顾着孩子心里甚是不乐意,拉开孩子们,上前搂住芳姐儿轻声道“赶紧地吃早餐吧,吃了饭,我们便去议亲。”
小晌午的时候芳姐儿使了人去叫喜喜。喜喜进来的时候,激动地抱着芳姐儿红着眼睛道“姑娘,姑娘,真的是姑娘。”说着大哭起来。芳姐儿扶着喜喜,也说不出的感慨,拉着喜喜坐在桌子前,拿帕子擦了擦泪道“喜喜,这两年上善真是靠你了,想他小小……小小一点,我却……”说着忍不住地哽咽。
喜喜擦了擦泪,赶紧道“快别说了,姑娘,这伺候善哥儿本就是我的本分,那个时候都见您善哥儿哭的真叫一个可怜。”说着便忍不住的流泪,“看看我,这会子说这个,真是的。”
芳姐儿看着喜喜,叹了口气道“你不问我这两年去哪里了,也是你有心不让我难过,你也不用太小心了,其实这两年虽说心里苦些,倒也没有受什么罪,也是我运气好些,这一路遇见的净是好人,到了这蜀州也没有走什么歪路。”
正说着只见上善从屋里跑了进来,身后的小厮喊着道“公子小心些。”
上善满头大汗,看见芳姐儿才如释重负,笑着跑到芳姐儿身边紧紧的拉着芳姐儿的手,仁义也跑了过来,一见喜喜,也露出一副可爱的娇憨的样子站在喜喜身边,芳姐儿抱着上善坐在自己身上,看见仁义笑着问道“这是你那小子?”
喜喜拉着仁义,嗔骂道“看见奶奶,你也不问个好,傻了不成?”芳姐儿拉着仁义的手道“好孩子,长这么大了,好像比铁蛋小一岁吧。”
喜喜笑着道“是呀,这孩子可是比善哥儿差的远了。”然芳姐儿看这喜喜的样子一副慈爱而又宠爱的样子,芳姐儿笑了笑。
这几日芳姐儿天天拉着喜喜来说话,因上善的原因芳姐儿也不去南巷子,只是使了人日日打扫。
因芳姐儿的名义是寡妇再嫁,住在俞府免不了人说三道四,芳(姐儿本)知道这会子出去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是住在上善的(屋子里)不出门,在屋里不是教小花和冰雨做针线便是检查上善的学问,真真是惬意的紧。
饭罢俞天佑拉着芳姐儿到了花园子里散步,俞天佑溺爱地拉着芳姐儿的手,芳姐儿看着花园子修的精致典雅,小溪,假山,楼阁,花园子里也养了不少的鸟,听着悦耳的鸟叫声,芳姐儿恍如到了仙境,俞天佑随手把芳姐儿垂在面颊上的几缕秀发抚在耳后,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炙热,慢慢的离芳姐儿的唇越来越近,芳姐儿看着俞天佑俊秀的面孔也迷惑了,俞天佑炙热带着侵占的双唇压了上来,吮吸芳姐儿口中的蜜汁,两人忘情的亲吻,似乎带着天荒地老的样子。
次日早上芳姐儿把头紧紧地埋在被窝里,羞涩地看着俞天佑,两人虽说以前也做了几年的夫妻,然昨晚的俞天佑却对自己带着于以往不同的侵占,芳姐儿看了看浑身的小草莓有些不好意思,俞天佑好笑地看着芳姐儿道“都是当娘的人了,怕什么,要是再不出来,今个儿我可是……”
芳姐儿吓得,忙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穿戴好,俞天佑抱着芳姐儿亲了亲如凝脂般的面颊道“我定的好日子,是大后天,到时候你就在那个南巷子出嫁,再嫁给我一次。”
芳姐儿笑着点了点头,眼睛如晨星般,带着耀眼的光辉,俞天佑深吸了一口气,道“别这样看着我,小心我在这再办你一次。”芳姐儿嗔怪的打了俞天佑一下道“你这个色狼,赶紧走吧。”
俞天佑笑着穿着官服去了衙门,到了衙门笑容如沐春风,惹得办事官员都一阵惊讶,好事的人上前问道“咱们俞大人这几天都是这么高兴,连带着脸色也好地多。”
另一个人笑着道“你不知道?俞大人的好事将近,大后天便是续弦的日子。”
“真的?天呀,不是说俞大人这辈子不续弦了吗?怎么这么快。”
“你也不想想,家里没有个女主人像话吗?听说大人娶的是个寡妇,还带着两个孩子,倒是说这寡妇有几分姿色。”
“这寡妇真是好手段,居然带着孩子还能嫁与俞大人做正房夫人,又是小门小户,早知道让我那闺女多接近俞大人,好事儿也能落在我们身上。”
