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清朝的浪漫第3部分阅读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穿越清朝的浪漫 作者:肉书屋

    人那,你们先谈吧”纳兰蓉写的那封信被他压迟,不见回信的夫人定是担心得赶来这里,这丫头是来报信的吧。想必,不出2日圣旨必到此,这案子也该有个结果了,这次贪污大案里的行贿、受贿人员届时必将人头落地,只是他要拿她怎么办呢?

    “不、不,红月这就和少爷去少夫人那”穿这个林子就够红月毛骨悚然了,碰见傅恒,这下更是魂不附体喽。

    “我叫你去”傅恒甩下威严的命令,转身走向远处一棵树下等候。

    雨将整个世界修整了一番,连同人的心情和孤寂。

    一个着蓝衫的年轻妇人站在客栈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不时的向巷子头张望着,浓重的悲伤布满她秀丽的面孔,她没有说话,却能看出她心中的伤。悲雨后的凉风吹乱了她高高绾起的发髻,使她浑身打着冷颤,墙上残留的雨水,渗到她的衣衫,凉透了她的皮肤,这种感觉使得本是孤寂的她觉得更加凄凉,她想忘记一个不该爱的人,偏偏老天用一道光芒将她的想法杀死于腹中,焦躁不安的她半眯着眼儿望向路口处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影。

    走在前面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妇人心急的立刻迎上,待看到后面的一个人时突然停住前进的步伐,钉钉的望着那人。

    妇人的长发缓慢滑落,该来的是躲避不了的,她该面对了,轻迈莲步,款款向前迎去“爷,来啦”。

    傅恒未吱声,径自走向客栈里,经过妇人身侧,妇人转身跟在傅恒身后。

    “少夫人怕是下定决心了,这可怎么办?”巷子里的红月不安的自语。少夫人在少爷跟前从未有过如此镇定的时候,因为少爷对人一向很冷,莫说少夫人,府里上下没一个不怕少爷的,对,刘福,他是少爷最亲近的人,去找他过来。

    “你要考虑清楚了,这么做是否值得”傅恒从椅上起身来到窗旁,他不想面对跪在身前的人,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客栈里的房间环境很幽雅,推开窗户就可以望见辽阔的夜空,庭院里经过雨水洗刷的梧桐树在月色下坚挺溜直,树木一遇水就会回复生机,平凡朴质、低调地坚强着,像现在跪在他身后的人。为什么爱情在一瞬间能够产生如此神气的魔力,甚至可以决定这个人的命运,“爱情”是什么滋味?。

    “一纸休书换一命,怎么算,也是我划算,呵呵”这话很像“他”生意场上的口吻,跪在地上的妇人脸上泛起了苦涩的笑,跟了他3年,自己真是学到不少东西呀。

    想到“他”,妇人的柔情蜜意悄然溢于脸上,停顿一下,温声接道“莫说那条命是属于我最爱的人,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人,我也会救。如果是3年前,我会觉得自己的做法傻得好笑,现在的我很高兴自己有勇气这么做,因为那是个生命,在”他“身上我看到了生命的意义,人没有贵贱之分,男女也没有轻重之别,只要活着,就应尽自己的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能做的事,一张纸如果可以救一条命,举手之劳,我不悔!”

    “夫人——,不可啊!”躲在门外一直商量对策的刘福和红月听到二人的决定后急忙闯进屋内。

    “夫人,你这是何苦呀!!”红月轻叹一声,跪地搂住妇人抽咽道“”休妻“!纳兰家哪会容你回去呀,老爷那么爱面子的人,他怎会容许自己的女儿被休回家,还有那些等着看你笑话的姨娘,纳兰家的三女儿——纳兰蓉被丈夫弃回家中,满京城将会有多少难听的话刺着你,夫人你从小熟读《女诫》,”休书“代表着什么,夫人你万万不能这么做啊……”

    “少爷,少夫人是老爷活着时最疼爱的儿媳妇,老爷临终前还嘱咐你俩要相濡以沫,恩爱逾常,少夫人扶持少爷你5年了,少爷你怎能这般轻易的就休妻啊!少爷,刘福求你别这么做啊!”刘福屈膝跪劝。

    “你俩别这样,刘福,这5年,你对我和红月的照顾,我纳兰蓉在这谢谢你。我这人不善交流,其实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亲人了,一直想叫你声”伯伯“的”妇人含着眼泪和感激看着跪在身旁50多岁憨厚略胖的刘福,像父亲般的可亲可敬“伯伯!”

    一声亲切的称呼,刘福眼泪扑簌籁地掉下,点点头。

    “孩子,哎——”刘福双目忧伤,许久之后,他轻声叹息,她是铁了心要离开了,自己一个做奴才的今天能有她这声认可的称呼,自己也就做她一回亲人,祝福她吧。

    “刘福,去拿笔墨”傅恒望着天空,往昔的时光如流水般平缓温暖地从他心中流过,和她在一起5年没有爱情,并不是没有感情,他可以报复她的背叛,告诉她找到的最爱是个女人,但那样太过残忍,有些时候还是不知道比知道好,不知道或许不会有痛楚,知道的越多,越痛苦。棠儿——尔棠,自己种的果就得你自己担。

    “爷,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妇人起身,双手将休书紧握胸前,满眼坚定,凤目连转,轻启朱唇。

    “我会保住他性命的!”傅恒依旧望着窗外,只是眼神空洞遥远。这就是“爱情”么?有一天,是否也会有个女子为他如此牺牲。“别人都幸福了,自己自然不会难过了”一张温暖的容颜闪烁着压来,坚毅的脸上绽露的光芒,注视着他。

    “夫人——,你不要抛下红月一人啊,红月要跟着夫人,夫人到哪我跟哪”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任凭“它”在脸上流淌,也不擦,跪着的红月双手死死的拉着妇人的腿,哑着嗓子哭求。

    “傻瓜,跟我到哪去呀,虽然我要去找”他“,可我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给我个家的,”他“就像风,抓不住、留不下,跟着我你会吃苦的,我现在不是你的夫人了,以后会有新的夫人等你伺候的,要听少爷的话,有了新主子,要像伺候我这样好好伺候人家。傻丫头,好好照顾自己,可别让人笑话我没调教好你呀”妇人蹲下扯开红月,酸红的眼睛望向傅恒的背身,“请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好好带我的丫头”

    不知道纳兰蓉是何时离开房间的,傅恒只是呆呆站在窗边,将目光投向那无边的黑夜,看见月色透过乌云的羁绊艰难地放射出微弱的光芒,他的胸口仿佛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在反复碾压,浓烈的悲伤将他包围,而他却无能为力。

    “尔棠”你赢了,你赢了我的女人,这场较量,我心服的输给你——————

    “新拉斯维加斯”客栈是山西省首屈一指的大客栈,面临水巷,照壁雕石、庭院深深、红花绿叶,客房不但宽敞、洁净,而且布置非常讲究,是专供旅游、休闲的驿站。正直生意旺季之时,这里的老板却结束兴隆红火的营业提供给难民居住,但仍然僧多粥少,还是有许多难民瑟缩在店檐屋角之下、城墙角落之中,干净的客栈里,挤满了蓬头垢面的难民。

    客栈内,一群难民乱糟糟的围着发放粥食的俩个人。

    “喂——!里面谁在发粥啊?先别发了,安排好顺序啊!”从外归来的棠儿挤进厅内围挤的人群。

    忙着向难民碗中盛粥的小安如遇救星般的冲棠儿叫道“爹,你可回来了,他们就要抢上了,急死我俩了”

    棠儿夺过俩人手里的饭勺,无奈的笑问“你俩这么施粥,挣不上的弱小怎么办呀?”刚刚一路上都在担心他俩,疯到这来捣乱了,好心办坏事,饥饿的难民失去秩序可要乱套的。

    “好了啦,我们买完菜路过这看人手不够,也是想帮忙的嘛,尔棠老板,就别怪我俩啦。这都要失去控制了,快想法子啊”雪儿用力挡着抢粥的难民。

    棠儿、小安则用身子将装着粥的大锅牢牢的圈着,三人为护粥与众人苦苦奋战,寡不敌众,无须多时就将告败。

    “大家都别抢啦!”人群外一个着蓝杉的女子忽然奋力摔碎了手里捧的一叠碗。“碰”摔碎的声响伴随一个女人高声的叱喝总算止住了人群的马蚤动,众人皆扭头向望。

    “纳兰蓉?”与众人一样迷糊的棠儿看清喝阻的人时惊呼出口。“咻,咻——”棠儿努嘴低声对身旁被吼蒙的俩人打暗号,“她什么时候来的?你俩怎么没告诉我她在这啊?”