俞天佑看着手中的信件,心里一阵冷笑,羌帧前段时间顶撞皇上,便革去了亲王的封号,落到后来还是郡王,这郡王府可成了花园子热闹的紧,羌帧日日酗酒,成日不管朝政。
俞天佑心里轻叹道‘这羌帧也算是个痴情的,但是这痴情却是打错了主意。’
俞天佑到了蜀州的知府处,办了婚书,顺便给知府带了一张请帖,俞天佑到府的时候见孩子们在院子里玩的正是热乎,俞天佑笑着进了屋,外头的小丫头喊道“老爷回来了。”
芳姐儿笑着站起来给俞天佑去了衣裳,慕华规矩的给俞天佑请了安,俞天佑笑着道“好孩子。”说着从腰上去下一个玉佩给慕华系上笑着道“你虽说是义子,也是我俞府的儿子。”
慕华明白的道“孩儿给父亲大人请安。”芳姐儿笑着拉起慕华道“好孩子。”芳姐儿拉着慕华坐下来,关切的问了学院的事情,慕华便把这一个月来的生活捡几样好笑的说了一些,俞天佑笑着道“看来你和上善以后可是嫡亲的师兄弟了。”
慕华笑着道“恩,也是先生的大恩,先生已经开始于我和师兄一起授课了。”芳姐儿一听笑着道“什么师兄,难道不是你是师兄吗?”
俞天佑抿了口茶,笑着道“谁先入的门,便谁是师兄,这是规矩不是年纪可以决定的。”芳姐儿了然的笑了笑,道“以后到了家,铁蛋就是你兄弟,要是不规矩,你就代娘教训他,打他也是使得的。”
“娘偏心。”正说着,上善带着小花和冰雨进来了,上善撒娇的坐在芳姐儿身上道“娘,就是偏心,就疼慕哥哥。”
小花见了上善这般撒娇嘲笑道“真是不害臊,这么大了还赖在娘怀里。”
上善气的红着脸道“就是不害臊,你能怎么样我,你这个牵牛花。”芳姐儿差点没有笑死,上善以前对谁都是极为和善,怎么见了小花,便说话这般的刻薄。
小花红着脸,站在慕华身边,倔强的不说话,上善见小花这个样子,心里更是得意,不住的往芳姐儿身上蹭,俞天佑心里好笑,芳姐儿看着一屋子的孩子,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幸福,芳姐儿见站在炕边不说话的冰雨,关切的道“孩子身子好点了吗?”冰雨身子不是很好,天一冷便是穿着厚厚的。芳姐儿看着冰雨脸上也是有几分血色,便也放心了。
冰雨笑着道“好多了,哥哥让人做了好多的好吃的。”
慕华第一次见冰雨,只觉得对冰雨有着说不出的怜惜。
第十九章 幸福(二)
芳姐儿坐在城南巷子里收拾着自己的物件,虽说是和俞天佑第二次成亲,然规矩还是要守的,不然在俞家也站不住脚跟,芳姐儿看了看手里的单子,心里有些好笑,也是太讲究了。
俞天佑已经给沧州发了信件,信上没有表明却加上了芳姐儿的亲笔书信。
芳姐儿绣着自己的礼服,上善一刻也离不开芳姐儿,只要芳姐儿不在,便是惊慌不已,惹得芳姐儿心疼的,直掉泪,谁要是说什么规矩,芳姐儿便和谁急,于是带着上善到了城南巷子。
小上善拉着冰雨的手,拿着手里的狐狸毛的围巾给冰雨围上,在院子里玩,小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们身边,也不说话,小上善看了看小花,有些不忍,虽说小花有点讨厌,成天霸占着娘亲,但是也是自己的妹妹,扭过头对小花道“牵牛花,过来,给你个好东西看。”
小花一听上善叫自己牵牛花,心里很是不舒服,扭过头也不说话,自顾自的搬着小凳子回了房间,上善惹了个大红脸,气的红着脸,上前拉住小花的小辫子,道“你这个牵牛花,牵牛花,牵牛花。”
小花性子甚至倔强,“嗷”的一声,上前给了上善一巴掌,打的清脆干净,上善愣住了,冰雨一看哥哥挨打,急的直掉泪,哭着道“你怎么能打哥哥,你这个坏孩子。”
上善也懵了,从小到大家里除了娘亲打自己,谁也没有着过自己一指头,就是爹爹也是把自己捧在心坎儿里疼,这会子却被一个捡来的妹妹打了一巴掌。
小花也害怕了,后退了两步,往屋里跑,冰雨拉着上善直哭,芳姐儿听见吵闹,忙出来看怎么回事儿,小孩子的手劲儿也没有多大,上善的脸上也没有什么痕迹,芳姐儿忙抱着上善道“怎么了这是?”