    “等你有些时候了。我俩哪有机会告诉你呀,看看这些饿——”雪儿歪头对棠儿小声咕哝,扫扫周围的难民,硬将“狼”字压回嗓里,他们也很可怜的,用“饿狼”形容他们不恰当。

    “尔棠老板为了让你们有个遮风避雨的家,深夜还在外冒着风雨为你们建屋修棚。我们怕你们饿坏,自己忙到半夜都没吃,先为你们做饭。你们呢?只顾自己,那些老弱病残你们想过没有?回头看看那些被你们挤在后面快要饿死的人,你们这样做跟战场上的自相残杀有什么区别?都是落难的人,你们自己不相互扶持,我们帮的了你们多少?”纳兰蓉满腔的愤慨,抬头直视人群。

    难民震撼无语,只有泪水两行,慢慢的,——一个、两个……陆陆续续排成长长的一排,队前腾出的空位自觉的让给弱小者。

    “爹,为了你,蓉姨都亲自下厨伺候难民了,快去谢谢人家吧”望向蹲地拾碗的妇人,小安对棠儿坏笑。

    “不要,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俩帮我顶着”棠儿低声向雪儿求救,撒腿就要溜。纳兰蓉对她棠儿的痴情,是人都感觉的到,她是个好女人,自己可不能伤害了她。

    “不可以,解铃还需系铃人,自己顶”雪儿一把拽住棠儿的领子,将棠儿推向前方。

    “叮当——叮当——叮叮当——”风铃和纸鹤禁不住房间内暗昧环绕,轻舞飘荡。

    “嘿嘿,嘿、嘿、嘿……”棠儿强笑,满眼戒备的盯着一进屋就反锁门的纳兰蓉。她不是想吃了我吧?她一向温顺,很少大声说话,刚刚看她情绪就不太对。

    “尔棠!”一声深情呼唤。

    棠儿还没反映过来,就感觉软玉温香扑怀,整个人楞住了。

    “半月前我给你信,为何不回我?我好担心你啊”眼看纳兰蓉小巧的嘴巴就要帖上棠儿的脸,棠儿急忙推开怀里磨蹭的娇人。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信,我没见过,楼下忙呢,我们下去吧”这3年棠儿男人没抱过,女人倒是不少抱,不止这些,就那些慕名“山西美男”而来的相亲者就数不胜数了,呵呵,她棠儿可相当现代的钻石王老五、金龟婿呢

    “啊——你要做什么?”哆哆瑟瑟的脱衣声止住开门的棠儿,一回头,一个晶莹雪白珠润玉圆的胴体裸现在棠儿眼前,娘啊!忒过火了吧,棠儿慌忙关上房门,这要是被楼下的人瞧见了,吃的就不是自己,是她了。

    “别过来啊——,你冷静点——,别过来啊——”要欣赏,我欣赏自己就可以了,俺们那女澡堂多的是,咋俩了都是同类呀!棠儿双眼瞪得牛铃般,抵着门,惊骇地一动不敢动。为挣钱棠儿虽然没少让这些富婆揩油,但古代女人毕竟矜持,过分不到哪去。

    “我不要你对我时而柔情,时而冷淡。为了保住你的人头,我连休书都拿了,我心甘情愿跟随你天涯海角,我要你今天给我个答案?”温热赤裸的娇体激|情的投入棠儿怀里。

    “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你走开啦!”棠儿粗鲁的将怀里的佳人推倒在地。棠儿想起了古人云的“柳下惠”,自己这就叫“坐怀不乱”吧,再这样让她摸下去,非穿邦。

    “不明白?!呵呵~~”纳兰蓉满眼含泪,伏地哭笑“为了你,我背叛我的相公,半月前我冒着生命危险将他查的”山西贪污案“秘信通知于你,你说你不知道!为了你,我用休书和我相公交换你的性命,你说你不明白!为了你,我愿放弃自尊和你亡命天涯,你说叫我走开!为了你,我不顾及羞辱的投怀送抱,你将我推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你对我一点爱都没有么?你讨厌我,不喜欢我?你嫌我下贱,还是我不够好?我已经为你抛弃一切了,只要你给我一个终生回忆的浪漫夜晚也不肯么?”纳兰蓉开始哭泣,眼泪仿佛无尽的雨水洒落下来,她想用自己嘶吼的话语、声嘶力竭的呐喊让多年的压抑发泄、痛楚减轻。

    棠儿听着字字情深意重话脑子轰的一声,她竟为“尔棠”做了这么多,自己对她的伤害怕是已经像毒药一样深入骨髓了吧?棠儿突然觉得有些窒息,是难过?是伤心?是怜悯?不,都不是,是愧疚,是敬佩。愧疚对她的欺骗和伤害,敬佩她的爱。自己有一天会有她这样的勇气爱一个人么?自己能承受那样的痛么?

    棠儿走上前,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纳兰蓉的身上,席地搂着她瑟瑟发抖的娇体,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你很高贵,你很好,好的我自惭形秽。可我在小安的娘死时发誓”永生不再娶,和小安相依为命“,我如果是个不首承诺、背信弃义的人,你还会爱我么?你爱的不就是我的真挚,我对你的尊重么?你也不希望我违背誓言天打五雷轰吧?所以别乱想,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今生不可以,愿我们来生相逢!”棠儿含情脉脉的看着怀里的人,还好她身材娇小,配合她棠儿1。67米的身高还真有点郎才女貌的味道!天啊!地啊!原谅我的谎言,我的罪过吧!也求你们别让纳兰蓉这样的好女子伤心难过。

    棠儿用力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屏住呼吸,努力克制之后,缓慢地说“你会恨我么?”

    “爱之深,恨之切。但是是你,我不会!也许,这一切都是命运。可我还是感谢上天恩赐,把你带到我身边,有公子刚刚那句”来生相逢“我知足了。”长吸一口气,纳兰蓉摸干眼泪,起身穿戴衣物,“最后一个要求,叫我一声”蓉儿“吧。我没出阁时,就幻想有一天会有一个爱我的人在我耳边这样亲昵的称呼我的闺名”

    “蓉儿——”棠儿极尽温柔的吐出匆满爱意的呼唤。“你要到哪去,你想开了吧?”棠儿忧心的看着整理好衣衫开门的纳兰蓉,谨慎的问。她会不会想不开,寻短见?

    “呵呵,放心吧,”人的生命不可以那么脆弱“这是尔棠老板常说的话,我会用我的生命做我想做的事、能做的事,其实这些都是尔棠老板你爱说的话,我现在要学以至用。”纳兰蓉浅笑,自我解嘲,“对了,尔棠老板今晚就快收拾收拾出城吧,你背后的那个总督还有朝中牵涉的一些官员早就拿下了,不知为何一直没抓你,但你还是快些逃吧,虽然傅恒答应我放过你,但是圣旨下达到此之时,恐怕也由不得他了。我只能为你做这些了,珍重”

    她的背影在黯然中摇曳,即使落寞却坚强着傲然挺立。

    轻柔的黑夜恣意冲撞棠儿的心房,棠儿的双眸留下一丝轻柔,“谁说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爱,她棠儿可以肯定的说——有!因为她遇见过!”

    天已经蒙蒙亮了,棠儿脸上微有困顿之色,“哈——呼——”一个大大的哈气。

    “又忙了一宿”棠儿扭腰翘臀歪脖子,嘴里跟着念叨“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嗯!舒服多了!”再次伸了个懒腰。

    “喂!小安起来和我一起做运动!”棠儿蛇扭到床前,拽起迷迷糊糊的小人。

    “晕,又来了,别拉我,我自己起来啦”床还没粘热乎呢,小安哼唧一声。“我扭,我扭,我再扭……玛秘玛弥哄,玛秘玛弥哄……”小安毫不配合的蹦达,嘴里乱哼一通,故意打乱棠儿的节拍。

    “噗——呵呵,妹妹又做你的健美热身操那,可怜的安儿”见小安困乏得闭眼绕着棠儿跳神,从外进来的雪儿噗哧一声笑出来。这俩人老是大大咧咧的,知道的是活动筋骨,不知道的以为鬼上身了呢。

    “姐姐也过来跳啊,我教过你的,没忘记吧,来——”棠儿向雪儿伸出魔爪。

    “啊,我来给你信的,刚在楼下收到的”雪儿适时的将信递到棠儿伸来的手里。可算避开了,以前在这当管家时,被她这个“体操”折腾的雪儿可一点没觉得哪里能健美。

    接过信,看了一眼信封,棠儿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现在什么都明了了,那傅恒找她做生意是假,利用她来查案是真,自己还和他近乎呢,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愚蠢到现在才明白一切。没有拆信,棠儿转移话题道“昨晚害得姐姐跟我们累一宿,楼下难民现在还好吧?”