冰雨见了芳姐儿出来,哽咽道“小花姐姐打哥哥了,呜呜呜好疼呀,哥哥”说完又大哭起来,芳姐儿一听是上善和小花闹别扭,甚是无奈,本来上善对旁人极好的,对谁都是笑嘻嘻的,也甚是和善,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对小花冷言冷语,小花本来还吵闹,跟上善闹别扭,后来听了哥哥慕华的话,便开始躲着上善,然小孩子天性,都喜欢玩耍,小花见冰雨和上善玩的欢快,自己也忍不住热闹,但是两个人只要站在一起便会发生矛盾。
上善看着芳姐儿,道“娘,没事儿,小花妹妹没有打我,是我的不对。”芳姐儿笑道“上善能好好对小花妹妹就好,都是上善的妹妹,你不是也喜欢慕华哥哥吗?以后都是一家人,以后可是要好好的呀。”
上善笑着点了点头,眼睛忍不住地往小花的屋里瞟。
正是十二月十九的好日子,芳姐儿穿着大红的礼服从南城巷子再次出嫁。芳姐儿自打被羌帧掳去,就没有想到还能嫁给俞天佑,还能拥有幸福。看着外头吹吹打打的声音,忍不住泪流满面,想着两年的日子真是噩梦,芳姐儿不由地想起了那个于自己无缘的女儿。
外头的喜娘见芳姐儿花掉的脸,急着道“我的太太,好好地哭什么,这大好的因缘,可是谁都想不到的,这可是你的福气,居然成了俞侯爷的正房太太。你说说你还哭什么?”
芳姐儿擦了擦泪,扯了笑道“恩,我把脸洗了吧。这一脸的颜色,就是重新化也来不及了。”
喜娘无奈,只能使人打了一盆清水,洗了干净。喜娘一见芳姐儿的容貌倒是真是愣住了,怪倒是俞大人急躁躁地娶了回来,原来是个大美人,就是女的见了也忍不住惊艳。芳姐儿用雪花膏抹了抹脸,一张晶莹如凝脂般的脸,眉如墨画,眉目之间真真是个艳丽。芳姐儿笑着道“就这样吧,我盖上盖头谁也看不见。”
喜娘点了点头,这时候外头的吹吹打打的声音,喜娘急忙给芳姐儿盖好盖头,由喜娘牵着出了屋,俞天佑看着芳姐儿出来,这时候的心才放下,上前拿过喜娘手中的红缎子,牵着芳姐儿上了花轿,司仪大喊着“起了。”
孙嫂子拿了一兜子干枣,喜糖,瓜子,出了门,看了看气派的迎亲,心里甚是嫉妒,这时候邻居陈豪家的媳妇出来也拿了一堆东西,还顺便拿了一段红绸子,见了孙嫂子笑着道“嫂子也去了?”
孙嫂子和陈豪家是这条街的破落户,成日里吃嘴玩牌不做活,日子过得很是清贫,只因有些家底这才撑到现在,孙嫂子撇了撇嘴道“有什么呀,不就是一些个枣子,瓜子,那个喜欢,哼真是个会勾引人的,到了这里子,没有多少时候就勾搭了个大官,真是个狐媚子。”
陈豪家的笑了笑道“也是这寡妇的福气,哎这个大官不去找个黄花女娃子,却找个寡妇,真是想不通,前些日子还听说这寡妇跟西门前的那个客栈里的掌柜的好上了,哪知道没有多久却有本事勾搭个当官的,真是哎”陈豪家的看了看孙嫂子笑着(道,“)你家大闺女还没有说亲,不如去找慕华的娘说说,到时候(就算是)做了妾不是也能帮衬她。”
孙嫂子一听心里不由打起了主意,没几日真真的拿了两斤点心去了俞府,哪知道没有多久便赶了出来,再不让她进门,气的孙嫂子直骂娘,让房门的小厮打了两下这才吓走。
芳姐儿拉着巧巧的手,两人真是相看泪眼,哭了好一会子才克制住,巧巧自打知道芳姐儿“去世”之后,哭了一年,然在婆婆张氏面前却不敢透出一点端倪,连府里的丫鬟婆子都管的严严的,要是敢提一个姑奶奶的事儿便是卖了,俞天佑隔上几个月便寄去一封信,好一点张氏和刘强都不识字,张氏和刘强从来不知道芳姐儿“去世”的消息。
豹子和武哥儿自打知道自家妹子没事儿,高兴的几天没有睡觉,连夜的从沧州赶了近三个月的路,芳姐儿见了哥哥嫂嫂们,喜极则啼。