    趁棠儿不备,小安聪明的抢过她手里的信“娘,你有问题哦!咦?这信早就该送到的啊,怎么晚这么多天,雪姨你看,一定有问题吧”好似证明自己所言有理,小安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细看。

    “小安,你还给我!看人信犯法,你知道不,小心我告你啊!……你别拦着我啊,雪儿姐姐!”雪儿插在俩人中间,三人在屋子里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当然,那个可恶的老鹰就是棠儿了。

    “呼……呼……呼……,停、停,别追了,我都看完了”小安跌倒床上,气喘吁吁,“5555我们要死了,雪姨,你看吧”将信抛给站在地上的雪儿时,小安干打雷不下雨,演戏似的补上几声哭。

    “妹妹你明明在帮人,却成勾结官员压榨百姓的歼商了,不行,我得进宫求姑姑帮忙,为你解释清楚”雪儿看着信上的内容,双手发颤。

    “远水救不了近火,来不急的,姐姐不必麻烦了。”棠儿满脸镇定的安慰道。

    “你早知道了是不是?还想隐瞒我们,怎么不快逃?”雪儿边说边脱下身上的外衫,“信是半月前的,看情形,圣旨快到了,不用多时,官兵就会抓你来了,换上我的衣服,恢复女儿身,这样容易逃脱,毕竟现在大家都认为你是个男人”雪儿将自己的衣裙塞在棠儿的手里。

    望向窗外庭院里瑟缩的难民和正在不停忙碌的工人,缓缓地说“我把他们安排好了再走,很快的,再给我几天就可以了。”棠儿握着手里的衣服,不肯挪动。

    “几天?!用不上几天,你就得掉脑袋了”雪儿将小安拉到棠儿身边“妹妹,你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安儿吧,你希望他成个孤儿?难民我帮你安置,这里我帮你顶着,我好歹也是”皇祖温惠皇贵太妃“的侄女,能纠缠他们一会的,快走吧”。

    “娘!我不想再失去娘了,5555”这次小安真的泪水满面,抱着棠儿的腰呜呜哭求。

    “恩,好吧,小安你把我藏的那个帐本找出来给雪姨”

    小安高度警备的眨眨泪眼“你不是要雪姨交出去做证据吧,那本帐也会牵连你的,你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人的生命不可以那么脆弱“我就长一个脑袋,哪能让它随便掉了,呵呵。”慷慨激昂的棠儿伸直了脖子“有了这本帐才能将他们至于死地,否则,官官相互,他们迟早会死灰复燃,百姓的好日子就没指望了”

    天空被雨水冲刷后有一种透明纯净的深蓝,空中有着大片大片的白色云朵,那是因为下雨后的雾气的沉淀,美得却无法形容,尤其是在这干净的空中,显得那么珍贵,坑洼古巷中,一美丽女子领着一个俊俏小男孩行色匆匆,自是无暇欣赏空中美景,女装后的棠儿粉衫动翠裙璇,缕缕幽香如幻……

    出门的时候,薄雾蒙蒙,风轻过,清爽微凉“走的匆忙,银子衣物都忘记带了,不如我们回去取,小安你冷了吧?”感觉到自己握着的小手冰凉,行走中的棠儿停住脚步。

    “嘘!”小安将食指贴在唇上,寻声传头“你看,好象有大批官兵进我们客栈了,还好我们走的是后巷,你还要回去呢,送死啊。”

    棠儿顺着小安的视线回头望去,靴声笃笃,大队身穿灰蓝色士兵服,红色坎肩的官兵涌进客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山西贪污案“今查张民遥、乌察赫……结党营私,贪脏枉法,证据确凿,现免去一切官职,就地政法。山西逢天灾,郡守未顾民生,而利用天灾歛财,收受贿赂,责令撤职查办。山西富商尔棠,勾结官员欺压百姓,行贿数额巨大,牵连甚广,押至京城由刑部收审。快判,钦此”

    山西府衙大堂内,看着身边那道圣旨,傅恒脸上布满了忧愁。尔棠、棠儿,我要拿你怎么办?

    大街小巷已贴满了告示,寻街的官兵也比平日多了好几倍,街上的人见官兵抓人,怕麻烦上身,纷纷收摊、关店闭门而不出,街道上的人越来越稀少。

    棠儿和小安躲在城门斜前方一棵树下,望着城门边上帖的通缉画像心中直打寒颤。

    “娘,画得还真像你呢!你命还挺值钱的,都不舍得杀你,要活捉那。”小安在树后伸着脖子眺望。

    “废话,不像能抓到人么,想想怎么出城吧”活捉她,是想从她身上挖掘更多的线索,哪是舍不得,傅恒留她命不取,主要是想要那本帐,并非因为允诺了纳兰蓉吧?哼——傅恒你够能玩心思的!棠儿依着大树,用袖尾猛抹额头的冷汗。若不计较画像上男人的穿扮,那张画和自己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这个画家真可堪称“数码相机”,画的比她照的都像。

    “还用想什么办法呀,你现在的性别就是个好办法,别自己吓自己,镇定点,准没关系,记住你现在是我娘,你是个女人。走啦”不给棠儿思考的机会,小安拉着棠儿的手大步走向城门口。越想越乱阵脚,还是拼一下吧,其实小安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驶进城门。

    “外面什么那么吵?”车内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睁开忪醒的睡眼,脾气暴躁的问着下人。

    “回王爷,是一个漂、亮的女子和城门兵争吵”车内一个仆人打扮的小厮撩开窗帘,讨好的回道,故意加重“漂亮”俩字。

    男子俊美高贵的脸上不协调的露出痞子笑“停车!”

    “没有”出城证“,我俩不出城就是了,你们也不能抓我俩啊!以前出城从来都不用的,你们讲理不啊,我告诉你们别碰我啊,要不我告你们调戏良家妇女”棠儿和小安使出浑身解数与几个城门兵周旋着。“出城证”定是因为这个案子才规定的,完蛋了,没证件就得抓起来由亲人证明身份才能保释出去,他俩的身份怎么找人证明啊!

    “越看你越跟这通缉像上的人相似,先关城门,别让他俩跑了!”一个领兵穿着的人对其他赶来的城门兵下令。

    “你白痴啊!画像上是个男人,我是个女人,你男女不分啊!”棠儿一看情形不妙,对着扑来的士兵就是一拳,旋身一脚又将抓着小安的一个士兵踢倒,棠儿拿出警校里的看家本事仍是应接不暇,最终俩人还是被五花大绑,成了个粽子。

    “放了他俩。”一身冰蓝色的绸缎泛着幽幽的寒光,镶着宝石的公子帽下一张阴柔邪气的脸显得格外的奇诡,男子的声音听不出温度。

    “你们是谁,敢阻止我们捉拿要犯——呃,和亲王!奴才们该死,没认出王爷,奴才拜见王爷”看到跟在男子身后小厮亮出的腰牌,领头的连忙跪拜,其他士兵皆胆颤心惊的跪下。

    “你们还不给姑娘松绑!”

    “是,是,奴才们这就去”士兵们点头如捣蒜,慌张不已。

    “好险啊!”轻拍胸口,“谢谢王爷相救”棠儿拉过小安颔首微笑。

    就在那一笑间,男子整个大脑坠入长达数秒的空白状态,双手袭向棠儿抚在胸前的一只小手,眼睛贪婪的盯着棠儿起伏的胸口,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棠儿慌忙缩手,惊讶男子好色的举止,顿失好感,男子脸上的鹰勾鼻更似模糊记忆里一个拥有同样邪恶鼻子的人,棠儿在脑海里迅速翻找那个相象的影子,“如果你是个女人,我当下就会要了你,可惜啊……”这句邪气的话是2年前被张总督强拉到青楼应酬时一个长着鹰勾鼻的男人对她说的。古代男人谈生意,拉拢人情多愿在勾栏院进行,棠儿扮男人自然未能幸免于难了,那是她人生第一次深刻体会到“酒池肉林”的含义,跟张总督进的房间里是一个类似澡塘的偌大酒池,中间白酒制成的喷柱如泉水喷洒在池子里,池边放着各色美食,多个衣衫不整几乎捰体的男女在里嬉戏,她费劲心思才躲过失身的危难,在她踱门而出的那一刻,她记得那个浑身病态的浮华和虚荣的男人,事隔这么久,他这个王爷应该认不出她吧?

    “姑娘不是要谢谢本王相救么,那就跟本王走吧。”王爷暖昧的搭上棠儿的肩。

    龌龊的男人,棠儿压下呕他的冲动,移身避过他的狼爪,勉强笑道“我的相公还在等我和孩子呢,赎民妇不能相陪,王爷,别过了”

    “想走?”王爷身后的小厮拦住预逃的俩人。

    “没规矩的奴才,主子我还没发话,你敢拦我的人!”王爷低声喝退小厮,不急不慢继续道“可是,你在我这边才是我的人,越过了范围,我可保不了别人不拦你。”王爷斜睇一眼站在旁边的城门兵,转头盯着帖在城门旁的通缉像。