芳姐儿看着巧巧擦了泪道“好好的,哭甚,我这两年也着实没受什么大罪,也就是心里苦些。”
巧巧气的捶着桌子都“真是不要脸面的,居然夺人凄子,真真……”说着见小姑脸上一片凄凉,忙道“罢了,咱们家不能罢休,这怎么着也要讨回个公道。”
芳姐儿叹了口气道“要是真的那样,我便是没有脸面了,再说旁人都说俞家的大奶奶大火里烧死了,这会子有出来说羌帧做了这样的事儿,别人定是不信,就是我自己也没有脸了,罢了,我和夫君说了,以后这事儿算是噩梦,我们便住在蜀州,京城的府里等铁蛋长大了就让他继承爵位。”
巧巧听了心里也只能叹息,巧巧看了看芳姐儿想了想道“大嫂子,身子不好,大哥也是成日的求药,大嫂子的娘家人怕大嫂子有个三长两短地断了和侯王府的关系,便又使了一个小姐来家里住着,好听些是照顾大嫂子,不好听便是送来做妾的。”
芳姐儿听了心里也是不舒服,也为大嫂子感觉悲哀,大嫂子的这辈子也算是受罪了,先前头被人拐了,要不是遇见大哥,她也算是命苦的,芳姐儿想着心里难受,和巧巧又哭了一场。
俞天佑进来的时候自家娘子已经哭得脸色发白,眼睛红肿,巧巧见了俞天佑也行了礼,俞天佑回了礼笑着道“知道的说芳芳和嫂子您是姑嫂,要是不知道只说是亲姊妹。”
巧巧擦了擦眼睛笑着道“我们家的人都是实在,对谁都好,就是小姑,嫂子的关系都是极亲的。”
俞天佑笑了笑,芳姐儿不乐意道“嫂子来这里不容易,你却偏生的来捣乱,快快出去,我今个儿和嫂子睡。”
巧巧听了笑着道“浑说吧,我走了,也该摆饭了,明个儿你带着我和我家小四儿一起出去逛逛,我家小子跟个闺女似的,成日里安静的坐着看书写字,也不说出来耍,倒是和你家小花很是投缘,日日跟在小花后面学字。”
芳姐儿笑了笑,送了巧巧出了院子。
自打晨远来了以后见小花在玩积木,看了甚是喜欢,两孩子玩的不亦乐乎,上善见了心里不舒服,看着小花对这晨远笑的那般灿烂,心里极不爽快,忍不住地上前找小花的麻烦,就因为这个上善没有少受自家娘亲的呵斥,更是记恨小花了,日日的牵牛花不离口。
只因大哥的政务较忙,二哥的生意也不许在蜀州长留,仅在蜀州住了一个月赶紧的回了沧州,就这么一来一回便是半年。
送嫂子和哥哥走的时候,芳姐儿泪流不止,这一别说不定就是一辈子,巧巧拉着芳姐儿手道“好妹子,有时间就回去,娘也甚是记挂你。”芳姐儿含着泪点头,因芳姐儿的身份是慕华的娘亲,是个寡妇,在外头便声称芳姐儿是刘家的义女,是刘成武的义妹。
芳姐儿看着嫂子的马车越走越远,心里忍不住更是难受,俞天佑抱着芳姐儿安慰不停。
小花躲在屋里大哭,抱着晨远送自己的玉佩,心道‘除了哥哥和娘亲,也就是晨远哥哥对自己最好,有好吃的想着自己,有好玩的也给自己,对自己总是笑的那么温暖’小花的贴身丫头春卷看自己小姐哭成这样,心里也是难过,表少爷长得俊秀不说,对谁都是细声细语,从来没有对说发过脾气,对自家小姐也是极好。
上善看着小花脸上挂着泪,雪白的小脸儿晶莹透亮,眼睛带着倔强,手里抱着玉佩一刻不离手,虽说有心想上去安慰,但是忍不住的口出恶语,但是小花却默默的走开,也不多说什么,惹得上善更是火大。
(十年过去)
芳姐儿抱着肚子嗔怪的看着俞天佑,道“这怎么好意思出门,上善都要快娶亲了,就连慕华媳妇都怀孕三个月了,怎么我又有了。”俞天佑笑着抱着芳姐儿道“怕什么,有了更好,再生个姑娘不是更好,咱们家亲生的就若水一个姑娘,和善、(穆善两)个小子,皮的紧,真想揍他们,要是再有个娇滴滴的(姑娘就)好了。”
这十年芳姐儿生了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