    “你到底想怎样?”棠儿留下小安,独自回到王爷的身边,耐着怒火注视对方滛荡的目光。

    “那画像跟你很像啊。”王爷贴近棠儿,低头在棠儿耳边吹气“要验证你是男是女,扒了你的衣服就会知道了,你说我想怎样呢?”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王爷周围回荡,响彻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心惊肉跳!小厮、士兵包括被打的王爷同时愣住,谁都无法相信刚才的事情真真正正的发生了,手上传来的火辣疼痛感充斥着棠儿的脑神经,证明她确实甩了这个王爷一巴掌,气糊涂了,气糊涂了,扇王爷嘴巴子,这下她真的死定了。

    打都打了,她棠儿做过的事情绝不后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张总督的靠山,我这巴掌算是替百姓拍的,思至此,棠儿就势抬头拉开架势,毅然瞪大双眼与捂着左脸的王爷对持。

    正义、凌厉的眼神射醒蒙呼在疼痛中的王爷,顿时火花四射,抽出士兵佩带的大刀直奔棠儿砍去……

    刀至中途,忽然一顿,大刀脱手飞入空中,“锵”,刀落地的声音。石光电闪一般,未看清楚拦刀人的动作,熟悉的味道裹挟住了她。傅恒一手快速地把她拥在怀里,怕别人再伤着她,一手接住甩出的马鞭。

    “好快啊,刚才我眼一花,几乎看不清你的动作啊!”棠儿享受着圈内安全的温度,由衷赞叹。抬头举足之时透着一股灵气的棠儿女装更是整体清秀脱俗,那豪不畏惧的风姿,让人不禁喜爱。

    “呦……傅大人你这是英雄救美么,那本王妄做小人了”怪气的音调惊醒众人,王爷暗自活动着背在身后麻痛的手臂,刚刚那一鞭虽落在刀上,但巨大的力量还是震得他虎口发麻。

    “见过王爷”傅恒郎声回道,手依然圈着棠儿,丝毫没有行礼之意。

    王爷脸上有一阵阴郁闪过,随即话里有话的笑道“傅大人可是皇兄身边的红人,权倾朝野,就不必多礼了。”

    傅恒闻言,坦然一笑,道“谢王爷。下官承蒙皇上赏识,自当终生效忠,同王爷共同为朝廷尽心竭力。”

    “是吗?!你现在怀里的人儿可就是朝廷捉拿的要犯,傅大人要是效忠,就交给本王吧”王爷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帖着的通缉画像。这个女人和画像长的太相似,里面一定有问题,傅恒明着、暗着都与自己对立,多次拉拢他都不成,人落在他那边可对自己不利。

    “这个案子皇上已经交给下官了,再者,她也不是王爷你说的要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画像上是个男人!”

    “可不是,你刚刚还调戏我,你会忠心皇上,别以为我不了解你,我现在就抖搂出……唔……唔……”傅恒急时捂住怀里多嘴的人,黑眸深意的一瞪,棠儿领意的两腮鼓起,憋着气噤声。

    “男女皆可假扮,你怎知她不会假扮?不止这些,她以下犯上,打了本王也是死罪!傅大人你为何袒护通缉像上的人,还阻止本王拿人,该不会你本身和所查之案就有什么牵扯吧?”他闻讯这里的尔棠藏有一个帐本可以查出这个案子里有关的所有人员,所以尔棠是唯一一个点名活押京城审讯的重犯,他特赶来此地就是为了抢在傅恒之前了结这个人。正愁没法子对付傅恒,他看出傅恒要保这女人,这可是个好机会,我叫你救人不成,自己也搭进去。

    “我想王爷没弄清楚,皇上要抓的是个男人,而她是个真真正正的女人!所以下官何来袒护、阻止!”

    “她没有”出城证“,而且长得和通缉像上的人一样,不验明正身,你凭什么确定她和画像上人没关联!”王爷步步紧逼“不止这些,她还打了本王,你又凭什么拦我拿下她!”

    “……”傅恒一时语噻,脑筋飞速旋转,猛然想起和棠儿的初识“凭她是我的福晋!”

    傅恒一句话让时间仿佛凝固了,众人楞楞的瞧着他和怀里的美人儿,是有点夫妻相,但傅恒在朝中也是一个人物,怎会不声不响的就冒出一个有孩子的妻子来,士兵们纷纷望向遗忘在远处的小安。

    傅恒低头望着怀里那双惊吓瞪大的眸子“夫人莫再带着孩子乱跑了,跟我回家吧”,傅恒紧住挣扎的棠儿,附在她耳旁以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你要是想跟他走,我不介意你马上离开我怀里”

    “少爷!”刘福骑快马扬鞭踏尘而来,一路士兵紧跟在他马后奔跑。

    “奴才拜见王爷!”刘福下马和随后赶来的士兵一起见礼。

    “免……”王爷挥手刚要发话,一声好似老鸨子腻死人的赖噻差点跌倒众人。

    “呵呵,老——公——我好想你呦——”棠儿拖着绵软柔腻的长音,像八爪鱼般搂住傅恒的脖子,在傅恒怀里不住扭动着撒娇道“人家会乖乖听话的……老公就不要怪人家了啦……人家和孩子偷跑还不是因为你坏呀,谁叫你老是不肯明媒正娶人家呀,都是你害的啦,你好坏呦……好坏呦……好坏呦……你——”夷?棠儿疑惑的审视着傅恒,演戏要逼真嘛,他那是什么表情?

    只见傅恒的酷脸青筋暴跳,她棠儿记得妓院里的姑娘这么说话后,那些抱着她们的男人都是满脸红光啊,他怎么满脸青光要杀人似的,棠儿再环视周围一双双怪异的眼神才感觉到自己学习的有问题,音调没掌握好,要不他们这些男人现在都应该溜口水才对,恩,要再接再厉“老……”

    “把你那个”公“字给我收回去!”傅恒压着怒火在棠儿耳边沉声打断她接下来的话“你想人人认为我傅恒的福晋是个妓女么?!”居然在大庭广众用这么媚惑人心的声调、动作。

    “哈哈哈哈……傅大人的福晋真是特别啊,只是这么特别的福晋怎会没人知晓那?朝中无人晓得吧?”王爷色迷迷的看向棠儿。

    “我们没有经过父母之命,她又居住在偏僻的小村,所以无人知晓,但我们早已在她的家乡拜过天地,有过婚誓,孩子逐渐大了,也不想隐瞒下去了,我一直没娶正房,而今,又休了妾室,为的就是迎接我的棠儿。”言之有理的谎言经过傅恒深情的表达,大家都沉迷了。

    “傅大人说的真是合情合理啊,那不知道她和画像上的人相似又怎么解释那?还有本王的那一巴掌,就是看在傅大人的面子上,也得给本王个交代吧?”他可没那么好糊弄,王爷不罢休的接道。

    “哦,我长的和通缉像上的人一样当然因为有关系啦”棠儿不理会傅恒的阻拦,争拖他的怀抱,昂头迈到王爷跟前,瞪着他道“那是因为我们是双胞胎嘛!”

    今天这处针锋相对的戏可让没见识的他们开了眼了,士兵们惊讶连连。

    “话说——这个尔棠,他就是我的亲哥哥,我们家乡水灾,失散多年,最近听到风声寻到这里,不想能与老公相会,老——公——”大家看他们的戏上瘾,她就卖力点配合着,激动之处,棠儿又拿出妓院学的语气长声唤着傅恒。

    没有扑到目标的棠儿险些跌个跟头,回头瞪了一眼傅恒,随即对小安兴奋的唤道“安儿别傻楞那了,有你——呃……有你阿玛保护我们,没事了,过来和我上马回家喽!”

    王爷一个眼色,城门兵再次围住骑在马上的棠儿。

    “呵呵,傅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本王的脸随随便便就被人打,怎么也得有个说法吧?!”气氛越来越僵,眼看剑持跋扈,算计着刘福带来士兵的数量,左脸略肿的王爷有些紧张。

    被傅恒和王爷两层人马围堵的棠儿在马上费力的吞吞口水。

    “不知道姑姑教导侄子这个说法说得通不?忘记告诉你,我的这个福晋是”瓜尔佳氏“,按辈分她是”皇祖温惠皇贵太妃“的侄女,你还应当叫她一声”姑姑“,还有那个叫尔棠的通缉犯已死,请王爷不必再费心了”说完傅恒不理会呆在原地的王爷,转身。

    “刘福,你带着小安”,一共两匹马,刘福带着小安骑一匹。

    傅恒站在马前和棠儿大眼瞪小眼一会,发现她根本没有下马之意,傅恒蹙着眉头,压底音量低吼“你是想我跟着你跑还是要向大家宣告你准备骑马带我?!”

    棠儿低头看看自己骑士的姿势,再看看旁边窃笑的士兵和站在马下的傅恒,猛然一醒,哑然一笑,她以前当骑警常载着男人没觉着哪不妥当,可她现在是在古代,他这么大个人物要让一个女人载着确实让人笑话,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就给他个台阶下吧。

    棠儿忽然软弱的在马上轻晃两下,嘴里吐出有气无力的话“诶呦……老公,吓死我了,你不说要教人家骑马么,我这上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